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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书续座右铭

时间:2015-05-11 08:57

书法的名言

▲言,心声也;书,心画也。

声、画形,君子小人见矣。

声画者,君子小人之所以动情乎。

——扬雄《法言》▲把笔深浅,在于去纸远近,远者浮泛虚薄,近则瘟锋体重。

唐.卢携《临池诀》▲凡学书,欲先学用笔,,用笔之法,欲双钩回腕,掌虚指实,以无名指依笔,则有力。

黄庭坚《论书》▲所谓法则,恹压.钩揭.抵拒.导送是也。

五代.李煜《书述》▲右军用笔内恹,正锋居多,故法度森严而入神;子敬用笔外拓,侧锋居半,故精神散朗而入妙。

明.丰坊《书诀》▲执笔在乎便稳,用笔在于轻健:轻则须沉,便则须涩,谓藏锋也。

清.冯武《书法正传》▲字有藏锋出锋之异,粲然盈褚,欲其手尾相应,上下相接为佳。

宋.姜夔《续书谱》▲用笔之势,特须藏锋,锋若不藏,字则有病,病且未去,能何有焉。

唐.徐浩《论书》 ▲乃悟用笔如锥画沙,使其藏锋,画乃沉着,当其用笔,常欲使其透过纸背,此成功之极矣。

唐.韦续《墨薮》▲所谓千古不易者,指笔之肌理言之,非指笔之面目言之也。

清.周星莲《临池管见》▲学有规矩,字有体法;不然则笔意不精,字亦失乎格度矣。

一字之法,贵在结构:一笔之法妙在起止。

结构之道,尤在乎笔法之精妙也。

佚名《永字八法》▲将能此笔正用,侧用,顺用,重用,轻用,虚用,实用,擒得定,纵得出,遒得紧,拓得开,浑身都是解数,全仗笔尖笔毫末锋芒指使,乃为合拍。

清.周星莲《临池管见》▲用笔之法,见于画之两端,而古人雄厚恣肆令人断不可企及者,则在画之中截。

盖两端出入操纵之故,尚有迹象可寻;其中截之所以丰而不怯,实而不空者,非骨势洞达,不能悻致。

清.包世臣《艺舟双辑》▲笔正则锋藏,笔偃则锋出。

宋.姜夔《续书谱》▲发笔处便要提得笔起,不使其自偃,乃是千古不传语。

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古人作纂,分,真,行,草书,用笔无二,必以正锋为主,间用侧锋取妍。

分书以下,正锋居八,侧锋居二,纂则一毫不可测也。

明.丰坊《书诀》▲古人一点一画,皆使锋转笔以成之,非至起至掣曳之处乃用使转;古人一牵一连,皆旋转,正心着纸,无一黍米倒塌处。

清.包世臣《艺舟双辑》▲字划承接处,第一要轻捷,不着笔墨痕迹,如羚羊挂角。

学者工夫精熟,自能心灵手敏。

然便捷须精熟,转折须暗过,方知折钗股之妙。

暗过处,又要留处行,行处留,乃得真快。

清.朱和羹《临池心解》▲数画之转接欲折,一画之自转贵圆;同一转也,若误用之,必有病,分别行之,则合法耳。

清.笪重光《书筏》▲锋既着纸,即宜转换:于画下行者,管转向上;画上行者,管转向下;画左行者,管转向右。

清.包世臣《艺舟双辑》▲要使笔锋行字画中,如入骨既立,虽丰瘠不同,各自成体。

宋.李弥孙《筠溪集》▲书之大要,可一言而尽之。

曰:笔方势圆。

方者,折法也,点画波撇起止处是也,方出指,字之骨也;圆者,用笔盘旋空中,作势是也,圆出臂腕,字之筋也。

清.朱履贞《学书捷要》▲圆以规以象天,方以矩以向地。

方圆互用,犹阴阳互藏。

所以用笔贵圆,字形贵方。

圆乃神圆,不可滞也;方乃通方,不可执也。

明.项穆《书法雅言》▲古人作书,落笔一圆便圆到底,落笔一方便方到底,各成一种章法。

《兰亭》用圆,《圣教》用方,二贴为百代书法楷模,所谓规矩方圆之至也。

▲以转束言之,则内方而外圆;以笔质言之,则骨方而肉圆。

此是一定之理。

清.周星莲《临池管见》▲柔润则肥瘦皆圆,硬燥则长短皆扁。

是故曲直在性情而达于形质,圆扁在形质而本于性情。

清.包世臣《艺舟双辑》▲圆笔使转用提,而以顿挫出之。

方笔使转用顿,而以提契出之。

圆笔用佼,方笔用翻,圆笔不佼则痿,方笔不翻则滞。

近代.康有为《广艺舟双辑》▲用笔尖如落锋势,无一毫如尖锋势,意况生举,爽爽若神,为一字,须数体俱入。

晋.王羲之《论书》▲作书须提得笔起,不可信笔。

盖信笔则其波画皆无力。

提得笔起,则一转一束处皆有主宰。

转,束二字,书家妙诀也。

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起有分合缓急,收有虚实顺逆,对有反正平串,接有远近曲直。

清.刘熙载《艺概》▲用笔要沉着,沉着则笔不浮;又要虚灵,虚灵则笔不板。

解此用笔,自有逐渐改观之效。

笔要巧拙互用,巧则灵度,拙则诨古,合而参之,落笔自无轻挑浑浊之病矣。

清.秦祖永《桐阴画诀》▲书有二法:一曰疾,二曰涩。

疾涩二法,书妙尽矣。

东汉.蔡邕《石室神授笔势》▲笔贵绕左,书尚迟涩,此君臣之道也。

唐.林蕴《拔镫序》▲作书用笔过快,则无顿挫,过迟则不劲利。

清.梁献《学书论》▲用笔者皆习闻涩笔之说,然每不知如何得涩。

惟笔方欲行,如有物以拒之,竭力而与之争,斯不期涩而自涩矣。

清.刘熙载《论用笔》▲下笔而刚决不滞,挥翰墨而厚实深沉。

唐.张彦远《法书要录》▲山舟曰:笔要软,软则遒;笔头要长,长则灵;墨要饱,饱则腴;落笔要快,快则意出。

清.梁同书《频罗奄论书》▲笔法过于刻露,每易伤韵。

运笔锋须要取逆势,不可顺拖也,即无生气,又见稚弱。

清.秦祖永《桐阴画诀》▲人但知笔墨有气韵,不知气韵全在手中。

清.笪重光《画筌》▲尝见有得笔法而不得墨者矣,未有得墨法而不由于用笔者也。

清.包世臣《艺舟双辑》▲墨不旁出,为书家上乘。

清.朱和羹《临池心解》▲用水墨之法,水散而墨在,迹浮而棱敛,有若自然。

唐.卢携《临池诀》▲然而画法字法,本于笔,成于墨,则墨法尤工书艺一大关键矣。

笔实则墨沉,笔飘则墨浮。

清.包世臣《艺舟双辑》▲笔肥墨浓者谓之浑厚,笔瘦墨淡者谓之高逸。

清.王厚祁《雨窗漫笔》▲墨淡即伤神采,绝浓必滞锋毫;肥则为钝,瘦则露骨;勿使伤于软弱,不须怒降为奇。

清.冯武《书法正传》▲用墨须要随浓随淡,可燥可湿,一气成之自然生气远出。

清.秦祖永《桐阴画诀》▲用墨须使有润,不可使其枯燥,尤忌侬肥,肥则大恶道矣。

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横不能平,竖不能直,腕不能展,目不能注,分布终不能工;分布不工,规矩终不能圆备;规矩有亏,难云法书矣。

