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微小说、唯美句子【越多越好、散财富的说】
比预想看,应该是丁后的作品,而且凌潇肃乃亮一个都没认出来。
最好看的是开场的人质解救,专业装备配合专业战术,狙击手的素质,谈判专家的话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天衣无缝。
下载地址:;;;;;;.......甄宝珠自己不能走出农村,就在婚bai姻上想办法:嫁一个商品粮。
当然这话不能明确说出口,得让介绍人自己揣摩。
介绍人明白,她得先经历找商品粮这一步,不走完这条路,她不甘心,你猛不丁引一个农村里哪怕好上天的小伙子给她看,弄不好也得挨骂。
那么,从头来吧。
县预制板厂有一个死了老婆的工人,三十四岁,带一个八岁男孩。
她带着受辱般的自尊,明确拒绝。
再一个,二十六岁,年龄相当,土生土长城里人,没有上班,自己家开了个小卖部,日常吃穿花销一点不用愁,只是嘛,腿有点不得劲,小的时候得过小儿麻痹,没有治及时,落下了一点点残疾,只是一点点,不影响走路不耽误干活,也不需要人伺候。
见面是在他的小卖部,也就是他家里。
临街两间房子,里面一间,爸妈住着,外面一间,他住后一半,外边一半用货架隔着,经营日常小百货。
那小伙子坐在凳子上不肯起身,也不说话,一切应酬,倒茶、让座、寒暄这些,都由他妈在旁边完成。
他那条细细的软塌塌的腿,穿着走亲戚才穿的新裤子,一动不动地半伸半蜷着,身子薄薄地倾斜着,带动得目光也是斜的。
极力给自己涂染保护色,显示出挺坚强的样子。
母子俩不卑不亢的礼貌与热情下,有心灰意懒的冷漠与敌意,知道女方心里想的什么,可就是不愿意站起来走两步给她看看。
强撑了十来分钟,对方母子竟然有些不耐烦,不再说话,也不添茶,大有下逐客令的意思。
下一个星期天,甄宝珠和她嫂子一起,再次来到县里,找到那个小卖部,她躲在一边,让嫂子进去买几块肥皂,不,啥东西放在高处就买啥,期望那小伙子能站起来走动。
很快,嫂子走出来,撇着嘴,远远向她摆手。
走近来说,根本不是介绍人说的,腿有点不得劲那么简单,是非常不得劲,带动整个身子都斜得快要坠到地上,像摘去一个轮子的架子车,“爬窝到那儿了。
”第三个城里人,是个刑满释放犯,三十一岁,曾为几句话拿刀砍伤人,监狱里关了十年,误了婚事。
他用着热辣辣的眼神,无所顾忌地上下打量她,让人心里一凛。
挽了袖子的手腕上,不知文的龙还是蛇,露出了一点点,随着他肌肉的鼓动,一跳一跳的。
甄宝珠好言好语地跟他应付了一下,说,回去跟伯妈商量商量,赶紧溜走了,怕跑慢一步就会走不脱。
另有介绍人给说了一个,在邻县煤矿当协议工,是介绍人娘家侄儿的同学。
如若愿意,下次他回家休假时,可安排一见。
甄宝珠想,能下井挖煤,证明身体没有残疾。
她也私下里打听了,啥叫协议工。
人家告诉她,协议工也就是临时工,矿上活多了叫你去干,活少了、没活了就回家。
干同样的活,拿正式工三分之二的钱。
那么,回到家,不又成了农民
可人家告诉她,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协议工没活干回家了的。
煤矿天天得出煤,煤矿外的大卡车见天排大队。
于是她就盼望那个协议工回来,心里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她想,结婚后,她可以跟着他到煤矿上去生活,也算是脱离了农村。
没有等回来人,等来了煤矿塌方的消息,协议工命大,砸坏了一条腿,矿上赔了八千块钱,回家来了。
听说,家里人正打算用这八千块给他盖座房,而他放出话来,这几年还攒下了近万块,想找个二茬女人。
已经有一位刚死了丈夫的女人,表示愿意跟他过。
嫁到县城,是一条艰辛而充满屈辱的路,找个商品粮,看来也是艰难,就连找个协议工,也出这样的岔子,看来,真的是命赖。
妈说:“就非得找居民户口
都是瘸的拐的,二茬三茬。
咱这么多农村人,那么些排排场场的大小伙子,还不够你挑
天下一大片农民,不活了,不寻媒不成家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渐渐不再恼怒,也慢慢地灰了心,断了非商品粮不找的念头。
尹张村的尹秋生,大白鹅一般洁净齐整,与宝珠同岁,不高不低,不胖不瘦,头发厚墩墩黑亮亮,白净脸,双眼皮,一笑露一嘴白牙齿,全身散发着刚摘下来一刀破开了的菜瓜的芬芳气息,穿了件月白色新衬衫,上面带着几道折叠的印子,脚蹬三接头黑皮鞋,猛一看去,颇有点玉树临风之态。
只一样不合适,初中毕业,可他是一表人才的小伙子,家里独子,上面俩姐,底下一妹,三间亮堂堂大瓦房已经盖起,里面各样时兴家具置办停当。
从小长在离北舞渡抬脚就到的尹张,熏陶得洋洋气气,简直像个城市青年。
他的优秀外表与甄宝珠的平凡长相折了一下,甄宝珠的高中毕业就应当迁就他的初中学历,她的代课老师也应该包容他的农民身份。
介绍人说完开场白,丢下他二人,出去了。
宝珠只在刚进门时,大约莫看了一眼,亮堂堂一个人,很是放心,现在低下头去,只等男方找话说。
小伙子有点怯场,明显这不是他的风范,看他那模样,应当是伶俐的活跃的,现在却不敢轻易说话了。
可能是怯着女方学历带来的压力,好像也没有敢多么认真地看她一眼,只闻到一股清淡的芳香,只觉得是个清秀的可人儿,面目长啥样,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像模像样地咳了一声,男方说了两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走吧,去县上。
”“弄啥呀
”“买衣裳。
”她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
