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经关于痛苦经典名句
“诸受皆苦”或“一切皆苦”、“有生皆苦”、“有阴皆是苦”,是佛陀的名言。
《成唯识论》:“领违境相,逼迫身心,说名苦受。
”《法句经》:“常者皆尽,高者亦堕,合会有离,生者有死。
”《大般涅盘经》:“生死之中,实有乐受,菩萨摩诃萨以苦乐性不相舍离,是故说言一切皆苦。
”《大般涅盘经》:男子因女人而痛苦,忧愁悲泣乃至断命;美酒、甘味、米谷等亦能令人生大忧恼。
“以是义故,一切皆苦,无有乐相”。
《阿含经》中佛多次说:“我以一切行无常故,一切诸行变易法故,说诸所有受悉皆是苦。
”《杂阿含经》偈云:于色声香味、触法六境界,一向生喜悦,爱染深乐着。
诸天及世人,唯以此为乐,变易灭尽时,彼则生大苦。
《瑜伽师地论》:“谓由此受贪所随眠,由随眠故取当来苦,于现法中能生坏苦。
”佛经中多处描述人生苦况,将世间众苦归纳为八苦、六苦、十苦或三苦。
佛陀所说的人生八苦分别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及忧悲恼苦说八苦最精彩的是晋译《佛说五王经》,原文如下:何谓生苦。
人死之时。
不知精神趣向何道。
未得生处。
并受中阴之形。
至三七日父母和合。
便来受胎。
一七日如薄酪。
二七日如稠酪。
三七日如凝酥。
四七日如肉脔。
五疱成就。
巧风入腹。
吹其身体。
六情开张。
在母腹中。
生藏之下。
熟藏之上。
母啖一杯热食。
灌其身体。
如入镬汤。
母饮一杯冷水。
亦如寒冰切体。
母饱之时。
迫迮身体。
痛不可言。
母饥之时。
腹中了了。
亦如倒悬。
受苦无量。
至其满月。
欲生之时。
头向产门。
剧如两石挟山。
欲生之时。
母危父怖。
生堕草上。
身体细软。
草触其身。
如履刀剑。
忽然失声大呼。
此是苦不。
诸人咸言。
此是大苦。
何谓老苦。
父母养育。
至年长大。
自用强健。
担轻负重。
不自裁量。
寒时极寒。
热时极热。
饥时极饥。
饱时极饱。
无有节度。
渐至年老。
头白齿落。
目视[梳木目][梳木目]。
耳听不聪。
盛去衰至。
皮缓面皱。
百节酸疼。
行步苦极。
坐起呻吟。
忧悲心恼。
识神转灭。
便旋即忘。
命日促尽。
言之流涕。
坐起须人。
此是苦不。
大王答曰。
实是大苦。
何谓病苦。
人有四大。
和合而成其身。
何谓四大。
地大水大火大风大。
一大不调。
百一病生。
四大不调。
四百四病。
同时俱作。
地大不调。
举身沉重。
水大不调。
举身膖肿。
火大不调。
举身蒸热。
风大不调。
举身掘强。
百节苦痛。
犹被杖楚。
四大进退。
手足不任。
气力虚竭。
坐起须人。
口燥唇燋。
筋断鼻坼。
目不见色。
耳不闻声。
不净流出。
身卧其上。
心怀苦恼。
言辄悲哀。
六亲在侧。
昼夜看视初不休息。
甘膳美食。
入口皆苦。
此是苦不。
答言实是大苦。
何谓死苦。
人死之时。
四百四病。
同时俱作。
四大欲散。
魂魄不安。
欲死之时。
刀风解形。
无处不痛。
白汗流出。
两手摸空。
室家内外。
在其左右。
忧悲涕泣。
痛彻骨髓。
不能自胜。
死者去之。
风去气绝。
火灭身冷。
风先火次。
魂灵去矣。
身体侹直。
无所复知。
旬日之间。
肉坏血流。
膖胀烂臭。
甚不可道。
弃之旷野。
众鸟啖食。
肉尽骨干。
髑髅异处。
此是苦不。
答言实是大苦。
何谓恩爱别苦。
室家内外。
兄弟妻子。
共相恋慕。
一朝破亡。
为人抄劫。
各自分张。
父东子西。
母南女北。
非唯一处。
为人奴婢。
各自悲呼。
心内断绝。
窈窈冥冥。
无有相见之期。
此是苦不。
答言实是大苦。
何谓所求不得苦。
家有财钱。
散用追求。
大官吏民。
望得富贵。
勤苦求之。
求之不止。
会遇得之。
而作边境令长。
未经几时。
贪取民物。
为人告言。
一朝有事。
槛车载去。
欲杀之时。
忧苦无量。
不知死活何日。
此是苦不。
答曰实是大苦。
何谓怨憎会苦。
世人薄俗。
共居爱欲之中。
共诤不急之事。
更相杀害。
遂成大怨。
各自相避。
隐藏无地。
各磨刀错箭挟弓持杖。
恐畏相见。
会遇迮道相逢。
各自张弓[澍士一]箭。
两刀相向。
不知胜负是谁。
当尔之时。
怖畏无量。
此是苦不。
答曰实是大苦。
何谓忧悲恼苦。
人生在世。
长命者乃至百岁。
短命者胞胎伤堕。
长命之者。
与其百岁。
夜消其半。
余有五十年。
在醉酒疾病。
不知作人。
以减五岁。
小时愚痴。
十五年中。
未知礼仪。
年过八十。
老钝无智。
耳聋目冥。
无有法则。
复减二十年。
已九十年。
过余有十岁之中。
多诸忧愁。
天下欲乱时亦愁。
天下旱时亦愁。
天下大水亦愁。
天下大霜亦愁。
天下不熟亦愁。
室家内外多诸病痛亦愁。
持家财物治生恐失亦愁。
官家百调未输亦愁。
家人遭县官事闭系牢狱。
未知出期亦愁。
兄弟妻子。
远行未归亦愁。
居家穷寒。
无有衣食亦愁。
比舍村落有事亦愁。
社稷不办亦愁。
室家死亡。
无有财物。
殡葬亦愁。
至春时种作无有犁牛亦愁。
如是种种忧悲。
常无乐时。
至其节日。
共相集聚。
应当欢乐。
方共悲涕相向。
此是苦不。
答曰实是大苦。
求佛教的修心语录
修心诀一、为什么要修心?二、本心被埋没、失落的原因(一)为形所役(二)与世浮沉(三)积业成障(四)逐相而迷(沉)(五)随想入阴(六)作茧自缚(七)瞒心昧己(八)言多必失三、如何拾回自己失落的心(一)要知道自己的心--认知自己的心(二)制心(三)要常惺(四)能舍四、修心法要一、为什么要修心?任何一个人升沉、苦乐、正邪……都是由心决定的。
人,是受思想支配,受认识指导。
为什 么要修行?因我们从出生以后,由于自我意识的伸张,主观意念把一切问题、现象、事实都扭曲了,如果不修行,便一直扭曲下去,活的环境是个变态的环境,心,是个走了样子的心。
不修心,会活得很苦。
谈到修心,先搞清楚修的是哪一颗心?自己有几个心?用分类法,起码有两种。
儒家说:有人 心,有道心。
佛说:心为恶源。
又说:是心是佛,是心作佛。
由此可知,心有两种。
这两种心并不是用解剖学解剖出来的,而是我们自出娘胎这二种心就开始形成;十多岁时,雏形大体完成,受完教育以后,进入社会工作,人心不断地增强,道心不断地被埋没,如果说我们一生下来便是道心,那也不是事实。
佛说:心为恶源。
又说:是心是佛,是心作佛,是不是矛盾?不是,心为恶源的心是妄心、是人心。
能够作佛的心是真心,是本心。
人心是怎么形成的?它是由根、尘相对,第七识的自我意识,第六识的分别意识,透过五官的采集、见取、纳入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表层意识”;在本心的表层上覆盖了一层尘垢,这尘垢便是我们经 常认为的“自我”。
佛说无我,是针对着我们的表层意识,说这不是你,根本没有你。
如果你认为这就是自己, 或自己的心,是绝对不正确的。
是心是佛,是心作佛的心,是原本的心,是摩诃般若,是心的原态,也是生命的共相。
这个 心本自具足,本自光明,本自圆满,是不须要修的。
须要修的是什么心呢?是我们的“表层意识”。
表层意识掩盖、埋藏了我们真实原本光明、圆满、一切具足的本心,要修的就是这个虚假妄 心--表层意识。
