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殷 【七夕】
河耿月凉时,牵牛织女期。
欢娱方在此,漏刻竟由谁。
定不嫌秋驶,唯当乞夜迟。
全胜客子妇,十载泣生离。
李群玉 【感兴四首】
昔窃不死药,奔空有嫦娥。
盈盈天上艳,孤洁栖金波。
织女了无语,长宵隔银河。
轧轧挥素手,几时停玉梭。
李白 【拟古十二首】
青天何历历,明星如白石。
黄姑与织女,相去不盈尺。
银河无鹊桥,非时将安适。
闺人理纨素,游子悲行役。
瓶冰知冬寒,霜露欺远客。
客似秋叶飞,飘飖不言归。
别后罗带长,愁宽去时衣。
乘月托宵梦,因之寄金徽。
元稹 【相和歌辞·决绝词三首】
乍可为天上牵牛织女星,不愿为庭前红槿枝。
七月七日一相见,故心终不移。
那能朝开暮飞去,一任东西南北吹。
分不两相守,恨不两相思。
对面且如此,背面当何知。
春风撩乱伯劳语,此时抛去时。
握手苦相问,竟不言后期。
君情既决绝,妾意已参差。
借如死生别,安得长苦悲。
杜甫 【牵牛织女】
牵牛出河西,织女处其东。万古永相望,七夕谁见同。
神光意难候,此事终蒙胧。飒然精灵合,何必秋遂通。
亭亭新妆立,龙驾具曾空。世人亦为尔,祈请走儿童。
称家随丰俭,白屋达公宫。膳夫翊堂殿,鸣玉凄房栊。
曝衣遍天下,曳月扬微风。蛛丝小人态,曲缀瓜果中。
初筵裛重露,日出甘所终。嗟汝未嫁女,秉心郁忡忡。
防身动如律,竭力机杼中。虽无姑舅事,敢昧织作功。
明明君臣契,咫尺或未容。义无弃礼法,恩始夫妇恭。
小大有佳期,戒之在至公。方圆苟龃龉,丈夫多英雄。
唐. 杜牧 《七夕》
银烛秋光冷画屏, 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街夜色凉如水, 卧看牵牛织女星。
唐. 刘禹锡《浪淘沙》
九曲黄河万里沙, 浪淘风簸自天涯。
如今直上银河去, 同到牵牛织女家。
明. 唐寅 《绮疏遗恨》
乞巧楼前乞巧时, 金针玉指弄春丝;
牛郎织女年年会, 可惜容颜永别离。
唐. 林杰 《乞巧》
七夕今宵看碧霄, 牵牛织女渡河桥。
家家乞巧望秋月, 穿尽红丝几万条。
《古诗十九首》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古诗十九首之一
(汉)佚名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七夕
(唐)权德舆
今日云骈渡鹊桥,应非脉脉与迢迢。
家人竟喜开妆镜,月下穿针拜九宵。
七夕
(唐)徐凝
一道鹊桥横渺渺,千声玉佩过玲玲。
别离还有经年客,怅望不如河鼓星。
七夕今宵看碧霄,牛郎织女渡鹊桥;
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
鹊桥仙
(宋)秦观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七夕词
(唐)崔颢
长安城中月如练,家家此夜持针线。
仙裙玉佩空自知,天上人间不相见。
长信深阴夜转幽,瑶阶金阁数萤流。
班姬此夕愁无限,河汉三更看斗牛。
七夕
(唐)白居易
烟霄微月澹长空,银汉秋期万古同。
几许欢情与离恨,年年并在此宵中。
七夕
(宋)杨璞
未会牵牛意若何,须邀织女弄金梭。
年年乞与人间巧,不道人间巧已多。
七夕
(唐)曹松
牛女相期七夕秋,相逢俱喜鹊横流。
彤云缥缈回金辂,明月婵娟挂玉钩。
燕羽几曾添别恨,花容终不更含羞。
更残便是分襟处,晓箭东来射翠楼。
七夕
(唐)崔国辅
太守仙潢族,含情七夕多。
扇风生玉漏,置水写银河。
阁下陈书籍,闺中曝绮罗。
遥思汉武帝,青鸟几时过?
