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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的心疼诗句

时间:2020-01-31 23:34

有没有可以赞美作家三毛的古诗诗句

我女儿常说,生命不长短,而在于痛快的活过。

我想这个说法也就是:确实掌握住人生的意生活。

在这一点上,我虽然心痛她的燃烧,可是同意。

  ———三毛父亲陈嗣庆  在我这个做母亲的眼中,她非常平凡,不过是我的孩子而已。

  三毛是个纯真的人,在她的世界里,不能忍受虚假,这点求真的个性,使她踏踏实实的活着。

也许她的生活、她的遭遇不够完美,但是我们确知:她没有逃避她的命运,她勇敢的面对人生。

  ———三毛母亲缪进兰  三毛曾说过很羡慕我和秦汉恩爱,也想找一个关心自己、可以谈心的及工作上的伴侣,可惜未能找到理想对象。

对于死去的丈夫,她仍然十分怀念。

她太不注意保护自己……我曾经劝她不要太过任性,就算自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也要为父母保养身体。

  ———演员林青霞  三毛不是美女,一个高挑着身子,披着长发,携了书和笔漫游世界的形象,年轻的坚强而又孤独的三毛对于大陆年轻人的魅力,任何局外人作任何想象来估价都是不过份的。

许多年里,到处逢人说三毛,我就是那其中的读者,艺术靠征服而存在,我企羡着三毛这位真正的作家。

  ———作家贾平凹  有些本来是含义美好的名词,用得滥了,也就变成庸俗不堪了。

才子才女满街走是一个例子,银幕、荧幕上的奇女子频频出现也是一个例子。

我本来不想把这种已经变得俗气的衔头加在三毛身上的,但想想又没有什么更适合的形容,那就还是称她为奇女子吧。

“奇”的正面意思应是“特立独行”,按辞海的解释,即志行高洁,不肯随波逐流之谓也。

  ———作家梁羽生  三毛很友善,但我对她印象欠佳。

三毛说她“不是个喜欢把自己落在框子里去说话的人”,我看却正好相反,我看她整天在兜她的框框,这个框框就是她那个一再重复的爱情故事,其中有白虎星式的克夫,白云乡式的逃世,白血病式的国际路线,和白开水式的泛滥感情。

如果三毛是个美人,也许她可以有不断的风流余韵传世,因为这算是美人的特权。

但三毛显然不是,所以,她的“美丽的”爱情故事,是她真人不胜负荷的……  ———作家李敖  如果生命是一朵云,它的绚丽,它的光灿,它的变幻和飘流,都是很自然的,只因为它是一朵云。

三毛就是这样,用她云一般的生命,舒展成随心所欲的形象,无论生命的感受,是甜蜜或是悲凄,她都无意矫饰,行间字里,处处是无声的歌吟,我们用心灵可以听见那种歌声,美如天籁。

被文明捆绑着的人,多惯于世俗的繁琐,迷失而不自知。

读三毛的作品,发现一个由生命所创造的世界,像开在荒漠里的繁花,她把生命高高举在尘俗之上,这是需要灵明的智慧和极大的勇气的。

  ———作家司马中原  有很多人批评三毛,认为她只是在自己的小天地作梦,我不以为然。

基本上,文学创作是一个人性灵升华的最高表现,她既能升华出这样的情感,就表示她有这样的层次,这比起很多作家,我觉得她在灵性上要高出很多  ———演员胡茵梦  三毛对生命的看法与常人不同,她相信生命有肉体和死后有灵魂两种形式。

她自己理智地选择追求第二阶段的生命形式,我们应尊重她的选择,不用太悲哀。

三毛选择自杀,一定有她的道理。

  ———作家倪匡没有古诗句,有人物评价。

三毛最伤感的100句话

三毛:一年中的父母,亲戚和邻居的眼中,孩子不爱学习的问题,数年一个人在外面有一个稳定的生活之后;在老师眼里,他是一个坏男孩不爱学习。

三毛,但在我眼里,他是一个很酷的爱读书的孩子,他长大了,看到很多很多的名人传记和小说。

可能是在老师的眼中被定义为草芥。

但是,如果他没有自己的性格,如果他是顽劣儿童舞,他也不会去流浪,流浪没有这些生活经历,会不会产生那么我们欣赏收藏的好作品。

想到上帝真的是公平的,他关闭了大门对我们来说,也打开了另一扇窗。

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三毛。

喜欢她的叛逆,喜欢她的自闭,喜欢她的胆大心细学会游泳,但喜欢她的何塞至不渝的爱情。

三毛叛乱在我们看来,今天并不奇怪,但在那些日子里,她打破了世俗的民族,作为一个女人,回顾他自己的性格去探索世界,通过添加颜色的光为自己的生命,为他一生要找的将来,她的大胆是我们这个时代所谓的“造反”谁不能。

三毛这可能会影响我的生活的女士,她是喜欢上了无名的花朵开的草原应变,而不是华丽的性感美丽,简单,可爱。

突然好想流泪,因为她吗

摸着自己的心脏的那根弦,让他们感动了她

......

