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汉元帝叫什么
汉孝元帝刘奭初元元年(前48)——竟宁元年(前33) 汉元帝刘奭生于昭帝元平六年(前75),属马,是刘询与嫡妻许平君生的儿子。
他出生几个月后,其父即位做了皇帝。
两年后,母亲许皇后被霍光妻霍显毒死。
霍光死后,地节三年(前67)四月,刘奭被立为太子。
黄龙三年(前49)十月,宣帝死后继位,在位16年,病死,谥号为元帝,庙号高宗。
元帝及其儿子汉成帝正处于汉代由鼎盛而趋于衰亡的转折期,他们在汉朝由盛而衰的过程中,究竟采取了什么措施,起了什么作用呢
是倒行逆施,促进了汉朝的衰亡,还是采用“以柔治国”的儒家方略,多少缓和了一些社会矛盾,延缓了汉朝的衰亡
我们还是应该在还原历史的本来面目中寻求解答。
由盛而衰的分水岭 西汉的历史,一般以宣、元之间为一界线,分为两个时期。
宣帝是“中兴之主”,维持了西汉平稳发展的局面,但从元帝开始,西汉开始衰落,所谓“元、成、哀、平,一代不如一代”。
“柔仁好儒”的由来史家对元帝的定评是“柔仁好儒”。
这个评语应是褒多于贬,至少是褒贬参半。
现在看来,西汉印花敷彩黄纱袍 “柔”字用得恰切。
元帝确实是一个性格柔弱、优柔寡断的人。
至于“仁”字则要大打折扣。
所谓“好儒”是真的,也是起了一定作用的,但最终只因好的是“俗儒”而功亏一篑。
在元帝做太子时,就向宣帝建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
”宣帝则训斥他说:“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
”所谓“霸道”就是先秦法家治国之道,所习之经十分广泛,包括《春秋》、《诗》、《尚书》、《礼》、《论语》等。
元帝的经学功底,不仅远过乃父,就是在西汉一代所有帝王中,也可谓首屈一指。
纯任德教在汉宣帝以前,基本上实行的是“霸王道杂之”的统治方略。
到元帝时期,开始一反前代帝王之制,单崇儒家,纯任德教,治国完全以经学为指导,选官用人完全用儒家标准。
为什么元帝摒弃主张严刑峻法的“霸术”,而改用“以柔治国”、强调“教化”的儒术呢
元帝“纯任德教”除了他自身具有深厚的经学修养外,更重要的是有其深刻的社会原因,即土地兼并日趋加剧,农民纷纷破产,有的投入田庄沦为佃客和奴隶,有的接受政府假田,成为假田农民(国家佃农),有的成为流民,而这些人原来所承担的租税赋役,又都转嫁给编户齐民,即自耕农身上。
再加上政治腐败,官吏贪残,天灾频繁,各地不断暴发反抗西汉统治的斗争。
所以,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统治者只好放弃“霸术”,纯任德教,以期缓和社会矛盾。
这种方略的改变,是由元帝提出并加以实施的。
在实行“教化”的儒术方面,元帝采取了如下的措施: 尊崇儒学。
元帝即位当年,即采取尊奉孔子的措施。
孔子第13世孙孔霸“上书求奉孔子祭祀”,元帝即下诏曰:“其令师褒成君关内侯霸以所食邑八百户祀孔子焉。
”这是以皇帝名义奉祀孔子的重大举措,孔霸被封为关内侯,赐食邑800户,号褒成君,给事中,加赐黄斤200斤,府第一所。
孔霸去世,元帝两次穿素服去吊祭,赐给东园秘器钱帛,赠予列侯礼安葬,谥号“烈君”。
初元二年(前47),起用师傅萧望之,赐爵关内侯,食邑800户。
夏侯胜卒后,“赐冢茔,葬平陵。
太后赐钱二万万,为胜素服五日,以报师傅之恩,儒者以为荣”。
尊崇帝师的社会效应,必然导致人心向儒,这自然大大提高了儒家的社会地位。
以儒家标准选官用人。
元帝即位不久,即大幅度增加太学博士弟子数量,由宣帝时的200人,激增至千人。
对这些博士弟子,每年按甲、乙、丙三科考试,考试合格者,即可授以相应的官职。
因此,当时社会上流传着这样的话:“遗子黄金满籯(yíng,竹笼),不如一经。
”儒学宗师夏侯胜也常常教导他的弟子说: “士病不明经术,经术苟明,其取青紫(指高官)如俯拾地芥耳。
”可见读儒经做官,已成为当时士人入仕的主要途径。
在元帝用儒方针的指引下,朝廷大臣以经学相矜尚,儒生布满朝廷上下,他们或位至公卿,或为地方长官。
郭沫若说:“元、成以后……明经逐渐成为举足轻重的政治势力,出现了‘州牧郡守,家世传业’的经术世家。
”而大批儒生进入政界后,又必然会把儒家理念施之于政事。
以经义为本,治国施政。
元帝即位后,摒弃了宣帝霸王之道相杂的政治,发布的各项政令以及诏书,多引经为据。
质问大臣,则穷究“经义何以处之”;大臣执法,则要求其“顺经术意”;如果大臣奏议上的语言不符合经义,则必然遭到严厉的批评。
元帝的好儒,并不是要官吏做表面文章,而是要付诸实施。
由于利禄的诱惑,传授、研习儒家经学成为社会的普遍现象,自武帝“罢黜百家,表彰‘六经’”以来,到了元帝时期,经学才真正昌西汉印花敷彩绛红纱袍 盛起来。
正是由于以儒家仁义之道为治国指导思想,才使得业以动荡的社会又暂时平静下来,西汉王朝才没有即刻崩溃,而又苟延残喘了几十年。
不过,汉元帝以儒治国也留下了负面影响。
清初思想家王夫之评价元帝广用儒生之事说:“自是以后,汉无刚正之士,遂举社稷以奉人。
”同时,以经取士固然为汉王朝选送了大批人才,但由此也决定了许多人读经即为做官,因而在入仕以后,往往不是尽忠守职而只图保持禄位,尸位素餐而已。
能治者不能为官,为官者不能为治,士与吏截然两途,这不能不影响到西汉后期各级政权的效能,给当时的社会带来了严重的消极影响。
尤其是,元帝强调以经取士,使一些只知书本、而不省吏事的“书呆子”也被选进了各级政府机构。
偶幸“家人子”五凤元年(前57)正月,太子刘奭18岁,宣帝为他举行了冠礼,这标志他已成年了。
五凤四年(前54),他最爱的司马良娣病死了。
临死前,她哽咽着对太子说:“我死非天命。
是其他姬妾得不到太子宠爱,妒忌诅咒我,活活要了我的命
”太子刘奭对此十分相信,因而悲愤成疾,闷闷不乐,把所有姬妾都拒之门外。
王皇后对此焦虑不安,赶快报告给汉宣帝。
