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教知识请问文殊菩萨的名言是什么
此菩萨在佛教称为大智,又称法王长子七佛之师.
<中观总义>里园春法师提到的名言现世量 与 名言净见量是什么? 我知道名言是指世俗谛.
世俗谛又分为“正世俗”与“倒世俗”凡夫于世俗谛所见的万法的现象为“倒世俗”即是名言现世量 比如凡夫所见世俗谛中的娑婆世界是秽土。
圣者于世俗谛所见的万法的现象为“正世俗”即是名言净见量比如佛菩萨所见世俗谛中的娑婆世界是清净刹土。
《维摩诘所说经》中有这样一段内容:一次,释迦牟尼佛在传法时讲道:诸位菩萨如果想感受外境的清净,就应当自净其心。
心净,则外境清净,修行至心净之时,外境也会随之而清净。
当时,舍利子也在佛陀身边,他心想:娑婆世界这么不清净,难道释迦牟尼佛的心仍然没有清净吗
佛得知他的想法后,便反问舍利子:生盲看不到日月,这是日月的过失,还是盲人的过失呢
舍利子回答说:是盲人之过,而非日月之咎。
因为盲人没有眼睛,所以看不到日月,而不是日月不存在。
佛又说道:娑婆世界的本体永远是清净的,但凡夫人就像盲人一样,始终无法看见。
此时,一位从其他佛刹来至娑婆世界听法的菩萨说道:我现在所见到的这个佛土就是清净的。
舍利子不以为然,就反驳道:此佛土是不清净的
于是他们二人就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正当难解难分之际,佛以神通显示了娑婆世界的本来面目,在场的所有人都亲眼目睹到:娑婆世界就像西方极乐世界等诸佛刹土一样,十分清净庄严。
之后,佛陀告诉大众:我的世界本身就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只是你们没有看见而已。
求一句身处异国他乡思念亲人的诗句。
唐*王维*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名人名言,成语典故【都要越多越好】
成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草木皆兵 马革裹尸 赤膊上阵 乌合之众 打草惊蛇 四面楚歌 用兵如神 有勇无谋 全民皆兵 声东击西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坚壁清野 揭竿而起 围魏救赵 四面楚歌 作壁上观 暗渡陈仓 城下之盟 五十步笑百步 杀身成仁 纸上谈兵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步步为营 望梅止渴 运畴帷幄 一鼓作气 再衰三竭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打草惊蛇 有勇无谋 全民皆兵 声东击西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揭竿而起战争从有私财产和阶级以来就开始了的,用以解决阶级和阶级、民族和民族、国家和国家、政治集团和政治集团之间的,在一定发展阶段上的矛盾的一种最高的斗争形式() 名言●战争是强迫敌人服从我们意志的一种暴力行为(克劳塞维茨) ●战争在你愿意时开始,却并不你乐时结束(马基雅弗利) ●包括懦夫在内的任何人都可以发动战争,但要结束战争却得到胜利者的同意(萨卢斯特) ●战争用伯也用黄金(奥维德) ●战争似乎就意味着血和铁(昆体良) ●战争的先决条件是:以好斗为唯一美德,以求和为唯一耻辱----(肖伯纳) ●有国家就有战争(伯克) ●建立一个国家靠的不是梦想,它最终总要诉诸血和铁----(史文明) ●一个国家只有在战争时期才会处于和睦状态(休·金斯米尔) ●战争是帝王的娱乐(英国) ●对那些需要战争的人来说,战争是正义的;对那些失去一切希望的人来说,战争是合理的(李维) ●只有对那些需要战争的人来说,战争才是正义的(伯克) ●一次正义的战争能在高尚的国度里唤起神圣的爱的力量,这已为无数感人的事例所证实(特赖奇克)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没有正义的和平就是暴虐(英国) ●黄金和财富是战争的主要根源(塔西佗) ●战争是骄傲之子,骄傲是财富之女(乔·斯威夫特) ●这个时代的重大的问题不是演说和决议所能解决的……这些问题只有铁和血才能解决(俾斯麦) ●霍布斯明晰地证明,所有动物都生活在一种自然的战争状态中----(乔·斯威夫特) ●战争满足了,或曾经满足过人的好斗的本能,但它同时还满足了人对掠夺,破坏以及残酷的纪律和专制力的欲望----(查·埃利奥特) ●战争是人类生活中一种具有头等重要意义的生物法则,它是人类社会中不可缺少的起调作用的东西(伯恩哈迪) ●战争重要的是求取政治是的成果,而不是军事上的成功----(蒙森) ●战争是死神的盛宴(欧洲) ●所有的母亲都憎恨战争(贺拉斯) ●战争来临时,真理是第一个牺牲品(海·约翰逊) ●战争使多数人流血,却养肥了少数人(威·申斯通) ●战争也爱吃精美的食品,他带走好人,留下坏人----(达·汤普森) ●师之所处,荆棘生焉。
大军之后,必有凶年(老子)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唐·李白) ●可怜万里关山道,年年战骨多秋草(唐·张藉) ●血战乾坤赤(唐·杜甫) ●去时三十万,独自还长安(唐·王昌龄) ●皇帝动刀枪,百姓遭了殃 ●战争一开始,地狱便打开(英国) ●叫喊战争的人是魔鬼的参谋(欧洲) ●战争的目的必须是为了和平(亚里士多德) ●你想和平,就要准备战争(韦格蒂乌斯) ●要进行战争只有一个借口,即通过战争我们可以生活在不受破坏的和平环境中(西塞罗) ●赢得战争只不过是使和平有一个良好的开端(罗·勃朗宁)
出自佛教的词语
佛教作种曾经几乎成为我国全民宗教的文化,传播时间两千多个春夏,范围遍及大河上下、长城内外,对我国的语言词汇必然会产生不可低估的作用。
我们现在所经常使用的很多词,如“献身”、“习气”、“方便”、“障碍”、“一刹那”……本来就都是佛教名词。
成语是经过千锤百炼而形成的语言精华,是我国词汇宝库中的明珠。
在璀璨夺目的成语之中,竟有200多条是与佛教有关的
【味同嚼腊】 《楞严经》卷八:“我无欲心,应汝行事。
于横陈时,味同嚼腊。
”谓修行人清心寡欲,淡于世味。
后世以此比喻寡淡无味,了无情趣。
如《儒林外史》:“但世人一见了功名,便舍着性命去求他,及到手之后,味同嚼蜡。
” 【单位】 指禅林僧堂中,僧人坐禅的座位。
在座位上方贴有各人名字,故称单位。
如《敕修百丈清规·日用轨范》谓:“昏钟鸣须先归单位坐禅。
”此词以后用于计算事物数量的标准。
如“米”为计量长度的单位,“时”为计算时间的单位,“克”为计算重量的单位,等。
机关、团体或其所属的某一部门称为工作单位。
【空中楼阁】 出于《百喻经三重楼喻》:谓昔有富翁,欲造三重楼。
木匠依吩咐,开始在地面上砌砖。
富翁惊问何故
木匠答道:“作三重楼呀
”富翁急忙说:“我不要下面二重,只要最上一层
”木匠不胜惊异,说明不造下二重就不能造最上一层的道理。
但是,富翁还是执迷不悟,引来了众人的嘲笑。
佛教用这个比喻说明修行者应筑好根基,循序渐进的道理。
今多用以比喻虚幻的东西或空想。
【现身说法】 佛菩萨均有法身、报身和化身。
化身是法身的妙用,能够自在变现,度化众生。