作家三毛的名句

我读的最多的家是、三毛和张爱玲。

这不奇怪门开放以后先后流行过这三位女作家的书是读闲书的方式,自然很受了一番潮流的影响。

  十七、八岁的时候,根本不用去买和租琼瑶的书看,看完一本,女同学中马上有人又传来一本。

她的书在宿舍和教室随处可见,甚至普及到我们那位非常无趣的中年男代数老师,看完后他还和我们讨论哪本好哪本不好。

但说真的,我好象从来没有喜欢过琼瑶的小说,她的女、男主人公都是格式化的,在这本书里见过,到那本书里又撞到。

她给人物的定义都差不多,推崇的都是“遗世独立”“清雅脱俗”。

遗世独立和清雅脱俗当然是好的,但好是因为基于现实生活的世俗基础,象沙中的金,象星空的月。

琼瑶五十本小说看下来,从头到尾都是这样的人物,赶大集似的,简直泛滥成灾,成了恶俗。

  琼瑶小说的文艺性很强,唯美倾向严重,人性的与人生的灰暗底色被剔除净尽,这尚不算致命的,致命的是小说人物形象的单薄和故事情节的拙劣。

无非两个与众不同的人相遇,动心,中间三波两折,最后成或者散。

这本是人生最基本的故事,每个作家都可以从中挖掘无限的独特的深意出来。

但琼瑶的故事缺乏创新,人生的困顿纠结着眼处太狭窄,人物的走向和情节的铺陈人为痕迹太重,看起来很造作。

编故事的最高境界是,明明是假的,但看起来还就是象真的。

而琼瑶的小说是,很可能是真的,但给她一说就变得很假,而且都是一种假法。

好象芸芸众生中就只有那么一干人的事情是值得一说的。

尤为讨厌的是,那里面的主子天生就是主子,而奴才果真都是天生的奴才,奴性十足,活该做奴才,且她对此充满了赞赏之情。

  但琼瑶的市场出奇的好,很多有姿色但实力尚无定论的年轻女演员都梦寐以求上她的戏,期待一炮打红。

因为这样的先例着实不少,林青霞、刘雪华、陈德容、赵薇、蒋勤勤、林心如莫不如是,自出演琼瑶的影视后身价倍增、片约不断。

琼瑶的小说和电视剧之所以有市场,就是因为正好投合了最大市场群的审美趣味和欣赏口味。

琼瑶塑造的人物本来很俗但貌似很雅,故事很假但跌宕起伏。

最渴望摆脱平俗的人不是少数高雅的人,他们对装模作样的附庸风雅是大大不屑的,而最多数的无力脱俗的民众才最爱做一点附庸风雅的酸梦。

正如古代的贫苦书生最喜欢编造才子佳人,然后由说书的唱评弹的将之热烈演义四方传播,成为市井中最畅销的最受欢迎的传奇。

  琼瑶曾经对别人指责她的作品做出一种幽怨式的辩解:稿费岂是那么好赚的

我写作常常将手指头磨肿,然后用胶布缠起来再写。

这是琼瑶一贯的姿态,也让我们想起她笔下的那些女角,每受到批评排挤必做出一副无辜的小可怜相,即使她损坏了别人利益,被人憎恨,那被损坏了利益的也好象出于道义和良心而不好把她怎么样。

琼瑶是第三者,和已婚的平鑫涛恋爱十三年,于是在她所有的小说里值得同情的都是第三者,而发生婚外恋的男子的原配则都被刻意丑化,直至让读者观众觉得夸张和过分的程度。

但写《我的故事》的自传时,她又追忆平先生的前妻是一个很贤淑文静的女人,当初折磨琼瑶的都是别人。

姿态是很高的,我们常常见到这种情形,好处都得到了,再反过来同情弱者,以此表明自己的通情达理宽大慈悲。

  我想琼瑶本人并没有她笔下的人物那样单纯和天真,她是深谙雍容笔下“绵羊的哲学”的,以一种女性的、柔弱的、委屈的姿态唤起别人的同情,然后在小说和实际的生活中无往而不胜。

琼瑶的小说和她本人的经历总是密切相关,青年时代悲苦,则多做凄凉之声,象〈窗外〉〈六个梦〉等。

虽然悲得有点矫情,但是因为有愤世嫉俗的腔调,到底还有些可爱。

在那段马拉松式的第三者恋情里,有着太多的悲欢离合。

因为以爱情的名义,性情中人对她的痛苦一般能够理解和同情,但不被同情的是她那副小可怜的无辜的乞求同情的样子。

期间的作品随着她的情感悲欢而悲欢着,失意的时候编出〈雁儿在林稍〉的迷茫和〈碧云天〉的悲苦,心情好的时候写了〈寒烟翠〉的轻松和圆满,顺心的时候又编了无聊的〈冰儿〉,她始终没有脱离她自己。

  可以说,琼瑶一直在追求雅,赞美雅,而从来不屑于品味生活的平淡之美,但她的作品和创作行为却充满了一种承欢的意味,她看不起世俗和平庸,但她的作品长期投合世俗和庸人,承欢读者和观众。

就是对自己的私生活也是如此,事隔多年她著述自传表示当年与国文老师的恋爱是“发乎情而止乎礼”,我不知道她是想向谁表白当年的纯洁。

又称平鑫涛追她是“很下了一番工夫。

”她故事中的男人女人都很善谈,话太多,什么事情必须用嘴去说清楚,因为作者自己也不懂得沉默之美,既不会用平实的细节去行进故事,也不明白在感情中语言很多时候是多余的。