宣帝听说太子迁怒于众位姬妾,也不好强拗其意,为了使儿子重新振作起来,便让王皇后从自己宫中挑选一些可令太子欢娱的宫女,以顺畅太子之心,王皇后左挑右选,找了五位“家人子”(无职号的低等宫女),排成一行,让太子刘奭自择中意之人。
这时刘奭还沉湎于对司马良娣的哀思怅想中,瞧也不瞧面前这几位姑娘,又不耐烦皇后的一再催促,只想赶快应付了事,把手一挥,说:“这里边有一个人还可以吧。
”这时有位叫王政君的姑娘,站得离太子最近,又穿着与别人不同的绛色袍服。
王皇后以为太子看上的就是她,就令掖庭令把这幸运儿送入太子宫。
皇太子和王政君初次相逢于内殿。
也许是皇太子多时未与女人接触吧,现在偶然见到一个楚楚动人的少女,含嗔带娇地向他走来,不免触动情欲,便一夜风流。
没想到的是,王政君竟怀了孕。
次年,宣帝甘露二年(前52),王政君生下嫡皇孙。
汉宣帝见帝国有了继承人,喜出望外,亲自给孩子起名叫刘骜。
骜者,千里马也。
可见老皇帝对这个孙子寄予多么大的厚望
从此,老皇帝常常把这个孙子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刘奭得遇王政君纯属偶然。
但是,没有偶然就没有历史,这一幕对王政君一家和西汉王朝都事关重大。
关于王政君及其家族留待下几章再详述。
威权旁落本来汉宣帝临终前,已给元帝安排好了辅政大臣,第一位是外戚侍中、乐陵侯史高,另两位是太子太傅萧望之和太子少傅周堪,并提升史高为大司马车骑将军,萧望之为前将军、光禄勋,周堪为光禄大夫,三人并领尚书事。
信用外戚是西汉政治长期形成的传统,宣帝也不例外。
史高是宣帝祖母史良娣的侄孙,宣帝幼年时养在史家,与史高有亲密关系,因此宣帝命他握有中朝决策大权,地位最为重要。
萧望之、周堪都是元帝的师傅,是当代名儒,深谙政事。
萧望之又引进宗室明经达学之士刘更生(楚王刘交的后代,成帝时改名刘向)、侍中金敞共参朝政,史称“四人同心,谋议劝道,正义古制多所欲匡正”。
“匡正”什么呢
就是匡正君主。
在中国古代,儒家主张实行人治。
孟子说过:“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国定矣。
”他们相信,只要统治者以身作则,言传身教,为臣民垂范道德人格,就可以实现天下大治。
但是,君主握有生杀予夺绝对权力,而且再没有可以对其约束的机制,那么,“天子圣明”靠什么来保证呢
儒家无法解决这个矛盾,只能奢谈“正君心是大根本”,把政治问题径直变成了一个君主的道德修养问题。
所以萧望之等人就寄希望于对皇帝的教育,引导元帝努力实现儒家的 “王道政治”的理想,以期改造一个国家或社会,扭转一个时期的社会风气。
诚然,教育的功能不可低估,但绝不是万能的,萧望之等人太过于天真了
元帝即位不到一年,三人一体的辅政班子,就出现了裂痕。
史高以外戚之亲“领尚书事”,萧望之和周堪是他的副手。
但开始时,汉元帝对自己的两位名儒师傅特别信任,萧望之等人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于是史高的心理失去平衡,与萧望之的嫌隙日深,这便为宦官石显弄权提供了条件。
在外戚、儒臣、宦官三种势力中,汉元帝始终依赖宦官,因为他认为宦官没有家室,形不成盘根错节的庞大集团。
这就是元帝朝宦官石显之流得势的根本原因。
加之,宦官石显善于顺风承旨,阿谀奉承,元帝可以称心如意,为所欲为。
其实石显之流早有“外党”,和外戚史丹、许嘉勾结在一起,还拉拢了一批见风使舵的儒臣匡衡、贡禹、五鹿充宗等人,结成朋党。
还与长安豪侠万章交往甚密。
本来身体多病的元帝原想自己不理政事,而要通过宦官石显来控制大权,结果大权旁落,授柄于人,迫使萧望之自杀,周堪、刘更生被贬为庶民。
元帝之所以大权旁落,不仅在于近幸的狡猾佞巧,更在于他自身政治水平的低能。
司马光评述道:“甚矣,孝元之为君,易欺而难悟也。
”宦官石显的专权,实际上正是汉元帝纵容的结果。
汉匈冲突的休止符 宣帝时期,随着汉朝国力的增强,匈奴力量一再削弱,汉匈关系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
宣帝神爵二年(前60)以后,匈奴统治集团内部出现权力之争,初有 “五单于争立”,互相不容,屠戮兼并,西汉“单于天降”瓦当最后形成呼韩邪单于与郅支单于的对立。
在汉元帝期间,在汉匈关系上出现了两件大事,一件是陈汤平灭郅支,一件是昭君出塞。
平灭郅支汉元帝刚即位的时候,匈奴郅支单于自以为与汉朝距离遥远,加之怨恨汉朝支持他的仇敌呼韩邪单于,就有与汉绝交之意,并且与康居王勾结起来,在都赖水(今恒逻斯河)畔兴建了一座郅支城(今江布尔),作为自己进一步扩张势力的基地。
郅支将势力向汉西域发展,直接威胁汉朝在西域的统治。
建昭三年(前 36),新一任西域太守对匈奴发动攻击,获得大胜。
至此,汉朝最后消灭了虎视西域的敌对势力。
以后近40年,西域维持着和平状态,中西交通也畅通无阻。
陈汤为官虽有不少劣迹,但他矫诏兴兵、平灭郅支的功绩还是应当肯定的。
昭君出塞郅支被杀之后,呼韩邪单于既为消灭政敌而高兴,又畏惧汉朝的威力。
竟宁元年(前33年)正月,呼韩邪单于第三次入长安朝汉,并表示愿娶汉女为阏氏。
元帝也愿意用婚姻的形式巩固汉、匈之间的友好关系,就以宫女王嫱配他为妻。
王嫱,字昭君,西晋时因避司马昭讳,改称明君,南郡秭归(今属湖北)人。
昭君虽然仪容雅丽,举止端庄,但因未受皇帝封诰,所以在后宫的地位极其卑微,不受重视。
如同当时绝大多数宫女一样,昭君“入宫数岁,不得见御,积悲怨”。
但当历史提供机会时,她主动请行,自愿远嫁匈奴。
在临行前举行的欢送仪式上,元帝见昭君丰容靓妆,光彩照人,顾影徘徊,竦动左右,不禁大为悔恨,很想把她留下,但又不便失信,只得让她随呼韩邪出塞而去。
昭君这位胆识不凡的汉家宫女,为促进汉匈民族团结,自愿出塞履行政治联姻,成为名垂青史的杰出妇女。
汉元帝认为这次政治联姻可使“边陲长无兵革之事”,特意把年号改为“竟宁”,意即边境安宁之意。
呼韩邪单于封王昭君为“宁胡阏氏”,“宁胡”意即“匈奴得到昭君,国家就安宁了”。
从此,汉匈长期战争状态宣告结束,双方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