古人说:“借假修真”,不是借肉体修法身,而是借我们虚伪的意识来修正、恢复、发掘出 自己原本的真心。
如果问:你有心没有?你一定会说:我有心,我知道,我清楚,我不会把口袋里钱送给不相 干的人。
我吃饭也不会吃进鼻孔里。
我清明在躬,很有理智……。
这并不正确,你是有一颗心;但是你现在没有心。
你原本的真心被六尘覆盖住了、埋没了,而你那个表层意识虚假的心,又支离破碎,四分五裂,欲振乏力,不起作用了。
为什么?因为你缺乏一个完整、统一的心--昨天决定的事,今天你会否定;上午决定要做的事,下午又不做了。
你的理智时常和情感交战,欲望和 德性交战,你的心是矛盾的,不是统一完整的。
所以,修行,首先要把这个支离破碎、四分五裂的表层意层意识修好。
真心不用修。
如果表层意识原本是好的,佛不会讲“心为恶源”;《尚书·大禹谟》亦不会说“人心惟危”。
所以表层意识是我们要修的对象;不但要修,而且大部分要扬弃。
“借假修真”的前提必须先具备一个完整统一的“表层意识”;而且要给它开个孔道,让原本的真心出头来主宰这个统 一的表层意识。
如此,才有修心(行)的可能;否则,便是流于空谈。
二、本心被埋没、失落的原因真心被埋没,真心给失落,真心被迷失,真心被六尘所覆盖,主要由于我们没有认知它、肯 定它、珍惜它,其错误原因如下:(一)为形所役人的一生,忙忙碌碌,就是为这个肉体服务,我们所有的念头动机,都是根据肉体产生,古人说这叫“躯壳起念”,明明它是不永恒,不可贵,死了不多久就发臭,是具臭皮囊,但是我们却一生都在为它服务,做了它的奴隶。
绝大多数人,以大部分时间来侍奉这个肉体;给它吃,给它穿,它不美,要它更好看。
所有患得患失,功利追求,都是为了这具肉体。
你的心既然做了肉体的奴隶,你的心就会因为被忽视而渐渐地遗忘、迷失、沉没在虚幻里了 。
(二)与世浮沉人,大多没有当家作主的意志。
有些人写自己的传记,说他曾经做了些什么,那是大言不惭,那并不是他做的,是周遭的环 境为他安排、逼他做的,一如赵匡胤,黄袍加身当皇帝;又如黎元洪,从床底下被拉出来做 督都。
大多数人都是如此,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没有当家作主,都没有自己人生的方向,都只 是被环境所驱使,要他怎样,他就得怎样。
这就是与世浮沉--时间过去了,他的生命也腐 蚀、消失了。
因此,看相算命者大行其道,大多数人都被算定了,一生都摆不脱命运的支配。
其实,是大 多数人都不肯自己当家作主而与世浮沉,原本的自己真心才被淹没,不起作用的。
我们看了《了凡四训》以后,就知道人是可以当家作主,可以改变并主宰自己的命运的。
佛 经上说:“种子变,则命根变。
”只要你发心,你的本质变了,素质提升了,顽铁忽然变成 黄金,价值自然就不同了。
我们修心,最重要的就是纠正、改变这一点;如不改变这一点,人就不可能成佛,就不可能 在茫茫业海中脱颖而出了。
(三)积业成障业,是思想行为的总合,一如公司的业绩。
为什么叫各位反省?因为真正反省的人是可以认知自己的。
为什么要各位注意六岁以前?你能反省到六岁以前,进一步就能反省到出生以前,就可以自己证明生命是永恒的,是不朽的,不是这一世才有的。
在座的有好几位可以证实这一点。
如果你不肯去反省,业障就障碍你最 真实的本心,使你不得成佛,不得自在。
我们既然在习气污染中,迷失了自己,只有靠反省、回顾才能明白自己这个人格是如何形成 的!“人心惟危”,是什么原因使我们具备了一种毁灭的倾向?我们如果肯反省、肯忏悔,我 们就能够不再把错误重复下去,也才能不让烦恼、痛苦再延续下去。
如果我们能按照以前所说的要领去反省,静静地发露出我们内在的过错,不求功利,不求速效,也不要赶时间,能够反省到六岁以前;反省不下去时就等,静静地等,等它一年、二年,一定要把六岁以前的都反省出来,到那时,你就知道你原来是谁?再往前反省,你就知道你前世是谁?再反省下去,就是宿命通了,宿命通是真实的神通,不会退失(天眼、天耳都容易退失)。
到那时,自己会清清楚楚地认知自己,不论你是中国人、外国人,你可以说那个时代和那个地区的话,那是万万假不了的。
同时你也便肯定了生命的永恒,而珍惜自己的生 命了。
所以,打破业障,除了反省、忏悔,没有第二条路。
真能由衷反省的人,都得到了法的利益,没有认真反省、忏悔的人,便停止(滞)在那里无法 前进了。
反省、忏悔,并不是我发明的,我也是这样做,而且很确实认真地做过的。
我曾告诉过各位 ,当我反省到妈妈生我,反省到妈妈没有生我之前,我便认知了真实永恒的自己。
反省,不要急躁,不要求速效,要诚、要敬、要由衷,才会成功。
路,是人走出来的,你不去做,只求知,那就上了当。
装一脑子名相,不停地拿它作分别妄 想的素材,想来想去,最后便会落入“想阴”。
(四)逐相而迷(沉)我们一睁开眼,只见五彩缤纷,如果没有堵塞耳朵,又加上百音杂陈,对于这些,我们习惯 地执着它是真实的,而忘记了这个地球并非永恒。
其实,这些都不真实,都如幻如梦。
我们如果不肯从梦中警醒过来,就不免要迷失在现(幻)象当中了。
有时照照镜子,自己都怀 疑自己:这是我吗?我是这个德性吗?我怎么会是这种样子呀?不但把自己的心迷失了,对自 己的相貌都会打问号,而失去亲切感。
何以如此?因为我们最善于对外在的幻相认同。
既然认同了虚幻不实,我们的心自然也就变 成了虚假。
所谓虚假的心,就是生灭心,随着环境在改变,后念出、前念没,不停的生灭。
如果你改变不了对外在幻相的执着,那就甭修行了,修亦不会成功。
(五)随想入阴很多人以幻想为享受,想入非非。
一个人坐在那里想,越想越有味道;想到高兴的事,情不自禁地会自己发笑。
有时候,为自 己勾画一幅未来的远景,会兴奋到整夜不睡觉;越想越有意思,干脆,喝杯茶,抽支香烟, 继续想下去!可是到了明天,一出门,所想的不是忘了,便是一点儿也派不上用场。
习惯多想的人,多半面不华色;气色都不好,阴气太盛。
所谓五阴,想的太多,便堕入了“想”阴。
禅宗典籍上说:“寂子莫入阴界!”(仰山名,沩山示仰山语)意思是说,不要去想,问你问 题,能答便答,脑筋一打转,答案就不对了。
要直截反应,就像一按扭,灯就亮才行。
修行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让那些阴暗、见不得人的、心的阴暗面“曝光”。
现代人多患有时代病。
最普遍的是神经衰弱和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就是意志不统一,想的很 多,心力无法集中,所想的事情往往和他的工作脱节,与做人做事都不相干,久而久之,就 会由神经衰弱而精神分裂了。
所以,人不能妄想;要想,一定要有个单一的、光明的主题,集中心力精覃不杂地去想,没 有结论绝不放手。
这样庄敬、严肃的去运用思维,才是“正思维”。
如果轻率地乱想一通, 只会伤害自己。
人一进入想阴,他的心灵便开始暗淡,不再有光明的感受,人生也显得不开朗。
当然,他的 心是乱的、不统一的、四分五裂的。
精神就是心,一个分裂不统一的心,是不能借假修真的 ,因为它没有力量。
(六)作茧自缚人要修行,无须放弃工作,不须躲入深山;但是,要修行就得摆脱七情六欲,所有恩爱缠绵 、怨恨交织、刻骨铭心、梦魂萦绕……都是自缚于七情六欲之茧,而把自己绑在里面。
