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形容荒凉的句子
句子和古诗:1. 满眼望去,尽是看不到边的黄沙,这里人迹罕至,甚至没有一点绿色生机。
2. 凉风冷露萧索天,黄蒿紫菊荒凉田。
3. 鄂王墓上草离离,秋日荒凉石兽危。
4. 山行两日厌荒凉,田少山多多更长。
5. 伤心故国迷烟草,秋日荒凉处处村。
6. 莫把江山夸北客,冷云寒水更荒凉。
7. 回首旧乡国,风物尽荒凉。
8. 驿馆荒凉,征鞍牢落,寄语楼船且莫开。
9. 池苑锁荒凉,嗟事逐、鸿飞天远。
香径无人,甚苍藓、黄尘自满。
10. 一朝物变人亦非,四面荒凉人住稀。
11. 荒凉千古迹,芜没四坟连。
12. 小院荒凉亦自如,才盈五亩又无余。
13. 杜门已与俗相违,苔径荒凉辙迹稀。
14. 断简椟中尘委积,故人墓上草荒凉。
15. 桃蹊李径尽荒凉,访旧寻新益自伤。
16. 怅乔木荒凉,都是残照。
17. 风月荒凉罗绮梦,输与扁舟归客。
18. 俯仰遽终毕,封树已荒凉。
19. 青幛倚丹田,荒凉数百年。
20. 听鸦啼春寂,暗雨萧萧吹怨。
21. 黄花开未,白衣到否,篱落荒凉处。
22. 登孤垒荒凉,危亭旷望,静临烟渚。
23. 石麟埋没藏春草,铜雀荒凉对暮云。
24. 时候既然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的响,从篷隙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
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
25.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26.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27. 车窗外是茫茫的大戈壁,没有山,没有水,也没有人烟……
《平凡的世界》精彩片段
描述安然平淡生活的诗句:1.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陋室铭》2.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陶渊明《采菊》3.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古文翻译 聊斋之《喷水》
莱阳人宋玉任四川按察使所典租的宅院十分荒凉。
一天夜个丫鬟先生的老母亲住在客厅里,突然间, 她们听到院子里有一阵阵噗噗的喷水声,如同裁缝在喷衣服一 般。
老夫人催促丫鬟起来,戳开窗户纸偷偷向外察看,丫鬟看 到有一个老婆子身材短小而且驼背,一头白发如同扫帚一般,头上盘了一个发髻,长二尺左右,围着院子转圈,伸长脖 子迈着鹤步一边走一边喷水出水不断,丫鬟一看非常吃惊, 回来报告了老夫人,老夫人听后也很吃惊,坐起来由两个丫 鬟扶着她来到窗前,她们聚在一起观看那老婆子,忽然逼近窗 户,把一口水直喷在窗棂上,窗纸破裂,三个人一齐倒在地上, 家人不知道这事。
早晨太阳出来,家里人集齐了,敲门不应,这才惊慌起来。
他们撬开门进了屋里,发现老夫人和两个丫鬟 都死在一个屋里,其中一个丫鬟胸口还有点温热,扶起来给她 灌水,过了一阵才醒过来,她便把她所看见的一切说了出来。
宋先生得报赶来时,悲愤欲绝,便下令仔细察看在院中, 深挖到三尺左右时,渐渐露出白发,再向深挖找到一具尸首, 如同老夫人的丫鬟所见的样子,脸部肥肿如同活人,宋先生让 家人碎尸,打上后尸首骨肉都烂了,肉皮里都是清水。
《孟婆泪》 一条路,叫黄泉。
布满哀伤。
一条河,名忘川,流溢凄凉。
一座奈何,承载忘川。
一碗
孟婆怎么会掉眼泪
有谁能得到孟婆的眼泪
孟心慈边调着汤边想着。
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空洞的空间,周围都没有了人。
她从小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就是孟婆。
爹爹对别人说她脑子有病,可她并不觉得。
她调的是孟婆汤。
这可不是她的想象。
爹爹开的客栈中,她掌的是汤勺。
谁也没教她如何调汤,她无师自通,调出的汤无人不赞,都说鲜得喝下去能忘却一切烦恼,传着传着就成了孟婆汤。
正好她也姓孟。
。
因为听说她脑子有病,从没什么小伙子上来搭话,即使她长得如此清新出尘。
她想,她会一直调汤到老,现在是孟姑,很久以后,自然是孟婆,那样才是名副其实的孟婆汤。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想的时候笑了,笑得什么样她不知道。
店里今天竟没有人,平时总是忙不过来的。
所以今天她又进入了那个虚空的境地,当然,照她的父亲——孟老汉的话来说,只是脑子有病。
直到孟老汉喊了一声“有客人来了”,她才回到现实中来。
她忽然想起来今天是闷热的夏天。
一个短工模样的人在正中的那张桌子上坐定,□□的皮肤上亮晶晶的全是水。
纵然热成这样,那人也没有像其他短工一样把罩衫旁若无人地脱下来,而是小心翼翼地用衣角扇着风,稍凉下来之后,他猛一抬头,见孟心慈端着汤站在他面前。
他就是一怔。
这个景象总像是在哪里见过。
这端汤的姿势,她的样子,特别是她的表情,那眼神,虚空地不知到了何处,她的思考停止了吗
孟心慈把汤放在桌上,淡淡道:“喝吧
” 那短工又一怔。
眼前这个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空灵的声音
这声音如空谷鸟鸣,回旋不绝。
