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一段德云社的段子
你说的是相声 山西家信(曹刘版) 你来这里我给你 曹:这个相声大会节目一场接着一场 刘:是 曹:相声是语言的艺术,中国的语言是博大精深 刘:没错儿 曹:每个字儿都有它有用意 刘:哦
曹:别说一个字儿,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要是不注意也会闹出笑话。
刘:是吗
曹:哎 就拿我们家来说吧 刘:怎么了
曹:我有一个朋友 山西人 在山里边长大的 没念过书 没学问 不识字 这 个年纪呢 三十多岁快四十了 我们两个人称得起是忘年交 我呢 论着 管他叫二哥。
有一回他请我吃饭 刘:嗯 曹:定的是中午十一点半到 刘:哦 曹:我呢 到时候就上家去了 他呢 还请了一位陪客 刘:哦 曹:可是等到十二点 这位没来 刘:哟 曹:他着急了 于是呢他就画了一张便条 刘:不 不 您等会儿 干吗画啊 曹:因为他不会写字 刘;噢 曹:所以呢就画了一张便条 刘:只能画 曹:我一瞧 画的什么啊
画了一个小人猫着腰 一个手捂着嘴 一个手捂 着屁股 不明白这什么意思
刘:挺奇怪的 曹:他叠好了 打发门口的小孩 去 给前院的大爷送去 这位住的不远 就 在前院住 去送去吧 一会儿的工夫小孩回来了 人没带来 也带回来 一张便条 我一瞧画的什么啊 也是一幅画 画了一个鸟笼子 鸟笼子里 面有一个王八 这个王八脑袋在鸟笼子外边探着 王八身子在鸟笼子里 边 他一瞧 行了 咱甭等他了 咱吃饭吧 我说别别别介 别介 我说我 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呢 刘:是啊 曹:您刚才那画一小人猫着腰 一个手捂着嘴 一个手捂着屁股 什么意思 啊 刘:干吗呢 曹:嗨 我跟他说午后请他吃饭 刘:嗨 曹:噢 捂着屁股就是午后 那他这个画一鸟笼子 里边有一个王八 王八脑 袋在鸟笼子外边探着 王八身子在鸟笼子里边 这什么意思啊 刘:嗯 曹:他告诉我 大概出不来(曹刘二人都摸着下巴寻恩) 哦 大盖儿出不来
高科技呀这东西 刘:间谍的底子 曹:唉呀 吃吧 吃吧 酒过三巡 菜过五味 我说了 二哥 下礼拜不能陪你 喝酒了 刘:怎么呢 曹:下礼拜我上山西太原演出 您的老家也是太原的 有什么需要我往家里 边带的话 带的东西 您给我 我帮您带 二哥一听这高兴了 太好了 太 好了 你到了太原 你找杏干村的酸老爷 杏干村的酸老爷 那就是我父 亲 你帮我带点儿东西 带什么啊 带一封信 还有五百块钱 一封信 五百块钱 不就这点儿东西吗 对 一封信 五百块钱 交给我吧 我把东 西都收到了 简短截说 转过天来 上火车奔太原演出 刘:这就走了 曹:上了火车(叹气)我呀 也没带个游戏机 刘:带那干吗 曹:也没带本书 长路漫漫 无心睡眠 您说我干吗
(台底下一观众喊:拆信) 曹:知音 这是知音(美的慌)我拆信看看 刘:不 不 您等会儿 你先别美 这不道德 知道吗
曹:知道 刘:知道还拆它 曹:您管着吗 我拆你信了 我拆你信了 刘:没 没有 曹:有你什么事 我乐意 你管着吗 你管着吗 你管着吗
刘:碎嘴子 曹:管你什么事 刘:不管 曹: 就看 就看 就看 呲儿(笔画拆信)拿出来一瞧 嗬 我高兴了 刘:怎么了 曹:又画了一幅画 刘:怎么全是画
曹:唉 画了一幅画 这画挺热闹 刘:都有什么啊 曹:信的这边画了七个骆驼 刘:骆驼
