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为人处世是怎么样的
性格又是什么样的
. 从韩信短暂和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生中,不难看出其率直、理性、富于理想却不谙世事的童真天性,因此尽管其一生战功赫赫却引来了功高镇主的杀身之祸,所以有必要总结一下韩信的处世方式和性格特点,以达到前车之鉴为后世之师的目的。
1、率直: 韩信被贬为淮阴侯之后被迫迁居长安,一次韩信进宫朝见刘邦,刘邦与其聊天,刘邦问:“如我能将几何
”韩信说:“陛下不过能将十万。
”刘邦问:“于君何如
”韩信说:“臣多多而益善耳。
”这一下扫了刘邦的脸,刘邦心里老大不高兴,冷笑着说:“多多益善,何为为我禽
”这时韩信才意识到冒犯了刘邦,慌忙改口说道:“陛下不能将兵,而善将将,此乃信之所以为陛下禽也。
且陛下所谓天授,非人力也。
”从这段故事可以看出韩信在跟一个可以决定他的生死荣辱的人对话时,居然不对自己的发言进行必要的斟酌就脱口而出,可见其非同寻常的直率。
但当他意识到冒犯了刘邦时又急忙笨拙地加以纠正,最后一句说:刘邦所获的地位并非由于个人能力所取得,而是由上天赐予。
这种辩解即便言者无心,但却隐含着更为辛辣的讥讽,进一步加深了他与刘邦之间的猜忌和裂痕。
遂见其何等的缺乏政治斗争的历练,此一切说明出身卑微的韩信仍保留着底层社会人民交往中的直接、明快的烙印; 2、理性: 韩信年轻时好佩剑,淮阴有个年轻屠户想侮辱韩信,说:“虽长大,好带刀剑,怯耳。
”(《汉书·韩信传》)并当众侮辱他说:“能死,刺我;不能,出胯下。
”(《汉书·韩信传》)韩信注视了对方良久,慢慢低下身来,从他的胯裆下爬出去。
街上的人都耻笑韩信,认为他是个怯懦之人。
其实韩信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他根本不在乎一死,但要诀就是死得其所,为逞一时激愤与一个无名鼠辈以死相搏并不值得,留下有用之躯去实现自己的理想,遂决定受辱求生。
由此可见韩信在理想与残酷现实之间作出了什么是可以放弃的、什么是必须坚持的极为理性的选择; 3、富于理想: 陈胜、吴广起义后,项梁也渡过淮河北上,韩信此时带着宝剑投奔了项梁,留在部队,默默无闻。
项梁败死后,又归属项羽,项羽让他做郎中。
韩信多次给项羽献计,项羽不予采纳。
刘邦入蜀后,韩信离楚归汉,做管理仓库的小官,依然不被人所知,韩信估计萧何等人多次在刘邦面前举荐过自己而汉王不用,也逃走了。
韩信一逃项羽、再逃刘邦的事实说明其因心中的政治抱负无法得以施展,隧逃离刘、项二人以另谋他途,进而说明韩信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不甘平庸的英雄,他投军不仅仅是为了获取一份物质享受,而是要以这种方式争取到影响国家和民族的能力。
所以理想才是英雄独有的坚持; 4、不谙世事: 韩信一连灭魏、徇赵、胁燕、定齐,齐国平定之后,他派人向刘邦上书说:“齐国狡诈多变,是个反复无常的国家,南边又与楚国相邻,如不设立一个代理王来统治,局势将不会安定。