化身能够根据众生的机缘,随时随地应现于世,所谓“千百亿化身”。
佛菩萨出于大悲心,不住于涅槃寂静中,出生入死,方便宣教,普渡众生,称为“现身说法”。
释迦佛昔在兜率天为菩萨时,“于十方界,现身说法”(见《五灯会元》卷一)。
观世音菩萨自称:“我与彼(众生)前,皆现其身而为说法,令其成就。
”(《楞严经》卷六)所现之身,包括人、天、龙、鬼乃至禽、鸟,花、树;所说之法,多至“八万四千法门”。
后来,人们用自已的亲身经历和行为去劝说别人,也叫做“现身说法”。
【皆大欢喜】 原为佛经结束语中的习惯用语。
如《维摩诘经· 嘱累品》:“一切大众,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又如《法华经· 普贤菩萨发品》:“一切大会,皆大欢喜,受持佛语,作礼而云。
”谓参加法会的大众听佛讲经说法后,都感到身心愉悦,无比欣喜。
后泛指大家都很高兴。
【挂羊头卖狗肉】 《晏子春秋·内篇杂下》曾说到:“君使服之于内,而禁之于外,犹悬牛头于门而卖马肉于内(市)也。
”但形成现代流行的这则(挂羊头,卖狗肉)谚语,则是佛教禅宗。
《五灯会元· 卫州元丰院清满禅师》说:“有般名利之徒为人天师,悬羊头,卖狗肉,坏后进初机,灭先圣洪范。
你等诸人,闻恁么事,岂不寒心
”后来用“挂羊头,卖狗肉”比喻用好的名义做招牌来兜售低劣的货色。
【顺水推舟】 顺着水流的方向推船,比喻顺应某种形势而说话、办事。
原为禅语,见《续灯录》卷七:“到这里唤著顺水放船。
”又如金·万松老人《从容录》:“本要以毒攻毒,长庆只解顺水推船。
”“顺水推舟”在禅宗那里比喻随顺众生的机缘,开示说法。
【看风使帆】 原为禅语,意为随缘,对机。
语本《五灯会元》卷十六:“看风使帆,正是随波逐浪。
截断众流,未免依前渗漏。
”这是法云法秀禅师上堂开示的法语。
法秀属禅宗云门宗门下。
该宗祖师文偃有“云门三句”,名噪丛林,即“函盖乾坤句,截断众流句,随波逐浪句”。
“看风使帆”是解释“随波逐浪句”的。
后变为“随风倒舵”、“看风转舵”、“见风转舵”等,比喻顺着势头行事,多含贬义。
【前因后果】 因是能生,果为所生;有因则必有果,有果则必有因。
这就是佛教讲的因果关系。
同时,佛教又说因果必通于过去、现在和未来这“三世”。
如《因果经》说: “欲知过去因者,见其现在果;欲知未来果者,见其现在因。
”《涅槃经·陈如品》说:“善恶之报,如影取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此生空过,后悔无追。
”这就是说善因必有善果,恶因必有恶报,有原因必有结果。
后来以“前因后果”指事情的整个过程。
【借花献佛】 佛说法时,诸天散花。
佛国净土也有昼夜雨花的祥瑞。
释迦佛涅槃时,大众持香花、宝幢等供养。
以献花、焚香礼敬佛等三宝,称为“香花供养”,是佛门习见的仪规。
“借花献佛”典出《过去现在因果经》卷一。
释迦佛过去世为善慧仙人,闻普光佛出世,欲觅名花供养。
遇一位青衣,密持七支莲花而过,莲花感善慧之诚,踊出瓶外,青衣大惊。
善慧“为欲成就一切种智,度脱无量众生”,愿以五百钱购取五支莲花。
青衣见其诚心,即以五花相赠,愿结生死之缘,又“请寄二花以献佛前,使我生死不失此愿”。
善慧旋至普光佛所,“即散五茎,皆住空中,化成台;后散二茎,亦止空中,夹佛两边”。
普光佛悬记善慧当来作佛,号释迦牟尼。
后因以“借花献佛”比喻借别人之物去做人情。
【家贼难防】 本为禅语,见《五灯会元·梁山缘观禅师》:“问:家贼难防时如何
师曰:识得不为冤。
”按佛教以色、声、香等“六尘”为“外六贼”,以眼、耳、鼻等“六根”为“内六贼”。
家贼即指内六贼而言,谓六根的贪欲。
如《杂阿含经》卷四三谓:“内有六贼,随逐伺汝,得便当杀,汝当防护…… 六内贼者,譬六爱欲。
”六根以其内在的贪欲,追逐声色等尘染,劫掠人本性中的善法,故称“家贼难防”。
后因以指家庭内部的小偷或内奸最难防范。
【森罗万象】 即纷然罗列在眼前的一切事物,指天地万物。
如鲁迅《华盖集续编马上日记》:“在宇宙的森罗万象中,我的胃痛当然不过是小事,或者简直不算事。
”森罗万象一词出于三国时译出的《法句经》:“森罗及万象,一法之所印。
” 这两句经偈怎么理解呢
原来,森罗万象是“色”,即一切物质现象,而物质现象是刹那生灭、虚幻不实的。
马祖道一禅师指出:“森罗万象,一法之所印。
凡所见色,皆是见心;心不自心,因色故有。
”(《五灯会元》卷三)所谓“一法”,即指能现森罗万象的“一心”而言。
佛教主张“三界唯心”,反对“心外取法”。
“森罗万象”也作“万象森罗”。
【聚沙成塔】 把细沙聚成宝塔,也作“积沙成塔”。
语出佛典。
《妙法莲华经·方便品》:“乃至童子戏,聚沙为佛塔。
如是诸人等,皆已成佛道。
”这段偈子的意思是:甚至于小孩子做游戏,也能聚沙为佛塔。
象这样的各种与佛结下善缘的人都已注定将成就佛果。
后比喻积少成多,常与“积腋成裘”合用。
例:要懂得聚沙成塔、积腋成裘的道理,注意节约一滴水、一度电、一滴油。
【醒醐灌顶】 “醒醐”是从牛乳中反复提炼而得到的甘美食品。
印度人不但视为“世间第一上味”,而且认为它有较高的药用价值。
佛教常用“醒醐”比喻“无上法味”(最高教义)、“大涅Pan”、“佛性”等。
至于“灌顶”,原来是古印度新王登基时的仪式:取四海之水装在宝瓶中,流注新王之顶,象征新王已享有“四海”的统治权力。
密宗沿用此法,在僧人升任阿She黎(规范师)时,“以甘露水而灌佛子之顶,令佛种永不断故。
”(见《大日经疏》卷十五)后来,诗文中多以“醒醐灌顶”比喻灌输智慧、佛性,除却疑虑,从而心地清凉。
如唐.白居易《嗟落发》诗:“有如醒醐灌,坐受清凉乐。
”又如《西游记》第三十一回:“那沙僧一闻孙悟空三个字,便好似醒醐灌顶,甘露滋心。
” 【镜花水月】 亦作“水月镜花”。
《大日经》等佛经载有十喻:幻、阳炎、梦、影(谓镜中之形像)、乾达婆城(海市蜃楼)、响、水月(水中所现之月影)、浮浪、虚空花(病眼昏花,于空中所见的种种花状幻象)、旋火轮。
密宗以此十喻观想此世界虚幻不实,而离贪染执著。
故此中“镜”乃指镜像,“花”指虚空花。
《景德传灯录》卷十四:“三界六道,唯自心现,水月镜像,岂有生灭
”后来人们多解作镜中花,水中月,用来比喻诗文中空灵的境界。
宋.严羽《沧浪诗话.诗辨》:“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像,言有尽而意无穷。
【鹦鹉学舌】 《景德传灯录.药山惟俨和尚》:“有行者问:‘有人问佛答佛,问法答法,唤作一字法门,不知是否
’师曰:‘如鹦鹉学人语话,自语不得,由无智慧故。
’”禅宗强调直指人心的“顿悟”,反对在语言文字上拾人余唾。
“鹦鹉学舌”,即使学得维妙维肖,也无补于事。
后因以“鹦鹉学舌”比喻人云亦云,没有自已的见解。
【一日不作,一日不食】 亦农亦禅、农禅结合是佛门僧侣的一个优良传统。
僧侣们在礼佛、坐禅之余,不但参加耕种、收割、植树等农林劳动,还要从事砍柴、 挑水等日常劳作。
六祖慧能就曾在碓房内干过杂活。
正式创立农禅制度的是唐代百丈怀海 (720-814) 禅师。
怀海,福州长乐人,出家后师从马祖道一,在江西弘扬禅宗二十多年。
他制了禅寺中的集体劳动制度,称为“普请”法。
怀海以身作则,带领僧众参加劳动。
执事僧见他年老,心中不忍,暗中藏了他的农具,请他歇息。
怀海一时找不到他的农具,竟然不肯吃饭。
