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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由性而爱的句子

时间:2019-03-23 01:42

劝兄弟姐妹要团结友爱时用什么的古诗句

友爱光天下帝尧平百姓,高祖宅三秦。

子弟分河岳,衣冠动缙绅。

盛名恒不陨,历代几相因。

街巷涂山曲,门闾洛水滨。

五龙金作友,一子玉为人。

宝剑丰城气,明珠魏国珍。

风标自落落,文质且彬彬。

共许刁元亮,同推周伯仁。

石城俯天阙,钟阜对江津。

骥足方遐骋,狼心独未驯。

鼓鼙鸣九域,风火集重闉。

城势馀三板,兵威...... 出自:《和刘长史答十九兄》 年代:唐 作者: 杨炯 杨炯诗词全集 只要杨炯的结果永言形友爱汉武横汾日,周王宴镐年。

何如造区夏,复此睦亲贤。

巢凤新成阁,飞龙旧跃泉。

棣华歌尚在,桐叶戏仍传。

禁籞氛埃隔,平台景物连。

圣慈良有裕,王道固无偏。

问俗兆人阜,观风五教宣。

献图开益地,张乐奏钧天。

侍酒衢樽满,询刍谏鼓悬。

永言形友爱,万国共周旋。

...... 出自:《奉和圣制暇日与兄弟同游兴庆宫作应制》 年代:唐 作者: 张说 张说诗词全集 只要张说的结果友爱勖垂堂吾族白眉良,才华动洛阳。

观光初入仕,应宿始为郎。

飞萤玩书籍,白凤吐文章。

海卿逾往雅,河尹冠前张。

择才绥鄢郢,殊化被江湘。

高楼临广陌,甲第敞通庄。

列馆邙山下,疏亭洛水傍。

昌年赏丰陌,暇日悦林塘。

衣冠皆秀彦,罗绮尽名倡。

隔岸闻歌度,临池见舞行。

门庭寒变色,棨戟日生光。

穷阴方叆叇,杀气...... 出自:《同光禄弟冬日述怀》 年代:唐 作者: 崔泰之 崔泰之诗词全集 只要崔泰之的结果结友爱远岳南国多异山。

杂树共冬荣。

潺湲夕涧急。

嘈嘈晨鹍鸣。

石林上参错。

流沫下纵横。

松气鉴青蔼。

霞光铄丹英。

望古一凝思。

留滞桂枝情。

结友爱远岳。

采药好长生。

当畏佳人晚。

秋兰伤紫堂。

海外果可学。

岁暮诵仙经。

...... 出自:《渡西塞望江上诸山诗》 年代:南北朝 作者: 江淹 江淹诗词全集 只要江淹的结果由来友爱钟吾辈公车犹记昔年情,万里从我塞上征。

牧圉此时犹捍御,驰驱何日慰升平

由来友爱钟吾辈,肯把须眉负此生

去住安危俱莫问,燕然曾勒古人名。

...... 出自:《山海关送季弟南还》 年代:明 作者: 袁崇焕 袁崇焕诗词全集 只要袁崇焕的结果我友爱奇观缆舟宿松县,我友爱奇观。

爱登小孤山,千里瞰江岸。

窄塞峡浪喧,微茫渚沙漫。

临深看泳鱼,思归闻啼雁。

茫茫吊千古,俯仰亦嗟叹。

君侯金玉章,贻我舟中玩。

...... 出自:《小孤索同黄士殷同赋》 年代:宋 作者: 蔡齐 蔡齐诗词全集 只要蔡齐的结果君家友爱谁能比柯翰由来元气同,要须壮岁似儿童。

君家友爱谁能比,一榻长如二月中。

出自:《题湖堂长春风堂》 年代:宋 作者: 陈宓 陈宓诗词全集 只要陈宓的结果友爱根天性友爱根天性,今人古与俱。

棣华虽殄瘁,玉树更扶疏。

经济终齎恨,循良谁读书。

兹恩共心赏,霜月泪沾裾。

...... 出自:《挽永康守成寺簿同年二首》 年代:宋 作者: 程公许 程公许诗词全集 只要程公许的结果友爱惟天性出自:《知县九十一丈应聘成都赋诗为别》 年代:宋 作者: 度正 度正诗词全集 只要度正的结果友爱何曾詈屈平幼以木兰为长兄,岂堪垂老隔幽明。

