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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给张兆和的情话

时间:2020-04-16 10:42

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情书

**,我求你,以后许可我做我要做的事,凡是我向你说什么时,你都能当我是一个比较愚蠢而还不讨厌的人……“一个女子在诗人的诗中,永远不会老去,但诗人他自己却老去了。

”我想到这些,我十分忧郁了。

生命都是太薄脆的一种东西,并不比一株花更经得住年月风雨,用对自然倾心的眼,反观人生,使我不能不觉得热情的可珍,而看重人与人凑巧的藤葛。

在同一人事上,第二次的凑巧是不会有的。

我生平只见过一回满月。

我也安慰自己过,我说,“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我应该为自己庆幸”……我现在,并且也没有什么痛苦了,我很安静,我似乎为爱你而活着的,故只想怎么样好好的来生活。

……任何一个作品上,以及任何一个世界名作作者的传记上,最动人的一张,总是那人与人纠纷藤葛的一章。

许多诗是专为这点热情的指使而写出的,许多动人的诗,所写的就是这些事,我们能欣赏到那东西,为那些东西而感动,却照例轻视到自己,以及别人因受自己所影响而发生的传奇的行为,这个事好像不大公平。

因为这理由,天将不允许你常是小孩子。

“自然”使苹果由青而黄,也一定使你在适当的时间上,转变成一个“大人”。

……“芦苇”是易折的,“磐石“是难动的,我的生命等于”芦苇“,爱你的心希望它能如”磐石“。

有谁记到沈从文著名的那句情话

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湘竹书简》【《湘竹书简》收录在《湘行散记》里】这是 文学史上四大情书经典之一啊另,民国时期的四大经典情书是,鲁迅致许广平的《两地书》,徐志摩致陆小曼的《爱眉札记》,沈从文致张兆和的《湘竹书简》,朱湘致刘霓君的《海外寄霓君》。

