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严冬日,如何打造一个温暖的家
忍冬·聆听·感好的时光是需要一点一点的的,如此曼妙,那不好的时光那
—当然也待忍着了,总不能凭空掠过去,就像今年这个格外冷的冬天。
忍冬
是啊忍冬,的确是另有一番诗意的,你不想听一听吗
在冰天雪地里,雪花飘,寒风呼,抛开这些,去聆听花开的声音,不必去搜寻,只需要用心聆听,期在冬季的,自然是有的。
然而,早梅此时还未出阁,踏雪寻梅你需再等等。
至于别的温室里的花,虽然太多脂粉气,然而有绿意,就好。
你若种有彼岸花,可以来告诉我噢。
走在风里,是否耳边总有种爆破的声音
不必驻足。
那是春笋破土而出,那是桃杏在鼓苞。
——只不过,这一切都进行在遥远的天国。
那是春的预演。
想到了春,你可不能再瑟着脖子了。
眼前绚丽斐然,耳边鸟语花香。
脚下可得当心哪
数天前,去逛“马路”,看见路边两个长方形的玻璃缸,里面几十尾小金鱼。
玫瑰,凤尾,还有别的。
突然就想起了我的黑玫瑰。
自从去年夏天它的六位伙伴相继去天堂后,叶未就把它放进家边草坪上一尺宽的水池里了。
池很深,水是活的,有很多浮游生物。
它一定会过的很好吧。
只是它会不会想以前的事呢
如此冷的天,没有谁给它取暖,它懂得忍冬么
我想它会的,若是我,我会。
公园的树,除了松柏,几乎都秃了。
高的,矮的,粗的,细的,一棵棵光着身子,或笔直,或虬曲,或昂然,或颤抖。
也只有在此时才能看清它们原来的构造及树干的纹理。
在冬天,连树也变得纯粹起来。
这最爱装扮的大自然的女儿,一年之中三个季节都在极力诱惑路人。
现在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了。
坦诚的面对大地母亲。
她们在思考着下一季的流行色。
鸽子偶尔闪现。
你一抬头,惊诧的不会再是那优美的流线。
蓝莹莹,碧澄澄的,伴有棉质的云彩。
对了,这是中原特有的高远的天空。
奇怪的是酷寒时节它一点也不逊色,加之金灿灿的虚张声势的阳光,让你恍如身在炎夏。
也就只是在那一恍惚,刺骨的寒风瞬间会将你淹没,再把一个冰封的世界呈现在你面前。
缩在办公室上网。
网静,Q静,风却不止。
冬天里有心香,也就足了一抹温情。
那就安安乐乐地忍冬吧,待花开梦里。
更多的经典美文 因为我不知道楼主到底要经典到哪个程度就只能给你提供个网址呢
登黄山而小天下是什么意思?
行,一直以来,我都只愿意记下一些美好的经历。
所幸的是,每次出行,总能碰上许许多多淳朴善良的人儿,他们是旅途中最美丽的风景。
唯一一次,是2002年夏天,走完三峡后,我们去了奉节的天坑地缝,回县城时,遭遇刁民,同伴被殴,后来逃命似的离了那座即将被淹的古城。
现在,偶尔记起还有些后怕。
也使我曾想写一篇“奉节县里无好人”,但最终放弃。
这并不好,我知道。
但很难改的了。
2005年春,我去了高黎贡山、怒江。
终于见到了那条百转千回、碧玉一般的大江,和生活在江边形形色色的人们。
他们象天山的星辰,不经意从我头顶的天空掠过。
1.匹河 深半歌声 因为想上废城知子罗,我们决定中途在匹河下车。
时近黄昏,天空飘起了微小雨,我不自觉地裹紧衣服。
车站对面有间简易的旅舍,放下行李,走过冷清的街道去寻吃食,然后回到旅舍歇息。
拥挤简陋的三人房,室内光线阴暗,被褥又湿又重,幸好我们都带了睡袋。
没有其他旅行者,整个二楼就我们三人。
因为放假,老板娘的孙女外孙女也来外婆家玩。
十来岁的年纪,快乐美丽得象两只蝴蝶,不停地在两层楼间楼间窜上窜下。
“我们今晚做服务员,有什么事叫我们好了”两位小姑娘脆生生地说。
于是便和她们聊天,在哪上学,学习好不好,会唱歌跳舞不,有没有漂亮的民族服饰等等。
一个说,怒族服饰没有,但有藏族的。
刚说完,蹦蹦跳跳下楼拿了藏族头饰上来。
同伴戴在头上一试,果然美丽生色了不少。
不久老板娘也上来了。
她是一个黝黑壮实的妇人。
话极多,我们刚放下行李她就絮絮叨叨叙说她很惨,男人早死、小儿子也不在了什么的。
