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代人写的'古体诗
送别/甄秀荣
南国春风路几千,
骊歌声里柳含烟.
夕阳一点如红豆,
已把相思写满天。
墨梅(画扇)
残枝凋落堆窗柴,
飘零写意行之台。
雁晓相思秋才去,
人叹独殇冬又来。
朱砂沉砚丹如墨,
洛纸浮毫墨亦白。
清风张扇寒枝俏,
孤芳独然傲雪皑。
江山图
浓
淡雅素宣轻抹描。
万里江川天涯复,
九尺山河路更遥。
莲
尽研泼出曳水莲,
临风俏展傲亭亭。
空枝不
十八玉子绵长情。
客楚湘
红
君自独客楚湘舟。
七言漫唱千般夏,
一叶卿璇万倾秋。
河边柳
绊风杨柳
人间谁敢斗轻盈?
阳春无端河边种,
楚国饿腰学不成。
醉李
千柯烂漫红樱俊,
醉李端杯芳兰轻。
一叶舟把遥思寄,
梦中小妹是家邻。
月•梅
素扇张豪思梅赋,
晓燕涵绢恋瑶琴。
丝丝柔韵丝丝意,
字字珠玑字字心。
卜算子·望夫石
何惧雷与电,只求立云端。
千年风雨日夜盼,亲人未回还。
明知难相见,不改痴情愿。
纵是海枯磐石烂,夫散心怎甘。
青梅已老
青梅已老,竹马何在?
忘却繁华三千,思往事,正愁绝。
浅酌无由醉,谁伴我,对鸾台。
年华一瞬,梦沉幽远,旧愁未去,新愁又染。
多少恨,抱枕一夜寒。
怨人间,
多少霜华,把韶光,换了又换。
半帘风,听雨在窗前。
东篱又斜晖
东篱又斜晖,待余荷锄归。
西山负夕霞,南山起暮炊。
只影不奈何,有酒清亦浊。
寂寞陪长夜,无语泪滂沱。
三更闻叩门,原是采菊人。
采菊东篱下,见我独沉沦。
对席相对饮,有酒浊亦清。
醉后抵足眠,醒时一身轻。
别来休折柳,不愧昨半宿。
依依半宿情,化为诗一首。
一首动地诗,一曲清丽词。
吾汝扶犁人,辍耕防逾时。
东篱存知己,别俱欢喜矣。
阮郎归·茶
茗纹灵韵盏中游,凌虚轻荡舟。
醇香冉冉绕春楼,形如梦里头。
天山雪,化清幽,湉然风亦柔。
平生惆怅似难休,一樽莫问愁!
水调歌头·夜归饮酒赋
朝起月当空,提笔驭神龙。
西风路转家门,小夜乐贤温。
路畔独枝叶舞,犹似哀怨悲存,
不知何故有,冷手裹今魂,忘却今昔寒。
芬芳馥,风雨舟,几多愁。
美酒倾歌醉酒,句句碎心口。
挽手依恋那缶,即有千种风情,
恐难赏遍山鸿,人生事几许,黑发直白头。
卜算子·黄河
黄河九曲长,昆仑是故乡。
黄土高原胸中藏,心梦向东方。
多少华夏事,沉睡身之旁。
悲欢离合五谷旺,都在青史上。
生命之花
万年莲子芽,千载枯枝发。
只须东风备,铁树也开花。
以前,总是听到一些朋友说我们写古诗词的人是无病呻吟、卖弄文章;但是我都坦然对之,不以为然。然而,今天在QQ群里面看到自己的社员质疑今天的古诗词创作,我却毛骨悚然。
前几天在社团的文学交流课上,我就四十多位文学爱好的社团同仁交流了一些古诗词写作的基本原则和基本技巧,当然也谈到了自己的一些拙劣的看法。经过同他们的几番交流,基本上形成了一些共识;可以说是可喜可贺。我本身就是个爱好诗词歌赋人,然而现在很多同学都难以接受这一套近于之乎者也的陈词滥点;现在终于有些算得上志同道合的朋友了,不免喜出望外。”士为知己者死“,虽然我不是士,但也保留着这长期不遇的一份真诚。是呀!知己难遇,知音难求;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然而,在这些才俊中却有人开始怀疑起来……
我是坚决不会怀疑的,就像咬定青山的老竹,除非石烂。是的,我们不能否认现代很多人看不懂古人诗词,甚至在没有注解和提示的情况下把古今异义完全颠倒。譬如《尚书》里面一句:“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一般人一看辄认为是:“刑罚不能施加在大夫(做高官)的身上,礼乐不必在庶民里使用”。其实不然,恰好相反——“刑罚不能包庇大夫之辈,礼法不能废止在庶民阶级。”所以要能理解古代经典和古诗词,还要有很扎实的基本古汉语功底。