事后问他:“你头回跟人见面,就带着买衣裳钱呀
”“去县上路过俺庄,我不会跑回家去拿
”如果一个男青年给一个姑娘说,走吧,上北舞渡,那他是想和她确立恋爱关系;一个男子直接说,走吧,去县上,那就是直接要给你买衣裳,订婚事了。
当然不能立即跟了他去县上,再怎么说也得拿拿架子,先各自回家,再让介绍人来回问话、传话。
男方追得挺紧,一再催促去县上买衣裳。
买了衣裳,遇到农忙时候,男方要把女方接到家里,以叫来帮忙割麦、掰苞谷、出花生、出红薯为由,吃住在男方家,就要把男方的伯妈叫作伯妈了,男方的弟弟妹妹,也就把女方叫嫂子。
也有很少一部分在实质接触中发生变故的。
如男方变卦,所买衣服女方概不退还,所花的钱也不再追究;若女方反悔,买的衣服,要原物退还,花的钱,要赔回来。
就农村小伙子来说,再也不可能有比尹秋生优秀的人选了,可甄宝珠还是觉着憋屈,她是与命运在怄气,为自己彻底落在农村而生气,答应了亲事,就等于再也没有机会出去了,可不答应,就有机会了吗
前面两次高考,四年代课,机会也没见上门来啊,如今所有向外走的路都堵死了,从前的民办老师,现在成了代课老师,更为临时的、勉强的一个说法,整天喊着清退,随时都会失去。
她已经二十四五,再不找婆家,就有可能变成老姑娘。
好像接受他就是降格以求,跟着他去县上买衣服时,也轻易不对他露出笑脸,坐在尹秋生的加重自行车后座上,闻着他身上清香的气息,晕乎乎陶醉一番,继而颇有些悲壮,想起前几次去县上相亲,受尽屈辱,想起从前去县城上学的路上,在那里度过的四年时光,想起罗锦衣早已吃上了商品粮,现在是北舞渡小学的老师,她还要想办法往县里调,终将会成为那里的一员,风不吹,雨不淋,脚上常年不沾土了,给她介绍的对象,全都是正式、合格的商品粮,可她并不急着找,老姑娘的标准,对她可再上延几年。
这都是命,不服不中,当年那个奶奶的苹果,没有给错。
尹秋生欢快地骑着二八加重自行车,三角梁架上缠了密密实实的塑料彩条,遇到路上有人,把铃打得哗响。
让让了让让了,给咱让路了。
他欢快地对那些不认识的人说。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感觉风更爽利,带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那是有点像肥皂放久了,长了一层白色小绒毛的可爱味道,唰唰唰直扑宝珠满脸,不由分说地将她的脸庞、脖子亲来抚去。
啊,这么好的人才,他怎么就不是一个商品粮呢
内心世界本不一样的两股线,就要被命运的大手拧成一根,在拧着的最初,总有一股不甘心,不服帖,硬翘翘地不愿配合,另一股就得付出多一点的耐心与热情,去迎合攀附、热情拥抱那一股,给她个台阶下,让她半推半就地顺从。
约定俗成的四身衣裳买好,尹秋生还额外给买了条细细的18K金项链。
这在八十年代农村的相亲里,从没有过。
农村姑娘,也少有戴项链的,可秋生说,你跟她们不一样,你是老师。
甄宝珠常常想起前面那些羞辱,像是给尹秋生撒娇一样,使着小性子,要从他身上补偿回来。
尹秋生看得出她的恼也不是真恼,只一味迁就,拿话逗她开心,壮起胆拉住她的手说:“往后啥都听你的,你叫我朝东我不朝西,你叫我打狗我不撵鸡。
”“我叫你走远点,别成天来烦我,中不
”宝珠的脸上已经有了陶醉,薄薄的脸皮渐渐变红,再也罩不住反抗,却还是硬着心肠拿话顶他。
“咦,就这一样不中,别的都依你
”趁机把她拉入怀里,壮起胆鸡叨米似的亲一口。
她贴在他的胸前,眼里热热的鼻腔酸酸的。
认了吧,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甄宝珠其实长得并不咋的,黑黑瘦瘦,个儿也不高,走路时两脚有点内八字,眼睛总细眯着,像是怕风吹一样,不敢睁大。
确实像个没福样,不似罗锦衣那般白白大大一副喜庆模样。
秋生秋云姊妹几个是北舞渡周边有名的美男子齐整闺女,这得益于他们的妈是个东北人。
秋生他伯年轻时候在东北当了几年兵,复员时领回一个大闺女,高高的个儿,白白的脸盘,说一口爽利东北话。
来村上后,生下他们姊妹四个,人们都说,这才叫优良品种。
按说秋生应该找个相貌相当的媳妇,可他独爱知识分子甄宝珠,一听说是高中生,民办老师,先愿意了一大截,一见之下还算秀气,有着一般农村姑娘无法企及的书卷气,就再也舍不下她。
是个石头蛋,也得捂到怀里暖热你。
他不几天就找个借口骑了车子窜到甄庄来,给宝珠拿几个苹果、两块香皂什么的,宝珠拿话气他,噎他,他也不恼,瞅空勇敢地抓住她的手说,非得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除了农忙时节帮忙,除了大事,平日里不兴男女对象到对方家里去,容易惹人笑话,但秋生不管这些,他就是要让人们都知道,他是宝珠的对象。
秋生走了后,宝珠她妈说:“中了中了,别再包弹了,没有那攀高枝的命,就实际一点。
”宝珠彻底死了心,于是也盼着农忙时节,被叫去他家里干活,让尹张和甄庄的人都知道,他俩算是订婚了。
新婚后的甄宝珠,每天早上从秋生的肩头醒来,被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浸泡着,看到外面亮起的天光,对自己说,这样的生活,也算不赖吧。
吃过婆婆做好的早饭,丢下碗,骑自行车到前杨小学去上班,中午在学校自己的宿舍里简单做点,下午下班后,骑车穿过北舞渡的街市,回到家中,婆婆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她不做家务,除了夏秋抢收之外,也基本不干农活,像个真正的工作人一样,每天上下班。
如果不考虑商品粮不商品粮问题,她的生活,也算是幸福平稳的。