初听我们有些戚戚,听多了就有些不对滋味。
萍水相逢,我还是愿意告诉你或听你讲一些美丽高兴的故事。
听说怒江边有温泉,便向老板娘打听车讯,她说全镇只她儿子有车,三十元来回,一分不少。
找到她儿子,一个黝黑壮实的三十多岁男人,少言寡语,外形有些蛮横慑人。
我们后来放弃去泡温泉。
没有冲凉房,一个同伴想泡泡脚,便对老板娘说:“请帮我拿个面盆好吗
” 盆子拿上来了,还未放好,一个小姑娘:“这是尿盆呢” 老板娘赶紧喝斥,连说不是,又说洗干净了。
同事花容失色,待她转身,马上将其弃置在门外。
后来老板娘又来向我们兜售几样粗制的怒族工艺品,我们委婉地推辞,她耐心极好,大清早又上来,我们只有苦笑。
夜深,怒江水在窗外潺潺地流淌,我蜷缩在匹河镇一间简陋的旅馆里,辗转反侧,不知几时睡去了。
清早,被窗外几声尖历粗壮的歌声惊醒。
同伴更是一夜未眠,说天没亮,老板娘就在窗外高声唱歌,歌辞她一句听不懂,整夜骇怕不止。
这个奇怪的老板娘,她的遭遇也许叫人同情,她在夜半歌声中叙说什么呢
我猜不出。
我情愿她抛开以往阴郁的往事,把自己和旅舍打理得干净舒服一些,让过往旅客感到温暖。
2.丙中洛 丁大妈的笑 当我们风尘仆仆来到丙中洛,又马不停蹄赶到重丁村,终于看到了大妈的家。
之后,这个精明瘦弱的老太太颇让我们郁闷。
丁大妈家有一个大大的院落,中间有一个花坛,种着一些玫瑰之类的花草。
院子里还有两条狗,大的叫花花,一个是花花的儿子。
花花和儿子先在门口迎接我们,一个老太太跟了过来。
她就是丁大妈了。
大妈约摸六十多岁,精明瘦弱,能耐利索。
问过丁大妈房价,楼上双人间60元,楼上三人间45元。
我们要一间双人间,因为三人间不带洗手间,晚上上厕所要穿过院院去到五十米外,还有狗。
丁大妈死活不松口,一直磨了半个多小时,在她外孙的说合下,才勉强同意我们住楼上。
谁知这样一来,丁大妈就对我们没好脸色了。
晚餐时,同伴想吃鸡,去厨房点菜,想问一下鸡的价格,丁大妈很直爽,毫不客气地说:鸡你们是吃不起的。
我们只笑笑,不说什么。
饭后和丁大妈的外孙聊天,他十七岁,他在昆明读大专,假期回丙中洛帮外婆打理生意。
我们问起明天去秋那桶的事宜,又说起请向导,丁大妈在一旁说:请向导是要钱的。
次日早餐,我们决定试试丁大妈家有名的石板粑粑,一种在石板上烙的食品,类似烧饼,粑粑有5元和8元两种规格。
未开口,大妈说,你们要5元的,八元你们是吃不起的。
后来,丁大妈的外孙带我们去了秋那桶,一路风光无限,翠玉般的溪水,洁白的雪山,碧绿的田地,美丽的村庄,还有热情友好的山民。
中午时,我们在秋那桶男孩的舅父家花五十元点了一只鸡,开餐前有同伴就猜鸡会不会缺胳膊少腿呢。
等鸡上来,果然少了一只翅膀一只腿,呵呵。
天黑时返回丁大妈家,有贵客临门。
原来是某军分区的领导。
因为是老乡,被邀与他们一起吃饭喝酒,菜肴很丰盛。
饭后燃起了篝火,还请了当地文工团的人来唱歌跳舞,丁大妈也热情地加入队伍,大声地歌唱,手舞足蹈。
她是真的高兴,笑意荡漾在脸上。
连花花母子兴奋得不停地转圈。
次日,我们在薄明的晨曦中离开丁大妈的家,付房租时,丁大妈表情淡漠,脸上带着疲惫,她已早起忙活半天了。
这个瘦弱的老太太也是不易,六七十岁年纪,还和老伴打理那么大一摊生意。
如果她不那么利势,给普通旅行者多一些笑容,会更可爱一些。
3.贡山,最可爱的人 从秋那桶回到丁大妈家时,有贵客临门。
饭后燃起了篝火。
军分区首长高兴起吹起葫芦丝,言谈中流露出对家乡无比的自豪和热爱。
他一身普通的旅行服,举止温和,亲切有礼,一点没有高官的架势。
后来我们还欣赏了他拍摄人物风光图片,怎一个精彩了得
陪同人员中有位怒江州武装部的参谋,四川达州人,三十来岁,威武英俊。
他当时坐在我旁边,和他聊起当地的风土人情。
聊到高黎贡山,独龙江,后来说到巡边的战士: 原来高黎贡山的另一侧就是缅甸,在几百公里的中缅边境上,高山深谷间,立着几座国界碑,这是国土的重要标志。