清.笪重光《书筏》▲学书未有不从规矩而入,亦未有不从规矩而出。

所谓因筌得鱼,得鱼忘筌。

清.朱履贞《学书捷要》▲书若人然,须备筋骨血肉,血浓骨老,筋藏肉莹,加之姿态奇逸,可谓美矣。

近代.康有为《广艺舟双楫》▲作字如人,然筋骨血肉,精神气脉,八者备而后可为人,阕其一行尸耳。

清.王淑《论书滕语》▲书必有神,气,骨,血,肉,五者阕一,不成为书也。

北宋.苏轼《论书》▲初学之际,宜先筋骨,筋骨不立,肉何所附。

唐.徐浩《论书》▲风神者,骨中带肉也。

老劲者,肉中带骨也。

有志临池者,当以慧眼区别之。

清.朱和羹《临池心解》▲先仪骨体,复尽精神,有肤有血,有力有筋......。

丝来线去,脉络分明。

《书学详说》▲骨即存矣,而遒润加之。

唐.孙过庭《书谱》▲以筋骨立形,以神情润色。

唐张怀灌《文字论》▲字之骨,大指下节骨是也;字之筋,笔锋是也;字之肉,笔毫是也。

字生于墨,墨生于水,水者,字之血也。

元.陈绎曾《翰林要诀》▲人之于书,得心应手,千形万状,不过曰中和,曰肥,曰瘦而已。

若而书也,修短合度,轻重协衡,阴阳得宜,刚柔互济。

明.项穆《书法雅言》▲肥字须要有骨,瘦字须要有肉......。

北宋.黄庭坚▲骨体筋而植立,筋附骨而萦旋,骨有修短,筋有肥细,二者未始相离,作用因而分属。

筋骨不生于笔,而笔能损之益之;血肉不生于墨,而墨能增之减之。

肉托毫颖而腴,筋籍墨沉而润。

腴则多媚,润则多姿。

清.笪重光《书筏》▲夫马筋多肉少为上,肉多筋少为下,书亦如之。

唐.张怀灌《评书药石论》▲柔和则绰约呈姿,刚节则鉴艳执操......。

唐.张怀灌《评书药石论》▲拘则乏势,放又少则,纯骨无媚,纯肉无力,少墨浮涩,多墨笨钝。

梁武帝《又答论》▲盖有骨必有肉,有实必有虚。

否则峥嵘而近于险恶,无缥缈空灵之势矣。

清.盛大士《溪山卧浮录》▲书法趋骨力刚健,最忌野。

清.梁献《学书论》▲笔格遒劲,亦是浑厚有力,非出筋露骨,令人见面刺目。

清.华琳《南宗诀秘》▲善笔力者多骨,不善笔力者多肉;多骨微肉者谓之筋书,多肉微骨者谓之墨猪;多力丰筋者圣,无力无筋者病。

晋.卫烁《笔阵图》▲使尽气力,至于沉尽入骨,笔乃能和。

和则不刚不柔,变化斯出。

故知和者,沉劲之至,非纵逸之谓。

清.王淑《论书滕语》▲瘦而露骨,肥而露肉,不以为佳;瘦不露骨,肥不露肉,乃为上也。

明.项穆《书法雅言》▲画促则字势横,画疏则字形慢;拘则乏势,放又少则;纯骨无媚,纯肉无力,少墨浮涩,多墨笨饨,比并皆然。

萧衍《答陶隐居论书》▲世人但以怒张为筋骨,不知不怒张自有筋骨焉。

北宋.米芾《海岳明言》▲书之要,统于“骨气”二字。

骨气而曰洞达者,中透为洞,边透为达。

洞达则自之疏密肥瘦皆善,否则皆病。

▲字有果敢之力,骨也;有含忍之力,筋也。

用骨得骨,故取指实;用筋得筋,故取腕悬。

清.刘熙载《艺概》▲人知直画之力尽,而不知游丝之力更坚利多锋。

清.笪重光《书筏》▲字有骨肉筋血,以气充之。

书之六局,以气为主。

清.包世臣《安吴论书》▲大要以笔老为贵,少有失误,亦可辉映。

所贵乎浓纤间出,血脉相连,筋骨老健,风神洒落,姿态备具,真有真之态度,行有行之态度,草有草之态度,必须博习,可以兼通。

宋.姜夔《续书谱》▲夫运者,先运其心,次运其身,运一身之力,尽归臂腕,坚如屈铁,注全力于指尖。

清.朱履贞《学书捷要》 ▲书要兼备阴阳二气。

大凡沉着屈郁,阴也;奇拔豪达,阳也。

清.刘熙载《艺概》▲刚劲忌野,清劲忌薄。

清.梁献《评书贴》老乃书之筋力,少则书之资颜。

明.项穆《书法雅言》▲徘徊俯仰,容与风流。

刚则铁画,媚若银钩,丽则倚糜而清遒。

唐.欧阳询《用笔论》▲盖用笔之难,难在遒劲。

而遒劲非是怒笔木强之谓,乃大力人通身是力,倒辄能起。

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左氏叙事,纷者整之,孤者辅之,板者活之,直者婉之,俗者雅之,枯者腴之;剪裁运化之方,斯为大备。

清.刘熙载《艺概》 六.结体章法 辩正安排▲结字疏密须彼此互相乘除,故疏不嫌疏,密不嫌密也。

字体有整齐,有参差。

整齐,取正应也;参差,取反应也。

清.刘熙载《艺概》▲书以疏为风神,密为老气。

当疏不疏,反成寒乞;当密不密,必至调疏。

宋.姜夔《续书谱》▲一点一画,一字一行,排次顶接而成。

古贴字体大小颇有相颈庭者,如老翁携幼孙行,长短参差,而情意真挚,痛痒相关。

清.包世臣《艺舟双楫》▲一字之行,理有数等,有上盖大者,有下画长者,有左边高者,有右边高者,非在一途而取轨,全资众道以相承。

明.李淳《大字结构八十四法》▲真书用笔,自有八法。

一字之间,长短相补,斜正相拄,肥瘦相混,求妍媚于成体之后。

宋.姜夔《续书谱》▲欲学书先定间架,然后纵横跌宕,惟变所适也。

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字为城池,大不虚,小不孤故也。

虞世南《笔髓论》▲用笔在使尽笔势,然须收纵有度;结字在得其真态,然须映带习美。

清.冯班《钝吟书要》▲晋,唐人结字,须一一录出,时常参取,此最关要。

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若平直相似,状如算子,上下方整,前后齐平,便不是书,但得其点画耳。

东晋.王羲之《题卫夫人笔阵图后》

楷书四大家是谁

四大家,是对书法史上以楷书著称位书的合称。

也称四大楷书,楷书四他们是:唐朝欧阳询(欧体)、唐朝颜真卿(颜体)、唐朝柳公权(柳体) 、元朝赵孟頫(赵体)。

  欧阳询(557一641年),字信本,潭州临湘(今湖南长沙)人。

他的书法成就以楷书为最,笔力险峻,结构独异,后人称为“欧体”。

  唐朝欧阳询(欧体) :其楷书法度严谨,笔力险峻,世称“唐人楷书第一”,代表作《九成宫醴泉铭》。

  颜真卿,(709--785),字清臣,京兆万年人,祖籍唐琅琊临沂(今山东临沂)。

在书法史上,他是继二王之后成就最高,影响最大的书法家。

其书初学张旭,初唐四家,后广收博取,一变古法,反初唐书风,行以篆籀之笔,化瘦硬为丰腴雄浑,结体宽博而气势恢宏,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这种风格也体现了大唐繁盛的风度,并与他高尚的人格契合,是书法美与人格美完美结合的典例。

