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家描写荷花的优美句子幷赏析
予(yú)独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不妖通外直,不蔓不枝,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xiè)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
翻译:我只喜爱莲花,因为它从淤泥里长出来却不沾染污秽,在清水里洗涤过,但是并不显得妖媚。
它的茎中间是贯通(空心)的,外形是挺直的,不缠生藤蔓,不枝枝节节,香气远播,越发清芬,笔挺洁净地竖立在水中,(人们)只能远远地观赏(它们),不能玩弄它啊。
我认为:菊花,是花中的隐士;牡丹,是花中富贵者;莲花,是花中(品德高尚)的君子。
赏析: 莲花,曾是古往今来文人笔下高歌咏叹的对象, 但大多数文人都是惊叹于它的清姿素容,并将其形诸笔端;而这笔散文精品却独辟蹊径,通过对莲的形象和品质的描写,歌颂了莲花坚贞的品格 ,从而也表现了作者洁身自爱的高洁人格,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和对追名逐利的世态的鄙视和厌恶。
写出了莲花的高贵品质。
首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写出了莲花身处污泥之中,却纤尘不染,不随世俗、洁身自爱和天真自然不显媚态的可贵精神;其次,“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写 出了它空管挺直、不牵扯攀附的高尚 品质;再次“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写出了莲如傲然不群的君子一样,凛然不可侵犯。
名家描写“荷花”的优美句子有哪些
(幷赏析)
楼前有清塘数亩。
记得三十多年前初搬来时,池塘里好像是有荷花的,我的记忆里还残留着一些绿叶红花的碎影。
后来时移事迁,岁月流逝,池塘里却变得“,天光云影共徘徊”,再也不见什么荷花了。
我脑袋里保留的旧的思想意识颇多,每一次望到空荡荡的池塘,总觉得好像缺点什么。
这不符合我的。
有池塘就应当有点绿的东西,哪怕是芦苇呢,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最好的最理想的当然是荷花。
中国旧的诗文中,描写荷花的简直是太多太多了。
的读书人不知道的恐怕是绝无仅有的。
他那一句有名的“香远益清”是脍炙人口的。
几乎可以说,中国没有人不爱荷花的。
可我们楼前池塘中独独缺少荷花。
每次看到或想到,总觉得是一块心病。
有人从湖北来,带来了洪湖的几颗莲子,外壳呈黑色,极硬。
据说,如果埋在淤泥中,能够千年不烂。
因此,我用铁锤在莲子上砸开了一条缝,让莲芽能够破壳而出,不至永远埋在泥中。
这都是一些主观的愿望,莲芽能不能长出,都是极大的未知数。
反正我总算是尽了人事,把五六颗敲破的莲子投入池塘中,下面就是听天由命了。
这样一来,我每天就多了一件工作:到池塘边上去看上几次。
心里总是希望,忽然有一天,“小荷才露尖尖角”,有翠绿的莲叶长出水面。
可是,事与愿违,投下去的第一年,一直到秋凉落叶,水面上也没有出现什么东西。
经过了寂寞的冬天,到了第二年,春水盈塘,绿柳垂丝,一片旖旎的风光。
可是,我翘盼的水面却仍然没有露出什么荷叶。
此时我已经完全灰了心,以为那几颗湖北带来的硬壳莲子,由于人力无法解释的原因,大概不会再有长出荷花的希望了。
我的目光无法把荷叶从淤泥中吸出。
但是,到了第三年,却忽然出了奇迹。
有一天,我忽然发现,在我投莲子的地方长出了几个圆圆的绿叶,虽然颜色极惹人喜爱,但是却细弱单薄,可怜兮兮地平卧在水面上,像水浮莲的叶子一样。
而且最初只长出了五六个叶片。
我总嫌这有点太少,总希望多长出几片来。
于是,我盼星星,盼月亮,天天到池塘边上去观望。
有校外的农民来捞水草,我总请求他们手下留情,不要碰断叶片。
但是经过了漫漫的长夏,凄清的秋天又降临人间,池塘里浮动的仍然只是孤零零的那五六个叶片。
对我来说,这又是一个虽微有希望但究竟仍是令人灰心的一年。
真正的奇迹出现在第四年上。
严冬一过,池塘里又溢满了春水。