再看孟心慈,头上别着一朵栉子花,嫩黄的蕊吐着芬芳,黑亮的头发只是简单的扎了几个髻,一缕掉下来垂在胸前,虽是简单却有九曲百折之感。
衣服是银边镶滚的黑蓝色,只是增加了孟心慈的浓重,使她看起来不再像是一团雾,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你不喝
”空灵的声音又响起来。
短工随即闻到那汤的香味,一丝一缕地从他的鼻子里钻进去,不用喝,就知道鲜得可以使人忘记一切烦恼,渐渐沉醉在那汤的味道之中。
但他猛然一惊,清醒过来:“你是孟婆
你是孟婆
”他指着她叫。
孟老汉站在柜台后面,只是摇头:又是个有病的人
孟心慈听着他这么叫,先是一惊,这惊讶又慢慢变成了喜悦。
终于有人了解我了
终于有人不觉得我有病了
她心想。
她这样想着,就不知不觉地坐下了。
孟老汉心里一紧:心慈这样脑子有病的,原不指望她嫁个很出色的人家,但嫁个短工也是万万不能地——况且又是个脑子有病的。
那短工道:“不知为什么,我就觉得你是孟婆,我很想把那件事告诉你。
孟心慈道:“早料到你要说的。
”孟老汉听得更是摇头:她们两人刚认识,说的话倒像是老相识,这样一来一去的,可怎么得了
相毕,却见孟心慈一手托腮,眼睛睁大了望着那短工,全神贯注的样子。
。
那短工也望着她,道:“我不是本地人,我来到这个地方,全是为了找你。
”孟心慈大而空的眼睛里一瞬间生起了迷雾,她说:“找我作什么
” 却听柜台那边“啪”地一声巨响,两人回过头去,只见孟老汉脸早已涨成猪肝色,脸上松弛的横肉一条条直立起来,油汗更是如水流般从额上淌下。
他似乎想说什么,右手食指伸出来指着孟心慈,手也抖,嘴也抖,就是没抖出半个字来。
孟心慈只道:“爹,你怎么了
”她这种能让人降温的声音对孟老汉来说却似火上浇油,“你给我滚
”孟老汉指着那短工骂道,“想勾引我女儿,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 那短工仍是不慌不忙地用衣角扇着风,笑道:“老板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有此意
”他这笑本是谦逊之意,然而在孟老汉看来却是讥笑。
他这一抬起头来,孟老汉有机会看到了他的相貌,发现不仅没有山野村夫的粗鄙,竟还有些文弱书生的俊逸。
这样的相貌更激起了相貌丑陋的孟老汉的不满,他也没去想这短工的相貌和衣着为何又如此反差,便双手一挥,招来两个上身□□的大汉。
两个大汉根本不用孟老汉指挥,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分别一到那短工的一边,一人夹起他的一只手,整个地把他提了起来。
那短工遇到如此变故,脸上并不是惊慌失措的表情,而是一种哭笑不得的自在。
。
“爹爹,你这是
”孟心慈声音中的那股水气忽然变得如惊涛骇浪一般。
“你少给我在这里撒泼。
”孟老汉白花花的胡子根根如针般刺出去,“那小子带去柴房
” “放开他
”孟心慈一反常态,伸手去拉那两个大汉,本来空洞的眼里竟闪出光来。
那两个大汉念在她是小姐的分上,不敢对她动手。
然而他们也经不起孟心慈的拉扯,觉得她的力气似乎大得过分了。
。
孟老汉又是使劲一拍桌子:“把她也带到房里关着去。
”那两个大汉会意,猛地夹住那短工向柴房奔去,因为孟心慈正与他们纠缠着,被他们猛地一牵,人便一下子歪在桌子上,砸得装孟婆汤的碗“滴溜溜”地在桌上转了个圈,倒扣在桌中央。
那些香甜油腻的液体铺满了整张桌子,下雨似地流到地上去。
以前从来没人打翻过我的汤,她想。
一下子委屈地很,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她就坐在地上,垂着头,掉着泪,既没有爬起来也没有倒下去。
“姑娘,看来是没机会和你说啦
”那短工在被带出去的时候挣扎着回过头来叫道,眉宇间却是自若。
。
“疯子
”孟老汉闷哼道。
不对,有人打翻过我的汤
孟心慈分明听到瓷瓦迸溅的声音。
她记得当时是多么委屈地蹲下去一片片地把碎片捡起来,想把它们再拚起来。
是他
分明是他
她冲着他被拖出去的方向爬过去,叫道:“你打翻了我的汤
你欠我个解释
”太不像话了
幸好店里没人
孟老汉忍无可忍,大步跨出柜台,伸手就是一个耳光。
孟心慈一个翻身,脸正对着他,什么也不说,只看着他。
孟老汉的心“突”地跳了一下,好害怕她的眼神。
正巧两个大汉回来了,像刚才一样夹着她上了楼进了她的房间,反锁了房门。
听到上锁的声音,孟心慈反而安静下来,也不叫也不闹了。
我是孟婆。
他叫我孟婆,那是没错的。
他认得我,是因为他打翻了我的汤,他没喝汤,还有那时的记忆。
她无心地将头发解开来,分成一缕缕,拿在手里玩。
想通了这一节,她像是很有成就感,脸上露出笑微微的神色来。
月色本来就不明亮,被挡在窗纸上,与孟心慈离得很远。
有几声乌鸦的叫声依稀可辨,更使这夜显得孤清。
孟心慈觉得乌鸦的声音仿佛是越来越近了,窗外一个黑影盘旋着,久久不去。
她觉得自己窝囊,身为孟婆竟然还要被锁在这儿,有没有谁会来救她。
她叹了口气,就算救她的是只乌鸦也好啊
然而那黑影只是停着,并没有要采取什么行动的意思,她想着想着就倦了,眼皮合上后就不知道事情了。
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时她就醒了。
微光拢在窗纸上,朦朦欲亮。
孟心慈感到些微的凉意,隐隐听到外面淅沥的雨声,道是下雨了,便从椅子上下来,伸手去推门,也忘了门是锁上的。
然而,门真被她推开了。
那木门晃了晃,露出了门后的荒凉世界。
纷乱的雨丝在空中滑出凌乱的弧线,打得地上没一寸干的地方。
身边都是青灰色调,原来石块间钻出来的小草全不见了,都被雨打得耷拉在地上。