  唐朝颜真卿(颜体) :其楷书端庄雄伟,气势开张,世称“颜体”,代表作《多宝塔碑》。

  柳公权(778年-865年),字诚悬,唐朝京兆华原人,官至太子太师,世称「柳少师」。

后世以「颜柳」并称他们,成为历代书法的楷模。

他的书法结体遒劲,而且字字严谨,一丝不苟。

在字的特色上,以瘦劲著称,所写楷书,体势劲媚,骨力道健,以行书和楷书最为精妙。

  唐朝柳公权(柳体) :其楷书清健遒劲,结体严谨,笔法精妙,笔力挺拔,世称“柳体”,代表作《玄秘塔碑》和《神策军碑》。

  赵孟頫,(1254—1322)字子昂,号松雪,松雪道人,湖州(今浙江吴兴)人。

他善篆、隶、真、行、草书,尤以楷、行书著称于世,《元史》本传讲,“孟頫篆籀分隶真行草无不冠绝古今,遂以书名天下”。

元鲜于枢《困学斋集》称:“子昂篆,隶、真、行、颠草为当代第一,小楷又为子昂诸书第一。

”其书风遒媚、秀逸,结体严整、笔法圆熟、世称“赵体”。

  元朝赵孟頫(赵体) :其楷书圆润清秀,端正严谨,又不失行书之飘逸娟秀,世称“赵体”,代表作《玄妙观重修三门记》。

有什么关于书法的名言

▲,心声也;书,心画也。

声、画形,小人。

声画者,君子小所以动情乎。

——扬雄《法言》 ▲书画清高,首重人品,品节既优,不但人人重其笔墨,更钦仰其人。

——清.松年《颐园画论》 ▲立品之人,笔墨外自有一种正大光明之概。

——清.王妤 ▲且其浩浩落落之怀,一皆寓于笔墨之际,所谓品高,韵自胜焉。

—— 张沅《石涛画语录》 ▲古人论书云:一须人品高,二须师法古,是书之法,学者习之,故当熟之于手,必先修诸德以熟之于身。

德而熟之于身,书之于手,如是而为书焉。

——《书法三味》 ▲学书者有两观:曰观物,曰观我。

观物以类情,观我以通德。

——清.刘熙载《艺概》 ▲凡人各殊气血,异筋骨。

心有疏密,手有巧拙,书之好丑,在于心手。

——唐.张彦远《法书要录》 ▲夫书禀乎人性,疾者不可使之令徐:徐者不可使之令疾。

——东汉.蔡邕《石室神授笔势》 ▲正书法,所以正人心也,所以闲圣道也。

——明.项穆《书法雅言》 ▲故书也者,心学也;写字者,写志也。

——清.刘熙载《艺概》 ▲学术经论,皆由心起,其心不正,所动悉邪。

柳公权曰:心正则笔正。

——明.项穆《书法雅言》 ▲用笔在心,心正则笔正,笔正乃可法矣。

——柳公权 ▲书,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曰如其人而已。

书尚清而厚,清厚要必本于心行。

不然,书虽幸免薄浊,亦但为他人写照而已。

——清.刘熙载《艺概》 ▲得时不如得器,得器不如得志。

(得志不如得道。

)——唐.孙过庭《书谱》 ▲书法不过一技耳,然立品是第一关头。

品高者,一点一画,自有清刚雅正之气;品下者,虽激昂顿挫,俨然可观,而纵横刚暴,未免流露楮外。

——清.朱和羹《临池心解》 ▲凡善书画者,未有不品学兼长,居官更讲政绩声名,所以后世贵重。

——清.松年《颐园论画》 ▲笔性墨情,皆以其人之性情为本。

是则理性情者,书之首务也。

——清.刘熙载《艺概》 ▲手与神运,艺从心得。

其志一于书,轩冕不能移,贫贱不能屈,浩然自得,以终其身。

——宋.朱文长《续书断》 ▲欲书之时,当收视反听,绝虑凝神,心正气和,则契于妙。

心神不正,书则欹斜;志气不和,字则颠仆。

——唐.虞世南《笔髓论》 ▲览天地之心,推圣人之情,折疑论之中,理俗儒之诤。

——东汉.赵壹《非草书》 ▲喜即气和而字舒,怒则气粗而字险,哀即气郁而字敛,乐则字平而字丽。

情有重轻,则字之敛舒险丽,亦有深浅,变化无穷。

——元.陈绎曾《翰林要诀》 ▲人貌有好丑,而君子小人之态,不可掩也,言有辩讷,而君子小人之气,不可欺也。

书有工拙,而君子小人之心,不可乱也。

——苏轼《书论》 ▲高韵深情,坚质浩气,缺一不可以为书。

——清.刘熙栽《艺概》 ▲夫书者,英杰之馀事,文章之急务也。

虽其为道,贤不肖皆可学,然贤能之常多,不肖者能之常少也,岂以不肖者能之而贤者遽弃之不事哉

——宋.朱文长《续书断》 ▲故以道德、事功、文章、风节著者,代不乏人。

论世者,慕其人,益重其书,书人遂并不朽于千古。

--清.朱和羹《临池心解》 ▲夫人灵于万物,心主于百骸。

故心之所发,蕴之为道德,显之为经纶,树之为勋猷,立之为节操,宣之为文章,运之为字迹。

——明.项穆《书法雅言》 ▲人品既殊,性情各异,笔势所运,邪正自形。

——明.项穆《书法雅言》 ▲ 试以人品喻之,谋猷谙练,学识宏深,必称黄发之彦。

词气清亮,举动利便,恒数俊髦之英。

老乃书之筋力,少则书之姿颜。

筋力尚强健,姿颜贵美悦,会之则并善,折之则两乖。

融而通焉,书其几矣。

若其规模宏远,意思窈窕,抑扬旋折,恬旷雍容,元老无少,难乎名状,如天仙玉女,不能辨其春秋,此乘之上也。

初视虽少,强观实老,丰采秀润,符束巍峨,引拂轻飏,气度凛毅,世所谓少年老成,乘之次也。

--明.项穆《书法雅言》 ▲ 夫人之性情,刚柔禀殊,手之运用,乖合互形。

谨守者,拘敛杂怀,纵逸者,度越典则;速者,惊急无缊;迟重者,怯郁不飞;简峻者,挺掘鲜道;严密者,紧实寡逸;温润者,妍媚多节;标险者,雕绘太苛;雄伟者,固愧容夷;婉畅者,又渐端厚;庄质者,盖嫌鲁朴;流丽者,复过浮华;纤茂者,尚多散缓;爽健者,涉兹剽勇;稳熟者,缺彼新奇。

--明.项穆《书法雅言》 ▲余谓笔墨之间,本足觇人气象,书法亦然。

……诸登善,颜常山,柳谏议文章妙今古,忠义贯日月,其书严正之气溢于楷墨……太白书新鲜活泼,呼吸清淑,摆脱凡尘,飘飘乎有仙气。

……凡此皆字如其人,自然流露者。

——清.周星莲《临池管见》 ▲虽学宗一家,而变成多体,莫不随其性欲,便以为姿。

质直者则挺劲不遭,刚狠者又倔强无润,矜敛者弊于拘束,脱易者失于规矩,温柔者伤于软缓,躁勇者过于剽迫,狐疑者溺于滞涩,迟重者终于赛钝,轻琐者染于俗吏。

——唐.孙过庭《书谱》 ▲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

高情千古《闲居赋》,争识安仁拜路尘。

--元遗山 二 .临摹入门 循序渐进 ▲初学不外临摹。

临书得其笔意,摹书得其间架。

临摹既久,则莫如多看,多悟,多商量,多变通。

清.周星莲《临池管见》 ▲唯初学者不得不摹,亦以节度其手,易于成就,皆须是古人名笔,置之几案,悬之座右,朝夕谛观,思其用笔之理,然后可以摹临。

南宋.姜夔《续书谱》 ▲麓台云:画不师古,如夜行无烛,便无入路。

故初学必以临古为先。

清.秦祖永《绘事津梁》 ▲学书之法,非口传心授,不得其精。

大要临古人墨迹,布置间架,担破管,书破纸,方有功夫。

明.解缙《学书法》 ▲先学间架,古人所谓结字也;肩间架即明,则学用笔。

间架可看石碑,用笔非真迹不可。

清.冯班《钝吟书要》 ▲临池之法:不外结体,用笔。

结体之功在学力,而用笔之妙关性灵。

苟非多阅古书,多临古贴,融会于胸次,未易指挥如意也。

能如秋鹰博兔,碧落摩空,目光四射,用笔之法得之矣

清.朱和羹〈临池心解〉 ▲故学书全无贴意,如旧家子弟,不过循规蹈矩,饱暖终身而已。

清.钱泳《书学》 ▲学书者,既知用笔之诀,尤须博观古贴,于结构布置,行间疏密,照应起伏,正变巧拙,无不默识于心,务使下笔之际,无一点一画,不自法贴中来,然后能成家数。

