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虚赋》和《上林赋》思想方面值得注意的几点
他写太多了,这样是不行滴,让我来。
答:《子虚赋》和《上林赋》是司马相如的代表作,近一步确立了新体赋的体制,并且为新体赋竖立了典范。
一、盛世景象的艺术显现和奢华生活的生动描绘。
《子虚赋》中的子虚讲述了自己出使齐国,齐王畋猎的景象,而自己则在齐王面前夸耀楚国的辽阔和楚王游猎云梦的盛况。
子虚认为,自己是使臣,而齐王向自己展示的盛况,是自傲和自炫,以示自己高于其他王侯。
子虚以维护国家和君王尊严的立场,向齐王夸耀了楚国的辽阔和楚王游猎云梦的盛大景象。
二、讽喻的宗旨。
文章后面的部分,写了乌有先生对子虚的批评,以此表达了作者对各国君王和使臣竞相奢靡的否定态度,尤其是”彰君恶“等话语,更加表达了作者鲜明的讽喻意图。
三、恢宏壮丽之美。
《上林赋》中,极写上林苑的辽阔和华美景象,显示了辽阔帝国的雄盛。
同时天子游猎,从侧面反映出了汉帝国雄厚的物质基础。
四、汪洋恣肆和法度的和谐。
在作者笔下,天子被描绘成了即享受奢侈生活,又勤政爱民的贤明君王。
同时《子虚赋》、《上林赋》这两篇文章,开头都是以散文引起,中间以韵文铺叙,结尾再以散文收尾。
多用排比,句式参差。
描写山水风光,多用四言,而描写游猎景象,则用三言。
以上都是自己用语言概括并且手打出来的。
司马相如子虚赋,长门赋,上林赋的赏析 (具体)
四大家:指司马相如雄、班固、张衡。
这四人都表性的名篇传世,在当后世文坛影响深远,是汉大赋的最高成就者。
司马相如、扬雄、班固、张衡四人的作品,标志着汉大赋的内容、风格的成熟。
其典型的代表作品: 司马相如:《子虚赋》《上林赋》《大人赋》《哀二世赋》《长门赋》《美人赋》。
现存《子虚赋》、《上林赋》、《大人赋》、《长门赋》、《美人赋》、《哀秦二世赋》六篇,另有《梨赋》、《鱼赋》、《梓山赋》三篇仅存篇名。
明人张溥辑有《司马文园集》。
扬雄:《河东赋》、《羽猎赋》、《甘泉赋》、《长杨赋》。
仿《论语》作《法言》,仿《易经》作《太玄》。
提出以“玄”作为宇宙万物根源之学说,并强调如实地认识自然现象的必要,并认为“有生者必有死,有始者必有终”,驳斥了神仙方术的迷信。
明人辑有《杨子云集》。
《隋书·经籍志》有《扬雄集》5卷,已散佚。
明代张溥辑有《扬侍郎集》,收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
班固:有《两都赋》闻名天下。
著有《班兰台集》。
完成了《汉书》,不仅为后世同类史书奠定了规模,而且奠定了他在中国古代地理学史中的独特地位。
班固除给后世留下巨著《汉书》以外,他还写了大量的典引、诗赋、铭、颂等文章,在范晔(刘宋)写《后汉书》时尚存41篇,除《后汉书》中保留的三篇外,其余大多散失。
班固的地理学成就主要体现在《汉书》中,尤其是《汉书·地理志》中。
张衡:散体大赋以《西京赋》、《东京赋》最为有名。
还有《思玄赋》和《归田赋》。
明人张溥编有《张河间集》,收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
以张衡的《归田赋》为例,说明汉赋在内容和体制上的变化
第一篇 这篇文章虽短却写得精彩无比。
具体经过是苏轼与朋友驾小舟在江上游玩,并唱起了《诗经》上的歌曲。
这时,有一个朋友吹起洞箫,箫声却充满了哀怨。
东坡问他为什么这样吹他就说想起曹操当年破荆州时的情形,何其壮观。
英雄豪杰,叱咤一时,而如今又到哪里去了呢
由此想到人的生命跟天地相比,渺小得就如同沧海一粟,功名利禄如同过眼云烟,因而悲从中来,不能自禁,演绎此悲凉之箫声。
苏子讲了水与月的例子来反驳他的观点。
他说,人生的长短在于你怎么看,假如从变化的角度看,天地即使是一眨眼的时间也没有停止过运动;假如从不变的角度看,我们与万物都是无穷尽的。
这样想长江又有什么好羡慕的呢
苏轼的世界观是放达而积极的,从而也肯定了人的价值。
接着他又说,万物各有属主,惟有“江山之情风,山间之明月”是“取之无禁,用之不竭”的自然界的宝藏。
他把眼光超脱了人本身的局限,去追求、去享用自然界无穷无尽的美,这是发现了生命的本质奥妙和真谛的表现。
这种旷达的胸怀大概可以让那些蝇营狗苟与名利、心胸狭窄而思想庸俗的人感到惭愧吧
苏轼的朴素的世界观,与我一向尊崇的人生准则不谋而合,假如不是时空相隔,我还真想引之为挚友呢
第二篇 赤壁之下,多少英雄尽事,多少骚客留情。
赤壁的美,赤壁的妙,在大文豪苏轼的笔下,以简极的笔墨跃然生辉,意境悠长,令我陶醉。
“月出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倾之茫然,”月色水光,天宇合一。
是实景还是幻象
苏轼写的是常景,但却叫我也不禁“羽化登仙”了。
夜游赤壁,虽怡然但因苦闷。
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政治上遭受严重打击,内心的苦闷可想而知。
而东坡毕竟是个胸怀旷达之人,他放情山水,随缘自适,不禁令人钦佩。
文中此情此景,令人赏心悦目。
正当主客陶然其中,扣弦而歌却又引出了缠绵悲凉的洞箫声,刹那间情绪转为惆怅。
借景生情,情由景生,“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客”由曹操之口抒发感情:赤壁一带,当年何等英雄,而今安在