宝珠才新媳妇了不几年,接连生下两个儿子,一个长得像秋生,一个长得像自己,都一律健康漂亮。
宝珠还是清清瘦瘦,体形一点没变,只是多了些女性的风韵,尤其作为小学代课老师,这魅力在她领着孩子们念b、p、m、f、d、t、n、l的时候,在她掸着身上的粉笔末从学校里走出来的时候,更是显得优美。
她穿得素净而讲究,步伐也有些韵律,说话再拿腔作调一些,她成为农村人眼里的偶像。
妇女们吃饭穿衣,时时处处,都要以宝珠作为参考标准。
因为秋生是独子,没有兄弟纷争,也没有与父母分家另过,重要的是宝珠是知识女性,比一般村妇境界高,对公婆很尊重,从不像农村媳妇一样,给公婆甩脸子、办难堪。
婆婆身体也好,看孩子、做饭、家务全部包揽,她基本是进门就吃饭,吃完饭丢下碗就转身出灶房,她的家务活也就是洗洗他们一家四口的衣裳,扫扫院子和自己屋里的地,除此她就像职业女性一样,每天轻轻闲闲地骑着自行车上班下班。
可突然之间,她犯了严重错误,叫学校开除了,一夜之间,沦为村妇。
她昨天从学校里仓皇出来,便再也无颜面进去,她叫秋生在晚上学校里没人之后,去简单收拾了她屋里的东西。
之后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走进那个院子里。
事情的起因是,秋生爱花钱。
秋生从小爱花钱,有一个想花八个。
秋生这次使钱是托人在县上买化肥。
眼看苞谷苗半腰高该上化肥了,可今年化肥紧俏,在县上有亲戚有关系的人才能买来,趾高气扬地拉到自己家地里。
他们那是撒化肥吗
他们那是务庄稼吗
那简直就是气秋生,我尹秋生这么个大能人买不来化肥怎么着
秋生放下饭碗就骑自行车去了妹子家,他去问秋云婆家借钱,他不信他兜里装上钱买条烟到县上买不来化肥。
自己家没有那么多钱,秋云的公公婆婆赶忙跑邻居家四处借,一会儿,手里拿着好多张零钱回来,说这里五十块你看够不够,要不够过两天再来看看。
秋生说,放心吧叔,我去找好门路,把咱两家的化肥都能买回来,你只用把买化肥的钱准备好就中了。
他到县上,拿着五十块钱却不敢花出去。
今年化肥不但涨价了,而且眼下还没货,啥时有货不知道。
骑自行车回到家,还是能看到有人从县上、公社拉了化肥回来。
秋生气得晚饭也没吃,只恨自己钱少,只恨自己没有一星半点县上和公社的关系。
宝珠不忍看他着急上火,说:“实在不中,学生开学刚交来的钱,我还没交给学校哩,你先拿去使,十天半月内能给学校交上就中。
”往年都是这样的,学校十来天后才从各个老师那里把钱收齐,有时拖拖拉拉,一两个月交上来也是有的。
秋生眼睛一亮,顾不得许多,叫宝珠拿钱来,他想,用这钱多买点化肥,回来转手卖出,挣的钱,可能就把窟窿补上了。
宝珠交给他一百八十块钱,先让他去北舞渡找孟建社,孟建社给县里一个相好的哥们打了电话,秋生第二天一大早去了县上,给人家送了一条烟,赶天黑前化肥拉了回来,算是他扬眉吐气一回。
可是三天后的上午,校长突然说,县教育局突击检查学校各种指标,请各位老师把所收款项天黑前交齐。
秋生这下着了急,只恨他太勤快,昨天把化肥撒得干干净净,要是剩下三五袋这会儿也能倒手卖出去。
赶忙骑车到秋云家里,秋云家也已经把化肥撒了。
宝珠正赶在风头上,谁也不敢给她说情,校长为了在教育局领导跟前拾回面子,当场宣布开除甄宝珠,连开会研究的必要都没有了。
宝珠天天躲在家里不出门。
天转凉,收了苞谷豆子,卖了苞谷豆子,还了钱,不等麦子种下,地租给别人打理,秋生和宝珠收拾行李,两个儿子给妈放家里,二人在夜里十点半上了去西安的火车。
硬座车厢里站一夜,天快亮时到了洛阳,有人下车,腾出一个座位,两个人挤着坐下,靠着才能入睡。
火车中午到达西安。
早些年就听说,北舞渡有一个人,家里弟兄多,十五六岁离家出门闯世界,在西安郊区给一个漆工当学徒,后来经人介绍,到当地一户人家做了上门女婿,据说现在掌门立户,混得不赖。
走之前,秋生去北舞渡吴成贵家里,要来了他在西安的地址,以备万一。
二人站在火车站广场,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背着大小包袱,来来去去,步伐匆匆,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不知要去哪里。
不重样的公交车,威武地掉个头又向南去,短的,给他们一个圆圆的后屁股,长的,半中腰那里有几层子像是手风琴上的褶皱,车从那里折起,感觉应当有一股音乐从那里冒出,不像短的开那么猛,缓缓停到出发的站点,人们一拥而上,过多的人卡在门口那里,下羊屎蛋一样,嘣噔一个,嘣噔一个,弹进车厢里,车下的疙瘩渐渐消散,在车内密密排开,像一个大画笔给里面上色,上色,再上色,直到黑乎乎一片,大汽车变成了罐头瓶。
他俩仰脖看了一会儿,又相互看一眼对方,不出声,但眼睛都在问,去哪
两人心里都响起银环唱的那句,我往哪里去呀,我往哪里走
出发前的雄心万丈,改换天地的美好想象,突然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要不要去投靠吴成贵
起码家里先住几天,否则这城里的旅馆,见天几十块钱,谁受得了。
拿着那张纸,问公交车站小玻璃房里的调度人员,人家说了倒车路线,宝珠拿笔记上。
她的包里,是有一支圆珠笔的,出门时专意带上的。
又向前走几十米,找到出发站点,车进站后,他们也变成那奋力拥挤的人,秋生抢占先机,连人带包先挤上去,用包给宝珠占了个座位,这也是刚才看出来的门道,要贴着边挤,用巧劲往上钻。
宝珠文雅地站在下面,让别人先上,看见车窗内坐着的秋生得意地向她笑,她心里涌出一阵幸福。
转了几趟车,穿过整个城市,二人在天黑前来到距离火车站四十里地的郭杜镇,打听出吴成贵的家。
家乡话就是接头暗号,激活记忆和情感。
吴成贵虽不认识秋生,但一家人也挺亲热。
在厨房里给支了一张床板,叫先住下来,明天再想办法。