到了一般荷花长叶的时候,在去年飘浮的五六个叶片的地方,一夜之间,突然长出了一大片绿叶,而且看来荷花在严冬的冰下并没有停止行动,因为在离开原有五六个叶片的那块基地比较远的池塘中心,也长出了叶片。
叶片扩张的速度,扩张范围的扩大,都是惊人地快。
几天之内,池塘内不小一部分,已经全为绿叶所覆盖。
而且原来平卧在水面上的像是水浮莲一样的叶片,不知道是从哪里聚集来了力量,有一些竟然跃出水面,长成了亭亭的荷叶。
原来我心中还迟迟疑疑,怕池中长的是水浮莲,而不是真正的荷花。
这样一来,我心中的疑云一扫而光;池塘中生长的真正是洪湖莲花的子孙了。
我心中狂喜,这几年总算是没有白等。
天地萌生万物,对包括人在内的动、植物等有生命的东西,总是赋予一种极其惊人的求生存的力量和极其惊人的扩展蔓延的力量,这种力量大到无法抗御。
只要你肯费力来观察一下,就必然会承认这一点。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是我楼前池塘里的荷花。
自从几个勇敢的叶片跃出水面以后,许多叶片接踵而至。
一夜之间,就出来了几十枝,而且迅速地扩散、蔓延。
不到十几天的工夫,荷叶已经蔓延得遮蔽了半个池塘。
从我撒种的地方出发,向东西南北四面扩展。
我无法知道,荷花是怎样在深水中淤泥里走动。
反正从露出水面的荷叶来看,每天至少要走半尺的距离,才能形成眼前的这个局面。
光长荷叶,当然是不能满足的。
荷花接踵而至,而且据了解荷花的行家说,我门前池塘里的荷花,同燕园其它池塘里的,都不一样。
其它地方的荷花,颜色浅红;而我这里的荷花,不但红色浓,而且花瓣多,每一朵花能开出十六个复瓣,看上去当然就与众不同了。
这些红艳耀目的荷花,高高地凌驾于莲叶之上,迎风弄姿,似乎在睥睨一切。
幼时读旧诗:“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映日荷花别样红”。
爱其诗句之美,深恨没有能亲自到与欣赏一番。
现在我门前池塘中呈现的就是那一派西湖景象。
是我把西湖从杭州搬到燕园里来了。
岂不大快人意也哉
前几年才搬到朗润园来的先生赐名为“季荷”。
我觉得很有趣,又非常感激。
难道我这个人将以荷而传吗
前年和去年,每当夏月塘荷盛开时,我每天至少有几次徘徊在塘边,坐在石头上,静静地吸吮荷花和荷叶的清香。
“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
”我确实觉得四周静得很。
我在一片寂静中,默默地坐在那里,水面上看到的是荷花的绿肥、红肥。
倒影映入水中,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它从上面向下落,水中的倒影却是从下边向上落,最后一接触到水面,二者合为一,像小船似地漂在那里。
我曾在某一本诗话上读到两句诗:“池花对影落,沙鸟带声飞。
”作者深惜第二句对仗不工。
这也难怪,像“池花对影落”这样的境界究竟有几个人能参悟透呢
晚上,我们一家人也常常坐在塘边石头上纳凉。
有一夜,天空中的月亮又明又亮,把一片银光洒在荷花上。
我忽听扑通一声。
是我的小白波斯猫毛毛扑入水中,她大概是认为水中有白玉盘,想扑上去抓住。
她一入水,大概就觉得不对头,连忙矫捷地回到岸上,把月亮的倒影打得支离破碎,好久才恢复了原形。
,天气异常闷热,而荷花则开得特欢。
绿盖擎天,红花映日,把一个不算小的池塘塞得满而又满,几乎连水面都看不到了。
一个喜爱荷花的邻居,天天兴致勃勃地数荷花的朵数。
今天告诉我,有四五百朵;明天又告诉我,有六七百朵。
但是,我虽然知道他为人细致,却不相信他真能数出确实的朵数。
在荷叶底下,石头缝里,旮旮旯旯,不知还隐藏着多少 ,都是在岸边难以看到的。
连日来,天气突然变寒。
池塘里的荷叶虽然仍然是绿油一片,但是看来变成残荷之日也不会太远了。
再过一两个月,池水一结冰,连残荷花也将消逝得无影无踪。
那时荷花大概会在冰下冬眠,做着春天的梦。
它们的梦一定能够圆的。
“既然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 我为我的“季荷”祝福。
莲恋莲 余光中 身为一半的江南人,第一次看见莲,却在植物园的小莲池畔。
那是十月中旬,夏末秋初,已凉未寒,迷迷蒙蒙的雨丝,沾湿了满池的香红,但不曾淋熄荧荧的烛焰。
那景象,豪艳之中别有一派凄清。