我一下想起三年前,在帕米尔高原的红其拉普口岸,看到边防战士身着单薄的衣裳挺立在风雪中的场景。
这些年,身边老乡经常带着年青的战士顶风冒雨,攀山越岭去巡查界碑。
在雄伟陡峭、峰峦起伏的高黎贡山上,道路险阻,崎岖漫长,战士们忍受着高寒和虫蛇的侵袭,常常徒步几天都难得遇见一人,“老乡,战士们苦啊,许多才十八九岁的年纪”他动情地说。
我深深地理解。
夜色中,我抬头望向远山,虽看不见高黎贡山的剪影,但我知道,她一直在那里,沉默、圣洁、美丽。
我的眼前慢慢现出一幅图画:在深深的怒江大峡谷,高黎贡高高的山崖上,一队年青的战士,在风雪中艰难地跋涉,云雾深处,是巍峨挺立的国界碑…… 当城市的青年沉溺于网络游戏的时候,年轻的边防战士把热血和青春献给了祖国的西部边陲。
他们是当今世界最可爱的人。
4.独龙江,最后一个纹面人 想去怒江,最想的是去独龙江寻纹面人。
但到贡山才知,独龙江早在十月就大雪封山禁入了。
好在身边的老乡告诉我,现在丙中洛和县农业局还可找到纹面人。
老乡又说,独龙族居住在独龙江两岸河谷中,生活条件极为艰苦,一些家庭全部财产加在一起不足五十元,全家人只有一条裤子,出门只好换着穿,他说:“看得你想哭呀……” 独龙江族人口较少,目前约有5500人。
其纹面习俗由来已久,一种说法是:从前,藏族、傈僳男青年常到独龙山寨抢亲,为了自卫,女孩不得不纹面毁容防止被抢。
纹面的年龄最小6岁,最大31岁,通常为12岁。
图案一般为蝴蝶形。
丁大妈特意煮了药酒,老乡劝我们一定要喝一杯。
他说,当地傈僳族、独龙族女人生了小孩都要喝这酒,三天后就可以下地干活了,还从来不会得风湿。
我用舌头舔舔,一股极辛辣酒味,微苦。
为了不拂老乡好意,憋着气慢慢喝完了。
心想当地女人也够苦的。
第二天天未明,搭了顺风车回县城去寻纹面人。
最后望一眼晨雾袅袅中的丙中洛,恍如在梦幻中一样。
汽车在县农业局门口停下,司机帮我们卸下行李,问到纹面人的家,才告别离开。
我们敲开的一间小小平房的门,入内,好一阵才看到了火光中她的脸。
典型的蝴蝶图案。
她当时正在屋中烤火,房子简陋破旧,墙壁很黑,壁上挂着几只鸡鸭类的干制品。
我们说明来意,拍了几张照片,她问我们要50元钱,后来讲到15元,我们说会把照片寄给她,她有些怀疑,小声说以前也有人说寄回给她,但没收到。
我请她放心,并认真把她的姓名记了下来。
她叫董翠莲,是独龙族最后一个纹面人。
生于是1953年,丈夫是县农业局职工。
她曾作为独龙族形象大使、最年轻的纹面女,参加过2000年台湾少数民族博览会,还去过日本。
尽管这样,同大多数独龙人一样,她的生活条件还是很艰苦。
独龙江纹面女目前只剩下十余人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数量将会越来越少,当某一天,那些刻着蝴蝶图案的面孔再已寻不着时,我们会不会怅然如失呢
5.从贡山到福贡,那个不知名的TAXI司机 从贡山到福贡,一过十二点就没有班车。
于是我们走到街口拦的士。
一辆夏利停下来,车主是一个年青的男子,三十来岁,五官端正,看起来蛮老实的样子。
一问价格,只比坐班车多二十来块,二话不讲,我们把行李转了车的后背箱里。
车子启到,沿江而行。
公路多弯,我们的身子不时随着车身左偏右倒。
有些紧张。
司机叫我们不要怕,又问:“你们赶时间吗
” “不赶” “那我慢慢开,安全第一。
” 窗外是碧玉般的江水,江岸上散落着傈僳族的民居。
凡是民居集中的地方往往可以看到一座桥,有的铁架桥,多数是悬索桥,正午的阳光把桥的影子投在江面上,一个妇人正牵了幼小的孩子走过晃悠悠的桥面。
若只有零落几户人家,一定会在附近看到两根溜索,一头高一头低,过江的人随身带一只滑轮,上面有长长的铁钩,身子用绳索捆了挂在铁钩上,一松手,人便如脱弦的箭飞了出去。
千百年来,两岸居民全靠这条铁索往来。
每看到江对面出现零落的房舍,我常常会把眼睛睁大一些,期望可以看到有人正飞驰而过,而我的愿望常不会落空。
有一次,两个大男孩刚飞过江,看到我们惊异的目光,对我们露出自豪的笑。