  对三毛的感觉十分复杂。

前阵子某个晚上,孩子不在身边,长夜无寐,便去阳台的书架上找书看,这样的夜晚看什么呢

我的眼光停留在几个薄薄的书脊上,上面有三毛的名字,已好些时间没有动过了,有一层轻微的灰尘。

抽出来,带回卧室,搁在枕头边,再打开那些看得烂熟的文字,却已不是最初的感受和心情。

呵,年轻的时候,我曾经那么的爱她,曾经对她顶礼膜拜,一度觉得三毛的生活方式那么理想,全是真情真性,几乎达到了自由的状态。

但是现在再看,却觉得,那些欢乐也似乎有些撕心裂肺。

如果说琼瑶太矫情太狭窄,那么三毛就是把自己当做了一个演员。

琼瑶是个捏面人的,三毛却把自己的生活当成了可以揉捏的面团。

  三毛去世后,曾引发种种风波,马中欣曾反感的查证她作伪的实例,那时我讨厌的是马中欣,但未尝不对他的论断怀着多半的相信。

我相信他说的是事实,但讨厌那么一个大男人,万里迢迢跑去撒哈拉只为戳穿一个女人的美丽谎言。

  也并非因为这些不喜欢她,不是的。

其实就是马中欣不说,也早猜到那些真相。

  一个不美的女人,坎坷的一生,如此而已。

  三毛不美,少年受过刺激,必是不很讨人喜欢的性格。

但是她的父母都是世间最好的父母,接受了她的任性,包容了她的率性。

这样的父母,应该养得出一个心态很健康、人格很健全的孩子,即使遇到过一个恶劣的老师,又怎么会一下子自闭得那样严重

后来,成长,求学,恋爱,但情路一波三折。

她不断地爱上生活中出现的有着某一方面可取之处的男子,但她长得不好,不敢坦然面对。

为了掩饰这种自卑,她从来不肯承认相貌带来的失败感。

相貌对于一个女人的爱情经历是影响重大的。

琼瑶生得不错,且颇有女人韵味。

三毛不行,三毛长得很丑,没有足够的吸引力,但她又是极为痴情、多情的人。

所以她的爱情多是她爱上人家,但她偏要向别人证明,有许多许多的人爱过她,以此来证明自己有魅力,坚定虚弱的自信。

她的自信都是伪装出来的。

她企图来说明,一个象她这样丑陋的女人也可以轰轰烈烈的恋爱。

琼瑶的爱情多是人家爱她,三毛的爱情其实多是她爱人家。

曾有人说,爱神在去爱的人那里,而不在被爱的人那里,虽然不无道理,但从得失来说,谁都不肯承认自己是失败的,是输掉的,每个人都喜欢占上风。

于是三毛总是将似是而非的被爱珍惜的记取,陈列给别人看,正如孔已己在柜台上排出他的九文大钱。

  三毛不是故意要说谎,她只是想告诉别人她活的很出色,很带劲。

她将自己最带劲的点连接成虚线给人看,让人以为那些虚线就是她真实的人生。

所以人们只看到,她活得如此坚强,如此从容,如此游刃有余,如此占尽上风。

其实不是。

她只是在扮演一个留在纸面上的虚拟的自己。

好象是台湾的季季说过,三毛的作品里是一种“自我幻化”,我最认同这种说法。

一个逃避人生的人,除了自我幻化还有什么更好的消遣生命的方式

她一味向读者兜售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三毛,然后躲在虚化的人物背后心力交瘁。

后来她曾在文中说:“你们都被三毛骗了。

”又说:“我要杀死那个三毛。

”这说明,再继续表演下去,她实在力不从心。

  病痛,心痛,都曾经是事实,但这一切若被当作商品贩卖,总有一天她会感到承担不起,因为没有人的真实和隐私可以给人拿了放大镜端详。

  她是一个在心态上很不健康的孩子,她热爱自然的一切,大海,艺术,真诚,并且把自己的热爱夸大,放在舞台上表演。

舞台原本是虚构命运的地方,她偏要拿真实的自己去上演,到最后自然弄的真真假假是是非非不可收拾了。

  其实三毛不知道,对于懂你的人来说,你不作秀他更接受你,对于不懂你的人来说,你演得越卖力你的可挑剔处便越多。

人说三毛最后自杀是因为丧偶、《滚滚红尘》被攻击、病痛的折磨或者寂寞,其实,她一直在成功给别人看,在心态上,她甚至接受不了一个正常的失败。

她得失不起,承担不起,然后选择死亡。

她教人珍惜生命,热爱生活,坚强活着,但她自己做不到。

我们面对出生是没有主动权的,我们对命运也大多是逆来顺受,我们唯一对自己的生命有主动权的一件事就是结束它。

当三毛无力将自主意志成功表现给我们看,她便用一种极端的方式表现了最终的自由——自杀身亡。

这是她最后的真正的也是唯一的自由罢。

  张爱玲  (关于张爱玲的文字,曾专门在一个叫《我读张爱玲》的帖子里谈过,搁在散文天下版块,在这里不再多说。

)  张爱玲出身好,所以心态也好。

老舍在《四世同堂》中曾写过一对年轻的败落贵族,是一对票友夫妇,中有一语评论:贵族就是贵族。

高贵无须证明,用在张爱玲身上也应当贴切。

张爱玲自小在锦绣绮罗中长大,那种心态上的优越和自信,从不需要别人的肯定和衬托。

她的作品,尤其是年轻时代的作品,无与伦比的华丽与精美,无声昭示着傲视人间的才华。

她对自己的困苦和挣扎不加渲染,因为知道自己本是最贵重的,自己当心便好,无须向人展示。

漫长的一生,她最多的时间是在离群索居中度过,完全的孤独,直至死亡。

中间接纳过两个男子,但加起来也不过十年光阴。

  寻常的读者多指摘张小说人物的变态和生活环境的灰暗,其实在我看来张爱玲是心智最健全的女作家。

在作品中她从无简单化的褒贬爱憎,人物是人物,她是她,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沾亲带故。

她同情任何形式的爱情和生存,尊重每一个人物的存在。

在她的世界里,每一个男人女人都被还原,都被谅解。

曹七巧值得同情,而掌控汪伪特务机构的实权人物也有其可悯之处。

  张爱玲很少矫情,推崇苏青,盖因苏青是个最没有文艺腔的女作家吧,坦荡率真得让人惊讶。

张爱玲唯一的矫情是她出身世家而偏说自己“俗气”和自私。

但她的自私也是真自私,冷漠得坦然而彻底,建国后取道香港再辗转去美国之前,弟弟来问她是否走,她那时已有决定但不说,直至临走之前也没有打过一个招呼。

真难相信那是她文中小时候在一起玩,故事讲不好讲到一半便被她笑倒打断,然后象对待心爱的玩具般亲一下他,那个唯一的弟弟。

此后一去杳然,不仅和弟弟,而且和气味相投的姑姑都音信隔绝几十年,期间对远嫁东南亚最终凄凉老死的母亲更连问也不问一声,真是令人骇然。

也许有人会说当时的政治空气所迫,但我猜如果没有政治的因素,她也热情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她从来不会为这个而矛盾自责,这真不是平常人能够做到的,平常人如果这么做,一般会在良心上和自己过不去,需要给自己一个辩解一个立足点,但张爱玲不需要,亲情的负累对于她,似乎没有一点了,就象一摔袖断了尘缘出了家的人,再无过多牵扯。

