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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卫的名言

时间:2014-05-24 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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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6》的剧本2046属于未来来,犹如一部还剧就嚷嚷着要开拍的电没有人确切道会发生什么事,甚至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一个遥远的时间还是一个扭曲的空间,万年历上模糊的一行或是地图上仅有半个坐标的一点。

如果是时间的话,我没有预计到自己会活到2046,依我估计,世界末日应该在此前10年就来临了。

如果是空间的话,我也没有预计自己会来到2046,它像是一个虚拟实境,悖谬得无法想像。

让我告诉你2046最流行的东西,那就是“自传”。

早从我呱呱堕地前开始,人们已渐渐对一切“大”的、“永恒”的或“深奥”的东西失去了兴趣,他们意识到在无法控制的时间之流面前,个人以有限之身追求无涯的事业,无疑是自寻死路,相反,追求个体的圆满、瞬间的刺激,倒是无可非议。

文学、哲学和伦理学一一冷场,被遗忘得最彻底的是历史学,民族的、国家的、世界的历史都一一被束之高阁,所谓的“个人史”,简称“个史”,浮出水面,作为少数和文化略有联系的事物,取代了“历史”并受到追捧。

历史学家从此宣告失业,高校停招历史系学生,城市里的各种博物馆、档案馆都布满尘灰。

与此相映成趣,号称“个史纪录”的自传大行其道,各式各样的名人、富人都争相出版自己的自传,在高尚的社交圈子内,见面互赠自传成为必不可少的礼仪。

越出名的人物的自传越长,版本越多,有的从政治、商业、生活、情感、业余爱好等方面不断挖掘开拓,有的每个年度都要推陈出新,自吹自擂、自卖自夸的词语不断锦上添花、脱胎换骨,即使你是和传主多年相识,看他的自传时如果不是每一页里都标明他的大名的话,你也想象不到这是何许人也。

不少自传长达几十万字乃至上百万字,能够有耐心阅读的,除了他们自己,就是有心从里面找到问题的敌人,一旦等到他们犯事,检控官就会从里面旁征博引,证明被告一贯道德虚伪和口是心非,因此其在庭上的无罪供述同样不可相信。

尽管如此,互赠自传一直是最时髦最流行的礼仪,见面不送本自传简直成了一种侮辱,当然,传主们从不翻阅别人的自传,只等着这类礼品堆积如山然后送到纸厂熔为纸浆。

这是2046最大的浪费,也是最大的环保项目。

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自传”很少出自“自己”的手笔,这就催生了一整个行业:自传作家,我不幸地成为其中的一个。

这是一个悖谬的词语,从来没有人能依靠写自传成为作家,除了在2046。

这一行的宣传口号是“用文化帮助人们进化”,而实际上我们不过是小丑一般的角色,总的技巧是低声下气、相互利用、粉饰、掩盖、拔高、升华,好比一个化妆师,又好比一个专洗黑钱的地下钱庄,把丑陋的美化,把不合法的合法化,同时捡拾一点他们留下的残羹剩饭,当然,这跟老百姓的粗茶淡饭比起来,还算美味。

几乎每一个官僚和富商都把自传以及自传作家当成金钱能够买到的货品。

不正当得来的金钱可以改变历史并传之后世,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成为金钱万能论的一个证明,成为对因果报应的一个讽刺,因此,我对佛教经常心怀内疚。

不幸中的不幸,我还是一个新入行不久的自传作家。

自传业本不过是程咬金三板斧,操练熟了就得心应手,当然也很难指望一鸣惊人,然而,自传作家间的竞争还是不可避免地继承了古而有之的“文人相轻”甚至党同伐异的味道,这一点,你从我的语调里就可以判断。

在这一行里,一个新人就像一个拉不到人打官司的律师,或是一只藏身破落神庙里的老鼠,境况之困窘可想而知 那阵子我认识了M 女士,那是个年近30、姿色平庸,脸上长着雀斑的女人。

跟她的关系长久地没有进展,最后我下了狠心,把她带到了城里最昂贵的一间酒吧,酒吧里红男绿女往来如梭,大部分女人都不过20岁左右,无可挑剔的身材、无可挑剔的肤色、无可挑剔的青春。

舞池里的艳舞表演,令人血脉贲张。

我跟她坐在舞池边,看着她逐渐落寞,一脸尴尬和失落。

我想她心里一定是在计算自己和那些青春靓女之间的差距,而这差距无法修补。

那一夜之后,我们的上下风彻底掉了过来,她开始对我热情似火,但我却已对她没有丝毫感觉,原因似乎是注定的:在那一夜,我遇到了罗娜。

罗娜的镇定自若表明她是这里的常客,但她的表情几乎是梦游式的,毫无疑问,这是服用了快乐丸的原因。

这种软性毒品起作用于人的神经中枢,使服食者能够轻飘飘地把整个世界看成供自己倾情表演的舞台。

自从政府决定敞开供应快乐丸以满足民众的精神需要以来,无数的人把它当维生素药丸一样地随意服用。

不管什么样的表情都影响不了罗娜的美丽,其他的美女们你尽可以说是“无可挑剔”,但对她,你只有“赞叹”二字。

她的艳光四射使得不注意她实际上是不可能的,也使得接近她并不是一件不需要勇气的事。

事实上,据我的观察,尽管大部分男士都对她偷眼窥望,却没有什么人敢于接近这位孤身来到的美女。

利用M女士上洗手间的机会,我凑了过去,问她:能请问您祖上是哪位女王吗

这是目前最流行的开场白,讨得芳心的捷径,如果目标是男士,就改成问哪位帝王。

然而,她却瞥了我一眼,说:我喜欢来这间酒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几乎没有人会问这样的傻问题。