院子正中的那个假山,只要是本来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都长满了一点点苍苔,像是哪位丹青高手点上去一般。
雨借风势落在孟心慈的脸上,有些许凉意,孟心慈只赞这雨的快意。
她看了半天雨,才想起门似乎不应该被推开的。
莫非爹爹开恩
似乎不是。
从小到大,爹爹从来是说一不二的。
她伸手去拧那把铜锁,有些微的凿的痕迹,再拧几下,那锁兀自散了。
真有人来救我
她想了半晌,怎么也没想出个合适的人选,随后,她又想起那只乌鸦。
停留了那么久的,她想。
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又想到了那短工。
或许他是做工的,能打开锁也说不定。
不过,若是他开不得呢
那他必定还在柴房。
想到这里,她伞也不打就向柴房奔去,任由裤腿上乱溅泥珠。
柴房的那把锁,也是拧了拧就散了的。
孟心慈一手拿着绢子掩着鼻子,一手按在门上,推开了。
她虽已用绢子掩了鼻子,仍觉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天啊,他怎么能在这房里呆这么久
到处都堆着烂柴火,因为黑,又看不清,她不免要注意不被绊倒。
因为黑,那柴房像是无尽无边的,像困兽的牢笼。
。
“你在吗
”她轻呼道。
只有雨滴从屋檐上漏下来的声音回应她。
不在,她想。
再也无法在那儿呆下去,她退出来,掩了门,把锁虚挂在上面。
屋外的雨越来越大了。
天是比刚才更暗的青灰,很少有女人把这种颜色涂在眼睑上。
孟心慈虽然不施脂粉,然而上眼睑天生就是这种颜色,有种浓重的忧伤,然而眼睛却如一汪清水,冲淡了那忧伤。
。
3dd48ab31d016ffcbf3314df2b3cb9ce《》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衣裳全贴在身上了,她不觉得难过,她要走出去,爹爹,是再也见不得的了。
不管风怎么吹,她的头发也飘不起来了,都贴在脸上。
有些雨水顺着头发流到颈子里去。
她就这样顺利地走出了客栈的门,没人拦她。
门口有两个家奴歪着,似是睡得香甜,雨怎么打也不醒。
孟心慈驻足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上翘了,眼睛却没丝毫笑意。
真可怜
她想。
然而,再怎么样,总比我好。
她慢慢垂下眼睑,伸手扶着青石墙,缓慢地向前走,窈窕的身影融进了巷子,慢慢不见了…… 孟心慈根本不觉得时间的流逝,只觉得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都是撑着伞的,小姐们有典雅的油纸伞,上面绘着花鸟、题着名人的字,脸儿被遮着,三寸金莲逦迤而过。
状汉有结实的油布伞,大咧咧地露出手脚,一阵风似地过去,溅起千滴水。
老人们一手拄着黎木杖,一手撑着伞,步步小心地过去。
总之,各人有各人的伞。
孟心慈被无数把伞覆盖,但没有一把是属于她的。
雨无形中在人于人之间荡开了一层雾,贴不近身的。
路人多用眼角望她一眼,就继续赶路。
疑惑着多看几眼的,也是有的,那大抵都是外地人。
孟心慈终于看见了一样是没伞的一群人。
像是比她更惨,上身都是没穿衣服的。
那是八个壮汉,齐力抬着四根大木头,背上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那八个人虽抬着木头,却比她走得还快,超到她前面去了。
她发觉其中一人的背影很熟悉,认了出来,不顾一切地追上去,拽住那人道:“你欠我个解释
”路人见到这个情形,或是嗤鼻一笑,或是无奈摇头。
而孟心慈见那人回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落拓而坦荡。
。
“没想到还能再遇见你。
” 月亮像一滴墨汁般融化在天上,被薄雾盖住了,能照到的地方很有限。
月亮能照到的地方里,有一座小木屋。
小屋里生着一堆火,席地坐着两个人。
“不奇怪,我是来找你的。
”孟心慈望着他,眼神清亮。
。
“这么说,那锁是你开的了
” 孟心慈的眼里又升起了疑雾:“我还只道是你开的。
” “哈哈哈哈,”他大笑几声,“不是你,难道还是乌鸦不成
” “怎么不是了
”孟心慈反问道。
。
他又笑了:“你这人真的很有意思。
” 孟心慈望定他:“莫非你也觉得我有病不成
”话里竟有些恼怒的意思。
他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会呢
”又低头去烤湿衣服。
两人寂静许久,谁都没说话。
“那你告诉我那件事,你昨天想说的。
”孟心慈一手伸过去覆在他的衣服上。
他为了她的举动而奇怪,抬头看了她两眼,嘴角微笑了,又低头去烤衣服。
“我叫梁秋实。
”他说,“生在开封的一户姓梁的人家。
生来就能背诵诗文,两岁就能拿笔写字,被家里看成神童。
其实他们心里却是认为我是有病的。
” “他们也都这么说我。
”孟心慈敛眉道,“然而我到现在还背不出诗文,更不会写字。
” “你忘了你是孟婆吗
”梁秋实道。
“虽然不记得,但我却知道。
”孟心慈的眼神又转为虚空。
。
梁秋实道:“他们觉得我有病的原因,不用说,那必定是我刚出生时不哭也不笑,只举起自己的手说了句:”我的手怎么如此小了
‘随后又说,’小珏,小珏,你去哪儿了
‘“ 孟心慈垂下眼睑,眼皮上是青郁的颜色,下面却是明亮的火光。
“你找我是为了找小珏
”屋外幽暗的林子里,鸟儿于树隙间穿梭着,翅膀打得树叶簌簌作响,纷然落地。
当然也少不了鸟儿的叫声,其中也有乌鸦的叫声,荡在树丛中,其凄惨不下于杜鹃啼血。
孟心慈其实是有点失望了,他找她,终究是为了找另一个人,她只是一个途径。
好不容易遇见了能理解自己的人,但他终究得走的,她留他不住。
。