长达150年的汉匈冲突,犹如一曲雄壮的交响乐,而昭君出塞则好似一个完美的“休止符”。
昭君的事迹在正史记载中仅有几十个字,但在稗官野史中的记载却非常多,而且更富于传奇色彩。
《西京杂记》中有这样一段传说:“元帝后宫既多,不得常见,乃使画工图形,按图召幸之。
诸宫人赂画工,多者十万,少者亦不减五万,独王嫱不肯,遂不得见。
”由于画工毛延寿的卑劣行径,误了昭君的青春,害得她背井离乡,远嫁异域。
另据东汉文学家蔡邕《琴操》记载,昭君嫁到匈奴后,心思不乐,作下了一首诗歌,后人称为《昭君怨》,其中有这样的诗句:“翩翩之燕,远集西羌。
高山峨峨,河水泱泱。
父兮母兮,道里悠长。
呜呼哀哉,忧心恻伤。
”这首诗很可能是伪托之作。
又传,昭君还写了一封信给元帝。
信的内容如下:“臣妾幸得备身禁脔,谓身依日月,死有余芳,而失意丹青,远窜异域。
诚得捐躯报之,何敢自怜
独惜国家黜陟,移于贱工,南望汉阙,徒增怆结耳
有父有弟,惟陛下少怜之。
”据说元帝得书,大为动情,转而恼恨画工从中作梗,穷究其欺君之罪。
画工毛延寿等五人“同日弃市”,一时京城画工几乎绝迹。
王安石在他的《明妃曲》中写道:“归来却怪丹青手,入眼平生几曾有
意态由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
”他一反以往归咎毛延寿欺君的正统观念,而把批判的锋芒指向了汉元帝。
汉代出塞和亲的女子比比皆是,而且大多是金枝玉叶的宗室公主。
但她们的为人行事,很快都随着历史的长河流逝了,唯独“良家子”出身的昭君却流芳千古,人们怀念不已。
1963年,董必武同志作了一首咏昭君的诗,镌刻在昭君墓前的石碑上:“昭君自有千秋在,胡汉和亲识见高。
词客各摅胸臆懑,舞文弄墨总徒劳。
”不仅肯定了昭君出塞的历史意义,也肯定了汉元帝的历史眼光。
王昭君出塞不久,汉元帝就病入膏肓。
竟宁元年(前33)五月,元帝去世,在位16年,葬于渭陵(今陕西咸阳市东北)。
六月,皇太子刘骜即皇帝位,是为孝成帝。
刘奭个人小档案 姓名:刘奭 出生:元平六年(前75) 属相:马 卒年:竟宁元年(前33) 享年:43岁 谥号:孝元皇帝 庙号:高宗 陵寝:渭陵 父亲:刘询 母亲:许平君 初婚:18岁前,配偶:司马良娣,5人,皇后王政君 子女:3子,2女 继位人:刘骜(汉孝成帝) 最得意:以儒治国 最失意:威权旁落 最不幸:司马良娣早逝 最痛心:昭君远嫁 最擅长:柔仁好儒
乌龙闯情关中刘病已吻霍水仙哪一集
乌龙闯情关第8集剧情在线观看洞房中,霍水仙告知许平君自己是女儿身,许平君大凉,随后也告知霍水仙此举是为了气一下病已,两人释然,决定捉弄病已。
许平君把病已请入洞房后,对他痛打,病已叫苦。
这时苏诚带着手下前来闹事,病已、水仙、平君三人将计就计,对众人说取消这桩婚事。
病已雕了儿时水仙的木像,水仙见了非常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两人神聊起来,还称兄道弟,最后喝得大醉,相拥而睡。
小龙不知母亲去向,闷闷不乐,众人为他找乐子,大牛还特意为他在城中张贴寻人告示,小龙见众人这么关心他,心情开朗起来。
鸠摩空认为病已品性不佳,坚拒收他为徒,却收下许平君为徒,令病已忧郁不已。
鸠摩空叫病已去喂猪,病已一气之下,离开了乌龙院。
水仙得知后,送上珠宝,鼓励他上京另创大业,病已感动不已。
病已在街上遇到苏诚,请求苏诚为他在京城谋取一官半职,苏诚见他有这么多珠宝,见钱眼开,遂答应了他。
病已大喜,回到家中告知胡、郭两人,却遭到胡的阻挡
未曾相逢先一笑 初会便已许平生
彼此从来不曾见过,却在冥冥之中相互喜欢;当俩人初次相遇,便一见钟情,旋即俩人山盟海誓,约下终身
刘病已和许平君的故事
许(约前90年—前71年),昌邑(今山东金人,汉宣帝的第一位皇后,后遭霍光夫人杀。
汉宣帝刘询(公元前91年4月7日—公元前48年1月10日),本名刘病已,字次卿,西汉第十位皇帝。
他是汉武帝刘彻嫡曾孙、戾太子刘据孙。
在公元前74年9月10日先被上官太后封为阳武侯,一个时辰后即被立为皇帝。
公元前64年6月改名刘询,少遭不幸,流落民间,察知民间疾苦,即位之后,能躬行节俭,多次下令节省开支,改革吏治,稳定社会局势。
对外大破匈奴和西羌,巩固了西汉的辽阔版图。
刘询为人聪明刚毅,高才好学,为政励精图治,史称“中兴”。
公元前91年八月,大汉王朝的都城长安在经历了巫蛊之祸的腥风血雨后,慢慢的归于沉寂,汉武帝的太子刘据在湖县自尽,而这位卫太子一家也遭了殃,男丁女眷被杀和自尽不计其数(刘病已的母亲也在其中)。
而刘据的孙子,只是个待哺婴儿的刘病已也被武帝下令收监坐牢。
奶娃娃就开始坐牢,这样的事恐怕在中国历史上就已经是非常少有了,更何况这位坐牢的人会是以后汉王朝的中兴之主——汉宣帝
正是这位中兴之主完成了武帝毕一生而未完成的事——灭匈奴
也将西汉王朝带入了最鼎盛的时期
这位尚在襁褓之中的汉宣帝在两个女囚赵征卿、胡组的抚养下,面对监狱恶劣的环境,极度缺乏的营养医疗,凭着极其顽强的生命力,居然在监狱中长大了。
在刘病已五岁那年,武帝颁布了大赦令,五岁的刘询随着跌跌撞撞的人群走出了监狱,结束了他的牢狱生活。
出狱后的刘病已来到了其在鲁地的祖母家中寄居。
许平君是昌邑(今山东金乡)人。
她出生在一个境遇凄惨的家庭里。
许平君的父亲名叫许广汉,因被诬告“从行而盗”而受腐刑成了一个宦官,先担任过掖庭丞,后转任暴室啬夫——宫廷监狱的典狱官。
就在许广汉做宫廷典狱官的时候,刘询来到了掖庭接受文化教育,和许广汉同居一间宿舍,两人成了舍友。
却不想相处日长后,许广汉和刘病已到成了忘年交。
很自然的,刘病已认识了同样在狱墙边长大的许平君,也掀起了一段让人感伤的帝国情事。
而这位许平君更是史有明载得到皇帝丈夫爱情的为数不多的后妃之一。
许广汉的女儿——许平君,此时也已待嫁闺中。
在媒人的撮合之下,许广汉不顾夫人反对接受了这位无依无靠、穷得叮当响,连婚礼都无法筹备的没落王孙做自己的女婿。
婚后,身无分文的刘病已搬进了岳父许广汉的家里,名曰娶妻,实质上是个依靠岳父生活的上门女婿。