司机一路和我们闲聊。
他是四川人,三十多岁,二千年来怒江,先做些小生意,后来买了的士开。
他说起老家年迈的双亲,不自觉地露出对家乡的思念。
问他想回去吗
暂时不想。
他说,这边人好呀,非常好,虽然穷,但会拿家里最好东西招待你。
水也特别好,清甜甘美,一点杂质都没有,家里煮开水的壶用了几年,一只水垢都没有。
他问我们去迪麻洛了吗
答没有,因为没有翻越碧罗雪山的准备。
司机表示遗憾,说迪麻洛的藏族少女特别漂亮,特别有两位简直如天仙一样。
还说最美的那个少女与一外来的人相恋,后来才发现那人竟是有家室的,女孩很痛苦,终于精神失常。
唉。
车过迪巴底,看到路边卧着一男子,背兜斜放在一侧,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依在一边,不住地用手拉大人的衣服。
我有些不解,问司机,他说,快过年了,准父亲出门喝醉了,倒在路边。
我说,睡在路边好危险呀
不睡在路当中就好了
司机说,他还说怒江人普遍SHE酒如命。
以前政府发了扶贫款,一定要看着他们去买回生产物资,否则就会被他们偷偷去买酒了。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突然慢了车速。
我猛抬头,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小男孩突然从路边平房中冲出,叉着手挡在公路正中。
他是那么小,直到车子在他前面一米处缓缓停下,我才看清他连走路都不稳,却一幅无知无畏的神情。
旁边的奶奶慌忙过来把孙子拉到一边,又对司机歉意的笑,司机也不恼,只笑:这小子
车到石月亮观赏点,司机停车让我们拍照。
路边有个售卖小工艺品的小摊,一个年青的傈僳族姑娘立在一边,旁边还有两个买煮鸡蛋和土豆的老妇,阳光下风霜的面孔。
不远处摆着一株盛开的兰花,早听说怒江出产名贵兰花,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回到车上,司机说:你们帮老乡买些鸡蛋和小工艺品吧,她们太不容易。
又说,我们是老实人,也不劝你买名贵兰花什么的。
买些零食小工艺品,也算支持贫困山区。
我觉得他说的很是,有些羞愧,赶忙下车,买了一些鸡蛋和竹制的茶杯。
继续行,阳光不时照在怒江两岸的山上,照在山坡上的屋瓦上,照在翠玉般的江面上。
当巴吉古村灰色的屋瓦和金黄的油菜花映入眼帘后不久,福贡县城就越来越近了。
终于,这位善良的士司机卸下我们,调转方向,我们甚至来不及问他的名字,他已经消失在黄昏的福贡街头。
6.巴吉古,溜索 洗去一天的征尘,一身清爽出了宾馆房门,天已经不早了。
向前台服务员问明巴吉古的方位,叫了一辆三轮摩托,急急跳了上去。
车夫是个年青的傈僳族男子,三十来岁,同大多数怒江峡谷的男子一样,已不能从服饰上分辨出了。
摩托转回去载客,又中途停下来加油,眼看太阳已落在对面的山坡上,我有些急了,连声催促,司机却只是嘿嘿笑。
十多分钟后,巴吉古村的屋瓦和油菜花映入眼帘。
车还未停,看到前面小路上有人正向江边走去。
跳下车,跑上前,“请问你们要过江吗
”年轻的小夫妻转过身,微笑点头。
“可以带我过去吗
”“好的
”于是我回头付了车费,乐颠颠地跟了下去。
走近江边,便看到两根长长的溜索,高悬于碧玉般的江面上。
年轻的男子走向我,他个子不高,但面容英俊,眼神明亮。
他先帮我系好绳索,在腰间打了一个结,我看那个结并不怎样牢靠,仿佛随时可以脱开的样子,心有些慌。
“这样行吗
”“行的
”他说着很快帮自己系好了。
接着把滑轮放在溜索上,叫我过去。
我走过去时,双腿有些打颤。
滑轮的下端有条长长的铁钩,男子先帮我把腰间的绳结挂在铁钩上,又把自己的结也挂上去。
然后指导我调整身体重心向下。
大概看我有些紧张,年青的傈僳族男子说“不怕,看着我就不怕了”他说过完,腿一蹬,我们就飞出去了,只听到耳边刺耳的摩擦声。
开头有些怕,于是抬眼看他,江风吹起了他的头发,英俊刚毅的脸庞。
