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读后感……
《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读后感 《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是作者余华的十三篇阅读随笔,作者在书中这样描述:“我经常将川端康成和卡夫卡的名字放在一起,并不是他们应该在一起,而是出于我个人的习惯。
谢天谢地,我没有同时读到他们。
当时我年轻无知,如果文学风格上的对抗过于激烈,会使我的阅读不知所措和难以承受。
在我看来,川端康成是文学里无限柔软的象征,卡夫卡是文学里极端锋利的象征……这是我最初体验到的阅读,生在死之后出现,花朵生长在溃烂的伤口上。
对抗中的事物没有经历缓和的过程,直接就是汇合,然后同时拥有了多重品质。
这似乎是出于内心的理由,我意识到伟大作家的内心没有边界,或者说没有生死之隔,也没有美丑和善恶之分,一切事物都以平等的方式相处。
他们对内心的忠诚使他们写作时同样没有了边界,因此生和死、花朵和伤口可以同时出现在他们的笔下,形成叙述的和声。
……在卡夫卡和舒尔茨之后,辛格是我选择的第三位来自犹太民族的作家。
辛格笔下的人物总是难以摆脱流浪的命运,这其实是一个民族的命运。
不同的是,卡夫卡和舒尔茨笔下的人物是在内心的深渊里流浪,辛格的人物则是行走在现实之路上。
这也是为什么辛格的人物充满了尘土飞扬的气息,而卡夫卡和舒尔茨的人物一尘不染,因为后者生活在想象的深处。
”作者以小说家、读者的双重身份对大师经典作品进行独特解读,精心研究它们的叙事、技巧、激情,既痴迷、激越,又保持冷静的思索。
他说:“我对那些伟大作品的每一次阅读,都会被它们带走……那是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
它们将我带走,然后让我独自一个人回去……当我回来之后,才知道它们已经永远和我在一起了
”对我来说,阅读真的是一次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几乎和自己的人生旅程一样了。
阅读是最好的老师,不仅在写作上,也在生活上。
余华的<<温暖的旅程>>和<<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是同一本书么?
我经常将川端康成和卡夫卡的名字放在一起,并不是他们应该在一起,而是出于我个人的习惯。
我难以忘记1980年冬天最初读到《伊豆的歌女》时的情景,当时我20岁,我是在浙江宁波靠近甬江的一间昏的公寓里与川端康成相遇。
五年之后,也是在冬天,也是在水边,在浙江海盐一间临河的屋子里,我读到了卡夫卡。
谢天谢地,我没有同时读到他们。
当时我年轻无知,如果文学风格上的对抗过于激烈,会使我的阅读不知所措和难以承受。
在我看来,川端康成是文学里无限柔软的象征,卡夫卡是文学里极端锋利的象征;川端康成叙述中的凝视缩短了心灵抵达事物的距离,卡夫卡叙述中的切割扩大了这样的距离;川端康成是肉体的迷宫,卡夫卡是内心的地狱;川端康成如同盛开的罂粟花使人昏昏欲睡,卡夫卡就像是流进血管的海洛因令人亢奋和痴呆。
我们的文学接受了这样两份绝然不同的遗嘱,同时也暗示了文学的广阔有时候也存在于某些隐藏的一致性之中。
我曾经迷恋于川端康成的描述,那些用纤维连接起来的细部,我说的就是他描述细部的方式,他叙述的目光无微不至,几乎抵达了事物的每一条纹路,同时又像是没有抵达,我曾经认为这若即若离的描述是属于感受的方式。
川端康成喜欢用目光和内心的波动去抚摸事物,他很少用手去抚摸,因此当他不断地展示细部的时候,他也在不断地隐藏着什么,被隐藏的总是更加令人着迷。