我希望做代理齐王,这样对形势有利。
”当时,项羽正把刘邦紧紧围困在荥阳,情势危急,看了韩信上书内容,刘邦十分恼怒,大骂韩信不救荥阳之急竟想自立为王。
张良、陈平暗中踩刘邦的脚,凑近他的耳朵说:“汉军处境不利,怎么能禁止韩信称王呢?不如就此机会立他为王,好好善待他,使他自守一方,否则可能发生变乱。
”刘邦经提醒也明白过来,改口骂道:“大丈夫定诸侯,即为真王耳,何以假为
”(《史记·淮阴侯列传》)于是派张良前去立韩信为齐王,征调他的部队攻打楚军。
从以上这件事来看韩信此时向刘邦伸手要官并未顾及刘邦当时的处境和心态,在刘邦生死枚关的紧要关头,韩信不但不施与援兵反而上表求官,从刘邦的角度来看这就是趁火打劫和勒索,由此为韩信埋下了杀身之祸。
其实刘邦的为人并不像项羽那样吝啬,他知道只有利用封爵、赐地等手段人们才会为他卖命,所以只要韩信先以援兵救刘邦而后上表求官,刘邦必然会欣然允之。
从这个事件上可以看出韩信只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无害的获取,又一次佐证韩信是多么的缺乏政治智慧和政治技巧。
所以说其不谙世事。
综上所述:韩信虽然具有极高的军事才能,但由于其长期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其性格中仍然融入了大量的庶民情节和思维方式,基本上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性情中人,虽然在刘邦面前有所掩饰,但其倔傲不逊的本色仍不时有所暴露。
加上其极其自我欣赏的意识,使得他在刘邦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恭谦都显得那么不真实,以致刘邦对其疑心愈来愈重,必欲除之而后快。
由此得出一个结论:性格决定命运,韩信被刘邦所杀(由吕后实施的)就是韩信本身应有的宿命。
韩信人品如何
人品比较恶劣吧,就拿他落魄时,天天去一个亭长家蹭饭吃了几个月,起初人家好心,时间长了亭长老婆不乐意了,不给他饭吃,后来他跑去钓鱼解决温饱,结果一无所获,在河边洗衣服的一个妇人看他可怜给了他饭吃,后来韩信发达了当了楚王,衣锦还乡给了老妇人一万两黄金,却给当初伺候他几个月的亭长一百钱,还说人家是小人,做好人做不到底,还封了当初让他钻裤裆的胯下之辱那哥们当校尉(相当于现代公安局长),你说这人德行怎么样
所有有关于韩信的文言文
史记卷九十二·第三十二 者,淮阴人也。
始为布衣时,贫,无行,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商贾。
常从人寄饮,人多厌之者。
尝数从其下乡南昌亭长寄食,数月,亭长妻患之,乃晨饮蓐食。
食时,信往,不为具食。
信亦知其意,怒,竟绝去。
信钓于城下,诸母漂,有一母见信饥,饭信,竟漂数十日。
信喜,谓漂母曰:“吾必有以重报母。
”母怒曰:“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岂望报乎
” 淮阴屠中少年有侮信者,曰:“若虽长大,好带刀剑,中情怯耳。
