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老翁已古稀,
夜间梦里常叹息;
转眼又到建军节,
想念战友添愁绪。
当年参军举红旗,
血气方刚不知己;
酸辣甜咸乐无穷,
同心卫国献身躯。
练兵场上斗酷暑,
你追我来我赶你;
边防巡逻踏冰雪,
互不相让抢先去。
形影相随几春秋,
生死相依结友谊;
生命长河短相处,
情感如铁胜兄弟。
古来征战几人回?
你去我留不由己,
军营自有伤别离,
男儿挥手泪沾衣。
闲来无事翻
字里行间都是你:
实弹演习我挨批,
是你为我补射击。
次年战斗你负伤,
是我背你下阵地。
连长夸我很勇敢,
却是你先挡恶敌。
凝视全连集体照,
个个小伙多帅气;
八一军旗红似火,
那是战友血染的!
人生路短多惋惜,
转眼已无回天力;
面对末日无憾事,
只盼战友能再聚。
老张伤痛是否愈?
老董如今住哪里?
老刘还在献余热?
老任为何没信息?
老郑还在带孙子?
老赵怎么没联系?
唯独我知老杨哥,
他在天堂等我你……
战友战友很想你,
来世我们难相聚;
只盼生者多保重,
但愿逝者尽安息!
2017年八一建军节前夕于苏州
“瓜秧断了,哈密瓜一样香甜,琴师回来多它尔还会弹响……”
听着这首你曾经唱过的歌时,我知道你走了三个多月了。不知此刻的你,在天堂的日子一切可好?还在画你的画儿,写飘逸的字吗?
而我,自你离开那个让你落寞的单位后,记忆中只在你的培训学校开门迎接学生时专程去祝贺以及某次去文联办事在你的办公室见过仅有的两次。一是我的性格比较不喜欢主动结交各路豪杰,二是总认为各路豪杰都自视颇高哪里有工夫理会我这等胸无大志的“圈外人”,所以不曾主动去看你就显得仿佛顺理成章。
可是,此刻我知道了你离去的消息,心中竟是那样的沉痛,甚至几乎哽咽得难于言语。
我知道,你从报社美编的岗位调到文化部门任负责人后,只有短暂得不到一年的快乐日子,那段时间你刚刚走上领导岗位,踌躇满志,想干一番事业。而我,正是得益你有此大志才有机会被推荐调到你的单位,在你的麾下任职。怎奈,人心叵测,你的到来一方面得到了群众的欢迎,同时也因原来几位元老的不被重用而成为发泄不满的出口。刚巧,有一个在系统内被公认的“小人”也随你脚步来任你的副职,他从成为你的副职的第一天起就在一个小本子上记你的行踪和账目(这是纪委来调查你“问题”时听他大声质问,并翻出小本子逐条讲给检查组听的)。
就是这一刻,你的噩梦开始了。
我想,你这样早早地去了,这件事对你的打击该最伤筋动骨的吧。
那个单位最为“动乱”的时候,我常常找借口请假回家,因为惊心,因为无力帮你,因为你的对手中最为觊觎你位子的人是我的乡亲,他希望我在关键的表决时刻站在他一边。但是,你该知道,我虽为女子,但心似须眉,怎肯不计黑白,忘恩负义地去投上相当于“公决”的那一票——也因此,在后来“乡亲”当政后,常常说我关键时不帮他,言谈即指。
或者,你到那个单位是冥冥中上帝安排你去,就为了让我有一个向上的台阶。因为,在那个单位除了最初你短暂的成就感外,估计都是沉痛的回忆了吧。
但我一直以来有两件事从没跟你说起过:
记得那次纪委来开群众座谈会吗?会上,那个“小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嚣张又狂妄,不仅大声地宣读你的一条条罪状,而且对每一个回答纪委干部提问的正直的同事大声地质问,摆出一副真理在手的样子。他说起你跟另一位女同事去沈阳报销火车票的事情,女同事站起来辩驳,“小人”大声喊叫其“坐下”。你该记得,之前我曾跟那位一起去过的,为单位的培训班买钢琴教材。我不知你是否真的跟她一起去过,但我绝不能容许“小人”这样有恃无恐地凭空捏造诋毁你的正直。当我站起来大声为你分辩时,那个“小人”没有再叫喊着让我坐下,这件捏造的“绯闻”才没有成为你的又一条罪证。几年后,我的“乡亲”上司,有次提起这事儿,还多少有些觉得我“太向着你了”。可是,我真的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