“故有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之语,流播寰宇矣。
”事见《五灯会元》卷三。
怀海之后,农禅之风盛行禅林,禅宗认为,穿衣吃饭、日常劳动,都是佛法。
实行农禅,可使得心境溶为一体,佛法、世法打成一片。
也有利于寺院经济的自给自足,增强僧侣的勤劳习惯。
此外,劳动能够活动筋骨,益寿延年。
怀海本人活到九十五岁的高龄,便是明证。
【一报还一报】 中国古代原有“报应”之说,谓上天能够降福罚祸。
如《荀子·宥坐》说:“为善者天报之以福,为不善者天报之以祸。
”这种观点本于“天人感应”的理论。
道教亦有“受天报施”(《太平经》)之说。
然而,“报应”之说盛行民间,当在汉末佛教传入以后。
佛教把“报应”建立在“三世因果”的基础上,与中国传统的 “报应”说不同。
佛教认为:各人所受的报应都是自因自果、自作自受的,既非天降,亦非神罚。
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
这种因果报应贯通过去、现在和未来“三世”。
民间根据佛教的说法,而有“一报还一报”之说,如《古今小说·月明和尚度柳翠》:“只因柳翠宣教不行阴骘,折了女儿,此乃一报还一报。
”意为做了怎样的事,就有怎样的报应。
【一刹那】 时间极短暂,谓之“一刹那”“刹那”,梵语ksana,“时极短者,谓刹那也”(唐·玄奘《大唐西域记·印度总述》)。
“一刹那”短到什么程度呢
据《仁王护国经》卷上的说法是:“九十刹那为一念,一念中一刹那,经九百生灭。
”佛家用“刹那”这一概念表达世间一切事物生灭变化的连续性和迅速性,谓之 “刹那无常”。
如《景德传灯录·僧那禅师》:“无一尘许间隔,末尝有一刹那顷断续之相。
” 【十恶不赦】 “十恶”是十种当招致地狱、饿鬼和畜生这“三恶道”苦报的恶业,故又称“十恶业道”。
“十恶”的具体内容,如《未曾有经》说:“起罪之由,起身、口、意。
身业不善:杀、盗、邪淫;口业不善:妄言、两舌、恶口、绮语;意业不善:嫉妒、嗔恚、憍慢、邪见。
是为十恶,受恶罪报。
”行“十恶”而程度严重的,据说要受大苦报。
如《南史·高逸传论》指出:“今则十恶,坠及五无间地狱,刀树剑山,焦汤猛火。
”与“十恶”相反的,称为“十善”,是修行人努力的目标,所谓“行十恶者,受于恶报;行十善者,受于善报”(南朝·梁武帝《断酒肉文》)。
我国古代刑法中出现“十恶”的名称,始见于《隋书·刑法志》,晚于佛教。
刑法“十恶”包括谋反、谋大逆、谋叛、谋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等十条重罪,不在论赦之列,如《明史·刑法志》:“十恶及故犯者不赦。
”因此,俗有“十恶不赦”之说,谓罪大恶极,不可原宥。
【三头六臂】 佛经上所说的天神和阿修罗(意译非天,貌丑好斗,有福无德)往往有种种异相。
如大自在天神,其形像是“八臂三目骑白牛”(见《大智度论》卷二)。
天神那吒,其形像是“三头六臂擎天地”(《景德传灯录》卷十三)。
阿修罗的形象是:“体貌粗鄙,每怀嗔毒,稄层可畏,拥耸惊人,并出三头,重安八臂,跨山蹋海,把日擎云”(《法苑珠林》卷九)。
后来,人们就用“三头六臂”来形容神通广大,本领非凡。
【习气】 犹言习惯,系长期养成的难以改变的行为、语言和意向。
如宋·苏轼《再和潜师》诗:“东坡习气除未尽,时复长篇书小草。
”陆游《抄书诗》:“书生习气重,见书喜欲狂。
”“习气”多含贬义。
如谓“官僚习气”、“流氓习气”等。
“习气”一词出于梵语Vasana, 谓现行的烦恼历久而形成的种种积习,包括“名言习气”、“我执习气”等。
正如唐·窥基《成唯识论述记》卷二所说:“言习气者,心现行气分重习所成。
”习气相续到成熟时,能招生死果报。
法相宗认为:断除了烦恼的“种子”,伏除了烦恼的“现行”之后,还存在烦恼的“习气”。
“习气”在烦恼中程度较轻微,但是难以断除。
隋·智顗《四教仪》卷八谓:“十佛地者,大功德力资智慧,一念相应慧观真谛,习气究竟尽也。
”这就是说,二乘罗汉还有“习气”,只有佛才能完全断除“习气”。
【不即不离】 “不即不离”指物体若分若合或人际关系即不亲热也不疏远。
出于《圆觉经》卷上:“圆觉普照,寂灭无二不即不离,无缚无脱,始知众生本来成佛。
”“不即不离”犹言不一不异,“即”谓融合,“离”谓分别。
“圆觉”是真性,“众生”是妄相,当然是有分别的,所谓“不即”;然而归根结蒂,妄相亦是真性的显现,二者是融合的,所谓“不离”。
犹如波不就是水,但也离不了水。
佛家好用否定式的表达方式,除此之外,还可举出“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去不来”等。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谓见到似乎是怪异的现象,不大惊小怪,安然不动,自然无事。
本见于禅宗典籍。
如《五灯会元. 泐潭英禅师法嗣》:“见怪不怪,其怪自坏。
”后俗语中多用作“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牛鬼蛇神】 牛鬼,传说为地狱中的牛头鬼卒,又称阿傍。
或连称为牛头阿傍。
《楞严经》卷八谓:“亡者神识见大铁城,火蛇火狗,虎狼狮子,牛头狱卒,马头罗刹。
”又《五句辛经》谓:“狱卒名阿傍,牛头人手,两脚牛蹄,力壮排山。
”蛇神,即佛教所说“天龙八部”之一的大蟒神摩睺罗迦,相传它是人身蛇首的乐神,护卫佛法。
后在俗语中衍为“牛鬼蛇神”一词,最早见于唐代杜牡对同时代诗人李贺的评价:“鲸吸鳌掷,牛鬼蛇神,不足为其虚荒诞幻也。
”(《李长吉歌诗序》)比喻诗文、作品的虚幻怪诞。
又如清. 刘献廷《广阳杂记》卷四:“牛鬼蛇神,纷然满纸,不复可以寓目矣。
”也比喻歪门邪道、阴暗丑恶的东西。
如《儿女英雄传》第四十回:“至于外省那班作幕的,真真叫牛鬼蛇神,无般不有,这都是我领教过的。
【火中生莲】 比喻虽身处烦恼中而能得到解脱,达到清凉境界。
源出佛教《维摩诘经. 佛道品》:“火中生莲华,是可谓稀有,在俗而行禅,稀有亦如是。
”谓火中生莲是难得的,在有俗的世间行禅亦是难得的。
俗语中常比喻稀有难得的事物。
唐. 罗虬《比红儿》诗之三五:“常笑世人语虚诞,今朝自见火中莲。
”宋. 苏轼《陆莲庵》诗:“陆地生花安足怪,而今更有火中莲。
” 【心花怒放】 佛教以清净的本心譬为莲花,故名“心花”。
《圆觉经》:“若善男子,于彼善友,不起恶念,即能成就正觉,心花发明,照十方刹。
”唐译《华严经》卷六六:“又如满月出现虚空,令可化者心花开敷。
”南朝梁简文帝《又请御讲启》:“俾兹含生,凡厥率土,心花成树,共转六尘。
”后来多用“心花怒放”比喻心情开朗愉快。
【正宗】 佛教禅宗称初祖达摩所传的嫡系学派为正宗。
宗,指禅宗。
禅宗自称“宗门”、“宗下”,称其他佛教流派为“教”。
《云峰悦禅师语录序》:“不受然灯记莂。
自提三印正宗。
”宋陈师道《清岩化禅师疏》:“绍云门之正宗,入慧林之半座。
”后泛指学业技术的嫡传正派。
【功德无量】 佛家泛称念佛、诵经、布施、持戒、了生死、度众生等一切善事为功德。
惰慧远《大乘义章十功德义三门分别》解释:“功谓功能,能破生死,能得涅磐,能度众生,名之为功。
此功是其善行家德,故云功德。
”如请僧人做佛事,称为“做功德”;护法神吉祥天女,称为“功德天”;礼敬佛、法、僧“三宝”,称为“种功德田”等。
一桩善事圆满结束,称为“功德圆满”。
【本来面目】 指不加饰伪的真相。
