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聊斋志异》之小谢,说几句读后感吧。
告诉我你对这两个女子的理解
小谢 渭南姜第,多鬼魅惑人,因徙去。
留苍头门之,数易皆死,遂废之。
陶生望三者,夙倜傥,好狎妓,酒阑辄去之。
友人故使妓奔就之,亦笑内不拒,而实终夜无所沾染。
常宿部郎家,有婢夜奔,生坚拒不乱,部郎以是契重之。
家綦贫,又有“鼓盆之戚”;茅屋数椽,溽暑不堪其热,因请部郎假废第。
部郎以其凶故却之,生因作《续无鬼论》献部郎,且曰:“鬼何能为
”部郎以其请之坚,诺之。
生往除厅事。
薄暮,置书其中,返取他物,则书已亡。
怪之,仰卧榻上,静息以伺其变。
食顷,闻步履声,睨之,见二女自房中出,所亡书送还案上。
一约二十,一可十七八,并皆姝丽。
逡巡立榻下,相视而笑。
生寂不动。
长者翘一足踹生腹,少者掩口匿笑。
生觉心摇摇若不自持,即急肃然端念,卒不顾。
女近以左手捋髭,右手轻批颐颊作小响,少者益笑。
生骤起,叱曰:“鬼物敢尔
”二女骇奔而散。
生恐夜为所苦,欲移归,又耻其言不掩,乃挑灯读。
暗中鬼影僮僮,略不顾瞻。
夜将半,烛而寝。
始交睫,觉人以细物穿鼻,奇痒,大嚏,但闻暗处隐隐作笑声。
生不语,假寐以俟之。
俄见少女以纸条拈细股,鹤行鹭伏而至,生暴起诃之,飘窜而去。
既寝,又穿其耳。
终夜不堪其扰。
鸡既鸣,乃寂无声,生始酣眠,终日无所睹闻。
日既下,恍惚出现。
生遂夜炊,将以达旦。
长者渐曲肱几上观生读,既而掩生卷。
生怒捉之,即已飘散;少间,又抚之。
生以手按卷读。
少者潜于脑后,交两手掩生目,瞥然去,远立以哂。
生指骂曰:“小鬼头
捉得便都杀却
”女子即又不惧。
因戏之曰:“房中纵送,我都不解,缠我无益。
”二女微笑,转身向灶,析薪溲米,为生执爨。
生顾而奖之曰:“两卿此为,不胜憨跳耶
”俄顷粥熟,争以匕、箸、陶碗置几上。
生曰:“感卿服役,何以报德
”女笑云:“‘饭中溲合砒、酖矣。
”生曰:“与卿夙无嫌怨,何至以此相加。
”啜已复盛,争为奔走。
生乐之,习以为常。
日渐稔,接坐倾语,审其姓名。
长者云:“妾秋容乔氏,彼阮家小谢也。
”又研问所由来,小谢笑曰:“痴郎
尚不敢一呈身,谁要汝问门第,作嫁娶耶
”生正容曰:“相对丽质,宁独无情;但阴冥之气,中人必死。
不乐与居者,行可耳;乐与居者,安可耳。
如不见爱,何必玷两佳人
如果见爱,何必死一狂生
”二女相顾动容,自此不甚虐弄之。
然时而探手于怀,捋裤于地,亦置不为怪。
一日,录书未卒业而出,返则小谢伏案头,操管代录。
见生,掷笔睨笑。
近视之,虽劣不成书,而行列疏整。
生赞曰:“卿雅人也
苟乐此,仆教卿为之。
”乃拥诸怀,把腕而教之画。
秋容自外入,色乍变,意似妒。
小谢笑曰:“童时尝从父学书,久不作,遂如梦寐。
”秋容不语。
生喻其意,伪为不觉者,遂抱而授以笔,曰:“我视卿能此否
”作数字而起,曰:“秋娘大好笔力
”秋容乃喜。
生于是折两纸为范,俾共临摹,生另一灯读。
窃喜其各有所事,不相侵扰。
仿毕,祗立几前,听生月旦。
秋容素不解读,涂鸦不可辨认,花判已,自顾不如小谢,有惭色。
生奖慰之,颜霁。
二女由此师事生,坐为抓背,卧为按股,不惟不敢侮,争媚之。
逾月,小谢书居然端好,生偶赞之。
秋容大惭,粉黛淫淫,泪痕如线,生百端慰解之乃已。
因教之读,颖悟非常,指示一过,无再问者。
与生竞读,常至终夜。
小谢又引其弟三郎来拜生门下,年十五六,姿容秀美,以金如意一钩为贽。
生令与秋容执一经,满堂咿唔,生于此设鬼帐焉。
部郎闻之喜,以时给其薪水。
积数月,秋容与三郎皆能诗,时相酬唱。
小谢阴嘱勿教秋容,生诺之;秋容阴嘱勿教小谢,生亦诺之。
一日生将赴试,二女涕泪相别。
三郎曰:“此行可以托疾免;不然,恐履不吉。
”生以告疾为辱,遂行。
先是,生好以诗词讥切时事,获罪于邑贵介,日思中伤之。
阴赂学使,诬以行简,淹禁狱中。
资斧绝,乞食于囚人,自分已无生理。
忽一人飘忽而入,则秋容也,以馔具馈生。
相向悲咽,曰:“三郎虑君不吉,今果不谬。
三郎与妾同来,赴院申理矣。
”数语而出,人不之睹。