二人合盖一套从家里带来的被褥,一夜搂着,一开始没有睡好,天快亮时,坠入深深梦乡。
醒来已经八点多,院子里很安静。
吴成贵夫妇见他们睡得熟,没有进厨房来,在街里买了早点,让孩子吃了上学去。
饭后,四人动手,在进院门的旁边,将一间放杂物的小房子收拾出来,叫他们住下。
秋生说,哥,我们吃住你这儿,给你钱。
吴成贵说,看说哪儿去了,三里地的老乡,能要你的钱
回家说出去,能叫人笑话死我。
吴成贵媳妇说,不要熬煎,先安生住几天,再想办法。
过一向等你们挣钱了,再说房租的事。
西安这个地方,遍地都是钱,就看你会不会捡,只要不怕吃苦,每天都能弯腰在地上拾钱。
“不管咋说,比趴家里强。
”出来十几年,姓吴的仍然一口家乡话,夫妻二人不同的口音之中,都微妙地吸收了一点对方的语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样子。
吴成贵现有一儿一女,分别在镇上读中学和小学,当然他们都不姓吴,而是跟了妻子的姓。
哪里安生得了,秋生宝珠二人在郭杜街上转了一会儿。
满眼满耳,皆是陌生景象,尤其人们说话,口音短促而结实,跟老家那里实在不同。
两人靠得再近一些,相依为命的样子。
这郭杜镇比北舞渡大得多,也洋气很多,毕竟是西安的郊区。
商量了几个回合,买了两包点心,两棵白菜,一网兜苹果,一只烧鸡,四只手提着回来。
吴成贵夫妻二人少不了责怪一番,说他们乱花钱。
宝珠进厨房帮吴成贵的女人做饭。
一会儿,孩子放学回来,大家围在一起吃饭。
秋生问吴成贵,有啥来钱快的办法。
“要想当天见钱,那就去康复路批发衣服,回到郭杜,路边扯根绳,挂那儿卖。
”第二天吃完早饭,二人按吴成贵给写到一张纸上的乘车路线,倒了两趟车,来到市区东郊的康复路。
正是经济活跃的九十年代初期,这里本因靠近军医大学和西京医院而得名,毗邻火车站、汽车站,接近于东郊的大型物流集散中心,广东最新式样的服装,三天就可出现在这条街上,再由各地来的大小商贩们,蚂蚁一样驮运回西北各地和相邻的山西四川。
这条一公里长的南北路上,各省各地前来批发服装的人,见天像流水一样涌来,人挨人人挤人密不透风。
传说温州人最早在这里,两棵小树之间,挂一根铁丝就是一个摊位,谁先占上是谁的,卖南方最新流行的服装,卖牛皮纸做成的皮鞋,每天收入相当于东西两隔壁一个大学教授和主治医师的月工资外加奖金。
后来这里渐渐形成西北地区最大的服装批发一条街,独领风骚三十年。
本是需要安静的康复路,天天人声鼎沸,各种车辆催命扎堆,连带着南北出口的两条马路上,也天天堵车,早晚出摊收摊高峰,警察密布,忙乱不堪,稍微疏通不利,人和车都走不动,挤得长乐大道上,东西绵延一两公里的拥堵路段,任谁的巧手也解不开,喇叭乱叫,人声吵闹,小偷趁机下手,流氓乘势作乱,你若不小心陷进去,安宁喘口气的地方都没有。
秋生和宝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先是唬得不轻,老虎吃天一般,不知从哪里进入,不得不手拉手,才不至于在人群中挤散。
艰难地挪动,人缝里钻来挤去,康复路上来回走了一趟,眼睛简直不够用,看啥东西都好,也都很便宜,可他们手中没有太多本钱,又怕回到郭杜没有地方可卖。
两人商量来去,花六十块钱,批了五十双“全棉袜子”(其实是腈纶材料,能有三成棉就了不得了),提在黑塑料袋里,挤上回郭杜镇的公交车,比在家里三伏天抢收还要紧张。
早早吃完晚饭,二人相伴来到街道边的路灯下,一块剪开的蛇皮袋子铺展,人在小凳子上坐下来,就开张了。
要价两块五,搞价搞到两块,最优惠的,五块钱三双。
不到俩钟头,五十双袜子出手,挣了三十块钱。
明天,二人又去,不妨胆子再大一些,步子再大一点,批了两百双袜子,增加了花色和品种。
回来卖了两天,竟然也卖完了,挣了一百多块。
郭杜街上每天人来人往,好像每个过路的人都需要袜子。
嗯,他们不但需要袜子,还需要围巾手套、毛衣毛裤,需要棉皮鞋棉拖鞋,甚至需要呢子外套。
而这两个外地口音的人,不辞劳苦地给他们将这些东西搬运回来,赚取并不贪心的差价。
钱竟然真的这么好挣,每天能长出来一两百块。
一个月后,他们自己也有了需要。
他们需要一小间房子,哪怕四五个平方,因为天越来越冷,他们不能总在路边。
吴成贵奔波了两天,帮忙搭线,在街尾拐角处租到一间小小门面房。
当然他们开始给吴成贵交房租,也备了简单炉灶,自己开火做饭。
每天睡到自然醒,九点多吃完饭,两人一起到店里,开张营业。
门外的墙上,贴一大张塑料布,钉两排钉子,挂出衣服。
有初步相中的,可到房子里试。
十二点后,一个人守店,一个人跑回家,简单下一小锅稠面条,连锅端了来,盛到一只碗里,另一个人端着小锅吃。
晚上小店关门时候,两人拿着锅和碗,一起回家,做晚饭。
他们不在外面饭馆吃饭,自己做省钱。
他们自己从不买肉,关键是没时间做,平常只吃青菜面条,等着吴成贵家一周一回的改善,秋生给宝珠说,这叫最大限度节约开支。
快要过年,秋生给家里寄了一千块钱,叫妈在家好生带着孩子,他们不回去了,趁着过年,好好挣一伙。
批货的时候,精打细算,给吴成贵的两个孩子每人买了一件上衣,一家四口送了八双袜子。
腊月二十六,二人在康复路批了几大捆衣服,公交车不叫上,租了一辆面包车,拉回郭杜,小店里放不下,也不放心将货搁到那里,拉回家去,小屋里堆得满满的,常常有一个人跑回来,紧急抱到店里几件。
只攒着劲年前大挣一笔。
人们手里的钱好像不是钱了,是花花纸,买东西不像从前那样瞻前顾后,也不再死压价。
腊月二十九直忙到夜里八点,三十上午还有顾客,二人忙不过来,小店里也装不下顾客,干脆扯了绳子到店门外,战场更大了。
吴成贵的媳妇也来帮忙。
吴成贵领着女儿儿子在家里笨手笨脚地盘饺子馅、炸麻叶。
店里这三人直到下午四五点,才收摊关店回家。