清.冯武《书法正转》 ▲先资政公曰:凡书未成家者,宜日与古贴为缘,无论何贴,皆足以范我笔力。

清.梁章钜《学字》 ▲学书须步趋古人,勿依傍时人。

学古人须得其神骨,勿徒其貌似。

清.梁谳《平书贴》 ▲凡临古人书,须平心耐性为之,久久自有功效,不可浅尝辄止,见异既迁。

清.梁章钜《学字》 ▲取法乎上,仅得乎中,人人言之。

然天下最上的境界,人人要到,却非人人所能到。

清.周星莲《临池管见》 ▲石湖云:学书须是收昔人真迹佳妙者,可以详视其先后笔势轻重往复之法,若只看碑本,则惟得字画,全不见其笔法神气,终南精进。

南宋.陈牺《负暄野录》 ▲石刻不可学,但自书使人刻之,已非己书也,故必须真迹观之,乃得趣。

北宋.米芾《海岳名言》 ▲故凡得名迹,一望而知为何家者,而通篇意气归于本家者,真迹也。

一望知为何家之书,细求以本家所习前人法而不见者,仿书也。

清.包世臣《安吴论书》 ▲学书时时临摹,可得形似。

大要多取古书细看,令入神,乃到妙处。

惟用心不杂,乃是入神要路。

北宋.黄庭坚《论书》 ▲凡临古人始必求其似,久久剥换,遗貌取神。

清.王淑《论书滕语》 ▲每习一贴,必使笔法章发透入肝膈,每换后贴,又必使心中如无前贴。

积力即久,习过诸家之行质,性情无不奔会腕下,虽曰与古为徒,实则自怀杼轴矣。

清.包世臣《艺舟双辑》 ▲临书易失古人位置,而多得古人笔意;摩书易得古人位置,而多失古人笔意。

南宋.姜夔《续书谱》 ▲初学书类乎本,缓笔定其行势,忙则失其规矩。

晋.王羲之《笔书论十二章》 ▲又学时不在旋看字本,逐画临仿,但贵行,住,坐,卧常谛玩,经目著心。

久之,自然有悟入处。

信意运笔,不觉得其精微,斯为善学。

南宋.陈牺《负暄野录》 ▲且一食之美,惟饱其日,倘一观而悟,则润于终身。

唐.张坏灌《六体书论》 ▲学古人书,须得其神骨,魄力气格,命脉,勿徒貌似而不深求也。

清.梁谳《学书论》 ▲临摹用工,是学书大要,然必先求古人意指,次究用笔,后像行体。

清.朱履贞《学书捷要》 ▲不泥古法,不执己见,惟在活而已矣。

清.郑板桥 ▲临摹古人不在对临,而在神会,目意所结,一尘不入,似而不似,不容思议。

明.沈灏〈画尘〉 ▲自运在服古,临古须有我。

两者合之则双美,离之则伤神。

清.王淑〈论书滕语〉 ▲吾书虽不甚佳,然自出新意,不践古人,是一快也。

北宋.苏轼〈论书〉 ▲学书一字一笔须从古贴中来,否则无本。

早矜脱化,必规矩,初宗一家,精深有得。

继采诸美,变动弗拘。

斯为不掩性情,自辟门经。

清.梁谳《学书论》 ▲凡临摹须专力一家,然后以各家总览揣摩,自然胸中餍饫,腕下精熟。

久之眼光广阔,志趣高深,集众长以为己有,方得出群境地。

清.朱和羹〈临池心解〉 ▲习古人书,必先专精议一家。

至于信手触笔,无所不似,然后可兼收并蓄,淹贯众有,亦决不能自成一家,到得似来,只为此家所盖,枉费一生气力。

清.王淑〈论书滕语〉 ▲若但株守一家而摹之,久之必生一种习气,甚或至于不可响远。

苟能知其弊之不可长,于是自书精意,自辟性灵,以古人之规矩,开自己之生面,不袭不蹈而天然入声,可以揆古人而同符,即可以传后世而无槐:而后成其为我而立门户矣。

清.沈宗骞〈芥学画编〉 ▲只学一家,学成不过为人作奴婢;集众长归于我,斯为大成。

《翰林粹言》 ▲学书须临唐碑,到极劲键时,然后归到晋人,则神韵中自俱骨气,否则一派圆软,便写成软弱字矣。

清.梁谳《学书论》 ▲今之学书者,自当以唐碑为宗。

唐人门类多,短长肥瘦,各臻秒境;宋人门类少,蔡,苏,黄,米,俱有毛疵。

学者不可不知也。

清.钱泳《履园丛话》 ▲旧他拓本与拓手精,则肥瘦不失,精神充足,而紧要在执笔得法,执笔不得法,纵令临古人墨迹,皆无是处也。

清.梁谳《学书论》 ▲古人学书不尽临摹,张古人书于壁间,观之入神,则下笔时随人意。

学书即成,且氧于心中无俗气,然后可以作,示人为揩式。

北宋黄庭坚《论书》 ▲故学必有法,成则无体,欲探其奥,先识其门。

有知其门不知其奥,未有不得其法而得其能者。

唐.张怀灌《六体书论》 ▲近人不知其用力所自出,专攻近体,可谓数典忘祖矣,焉能卓然以自立哉

清.范公勉《书法述要》 ▲近代以来,殊不师古,而缘情弃道,才记姓名,或学不该赡,闻见又寡,致使成功不就,虚费精神。

自非道灵感物,不学说以今方新,学书以古方朴。

清.范公勉《书法述要》 ▲近世士人多学今书,不学古书,务取媚好,气格全弱,然而以古并之,便觉不及;岂古人心法不传而规模形似,不足以得其妙乎。

宋.周行己《浮止集》 ▲学一半撒一半,未尝全学;非不欲全,实不能全,亦不必全也。

清.郑板桥 ▲学者贵于慎取,不可遂为古人所欺。

清.吴德旋《初月楼论书随笔》 ▲不善学者,即圣人之过处而学之,故蔽于一曲。

今世学《兰亭》者,多此也。

北宋.黄庭坚《论书》 ▲古人笔法渊源,其最不同处,最多相合。

李北海云:似我者病。

正以不同处求同,不似处求似,同于似者皆病也。

清.恽寿平《瓯香馆画跋》 ▲大抵下笔之际,尽仿古人,则少神气;专勿遒劲,则俗病不除。

所贵熟习精通,心手相应,斯为美矣。

南宋.姜夔《续书谱》 ▲用力到沉着痛快处,方能取古人之神,若一味仿摹古法,又觉刻划太甚,必须脱去摹似蹊径,自出机轴,渐老渐熟,乃造平淡,遂使古法优游笔端,然后传神。

清.宋曹《书法约言》 ▲临摹古人,须食古而化,独自成家。

明.李流芳 ▲若执着成见,凝滞于胸中,终不能参以活法运用,虽参活法,亦自有一定不易之势。

奔放驰骤,不越范围,所谓师古而不泥于古,则得之。

清.朱和羹《临池心解》 ▲作书须自家主张,然不是不学古人;须看真迹,然不是不学碑刻。

清.冯班〈 钝吟书要〉 ▲可与谈斯道矣

东晋.卫铄《笔阵图》 古人有言;随人学人成旧人,自成一家始逼真。

北宋.黄庭坚《论书》 ▲学书六要;一气质,二天资,三得法,四临摹,五用功,六识鉴。

六要俱备,方能成家。

清.朱履贞《学书捷要》 ▲作书要发挥自己性灵,初莫寄人篱下,凡临摹各家,不过窃取其用笔,非规矩形似也。

近世每临一家,止摹仿其笔画;至于用意入神,全不领会。

要知得形似者有尽而领神味者无穷。

清.朱和羹《临池心解》 ▲故思翁有“谬种流传,概行扫却”之说,最有功初学。

若已入门庭,则当曰:与其过而弃之,毋宁过而存之。

清.朱和羹《临池心解》 ▲书法无他秘,只有用笔与结字耳。

用笔近日尚有传,结字古法尽矣。

变古法须有胜古人处,都不知古人,却言不取古法真是不成书耳。

清.冯班《 钝吟书要》 ▲若分布少明,即思纵巧,运用不熟,便欲标奇,是未学走而先学趋也。

明.项穆《书法雅言》 ▲观能书者,仅得数字揣摩,便自成体。

无他,专心既久,悟其用笔,用墨及结体之法,供我国运用耳。

清.朱和羹《临池心解》 ▲凡学书者得其一,可以通其馀......北宋.欧阳修《试笔》 ▲学书易少年时将楷书写定,始是第一层手。

清.梁谳《学书论》 ▲凡作字须熟观魏,晋人书,会之于心,自得古人笔法也。

欲学草书,须精真书,知下笔向背,则识草书法,草书不难工矣。

北宋.黄庭坚《论书》 ▲古之善书者,必先楷法,渐而至于行草,亦不离乎楷正。

宋.欧阳修《欧阳文忠公文集》 ▲学书须先楷法,作字必先大字,楷书既成,乃纵为行书;行书既成,乃纵为草书。

学草书者,先习章草,知偏旁来历,然后变化为草圣。

学篆者亦必由楷书,正锋既熟,则易为力。

学八分者,先学篆,篆既熟,方学八分,乃有古意。

明.丰坊《学书法》 ▲凡学书字,先学执笔......,若初学,先大书,不得从小。

晋.卫铄《笔阵图》 ▲古贴字体大小,颇有相径庭者。

如老翁携幼孙行,长短参差,而情意真执,痛痒相关。

清包世臣《安吴论书》 ▲作书起转收缩,须极力顿挫,笔法既得,更多临唐贴以严其结构。

清.梁谳《学书论》 ▲若气质薄,则体格不大,学力有限;天资劣,则为学限,而入门不易;法不得,则虚积岁月,用功徒然;工夫浅,则笔画荒疏,终难成就;临摹少,则字无师承,体势粗恶;识鉴短,则徘徊今古,胸无成见。

清.朱履贞《学书捷要》 ▲初作字,不必多费诸墨。

取古拓善本细玩而熟视之,既复,背贴而索之。

学而思,思而学,心中若有成局,然后举闭而追之......清.宋曹《书法约言》 书▲法备于正书,溢而为行草。

未能正书,而能行草,犹未尝庄语,而辄放言,无是道也。

北宋.苏轼《论书》 ▲旭常云:或问书法之妙,何得其古人

曰妙在执笔,令其圆畅,勿使拘挛;其次识法,须口传手授,勿使无度。

所谓笔法也,其次在布置,不慢不越,巧使合宜;其次变通识怀,纵合规矩;其次纸笔精佳。

五者备矣,然后能齐古人。

唐.蔡希综《法书论》 ▲初学字时,不可尽其形势,先想字成,意在笔前。

一遍正其手脚,二遍须学形势,三遍须令似本,四遍加其遒润,五遍每加抽拔,使不声涩。

晋.王羲之《笔势论》 ▲若泛学诸家,则字有工拙,笔多失误,当连者反断,当断者反续,不识向背,不知其止,不悟转换,随意用笔,任笔赋形,失误颠错,反为新奇。

南宋.姜夔《续书谱》 ▲初学条理,必有所事,因象而求意。

终及通会,行所无事,得意而忘象。

故曰由象识心,象不可着,心不可离。

明.项穆《书法雅言》 ▲夫人工书,须从师授。

必先识试势,乃可加功;功势既明,则务迟涩;迟涩分矣,无系拘踞;拘踞既亡,求诸变态;变态之旨,在于奋斫;奋斫之理,资于异状;异状之变,无溺荒僻;荒僻去矣,务于神采;神采之至,几于玄微,则宕逸无方矣。