”众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袴下。
”於是信孰视之,俛出胯下,蒲伏。
一市人皆笑信,以为怯。
及项梁渡淮,信杖剑从之,居戏下,未得知名。
项梁败,又属,羽以为郎中。
数以策干,羽不用。
之入蜀,信亡楚归汉,未得知名,为连敖。
坐法当斩,其辈十三人皆已斩,次至信,信乃仰视,适见滕公,曰:“上不欲就天下乎
何为斩壮士
”滕公奇其言,壮其貌,释而不斩。
与语,大说之。
言于上,上拜以为治粟都尉,上未之奇也。
信数与萧何语,何奇之。
至南郑,诸将行道亡者数十人,信度何等已数言上,上不我用,即亡。
何闻信亡,不及以闻,自追之。
人有言上曰:“丞相何亡。
”上大怒,如失左右手。
居一二日,何来谒上,上且怒且喜,骂何曰:“若亡,何也
”何曰:“臣不敢亡也,臣追亡者。
”上曰:“若所追者谁
”曰:“韩信也。
”上复骂曰:“诸将亡者以十数,公无所追;追信,诈也。
”何曰:“诸将易得耳。
至如信者,国士无双。
王必欲长王汉中,无所事信;必欲争天下,非信无所与计事者。
顾王策安所决耳。
”王曰:“吾亦欲东耳,安能郁郁久居此乎
”何曰:“王计必欲东,能用信,信即留;不能用,信终亡耳。
”王曰:“吾为公以为将。
”何曰:“虽为将,信必不留。
”王曰:“以为大将。
”何曰:“幸甚。
”于是王欲召信拜之。
何曰:“王素慢无礼,今拜大将如呼小儿耳,此乃信所以去也。
王必欲拜之,择良日,斋戒,设坛场,具礼,乃可耳。
”王许之。
诸将皆喜,人人各自以为得大将。
至拜大将,乃韩信也,一军皆惊。
信拜礼毕,上坐。
王曰:“丞相数言将军,将军何以教寡人计策
”信谢,因问王曰:“今东乡争权天下,岂非项王邪
”曰:“然。
”曰:“大王自料勇悍仁彊孰与项王
”默然良久,曰:“不如也。
”信再拜贺曰:“惟信亦为大王不如也。
然臣尝事之,请言项王之为人也。
项王喑恶叱咤,千人皆废,然不能任属贤将,此特匹夫之勇耳。
项王见人恭敬慈爱,言语呕呕,人有疾病,涕泣分食饮,至使人有功当封爵者,印刓敝,忍不能予,此所谓妇人之仁也。
项王虽霸天下而臣诸侯,不居关中而都彭城。
有背义帝之约,而以亲爱王,诸侯不平。
诸侯之见项王迁逐义帝置江南,亦皆归逐其主而自王善地。
项王所过无不残灭者,天下多怨,百姓不亲附,特劫於威彊耳。
名虽为霸,实失天下心。
故曰其彊易弱。
今大王诚能反其道:任天下武勇,何所不诛
以天下城邑封功臣,何所不服
以义兵从思东归之士,何所不散
且三秦王为秦将,将秦子弟数岁矣,所杀亡不可胜计,又欺其众降诸侯,至新安,项王诈阬秦降卒二十馀万,唯独邯、欣、翳得脱,秦父兄怨此三人,痛入骨髓。
今楚彊以威王此三人,秦民莫爱也。
大王之入武关,秋毫无所害,除秦苛法,与秦民约法三章耳,秦民无不欲得大王王秦者。
於诸侯之约,大王当王关中,关中民咸知之。
大王失职入汉中,秦民无不恨者。
今大王举而东,三秦可传檄而定也。
”於是汉王大喜,自以为得信晚。
遂听信计,部署诸将所击。
八月,汉王举兵东出陈仓,定三秦。
汉二年,出关,收魏、河南,韩、殷王皆降。
合齐、赵共击楚。
四月,至彭城,汉兵败散而还。
信复收兵与汉王会荥阳,复击破楚京、索之间,以故楚兵卒不能西。
汉之败却彭城,塞王欣、翟王翳亡汉降楚,齐、赵亦反汉与楚和。