显然,我对最高级的圈子里的礼仪尚未熟知。

我的脸很快红了,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

她又看了我一眼,也许是发现我其实并不讨厌,就笑了笑,说:当然,要是在别的场合,我就不得不按照我的自传作家所安排的那样,宣称自己是克娄奥巴特拉女王的后裔了。

我也陪着笑:虽然有历史学家说如果她的鼻子短上几公分,人类历史就会因此而改变,但也有科学家通过史料证明,她原来只是个肥胖而丑陋的女人,所擅长的是搞权术而非引诱男人。

她盯着我,这次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说:天,你一定是个自传作家。

她能够把历史文化知识和自传作家这个行业挂起钩来我并不觉得奇怪,但我还是要继续恭维她:如果我是个自传作家的话,你就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士了。

她的回答总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说:可是你就有点不够聪明了。

你走过来之前,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别的男人都不敢靠近我

我问:为什么

她说:因为我是杨爵士的女人。

我的血液慢慢沉到脚底,知道自己又遇上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女人。

我本不该犯这样的错误,她脸上分明化着最时新的蚊子妆,那是某种禁脔的标志。

蚊子在世纪初还是大家恨不得灭绝而后快的害虫,如今已是稀有的宠物,价值之昂贵可以和太古时期的恐龙相媲美。

顶级富豪的情妇们喜欢把它们豢养在精致的水晶瓶里,在顶尖级的家庭医生协助下,时不时放出来叮咬自己,以便在身上留下几个精致的点缀而不遭受太多痛苦。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失望,说:如果你真是个自传作家,我可以把你推荐给杨爵士,他正需要一个。

上一个自传作家在领取酬金之后,心脏病发作死了。

杨爵士是全国十大富豪之一,自传上标明他的祖上是古代的某个“洪宪皇帝”,有不少人怀疑他其实不是真正的贵族出身,更有人根据现代生理遗传学从他的粗壮的身形和胖胖的腿肚子推测其祖上是惯于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

当然,财富足以赋予你一切清白与荣誉,这些都可以一一归入谣言之列,特别是在没有历史学的今天尤其方便。

不管杨爵士的身世真假,他的财富无可怀疑。

我像一个落水者般竭力抓住这根意外的救命稻草,给罗娜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

估计M女士该从洗手间里出来了,我只好匆匆告辞。

那天晚上剩下来的时间里,我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M女士,一边不停地偷看罗娜,然而,她却没有再瞟过我一眼。

两天后,我的电话响了。

杨爵士在他的山庄大宅里召见了我。

尽管在我看来,他的风度和一只镀金的蛤蟆无异,但如果每个毛孔都散发着金光,还是称得上美男子的。

罗娜依偎在他身边,好像一只小猫,而且是爪子可以挠到心窝尖的那种,让我见了倍觉心酸。

杨爵士正处在最需要自传作家的时候——他最忌讳的竞争对手张爵士刚刚推出了新的豪华版自传。

张爵士有天生的健美身材和迷人的笑容,每年都当选全国师奶最满意的富豪形象,为了踩扁杨爵士,他还提倡过天体运动,让杨爵士屡屡脸上无光。

这一次,杨爵士把宝押在自己的“超级豪华版自传”上了,他的迫切心理使得我们的会谈相当顺利。

他随手翻了翻我带去的几本样品,对文字一无置评,倒对我的建议——把自传的扉页覆上金膜,这样就没有人随便把书丢弃——大有兴趣。

第二天,我也搬进了这座山庄大宅,杨爵士住主楼,我住边上一个独立的小院,每日享用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食,翻阅以前洋洋洒洒的各种传记,把各种溢美之辞都占为己有,或者说,收归杨爵士所有。

杨爵士从来没有在小院中出现过,据说,他也没有充分信任我,还另外雇佣了几个自传作家,以便在竞争之下选出精品。

罗娜倒时不时地过来看看我的工作,并且陪我聊东聊西。

她指导我杨爵士的各种好恶,对我很有帮助。

有人把自传比作上个世纪的公文,怎么捏造都行,关键是不能犯错误,尤其是政治错误,要小心翼翼地绕开诸多忌讳,比如说,再怎么吹得天花乱坠,也不能抢了共和国的第一公民——元首的风头,“高瞻远瞩”这个词就绝对不能用。

另外一点要特别注意的是好话不能一次说尽,虽然要比上一本自传显出层次上的提高,又要给下一本自传留点余地。

风尚所及,许多名人都把自传作为庞大的系统工程来经营,最成功的自传作家往往就是为某个人服务一辈子的作家。

这一行的最险恶之处在于,虽然名人们从来不屑看他人的传记,但他们御用的自传作家们却习惯相互挑剔、相互攀比,乃至相互偷师抄袭,风言风语传来传去,难免不传到自家老板耳中,如果真有硬伤的话,自传作家的生涯就必定玩完。

但平心而论,对我们这些出身寒微、至今寒微的人而言,为富豪们服务总比自己努力成为富豪来得容易,特别是当酬金从富豪的指缝里漏出来还像那么回事儿的时候。

否则,杨爵士的上一个自传作家也不会发心脏病,是吧

爱上罗娜似乎是一件难以避免的事,那种“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距离感更加深了我的渴望。

每次见到她,她的脸上总带着梦游般的神情,很明显,对于快乐丸她已经是深度成瘾者了,也许她的脑筋早已有点所谓的“浆糊化”。

虽然我对此并不介意,但一想到她的奢华和我的困窘,就足以让我沮丧地密封住一丝丝爱念。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自传的初稿已经完成,新生的“杨爵士”通体光明、绝无瑕疵,提交给旧的杨爵士裁定能否诞生。

就产科医生的技术角度而言,我还算满意,虽然我也明白,这自传在我笔下早就堕落成了反自传。

这天夜里,罗娜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我也莫名其妙地烦躁不安,无聊之中抬头望月。

