
一个头,磕在地上
气候多了直白
我无暇顾及散落在
地上的信号
只是感恩,这轻许的诺言
情份是遗失的号码
垂挂成为见面的理由
二路车站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粗犷
我挥舞手机,像呼唤
一座城市的魂魄
所有的车,只为一个站停靠
岁月是拨打的.高度
时间是接听的高度
日子是通话的高度
未来是点击的高度
我拎一杯酒,举成沧桑
一道闪电,伴着轰隆隆的雷声
像要把阴沉沉的天空
炸开一道口子
肆虐的狂风骤雨
夹杂着硕大的冰雹
席卷而来,呼啸着吞没整个大地
正铆着劲,生长的庄稼
彻底经历了一次风雨的.洗礼
一片片玉米,失去了往日
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架势
残风败柳般的,或躺、或卧
横竖不一
像一群丢盔卸甲的士兵,带着伤痛
惨败的弯下了曾经伟岸的身躯
泛青的玉米粒还不曾饱满
叶子却已蔫得发黄,在风中呻吟着
过早的低下了它们骄傲的头颅
折断了一双双期待收获的目光
稻田里,渴望成熟的稻穗
倔强着,再次泛青发芽
它想把浓浓的稻香还给大地
重新生长出春的希望
却无奈时节不能扭转
错过最佳的生存阶段
它等不到成熟
将就会被冰雪覆盖
等待的,将是明年的春天
再把希望种植
再顽强的生命
终究抵不过
突如其来的变故
再坚强的意志
也需要一种信念的支撑
只有经过岁月的洗礼
灵魂与精神
才能在历练中升华
烦热盛夏的午后
庄稼是碧绿的海
后海苹果林深处
啼鸟在那儿沐浴
叫几声凉快凉快
哪儿的蝉在应和
“知了,知了”
站在民居平房上
往东南昭通城望
许多塔吊拔苗助长
成群高楼朗朗拔节
它们仿佛一夜之间
从十八层地狱冒出
直冲上九霄云外去
这些都市森林
疯狂地长成了
城市和乡村之间
最坚硬的岸堤
隔离,泾渭分明
凤凰山被围成孤岛
站在山顶环顾
城市中心开花
大肆向周围进军
占据昭鲁坝子后
一定还有牙口啃
紧箍咒一样的山
以及地下的褐煤
没有人摘下太阳
没有人够着天堂
世上所有的城市
都是海市蜃楼
我们终此一生
匍匐在朝圣路途
却走不近它半步
黑云肆虐着天空
恶炸雷隆隆轰鸣
冰雹像无数子弹
砸出迷蒙的边城
黑色的'大街小巷
穿梭如织的车流
行色匆匆的人群
高楼大厦最底层
雕花的玻璃窗边
一杯暖暖的咖啡
热腾腾冒着白烟
一颗心也在迷望
她弄不懂这天气
为什么阴晴不定
夏天多雨也多晴
天边出现一道彩虹
却没有几个人发现
这哪儿还像是人间
以为彩虹就在眼前
我们却在风雨之中
越走越遥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