二人关起房门,将钱倒在床上,妈呀,恁大一堆,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那边吴成贵一家开亮所有的灯,闹闹嚷嚷在做饭,他俩也不好意思细细数钱。
再看看床上花花绿绿一堆,仿佛这不是真的,抬头看看对方,咯咯笑笑。
那时买化肥,哪怕有二百块钱,哪能那么作难,害得宝珠犯错误。
可是,若不犯那个错误,咱咋知道走出来呢,可能还一直趴到家里,出死力掏憨劲哩。
那个破民办,有啥好的,一个月几十块钱工资,而咱现在,半天就挣几十。
二人嘴里说着赶快过吴大哥那边去吧,却又不舍得离开那些钱,眼睛盯着,激动地说这说那,唾沫星子飞到对方脸上。
年货什么都没准备,炉子也灭了,团圆饭在吴大哥家里吃,被罩床单都没有洗,没关系,撤下来换上新的,干脆单子一卷,将那些钱包了起来,塞到一个保密地方,明天后天,有的是时间数,有的是时间洗。
二人洗手洗脸,换了衣裳,收拾好自己,给吴大哥两个孩子一人包了一百元的红包,来到堂屋里。
所有灯光亮起,院门已经插严,饺子在锅里翻滚。
大家高高兴兴围在一起吃了顿年夜饭。
吴大哥的媳妇打开一瓶西凤酒,两个男人竟然哩哩啦啦喝完了,借着酒劲,秋生说不尽对吴大哥的感激之情,端着酒杯,像孩子一样哥哥、哥哥地叫,吴成贵便也弟弟、弟弟地喊。
吴成贵也很有成就感,他十六岁出门,远离家乡,苦苦劳作,当了人家的上门女婿,生下一双不姓吴的儿女,虽然夫妻恩爱,家庭和睦,但作为一个男人,总觉得人生有一些遗憾,夜深之时,少不得想念家乡。
现在这一对亲亲的老乡投奔而来,叫他心里少了身在异乡的孤单和寄人篱下的忧伤,再说能有这样一个放心的房客,本是闲置的房子发挥了作用,每月收入一百块钱,院子里多两个聪明伶俐的大活人,对他们也是好事。
喝了酒的吴成贵,勾起无尽的乡情,说起小时候吃不饱饭,自己爹娘度过的艰难,一时泪水涟涟,两个男人搂肩膀拍胸脯,掏心掏肺,哭哭笑笑,他们的话语时不时被鞭炮淹没,耐心地翻起眼珠子,等待鞭炮声过去,再将刚才的话续接起来。
瓜子皮、糖纸、点心渣掉了一地,吴成贵媳妇说,扔地上扔地上,一会儿十二点前一块扫。
果然,十一点五十的时候,她拿起扫帚细细扫了一遍地,撮到门外的垃圾桶里。
大家一起看完春节联欢晚会,二人从吴大哥家暖烘烘的屋里出来,提了一个热水瓶,端了一小盆吃食,相扶着,回到他们冰冷的小屋。
初一大中午才起。
从吴大哥家炉子上夹一块燃着的煤,放到自己冰冷的炉子里,烧热水洗衣裳做饭,过他们自己的年。
小品《将心比心》台词
1、我们要为快乐而生活,为自信而前行,为而攀为理想而奋斗,为事业而,为祖国而献身,这样才不枉此生。
2、当你身临暖风拂面,鸟语花香,青山绿水,良田万顷的春景时,一定会陶醉其中;当你面对如金似银,硕果累累的金秋季节时,一定会欣喜不已、你可曾想过,那盎然的春色却是历经严寒洗礼后的英姿,那金秋的美景却是接受酷暑熔炼后的结晶、…………3、嫣红的夕阳在树梢上留连着,滴下一片淡淡的惆怅。
夕辉笼罩中的树林是那么静美。
4、和小妹在一起玩,快乐是不言而喻的、小妹的稚气行为,常常让我童年的记忆复苏:总是希望能多吃一些零食,总是希望老师少布置一些作业,总是在祈求能多玩一会儿……记得我刚上一年级时,总是很羡慕邻居家的大姐姐,她懂得那么多什么都会做、如今我也成为小妹的大姐姐了、当小妹用那种我也曾经有过的羡慕眼光望着我时,我知道,自己是真的长大了、5、你可以忘掉失败,但不能忘掉教训;你可以忘掉昨天,但不能忘记历史;你可以忘掉苦难,但不能忘却艰辛;你可以忘掉伤疤,但不能忘却耻辱。
6、和爸爸一起散步,快乐总是很多、他会讲起他的读书时代,讲起他的学生们,讲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每当我乐得忘乎所以时,他又会忽然很正经地指着路边的一株植物,告诉我那是什么花,或者是树、7、生活中可以没有诗歌,但不能没有诗意;行进中可以没有道路,但不能没有前进的脚步;工作中可以没有经验,但不能没有学习,人生中可以没有闪光,但不能有污迹。
8、生活需要游戏,但不能游戏人生;生活需要歌舞,但不需醉生梦死;生活需要艺术,但不能投机取巧;生活需要勇气,但不能鲁莽蛮干;生活需要重复,但不能重蹈覆辙。
9、人生如一本书,应该多一些精彩的细节,少一些乏味的字眼;人生如一支歌,应该多一些昂扬的旋律,少一些忧伤的音符;人生如一幅画,应该多一些亮丽的色彩,少一些灰暗的色调。
10、柔绵的沙滩,嶙峋的礁岩,在贮碧的海湾之臂弯里,半醺微醉,楚楚动人。
鸥翼的灵动,扇亮了青春的明媚,诗化了灼焯的渔火。
怎么评价雪之下雪乃这个人
哈哈,之前貌似是 Liberty Tang 还是谁我如何评价大老师,我没说因为我不是男的,没资格性的角度来思考大老师的态度,也完全不了解青春期男生的思考回路(哪怕是大老师的脑回路),同样也很缺乏自爆的经历。
但是到了雪之下,我觉得我有的是话可以说了。
当然,本文很大程度上受到了 @Ganeid Ding 的十万三千字春学教典的影响,在此特别向一年五次的up主表达我的深切谢意,INTJ最高,INTJ最高,INTJ最高,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三遍。
如何评价雪之下雪乃。
用一句话来说的话,这个人物写得太真实,表面光鲜内心惨烈,以至于她在人物构造上完全不适合萌系的轻小说形象,硬要把她变成萌化的轻小说女主角反而是一场灾难。
与之相比,户冢彩加更像是典型的轻小说女主角,也更容易讨人喜欢一点。
当然,大春物在叙事上已经不太像典型的轻小说了,所以有个非典型的女主角我觉得挺好的。
雪乃的特点根本就不在于冰山黑长直傲娇大小姐平胸就是好;如果只把雪乃看成是与由比滨结衣相对的萌元素形象集合的话,完全就是把她的精华全都倒掉,只剩下最稀薄的茶叶渣。