这年刘病已十七岁,从此掀起了中国历史上一段关于帝国皇帝和平民皇后的佳话。
刘病已的处境贫寒并没有妨碍他和许平君之间的夫妻情谊。
许平君对丈夫体贴入微,刘询活了十七年,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有人嘘寒问暖是个什么滋味。
他对不嫌弃自己的妻子和岳父感激涕零。
结婚的第二年,小夫妻生下了一个儿子。
儿子出生还不满百日,命运便展示了它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魔力:刘病已被霍光选中,成为大汉王朝的第十任皇帝。
初登大宝的刘病己深知霍光的位高权重。
作为武帝的托孤忠臣,霍光的确是兢兢业业为汉家天下着想,他拥立昌邑王为帝,却又把他拉下宝座。
这样的能力也不能不让刘病已感激霍光拥立之余又有几分忌惮。
于是刘询对霍光是礼敬有加,对霍光,刘询对他都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
就只除了一件事。
一件让霍光不喜不乐的大事。
这就是立皇后。
当时众公卿都认为霍光之女霍成君是最佳的皇后人选,甚至于集体上书。
为什么
因为霍光与皇室联姻,于霍光是固崇,于皇家则是笼络权臣,于众臣则是更加紧密的团结在以霍光为首的领导班子周围,既然老霍与天子都成了一家人,那么大家多讨好老霍也不算忤逆天子吧
然而,这时候,皇帝却下了一道莫名其妙的诏书:我在贫微之时曾经有一把旧剑,现在我十分的想念它啊,众位爱卿能否为我将其找回来。
这道寻故剑的旨意情真意切,每字每句都在讲述皇帝眷恋旧情的心意。
总算群臣也是揣摩上意的好手,开始一个个请立许氏为皇后,许平君成为大汉皇后。
这便是典故“故剑情深”的源头。
患难夫妻,糟糠之妻,刘病已对许平君的爱之深,情之切,让人好生感动。
许平君是历史上最幸福的皇后吗
应该是,因为只有她是与自己爱的人自由恋爱,幸福生活在一起的,只有她才能感觉到故剑情深的感动,三宫六院,宫怨深深,但是这里也有一曲传诵了2000年的伟大爱情。
许平君是一个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子,从小勤俭持家、与人为善,不知道奢侈浪费、目中无人为何物。
即使如今成了皇后,也仍然保持着这样的生活习惯。
她的身边宫女人数很少,服饰食品都比较简单。
而且遵循着普通人家的礼节,对长辈毕恭毕敬。
尤其是昭帝刘弗陵的遗孀上官太后,她更是每五天就要去朝见一次,并且亲自为上官太后抹案送菜,服侍得十分周到。
——其实上官太后的年纪,比许平君还要小呢。
然而,当这对同患难共富贵的少男少女站在高台上接受百官朝贺,互送深情微笑的时候,他们不会知道,世上最阴险的诡计正在向他们扑过来。
对此事最为不满的,正是霍光一家。
而霍光的夫人霍显更是对此事大为光火。
作为霍成君的母亲,对于女儿未能正位中宫,心中自然是不快。
更何况拒绝迎娶自己女儿的刘病已,完全是靠了霍光才当上皇帝的。
许平君不幸,阻碍了霍显当皇帝丈母娘的光明前程,结果可想而知。
许平君立后第三年,再一次幸福的怀上了病己的孩子,就在她生下这个帝国的小公主的时候,霍显买通女医淳于衍,用产妇忌服的虎狼药送许后归了天。
史书上自然不会记载刘询的悲痛,他只能接受这产后血崩的事实,把爱妻葬在了自己百年之地——杜陵的南园,南园遗爱…… 南园遗爱,故剑情深,刘病已唯一的爱也要牺牲在政治旋涡里。
在许平君下葬的那日,天地为之泣,大汉帝国的皇帝此时的心情让整个帝国帝国为之伤感,也只有他的帝国和他知道:是他还是无法保护妻子,让自己的妻子被人毒死,含恨九泉……帝王和帝国的情伤此时只能化为相互内心的独白:一是报仇,二是抚养他们的儿子。
一切只为许平君。
霍光的女儿霍成君如愿以偿地入宫做了皇后,但四年后刘询仍然立了许平君生的儿子刘奭为太子。
这回霍显是真正气得吐血了,于是唆使霍皇后毒害太子。
而刘病已早已为儿子精心挑选了一名忠心耿耿的保姆,每当霍皇后给刘奭送食物的时候,这保姆便先将食物吃下自己肚里,验证无害之后才送去给小主人,霍皇后的毒药实在找不到放的时候。
到霍氏被灭族,皇后也顺理成章地被废。
在霍皇后被废后,为了保证许平君儿子绝对的地位,刘病已不立有子的宠妃为后,而选择了一个老实巴交的王氏为后来做儿子的养母,其用心之良苦和对儿子的慈爱如此明显。
所以到后来,当宣帝对这个迷恋儒术的儿子极度失望时,而想改立另一个儿子时,也因为思及其早逝的母亲而心软,不忍将其废除。
三五年的夫妻,几十年的不背。
每每我回味“求微时故剑”诏书时,无不为那一种浪漫所感动
而每每回味“南园遗爱”却有一丝淡淡的凄凉,2000多年后的人体会到的“帝国情伤”的凄凉
刘病已下的“求微时故剑”诏书应该是中国历史上一道最浪漫的诏书,一道帝王对贫女的一诺千金,刘病已以他的方式告诉太天下人:我的爱不怕畏惧,我的爱不怕强权;对许平君的爱,我是真情,哪怕前面有千万个反对的霍光和群臣;在我最困顿的日子里,是许平君支持着我,给我幸福,给我快乐。
我必须让你,母仪天下,因为你才是我真正最爱的人;无论贫贱、富贵、逆境还是顺境,我们都要在一起
可惜幸福不能长久,那个不懂政治只是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却要为政治而牺牲,我想刘病已心里一定很痛很痛。
在知道爱妻被毒死的真相时,刘询是否后悔当初对于寻访“微时故剑”的坚持
让许平君就做个婕妤是否反而能保全她
那一纸故剑情深诏书的后面,实在有令人心碎的惨痛。
不过作为一个皇帝,能不顾权臣的势力,一心对待自己的糟糠,实在是难能可贵。
我想如果我是许平君,我会感到满足,皇帝后宫,三千佳丽,对我是特别的啊。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哪怕给历史留下一味帝国的千古情伤——南园遗爱…… 故剑情深,南园遗爱,那一味淡淡的帝国情伤——这便是刘病已与许平君的故事
汉元帝刘是怎么样
他是怎么当上皇帝的,在位其间有什么作为
汉元帝生于昭帝元平六年(前75),属马,是刘询与嫡妻许平君生的儿子。
他出生几个月后,其父即位做了皇帝。