曹:骆驼 知道吗 刘:骆驼 知道 曹:(用手比划七个骆驼) 刘:我说我说 等会 甭把七个都比划出来行不行啊 曹:画了七个骆驼 信的这边画了一颗大树 树叉上边落了两只苍蝇 树底 下趴着四个王八 立着两把酒壶 旁边还有一个鸡蛋 (无耐)这什么 意思 不明白 叠好了 装信封里 睡一觉吧 一会儿的工夫就到太原了 到了太原 奔剧场演出 演出完了 转过天来 在当地转一转 刘:玩玩 曹:买点儿什么土特产品 对不对
刘:对 曹:说是土特产 无非就是烟酒什么的 刘:没错儿 曹:酒 我北京的喝惯了 别地儿的酒不爱喝 买点烟吧 刘:唉 这行 曹:当地的烟 我一瞧 唉 烟滩 这山西名烟多少钱 一百块钱一条 (犹豫)便宜点儿 不便宜 就一百块钱一条 你买你就买 不买拉倒 刘:不还价 曹:也不贵 买一条吧 来一条 把烟拿过来 我想起来了 我上这儿来还有 正事儿呢 刘:什么事儿啊 曹:上二哥家送东西去 刘:哦 对 曹:对不对 杏干村酸老爷嘛 刘:没错儿 曹:找吧 挺容易就找着了 刘:好找 曹:一看这家 我走到门口 啪啪啪 扣打柴扉 刘:不 这阵儿就不用拽了 你可以说敲门 曹:捣乱是吗 刘:没有 曹:啪啪啪 敲门 刘:就别用那啪啪啪了 曹:啪啪啪 叮咚 敲门 刘:你麻烦不麻烦 有门铃你还敲什么啊 曹:我都试试 看看响不响 刘:跑这儿玩来了 曹:吱拗门开了 站着一老头儿 年近六旬左右 站这 我说你是杏干村的酸 老爷吗 对 我是酸老爷(山西方言)听您这味就挺酸的 我说您儿子 让我给您带点儿东西 俺儿子让你给我带什么东西
来来来 进来 进 来 刘:让屋里了 曹:让到屋里来 俺儿子让你给我带什么东西 嗨 你儿子啊让我给你带一 封 还有四百块钱 刘:不 您等会儿 说错了 五百块钱 曹:四百 刘:不 你刚才还说是五百呢 曹:我说了怎么说吧 刘:不是 那这里差一百块钱呢 曹:废话 买烟了 刘:拿别人钱买烟呢
曹:我替他尝尝好抽不好抽 刘:人家用你吗
曹:你管着吗 我拿你钱了 我拿你钱了 有你什么事儿 你老打抱不平 有你什么 事啊 刘:你干嘛这么碎叨 没我事 曹:一封信 四百块钱 刘:嗯 曹:把东西交过去了 老头儿接过信来打开了一瞧 看看我 看看信 看看信 看看我 你跟我儿子什么关系
—— 点头之交 刘:不 你们可是把兄弟 你刚可说了 曹:(摇摇头)这事不能说把兄弟 刘:怎么呢
曹:说把兄弟你偷人家一百块钱买烟抽 显着咱这人品次 你知道吗
刘:(气愤)你这个人品就够次的了 曹:你甭管 就这么说 点头之交 刘:你瞧瞧这个 曹:老头一看信一看我 不对 你跟我儿子是把兄弟 (疑问)你怎么知道的
——信 上写得明白 (疑问)哪儿写着了
刘:是啊 曹:你看 这个信上边画着七个骆驼 我们山西人叫骆驼有规矩 刘:什么规矩
曹:五个为一贯 六个为一串 七个为一帮 八个为一帮 这上边画着七个骆驼 就是说一 把子 所以说明你跟我儿子是把兄弟 刘:哦 曹:合着我们哥俩儿都是骆驼 刘:嗨 没这么说 曹:我想坏了 这一百块钱要破案 刘:我看也悬 曹:咱得咬住了牙 我儿子让你给我带多少钱 (小心意意)——四百 刘:虚了 曹:(看看信)不对
耶(抖了手) 刘:能不紧张嘛
曹:翻包袱嘛这得 刘:嗨 别麻烦了 曹:就是四百 ——不对 五百 ——哪儿写着 哪儿写着五百了 刘:是 曹:信上写得明白 (装横)哪儿写着 哪儿写着 哪儿写着了 刘:碎叨劲又来了 你说说 曹:咱得假装横 刘:哦 曹:你看这个信上边画着一棵大树 这树叉上边落着两个苍蝇 我们山西人 管这个苍蝇不叫苍蝇 刘:叫什么呢 曹:叫蝇子 刘:蝇子
曹:蝇子 我们花的这个钱也叫银子 刘:哦 曹:你看这画着两只苍蝇落在树叉上面 这是我儿子告诉我 银子 银子 有数 (边说边比划) 刘:(寻思了半天)哇
太神奇啦
曹:有数写着五百了
——就是四百 刘:对
曹:就是四百 就是四百——接着看树底下叭着四个王八 立着两把酒壶 四八 三十二 二九一十八 五十 ——那也是五十 啊 那也是五十 没写着五百 (装横)——旁边还有一个鸡蛋