何况吾辈鱼樵江渚之上
江水无穷,人生须臾,渺如沧海一粟。
若能“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却“知不可骤得”。
赋写客之生悲,实为苏子开导之关合。
他针对“客人”之言有感而发,从宇宙的变化说到人生的哲理:从变化的角度看,天地一刻也不会变,人生短暂,自然可悲;但从不变的角度看,天地与我同生,万物与我为一,都会无穷无尽。
况天地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
”如此,人世间的荣辱,得失,忧乐便不足为念了。
苏子的人生哲理,虽有佛老思想的随遇而安,惟我自然相适的消极因素,但他身处逆境而不消极颓废,豁达开朗,超然物外,在当时是难能可贵了
此赋中对江山风景的热情赞美,对历史英雄的倾慕向往,对理想的追求,值得受到我们感染,不愧为名作
合卷闭目,坐思己过。
现代人生何尝不是如此
困难与坎坷虽无穷尽,但是只要有开朗乐观的心态,辽远旷达的胸襟,何畏之所有
第三篇 《前赤壁赋》作于苏轼一生最为困难的时期之一——黄州编管期间。
1079年,他因所作诗文语涉讪谤,被逮入狱,备经严勘,几经死地。
次年被贬黄州,过着“半犯人”的管制生活,壬戌?1082 而作此赋。
他在黄州所作的诗中曾经描写过此时的困苦心情:“我谪黄冈四五年,孤舟出没烟波里。
故人不复通问讯,疾病饥寒疑死矣。
”受这种政治斗争的严重打击和直接刺激,升起在苏轼心底的主体情绪,便是那忧患人生的浓浓苦闷。
这在他同时期所写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中有过明显的袒露:大江东去的澎湃浪涛,冲刷走了千古风流人物的辉煌业绩;而现实环境中的我,更是“早生华发”和深慨于“人生如梦”了。
不过,《前赤壁赋》似乎并不如此低沉。
文章一开始便把人们带进了一个明丽如画、恬静优美的环境中。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描绘了初秋时节江上的自然风光,衬托出游人平静爽快的心境。
“举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显示出作者对明月的喜爱。
作者与客人乘坐在小船上,微风拂面,举杯共酌,一时雅兴大发,朗诵起描写明月的诗歌来。
从游人这些活动里,逼真地写出了封建社会人士大夫特有的兴致和雅怀。
“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这两句是写月出的情景。
作者突出地写了月出时的动态。
“徘徊”一词,用拟人化的手法,使月亮也具有了感情色彩。
你看那月亮像游人一样陶醉在良辰美景之中,不愿离去,以致缓缓而行。
这就委婉地折射出了游人的意兴。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写月下景色。
白茫茫的露气像轻纱一样笼罩着江面,远远望去水天一色。
月光映照着辽阔的江水,水光远接天边,水天连成一片,呈现出极其优美的景致。
作者与客人在这样美的江面上怡然自乐,乘坐一叶扁舟,尽兴漫游,任船随水飘流。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作者展开了丰富的想象:浩浩荡荡,凌空驾风,任意翱翔,不知要飘到什么地方;又好像离开人世而超然独立,像飞到仙境一样。
浩荡的江水与洒脱的胸怀一齐浮现在人们眼前,泛舟而游之乐深深感染着读者。
在“乐甚”情况下,自然是“扣舷而歌”了。
作者在政治上屡屡受挫,长期郁结心头的苦闷在酒的刺激下,也要有所流露。
这就是“饮酒当歌”。
借歌唱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然而一阵呜咽悲凉的箫声之后,引起了作者强烈反响。
通过吊古伤今,处处表达了一个“悲”字:凭吊英雄人物,自己感到悲;哀叹人生短促,自己感到悲;幻想无法实现,自己感到悲。
瞬时对人生的短暂和渺小,生命的无法捉摸和无法把握,陷入迷茫和惆怅当中。
但是最后,就眼前的景物,作者自己阐述了自然界变与不变的道理,表现出豁达情怀,流露出随缘而适,随遇而安的思想情绪。
有了飞跃,思想上的也矛盾也解决了,表达自己对人生和宇宙万物的看法以及应抱的处世态度:“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大自然所给予的美景,江上的清风与山间的明月,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无尽宝藏,是永远享受不完的。
只有忘怀得失,才能知足常乐,这是作者解脱苦闷的对症良药。
作者有了飞跃,思想上的也矛盾也解决了,自己阐述了自己对人生和宇宙万物的看法以及应抱的处世态度, 总之,苏轼的内心是复杂的、矛盾的。
消极退隐和积极进取,疾世愤懑与逍遥山水的两重情绪,在与世无争的的思想后面,流露出不甘妥协的积极精神和鄙弃富贵、傲然独立的旷达情怀。
第四篇 曾经学了苏轼的《前赤壁赋》,那时还不是很清楚其中真正的内涵。
今天又偶然的看到这篇文章,不禁又重新阅读了几次。
真的有文读百遍其意自现的感觉,尤其是他的这段话让我有些新的认识。