“本来面目”原是禅家语,源于《坛经行由品》,谓六祖惠能接受衣钵后,南行到大庾岭,被惠明和尚追上。
惠明声明“我为法来,不为衣来”。
惠能先让他“屏息诸缘,勿生一念”。
然后,惠能说:“不思善,不思恶,正与么时,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
”惠明当下大悟。
“本来面目”在禅门中指真心、本性;见到“本来面目”也就是“明心见性”。
从《坛经》的故事中可知,不思是非善恶,一念不生,即所谓“本来面目”。
【因果】 佛教用以说明一切事物联系、影响和生灭变化的基本理论之一。
释迦牟尼曾驳斥了古印度“外道”所持的邪因邪果、无因有果、有因无果、无因无果等说法。
宋知礼《妙宗钞》谓:“了达因果皆是实相,名为深信。
”深信因果是佛教徒的基本信念。
佛教认为,一切事物均从因缘而生,有因必有果。
隋智Kal《摩诃止观》卷五之下谓:“招果为因,克获为果。
”因又称因缘,果又称果报。
因和果辗转相生,谓之因果报应。
佛教的因果说通于过去、现在和未来,谓之“三世因果”。
“已作不失,未作不得”(《瑜伽师地论》卷三八)是因果说的主要特点。
随着佛教的弘传,因果报应之说深入民间。
今广泛运用因果一词,泛指原因和结果及其内在联系。
如《反对本本主义》:“因为他们有丰富的经验,不但懂得现状,而且明白因果。
” 【导师】 最早见于佛经,其本义是引路人。
如《百喻经杀商主祀天喻》:“入大海之法,要须导师,然后可去。
”佛为让众生迷途知归,指示通向“彼岸”的正道,故称“大导师”。
正如《佛报恩经对治品》所说:“夫大导师者,导以正路,示涅磐经,使得无为,常得安乐。
”菩萨亦可称“大导师”。
如《华严经》谓:“一切菩萨为大导师,引诸众生,入佛法门。
”今通常指在学校中负责指导学生学习和教育的老师。
【劫后余生】 佛教认为世界经历一次“成住坏空”的循环,为一大劫。
在“坏劫”之末,世界将发生大火灾。
此时,地狱、人间等下界众生均修习“无觉无观”而躲避到色界三禅天──光音天。
于是,大海枯竭,世界空旷,七日并出,劫火从地狱一直烧到色界二禅天。
待世界进入新的一轮循环又重新生成时,光音天的部分众生陆续进入下界,地狱、人间等重又充满了各类众生。
这就是佛经所描绘的“劫后余生”的。
图景。
【别具只眼】 另有一番独特的眼力与高超的见解,与众不同,俗谓之“别具只眼”。
如宋·杨万里《送彭元忠》诗:“近来别具一只眼,要踏唐人最上关。
”“别具只眼”顾名思义,就是比常人多了一只眼。
在佛书上,指的“色究竟天”,天主摩醯首罗(Mahes-vara)竖生在额头上的那只“顶门眼”。
《在智度论》卷二描绘道:“摩醯首罗天,秦(汉)言大自在,八臂三目骑白牛。
”神话小说中“灌口二朗神”的三只眼的形象,当源于此。
那只“顶门眼”不是肉眼而是“天眼”,“天眼所见,自地及下地六道中众生诸物,若近若远,若粗若细,诸色莫不能照”(《大智度论》卷五)。
意即超尘脱俗、非同一般的。
【忍辱】 梵语Ksanti,音译“羼提”,意即“忍辱”。
是大乘菩萨所修“六度”之一。
所谓“六度”(又名六波罗密),就是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和智慧。
这在佛经中是屡见不鲜的。
如《维摩诘经·佛国品》说:“忍辱是菩萨净土。
”《法华经·序品》说:“见佛子住忍辱力,增上慢人恶骂捶打,皆悉能忍,以求佛道。
”这就是说,修忍辱的人,能够忍受外来的一切侮辱和恼害而不生嗔恚之心,真正能做到象《大集经》中所说的“忍辱如大地”,能承受一切。
俗话说:“逆来顺受”(语见《永乐大典戏文三种·张协状元》十二),也就是这个意思。
对出家修行者来说,不论是大乘还是小乘,修“忍辱”是极其重要的。
因为大小乘修持者的目的是了生死、成佛果。
要达到此目的,就必须断烦恼。
如果修行者对于外来逆境不能忍受,就必然产生烦恼。
这就没有了生死、成佛果的希望。
所以忍辱,关系到他一生修持的成败。
今引申为有事业心的人,若遇到意外挫折、打击和困难而不能忍受,则将一事无成。
孔子曾曰:“小不忍则乱大谋”(见《论语·卫灵公》)。
忍辱一词在《三国志·吴志·陆逊传》中引申为“忍辱负重”,形容一个人忍受屈辱并承担重任。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佛教语,谓停止作恶,立成正果。
后成为一句劝人改恶从善的俗谚。
如清·纪昀《阅微草堂笔记》:“夫佛法广大,容人忏悔,一切恶业,应念皆消。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汝不闻之乎”原来,在宋代的禅宗“灯录”中,已经广泛引用这句俗谚了。
最初,《景德传灯录》卷二五谓“抛下操刀,便证阿罗汉果。
” 到了《续传灯录》和《五灯会元》中,改成了“飏下屠刀,立地成佛。
”意义升格了。
其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源头可以追溯到北凉译出的《涅槃经梵行品》:“波罗倷国有屠儿名曰广额,于日日中杀无量羊。
见舍利弗,即受八戒,经一日一夜。
以是因缘,命终得为北方天王毗沙门之子。
”“八戒”中的第一戒为“不杀生”。
佛教认为杀生属于应受地狱报应的最大恶业之一。
放下屠刀就是不杀生,亦泛指不造一切恶业。
不造一切恶业,就能得到种种福报,进而摆脱轮回,直至成佛。
禅宗好谈立地成佛,同慧能所传顿悟之法有关。
“立地”是唐宋时的口语,犹言立刻,当下。
【单刀直入】 禅宗高僧启发学者须直截痛快,斩尽“葛藤”(分别杂念),故以单刀直入为喻。
《景德传灯录》:“灵佑曰:‘单刀直入,则凡圣尽露真谛。
’旻德曰:‘若是作家战将,便须单刀直入,更莫如何如何。
’”以后常用来比喻说话、办事直接了当,不兜圈子。
【净土】 “土”即国土、世界。
佛教认为,“土”是由“心”而现的,心秽则现“秽土”,心净则现“净土”。
一类业报相类似的众生共同感现一个国土,称为“依报”。
众生的心识和业报千差万别,因此,国土、世界也是形形色色,无穷无尽。
净土相对于秽土而言,其间没有生死烦恼、污浊痛苦。
也称为佛土、清净世界。
经上说到的净土很多,如西方净土、弥勒净土、灵山净土、密严净土、琉璃净土等。
影响最大的是西方净土,也就是西方极乐世界。
一般所说的净土,即特指阿弥陀佛依其 “四十八愿”所建立的西方净土.《阿弥陀经》说:“从是西方过十万亿佛土,有世界名曰极乐,其土有佛,号阿弥陀,今现在说法。
”经中还描绘了西方净土的胜妙景像。
唐白居易《画西方帧记》也说:“有世界号极乐,以无八苦四恶道故也;其国号净土,以无三毒五浊业故也。
”净土思想从汉末即传入中国。
东晋慧远在庐山创建莲社,弘扬净土法门。
后形成净土宗,专以念佛求得往生西方净土,是流行最广的宗派。
俗语中或把未受到生态破坏、环境污染的美好之地称为净土。
【现在】 《俱舍论》卷二十指出:“有作用时,名为现在。
”意谓事物正在发生作用的刹那间,谓之“现在”。
《维摩诘经· 弟子品》谓:“若现在生,现在生无住。
”又《金刚经》谓:“现在心不可得。
”无住、不可得,均指出“现在”的特点是刹那变迁,不可滞留。
佛教还有“三世”之说,即过去世、现在世和未来世。
如《百喻经· 煮黑石蜜浆喻》:“受苦现在,殃流来劫。
”今常用“现在”一词,泛指目前、此刻。
【现身说法】 佛菩萨均有法身、报身和化身。
化身是法身的妙用,能够自在变现,度化众生。