可叹世事,你只因为有八百元说不清用处而被停职(唯一安慰的是那个“小人”也得了报应)。我知道那时候的你,心里一定跟深秋的叶子一样有被飘零的感觉。上面来人主持支部组织生活,明确表示要给你“党内警告”处分。一些过去不得元老们喜欢,而对你千拥万戴的同事,此刻一个个先行表明态度,同意!只有我和胜吉兄两人,坚持着不同意处分你,我伤心那刻无论是上级组织还是曾经得你帮助的你的“干将”,瞬间就归了“顺”,没有人提起你曾经为单位发展的无私付出,甚至给他们带来的利益,他们都得了健忘症般。我跟胜吉两人无力回天,只能宣告“保留意见”。
你就这样被否定了。现在想想,你一定在那一刻伤透了心,那伤,成为心底再也没有好过的痛楚。
而我,是你这次任职唯一最有收获,却也是你之前都不知是何方神圣的人。
你后来的路,我不再是见证者,好像一直也不太开心。我最后一次见你,应该是在98年初或者97年底。那时,你在文联的办公室里做着每日必作的功课——写字。我就请你书了笑天老师专门为我撰写的一副对联,你还另送了我一幅字,写的是我喜欢的'一句话。
该叫你上司的,想想又觉得你其实只是个兄长样的同事,是曾经的战友。
你太能干,所以你命中的人都不太能干,他们全都指望着你,而你又十分的要强,什么都不愿被人落下。可见你的压力一定很大。
来沪这么多年,手头上至今还保留着你曾经的一贴画的照片:画面上,阳光下的一个小女孩正在绷花股。我喜欢那阳光下温暖幸福的感觉,所以自当年从你手中分得一张,存至今已足足20余年出头了。我想,一个能画出那样阳光的人,他的心中是充满阳光的,否则是画不出那样纯粹的场景的。
中秋,该是团圆的日子,你却走了,你走得好早,本应该再有二十年的路好走的。但,风送哀音,天走悲云,你也不要内疚——你这一生的付出该让你的亲人、朋友们满足了。你该是终于从噩梦中解脱,在天堂里,开心地、轻松地写字画画了。
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好像那雪崩飞滚万丈,啊,亲爱的战友!
《游子思乡》
“延长是我的家乡,我的家乡在延长,根盘树挺脊梁,土窑洞生长,延河水流长!”每当听到镐天这豪放大气的歌声,我们这些家乡的“游子”们就心潮澎湃,发自内心感到由衷地自豪!延长的山好、水好、人更好,延长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把那种淳朴实在、坦荡豪爽的性格带到哪里,因为他是黄土地、延河水养育出来的黄河儿女!
一九七五年元月初延长的父老乡亲们在县影剧院召开大会,热烈欢送我们那批三十三名应征青年光荣入伍,拳拳爱国心句句知心话,千叮咛万嘱咐,那种场面我们至今难忘!我曾有幸作为新兵代表在大会发言,郑重表示:“绝不辜负大
家地殷切期望,听从党的召唤,保家卫国,为家乡的亲人争光。”我们带着延长人民的深情厚望,奔向了祖国的边境,在那"天上不飞鸟,地上不长草,风吹沙子跑,早穿棉袄午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的中蒙边界,在那茫茫戈壁浩瀚大漠,我们顶着炎炎烈日,迎着狂风严寒,巡逻站岗,爬冰卧雪,吃苦受累,努力奋斗,我们没有辜负家乡人民的厚爱和重托,完成了祖国赋予的光荣使命,无愧于那个时代!在我们那批兵中大多复原回到了家乡,提干和转为志愿兵的有七人,这在那个时代所占比例算是高的,如今都已离开部队,大多转业到银川和兰州。他们的子女可说是遍及全国多地,但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到啥时候,延长是我们的家乡,是我们的根。四十多年啦!“游子”们心系延长,心系父老,思念同学,想念战友,不忘初衷。对家乡的每一点进步我们都默默关注!对家乡的飞速发展我们感到由衷地高兴!对家乡的巨大变化我们拍手称快!“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四十年的飘泊,当初的血气方刚,青春容颜,如今已是鬓染秋霜,满面沧桑。年岁越长,叶落归根之意越浓,思乡之情愈切,几度梦中归来,醒来只能暗自伤怀。
家乡,始终是游子心头最温暖的牵挂,最难以排解的惆怅。树高千丈也忘不了根啊,这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可爱的家乡!祝愿您日新月异,更加美好,我的父老亲朋,祝您们健康长寿,幸福安康!