梁秋实听她这话闷闷的,叹了口气,道:“你若是还记得这个,那就太好啦
若是不记得了,我也只能再去别处找。
” “你找了好久吧
为了前世的情缘,甘愿背井离乡,你这是何苦
”孟心慈冷冷的。
梁秋实听她语气不善,心中亦是烦闷:“你真的不了解吗
难怪能踏踏实实地做孟婆。
” 孟心慈怒道:“你打碎了我的碗,没向我赔不是。
我忘了所有的事,不记得什么小珏的了,倒要向你赔不是了
” 梁秋实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如何记得我打碎了你的碗
” 。
孟心慈道:“我就只记起你来了
” 梁秋实听她说话似是声嘶力竭,再一看她,两眼已是水汪汪的了。
他又觉内疚,又觉怜惜,轻声道:“对不住了。
” 孟心慈泪眼盈盈地望着他:“你可是打翻过我的汤
”梁秋实把眼睛转过来对着她,点点头。
这回两人又是好久没说话了。
他也是没法理解我的,孟心慈想。
她站起身,身子摇摇的。
她说:“我要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
“我送你。
”他跟了上来。
“不用。
”她回头瞧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
她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停了,便更快地往前走去。
。
其实他哪是回家
爹爹是不能再见的了。
这点她早已了解。
去哪儿
不知道。
反正离开这里,也不回家。
女子接过碗,举到嘴边。
那是罕见的美丽。
举止都很得体,像是大家闺秀,然而她端起碗的一霎那眼里闪现的寒星却有着妖艳的成分。
这类女子必是极聪慧的那种,怎么年纪轻轻就来了这儿
“小珏,别喝
”一只拳头伸过来把碗打在地上。
。
瓷瓦四溅。
“我们走
”打碎了我的碗的人,我要让他加倍偿还
一道冰凉的线从脸颊边往腮下跑去。
她觉得头被什么东西猛地一磕,痛得醒了。
然而身体不停地颠簸着,景物都向后移着。
想要动,却发现手脚都被绑了;想要喊,却有个布团塞在嘴里。
天啊
这是要去哪儿
好不容易逃离了爹爹,又进入了另一个可怕的圈套。
如今还是黑夜,天黑得一颗渣子都没有,月亮也没有。
她有种隐隐的感知,那无边的黑夜像是要幻成一个大布袋,将她吞掉。
然而车“嘎”地停了,像是漆黑夜空中一声凄厉的长啸。
外面一个人从她背后进来,蒙了她的眼,背着她疾奔。
那人武功倒像是有两把刷子,跑了一阵呼吸也不急促。
孟心慈只听到一扇扇门打开的声音,像是知道他们的到来。
最后听到一个很沉闷的声音,她觉得背后生疼,原来是自己被甩到地上去了。
。
“你看看,可还满意
”一个陌生的声音.“只要能做事的就行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声音听起来倒和善。
“八百两。
” 随着铜钱当啷的声音,孟心慈知道自己被卖了。
也不知道被卖到什么地方了,她想,她似乎也不是很在乎。
“告辞。
”那人说着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桃儿,带这位姑娘去沐浴更衣。
”一个丫头解开了她手上、脚上的绳子,摘下了她嘴里和眼睛上的布头,把她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有老大的一个木桶。
“衣服给我,我自己洗。
”她说。
那丫头怔怔地看着她。
“放心,我不会逃的。
”她又说。
那丫头这才退了出去。
那丫头给她的是一件碎花夹袄,显然是丫鬟的装束。
孟心慈边洗边想着怎样大闹这个地方。
沐浴更衣毕,那丫头带她来到了一间房间,对着屋里的一位姑娘道:“小姐,这是新来的丫头。
” “爹也真是的,找那么多丫头给我,只是耗费财力罢了。
”那小姐斜靠在湘妃塌上,脸上有种病态的晕红,说出的话似吴侬软语,可亲可近。
孟心慈本来是打算在这儿大闹一番的,然而看到那小姐后却改了主意,不是因为她的可亲,而是因为她的相貌太像适才梦见的女子了。
唯一不同的是,她怎么也找不到那小姐眼里的寒星,取而代之的是一点如月晕般的光辉,柔和无限。
她决定留下了。
再怎么说,那个叫做“小珏”的女子到底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人甘愿记得一世,在留到下辈子去继续追寻
。
那小姐见她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道:“今后要劳烦妹妹了,唉,我这身子……”她这一笑也是无力的,然而却似三春桃花,弄得孟心慈都看呆了。
病西施也不过如此吧
她想。
那小姐看她愣愣的,又道:“该怎么称呼妹妹呢
” 孟心慈道:“叫我小慈吧
”言语间竟没有丝毫怨气了。
那小姐道:“你若不嫌弃,可以叫我雨媛,我姓谢。
”孟心慈只以笑来回答。
孟心慈就这样在那个府上住了下来,每日陪那小姐弹琴写诗。
她什么都不懂,说出来的话常逗得那小姐大笑。
那小姐道:“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她竟也不生气,她是喜欢极了谢雨媛的笑。
她和谢雨媛极是投缘,她从没有在谢雨媛面前露出什么怪异的表现来,谢雨媛也把她当作姐妹看待,从不颐指气使的。
。
谢雨媛实是有病。
有一次孟心慈走进屋去,听到谢雨媛强忍住了轻咳,将一块白手帕藏到身后箱子里去了。
孟心慈后来得了机会去翻那箱子,确实找到了那块白手帕,然而上面竟有殷红的血迹,颜色各不相同,可知有旧的、也有新的。
她心里一酸,忙合上了箱子。
所幸没人撞见。
谢雨媛喜欢雨,虽然身体如此,却仍喜欢在下雨的时候出去,以前总是跟着一大群丫头,现在只带着孟心慈。