就大春物本身来说也是如是,如果认为大春物只是像在题目里说的那样叙述青春恋爱喜剧的话,那和倒茶吃渣也没什么两样。
我这么说并不是想开地图炮,而是每个字蘸着血泪说的。
如果有人身处过雪之下所在的境地里,或者是类似的情景下,大概就不会只把她当成两党的党争一派来看待了,因为从那个奇怪的角度看来,雪乃的“苦”因素会大大超过她的“萌”因素,从而使她的一切性格与行为都全部合理化。
她的一切性格都是后天被逼出来的,包括她那种看起来很正直但是实际很歪的正义感。
而很幸运的,或者很不幸的是,我有过类似的经历。
雪乃的爹,书里提的不多,只是偶尔一两句的事情;妈,不仅在大老师的叙述下出现过,也正面出场过,是一个非常强悍的女人,可以说是人形高达;姐姐阳乃,虽然并不在主角组里,但是是剧情发展的重要角色,可以说是雪乃眼中最大的敌人:雪乃时时刻刻都想超过阳乃,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会被落下,天生差距也好,后天培养也好,总之被落下了是唯一的结局,过程不重要,结局才是重点。
雪乃的性格“扭曲”、“傲娇”、“追寻绝对的正义和完美”,与其说是为了萌点强行构造出来的东西,倒不如说是在长期这样的生活下的必然结果。
这种性格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亲姐姐而起,她似乎天生就背负着这样一个问题:都是同一个爹同一个妈,为什么我总是不如你。
这种事情如果一辈子发生一两次,也许可以成为人生难得的调料,以后还可以笑着提起来当年的幼稚;但是如果在自己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这样提醒的话,那是会把人逼疯的。
但凡一个有一些自尊的人,根本不愿意自己被时时刻刻比较,更不愿意每次比较的时候都输掉,最不愿意的则是每次在被比较的时候,看到对方就站在自己面前。
更何况雪乃的自尊何止是“有一些”,她恨不得时时刻刻开着自己的保护外壳把所有攻击都直接反弹回去让对方痛不欲生。
越陷入这种比较,自尊心就越痛苦,越不愿意被这样比较,防御系统就越敏感,而如果外界并没有正常停止的话,这个高度敏感的防御系统就会越来越硬化,最后导致风吹草动都是压力,太清楚自己的优势和弱点,做什么都怕错,只能拼尽全力追求完美——而显然你又追求不到完美。
这完全是一个死循环。
如果雪乃是个乐天的傻乎乎的妹子,她估计只够顾着崇拜姐姐,也就没有这种性格上的悲剧;如果雪乃是个内心动摇比较明显的妹子,只要被姐姐打趴下一两次也就不会再打了,转而安心于做一个菜鸡,成为姐姐的影子;但是雪乃都不是,她头脑很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为了得到这些需要做什么,甚至都已经做到了,但是最后还是会被更高段位的姐姐火力压制。
人越清醒,越痛苦,我觉得大春物在这点上表现得还是很明显的。
在我家里,有大概八年左右(我高一到硕士毕业),这样的情况也是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上演。
我当然身处于雪乃的位置,而更有趣的是,位于雪之下阳乃位置的那个人,是我的亲爹,而他不仅是阳乃,还在某种程度上类似于雪之下夫人(没错,家长加成)。
在我小时候还没什么知觉的时候,我爸就已经在我面前展现过他的完全体,而我并没有学到;等到我开始有意识了以后,就立刻意识到我只能是他的一个典型劣化副本,他只要稍微一动脑子,就可以把我完全击败,顺带着把我的一堆漏洞像晒被单一样晒在阳台上。
不管我在我周围的环境里有多强,到他面前,我绝逼会输,并且会输得特别难看;我可以战翻我周围几乎所有人,但是一旦到我爸面前,我就变成了那种当年被我战翻的人,瞬间被教如何做人。
我曾经试图以无数种方法挑战过我爸,然后每次都被他当场干翻,满身疮痍;我不死心,再试,然后再失败,调整战术,给自己压力,再试,然后又失败了。
所以到了本科后期,我对他几乎是能躲则躲,完全不想被他再搞死一次来证明我的失败。
因此,雪乃对于阳乃、乃至于对于雪之下本家的那种抵触感,那种试图战翻阳乃但是越战越败最终不认命又不得不认命的痛苦感,我在第一次读到的时候就意识到:哎,碰到同类了。
并不是出于“这个人物是女主角所以我更想把自己代入”的冲动,而是真正因为有了相应的人生经验而产生出的直觉——我闻到了同类的气息,那种强者被更强的强者生生压制成“弱者”、但依然能甩周围二十条东海道的气息。
有人说雪乃最后变得“光说不练”,知道自己有什么弱点也不去改,遇到能出头露面的机会也不参与,我只能说:一看你们就没有在类似的环境里生存过,如果在这种高气压环境下过个十几年,天天都是战一次败一次被折腾被笑话,不把你搞出抑郁症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想考虑出头露面战翻姐姐
你当什么人都是龙傲天吗
如果不是因为面前有这个让雪乃觉得完美的阳乃在,雪乃的性格可能会更加符合轻小说女主的常识性审美。
可惜不是。
雪乃本身具有很多缺陷,特别是性格方面的缺陷,这和她的生活背景密不可分,而这些缺陷在普通人来看,其产生和表现都是匪夷所思的。
与其说她是人类社会的优秀品,倒不如说她其实和大老师是同类,都是人类社会的bug,只是二者bug的方面不一样,大老师不仅知道自己是残次品,还特意要强调自己是残次品恨不得全宇宙都知道,而雪乃心里知道自己是个残次品(第八卷里那句“总有一天要来帮我哦”应该是很明显的表达了),周围不熟悉她的人却依然觉得她简直是人间模范。
这也更让我怀疑大春物本身并不是一个可以让你轻松下来的故事:说不定雪乃有一个悲伤的原型,刚好是渡航认识的人,或者是渡航自己之类的。