2046的月亮,已经成了地球天然便当的垃圾掩埋场,形状也总是像谁吃剩下的半块烧饼,无法引人遐思。

月光之下,我突然发现对面的主楼楼顶上有个熟悉的纤秀身影,正站在天台的边缘摇摇欲坠。

我一口气冲上了主楼的天台,没有一个人阻拦我。

是罗娜,夜风猎猎,她衣袂飘飘,长长的波斯围巾在风中飞舞。

她听到了声响,转过头来,脸上仍然是一副梦游般的神情,一只红色的高跟鞋仍然踩在危险的边缘。

她说:你来了。

我在这里能看见你下面那里的灯光,我想也许我能找到一条捷径过去。

我说:下楼吧,我陪你一起过去。

罗娜说:你只能给我最脚踏实地的方式,是吗

对于她聪明的双关我有点哑口无言。

她又说:当时我推荐你的时候,以为你会写出些特别的东西,后来看到了,其实也和别人一样。

我有点惭愧,这次真是无言以对,这是我从没听过的批判,可笑的是,这句话如果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还算是一种赞许。

我突然有股冲动,说:其实,我最想写的,是那些被侮辱、被损害者的历史,那些留不下历史的人的历史。

罗娜眼神很迷蒙,说:那样不就没人付你报酬了吗

在她的眼神之前,我一下子蔫了。

我说: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就住在这里,当时这一带还是个贫民窟,根本没有这座山庄。

你脚下的这个地方,我记得是一座水塔,是附近最高的建筑,每年都会有人从这上面跳下去,因为绝望。

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是下一个。

罗娜幽幽地说:说起来,我也是在你所说的这个贫民窟里长大的,连杨爵士也是在贫民窟里长大的,不过不是这个,他那里至今还和原来一样又脏又乱,甚至更脏更乱。

我睡在这里的豪华大床上,仍然每晚都梦到自己回去那个贫民窟里,和六七个兄弟姐妹挤上一间小房子里。

罗娜说:现在,我的一只高跟鞋的价值就相当于当年的整个房子,而我还是做这些一无所有的梦。

罗娜说:过来,抱着我。

我犹豫着,慢慢地移动着脚步。

伸出手,我拥着她,她的双肩裸露着,被夜风吹得很凉。

一时冲动,我说:跟我走,离开这个噩梦般的笼子。

她说:你能给我幸福吗

背后传来了大笑声,我回头,杨爵士就站在那里,抽着一根雪茄,烟头在夜色里明灭,好像一只恶意的眼睛。

他说:好好玩,罗娜,你的游戏很有创意。

我们该向电视台推荐。

下一次,我还要在这里安上摄像头,好好拍下整个过程。

我怔住了,慢慢放开我怀里的罗娜,她在滑脱的时候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她说:是啊,自传作家都是一样的,特别是年轻的更容易冲动一些。

我在他们两人中间不知道该站在哪个位置,甚至不知道该问哪一个人。

我喃喃地说:这只是一场游戏

罗娜笑:跟你走

你连养一只蚊子的钱都没有

杨爵士也笑:你知道上个自传作家的真正死因吗

他就死在这个天台上。

在极端愤怒的时候我居然冷静了下来:当然,玩弄别人一直是你们的特权。

那么,游戏该结束了吗

杨爵士走过来,和罗娜并肩站在一起,大笑:结束

早着呢。

现在才是最精彩的部分。

你如果还想拿自传的酬金,就乖乖地施展你的全身本领,向我们两个求饶,向我们看看你的表演才能。

我说:我会向世人揭穿你们两个的卑鄙。

杨爵士的脸上同样有梦游般的神情,这并不奇怪,除了食用软性毒品和玩弄他人,他们有什么更好的消遣无聊之生的方式呢

他说:可惜的是我们有两个人,你只有一张嘴。

如果你不想被我告到警察局去,因为非礼上层女士而被劳教半年,就爬过来舔干净我的皮鞋。

一个没有服用快乐丸的人总是比较清醒的。

我犹豫着,慢慢地跪了下来,慢慢地爬过去。

杨爵士的皮鞋擦得很亮,在鞋面上我依稀可以看到自己的样子。

我抓住他的双脚,猛地一发力,把他推了下去。

他们低估了我的愤怒。

他们以为自传作家总是文质彬彬的,充其量是只蚊子,只能叮人一口,留下小小点缀。

但在命运之前,他们才是蚊子,我用双手一拍,就把一只蚊子拍没了。

在杨爵士的惨叫声中,我站了起来,对着目瞪口呆的罗娜说:现在,我们各有一张嘴,可以公平地玩我们的游戏了。

你可以说是我把他推下去的,我也可以说是你把他推下去的,我们还可以统一口径说是他自己掉下去的,给大家都省些麻烦,给你也留下些争取遗产的时间。

你看我们是该相互指认好呢,还是相互作证好

别忘了,对服用快乐丸的人,其证言在法庭上的可采信度只有一半。

杨爵士最终被宣告意外死亡,在2046,谋杀是一件很难想像的事,为了维护政治的稳定,政府的习惯做法是对某些事情不予深究。

我没有拿到我的自传的酬金,没有合法名分的罗娜几经努力,也没有拿到杨爵士留下的一分钱,当然,她的首饰只要变卖一二,也可维持不那么奢华的生活,在这段时间里,她还可以找到另一个杨爵士或牛爵士。

不过,在2046,人们总有一些奇怪的忌讳,比如说只要男人死于非命,其女人往往被视为不祥之物,一般人会对她避而远之,罗娜也许会遇到一些困难。

由于在杨爵士的历史中找不到任何亲人,所有财产被收归国库,没有人受到损失,元首倒应该为国库增加的收入感到满意。

我想,这也许是我轻易逃过法网的原因之一。

虽然没有人宣判,但我知道自己是一个真实的谋杀犯,他们也同样谋杀了我本应诚实而守法的一生。

我成了一个小心翼翼、层层设防的男人,我想这一特性是拜一场深刻而失败的恋爱之赐。

当你觉得全世界离弃你的时候,你会有撕心裂肺的感觉,你会头晕,会恶心欲呕,会觉得胸膛里空了一大块,会觉得头脑里一片空白。

流出来的眼泪是咸的、湿热的,干了之后仿佛是某种粘液,让你觉得不舒服。

眼泪和精液,这都是你自以为能够控制而实际控制不了的东西,极度和悲哀和极度的快乐,谁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确切地降临。

