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农业学大寨是哪一年
农业学大寨开始1964,正式于1980年。
1979年就不再提农业学大寨了。
1964年2月10日,《人民日报》刊登了新华社记者的通讯报道《大寨之路》,介绍了他们的先进事迹。
并发表社论《用革命精神建设山区的好榜样》,号召全国人民,尤其是农业战线学习大寨人的革命精神。
此后,全国农村兴起了“农业学大寨”运动,大寨成为中国农业战线的光辉榜样。
“农业学大寨”的口号一直流传到70年代末,其中也有过“左”的偏差。
从1978年春天开始,“落实党的农村政策”的呼声渐渐盖过“农业学大寨”的口号。
各地在落实党的农村政策的同时,强烈要求纠正农业学大寨运动中的“左”的做法,如要求归还农民的自留地、自留树,开放集市贸易,允许农民养猪、养鸡、搞家庭副业等等。
紧接着,1979年新华社内部刊物先后刊载了几篇揭露大寨、昔阳真实情况的文章。
《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山西日报》也相继刊发了文章,揭发、批判农业学大寨运动中的极“左”错误,在社会产生了很大的反响。
1979年3月初,中共昔阳县委召开常委扩大会议和县委扩大会议。
在各方面强大压力下,县委领导承认了多年来在各方面发生的缺点、错误和问题。
并对农业学大寨运动中的一些蛮干行为、家长式作风提出了严厉批评。
后来,《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华社组成联合组到大寨、昔阳和山西各地做了四十天的采访调查。
他们在各方面的支持下,写出了两组内参。
第一组批评大寨,批评昔阳和陈永贵提拔起来的干部。
1980年11月23日,中共中央肯定了肯定了周恩来所总结的大寨经验,也肯定了大寨、昔阳及山西省的过去的贡献和成绩。
山东综艺台快乐向前冲资料及陈永贵资料
中文名: 陈永贵 别名: 二哥、千年老二、北丐 国籍: 中国 民族: 汉族 职业: 废品回收 主要成就: 《全运向前冲》第四周周冠军 《全运向前冲》年度总决赛季军 主要成就: 10《快乐向前冲》第六周周冠军 10《快乐向前冲》第二季季冠军 10《快乐向前冲》年度季军 11《快乐向前冲》第八周周冠军 籍贯: 临沂市河东区汤头镇小张五湖村 创立门派: 千年门派 门派宣言: 千年门派,一统江湖。
姓名:陈永贵 年龄:28 婚姻状况:已婚(有一个儿子) 职业:农民,收旧货 千年门派掌门人 特长:跳高 口号:千年门派,一统江湖 千年门派,赛场无敌 称号:破烂王、千年老二、三朝元老、二哥、快乐向前冲记录王、光杆董事长、北丐 《向前冲》的明星选手,成立了《向前冲》的最大门派——千年门派。
从第一周开始参赛,三次与周冠军无缘,被冠以“千年老二”称号。
第四周以41秒的成绩晋级周冠军。
随后又以30秒的成绩晋级年度总决赛3强,但是以27秒止步于半决赛。
《快乐向前冲》第六周冠军挑战赛陈永贵以29秒打破周冠军的记录并获得第六周周冠军。
(加时赛战胜孙延科) 《快乐向前冲》季冠军争霸赛正在进行中。
8月19日晚上陈永贵以2702的好成绩成为十强当中的第一名,率先杀入六强。
获得这个成绩的同时,也表明了陈永贵将不再是千年老二。
8月20日晚强敌徐知会以2606的新纪录打败陈永贵,仅仅25分钟后陈永贵又以2601的成绩再次刷新纪录,足以证明陈永贵已经不是当年的老二了。
但是在8月21日晚4进2的比赛中,陈永贵再次落水,止步于2强之外,最终无法摆脱4进2的魔咒。
但是陈永贵又杀回来了,他不再是那个千年老二,他是快乐向前冲赛场上已经打破过八次记录的名副其实的记录王。
他战胜了夙敌赵沁源,晋级冠军争夺战。
陈永贵在一星期的季冠军争霸赛上,5次打破纪录,势头无人能挡。
最终以24秒02的成绩秒杀了乔跃江,开回了梦寐以求的小轿车。