那就是他在文中发出这样的感叹: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挟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这段话蕴涵了深刻的哲理:时光易逝,生命又极其的短暂。
生老病死是人生的一个过程。
我们有幸、来到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演绎着不同的人生。
然而我们的时间是有限的,青春就更加的宝贵了。
趁着有限的青春去学无穷的知识,这样才无悔自己。
我深深的知道健康的重要性,它是快乐的源泉。
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意识到时间的流逝之快,也就会越想把它留住。
当然时间是不因世人对它的留恋而停驻的。
我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在有生之年没有在人生书本留下辉煌的一笔,不能划个完满的句号。
不曾一次想到这些问题,而每次心灵都会撞击的厉害。
面对过去的岁月,我已无力挽回,但现在和未来仍掌握在我手中。
我还只走了人生的一小半,接下来的路仍然是充满希望的。
自此我悟出了一个道理: 懂得生活的人把一生当一天珍惜, 而虚度光阴的人把一天当一生挥霍。
而今天是下辈子的第一天,坚持自己的理想不放弃,总会有成功的那天。
因为我们还年轻,我们还有许多许多的每一天。
第五篇 说到文章本身,首先应注意到它体裁方面的特点。
它是“赋”,不是纯粹散文,却也不是诗,更不等于今天的散文诗。
它是用比较自由的句式来构成的带有韵脚的散文,却又饱含着浓厚的诗意。
这在当时是一种新文体,是古典散文从骈文的桎梏中冲杀出来取得胜利后的一个新成果。
可是这种新体的“赋”很难写,自宋代的欧阳修、苏轼以后,便不大有人染指了。
既然它是“赋”,就应具有赋的特点。
《文心雕龙•诠赋》:“赋者,铺也。
铺采摛文,体物写志也。
”苏轼写这两篇赋,没有按照汉魏六朝时代的作家写赋时那样大量堆砌辞藻,但比起他本人的其他文章来,文采显然要多。
至于“体物写志”,则《赤壁赋》以“写志”为主,“体物”的部分着墨不多,却也精警凝炼,形象鲜明。
作者在赋中所铺张的内容,主要不是景物和事件,而是抽象的道理。
但作者所讲的抽象道理是通过形象、比喻、想象、联想以及凭吊古人和耽赏风月等方式来完成的,并不显得空泛或枯燥。
这是在古人传统的基础上有所创新的结果。
试以欧阳修《秋声赋》与之相比,欧赋的说理内容就未免过于抽象了,因此不及此赋更为扣人心弦。
此外,汉魏的赋一般在开头结尾都有短幅叙事,中间有主客问答,此文亦具备。
可见作者并没有脱离传统“赋”体的规格,从体制上讲,它仍符合作“赋”的要求。
我们说,文学作品要继承传统。
却不一定求其必遵循老路。
苏轼正是本着这种创新精神来写《赤壁赋》的。
其次,从贯穿全篇的思想内容看,《赤壁赋》所反映的有两方面的意思:一是“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这同《念奴娇》的开头“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意思相近;二是抓住时机耽赏大自然的江山风月,亦即《念奴娇》结尾的“一樽还酹江月”。
而主导思想乃偏重于后者。
但这两层意思都是从篇中所歌唱的“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两句诗生出来的,这就不难看出苏轼的立足点和采取这种生活态度的原因。
也许有的读者会说,《赤壁赋》中并没有什么值得肯定的进步思想,不过主张“及时行乐”而已。
这话当然不错。
但在这篇赋中“及时行乐”的思想并未从文章中正面反映出来,读者所感受到的乃是作者希望一个人不要发无病之呻吟,不要去追求那种看似超脱尘世其实却并不现实的幻想境界;而应该适应现实,在目前这种宁静恬适的(尽管它是短暂的)环境里,不妨陶醉于大自然的怀抱之中。
而文章的成功处乃在于它有一种魅力,即大自然之美足以使人流连忘返,不得不为之陶醉。
这种沉浸于当前的适意的境界中的满足,正是苏轼一贯的生活态度。
特别是处于逆境之下。
这种生活态度总比畏首畏尾、忧心忡仲或无所作为、意志消沉显得乐观旷达,显得有生机和情趣。
因此,在特定的生活条件下和在常人已无法忍受的处境中,这种生活态度应该说尚有其可取的一面。
而作者在《念奴娇》的收尾处,虽然说了“一樽还酹江月”的话,却没有摆脱掉“人生如梦”(一本作“人间如寄”)的空幻与悲哀。
比起这篇赋来,就显得有些不足了。
因此看来,《赤壁赋》在艺术方面的成就乃是主要的。
作者在篇中驰骋着意气纵横的想象力,仿佛“所向无空阔”的“天马”;同时却又体现出作者细密的文心,谨严的法度,无论遣辞造句,都不是无根据无来历的脱离传统艺术渊源的任意胡为。
作者戛戛独造的创新之处无一不建筑在深厚而坚实的功力的基础之上。
清代方苞评此文说:“所见无绝殊者(没有什么特别与众不同的地方),而文境邈不可攀。
良由身闲地旷(心地旷达),胸无杂物,触处流露,斟酌饱满,不知其所以然而然。
岂惟他人不能摹效,即使子瞻更为之,亦不能调适而鬯(畅)遂也。
”可为定评。
盖表面看去似挥洒自如,仿佛没有费什么气力,实际上却是思路缜密,一丝不苟:这正是苏轼文章的不可及处。