两年后,母亲许皇后被霍光妻霍显毒死。
霍光死后,地节三年(前67)四月,被立为太子。
黄龙三年(前49)十月,宣帝死后继位,在位16年,病死,谥号为元帝,庙号高宗。
才能 多才多艺,能写一手漂亮的篆书,至于弹琴鼓瑟、吹箫度曲、辨音协律等等,无不穷极其妙,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他太过拘谨,优柔寡断,信用宦官弘恭、石显等,统治期间,自然灾害不断,社会危机日深,土地兼并之风盛行,于是昭宣二帝的中兴之业就开始衰败了。
仅举一例:刘奭60多岁的师傅、“当世名儒”萧望之,因石显进谗言而被逼自杀。
其时刘奭正在用午膳,听到这个噩耗后泪流满面,饭也吃不下去了,立即召来石显严厉责问,石显吓得摘掉帽子,磕头不止。
那时候刘奭即位才两年,从那以后直到自己病死的十三四年间,刘奭每年都要派使者到萧望之的坟上去祭奠。
然而,害死师傅的石显呢
刘奭却没有任何处罚,没有任何惩治。
司马光说他“容易受欺骗而难以醒悟”,一点不错,这是个典型的昏君。
这个昏君坚定地认为“中人无外党,精专可信任”:即作为一个宦官,你既没有骨肉之亲,又没有姻族之累,不就可以集中精力、专门为我这个皇帝服务么
这样的人难道还不值得我信任么
因此事无大小,都交给石公公去处置。
可笑,“柔仁好儒”的汉元帝早已忘记了秦朝赵高的教训。
然而,这位多才多艺的皇帝,却没有像后世两个同样多才多艺的皇帝李后主与宋徽宗一样,成为敌国的俘虏而死于非命。
为什么
有昭宣中兴的底子,大汉王朝毕竟还有比较雄厚的实力,与李后主、宋徽宗时期的南唐北宋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正是在汉元帝时期,大汉王朝曾经的强敌匈奴分崩离析,其北方的一支——郅支单于一部被汉朝歼灭,南方的一支——也表示臣服。
同属昏君,你能说刘奭不幸运么
不过话说回来,所谓“幸运”,也只是与那几个非常凄惨的帝王相比而已,其实,他也有“不幸”的一面。
平心而论,汉元帝刘奭之所以成为一个昏君,也有客观因素,那就是身体一直不好,没有精力处理国家大事。
石显之所以能够长期弄权,上说:“是时,元帝被疾,不亲政事”。
那个“是时”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紧接着该又说,初元年间,萧望之等人弹劾石显“专权邪辟”。
“初元”是汉元帝即位后的第一个年号,这个年号用了5年。
也就是说,他刚即位的第一个5年时,二三十岁,身体就不行了。
刘奭30多岁时,有个叫张博的外戚写信给刘奭的弟弟淮阳王刘钦,说“陛下春秋未满四十,发齿堕落”,显然一点也不夸张。
想想看,不满40岁的盛年,头发脱落倒也罢了,连牙齿也掉了,怎不令人心生怜悯之情
难怪他40岁后没几年就“驾崩”了。
婚姻 说汉元帝不幸,也指他的婚姻。
当他还是皇太子时,按照规定,姬妾就有十来个,而他最宠爱的是司马良娣。
不幸的是,汉宣帝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司马良娣就一病而逝,临终前她悲伤地对刘奭说:“我的死并非寿数已尽,而是其她那些良娣、良人们嫉妒我,轮番诅咒的结果啊
”那一年刘奭才25岁,对这话深信不疑。
司马良娣死后,刘奭伤痛欲绝,大病一场,病好以后也一直闷闷不乐,而且痛恨那些姬妾,一个也不肯见面。
时间一长,连汉宣帝也知道儿子仇视自己的姬妾,为了帮助儿子从痛苦中解脱,就命令王皇后挑选几个出身良家、年轻貌美的宫女去服侍皇太子,以求博得太子的欢心。
王皇后挑选了等5人,并乘太子来拜见父皇时,叫人悄悄地问太子:“这几个宫女怎么样
”太子由于思念司马良娣,对她们一个也不感兴趣,然而既是皇后派人询问,只得勉强答道:“其中一个还可以吧。
”当时坐得离太子最近,又独独穿了一件与众不同的、镶着绛色边缘的掖衣,那人以为是指她,就禀告了王皇后。
王皇后立即令人将送进太中,当上了太子妃,不久生下儿子刘骜,这就是后来的汉成帝。
堂堂大汉王国的皇太子,能够如此钟情于一个“良娣”,令人顿生怜悯之情;而他最心爱的这个“良娣”却又不幸早逝,使“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刘奭几乎对所有美女都丧失了兴趣,不也是一种不幸么
时间是医治心理创伤的良药。
刘奭做了皇帝后,嫔妃自然远远多于做太子时的姬妾。
于是又有两个嫔妃获得了刘奭的宠幸——一个姓傅,一个姓冯。
傅氏原来是昭帝太皇太后上官氏身边的一个才人,刘奭当了皇太子后,她又去服侍刘奭。
她“为人有材略,善事人”,也就是说,很有心机,很能处人,上至地位比她高的姬妾,下至普通宫女,都处得很融洽。
每当宫中有什么祭祀活动,她都以酒酹地,祝每一个人都平平安安。
大概后来刘奭也认为:这么善良的女人,肯定不会诅咒公孙良娣吧,对她也渐渐地产生了好感,后来傅氏又生了儿子刘康,于是被封为婕妤。
冯妃则是刘奭即位后入宫的,在生下皇子刘兴后,也被封为婕妤。
后来,汉元帝又特意在婕妤之上、皇后之下设一女职“昭仪”,授给这两位替他生了皇子的爱妃,所谓“昭仪”,昭显其仪也,是后宫妃子们的辉煌榜样也。
除了皇太子刘骜外,刘奭就只有这两个儿子:刘康被封为定陶王,刘兴被封为中山王。
王政君虽然贵为皇后,却“无宠”——汉元帝并不爱她;她的儿子作为嫡长子,虽然被立为皇太子,却“颇有酒色之失”,酗酒而又好色,怎堪承担“革命接班人”的重任
而定陶王刘康呢,却与父皇一样多才多艺,尤其是精通音律,堪称父皇的“知音”,与母亲傅婕妤都受到汉元帝的宠爱。
当刘奭生病时,傅婕妤又很得体地带着儿子一直侍候在身边。
接下然而然地,刘奭开始考虑更换皇太子了。
只是由于汉宣帝生前很喜爱这个他唯一见到的孙子——皇长孙,孝顺的汉元帝不愿违背父皇的遗愿,也由于大臣史丹等人的坚决反对,刘骜才算保住了太子之位。
刘康于永光三年(公元前41年)封王,汉成帝阳朔二年(公元前23年)病逝,估计只活了20岁出头;刘兴于建昭二年(公元前37年封王),成帝绥和元年(公元前8年)病逝,大约活了30来岁。
皇子的优越条件与优厚待遇,却没能使汉元帝的这两个儿子长寿。