之前看小说前几卷的时候,最多只是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而真正看得让我憋得快死了的一卷是第六卷,也就是文化祭那一卷,雪乃是副执委,但实际上她的最大任务是帮相模工作。
那段直接勾起了我在高中时代的噩梦回忆,那种“猪队友偏偏要在活动组织上出风头可是他实在是傻逼到一定程度了什么都不会干所以从头到尾事情全是我处理”的噩梦;书里面相模最后是被大家看清楚是个傻逼了,而在我这儿的版本里,那位猪队友反而最后还受到了表扬,你们敢信吗。
这事儿说起来是“玫瑰色的高中生活”,但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真是恶心得想吐,猪队友不仅干不了什么事情还老给你拖后腿,有时候真是想直接把他的嘴给缝起来让他少给我找点事。
第六卷里,相模是一个高尚的纯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傻逼,这种事情我觉得不需要多说了。
城廻学姐的杀手锏是她的软趴趴风格,大老师自己也不是个擅长干活儿的人,所以最后的工作负担全都落在雪乃身上,这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而雪乃一方面受到自己性格所限,另一方面由于姐姐阳乃也在场煽风点火,最后爆发到自己生病,完全说明一件事:人都是自己性格的奴隶,而奴役雪乃的,不仅仅是她的性格,还有她那种别人看着就觉得很恐怖的原则。
之前我也说了,在那样一个神tm残酷的环境里生活一段时间,如果头脑清楚的话,选择追求完美是必然的结局。
我只生活了八年,就已经养成了“如果做不好就别做了”的态度,雪乃可是比我还多了一倍的时间,只可能比我更扭曲。
与这套恐怖的律己原则配套的,自然还有她超级强的计划力、执行力、运算能力、判断能力、知识储备、经验储备和在工作上的“自暴自弃风格”(宁愿把自己累出毛病来也得保证活儿完美搞定,这点和大老师的自爆有多少共通之处你们自行揣摩一下),保证能在正常情况下她一个人就是一支队伍直接上前线就能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雪乃的很多行为可能都让人觉得奇怪,特别是当我们把立场放在她同学的身上的时候:对于周围的人来说,雪乃做成这个程度已经超出了一般中学生的水准了,究竟还有什么能让她感到不满意的呢
但是我们再从雪乃自己的角度来看,就知道为什么她是连命都要搭上的,因为她完全就不把“一般中学生”的标尺放在眼里,并且以此为荣,她的标准可是更高层次的存在,是她的姐姐雪之下阳乃,所以她没必要和一群无法理解自己行为水准(与内心苦恼)的人交流,哪怕那些人憧憬她——直接说来,这种事情压根就“没有去做的价值”。
甚至因为周围的人在她看来和她根本不是一个水准,所以她稍微一看就能挑出别人的一堆错误,从训斥结衣不认真烤饼干一直到把三浦优美子骂哭,那些人的破绽和错误太明显了,哪怕她们是“一般的中学生”也不可原谅。
@Ganeid Ding 在春学教典里放过这么一张图,我个人认为非常合适:雪乃是左边那个,早期的结衣(同理可以在结衣与雪乃熟悉起来以后代换成三浦、相模、一色、折本乃至叶山小组成员)是右边那个。
你们感受一下。
雪乃是左边那个,早期的结衣(同理可以在结衣与雪乃熟悉起来以后代换成三浦、相模、一色、折本乃至叶山小组成员)是右边那个。
你们感受一下。
这也就自然而然引向了雪乃的社交障碍。
一个自然站在比同龄人位置偏高地点的人,和周围的“一般”人群社交,尤其是和同龄女生社交,特别是和小团体意见领袖的同龄女生社交,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我觉得稍微在女生团体里呆过的人都会有一些感觉;而自己的行为标尺偏偏又指向了一个擅长社交的人,这完全就是逼着一个见到香菜就想吐的人每天三餐吃芫爆散丹外加洗澡的时候用Kiehl's的香菜沐浴露。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优秀的人性格一定就很好”的说法,“越大牛越友善”这种玩意儿也就只有知乎能够想出来,很多时候人际关系的存在就是拖累,我想如果仔细看过大春物的配角群故事的人大概明白我想说的是什么;尽量简化人际关系,从而降低人际关系的困扰,虽然说起来比较中二,但是在中学这个人群利害关系并不明显的时间段的确是一种有效的办法。
所以叶山同学你之前真的敢在雪乃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碰这个雷也是很了不起的。
雪之下雪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一个被自己的环境和自尊深刻地影(niu)响(qu)了价值观和人生观的理想主义者;如果你身边没有这种人的话,很有可能无法理解这样的人到底是如何生存和function的。
在周围的普通人(刨去大老师、结衣、静老师和阳乃等人)眼中,她是个正直、认真、聪明的漂亮女孩,什么都知道(yukipedia
啊不现在好像应该已经改成nekopedia了),什么都做得好,而且超出同龄人水准,有着十足的威压感。
这种威压感可能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想体现出来的,而是由于她的目标层次本身高出周围人太多导致周围人跟不上她的判断能力而出现的,具体可以参见各次雪乃和三浦吵架的片段。