空疏谁更讥匡鼎,友爱何曾詈屈平。

服已降期从变礼,圣犹尚左况诸生。

追严不必伊蒲供,自有松风与涧声。

...... 出自:《哭伯姊二首》 年代:宋 作者: 刘克庄 刘克庄诗词全集 只要刘克庄的结果友爱全真与子由共极堂中听雨楼,谁知华扁有源流。

追攀应物并和仲,友爱全真与子由。

老监情尤种冢嗣,放翁语亦本前修。

文忠百世之标准,更向韦苏以上求。

...... 出自:《题真继翁司令新居二首·听雨楼》 年代:宋 作者: 刘克庄 刘克庄诗词全集 只要刘克庄的结果友爱深弟昆高氏在四明,於今为清门。

贰卿道素高,夫人德尤尊。

子弟尽恂恂,夫君更春温。

昔年奉慈亲,定省严晨昏。

今日当门户,友爱深弟昆。

伉俪信缘合,端良由性根。

门中有孤嫠,极意均抚存。

与我亲儿女,次第了嫁婚。

不可解於心,肯自以为恩。

不言而躬行,后生熟见闻。

诸郎已秀发,颍异有佳孙。

乡评共归重,内外...... 出自:《送高仲远赴滁倅》 年代:宋 作者: 楼钥 楼钥诗词全集 只要楼钥的结果

林夕经典爱情歌词语录,要全面一点的

透明族文学:20世纪70年代日本出现的现代文学的一个流派,它因村上龙的《近乎无限透明的蓝色》而得名,该派作家对现实不满,便逃避对社会的责任,用非理性的方法表现自我虐待、虚无的绝望和反常的心理,把现实描绘成疯狂混乱,漆黑一团,把人描写成只是本能冲动的动物,热衷于描绘由性、麻醉刺激神经等形成的感觉世界,代表作家有池田满寿夫的《献给爱琴海》、中上健次的《岬》、大岛绪的《爱之克丽塔》等。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是一篇_________散文,文章回忆了“我”童年时期由_______的一段生活经历。

作者称

1记叙性散文,由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乐园2第一部分(1~8):回忆百草园的快乐生活。

这一部分紧扣“乐”字,写我”在百草园中的无穷乐趣。

一层(1段):总写百草园的情况。

点出是“我的乐园”,表明我对百草园的喜爱与留恋。

二层(2段):“我”在百草园的生活。

(描写了百草园的美丽和有趣的景物)。

三层(3~6段):写长妈妈讲的美女蛇故事以及“我”由此引发联想。

四层(7~8段):写冬天时在百草园中的雪地上捕鸟时的乐趣。

(雪地捕鸟)第二部分(9段):是过渡段,告别百草园去城中最严厉的书塾读书,回想自己在百草园所做的事情,是思想感情上的过渡。

第三部分(10~24):回忆在三味书屋读书的经历。

分四层。

一层(10、11段):写入学的情形,介绍了书屋的特点以及先生的为人。

二层(12~16段):写初次见先生,问先生“怪哉”是怎么一回事,没有得到答案。

三层(17~20段):写偷偷到后花园去玩,后花园的乐趣。

四层(21~24段):写师生读书的可笑情景以及“我”趁先生读书入神时描画儿 。

原本想自己打的但找不到语文书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武动乾坤的女主角的名字会是谁