“无立足境,方是干净。

”林黛玉说的好象就是她。

但与之相反的是,胡兰成再对她不起,当他落魄逃难的时候还是寄了钱去。

赖雅中风多年她亦悉心照料并辛苦赚钱养家。

在亲情上的决绝和在爱情上的有情有义真是大相径庭。

  胡兰成值不值得她喜欢和爱恋

很多女性张迷都对此耿耿于怀。

其实,对于胡兰成,我想她应该早就看穿,她只是不肯戳穿,因为那是她在苍凉人世唯一一次真正热烈投入的爱情。

她太珍重自己,而那两年张爱玲脱不开的也只是她自己。

曾在网上看到一个文章的标题,“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这话用在张爱玲身上也是恰当。

不仅和人争让她不屑,就连解释、获得世人宽容和体谅的企图都会让她不屑。

她一边和小人物一样辗转在自己宿命的旅途上,承受着属于自己的繁华与哀痛,一边又高绝人寰冷眼看世。

她的爱情,她的立场,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别人无权过问,她亦不觉自己有向众人解释的义务。

不解释,也从无一个字的追述。

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她遇见了他,她爱他,他曾经带给她温暖、惊喜和伤痛,但她的爱和伤都只是她自己的事,和别人无关,甚至可以说和胡兰成本人亦无关,无论怎样做都只为自己,都是坦然。

在别人指责她有汉奸文人嫌疑时她只闲闲几笔,说:我未接受过大东亚共荣团的邀请,其他,那便是我个人的隐私了,态度之超然高妙,让人佩服。

这是最健康的对待爱情的态度吧。

  中年遇到赖雅,赖雅已是老年人,她才三十多岁。

谈得来,同居,怀孕,经济状况不好,养不起小孩,只好堕胎,从此坏了身体。

后一直照顾中风的赖雅到他去世。

有时面临居留、居住和金钱的逼迫而竭尽全力求取生存,有着许多的不得已和尴尬,但从不叫苦给人听。

  她让我想起亦舒笔下那些女人,高贵,自信而自负,争气。

亦舒的小说依然是文艺作品,写来为市井欣赏——人言小资多看亦舒,但我看来小资亦只是市井的一个组成部分——但对于女人在商业社会上的打拼具有更积极的指导意义。

张爱玲自负的是才华,高贵的是心态,争气的是性格。

看透一切世情,却对于自己的困境亦抱每一个小人物自然的委屈和迷惑,无奈亦是深刻的无奈,曾与胡兰成在上海某公园相对被胡的姘头、当时的杀人狂女魔头佘丽君挑衅折辱,也曾在解放初年写过对新中国充满希望的小说《小艾》,还曾因衣食无继而接受美国政府的委托与人联手写讽刺大陆中共统治的《赤地之恋》。

  张爱玲一生最美的是她超然物外的姿态,但以上种种却也引人一声浩叹:拥有才华如她也不得不俯首于政治和生存。

她自来崇尚黑白调和的写作笔法,她自己的人生亦是如此,倒也不算矛盾。

没有虚假的大是大非,但也失去了斩钉截铁的恩仇快意。

三毛的《沙漠》 表达了她怎样的思想感情

三毛是一个女人,但是在这一本书中我们却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天真与好奇。

为了了解几年才洗一次澡的女人是怎么沐浴的,她兴奋地钻到“泉”里,却看到了与想像中不同的事实,她看到了几年才洗一次澡的女人是怎样用石块刮下身上的污垢的,也看到了小孩在母亲的怀里,和着污垢与汗水吸吮乳汁;甚至带着荷西冒险去了西属撒哈拉西岸海边,看女人是如何灌肠的。

于是,当她初看到西属撒哈拉西岸的时候却惊叹原来沙漠里还有如此一处美丽风景,世外桃园,但是心中的美好却让接下来看到的情景冲洗得干干净净。

她看到了那些妇人愚昧地在沙滩里,将三大桶的海水由一条可以塞进体内的皮带直灌入去内,然后到处找地方将体内污物拉出来……看到这里的时候,三毛已经不能以美丽来形容这一处地方了,在他们被人发现而后被人追赶的时候,她感到郁闷作吐,为了那里的愚昧心痛。

读此书,我感受到了另一次心灵的煎熬。

我庆幸自己生活在一个文明的社会里,没有受到对女人的蔑视与不公。

很多人对我说,此书让他们看到了很多有趣的故事与风俗,但是,我不禁反问,除了新奇就不能看到其它什么了吗

在沙漠中,我想三毛是沉重的,是不开心的,因为,她一直看着这里的人们是怎样的自虐与冷漠。

三毛,不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却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她用文字创造了一个绚丽的世界。

当三毛的“撒哈拉”在我们面前展开时,我们会如同身临其境地感受到在那样的一片沙漠海洋中,三毛依靠着爱情和坚强白手成家,她凭借着无数个不可思议的创造,在一片没有绿意的荒漠中开辟出了春天。

这位奇女子用她自己的语言诠释了自己在他乡的生活,这种奇特而又富于异国情调的流浪生活曾深深吸引着我。

她在构思故事时,并不追求辞藻的堆砌,故事的戏剧化,而是用生活化的语言去叙述,不造作。

三毛曾说:“不能解释的,属于前身回忆似的乡愁,就莫名其妙、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那一片陌生的大地。

”她就这样来到了西属撒哈拉,和荷西结了婚,并定居下来。

在《撒哈拉的故事》,三毛集中描写了撒哈拉大沙漠和大西洋几个岛屿所独有的景色,特有的人与事。

我惊叹于那些与我们迥然不同的生活与环境。

也惊羡于三毛能亲身去体验,感受,去参与。

三毛在作品中热爱生活,探索人生不怕挫折的精神,令人振奋,给人力量,使读者也渴望像她一样去流浪。

描写三毛的片段

突破我个性,我释放 主页博客相册|个人档案 |好友 查看文章  三毛简介2008年12月05日 星期五 23:301〉名字来历  1943三月二十六日出生于重庆, 浙江省定海县人,本名陈懋平,“懋”是家谱上属于她那一代的排行,“平”是因为在 她出生那年烽火连天,做为父亲的我期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战争,而给了这个孩子“和平” 的大使命。