那天独冲烟雨,原要去破庙中寻访画家刘国松。
画家不在,画在。
我迷失在画中,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没有找到画家,找到了画,该是一种意外的发现。
从那时起,一个绰约的意象,出现在我的诗中。
在那以前,我当然早见过莲,但睁开的只是睫瓣,不是心瓣,而莲,当然也不曾向我展现她的灵魂。
在那以前,我是纳息塞斯(Narcissus),心中供的是一朵水仙,水中映的也是一朵水仙。
那年十月,那朵自恋死了,心田空廓者久之,演成数丛沙草,万顷江田。
那天,苍茫告退,嘉祥滋生,水中的倒影是水上的华美和冷隽。
对于一位诗人,发现一个新意象,等于伽利略的天文望远镜中,泛起一闪尚待命名的光辉。
一位诗人,一生也只追求几个中心的意象而已。
塞尚的苹果是冷的,梵谷的向日葵是热的,我的莲既冷且热。
宛在水中央,莲在清凉的琉璃中擎一枝炽烈的红焰,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宛在梦中央。
莲有许多小名,许多美得凄楚的联想。
对我而言,莲的小名应为水仙,水生的花没有比它更为飘逸,更富灵气的了。
一花一世界;没有什么花比莲更自成世界的了。
对我而言,莲是美,爱,和神的综合象征。
莲的美是不容否认的。
美国画家佛瑞塞(John Frazer)有一次对我说:“来台湾以前,我只听说过莲。
现在真见到了,比我想像的更美。
”玫瑰的美也是不容否认的,但它燃烧着西方的朗爽,似乎在说:Look at me
莲只赧然低语:Don’t stare,please.次及爱情。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
所思在远道”;这方面的联想太多了。
由于水生,它令人联想巫峡和洛水,联想华清池的“芙蓉如面”,联想来自水而终隐于水的西子。
青钱千张,香浮波上,嗅之如无,忽焉如有,恍兮忽兮,令人神移,正是东方女孩的含蓄。
至于宗教,则莲即是怜。
莲经,莲台,莲邦,莲宗,何一非莲
艺术、爱情、宗教,到了顶点,实在只是一种境界,今乃皆备于莲的一身。
布袋莲 林清玄 七年前我租住在木栅一间仓库改成的小木屋,木屋虽矮虽破,却因风景无比优美而觉得饶有情趣。
每日清晨我开窗向远望去,首先看到的是种植在窗边的累累木瓜树,再往前是一棵高大的榕树,榕树下有一片田园栽植了蔬菜和花圃,菜园与花圃围绕起来的是一个大约有半亩地的小湖,湖中不论春夏秋冬,总有房东喂养的鸭鹅在其中游嬉。
我每日在好风好景的窗口写作,疲倦了只要抬头望一望窗外,总觉得胸中顿时一片清朗。
我最喜欢的是小湖一角长满了青翠的布袋莲。
布袋莲据说是一种生殖力强的低贱水生植物,有水的地方随便一丢,它就长出来了。
而且长得繁茂强健。
布袋莲的造型真是美,它的根部是一个圆形的球茎,绿的颜色中有许多层次,它的叶子也奇特,圆弧形的卷起,好象小孩仰着头望天空吹着小喇叭。
有时候,我会捞上几朵布袋莲放在我 的书桌上,它没有土地,丢失立刻水,往往还能绿很长一段时间,而且它的枯萎也不象一般植物,他是由绿转黄,然后慢慢干去,格外惹人怜爱。
后来,我住处附近搬来一位邻居,他养了几只羊,他的羊不知为什么喜欢吃榕树的叶子,每天他都要折下一大把榕树叶去养羊。
到最后,他干脆把养绑在榕树下,爬在树上摘叶子,才短短的几个星期,榕树叶全部被摘光了,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在野风中摇摆褪色的秃枝。
我憎恨那个放羊的中年汉子。
榕树叶吃完了,他说他的羊也爱吃布袋莲。
他特别做了一枝长竹竿来捞取小湖中的布袋莲,一捞就是一大把,一大片的布袋莲没有多久就全被一群羊儿吃得一叶不剩。
我虽几次制止他而发生争执,但是由于榕树和布袋莲都是野生,没有人种它们,它们长久以来就生长在那里,汉子一句话便把我问得哑口无言:“是你种的吗
” 汉子的养羊技术并不好,他的羊不久就患病了;不久,他啊也搬离了那里,可是我却过了一个光秃秃的秋天,每次开窗就是一次心酸。
冬天到了,我常独自一个人在小湖边散步,看不见一朵布袋莲,也常抚摸那些被无情断丧的榕树枝,连在湖中的鸭鹅也没有往日玩得那么起劲。
我常在夜里寒风的窗声中,远望在清冷月色下已经死去的布袋莲,辛酸得想落眼泪,我想,布袋莲和榕树都在这个小湖永远地消失了。
热过冬天,我开始在春天忙碌起来,很怕开窗,自己躲在小屋里整理未完成的稿件。