如今又是一场大雨,谢雨媛和孟心慈坐在谢府后花园的听雨亭听雨。
雨顺着亭子的檐快速地滑落下来,像一串串珠子。
珠串子泄在池里,似乎断了线,四处飞溅。
谢雨媛侧着头,拨着琵琶,音乐纷乱如水珠。
池里开遍了莲花,红的、白的,在一片凄雾中犹如一盏盏明灯。
。
孟心慈试探道:“雨媛,如果有前世,你还愿重新来过吗
” 谢雨媛弹着琵琶,侧着脸微笑了:“你呢
” “我……宁愿留在这里。
”孟心慈低下头,若有所思。
。
谢雨媛道:“前尘尽散,尤岂是我等能留得住的
只怕今生也不能。
” “前尘尽散……”孟心慈念道,“雨媛,你是不记得了
” 谢雨媛的琵琶声忽然停了,“我不需记得。
”孟心慈听得懵了。
雨越下越大,天际划过一道紫光,一霎那便逝去了。
谢雨媛终于打算出去逛逛了,当然只带着孟心慈。
她俩在一个卖钗子的铺子旁停了下来。
谢雨媛拿起一直钗子,看得爱不释手。
孟心慈见谢雨媛转动那钗子时宝光闪烁,不由地注意了些。
那钗子甚长,头部极大,上面不成规则地镶了一些宝石粒子,还拖着长长的流苏。
那钗子,好熟悉
是梦中女子所戴
。
“小珏
” 孟心慈和谢雨媛一起回过头去。
是他
孟心慈心里一阵难言。
谢雨媛只是站着,眼里变幻莫测。
梁秋实的眼睛,只是望着谢雨媛,根本没看见她身边的孟心慈。
谢雨媛淡淡道:“你是谁
” 这句话就像一个霹雳一样把梁秋实劈懵了。
孟心慈见他有些摇摇欲坠的意思,叹道:“你又何苦如此
” 。
梁秋实这才看到她,有些尴尬的微笑道:“你也在这里啊
” 。
谢雨媛道:“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吧
”她说完便拉着孟心慈走了,头也不回。
梁秋实一个人站在那里发着呆,任由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流将他淹没。
纵然有许多丫鬟服侍,谢雨媛的病也越来越重了。
深秋已至,谢雨媛看着窗外一片片飘零的木叶,道:“只怕今生将逝了。
”孟心慈听着,眼泪已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她说:“雨媛,你别乱说。
” 。
谢雨媛听出她话中的哭音,转过头来,无力地笑了:“没想到你也会哭。
”她已多时不能下得榻来,身子越来越单薄,尖尖的下颚却越发衬出了瓜子脸的俏丽,然而脸上连孟心慈初来时的一点晕红都已看不到了。
孟心慈真的有种感觉,谢雨媛单薄的身体将如落叶一般随风而逝。
谢雨媛见她不说话,又道:“小慈,我一直觉得你有心事,一直都没问,但我知道,现在若是不问,只怕是来不及啦。
” 孟心慈心里一阵酸楚,等镇静下来,道:“雨媛,你尽管问吧
” “你可要说实话啊
”谢雨媛又笑了。
孟心慈点点头。
“你可是心中牵挂一个人
” 孟心慈想起了梁秋实,确实好久没见了,最近也老是会想起他,对他的感情,她也说不清,其实这当中是有些恨的。
她点了点头,道:“算是吧
” “是不是上次在店铺里遇见的那个
” 孟心慈见她一针见血地道破,心道:我还想问她,她倒问起我来了。
她说:“雨媛,我倒想问你,你还记得他吗
” 谢雨媛笑道:“我和他以前根本没见过面,怎么谈得上记得
不过,他只怕和我姨妈大有渊源。
”孟心慈正听得纳闷时,谢雨媛道:“桃儿,把家谱拿来,我藏在柜子里的那份。
”说完又咳个不止。
她忙用手捂着嘴,连帕子都顾不上拿了。
孟心慈见血从她的指缝中渗出来,心里一阵难过。
谢雨媛背过去擦了擦,桃儿已把家谱拿来了。
谢雨媛伸过手去把它翻开,手已抖得不成样子。
那十根手指白而细,本来是极好看的,如今瘦得如柴火一般,又沾上了鲜红的血迹,红的红,白的白,骇人得很。
谢雨媛指着一个名字,道:“这是我姨妈。
”孟心慈看了那名字,是“冷忆珏”,边上还有个名字——“冷忆璇”。
孟心慈道:“冷忆璇是你娘
” “是。
我姨妈和我娘是双生姐妹。
” 孟心慈这回倒是呆了呆:“难道说,那人是错把你认成你姨娘了
” 谢雨媛道:“我看多半是如此吧
这本家谱是我偷偷藏起来的,其他的家谱里早没了姨娘的名字,连娘都不许我再题。
” 孟心慈道:“你姨娘犯了什么错,会被家里除名
” 谢雨媛轻笑道:“不过是和一个风流才子私奔了。
你知道,我们这样的家庭最容不得这类事了,恨极了他们便除了名。
最后两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就不得而知了。
” 孟心慈心道:看来她们两个人如何做了亡命鸳鸯,恐怕也只有梁秋实知道了。
不过,只怕他也不会说。
没想到,雨媛也不是他要找的人,这事到底该不该告诉他呢
然而转念一想,梁秋实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怎么告诉他
再说自己何必帮他
他弄成这样,还不是活该吗
谢雨媛道:“你既然牵挂那人,就让他忘了那档子事吧
”孟心慈听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又听谢雨媛喃喃道:“该想个办法。
”她说完这话就没力气了,躺在炕上微微地喘气。
几天后,谢雨媛忽然道:“把我的琵琶拿来。
”众丫头都不敢声张,一个叫紫荟的丫头道:“小姐好好注意身体,等身体好了,再弹也不迟。
”谢雨媛怒道:“给我拿来
”只见一滴血从她的嘴角流下来。
她脸上毫无血色,长长的头发沿着脸儿垂下来,同脸儿一样也是干枯的。
她使劲睁着死灰色眼白的眼睛看着那些丫头,那些丫头心中只是害怕,却也没人敢挪一步去拿琵琶的。
孟心慈看在眼里,下了下狠心,抱了琵琶来给她,送到她怀里去。
她笑着接过去,那笑竟有些孟心慈初来时的妩媚了。
她颤抖着报着琵琶,弹唱道:“宝钗分,桃叶渡,烟柳暗南浦。
怕上层楼,十日九风雨。
断肠片片飞红,都无人管,更谁劝啼莺声住
”她眼里一片空茫,似乎望见了什么不存在的东西。