化身能够根据众生的机缘,随时随地应现于世,所谓“千百亿化身”。
佛菩萨出于大悲心,不住于涅槃寂静中,出生入死,方便宣教,普渡众生,称为“现身说法”。
释迦佛昔在兜率天为菩萨时,“于十方界,现身说法”(见《五灯会元》卷一)。
观世音菩萨自称:“我与彼(众生)前,皆现其身而为说法,令其成就。
”(《楞严经》卷六)所现之身,包括人、天、龙、鬼乃至禽、鸟,花、树;所说之法,多至“八万四千法门”。
后来,人们用自已的亲身经历和行为去劝说别人,也叫做“现身说法”。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释迦牟尼说法之初,便讲“苦谛”。
佛教认为,众生在“生死轮回”中,遭受着种种“苦报”;生死之苦茫茫无边,称为苦海。
《法华经· 寿量品》谓:“我见诸众生,没在于苦海。
”佛教为了救渡众生出于苦海,指出了一个超越生死的“彼岸”作为修行的归宿。
苦海是由无数恶业造成的。
那么,要出离苦海,到达彼岸,就要回头修一切善事,所谓“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民谚“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正是劝人去恶向善的话。
帮忙想句形容水墨画的诗句~
????唐代的“诗佛”王维尤以其清幽淡远空寂超旷的的山水诗而传诵千古,王维的山水诗崇尚写意,追求韵味与情感的最高艺术,大有“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妙处,也有“言外之意,味外之旨”的无穷品味。
王维的饱有禅味的山水诗,被历代理论家们推崇备至。
陆时雍在其《诗镜总论》中写“摩诘写色清微,已望陶谢之藩矣……离象得神,披情著性,后之作者谁能之
”王维对中国的山水诗发展确有较大影响,而他的山水诗的成就,是和他的把禅学理念演化为自己诗歌创作指导思想,把禅人参禅悟道的某些方式引进诗歌创作有关的,而也正是他诗中的禅理禅趣,构成了其空灵流动的诗歌意境。
本文试就禅与诗的结合,南宗禅的禅学理论对王维山水诗的影响以及互动作用,对后世诗歌、理论发展的意义等方面,进行简要的分析。
一、宗教理念与审美体验的融合 王维生活在盛唐时期,中国佛学已经发展到了全面成熟的阶段。
当时,不近天台、三论、唯识诸宗已经具备了完整的理论体系,南禅也确立了相当成熟的核心思想。
王维与禅的关系当然是最为密切:王维是中国文学史上唯一享有“诗佛”之称誉的诗人。
这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佛学理论修养非常精深,历史上很少有诗人能够企及;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能坚持较为严格的宗教实践,通过对禅门妙法的透彻参悟,深得禅家三昧,以至有些诗达到了“字字入禅”的境地。
当然,王维的禅学理念与审美体验的融合也还是有多方面的促成因素的。
首先最重要的原因是南禅的发展,达摩把禅传入中国后经六祖慧能,使这种“不立文字”,重于内省的宗教体验与文人市井更加接近了。
南禅的三境界:其一“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其二“空山无人,水流花开”;其三“万古长空,一朝风月”;这些感悟对后对世界的关照,使生活中现世的世界象镜象一样,如相中之色,水中之花,发生了改变,其本身获得了从世俗事物之中解脱后的自由感:禅,更关注人的心境,这时便在审美的层次上和文学发生了关联,它体现在王维的隐逸精神方面。
王维也是一个向内心深度开掘的文人。
他身上的隐逸文化有着精粹的体现。
如:禅宗的“放舍身心,令其自在”对王维的隐逸人格有着三方面的影响:第一,它是以积极主动的出世与消极被动的抗世相结合的姿态来对待现实的社会生活;第二,它是一种情绪化的、悲剧性的、“超常”的人格精神;第三,它追求一种精神自由,重视生命意义,甘于孤独沉寂的人格精神。
这里可以列举王维在19岁时所创作的《桃源行》,在这首诗中,王维超越了陶渊明的“结庐在人境”,而着意塑造了另一个“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清溪不见人”,“平明闾巷扫花开,薄暮鱼樵乘水入”的境界。
这已经是一种文人雅士对于内心禅意境界的向往,有着精巧典雅的格调,也有着幽深高远的文化气了。
逸本来就是从隐逸风尚中超拔提升出来的,它超然、悠然、隐遁、空灵的旨趣最自然不过地表现了隐逸的人格精神中的另一种气度。
隐逸文化与禅宗结合,使王维的诗由城市的喧嚣走向山野的宁静及孤寂的文化,更注重将自然美、人的美和精神美提升到人格精神的层面,从艺术的角度,这无疑是一种进步。
由于与禅学理念的互渗与交融,王维的对于淡泊生活的追求更呈现出一种深奥的冥想,更是一种悠然的心境,已不再不同于陶渊明的“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沾衣不足惜,但使愿无违”,而是要达到“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的审美体验之中去。
在这一层次讲,王维把禅学的理念应用于他的山水诗,使山水诗的思想意蕴、更加幽冥了。
其次,宗教体验其所以能在王维这里高度融合,除了宗教体验本身就具有审美体验的内涵这一因素外,还与王维本人对解脱方式有关。
他在《山中示弟》中说:“山林吾丧我”,在《饭覆金山僧》诗中更明确地说:“一悟寂为乐,此身闲有余。
”王维的母亲信佛,王维本人也许与许多僧人有往来,他的字摩诘,出自佛教经典《维摩诘经》,根据近代国学大师陈寅恪先生的考证,“维摩诘”是除恶降魔的意思,和他那些散发着淡淡禅意的山水诗相映成趣。
王维有意将自己一生的悔恼痛苦消除泯灭于佛教这个精神王国和幽寂净静的山林自然境界之中。
换言之,空门山林、寂静之乐就是他解脱烦恼痛苦的最好方式,这样,它就必然要通过宗教体验和审美体验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
禅悟这种中国特有的宗教体验的目的即是为了明心见性,而中国文人徜徉于大自然中优游山水之审美体验也往往是为了得到一种“与天和谐,谓之天乐”(《庄子,天道》)的“天人合一”的至高和洽之境界。
另外,王维一生的仕途都不很得意,十五岁即离家赴都,在长安“游历诸贵之间”,以自己的才能知名于上流社会,然在官场又屡遭排挤,内心极为痛苦“心中常欲绝,发乱不能整。
”(《林园即事寄舍弟沈》),在理想破灭的严酷现实面前,诗人即不愿同流合污,又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出路何在
他要在宗教体验中寻求一种解脱,自然会有这样的句子出现“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叹白发》)。
王维的审美体验就与他的禅学理念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了。
宗教体验与审美体验之所以能在王维的山水诗中得到融合统一,也是因为二者可以相互作用。
王维是深谙“真空妙有,无异无碍”的禅家三昧的。
他说:“碍固为主,去空宁舍宾”(《与胡居士皆病寄此诗兼示学人二首》其一)。
所以他十分注重观有悟空,双遮双照。
