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关金庸人生潇洒的故事
“一把菜刀”的比喻
有人曾倡议道:“电视和武侠小说中有很多打斗场面,会给儿童和分辨能力低的成人带来不良的影响,应该限制。”对此,金庸的看法如下:“以前有人攻击武侠小说,认为小孩看了会模仿,也上山学道去了。我想这个责任不应该由武侠小说来负,一把菜刀可以用来切菜,也可以用来杀人。我写小说时,只想到小说的读者,在小说中描述的事在电视中不一定可以演,因为看小说的人至少有阅读的能力,受过一定的教育。如果电视对观众有坏影响,应该由电视负责。因为电视编剧应该考虑到观众中有一部分是没有分辨能力的,打斗该适可而止。”
不动声色也能雷倒人
金庸有金庸式的幽默,他平时不动声色的谈吐往往会令人忍俊不禁。金庸喜欢驾车,更喜欢驾跑车。曾有人问他:“你驾跑车超不超车?”金庸答:“当然超车!逢电车,必超车!”闻者无不绝倒。金庸自称“从未醉过”,很多人以为他酒量过人,而实际情形是他很少喝酒,或喝得很少,那就当然不会醉。他曾对一位女孩子说:“你的美丽增长率最高。”女孩听后大喜,沉吟片刻忽然醒悟,原来金庸是暗指她小时候长得难看。
女儿出嫁没办法
一次,中央电视台记者在采访金庸时问道:“听说,你把报业看作自己的儿女,现在你把他们卖了,这是不是等于卖了自己的儿女呢?”这是一个两难问题,无论回答是与不是,都是极不妥当的。面对如此棘手的问题,金庸从从容容答道:“不是卖儿女,是女儿出嫁了。女儿要出嫁,这是没办法的事。”
幸亏是名誉教授
一次,金庸应邀到北京大学演讲。一开始,他就对同学们说:“我刚从绍兴过来。在绍兴的兰亭,那里的人让我写字。我说,这可不行,这是大书法家王羲之写字的地方,我怎么能写?而他们不干,非要我写。于是我就写了一行‘班门弄斧,兰亭挥毫’。今天,北大又让我在此讲学,又是一种怎敢当的心情,于是我又写了一行‘草堂赋诗,北大讲学’。我是搞新闻出身的,做新闻的是杂家,跟专攻一学的教授不同。如果让我做正式教授的话,我是完全没有资格的。幸亏我当的是你们的名誉教授。”
同样的要求,不同的拒绝
20世纪80年代初,香港女作家林燕妮、亦舒分别给金庸主编的《明报》写专栏。每日一篇,很辛苦。转眼过了一年,到续约的时候,林燕妮跑到金庸那要求涨稿酬,金庸不同意,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你那么爱花钱,给你再多也全花光,不给!”过了几天,亦舒也跑过去要求涨稿费,金庸还是不同意,也是一口回绝:“你那么节俭,给你再多你也舍不得花,不给!”