所有 放不下,不自在,百分之九十是情感的因素。
有些人一生事业不能平衡发展,是因为家庭不调和。
顺治皇帝江山都不要,是感情在作祟 。
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
豫让漆身吞炭……这些,都是仇恨的驱使,使爱恨交织纠缠,使 一个人丧失理性,走上毁灭沉沦之途。
情,有正有负--正的情,是一种万物一体的情操,没有我,只有宇宙和众生,把私我融入宇宙与众生而遍在,这是佛、菩萨的心怀。
如果把自己跟众生、宇宙相对立,用选择的方式决定自己的爱与恨、好与恶,那是凡夫,是作茧自缚的基因。
我们如果摆不脱那些恩爱的缠绵,仇恨的蚀骨,乃至于许多低级兴趣,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修行了,修亦不会成功。
这一 关很难突破。
(七)瞒心昧己自己从来不认识自己,不知道自己吃几碗饭,不知道自己能挑多重的担子,乃至于滔滔不绝 地讲了半天话,都不是自己所体验的,也不是自己能够做得到的,却去要求别人。
如果我们分析每个人讲的话,十句当中起码有六句是不真实的,不管你是作老师的、为人父 母的、作人丈夫的,所讲的往往都是虚伪的,而自己却以幻为真,活在幻想当中,自我陶 醉。
自我保存欲太强的人,就会产生不必要的恐惧,觉得自己不安全,这些都反映出了虚伪。
法,是绝对的真实,活在虚假当中的人,和法是绝缘的,是不相应的。
禅学会一成立,我们便提出诚敬信行;诚就是不虚假。
敬就是不轻慢、不懈怠、不随便、不 放逸、很认真……。
(八)言多必失喜欢讲话,滔滔不绝,讲得很起劲,越讲越有意思;讲完了,再看,再找安祥,安祥没有了 、溜走了。
所谓:“言多必失”,说错话失言事小,失掉了离执的安祥心态,多糟!各位一 定有种经验吧?不妨试试看,话讲多了,回头反观自心,安祥就会降低,乃至于消失了。
所以,一个以说话为兴趣的人,不能修行。
讲话,是一种责任、义务、而不是一种权利,也不是一种享受;如果把说话当作权利或享受 ,那非常荒谬。
有的修行人,胸口挂个牌子“不语”--持不语戒。
乡下人有句土话:“你一辈子不讲话,没有人把你当猪卖掉。
”古德也说:“你一辈子不讲话,阎王对你也没办法。
”所以,话说多了,会破坏心的原态,使你失去安祥。
以上所讲的这些因素,障碍了我们明心见性,障碍了我们的自在、解脱。
所以我们必须知道 ,然后把它丢掉,对于修行才有着手处。
去掉了以上八种因素,才能真正地“借假修真”; 把假的整顿好了,真心不用修,本自圆成。
三、如何拾回自己失落的心我们的心,被这些“前尘缘影”障碍了、埋没了、迷失了,我们该如何拾回自己失落的心呢 ?这里有四点要留意:(一)要知道自己的心--认知自己的心如果连自己的心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无从着手了,你又从何修起呢?心是什么?不清楚,说 修心那岂不是谎话吗?所以,首先要认识自己的心。
古人说:人贵自知,连自己都不知道,侈言了解别人,岂非谎言?如何能知道自己的心呢?第一要反省、要剖析,像剥香蕉树,一层一层地剥,看我们的表面意识是如何形成的,一层 一层地剥到最后,你就会发现是什么,就看到了真实。
要想“如实知自心”,要有方法,最直截的方法就是参禅。
参禅包括观心与看话头。
我们对 禅下过太多的定义,定义多了,就不成其为定义了。
禅,是什么?不懂禅的人,觉得禅很神秘,钻也钻不进去,古人讲的话也看不懂。
自己参了 两天,觉得淡而无味,就不去参了。
观心呢?观来观去也观不住,这个心很难观,就不观了 。
我们要想如实认知自己的心,首先就必须作一番由衷的反省。
第二要参禅。
参禅必须有亲切感,如果感觉很陌生,觉得格格不入,很不耐烦,那是不会成 功的;因为你不具亲切感,等于缺少了媒触剂,没有媒触剂,它是不会融结成一体的。
要想与法相应,首先了知参禅在参个什么?禅,不是别的;禅,就是你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又何必去参?参禅的目的,在于认识自己,找回迷失的自己。
这样讲,各位一定说,那太简单了。
其实,除了领悟自觉,发觉自己以外,没有什么。
而禅 的目的,就在于完成生命的觉醒。
洞山走到水边,看到自己的影子,悟了。
他说:“切忌从他觅,迢迢与我疏,我今独自往, 处处得逢渠;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应须恁么会,方得契如如。
”古人对洞山所悟,拈唱、下语很多,这几句话,我们一看就懂了;但是看了古人的拈唱、下 语以后,反而糊涂了,何以不加解释反倒明白,画龙点睛之后,反而糊涂呢?因为他所叙说 的只是心的原态,别人从道理上寻觅,从线索上去找,是找不到的。
我们很通俗的把这几句话解释一下,当不难理解。
“切忌从他觅”:“他”不是你我他的“他”,“他”就是自己以外的东西,不要离开自己 去找自己。
“迢迢与我疏”:远得很,向外去找自己,遥远得很,而且毫不相干。
“我今独自往”: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这叫“独”,去掉这些根尘就“独” 了;既然“独”了,就是不二,不二,则一切无非自己,岂不“处处得逢渠”!“渠今正是我”:“渠”字是无相、无私、无为的,“渠”是指真我。
“我今不是渠”:“自他不二”,常住不迁的真我,不是那外在的、有相的、相对的、二元 的、因缘所生的幻我。
你要这么去体会,才能与真如吻合。
洞山悟道,只是悟了自己,并没有悟出什么大道理。
所以真正的开悟,就是认知、肯定自己 ,找回迷失的自己,完成了生命的觉醒。
因此要修心,第一要知道什么是心。
参禅人彻始彻终,从开始到最后,都只是在认知自己 ,除了认知自己,就没有修行的正确目的。
(二)制 心佛说:“制心一处,事无不办。
”就世间法来说,如果你肯把自己的全部感情、理智、精力投入某一件事,某一问题、学问或 工作上,让它形成一个焦点,在那个焦点上就会迸放出智慧的火花,就会使生命发光发热。
章太炎夜读,他姐姐送了一盘炸年糕和白糖,结果他用年糕粘着一盘墨汁吃光了而不自觉。
这就是“食而不知其味”。
如果你不能心无二用,把心力集中到这种程度你就不可能发挥出 生命的潜力,而你也就辜负了自己,埋没了自己。
你本来有很大的力量,但是你没有集中。
任何人,只把理智投入,把精神投入,而不投入“情感”的话,那是没效的,那会做得很辛 苦,对你来讲,是一种惩罚;如果加上投入“情感”,那便是一种享受了。
瓦特在实验室,家里人给他两个鸡蛋,叫他饿时煮来吃,到想吃鸡蛋时,一看煮的却是怀表 。
爱迪生纳税忘了自己的名字,蜜月旅行忘了新婚的太太,专心研究不看时钟,养两只猫开两 个洞……,看起来好像智商零蛋,实际上他心无二用,他把精力、智慧和感情,全部集中到 他酷爱的工作上了。
王冕是个放牛的孩子,没有读过书,而他画的荷花成为一时之珍品,王公大臣争相请求,因 为他画的荷花,赋予了纸上荷花以生命(感情)。
佛法讲“情生智隔”,“情”执一生,就形成般若智慧的阻隔;但是,如果你是“情”生于 “智”,就会产生“慈悲”,而拥有无比的动力。