——在苏州大学“小说家讲坛”上的书面讲演 在一次座谈会上我说,中国文学正在寻找着自己的宗教。

话说得乱,引得别人误会了。

现在容我引一段既洋且古的名人的话,来说明我的意思吧。

罗素说:“现在,人们常常把那种深入探究人类命运问题,渴望减轻人类苦难,并且恳切希望将来会实现人类美好前景的人,说成具有宗教观点,尽管他也许并不接受传统的基督教。

” 中国文学正做着这样的探究,越来越多了这样的渴望。

罗素说:“一切确切的知识都属于科学。

一切涉及超乎确切知识之外的教条都属于神学……介乎神学与科学之间的就是哲学。

” 科学确切吗?站在爱因斯坦的时代看,牛顿并不够确切。

而现今又已有人发现爱因斯坦的“光速不可超越”说也不够确切。

哲学呢?先承认自己不在确切之列。

这样看来,科学与哲学在任何具体的时候都不确切得像是神学了。

差别在于这二者都不是教条。

看来只有教条是坏宗教,不确切是宇宙的本质。

所以罗素又说:“只要宗教存在于某种感觉的方式中,而不存在于一套信条中,那么科学就不能干预其事。

” 宗教的生命力之强是一个事实。

因为人类面对无穷的未知和对未来怀着美好希望与幻想,是永恒的事实。

只要人不能尽知穷望,宗教就不会消灭。

不如说宗教精神吧,以区别于死教条的坏的宗教。

教条是坏东西。

不图发展是教条。

什么是发展呢?让精神自由盛开吧。

精神可以超越光速。

也许,科学的再一次爱因斯坦式的飞跃,要从精神这儿找到生机。

智性与悟性的区别,恰似哲学与宗教精神的区别。

哲学的末路通入宗教精神。

哲学依靠着智力,运用着与科学相似的方法,像科学立志要为人间建造物质的天堂一样,哲学梦寐以求的是要把人的终极问题弄个水落石出,以期根除灵魂的迷茫。

但上帝设下的谜语,看来只是为了让人去猜,并不想让人猜破,猜破了大家都要收场,宇宙岂不寂寞凄凉?因而他给我们的智力与他给我们的谜语太不成比例,之间有着绝对的距离。

这样,哲学越走固然猜到的东西越多,但每一个谜底都是十个谜面,又何以能够猜尽?期待着豁然开朗,哲学却步入云遮雾障,不免就有人悲观绝望,声称人大概是上帝的疏忽或者恶念的产物(这有点像九条绝路之上智性的大骂和懊丧)。

在这三军无帅临危止步之际,宗教精神继之行道,化战旗为经幡,变长矛作仪仗,续智性以悟性,弃悲声而狂放(设若说哲学是在宗教之后发达起来的,不妨记起一位哲人说过的话:“粗知哲学而离弃的那个上帝,与精研哲学而皈依的那个上帝,不是同一个上帝。

所以在这儿不说宗教,而是以宗教精神四个字与之区别,与那种步入歧途靠贩卖教条为生的宗教相区别)。

如果宗教是人们在“不知”时对不相干事物的盲目崇拜,但其发自生命本原的固执的向往却锻造了宗教精神。

宗教精神便是人们在“知不知”时依然葆有的坚定信念,是人类大军落入重围时宁愿赴死而求也不甘惧退而失的壮烈理想。

这信念这理想不由智性推导出,更不由君王设计成,甚至连基本内容都不重要(譬如爱情,究竟为了什么呢?)毋宁说那是自然之神的佳作,是生命故有的趋向,是知生之困境而对生之价值最深刻的领悟。

这样,它的坚忍不拔就不必靠晴空和坦途来维持,它在浩淼的海上,在雾罩的山中,在知识和学问捉襟见肘的领域和时刻,也依然不厌弃这个存在(并不是说逆来顺受),依然不失对自然之神的敬畏,对生命之灵的赞美,对创造的骄傲,对游戏的如醉如痴(假如这时他们聊聊天的话,记住吧,那很可能是最好的文学)。

总之,宗教精神并不敌视智性、科学和哲学,而只是在此三者力竭神疲之际,代之以前行。

譬如哲学,倘其见到自身的迷途,而仍不悔初衷,这勇气显然就不是出自哲学本身,而是来自直觉的宗教精神的鼓舞,或者说此刻它本身已不再是哲学而是宗教精神了。

既然我们无法指望全知全能,我们就不能指责没有科学根据的信心是迷信。

科学自己又怎样?当它告诉我们这个星球乃至这个宇宙迟早都要毁灭,又告诉我们“不必惊慌,为时尚早,在这个灾难到来之前,人类的科学早已发达到足以为人类找到另一个可以居住的地方了”,这时候它有什么科学根据呢?如果它知道那是一个无可阻止的悲剧,而它又不放弃探索并兢兢业业乐此不疲,这种精神难道根据的是科学吗?不,那只是一个信心而已,或者说宁愿要这样一个信心罢了。