他对我微笑,是那种从容纯净、让人心安的的笑容。
我的心一下了踏实下来。
于是放开眼,只见两岸青山一江碧水飞快地掠过。
快近对岸时,因为溜索有些平,要靠人力爬过去。
当男子用力攀爬时,我只能悠闲地看着脚下百转千回的江水。
抵对岸,男子要再过去接行李,我停下来拍照。
有村民带着柴禾在两条溜索间来来回回,小小的身子下面悬着大捆长长的竹枝,夸张地像蚂蚁搬家,让我不由地笑了。
又一阵摩擦声响,我赶紧连按几下快门,对面年青的妻子带着才几个月大的小孩飞过来了。
近对岸时,小孩哭了,我赶过去。
抱起他,给他糖吃,小孩笑了,眼睛黑亮亮的。
很快男人也过来了。
我给他们拍全家福,照片上的一家三口,朴素英俊、美丽大方。
他们邀请我去家里坐坐,我真想跟他们去呀,但夜幕已降,不得不忍痛放弃。
他们又从背兜里取了两块大大的粑粑,坚持要送给我。
在风清水冷的怒江边,我看着两块大大洁白的过年粑粑,感受到怒江峡谷人民的热情友善,有一阵说不出话。
等我回过神时,我记下了他的名字:云南福贡县上帕镇施底村 此战福。
返程的溜索很陡,此大哥送我过江。
这时我已一点都不怕。
还没过足隐,就已飞了过去。
摩托司机还在对岸等我。
过油菜田时,回头望向江边,惊见此大哥正在凌空飞驰的溜索上远远向我挥手。
于是,我在暮色四合的怒江峡谷,在返程摩托的突突声里,脑中不停地浮现这幅图画。
时至今天,也不时会想起来。
7.废城知子罗 为了上废城知子罗,一早我们从福贡出发,中途又在匹河下车。
清晨,阳光温暖地照着地面上的风景。
一条狗懒洋洋地卧在墙边,墙壁上有“怒河族乡你”的宣传画。
走过行人廖落的街头,见人就打听有无上知子罗的车。
答复是:有辆农用车,早上七点从山上下来,下午三点才返回。
逛到汽车站附近,远远看见夜半歌声中那个壮实的妇人,煞有介事坐在旅社门口,等着过往的旅客上厕所时收费。
有辆双排小货车刚好有空,年轻的司机答应一百元载我们去知子罗。
象怒江峡谷的大多数山民一样,他个子很矮,憨厚中透着真诚朴实。
出发前他在街上的小店买了两个包子,我们也跟着去买了三个。
车子启动,沿着怒江上行,不久开始爬山,路面崎岖坎坷,车子象在浪里一样,上下颠簸左右摇晃。
我们不免为坐在前排副驾驶坐上的某男士担心。
他是司机的小儿子,刚刚两岁,手里拽着啃了一半的包子,嘴角还粘着包子屑,就这么丁点大个人,却始终有模有样地端坐晃晃荡荡地车里,象个不倒翁一样。
司机说,孩子在家没人带,一岁多点,就跟他一起出车了。
途中看到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年纪,背负着沉重的柴木,吃力地在山坡上跋涉,惹人怜惜。
近老姆登教堂时,司机停下了车。
几个人聚集在村头的小买部前,一个人正在墙壁上写“农家乐”的广告。
不远处的坡坎上,有人赶着牛只下来。
我们走向老姆登教堂的方向,回望对面的高黎贡山,在迷蒙的晨曦中若隐若现,如梦如幻。
近教堂的路边有扇花门,已经拨向一边,教堂前的平地上种着杂树和花草。
老姆登教堂的十字架在蓝色的天幕上分外醒目,同样醒目的“神深爱世人”的题字。
同伴很喜欢,叫住一个在近上玩耍的小男孩来问,他却飞快地转身跑远,不一会儿又带着另两个女孩出现了,原来搬援兵去了。
大些的小女孩普通话说的不错,她告诉我们,村里昨日有人结婚,花门是为他们搭建的,这里普通的农人结婚,都要携了手穿过花门走进教堂,在神圣的上帝面前宣誓。
女孩又说,明天是周日,附近的村民都要来教堂里做礼拜,我们今天运气不好,什么节目也没有。
车继续上行,渐近山顶,转过一片烈士陵园,向南望过,远处的缓坡上出现许多的楼房,最醒目的就是一个六角亭阁,亭前的广场上有一群火鸡在追逐嬉戏。
离六角亭不远,公路变成了水泥路面,两旁是粗大的梧桐树,梧桐的叶子都已凋落,冬日的阳光毫无遮拦的照在空寂的街道上。
时近中午,街上行人廖落,一侧的房屋有被火烧过的痕迹,断壁上依稀还有maozhuxi录或wenhua革命的标语。