汉赋和楚辞的比较:异同点
【楚辞】 “楚辞”又称“楚词”,是战国时代的伟大诗人屈原创造的一种诗体。
作品运用楚地(今两湖一带)的文学样式、方言声韵,叙写楚地的山川人物、历史风情,具有浓厚的地方特色。
汉代时,刘向把屈原的作品及宋玉等人“承袭屈赋”的作品编辑成集,名为《楚辞》。
并成为继《诗经》以后,对我国文学具有深远影响的一部诗歌总集。
楚辞,其本义是指楚地的言辞,后来逐渐固定为两种含义:一是诗歌的体裁,一是诗歌总集的名称(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楚国文学)。
从诗歌体裁来说,它是战国后期以屈原为代表的诗人,在楚国民歌基础上开创的一种新诗体。
从总集名称来说,它是西汉刘向在前人基础上辑录的一部“楚辞”体的诗歌总集,收入战国楚人屈原、宋玉的作品以及汉代贾谊、淮南小山、庄忌、东方朔、王褒、刘向诸人的仿骚作品。
“楚辞”之名首见于《史记·张汤传》。
可见至迟在汉代前期已有这一名称。
其本义,当是泛指楚地的歌辞,以后才成为专称,指以战国时楚国屈原的创作为代表的新诗体。
这种诗体具有浓厚的地域文化色彩,如宋人黄伯思所说,“皆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东观余论》)。
西汉末,刘向辑录屈原、宋玉的作品,及汉代人模仿这种诗体的作品,书名即题作《楚辞》。
这是《诗经》以后,我国古代又一部具有深远影响的诗歌总集。
另外,由于屈原的《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所以楚辞又被称为“骚”或“骚体”。
汉代人还普遍把楚辞称为“赋”。
《史记》中已说屈原“作《怀沙》之赋”《汉书·艺文志》中也列有“屈原赋”、“宋玉赋”等名目。
在汉代,楚辞也被称为辞或辞赋。
西汉末年,刘向将屈原、宋玉的作品以及汉代淮南小山、东方朔、王褒、刘向等人承袭模仿屈原、宋玉的作品共16篇辑录成集,定名为《楚辞》。
楚辞遂又成为诗歌总集的名称。
由于屈原的《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故楚辞又称为骚或骚体。
【汉赋】 汉赋是在汉代涌现出的一种有韵的散文,它的特点是散韵结合,专事铺叙。
从赋的形式上看,在于“铺采擒文”;从赋的内容上说,侧重“体物写志”。
汉赋的内容可分为5类:一是渲染宫殿城市;二是描写帝王游猎;三是叙述旅行经历;四是抒发不遇之情;五是杂谈禽兽草木。
而以前二者为汉赋之代表。
赋是汉代最流行的文体。
在两汉400年间,一般文人多致力于这种文体的写作,因而盛极一时,后世往往把它看成是汉代文学的代表。
汉赋的结构 汉赋在结构上,一般都有三部分,即序、本文和被称作“乱”或“讯”的结尾。
汉赋写法上大多以丰辞缛藻、穷极声貌来大肆铺陈,为汉帝国的强大或统治者的文治武功高唱赞歌,只在结尾处略带几笔,微露讽谏之意。
汉赋的类别 汉赋分为大赋和小赋。
大赋又叫散体大赋,规模巨大,结构恢宏,气势磅礴,语汇华丽,往往是成千上万言的长篇巨制。
西汉时的贾谊、枚乘、司马相如、扬雄,东汉时的班固、张衡等,都是大赋的行家.小赋扬弃了大赋篇幅冗长、辞藻堆砌、舍本逐末、缺乏情感的缺陷,在保留汉赋基本文采的基础上,创造出篇幅较小、文采清丽、讥讽时事、抒情咏物的短篇小赋,赵壹、蔡邕、祢衡等都是小赋的高手。
赋的产生和发展 中国汉代文体。
作为文体名称,它渊源于 荀子 的《赋》;作为文学体制,它直接受到屈宋楚辞和战国恣肆之风的极大影响。
由于汉帝国经济发达,国力强盛,为汉赋的新兴提供了雄厚的物质基础;而统治者对赋的喜爱和提倡,使文人士大夫争相以写赋为能事,汉赋遂成为汉代400年间文人创作的主要文学样式。
赋作为一种文体,早在战国时代后期便已经产生了。
最早写作赋体作品并以赋名篇的可能是荀子。
据《汉书?艺文志》载,荀子有赋10篇(现存《礼》、《知》、《云》、《蚕》、《箴》5篇),是用通俗“隐语”铺写五种事物。
旧传楚国宋玉也有赋体作品,如《风赋》、《高唐赋》、《神女赋》等,辞藻华美,且有讽谏用意,较之荀赋,似与汉赋更为接近,但或疑为后人伪托,尚无定论。
从现存荀赋来看,这时赋体还属萌芽状态。
赋体的进一步发展,当受到战国后期纵横家的散文和新兴文体楚辞的巨大影响。
赋体的主要特点,是铺陈写物,“不歌而诵”,接近于散文,但在发展中它吸收了楚辞的某些特点——华丽的辞藻,夸张的手法,因而丰富了自己的体制。
正由于赋体的发展与楚辞有着密切关系,所以汉代往往把辞赋连称,西汉初年的所谓“骚体赋”,确实与楚辞相当接近,颇难加以明显的区分。
汉赋的形成和发展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汉初的赋家,继承楚辞的余绪,这时流行的主要是所谓“骚体赋”,其后则逐渐演变为有独立特征的所谓散体大赋,这是汉赋的主体,也是汉赋最兴盛的阶段;东汉中叶以后,散体大赋逐渐衰微,抒情、言志的小赋开始兴起。
汉赋的这种发展变化过程,与汉代社会状况的变化有着密切的关系。
第一时期 自汉高祖初年至武帝初年。
当时所谓“大汉初定,日不暇给”,封建统治者在思想文化上禁锢不严,儒家思想尚未占据统治地位。
当时诸王纳士,著书立说,文化思想还比较活跃。
这一时期的辞赋,主要仍是继承《楚辞》的传统,内容多是抒发作者的政治见解和身世感慨之作,在形式上初步有所转变。