这不是迷信吗?这若是迷信,我们也乐于要这个迷信。

否则怎么办?死?还是当傻瓜?哀叹荒诞,抱怨别无选择,已经不时髦了,我们压根儿就是在自然之神的限定下去选择最为欢乐的游戏。

坏的迷信是不顾事实、敌视理智、扼杀众人而为自己谋利的骗局(所以有些宗教实际已丧失了宗教精神,譬如文革中的疯狂、中东的战火)。

而全体人类在黑暗中幻想的光明出路,在困惑中假设的完美归宿,在屈辱下臆造的最后审判,均非迷信。

所以宗教精神天生不属于哪个阶级、哪个政治派别,那些被神化了的个人,它必属于全人类,必关怀全人类,必赞美全人类的团结,必因明了物之目的的局限而崇尚美之精神历程。

它为此所创造的众神与天界也不是迷信,它只是借众神来体现人的意志,借天界来俯察人的平等权利(没有天赋人权的信念,就难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觉醒。

而天赋人权和君权神授,很可以看作宗教精神与迷信的分界)。

这样的宗教精神,拿来与艺术精神作一下比照。

想必能得到某种深刻的印象。

“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这话似乎有毛病:四十已经不惑,怎么五十又知天命?既然五十方知天命,四十又谈何不惑呢?尚有不知(何况是天命),就可以自命不惑吗? 斗胆替古人做一点解释:很可能,四十之不惑并不涉及天命(或命运),只不过处世的技巧已经烂熟,识人辨物的目光已经老练,或谦恭或潇洒或气宇轩昂或颐指气使,各类作派都已能放对了位置,天命么,则是另外一码事,再需十年方可明了。

再过十年终于明了:天命是不可明了的。

不惑截止在日常事务之域,一旦问天命,惑又从中来,而且五十、六十、七老八十亦不可免惑,由是而知天命原来是只可知其不可知的。

古人所以把不惑判给四十,而不留到最终,想必是有此暗示。

惑即距离,空间的拓开,时间的迁延,肉身的奔走,心魂的寻觅,写作因此绵绵无绝期。

人是一种很傻的动物:知其不可知而知欲不泯。

人是很聪明的一种动物:在不绝的知途中享用生年。

人是一种认真又倔犟的动物:朝闻道,夕死可也。

人是豁达且狡猾的一种动物:游戏人生。

人还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动物:不仅相互折磨,还折磨他们的地球母亲。

因而人合该又是一种服重刑或服长役的动物:苦难永远在四周看管着他们。

等等等等于是最后:人是天地间难得的一种会梦想的动物。

这就是写作的原因吧。

浪漫(不主义)永不过时,因为有现实以“惑”的方式不间断地给它输入激素和多种维他命。

我自己呢,为什么写作?先是为谋生,其次为价值实现(倒不一定求表扬,但求不被忽略和删除,当然受表扬的味道总是诱人的),然后才有了更多的为什么。

现在我想,一是为了不要僵死在现实里,因此二要维护和壮大人的梦想,尤其是梦想的能力。

至于写作是什么,我先以为那是一种职业,又以为它是一种光荣,再以为是一种信仰,现在则更相信写作是一种命运。

并不是说命运不要我砌砖,要我码字,而是说无论人干什么,人终于逃不开那个“惑”字,于是写作行为便发生。

还有,我在给一个朋友的信中这样说过:“写什么和怎么写都更像是宿命,与主义和流派无关。

一旦早已存在于心中的那些没边没沿、混沌不清的声音要你写下它们,你就几乎没法去想‘应该怎么写和不应该怎么写’这样的问题了……一切都已是定局,你没写它时它已不可改变地都在那儿了,你所能做的只是聆听和跟随。

你要是本事大,你就能听到的多一些,跟随的近一些,但不管你有多大本事,你与它们之间都是一个无限的距离。

因此,所谓灵感、技巧、聪明和才智,毋宁都归于祈祷,像祈祷上帝给你一次机会(一条道路)那样。

” 借助电脑,我刚刚写完一个长篇(谢谢电脑,没它帮忙真是要把人累死的),其中有这样一段:“你的诗是从哪儿来的呢?你的大脑是根据什么写出了一行行诗文的呢?你必于写作之先就看见了一团浑沌,你必于写作之中追寻那一团浑沌,你必于写作之后发现你离那一团浑沌还是非常遥远。