“制心一处”,在世法上会产生创新的作用,对修行而言也是同样的。
佛法有所谓“方便 ”,什么叫方便?如《十六观经》,叫你全神贯注在一件事物、一个景象上。
密宗叫人观种子字。
五祖叫人观月轮。
练习瑜伽的叫人观蜡烛、观香火、观四大。
道家练丹,叫人守窍--观想丹田那一点。
像这些,都是一种方便,目的都在教人“制心一处”;把心力集中成为一个焦点,然后才发 挥心的力量,也才能完成自我突破--自我解脱。
对禅来说,它的特色,就在不二法门--自他不二,生佛平等,色心不二……能够不二,便 能消除一切相对,消除一切二元的谬见,以契合真实。
(三)要常惺《指月录》上有个和尚(师彦),常常自言自语:“主人公!(自答:有!)惺惺着!他时后日, 莫受人谩。
”惺惺着:即是提起精神,保持清醒。
大家能把这小故事搞清楚,对参禅很帮助。
他的意思是 说:主人公!自己要当家作主,要保持清醒。
他时日后,即是说:“以后莫受人愚弄。
”谩即是 愚弄,什么是愚弄?--打你一棒是,是愚弄。
--“不要动舌头,把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说一句看!”也是愚弄你。
对一个真正的禅者来说,这都是多余的玩艺儿!用不着说空说有,说神说鬼,这都是愚弄。
修行人最主要的就是要头脑常常保持清醒,常常保持警觉,不要迷糊。
《圣经》上也说:“ 不要睡觉!”“不要做梦!”(四)能 舍不少人学佛法走错了方向,搞反了,一心只想获得;就像梁惠王,一见孟子就问:你来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佛法要能舍;大舍大得,小舍小得,不舍不得。
有些人去拜拜:向佛求富、求贵、求平安、求健康……佛则只舍而不求获得什么。
本师释迦 牟尼佛,舍江山、舍权势、舍娇妻爱子、舍锦衣玉食……通统都舍,全部放弃。
深恐别人 妨碍他舍弃,而偷偷地逃走、摆脱。
古德说:“放下即是。
”我们若是放不下名、利、肉体、恩爱,是没有办法学佛的。
须知“ 春种一把粟,秋收万颗粮”;春天不舍,哪来的秋收?我们迷失,是因为--贪财、贪色、贪生怕死……因贪而迷失!而堕落!所以必须靠“舍”才 能得到清醒、解脱。
赵州说:“老僧十八岁上便解破家散财。
”破家散财就是舍。
庞蕴居士进士及第,官不做,连万贯家财都沉入江底,带着老婆孩子编竹篓维生过日,他为 什么不去庙里供养?因为拿钱给别人,不一定是功德。
舍得彻底,便是“放舍身命”。
宗门有句“悬崖撒手”的话:一切都舍啦!所谓“悬崖撒手,自肯承当,绝后再苏,欺君不得”。
你自己肯舍,是由于你自己肯承当,承当个什么?承 当宇宙即我,肯定这一点,你才肯撒手,没有肯定宇宙即我,你肯撒手吗?绝后再苏--一个新生命呈现,从此以后任凭别人再讲什么道理,什么佛法,都骗不了你,“欺君不得”之故 。
四、修心法要要语不繁,繁语不要,以上讲了那么多,不能算是法要,真正的法要,只有四句话: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自观自在,守本真心。
各位把这四句话,牢牢记住,这个就是修心法要,亦是修心要诀。
各位切莫误会,“唯我独尊”的意思,是指的伟大的佛祖,这与我无关。
《指月录》上有人问云门:佛刚出世,就周行了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天上天下 ,唯我独尊”,你作何解释?云门说:“我当时若在,一棒子打死喂狗。
”云门这么说,我人就怀疑地说:“他是不是佛弟子?如果是佛子,为什么说出'一棒子打死 喂狗’大逆不道的话呢?”有个老和尚说:“云门这话是真懂得报恩。
”因为云门真懂得“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所以他才这么说,他若不懂,讲不出这样的话。
因为,只有我把他打死,才更独尊,“独尊”是什么意思?不是佛独尊,而是人人原本的自 我是独尊的。
又有人问:“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是什么意思?”答:“传语人。
”传什么语?给谁传语?”“给法界传语。
”各位做到“唯我独尊”就成功了。
因为佛一生下来,第一次说法,就讲了这八个字;可是大家都忽略了“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本意。
如果大家能不忽略,能够做到的话,即身成佛,绝无问题,着力点就在“独”字。
“天上天下”代表无限时空。
“唯我独尊”即是“自在 ”;不与任何东西同在,不与色、声、香、味……同在,不与想念同在,不与意识同在,不与任何东西同在,就是“独尊”;若与任何一事物连在一起,既不“独”,岂有“尊”?什么叫“自观自在”?观心,即是观自己,观熟了即是观察自己。
保任亦是观自己。
如果把 《心经》“观自在”摆在一切都“无”的后面,就容易懂了。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 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什么都没有了,“观自在”菩萨,把“观自在”摆在这里就更明白了,既没有接 触外界的工具,也没有外界的真实存在,观自在,除了自观自在,除了永恒生命的“大圆觉 海”,曰理、曰事、曰心、曰物,了不可得。
笛卡儿说:“我思故我在”,稍嫌粗了一些,再细一些就是自观自在,亦即“我觉故我在” 。
六祖说:“来时无口”,这是正令全提。
“守本真心”,五祖一生特别强调守本真心。
守,初学佛法不守就会迷失。
比如带小孩上街 ,要守住他,你守不住他,走着走着,就会走丢啦!当你观心、保任,明白了自己的心,认知了自己的心以后,最初若不守一个阶段,让“生处 变熟,熟处变生”,它仍然会迷失的。
既然已经知道最尊最贵,和自己最直接最亲切的,就是自己的心,就应该珍惜它,守住它,不须再向外面去找些不相干,没有用的废知识徒增法尘,找些不相关的道理把玩光景,浪费时间虚掷生命。
须知“金屑虽贵,在眼亦病”,眼里既然不能放入金粉,同样的,心上也是 什么东西都不能放的。
所以,守本真心,守着你那真实、原本的真心;真实的心是你本来的心,没受污染的心,没有蒙尘的圣心,你要守住它,它就不会再迷失,如有一念生心外觅,向外驰求,这叫“舍父逃走”、“怀宝迷邦”。
古人道:“向外觅菩提,总是痴顽汉。
”又说:“贪着天边月,失 却手中珠。
”还是“小心脚下”吧!就修心法要,扼要作了以上说明,前面讲的是病,后面说的是药,如能常常“自在”、“独 尊”,一切皆我,不生见取,离诸染着,把四句话消融于自观(觉)自在之中,其他都可以不 要了。
普为出资及读诵受持辗转流通者回向偈曰愿以此功德 消除宿现业 增长诸福慧 圆成胜善根所有刀兵劫 及与饥馑等 悉皆尽灭除 人各习礼让读诵受持人 辗转流通者 现眷咸安乐 先亡获超升风雨常调顺 人民悉康宁 法界诸含识 同证无上道
密宗多修上师瑜伽好还是多修供曼茶好
这个就是人者见人,智者见智了,适合自己就是最好的。
有关善有善报的名言或故事有吗
善有善报是佛教中的因果报应。
信这个首先你要信佛,否则信是没有用的。