《快乐向前冲》年度总决赛四进二的比赛中,徐知会率先进入冠军决赛圈,陈永贵与乔跃江争夺另一个名额。
比赛实行残酷的三局两胜制,第一回合乔跃江胜,第二回合他更是打破纪录,将成绩首次跑进18秒(18秒24),陈永贵看到这个成绩压力很大,此刻很多人都认为二哥没戏了。
然而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二哥竟然顶住了压力,跑出了18秒09,刷新了乔跃江刚刚创造的纪录,同时也成为了自《快乐向前冲》举办以来最快的成绩。
但遗憾的是,最后一轮二哥没有把握好节奏,以微弱成绩落败,这也意味着他彻底结束了2010年《快乐向前冲》的征程。
《快乐向前冲(第二季)》第八周冠军挑战赛陈永贵以36秒20打破周冠军的记录并获得第八周周冠军。
编辑本段 经历 陈永贵与《快乐向前冲》十强2009年7月4日,千年老二陈永贵征战赛场,勇夺周冠军。
在江湖上,确立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千年老二名声在外。
自此,登门拜师者络绎不绝,千年老二收下弟子宋玉宁悉心栽培。
陈师傅名声大震,女弟子李海燕、小钢牙徐自帅,先后拜入千年门下。
千年门派人丁兴旺,日益壮大。
在高手如云的争霸中,2009年12月12日,千年老二陈永贵成为《全运向前冲》的三强。
2010年6月19日,千年老二重出江湖,1秒之差屈居第二。
2010年6月26日第四周冠军挑战赛,加时赛不慎落水,仍与冠军无缘。
2010年7月3日第五周冠军挑战赛,昔日师徒同台竞技,1秒之差败给徒弟宋玉宁,师徒辈分轮转。
2010年7月10日,千年老二再回赛场,一顶重如千斤的帽子,一个沉重如山的外号,一个乐观开朗的永不服输的农民青年,他要改变的不仅是自己的冤名,还有周冠军的记录,终以29秒打破周冠军的记录并获得第六周周冠军(加时赛战胜孙延科),摘掉了长期以来头上的千年老二帽子,翻了身。
2010年8月19日,陈永贵以27秒的成绩打破了由李士峰保持的28秒记录。
并按照约定将万年老二的帽子永远扣在李士峰头上。
2010年8月20日,陈永贵的记录被徐知会打破,陈永贵在最终的PK赛上顶住重压以26秒02的成绩打破了徐知会保持30分钟的记录,并战胜夙敌万年老二,晋级四强。
2010年8月21日,陈永贵对阵徐知会时压力过大,在最后名额的争夺中独木桥落水,止步于2强之外。
2010年10月30日,陈永贵在第二季季冠军争霸赛4晋2上两次打破记录,晋级冠军之战。
2010年10月31日,陈永贵在第二季季冠军争霸赛决赛中在2比3的非常不利条件下连扳3城,浴火重生,最终以24秒02的成绩秒杀乔跃江。
希望陈二哥(大哥)能在年度总决赛上再创佳绩。
加油,千年老一
2010年12月18日,《快乐向前冲》年度总决赛四进二的比赛中,徐知会率先进入冠军决赛圈,陈永贵与乔跃江争夺另一个名额。
比赛实行残酷的三局两胜制,第一回合乔跃江胜,第二回合他更是打破纪录,将成绩首次跑进18秒(18秒24),陈永贵看到这个成绩压力很大,此刻很多人都认为二哥没戏了。
然而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二哥竟然顶住了压力,跑出了18秒09,刷新了乔跃江刚刚创造的纪录,同时也成为了自《快乐向前冲》举办以来最快的成绩。
但遗憾的是,最后一轮二哥没有把握好节奏,以微弱成绩落败,这也意味着他彻底结束了2010年《快乐向前冲》的征程。
被淘汰后,这个来自沂蒙老区的纯爷们儿哭了,此刻他的内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那副落寞与失意的表情令所有人为之动容,主持人点点也是哭着为二哥竖起了大拇指。
当其他十强选手把二哥高高抛起的时候,那首二哥常唱的《真心英雄》再次响起。