六月,魏王豹谒归视亲疾,至国,即绝河关反汉,与楚约和。
汉王使郦生说豹,不下。
其八月,以信为左丞相,击魏。
魏王盛兵蒲坂,塞临晋,信乃益为疑兵,陈船欲度临晋,而伏兵从夏阳以木罂鲊渡军,袭安邑。
魏王豹惊,引兵迎信,信遂虏豹,定魏为河东郡。
汉王遣张耳与信俱,引兵东,北击赵、代。
後九月,破代兵,禽夏说阏与。
信之下魏破代,汉辄使人收其精兵,诣荥阳以距楚。
信与张耳以兵数万,欲东下井陉击赵。
赵王、成安君陈馀闻汉且袭之也,聚兵井陉口,号称二十万。
广武君说成安君曰:“闻汉将韩信涉西河,虏魏王,禽夏说,新喋血阏与,今乃辅以张耳,议欲下赵,此乘胜而去国远斗,其锋不可当。
臣闻千里餽粮,士有饥色,樵苏後爨,师不宿饱。
今井陉之道,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行数百里,其势粮食必在其後。
原足下假臣奇兵三万人,从间道绝其辎重;足下深沟高垒,坚营勿与战。
彼前不得斗,退不得还,吾奇兵绝其後,使野无所掠,不至十日,而两将之头可致於戏下。
原君留意臣之计。
否,必为二子所禽矣。
”成安君,儒者也,常称义兵不用诈谋奇计,曰:“吾闻兵法十则围之,倍则战。
今韩信兵号数万,其实不过数千。
能千里而袭我,亦已罢极。
今如此避而不击,後有大者,何以加之
则诸侯谓吾怯,而轻来伐我。
”不听广武君策,广武君策不用。
韩信使人间视,知其不用,还报,则大喜,乃敢引兵遂下。
未至井陉口三十里,止舍。
夜半传发,选轻骑二千人,人持一赤帜,从间道萆山而望赵军,诫曰: “赵见我走,必空壁逐我,若疾入赵壁,拔赵帜,立汉赤帜。
”令其裨将传飧,曰:“今日破赵会食
”诸将皆莫信,详应曰:“诺。
”谓军吏曰:“赵已先据便地为壁,且彼未见吾大将旗鼓,未肯击前行,恐吾至阻险而还。
”信乃使万人先行,出,背水陈。
赵军望见而大笑。
平旦,信建大将之旗鼓,鼓行出井陉口,赵开壁击之,大战良久。
於是信、张耳详弃鼓旗,走水上军。
水上军开入之,复疾战。
赵果空壁争汉鼓旗,逐韩信、张耳。
韩信、张耳已入水上军,军皆殊死战,不可败。
信所出奇兵二千骑,共候赵空壁逐利,则驰入赵壁,皆拔赵旗,立汉赤帜二千。
赵军已不胜,不能得信等,欲还归壁,壁皆汉赤帜,而大惊,以为汉皆已得赵王将矣,兵遂乱,遁走,赵将虽斩之,不能禁也。
於是汉兵夹击,大破虏赵军,斩成安君泜水上,禽赵王歇。
信乃令军中毋杀广武君,有能生得者购千金。
於是有缚广武君而致戏下者,信乃解其缚,东乡对,西乡对,师事之。
诸将效首虏,毕贺,因问信曰:“兵法右倍山陵,前左水泽,今者将军令臣等反背水陈,曰破赵会食,臣等不服。
然竟以胜,此何术也
”信曰:“此在兵法,顾诸君不察耳。
兵法不曰‘陷之死地而後生,置之亡地而後存’
且信非得素拊循士大夫也,此所谓‘驱市人而战之’,其势非置之死地,使人人自为战;今予之生地,皆走,宁尚可得而用之乎
”诸将皆服曰:“善。
非臣所及也。
” 於是信问广武君曰:“仆欲北攻燕,东伐齐,何若而有功
”广武君辞谢曰:“臣闻败军之将,不可以言勇,亡国之大夫,不可以图存。
今臣败亡之虏,何足以权大事乎
”信曰:“仆闻之,居虞而虞亡,在秦而秦霸,非愚於虞而智於秦也,用与不用,听与不听也。