生活中,这种事存在与否要看你的界定范围。
比如塞翁失马一样,如果你界定为一段时间,有可能就是善有恶报,而换成另一个点,就是善报。
这一点很关键。
举个例子: 1 某人拾荒,拾了一个弃婴(为了说明,长大后仍用此称呼)。
2 弃婴长大,不孝顺他。
3 正因为弃婴不孝顺他,感到了社会,社会捐款使他衣食无忧。
4 弃婴的孩子学弃婴,也不孝顺弃婴。
5 弃婴从儿子不孝顺自己学到了应该孝老人,于是改了。
好了,上面例子从总结果或间隔看,都是善有善报的例子。
但紧邻的两个看,全都不是。
因此这个很难说。
“但行好事,未问前程”,不要为了有善报才作善事。
只要对得起自己良心就好了。
什么是传承
高居俯视,听政万方,寂然不动,感能无碍, 言不虚发,一切自成。
王欲理人,先自理身。
《四十华严》卷十二 为王有五可爱法,云何为五
一世所敬爱,二自在增上,三能摧怨敌,四善摄养身,五能行善趣。
又有五能行可爱法,云何为五
一恩养世人,二英勇具足,三善权方便,四正爱境界,五勤修法行。
为王有五误衰损门,云何为五
一不善观察而摄群僚;二虽善观察,无忌妙行纵有非时;三专行放逸,不思机务;四专行奢侈,不成财力;五专行恣纵,不修法行。
《佛说出爱王经》 若诸菩萨,安住菩萨净戒律仪,见诸有情应可呵责,应可治罚,应可驱摈,怀染瞋心而不呵责,或虽呵责而不治罚、如法教诫,或虽治罚、如法教诫而不驱摈,是名有犯。
《瑜伽师地论》卷四十 王为臣民主,常以慈爱下,身率以法戒,示之以休咎。
处安不忘危,虑明福转厚。
福德之反报,不问尊与卑。
夫为世间将。
顺正不阿枉,心调胜诸恶,如是为法王。
见正能施惠,仁爱好利人,既利以平均,如是众附亲。
《法句经·道利品》 譬如父母拎愍于子,心常欲令离苦得乐,王亦应尔。
于诸国邑所有众生,僮仆作使、辅臣僚佐,应以诸佛所说四摄而摄受之。
何等为四
一者布施,二者爱语,三者利行,四者同事。
《如来示教胜军王经》是大圣王,以正法化,能使众生悉皆安乐。
譬如世间一切堂殿,柱为根本,人民丰乐,王为根本,依王有故。
亦如梵王能生万物,圣王能生治国之法利众生故。
如日天子能照世间,圣王亦能观察天下人安乐故。
王失正治,人无所依。
若以正化,八大恐怖不入其国:所谓他国侵逼、自界叛逆、恶患疾病、国土饥馑、非时风雨、过时风雨、日月薄蚀、星宿变怪。
人王正化,利益人民,如是八难不能侵故。
《大乘本生心地观经》卷二 爱人如爱己,率已以随人。
《四十华严》卷十二 一者见他得利欢喜如己,二者自得安乐不乐独受。
《优婆塞戒经》卷二《发愿品》 若能自舍己乐,但为一切众生故行善法,是名上人。
……若但为众生故行善法,众生未成就,自利则为具足。
《大智度论》卷九五
佛学词典怎么阐明“七分别”
“”是佛教大小乘法中的核心课题。
由于对“心性”概念的不同理解,所以形成了各种不同的“心性”观。
在解脱论上,有的把“心性”当成证果根据,有的则把“心性”当成趣向的目的。
在本体论上,有的把“心性”本体化,有的把“心性”功能化。
各种观点都有所本,似乎都确认自己是正量。
笔者认为“心性”问题在佛教中是处于至关重要的地位,它是关于佛教思想性质的问题。
然而,佛教是讲务实求真的。
“心性”问题是一个现实问题,本身并不是一个形而上学问题。
众所周知,佛教的缘起论是否定实体意义的形而上学的。
“心性”一词,是心与性的结合词,什么是“心性”
所谓“心性”者,就是心的性质。
心者集聚义,性者不变义。
心法的本身固有的不变属性是什么
对此问题,佛教史上有两大观点,一是性寂,二是性觉。
著名佛教专家吕澄先生认为性寂是印度佛教的一贯“心性”本义之正解。
“性觉”义则是中国化佛教的误解“心性”本义之诠解。
不论是性寂义还是性觉义都自认为是对佛陀圣言量的正确阐释。
在经典中,有“心性本净,客尘所染”之名言。
为了正确理解“心性”之本义,我们应该首先认清“心”为何物。
心者用现代概念来讲,就是我人的自我意识及其综合功能的总称,心者集起义。
心是主体,心法是有为法,《金刚经》中云:“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阿含》中常云:“观心无常”。
《瑜伽师地论》中讲,心有二义,一是积聚义,二是集起义。
从这些说法中,我们可以看出“心”本无不变的实体之义。
“性”有不变之义,“心性”之性是对心法的本身属性的规定,那么,从本体上讲,心法并无不变常恒实体之义,而是无常生灭相续之意流。
因此“性”在与“心”法相结合时,并不是指心之实体性,而是指心法当体本有的功能性,也就是“是其所是”。
那么,“心性”是什么呢
佛教认为“心性本净。
也就是说心的本有功能是清净的。
”因此,印度如来藏思想讲“如来藏自性清净心”,而印度唯识学也讲“白净识”。
这都是从心性本义上讲的。
“性寂”者就是“自性涅盘”义。
心性本来固有的性质就是涅盘性,众所周知,涅盘义有四德,即常乐我净,这里的净就是心法所本有的属性。
常有二义,一是不变实体常,二是相续不断常。
显然基于缘起义的佛教“常”是指净法的相续执持常。
“心性本净”义就是自性涅盘的常净。
这是心法固有,当体功能,无须后天有为之成的。
《大智度论》卷三十二中云:“有为法之性,是无为,无为法之相则非有为”,这就证明了有为法与无为法的关系。
“心性”是无为法,是涅盘的,是本净的。
心法被染污是有为的,“客尘”,就是心法的异在物。
这与心法相对的存在,只能从生活的感受事实上去理解,不要把它形而上学化。
全部佛法立论,都是基于生存事实感受上建立的。
如“苦谛”,就是生存的事实写照,佛教讲苦的因缘,但不会讲苦的本体。
因为本体性思维是基于虚妄意识的活动产物。
从上可以看出,性寂义是对“心性本净”义的深入演绎,因此与“心性本净”是相应的。
这都是建立在现有感受性确证事实上的。
至于“性觉”义者,它别有义趣。
关于这个问题,吕澄先生曾同熊十力先生有过书信论辩。
熊十力就是典型的“性觉”义论者。
“性觉”义认为“心性”义不但是本净,也是本觉之义。
因此,后来的性觉义者大讲,自性菩提,本性是佛。
性觉义者,把觉义纳入“净”义之中,认为“净”义本身就是有觉义之法义。
如他们认为“心性本净”(心性明净)就是在讲“心性本觉”。
这是一种理解,我们姑且不论其是否是“心性本净”的原义,仅就“心性本觉”这个概念是否成立,做一番推度。
看看它是否如量如理。
在“本觉”即性觉义者那里,有关本觉义有相关的几个概念,一是无明不觉,二是本觉,三是始觉,四是究竟觉。
无明不觉是因客尘所染,由染污故,所以立不觉,但心体本身常恒觉性,故立本觉。
本觉是心体,也即是心性,不生不灭。
它有不变义与随缘义。
始觉就是心体之用,随缘而生,离染还净,心性照显,故有始觉生出,始觉约因位,究竟觉约果位,这是真常唯心论的心性本觉体用观。
把觉当成本有,固有,当成本体之性,这样就会出现问题。
“心性”既然是本觉的为何可受无明熏习。
觉能破无明,为何被无明所遮盖。
觉与不觉都属于有为法事。
即法尔之事也。
非后天所为也。
再者,觉为能缘法,净为所缘法。
二者截然迥异,不可同日而语,更不可混为一事也。
净与觉是有关系的,因觉而尘离,离尘而净显,但不可以净性,即是觉性。
觉是缘起的法,《法华经》中讲,“佛种从缘起”。
而净则是法尔法。
由于真常唯心论者迷信体用论。
因而将觉与净混为一谈,给体用化。