这时较有成就和代表性的作家是贾谊,此外还有淮南小山和枚乘等人。
贾谊的《吊屈原赋》是借悼念屈原抒发愤慨,虽吊逝者,实为自喻。
此篇的形式与风格,是骚体的继承,但由于作品倾诉的是作者的真情实感,因而和后来那种纯然出于模拟《楚辞》而为文造情的作品明显不同。
贾谊的《鵩鸟赋》是一篇寓志遣怀之作,假设与鵩鸟对话而敷衍出一篇文字。
这篇赋一方面使用了主客问答体,同时也比较多地倾向于使用铺陈的手法,散文的气味浓厚预示了新的赋体正在孕育形成。
淮南小山的《招隐士》写作者以急切的心情召唤隐居山林的隐士早日归来。
赋中描写山中景物,使用铺叙和夸张的手法,充满丰富的想象,是汉初骚体赋的优异之作。
贾谊和淮南小山的赋作都还距骚体不远,仅在某些方面开始有所转变,而标志着汉赋正式形成的第一个作家和作品,是枚乘和他的《七发》。
枚乘主要生活于汉文帝、景帝时期,死于武帝初年。
他的《七发》写楚太子有病,吴客前去问候,通过主客的问答,批判了统治阶级腐化享乐生活,说明贵族子弟的这种痼疾,根源于统治阶级的腐朽思想,一切药石针灸都无能为力,唯有用“要言妙道”从思想上治疗。
赋中用了七大段文字,铺陈了音乐的美妙,饮食的甘美,车马的名贵,漫游的欢乐,田猎的盛况和江涛的壮观。
《七发》虽未以赋名篇,却已形成了汉大赋的体制。
它通篇是散文,偶然杂有楚辞式的诗句,且用设问的形式构成章句,结构宏阔,辞藻富丽,刘勰称:“枚乘摛艳,首制《七发》,腴辞云构,夸丽风骇。
”(《文心雕龙?杂文)从汉初的所谓骚体赋到司马相如、扬雄等人的汉大赋,《七发》是一篇承前启后的重要作品。
第二时期 西汉武帝初年至东汉中叶,共约200多年时间,从武帝至宣帝的90年间,是汉赋发展的鼎盛期。
据《汉书?艺文志》著录汉赋900余篇,作者60余人,大部分是这一时期的作品。
从流传下来的作品看,内容大部分是描写汉帝国威震四邦的国势,新兴都邑的繁荣,水陆产品的丰饶,宫室苑囿的富丽以及皇室贵族田猎、歌舞时的壮丽场面等等。
自汉武帝刘彻到宣帝刘询的时代,即所谓西汉中叶,这是汉帝国经济大发展和国势最强盛的时期。
汉武帝是一个雄才大略的皇帝,他上承“文景之治”,为了进一步保卫国家和巩固政权,他又北向出击匈奴,弭除了历年的边患;用兵南方,结束了南方一些部族纷争的局面。
这在一般封建文人眼里,无疑是一个值得颂扬的“盛世”。
又加上武帝好大喜功,雅好文艺,招纳了许多文学侍从之臣在自己身边,提倡辞赋,诱以利禄,因而大量歌功颂德的作品,就在所谓“兴废继绝,润色鸿业”的借口下产生了。
班固在《两都赋序》中说:“至于武、宣之世,乃崇礼官、考文章,内设金马石渠之署,外兴乐府协律之事,以兴废继绝,润色鸿业。
……故言语侍从之臣,若司马相如、虞丘寿王、东方朔、枚皋、王褒、刘向之属,朝夕论思,日月献纳。
而公卿大臣,御史大夫倪宽、太常孔臧、太中大夫董仲舒、宗正刘德、太子太傅萧望之等,时时间作。
或以抒下情而通讽谕,或以宣上德而尽忠孝,雍容揄扬,著于后嗣,抑亦雅颂之亚也。
故孝成之世,论而录之,盖奏御者千有余篇。
” 这一时期的赋作基本上同《诗经》的雅颂一样,是一种宫廷文学,是为封建统治阶级“润色鸿业”服务的。
有一些作家,作为皇帝的侍从,对皇帝歌功颂德,但他们又对自己类似俳优的地位时时感到不满,因而也写作了一些感慨身世和以讽谕为主的作品。
也有一些作家对当时汉帝国空前繁荣强盛的局面,感到鼓舞和喜悦,但对皇室大量挥霍资财和迷于奢侈享乐的生活,无论从历史教训出发,还是从当时的民生出发,也曾感到担忧。
这就构成了当时一些鸿篇巨制的大赋在思想内容方面的普遍特点,它们往往既歌颂夸耀于前,又讽谕劝戒于后,而这两者统一在一篇作品中,因而造成了这些汉代大赋思想内容的复杂性。
司马相如是汉代大赋的奠基者和成就最高的代表作家。
《文选》所载《子虚》、《上林》两赋是他的著名的代表作。
近人据《史记》、《汉书》本传,考定二赋或本是一篇,即《天子游猎赋》。
这两篇以游猎为题材,对诸侯、天子的游猎盛况和宫苑的豪华壮丽,作了极其夸张的描写,而后归结到歌颂大一统汉帝国的权势和汉天子的尊严。
在赋的末尾,作者采用了让汉天子享乐之后反躬自省的方式,委婉地表达了作者惩奢劝俭的用意。
司马相如的这两篇赋在汉赋发展史上有极重要的地位,它以华丽的词藻,夸饰的手法,韵散结合的语言和设为问答的形式,大肆铺陈宫苑的壮丽和帝王生活的豪华,充分表现出汉大赋的典型特点,从而确定了一种铺张扬厉的大赋体制和所谓“劝百讽一”的传统。
后来一些描写京都宫苑、田猎、巡游的大赋都规抚它,但在规模气势上又始终难以超越它。
所以扬雄说:“如孔氏之门用赋也,则贾谊升堂,相如入室矣。
”(《法言?吾子》) 汉武帝、宣帝年间著名的赋作家还有东方朔、枚皋、王褒等人。
《汉书?艺文志》著录他们的赋作颇多,但传世颇少。
如枚皋,据记载有赋 120篇,现已一篇无存。
东方朔流传下来的《七谏》,是一篇因袭楚辞的骚体赋,并无新意。
但他的《答客难》、《非有先生论》,虽未以赋名,却是两篇散体赋,对以后述志赋的发展有一定影响。
王褒是宣帝时重要赋家,今存《洞箫赋》和骚体赋《九怀》。
《洞箫赋》是现存描写音乐赋作较早的一篇,对后世的咏物赋和描写音乐题材的作品有过影响。
西汉末年至东汉中叶 100多年间,《子虚》、《上林》两赋成为这一时期众多作家创作的共同模式,他们的作品都不能越出其范围,完全失去了新鲜的创造力,只有扬雄和班固,由于他们有多方面的文化修养和才能,他们赋作尚有自己的特点,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家。