不过,这两位王爷的儿子却都“幸运”地做了皇帝:刘康的儿子刘欣继汉成帝之后成为汉哀帝;刘兴的儿子刘衎继汉哀帝之后成了汉平帝,这是后话了。
宠妃 再来说说汉元帝的这两个宠妃。
公元前38年,汉元帝刘奭到虎园欣赏野兽搏斗,后宫的那些嫔妃们都陪坐于侧。
正看得热闹的时候,突然一只黑熊逸出圈外,攀上栅栏,直扑人们坐着观看的殿阶之上。
傅昭仪与众嫔妃尖叫一声,惊慌逃避;唯独冯昭仪挺身而上,毫不畏惧地挡在黑熊面前——当然,有惊无险,负责保护皇帝安全的武士们迅速地赶过来,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格杀了黑熊。
惊魂稍定后,刘奭问她:“大家都惊慌而逃,你为什么敢于上前阻挡
”冯昭仪答道:“猛兽抓住一个人后,就会停止攻击其他人。
我担心黑熊直扑陛下的御座,情愿以身承当。
”刘奭赞叹不已,对冯昭仪也倍加敬重。
而同为昭仪,傅昭仪羞愧之余,也暗暗地恨上了冯昭仪。
汉元帝死后,傅、冯二昭仪都去了儿子的封国,傅昭仪成了定陶王太后,冯昭仪成了中山王太后。
汉成帝死后,傅昭仪的孙子刘欣成了汉哀帝,傅昭仪更一跃而成为大汉王朝的太皇太后了。
而中山冯太后呢,她的儿子刘兴死后被谥为中山孝王;刘兴有一个儿子,当时还不满周岁,嗣位为王,当时称为“中山小王”。
可惜这个小王爷患有“眚(音shěng)病”,大概相当于“先天性心脏窄狭症”吧,古时候又叫“肝厥”,发作时嘴唇、手足、十指皆青。
冯太后亲自抚育这个幼孙,除了求医用药外,还不断地求神问卜、祭祀祷告。
汉哀帝即位后,倒也很关心这个堂弟,特派一个中郎谒者——即宫廷的礼宾官张由,陪同御医前往中山国,替中山小王看病。
不料这个张由患有癫狂病,到了中山国后突然发作,一霎时怒不可遏,任谁也劝阻不住,自个儿返回了长安。
朝廷质问他擅自离开中山国的原因,张由恐惧异常,诬告说:“中山太后诅咒皇上与傅太后,我这才急急赶回来奏报。
”这一诬陷正合傅太后之意:多年前的积怨,这下子可有了报复的机会了
立即派御史丁玄前往中山国调查。
丁玄将中山国的官吏以及冯家的兄弟们100多人分别关进洛阳、魏郡、巨鹿等地的监狱中,一直查了数十天,也没有查到任何真凭实据。
傅太后见丁玄不管用,又派亲信宦官、中谒者令史立取代丁玄,会同丞相府的一个长史,共同继续调查。
史立受傅太后指使,希望因此案而立大功、封侯爵,因此特别卖力。
冯太后的妹妹冯习、守寡的弟媳君之等都受到严刑审讯,因牵连此案而死于酷刑之下的及被迫自杀的数十人。
终于有个叫徐遂成的医生受刑不过,诬陷道:“冯习与君之曾经对我说:当年医生修氏治好了汉武帝的病,不过只得到些钱财赏赐;你治好了当今皇上的病,自然也不能封侯。
倒不如杀掉皇上,一旦中山小王做了皇帝,你还愁不能封侯么
”这就是十恶不赦的谋反、谋大逆之罪了
史立大喜,又拿着徐遂成的供词去责问冯太后。
冯太后自然不承认。
史立讥讽道:“当年黑熊上殿时你是多么地英勇,而今天为什么又如此怯懦
连证据确凿的罪行也不敢承认呢
”审判既在中山国中,贵为中山太后的冯氏估计尚有一定的自由,她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对身边的人说:“黑熊上殿的事情已经隔了元帝、成帝两世,宫廷秘闻,史立这么一个小吏怎么能够知道
这不是明摆着皇宫中有人陷害我、欲置我于死地而后快么
我不死,她怎么肯罢休
”说完,就服毒自杀了。
她的妹妹冯习与丈夫、儿子,弟媳妇君之,还有小弟弟宜乡侯冯参等亲属,有的自杀了,有的被砍头,一共死了17人;冯参的女儿冯弁是中山孝王刘兴的王后,也被废为庶人。
“揭发”有功的张由则赐爵关内侯,办案有功的史立也被提升为中太仆。
这是汉哀帝建平元年(公元前6年)的事,距“黑熊事件”已经32年了。
冯太后等人的冤死,深受人们同情,司隶孙宝请求皇上重新调查此案。
傅太后勃然大怒道:“皇帝设置了司隶一职,就是为了监察我么
姓冯的贱人谋反一案已是铁证如山,你孙宝却吹毛求疵,故意宣扬我的所谓恶行
好吧,既然姓冯的是冤枉的,那就是我诬陷了好人,你赶快来治我的反坐罪吧
”汉哀帝怎么敢治嫡亲奶奶的罪
为了安慰奶奶,又将孙宝打入天牢。
尚书仆射唐林不服,上书抗争,又被哀帝以“朋党比周”的罪名远远地发配到敦煌。
直到大臣傅喜、龚胜一起上书“固争”,汉哀帝才请示了傅太后,释放了孙宝,并让他官复原职。
傅太后病死于元寿元年(公元前2年),第二年汉哀帝也病死了。
直到这时,冯太后的案子才被翻了过来。
因为此案而受封赏的张由与史立,由于是在新皇帝即位大赦天下之后,才算没有受到严厉处置,只被免为庶人,远远地发配到广东合浦去充军。
汉元帝大概没有想到,他没做皇帝的两个儿子,竟然都只活了二三十岁;也没想到,受他宠爱而又“善良”的傅昭仪竟然心狠手毒,包藏祸心,害死了冯昭仪;更没有想到,受他宠爱而又敬重的冯昭仪,结局竟然如此之惨。
由盛而衰的分水岭 西汉的历史,一般以宣、元之间为一界线,分为两个时期。
宣帝是“中兴之主”,维持了西汉平稳发展的局面,但从元帝开始,西汉开始衰落,所谓“元、成、哀、平,一代不如一代”。
“柔仁好儒”的由来史家对元帝的定评是“柔仁好儒”。
这个评语应是褒多于贬,至少是褒贬参半。
现在看来,西汉印花敷彩黄纱袍 “柔”字用得恰切。
元帝确实是一个性格柔弱、优柔寡断的人。
至于“仁”字则要大打折扣。
所谓“好儒”是真的,也是起了一定作用的,但最终只因好的是“俗儒”而功亏一篑。
在元帝做太子时,就向宣帝建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
”宣帝则训斥他说:“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
”所谓“霸道”就是先秦法家治国之道,所习之经十分广泛,包括、、、、等。
元帝的经学功底,不仅远过乃父,就是在西汉一代所有帝王中,也可谓首屈一指。
纯任德教在汉宣帝以前,基本上实行的是“霸王道杂之”的统治方略。
到元帝时期,开始一反前代帝王之制,单崇儒家,纯任德教,治国完全以经学为指导,选官用人完全用儒家标准。