陈永贵,你是好样的,你给这个比赛带来了太多的欢乐和回忆。
明年的《快乐向前冲》,我们不见不散
2011年陈永贵卷土重来5月21日《快乐向前冲》第一周周冠军赛47秒被刘宁和王松击溃 2011年6月4日二哥再次向周冠军冲击,不幸的是却在第二关落水 6月11日,第三周冠军赛,二哥赛前心情受到影响,只在第一关1秒落水,从次,永贵开始闭关修炼,与世无争。
7月2日,阔别赛道三周的陈永贵重新复出,却在最后一关连续尝试失败93秒完成比赛 7月9日,第七周冠军挑战赛倒数第二关落水 2011年7月15日,二哥顶住压力殊死一博,不幸的是,自己上场前30秒天降小雨,冒着小雨二哥用他闭关修炼的绝学跑出36秒20的破纪录,拿到周冠军及10000元大奖值得一提的是,在此之后,雨在二哥闯完关后一分钟却停了,可见,老天对二哥是“公平”的。
编辑本段 徒弟 千年门派大徒弟—— 宋玉宁 二徒弟—— 李海燕(首位闯关女) 三徒弟—— 徐自帅 四徒弟——李士峰 现有徒弟——贾同浩 编辑本段 经典场景及语录 第五周冠军挑战赛 在陈永贵PK宋玉宁的加时赛时,张敏健当众提出承诺“如果谁输了,另外一个人就是这个人的师傅”,宋玉宁表示“我同意”,陈永贵表示“我非常同意”,结果陈永贵输了,张敏健开了一句玩笑没想到还当真“咱这师傅还就真得叫”,陈永贵大喊“师傅”,张敏健问“谁是你师傅”,陈永贵回答“我不知道”,张敏健就说“你不好意思说用手指指也行”,陈永贵指向了宋玉宁。
第六周冠军挑战赛 徐知会上场,在他吹嘘了半天之后,陈永贵给他戴上了一顶“新千年老二”的帽子,紧接着,徐知会就进行了反击,将“万年老二”的帽子扣在了陈永贵的头上,紧接着,徐知会落水,陈永贵29秒进入加时赛。
陈永贵在加时赛上场之前信心满满,他说“这次应该没问题”,李鑫问道“你要是再跑老二呢”,陈永贵回答“那我就认了”,紧接着,运动达人们唱起歌“我不做二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李鑫说“来听一下陈永贵原汁原味的歌曲”陈永贵唱起“我不做二哥好多年,我只想做大哥”以表决心,最终孙延科37秒,陈永贵30秒打败了孙延科,摘掉了帽子。
季冠军争霸赛 经典语句“记录早晚是我的” 第一场时在圆木滑降不慎落水,之后的几位选手纷纷在此处落水,陈永贵说“我是大哥,他们跟我学坏了”。
小厨师周祥成出场,口出狂言“东风吹,战鼓擂;夺汽车,谁怕谁”,被陈永贵扔入水中。
上赛道之前又说了一遍,李鑫开玩笑说“他们又来扔你了”。
陈永贵PK李士峰,李鑫说“今天陈永贵要举行一个授帽仪式”,紧接着,他将“万年老二”的帽子扣在了李士峰的头上。
李士峰惨遭淘汰之后,“万年老二”的帽子被永远扣在了李士峰的头上,徐知会说“千年老二成了李士峰的了”。
陈永贵常最经典的歌“我不做2哥好多年,我只想要那小轿车,不要叫我2哥,不要叫我2哥,我会翻脸。
”
求50后的语录
你好
1965年11月1日,社论号召全国范围内向大寨学习,社论重新界定了大寨精神:“大寨精神就是思想挂帅,,彻底革命,不断革命的精神,就是依靠人民公社集体力量,穷干苦干巧干实干,吃大苦耐大劳的自力更生精神,就是党的鼓足干劲、、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的精神”。
什么是“学大寨”
农业学大寨是1964年开始的一个政治口号,在中国的近代有正反两方面的教训。
后来的大寨,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生产大队,要读懂大寨,就得读懂陈永贵。
在新中国半个世纪的历史上,陈永贵无论如何也是一个无法抹去的人物。