求沈从文写个张兆和的情诗,越多越好啊

“求你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

”我念诵着  雅歌来希望你,我的好人。

  你的眼睛还没掉转来望我,只起了一个势,我早惊乱得同一只听  到弹弓弦子响中的小雀了。

我是这样怕与你灵魂接触,因为你太美丽  了的缘故。

  但这只小雀它愿意常常在弓弦响声下惊惊惶惶乱窜,从惊乱中它  已找到更多的舒适快活了。

  在青玉色的中天里,那些闪闪烁烁底星群,有你底眼睛存在:因  你底眼睛也正是这样闪烁不定,且不要风吹。

  在山谷中的溪涧里,那些清莹透明底出山泉,也有你底眼睛存在:  你眼睛我记着比这水还清莹透明,流动不止。

  我侥幸又见到你一度微笑了,是在那晚风为散放的盆莲旁边。

这  笑里有清香,我一点都不奇怪,本来你笑时是有种比清香还能沁人心  脾的东西

  我见到你笑了,还找不出你的泪来。

当我从一面篱笆前过身,见  到那些嫩紫色牵牛花上负着的露珠,便想:倘若是她有什么不快事缠  上了心,泪珠不是正同这露珠一样美丽,在凉月下会起虹彩吗

  我是那么想着,最后便把那朵牵牛花上的露珠用舌子舔干了。

  怎么这人哪,不将我泪珠穿起

你必不会这样来怪我,我实在没  有这种本领。

我头发白的太多了,纵使我能,也找不到穿它的东西

  病渴的人,每日里身上疼痛,心中悲哀,你当真愿意不愿给渴了  的人一点甘露喝

  这如像做好事的善人一样,可怜路人的渴涸,济以茶汤。

恩惠将  附在这路人心上,做好事的人将蒙福至于永远。

  我日里要做工,没有空闲。

在夜里得了休息时,便沿着山涧去找  你。

我不怕虎狼,也不怕伸着两把钳子来吓我的蝎子,只想在月下见  你一面。

  碰到许多打起小小火把夜游的萤火,问它,“朋友朋友,你曾见  过一个人吗

”它说,“你找那个人是个什么样子呢

”  我指那些闪闪烁烁的群星,“哪,这是眼睛。

”  我指那些飘忽白云,“哪,这是衣裳。

”  我要它静心去听那些涧泉和音,“哪,她声音同这一样。

”  我末了把刚从花园内摘来那朵粉红玫瑰在它眼前晃了一下,“哪,  这是脸。

”  这些小东西,虽不知道什么叫做骄傲,还老老实实听我所说的话。

  但当我问它听清白没有,只把头摇了摇就想跑。

  “怎么,究竟见不见到呢

”——我赶着它追问。

  “我这灯笼照我自己全身还不够

先生,放我吧,不然,我会又  要绊倒在那些不忠厚的蜘蛛设就的圈套里……虽然它也不能奈何我,  但我不愿意同它麻烦。

先生,你还是问别个吧,再扯着我会赶不上她  们了”——它跑去了。

  我行步迟钝,不能同它们一起遍山遍野去找你——但凡是山上有  月色流注到的地方我都到了,不见你底踪迹。

  回过头去,听那边山下有歌声飘扬过来,这歌声出于日光只能在  墙外徘徊的狱中。

我跑去为他们祝福:  你那些强健无知的公绵羊啊

  神给了你强健却吝了知识:  每日和平守分地咀嚼主人给你们的窝窝头,  疾病与忧愁永不凭附于身;  你们是有福了——阿们

  你那些懦弱无知的母绵羊啊

  神给了你温柔却吝了知识:  每日和平守分地咀嚼主人给你们的窝窝头,  失望与忧愁永不凭附于身;  你们也是有福了——阿们

  世界之霉一时侵不到你们身上,  你们但和平守分的生息在圈牢里:  能证明你主人底恩惠——  同时证明了你主人底富有;  你们都是有福了——阿们

  当我起身时,有两行眼泪挂在脸上。

为别人流还是为自己流呢

  我自己还要问他人。

但这时除了中天那轮凉月外,没有能做证明的人。

  我要在你眼波中去洗我的手,摩到你的眼睛,太冷了。

  倘若你的眼睛真是这样冷,在你鉴照下,有个人的心会结成冰。

  这么多啦,够不

沈从文结过几次婚姻

一、张:情书里的爱情我行过许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沈从文致张兆和的情书在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情书中,这是最动人心魄的一个美丽句子。

因为这句深婉有风致的情话,我曾相信了爱情的纯美,誓言的忠贞,水会流走云会散去,而所爱是唯一的。

1931年的夏天,在中国公学教书的沈从文,跌入了那场无药可救的暗恋。

张吉友家的三小姐张兆和,名门才女,聪慧美  一、张兆和:情书里的爱情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沈从文致张兆和的情书  在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情书中,这是最动人心魄的一个美丽句子。

因为这句深婉有风致的情话,我曾相信了爱情的纯美,誓言的忠贞,水会流走云会散去,而所爱是唯一的。

  1931年的夏天,在中国公学教书的沈从文,跌入了那场无药可救的暗恋。

张吉友家的三小姐张兆和,名门才女,聪慧美丽,演话剧,跳芭蕾,有如一只姣好傲然的“黑凤”,飞入了沈从文多情的相思梦中。

沈从文疯狂地给自己的女学生张兆和写了一封又一封情书:“我不知怎么忽然爱上了你!”“你是我的月亮……”情思如月华痴惘,言辞如流水唯美。

张兆和对这个腼腆乡土的老师心生不耐烦,终于告到校长胡适那里去了。

胡适看了信笑笑说:“沈从文先生固执地爱你!”张兆和回答说:“我固执地不爱他!”  张兆和在日记里抒写了自己的爱情观:“胡先生只知道爱是可贵的,以为只要是诚意的,就应当接受,他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他没有知道如果被爱者不爱这献上爱的人,而光只因他爱的诚挚,就勉强接受了它,这人为的非由两心互应的有恒结合,不单不是幸福的设计,终会酿成更大的麻烦与苦恼。