七夕
(唐)崔涂
年年七夕渡瑶轩,谁道秋期有泪痕?
自是人间一周岁,何妨天上只黄昏。
七夕
(唐)窦常
露盘花水望三星,仿佛虚无为降灵。
斜汉没时人不寐,几条蛛网下风庭。
楚塞馀春听渐稀,断猿今夕让沾衣。
云埋老树空山里,仿佛千声一度飞。
七夕
(唐)杜牧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七夕
(唐)杜牧
云阶月地一相过,未抵经年别恨多。
最恨明朝洗车雨,不教回脚渡天河。
七夕
(唐)杜审言
白露含明月,青霞断绛河。
天街七襄转,阁道二神过。
袨服锵环佩,香筵拂绮罗。
年年今夜尽,机杼别情多。
七夕赋咏成篇
(唐)何仲宣
日日思归勤理鬓,朝朝伫望懒调梭。
凌风宝扇遥临月,映水仙车远渡河。
历历珠星疑拖佩,冉冉云衣似曳罗。
通宵道意终无尽,向晓离愁已复多。
七夕
(唐)李贺
别浦今朝暗,罗帷午夜愁。
鹊辞穿线月,花入曝衣楼。
天上分金镜,人间望玉钩。
钱塘苏小小,更值一年秋。
奉和七夕两仪殿会宴应制
(唐)李峤
灵匹三秋会,仙期七夕过。
查来人泛海,桥渡鹊填河。
帝缕升银阁,天机罢玉梭。
谁言七襄咏,重入五弦歌。
同赋山居七夕
(唐)李峤
明月青山夜,高天白露秋。
花庭开粉席,云岫敞针楼。
石类支机影,池似泛槎流。
暂惊河女鹊,终狎野人鸥。
七夕歌
(唐)刘言史
星寥寥兮月细轮,佳期可想兮不可亲。
云衣香薄妆态新,彩輧悠悠度天津。
玉幌相逢夜将极,妖红惨黛生愁色。
寂寞低容入旧机,歇著金梭思往夕。
人间不见因谁知,万家闺艳求此时。
碧空露重彩盘湿,花上乞得蜘蛛丝。
七夕
(唐)李商隐
鸾扇斜分凤幄开,星桥横过鹊飞回。
争将世上无期别,换得年年一度来。
七夕偶题
(唐)李商隐
宝婺摇珠佩,常娥照玉轮。
灵归天上匹,巧遗世间人。
花果香千户,笙竽滥四邻。
明朝晒犊鼻,方信阮家贫。
壬申七夕
(唐)李商隐
已驾七香车,心心待晓霞。
风轻惟响佩,日薄不嫣花。
桂嫩传香远,榆高送影斜。
成都过卜肆,曾妒识灵槎。
辛未七夕
(唐)李商隐
恐是仙家好别离,故教迢递作佳期。
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
清漏渐移相望久,微云未接过来迟。
岂能无意酬乌鹊,惟与蜘蛛乞巧丝。
七夕寄张氏兄弟
(唐)李郢
新秋牛女会佳期,红粉筵开玉馔时。
好与檀郎寄花朵,莫教清晓羡蛛丝。
七夕
(唐)李中
星河耿耿正新秋,丝竹千家列彩楼。
可惜穿针方有兴,纤纤初月苦难留。
七夕
(唐)刘威
乌鹊桥成上界通,千秋灵会此宵同。
云收喜气星楼晓,香拂轻尘玉殿空。
翠辇不行青草路,金銮徒候白榆风。
采盘花阁无穷意,只在游丝一缕中。
《诗经》作为歌、乐、舞的集合体,它是中国有诗以来的第一部乐歌总集,并且在艺术形式、题材内容以及艺术渊源上与中国上古诗歌一脉相承。
伴随着时代的脚步和历史的前进,上古的神话、音乐到周代的《诗经》,中华古文化—歌、乐、舞在不断地丰富和发展。三者是一个整体。正如格罗塞在《艺术的起源》中所证明的,在原始部落,也即人类文化早期,歌谣均是载歌载舞的。很少有舞而不歌或歌而不舞的,且“原始的抒情诗是合乐的,……最后,叙事诗或至少叙事诗的一部分,也不单单是记述的,是用宣叙歌唱出来的”。
《诗经》作为乐歌,它与中国上古诗歌传统有着密切的联系,本文就《诗经》作为乐歌的性质,以及它对上古诗歌的内容形式的继承性方面加以探讨。
在上古社会,由于文字没有发明,人们的情感完全靠口头交流,为了使内心情感得以淋滴尽致的表达,就配之以舞蹈,并加以歌唱,从而形成了中国古代最早的诗歌与音乐结合在一起的艺术形式。《诗·大序》开篇即言:
诗者,志之所之。在心为志,发言为声。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吸叹之;吸叹之不足,故味歌之;味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用之也。