刘:嗨
(台下笑场 噫) 曹:(疑问)你们是地球人吗
刘:确实神奇 曹: 沟通的方式很特殊嘛
(老实了)大爷 咱实说吧 我拿一百块钱买烟抽了 刘:说实话了 曹:没关系 钱财乃身外之物 刘:瞧瞧 曹:你多咱走 我说我明儿个走 这样 你晚上再上家里边来一趟 帮我带点东西 我说行 您放心吧 简短截说 晚上我又上家来了 老头儿拿出两个信封来 这两个帮我带一下 这个大的 是我给我儿子的 这个小的是你嫂子给你二哥的 刘:哦 曹:我说行了 交给我您放心吧 ——你可别拆开了看 我说不会的 不会的 我说这 里没有钱吧
——不能 你这个人品不能给你钱 刘:喝~
(继续笑场中.......) 刘:太对了 曹:(不好意思)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 刘:挺有意思的 曹:这说得我不好意思了都(捂脸) 刘:你还要脸呢 曹:拿了东西上火车回北京 上了火车呀 烦得慌 刘:是啊 曹:也没带个游戏机 刘:哦 (台底下一群人喊:拆信) 曹:知音越来越多 刘:唉呀 你快学坏了 曹:我拆信看看 是他们跟我学坏了 刘:差不多 曹:我拆信看看 刘:拆吧 曹:我先把这大的拆了 呲(拆信声音)把信拿出来一瞧 嗬 这信有意思
刘:怎么了
曹:还是一幅画 刘:都有什么啊 曹:画着两个水桶 水桶扣着搁着 底儿朝上 扣着搁着 水桶上边落着两个苍蝇 我 想甭问 这里边有钱的事 刘:对 有银子 曹:银子嘛 咱们知道这个 他爸爸给我讲一回了 刘:是 曹:再往边上看 画着一个大圈儿 画着一个小圈儿 大圈儿里边放着一个炮仗 炮仗 过年放的那个炮仗 一点当 小圈儿里边放着一个蚕 蚕蛹外边那层 刘:知道 知道 曹:蚕茧 刘:可以做丝线的 曹:唉 对 做丝线的那种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疑问) 叠好了 装信封里 把 这小的拆开 刘:都得瞧瞧 曹:打开了一瞧 哇噻
刘:怎么意思
曹:太有意思了 刘:是啊 曹:太可乐了 刘:你给说说 曹:画得热闹 画的两只鸽子 一只鸭子 两只鸽子 一只鸭子 一共四只鸽子 两只鸭子 信的这边画着一只大象 象鼻子上边卷着一口刀 这个刀尖扎在一只鹅的脖子上 把这鹅给扎死了 鹅脖子直流血 刘:唉呀 曹:信的底下画着一个藕断开了 但是丝还连着 还有一节小木炭 再往底下画了一个小 人 留着一个小平头 穿着一个黑大褂 这手拿着一百块钱 这手拿着一条烟(边说 边比划) (台下笑翻 噫~
声不断) 曹:(比划着傻了,看看刘云天)好像有我
刘:(乐得都不行了)肯定有你
曹:这什么意思 不明白 装信封里 等着 觉也不睡了 我跟着这儿等着 刘:好嘛 这不干熬吗 曹:一会儿的工夫到了北京了 由打北京站出来 我连家都没回我直接奔我二哥那去了 刘:哦 曹:我二哥我把东西接过来 行 谢谢 谢谢 把抽屉拉开了 往抽屉里一放 关上了 行了 你走吧 —— 别介 别走啊 拆开看看 ——别介 我们家的信你看什么 ——有我(激动的比划)那里有我 真的 真的 真有我 真有我 刘:露馅儿了 曹:不 怎么会有你 ——您甭废话 你拆开看吧 ——行 行 我拆开你别跟外人说啊 先把这这大的拆开了 打开了一瞧 —— 好 金子啊 交朋友还得交你这样的 刘:怎么回事 曹:怎么回事 你把钱给我带到了 ——哪儿写着呢 你看着 这画着两个水桶 水桶上 落着两个苍蝇 我们山西人管这个苍蝇不叫苍蝇 叫蝇子 ——我这这我知道 花 的钱也叫银子 一样的 ——哦 这你都知道了 我们管这个水桶也不叫水桶 刘:叫什么啊 曹:叫水梢 刘:哦 曹:你看这两个水桶扣着搁着 意思就水梢搁倒了 跟这个苍蝇连起来就是一句话 刘:怎么说呢