”  在这场爱情追逐的最初,显然,张兆和是骄傲的,高高在上的,带着名门淑女的矜持与优越感;而沈从文是谦卑的,俯首并仰视的,是一个“乡下人”的自卑的多情。

两人的位置处于女神与奴仆的倾斜角度,沈从文的爱充满了一种求之不得梦寐思服的美与哀愁。

  “每次见到你,我心里就发生一种哀愁,在感觉上总不免有全部生命奉献而无所取偿的奴性自觉,人格完全失去,自尊也消失无余,明明白白从中得到是一种痛若,却极珍视这痛苦来源。

”  “我把你当作我的神。

许我在梦里,用嘴吻你的脚,我的自卑处,是觉得一个奴隶蹲到地下用嘴接近你的脚,也近于十分亵渎了你。

”  “望到北平高空明蓝的天,使人只想下跪,你给我的影响恰如这天空,距离得那么远,我日里望着,晚上做梦,总梦到生着翅膀,向上飞举。

向上飞去,便看到许多星子,都成为你的眼睛了。

”  沈从文痴迷的情书一封封不停地写去,一直写出自己的灵魂之美,真情之挚,赤子之心。

沈从文的忧伤感染了张兆和,他终于渐渐打动了少女那颗矜持的心,“我虽不能爱他,但他这不顾一切的爱,却深深地感动了我,使我因拒绝他而难过。

”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感动即是接受爱的开始。

不过,与其说是张兆和因被爱而产生了主动的爱,不如说,她一点点的不自觉地跌入了沈从文温柔的文字陷阱。

是情书之美与情书之幻带来的催情作用,让一个少女的情怀开始微醺,讶异爱情的滋味,可能是她从未碰及唇舌的一杯甜酒。

她蠢蠢欲饮。

  在古典而纯真的年代,文人追求爱情的杀手锏便是情书。

如同佐罗用剑与迷人的吻征服了无数贵妇的芳心,文人用他天生擅长的利器——文字,编织美丽的谎言,催开了一座座玫瑰园。

文字制造的想象之美,最容易惹出一场爱情的祸。

看看我们的祖先,红叶题诗,必定会引出一场以身相许的相思;西厢的张生托红娘夜递几首情书,矜持而犹豫的莺莺小姐就与他“小楼一夜春风”。

《爱眉小札》亲啊爱啊浓得化不开;连最讽刺恋爱的鲁迅,写起《两地书》也有几分温柔。

难怪乎最骄傲的张兆和,在沈从文谦卑而深情的情书攻势下,终于投下了她感动的一瞥。

  1933年的初夏,沈从文在青岛大学一隅的海边捡起一枚螺蚌,轻轻拭去金色的细砂,把它装入信封,寄给了千里之外的爱人(螺蚌有女性生殖器官的隐喻意义):“我不仅爱你的灵魂,而且要你的肉体。