它会使阅读走向不可接近的状态,因为后面有着一个神奇的空间,而且是一个没有疆界的空间,可以无限扩大,也可以随时缩小。
为什么我们在阅读之后会掩卷沉思?这是因为我们需要走进那个神奇的空间,并且继续行走。
这样的品质也在卡夫卡和马尔克斯,以及其他更多的作家那里出现,这也是我喜爱《礼拜二午睡时刻》的一个原因。
加西亚·马尔克斯是无可争议的大师,而且生前就已获此殊荣。
《百年孤独》塑造了一个天马行空的作家的偶像,一个对想象力尽情挥霍的偶像,其实马尔克斯在叙述里隐藏着小心翼翼的克制,正是这两者间激烈的对抗,造就了伟大的马尔克斯。
《礼拜二午睡时刻》所展示的就是作家克制的才华,这是一个在任何时代都有可能出现的故事,因此也是任何时代的作家都有可能写下的故事。
为什么神甫都会在一个普通母亲面前不安?为什么枯萎的鲜花会令我们战栗?马尔克斯留下的疑问十分清晰,疑问后面的答案也是同样的清晰,让我们觉得自己已经感受到了,同时又觉得自己的感受还远远不够。
卡夫卡的作品,我选择了《在流放地》。
这是一个使人震惊的故事,一个被遗弃的军官和一架被遗弃的杀人机器。
两者间的关系有点象是变了质的爱情,或者说他们的历史是他们共同拥有的,少了任何一个都令两人同时失去。
我之所以选择《在流放地》,是因为卡夫卡这部作品留在叙述上的刻度最为清晰,我所指的是一个作家叙述时产生力量的支点在什么地方?这位思维变幻莫测的作家,这位让读者惊恐不安和难以预测的作家究竟给了我们什么?他是如何用叙述之砖堆砌了荒诞的大厦?《在流放地》清晰地展示了卡夫卡叙述中伸展出去的枝叶,在对那架杀人机器入微的描写里,这位作家表达出了和巴尔扎克同样准确的现实感,这样的现实感也在故事的其它部分不断涌现,正是这些拥有了现实依据的描述,才构造了卡夫卡故事的地基。
事实上他所有的作品都是如此,只是人们更容易被大厦的荒诞性所吸引,从而忽视了建筑材料的实用性。
布鲁诺·舒尔茨的《鸟》和若昂·吉马朗埃斯·罗萨的《河的第三条岸》也是同样如此。
《鸟》之外我还选择了舒尔茨另外两部短篇小说,《蟑螂》和《父亲的最后一次逃走》。
我认为只有这样,在《鸟》中出现的父亲的形象才有可能完整起来。
我们可将它们视为一部作品中的三个章节,况且它们的篇幅都是十分简短。
舒尔茨赋予的这个“父亲”,差不多是我们文学中最为灵活的形象。
他在拥有了人的形象之外,还拥有了鸟、蟑螂和幸福蟹的形象,而且他在不断地死去之后,还能够不断地回来。
这是一个空旷的父亲,他既没有人的边界,也没有动物的边界,仿佛幽灵似的飘荡着,只要他依附其上,任何东西都会散发出生命的欲望。
若昂·吉马朗埃斯·罗萨在《河的第三条岸》也塑造了一个父亲的形象,而且也同样是一个脱离了父亲概念的形象,不过他没有去和动物结合,他只是在自己的形象里越走越远,最后走出了人的疆域,有趣的是这时候他仍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个永不上岸的父亲,使罗萨的故事成为了一个永不结束的故事。
这位巴西作家在讲述这个故事时,没有丝毫离奇之处,似乎是一个和日常生活一样起初的故事,可是它完完全全不是一个日常生活的故事,它给予读者的震撼是因为它将读者引向了深不可测的心灵的夜空,或者说将读者引向了河的第三条岸。
在卡夫卡和舒尔茨之后,辛格是我选择的第三位来自犹太民族的作家。
与前两位作家类似,辛格笔下的人物总是难以摆脱流浪的命运,这其实是一个民族的命运。
不同的是,卡夫卡和舒尔茨笔下的人物是在内心的深渊里流浪,辛格的人物则是行走在现实之路上。
这也是为什么辛格的人物充满了尘土飞扬的气息,而卡夫卡和舒尔茨的人物一尘不染,因为后者生活在想象的深处。
然而,他们都是迷途的羔羊。
《傻瓜吉姆佩尔》是一部震撼灵魂的杰作,吉姆佩尔的一生在短短的几千字的篇幅里得到了几乎是全部的展现,就像写下了浪尖就是写下整个大海一样,辛格的叙述虽然只是让吉姆佩尔人生的几个片段闪闪发亮,然而他全部的人生也因此被照亮了。