诚令成安君听足下计,若信者亦已为禽矣。
以不用足下,故信得侍耳。
”因固问曰:“仆委心归计,原足下勿辞。
”广武君曰:“臣闻智者千虑,;,必有一得。
故曰‘狂夫之言,圣人择焉’。
顾恐臣计未必足用,原效愚忠。
夫成安君有百战百胜之计,一旦而失之,军败鄗下,身死泜上。
今将军涉西河,虏魏王,禽夏说阏与,一举而下井陉,不终朝破赵二十万众,诛成安君。
名闻海内,威震天下,农夫莫不辍耕释耒,褕衣甘食,倾耳以待命者。
若此,将军之所长也。
然而众劳卒罢,其实难用。
今将军欲举倦弊之兵,顿之燕坚城之下,欲战恐久力不能拔,情见势屈,旷日粮竭,而弱燕不服,齐必距境以自彊也。
燕齐相持而不下,则刘项之权未有所分也。
若此者,将军所短也。
臣愚,窃以为亦过矣。
故善用兵者不以短击长,而以长击短。
”韩信曰:“然则何由
”广武君对曰:“方今为将军计,莫如案甲休兵,镇赵抚其孤,百里之内,牛酒日至,以飨士大夫醳兵,北首燕路,而後遣辩士奉咫尺之书,暴其所长於燕,燕必不敢不听从。
燕已从,使喧言者东告齐,齐必从风而服,虽有智者,亦不知为齐计矣。
如是,则天下事皆可图也。
兵固有先声而後实者,此之谓也。
”韩信曰:“善。
”从其策,发使使燕,燕从风而靡。
乃遣使报汉,因请立张耳为赵王,以镇抚其国。
汉王许之,乃立张耳为赵王。
楚数使奇兵渡河击赵,赵王耳、韩信往来救赵,因行定赵城邑,发兵诣汉。
楚方急围汉王於荥阳,汉王南出,之宛、叶间,得黥布,走入成皋,楚又复急围之。
六月,汉王出成皋,东渡河,独与滕公俱,从张耳军脩武。
至,宿传舍。
晨自称汉使,驰入赵壁。
张耳、韩信未起,即其卧内上夺其印符,以麾召诸将,易置之。
信、耳起,乃知汉王来,大惊。
汉王夺两人军,即令张耳备守赵地。
拜韩信为相国,收赵兵未发者击齐。
信引兵东,未渡平原,闻汉王使已说下齐,韩信欲止。
范阳辩士蒯通说信曰:“将军受诏击齐,而汉独发间使下齐,宁有诏止将军乎
何以得毋行也
且郦生一士,伏轼掉三寸之舌,下齐七十馀城,将军将数万众,岁馀乃下赵五十馀,为将数岁,反不如一竖儒之功乎
”於是信然之,从其计,遂渡河。
齐已听郦生,即留纵酒,罢备汉守御信因袭齐历下军,遂至临菑。
齐王田广以郦生卖己,乃亨之,而走高密,使使之楚请救。
韩信已定临菑,遂东追广至高密西。
楚亦使将,号称二十万,救齐。
齐王广、并军与信战,未合。
人或说曰:“汉兵远斗穷战,其锋不可当。
齐、楚自居其地战,兵易败散。
不如深壁,令齐王使其信臣招所亡城,亡城闻其王在,楚来救,必反汉。
汉兵二千里客居,齐城皆反之,其势无所得食,可无战而降也。
”龙且曰:“吾平生知韩信为人,易与耳。
且夫救齐不战而降之,吾何功
今战而胜之,齐之半可得,何为止
”遂战,与信夹潍水陈。
韩信乃夜令人为万馀囊,满盛沙,壅水上流,引军半渡,击龙且,详不胜,还走。
龙且果喜曰: “固知信怯也。
”遂追信渡水。
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
龙且军大半不得渡,即急击,杀龙且。
龙且水东军散走,齐王广亡去。
信遂追北至城阳,皆虏楚卒。
汉四年,遂皆降平齐。
使人言汉王曰:“齐伪诈多变,反覆之国也,南边楚,不为假王以镇之,其势不定。