也不怪有这么多牢骚,情理之中的。特别是读经(及先秦诸子散文)特别费神,其中通假字、意动字、生僻怪字比较麻烦;最糟糕的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鼋、鼍、鰽、梽、蠾之类和簋、耱、晑、橚之属;这些古代称谓的事物,难以见到,更加不知从何说起。有些东西如古代房屋内外的装饰,即使是古装剧上也很难看到,急需考证时需要翻阅史书或者到博物馆。经过数代的改朝换代,汉语也在随着政权的变化而变化。如果今天的人能够穿越时光倒古代,最多到明朝;明朝之前的人说话,你不一定听得清楚。我们知道,各朝各代都设有专门的五经博士,来对前朝遗留的“四书五经”经行新的注解以便当代人的解读。
最明显的就是单音节变双音节。我们看一些古文时,特别是《春秋》里面一般一个字就表示一个动作或者一个物体。如“屡”,既表示鞋子,又表示穿鞋子,还可以表示像穿鞋子走路一样;然而具体是什么鞋子呢,还不一定表述的清楚。经过明清时期的白话小说的酝酿和“五四运动”以来的新白话运动,逐渐双音节代替单音节如前缀“老”(老师、老虎、老大……)和后缀“子”(桌子、椅子……)的出现等等。因此逐渐地隐去了对古代汉语的解释。时代飞快发展,旧事物逐渐的消退和新事物的层出不穷,也为我们忘记历史奠定了条件。一般不是专门研究古代的学者和专家,很难复原历史的真想。
扯了这么远,就是想说明:讨厌古诗词,摒弃经典并不是偶然,而是历史发展的趋势。反而研究的人却被冠以“老古董”的名号,显得格格不入。要不是2006年以来《百家讲坛》里面易中天、王立群、马瑞芳、于丹、钱文忠、周汝昌、康震等等一批教授学者陆续讲经得到热播,岂怕是很难得唤起这一轮的国学热。放这大局来说,我们不能放弃者一伟大的瑰宝,这是我们民族难得的`精神财富。从小的来说,我们自从省事读书开始哪里离开了唐诗宋词和四书五经里面的故事?
中国台湾把《孟子》和《史记》作为他们中学必修教科书,当然是有很大的道理。然而我们却推脱时代的发展,放弃这里面耐人寻味的美章。什么事无病呻吟?毛主席、陈毅等一批革命家就是现代里写古诗词的名家,现代周汝昌、汪国真等等就经常写作古诗词,特别是网络上总是可以看到很多我哪敢有挥笔写诗填词。难道这真的都是吃饱没事干的,挤尽脑汁在哪里呻吟?我们有时遇到不顺心的事,或者是得意时总是能够冒出一两句前人的名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等等。
我们的诗词,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有“市场”的。就近说,方文山的歌词偏古典型不就是引得一篇热推吗?我认为,关键还是看诗词里面的情和理。古代的诗人和词人就好比是今天的歌星和影星,他们的诗词就在全国传唱“各领风骚数百年”毫不夸张。我们熟知的两个俗语就能证明——“旗亭画壁”和“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当然,我们现代学生中也有不少同学走入了两个误区。一是遣词用字方面,喜欢用一些生僻古怪的字来组些稀奇古怪的词,来显示自己“语言文字功底强”。另一种是乱用意境,一味追求文辞美不顾诗歌表达的实实在在的意思。这都是违反了古人说的:“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的基本写作初衷,导致真正意义上的无病呻吟,我们坚决反对。
哪里有读不懂的诗词和文章?再难再深奥也会有专攻,除非是超出时空的科研成果,否则就是胡说八道。一些自命不凡的人以为能模仿古腔来写写诗词,而目中无人,以为天下人都是傻瓜庸才。然而显露出怀才不遇的情怀目空一切,或者做跳梁小丑自作聪明来藐视权威,然后美其名曰:“别出心裁”;简直令天下读书人说不齿。我们爱好古诗词的这批“文学青年”应当虚心受教,好好学习来丰富自己的学识修养。然后再图突破,创新写出自己的性格;将大才展露于世人……
热爱古典文学我们就要耐得住寂寞,这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来酝酿。然而,当他们在繁华的街市中忙碌之后,偶尔静下心来去阅读这些从远古走来还闪闪发光的诗词时,未尝不是给劳累心灵的安慰。或者说当他们捕捉到自己的灵感,遵照前人的格律章法来写成诗词自娱自乐时;何尝不是一件赏心悦目返璞归真的事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