后来这个孩子开始学写字,她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如何写那个“懋”字。

每次写名字时,都自作主张把中间那个字跳掉,偏叫自己陈平。

不但如此,还把“陈”的左耳搬到隔壁去成为右耳,这么弄下来,父亲只好投降,她给自己取了名字,当时才三岁。

后来把她弟弟们的“懋”字也都拿掉了。

  中国文化大学哲学系。

肄业曾留学欧洲,婚后定居西属撒哈拉沙漠加纳利岛,并以当地的生活为背景,写出一连串脍炙人口的作品。

一九八一年回台后,曾在文化大学任教,一九八四年辞去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重心。

一九九一年一月四日去世,享年四十八岁。

  她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她的作品也在全球的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也有广大的读者,生平著作和译作十分丰富。

共有二十四种。

  三毛英文名叫ECHO,三毛本是笔名,从三毛的《闹学记》序中只提及“三毛”二字中暗藏一个易经的卦。

但又是什么玄机,就不得而知了。

但三毛本人又曾说过:起初起此名,是因为喜欢张乐平先生的三毛流浪记(后拜为干爹);另有一个原因就是说自己写的东西很一般,只值三毛钱。

  2〉三毛简历  三毛于1943年3月26日(农历2月21日)生于四川重庆。

幼年时期的三毛就表现对书本的爱好,五年级下学期第一次看《红楼梦》。

初中时期几乎看遍了市面上的世界名著。

初二那年休学,由父母亲悉心教导,在诗词古文、英文方面,打下次坚实的基础。

并先后跟随顾福生、韩湘宁、邵幼轩三位画家习画。

三毛在她的散文《我的三位老师》中记录了这三位绘画老师。

  1964年,得到文化大学创办人张其均先生的特许,到该校哲学系当旁听生,课业成绩优异。

  1967年再次休学,只身远赴西班牙。

在三年之间,前后就读西班牙马德里大学、德国哥德书院,在美国伊诺大学法学图书馆工作。

对她的人生经验和语文进修上有很大助益。

  1970年回国,受张其均先生之邀聘在文大德文系、哲学系任教。

后因未婚夫猝逝,她在哀痛之余,再次离开,又到西班牙。

与苦恋她6年的荷西重逢。

  1973年,于西属撒哈拉沙漠的当地法院,与荷西公证结婚。

在沙漠时期的生活,激发她潜藏的写作才华,并受当时《联合报》主编的鼓励,作品源源不断,并且开始结集出书。

  第一部作品《撒哈拉的故事》在1976年5月出版。

  1979年9月30日夫婿荷西因潜水意外事件丧生,回到台湾。

  1981年,三毛决定结束流浪异国14年的生活,在国内定居。

同年1月,《联合报》特别赞助她往中南美洲旅行半年,回来后写成《万水千山走遍》,并作环岛演讲。

之后,三毛任教文化大学文艺组,教小说创作,散文习作两门课程,深受学生喜爱。

  1984年,因健康关系,辞卸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生活重心。

  1989后4月首次回大陆家乡,发现自己的作品在大陆也拥有许多的读者。

并专诚拜访以漫画《三毛流浪记》驰名的张乐平先生,了却夙愿。

  1990年从事剧本写作,完成第一部中文剧本,也是她最后一部作品《滚滚红尘》。

  1991年1月4日清晨去世,享年48岁。

  三毛作品欣赏: 《逃学为读书》《孤独的长跑者》《哭泣的骆驼》《背影》《稻草人手记》《送你一匹马》  台湾女作家三毛已去世多年,可是她的确切死因至今仍是一个谜。

近日,一本名为《三毛死于谋杀》的图书纷纷出现在上海各家书店中。

但其中对三毛的很多事都进行质疑,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用三毛助自己出名的动机。

  三毛一生“流浪”过54个国家。

1991年1月2日,她因子宫内膜肥厚,住进台湾荣民总医院,3日开刀完成手术。

4日清晨,医院清洁女工进入7楼妇产科单人特等病房,打扫浴室的时候,看见坐厕旁点滴架的吊钩上,悬挂着三毛被尼龙丝袜吊颈的身体。

她身着白底红花睡衣,现场没有任何遗书。

  法医推断三毛死亡的时间是凌晨2时。

第二天,台湾所有的报纸都报道了三毛的死讯,香港80余家报纸也对此作了详细报道。

然而事隔不到半年,就有各界人士对三毛的死因提出疑问,认为警方的现场勘察太匆忙、“因病厌世、自缢身亡”的结论太武断,会不会有真正的凶犯逃脱法网。

  三毛崇敬爱情。

1973年,三毛与西班牙美男子荷西在撒哈拉结婚,1979年荷西在北非潜水时丧生,三毛哭得死去活来,从此生活在对荷西的思念中。

  三毛热爱祖国。

她很早就提出“两岸不能再分离了”。

1985年,她在一个几千人参加的演讲会上唱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

她是在台湾第一个把《义勇军进行曲》公开唱出来的人。

唱后台下一片肃静,许多人替她担心。

  三毛对大陆文化名人张乐平、姚雪垠、贾平凹、王洛宾等有着非同一般的友谊。

1989年,三毛到上海与画家张乐平相见,认画家为“爸爸”。

她用上海话告诉画家:“我3岁多就离开了上海,那时我刚懂事,看的第一本书就是《三毛流浪记》,那个到处流浪、永远也长不大的男孩对我影响可大了。

许多年以后,当我在异国他乡写第一本书的时候,我就取笔名用了‘三毛’这个名字。

”  三毛写过一首《橄榄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这首歌在台湾被禁唱了十几年,因为当局认为歌词中“远方”指的就是中国大陆。