这是一个比白纸还要洁白的灵魂,他的名字因为和傻瓜紧密相连,他的命运也就书写了一部受骗和被欺压的历史。
据我所知,鲁迅和博尔赫斯是我们文学里思维清晰和思维敏捷的象征,前者犹如山脉隆出地表,后者则像是河流陷入了进去,这两人都指出了思维的一目了然,同时也展示了思维存在的两个不同方式。
一个是文学里令人战栗的白昼,另一个是文学里使人不安夜晚,前者是战士,后者是梦想家。
这里选择的《孔乙己》和《南方》都是叙述上惜墨如金的典范,都是文学中精瘦如骨的形象。
在《孔乙己》里,鲁迅省略了孔乙己最初几次来到酒店的描述,当孔乙己的腿被打断后,鲁迅才开始写他是如何走来的。
这是一个伟大作家的责任,当孔乙己双腿健全时,可以忽视他来到的方式,然而当他腿断了,就不能回避。
于是,我们读到了文学叙述中的绝唱。
“猛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酒。
’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
看时又全没有人。
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
”先是声音传来,然后才见着人,这样的叙述已经不同凡响,当“我温了酒,端出去,放在门槛上”,孔乙己摸出四文大钱后,令人战栗的描述出现了,鲁迅只用了短短一句话,“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是用这手走来的。
” 这就是我为什么热爱鲁迅的理由,他的叙述在抵达现实时是如此的迅猛,就像子弹穿越了身体,而不是留在了身体里。
与作为战士的鲁迅不同,作为梦想家的博尔赫斯似乎深陷于不可知的浪漫之中,他那简洁明快的叙述里,其实弥漫着理性的茫然,而且他时常热衷于这样的迷茫,因此他笔下的人物常常是头脑清楚,可是命运模糊。
鲁迅的孔乙己仿佛是记忆凝聚之后来到了现实之中,而《南方》中的胡安·达尔曼则是一个努力返回记忆的人,叙述方向的不同命名使这两个人物获得了各自不同的道路,孔乙己是现实的和可触摸的,胡安·达尔曼则是神秘和难以把握的。
前者从记忆出发,来到现实;后者却从现实出发,回到记忆之中。
鲁迅和博尔赫斯似乎都怀疑岁月会抚平伤疼,因此他们笔下的人物只会在自己的厄运里越走越远,最后他们殊途同归,消失成为了他们共同的命运。
拉克司奈斯的《青鱼》和克莱恩的《海上扁舟》是我最初阅读的记录,它们记录了我最初来到文学身旁时的忐忑不安,也记录了我当时的激动和失眠。
这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了,如果没有拉克司奈斯和克莱恩的这两部作品,还有川端康成的《伊豆的歌女》,我想,我也许不会步入文学之门。
就像很多年以后,我第一次看到伯格曼的《野草莓》后,才知道什么叫电影一样,《青鱼》和《海上扁舟》在二十年前就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文学。
直到现在,我仍然热爱着它们,这并不是因为它们曾使我情窦初开,而是它们让我知道了文学的持久和浩瀚。
这差不多是我二十年来阅读文学的经历,当然还有更多的作品这里没有提及。
我对那些伟大作品的每次阅读,都会被它们带走。
我就像是一个胆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抓住它们的衣角,模仿着它们的步伐,在时间的长河里缓缓走去,那是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
它们将我带走,然后又让我独自一人回去。
当我回来之后,才知道它们已经永远和我在一起了。