唐.张怀灌《玉堂禁经》 三.形神相依 意境为重 ▲形者,其形体也;神者,其神采也。

宋.袁文 ▲形者,神之质地;神者,形之用也。

是则形称其质,神音其用;形之与神,不得相异。

南北朝.范缜《神灭论》 ▲神即形也,行即神也。

是以形存则神存,形射则神灭也。

南北朝.范缜《神灭论》 ▲夫神在形似之外,而形在神气之中。

形不生动,其失则板;生外形似,其失则疏。

故求神似于型似之外,取生意于形似之中。

明.高廉 ▲取意舍形,无所求意。

故得其形,意溢于形;失其形,意云何哉

明.王履 ▲学书之要,唯取神,气为佳,若模象体势,虽形似而无精神,乃不知书者所为耳。

宋.蔡襄《宋端明殿学士蔡忠公文集》 ▲书之心,主张布算,想像化裁,意在笔端,未形之相也;书之相,旋折进退,威仪神采,笔随意发,既形之心也。

明.项穆《书法雅言》 ▲夫字以神情为精魄,神若不如,则无态度也;以心为筋骨,心若不坚,则字无劲健也;以副毛为皮层,副若不圆,则字无温润也。

神,心之用也。

唐.李世民《指意》 ▲书之妙道,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兼之者可绍于古人。

南朝.王僧虔《笔意赞》 ▲故之书道玄妙,必资于神遇,不可以力求也;机巧必须于心悟,不可以目取也。

清.冯武《笔髓》 ▲其有一点一画,意态纵横,偃亚中间,绰有馀裕,结字峻秀,类于生动,幽若深远,焕若神明,以不测为量者,书之妙也。

唐.张怀灌《评书药石论》 ▲为书之体,须入其形,若坐若形,若飞若动,若往若来,若卧若起,若愁若喜,若虫食木叶,若利剑长戈,若强弓硬矢,若水火,若云雾,若日月,纵横有可象者,方得谓之书矣。

东汉.蔡邕《九势》 ▲书肇于自然,自然既立,阴阳生焉。

阴阳既生,形气立矣。

东汉.蔡邕《石室神授笔势》 ▲古人作书,于联络处见章法;于洒落处见意境。

清.周星莲《临池管见》 ▲至若磔髦竦骨, 短截长,有似夫忠臣抗直补过匡主之节也;矩则轨转,却密就疏,有似夫孝子承顺慎终思远之心也;耀质含章,或柔或刚,有似夫哲人行藏知进知退之行也。

唐.张怀灌《书断》 ▲夫心合于气,气合于心;神,心之用也,心必静而已矣。

唐.李世民《指意》 ▲成形结字,得形体不如得笔法,得笔法不如得气象。

《翰林粹语》 ▲要使笔落纸上,精神能冲其中,气韵目晕于外。

似生实熟,圆转流畅,则笔笔有笔,笔笔无痕矣。

清.华琳《南宗诀秘》 ▲故有笔法而有生动之情,有墨气而有活泼之致。

清.丁皋《写真秘诀》 ▲盖法高于意则用法,意高于法则用意,用意正其神明于法也。

清.刘熙载《艺概》 ▲风神者,一须人品高,二须师法古,三须纸笔佳,四须险劲,五须高明,六须润泽,七须向背得宜,八须时出新意。

则自然长者如秀整之士,短者如精悍之徒,瘦者如山泽之矍,肥者如贵游之子,劲者如武夫,媚者如美女,欹斜如醉仙,端楷如贤士。

南宋.姜夔《续书谱》 ▲夫字以神为精魄,神若不知,则字无态度也;以心为筋骨,心若不坚,则字无劲健也;以副毛为皮肤,副若不圆,则字无温润也。

唐.李世民《笔法诀》 ▲有功无性,神采不生;有性无功,神采不实。

《翰林粹语》 ▲书道只在巧妙二字,拙则直率而无化境矣。

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 ▲机者,传奇之精神;趣奇,传奇之风致。

少此二物,则如泥人土马,有生形而无升气。

李渔《闲情偶记》 ▲所谓神品,于吾神所著故也。

明.懂其昌《画禅随笔》 ▲学术通 于学仙,钟神最上,钟气此之,钟形又此之。

▲书贵入神,而神有我神他身之别。

入他身者,我化为古也,入我神者,古化为我也。

清.刘熙栽《艺概》 ▲书画之妙,当以神会,难可以形器求也。

宋.沈括《梦溪笔谈》 ▲真在内者,神动于外,是所以贵真也。

《庄子》 ▲然智者无涯,法不固定,且以风神骨气者居上,妍美工用者居下。

唐.张怀灌《书艺》 ▲书之大局,以气为主;字字有骨肉筋血,以气充之,精神乃出。

姚配中 气韵有发于墨者,有发于笔者,有发于意者,有发于无意者。

发于无意为上,法于意次之,发于笔又次之,发于墨下矣。

清.张庚 ▲提要之要,以己之神,取人之神也。

清.丁皋《写真密诀》 ▲意,先天,书之本也;象,后天,书之用也。

清.刘熙栽《艺概》 ▲作字要手熟则气神完实而有余韵,于静中自是一乐事。

宋苏轼《东坡题跋》 ▲不求形似,正是潜移造化而于天游;近人只求形似,欲似所以愈离。

清.恽寿平《欧香馆画跋》 ▲书要力实而气空,然求空心于其实,未有不透纸而能离纸者也。

▲书要心思微,魄力大。

微者条理与字中,大者磅礴乎字外。

清.刘熙栽《艺概》 ▲笔墨一道,用意为上。

清.王原矜 ▲玄妙之意,出于物类之表;渊深之理,伏于查冥之间;岂常情之所能言,世智之所能测。

非有独闻之听,独见之明,不可议无声之音,无形之相。

唐.张怀灌《书艺》 ▲阳气明而华壁立,阴气大而风神生。

晋.王羲之《述天台紫真传授笔法》 ▲有笔有墨谓之画,有韵有趣谓之笔墨,潇洒风流遗之韵,尽变穷奇谓之趣。

清.恽寿平《 香馆画禅》 ▲笔底深秀,自然有气韵,有书卷气。

清.蒋骥《传神秘要》 ▲气有清浊厚薄,格有高低雅俗。

清.刘熙载《艺概》 ▲书尚清而厚,清厚要必本于心行。

不然,书虽幸免薄浊,但亦为他人写照而已。

清.刘熙载《艺概》 ▲古人论诗之妙,必曰沉着痛快。

惟书亦然,沉着而不痛快,则肥浊而风韵不足;痛快而不沉着,则潦草而法度荡然。

明.丰坊《书诀》 ▲笔墨酣畅,意趣超古。

清.吴历 ▲仆曰:文则数言乃成其意,书则一字已见其心,可谓得简易之道。

欲知其妙,初观莫测,久视弥珍,虽书已缄藏,而心追目极,情犹眷眷者,是为妙矣。

唐.张怀灌《文字论》 ▲书法惟风韵难及......。

清.左因生《书式》 ▲夫翰墨及文章至妙者,皆有深意以见其志览之即了然。

唐.张怀灌《书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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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形容书法、诗文酣畅浑厚。

笔走龙蛇:笔下龙蛇腾跃。

形容书法笔势雄健洒脱。

也代指挥毫写字。

初写黄庭:黄庭:道家经典《黄庭经》,晋人有《黄庭经》小楷书帖。

旧时评论书法有“初写黄庭,恰到好处”的成语。

后用来比喻作事恰到好处。

春蚓秋蛇:比喻书法拙劣,像春天蚯蚓和秋天蛇的行迹那样弯曲。

剑拔弩张:剑从鞘里拔出来了,弓也张开了。

形容形势紧张,一触即发。

后也比喻书法雄健,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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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体是古今书法创新的动力性特征。

其主要特点是,以不同时期相关书体的特质作为变量,会通损益,济成厥美。

魏晋时期,以破创定,书法风格的变化往往与书体演进同步,唐以后破定创新,书风表现为书家所专擅的某一定体内个人风格的嬗进,所以,书法创新的历史就是定体与破体彼此消长的历史。

总结古代破体实践理论,我们发现,同是破体,其表现范式有字体、书体及其笔法的种种不同。

为什么同是破体,有的被立为楷模,而有的却被讥为夹生饭,其判断的标准究竟是什么,破体创新蕴含了什么美学原理,在当代书法创作中有什么借鉴意义,对这些问题本文都尝试作以回答。

  关键词:破体 创新 范式  书体是古今书法作品最直观的表现形式,篆隶真行草,所谓“各有定体”是也。

书体又是书法创新的一种主要方式和手段,历时的几种不同书体其审美特质均可以同时用作艺术表现的元素,杰出的书家总能兼善变通,别构一体,其个性化书风即与破体创新密切相关。

从这点来看,“书无定体”可视作书法创作及其审美的一项重要原则,定体与破体之间的矛盾消长则是我们探索书法创新的一面镜子。

  长期以来,书学界习惯将与定体相对的“破体”狭隘地理解为一种独立的书体即“破体书”,认为破体就是“杂体”和“多种书体同存于一幅书法作品中” ;创作上更受东邻日本破体书道“形象表现性书体”的误导,很多自诩标新的作品成了夹生的字体“拼盘”,有的竟巧涉丹青,殊不师古。