M女士坚持着要帮助我重新站起来,她的不那么令我敏感的热情至少帮我度过了最难熬的阶段,我也算是理解了她先前的种种故作姿态——在2046,谁不需要层层设防呢

M女士是个难得的对自传不甚感冒的人,我也寻思着怎么摆脱自传作家的尴尬身份,最终我发现自己其实更有科学发明的天才。

我为自传的爱好者们发明了两种配套产品,一种供人放在口袋之内,悄悄一按,就会自动播出自己的贵族家谱,把你能记得的名人统统数落上一遍;另一种则是前者的应答器,同样轻轻一按,就会发出咿咿呀呀的赞叹惊羡声音,以示对对方名门出身的赞同认可。

大部分顾客不得不两种并用,它们的畅销使我迅速挤入必须佩带自己产品的富商之列。

我本来还可以再发明代替蚊子妆的“自动叮咬器”,但由于金钱已经够用了,我也就懒得再费这般心机了。

我出版了自己的自传,它到底出自谁的手笔成了那年自传界最热门的讨论话题,当然,你别想在里面找到什么不正当的欺骗、诱惑或谋杀。

依照惯例,我为我的祖先选择了一位古代的帝王,这位帝王的名言是:我不幸生于帝王之家。

这个网站有经典剧本,因为电影本身台词不多,大多是旁白,你看下,也不知道对不对,还有我觉得好像不对,但是他标题是2046的剧本,我也搞不清楚,你看看对你们有没有用

张国荣经典语录

生命实在太短暂,所以一定要活得正面,积极。

(我在香港出生,在这裹长大,我的根在这里。

  有人可能会认为张国荣已经无负担,拍不拍电影与拍甚么电影又何需太费神。

其实我拍电影反而比以前更执着。

我不想再重复演相同的角色。

  我是一个无take two的演员,我不是一个formation acting的演员,不会每个take都一模一样,我喜欢自由发挥,令导演在剪片时多些选择我认为一个演员是雌雄同体的,千变万化的.  音乐和电影可以互相补足,有点像左右手  何宝荣跟黎耀辉(注:电影『春光乍泄』两主角),你会比较想演那个

  张:我觉得他们两个都很苦,我不需要,也不要扮演,在现实生活中我两个都不要扮演

  我们都是好人……  做事应该有ATTITUDE, 有 BORDER LINE , 大家不要阻住大家做事就什麼问题都没有……  我见到不喜欢的杂志为什麼要 ‘骚’ 佢, 咪以为递张卡片过来就一定要给面子, 我做得出当埸撕烂佢. 为什麼要给机会那些人。

  我时常都不在香港, 实在都几难为佢, 有时候真是觉得对佢不很公平, 公开我们关系, 或者会有些帮助, 起码感觉上会 relax 一些. I don’t give a shit 再去呃神骗鬼, 要滚的时候都滚过晒, 十五年在一起不是简单的, 尤其是我们这行的人. 况且我们现在还对大家咁好, 久不久佢都会来大陆陪我几日, 感觉都好sweet . 我不是很介意公开出来, provided 要我知道, 看回报道我们篇文章自己觉得几 touching , 人们问我怕不怕让人 exploit (利用), 我会答 ‘go ahead’ , 三十八岁的我已经不是青春派 , 到了这个阶段, 有什麼好隐瞒, 时代不同了, 观众要看的是一个 serious actor , 同 artist 私生活无关系.’  我觉得,爱情是有杀伤力的,感情却是温馨的。

这两者之间的异同是很艰用语言说清的,有时连自己也并不明白,以为是真爱了,很热烈,很投入,但过后又冷却了,自己想想,这不算爱,只是一份很甜蜜的感情。

爱却强烈到能使人焚为灰烬。

它是一刹那迸发的火花。

真正的爱,在我理解是在火花进发之后,将这种热量保存下去,维持一个适当的温度,激情之后便是理解而宽容温馨和宁静。

”  大概是天性还是职业性吧,我喜欢自由轻松的生活.很随意没有束缚。

拍完一部戏.我就到处去旅游。

我特别喜欢买房子搬新家、我在加拿大有房子,常常去那里去住一段。

我看好一个新房子,自己设计室内装潢家具和摆设,然后忙忙碌碌装修布置喜气洋洋搬过去住,常常才住两年就腻了,又动脑子想搬个地方。

人嘛,总那么不满足,永远喜新厌旧。

  他说最喜欢二、三十年代的上海,现在常常去找这种旧痕遗梦。

他每回去上海,总喜欢到和平饭店去坐坐,在幽雅宁静的大堂里,喝喝英国红茶,听人弹钢琴。

从窗口遥望外滩古老的建筑,听身边男女的上海闲话,远处传来嘈杂市声,感受一个大都市的呼吸和脉搏。

  这次来拍戏,一到上海还是这老感觉,我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大陆人,而不是个香港人。

  我觉得自己扮贵妃的样子最漂亮,十分的高贵。

  ---------------------------------------  我和程蝶衣有很多地方很象的。

”张国荣悠悠然从烟盒里抽出一支“万宝路”点燃:“过去唱了那么多年的歌,很红的,所以我在舞台上撑得起来——大家都是角嘛。

  香港其实有好演员,只是没有好的本子。

在香港拍戏犹如赶场,一个接一个。

我们这个戏不一样。

”他指着凯歌说,“他每一场戏都要大家坐下来好好谈,很认真的\\\\---------------------  我在年轻的时候比较多情(笑),比较容易被骗(笑),那现在很平稳嘛,就不需要去谈别的恋爱了,我觉得就是好好的活著,很平稳就会很幸福,有一句话,就是中国人所说的:平安是福,我觉得平安这两个字眼,不单指在身体方面,还包括在心灵方面,心灵趋近洁净,这就是我目前的生活状态。