”这只拾来的螺蚌“无意中寄到南方时所得的结果”,是“一种幸福的婚姻”。

  那年暑假,阳光炽烈而清白,苏州寿宁巷的骄阳下,千里迢迢赶来见三妹的乡下人沈从文,脑门上冒着晶莹的汗水,脸上写着赤诚,不安,又有幸福将至的兴奋。

一向拒人千里之外的三妹,终于回信给他,叫他暑假来她苏州的家。

这是一个柳暗花明的答复,幸福此刻就在扣响门扉的那一端。

但等门打开,站着的是二姐允和,三妹兆和还是回避了他。

这个赤诚的乡下人惴惴地回去了。

幸好,热心人二姐给他拍来了一语双关的电报:“允。

”而不放心的三妹又补拍了一封:“乡下人喝杯甜酒吧。

”这是*史上第一封白话文电报,也是沈从文的爱情福音。

  1933年9月,沈从文和张兆和在北京结婚。

沈从文拒绝了岳父张吉友的钱财馈赠,新房里几乎家徒四壁,除了梁思成、林徽因夫妇送的两床百子图床单。

院子里有一棵槐树、一棵枣树,沈从文把他的家称为“一槐一枣庐”。

  从此,张兆和成了沈从文生命里亲爱的“三三”。

沈从文是个居住在纯美世界里的有情人,他以对妻子之爱,创作了《龙朱》、《月下小景》等如梦如幻的化境小说。

他们的两个儿子,分别如他的小说人物取名为龙朱与虎雏。

张兆和则是他小说里黑而俊的“黑凤”。

  二、高青子:幻想里的“偶然”  “我想,那是一个庇护在爱神与美神羽翼下的家。

沈从文为人忠实纯洁,又少与世结交,除了沉醉于小说世界,收集坛坛罐罐花花朵朵,他对妻子的爱,如月之皎皎,纵使渐渐归于平淡,却始终至深而唯一。

张兆和融为了沈氏温柔世界里静美生存的一员,直至沈去世。

”  后来发现,这是我的一种误读。

至少是对沈氏情感世界的认知狭隘而造成的片面化误读。

一个朋友指出一个事实:沈从文的生命中,隐约地划过好几次“偶然”的星子,并分明有过一段闪亮天际的婚外恋情!  忙翻阅沈从文记录“偶然”的那篇《水云:我怎么创造了故事,故事怎么创造了我》,惊讶地走进了沈氏纷繁复杂的情感世界:他在情感与理智之间的挣扎,他对婚姻的审美疲劳与他的“婚外情感发炎史”。

  情书里的爱情与现实里的婚姻,毕竟有着天上与人间的落差。

在情书与恋爱的罗曼史里,“女子是一个诗人想象的上帝”。

张兆和在婚前,是在天上的,需要沈从文做梦向上飞才可以抵达;在婚后,张兆和却成了堕落到凡尘掌管柴米油盐的主妇。

  早年顽劣高傲好扮男装的张兆和,自从跟随了沈从文,越发地朴素而家常起来,她曾写信给沈从文:“不许你逼我穿高跟鞋烫头发了,不许你因怕我把一双手弄粗糙为理由而不叫我洗东西做事了,吃的东西无所谓好坏,穿的用的无所谓讲究不讲究,能够活下去已是造化。

”——张家小姐的妇德真是了得,当沈从文一味沉醉在创作中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时,“家务全靠妈妈打理”(沈虎雏语)。

从当初的被爱的荣耀到进入妻子角色后的情感反哺,张兆和步入了每个女人那样的嫁夫随夫的宿命。

  而在惯于做梦耽于幻想的沈从文这里,却是另一种落差。

在得到爱情之前,他把张兆和奉为女神,圣洁美丽,望之叹息;在得到爱情后,当这个女神实实在在地来到他的生活中,为他生子、操持家务,他反而发现女神的光环褪去了,先前因距离产生的“惊讶”和“美”也逐渐消失。

  沈从文的人生,始终是需要审美的,他的一生,是用美来装饰理想的一生。

而婚姻的种种现实,往往是与审美相悖的。

1936年,在他们结婚3年后,沈从文创作了小说《主妇》,分别剖析了男人与女人在婚姻中的不同心理:“作主妇的始终保留着那幸福的幻影,并从其他方式上去证明它。

”而对于男人,“家庭生活并不能完全中和与调整我的生命,我需要一点传奇,创造一点纯粹的诗,与生活不相粘附的诗。

”  因此每天大清早,在“一槐一枣”掩映下的院落,细碎阳光洒在红木方桌上的一叠白纸,沈从文一面觉着一种“闷热中的寂寞”,将他受压抑的梦写在纸上,一面用身边新妇作范本,取得性格上的素朴式样,于是有了《边城》与翠翠。