所以才能“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摘露葵”(《积雨辋川庄作》),“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终南别业》)。
就是他借对大自然物象的关照才得到的进行宗教修习的一种体验。
在他的不少山水诗中,也常常通过对自然景物的观照,表现出深邃精致的“色空如一”的思想。
如《木兰柴》“秋山敛余照,飞鸟逐前侣。
彩翠时分明,夕岚无处所。
”又如《北坨》:“北坨湖水北,杂树映朱栏。
迤逦南川水,明灭青林端”。
都是对大自然一种深层禅意的观照。
王维的山水诗的确是“处心积虑,借助艺术形象来寓托唯心主义的哲学思辩,描绘自然美的生动画面中,包含着禅理的意蕴”。
如果说,王维的宗教体验常常必须借助审美体验,才能实现,那么当王维沉浸于山水自然境界,进入极深层次的审美体验的时候,这种审美体验也往往达到了宗教体验或哲学体验的层次。
王维的诗既构成了“禅”的状态,也在山水景物中形成了极为优美深邃的意境,无论从哲学和审美的角度,都达到了一个极灿烂澄明的层次。
而同时他作为一位具有音乐、绘画才能的艺术家,对于自然美有着超过常人的敏锐感受力,同样,他也常常利用这些艺术才能着力于自然景物声色光态的表现,通过自然景物在某一特定情况下所呈现出的种种变换不定的色相显现,使“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禅意得到了极为生动的体现。
试看王维的一首小诗《过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暮持筇竹杖,相待虎溪头。
催客闻山响,归房逐水流。
野花丛发好,谷鸟一声幽。
夜坐空林寂,松风直似秋”。
这最后一句尤有禅意,有些“水流花开”、“云在青天水在瓶”的意味,禅意不仅跃然纸上,而且能让读者同时深切体会作者当时的幽冥的心境。
再看他的另一首小诗《书事》:“轻阴阁小雨,深院昼庸开。
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
”片刻间的审美体验,却那么地精致、深邃。
这就是从刹那见永恒的超凡意境。
“忘古常空,一朝风月”,禅既在刹那,又在永恒,变幻无常,生生不息,虚空中有妙有,妙有即是虚空,空寂中见流动,流动中见空寂,似乎有时都分不清明是审美体验还是宗教体验,是艺术境界还是哲学境界。
这就是“禅”,是“诗佛”王维将审美体验与宗教体验融合为一的最高艺术境界。
宗白华先生说:“禅是动中的极静也是静中的极动,寂而常照,照而常寂,动静不二,直探生命的本原。
”胡应磷说王维的辋川诸作:“字字入禅”,读后使人“名言两忘,色相俱泯”。
王士祯说王维的五言绝句:“妙谛微言,与世尊拈花,迦叶微笑,等无差别。
”王维的对于山水自然美的体验已进入了禅的空寂悠远的层次,形成了深邃玄冥的境界。
海德格尔说;“向死而生”,就是说,当人觉悟到生命无常的时候,也就证悟了自己的本性不过是虚空,由此而产生的对纷浮世事不粘不滞、无执无求的态度便是一种解脱,经由解脱而达到自由之后,人就彻底去蔽了,在澄明无蔽的境界中,人也就返回了本真,获得了清净无染的本性,把握了生命。
所谓“一切生者灭,象征着永恒”。
王维的诗中那时明时灭的彩翠,合而复开的绿萍,转瞬即逝的夕阳,若隐若现的湖水,都是诗人“以追光蹑影之笔,写通天尽人之怀,是诗家正法眼藏”的杰作,是他对大自然的审美体验已经发展到达哲学层次或宗教层次的产物。
在这样的艺术意境之中,理即是事,事即是理,一切都如同天珠交涉,互映互证,融彻贯注。
这就是璀璨的反光,无限的时间无穷的生命的空间,一切都在对刹那间永恒的那本真之美的体验中高度融合统一了。
诗人王维于其中妙悟到的,也不仅是大自然的物态之趣,而是一种宇宙的哲理,生命的哲理了。
二、禅与山水诗的融合 王维的山水诗中,渗透了许多南禅宗的影响,无论是从他诗歌的意象上,诗歌中抒情主人公的形象、行动上,还是从诗句字里行间传达出的那分情感上,都能让读者即便是在时光早已穿越千载来到现在的这个时候,也能深深地体悟出一些别样的感动。
其实这些莫可名状的感动,早已不能准确地言说那究竟是禅还是诗了,那按时禅意的诗,是诗中的禅,二者妙合无垠,便造就出了另一派山水风物的性情,仿若非人间烟火气。
中国的诗歌中包容有各式各样的情感:爱到深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痛到心低是“从此萧郎是路人”,壮志难筹是“拔剑倚柱心茫然”,建工立业是“不破楼兰终不还”,相思迢递是“斜晖脉脉水悠悠”,春女尚怀是“惜春常怕花开早”,秋士易感是“仲宣怀远更凄凉”,无言情思是“无边丝雨细如愁”,浪子回头是“十年一觉扬州梦”,官场失意是“不才明主弃”,忧国之恨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然而,还有一种情感,是淡而天成的,是疏朗清幽的,是不着痕迹的,是“落花无言,人淡如菊”(《诗品》)。
于是,便有了这样的诗句:是“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是“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是“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是“湖上一回首,青山卷白云”……这便是禅趣的诗味,王维的山水诗的妙处也正在于此:以冲淡悠远的含而不露的情感,如丝如屡般弥漫开来,如娓娓秋风的絮语,仿若一个沉睡千年的故事,人生有限,宇宙地无限,天人合一,万物似乎有了灵性,空寂的却又是“以寂为乐”,这便是暗合了禅宗的“对镜无心”,“无往为本”,也就是对一切境遇不生忧喜悲乐之情,不沾不染,心念不起。
王维以禅宗的态度来对待人世社会的一切,使自己有一种恬静的心境,进而把这种心境融入自己的诗中,使诗歌显示幽然的佛影禅光。
禅入诗,把诗歌的境界提升了。
首先,从山水诗的意象来看,这些意象被王维赋予了禅的意味。
诗中多描写山、水、云、雨、流泉、幽石……“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竹里馆》)是参禅悟道之后完美的自我体验;“城中遥相望,唯应见白云”(《山中寄诸弟》)是独居超然世外的清静闲逸;“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山居秋暝》)是自然天成的图画;“采菱渡头风急,策杖林西日斜”(《田园乐》之三)是“幽闲野趣,想见辋川图画中人”。
在这样的意境中,诗中抒情主人公常以静坐的方式出现:《旧唐书,王维传》曾提到王维“退朝以后,焚香独坐,以禅诵为事”。
王维诗中多次提到“闲居净生”的乐趣。
如“竹径从初起地,蓬峰出化城。
窗中三楚尽,林上九江平。
软草承跌坐,长松响梵声。
空居法云外,观世得无生。
”《登辩觉寺》)“独坐悲双鬓,空堂欲二更。
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
白发终难变,黄金不可成。
欲知除老病,唯有学无生。
”(《秋夜独坐》)“暮持筇竹杖,相待虎溪头。
催客闻山响,归房逐水流。
野花丛发好,谷鸟一声幽。
夜坐空林寂,松风直似秋。