如果觉性是本有的,那么,成佛就是毫无意义的了。
因为本身即是,何须外求,当然中国的禅宗就讲,一切即成,不求即是。
可是,常言讲,“玉不琢,不成器”,玉可成器,但玉不是器。
器者修为成立,是缘起而有,是第二性存在。
而玉则是无为之物,是法尔本有,是第一性存在。
觉与净二法也是如此。
觉是第二性的是缘起而有,是修为而成的,而净则是第一性的本有的,是无为的天性。
所谓的心性本净,只能是这个意义上的性寂义也,不可能是体用论化的觉净一元本有论。
从上略论中可以看出,性觉论的心性观是不如理也不如量的。
是典型的本体论玄想产物。
这种思想是根植于人类同有心理的终极寻求而来,它的价值在于从概念与信仰上提供一个终极关怀性的存在基础。
它的事实,就是虚妄分别。
然而,我们必须承认这一事实,在佛教思想发展上,它的形成是有其内在原故的和必然发展趋势的。
在印度佛教中,有一类经典广讲:“佛性,如来藏。
”这些经典在形成过程中,受到不少外道真常神我论影响。
“佛性,如来藏”最初提出是约因位的成佛根据(可能性)和佛果境界而立的。
后来确实这些概念被实体化了。
这个异化在印度就开始了,后期的密教就是这种实体主义的逻辑终结。
中国佛教使佛性,如来藏思想更玄学化了。
“心性”即“佛性”“如来藏性”。
这种观念就成为真常唯心论的基本前提和实践的目的。
心性即然都是觉性,固然人人成佛也是必然。
然而事实上,人人有别,各有根性,品类不等也。
这是一个经验事实也。
它们讲“性”只讲共性,忽略了个性,讲体性,忽略了能性。
因此,它们并不知“性”义真趣。
唯有唯识宗彻知性之原故。
唯识学讲“心性”,还讲“种性”。
这也是从法尔上讲的。
五种性义是唯识学独有理论,是有其深刻的义蕴的。
然而,在历史上,常常被一些人诋毁。
斥之为不了义教。
其实从经验上考量这些问题,本身并不玄奥,实属平常也。
色法上有共性,也有个性,如坚、湿、暖、动即是其个性。
这是个体的性能。
是法尔如是的。
色法如此,心法也然。
众生各个有心,而心与心共性一致,但个性有别,从质从量都有区别。
唯识学的五种性义,是依事而立的。
并非是存在论的玄设。
佛教的心性论在唯识学得到了完满的阐释。
而唯识学心性论就是性寂义。
“性寂”或“本净,本寂”是心法的所缘性。
心性的能缘性,有二位,一是识位,二是智位,也即觉位,觉之产生,是待缘方成,如石能出火,(可能性)必待外击方显,石出火是可能性,不是必然性。
正觉的实现,有多种因缘方成,内因外缘都要俱足,非是心体本然固有之物。
如果心体本然即是觉性,那么,个个成佛就是必然性的了,这种必然性实际是基于法的本然已然性上了,所以,觉不可为体性。
能性,只是可能性,缘性。
唯识学中关于心性之论述,没有过患,全符经验事实之理。
五种性是指法尔先天的个体性能的基本条件。
性寂本净,则是指法尔心法的本然真际。
缘起而正觉则之指众因缘俱足而成就不可思议境界。
并不是“天然的释迦,本来的弥勒”。
佛教的心性论只有在实践的角度上讲,才具有真实性的意义。
把心性本体化是造成性觉论的关键,心法,色法都是缘起相续的事相,那有在因位中就果性俱足的了,这不就是因中有果论吗
总之,心性问题,不要形上本体化,要在平常心中去体会它,从生命的价值实践去感悟它,那么心性的实然也就了然了。
佛教的心性论,如果从大乘佛教的三大学系角度来诠释,是各有特质,但能如理如量地解释清楚心性本质规定,那只有唯识学。
众所周知,唯识学讲法性立三自性义来诠释,心性即法性,万法唯识故。
三自性皆不离识,故三自性也是心识的不同层面上规定性。
三自性者,一遍计所执自性,二依它起自性,三圆成实自性。
唯识学在讲法的分类时立五位百法。
在事理上,将清净法界归属理性,将心识归属事相。
唯识学这样分别是有其理据的。
它要按照有为法与无为法(事与理)的逻辑相关性上来区别诸法的不即不离,不一不异的缘起实相,唯识学承认慧[般若(有漏;无漏)]是属于心所有法,它恒依心起,与心相应,系属于心。
慧是从因位立名,觉是从果位受称。
慧觉实在是依心而起作用的,在唯识中被定义为心所有法的别境法。
慧觉不是心识的普遍性,它仅仅是心识所缘诸法时而产生的正确感应。
觉是感应的状态,并不是心法的本有性德。
唯识学把慧觉法例入有为法中,就是看破慧觉的活动性。
从三自性角度上讲,慧觉是属于净依它起自性,它与圆成实性是不即不离的关系,所谓不即者,就是不是一个体,所谓不离者,就是不分离的意思。
心识是不停的活动的主体,所谓相续执持。
受熏持种的。
“心性本净,客尘所染”,讲的就是心识受客尘所熏染,执着于这种熏染境就是遍计所执自性,这也就是无明,无明与尘染有关,但不是一回事。
它有能执与所执关系。
心识本相是净的,与尘杂合,这是心识的现有实状,能把净尘分开,还心本相,就是慧觉,这个慧觉是有因生义的,即心识的无漏种子--佛性,唯识学特别强调,无漏种子不被心识所藏,而是依附本识,这是有深义趣的。
圆成实自性,是二空所显真如,也即是法性心性。
这里也有能所之别。
不可混为一谈。
圆成实性是所缘真如理,能缘真如的二空智则是有为无漏智的开显。
智如相关,但不相同。
这就是事理论的心性观。
从事理论角度上讲,“心性本净”,只能是性寂义,不能是性觉义。
唯因性觉义的心性观不知能所智如的不即不离的存在关系。
与唯识学不同的中观学讲心性是基缘起性空的本质论角度上讲,心性法性都无自性,故于法不立一相。
这侧重于能观心智境界上讲,并非是对所缘诸法的当体功能上判断,所以,中观学的心性观在原则上与唯识学并不相左,只是在论域范围有狭广之别而已。
讲心性观最多的就是如来藏,佛性论者,大家要记住,如来藏学中有两类,一是净心如来藏理论,二是真常心如来藏理论。
净心如来藏是从果位立论,实是唯识学的后半部。
真常心如来藏理论是净心如来藏的本体化。
也就是体用论,它将诸法的能所智如有为与无为统一在一个本元上。
即大全宇宙本体心性。
因此,性寂与性觉是一个东西的两方面,是即体即用,全用归体,从体起用。
这是佛学走向了异化之路--形而上学化了。
在净心如来藏理论中,有“如来藏自性清净心”,“一切唯识造”“在缠如来藏,出缠法身”。
“如来藏是依,是持,是建立”等说法。
这和“心性本净,客尘所染”是相同的。
我们对主客的净染关系,主体的无明与慧觉的关系,心自性的当体功能用与所缘所产生的作用,都要如理如量的解释,这样才能把握心性观本质。
净心如来藏与唯识学一样,对此问题都有详实阐明。
主客的相对存在,是法尔自然,无须质疑。
净染之德也是主客存在的固有之性质。
也无须再追问盘诘。
无明与慧觉本为心识两种状态。
无明不是因染而成无明,而是执染而成无明,离执,净染各归其位。
无障无碍。
从本以来,无明在先,慧觉在后,这是一个事实存在,不是逻辑设定。
真常心如来藏理论不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
他们认为心性是本觉的。
把无明等同于客尘。
无明熏真如心(本觉心性),把本性完美化,无明外来化,成了无明风吹动本性心,本觉心不守自性而沉迷,它们不承认无明是心识的内在性的不完美性。
是一个残缺不足。
它们把心性本体化,大全化,完美化,神秘化。
因此只要放下万缘,心归本性,就是天真佛。