登上六角亭,放眼望出,雄伟的怒江大峡谷在眼前展开她全部的壮丽,江水如玉带缠绕,从遥远的天边一路逶迄而去。
抬头,透过斑驳灰暗的屋瓦,是碧罗雪山和高黎贡山的皑皑雪峰。
更远处,层峦叠嶂,莽莽苍苍。
知子罗原是碧江县城,因为山体滑坡,县城迁到六库以后,这里逐渐冷落,昔日的农民成为废城的主人。
曾经热闹一时的街市,如今显得寂寞空落,只有偶而从近处房中传出孩童的嬉笑声让人感到生命的鲜活。
一两个农人牵着牛只慢慢走过,走远,他们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生活在废城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那个温暖的冬日午后,天空中有奇异的云彩。
我踯躅在废城知子罗街头,面对着沉默不语的雪山,就这样想着一个城市的文明和兴废。
想着繁华落尽,物事人非,只有青山依旧,绿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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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纸上飞行 冯杰序•书、床和另一种童话让我来推荐世上最耐读且包含元素最多的一本书,不是曹雪芹也不是莎士比亚,我会首推地图册。
想一想,再没有比地图更耐读的书了。
它的精炼度、大容量和概括度,是任何一本书用文字所达不到的。
它既现实又幻想,既完整又琐碎,既停滞又飞翔,既迷离又清晰。
几乎接近童话。
我贫朴的童年是在一册地图里度过,在物质和精神都匮乏的年代,父亲买来一册1974年版《世界地图》,从此它的色彩涂满我的想象。
地图像一方童年积木,拆开,组合。
就像童年没有一方相同的积木一样,世界上从来没有地图相同的国家。
地图最宜想象。
我小时候躺在床上,看地图。
蒙古,金色的元宝。
澳大利亚,一个敦实的土豆。
越南,一只打哈欠的细腰狐狸,正面对蓝海,叩响月亮。
尼泊尔,一截香肠,晾在世界屋脊。
智利,海岸上晾晒的一条海带要飘起来。
中国,一只公鸡。
日本,清晨摊了一地、昨夜散乱的麻将。
美国,一只膨胀的奶羊,单等奶浆四溢。
斯里兰卡,一滴水珠垂落。
印度,埋在大海里的一颗萝卜。
最好玩的形状是英国,像一片被海风吹烂的布,在大西洋边飘散。
非洲、中亚这些国家的风沙太大,干脆拿尺丈量,所以国家都是几何形状,像上数学课。
那里地图便是一张张魔毯,坐上传说,飞翔在《一千零一夜》里。
阿拉伯半岛则是一把铲子,一个蒙面纱的酋长正在煎炒烹炸着那些神奇的传说……有比我想象还好的,就是“漂移说”的滥觞者、德国地理学家魏格纳。
他躺在1912年的一张郁闷的卧床上,面对墙上地图忽发灵感,认为古生代时全球只有一个庞大的联合古陆,中生代由于潮汐摩擦及两极向赤道挤压,使之分裂,逐渐形成现在的海陆格局。
他的“漂移说”被称为一种荒唐臆想。
其实他写的可是一篇大童话。
第一张 地图的范围无纸时代,人们只有把地图刻在石上,木板上,铸在鼎上。
大禹九鼎就是把全国各地山河图形铸上,成为全权象征,九鼎上的图叫“山海图”,后来那部《山海经》是对九鼎图的注释,看图说话,后人牵强为神话。
《山海经》空间概念更大,去当一部成人童话读更恰当。
地图虽小,五脏俱全,像瑙鲁,图瓦卢这些国家只有区区20平方公里,但地图照样得有,上面依然得有五线谱国歌飘荡。
有一天老师讲到最小的国家梵蒂冈不足半平方公里,放风筝都不敢随意,唯恐一松手就放出了国境。
我就问: “那他们敢不敢隔窗往屋外撒尿
”老师的脸马上皱成地图。
结果是,我在屋里被罚站。
风筝依然在梵蒂冈的天空放。
那么多大地图为最好
这没有统一标准。
我说恰当最好。
间谍们肯定以地图越小越好,以藏在袖筒里或高跟鞋里甚至牙缝里最妙不过。
皇帝,总统,政治家,出版商则认为越大越好。