按《「文盲宰相」陈永贵》一书(中国文联出版公司一九九八年三月出版)的作者、新华社资深记者冯东书的说法,陈永贵是「当代世界上唯一是半文盲的国家副总理」,是「世界上唯一从最高层到最低层都有领导职务」的官员,是除过周恩来以外「全国没有哪个敢公开批评的人」……陈永贵所领导的大寨村,尽管不过区区数百人,却是「世界上唯一什麼经验都出的地方」,是「世界上被宣传得最多的山村」,但同时也是「全国最封闭的村」,是「一个没有(说话和)不说话自由的地方」。
当然,必须承认,早期的陈永贵以及他所领导的大寨,确实还是一个干出来的先进典型。
但陈永贵以及大寨的不幸在於他们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地被所知道、所欣赏,而且很快被他当成实现自己空想社会主义梦想的一件工具。
从来不曾去过大寨,说他并不真正、全面地了解大寨大概是公允之论。
对大寨的推崇在我看来并不是立足於经过调查研究以后所做出的科学结论之上,而是在他急於为推行自己的「左」的主张寻找一个样板时,从下边干部的汇报中了解到大寨那一套「政治挂帅,差别不大的劳动记工和分配方法」,感到和自己的想法十分?合——这些有著明显「左」的色彩的东西,才是沟通并且密切了和大寨关系的媒介,也是陈永贵发迹的基石。
这是发生在一九六四年的事,时值「文革」前夕,「左」的那一套已经甚嚣尘上。
於是,从此以后,大寨就不再是遵循社会发展的应有规律,而是按照政治家的某种需要(并且是错误的需要)不断地被加工改造、被大树特树,它原有的不少好东西被逐渐改造掉了,而一些「左」的东西却被发挥到极致并强令全国效法,大寨作为极「左」年代里一个出类拔萃的极「左」典型的悲剧命运,也就因此而铸定。
具体说到陈永贵,另一本书《思痛录》(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一九九八年五月出版)中,著名作家韦君宜曾这样评价他:「陈永贵原来大概是一个很好的朴素的农民,诚恳地想做好工作的农村干部,但他并不是一个农业科学家,不是一个宣传家,更不是一个政治家。
硬要他去当这种角色,结果就演出了不少令人哭笑不得的滑稽剧。
至於对他本人,则简直造成了一场悲剧。
」这一段话,我以为从整体精神上来理解大体还是不错的。
但我想强调指出的是,陈永贵也绝不是那种朴实、忠厚、勤劳到只知道埋头苦干,鲜会投机取巧的老实疙瘩农民。
在陈永贵身上,精明、活络的性格特点十分突出。
他是那种能上得了台面的农村中的能人、强人,因此也就具备了当宣传家和政治家的素质和才能;只不过这种素质和才能后来被用於推行极「左」的东西,这才铸成大错。
据《「文盲宰相」陈永贵》一书披露,抗日战争时期,陈永贵曾参加过日本人搞的「新亚会」,担任过村里的伪「代表」——这是一种既要支应八路军,又要应付日本人的两面角色,陈永贵能担此重任,「公关」能力自非一般。
无独有偶,在我看的又一本书里,写到一位也是全国有名的农业劳动模范并在后来步入政坛的人物时,披露出他在新中国诞生之初(或前夕,记不清了)曾私刻公章,冒充省公安特务大队长,吓唬群众、欺压良民的旧事。
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思考,你也许就会承认,一味埋头苦干的那种老实人也许能够当上劳模,但却很难进一步在政坛上有所作为(像山西的李顺达便是如此,此人的浮沉经历在《「文盲宰相」陈永贵》一书中亦有记述)。
传统文化积淀的影响加之现行体制的某些弊端,还有官场这个特殊行业对从业者在素质、才能上的某些特殊要求,使得那些由劳模进而叱?政坛的人物,必须在能干、苦干以外十分精明,相当活络,甚至还须有一些「痞子」气、「江湖」气。
并且,又岂止在农村是这样
让我们继续来说陈永贵。
《「文盲宰相」陈永贵》一书对他一生功过是非的记述判定,我以为大体是公正的。
陈永贵原来是个老农民,他在山西那个山沟沟里,算是一个精明人,但总的说来仍不失农民的朴实。
然而自从成为被政治利用的工具以后,特别是在那场人妖颠倒是非混淆的「文革」期间,陈永贵的学「坏」,就是在所难免的了。