余华 一九九九年四月三十日 这是我找到的地址: 《青鱼》-杜克司奈斯(这篇实在不见一点踪影~) 《在流放地》-卡夫卡 《伊豆的歌女》-川端康成 《南方》-博尔赫斯(这篇也找不到) 《傻瓜吉姆佩尔》-辛格《孔乙己》-鲁迅 《礼拜二午睡时刻》-马尔克斯《河的第三条岸》-罗萨《海上扁舟》-史蒂芬·克莱恩 《鸟》-布鲁诺.舒尔茨
找类似余华写作风格的小说看
很多啊 这个你没说清楚 不同出版社出版的作品集收录的作品会不同 有的多有的少 余华的作品大致如下:中篇小说集:《鲜血梅花》《战栗》《现实一种》《我胆小如鼠》 中短篇小说集:《世事如烟》《黄昏里的男孩》 长篇小说:《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兄弟》 随笔集:《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音乐影响了我的写作》《没有一条道路是重复的》具体的每个集又有很多了~~成名作是短篇小说《十八岁出门远行》;长篇小说《活着》由张艺谋执导拍成电影;长篇小说《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同时入选百位批评家和文学编辑评选的“九十年代最具有影响的十部作品”。
马尔克斯对余华的影响
余华最崇拜的就是马尔克斯,从余华的作品里寻找马尔克斯的影子应该俯拾皆《在细雨中呼喊》的前面部分,有关“我”的奶奶与爷爷的描写,就很像《百年孤独》里描写人物的感觉,结尾也很像《百年孤独》的结尾,都是一个轮回,没完没了的轮回。
余华认为,“大师有承上启下的作用”。
在他看来,当代作家接受前辈作家的影响,“这种影响应该是以树木的方式在成长,而不是以阳光的方式。
这才是影响的本质。
”余华说:“我对那些伟大的作品的每一次阅读,都会被他们带走。
我就像是一个胆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抓住他们的衣角,模仿着他们的步伐,在时间的长河里缓缓走去,那是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
他们将我带走,然后又让我独自一人回去。
当我回来之后,才知道他们已经永远和我在一起了。
”在1991年到1995年的短短5年时间里,余华从先锋姿态的《在细雨中呼喊》,到回归民间叙事传统的《活着》,再到充满戏谑和温情的《许三观》,代表了他创作的第一个巅峰。
2005年和2006年分上下两部出版的《兄弟》一方面是商业畅销,一方面是评论界的沉默和批评。
余华从一开始就刻意凸现了自己从马尔克斯、福克纳和卡夫卡那学来的怪诞,但因为缺乏与现实生活的联系,而不被评论家和读者认同。
但是余华在为《兄弟》辩白的时候还找到了马尔克斯,他曾不止一次地类比,新浪的社会新闻给予他源源不断的灵感,他相信这种荒诞性给予了中国作家令人嫉妒的创作题材,就像南美洲大陆的混乱曾经给予魔幻现实主义作家的刺激一样,一个把自己家的祖坟修建得像人民英雄纪念碑的河北农民,与《百年孤独》里长尾巴情节难道没有相似之处吗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马尔克斯说过,他的一些小说语言只有当地的出租司机读得哈哈一乐,因为有太浓厚的地方色彩。
相形之下,余华也声称只要一写到家乡就如同回家一样,但是他并不像莫言那样营造出一个小说中的家乡来。
也没有像马尔克斯一样采用当地独特语言,余华在《兄弟》中并没有找到书写地域小说的语言感觉。
马尔克斯说过,讲故事要老老实实的讲述,“用一种无所畏惧的语调,用一种遇到任何情况、哪怕天塌下来也不改变的冷静态度。
”一种能让观者平静的神奇功效。
用这句话来对照,余华最起码在写作《兄弟》的时候忘了他敬仰的大树的宗旨,所以也只能仍然做树下的小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