从而说明了诗、歌、舞是一体的。其实早在中国古代的神话传说中就是如此。如《吕氏春秋·音初篇》载,大禹治水不能与恋人涂山氏女相会,涂山氏女在等待时,便唱了一首恋歌:“候人兮猜!”这是现存最早最短的一首情歌,用歌唱代替语言,抒发内心的激动、期待之情。远古著名的乐舞有《葛天氏之乐》、《云门》、《大咸》、《大韶》、《大夏》、《大武》等等。在《礼记·乐记》中:“诗言其志,歌咏其声,舞动其容”,三者协同分工构成一个整体。
《诗经》作为诗、乐、舞的集大成,虽然只有文字,音乐已经不可耳闻,但我们从字里行间及每首作品本身的内容结构方面仍可了解到那个时代丰富的`民俗音乐生活,以及诗乐的一般特点和演唱概况。其艺术渊源就是上古与乐舞结合在一起用以传唱和表演的歌。在理清《诗经》与上古诗歌传统的关系之前,我们首先要弄明白《诗经》作为乐歌的性质。
在“五四”时期,顾领刚在《论所录全为乐歌》中指出:
春秋时的“徒歌”是不分章段,词句的复杳也是不整齐的。《诗经》不然,所以《诗经》是乐歌。凡是乐歌,因为乐调的复奏,容易把歌词铺张到各方面,《诗经》亦然,所以《诗经》是乐歌。两汉六朝的乐歌很多从徒歌变来,那时的乐歌集又是分地著录,承接着《国风),所以(诗经)是乐歌。徒歌是向来不受人注意,流传下来的无名氏诗歌皆为乐歌;春秋时的徒歌不会特使人注意而结集入《诗经》,所以(诗经)是乐歌。
顾领刚从《诗经》章段的划分、词句的复沓以及歌词多方面的铺张等,证明了《诗经》全是乐歌。此外,张西堂在《论是中国古代的乐歌总集》一文中也提出论证了《诗经》所录全为乐歌。具体来说,《诗经》的乐歌性质可以表现在:《诗经》的兴、声韵、结构等方面,这将在下文中加以分析。
我们说《诗经》乐歌是对上古诗歌传统的继承,首先表现在诗歌内容上的传承和发展。
原始社会流传下来的诗歌常常以狩猎为内容,这也是当时生产劳动的需要,以《弹歌》为例:
断竹,续什,飞土,逐肉。
表现原始社会人们用竹做弓,发射石弹狩猎的内容。又如在《尚书·舜典》中记载有“击石柑石,百兽率舞”的乐舞,大约是人们以自制乐器伴奏,扮作各种野兽形状来驯服百兽的愿望或欢庆胜利的场景。
这一狩猎内容在《诗经》中得以传承,并塑造了许多栩栩如生的猎人形象,透过这些形象可以洞见先民祟尚勇力的朴素美。
田猎诗在《诗经》中分布广泛,在《国风》中有《周南·兔陪》、《召南·野有死糜》、《召南·验虞》、《卫风·有狐》、《郑风·叔于田)、《郑风·大叔于田》、《齐风·还》、《齐风·卢令》、《齐风·椅哇》、《秦风·骊戮);在《小雅》中有《车攻》、《吉日)等。有的讴歌猎人的勇猛,如《周南·兔陪》:
肃肃兔啥,标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肃肃兔陪,施于中过。赳赳武夫,会侯好仇。
肃肃兔借,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
这首诗赞美了公侯卫士的英姿威武、勇力过人。正如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的评价:“窃意此必羽林卫士,息哗游猎,英姿伟抱,奇杰魁梧,遥而望之,无非公侯妙选。”此外,陈子展在《诗经直解》中又说“《兔陪》,猎兔者武士自赞之歌”。
有的则是展现了一幅规模宏大的狩猎场面,如《郑风·大叔于田》:
叔于田,乘乘马。执誉如组,两珍如舞。叔在获,火烈具举。
担拐基虎,献于公所。将叔无扭,戒其伤女。 古代诗歌有进一步的了解。 叔于田,乘乘黄。两服上襄,两移雁行。叔在获,火烈具扬。
叔善射忌,又良御忌,抑磨控忌,抑纵送忌。
叔于田,乘乘鸽。两服齐首,两移如手。叔在获,火烈具率。
叔马慢忌,叔发罕忌,抑释栩忌,抑仓套忌。
诗正面铺陈的描写,展示了射猎的全过程。场面特写历历如画,如“叔”聚众狩猎,猎火一起燃起,“叔”要开始捕猎,看他勇猛过人,敢于赤膊去打虎;他精于射术,驰马驾车的本领无人能及。正如陈子展在《诗经直解》中“(大叔于田),亦为赞美猎人之歌”。
除此以外,《诗经》中的《齐风·还》还向我们展示了两个友好的猎人形象。