那一团激动着你去写作的浑沌,就是你的灵魂所在,有可能那就是世界全部消息错综无序的编织。

你试图看清它、表达它——这时是大脑在工作,而在此前,那一片浑沌早已存在,灵魂在你的智力之先早已存在,诗魂在你的诗句之前早已成定局。

你怎样设法去接近它,那是大脑的任务;你能够在多大程度上接近它,那就是你诗作的品位;你永远不可能等同于它,那就注定了写作无尽无休的路途,那就证明了大脑永远也追不上灵魂,因而大脑和灵魂肯定是两码事。

”卖文为生已经十几年了,惟一的经验是,不要让大脑控制灵魂,而是让灵魂操作大脑,以及按动电脑的键盘。

写《务虚笔记》的时候,我忽然明白:凡我笔下人物的行为或心理,都是我自己也有的,某些已经露面,某些正蛰伏于可能性中待机而动。

所以,那长篇中的人物越来越互相混淆——因我的心路而混淆,又混淆成我的心路:善恶俱在。

这不是从技巧出发。

我在哪儿?一个人确切地存在于何处?除去你的所作所为,还存在于你的所思所欲之中。

于是可以相信:凡你描写他人描写得(或指责他人指责得)准确——所谓一针见血,入木三分,惟妙惟肖——之处,你都可以沿着自己的理解或想象,在自己的心底找到类似的埋藏。

真正的理解都难免是设身处地,善如此,恶亦如此,否则就不明白你何以能把别人看得那么透彻。

作家绝不要相信自己是天命的教导员,作家应该贡献自己的迷途。

读者也一样,在迷途面前都不要把自己洗得太干净,你以什么与之共鸣呢?可有谁一点儿都不体会丑恶所走过的路径吗? 这便是人人都需要忏悔的理由。

发现他人之丑恶,等于发现了自己之丑恶的可能,因而是已经需要忏悔的时刻。

这似乎有点过分,但其实又适合国情。

因此我向往着这样的写作——史铁生曾称之为“写作之夜”。

当白昼的明智与迷障都消散了以后,黑夜要用另一种眼睛看这世界。

很可能是第五只眼睛,第三他不是外来者,第四他也没有特异功能,他是对生命意义不肯放松的累人的眼睛。

如果还有什么别的眼睛,尽可都排在他前面,总之这是最后的眼睛,是对白昼表示怀疑而对黑夜秉有期盼的眼睛。

这样的写作或这样的眼睛,不看重成品,看重的是受造之中的那缕游魂,看重那游魂之种种可能的去向,看重那徘徊所携带的消息。

因为,在这样的消息里,比如说,才能看见“我是谁”,才能看清一个人,一个犹豫、困惑的人,执拗的寻觅者而非潇洒的制作者;比如说我才有可能看看史铁生到底是什么,并由此对他的未来保持住兴趣和信心。

幸亏写作可以这样,否则他轮椅下的路早也就走完了。

有很多人问过我:史铁生从二十岁上就困在屋子里,他哪儿来那么多可写的?借此机会我也算作出回答:白昼的清晰是有限的,黑夜却漫长,尤其是那心流所遭遇的黑暗更是辽阔无边。