曹:银子 银子 捎到了 刘:挺好 曹:水捎倒着搁着就捎倒了 好 好 我说那大圈跟那小圈是什么意思啊 刘:嗯
曹:大圈是饭碗 小圈是茶碗 哦 我说那个大圈里有一个炮仗 小圈里有一个蚕茧这 是什么意思啊 —— 我父亲想我每天是茶里思饭里想——有一炮仗就是饭里响 你们家人太恐怖了 刘:厉害(伸大拇指) 曹:哦 行了 行了 行了 我明白了 啪 他叠好了 搁信封里 行了 行了 走吧 —— 别走 主要看那封(激动着说) 刘:这个关键 曹:那封有我 ——不是 我媳妇给我的信你就别 ——不行 不行 我得看 我得看 行啊 别跟外人说啊 把信打开了 二哥一瞧 眼泪下来了——二哥怎么哭了 刘:嗯 曹:你看上面画着两只鸽子 一只鸭子 两只鸽子 一只鸭子 这是你嫂子在喊我:哥 哥呀 哥哥呀 刘:嗨 这真是没法说了 曹:(无语中)喊你也没必要哭啊 ——你接着看啊 信的这边画着一只大象 象鼻子 上边卷着一口刀 这个刀尖扎在一只鹅的脖子上 把这鹅给扎死了 鹅脖子直流 血 这跟头里是一句话 刘:怎么说呢 曹:哥哥呀 哥哥呀 想煞我了 (傻了)象杀鹅了
刘:您这个玩意啊 曹:我说那这画了一个藕断开了 丝还连着 还有一节小木炭 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嫂子想我每天是长思短叹
刘:太精辟了
曹:我说那底下画了一个小人啊 剃着一个小平头 穿着一个黑大褂 这手拿着一百块钱 这手拿着一条烟 这什么意思啊
刘:嗯 曹:嗨 别提了 我这儿子不学好 偷我一百块钱 买烟抽 ————我呀
(二人下台鞠躬)
有关夏之风。
秋之色。
冬之味的诗句急要啊啊啊
速度
七修类稿 (明·郎瑛) │ 七修类稿 │ 明·郎瑛 ●卷一 天地类 ○经星牛女 《容斋随笔·辩鬼宿度河篇》曰:经星终古不动。
殊不思天是动物,经星即其体也。
蔡传曰:绕地左旋,一日一周而过一度,夜视可知矣。
但不似纬星周天,各有年数。
牵牛织女七夕渡河之说,始于《淮南子》乌鹊填河而渡织女。
《续齐谐志》云:七月牵牛嫁织女。
诗人后遂累累致词,殊不知《淮南》好奇,《齐谐》志怪,皆不足信。
故杜老有诗云:“牵牛出河西,织女处其东;万古永相望,七夕谁见同
”可谓继案矣。
又《尔雅》并《荆楚记》俱以河鼓为牵牛,不知何据
《月令》明曰:“季春旦,牵牛中;仲秋昏,牵牛中。
”正指牛宿言也。
○星验 尝观《震泽长语》云:“国朝中台星常坼,或以上下不交,或以本朝不立宰相之故。
又曰:北斗七星,第四星常不明,不知何也
予固不知天文,常见其商巫咸谓:第四星名天权,主时令也。
汉张衡又谓:不明或变,朝廷废正乐。
今桃李冬华,雨旸不时,岁岁有之,却又今之乐,果古之元声乎
太常典乐之官,不过修迹而已,果如阮咸信都芳者乎
是可知矣。
张衡又论中台主宗室。
今据正德以后,安化、宁王二藩叛逆,楚世子枭首,又不应乎
予闻正德初年,彗星扫文昌。
其后刘瑾一出,首逐内阁,自后台谏九卿,无不被祸,岂非文之厄也乎
○生平奇见 姚江杨安世抚,提学宪副也。
予尝与论山川之奇,语予曰:吾平生奇见,无出于四川雅州。
去州数十里,石壁一带,上有笔峰,长短数千,下有深岩,悬石数百,皆五彩锦川文石,青白红紫,灿烂夺目,至此而精神为之恍惚也。
又云:南临安府,去城数十里,有洞曰颜洞,嘉靖中,蒙自县丞颜宏所开也。
其地两山夹峙,水从洞入,洞口白石一柱,如玉垂水中,暗然莫测,人莫敢进。
颜放舟然火而入,穷其至极,然后知洞有三层。
迤逦盘旋而上,入深四十余里,广处可坐千人,高不知其几何,洞水出阿弥州。
下洞一龙,仰附于洞前,二足捧头而下,鳞角眼爪,纤悉具备。