越日部院出,三郎遮道声屈,收之。
秋容入狱报生,返身往侦之,三日不返。
生愁饿无聊,度日如年。
忽小谢至,怆惋欲绝,言:“秋容归,经由城隍祠,被西廊黑判强摄去,逼充御媵。
秋容不屈,今亦幽囚。
妾驰百里,奔波颇殆;至北郭,被老棘刺吾足心,痛彻骨髓,恐不能再至矣。
”因示之足,血殷凌波焉。
出金三两,跛踦而没。
部院勘三郎,素非瓜葛,无端代控,将杖之,扑地遂灭。
异之。
览其状,情词悲恻。
提生面鞫,问:“三郎何人
”生伪为不知。
部院悟其冤,释之。
既归,竟夕无一人。
更阑,小谢始至,惨然曰:“三郎在部院,被廨神押赴冥司;冥王因三郎义,令托生富贵家。
秋容久锢,妾以状投城隍,又被按阁不得入,且复奈何
”生忿然曰:“黑老魅何敢如此
明日仆其像,践踏为泥,数城隍而责之。
案下吏暴横如此,渠在醉梦中耶
”悲愤相对,不觉四漏将残,秋容飘然忽至。
两人惊喜,急问。
秋容泣下曰:“今为郎万苦矣
判日以刀杖相逼,今夕忽放妾归,曰:‘我无他意,原亦爱故;既不愿,固亦不曾污玷。
烦告陶秋曹,勿见谴责。
’”生闻少欢,欲与同寝,曰:“今日愿与卿死。
”二女戚然曰:“向受开导,颇知义理,何忍以爱君者杀君乎
”执不可。
然俯颈倾头,情均伉俪。
二女以遭难故,妒念全消。
会一道士途遇生,顾谓“身有鬼气”。
生以其言异,具告之。
道士曰:“此鬼大好,不拟负他。
”因书二符付生,曰:“归授两鬼,任其福命。
如闻门外有哭女者,吞符急出,先到者可活。
”生拜受,归嘱二女。
后月余,果闻有哭女者,二女争弃而去。
小谢忙急,忘吞其符。
见有丧舆过,秋容直出,入棺而没;小谢不得入,痛哭而返。
生出视,则富室郝氏殡其女。
共见一女子入棺而去,方共惊疑;俄闻棺中有声,息肩发验,女已顿苏。
因暂寄生斋外,罗守之。
忽开目问陶生,郝氏研诘之,答云:“我非汝女也。
”遂以情告。
郝未深信,欲舁归,女不从,径入生斋,偃卧不起。
郝乃识婿而去。
生就视之,面庞虽异,而光艳不减秋容,喜惬过望,殷叙平生。
忽闻呜呜然鬼泣,则小谢哭于暗陬。
心甚怜之,即移灯往,宽譬哀情,而衿袖淋浪,痛不可解,近晓始去。
天明,郝以婢媪赍送香奁,居然翁婿矣。
暮入帷房,则小谢又哭。
如此六七夜。
夫妇俱为惨动,不能成合卺之礼。
生忧思无策,秋容曰:“道士,仙人也。
再往求,倘得怜救。
”生然之。
迹道士所在,叩伏自陈。
道士力言“无术”,生哀不已。
道士笑曰:“痴生好缠人。
合与有缘,请竭吾术。
”乃从生来,索静室,掩扉坐,戒勿相问,凡十余日,不饮不食。
潜窥之,瞑若睡。
一日晨兴,有少女搴帘入,明眸皓齿,光艳照人,微笑曰:“跋履终日,惫极矣
被汝纠缠不了,奔驰百里外,始得一好庐舍,道人载与俱来矣。
待见其人,便相交付耳。
”敛昏。
小谢至,女遽起迎抱之,翕然合为一体,仆地而僵。
道士自室中出,拱手径去。
拜而送之。
及返,则女已苏。
扶置床上,气体渐舒,但把足呻言趾股酸痛,数日始能起。
后生应试得通籍。
有蔡子经者与同谱,以事过生,留数日。
小谢自邻舍归,蔡望见之,疾趋相蹑,小谢侧身敛避,心窃怒其轻薄。
蔡告生曰:“一事深骇物听,可相告否
”诘之,答曰:“三年前,少妹夭殒,经两夜而失其尸,至今疑念。
适见夫人。
何相似之深也
”生笑曰:“山荆陋劣,何足以方君妹
然既系同谱,义即至切,何妨一献妻孥。
”乃入内室,使小谢衣殉装出。
蔡大惊曰:“真吾妹也
”因而泣下。
生乃具述其本末。
蔡喜曰:“妹子未死,吾将速归,用慰严慈。
”遂去。
过数日,举家皆至。
后往来如郝焉。
异史氏曰:“绝世佳人,求一而难之,何遽得两哉
事千古而一见,惟不私奔女者能遘之也。
道士其仙耶
何术之神也
苟有其术,丑鬼可交耳。
”
聊斋志异之小谢篇译文
渭南县姜部郎的宅院里有许多鬼怪,常常出来迷惑人。
姜部郎依次便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了。
他留下一个仆人看门,仆人很快就死了。
换了几个,也都死了。
于是,这所宅院便废弃了。
同乡有个书生就陶望三,一向风流倜傥,喜欢与妓女嬉笑玩耍。
但一喝完酒便会让妓女离开。