”(《过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
那尤其著名的《书事》“轻阴阁小雨,深院昼庸开。
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
”也是写他静坐的。
王维的“闲居净坐”一般都带有禅定的目的,但在“净坐”之时,又并非枯寂息念,而是耳有所闻、眼有所见、心有所感、思有所悟的。
当然,在更多的时候,王维的禅观修习并非采取净坐的方式,而是南禅宗师们常常说的“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采取的是一种“山林优游禅”的修习方式,就在这种“境静林间独自游”的生活中,诗人既获得了“心法双忘性即真”的证悟,也获得了无人干扰、心清境静的静美享受,一首首意境优美、含蓄深邃的山水诗也就在这种宗教体验与审美体验的高度融合之中诞生了。
例如这首《泛前陂》“秋自空明迥,况复远人间。
畅以沙际鹤,兼之云外山。
澄波澹将夕,清月皓方闲。
此夜任孤棹,夷尤殊未还。
”这首诗作于辋川隐居时期,写诗人独自在剞湖上荡舟赏秋。
在这清澈坦荡的山间平湖上,诗人望着高远的天空,连绵的山峦以及闲静的白鹤,不禁悠然入禅,浑然忘我,直至夜深未归。
再一层,禅法要求一切皆空,慧能《六祖坛经》说:“心量广大,犹如虚空”,所谓“如梦幻泡影,如露如电,应作如是观”,禅宗认为,若要明心见性,体认自己性空之本体,必须即事而真。
当王维具备了“空性天羁鞅”、“浮幻即吾真”的认识后,便自觉地去除因为执虚为实而带来的种种世俗缚累,“无羁鞅”的诗人于是才能在自然山水的境界中常常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他是那样即无心而有意地观照着自然界云生云起,花开花落种种纷繁变幻的色相,他说:“眼界今无染,心空安可迷。
”(《青龙寺昙璧上人兄院集》),“寒空法云地,秋色净居天”(《过卢员外宅看饭僧共题七韵》)。
外在的一切物镜都是生没无常的,于是在“已复其真”的诗人笔下,自然万物之真,即为自然万物之性了。
所谓:“不知栋中云,去作人间雨”(《文杏馆》),“迤俪南端水,明灭青林端”(《北坨》),“跳波自相溅,白鸟惊复下”(《栾家濑》),“仄径荫宫槐,幽阴多绿苔”(《宫槐陌》),大自然的一切都是那样清寂、静谧、即生灭无常但又充满生机、无牵无挂、无缚无碍,一任自然、自由兴作,诗人王维便正是通过这种即自然之真,悟自然之性理来回归自然的,当他沉浸于由白云、青林、跳波、仄径组成的大自然的境界中时,在与大自然之真的融合契合之中,感到了真正的愉悦,也得到了解脱。
王维的“无我之境”也在诗中体现。
“寂而常照,照而常寂”,虚空寂静而自由自在的空性便与“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的自然山水有了亲密的契合,就在这朗然见物之性与物之境的同时,也见出了我之性与我之境。
正因“我之性已除去了一切多世俗妄念的执着,所以在已复其本真的诗人王维那里,当他与各得其所、自由兴作的自然万物相遇的时候,便能以已之性空之真去与万物生灭变换之真相契合,此时诗人心中鸟飞鸟鸣、花开花落,一片生机,天真自露,与天地同流,与万物归一,诗人的生命存在便在此中得到了自由解脱,他的本真也在此澄明朗现。
这便是佛教中的明心见性、即事而真。
《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一诗可见:“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爰。
倚杖柴门外,林风听暮蝉。
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
复值接俞叟,狂歌五柳前”。
观《戏题盘石》,“可怜盘石临水泉,复有垂杨拂酒杯。
若道春风不解意,何因吹送落花开。
”此诗当作于辋川隐居时。
写杨花飘飞的春季,诗人在大石之上临水饮酒的闲逸之趣。
诗虽短,却有微妙的禅机。
诗人隐身山水之中,悠然自适,在身心完全放松之际,达到物我同一的境界,仿佛自己也成了自然界的一员,与垂杨春风心意相通。
在这里,诗人找到了自然本真状态的自我。
再看《等河北城楼作》:“井邑傅岩上,客亭云雾间。
高城眺落日,极浦映苍山。
岸火孤舟宿,渔家夕鸟还。
寂寥天地暮,心与广川闲”。
正因为“我”之境已去除了一切来自世俗浮华的遮蔽,所以它朗然澄澈如天地之鉴,一切万物可以在此光明晶洁的虚空中自由往来,万物得以历历朗现,它们变换无时但又生生不息。
王维正是通过这种见物之性、物之境的审美体验,从而体悟自己内心中澄明敞亮、无挂无牵、无缚无累的自我之境的。
这种体悟使他的诗风有通透的禅意。
另外,王维在观照景物时,特别注意对景物光和色彩的捕捉,用明灭闪烁、瞬息变换的奇妙景色,来表达事物都是刹那生灭、无常无我、虚幻不定的深深禅意的。
如《木兰柴》“秋山敛余照,飞鸟逐前侣。
彩翠时分明,夕岚无处所”。
又如《山中》“荆溪白是出,天寒红叶稀。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再如《剞湖》“吹萧凌极浦,日暮送夫君。
湖上一回首,青山卷白云”。
表达“色空”、“无常”思想的还有《华子冈》“飞鸟去不穷,连山复秋色。
上下华子冈,惆怅情何极”。
诗人写悲秋的情绪,飞鸟向无尽的天边飞去,只在转瞬之间就已经消逝的无影无踪,仅留下一片延绵起伏的群山,在秋空下默默地伫立。
这其中蕴涵着幻灭无偿的空寂的禅理。
顾磷《批点唐音》评此诗说:“调古兴高,幽深有味,无出此者”。
对大自然的最深层的审美体验即近乎宗教体验,反过来,可以说象王维这样具有觉心、灵性、慧眼的诗人,才能更好地进入自然美景的最深层次之处,深入造化的核心,表现出对自然物最具魅力的神理,不拘滞于对“我”的主观意念的表现,也不拘滞于对“物”之形貌的逼真刻画,能对自然物象窥貌取神,创造出空灵清妙的意境,把禅与山水诗融合于字里行间。
三、禅宗对王维山水诗的影响 禅宗对王维山水诗的影响有三,尤其是辋川诗中可见这种影响: 第一是直接描写诗人参禅的活动的诗。
如:《蓝田石门精舍》:“落日山水好,漾舟信归风。
玩奇不觉远,因以缘源穷……”,再如《终南别业》:“中岁颇好道,晚见南山陲。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 南宗禅的参禅活动,不是在暮鼓晨钟中苦苦修炼,也无面对青灯古佛,甚至连北禅的习静打坐也一概废弃,而是:劈柴担水,无非妙道,行住坐卧,皆在道场,认为禅悟是:“任性逍遥,随缘放旷”。
以上两首诗真切地描绘了王维的参禅活动,活动方式虽然不同,均能悟道。
由此可见,王维确实已经掌握了南宗禅的真谛。
第二,直接阐述禅理的诗。
如《戏题盘石》“可怜盘石临水泉,复有垂杨拂酒杯。
若道春风不解意,何因吹送落花来
”泉水激石、垂杨拂杯、春风送花,都在无意之间,“空哦山无人,水流花开”,自然万物生灭变换,各随其宜,各得其所,是生动形象的禅理论。
第三,渗透禅趣的诗。
南宗禅强调“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顺应自然,还归自然便是归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是挂心头,一年都是好时节”。
因此,野花幽发,谷鸟幽鸣,空林寂寂,松风似秋,均是参禅悟道的最好契机。