要知道从一九六六年到一九七六年的「文化大革命」,是被称作培养政客、培养两面派的大学校的。
原来挺纯洁的青年,经过「文革」的折腾、训练,学会了造谣、骗人,学会了玩弄权术,学会了诡辩,学会了心狠手辣地害人,学会了争权夺利。
有人总结,解放前,中国有旧道德,解放后经过继承和改造,中国有新道德,「文革」来了,把旧道德、新道德统统当成封、资、修的「四旧」打倒,「文革」中就成了没道德。
《「文盲宰相」陈永贵》一书中有小标题为「『文革』是一所坏学校」的一节文字,作者在这一节里慨叹道:「『文革』翻来覆去的尔虞我诈,可把陈永贵培养『好』了。
」读书至此,我感到了作者心情的沉痛,而我心里,也被沉重所充满。
《「文盲宰相」陈永贵》一书的「余声」部分,有一节文字的小标题是「陈永贵和李自成」。
这一节文字不长,不过两千言,却深刻地揭示出一个真理:用传统的农民意识来领导农民运动,实难成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传统的农民意识是封建专制主义得以存在的一种社会基础(不信请遍查中国历史,看有哪一个农民起义领袖不想当皇帝)。
中国反封建的历史任务至今不能彻底完成,主要原因我看倒不是在於少数人有「帝王思想」,而在於传统的农民意识对「皇帝」(当然是好「皇帝」)的渴盼和认同。
「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对於急需实现现代化的中国来说,的这一句话倒是切中了要害。
历史上教育方面学大寨的内容与影响?
学大寨是1964年开始的一个政治口号,在中国的近代有正反两方面的教训。
后来的大寨,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生产大队,要读懂大寨,就得读懂陈永贵。
在新中国半个世纪的历史上,陈永贵无论如何也是一个无法抹去的人物。
按《「文盲宰相」陈永贵》一书(中国文联出版公司一九九八年三月出版)的作者、新华社资深记者冯东书的说法,陈永贵是「当代世界上唯一是半文盲的国家副总理」,是「世界上唯一从最高层到最低层都有领导职务」的官员,是除过周恩来以外「全国没有哪个敢公开批评的人」……陈永贵所领导的大寨村,尽管不过区区数百人,却是「世界上唯一什么经验都出的地方」,是「世界上被宣传得最多的山村」,但同时也是「全国最封闭的村」,是「一个没有(说话和)不说话自由的地方」。
当然,必须承认,早期的陈永贵以及他所领导的大寨,确实还是一个干出来的先进典型。
但陈永贵以及大寨的不幸在于他们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地被所知道、所欣赏,而且很快被他当成实现自己空想社会主义梦想的一件工具。
从来不曾去过大寨,说他并不真正、全面地了解大寨大概是公允之论。
对大寨的推崇在我看来并不是立足于经过调查研究以后所做出的科学结论之上,而是在他急於为推行自己的「左」的主张寻找一个样板时,从下边干部的汇报中了解到大寨那一套「政治挂帅,差别不大的劳动记工和分配方法」,感到和自己的想法十分?合——这些有著明显「左」的色彩的东西,才是沟通并且密切了和大寨关系的媒介,也是陈永贵发迹的基石。
这是发生在一九六四年的事,时值「文革」前夕,「左」的那一套已经甚嚣尘上。
於是,从此以后,大寨就不再是遵循社会发展的应有规律,而是按照政治家的某种需要(并且是错误的需要)不断地被加工改造、被大树特树,它原有的不少好东西被逐渐改造掉了,而一些「左」的东西却被发挥到极致并强令全国效法,大寨作为极「左」年代里一个出类拔萃的极「左」典型的悲剧命运,也就因此而铸定。