朋友故意打发一个妓女去和他亲近,他也不拒绝,笑着把妓女留下来。
然而,他实际上整夜也没沾那妓女的边。
他曾经在姜部郎家住过,有个婢女晚上来勾搭他,陶生坚决拒绝,不肯淫乱,姜部郎由此很是器重他。
他家里很清苦,又死了妻子,虽然有茅屋数间,但是一到夏天就闷热得让人受不了。
因而,他请求姜部郎,将那废弃不用的宅院借给他住。
姜部郎因那宅院不吉利,拒绝了。
陶生便写了一篇《续无鬼论》,呈送给姜部郎,并说:“鬼能把我怎样
”姜部郎看他的态度很坚决,就答应了。
陶生便去打扫厅堂。
傍晚,陶生将书放在桌上,转身去拿别的东西,等他返身回来,书已经没了。
他很奇怪,便躺在床上,屏住呼吸等着看看会有什么怪事发生。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他听到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斜着眼睛一看,发现两个女子从房中走了出来,将他所丢失的书放还在桌上。
两女子一个约20岁左右,另一个则有十六八岁,都长得很漂亮。
两人犹犹豫豫地来到床前,微笑着相互看了一眼。
陶生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年龄大一点儿的跷起一只脚去揣他肚皮,年龄小一点的捂着嘴偷偷地笑。
陶生觉得心旌摇动,几乎要控制不住,就急忙收敛邪念,变得严肃起来,对女子的挑逗不理不顾。
见他没有动静,大的有走得近一些,用左手去扯他的胡须,右手轻轻拍打他的脸颊,搞出一些轻微的响声。
小的笑得越发厉害了。
陶生猛不丁地坐了起来,大声呵斥道:“鬼东西,竟敢如此放肆
”两个女子吓得赶紧跑开了。
陶生害怕夜间她们再来折腾,想搬回去住,但有羞于收回已经说出的大话,于是点起灯来读书。
黑暗中,鬼影晃来晃去,他连看也不看,快要到半夜时,就这样点着灯睡着了。
刚刚合上眼睛,觉得有人用一个很细小的东西捅他的鼻孔,鼻孔里奇痒难忍,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只听得黑暗中又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笑声。
陶生没有吭声,假装睡着了等着她们再来。
不一会儿,就见那小的女子用纸条捻了个很细的捻子,迈着鹤步,猫着腰轻轻的走了过来,陶生突然跳了起来,呵斥不休,女子便飘飘忽忽地逃窜而去。
等他躺下了,女子又来捅他的耳朵。
如此反复不止,陶生被整得一夜都没睡成觉。
直到鸡叫头遍,屋里才寂静无声,陶生也才安安稳稳地睡着了,整个白天没有什么动静。
太阳刚刚下山,鬼影有恍恍惚惚地出现了。
陶生于是决定夜间烧火做饭,准备熬个通宵。
他坐到桌前,才拿起书本,那年龄大的女子便凑了过来,弯起胳膊,趴在桌上,看陶生读书。
看了一会儿,又伸手把书合上了。
陶生生气地去抓她,她很快就飘走了,一会儿,她再次伸手去摸书。
陶生无奈,只得用手将书按住读。
年龄小的那个悄悄走到他的身后,交叉双手捂住他的眼睛,转眼之间,她又跑开了,远远地站在一边冲着他笑。
陶生便指着她们骂到:“小鬼头
倘若抓住你们全杀掉
”见她们并不害怕,陶生便同她们开玩笑说:“床上的事情,我一概不懂,纠缠我也没有用处。
”两个女子微微一笑,转身走向灶房,劈柴淘米,为陶生做起饭来。
陶生看见后夸奖她们说:“两位姑娘这样做,不是比傻闹强多了吗
”不大功夫,粥熬熟了,两人争着将汤匙,筷子,饭碗放在桌上。
陶生说:“感谢你们为我做事,让我用什么来报答你们的恩德呢
”女子笑着说:“粥里掺了砒霜和毒药。
”陶生说;“我与你们一向没有仇怨,何至于用毒药害我。
”他刚吃完,她们又给他盛上,争着为他效劳。
陶生很高兴她们这样做,并渐渐地习以为常了。
日子久了,几个人便混熟了,常常坐在一起倾心交谈。
陶生询问她们的姓名,那年龄大的女子说:“我叫秋容,姓乔。
她是阮家的小谢。
”陶生又问她们是从哪里来的。
小谢笑着说:“傻郎君
连亲近一下我们都不敢,谁还要你询问出身门第
难道要娶我们不成
”陶生听后严肃地说:“面对如此美貌的女子,我怎么会不动情呢