  我可以告诉你,我与阿梅在那时候有一个阶段是经常一起外出登台的,但我们是从来都没有排过舞的。

我们是从来不需要排舞的,你说厉害吗

到时我们的眼神对望,啊

出右脚吗

一起右脚,出左脚吗

一起出左脚。

  你会很少看见我夜晚出来“泡”的,你什么时候打开报纸看到写我晚上出去“泡”

  那应该说在我年青时也有“泡”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在一个双重名字的DISCO处玩过,好象是年青人必经的,现在我就觉得自己挺恋家的。

和一班“限量发行”的朋友经常在一起玩。

  唯一容易哭的就是……我很怪的,在看一些电影或颁奖典礼的时候,我怕看到颁奖典礼里的一些年老的朋友,好象颁什么荣誉大奖,哈哈,除了颁给张国荣不会哭之外,颁给别人,好象一些老到连站都站不稳的,被旁人扶着上台,台下的人全部站起来向他们致敬的,我就会很感动;或者看一些小朋友的电影,那小朋友做得很好,我就会忍不住。

反而是年青人的一些生离死别,我就会觉得“咦,做戏的。

”你明白吗

就这样

  当你觉得你活了越来越长的时间,再回头看,你就会觉得自己很傻,会想这些问题。

因为原来在小凤姐(香港著名前辈歌手徐小凤)里的歌词是说得很对的:“且将此生交给安排。

”有时候很多事是已经计划好的,只要跟着顺序走。

例如在我身上,那时候89年,我说不唱歌、不拍戏,去另外一个地方过些新生活,只在一年里,你已经有了一个360度的转变,你又再回到香港,重新去做一些事情。

开始时挺面子的,你明不明白

“咦,对不起

”哈,刚说完告别,又回来。

这就是一个命运的安排,你始终都走不开,当你去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你便会发觉……就象现在直播室里的人,看着我在讲他去了一个新的地方去寻求一个转变,当然这只是一个转变,或者是生活里的一个转戾点,但其实有些事是冥冥中注定你去做一些你想不到的事情。

  不是,不是。

就如最近我拍戏,曾经有一些时候我会……这种事情就是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例如,我拍戏签了合同,每天的工作时间是10小时,在10小时里张国荣是最专业的,把他交给你,你要他跳进粪坑里都可能。

OK

但是当我拍到第16个小时的时候,我就会发火、发脾气。

你明白吗

我就会说:“我不想拍了,已经过时间了。

”然后就有某某某导演就会来求我再拍,然后我就黑着脸来拍,“OK,我拍。

”在画面里你当然看不到我“黑脸”,但在摄影机后我就“黑脸”给导演看,那是不是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呢

  但如果你要找一个专业的,在银幕上有光彩的……喂,你要想想,你躲在摄影机的后面,戴着太阳眼镜,再黑也都可以拍戏,但我是不可能的,我要拿张脸去见人的,而我也知道张国荣只可以工作12个小时,超过12个小时就会有黑眼圈,眼袋大到会掉到胸前,然后你躲在后面做你的导演,26个小时、72个小时都无所谓,没有人会看你的脸,对吗

但我要拿张脸给别人看,那些人就会说“他老了

他一脸的皱纹了

”是真的,我不说自己的戏,我看别人的戏,我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我去收风时听到评价这些演员选凄凉的,不是说他们演得不好,而是说他们这段时间很憔悴,这段时间,也就是说可能他在这段时间里工作得太辛苦了,对吧

  哗

那天你放小点“电”,去“电”这些街里的人;那天你穿的衣服难看一点,会被人批评,你老了会被人批评,你状态差些又被人批评,很多东西都可以被人批评,想想有时候做艺人的,你们不要说我们收了那么多钱,喂,我们有很多时候要被别人评头品足的呀,老兄,有时我会觉得我卖鱼更好,穿着拖鞋,围着围裙,你管我老也好,满脸皱纹也好,憔悴也好。

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我从来没有崇拜过哪一位,也从来没憎恨过什么人,所以有时我看到有些人被“嘘”呢,当然我自己被人“嘘”时已经不能抽离,但看到别人被“嘘”时,我觉得“为什么呢

难道他们没有父母生的吗

干嘛要“嘘”到别人狗血淋头一样呢,有时我看见有些人自己是300磅重,说别人“咦

他这么肥。

”其实那人才130磅呀,老兄,真是的,肥不是有罪的吧。

有时我就会觉得有些人对别人就是很苛刻,就如有时候那人唱歌走了一个音,你也不用骂到他狗血淋头一样,但总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过我觉得“一样米养百样人”,你也不可以说他们什么的,只是既干了这行,就要看开点,尤其是一些新艺人,有时候要把别人的“倒彩”声,变做鞭策自己的动力,考虑一下,做些什么会能令他人喜欢我多一点呢。

  我想它是可以做到的,《春光》是有些东西能touch到你的……我有些朋友,even是一些好straight(直)的男人,在看完《春光》后,也会觉得这段感情与一般男女的感情没甚分别……在这方面,王家卫是成功的,他看事的胸襟和他想表达的,实在与一般的导演不同。

  这两出戏绝对不同……在《霸王别姬》,我饰演的是程蝶衣,是个很可爱的人……在《春光》,我演的何宝荣却一点也不可爱,好难做……他永远也当伟仔是一个水泡,有什么事便揽着他,一有安全感便觉得他讨厌,推开他……所以林冰便问我为何要做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但我却说无所谓。

  《霸》是很pro我拍的,那个演《霸王别姬》不想演程蝶衣

我说个小秘密你听,姜文在看完《霸》的剧本后,也说想做程蝶衣……《春光》便不同,本来已展开了两个人的故事,后来又因时间问题劈成了三个人……作为一个演员,我一定是喜欢《霸王》多过《春光》的……但话说回来,《霸王》中我亦觉巩俐的比例太重——陈凯歌是要找她作一个balance,因同性恋的题材太敏感,于是便将巩俐的位摆高,成为一个triangular love story……我觉得这已与原著的精神不大乎合。