晋时裴秀见到的《旧天下大图》用缣80匹,唐代贾耽制的《海内华夷图》广三丈,纵三丈三尺,修理一次,得用女娲补天的功夫。
宋朝各地每逢闰年都要上报地图,如当今某些水份极多的财务报表。
最大一幅是《天下图》,画工用100匹绢拼在一起制成,由数名粗壮大汉吆喝抬着。
这样的地图象征的成分大于实用,已无多少价值,起码在我家桌上是打不开。
凭皇帝的想法,他们一个个一定还想照全国面积复制同样一张地图。
因为没有高挂的墙壁和展放的桌子,作罢。
我的结论是:小于一块抹布,大于一张牛皮的地图都不太好玩。
第二张 地图演义世上名声最大的地图该是荆轲为秦王嬴政献上的那张,里面裹一把刀子。
图穷而匕首现。
可惜那张图裹的时间太短,早早亮出了匕首,不含蓄。
不然,《史记》就是另外一种写法。
暴政大都对地图感兴趣。
那天,荆轲见秦王的道具为三:人头,匕首,地图。
外加口哨伴奏壮胆。
那一时刻,地图就像是地壳,打开,看到地核,最后来一场地震。
它一定成了一张令秦王一生难忘的地图。
古今中外,一切掌权者大都是地图狂热者,能纸上谈兵。
喜剧大师卓别林演的希特勒,在地球仪前表达出对世界的贪婪,欲望,张扬,几成卓氏经典段略。
秦王也是一个地图的狂热者,公元前221年即位时,他把全国地图都收集起来,成为国家象征。
刘邦是个把知识分子帽子当尿罐用的乡村无赖,但灭秦时让宰相萧何入咸阳,第一件事就是把国家地图接收过来,粗中有细。
我小时候看戏,土匪进山给山大王献礼,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地图的一种——联络图。
《三国演义》里那个朝秦暮楚的张松,全部资本恐怕就是袖筒里那一张地图了。
《西游记》里的妖怪,腰中大都挂一个储存着计算机图形信息的u盘。
我到十岁还尿床,第二天晒被子,同学在背后悄悄嘀咕,他们竟说我“画地图”。
第三张 地图的画法绘制地图虽然不需要情节、故事、人物三要素,但一点也不亚于老托尔斯泰写《战争与和平》的费心劳神,且写实程度比虚构小说难度要大。
裴秀最早提出“制图六体说”:1,分率:区别地域面积大小的比例尺(不需诗人的夸张)。
2,准望:确定彼此方位的方向(千万不能是斜眼斗鸡眼)。
3,道里:确定人行道里程(不要相信出租车司机)。
4,高下:高低起伏(可参考股票走势)。
5,方斜:斜正(不可剑走偏锋)。
6,迂直:迂回曲直(前途光明道路曲折的说教版)。
以上六体互为参考运用,把比例尺、方位、距离三要素与自然表相在地图上结合。
这明显和“文学创作方针”背道而驰。
从这六体技术上而言,地图算是世上图案最难画的一种。
但是,你拥有这些专业知识并不能立即去操笔画图。
等等,还得等一下。
首先是立场问题。
中国古代画地图前须考虑体现出“天下”“中国”“四夷”“主藩”以及中心与边缘的安排,区域大小的安排。
你不能把皇帝那张龙椅摆到角落,去与鼠洞为伍。
就得思想第一,主题先行。
实际比例大小以人的感觉为中心概念,这一点看,地图更接近革命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创作。
我对比过古代地图,宋代《华夷图》在画东西各国,日本、暹罗画得很小。
到明代,意大利利玛窦开启了地图年代,在华近三十年里绘制十多幅世界地图,使国人第一次知道,地球是圆的。
中国开始明察世界地理,但仍把别处国家画得如同弹丸小岛,这种空间比例,显出天朝大国的自我想象膨胀。
徐继畲在《瀛环志略》的地图中,把中国画得占整个亚洲的四分之三。
地图后来作了外交人情,《大清一统廿三地舆全图》不仅“日本以幅隘,移上寸许”,且把日本放大不小,给了“倭邦”一个天大的面子,算是对友邻示好的厚意。
地图绘制在调色时更多掺上政治意味和历史记忆。
一时地图唤起想象的空间,纸上想象大于现实,国王和总统们都在纷纷创作政治童话。
如果说媒体是社会舆论公器,地图就应是地面符号化的真实镜像,以金钱或感情随意放大或缩小,有点像谈恋爱时头脑发热写的情书。
因此地图商和广告商的行为都不可信。