1990年12月,三毛编剧的电影《滚滚红尘》参加台湾金马奖角逐,夺取8项大奖,却没有三毛的最佳原著编剧奖。

《滚滚红尘》引起台湾某些当权者的愤怒:“刻意歌颂中共、肆意攻击政府、丑化国军……”有人认为,三毛有可能因此成为政治牺牲品。

  书中把对三毛死因的各种猜测,比如绝症无望说、孤单寂寞说、为情所困说、江郎才尽说及自杀情结说等,都一一予以驳斥。

书中还引用了10位著名人士对三毛的谈论,认为三毛死得怪异、突然,她没有理由自裁。

把三毛的死解释成自杀是对她的不公平,甚至是对她人格的污辱。

  5〉谈三毛 我女儿常说,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的活过。

我想这个说法也就是:确实掌握住人生的意义而生活。

在这一点上,我虽然心痛她的燃烧,可是同意。

  ———三毛父亲陈嗣庆  在我这个做母亲的眼中,她非常平凡,不过是我的孩子而已。

  三毛是个纯真的人,在她的世界里,不能忍受虚假,就是这点求真的个性,使她踏踏实实的活着。

也许她的生活、她的遭遇不够完美,但是我们确知:她没有逃避她的命运,她勇敢的面对人生。

———三毛母亲缪进兰  三毛曾说过很羡慕我和秦汉恩爱,也想找一个关心自己、可以谈心的及工作上的伴侣,可惜未能找到理想对象。

对于死去的丈夫,她仍然十分怀念。

她太不注意保护自己……我曾经劝她不要太过任性,就算自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也要为父母保养身体。

  ———演员林青霞  三毛不是美女,一个高挑着身子,披着长发,携了书和笔漫游世界的形象,年轻的坚强而又孤独的三毛对于大陆年轻人的魅力,任何局外人作任何想象来估价都是不过份的。

许多年里,到处逢人说三毛,我就是那其中的读者,艺术靠征服而存在,我企羡着三毛这位真正的作家。

———作家贾平凹  有些本来是含义美好的名词,用得滥了,也就变成庸俗不堪了。

才子才女满街走是一个例子,银幕、荧幕上的奇女子频频出现也是一个例子。

我本来不想把这种已经变得俗气的衔头加在三毛身上的,但想想又没有什么更适合的形容,那就还是称她为奇女子吧。

“奇”的正面意思应是“特立独行”,按辞海的解释,即志行高洁,不肯随波逐流之谓也。

  ———作家梁羽生  三毛很友善,但我对她印象欠佳。

三毛说她“不是个喜欢把自己落在框子里去说话的人”,我看却正好相反,我看她整天在兜她的框框,这个框框就是她那个一再重复的爱情故事,其中有白虎星式的克夫,白云乡式的逃世,白血病式的国际路线,和白开水式的泛滥感情。

如果三毛是个美人,也许她可以有不断的风流余韵传世,因为这算是美人的特权。

但三毛显然不是,所以,她的“美丽的”爱情故事,是她真人不胜负荷的……  ———作家李敖  如果生命是一朵云,它的绚丽,它的光灿,它的变幻和飘流,都是很自然的,只因为它是一朵云。

三毛就是这样,用她云一般的生命,舒展成随心所欲的形象,无论生命的感受,是甜蜜或是悲凄,她都无意矫饰,行间字里,处处是无声的歌吟,我们用心灵可以听见那种歌声,美如天籁。

被文明捆绑着的人,多惯于世俗的繁琐,迷失而不自知。

读三毛的作品,发现一个由生命所创造的世界,像开在荒漠里的繁花,她把生命高高举在尘俗之上,这是需要灵明的智慧和极大的勇气的。

  ———作家司马中原  有很多人批评三毛,认为她只是在自己的小天地作梦,我不以为然。

基本上,文学创作是一个人性灵升华的最高表现,她既能升华出这样的情感,就表示她有这样的层次,这比起很多作家,我觉得她在灵性上要高出很多。

———演员胡茵梦  三毛对生命的看法与常人不同,她相信生命有肉体和死后有灵魂两种形式。

她自己理智地选择追求第二阶段的生命形式,我们应尊重她的选择,不用太悲哀。

三毛选择自杀,一定有她的道理。

———作家倪匡  6〉走近三毛  山风  一直认为三毛不过是个喜欢四处流浪,喜欢摆弄点文字的怪女子,至于她的自缢身亡,更是懒得议论。

今夜无聊,捧着厚厚的《三毛全集》,消磨时光。

深入其中,渐感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夜的另一边袭来。

点起一支烟,抬头望窗外月瘦如钩,耳边不时涌进声嘶力竭的歌声。

看表,快近午夜了,整座城市还在创造着与庆祝着。

关于三毛的思绪,如断线的风筝,在笑声与歌声的上空挣扎着游荡,无处落脚。

  一个活得如此充实的性情女子,竟也终究逃脱不掉思想的谋杀。

  天生她就是个思想者,尚是童年,便开始将自己高悬在这个尘世的上空,冷眼相看生命之轻,看芸芸众生如何舍家弃子而追名逐利,执拗着不肯“入乡随俗”,迷失与苦痛仿佛便是童年三毛的全部,然而,我始终不能明白那种迷失和苦痛究竟源自何方

难道仅仅是那幅《珍妮的画像》

或是上帝的恩赐

  龙的血脉、斗牛士的爱情与撒哈拉的根,究竟是谁攻破了三毛本就脆弱的防线

苦心经营的城池在离开岛的那一该便轰然倒下了,  白驹过隙,三毛开始回首二毛,她似乎觉得十年的流浪使自己有了个质的蜕变,变得凡事有爱起来,而给我的感觉即使是二十年后的三毛也始终未能摆脱二毛作为一个天生思想者的纠缠。

正如她自己所写“一个聪明敏感的孩子,在对生命探索和生活的价值上,往往因为过分执着,拚命探求而得不着答案,于是一份不能轻视的哀伤,可能会占去他日后许许多多的年代,甚而永远不能超脱。

”,我不知道三毛是否最终探求到了可以满意的答案,但能肯定的是她终未能超脱那童年的哀伤。

  雨季果真未再来么

  从台北到香港,从马德里到伦敦再入撒哈拉,一路走来,三毛一直用一种淡然而又执着的眼光冷冷地看那些可笑的人和可爱的人如何在创造文明的同时制造荒谬,以及如何繁殖“新人类”。

最后又看回了台湾,她一直企图将那年的雨季趋赶出自己灵魂的殖民地,然而许是台湾多雨的原故吧,回居台湾的三毛,灵魂的最深处又渐渐下起了久违的小雨,最终漫过了心头。

或许一个思想丰富者注定要以苦痛陪伴终身。

  三毛终是走了,而我们依然呼吸如故,仍旧疯狂地追逐着,繁衍着,歌声依旧,笑声依旧。

这一切都不会因为三毛的走而带走一点什么,所有的城市都在重复上演着有关创造、收获与庆祝的人生喜剧,思想与苦痛正被所有人不遗余力地唾弃,一切都在自觉地向文明挺进,野蛮正在被人类遗忘,仿佛已遥远地可以不去管了。