我之前一直在想到底应该怎么形容这样的情况,后来想起来鲁迅在《一件小事》里是这么说的——我这时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他满身灰尘的后影,刹时高大了,而且愈走愈大,须仰视才见。
而且他对于我,渐渐的又几乎变成一种威压,甚而至于要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
但是对于雪乃来说,她所做的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拿一个很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再在自己做到的基础上拿要求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别人。
这两件事分开来看,都不是什么令人讨厌的情况,但是一旦合在一起,一旦她的这个“很高的标准”超出了常人完成的范畴,那就简直可恶了。
侍奉社成立的目的是“授人以渔”,也是她的这一风格的体现,大家都是人,都应该完成自己选择做的事情,我可以推你一把,但是绝不可能替你去做。
她的行事风格和生活期望,甚至可以简单粗暴地总结为,“只要人人都少废一点话,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如果你能够处在雪乃的生活标准上的话,你就会觉得这些话是非常正确的,甚至是你一直执行的原则,应该推广为世界真理;但是如果你很不幸不在这个标准上,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哇虽然看不懂为什么但是雪之下真是好了不起啊,跪舔女神”,还有一种则是“这他妈到底什么玩意儿,我只是想看一个黑长直卖萌啊”。
顺便说一下为什么雪乃不应该去作为任何形式的领导者出现:她不适合当领导者,以她在人际关系方面的失控,未必会有人听她的,而以她个人的执行力而言,一旦人际关系失控的话,最后所有的活儿都会推给她去做,导致她一个人包揽学生会的一切任务,彻底把学生会变成“一个超强的领导带着一堆躺着都能赢的废柴”这样的组织。
相比之下,智囊一类的位置更适合她,有点子却不用实际操作,刚好适合她这种头脑灵活但是行动力更爆表的人。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嗯,经验之谈。
人美聪明三观正的二次元角色不少,比如米泽亲女儿千反田。
人美聪明三观正的大小姐系二次元角色不少,比如米泽亲女儿千反田。
人美聪明三观正有黑历史的大小姐系二次元角色不少,比如米泽亲女儿千反田。
但是人美聪明三观正有黑历史的大小姐系二次元角色里,性格扭曲到在现实里都很深刻、并且有着完整合理的发展背景的,我目前还只发现了雪之下雪乃一个人。
即使是以目光腐烂著称的同类大老师,也是在接触到阳乃之后才慢慢意识到雪乃性格扭曲的根源的,真正察觉到雪乃是另一个方向上的同类也是在整个系列发展的中期,之前照样被雪乃的光环所眩惑。
这样的人物,我深切地觉得,有一个就够了,再有第二个会把人压抑炸掉的。
以及,雪乃和大老师最后多半不会像正常的轻小说\\\/动画\\\/漫画人物那样谈校园恋爱,一谈了反而毁掉了,所以请不要期盼传统的大团圆HE了。
到现在为止,渡航不把雪乃写出抑郁症,真是已经很手下留情了,所以我深深怀疑最后的结果在很多读者看来会是他们眼中的BE。
但是相信我,就算在你们眼里那个结局怎么看怎么像BE,在大老师和雪乃的立场来说,那就是一个“好”结局。
毕竟,大春物本来就是一个“一个性格扭曲的我,如何拯救一个性格扭曲的你”的故事。
利益相关:人不美、脑子没那么聪明、三观不正、不是大小姐、没有黑历史、但是性格非常扭曲的典型INTJ的雪乃党。
获得过“行走的维基百科”、“说话有种自然而然的压迫感”、“不知道的东西可以写在邮票的背面”,“一个人完成过全班任务”、“一个人完成过小组大作业并且拿到A+”、“不具有正常人类感情”、“我不过是想借你作业看看你这么凶干嘛”等成就。
鉴赏盘子
拾金不昧暖人心拾金不昧象一盏灯,能照亮自己,也能照亮他人,一盏盏灯相连,就可以照亮整座城的天空。
五月,透蓝的天空,悬着温暖又似火的太阳,我们迎来了“五一”小长假的到来。
三天的假期其实是短暂的,许多同学出去游玩没有尽兴,却不得不在小长假的最后一天赶回学校。
这天下午,杨烨同学和表姐一起在打车回学校的途中,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男士的钱包,当她打开钱包时,十分的惊讶。
里面放着价值三万元的现金面炒,还有三四张的银行卡以及一张身份证等。
当时这两个小姑娘也惊呆了,后来心想:如果把钱包交给司机师傅,也许不一定会转交到失主的手上,或者会拖延时间耽误了重要的事情。
于是,杨烨同学和表姐便商量看能不能尝试自己找到失主。
幸运的是,她们在钱包里发现了一张酒宴的票据,凭着里面的电话号码联系到了失主——刘先生,并约定在云龙区见面。
当刘先生和朋友赶到云龙区时,万分的感动,随即从那三万元中抽出一叠(据悉大概两千元)作为感谢,而这位拾金不昧的少女却婉言拒绝。
刘先生想打电话让徐州日报的记者前来报道这位拾金不昧的少女时,也被杨烨婉言谢绝。
后来刘先生经过打听知道了杨烨的学校,在第二天和家人一起到学校找到了杨烨和校领导,并赠予一面“拾金不昧品德高尚”的锦旗作为感谢。
通过采访,我们了解到,杨烨同学在平时喜欢在看一些杂志报刊,特别关注一些见义勇为、爱心奉献的社会事例。
在宿舍里有时间会上上网,看一些青春励志的电影、微电
推荐几本小说。
主角是花满楼。
花满楼外转 鸦小堡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