有一日,旧友来访,提议到湖边散散步。
我惊讶地发现榕树不知道什么时候萌发了细小的新芽,那新芽不是一叶两叶,而是千株万株,凡是曾经被折断的伤口边都冒出四五朵小小的芽,使那棵几乎枯去的榕树好象披上一件缀满绿色珍珠的外套。
布袋莲更奇妙了,那原有的一角都已经扑满,还向两边延伸出去,虽然每一朵都只有一寸长,更因为低矮,使他们看起来更加缠绵,深绿还没有长成,是一片翠得透明的绿色。
我对朋友说起那群羊的故事,我们竟为了布袋莲和榕树的更生,快乐得在湖边拥抱起来,为了庆祝生的胜利,当夜我们就着窗外的春光,痛饮得醉了。
那时节,我只知道为榕树和布袋莲的新生而高兴,因为那一段日子活得太幸福了,完全不知道它有什么意义。
经过几年的沧桑创痛,我觉得情感和岁月都是磨人的,常把自己想成是一棵榕树,或是一片布袋莲,情感和岁月正牧着一群恶羊,一口一口地啃吃着我们原本翠绿活泼的心灵,有的人在这些啃吃中枯死了,有的人失败了,枯死和失败远是必有的事,问题是,东风是不是再来,是不是能自破裂的伤口边长出更多的新芽
当然,伤口的旧痕是不可能完全复合的,被吃掉的布袋莲也不可能更生,不能复合不表示不能痊愈,不能更生不表示不能新生,任何情感和岁月的挫败,总有可以排解的办法吧
我翻开七年前的日记,那一天酒醉后,我歪歪斜斜地写了两句话: “要为重活的高兴, 不要为死去的忧伤。
” 清净之莲林清玄 偶尔在人行道上散步,忽然看到从街道延伸出去,在极远极远的地方,一轮夕阳正挂在街的尽头,这时我会想,如此美丽的夕阳实在是预示了一天即将落幕。
偶尔在某一条路上,见到木棉花叶落尽的枯枝,深褐色的孤独地站边,有一种箫索的姿势,这时我会想,木棉又落了,人生看美丽木棉花的开放能有几回呢
偶尔在路旁的咖啡座,看绿灯亮起,一位衣着素朴的老妇,牵着衣饰绚如春花的小孙女,匆匆地横过马路,这时我会想,那年老的老妇曾经也是花一般美丽的少女,而那少女则有一天会成为牵着孙女的老妇。
偶尔在路上的行人陆桥站住,俯视着在陆桥下川流不息,往四面八方奔串的车流,却感觉到那样的奔驰仿佛是一个静止的画面,这时我会想, 到底哪里是起点
而何处者终站呢
偶尔回到家里,打开水龙头要洗手,看到喷涌而出的清水,急促的流淌,突然使我站在那里,有了深深的颤动,这时我想着:水龙头流出来的好像不是水,而是时间、心情,或者是一种思绪。
偶尔在乡间小道上,发现了一株被人遗忘的蝴蝶花,形状像极了凤凰花,却比凤凰花更典雅,我倾身闻着花香的时候,一朵蝴蝶花突然飘落下来,让我大吃一惊,这时我会想, 这花是蝴蝶的幻影,或者蝴蝶是花的前身呢
偶尔在静寂的夜里,听到邻人饲养的猫在屋顶上为情欲追逐,互相惨烈地嘶叫,让人的汗毛都为之竖立,这时我会想,动物的情欲是如此的粗糙,但如果我们站在比较细腻的高点来回观人类,人不也是那样粗糙的动物吗
偶尔在山中的小池塘里,见到一朵红色的睡链,从泥沼的浅地中昂然抽出,开出了一句美丽的音符,仿佛无视于外围的污浊,这时我会想:呀
呀
窨要怎么样的历练,我们才能像这一朵清净之莲呢
偶尔…… 偶尔我们也是和别人相同地生活着,可是我们让自己的心平静如无波之湖,我们就能以明朗清澈的心情来照见这个无边的复杂的世界,在一切的优美、败坏、清明、污浊之中都找到智慧。
我们如果是有智慧的人,一切烦恼都会带来觉悟,而一切小事都能使我们感知它的意义与价值。
在人间寻求智慧也不是那样难的。
最重要的是,使我们自己的柔软的心,柔软到我们看到一朵花中的一片花瓣落下,都使我们动容颤抖,如悉它的意义。
唯其柔软,我们才能敏感;唯其柔软,我们才能包容;唯其柔软,我们才能精致;也唯其柔软,我们才能超拔自我,在受伤的时候甚至能包容我们的伤口。
柔软心是大悲心的芽苗,柔软心也是菩提心的种子,柔软心是我们在俗世中生活,还能时时感知自我清明的泉源。
那最美的花瓣是柔软的,那最绿的草原是柔软的,那最广大的海是柔软的,那无边的天空是柔软的,那在天空自在飞翔的云,最是柔软
我们心的柔软,可以比花瓣更美,比摹更绿,比海洋更广,比天空更无边,比云还要自在,柔软是最有力量,也是最恒常的。
且让我们在卑湿污泥的人间,开出柔软清净的智慧之莲吧
优美名家散文600字5篇
《春风》老舍 济南与青岛是多么不相同的地方呢
一个设若比作穿肥袖马褂的老先生,那一个便应当是摩登的少女。
可是这两处不无相似之点。
拿气候说吧,济南的夏天可以热死人,而青岛是有名的避暑所在;冬天,济南也比青岛冷。
但是,两地的春秋颇有点相同。