以上可以看出,上古诗歌中有关狩猎的内容在《诗经》中得以充分的继承并加以丰富。无论是在篇幅上,还是场面描写和人物形象的刻画上都远远胜于弹歌。
远古乐舞的演出形式,一种是“昔葛天氏之乐,三人操牛尾,投足之歌八阂”(《吕氏春秋·古乐篇》),另一种是“八信…皮弃素积,锡而舞大夏”。(《礼记·明堂位》)《诗经》作为乐歌在艺术形式上也继承了上古诗歌传统的特点,从而保留了上古诗歌的口传性和表演性。
西方学者帕里洛德有一个基本观点“早期诗歌的基本性质是口述的”,而《诗经》就是口传的乐歌,口头传唱的特点非常明显。按口传诗学的理论来看(诗经),就会发现诗中有很多固定的抒写格式和套语,这正是中华民族在漫长的口传诗歌发展过程中形成的。这些格式和套语又往往与音乐演唱的固定模式联系在一起,也即“一花泯族在早期诗歌长久的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一些固定的音乐曲调和演唱程式,这些固定的音乐曲调和演唱程式往往决定了一首诗的语言形式。”正如《诗经》中存在着很多的重章叠句,这正表明了诗歌的民间性质,它是民间诗人依据固定的模式吟唱的,具有口传性。以《卫风·木瓜》为例: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据。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璐。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这首诗从结构上来看,运用的曲调是单纯重复的方法,“一唱三叹”,这是我国上古音乐中最常用的曲调结构。此外还有《魏风·伐植》、(采葛)等都用这种复沓结构,具有很强的口头传唱性,从而继承了上古诗歌传统的口头性特点。另外,诗经中使用的是和原始劳动节奏相应的二二节拍的四字句。
上古诗歌艺术形式中的表演性,在《诗经》乐歌中往往表现为诗句起兴的动作姿态。
“赋”、“比”、“兴”是《诗经》最典型的结构方式,在钟嵘的《诗品》中可归纳为:“故诗有三意焉,一日兴,二日比,三日赋。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钱钟书在《管锥编》中也指出:“有声无义,特发端之起兴也。儿歌市唱,触而多然。”由此可见,“兴”在《诗经》中占有重要的地位。20世纪初甲骨文学者对于“兴”字源和字形上的分析,指出了“兴”是一种集体性的动作,并且伴随着有节奏的声音。简单来说,“‘兴’的最初含义就是由群体实施的、伴随节奏的声音和动作”。
《诗经》中“兴”的这种姿态动作正是上古诗歌表演性的继承,具体可表现在《诗经》中《风》、《雅》以运动姿态起兴的诗歌。如《邺风·燕燕》中:“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以燕子将飞起兴,来引其下文心上人远嫁南国的情形。在《卫风·有狐》中“有狐绥绥,在彼淇梁”,以狐狸起兴,写狐狸行走舒缓的样子,来说明流寓在外的丈夫“无裳”、“无带”、“无衣”的可怜,抒写了妻子对丈夫的思念。又如在《王风·扬之水》中“扬之水,不流束薪”起兴,以急水冲不走丛生的柴草反衬夫妻不得团圆,兴起怨愤之情。像这样的以运动姿态起兴的诗句在《诗经》中还有很多,我们在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这种在客观世界中存在的动作姿态,在不同主体的心理作用下,就转化成了一种人物内在的独特感受,与上古诗歌的表演性相契合。
词起初叫做曲、曲子、曲子词.简称"词",又名乐府、近体乐府、乐章、琴趣,词是起源于唐代的。
《静夜思》·李白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现在你随便找路人甲问问:“你会哪首诗啊,念首诗来听听啊”答案就是这首啊。世界上有唐人的地方就会有人读这首诗,这首诗从传诵方面来说可以说是中华第一诗。这首诗排名略后,原因是明清两代对原诗做了修改,即为现在人们熟知的版本,且短短20个字不足以表达中华文化的深和美。