原为假王便。
”当是时,楚方急围汉王於荥阳,韩信使者至,发书,汉王大怒,骂曰:“吾困於此,旦暮望若来佐我,乃欲自立为王
”张良、陈平蹑汉王足,因附耳语曰:“汉方不利,宁能禁信之王乎
不如因而立,善遇之,使自为守。
不然,变生。
”汉王亦悟,因复骂曰:“大丈夫定诸侯,即为真王耳,何以假为
”乃遣张良往立信为齐王,徵其兵击楚。
楚已亡龙且,项王恐,使盱眙人武涉往说齐王信曰:“天下共苦秦久矣,相与戮力击秦。
秦已破,计功割地,分土而王之,以休士卒。
今汉王复兴兵而东,侵人之分,夺人之地,已破三秦,引兵出关,收诸侯之兵以东击楚,其意非尽吞天下者不休,其不知厌足如是甚也。
且汉王不可必,身居项王掌握中数矣,项王怜而活之,然得脱,辄倍约,复击项王,其不可亲信如此。
今足下虽自以与汉王为厚交,为之尽力用兵,终为之所禽矣。
足下所以得须臾至今者,以项王尚存也。
当今二王之事,权在足下。
足下右投则汉王胜,左投则项王胜。
项王今日亡,则次取足下。
足下与项王有故,何不反汉与楚连和,参分天下王之
今释此时,而自必於汉以击楚,且为智者固若此乎
”韩信谢曰:“臣事项王,官不过郎中,位不过执戟,言不听,画不用,故倍楚而归汉。
汉王授我上将军印,予我数万众,解衣衣我,推食食我,言听计用,故吾得以至於此。
夫人深亲信我,我倍之不祥,虽死不易。
幸为信谢项王
” 武涉已去,齐人蒯通知天下权在韩信,欲为奇策而感动之,以相人说韩信曰:“仆尝受相人之术。
”韩信曰:“先生相人何如
”对曰:“贵贱在于骨法,忧喜在于於容色,成败在于决断,以此参之,万不失一。
”韩信曰:“善。
先生相寡人何如
”对曰:“原少间。
”信曰:“左右去矣。
”通曰:“相君之面,不过封侯,又危不安。
相君之背,贵乃不可言。
”韩信曰:“何谓也
”蒯通曰:“天下初发难也,俊雄豪桀建号壹呼,天下之士云合雾集,鱼鳞櫜鹓,熛至风起。
当此之时,忧在亡秦而已。
今楚汉分争,使天下无罪之人肝胆涂地,父子暴骸骨於中野,不可胜数。
楚人起彭城,转斗逐北,至於荥阳,乘利席卷,威震天下。
然兵困於京、索之间,迫西山而不能进者,三年於此矣。
汉王将数十万之众,距巩、雒,阻山河之险,一日数战,无尺寸之功,折北不救,败荥阳,伤成皋,遂走宛、叶之间,此所谓智勇俱困者也。
夫锐气挫於险塞,而粮食竭於内府,百姓罢极怨望,容容无所倚。
以臣料之,其势非天下之贤圣固不能息天下之祸。
当今两主之命县於足下。
足下为汉则汉胜,与楚则楚胜。
臣原披腹心,输肝胆,效愚计,恐足下不能用也。
诚能听臣之计,莫若两利而俱存之,参分天下,鼎足而居,其势莫敢先动。
夫以足下之贤圣,有甲兵之众,据彊齐,从燕、赵,出空虚之地而制其後,因民之欲,西乡为百姓请命,则天下风走而响应矣,孰敢不听
割大弱彊,以立诸侯,诸侯已立,天下服听而归德於齐。
案齐之故,有胶、泗之地,怀诸侯以德,深拱揖让,则天下之君王相率而朝於齐矣。
盖闻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原足下孰虑之。
” 韩信曰:“汉王遇我甚厚,载我以其车,衣我以其衣,食我以其食。
吾闻之,乘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吾岂可以乡利倍义乎