只是你们身上有太浓重的鬼气,人沾染上了必定会死。
假如你们不愿意与我住在一起,就请走好了,假如愿意住在一起,留下来就是了。
倘若你们不爱我,我又何必玷污两位美人呢
如果爱我,又何必害死我这狂生
”两位女子互相可那了一眼,深受感动。
从此以后,她们便不太捉弄他了,只是有时还会把手伸进他的怀里,或者是把他的裤子撂在地下,陶生听之任之,也不见怪。
一天,陶生抄书没有抄完就出去了,回来时,小谢张趴在桌上,拿着笔替他抄写。
见到陶生,她便扔了笔瞅着他小。
陶生走上前去一看,字虽然写得不好,但是行列间隔却很整齐。
陶生称赞她说:“你还是个风雅人呢
如故哦你喜欢写字,我就教给你。
”说完便将她搂在怀里,手把手地教她笔划。
秋容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情景,脸色突然变了,神态中流露出嫉妒。
小谢笑着说:“小时侯曾经跟父亲学过写字,长时间不写,也就跟做梦一样淅沥糊涂的了。
”秋容没有吭声。
陶生明白她的心思,假装不知道,于是把她也抱了过来,交给她一支笔说:“让我看看你会不会写字。
”把着她的手腕让她写了几个字,然后说:“秋娘的笔力真不错
”秋容才高兴了。
陶生于是裁了两张纸写成字帖,供她们临摹,而自己在另一盏灯下读书。
他心里暗自高兴各自有事,不相打扰。
两人临摹完毕,恭恭敬敬地站在桌前,听陶生评判。
秋容从来就没有读过书,写过字,因而只是乱涂一起,字迹很不好认。
陶生用红笔圈点完了,她自己看看,觉得不如小谢,便流露出惭愧的神色,陶生夸奖安慰了她一番,她的脸色才由阴转晴。
两个女子从此便把陶生当老师看待,他坐着的时候给他搔背,躺着时为他按摩大腿,不但不敢怠慢,反而还争着讨他的欢心。
一个月后,小谢的字居然写得很是端正娟好,陶生偶然赞扬了她几句,秋容就羞愧万分,汗水浸透了粉黛,泪水流成了线痕,陶生百般安慰劝解,她才不哭了。
陶生于是教她读书,她很聪明,悟性好,指点一次,就不再来问第二次了。
还与陶生比赛着读书,常常通宵不眠。
小谢又领来了弟弟,拜陶生为师,三郎十五六岁,仪态和长相都很俊美。
他送给陶生一个金如意,作为拜师的礼物。
陶生让他和秋容共读一本经书,至此,满屋都是咿咿呀呀的读书声,陶生竟在这里办起了鬼学堂。
姜部郎听到这件事后,非常高兴,每月都按时给他送来薪水。
过了几个月,秋容与三郎都学会了作诗,常常相互唱和。
小谢私下里嘱咐陶生不要教秋容,陶生答应了。
秋容暗地里叮咛陶生不要教小谢,陶生也答应了。
一天,陶生准备去参加考试,秋容和小谢哭着为他送行。
三郎说:“这次考试,你最好托病不去,不然的话,恐怕会遇到不幸的事情。
”陶生认为装病太可耻,不听劝告便走了。
以前,陶生爱用誓词讥讽时事,得罪了本县的权势任务,因而使这些人天天想着怎样陷害他。
这回,他们买通了学政,诬陷他行为不检点,将他关进了监狱。
陶生花光了路费,只得向同牢的犯人讨些东西吃,自己料想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忽然,有个人飘飘忽忽地走了近来,原来是秋容给他送吃的来了。
两人相对悲伤痛哭,秋容说:“三郎担心你会出事,现在看来,果然不错。
三郎是和我一道来的,他到巡抚衙门替你申诉去了。
”说了几句就走了,别人看不见她。
过了一天,巡抚外出,三郎拦路喊冤,巡抚命人将他带了回去。
秋容来到牢中,将这消息告诉给陶生后,就又返回去打探情况。
可是,三天过去了,她还没有回来。
陶生又愁又饿,度日如年。
忽然,小谢来了,见了陶生悲痛欲绝。
她说:“秋容回去时,路过城隍庙,被西廊上的黑面判官强行抓去,逼她做了小老婆。
秋容不肯屈服,现在也被囚禁起来了。
我跑了一百多公里路,一路奔波,本来就很劳累了,到了北城外,又被干枯的荆棘刺穿了脚心,痛达骨髓,恐怕不能再来了。
”说完,便把脚伸到陶生面前,陶生一看,流出的鲜血把鞋袜都浸透了。
她拿出三两银子交给陶生,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
巡抚回到衙门后,提审三郎,认为他的陶生素无瓜葛,却无缘无故地代他申诉,就要用棍子打他。