《月下独酌(四首其一)》·李白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李白 (701—762年),生于公元701年2月8日,汉族,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唐代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在我国历史上,被称为”诗仙”。其诗风豪放飘逸,想象丰富,语言流转自然,音律和谐多变。他善于从民歌、神话中汲取营养素材,构成其特有的瑰丽绚烂的色彩,是屈原以来积极浪漫主义诗歌的新高峰,与杜甫并称“李杜”,是华夏史上最伟大的诗人之一。
李白的五言古诗创作的题材非常广泛,风格也是多姿多彩的,这首《月下独酌》完全是李白飘逸风神和浪漫诗风以及个人精神世界的'充分展示。全诗一共十四句,前八句平声韵,后六句仄声韵。就五言古诗这一体裁来说,《月下独酌》的篇幅并不算长,但其中却饱含了一颗孤独、寂寞心灵的追求与向往。这首诗通篇的出场人物只有李白自己一个人,却通过独白的方式,在心灵的深处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感情波澜,既跌宕起伏又率性天然,历来被认为是李白诗歌的激情代表之作。
《念奴娇·赤壁怀古》·苏轼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苏轼这首《念奴娇》,无疑是宋词中有数之作。立足点如此之高,写历史人物又如此精妙,不但词坛罕见,在诗国也是不可多得的。这首词感慨古今,雄浑苍凉,大气磅礴,昂扬郁勃,把人们带入江山如画、奇伟雄壮的景色和深邃无比的历史沉思中。这首被誉为“千古绝唱”的名作,是宋词中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作品,也是豪放词最杰出的代表。它写于神宗元丰五年(1082)年七月,是苏轼贬居黄州时游黄风城外的赤壁矶时所作。
春江花月夜·张若虚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张若虚(约660-约720),扬州(治所在今江苏扬州)人。其与贺知章、张旭、包融并称为”吴中四士”。其诗描写细腻,音节和谐,清丽开宕,富有情韵,在初唐诗风的转变中有重要地位。但受六朝柔靡诗风影响,常露人生无常之感。诗作大部散佚,《全唐诗》仅存2首,其一为《春江花月夜》,乃千古绝唱,是一篇脍炙人口的名作,有“以孤篇压倒全唐”之誉。
《春江花月夜》沿用陈隋乐府旧题来抒写真挚感人的离别情绪和富有哲理意味的人生感慨,语言清新优美,韵律婉转悠扬,完全洗去了宫体诗的浓脂艳粉,给人以澄澈空明、清丽自然的感觉。张若虚在诗中将画意、诗情与对宇宙奥秘和人生哲理的体察融为一体,创造出情景交融、玲珑透彻的诗境。而在明净的诗境中,又融入了一层淡淡的忧伤。诗人将真切的生命体验融入美的形象,诗情与画意相结合,表明唐诗意境的创造已进入炉火纯青的阶段。清末王闿运评价称“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用《西洲》格调,孤篇横绝,竟为大家;李贺、商隐,挹其鲜润;宋词、元诗,尽其支流”,足见其非同凡响的崇高地位和悠悠不尽之深远影响。该诗中的“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和“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等皆是描摹细腻、情景交融的极佳之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