手虽抖着,然而弹得还成曲调,更弹出了那曲子的哀怨。
唱着唱着,仿佛来了力气似的,越唱越响了。
“看在我如此卖力的份上,给我分吧。
还有你也查孟婆啊
改革开放以来巨大成就小故事
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房子的故事编者按:今年是改革开放30周年。
这30年,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进程中的“黄金岁月”,也是很多人改变人生命运的“黄金岁月”。
对于这一伟大历史进程,作为参与者、创造者、见证者和受益者的中国老百姓,可以说感受最真,情意最切,体会最深。
为了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总结30年我们走过的光辉历程,本报从本期起推出我省以来取得的辉煌成果和改革开放给百姓生活带来的种种变化。
让我们一起来回顾和讲述曾经的、现在的、未来的故事和画面。
房子,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问题,是一个人生活的栖息地,也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热门话题。
30年来,关于房子,有太多的变化。
从土房到盖板房、从木头房到水泥房、从平房到楼房、从福利房到商品房,从一家几口人蜗居在不到20平米的斗室里,到现在一家人享受着上百平米的居室……这就是改革开放给我们带来的变化,改革开放是中国发展史上的一个里程碑,是我们告别旧时代的一缕春风。
曾经,一家人挤在20平米的小屋里“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这首曾经流行一时的歌曲唱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房子作为我们生活的起居室,是一所温馨的处地。
改革开放让我们告别了曾经住房紧张的局面,在谈及关于改革开放后的住房变化时,76岁高龄的杜大爷激动地对记者诉说着房子的故事。
杜大爷虽年已进入花甲,可精神非常好,面对记者的采访,他的思维好像一下被拉回到了那个荒凉、贫穷、饥饿的年代。
“你看过电影吗
看过你肯定记得这样的场景:一家老少挤在一间屋子里,要住上下铺;一大早起来,居民要排队抢着上厕所;为了子女结婚,只能在自家院子里加盖屋里长着大树的小房……”这就是我以前的真实写照。
杜大爷回忆说,改革开放前的住房十分紧张,单位没有条件分房,他们一家六口人只好租了一间二十平米的平房。
“平房是用土坯修的,很简陋。
墙是用土块砌的,上面的木头不算大,但还结实,可木头上面的竹子由于时间过久的原因断了或坏了,房子中间常裂开一条缝,土经常掉下来落在我们的头上。
而且我们一家六口人根本住不下,平时,小孩只好跑到他同学家去睡觉。
尤其是到了冬天,由于房子的密封性很差,我们经常冻得睡不着觉。
家里来客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只好站着聊天,那时的情形不是现在的年轻人所能想像得到的。
”杜大爷说。
“改革开放后,人们的生活慢慢有了改观。
最早是有些人在现在的湟光街道两旁盖起了二三层的小楼房。
后来的几年间,楼房已经越来越普遍、越建越高了。
现在我一个人有三间房子,而且面积很大、也很明亮。
我们应感谢共产党,感谢改革开放。
”激动总是会在一瞬间表达出人们内心最真实的感受,杜老大爷朴素的言语深刻地印证了改革开放对我们生活改变。
平地起高楼同样有此经历的侯聚物老人告诉记者,他是山西人,1954年随做生意的父亲来到西宁,刚来时,全家人住在“天主教堂”(现解放商场)后院的土坯房中。
因为侯老上过小学,被招到西宁汽车一厂去上班。
当时因为家里人多,侯老全家9口人就挤在30多平米的房子里。
人多房少,没办法,侯老的爷爷又将30多平米的大房间用木板隔离成三间小房子,三个人住一小间。
“我睡的那间和厨房连在一起,多日的烟熏火燎地把房子熏得黑糊糊的,很像现在的煤房。
”“当我在湟光看到三层小楼时,不禁叫出声,好高的楼啊……”侯老用手比划着,兴奋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1981年,在改革开放刚刚开始时,西宁汽车一厂盖起了第一栋家属楼,侯老有幸分到了楼房,60多平米,5楼。
这时全家人终于有了一个舒舒服服睡觉的地方。
随着侯老的儿女们都长大成人,一个个走上工作岗位,现在他们又搬家了,是80多平米的房子。
“改革让人民生活富裕了,高楼大厦越来越多了,人们的小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
”侯老高兴地说。
破烂平房变成漂亮楼房“学校以前最大的变化是以前破烂不堪的几排平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栋漂亮的楼房。
”某中学教师魏老师说。
回想起1990年上初中时的情景,今年35岁的魏老师说,以前学校的面貌真是惨不忍睹。
学校的教学楼、宿舍门窗都是敞口的,没有天花板,冬天用砖头垒个土炉子,刚生火时满教室乌烟瘴气,根本没法上课。
至于宿舍,为了安全,不能生火,一到晚自习下课,一路小跑回到宿舍,钻进冰冷的被窝,冻的直发抖。
没办法,只好两个人挤到一个被窝里互相取暖。
“前几日有机会到母校转了转,看到了母校的变化,真让人惊喜。