忽然想起小时候听到一个名词“地图苔”,人有病,舌苔不均匀,中医就叫地图舌。
第四张 地图的思想地图是活的。
地图上任何一段线条都在匆匆行走,且餐风饮露,跋山涉水。
在颜色之间,线条敬业自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从不敢越国家雷池一步。
那些乱麻般的线条在图里寸寸如金,每一寸退缩或延深都比黄金和鲜血重要。
这点又大于变换不定的情书。
只要有人类意识形态存在,地图就会不断变换更改。
结果是地图色彩在变化,出版商在穿梭折腾。
这世界上还没有一个政党的理想和宗旨是要取消地图上的分界线。
他们玩的都是小的“掌上短篇”,靠一张张形状不同包含血迹的地图起家。
第五张 颜色的革命地图是文字说不明白的延续,是虚幻空间转变为可触的真实。
《史记》年代没有地图,司马迁对色彩不敏感,不会画图,其实他说的那些旧事画几张地图就可交代清楚。
在地图上涂一抹不同颜色,就能当三千强硬文字。
地图一次小小的出场,都强似一百倍文字的说明。
地图的颜色、形状既是自然天赋,又是人为后天形成。
红黄蓝是三原色,如川剧变脸,地图有多少颜色就开始有多少国家。
三国时代孙权有一种唯美地图,他让江南绣工以刺绣制成,用彩色丝线代替地图的颜色,挂在墙上,阡陌纵横,那感觉像一只飞翔的凤凰。
即使在偏安之地,亦一如是在京城。
但这种地图实在是费时费事费资,不易精确,况且刺绣的地图有点像一首刺绣的歌谣,美但不实用,更像现在的结婚证,存放时间一长,七年之痒,定会变质。
这就得寻找一种职业的地图颜色。
最早以颜色命名的是唐朝地理学家贾耽,“古郡国题以墨,今州县题以朱”这种古墨今赤的方法,让时间与空间有了固定颜色,古今交错,这一标准我们至今还在沿用。
但世界之大,两种地图语言远远不够表达,随着国家独立,颜色必须繁多,开始有赤橙黄绿青蓝紫,像一个蹩脚画家的调色板,地图开始随着颜色乱套了。
一句话,任何一片颜色,都是以智谋和鲜血涂抹而来。
第六张 地图的灵魂地图再大,也无非是河流、山脉、湖泊、运河、长城、海岸、关隘、岛屿这些单调的符号组合。
但地图是一部带颜色的历史小说,从上面能听到花开鸟啼,风声雨落。
我考证地图产生的原因有二:一是科技发达,需要一张智能的图案引导。
当年哥伦布如果拿一张带毛的牛皮,肯定发现不了新大陆。
二是在世界落后时,一些无聊且有趣的人整天瞎琢磨,不想写文字了,要偷懒,便产生了偷工减料的地图。
面对地图的色彩、范围,无论如何折腾,花样如何翻新,地图最根本的要素是要永远精确,这才是地图生命的灵魂。
如果一个常胜将军行军打仗,除带一队人马外,再带一幅张大千丈二匹《长江万里图》,或石涛册页,这图或册页即使笔墨再好,水乳交融,其实用价值肯定也不大,结果必使将军损兵折将。
跋•地图的未来人们走上地图,想的是地图的前世,人们走下地图,面对的则是地图的今生和来世。
世上大地震、大海啸之后,山河巨变,万劫不复,面对三十多年前童年时我看到的旧地图,面对古人三百年前看到的古地图,我几乎是心惊肉跳,想到若干世纪后,那些飘散的大陆板块依然会重新再漂来,它们梦游一般,像群鲸索源,像浪子回头,像游子归家。
地图新的鲜艳,旧的褪色,一块块纷乱交迭,鱼群般喋唼,忽然,最后有一天,又复归于从前同一个板块。
像一块熔化又凝固的大青铜。
常州的名胜古迹
常州有:天宁寺,红梅阁,天国护王府遗圩墩村遗址,瞿秋白纪念馆,春秋淹城遗址,文笔塔,北宋苏东坡舣舟亭,溧阳吴楚农耕文化园,天目湖太公山,常州亚细亚影视城,南山竹海,东坡公园,中华曙猿馆,荆川公园,高静园,兰园,近园,张太雷故居,芦墅公园,新四军江南指挥部,金坛龙山塔,金坛太平天国戴王府,横山白龙观,艺林园,顾龙山,龙潭森林公园,滆湖根艺馆,华罗庚纪念馆,张太雷故居,史良故居,赵翼故居,常州市博物馆,太湖湾旅游度假区,中华恐龙园、溧阳天目湖旅游度假区、金坛茅山风景区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