  别人是敢怒不感言,甚者既不敢怒也不敢言,而他真是无所畏惧,敢怒又敢言

  D.H.劳仑斯和莎士比亚。

我在香港的时候就喜欢朗读诗,而且在好几次的比赛中得过奖。

我是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分得很清楚的人。

  正是那样。

我觉得自己受日本歌手的影响比香港歌星的影响还大。

西城秀树、泽田研二、五轮真弓等等……特别是山口百惠的影响非常强烈。

我以演绎她的《风继续吹》,拿到了金唱片奖。

《莫尼卡》更进一步,拿到了白金唱片奖。

对我来说,《风继续吹》给我留下的回忆更深,所以我把金唱片摆在我的咖啡店作装饰  那时的每天都比现在忙得多。

身兼歌手和演员,当时主要是作为歌手的活动,而且。

一定要取胜的意识非常强烈。

……就是所谓「饥饿的艺人」。

只要有机会,不管是广告还是外国公演什麽都接。

那个时候,始终强迫自己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

  看到以前的好几个前辈,我想到的是,如果要退出,就要在巅峰的时候退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如果不退的话,就必须不断改变自己的形象而不能一成不变。

……观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残酷的,他们不断地追求新的东西,而对相同的东西立刻就反感。

  是的。

Something was missing……好像缺了点什麽。

我才三十三岁,躲到乡下还太早了。

米朗.昆蒂拉的书 [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日文译名《无法忍受的轻薄》这本书,中文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你读过吗

就是那种心境。

每天都是过同样的生活,周围没有你爱的人也没有关心你的人。

那种生活的确是很自由很轻松,但是一个人,生活得太放松的话,存在的价值就太稀少了。

要说起在加拿大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自己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喜欢工作的人。

  演艺这个行当,就和中毒一样。

一旦成功,名誉、金钱、地位都随之而来,始终是倍受瞩目的存在。

确实,要一直维持这样一种状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令人痛苦的事、讨厌的事很多,可是从一个有名人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平民百姓同样很难  我想,还是算适合的吧。

我对有固定作法的工作本来不太适合,但是这个工作,周围的人都帮助我,我自己来规定作法。

当然做艺人,自己的隐私有时就被曝光,很不愉快。

但是我本来就不喜欢按部就班的工作,做艺人的话,只要做出好的工作,你就能创造作法,这对我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与以前相比,现在已经好多了。

我想这是因为我的歌迷和影迷都不相信街头巷尾的小道新闻,而是相信我这个人的缘故吧。

如果是相信流言的人,不管我怎麽说,他也不会相信我。

所以你再介意也没有办法啦。

人呀,最终还是相信他想相信的。

  从我的影迷歌迷眼里看到我,不管是「可爱」也好、「帅哥」也好,怎麽看我都很高兴。

但是如果是熟悉我的人说的话,哪个字眼我都不喜欢。

只是外表得到赞美没有什麽疸得高兴的。

  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在有意识的扮演什么,所以说应该是我自己吧。

我自己和演员张国荣之间,并不存在什麽错位。

我的存在价值在电影里,你不觉得是这样吗

*反问作者*。

同时我觉得作为明星的素质和天分也是我自己拥有的东西。

  其实,人本来就像万花镜,仅仅给人看自己的某一个侧面是不可能的。

但是无论歌迷影迷也好、媒体也好,他们总是只看我们的某一面,并且根据自己看到的这一面来判断,所以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错觉。

  歌迷影迷总是只喜欢看喜欢的明星神话般的一面,媒体也总是有把从墙缝里看到的一点东西夸大成大部头报导的倾向,但是结果那些不过是万花镜的一面而已罢了。

  也许是学历

因为我上大学半途而废了。

要是那时再好好地多读些书就好  了,可能的话还想读到博士。

只有学生时代才能学到的东西太多了。

  是嘛

爱情戏长进许多

*笑*如果是那样的话,当然个人的经验也许有一定的帮助,更多的还是通过镜头不断演出的过程中,渐渐长进起来的。

演技就像银行的存折,不断地存钱进去,到一定的时候总会等到收获的季节。

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嘛……到达这一步,有的人早,有的人晚,有的人却是花了一辈子也长进不大。

当然不仅仅是个人努力,能碰到好导演等等,有很多的要素都是必须的。

  不过,虽然感觉到年代的差距,可是因为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反而与同年代的女演员在一起的话会让人觉得不平衡,所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黎耀辉这个角色的话倒是有许多共鸣,心理上也能够理解,何宝荣的话,实在感觉不到什麽共鸣……。

演不好的话,真的就仅仅是个让人讨厌的家夥。

  金枝玉叶》描写的是一个演艺行当的世界,在影迷当中把主人公的顾家明就看作是你的化身的人不少……。

  完全不是的啦。

我既不是作曲家,也不会弹钢琴*笑*。

的破单身贵族这一面也许有些类似……。

从内在的一面来看,如果说有相似的地方,也许可以说是在自己的生活方式、人生观上的一些比较顽固的一面。

另外一些小地方,有些则是我自己性格的流露。

比如被关在电梯里很恐惧的那个场面。

那其实是我想家如果自己处在这样的情况下,会作出那样的反应的真实表现。

所以是不是看上去就象真的  王家卫导演的电影是一个具有独特的、颓废的或者说是虚无的世界,虽然根据影片不同时代的设定、空间的设定也不同,但是他描写的世界总是一样的。