济南到春天多风,青岛也是这样;济南的秋天是长而晴美,青岛亦然。
对于秋天,我不知应爱哪里的:济南的秋是在山上,青岛的是海边。
济南是抱在小山里的;到了秋天,小山上的草色在黄绿之间,松是绿的,别的树叶差不多都是红与黄的。
就是那没树木的山上,也增多了颜色--日影、草色、石层,三者能配合出种种的条纹,种种的影色。
配上那光暖的蓝空,我觉到一种舒适安全,只想在山坡上似睡非睡的躺着,躺到永远。
青岛的山--虽然怪秀美--不能与海相抗,秋海的波还是春样的绿,可是被清凉的蓝空给开拓出老远,平日看不见的小岛清楚的点在帆外。
这远到天边的绿水使我不愿思想而不得不思想;一种无目的的思虑,要思虑而心中反倒空虚了些。
济南的秋给我安全之感,青岛的秋引起我甜美的悲哀。
我不知应当爱哪个。
两地的春可都被风给吹毁了。
所谓春风,似乎应当温柔,轻吻着柳枝,微微吹皱了水面,偷偷的传送花香,同情的轻轻掀起禽鸟的羽毛。
济南与青岛的春风都太粗猛。
济南的风每每在丁香海棠开花的时候把天刮黄,什么也看不见,连花都埋在黄暗中,青岛的风少一些沙土,可是狡猾,在已很暖的时节忽然来一阵或一天的冷风,把一切都送回冬天去,棉衣不敢脱,花儿不敢开,海边翻着愁浪。
两地的风都有时候整天整夜的刮。
春夜的微风送来雁叫,使人似乎多些希望。
整夜的大风,门响窗户动,使人不英雄的把头埋在被子里;即使无害,也似乎不应该如此。
对于我,特别觉得难堪。
我生在北方,听惯了风,可也最怕风。
听是听惯了,因为听惯才知道那个难受劲儿。
它老使我坐卧不安,心中游游摸摸的,干什么不好,不干什么也不好。
它常常打断我的希望:听见风响,我懒得出门,觉得寒冷,心中渺茫。
春天仿佛应当有生气,应当有花草,这样的野风几乎是不可原谅的
我倒不是个弱不禁风的人,虽然身体不很足壮。
我能受苦,只是受不住风。
别种的苦处,多少是在一个地方,多少有个原因,多少可以设法减除;对风是干没办法。
总不在一个地方,到处随时使我的脑子晃动,像怒海上的船。
它使我说不出为什么苦痛,而且没法子避免。
它自由的刮,我死受着苦。
我不能和风去讲理或吵架。
单单在春天刮这样的风
可是跟谁讲理去呢
苏杭的春天应当没有这不得人心的风吧
我不准知道,而希望如此。
好有个地方去“避风”呀
老舍【林海】 我总以为大兴安岭奇峰怪石,高不可攀。
这回有机会看到它,并且走进原始森林,脚踩在积得几尺厚的松针上,手摸到那些古木,才证实这个悦耳的名字是那样亲切与舒服。
大兴安岭这个“岭”字,跟秦岭的“岭”可大不一样。
这里的岭的确很多,横着的,顺着的,高点儿的,矮点儿的,长点儿的,短点儿的,可是没有一条使人想起“云横秦岭”那种险句。
多少条岭啊,在疾驶的火车上看了几个钟头,既看不完,也看不厌。
每条岭都是那么温柔,自山脚至岭顶长满了珍贵的树木,谁也不孤峰突起,盛气凌人。
目之所及,哪里都是绿的。
的确是林海,群岭起伏的林海的波浪。
多少种绿颜色呀:深的,浅的,明的,暗的,绿得难以形容。
恐怕只有画家才能描出这么多的绿颜色来呢
兴安岭上千般宝,第一应夸落叶松。
是的,这里是落叶松的海洋。
看,海边上不是还泛着白色的浪花吗
那是些俏丽的白桦的银裙,不是像海边的浪花吗
两山之间往往流动着清可见底的小河。
河岸上有多少野花呀。
我是爱花的人,到这里我却叫不出那些花的名儿来。
兴安岭多么会打扮自己呀:青松作衫,白桦为裙,还穿着绣花鞋。
连树与树之间的空隙也不缺乏彩:松影下开着各种小花,招来各色的小蝴蝶—它们很亲热地落在客人身上。
花丛里还隐藏着珊瑚珠似的小红豆。
兴安岭中酒厂所造的红豆酒,就是用这些小野果酿成的,味道很好。
看到数不尽的青松白桦,谁能不学向四面八方望一望呢
有多少省市用过这里的木材呀,大至矿井、铁路,小至椽柱、桌椅。
千山一碧,万古常青,恰好与广厦、良材联系在一起。
所以,兴安岭越看越可爱
它的美丽与建设结为一体,美得并不空洞。
叫人心中感到亲切、舒服。
及至看到了林场,这种亲切之感更加深厚了。
我们伐木取材,也造林护苗,一手砍一手载。
我们不仅取宝,也作科学研究,使林海不但能够万古常青,而且可以综合利用。
山林中已经有不少的市镇,给兴安岭添上了新的景色,添上了愉快的劳动歌声。
人与山的关系日益密切,怎能不使我们感到亲切、舒服呢
我不晓得当初为什么管它叫兴安岭,由今天看来,它的确有兴国安邦的意义。
背影 朱自清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