三郎扑倒在地,转眼间就不见了。
巡抚很惊奇。
仔细看他的状子,情理和言辞都很悲切。
于是命人提出陶生,当面审讯,问他:“三郎是什么人
”陶生假装不知道。
巡抚意识到他是冤枉的,就把他放了。
陶生回到家里,直到晚上都没见到一个人,三更将要尽了,小谢才来。
她凄惨地对陶生说:“三郎被护衙神押到阴曹地府,阎王认为三郎很有义气,就让他托生到富贵人家。
秋容被关押了很久,我写状子向城隍告状,又被黑面判官压了下来,送不上去,该怎么办呢
”陶生气愤地说:“这黑老鬼竟然敢如此无理
等名日我去推倒他的塑像,将他跺成泥土,好好数落城隍一顿,手下的官吏已横暴到如此地步,他还在醉梦中吗
”两人悲愤地相对而坐,不觉四更就要过去。
忽然,秋容飘飘忽忽地回来了,陶生和小谢又惊又喜,急忙问她是怎么回来的。
秋容流着泪说道:“我为郎君受了大苦啦
黑面判官每天用刀杖相逼,今天晚上突然要放我回来,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喜欢你。
既然你不愿意,我本来也没有玷污你。
麻烦你转告陶大官人,不要谴责我。
’”陶生听后稍稍有些笑容,便要和她俩同床,说:“今天,我甘愿为你们而死。
”二女悲戚地说:“我们受你的开导这么长时间了,已经懂得不少道理,怎么忍心因爱你而害了你呢
”坚决不同意。
然而,他们亲热地拥抱在一起,情如夫妻。
两个女子因共同经受了一次磨难,互相嫉妒的心全都消失了。
碰巧,有个道士在路上遇到陶生,看了看他说:“你身上有鬼气。
”陶生认为道士的话不同寻常,就把实情全都告诉了他。
道士说:“这两个鬼太好了,你不应当辜负她们。
”说完,便画了两道符交给陶生,说:“回去以后交给两个鬼,然后就听凭她们的福分:如果听到门外有哭女儿的,就让她们吞了符赶快跑出去,先到的可以复活。
”陶生拜谢过道士,拿了符回去,将道士的话告诉给秋容和小谢。
一个多月后,果然听到门外有人哭女儿,两个女子争着跑了出去。
慌忙中,小谢忘了吞符。
看见有送丧的车子从门前经过,秋容端直跑了过去,钻进棺材不见了。
小谢钻不进去,痛苦跑了回来。
陶生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姓郝的富户为女儿出殡。
众人看见一个女子钻进了棺材,震惊疑问时,就听到棺材内传出了一阵响动。
众人放下棺材,打开一看,死去的姑娘复活了。
他们将棺材暂时寄放在陶生的屋子外面,围成一圈看守着她。
姑娘忽然睁开了眼睛,问陶生在哪里。
郝氏追问是怎么回事,姑娘回答说:“我不是你的女儿。
”于是把真实情况告诉了他。
郝氏不大相信,想把她抬回家去,姑娘不肯,径直跑到陶生的屋子里,躺在床上不起来。
郝氏值得认陶生做女婿,然后走了。
陶生走近一看,发现这姑娘面庞虽然和秋容不一样,但光彩艳丽却丝毫不亚于秋容。
他大喜过望,便情深意切地交谈起往事。
忽然,听到呜呜咽咽的鬼哭声,原来是小谢在黑暗的角落中啼哭。
陶生心里很可怜他,便提着灯走到她跟前宽解,但她仍是泪沾襟袖,无法消除悲痛,直到天快明时才离去。
天亮之后,郝家打发婢女和老妈子送来嫁妆,郝氏和陶氏居然成了翁婿。
晚上,陶生和秋容刚刚走入卧房,小谢便又哭了起来。
如此过了六七夜,夫妻二人都被她哭得心中凄惨,始终不能成就夫妻间的好事。
陶生苦思冥想,终究没能想出个好办法来。
秋容说:“那道士是个仙人
你再去求求他,说不定能得到他的同情和帮助。
”陶生认为她说得有理,便找到道士的住处,跪在地上说出了求他帮忙的事情。
道士极力说自己没有办法。
陶生哀求不已。
道士笑着说:“你这个书呆子,真能缠人
合该我与你有缘分,愿意使出我的全部法术。
”于是跟着陶生回到家里,要了一间情景的房子,关门打坐,并告戒陶生不要和他说话。
一连十多天,他不吃也不喝。
陶生偷偷去观察了一下,见他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似的。
一天早晨,陶生刚刚起来,便有一个少女撩起门帘走了进来。
少女长得明眸皓齿,光彩照人。