扬雄是西汉末年最著名的赋家。
《甘泉》、《河东》、《羽猎》、《长杨》四赋是他的代表作。
这些赋在思想、题材和写法上,都与司马相如的《子虚》、《上林》相似,不过赋中的讽谏成分明显增加,而在艺术水平上有了进一步的提高,部分段落的描写和铺陈相当精彩,在模拟中有自己的特色。
后世常以“扬、马”并称,原因即在于此。
他的《解嘲》,是一篇散体赋,写他不愿趋附权贵,而自甘淡泊的生活志趣,纵横论辩,善为排比,可以看出有东方朔《答客难》的影响。
但在思想和艺术上仍有自己的特点,对后世述志赋颇有影响。
《逐贫赋》和《酒赋》,或表达自己甘于贫困,鄙视“贫富苟得”的志趣,或对皇帝、贵族有所讽谏,思想和写法也都各具特色。
班固是东汉前期的著名赋家。
他的代表作《两都赋》,由于萧统编纂《文选》列于卷首,而受到人们的普遍重视。
《两都赋》在体例和手法上都是模仿司马相如的,是西汉大赋的继续,但他把描写对象,由贵族帝王的宫苑、游猎扩展为整个帝都的形势、布局和气象,并较多地运用了长安、洛阳的实际史地材料,因而较之司马相如、扬雄等人的赋作,有更为实在的现实内容。
张衡以至左思的所谓“京都大赋”的出现,都明显地受到《两都赋》的影响。
第三时期 东汉中叶至东汉末年,这一时期汉赋的思想内容、体制和风格都开始有所转变,歌颂国势声威、美化皇帝功业,专以铺采摛文为能事的大赋逐渐减少,而反映社会黑暗现实,讥讽时事,抒情咏物的短篇小赋开始兴起。
东汉中叶以后,宦官外戚争权,政治日趋腐败,加以帝王贵族奢侈成风,横征暴敛,社会动乱频仍,民生凋敝。
文人们失去了奋发扬厉的精神,失望、悲愤,乃至忧国忧民的情绪成为他们思想的基调,这就促使赋的题材有所扩大,赋的风格有所转变。
这种情况的出现始于张衡。
张衡具有代表性的赋作是《二京赋》和《归田赋》。
《二京赋》是他早年有感于“天下承平日久,自王侯以下莫不逾侈”而创作的,基本上是模拟司马相如的《子虚》、《上林》和班固的《两都赋》。
但他对统治阶级荒淫享乐生活的指责比较强烈和真切,他警告统治者天险不可恃而民怨实可畏,要统治者懂得荀子所说的“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的道理。
这是当时尖锐的社会矛盾对作者的启发,表现了当时文人对封建统治的危机感。
《二京赋》除了像《两都赋》一样,铺写了帝都的形势、宫室、物产以外,还写了许多当时的民情风俗,容纳了比较广阔的社会生活。
值得特别注意的是他的《归田赋》。
作者以清新的语言,描写了自然风光,抒发了自己的情志,表现了作者在宦官当政,朝政日非的情况下,不肯同流合污,自甘淡泊的品格。
这在汉赋的发展史上是一个很大的转机。
他把专门供帝王贵族阅读欣赏的“体物”大赋,转变为个人言志抒情的小赋,使作品有了作者的个性,风格也由雕琢堆砌趋于平易流畅。
在张衡之前,已出现过一些言志述行的赋,如班彪所作《北征赋》,通过记述行旅的见闻,抒发了自己的身世之感,显示了赋风转变的征兆,张衡在前人的基础上,使汉赋的发展发生了根本性的转折。
继张衡而起的是赵壹和蔡邕,赵壹的《刺世嫉邪赋》对东汉末年是非颠倒“情伪万方”的黑暗现象进行了揭露和抨击,表现了作者疾恶如仇的反抗精神。
这篇赋语言犀利,情绪悲愤,揭露颇有深度,与前一阶段那种歌功颂德,夸美逞能的大赋,已经是完全殊途了。
蔡邕的《述行赋》是他在桓帝时被当权宦官强征赴都,在途中有感而作。
在赋中作者不仅揭露和批判了当时宦官专权、政治黑暗、贵族们荒淫无耻的现实,而且还满怀同情地写出了当时的民间疾苦,表现了作者的爱憎感情,语言平实,格调冷峻,颇具感染力。
稍后祢衡的《鹦鹉赋》是一篇寓意深刻的咏物赋,作者借写鹦鹉,抒发了自己生于末世屡遭迫害的感慨。
这些作品完全突破了旧的赋颂传统,尽管数量不多,却为建安以至南北朝抒情言志、写景咏物赋的发展开拓了道路。
赋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和影响 赋是继《诗经》、《楚辞》之后,在中国文坛上兴起的一种新的文体。
在汉末文人五言诗出现之前,它是两汉四百年间文人创作的主要文学样式。
封建时代的词章家非常推崇汉赋,但他们奉为汉赋正宗的却是枚乘、司马相如、扬雄及班固、张衡等人的大赋,但也正是这些大赋,在思想和艺术形式上表现了较多的局限性。
西晋的挚虞在《文章流别论》中批评说:“古诗之赋。
以情义为主,以事类为佐;今之赋,以事形为本,以义正为助。
”他所谓“今之赋”就是指汉代兴起的大赋。
他认为它们“假象过大,则与类相远;逸词过壮,则与事相违;辩言过理,则与义相失;丽靡过美,则与情相悖”。
挚虞对汉赋的社会作用以及艺术上的某些根本缺陷所作的批评,是切中要害的。
汉赋,特别是那些大赋,尽管有着如上所述的缺点,在文学史上仍然有其一定的地位。
首先,即以那些描写宫苑、田猎、都邑的大赋来说,大都是对国土的广阔,水陆物产的丰盛,宫苑建筑的华美、都市的繁荣,以及汉帝国的文治武功的描写和颂扬,这在当时并不是毫无意义的。
而赋中对封建统治者的劝谕之词,也反映了这些赋作者反对帝王过分华奢淫靡的思想,表现了这些作者并非是对帝王贵族们毫无是非原则的奉承者和阿谀者。
尽管这方面的思想往往表现得很委婉,收效甚微,但仍然是不应抹杀的。