中洞狮象相峙于口,内则飞走之禽,器具之物,不可枚数,若白鹭、青鱼、黄罗伞、红桌围种种,色相宛然,而钟鼓二石,叩之声切肖也;入深,观音半身,面如傅粉,唇若点朱,头总一髻,左有青石净瓶,右有白石鹦鹉;尽,则石床一张,上下四柱,菱花片壁,即人间之拔步耳。
上洞一僧一道,蹲踞相视,若渔樵问答之状;极后,洞门坐一老翁,戴东坡巾,但少生气耳。
又普安进山四十里,有玲珑石树二株,一则绿干红花之桃,一则青干白花之李,非若绘画于壁者也。
予因疑洞中肖形之物多,乃前代好事者为之。
杨曰:若假斧凿,虽去数百年,自然与天生不同,而观音一面,果当时颜色妆成,薰蒸于洞,则本朝二百年矣,近日方开,岂能尚如初妆之色,二树之妙,又果人为之耶
因相语曰:天地精华之气,中国萃人而边夷发于山川也。
○五星聚 周将代殷,五星聚房。
齐桓将霸,五星聚箕。
高帝元年,五星聚于东井,客张耳曰:“东井秦地,汉王当入秦以取天下矣。
”已而果然。
唐玄宗开元三年八月,五星聚箕尾,占曰:“有德则庆,无德则殃。
”果开元治而天宝乱也。
宋太祖建隆三年十一月,五星聚于奎,占者曰:“有德受命,奄有四方,子孙蕃昌。
”后历年果多。
予意开濂洛关闽之学,亦本于是。
洪武间,五星亦聚奎。
谅占必如宋验也。
嘉靖二年,五星聚于室,当时予谓人曰:“室,营室也。
”甘德、石申皆指室为太庙,吾知国家其必有事于清庙而光大其国乎。
至十五年,大兴土木,九庙更新,天下文明,天道昭昭矣。
呜呼
自周至今,二千八百余年,而五星会聚如此,而一星独犯一宿则多矣。
噫,此治日常少,而乱日常多。
○紫微垣 紫乃赤黑相合而成,天垣称紫微者,取二色水火相交之象。
水火相交,万物以之为生;万物以之为生,是为万物之主宰。
故垣具天枢星天皇帝星,所以天子之居,亦谓之紫宸。
微者,取至精之义耳。
○阳奇阴耦 阳为奇,阴为耦;昼属阳,夜属阴;昼得奇,夜得耦。
奇单,故日得一;耦拆,故夜得二。
是以上半夜为今日,下半夜为明日,是夜得二也。
○六十甲子 六十甲子之纳音,各书所论不同:有止以生克而言,有兼律吕而言,然皆有理。
有求意深远,不若《辍耕录》所载瑞桂堂之说,深为痛快。
盖以金木水火土之音而明之也,但辞欠明白。
今增解其义,以志于左: 夫一六为水,二七为火,三八为木,四九为金,五十为土。
然五行之中,惟金木有自然之音,而水火土必相假而成音:水遇土激则有音,故五与十,土之数也,乃为水音;火入水沃沸而有音,故一六,水之数也,乃为火音;土经火锻而有音,故二七,火之数也,乃为土音。
所以金音四九,木音三八,土音五十,水音一六,火音二七,此不易不论。
又支干之数,甲己子午九,乙庚丑未八,丙辛寅申七,丁壬卯酉六,戊癸辰戌五,巳亥则四也。
是以甲子、乙丑,甲与子皆九数,乙与丑皆八数,总计四字,通得三十有四,除却三十成数,其四乃金也,故甲子、乙丑纳音为金。
丙寅、丁卯,丙寅皆七数,丁卯皆六数,总计四字,通得二十有六,除却二十成数,六乃水数也,火以水为音,故丙寅、丁卯,纳音为火。
戊辰、己巳,其数二十有三,三乃木数也,故纳音为木。
庚午、辛未,其数三十有二,二乃火数也,土以火为音,故庚午、辛未,纳音为土。
甲申、乙酉,其数三十,十乃土数也,水以土为音,故甲申、乙酉,纳音为水。
五行各举一条,余皆以此例,起皆可合矣。
但海中金等语,甚不可晓。
据《辍耕》所载,星家之说,既在生属,又指阴阳,牵强难从。
先辈王志道以方隅言者,亦有难通之处,差胜于诸家,今亦增损,使就明白,待博洽者更焉。
谓天干乃气之运,甲乙为始,丙丁为旺,戊己为化,庚辛乃成,壬癸为终。
所谓海中金者,甲乙气之始,金始生而在子丑北方大水之位,故为海中金。
炉中火者,丙丁气之旺,又居寅卯长生之地,乃炉中之火存而不息者也。
戊己气之化,木化居东南辰巳之方,长养丰茂,其大林之木乎