她微笑着对陶生说:“跑了整整一夜,都快把人给累死了。
被你纠缠个没完没了,跑出百里之外,才找到一个漂亮的躯壳,本道士载着一起来了。
等一会儿见到小谢,就把这躯壳交给她。
”黄昏时分,小谢来了,那少女突然迎上去抱住她,二人很快合为一体,倒在地上不动了。
这时,道士从房中走了出来,向陶生拱拱手,径直去了。
陶生施礼拜谢,将他送到门外。
等他返回来,少女已经苏醒。
把她扶到床上躺下,精神渐渐复原过来,只是还捏着脚不停地呻吟着,说是腿脚酸痛,几天后才能起来行走。
后来,陶生参加考试,中了进士。
有个叫蔡子经的,跟他是同榜进士,有事前来拜访,留住了几天。
有一天,小谢从邻居家回来,蔡子经看见她,急忙追上去跟在她的后面。
小谢侧身躲开,心里很恼怒他的轻薄。
蔡子经告诉陶生说:“三年前,我的小妹妹夭亡了,过了两夜,尸体又丢失了,至今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才我看见你夫人,怎么就和我妹妹长得那么像呢
”陶生笑着说:“我妻子长得丑陋,怎么能和你妹妹相比呢
然而,既然我们是同榜进士,情义又很深厚,让她出来见见你又何妨呢
”于是走进内室,让小谢换上安葬她时的衣服出来。
蔡子经大为吃惊地说道:“真是我妹妹啊
”便流下泪来。
陶生于是向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蔡子经高兴地说:“妹妹没有死,我得赶快回去,以此来安慰父母。
”说完就走了。
过了几天,蔡家的人全来了。
后来,两家来往走动,就像与郝家一样。
异史氏说:“绝代佳人,能得到一个已很不容易,何况一下就得到了两个呢
这样的事,千秋百世才碰到一次,只有拒不接纳私奔妇女的人才能遇到。
那道士真是仙人吗
为什么他的法术如此神奇
如果有这样的法术,即使是丑鬼也可以结交的。
”
求聊斋志异中细柳,素秋,书痴,白秋练,小谢,梅女,阿绣读后感各一篇
50字左右
电视剧剧绍: 深夜,姜府丫鬟春花与一来到荒弃的姜府别苑偷情,事后男子企图掐死春花,被寄居在此的野鬼小谢、秋容等看到,吓跑了男子。
陶望三与芊芊结伴从书院回城,芊芊带望三去见自己父亲姜侍郎,姜侍郎对寒酸的望三不屑一顾。
适逢春花生病,陶望三为她开了一副安神茶,谁知却留下后患。
胆小的田道士,应邀去姜府别苑抓鬼,却被群鬼戏弄一番,落荒而逃。
为替田道士拿回丢在别苑的法器,望三进入别苑,他的胆大让群鬼生畏,小谢对望三颇有好感。
群鬼现出原形本想吓走望三,却把田道士吓个半死。
小谢现身,与望三交谈甚欢。
为求有安身之处,望三提出住到姜家别苑,姜侍郎欣然接受。
可是这却打扰了群鬼的安静生活。
一夜,望三大醉归来,群鬼们现出原形,吓走了他。
奈何望三实在没有安身之处,只得又回到别苑,遇到来看望自己的苹苹,得知姜侍郎安排文武状元和苹苹相亲。
群鬼被望三感动,决定帮他打赢文武状元。
望三在群鬼帮助下赢了文武状元,可是秋容却看出小谢的神情有些异样,看出她爱上了望三。
芊芊来看望三,发现了一张女子的画像,醋意大发,而这张画像上的人就是秋容。
小谢想让望三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然而望三却有意回避,这让小谢很伤心。
为了不让小谢伤心,秋容决定让望三离开她们的生活,她把望三赶出了别苑。
望三无处可去,在路上被流氓追打,最后小谢赶走了流氓,救了望三,还找来田道士为望三治病。
大病初愈的望三被小谢的真情感动。
秋容附身在春花身上讲出了多年前姜府的丑事,令姜侍郎大惊失色。
姜氏父女对望三怀恨在心,将他告上公堂,罪名是他开的安神茶毒死了春花。
他们买通衙差逼供,望三幸得小谢所救。
为救望三,田道士用了借尸还魂大法,使春花在公堂上死而复生,说出了姜侍郎毒死自己的经过。
此时家丁来报,芊芊病危,痛失爱女的姜侍郎上吊自尽。
望三回到别苑,群鬼为他举行庆功会。
田道士借尸还魂的事惊动了地府,地府派人收了群鬼,小谢、秋容侥幸逃过。
田道士做法,写了两个符咒,可令小谢、秋容还魂,在与黑面判官纠缠时,符咒损坏了一个,秋容把还魂的机会给了小谢,自己却灰飞烟灭。