这样,强名破体,实则沦为野狐怪俗之书。

与此相反,中国书法史上数千年真正有关破体创新的实践及其理论之菁华却很少被认真地加以发掘和利用。

这种做法在理论上不仅是错误的,实践上也是有害的。

本文拟通过对“破体”这一标志古代书法创新的核心理论及其实践作一粗浅爬梳,勾勒出破体发展脉络,并对破体创新的范式和美学原理加以总结,在此基础上,再对当下书法创作中破体创新现象略作观照,以期对书法创作者有所借鉴和启发。

  破体创新的书法史考察  相较于定体或常体而言,破体永远是一个颇具艺术创新色彩的关键词。

人们常说不破不立,对书法尤其如此。

如书论中“秦相李斯破大篆为小篆”,“子敬创草破正 ”,“或改变驻笔,破真成草” 等例,即说明定体与破体彼此消长对书体风格带来的影响。

  “破体”一词,最早出现于唐徐浩《论书》,原文曰:“钟善真书,张称草圣,右军行法,小令破体,皆一时之妙。

”这里,小令实指王献之。

王认为“古之章草,未能宏逸,今穷伪略之理,极草纵之致,不若藳行之间。

” 句中“伪略”二字,沈尹默先生曾释之曰:“伪谓不拘六书规范,略谓省并点画屈折。

”的确,小王打破了章草常体固有的体式规范,“非行非草,流便于草,开张于行,草又处其中间”,而破体正是这样一种介乎藳书和行书之间的一种体式。

比照被米芾称之为草书的小王《十二月帖》,开头“十二月”三字作行楷书,后转为行草,字势连属,极草纵之致,这正是小王破体的明证。

子敬虽然在“行草之外,更开一门”,但严格来讲,行草互破相间的只是一种创作方法,还并非独立的书体。

如《墨薮?续书品第四》就明列羲之“破体”为上品上。

《书谱》所言大王“拟草则余真,比真则长草,虽专工小劣,而博涉多优”可为破体作一注脚,此足见二王在破体创新这一点上,没有本质区别。

“四贤”书法之妙,与他们不拘定体,破旧立新的立场和实践攸关。

  其实,文字书写过程中不合定体的破体现象,早在先秦书法就已普遍存在。

我们熟知西周散氏盘铭文以横取势而与常体纵势明显不同,石鼓文在籀文之中也时参以古文字形,秦汉之际大量的隶变现象使简帛文字篆隶界限常变得模糊不清。

这种为赴速急就自然形成的书写性简化或地域性文字阑入所造成殊形异态,在文字的自然演进和使用过程中一直存在,但它与以妍美为目的动词破体有着本质的不同。

“睿哲变通,意巧滋生” 。

后者是书家主体的有意识创造,是文人书家群体崛起后普遍使用的方法。

从斫雕为朴到华质相半,只有当汉季篆隶楷行草诸体俱备并初成定体规模后,书家将以前文字变体自然现象纳入书法审美的层面,才够得上真正的书法破体。

  对于书法艺术自觉的时代,多数学者倾向将其确定于东汉中后期,这与文人书家破体创新意识的自觉有因果关系。

康有为认为,“吾谓书莫盛于汉,非独其气体之高,亦其变制最多,皋牢百代。

杜度作草,蔡邕作飞白,刘德升作行书,皆汉人也。

晚季变真楷,后世莫能外,盖体制至汉,变已极矣。

”  康氏所举汉季书法变制,完全可以从书体的破立角度得以印证。

这一时期,文人书法大体分为三大流派:以曹喜、蔡邕等人为代表篆书流派,其中曹首变其法,“善悬针垂露之法”,“少异于斯”,蔡“善篆,采斯喜之法,为古今杂形” ;以杜操、崔瑗、张芝为代表的草书流派,其中杜创章草之体,崔趋于精巧,张省繁以成今草;以钟繇为代表的正书体,钟“师资徳升,驰骛曹、蔡,仿学而致一体,真楷独得精妍” 。

此外还有刘德升小变楷法,谓之行书。

  如果说苍颉作书,程邈作隶(篆)还流于传说,李斯小篆还多少带有官方书同文字的政治色彩,那么,汉末以来文人书家的崛起便和他们自觉的破体创造密不可分。

东汉以前,篆隶书体的更替多数情况下是一种“以崇简易”的自然破体,人们作书,体随字法,破在正规场合下视为不恭,如万石建表奏书中“马”误少一画,惶恐死罪;东汉以后,翰墨相尚,破体为用,杜度乃以章草表奏,以代史书。

  魏晋时期书法变制之风依然继续,经钟繇变体的藳书及行隶书体在羲献等人手里进一步被损益化合。

其“变古制今”者主要有:卫瓘“采张芝草法,取父字参之,更为草藳”,王羲之、王洽等剖判钟张旧制,“俱变古形” ,献之“改变制度,别创其法” 。

在南朝还有梁阮元,“居今观古,尽窥众妙之门,虽复师王祖钟,终成别构一体。

”等等。

  “为一字,数体俱入” ,这名为大王书论虽然不可能出自他口,但颇能代表魏晋书法“总百家之功,极众体之妙”的破体方法和创新意识。

可以说,古今质妍的审美变化多数是在诸多书体的破与立相互关系中表现出来的。

  汉晋时期书体面貌,尚与时变迁,有造诣的书家在并擅诸体的同时,往往又能广泛自由出入多体之间,一方面,丰富了旧体的表现手法,另一方面,损益旧体,以破为立。

以四贤为代表书家,既是破体书法的创新者,又是新体文字的立法者,其书法个性与新体文字一起,推动了字体的发展与完善,成为引领后代书风的潮流楷模,被后世尊为不祧之祖。

  南朝以降,前代破体之书转精其巧,篆隶真行草各朝定体化方向发展,前后书体之间比邻空间愈加狭小,而各种体之间区别性特征越来越大,字体因功能性饱和定体规范化至隋唐时趋于停滞。

此前古今书体共时并存的自然现象在多数情况下被分隔为历时性和功能性不同分体而治,能如魏晋书家那样兼善诸体,出入古今,别开户牖而成一体者几乎不可能。

于是,唐代书家从以前的兼善诸体走向严守书体界域而专精一体,出现了李阳冰、韩择木、颜真卿、李邕、怀素等分体偏才大家。

另外,由于受科举习气的影响,破体文字在书写上也开始有了强制性的规定,出现了如《干禄字书》之类正体字形规范。

  “真书如立,行书如行,草书如走” 。

学书当先务真楷而后破体,这是唐及其后书法学习的不二法门。

但书体这种线性排序却人为改变了历史上字体的演进次第关系,切断了楷书与篆隶古体之间联系,钟王用笔中使转古意被描头画角提按所代替,所以苏轼认为,颜柳之后,“ 钟、王之法益微” 。

  定体后今而不古的现象在其它书体中同样存在,此如宋黄伯思所说,“篆法之坏,肇李监;草法之弊,肇张长史;八分之俗,肇韩择木。

此诸人书非不工也,而阙古人之渊原。

……彼观钟彝文识,汉世诸碑,王、索遗迹,宁不少损乎

此可为知者道。

”  如何突破楷书定体后书家风格对书法创新所形成的阻力,一直是褚、薛楷法成风之后书家破体方向,此举直接导致了盛唐书风的丕变。

可以这样说,魏晋书家破体以定体,书法风格的变化往往与书体演进同步,唐后书家破体以求新,书风不仅是在自己所专擅的定体内风格的嬗进,而且还通过不同书体之间交互作用以推动定体的发展。

“书复于本”“先其质而后其文” ,张怀瓘第一次将书法取法的对象远推至汉晋之前的上古三代。

早前孙过庭还提出过书通古今的方法:“虽篆、隶、草、章,工用多变,济成厥美,各有攸宜”。

他还以张草钟真为例,说明真草二者兼通相破之理:“伯英不真,而点昼狼藉;元常不草,使转纵横。

自兹以降,不能兼善者,有所不逮,非专精也。

”二人专精一体虽于史实不合,但我们却能从正书与草书兼美关系体现了晋唐书法破体创新从量到质的转变,明白唐人专精与兼通破体的辩证关系。

  在署名为王羲之实为唐人所著的书论中,还提出了草书破体方法,“然则施于草迹,亦须时时象其篆势;八分、章草、古隶等体要相合杂,发人意思;若直取俗字,则不能光发于笺毫。

”不难看出,其参古为破的做法更多出于对汉魏书法破大于立实践的总结和思考。

  从唐代书法的实践看,我们从唐以后人对唐书家的时空定位中不难看出他们破体创新的祈尚。

  钟、王变篆隶者也,颜变钟、王用篆也。

(宋郝经《叙书》)  欧、褚真书参八分。

智永、虞世南、颜鲁公书折作转笔,又间参篆籀。

怀素草参篆籀……(梁巘《评书帖》)  颜鲁公《家庙碑》,今隶中之有小篆笔者。

欧阳兰台《道因碑》,今隶中之有古隶笔者。

(王世贞《艺苑厄言》)  伯英遗篆为狂草,长史偏从隶势来。

(包世臣《论书十二绝句》)  ……  以上总结虽未必完全代表当时书家实际,换言之,唐代早期书家书风的成因复杂,多少有时势使然的惯性,但唐人兼通融会铸成一家之体应是不争的事实。