  而徐克导演的电影,则包含一些哲学的、政治的思想,即使画面很昏暗,总是在某一个地方存在希望和光明。

  说到底,一部电影是不是好电影,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与导演。

导演是关键因素。

用我的话说,电影是个宝物、而导演是钥匙。

打开宝物与否,完全取决与导演。

所以我现在的目标,是成为一个导演。

  知不知道那些游牧民族的人,我想是差不多,很象我啰

我觉得住一个地方时间长些都会觉得闷  还好我对你们这些狐朋狗友不是这样的,要不然老早就不理你了,阿苏

  我从来没有怨过我自己那时候好穷呀,好辛苦呀,没有呀

我觉得又是这样,吃公仔面我又是一餐,你现在与我做了那么多年朋友,你也知道现在叫我去大排档,我又没问题,怎样都可以的。

  从对待爱情的角度来说,程蝶衣是个非常主动的人,他敢爱敢恨,在舞台上他是个角儿,演得感情激昂,很投入.在私人感情上他从来没放弃过,可以说是在所不惜的那种男人.  我这人很死心,非要把所有包含的感情层次一一都琢磨到,在规定的时间里恰到好处地表演完.这真像做一项非常精密的高科技实验. 我是习惯不带剧本到现场,前一天就把台词背熟,人物的感情也琢磨透了,全装在心里,我做这份功课是特别用心的.  你说我给人梦的感觉,我所有的卖座片都给人一种似梦非梦感觉.除了你,还有好些人说过这话.我是有意的,努力去追求这种境界.其实这也决定于我的人生观.我常常觉得人生在世其实像场梦,或者说,人生很艰难,但人应该有理想,有追求,有超世之念,而这一切,只能寄托在梦里.做梦是一件很有意义的,刺激的,兴奋人的好事,而电影是可以给人一种梦的幻觉.  不过说心里话,我是亦步亦趋慢慢形成自己风格的.现在我觉得自己最适合的还是那些高层次的,上流社会的人物,比较贵族气的. 我觉得现代人的特点是老不安稳,或是老不满足,老在寻找什么.有的人很疯,有的人爱哭爱笑,有的人呢,闲得无聊时总想找什么冲击一下,反正人人都忙忙碌碌的,都不甘寂寞似的.  人一直在寻找,永远不满足,又老找不到,有种飘飘然的似梦非梦的感觉.我在自己塑造的现代人角色里常常寄托了自己这种人生解释. 有的人表面上安于现状,其实都是环境制约了他,使他觉得梦实现不了,是假的,就采取得过且过的人生态度,可是一旦条件有了,他也会”活过来”,生机勃勃地去找啊找的.人总想改变自己,总喜欢好东西,新东西的.  要对你说我张国荣不重名利,那不是大实话.我现在当然处境非常好,跟公司签约一年拍三部,两年四部以上,剧本,导演,合作的演员都可以由我挑.而且别的公司来签约,也可以去……  总之,我到了今天这地步,自然是什么都很满意.不过,我要说,我更看重的是名誉,我看重人格.我信奉”发财立品”,成名之后,最重要的是不走旁门邪道.  有人在香港对我说:国荣,你很幸运,怎么好片子都跑你那去了?其实他不知道,我对自己有严格的约束,我绝对不拍滥片.娱乐片不是一概拒绝的,品位上乘的也拍,一年拍两部吧.但我更多的挑文艺片,因为这点,跟凯歌特别合得来.我从来不同时拍两,三部片子,像赶场子一样匆匆来去,因为每个角色都需要有宁静心境去专心创造,这是用心用血孕育出来的.  真的,我觉得这次来,自己就不是个香港人,而是大陆人,从上次拍<霸王别姬>就这么以为了.也许我的广东口音少些,国语纯些吧,也许我对中华民族故土很眷恋.真的,你们也当我是大陆人?  那虽然现在我已经不再唱歌,可是我知道大家在家里应该还有存放我的录音带,对吗

我希望你们好好的保存,因为再过10年8年,我的录像带录音带应该变成了古董。

  「香港没有记者,我看到的是一大堆『作者』,而且还是很差劲、很糟糕的『作者』,对不对

他们没有资格叫做记者

他们没有这种资格

」  如果你是我的朋友,就会很了解真正的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就算是我生活上的朋友、工作上的同僚,他们都可以告诉你,张国荣是一个真正的艺人,是一个为自己理想而努力、对工作有要求、肯牺牲的艺人。

  我想,我是没有亏待、辜负过宠爱我的歌、影迷,因为我一直都很全心全意地投入。

熬了这麼多年,坦白说,奋斗过程还算是蛮风平浪静的。

时至今日,我拥有一班对我付出真心的朋友,哈哈

不能说我的地位崇高,但是,如果你问他们,张国荣的为人如何,圈中朋友一定会帮我说许多好话。

  我真的要去做好音乐、拍好电影,让大众感受到,甚麼叫做有品质、有水准的作品  现在的我,活得轻松、坦白、自我;但,我绝对不是自大  这一刻,是我最盛放的时刻

现在我才感受到,甚麼叫做生活。

今天,你应该觉得很幸运,因为你可以看到我的演出、分享我的快乐。

无论我在哪里演出,一些正面的报导也有指出,终於可以感受到张国荣能让你开心、轻松的一面,这样已经很足够了。

  野心,绝对是有的。

当初决定接拍《霸王别姬》,已经证明我的野心有多大。

拍《霸王别姬》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试想想,当时我必须去学很多我不懂的东西,语言这一关最难过。

在半年之内,我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北京。

当然,京剧我只是学到了皮毛。

你知道我是广东人,我现在能讲到这样溜,已经是很不错了。

不太像一般的港星吧

  我自认真的去过很多人少有机会踏足且渴望去的地方和场合,比如奥斯卡颁奖典礼、金球奖、柏林影展、康城影展……。

我有一个心愿,如果有一天,我的音乐可以去到格林美颁奖典礼,那我真的无憾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我的最新专辑里头的一首歌《我》,那就是我的心情写照。