为什么元帝摒弃主张严刑峻法的“霸术”,而改用“以柔治国”、强调“教化”的儒术呢
元帝“纯任德教”除了他自身具有深厚的经学修养外,更重要的是有其深刻的社会原因,即土地兼并日趋加剧,农民纷纷破产,有的投入田庄沦为佃客和奴隶,有的接受政府假田,成为假田农民(国家佃农),有的成为流民,而这些人原来所承担的租税赋役,又都转嫁给编户齐民,即自耕农身上。
再加上政治腐败,官吏贪残,天灾频繁,各地不断暴发反抗西汉统治的斗争。
所以,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统治者只好放弃“霸术”,纯任德教,以期缓和社会矛盾。
这种方略的改变,是由元帝提出并加以实施的。
在实行“教化”的儒术方面,元帝采取了如下的措施: 尊崇儒学。
元帝即位当年,即采取尊奉孔子的措施。
孔子第13世孙孔霸“上书求奉孔子祭祀”,元帝即下诏曰:“其令师褒成君关内侯霸以所食邑八百户祀孔子焉。
”这是以皇帝名义奉祀孔子的重大举措,孔霸被封为关内侯,赐食邑800户,号褒成君,给事中,加赐黄斤200斤,府第一所。
孔霸去世,元帝两次穿素服去吊祭,赐给东园秘器钱帛,赠予列侯礼安葬,谥号“烈君”。
初元二年(前47),起用师傅萧望之,赐爵关内侯,食邑800户。
夏侯胜卒后,“赐冢茔,葬平陵。
太后赐钱二万万,为胜素服五日,以报师傅之恩,儒者以为荣”。
尊崇帝师的社会效应,必然导致人心向儒,这自然大大提高了儒家的社会地位。
以儒家标准选官用人。
元帝即位不久,即大幅度增加太学博士弟子数量,由宣帝时的200人,激增至千人。
对这些博士弟子,每年按甲、乙、丙三科考试,考试合格者,即可授以相应的官职。
因此,当时社会上流传着这样的话:“遗子黄金满籯(yíng,竹笼),不如一经。
”儒学宗师夏侯胜也常常教导他的弟子说:“士病不明经术,经术苟明,其取青紫(指高官)如俯拾地芥耳。
”可见读儒经做官,已成为当时士人入仕的主要途径。
在元帝用儒方针的指引下,朝廷大臣以经学相矜尚,儒生布满朝廷上下,他们或位至公卿,或为地方长官。
郭沫若说:“元、成以后……明经逐渐成为举足轻重的政治势力,出现了‘州牧郡守,家世传业’的经术世家。
”而大批儒生进入政界后,又必然会把儒家理念施之于政事。
以经义为本,治国施政。
元帝即位后,摒弃了宣帝霸王之道相杂的政治,发布的各项政令以及诏书,多引经为据。
质问大臣,则穷究“经义何以处之”;大臣执法,则要求其“顺经术意”;如果大臣奏议上的语言不符合经义,则必然遭到严厉的批评。
元帝的好儒,并不是要官吏做表面文章,而是要付诸实施。
由于利禄的诱惑,传授、研习儒家经学成为社会的普遍现象,自武帝“罢黜百家,表彰‘六经’”以来,到了元帝时期,经学才真正昌西汉印花敷彩绛红纱袍 盛起来。
正是由于以儒家仁义之道为治国指导思想,才使得业以动荡的社会又暂时平静下来,西汉王朝才没有即刻崩溃,而又苟延残喘了几十年。
不过,汉元帝以儒治国也留下了负面影响。
清初思想家王夫之评价元帝广用儒生之事说:“自是以后,汉无刚正之士,遂举社稷以奉人。
”同时,以经取士固然为汉王朝选送了大批人才,但由此也决定了许多人读经即为做官,因而在入仕以后,往往不是尽忠守职而只图保持禄位,尸位素餐而已。
能治者不能为官,为官者不能为治,士与吏截然两途,这不能不影响到西汉后期各级政权的效能,给当时的社会带来了严重的消极影响。
尤其是,元帝强调以经取士,使一些只知书本、而不省吏事的“书呆子”也被选进了各级政府机构。
偶幸“家人子”五凤元年(前57)正月,太子刘奭18岁,宣帝为他举行了冠礼,这标志他已成年了。
五凤四年(前54),他最爱的司马良娣病死了。
临死前,她哽咽着对太子说:“我死非天命。
是其他姬妾得不到太子宠爱,妒忌诅咒我,活活要了我的命
”太子刘奭对此十分相信,因而悲愤成疾,闷闷不乐,把所有姬妾都拒之门外。
王皇后对此焦虑不安,赶快报告给汉宣帝。
宣帝听说太子迁怒于众位姬妾,也不好强拗其意,为了使儿子重新振作起来,便让王皇后从自己宫中挑选一些可令太子欢娱的宫女,以顺畅太子之心,王皇后左挑右选,找了五位“家人子”(无职号的低等宫女),排成一行,让太子刘奭自择中意之人。
这时刘奭还沉湎于对司马良娣的哀思怅想中,瞧也不瞧面前这几位姑娘,又不耐烦皇后的一再催促,只想赶快应付了事,把手一挥,说:“这里边有一个人还可以吧。
”这时有位叫王政君的姑娘,站得离太子最近,又穿着与别人不同的绛色袍服。
王皇后以为太子看上的就是她,就令掖庭令把这幸运儿送入太子宫。
皇太子和王政君初次相逢于内殿。
也许是皇太子多时未与女人接触吧,现在偶然见到一个楚楚动人的少女,含嗔带娇地向他走来,不免触动情欲,便一夜风流。
没想到的是,王政君竟怀了孕。
次年,宣帝甘露二年(前52),王政君生下嫡皇孙。
汉宣帝见帝国有了继承人,喜出望外,亲自给孩子起名叫刘骜。
骜者,千里马也。
可见老皇帝对这个孙子寄予多么大的厚望
从此,老皇帝常常把这个孙子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刘奭得遇王政君纯属偶然。
但是,没有偶然就没有历史,这一幕对王政君一家和西汉王朝都事关重大。
关于王政君及其家族留待下几章再详述。
威权旁落本来汉宣帝临终前,已给元帝安排好了辅政大臣,第一位是外戚侍中、乐陵侯史高,另两位是太子太傅萧望之和太子少傅周堪,并提升史高为大司马车骑将军,萧望之为前将军、光禄勋,周堪为光禄大夫,三人并领尚书事。
信用外戚是西汉政治长期形成的传统,宣帝也不例外。
史高是宣帝祖母史良娣的侄孙,宣帝幼年时养在史家,与史高有亲密关系,因此宣帝命他握有中朝决策大权,地位最为重要。
萧望之、周堪都是元帝的师傅,是当代名儒,深谙政事。
萧望之又引进宗室明经达学之士刘更生(楚王刘交的后代,成帝时改名刘向)、侍中金敞共参朝政,史称“四人同心,谋议劝道,正义古制多所欲匡正”。
“匡正”什么呢
就是匡正君主。
在中国古代,儒家主张实行人治。
孟子说过:“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国定矣。
”他们相信,只要统治者以身作则,言传身教,为臣民垂范道德人格,就可以实现天下大治。