  从宋代开始,书法创作已普遍意识到了唐法定体与古代篆隶古体之间短路现象,受“理一分殊”哲学观念的影响,整合会通的创作思想更加深入人心。

蔡襄公开提出,“予谓篆、隶、正书与草、行通是一法。

”苏轼在跋君谟飞白书时对蔡氏这一理论大加引申:“物一理也,通其意,则无适而不可。

分科而医,医之衰也。

占色而画,画之陋也。

和、缓之医,不知老少,曹、吴之画,不择人物。

谓彼长于是则可也,曰能是不能是则不可。

世之画篆不兼隶,行不及草,殆未能通其意者也。

”  在创作方面,东坡楷书“变颜柳用隶”,从而实现了他提出的“真书难于飘扬,草书难于庄重”两难之兼善。

与苏轼不同,黄庭坚差不多是第一个从实践上打通古今书体界域的人。

他认为,草书“与科斗篆隶同法同意”,“余尝观汉时石刻篆隶,得楷法”,“石鼓文笔法,如圭璋特达,非后人所能赝作。

熟观此书,可得正书行草法” 。

黄氏书法,前人评价是“出隶入楷,古篆八分无法不备” 。

的确,黄书用笔昂藏郁拔处常有篆意。

康有为目其行书之曰“行篆” ,我们也可将草书配称为“草篆”。

宋四家当中,米芾虽然也推崇颜行书“篆籀气”,但其书法终以魏晋指归,更多吸取了献之尺牍行草相破方法。

  在尚意书风的笼罩之下,宋人运古法于今体还来不及全面实践,但其理论先觉却引发了元代书法复古思潮,并为破体变法作了理论铺垫。

以赵孟頫为领袖的复古书风从钟王之书返约两汉先秦,很多书家还兼善篆隶乃至大篆籀书,但陈陈相因,没有发展,只有汉晋章草重新成为一进新贵后,才成为草书创新的主要资源。

子昂继续沿袭行楷相晋人笔法和二王破体尺牍的风格,康里子山首以章草入今草,改前单字纵势为章草的横势,流畅之中顿增古拙之趣。

杨维桢直接把章草笔法与点画与行草乃至狂草全面结合起来,点画狼籍,狂怪不经。

元末宋克,杂糅章草与魏晋行楷笔意与字形,是行楷与章草的杂体。

  篆隶全面复兴虽从元代开始,但于此二种书体上真正有创体之功当属明代的赵宦光和宋珏。

赵法《天发神谶碑》并以草书笔法破体自创“草篆”一体,宋师从《夏承碑》,融篆法入隶字,二人对清代篆隶破体创新的书家产生了影响。

  明末以降,由于金石学发达及小学学术的繁荣,书家崇古、学古、做古、变古蔚然成风。

“学书先学篆隶,而后真草 ”彻底刷新了宋元前学书务必先工楷书而后行草的观念。

以前被奉为周孔的羲献甚至不足为法,如王铎就认为:“羲献不过姿之秀婉耳,画不知古也,未之学也。

” ,为求古意他有时有意识地将古文异体纳入行草书作之中,以求新变。

傅山较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他的杂书卷册中,将传世古文、锺鼎文、古隶一古脑儿地写入其中,又常常打破文字结构笔法,自由加减,从而造成“非驴非马”无体现象。

  篆隶复古是碑学运动的先声,传统书家恪守秦汉旧体古法,而创新者纷纷将目光转向破体,以古(体)破古、以今(体)破古、以草破古成为一时风尚。

隶书方面,郑簠以行草笔意来写隶书,笔画流动,这为质朴的隶书注入了鲜活的笔法。

金农以隶为楷,亦行亦草,伊秉绶篆笔入隶、杨岘以草写隶,等等;篆书方面,杨法草篆上接赵宦光,并间入隶体笔形方整,与汉缪篆相类。

邓石如以隶笔写篆书,增加提按,强化书写意味,导清人篆书先路。

赵之谦篆书参以魏书笔意,吴昌硕以行笔写石鼓,等等;此外,还有郑燮篆隶真行草杂为一体的“六分半体”也为世所重,所有这些,都表现出他们借古开今的创新精神。

  与此同时,篆隶的某些笔形与审美特征贯注到行楷书体之中。

清代碑学之所以尊碑却卑唐,备魏而宝南,就是想藉此考索源流,摆脱唐楷定体惰性,发掘不同书体之间可供借鉴的创新资源。

如邓石如、赵之谦、张钊裕均以隶书、魏碑特征融入楷书,在唐楷之外,又开一门。

这是楷书既宋人以行破楷之外,又一次找到破体途径。

  从一定意义上讲,碑学无异于一次“破体”狂飙运动。

但一些人错误地把书体当成了可以自由拆装的零配件,任意加减,很多人有意创新,却无意做了“夹生饭”,缝制成“百衲衣”。

此风相扇,波及近代现代,以至于现代破体书派假其糟粕,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破体创新菁华和本质。

  破体的范式和原则  物理学上有个动能定理,它的描述是:物体在某一时刻具有动能E1,在另一时刻具有动能E2,那么这两个动能之间的变化差值等于外界对这个物体所作用的终功。

与此相类,书法创新的历史就是从一种体制风格到另一种体制风格之间的运动与变化,每当一种新体发展成为一种定体,就需要从定体之外寻找一种新的变量作为其前进动力,破体之功正是原有定体发生改变后又产生新体。

如此往复,书法才得以不断地创新和前进。

  “定体”和“破体”之“体”,或可称“书体”、“字体”、“形体”、“体制”、“体势”、“制度”、“体式”等, “体”可以指不同书体或字体,也可指同一书体当中存在的不同书家风格,当然还可以是以上二者的综合,总之与康有为所说“形学”紧密相关。

  破体主要是以书体观念形成后对相关定体及与这些定体直接联系的书家风格所进行的变革。

汉蔡文姬所言其父“割程隶八分取二分,割李篆二分取八分”以造八分书虽不可信,但以书体为体裁元素镕铸一家之体却很恰切,书论中常言的“损益”“增损”“加减”“剖判”“合而裁成”“酿成一体”等多是对不同书体形体及特质的化合创造。

  建立在书体特征之上的破体,总体上包括破字法、破形法和破笔法三大方面。

  字法是指字体的结构,多指六书结构和笔画、偏旁布置排列方式,它是字体发展的产物。

每一种文字在不同的发展阶段都有社会通行的式样和规范,如《说文》之类,甚至有一些强制规定,清代的科举考试挑剔偏旁,凡不合楷体者斥之破体。

与正体文字相比,行草书因与实用较远,虽有名家范本楷模,从来没有必合说文的规定,也不存在与正体之间的矛盾。

  破字法有两文面的内容,一是书家对文字定体依书势要求进行省简或添繁,如“繁则减除”,“疏当续补”,“疏势不补,密势补之”等书诀就体现着破体对文字的美学改造。

因书法因素形成异体现象常称之“帖体”,多数渗透着书家创造。

  另一方面,面对文字演进和使用过程中自然形成的不合正体的异体字这一庞大的聚合系统,书家可以从同一共时平面不同的异形中优选,也可以对历时的不同字体加以改造,如篆书的隶写或隶定楷写,统一来纳入自己的书作,以求结体变化。

如在王铎《忏诗》墨迹行书中,“贵”作“ ”,“万”作“ ”等均为篆书隶定的写法。

(图1)又如吴昌硕《荒山》联中,也有三四处用了篆书字体,显得古拙生动。

(图2)须要注意的是,字体结构不是孤立的文字现象,它往往与作品整体风格相一致,最终要通过笔法加以融通,以古不乖时当为上。

  碑学兴起后,人们对北碑“新理异态”甚感兴趣,当然有碑别字引起的“变态”因素。

  破形法是就书体的形态而言。

具体是指文字的外形轮廓、点画姿态方向、笔画运动及其连接方式、线条的质感和书写的速度等。

与静态的字体结构不同,书体形态直接关乎字势用笔,它是与笔法及风格紧密相关的动态因素。

如隶书与楷书的差异正是通过书体形态笔法表现出来的。

每一种书体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都会形成自己独特的审美特性和表现手法,书法破体多数就是针对书体的这些因素而言的。

  如上所述,汉季时篆隶楷行草诸体俱备,虽然楷行草尚处于发展期。

这些相较成熟的书体所积淀秩序美感为破体提供了方法上的便利。

所以,汉末至魏晋时期,文人书家利用兼善古今诸体优势,精研体势,快速完成了正楷和行草演变,其中王献之所创立破体书,就是时代风格和个人风格结合的典范,它融合了自然与个人因素,为古今破体的第一种范式。