歌词中有几句写著「我永远喜欢这样的我」、「光明磊落」。

我觉得人要尊重别人,也要懂得尊重及爱自己。

如果是你(狗仔队)偷拍我的话,还要说是我不对,那很说不过去啊

  我不是要做甚麼石破天惊的大事,也不是在对抗谁,我只要为自己及其他值得保护的艺人,讨回一个公道。

  记者从来不谈论我们在音乐、电影上的突破,只顾著谈论走光的照片、感情上的问题。

这些都是废话连篇,因为这是我们的私隐,根本不需要向传媒、大众解释。

  你来访问我,要我腾出宝贵的时间,就应该做功课啊

其实,我是知道你另一目的的,就是拍了几张照片,回到报馆又可以闭门造车了。

我会感觉受骗

我掏出我的心讲出真心话,得到甚麼

是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专访报导。

  对,你说得对,我不会因为如此有影响我自己,我只会做得更好,因为我算是圈中的表表者,我敬业乐业,所以我不会放弃只会更积极  我是不明白这个演唱会在外国获得这麼高的评价,但为何偏偏香港就不保护自己一个好艺人,只会话露骨、三级,几乎令人误会是一个意识不良的演出,人地整我都想搵啖饭食我在行无功都有劳,我张国荣有十多年资历,我一个人肯做会造就好多人就业机会,在歌唱、电影事业上我都有表性,但别以为我招够响就顶得住,所以我想放悠长假期便是想抽离一些时间,想清楚未来路向,这个假是无限期。

  我拍的最长一个镜头是拍王家卫的《阿飞正传》时。

我和张曼玉坐在床上谈论她的表姐。

我们花了两天拍了39个镜头才拍完。

王家卫完全没有告诉我们应该怎样演。

甚至当我和张曼玉问他之前的38个镜头有什么问题时,他也不告诉我们。

  通常我都是他的首选。

我是他最喜欢的演员。

他打算拍《重庆森林》时,找的首先是我,然后才是梁朝伟  香港是个挥霍放纵的地方……十分奢华。

对香港而言,我太脆弱了。

我经常没将自己当作“他们的一分子”。

  现在我不会将垃圾放在屋外,因为有人会在垃圾中找东西拿去卖。

甚至我去铜锣湾时,记者也会跟踪我。

他们知道我的车牌号码,所以无论我是去Mandarin Oriental咖啡店或Propaganda(一为内情人所熟悉的同性恋俱乐部),我都会被跟踪。

  我非常爱护她们。

二十年前,我自己也当过新人,所以我喜欢帮助那些女孩子,告诉她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例如最近,我批评莫文蔚在她个人演唱会上做得不够好。

不过,我在台上吻了她一下。

她还感谢我这个叔叔给了她第一次在演唱会上唱歌的机会呢。

  不提形象, 发型这些很见仁见智的东西, 至少我有 '肉'给大家看 :-) 哈肌肉嘛,大家都知道我几岁了, 至少我把肌肉练得很扎实很FIT给大家看,而且在最后的RAVE PARTY, 每一次都万试万灵, 无论是红馆的八千多人,还是上海的几万人, 都有一个好大的共鸣.  香港的观众被宠坏了一点,比较懒一点,要看看周围身边有没有人起身跳,他们才会附和...内地的观众不是这样, 他们一听到音乐已经全部起身了,一触即发,好开心.  坦诚地讲,我都已经开了十几年演唱会了, 难道我永远都要西装骨骨, 梳个靓头? 我当然希望多些形象给大家看,而且那么难道有这位世界第一的设计师帮我设计服装和形象.所以无论是服装,项目, 灯光,选曲,音响, BAND 的配合,都令我觉得这个演唱会做得好开心.  没开演唱会之前,好象从少林寺打出来那样,歌厅也唱过,酒廊也唱过,到现在这么多年之后做这么大形的演唱会...虽然说表演是随心的,但都有安排.有些动作要让观众有FEEDBACK, 好象唱完'侧面' 后我停顿, 是为了'烧热' 观众, 去叫, 然后才是 '放荡', 效果万试万灵. 其实也要看功力, 如果是在十几年前,我根本做不到这样, 要让观众感到你对自己有信心去做这样的一个SHOW, 他们才会有信心, 才会投入, 才会觉得是在玩. 所以我一直对观众讲, 我开这个演唱会是在开PARTY. 演唱会结束后,我看见观众的表情都好开心,我知道他们很高兴.  我拍完了才发现原来做演员的是最舒服的, 因为有好多人在服侍你.但做幕后呢,要找大哥大姐上节目要求才肯来.  其实做导演对我来讲有些玩票的性质, 当然我也希望能拍一些属于我的电影,好象这次一开场我自己都很感动, 虽然你看不见我, 其实我看见 '张国荣作品', 都有一点眼泛泪光.  不要逼自己太紧,我觉得能力范围里的东西可以去做,但不要应付,要ENJOY, 尽量,随心吧.有意义的事我一定会去做,不会计较金钱.如果FEEL不舒服,再多钱我都不会去做.  不可这样讲的. 如果你问我谁是LEGEND,  我觉得白雪仙是LEGEND, 成龙也是LEGEND, 其实好多过了生的譬如说李小龙,任姐 (任剑辉, 粤剧名伶)好多都是LEGEND. 但是,我现在不可以给自己下任何一个判断,我觉得我没到位不可以承受这个名誉. 虽然曾经有好多'褒奖', 象什么LIVING LEGEND, 但我觉得我仍然需要好多努力.  我没有什么金石良言可以献给大家,只不过我觉得有支歌很有道理,就是:是非有公理慎言莫冒犯别人, 遇上冷风雨休太认真... 其实这是SAM和我合写的那首 '沉默是金'里的歌词.我觉得SAM的词写得很好,很有意义. 以前我唱的时候可能还没有感觉到, 现在回过头想真的应该洒脱地做人, 因为无论你怎样努力总会有人觉得你好也有人觉得不好, 所以要靠你身边的良师益友和你自己去判断, 令你自己有信心. 当你有了信心去做事,旁门左道的人是无法影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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