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
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
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
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
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
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
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
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
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
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
我两三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
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
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
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
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
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
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
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
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
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
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
”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
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
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
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
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
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
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我赶紧拭干了泪。
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
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
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
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
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
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
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
”我望着他走出去。
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
”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
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
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
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
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
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
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
”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
唉
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花拆》 张晓风 散文 花蕾是蛹,是一种未经展示未经破坏的浓缩的美。
花蕾是正月的灯谜,未猜中前可以有一千个谜底。
花蕾是胎儿,似乎浑淹无知,却有时喜欢用强烈的胎动来证实自己。
花的美在于它的无中生有,在于它的穷通变化。
有时,一夜之间,花拆了,有时,半个上午,花胖了,花的美不全在色、香,在于那份不可思议。
我喜欢慎重其事地坐着昙花开放,其实昙花并不是太好看的一种花,它的美在于它的仙人掌的身世的给人的沙漠联想,以及它猝然而逝所带给人的悼念,但昙花的拆放却是一种扎实的美,像一则爱情故事,美在过程,而不在结局。
有一种月黄色的大昙花,叫“一夜皇后”的,每颤开一分,便震出轰然一声,像绣花绷子拉紧后绣针刺入的声音,所有细致的蕊丝,顿时也就跟着一震,那景象常令人不敢久视——看久了不由得要相信花精花魄的说法。
我常在花开满前离去,花拆一停止,死亡就开始。
有一天,当我年老,无法看花拆,则我愿以一堆小小的春桑枕为收报机,听百草千花所打的电讯,知道每一夜花拆的音乐。
《病榻呓语》冰心散文 忽然一觉醒来,窗外还是沉黑的,只有一盏高悬的路灯,在远处爆发着无数刺眼的光线
我的飞扬的心灵,又落进了痛楚的躯壳。
我忽然想起老子的几句话:吾有大患,及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这时我感觉到了躯壳给人类的痛苦。
而且人类也有精神上的痛苦:大之如国忧家难,生离死别……小之如伤春悲秋…… 宇宙内的万物,都是无情的:日月经天,江河行地,春往秋来,花开花落,都是遵循着大自然的规律。
只在世界上有了人——万物之灵的人,才会拿自己的感情,赋予在无情的万物身上
什么“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这种句子,古今中外,不知有千千万万。
总之,只因有了有思想、有情感的人,便有了悲欢离合,便有了“战争与和平”,便有了“爱和死是永恒的主题”。
我羡慕那些没有人类的星球
我清醒了。
我从高烧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了床边守护着我的亲人的宽慰欢喜的笑脸。
侧过头来看见了床边桌上摆着许多瓶花:玫瑰、菊花、仙客来、马蹄莲……旁边还堆着许多慰问的信……我又落进了爱和花的世界——这世界上还是有人类才好
有什么你喜欢的优美的,有韵味的句子
不管是名家所写,还是小说里的,都可以。
不要太幼稚,只是想看看。
电影《星空》的结尾后来,你出现了。
又离开了。
我们等候著青春,却错过了彼此…… 但我永远会记得,那年夏天,最灿烂、最寂寞的星空。
求优美语段 散文 摘抄 不一定是名家的 只要写得好都可以
我们太卑微了,我们无法期望永远,而河流不是这样。
它一定也有小溪的时候,或许也有小溪的时刻,但最终,它们去铸造了一种叫“永远”的东西。
被奔腾激昂着,是永远;而被消逝衬托着,亦是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