  “子敬不能纯一,或行草杂糅, ”而大王也因“草行杂体 ”赢得书圣之名,可见,行草杂糅是二王尺牍书法一个显著特点。

如小王的《相过帖》,行书中间杂草书,从第九行起转为草书间行书,其后末二行全然草书,前后书体转换幅度较大。

《廿九帖》,(图3)基本上以楷行居多,但其中的“何如”“献之再拜”则完体草体。

楷行草破体在大王及其它晋人尺牍中也为常见。

  二王为代表的破体,以行书为基调,徘徊于楷书与草书之间,故能彼此自由出入对方之定体。

当与楷书接近时,就要降低它的草书程度,不可纵笔,否则,要减弱其楷书成分,以便在整体上统一风格。

唐代楷书,点画分明,与行书之体判若二途,以行破楷、楷行杂糅成为继尺牍破体后一种新的破体方法。

如宋苏轼以行变楷就是对唐代楷书八法轨矩的破坏。

此后,以行书入楷,从元赵孟頫到明董其昌一直到清张照、刘墉等都有所传承。

  二王尺牍真行草掺糅破体,取行书之易识,草书之流便,楷书之隶古,对后代破体影响深远。

其中著名的作品有:陆柬之《文赋》,行楷之中,点缀草书形体;颜真卿《裴将军帖》,(图4)此帖兼有真、草、隶等字体,董其昌称鲁公传世帖中“当以此帖为最” ,王澍云“书兼楷行草若篆若籀雄绝一世,余题为‘鲁公第一奇迹’不虚也。

”宋米芾《戎薛帖》,(图5)前行后草,行草相半,动静节奏对比明显,是典型的小王破体方法。

  二王破体在元代有新的发展。

由于章草的流行,一些书家在魏晋楷行草破体的基础上,又加进了章草体势,成为新的草体形式。

其代表者如杨维桢,(图6)其草书取法二王破体,又揉章草笔形于今草之中。

明初宋克试图将章草与楷行结合起来,但没法调和因彼此形体上差异,如水油分离。

(图7)  二王以后,书体的形态完全成为定体下不同书家风格嬗变史,破体也一改魏晋书体共时平面组合关系,完全变为历时性体聚合关系,如此书体的先后顺序已被完全打乱,相互破体表现出相当的任意性,破体也自然也有高下之别,其具体的范式有:  一是二篆杂糅。

大篆,又称籀文,它与小篆合称为篆籀或篆书。

在形体上,大篆随诘屈,图画性较强,而秦小篆结体修长,齐整对称,汉篆受隶书影响字形趋方。

清代篆书创作,普遍注意到不同时期篆书结体特点,对大小篆的形态和某些笔形都经过适当改造,或将大篆自然形体用小篆加以规整,或在小篆中阑入大篆字形,或用汉篆变小篆修长为扁方,交互变化。

如杨沂孙的小篆书,近取汉金,远取钟鼎和石鼓;(图8)吴大徵小篆,时常参以古籀文;吴昌硕小篆明显对石鼓文来结体改造,时参以两周金文及秦汉刻石的形势笔意。

由于他们精通古文小学,有的人本身就是文字学家,所以多数人对篆书破体有理有据。

  二是篆隶杂糅。

从书体发展来看,隶变时期篆隶杂糅,呈过渡之体,但当隶书已成为定体与篆书分道扬镳,重新出现的篆隶合一的现象恐怕多少与书者的破体意识相关。

如东汉元初四年(117)《祀三公山碑》,以篆为体,却又夹杂隶书一些字形和方截笔法,以隶入篆可称得上是趋今为变。

而东汉建宁三年(170)的《夏承碑》虽通篇为隶书,却时出篆书结体和用笔,其拟古同样也出于求变意识。

  篆破隶体多指在隶中引入篆书字形,再通过隶定或隶法从形体加以协调,这在清代隶书中十分常见,如傅山隶书千字文,结字多从古文奇字,篆字隶面。

(图9)而杨法,不管是篆书还是隶书,多数杂而不糅,字形笔法常常难分彼此。

(图10)  三是古今杂糅。

“篆隶者小学之所宗,草隶者士人之所尚。

”南北朝以后,诸体兼备,形成以篆隶(包括自隶书而来的章草)为古体和楷行草为今体的格局。

当时古今杂体的情况,在十六国北朝至隋时期的一些碑碣造像和墓志中屡见不鲜。

有的是碑版字体的滞后,有的是朝代隔阂古体而力不从心,也有为猎奇而有意羼杂。

如西魏《杜照贤造像记》(公元546年),字体在隶、楷之间,又兼有篆、草写法。

隋的《曹植庙碑》(593年) (图11),总体为楷书,个别字形或篆书或分书,甚至一字之中,篆、分、楷偏旁毕俱,真可谓集古今书体之大成。

  当清代碑学萌芽后,古代这种古今杂体现象在求变时风下流行一时。

一些书家不顾古今悬隔的事实,妄想用书体加减来完成创作。

前有傅山等人行其渐,后有郑板桥助其威。

郑在二王行草破体中,将篆隶书字形阑入其中,自诩篆、隶、真、行、草等“六分半书”。

(图12)后陈芥祺也以隶楷入篆,常把隶楷笔形掺杂进篆书之中,同样,也将隶篆体字形纳入楷书之中,字形用笔扞格难通。

(图13)李瑞清甚至为讲笔笔有来历,往往割裂数碑成其字,时呼为“百衲体”。

  对于以郑燮为代表这一类杂糅破体创新意义,一直有二派意见:褒之者认为他“书有别致”,“兼众妙之长”,“乱古铺街”,而贬之者说“然失之怪,此欲变而不知变者”。

为什么同是不同书体之间的“杂糅”,“子敬不能纯一,或行草杂糅,”后人不置一喙,而郑板桥的“六分半”会优劣参半呢

  我们知道,书体杂糅本是文字演生过程中其相邻或相近书体相互激荡而形成的自然现象,它在非定体之前的书体中司空见惯。

以隶书为例,古隶阶段,它与篆书相纠,如秦汉之际的马王堆帛书,笔画分解笔顺,已见隶书波磔端倪,但还是更多保留了篆书结体;汉隶时期,分隶阶段,字形宽扁,成典型的八分之势。

而今隶阶段,隶楷错变,宜与今楷近,故有时出现一碑二体的定名现象,如三国《谷朗碑》等。

至于正书阶段,早期还有一些仅留有遗意了。

康有为《广艺舟双楫?体变》将隶分演化过程,比作骈文脱离散文而独立成体的过程。

初与篆分,如散与骈皆同时会,而与真书相合复进为真,当作为骈文之极定体,这时的“骈散之分,经数变之后,自是不可复合矣。

” 各定体之间胡越殊风,其原生关系不复存在。

故宋袁桷云:“大篆不得入小篆,隶书(楷书)最惧入八分” 。

清于令淓亦说“小篆中杂隶体,隶中杂楷笔,犹作传记杂入策论,作古文用时文调也。

” 可见,单纯书体形体上的杂糅的破体方法是有一定限制的。

  准此,我们提出古代破体杂糅的一个原则:相邻性原理和相似性原理。

书体演变过程中前后书体错变,形体上彼此自然重合,笔法交融,新理意态,变出无穷,这不仅是书体演变过程中的自然现象,同样也是书家破体的重要参照系。

清戴熙说:“古今书法,末变,不足见已变,不足观;将变,最可观。

汉唐人碑版,不过汉唐人面目,实惟六朝为最可观,盖汉将变为唐也。

是以异境百出。

”这段话正好能说明破体为什么经常摆脱成熟定体的个人风格而回归书体未定之时的原生状态。

上述书体破形诸范式中,以二王为代表的行草尺牍之所以影响大,就是因为其破体处于这样的中间状态,故显得自然圆融,既有魏晋楷书的篆隶字形笔意,又不乏今体妍美。

但如果在二王破体之中加以唐人狂草,名义上同为草书,但形体中差异变化太大,最终难以破体。

宋李公择学草书,其所不能者,辄杂以行草,时人谓之“鹦鹉娇”,从反面说明行草破体的相邻与相似性原则。

  板桥之体,古今相杂,虽然他对不同书体形态作了一定调节,但从根本上仍有背于书体各自功能性特点,杂而不糅,“真草偏枯” ,最终失之踳驳,难以真正体现众书之妙。

其价值意义只能用“不可无一,不可有二”来总结。

  与书体杂糅所受的局限性相比,笔法之间的糅合空间往往要自由得多。

换言之,着眼于书体的形体特征,书体具有的时间的历时特征,各书有定体,不可相乱;但从用笔来讲,“用笔千古不易”,“书无定体” 赵宦光云“取篆隶作真草,取真草作篆隶,以至于取文字作绘画,取绘画作崇山林川泽,何尝异轨。

”即是着眼于不同书体之间笔法的自由性和互通性。

用朱履贞的话来说,“夫书虽多体,而用笔一也,然笔意可参,而形体不可杂乱也。

”  书无定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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