历史可能顾不得那么多,但写作应该不这样。

历史可由后人在未来的白昼中去考证,写作却是鲜活的生命在眼前的黑夜中问路。

你可以不问,跟着感觉走,但你要问就必不能去问尸骸,而要去问心流。

这大约就是克尔凯戈尔所说的“主观性真理”。

他的意思是:“在这些真理中,是不存在供人们建立其合法性以及使其合法的任何客观准则的,这些真理必须通过个体吸收、消化并反映在个体的决定和行动上。

主观性真理不是几条知识,而是用来整理并催化知识的方法。

这些真理不仅仅是关于外部世界的某些事实,而且也是发扬生命的难以捉摸、微妙莫测和不肯定性的依据。

” 难以捉摸、微妙莫测和不肯定性,这便是黑夜。

但不是外部世界的黑夜,而是内在心流的黑夜。

写作一向都在这样的黑夜中。

从我们的知识(“客观性真理”)永远不可能穷尽外部世界的奥秘来看,我们其实永远都在主观世界中徘徊。

而一切知识都只是在不断地证明着自身的残缺,它们越是广博高妙越是证明这残缺的永恒与深重,它们一再地超越便是一再地证明着自身的无效。

一切迷团都在等待未来去解开,一切未来又都是在迷团面前等待(是呵,等待戈多)。

所以我们的问路,既不可去问尸骸,又无法去问“戈多”。

但这并不证明人生的无望,那内在的徘徊终于会被逼迫出一种智慧——正如俄罗斯思想家弗兰克在其《生命的意义》中所说:生命的意义不是被给予的,而是被提出的。

我无法全面转述弗氏伟大精妙的思想。

我只有向读者推荐他,并感谢刘小枫先生和徐凤林先生让这个只懂中文的史铁生读到了他。

我的简陋理解是:生命的意义本不在向外的寻取,而在内在的建立。

那意义本非与生俱来,生理的人无缘与之相遇。

那意义由精神所提出,也由精神去实现,那便是神性对人性的要求。

这要求之下,曾消散于宇宙之无边的生命意义重又聚拢起来,迷失于命运之无常的生命意义重又聪慧起来,受困于人之残缺的生命意义终于看见了路。

我正在读刘小枫的一篇文章,谈卡夫卡的,《一片秋天枯叶上的湿润经脉》。

其中有这样一段:“这种受苦是私人形而上学意义上的,不是现世社会意义上的,所以根本不干正义的事。

为这私人的受苦寻求社会或人类的正义,不仅荒唐,而且会制造出更多的恶。

”我想,这就是写作永远可以生存的根据。

人的苦难,很多或者根本,是与生俱来的,并没有现实的敌人。

比如残、病,甚至无冤可鸣,这类不幸无法导致恨,无法找到报复或声讨的对象。

早年这让我感到荒唐透顶,后来慢慢明白,这正是上帝的启示:无缘无故的受苦,才是人的根本处境。

这处境不是依靠革命、科学以及任何办法可以改变的,而是必然逼迫着你向神秘去寻求解释,向墙壁寻求回答,向无穷的过程寻求救助。

这并不是说可以不关心社会正义,而是说,人的处境远远大于社会,正如存在主义所说:人是被抛到世界上来的。

人的由来,注定了人生是一场“赎罪游戏”。

我经常觉得,我与文学并不相干,我只是写作(有时甚至不能写,只是想)。

我不知道写作可以归到怎样的“学”里去。

写作就像自语,就像冥思、梦想、祈祷、忏悔……是人的现实之外的一份自由和期盼,是面对根本性苦难的必要练习。

写作不是能学来的(不像文学),并无任何学理可循。

数学二字顺理成章,文学二字常让我莫名其妙,除非它仅仅指理论。

还是昆德拉说得对:任何生活都比你想象得复杂(大意)。

理论是要走向简单,写作是走进复杂。

大概是我总坐在四壁之间的缘故,惟一的窗口执意把我推向“形而上”。

想,或者说思考,占据了我的大部分时间。

我不想纠正,因为并没有什么纠正的标准。

总去想应该怎样,倒不如干脆去由它怎样。

惟望您能忍受。

所以语言重要。

语言的重要并不仅在于能够说明什么,更在于可以寻找什么,描画理想,触摸虚幻,步入可能。

甚至,世界的无限性即系于语言的无限可能。

写作所以和爱情相近,其主要的关心点都不在空间中发生的事,而在“深夜的戏剧”里,布莱希特的“陌生化”,我想,关键是要解除白昼的魔法(即确定所造成的束缚),给语言或思悟以深夜的自由(即对可能的探问)。

要是看一出戏,其实在大街上或商店里也能看到,又何必去剧场?要是一种思绪独辟蹊径,拓开了生命的可能之地,没有舞台它也已经是艺术(艺术精神)。

有,或者没有这样的思绪在飘动,会造就两种绝然不同的现实。

您说“也许爱的最大敌人就是恐惧了”,我非常同意。

我所说的理想,恰恰是源于这“最大的敌人”。

恐惧当然不是由性产生,人类之初,一切性活动都是自然而然。

只当有了精神寻求,有了善恶之分、价值标准,因而有了物质原因之外的敌视、歧视和隔离,才有了这份恐惧,或使这恐惧日益深刻。

人们于是“不敢打开窗户”。

倘其不必打开倒也省事,但“不敢打开”恰说明“渴望打开”,这便是理想或梦想的源头。

这源头永远不会枯竭,因为亚当夏娃永远地被罚出了伊甸园,要永远地面对他者带来的恐惧,所以必然会永远怀着超越隔离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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