其次,汉大赋虽然炫博耀奇,堆垛词藻,以至好用生词僻字,但在丰富文学作品的词汇、锻炼语言辞句、描写技巧等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成就。
建安以后的很多诗文,往往在语言、辞藻和叙事状物的手法方面,从汉赋得到不少启发。
最后,从文学发展史上看,两汉辞赋的繁兴,对中国文学观念的形成,也起到一定促进作用。
中国的韵文从《诗经》、《楚辞》开始,中经西汉以来辞赋的发展,到东汉开始初步把文学与一般学术区分开来。
《汉书?艺文志》中除《诸子略》以外,还专设立了《诗赋略》,除了所谓儒术、经学以外,又出现了“文章”的概念。
至魏晋则出现了“诗赋欲丽”(曹丕《典论?论文》),“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陆机《文赋》)等对文学基本特征的探讨和认识,文学观念由此日益走向明晰化。
》 汉赋在流传过程中多有散佚,现存作品包括某些残篇在内,共约二百多篇,分别收录在《史记》、《汉书》、《后汉书》、《文选》等书中。
汉赋的主要代表 司马相如:《子虚赋》《上林赋》《大人赋》《哀二世赋》《长门赋》《美人赋》 枚乘:《七发》(楚辞体)《柳赋》《梁王菟园赋》 贾谊:《鵩鸟赋》 扬雄:《河东赋》《校猎赋》《长杨赋》 王褒:《洞箫赋》 班婕妤:《自悼赋》 刘向:《九叹》 刘歆:《遂初赋》 班固:《两都赋》 班彪:《北征赋》 【宋词】 宋词是继唐诗之后的又一种文学体裁,基本分为:婉约派、豪放派两大类。
婉约派的代表人物:南唐后主李煜.宋代词人:李清照、柳永、秦观等。
豪放派的代表人物:辛弃疾、苏轼、岳飞、陈亮等。
宋词是中国古代文学皇冠上光辉夺目的一颗巨钻,在古代文学的阆苑里,她是一座芬芳绚丽的园圃。
她以姹紫嫣红、千姿百态的风神,与唐诗争奇,与元曲斗艳,历来与唐诗并称双绝,都代表一代文学之盛。
远从《诗经》、《楚辞》及《汉魏六朝诗歌》里汲取营养,又为后来的明清戏剧小说输送了养分。
直到今天,她仍在陶冶着人们的情操,给人们带来很高的艺术享受。
词的初期极尽艳丽浮华,流行于市井酒肆之间,是一种通俗的艺术形式,五代时期的《花间集》就很明显地展露了词美丽绚烂的文采,但是这期间的词题材还仅限于描写闺情花柳、笙歌饮宴等方面,可以说还显得很“小气”。
虽然艺术成就上已经达到了相当的水准,但是在思想内涵上层次还不够。
宋代初期的词一开始也是沿袭这种词风,追求华丽词藻和对细腻情感的描写。
像曾因写过“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而得罪了仁宗皇帝的柳永,郁郁不得志,一生就流连于歌坊青楼之间,给歌妓们写写词。
所谓“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
当时的词被认为是一种粗俗的民间艺术,不登大雅之堂,以至于宋朝的晏殊在当上宰相之后,对于他以前所做的词都不承认是自己写的。
宋朝的艳妓之多,水平之高为其它朝代所罕有,她们和宋朝的才子们一起共同推动了词这一新兴艺术形式在民间的广泛流传。
但是,随着词在宋代的文学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词的内涵也在不断地充实和提高。
“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奠定了边塞词在宋词中的地位,使只闻歌筵酒席、宫廷豪门、都市风情、脂粉相思之类的世人一新耳目。
到苏轼词首开豪放词风,宋词已经不仅限于文人士大夫寄情娱乐和表达儿女之情的玩物,更寄托了当时的士大夫对时代、对人生乃至对社会政治等各方面的感悟和思考。
宋词彻底跳出了歌舞艳情的巢窠,升华为一种代表了时代精神的文化形式。
【元曲】 元代是元曲的鼎盛时期。
一般来说,杂剧和散曲合称为元曲,是元代文学主体。
不过,元杂剧的成就和影响远远超过散曲,因此也有人以“元曲”单指杂剧,元曲也即“元代戏曲”。
元曲是中华民族灿烂文化宝库中的一朵奇葩,它在思想内容和艺术成就上都体现了独有的特色,和唐诗宋词鼎足并举,成为我国文学史上三座重要的里程碑。
元曲原本来自所谓的“蕃曲”、“胡乐”,首先在民间流传,被称为“街市小令”或“村坊小调”。
随着元灭宋入主中原,它先后在大都(今北京)和临安(今杭州)为中心的南北广袤地区流传开来。
元曲有严密的格律定式,每一曲牌的句式、字数、平仄等都有固定的格式要求。
虽有定格,但并不死板,允许在定格中加衬字,部分曲牌还可增句,押韵上允许平仄通押,与律诗绝句和宋词相比,有较大的灵活性。
所以读者可发现,同一首“曲牌”的两首有时字数不一样,就是这个缘故(同一曲牌中,字数最少的一首为标准定格)。
继唐诗、宋词之后蔚为一文学之盛的元曲有着它独特的魅力:一方面,元曲继承了诗词的清丽婉转;一方面,元代社会使读书人位于“八娼九儒十丐”的地位,政治专权,社会黑暗,因而使元曲放射出极为夺目的战斗的光彩,透出反抗的情绪;锋芒直指社会弊端,直斥“不读书最高,不识字最好,不晓事倒有人夸俏”的社会,直指“人皆嫌命窘,谁不见钱亲”的世风。
元曲中描写爱情的作品也比历代诗词来得泼辣,大胆。
这些均足以使元曲永葆其艺术魅力。
元曲的兴起对于我国民族诗歌的发展、文化的繁荣有着深远的影响和卓越的贡献,元曲一出现就同其他艺术之花一样,立即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它不仅是文人咏志抒怀得心应手的工具,而且为反映元代社会生活提供了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崭新的艺术形式。