  刘洪涛说:“《边城》是沈从文在现实中受到婚外感情引诱而逃避的结果。

”  沈从文也自述:“这是一个胆小而知足且善逃避现实者最大的成就。

”除了一种湘西理想的构筑即社会意义上的逃避,沈从文还在逃避谁?——“在这时候,情感抬了头,一群‘偶然’听其自由侵入我生命中。

”“岁暮年末,偶然中之某一个,重新有机会给了我一点更离奇的印象。

”  在写《边城》之前与之后,已然有一个“偶然”的星子萦绕在沈从文的情感隐秘天空,让他陷入一种幻想。

甚至可以揣摩,《边城》里那个望着黄昏中的汩汩长河,怀着心事叹息的女孩,她之所以被取名为“翠翠”,是不是也与沈从文默想中的这个“偶然”名字相应——高青子。

青者,翠也。

  沈从文与高青子的初遇,是在他大名鼎鼎的凤凰同乡熊希龄家的客厅。

“主人不曾出来,从客厅一角却出来个‘偶然’。

问问才知是这人家的家庭教师。

”  据张兆和晚年时回忆,高青子长得很美。

一张白白的小脸,一堆黑而光柔的头发,一点陌生羞怯的笑,给人一个幽雅而脆弱的印象。

  高青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文学女青年,更是沈从文忠实的读者,熟谙他的每部作品及作品里的人物。

初次见面,就有很默契的谈资,谈沈从文作品里的故事,谈青岛的海与樱花。

于是,当两人告别时,高青子躬身下去寻找她丢落在地上的发簪时,那个优美的身姿,完全符合了沈从文一贯以来对美的孜孜追求与细腻体验,刹那间,沈从文情感微妙,“仿佛看到一条素色的虹霓”,挂在了他的天空。

  沈从文与高青子的再遇,是一个月以后。

见面后,高青子说自己一个钟头以前还正看着沈从文写的故事《八骏图》,并为这个故事难过,“譬如说,一个人刚好订婚,又凑巧……”说时眼中带点羞怯,与一点不便启齿的探询(在小说《八骏图》中,达士先生有了未婚妻瑷瑷,又在青岛海边被黄裙子姑娘吸引。

达士先生有沈从文自己的影子,而高青子未免把自己也想成了是那个“凑巧”)。

  再次相遇的高青子,又以一种美的密语启开了沈从文的心扉。

那一天,高青子特意穿了一件绿底小黄花绸子夹衫,衣角袖口缘了一点紫。

沈从文看着而心会,这衣着,显然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明投暗合,“‘偶然’穿的那件夹衫,颜色花朵如何与我故事上景物巧合!”在沈从文小说《第四》中,“我”与一个女子邂逅于车站并相爱,那女子,“优美的在浅紫色绸衣包裹下面画出的苗条柔软的曲线”。