外观漂亮的教学楼,室内窗明几净,教室里真叫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而且宿舍也全部都是楼房,由以前的20多人的大宿舍变成了现在8个人的宿舍。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但却让我们看到了国家在改革开放政策的带给人们的实惠,相信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魏老师很自信地说。
从有房住到住好房“房子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夜之间无数栋高楼拔地而起,看到这些像是在做梦一样。
”今年28岁的中学教师孙延魁说。
孙延魁告诉记者,他老家是农村的,从他记事起,家里一直住着三间用木头盖的房子。
但那房子一到下雨天就是“外面大下,屋里小下。
”经常在半夜弄的一家人用尽了家里的锅碗瓢盆接漏雨。
再后来孙延魁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一所中学执教,学校给他分了一间20平米的宿舍,虽然比在家时好了许多,但来几个朋友时免不了经常打地铺。
去年,小孙在县城按揭贷款卖了一套房子。
家住西宁市经济开发区的李小姐今年25岁,是一位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教师,她在谈及自己的住房时,却显得格外轻松。
李小姐说,“我出生在80年代,是家里的独生女。
所以在购房时,父母会为我做一定的考虑,比如先替我付首付款,或者为我买好房,但我更想靠银行贷款买房,因为我想自力更生。
现在的住房环境相对于小时候好多了,以前虽然我们住的是小二楼,但环境各方面都不好,,青海的楼房由原来多层发展到了现在的十几层、几十层,我们对居住环境也有了更多的选择,过不了几年我也要考虑重新买房,现在人们的观念已由过去的有房住发展到了追求居住环境优越。
”200多平米的房子, 新潮前卫的家用电器。
这在西宁市民看来都是让人羡慕不已的,可只有李教授才知道其中的波波折折、酸甜苦辣。
李教授永远忘不了当时远方亲戚到家中无处下脚的尴尬局面,也忘不了一家三口争着用书桌的“热闹”场景。
作为高校教授的她,不知把床底那些厚厚的书搬了多少个来回,当她从90年代90多平米的房子,搬进200多平米的房子里。
她不禁感叹到:“国家政策好,尤其是改革开放让我们百姓受了益,从以前要求房子宽敞到现在要求房子结构合理、周到,大家的消费观念正在一步步提高,真是可喜啊!”数字见证发展据有关部门统计,青海省1978年人均居住面积仅为1.74平方米,到1988年,已增长到7.48平方米,平均每年以6.9%的速度在高速增长,到1997年人均居住面积已接近9.45平方米,至2003年,全省人均居住面积已增到16.9平方米……来,人均居住面积已番了九倍。
据资料显示,2008年西宁市计划开工建设各类住房360万平方米,3.5万套。
年末建成各类住房1.44万套,建成面积140万平方米;其中政策性住房建设26.16万平方米。
这样的数字还在不断的增加。
5月15日,西宁市二期工程经济适用房作为2008年为民办实事的项目,一直深受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根据计划,二期工程将建设经济适用住房10万平方米,其中配建廉租住房200套,预计年底前建成。
二期工程的开工,标志着西宁市保障性住房建设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为全省各地稳步推进保障性住房建设,切实解决城镇住房困难问题起到了良好的示范和借鉴作用。
据了解,西宁市此前开工建设的一期10万平方米经济适用住房和配建240套廉租住房项目,今年6月份符合申请条件的城镇低收入住房困难家庭即可入住。
改革开放,带来了中国经济的腾飞,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百姓一朝更比一朝好的生活。
改革开放让我们在历史的变革中感到了温暖,感到了幸福,让我们继续向美好的生活奋力奔跑吧
出国去挣“四大件”上世纪80年代初至90年代中期的出国人员一定不会忘记坐落在北京安定门外的那个院子。
院子内人头攒动,排长队等着报关的,交外汇券的,提货的——人人兴高采烈,旁人艳羡不已。
院外边好多人围着门口,有看热闹的,有想换外汇的,忙得不亦乐乎。
那个大院,正是出国人员服务公司的所在地。
拿外汇券买“洋货”的日子“在安外大院,大门离仓库有二三百米的距离。
每天早上,当警卫把门往外一开,黑压压的人群就拿着票往里跑,东西实在供不应求。
”国内免税部总经理池学锋至今还能清晰地想起当时的场景。
“那时候在讲改革开放,要把家门打开,让国外的一些文化先进来,咱们的人也要走出去。
而中国要和世界交融在一起,首先要人员流动。
那时,国内的物质需求非常旺盛,但生产能力很差,是短缺经济时代。
有出国人员在国外买了电器等东西背回来,一是影响了国人形象,二是把钱花在国外比较可惜。
所以就想了个办法,设立一个地方给出国人员提供服务,也同时收回外汇。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向杂志记者分析了当时的背景。
据记者了解,当时到免税商店买东西,需要满足三个基本条件:一要出国,并根据政策得到相应的可购买自用物品的数量,也就是所谓的“指标”;二是相对应的一些证明,比如护照等;三就是钱(外汇券)。
受欢迎的日货“83年,国务院就批准成立了我们这家公司。
在这个行业里,我们是领头羊。
我们从国外,尤其是日本,把商品买进来,再按照有关免税的政策向出国人员提供商品。
商品范围大到摩托车,小到电池,我们都有。