具体说到陈永贵,另一本书《思痛录》(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一九九八年五月出版)中,著名作家韦君宜曾这样评价他:「陈永贵原来大概是一个很好的朴素的农民,诚恳地想做好工作的农村干部,但他并不是一个农业科学家,不是一个宣传家,更不是一个政治家。
硬要他去当这种角色,结果就演出了不少令人哭笑不得的滑稽剧。
至於对他本人,则简直造成了一场悲剧。
」这一段话,我以为从整体精神上来理解大体还是不错的。
但我想强调指出的是,陈永贵也绝不是那种朴实、忠厚、勤劳到只知道埋头苦干,鲜会投机取巧的老实疙瘩农民。
在陈永贵身上,精明、活络的性格特点十分突出。
他是那种能上得了台面的农村中的能人、强人,因此也就具备了当宣传家和政治家的素质和才能;只不过这种素质和才能后来被用於推行极「左」的东西,这才铸成大错。
据《「文盲宰相」陈永贵》一书披露,抗日战争时期,陈永贵曾参加过日本人搞的「新亚会」,担任过村里的伪「代表」——这是一种既要支应八路军,又要应付日本人的两面角色,陈永贵能担此重任,「公关」能力自非一般。
无独有偶,在我看的又一本书里,写到一位也是全国有名的农业劳动模范并在后来步入政坛的人物时,披露出他在新中国诞生之初(或前夕,记不清了)曾私刻公章,冒充省公安特务大队长,吓唬群众、欺压良民的旧事。
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思考,你也许就会承认,一味埋头苦干的那种老实人也许能够当上劳模,但却很难进一步在政坛上有所作为(像山西的李顺达便是如此,此人的浮沉经历在《「文盲宰相」陈永贵》一书中亦有记述)。
传统文化积淀的影响加之现行体制的某些弊端,还有官场这个特殊行业对从业者在素质、才能上的某些特殊要求,使得那些由劳模进而叱?政坛的人物,必须在能干、苦干以外十分精明,相当活络,甚至还须有一些「痞子」气、「江湖」气。
并且,又岂止在农村是这样
让我们继续来说陈永贵。
《「文盲宰相」陈永贵》一书对他一生功过是非的记述判定,我以为大体是公正的。
陈永贵原来是个老农民,他在山西那个山沟沟里,算是一个精明人,但总的说来仍不失农民的朴实。
然而自从成为被政治利用的工具以后,特别是在那场人妖颠倒是非混淆的「文革」期间,陈永贵的学「坏」,就是在所难免的了。
要知道从一九六六年到一九七六年的「文化大革命」,是被称作培养政客、培养两面派的大学校的。
原来挺纯洁的青年,经过「文革」的折腾、训练,学会了造谣、骗人,学会了玩弄权术,学会了诡辩,学会了心狠手辣地害人,学会了争权夺利。
有人总结,解放前,中国有旧道德,解放后经过继承和改造,中国有新道德,「文革」来了,把旧道德、新道德统统当成封、资、修的「四旧」打倒,「文革」中就成了没道德。
《「文盲宰相」陈永贵》一书中有小标题为「『文革』是一所坏学校」的一节文字,作者在这一节里慨叹道:「『文革』翻来覆去的尔虞我诈,可把陈永贵培养『好』了。
」读书至此,我感到了作者心情的沉痛,而我心里,也被沉重所充满。
《「文盲宰相」陈永贵》一书的「余声」部分,有一节文字的小标题是「陈永贵和李自成」。
这一节文字不长,不过两千言,却深刻地揭示出一个真理:用传统的农民意识来领导农民运动,实难成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传统的农民意识是封建专制主义得以存在的一种社会基础(不信请遍查中国历史,看有哪一个农民起义领袖不想当皇帝)。
中国反封建的历史任务至今不能彻底完成,主要原因我看倒不是在於少数人有「帝王思想」,而在於传统的农民意识对「皇帝」(当然是好「皇帝」)的渴盼和认同。
「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对於急需实现现代化的中国来说,的这一句话倒是切中了要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