庚辛气之成,土成在午未南方常行之地,故曰路傍土。
壬癸气之终,而为用乃在申酉方肃杀之地,其用则刀剑金也。
甲乙火始然,而居戌亥乾天之方,火至高而不为用,此山头火也。
丙丁水气方旺,在子丑坎方,其流不息,非涧下之水乎
戊已土化,在寅卯木盛之地,有遮防之义,若藩篱然,乃城头土也。
庚辛金气既成,居辰巳之位,与申酉相得,金之正色,如白镴之金也。
壬癸木气之终,木终于午未南方火旺之地,泄气太重,中空无用,杨柳木也。
甲乙之水始生于申酉之方,长生之地,源源而来,非井泉水乎
丙丁土旺于戌亥之方,休息之所,不为用也,又居乾位至高,休息而无用,不生物者也,乃屋上土矣。
戊己火化,火为至阳,包于子丑坎方至阴之下,阳为阴掩,震击发声,乃霹雳火也。
庚辛木成于东方木旺之地,常青不凋,松柏木也。
壬癸水终而钟于东南归聚之处,奔赴不息,长流者也。
甲乙金始生于午未火乡,火锻之金,乃弱金也,故为砂石金,言细弱也。
丙申之火虽旺于申酉之方,与艮宫相对,艮山高峙,此乃山下火也。
戊己木化在戌亥休息之地,又得长生,故为平地之木。
庚辛戊己成矣,乃在子丑水土和合之中,遂成粘和之土,不能生育,是壁上土也。
壬癸金终而为用,乃居寅卯之地,方绝而始生为微薄,乃金箔金也。
甲乙火始生,乃灯也,仍在辰巳巽风之方,必须遮覆,故为灯火也。
丙丁水旺南方午未之方,天汉所经,莹明可见,天河也。
戊己土化而在申酉坤方,土得长生,而坤方平易,坦道也,非大驿道路之士乎
庚戌金已成矣,成则为器,乃居戌亥乾方,乾为首,在上之用,故为首饰,钗钏之金也。
壬癸木气既终,采伐为用,居子丑水地,水善利万物者;采伐而利物,莫如桑柘矣。
甲乙之水,始出者也,在寅卯之地,艮山之下,非大溪水乎
丙丁之土虽为壮旺,乃在巳火辰土之间,烧炼成砂,为砂中土也。
戊己化火,升于午未阳明之处,其光焰赫然,天上之火也。
庚辛木气既成,在申酉西方,石榴自西而至者,乃西方木也。
木胎于西而生子至多者,榴也。
戊辰水之成,到戌亥休息之地,水之窟宅,非大海水乎
王志道,正统间杭人,而纳音海中金等语,决非汉人作,以其有石榴木也。
○吴山第一泉 杭吴山之麓,有大井,乃吴越王时韶国师所凿也。
其水泓深寒洁,异于众泉。
淳祐丁未,大旱,城中诸井皆竭,独藉此水。
安抚赵与[B170]奏为祠,覆亭其上,井口甚巨,往往有冤抑者投于中。
绍兴中,太尉董德之作大木石板甃之,面开六眼,时夜闻井中有人叫:“你几个怕坏活人,我几个几时托生
”历元至今,木石俱损,仍多落井者。
弘治间,参政周木复甃之,面界五眼,至今存焉。
○水气天地 天,气也;地,质也。
地之上,阳也,故气焉;地之下,阴也,故水焉。
此阳无形而阴有迹也。
然气复为水,此阴阳原始反终之义也。
何以见之
气自卑而升上,水出于山,气之化也;水自高而趋下,入于大海,水归本也。
盖水气一也,气为水之本,水为气之化,气钟而水息矣,水流而气消矣。
盈天地间万物,由气以形成,由水以需养,一化一归,一息一消,天地之道耳。
○岁月阳名 岁阳岁名,考之字义,贴之太岁,不可晓也。
故洪景卢以为不可强为之说;郭景纯亦曰未详,谓起于《尔雅》。
《尔雅》,周公所著,何陈氏《世编》、司马贞《索隐》,皆收于天皇氏之下。
此宋景濂辩《尔雅》非周公之书,明矣。
予又以文字起于仓颉,大挠始作甲子,何天皇之时,即有此名,是孰传而孰信耶
先儒以《尔雅》隆于汉时,恐或然也。
盖《淮南子·天文训》中,细解其义,惟以月令为主,支干配合而言;又以子配癸,不依次序,不知何也
亦恐未为太岁在某之意。
但郭、洪二公以为是耶,则当引以明之;非耶,则当据以辟之。
岂当时皆未见之耶
或始于《鸿烈》解亦未可知,所谓《淮南》乱言乖实是也。
今据其解,分其支干,增释其义,以俟博学者辩焉。