高青子以沈从文笔中人的衣着形象走进了沈的内心。

当这点秘密被发现时,高青子有轻微的不安,而沈从文的心则跳得颇有些不正常了。

  此时,沈从文审视了自己的婚姻。

“一种幸福的婚姻,或幸福婚姻的幻影……你以为你很幸福,为的是尊重过去,当前是照你过去理性或计划安排成功的。

但你何尝真正能够在自足中得到幸福?”  而环境中,到处是年青生命,到处是“偶然”,“偶然能破坏你幸福的幻影”。

  “岁暮年末时”,沈从文与高青子有了一次电光火石的相对。

冬日阳光稀薄,寒风冷冽,房中的炉火照得人温暖而暧昧。

火光催生了一种叫爱情或情欲的菌,“一年余以来努力的退避,在十分钟内即证明等于白费”。

两人为刹那间的交会感到惊喜。

这个在火炉旁理智决堤、情感放任的情景,后来被沈从文写进他的“艳情小说”《看虹录》。

在小说中,沈从文释放出被压抑的热情,极写被冬日炉火煽动的男女情欲,细绘两人为彼此献出的身体。

  这场肉体上的交往,是沈从文与高青子的真实写照还是沈从文的笔下幻想?不得而知。

浪漫派幻想家沈从文,惯于在艺术世界里完成他在现实世界里未敢做的。

“世界上不可能用任何人力材料建筑的宫殿和城堡,原可以用文字作成功的。

”而因这篇《看虹录》,沈从文被郭沫若贴上了“桃色作家”的标签,解放前夕,沈从文被贴大字报批判,曾一度精神惶惶,选择过自杀,这是后话。

  沈从文的婚外恋终于引起了一场家庭风波。

彼时,张兆和正躺在医院产完子不久。

曾发誓过自己是易折的芦苇,被张兆和的风吹过就“永远不做再立起的希望”的沈从文,却在妻子怀孕生子身心虚弱的时候,给了她一记重创。

张兆和一时难以接受沈从文的别恋,气愤之下,回到了苏州老家。

而执迷天真的沈从文,偏偏日日写信给张兆和,抒发自己对高青子的爱慕,并坦白自己有“横溢的情感”,“天生血液里多铁质因而多幻想的成分”——唉,做一个视生活如小说、混淆了现实与虚构,并极需情感抒发的文学家的妻子,真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啊。

  抗日战争爆发后,许多作家离开北京。

1938年4月,沈从文经贵阳到达昆明,任教于西南联大。

11月,张兆和携二子来昆明与沈从文团聚。

1939年5月,为躲避昆明空袭,沈一家搬到呈贡乡下。

  就在此时,高青子也到了昆明,在西南联大图书馆任职。

到职时间为1939年6月,离职时间为1941年2月。

这条“偶然”的“虹霓”,落花随着流水,于乱世迁徙中,又挂在了云南的同一片天空中。

两人在一处共事,来往自然频繁亲密了,沈从文此时“放弃了一切可由常识来应付的种种,一任自己沉陷到一种情感漩涡里去”。

沈从文后来把它称之为“情感发炎”,而联大校园内一时流言四起。

  在本质上,沈从文是个温雅而优柔的人,幻想多于行动。

“有些年青温柔的心在等待着你,收容你的幻想。

为的是你怕事,你于是名字叫做好人。

”  那几年,张兆和在呈贡乡下的一所难童小学教书,并含辛茹苦操持家务。

而沈从文每周在西南联大上完课,急匆匆挤上一小时的火车,再跨上一匹秀气的云南小马颠簸十里,回到呈贡与家人团聚。

事实上,张兆和对沈从文的交游与创作一直有一种宽容的态度。

甚至,出于一种恋爱时即产生的惯性,她也一直在与沈从文之间制造一种距离与空间。

《沈从文家书》那么篇幅浩繁,尺素情长,便也是这个原因。

  在家庭与理智面前,在一个好太太和两个生龙活虎的儿子面前,沈从文终于如一只“云雀,经常向碧空飞得很高很远,到一定程度,终于还是直向下坠,归还旧窠”。

  而那个“偶然”,思索及一个人应得的种种名分与事实时,当然有了痛苦。

想来想去,又明白了自己终究是个人,并非沈幻想世界里的神,承担不起艺术家想象中的完美角色,于是在梅花飘落的季节,给沈从文一个苦笑,带着一点悲伤,终结了这场情恋,到别的地方去了。

  沈从文曾写过一篇散文《云南看云》,当高青子如霓虹散去,他说:“自从‘偶然’离开了我后,云南就只有云可看了。

”  三、两种对立的人格:生命之静美,内心之野马  “沈从文是一个居住在纯美世界里的有情人,生命之静美,人世之温柔,在他汩汩流水般静谧的文字里得到极致的阐释。

他构筑的湘西理想国里,自然与生命,人情与人性,都达到了一种消解了力量的纯美境界。

沈从文以其静的内心世界,缔造了静的人生,静的文学。

  后来发现,这也是我的一种误读。

至少是对沈氏内心世界与人性的认知狭隘而造成的片面化误读。

我们惯于从边城的月梦如水,从天保、傩送们谦让的爱,从少女翠翠的静默秀丽,来给沈从文的生命贴上“静美”的标签;却忽略了这个在土匪出没于山林的凤凰出生、自小闹学逃课好玩耍、在行伍中目睹过血腥与暴力的湘西人,他的内心里,其实还有一匹“无从驯服的斑马”。