王维的禅趣和他特别爱描写那清寂空灵的山水田园、刻画恬静安宁的心境有关。
《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这是《辋川集》中一首著名的山水诗。
诗人安于清冷的孤独,全诗给人以“清幽绝俗”的感觉,这正是和禅宗的“识心见性、自成佛道”的思想相吻合。
《辛夷坞》“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
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描写辛夷花开,尽管很美,但由于生长在绝无人迹的山涧旁,这里与尘世的喧嚣恰恰相反,只有一片自然的静寂,所以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自开自落,没有生的喜悦,亦无死的悲哀,全然没有那种“花开易见落难寻”的苦楚,而是清幽深隐,含着空漠淡远的禅心。
王维的许多山水田园诗的确都饱含了一种禅意,但这种禅意的表现不是如上一类佛理认教,而是写出了一个蕴含禅理禅趣的优美的已经。
明代胡应麟说:“太白五言绝句,自是天仙口语,右丞却入禅宗。
如‘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
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读之身世两忘,万念皆寂,不谓声律之中,有些妙诠”。
在王维的山水诗中,是空静澄明的,没有“人生如梦”的喟叹,也没有“物是人非”的凄凉,更没有“因果报应”的表露。
这是一种纯粹的“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一种对世界、人生在深层次上认知后的平和心境,这是忘我忘情,如“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如“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如“白云回望合,青蔼看有无”,勾勒出的是一个迷迷蒙蒙不可捉摸、虚无缥缈的意境。
如果用禅理来诠释,最是那“非非有非非无”的“中道观”。
而禅宗把“佛法大意”说为“春来草自清”,又与王维的“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酬张少府》)相吻合了。
南禅常用三境界来对比显示人与“自然”的融合。
王维的《送别》中以“白云无尽时”来比拟隐者的行路,便能体现自由自在,独来独往,“何处寻行迹”的禅趣。
《山中》“山路原无雨,空翠湿人衣”,《栾家濑》“跳波自相溅,白鸟惊复下”,写到秋雨自下、浅流自泻、跳波自溅、白鹭自飞、水落石出、天寒叶稀、山路无雨、空翠湿衣等,也该是进入了“空山无人,水流花开”的境界了吧。
至于《书事》中的“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答裴迪》“君问终南山,心知白云外”,便是已体悟到了那“万古长空、一朝风月”的永恒宁静归远悠然清寂的境界了。
另外,王维具有浓厚的禅味的山水诗最终所要表现的虽是“空诸所有”的观念,但这些诗中的意象和境界也有生机活泼的,是现实世界的真实反映,禅宗那委顺自然、适应人生的态度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确是对现实世界的而已种肯定。
如果不是意去求得深彻的话,这些诗是能使读者把握人生的真谛的。
南禅的“顿悟”与诗歌中的“妙悟”完全相通,所以对诗歌创作过程中的审美观照产生了积极作用。
读者不是禅宗,完全不必用参禅的方法去读诗,然而禅理禅趣都蕴含在诗中,于山水美景之外,更有一层深邃的意境。
这也是使王维山水诗更独标风物、更耐人咀嚼的原因吧。
王维以禅入诗,以山林胜景为客观描写对象,表现出诗人孤寂爱静的性格特点,同时,在禅与诗的结合中,营造出了独特的艺术意境,充分体现了冲淡空灵的风格,另外又因王维是画家,结合绘画技巧入诗,从而使这类山水诗达到了艺术的及至。
这些诗句,或绘景传神、诗中有画;或色相具泯、充满禅机;或清幽恬淡、妙近自然;或淡荡简练、含蓄不尽;或玲珑剔透、引人遐想;所有这一切又都统一于冲淡空灵的总体风格。
冲淡空灵最适于表现禅理禅趣,最符合王维恬淡孤寂的性格特点,和他诗中有意追求的静谧的绘画美密切相关。
前人赞赏王维山水诗“清丽”、“清腴”、“穆如清风”,既肯定了它清幽而秀丽、清淡而丰腴、清轻而灵动。
《文心雕龙,风骨》中说:“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清焉”,因此,王维山水诗还是具有风清骨峻的显著特色。
王维的山水诗不仅体现了他自身的个性,也还是中国山水诗高度成熟的标志。
王维承袭了陶渊明、谢灵运的长处,又融合进自己独特的手法,创造出一种情景相偕、理意俱融的新型山水田园诗,为胜唐的田园诗派形成奠定了基础。
以王维为首,还有孟浩然、裴迪、常建等一大批诗人,开创了唐代的一大诗派,又影响到中唐“大历十才子”,尤其是刘长卿和钱起,及至韦应物、柳宗元,形成了王孟韦柳并称的局面,对宋以后的历代山水田园诗的创作都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王维的创作实践,对于诗歌理论也有贡献,诗中那充满禅味的冲淡空灵的艺术风格,也是导致晚唐司空图《诗品》中冲淡、自然、含蓄等品,主要是针对王维等山水田园诗人而写的,尤其是对王维那带着禅意的辋川诗的经验总结。
《诗品,冲淡》中写“素处以默,妙积其微,饮之太和,独鹤与非”。
“自然”一品又说:“此境前则陶元亮,后则柳柳州、王右丞、韦苏州,多极自然之趣”。
“含蓄”一品说:“不着一字,尽得风流……悠悠空尘,忽忽海沤,浅深聚散,万取一收。
”及至明代胡应麟也曾点评王诗:“读之身世两忘,万念俱寂”,甚至对于严羽的“妙悟说”以及清王士祯的“神韵说”诗歌理论的建立,也都是有着深刻的影响。
有许多的中国画都是有题跋的,特别是山水类的,以前的画作上题跋多是采用古人的诗或词,但也有相当一部分题跋是画家自己的诗词,因为对中国画有研究的画家,同时对中国古典诗词研究也颇有心得,而你提到的王维的诗和画,可能对诗的了解要多一些,而尚未听说王维也是一个画家,所以不太能发表自己的看法,但就王维的诗而言,的确是诗中有画,如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潺.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 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 夏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 这首诗就为我们画了一幅生动的画作嘛,而且还是有色彩的中国画,不只是水墨画了。
鹿柴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这首同样是,不仅仅是描写出了宁静的画面,还有意境 其实还有很多,都不一一列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