太岁在甲曰阏逢,言万物锋芒欲出,拥遏而未通也。
在乙曰旃蒙者,旃,斿;蒙,冒也;言万物萌动蒙甲而出也。
在丙曰柔兆,柔,软也;兆,龟坼之兆;言万物生枝布叶也。
在丁曰强圉,言万物刚胜也。
在戊曰著雍,戊在中央,主和养万物也。
在己曰屠维,言万物各成其性。
屠,别;维,离也。
在庚曰上章,章,明也,万物毕生,至秋而章明也。
在辛曰重光,重,再也;光,新也;言万物将就成熟而再新也。
在壬曰玄默,言岁终包任万物而深藏也。
在癸曰昭阳,昭,显也;言阳气始萌,万物将显也。
太岁在子曰困敦者,困,混也;郭,沌也;言阳气皆混沌,万物无芽蘖也。
在丑曰赤奋若,赤,阳色;奋,起也;若,顺也;言阳奋起而万物无不顺其性也。
在寅曰摄提格,格,起也;言万物承阳而起也。
在卯曰单阏,单,盛也;阏,止也;言阳气推万物而起阴气自止也。
在辰曰执徐,执,蛰也;徐,舒也;言伏蛰之物皆散舒而出也。
在巳曰大荒路,荒,大也;方万物炽盛而大出,霍然落落大布散也。
在午曰敦牂,敦,盛也;牂,壮也;言万物皆盛壮也。
在未曰协洽,协,和也;洽,合也;言阴欲化万物而炎气渐和合也。
在申曰氵君滩,氵君,大也;滩,修也;言万物皆修长其精气也。
在酉曰作噩,作噩,零落也;言万物皆将陊落也。
在戌曰阉茂,阉,蔽也;茂,冒也;言万物皆蔽冒也。
在亥曰大渊献,渊者,藏也;献者,迎也;言万物终于亥,大小深藏窟伏以迎阳也。
又有月阳月名:月在甲曰毕,乙曰桔,丙曰修,丁曰圉,戊曰厉,己曰则,庚曰窒,辛曰塞,壬曰终,癸曰报。
正月为陬,二月为如,三月为B16,四月为余,五月为皋,六月为且,七月为相,八月为壮,九月为玄,十月为阳,十一月为辜,十二月为涂,此《鸿烈》又无所解也。
但历书谓太初十月为毕,及《左传》十月为良,《国语》有至玄月之称,疑亦《尔雅》、《汉书》也。
若夫以阏逢为焉逢,旃蒙为端蒙,柔兆为游兆,大荒落为芒落,作噩为作鄂,阉茂为掩茂,重光与昭阳互相更易,大渊献与困敦彼此更换,多书于太史公历书,此盖少有义理,岁久传讹,不足辩也。
○潮汐 海潮之说,有谓天河激涌,地机翕张,曰出海而冲击,山为涌而涛随,是皆穿凿不根,与海鳅出入,神龙变化者等耳。
至谓水随月之盈虚,月周天而潮应,元气与地浮沉,水往从月之理,捕风捉影,得此失彼,则又难免管窥外编之辩。
独《挥麈录》所载燕肃《海潮论》、《辍耕录》历载宣昭《潮候说》,所见相同,义亦明白。
但《潮论》宇多差舛,《潮说》句犯地有浮沉之辩,今并录出,删其繁文,释其字义,注其讹处,使穷理者有可考焉。
虽然,计其二文,乃于东南二海,浙江之潮,消长晨夕之故,似可谓得其旨矣。
但《岭外录》云:钦廉之潮,日止一潮;琼海之潮,半月东流,半月西流,随其长短之星,不系月之盛衰。
《广西志》又载:桂林府圣水岩则子时潮上,午时潮落,三五十年有一大潮。
据此,则二说又难通矣。
何也
水固有东西南北之分,元气日月,抑岂有二者哉
故深远难明者,不若近易可见。
史氏伯璿一气翕张之论,大为有理,但其曰:“气即水之气”似亦未当。
余则随辩于下,其曰大小早晚之未得者,余复推其所以,故今先录燕、宣二论于前,仍列史论并予一得之愚于底,以俟博识。
燕肃曰:“大率元气嘘吸,天随气而涨敛,溟渤往来,潮顺天而进退者也。
以日者,重阳之母,阴生于阳,故潮附之于日也;月者,太阴之精,水属阴,胡潮依之于月也。
是故随日而应月,依阴而附阳,盈于朔望,消于朏魄,虚于两弦,息于朓朒,故潮有大小焉。
今起月朔夜半子时,平于地之子位四刻一十六分半,月离于日在地之辰,次日移三刻七十二分,对月到之位,以日临之,次潮必应之,过月望复东行,潮附日而又西应之,至后朔子时四刻一十六分半,日月潮水亦俱复会于子位。