《小谢》原文: 渭南姜部郎第,多鬼魅,常惑人,因徙去。
留苍头门之而死,数易皆死,遂废之。
里有陶生望三者,夙倜傥,好狎妓,酒阑辄去之。
友人故使妓奔就之,亦笑内不拒,而实终夜无所沾染。
常宿部郎家,有婢夜奔,生坚拒不乱,部郎以是契重之。
家綦贫,又有“鼓盆之戚”;茅屋数椽,溽暑不堪其热,因请部郎假废第。
部郎以其凶故却之,生因作《续无鬼论》献部郎,且曰:“鬼何能为
”部郎以其请之坚,诺之。
生往除厅事。
薄暮,置书其中,返取他物,则书已亡。
怪之,仰卧榻上,静息以伺其变。
食顷,闻步履声,睨之,见二女自房中出,所亡书送还案上。
一约二十,一可十七八,并皆姝丽。
逡巡立榻下,相视而笑。
生寂不动。
长者翘一足踹生腹,少者掩口匿笑。
生觉心摇摇若不自持,即急肃然端念,卒不顾。
女近以左手捋髭,右手轻批颐颊作小响,少者益笑。
生骤起,叱曰:“鬼物敢尔
”二女骇奔而散。
生恐夜为所苦,欲移归,又耻其言不掩,乃挑灯读。
暗中鬼影僮僮,略不顾瞻。
夜将半,烛而寝。
始交睫,觉人以细物穿鼻,奇痒,大嚏,但闻暗处隐隐作笑声。
生不语,假寐以俟之。
俄见少女以纸条拈细股,鹤行鹭伏而至,生暴起诃之,飘窜而去。
既寝,又穿其耳。
终夜不堪其扰。
鸡既鸣,乃寂无声,生始酣眠,终日无所睹闻。
日既下,恍惚出现。
生遂夜炊,将以达旦。
长者渐曲肱几上观生读,既而掩生卷。
生怒捉之,即已飘散;少间,又抚之。
生以手按卷读。
少者潜于脑后,交两手掩生目,瞥然去,远立以哂。
生指骂曰:“小鬼头
捉得便都杀却
”女子即又不惧。
因戏之曰:“房中纵送,我都不解,缠我无益。
”二女微笑,转身向灶,析薪溲米,为生执爨。
生顾而奖之曰:“两卿此为,不胜憨跳耶
”俄顷粥熟,争以匕、箸、陶碗置几上。
生曰:“感卿服役,何以报德
”女笑云:“饭中溲合砒、酖矣。
”生曰:“与卿夙无嫌怨,何至以此相加。
”啜已复盛,争为奔走。
生乐之,习以为常。
日渐稔,接坐倾语,审其姓名。
长者云:“妾秋容乔氏,彼阮家小谢也。
”又研问所由来,小谢笑曰:“痴郎
尚不敢一呈身,谁要汝问门第,作嫁娶耶
”生正容曰:“相对丽质,宁独无情;但阴冥之气,中人必死。
不乐与居者,行可耳;乐与居者,安可耳。
如不见爱,何必玷两佳人
如果见爱,何必死一狂生
”二女相顾动容,自此不甚虐弄之。
然时而探手于怀,捋裤于地,亦置不为怪。
一日,录书未卒业而出,返则小谢伏案头,操管代录。
见生,掷笔睨笑。
近视之,虽劣不成书,而行列疏整。
生赞曰:“卿雅人也
苟乐此,仆教卿为之。
”乃拥诸于怀,把腕而教之画。
秋容自外入,色乍变,意似妒。
小谢笑曰:“童时尝从父学书,久不作,遂如梦寐。
”秋容不语。
生喻其意,伪为不觉者,遂抱而授以笔,曰:“我视卿能此否
”作数字而起,曰:“秋娘大好笔力
”秋容乃喜。
于是折两纸为范,俾共临摹,生另一灯读。
窃喜其各有所事,不相侵扰。
仿毕,祗立几前,听生月旦。
秋容素不解读,涂鸦不可辨认,花判已,自顾不如小谢,有惭色。
生奖慰之,颜霁。
二女由此师事生,坐为抓背,卧为按股,不惟不敢侮,争媚之。
逾月,小谢书居然端好,生偶赞之。
秋容大惭,粉黛淫淫,泪痕如线,生百端慰解之乃已。
因教之读,颖悟非常,指示一过,无再问者。
与生竞读,常至终夜。
小谢又引其弟三郎来拜生门下,年十五六,姿容秀美,以金如意一钩为贽。
生令与秋容执一经,满堂咿唔,生于此设鬼帐焉。
部郎闻之喜,以时给其薪水。
积数月,秋容与三郎皆能诗,时相酬唱。
小谢阴嘱勿教秋容,生诺之;秋容阴嘱勿教小谢,生亦诺之。
一日生将赴试,二女涕泪相别。
三郎曰:“此行可以托疾免;不然,恐履不吉。
”生以告疾为辱,遂行。
先是,生好以诗词讥切时事,获罪于邑贵介,日思中伤之。
阴赂学使,诬以行简,淹禁狱中。
资斧绝,乞食于囚人,自分已无生理。
忽一人飘忽而入,则秋容也,以馔具馈生。
相向悲咽,曰:“三郎虑君不吉,今果不谬。
三郎与妾同来,赴院申理矣。
”数语而出,人不之睹。
越日部院出,三郎遮道声屈,收之。
秋容入狱报生,返身往侦之,三日不返。
生愁饿无聊,度日如年。
忽小谢至,怆惋欲绝,言:“秋容归,经由城隍祠,被西廊黑判强摄去,逼充御媵。