赤壁赋读后感200字
中国古代的文人中,有很多令我景仰不已的人物,但其中只有两个人是我心目中能称之为仙的,一个是诗仙李白,另一个就是古人才子的典型代表----苏轼。
而他的《赤壁赋》,这篇我最喜欢的散文,可称得上古文中的经典。
赤壁,本来不是古战场所在地。
自然雄浑的山势,奔腾咆哮的江水,在秋江月明之夜,显得分外安详。
这种动静相兼的自然景观,构成了赤壁秋夜特有的韵味。
苏轼面对客人的洞箫,无言以对,禁不住灵魂的黯然,无奈之中,只说了一句,“何为其然也”。
想借此,掩饰住自己外在的沉默与内在的喧腾。
而客人的回答,却又加深了这种沉默的态势:一世枭雄曹操,当年挥戈赤壁,那气象,那阵容,那不可一世的辉煌,而今安在
或许,任何丰功伟绩,在时间面前,都微不足道。
任何生命,在时间面前,都绝对无依。
任何人,无论伟大,无论渺小,在时间的追赶下,最终走向虚无。
与其在尘世苦苦挣扎,抛却人性与生命,为那虚幻不存的东西,不惜扼杀,摧毁,甚至葬身荒野,远不如渔樵江渚。
侣鱼虾,友麋鹿,驾扁舟,举匏尊,寄蜉蝣,渺沧海,如果有可能,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这当然仅仅是想象。
事实上是根本不可能的,这种不可能,就导致了人的困惑性,生命的内在价值究竟何在。
所以,在生命的自我走向里,任何得意都有失意,任何失意,当然也可能有得意,但人生更多的时候,是无奈。
无奈之际,我们除了把情绪或者情感自我转向以外,还有什么呢
当年徐文长在政治上失意之后,情感扭转遇到误区,不得不对自己下手,对自己下手不成功之后,又不得不把这种自戕的心理转到对艺术的顽强追思,正是因为这种追思,我们今天的书画苑囿里,才有了一朵潇洒飘逸的不死之花。
苏轼在此,借客人之口,表达出自己的基本人生态度。
仕途不顺,不如求归。
归隐,是失败文人们的崇高妄想。
当年陶渊明在政治上误入歧途之后,很快矫正自己的心理视角,赶紧回家,过上真正苦闷的幸福生活:物质与精神的悍然决斗,使得老陶在自我认知的基础上,更加自我完善,咬牙切齿地走向不归的远方。
苏轼在此,不得不再一次展现自我的基本情愫:在这逃亡的路上,真的有自我的尽头吗
苏轼内心没底。
内心没底的苏轼又不得不再次面对。
这是一种矛盾,自我与他我的矛盾。
怎样才能解决这种矛盾呢
这又回归到了宗教。
宗教,在苏轼的生命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宗教总是在苏轼无助的时候,从幕后走了出来,充当了精神教父。
在苏轼对客人的回答中,几乎都是宗教伦理的翻版,这其中,有佛教,也有道教。
苏轼在这种自我解嘲的辩论中,展现出苏轼对生命二元的理解,也表达出苏轼对生命本我的尊重与正视:水,逝者如斯,却未尝往;月,盈虚如彼,却卒莫消长。
从变者而观,天地不能一瞬;从不变而观,物我都将无穷。
于此,无论英雄豪杰,无论山村野夫,都没有必要去羡慕什么,只要按照自我的生命轨迹走下去就是。
再说,天地之间,物各有主,正如这江上清风,山间明月,物我共有,又何必去杞人忧天
面对如此良辰美景,不好好享受生命的快乐,反而去忧心忡忡,于情于理,能说得过去吗
这一段回答,明确表达了苏轼的自我生态观:生命无论走向哪里,也无论富贵贫穷,都不值得高兴或者悲哀。
生命有限,主要是过程,而不是结局,作为我们自己,我们能做到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的灵魂。
正如伊壁鸠鲁所说,幸福的生活,就是快乐和健康,灵魂没有困扰。
因此,无论生命走向如何,有酒就喝,困来就睡,该来则来,该去则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曾经有人问一得道高僧,修行的最高境界是什么,那老禅师说,饥来吃饭困来眠。
我们纵观苏轼的一生,旷达是主体,苦难是客体,欢乐是媒体,在黑夜里追寻自我是绝缘体。
苏轼在此的答复,实际上是以乐写哀,只是我们今天阅读的时候,已经很难体会当事者的苍茫。
苏轼的内心理所当然在煎熬中:今天如此,明天呢
如果没有明天,那是例外。
这当然是潜台词。
纵观苏轼的这篇赋,我们能明显感受到,叙事走向在文本中是弱化的,情绪转换是显性的。
通篇的情感暗示都控制在弱化的叙事当中。
但弱化并不等于没有,叙事脉络的清晰走向,也可以理解成是情感的支线:白天——月夜——白天(早晨);叙事经过:游赤壁——从流飘荡——主客对话——主客把盏——主客酣睡;情绪转换:喜悦(物我一体)——悲伤(物我各异)——喜悦(物我又一体)。
如此的转换,我们不多不少有些明白,苏轼此为的基本目的不外乎是:任何外在的叙事,都是为内在的情感张本。
任何生命,无论伟大,渺小,健康,残缺,都是时间女神的馈赠。
对此,我们没有必要隔离自我,也没有必要背叛自我,更没有必要相互背叛,我们只能珍惜,如岁月珍惜黑暗,如生命珍惜死亡。
这其中,对生命个体,对生命种群,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应该表达自己的敬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