于是知潮当附日而右旋,以月临子午,潮必半矣;月在卯酉,汐必尽矣;或消息又少异,而进退盈虚终不失时,明矣。
”又曰:“四海潮皆平渐,惟浙江涛至,则亘如山岳,奋如雷霆,何也
或云夹岸有山,南曰龛北曰赭,二山相对,谓之海门,岸狭势逼,涌而为涛矣。
若言岸势逼,则东溟自定海吞余姚、奉化二江,侔之浙江,尤甚狭迫,潮来不闻波涛有声耳。
今观浙江之口,起自纂风庭,北望嘉兴大山,水阔二百余里,故海商舶船,怖于上氵单,惟泛余姚小江,易舟而浮运河,达于杭越矣。
盖以下有沙氵单南北亘之隔碍,洪波蹙遏,潮势猛怒顿涌,声势激射,故起而为涛耳,非江山浅逼使之然也。
” 宣昭曰:“圆则之运,大气举之;方仪之静,大水承之。
气有升降,地有浮沉,岂地谓哉
而潮汐生焉。
月有盈虚,潮有起伏,故盈于朔望,虚于两弦,息于朓朒,消于朏魄,而大小准焉。
月者阴精,水之所生;日为阳宗,水之所从;故昼潮之期,日常加子;夜潮之候,月必在午,而晷刻定焉。
卯酉之月,阴阳之交,故潮大于余月。
大梁、析木,河汉之津也。
朔望之后,天地之变,故潮大于余日。
寒暑之大,建丑未也。
一晦一明,再潮再汐;一朔一望,再虚再盈;天一地二之道也。
月经于上,水纬于下,进退消长,相为生成,历数可推,毫厘不爽,斯天地之至信,幽赞于神明,而古今不易者也。
” 史伯璿曰:“窃尝上稽经典,下采舆言,似有以得其仿佛者,而未敢自以为是也。
夫余氏候东南二海之潮,平于东者常先,平于南者常后,每于三时为差,不知其所以有先后者。
殊不思潮之长落,不过以北水南水候之而已。
是故北水南来则为长,南水北来则为落。
是则潮之长,必自北而南也,然后知东南二海,潮候有不同者,以此而已。
然犹未知潮之长,必自北而南者,又何故也。
以愚度之,天以河图示象于圣人,圣人以易象示教于天下,后世不信天与圣人,尚谁信哉
河图以一六水居北,而后天八卦之方位,亦以坎为北方之卦,坎之象非水乎
是则北固水之定位也,潮之自北而南,岂必外此而他求哉
虽然,潮特有形之物,非有气以运之,亦不能以自行也,气即木之气耳,。
是故气有翕张,则潮有长落。
方其气之始张于地,则水为气所拥而南奔,是为潮长;张之极,则水益南而潮以平;张极而翕,翕则水北还而潮落矣;翕极复张,张极复翕,则潮又长而又落矣。
气之张于北也有定所,则潮之长也宜同时矣。
是故东以平而南方生,南既平而东已落,东既落而北复生矣。
气之一翕一张,如循环然,无停机也;潮之一往一来,应期不爽,此理之常,无足怪者。
区区愚见,仅止于此。
至于潮有大小早晚之异,则未得其说,不敢以臆决也。
无已,则故信与月相应之言可也。
惟潮大卯酉之月,则终莫知其故,恐亦不过由于一气之运而已,必深求其如何以质之,则凿矣。
” 管见曰:人与天地,本同一体,但形势有大小之分耳。
即此喻彼,不辨自明,此史氏一气之说,极为有理,但其未就人身思之,故曰大小、早晚、卯酉之月,不得其说。
殊不思天地之大,非丝丝缕缕之可符,如水落三时之不同者是耳。
且夫天地之有水,犹人之有血也,水由气以往来于地,犹血之以气往来于脉,皆一气之所致也。
故水有潮不潮者,如人身之血有行脉不行脉者:时刻之不爽者,即一息四至之期也;大小之不同者,即春弦夏洪之道也。
日止于一潮,或半月东流,半月西流者,亦犹两蹻之与两手,迟速大小,所见之不同也。
是脉虽皆由于一身,而经络所属自异耳。
概以论其理可也。
深求所以,徒敝精神,岂特凿也哉
至于潮必东起者,东乃生气之方,阴阳之气始于此也。
百川之水尽赴于东,返本之义焉;如人身之气血,必归源于中焦,亦起于寅时生气之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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