《父亲的思乡情结》
一次周末,一家人准备回农场看望年迈的父母。一吃过早饭便和老公一起到街上转转,打算买些东西带上,突然看见一个纸牌上写着杂粮煎饼的摊位,我停了下来,欣喜地掏出钱来要买2公斤,老公说你疯了,我神秘地说你知道啥,我老爸特爱吃这个了,这些年来我从没有在集市上见到还有卖煎饼的。
父母见到我们一家人十分高兴,尤其是见到个子快比我们高的孙子,父亲又是问这又是问那,母亲慌忙去厨房准备给我做饭,嘴里叨叨着来看我们就行了,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啥?我说老爸:你看,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煎饼。父亲一听赶快起身走过来,打开塑料袋放到鼻子上闻了闻,笑着说就是这个味,从父亲那高兴得像个小孩似的眼神中,仿佛也让我看到了他的思乡情结。
父母是上世纪60年代从江苏徐州来疆的,那时候父母亲都是农场连队的职工,4年才有一次探亲假,可能由于我们姊妹多、家庭困难的缘故,父母有时候到了探亲期,又总是往后推。记得一次父母探亲回来,我们姊妹几个原以为会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没想到居然大老远的背了一口锅回来,父亲说这叫鏊子,是用来摊煎饼的。
一有时间,父亲就会用面粉、玉米面还有黄豆面,亲手为给我们制作又大又薄的煎饼,同时还会给我们讲起煎饼的来历。说煎饼是诸葛亮发明的,诸葛亮辅佐刘备之初,兵微将寡,常被曹兵追杀,一次被围在沂河、涑河之间,锅灶尽失,而将士饥饿困乏,又不能造饭,诸葛亮便让伙夫以水和面粉为浆,将金(铜罗)置火上,用木棍将米浆摊平,煎出香喷喷的薄饼,将士食后士气大振,杀出重围,当地人也习得此法做食。父亲说老家地处三省交界的地方,虽然煎饼起源于山东,但徐州也以煎饼为主食。
煎饼食用时,卷以各类炒菜、土豆丝、豆腐干,配以醋蒜汤、麻椒油、熟芝麻、酥韧相辅,清香扑鼻,酸辣适度,吃起来十分可口。父亲最爱卷的菜是青椒炒小河虾,但他常常留给我们姊妹三人,他自己每次下地干农活,中午不回家时,卷的则是大葱、乳豆腐和辣子酱,我也因此喜爱上了煎饼。
前些年,父母均已退休,家也有农场连队搬到场部,由土坯房住进了楼房,也就再没有见到父亲摊制煎饼了,他每次回老家探亲,带回来的依旧是一辈子吃不够的煎饼。
从此以后,每次看父母时,我都会带些煎饼回家,家让我恋恋不舍,而煎饼味也让我们一家其乐融融。
《思乡》
窗外是绵绵的细雨;今夜风声又敲打着我的窗棂,思乡的心犹如一粒浸透了的种子,无端地膨胀起来。漂泊了许多日子的梦就模糊地爬上了村中那条弯弯的小路。
那是谁,在月夜里用笛声吹奏着那支思乡的歌,忧伤的曲调不经意塞满了我心中的荒原;是谁在夜夜释读那首思乡的古诗,忧伤的平仄滴动着无垠恬静的乡愁。曾一度认为自己在这陌生城市过惯了朝八晚五的日子,在流水般失意的日子里,故乡的山山水水,已渐行渐远。蓦然回首,才发现那尘封于心底地芳香,才明白,自己是一只放飞的风筝,无论身置何方,身在何处的心灵之绳永远栓在故乡门前的梧桐树上。
一场霁雨打湿了我所有的记忆,乡愁尤如满园的韭菜;长了割;割了又长。故乡的一切都在我的记忆中闪烁。在我孤寂的心灵中思绪如鱼在畅游。一度沉湎于生活的失意,然而那山那水,那纯朴的人家,故乡的恒古不变的姿态,在
当空中再也望不到南飞的雁群,当梧桐树上的叶子黄了又青,我那不变的乡愁却又如此悠悠荡荡地演奏着,一如故乡那清远的笛声,缕缕不绝;亦如李后主的“离恨恰如青草,更行更远还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