但是,君主握有生杀予夺绝对权力,而且再没有可以对其约束的机制,那么,“天子圣明”靠什么来保证呢
儒家无法解决这个矛盾,只能奢谈“正君心是大根本”,把政治问题径直变成了一个君主的道德修养问题。
所以萧望之等人就寄希望于对皇帝的教育,引导元帝努力实现儒家的“王道政治”的理想,以期改造一个国家或社会,扭转一个时期的社会风气。
诚然,教育的功能不可低估,但绝不是万能的,萧望之等人太过于天真了
元帝即位不到一年,三人一体的辅政班子,就出现了裂痕。
史高以外戚之亲“领尚书事”,萧望之和周堪是他的副手。
但开始时,汉元帝对自己的两位名儒师傅特别信任,萧望之等人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于是史高的心理失去平衡,与萧望之的嫌隙日深,这便为宦官石显弄权提供了条件。
在外戚、儒臣、宦官三种势力中,汉元帝始终依赖宦官,因为他认为宦官没有家室,形不成盘根错节的庞大集团。
这就是元帝朝宦官石显之流得势的根本原因。
加之,宦官石显善于顺风承旨,阿谀奉承,元帝可以称心如意,为所欲为。
其实石显之流早有“外党”,和外戚史丹、许嘉勾结在一起,还拉拢了一批见风使舵的儒臣匡衡、贡禹、五鹿充宗等人,结成朋党。
还与长安豪侠万章交往甚密。
本来身体多病的元帝原想自己不理政事,而要通过宦官石显来控制大权,结果大权旁落,授柄于人,迫使萧望之自杀,周堪、刘更生被贬为庶民。
元帝之所以大权旁落,不仅在于近幸的狡猾佞巧,更在于他自身政治水平的低能。
司马光评述道:“甚矣,孝元之为君,易欺而难悟也。
”宦官石显的专权,实际上正是汉元帝纵容的结果。
汉匈冲突的休止符 宣帝时期,随着汉朝国力的增强,匈奴力量一再削弱,汉匈关系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
宣帝神爵二年(前60)以后,匈奴统治集团内部出现权力之争,初有“五单于争立”,互相不容,屠戮兼并,西汉“单于天降”瓦当最后形成呼韩邪单于与郅支单于的对立。
在汉元帝期间,在汉匈关系上出现了两件大事,一件是陈汤平灭郅支,一件是昭君出塞。
平灭郅支汉元帝刚即位的时候,匈奴郅支单于自以为与汉朝距离遥远,加之怨恨汉朝支持他的仇敌呼韩邪单于,就有与汉绝交之意,并且与康居王勾结起来,在都赖水(今恒逻斯河)畔兴建了一座郅支城(今江布尔),作为自己进一步扩张势力的基地。
郅支将势力向汉西域发展,直接威胁汉朝在西域的统治。
建昭三年(前36),新一任西域太守对匈奴发动攻击,获得大胜。
至此,汉朝最后消灭了虎视西域的敌对势力。
以后近40年,西域维持着和平状态,中西交通也畅通无阻。
陈汤为官虽有不少劣迹,但他矫诏兴兵、平灭郅支的功绩还是应当肯定的。
昭君出塞郅支被杀之后,呼韩邪单于既为消灭政敌而高兴,又畏惧汉朝的威力。
竟宁元年(前33年)正月,呼韩邪单于第三次入长安朝汉,并表示愿娶汉女为阏氏。
元帝也愿意用婚姻的形式巩固汉、匈之间的友好关系,就以宫女王嫱配他为妻。
王嫱,字昭君,西晋时因避司马昭讳,改称明君,南郡秭归(今属湖北)人。
昭君虽然仪容雅丽,举止端庄,但因未受皇帝封诰,所以在后宫的地位极其卑微,不受重视。
如同当时绝大多数宫女一样,昭君“入宫数岁,不得见御,积悲怨”。
但当历史提供机会时,她主动请行,自愿远嫁匈奴。
在临行前举行的欢送仪式上,元帝见昭君丰容靓妆,光彩照人,顾影徘徊,竦动左右,不禁大为悔恨,很想把她留下,但又不便失信,只得让她随呼韩邪出塞而去。
昭君这位胆识不凡的汉家宫女,为促进汉匈民族团结,自愿出塞履行政治联姻,成为名垂青史的杰出妇女。
汉元帝认为这次政治联姻可使“边陲长无兵革之事”,特意把年号改为“竟宁”,意即边境安宁之意。
呼韩邪单于封王昭君为“宁胡阏氏”,“宁胡”意即“匈奴得到昭君,国家就安宁了”。
从此,汉匈长期战争状态宣告结束,双方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
长达150年的汉匈冲突,犹如一曲雄壮的交响乐,而昭君出塞则好似一个完美的“休止符”。
昭君的事迹在正史记载中仅有几十个字,但在稗官野史中的记载却非常多,而且更富于传奇色彩。
《西京杂记》中有这样一段传说:“元帝后宫既多,不得常见,乃使画工图形,按图召幸之。
诸宫人赂画工,多者十万,少者亦不减五万,独王嫱不肯,遂不得见。
”由于画工毛延寿的卑劣行径,误了昭君的青春,害得她背井离乡,远嫁异域。
另据东汉文学家蔡邕《琴操》记载,昭君嫁到匈奴后,心思不乐,作下了一首诗歌,后人称为《昭君怨》,其中有这样的诗句:“翩翩之燕,远集西羌。
高山峨峨,河水泱泱。
父兮母兮,道里悠长。
呜呼哀哉,忧心恻伤。
”这首诗很可能是伪托之作。
又传,昭君还写了一封信给元帝。
信的内容如下:“臣妾幸得备身禁脔,谓身依日月,死有余芳,而失意丹青,远窜异域。
诚得捐躯报之,何敢自怜
独惜国家黜陟,移于贱工,南望汉阙,徒增怆结耳
有父有弟,惟陛下少怜之。
”据说元帝得书,大为动情,转而恼恨画工从中作梗,穷究其欺君之罪。
画工毛延寿等五人“同日弃市”,一时京城画工几乎绝迹。
王安石在他的《明妃曲》中写道:“归来却怪丹青手,入眼平生几曾有
意态由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
”他一反以往归咎毛延寿欺君的正统观念,而把批判的锋芒指向了汉元帝。
汉代出塞和亲的女子比比皆是,而且大多是金枝玉叶的宗室公主。
但她们的为人行事,很快都随着历史的长河流逝了,唯独“良家子”出身的昭君却流芳千古,人们怀念不已。
1963年,董必武同志作了一首咏昭君的诗,镌刻在昭君墓前的石碑上:“昭君自有千秋在,胡汉和亲识见高。
词客各摅胸臆懑,舞文弄墨总徒劳。
”不仅肯定了昭君出塞的历史意义,也肯定了汉元帝的历史眼光。
王昭君出塞不久,汉元帝就病入膏肓。
竟宁元年(前33)五月,元帝去世,在位16年,葬于渭陵(今陕西咸阳市东北)。
六月,皇太子刘骜即皇帝位,是为孝成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