听说撒哈拉沙漠不久也将被改造成美丽而繁华的城市,如果孤独的三毛有灵欣然再往的话,定会住上豪华的宾馆,远离野蛮地袭击了,安息吧

三毛。

  又一阵莫名的悲凉与刻骨的孤单如黑暗中的小鬼丢上来的灰披风,哗啦一下罩住我的全身。

我赶紧放下《三毛》,走出户外,全力以赴地听那撕破夜幕的吼声,以不至于被三毛的阴影吞噬。

有支麦克风该多好,但我不知道应用怎样的声调呤唱“一身冷月,三步徘徊,今宵酒醒何处,断琴又与谁人听

”。

  九八年秋于七步斋  我所知所爱的三毛  几乎全世界都知道三毛的《橄榄树》,知道她的《撒哈拉的故事》、《万水千山走遍》……知道她的心和她心中的天室……我读过她的《故乡人》。

  在西班牙时,她的丈夫荷西在奈及利亚上班,三毛一个人住在岛上。

她的朋友死了妻子,每隔两星期,三毛就开车带朋友去他妻子的墓地献花。

朋友是个残病人,三毛把他的轮椅推上石阶,让他静静地望着墓碑上他妻子的名字,默默地亲密地和妻子对话。

三毛自己就在墓园里漫逛。

她仔细地看着一块一块墓碑,有一次在一块白色大理石墓碑上,发现一个中国人的名字——曾君雄之墓。

三毛禁不住动了怜惜之心,不知不觉蹲下身子。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曾先生,你怎么在这里,生前必是远洋渔船跟来的一个同胞吧

你是我的同胞,有我在,就不会成为孤坟。

”她拿出化妆纸,细心地替这位不认识的同胞擦了碑石,然后轻轻地走回去蹲在朋友的轮椅边,问:“刚刚看见一个中国人的坟,可不可以将露斯的花给他一朵呢

”她从朋友的妻子的花瓶里分出一束花,放在曾先生的墓碑旁,心中默默地对他说:“曾先生,我们虽然不认识,可我是一个故乡来的人。

请安息吧,这朵花是送给你的,异乡寂寞,我就算代表你的亲人吧

”  此后,她又去过几次墓园,都在曾先生安睡的地方轻轻放下一束花,陪伴他坐一会儿,才推着朋友的轮椅回去。

  之后,三毛在报上发表了一篇短文,写道:“听说曾先生是高雄人,如果他的亲属有什么东西想放在他的坟上给他,我是十分愿意代为去完成这份工作的。

”果然,曾先生的亲属通过报社与三毛联系了。

曾先生是他们的兄弟,他在西班牙失踪了,不知他已死去。

他们很感激三毛上了他们兄弟在海外的孤坟。

  可是三毛的心绪却非常伤感:伤感自己带给了人家一个心碎的消息。

她没跟他们联系。

但只要三毛回到加纳利群岛,她总是顶着酷热,骑车去墓园,在曾先生的碑前放上一束花,替他擦亮大理石墓碑。

因为失了曾先生台湾家人的地址,三毛在报上告知:“如果你们想以中国民间的习俗叫我在墓前烧些纸钱,我可以由台湾带去,好使活着的人心安。

”“上坟的事,不必再挂心了,我一定会去的。

”  合上《故乡人》,我心中一阵怅然。

忽然想起今生来世天老地荒一类的故事。

死又有什么呢

哪怕做个异乡人。

有朝一日我成了曾君雄君,在青草和石碑之间,看见一位手捧玫瑰花的女人,浑身上下闪着人世间的洁辉,向我走来,那就是你了。

三毛,死又有什么呢

哪怕做个异乡人。

  荷西死后,人们愿三毛再婚,再有个爱她的丈夫。

她是作家,但她首先是个女人。

她应该拥有自己完整、独立和美满的婚姻。

她太累了,应该有个自己的家。

可是,“这个社会,请求你,给我一份自己选择的权利;请求你,不要为着自己一点蝇头小利而处处麻烦人……不要强迫我回信,不要单个的来数说你个人的伤感,要求支持……不要转托人情来请我吃饭……”三毛写了《野火烧不尽》,这样说。

这篇稿子,母亲不许她发表,她怕女儿得罪人。

  发了《野火烧不尽》之后,有三次三毛到彰化演讲。

在灯火灿烂的舞台上,她忘了疲惫,忘了饥饿,微笑着走出去,对着黑压压的人,讲真诚,讲互爱,亮出了曾经痛哭长夜的自己,现在已不是被忧伤压倒的灵魂了

  演讲完了,第一排有个女孩子,一拐一拐地走向三毛。

女孩的左手弯着,不能动,右手伸向三毛,递上来一只小皮套子。

  “你要送给我什么呢

”三毛问。

“一颗印章。

”女孩笑着说。

  “刻什么字

”三毛喊着,双手伸向女孩。

  “‘春风吹又生’。

我自己刻的——给你。

”  一刹那,这句话刻进了三毛的心坎。

她看着这个行动不便、只能动一只手的女孩子慢慢走回位置,全场两三千人给她报以响彻云霄的掌声。

  曲终人不散。

每一个人都站起来了,像一株株小草,连成一片无边无涯的青青草原,恍惚又一个春天来到了。

也是这个时刻,三毛又一度看见东升的朝阳,在宁静的露珠里光照了自己

  她在《朝阳为谁升起》中写道:“尘归尘,土归土,我,归于了我们。

悲喜交织的里面,是印章刻给我的话。

好孩子,我不问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就是我。

” 将飘忽不定的生命,自觉地扎根在博爱中;把个体、孤寂的自己,主动地溶入大众里。

三毛这样做了,一点一滴地这样做了。

中国有句古话,叫“文如其人”。

在三毛身上,我确确实实看到了光辉灿烂悠久的中国古代文化在美好地延续,听到了自由平等的温馨甘美的歌,触到了和我同样文化背景下长大的一个个同胞的拳拳中国心

  活下去

活下去

带着你特有的热情和冷峻,带着你的激情和温存,带着你的幸福和悲愁,活下去

活下去,这并不完美的一生。

  8〉三毛——异乡的赌徒  桂文亚  她赤足盘坐在小房间的地毯上。

  浅棕色脸庞垂着两根麻花辫,闪动一双大黑眼。

  “我的写作,完全是游于艺。

是玩,就是玩,写完了,我的事情也了结了。

我从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读者,也很少想到稿费,但是,文章登出来,看排版铅字,是一种快乐。