”蒯生曰:“足下自以为善汉王,欲建万世之业,臣窃以为误矣。
始常山王、成安君为布衣时,相与为刎颈之交,後争张黡、陈泽之事,二人相怨。
常山王背项王,奉项婴头而窜,逃归於汉王。
汉王借兵而东下,杀成安君泜水之南,头足异处,卒为天下笑。
此二人相与,天下至驩也。
然而卒相禽者,何也
患生於多欲而人心难测也。
今足下欲行忠信以交於汉王,必不能固於二君之相与也,而事多大於张黡、陈泽。
故臣以为足下必汉王之不危己,亦误矣。
大夫种、范蠡存亡越,霸勾践,立功成名而身死亡。
野兽已尽而猎狗烹。
夫以交友言之,则不如张耳之与成安君者也;以忠信言之,则不过大夫种、范蠡之於勾践也。
此二人者,足以观矣。
原足下深虑之。
且臣闻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盖天下者不赏。
臣请言大王功略:足下涉西河,虏魏王,禽夏说,引兵下井陉,诛成安君,徇赵,胁燕,定齐,南摧楚人之兵二十万,东杀龙且,西乡以报,此所谓功无二於天下,而略不世出者也。
今足下戴震主之威,挟不赏之功,归楚,楚人不信;归汉,汉人震恐:足下欲持是安归乎
夫势在人臣之位而有震主之威,名高天下,窃为足下危之。
”韩信谢曰:“先生且休矣,吾将念之。
” 後数日,蒯通复说曰:“夫听者事之候也,计者事之机也,听过计失而能久安者,鲜矣。
听不失一二者,不可乱以言;计不失本末者,不可纷以辞。
夫随厮养之役者,失万乘之权;守儋石之禄者,阙卿相之位。
故知者决之断也,疑者事之害也,审豪氂之小计,遗天下之大数,智诚知之,决弗敢行者,百事之祸也。
故曰‘猛虎之犹豫,不若蜂虿之致螫;骐骥之跼躅,不如驽马之安步;孟贲之狐疑,不如庸夫之必至也;虽有舜禹之智,吟而不言,不如瘖聋之指麾也’。
此言贵能行之。
夫功者难成而易败,时者难得而易失也。
时乎时,不再来。
原足下详察之。
”韩信犹豫不忍倍汉,又自以为功多,汉终不夺我齐,遂谢蒯通。
蒯通说不听,已详狂为巫。
汉王之困固陵,用张良计,召齐王信,遂将兵会垓下。
项羽已破,高祖袭夺齐王军。
汉五年正月,徙齐王信为楚王,都下邳。
信至国,召所从食漂母,赐千金。
及下乡南昌亭长,赐百钱,曰:“公,小人也,为德不卒。
”召辱己之少年令出胯下者以为楚中尉。
告诸将相曰:“此壮士也。
方辱我时,我宁不能杀之邪
杀之无名,故忍而就於此。
” 项王亡将锺离眛家在伊庐,素与信善。
项王死後,亡归信。
汉王怨眛,闻其在楚,诏楚捕眛。
信初之国,行县邑,陈兵出入。
汉六年,人有上书告楚王信反。
高帝以陈平计,天子巡狩会诸侯,南方有云梦,发使告诸侯会陈:“吾将游云梦。
”实欲袭信,信弗知。
高祖且至楚,信欲发兵反,自度无罪,欲谒上,恐见禽。
人或说信曰:“斩眛谒上,上必喜,无患。
”信见醇剖隆曰:“汉所以不击取楚,以眛在公所。
若欲捕我以自媚於汉,吾今日死,公亦随手亡矣。
”乃骂信曰: “公非长者
”卒自刭。
信持其首,谒高祖於陈。
上令武士缚信,载後车。
信曰:“果若人言,‘狡兔死,良狗亨;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
’天下已定,我固当亨
”上曰:“人告公反。