秋容不屈,今亦幽囚。
妾驰百里,奔波颇殆,至北郭,被老棘刺吾足心,痛彻骨髓,恐不能再至矣。
”因示之足,血殷凌波焉。
出金三两,跛踦而没。
部院勘三郎,素非瓜葛,无端代控,将杖之,扑地遂灭,异之。
览其状,情词悲恻。
提生面鞫,问:“三郎何人
”生伪为不知。
部院悟其冤,释之。
既归,竟夕无一人。
更阑,小谢始至,惨然曰:“三郎在部院,被廨神押赴冥司;冥王因三郎义,令托生富贵家。
秋容久锢,妾以状投城隍,又被按阁不得入,且复奈何
”生忿然曰:“黑老魅何敢如此
明日仆其像,践踏为泥,数城隍而责之。
案下吏暴横如此,渠在醉梦中耶
”悲愤相对,不觉四漏将残,秋容飘然忽至。
两人惊喜,急问。
秋容泣下曰:“今为郎万苦矣
判日以刀杖相逼,今夕忽放妾归,曰:‘我无他意,原亦爱故;既不愿,固亦不曾污玷。
烦告陶秋曹,勿见谴责。
”生闻少欢,欲与同寝,曰:“今日愿与卿死。
”二女戚然曰:“向受开导,颇知义理,何忍以爱君者杀君乎
”执不可。
然俯颈倾头,情均伉俪。
二女以遭难故,妒念全消。
会一道士途遇生,顾谓“身有鬼气”。
生以其言异,具告之。
道士曰:“此鬼大好,不拟负他。
”因书二符付生,曰:“归授两鬼,任其福命。
如闻门外有哭女者,吞符急出,先到者可活。
”生拜受,归嘱二女。
后月余,果闻有哭女者,二女争弃而去。
小谢忙急,忘吞其符。
见有丧舆过,秋容直出,入棺而没;小谢不得入,痛哭而返。
生出视,则富室郝氏殡其女。
共见一女子入棺而去,方共惊疑;俄闻棺中有声,息肩发验,女已顿苏。
因暂寄生斋外,罗守之。
忽开目问陶生,郝氏研诘之,答云:“我非汝女也。
”遂以情告。
郝未深信,欲舁归,女不从,径入生斋,偃卧不起。
郝乃识婿而去。
生就视之,面庞虽异,而光艳不减秋容,喜惬过望,殷叙平生。
忽闻呜呜然鬼泣,则小谢哭于暗陬。
心甚怜之,即移灯往,宽譬哀情,而衿袖淋浪,痛不可解,近晓始去。
天明,郝以婢媪赍送香奁,居然翁婿矣。
暮入帷房,则小谢又哭。
如此六七夜。
夫妇俱为惨动,不能成合卺之礼。
生忧思无策,秋容曰:“道士,仙人也。
再往求,倘得怜救。
”生然之。
迹道士所在,叩伏自陈。
道士力言“无术”。
生哀不已。
道士笑曰:“痴生好缠人。
合与有缘,请竭吾术。
”乃从生来,索静室,掩扉坐,戒勿相问,凡十余日,不饮不食。
潜窥之,瞑若睡。
一日晨兴,有少女搴帘入,明眸皓齿,光艳照人,微笑曰:“跋履终日,惫极矣
被汝纠缠不了,奔驰百里外,始得一好庐舍,道人载与俱来矣。
待见其人,便相交付耳。
”敛昏。
小谢至,女遽起迎抱之,翕然合为一体,仆地而僵。
道士自室中出,拱手径去。
拜而送之。
及返,则女已苏。
扶置床上,气体渐舒,但把足呻言趾股酸痛,数日始能起。
后生应试得通籍。
有蔡子经者与同谱,以事过生,留数日。
小谢自邻舍归,蔡望见之,疾趋相蹑,小谢侧身敛避,心窃怒其轻薄。
蔡告生曰:“一事深骇物听,可相告否
”诘之,答曰:“三年前,少妹夭殒,经两夜而失其尸,至今疑念。
适见夫人。
何相似之深也
”生笑曰:“山荆陋劣,何足以方君妹,然既系同谱,义即至切,何妨一献妻孥。
”乃入内室,使小谢衣殉装出。
蔡大惊曰:“真吾妹也
”因而泣下。
生乃具述其本末。
蔡喜曰:“妹子未死,吾将速归,用慰严慈。
”遂去。
过数日,举家皆至。
后往来如郝焉。
异史氏曰:“绝世佳人,求一而难之,何遽得两哉
事千古而一见,惟不私奔女者能遘之也。
道士其仙耶
何术之神也
苟有其术,丑鬼可交耳。
”
聊斋之小谢
1,投胎么好像就是再多少时间内找到肉身就可以了,碰巧找到了千千的肉身,就上去了,但是她还记得陶忘三,这点却是奇怪,大概他们感情太深了吧。
或者不是投胎只是上身。
2,这里的上香没什么特别的寓意,你有没有看到他们婚后,小谢出现再大家面前是用千千的外表出现的,上香时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可以就要自己去意会了吧。
具体我也不太明白,楼主去聊斋吧发言问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