它们这是一个大错误,它们违背佛法的基本原义,全部佛法的价值精义就在于--修,修是一个动词,是一个创新,是一个自我改造,是一个革命性工作,是生命心性升华的动力。
是生命最有价值的体现。
修佛不可放下万缘,而是“应无所位而生其心”,“信心清净,则生实相”离染则心净,破执(内在的无明)才能离染相,由此实相才能显现。
众生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存在的,而是互相增上依止而存在的,所以,唯我主义的存在论是违反存在实际的,真常唯心论就是这种存在论的典型代表。
他们讲,放下万缘,当体独立,对境无心,无念为宗,以此心志内感心性真如。
事实上,它们割离主体与客体,能缘与所缘,心归无记了,这是大无明心。
唯识学认为全部佛学都是增上学,如《摄大乘论》中讲,增上戒学,增上心学,增上慧学。
并不讲心性本有的亲因缘之慧觉之学。
心性论并不复杂,实在是一个历史性所造成的错误。
一些附法外道,没有放弃自身的本体论思维方法而入佛门,并且以佛法之名,广讲外道义理之实。
这样才使经验上的心性问题变成了一个形上本体化的超验问题了。
真常唯心论讲“一切众生,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安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
又讲“一切因果,世界微尘,因心成体”又讲“依如来藏故有生灭心,生灭与不生灭,真妄和合而有阿黎耶识”。
又讲,“如来藏是体,阿赖耶识是用”等等。
这都是从主体论上升到本体论和实体化的有力证据。
佛教真理是生存的真理。
不是玄想的真理。
佛教是从生活实际出发,从人性(心性)角度看待存在的一切,如四谛,十二因缘乃至六度法都是从业感生活而发的。
并不是一种形上玄想。
心是一种主体,一种内在性。
佛教讲观心,观心无常,或观心本净,这都是把心当亲所缘来讲的。
通过观行,功德圆满,业力具足,方能成就正觉心慧。
佛教本来就是如此,并非于内在讲性觉元真。
真常唯心论将因果位颠倒,觉在果位,不在因位,故将佛性(佛界)的因性义当成果德,佛性本是因性,是可能性,不是必然性。
也不是本然性。
《华严经》中讲,“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涅盘经》中讲“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一切众生皆可成佛”之名句,都应该在可能性和因性上去把握。
都要在活动中去体会,不要将其形式化,本体化。
那样在事实上就会事与愿违了,目的在于建立一个永恒的价值本体,结果破坏生存实有的真实价值体系。
生命的价值是一个生存感悟的经验实事,并不是一个抽象玄想的概念,只有放弃玄想哲学思维,才能更切近生活实际,心性问题本身就是从生活自我体悟中产生的观心问题,根本就不是一个超验本体的事。
佛教史上最大的悲哀就是误解圣义的太多,这也就是末法的主要原因,我辈佛子应深思反省也
再者,真常唯心论认为“性觉”之觉的本觉,就是对“心性本净”的正确解释,理由是“净”有光明、明净之义,也就是承认心体本性光明澄净,唯识学中的本有无漏种子与佛性如来藏自性清净心的一致的,它们认为唯识学与如来藏真常心学在“心性本净”义上并不矛盾。
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唯识学与净心如来藏学有相共之处。
但与真常心如来藏学则是全然相违的。
唯识学认为“明”“净”都有比喻性,说“心”性净明,并不一定是指心性觉性,因为觉知是一个能所相关性问题,而明,净仅是所缘法之特征。
并不含着能缘之义。
如唯识学中讲“九缘生眼识”,光明就是其中一个缘,即生成了别作用的一个条件。
光明本身并是了别作用。
这如同“照,见”一样,照上一种外在性之表德,见是基于照性而生气如实觉知的内在作用。
见不等于是照(光明的作用)本身。
同理,觉也不等于是明净之性能。
关于唯识学的真如义有两类,一是依言真如,二是离言真如,唯识学把识性称为圆成实自性,认为它是二空所显的胜义真如,这个真如是依言而立的,是从所观境而立的,并不是一个心体即是真如,而是心之所以然是为真如,此是理性。
是一切心识的法尔本然之实相。
也即是自性,涅盘性,不生不灭。
在唯识学中,彻见圆成实自性是转识成智方可证得,是大圆镜智所彻见之理体。
而大圆镜智本不是以生俱来的本有之东西,它是转依而成的,但本有种子性(因性,条件,可能性)是存在的,不过这个本有种子仅是生成妙觉的一个因缘而已,这与本觉,现成的佛性是不同的,唯识学的心性观是不违反缘起法则的,而真常唯心论的心性观则有此之嫌,如来的性具性起之义都是在广演本体论心性之义。
“心性本净,客尘所染”之说是根于解脱论的观行实践而立的定义。
它为解脱论提供了一个理论与实证的依据,虽然这句话十分明了,但是过于简单,容易使人寻思联想纷纭。
见仁见智莫衷一是。
后来的义学家们,为了训诂这句名言,建立了许多方法,其目的在于从解脱论上建立一个成佛实践的必然性,而必然性的前提则是一个实然性的。
大乘佛教中,唯识学与如来藏学对心性问题最关切,可以说他们的理论核心就是以心性论而展开的。
唯识学为了论证成佛的可能性,建立了“无漏种子”学说,而如来藏,佛性论者则建立了“性觉”“本觉”理论。
如来藏义,佛性义就是性觉义的核心命题。
唯识学与如来藏学是有区别的,特别是在心性问题上,是有本质性的区别。
后来有人会通二家,力图圆融。
事实上,这是缺乏事实依据和理论论证的。
是一种无效的妄想推度。
无现实意义。
下面我们就对唯识学与如来藏学的相关心性问题的重要命题“无漏种子”,“佛性”,“如来藏”义再做一番深入探究。
在分析这些命题之前,我们应该首先对“心性”概念的本义再做一下必要的诠释。
何谓“心”何谓“性”,心与性合成一词,是何谓
心者,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概念,有各种不同的定义。
可以说“心”是十分难讲的概念。
关于心的解释与划分就很多,如,有把心与色相对立。
立主体心,个体心,有把心实体化,大全化,讲宇宙一心。
有把心功能化,作用化,关系化。
讲主体机能心。
有讲宇宙一心,有讲宇宙多心。
这些心的定义有从本体论上建立,有从认识论上建立,有从先验性上建立的,有从经验上建立。
那么,这些心观哪个是合乎实际呢
这个问题,我们就得从事实可证的角度出发,来解释这个问题。
众所周知,佛教是重视“心”的,如《阿含经》中讲“心为法本”。
《华严经》中讲“一切唯心造”。
心有能动性,心有集起性,心不是一个物,即不是一个占有空间位置的实体色法。
那么心又有其性能。
在所知所觉的境界中,兴造种种法相。
由而有人认为心即然作用人人皆知,想必其必有实体存在。
否则从何起用,因此心就被实体化了,如“常住真心,性净明体”之说,就是从实体角度上建立的心性观。
佛教有一个大原则,那就是缘起义。
在缘起义上是不允许有实体性存在的,因此,佛教的经典中,常云“观心无常”“心不可得”这都是经验内省的事实。
常住真心,性净明体,是个体心,抑是大全宇宙心
如果说是个体心,这与灵魂神我有何区别
如果是说大全宇宙心,那么它与上帝真神有何区别