”遂械系信。
至雒阳,赦信罪,以为淮阴侯。
信知汉王畏恶其能,常称病不朝从。
信由此日夜怨望,居常鞅鞅,羞与绛、灌等列。
信尝过樊将军哙,哙跪拜送迎,言称臣,曰:“大王乃肯临臣
”信出门,笑曰:“生乃与哙等为伍
”上常从容与信言诸将能不,各有差。
上问曰:“如我能将几何
”信曰:“陛下不过能将十万。
”上曰:“於君何如
”曰:“臣多多而益善耳。
”上笑曰:“多多益善,何为为我禽
”信曰:“陛下不能将兵,而善将将,此乃言之所以为陛下禽也。
且陛下所谓天授,非人力也。
” 陈豨拜为钜鹿守,辞於淮阴侯。
淮阴侯挈其手,辟左右与之步於庭,仰天叹曰:“子可与言乎
欲与子有言也。
”豨曰:“唯将军令之。
”淮阴侯曰:“公之所居,天下精兵处也;而公,陛下之信幸臣也。
人言公之畔,陛下必不信;再至,陛下乃疑矣;三至,必怒而自将。
吾为公从中起,天下可图也。
”陈豨素知其能也,信之,曰:“谨奉教
”汉十年,陈豨果反。
上自将而往,信病不从。
阴使人至豨所,曰:“弟举兵,吾从此助公。
”信乃谋与家臣夜诈诏赦诸官徒奴,欲发以袭吕后、太子。
部署已定,待豨报。
其舍人得罪於信,信囚,欲杀之。
舍人弟上变,告信欲反状於吕后。
吕后欲召,恐其党不就,乃与萧相国谋,诈令人从上所来,言豨已得死,列侯群臣皆贺。
相国绐信曰:“虽疾,彊入贺。
”信入,吕后使武士缚信,斩之长乐锺室。
信方斩,曰:“吾悔不用蒯通之计,乃为儿女子所诈,岂非天哉
”遂夷信三族。
高祖已从豨军来,至,见信死,且喜且怜之,问:“信死亦何言
”吕后曰:“信言恨不用蒯通计。
”高祖曰:“是齐辩士也。
”乃诏齐捕蒯通。
蒯通至,上曰:“若教淮阴侯反乎
”对曰:“然,臣固教之。
竖子不用臣之策,故令自夷於此。
如彼竖子用臣之计,陛下安得而夷之乎
”上怒曰:“亨之。
”通曰:“嗟乎,冤哉亨也
”上曰:“若教韩信反,何冤
”对曰:“秦之纲绝而维弛,山东大扰,异姓并起,英俊乌集。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於是高材疾足者先得焉。
蹠之狗吠尧,尧非不仁,狗因吠非其主。
当是时,臣唯独知韩信,非知陛下也。
且天下锐精持锋欲为陛下所为者甚众,顾力不能耳。
又可尽亨之邪
”高帝曰:“置之。
”乃释通之罪。
太史公曰:吾如淮阴,淮阴人为余言,韩信虽为布衣时,其志与众异。
其母死,贫无以葬,然乃行营高敞地,令其旁可置万家。
余视其母冢,良然。
假令韩信学道谦让,不伐己功,不矜其能,则庶几哉,於汉家勋可以比周、召、太公之徒,後世血食矣。
不务出此,而天下已集,乃谋畔逆,夷灭宗族,不亦宜乎
君臣一体,自古所难。
相国深荐,策拜登坛。
沈沙决水,拔帜传餐。
与汉汉重,归楚楚安。
三分不议,伪游可叹。
下列成语典故,与韩信有关的是( )
与韩信有关:暗度陈仓 背水一 成败萧何 多多益善 胯下之辱 十面埋伏 兔死 这四个成语与韩信无约法三章 项庄舞剑 萧规曹随 孺子可教(黄石公评张良) 需要解释的是:1十面埋伏的计策是张良出的,韩信去完成的 2兔死狗烹,最先是范蠡对文种说的,很明显韩信也是兔死狗 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