出国人员需要什么,我们就提供什么。
当时,人们都崇尚日本原装进口,我们有日本所有的牌子,索尼、松下、东芝、日立、三洋……”池学锋介绍说。
的确,在80年代,日本电器让国人趋之若鹜。
人民银行一位李女士告诉记者:“1988年,我到出差,因为这次出国,得到了去免税店买一个大件的指标。
我挑了好久,最后买了松下的彩电,质量相当好,是原产的,后来用了很多年”。
李女士所说的“大件”也是当时时兴的术语。
池学锋介绍说:“免税店的商品最初分大件、小件和不算件三类。
最初的时候,有旧四大件,即电视、自行车、缝纫机和收音机。
后来,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四大件也升级了,变成彩电、音响、冰箱、洗衣机等等。
小件则有吸尘器、电熨斗等。
再后来,情况又变了,有的小件就不算件了,只分要件和不要件。
政策是随着市场的需求和改革开放的深化而变化的。
”一扇开了的窗“80年代人们的愿望太简单了,就是改善现有的生活。
怎么改善呢——想办法出国挣几大件。
”有人这样形容那个时代的消费观。
但就在这样朴素的消费观影响下,中国人走向了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西方的一些文明随着他们的商品进入了中国家庭。
中国曾经有一度崇尚西方,觉得人家什么都先进,咱们自己生产的什么都不靠谱。
这其实是一种文化的撞击,是改革开放的中国与国际交融的过程。
”池学锋这样评价。
“在开放之前,中国注重重工业的发展,没有什么轻工业。
而在那扇窗口打开了之后,国家开始制订一系列的政策以鼓励轻工业的发展,一方面通过我们这样的渠道引进国外的原装产品,另一方面加紧走合资的道路,给合资的企业开了口子。
于是,像松下这样的企业就变成了双轨制,一方面在日本维持它的生产线和研发,给我们提供原装的产品,另一方面一条腿踏进了中国,开始在中国建立合资企业,相继建起了40多个厂。
这就造就了国外原装品和合资品同步发展的格局。
后来,国内厂家的基础技术和生产质量都有了很大提高,很多产品就谈不上原装不原装了。
我们就不做电器了。
”对于电器这块被放弃的业务,池学锋一点也不“心疼”。
他认为,随着中国工业水平的提高和人们消费观念的提升,业务转向是必须的,而这种升级也是令人欣慰的。
他告诉杂志记者,如今他们的业务已经开始进入后消费时代,“原来我们的商品以日本产品为主,而现在主要以欧洲产品为主。
我们开始走品牌、品位路线,当然,货真价优这个特点是始终保持的。
”:100元的故事说到改革开放给中国老百姓带来的变化,当然要说到钱。
要说到钱,就说100元在我经历中的意义吧,也许,这会让每个人想到自己那本小账,那些经历。
最早接近100元这个数字,是“”上山下乡。
高中毕业了,大学不招生,城市也无法给青年人提供就业机会,就把青年们下放到农村去,自食其力,叫做“插队知识青年”。
我自食其力在农村第一年的收入,大约有100元。
其中实物收入是粮食300多斤,每斤约1角钱,现金收入约60多元。
当然,粮食的黑市价每斤有1元多钱,但我自己张嘴塞肚皮还不够,哪能去卖
所以一年总收入就只有100元。
我在生产队表现还好,当上了副队长,收入等级较高,每天挣工分9分,最高等级每天挣10分。
因此,这也是“”中一个农民的收入状态。
我参加工作的第一份工资是每月27元,军马场的仓库保管员,行政27级。
拿了两年,军马场撤销了,调到部队另一个工程处。
财务科说:“哪来的27级
一级工还相当于25级呢。
”于是我变成一级工,升了两级,拿36元钱。
再一年升到二级,拿42·1元。
这个标准一直拿到我以后上完大学。
42·1元的月工资是化学工业行业的工资,这是除了大学毕业生每月拿56元之外,青年职工中较高的工资了。
这是个什么概念
我记得一个老工人给我扳着指头算账:“现在市场鸡蛋2角一个,我一月挣200个鸡蛋
”当年邓拓写了篇《一个鸡蛋的家当》被批斗撤职。
其实中国老百姓没有金本位,就是“蛋本位”。
也就是说,我刚参加工作的工资是每月100个鸡蛋,到改革开放前变成了每月挣200个鸡蛋。
这就是当时城市青年职工的生活水平,每月挣200个鸡蛋,已经不是一个鸡蛋的家当了,我心满意足。
要问我当时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我说过,“唉,如果正常升工资,再加运气好当个官,到退休能每月挣100元钱多好
”改革开放初期,虽然工资还没涨,我上大学了。
上了大学还发表作品了,发表作品挣稿费,收发室小黑板上常有“叶延滨”3个字,同班同学也有几个奋起写作。
写作还得全国奖了。
1981年,还是个大学生的我,风风光光在中央首长手上领了奖状。
不仅有奖状,还有奖金。
中国作家协会颁发的国家级奖金100元。
少吗
那时我可真是不觉得少,两个半月的工资哪
从此之后,荣誉不只是挂在墙上的奖状了,还有奖金。
1992年,我有幸成为首批获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的专家,这专家称号与津贴有关,每月发给特殊津贴100元(刚开始我和另一位“年轻专家”每月只有50元,很快就变成100元)。
这津贴在1993年相当于我工资的一半,按当年物价能买多少鸡蛋没算过,但毕竟一下子涨了50%的工资啊。
之后,中国人民银行发行了100元面值的大钞。
改革开放30年,我们的工资奖金变成多少个100元了,人人心知肚明。
100元就变成人人都熟悉的物件了,100元成了老百姓常招来挥去的平常物了。
于是,在我的记忆中,100元从此不再有故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