”  三毛,异乡的流浪者,仆仆风尘地回来了。

  这晚,她穿着白色麻纱缀花上衣,蓝色牛仔裤,手腕上套着一对凹凸雕刻的银镯,比起照片,本人更显得慧黠、灵秀。

“我最喜欢做印地安人。

”她笑着说。

  肤色、装扮,的确使她像个印地安少女,然而,举止神态,又有一股形容不出的吉普赛。

  她原本不打算回来。

原因是情绪上好不容易安定住,马上又换环境,难免会很激动,另方面,也恐怕把撒哈拉沙漠里培养出来的清朗性情,搅混了。

  毕竟,还是回来了。

其中一个实际理由是:暂别荷西,可以减少他失业后的心理和经济负担。

  撒哈拉沙漠是世界最大的沙漠,总面积八百万平方公里,西属撒哈拉是其中一部份,占地二十六万六千平方公里。

  摩洛哥和茅利塔里亚瓜分西属撒哈拉以前,它是西班牙的一省,位于非洲西北海岸,摩洛哥之南,东北与阿尔及利亚一部分接壤。

人口包括阿拉伯、北非回教土人Berber和西班牙人。

这片仅有七万人的大漠,终年乏雨,黄沙漫漫,深沉而犷伟。

一个年轻的中国女孩子,跋涉万里关山。

生活在那样艰巨的环境里,不能不说是奇异而勇敢的抉择。

  《白手成家》一文里,她提到过:  “不记得那一年,我无意间翻到一本美国《国家地理杂志》,那期书里,正好介绍撒哈拉沙漠。

我只看了一遍,我不能解择的,属于前世回忆似的乡愁,就莫名其妙,毫无保留的交给了那一片陌生的天地。

”  那时候,她就想,如果去,自己很可能成为中国第一个踏上撒哈拉土地的女孩子。

  “我当时的一大愿望是横渡撒哈拉。

可是,一旦面对它,我才发现,这样的想法很天真。

”  她形容刚去沙漠的感觉,是一种极度的“文化惊骇”。

她不能说他们落后,因为落后是比较,但对于那样的生活方式,的确非常吃惊,甚至带着点后悔。

  三个月后,她与荷西结婚了,还是决定留下来。

  “好奇心上,当然可以得到很大的满足,因为,所看的一切都是自己从来不知道的——大地的本身,就把你带入一个异境里。

不过,心情却极端苦闷。

”  她发现自己退步很多,荷西下班回来,不是说:早上水停了,去隔壁提水,就是买了便宜的西瓜,东西又涨价了。

生活上最起码的欠缺,造成了情趣的枯竭。

  “为了补救,我们买了很多有关已婚妇女的心理学书籍——的确,很多心理上的问题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  感情适应上的困难,使她一度想与荷西分开。

  “不是吵架,”她说:“是对婚姻生活的失望,而这种失望是我造成的。

荷西要娶的我,绝不是那时候的我。

当时的情况,几乎陷入绝境。

”荷西上班了,她被封闭在家里,热风似火般燃烧,邻居们无话可谈。

“我非常苦,非常寂寞,甚至发生这样孩子气的事:荷西上班,我把门一挡,眼泪就流下来了。

我说:‘荷西,你不许去,你一定不许去,你去,我就拿刀杀你

’”  然后,她笑起来了,露出参差可爱的牙齿。

  荷西还是走了。

她只有呆坐地上,面对干秃秃,没有糊水泥的墙。

长期观察一种风俗之后,和做游客的心情不一样了。

她细细想,一个一个想,生活里的枝枝叶叶,之后,提起已经停了十年的笔,写下沙漠生活中第一个故事:《中国饭店》。

  十年前,二十三岁,正确一点推算,她十四、五岁即以“陈平”的本名投搞。

作品不多,零零散散的短篇小说和散文,分别发表在《现代文学》、《皇冠》、《幼狮文艺》、《中央副刊》和《人间副刊》。

严格说起来,它们苍白、忧郁、迷惘,充满了对生命、真理固执的探索,而撒哈拉的一系列故事,健康、豁达、洒脱不羁。

“出国以后,我就没有再接触过诗、书和文学了。

等《中国饭店》写出来以后,一看,我就说,这不是文学。

跟我以前的作品完全不一样。

“我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我变了,我所写的,不再是我过去关心的人生,现在所写的,都是我的生活,技巧上不成熟,只是平铺直叙述说生活。

”  只是,笔也再没有停下。

  生活,是一种更真实。

  她想起在文化学院选读的哲学课程。

  “哲学并没有使我找到生命的答案,我唯一学到的是分析。

研究哲学,对我是一种浪漫的选择,当初以为它能解释很多疑惑,事实上,学者的经验并不能成为我的经验。

”  她换了一个坐姿,抱着膝盖沉思。

深蓝几何图案的地毯上,搁着烟缸、茶杯。

书桌一角的台灯,洒下柔和宁静的亮光。

“我只能说,生活把我教育出来了,哲学是基础,人生,根本不能问。

”沙漠给了她答案。

定下来后,几乎抛弃了过去的一切。

  她开始对四邻产生关切:“以前的好奇还是有距离的。

好奇的时候,我对他们的无知完全没有同情心,甚至觉得很好,希望永远继续下去,因为对一个观光客来说,愈原始愈有‘看’的价值。

但是,后来他们打成一片,他们怎么吃,我就怎么吃,他们怎么住,我就怎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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