  沈从文自述:“谁也想象不到我的生命是在一种什么形式下燃烧的。

”他是水,也是火。

在《水云》中,沈便是设想了自己的两种对立人格在进行一场情感与理智的对话。

  这个湘西人——  心情骄傲;性格孤僻。

受得住人的冷漠糟蹋;也载得起忘我的狂欢。

  他写信给张兆和:“我很安静,我似乎为爱你而活着。

”但他又觉得那场爱情的体验充满着痛苦的挣扎,灵魂下压着一个受压抑无可安排的乡下人。

  他摘星一样摘到他梦寐中的爱情,却在名誉与爱情都得到之后,说:“这件事,我却认为是意志和理性做成的,内容虽近于传奇,由我个人看来,却产生于一种计划之中。

”  他说过“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但又任凭“偶然”闯入,说过“什么人能在我生命中如一条虹,一粒星子,在记忆中永远忘不了?……这些人的名字都叫‘偶然’”。

  他终生怀着对妻子的深爱;但他又另外追求过几个女人。

  他是纯情的;又是多情的。

(看小说《八骏图》)  他是清澈的;又是暧昧的。

(看小说《灯》)  他是节制的;又是放纵的。

(看小说《看虹录》)  他是安静的;又是狂想气质的。

(看《水云》)  他到老了还抿着嘴笑,一生腼腆羞涩,内心单纯如婴儿;他又是雄性气血、佻*的,说“打猎要打狮子,摘要摘天上的星子,追求要追漂亮的女人”(贝多芬也说过类似的话:恋爱就要跟漂亮的女人谈,女人不漂亮,还不如爱自己。

呜呼哈哈)。

  他的情书写得真挚如赤子;但他又曾对作家孙陵说过:“女子都喜欢虚情假意,不能说真话。

”  当他执拗地认为自己“是一个乡下人,走到任何地方便都带了一把尺,一把秤”,于是,他的整个人生便和普遍社会不合,进行着他固执的价值对抗。

  都市充斥着声色犬马,他也曾为声色诱惑;而他用一支笔保留着最后一个浪漫派在20世纪吟唱最后一首牧歌的生命形式。

  老C说:一个好的作家,都是分裂的!诚然如此。

  人性是一瓶水里滴入一股血,水是澄澈的,而血溶入水后,就血水交融,复合难辨了。

一个作家或者一个艺术家,他的灵魂注定要迷踪在纷繁复杂的人*叉路口,并苦苦探索出路;他的血液里天生充满了野马式幻想;他的荷尔蒙由于过分旺盛,往往倾注在两种事物上:不停地创作,不停地爱上不同的女人。

  如此,便不难理解沈从文在摘到张兆和这朵深爱的白玫瑰之后,又撷取高青子这朵红玫瑰。

作为一个永远需要偶然因素的小说家,沈从文顺从了人性的迷航,幻想的野马。

更何况,高青子处处细心思地模拟沈从文的小说人物,以一种有预谋有寓意的笔中人形象,巧妙地进入了沈的艺术世界,从而深深地赢得了他的心。

  再看看张兆和,在情书里,居于被爱的高度;在婚姻里,居于具体生活的中心;在两人的情感生活中,她更多的是被动。

作为一个文学家的妻子,在一定程度上,她一直坐在了沈从文的内心世界之外。

张兆和在沈从文去世后整理《从文家书》时说:“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

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

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压,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的现在。

过去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过去不明白的,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在他有生之年,不能发掘他,从各方面去帮助他,反而有那么多的矛盾得不到解决!悔之晚矣。

”  这当然也是一个未亡人的忏情之话。

做一个艺术家难,而做一个艺术家的妻子,又何岂容易!张兆和、高青子之于沈从文的生命,让我想起王菲唱的那首歌:“等到风景都看过,我依然和你细水长流。

”那么,那点路上划过天际的风景,又何足道。

  沈从文被“下放”前,一个人生活,孤苦伶仃,当张允和来看他,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从红卫兵手下劫后余生的信,攥得紧紧的,像哭又像笑地说:“二姐,你看!这是三姐给我的第一封信。

”他把信举起来,快70岁的老头,面色还羞涩而温柔。

接着又吸溜吸溜哭起来,伤心又快乐……

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情书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这句著名的情话,便是一代文学大师沈从文写给夫人张兆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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