实体化的心,不论是大全心,还是个体心,都是违反缘起存在法则的。
所以佛教所立之心不可能是一个与缘起法则相违反的实体心,佛教所讲的心,就是主体心识之性能统称。
是一个业力说,并无实体存在。
当体是心性本空的。
体空而业用不空,这样才能建立缘起与缘生法理。
大乘唯识学的心就是这个意义上的心。
唯识学讲心,立阿赖耶识。
以此根本识概括心之全部义蕴及其功能。
心是个体,心是主体的,心是相续的,心是无常的,心是非实体的。
所谓心是个体者,因为人人都有一颗心识,故称心是个体的。
所谓心是主体者,是从认识关系上讲,能缘者是心,主动性,志向性,故称心是主体的。
所谓心是相续的,是从心相的存在活动上称谓。
所谓心是无常的,就是说心相刹那生灭,无有恒常之相,故称为心是无常的,心是识之异名,识是功能,识是无我的,故心并不一个实体物,所以说,心是非实体的。
这些心之特性,在唯识学的阿赖耶识义中都得到充分的解释。
真常唯心论的心体观是这样的,它们认为心就是万法的本体。
万法是心所生,心是真如自性,它有二义,一是不变义,二是随缘义。
真如心体,就是法身,就是佛果实体。
如来藏之心是共相之心,是大全之心,是法界之心。
阿赖耶识是依如来藏之心而有的生灭心,是本体之用。
这种心体观是典型的绝对唯心本体论。
真常唯心论的心性观与唯识学的心性观是截然不同的。
它们的分歧在于对“心”的个体性与大全性不同认识,也有对“性”的不同理解。
“性”有不变含义。
唯识学认为心是法,性是法性,法是主词,性是宾词,性是定义心的属性的,心体无常以被大家所知,佛教不可能在“心”上再定义一个不变实体之性义。
性是指性能及表相。
心体的性能与表相是本来固有明净性。
是受客尘所染的。
所以心相上有烦恼相存在,离染还净,拂尘显明就是从解脱境界上建立的实践方法。
并不是一个实体之性德。
真常唯心论者就是把“性”解释为实体义是深受中国传统哲学的天理良知良能观念的影响,孟子讲:“尽其心,知其性,知其性,则知天,反身而诚乐莫大焉。
”与真常唯心论的心性理路是十分相切的。
近代儒学专家牟仲三有一本著作就是讲心体与性体的《心体与性体》,这都是从体用的思路而格义“心性本净”义。
其实佛法的方法是从用上讲,是不讲形上实体的,如欧阳竟无大师就曾讲“唯识学诠用义是一大要旨。
”即用显理,依用成就功德道果。
并不是从一个先验实体出发--所谓的良知良能。
这是道德上的形而上学。
对心性本义的真实把握,我们要看印度的染位唯识学和净位唯心学。
无漏种子,佛性,如来藏义就是他们的诠释心性功能的概念。
我们通过对这几个概念的认识,就可以如实认识到心性本净的真实义蕴,及其以心性为基础的解脱论。
何谓无漏种子
无漏种子与心识什么关系
种子是什么意思
本有种子与始有种子的关系是什么
无漏种子依何因缘而起的作用
无漏种子与有漏种子是什么关系
无漏种子与无为法是什么关系
等等。
这些问题都是唯识学所要阐释的,如果能够把这些很好地阐释清楚,事实上,就等于建立起一个完整的实践解脱论。
所谓无漏种子者,就是指无有烦恼的清净法种子,种子者是比喻,是指能生作用的功能,种子并不一个单子实体。
唯识学讲种子有六义一刹那灭义,二果俱有义,三性决定义,四恒随转义,五待众缘义,六引自果义。
这样的种子只是一种功能,并不是恒常不变的实体。
种子者,是现行故。
种子是因位,现行是果位,种子与现行是心识的两种存在方式。
无漏种子不被心识所含藏,而是依附于心识而存在,其实,这就是从因位上讲,心识的真相(即所以然,法尔如是相)是与心识共在的本质,并不是心识中的受熏习之物。
故不称为被含藏。
这就是无漏种子与心识的关系。
种子有本有和始有两类,所谓的本有种子就是指与识俱来的自在可塑功能性,所谓的始有种子,就是指识的浩动中刹那缘起的自为创造功能性。
本有与始有不是一个时间先在性关系,而是一个逻辑先在性关系。
这样是反对时间本原论的原始发生观的。
无漏种子又依何因缘而起作用呢
这就要靠因缘具足才能显用,如修为磨砺。
功到自成。
再如二石击火,因缘相合,种子才能现行。
所谓待众缘也。
这样无漏种子与有漏种子又有何等关系呢
其实,有漏与无漏二法性质不同,有漏种子是基于心识功能而成的,无漏种子则是基于心识存在而起用的,这如同一张白纸,白性是纸之本有,它与纸同共,这个自性就是本有的无漏种子,而有漏种子者,则如同白纸上的墨色,是外熏而成的,不是纸所固有的,但为纸所藏。
所以,心识有受熏持种之义也。
有漏法与无漏法与此理类同。
再者,无漏种子与无为法又是何关系呢
无为法者是不生不灭的,是非造作的。
故曰无为法。
无为法是所缘境理。
不是能缘之体。
无漏种子则是从能缘上建立的。
是属于有为法范畴。
无漏种子若现行,就是主体根本智得以开显,从而可以证见无为法性之谛理。
根本智虽然以无漏种子为亲因缘,但不等于无漏种子就是本觉之性,这如同生水与热水一样,热水要有外热增上缘方可成就,无漏种子成就根本智也如是。
基于如上的无漏种子理论,我们可以看出,唯识学的心性理论的实质。
无漏种子(本净明性)必须得众缘才能起用,这就是唯识学所讲的“转依”活动。
所谓转识成智,转染成净,都是要有相关性因缘法才行,因此在训释“心性本净”义只能用性寂义去理会,不可以用性觉义来贯通。
因为,觉是转依之果,不是转依之因,不可以果因倒置成因中之果。
佛性也称佛界。
其实就是成佛的可能性,在唯识学中,讲佛性有两种,一是理佛性,二是行佛性。
在一些经中,有把佛性则分类为,正因佛性,缘因佛性,果佛性,果果佛性等。
佛者觉也。
性者不变义,直解就是觉的不变之性,其实这个性是一个性能(因力)不变,并不一个实体不变。
唯识学认为理佛性是一个共相性,是一切众生皆具的,它是一个无为法。
本身是一个所缘性,并不起用,关键在于行佛性,这就不同了,唯识学讲众生中法尔就有五种性之别。
也就是说行佛性不是人人都有的,行佛性就在行之缘起中起用。
这个佛性也不能被训释为本觉之佛性。
因为,行佛性是具有因缘性和能动性,并且有指向性,由此佛性才有成佛的可能性。
更敦群培名言名句
更敦群培于1905年西藏东北安多省热贡的西村,俗津南嘉。
他的父亲阿拉嘉布是藏传佛教宁玛派(注1瑜伽居士,教他读、写、拼音、文法、诗和许多宁玛派的仪轨。
父亲在他七岁的时候逝世,家产被贪婪的叔叔骗走。
他被认证是一个宁玛派喇嘛阿勒吉札的转世。
在安多,阿勒意指一个圣者的转世,即俗称的祖古,吉札则是指他前世的祖庙。
十三岁时展现了才华,他创作了两首回文诗,诗的结构复杂,在一个矩形中从各个角度都可以朗读。
他在热贡寺剃度出家,从上师处得到法名更敦群培。
他在西宁外的贡布强巴林待了两年,透过西藏的辩经教学方法,他研习了格鲁传承的因明学和认识论。
辩才无碍使他日渐成名,在一次重要学位的考试中,他力辩群雄,辩论的是寺中教科书,十七、八世纪间著名的修行者蒋扬谢巴的著作,他批驳了蒋扬的观点,所有强巴林的师生都被他辩得哑口无言。
后来当更敦群培居住在中藏期间,蒋扬谢巴的转世来到拉萨的一座寺院参访,更敦群培担心蒋扬谢巴会因为他批驳其前世而沮丧,特地前去见他并献哈达以示敬重。
这位蒋扬谢巴的转世却一点也不沮丧,当更敦群培进屋后,他立即起身相迎,直到更敦群培坐下后他才就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