没有方向感的老头儿
2005年10月1日,金庸和太太一起离开香港,飞赴英国,开始了剑桥大学的读博计划。
为了方便学习、生活,金庸夫妇租了一套住房。与金庸在香港的住所相比,他在剑桥的住所显得十分简陋。有趣的是,金庸和太太商量,请了一位意大利厨师解决一日三餐,因此他们能吃到意大利式的“中国菜”。此外,金庸在剑桥的导师每周都会骑着自行车来家里看望他,为他“开小灶”。而在剑桥上学的“金迷”也为他开了欢迎会。
金庸每天斜挎着一个书包,书包中装着当天上课要用的书和资料。遇到有“金迷”上前请求签名,他每次都婉言拒绝,并补充一句:“我在散步或者在喝咖啡时,可以给你们签名。”
刚到剑桥那阵,金庸上下学还曾骑过自行车,不过不久就不骑了,因为金太太担心校园里穿梭的汽车很容易把他撞倒。后来,金庸便改为开汽车,没开几次也放弃了。金庸说自己是个没有方向感的老头儿,认不清路。最终他解决上下学的办法是每天打出租车。
另一种研究学问的方式
曾有人问金庸在剑桥大学读到了什么好书,金庸表示,读到好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学到了英国与中国完全不同的研究学问的方式。“中国人写文章大致有个方向,高屋建瓴地写;英国教授则要求,写文章每一句话都要有根据,要拿出证据,否则不成立。做学术必须有根有据。”
金庸透露:“我在剑桥是用英文写论文,我自己也想把英文学好一点。”他曾幽默地向香港某媒体表示:“对于我来说,英文当然没有中文容易写,我写的英文属于‘老实’类型。”
金庸做过学生、报人、小说家、教授,在所有的经历中,他自感乐趣最大的角色还是学生——“学生没有太多责任,和老师讨论讨论很不错。”
难以改变就坦然接受
金庸认为,生活中有很多负面的事,常常不是人的能力可改变的。既然难以改变,就坦然接受,并且多往好处想,就愉快多了。比如,他的作品被大量盗版,他反而说:“如果没有那么多的盗版书,我的书不会有那么多的读者。”
谦谦君子语亦谦
王朔的《我看金庸》一文是一篇对金庸小说猛烈攻击的'文章,但金庸对此没有拍案而起,也没有竭力争辩,更没有反唇相讥,他只是心平气和地说:“王朔先生的批评,或许要求得太多了些,是我能力所做不到的,限于才力,那是无可奈何的了。”“‘四大俗’之称,闻之深感惭愧。香港歌星四大天王、成龙先生、琼瑶女士,我都认识,不意居然与之并列。不称之为‘四大寇’或‘四大毒’,王朔先生已是笔下留情了。我与王朔先生从未见过面,将来如到北京待一段的时候,希望能通过朋友介绍而和他相识。”
不指责对方言过其实,反承认自己“才力有限”;不责怪对方用语刻薄,反称赞对方“笔下留情”,且向对方伸出热情之手,希望与对方交朋友。在这里,金庸不仅做到了以诚待人,也做到了以礼待人,更做到了以心暖人。金庸此番话犹如播种分币却收获了大额钞票——王朔闻听此言大受感动,坦言:“比起金庸来,确让我惭愧。”
傲骨铮铮真汉子
“有容乃大,无欲则刚”是金庸最喜爱的一句话,也是他的处世原则。但他一贯提倡的宽容并非无原则的忍让,他认为得饶人处且饶人,该较真时也得较真。比如对王朔,他也说了这样一番话:“王朔先生说他买了一部七册本的《天龙八部》,只看了一册就看不下去了。香港版、台湾版和三联书店版的《天龙八部》都只有五册本一种,不知他买的七册本是什么地方出版的。我很感谢许多读者对我小说的喜爱与热情,他们已经待我太好了,也就是说,上天已经待我太好了。我既然享受了这么多幸福,偶然给人骂几句,命中该有,不会不开心的。”
一方面,金庸旁敲侧击暗示对方所读《天龙八部》为盗版书,既然是盗版书,文字的错讹、内容的散乱在所难免,王朔以此断定作者文字水平不高也就有失公道;另一方面,金庸巧做对比,暗示和广大读者对自己作品发自肺腑的盛赞相比,王朔的几句尖酸之语实在是沧海一粟,不值得一提。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金庸是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也是傲骨嶙峋的铮铮汉子。他20世纪80年代因起草“基本法”受到民主派的批评,说他有当特区行政长官的野心,对此金庸公开予以反驳,他说:“当行政首长有什么好?金庸的名和利相信都不会差过港督。今日全世界知道金庸的,会多过知道不论哪一位港督的呢!一百年之后,恐怕相差更远吧!”
一番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既表明了他对自己作品的高度自信,也道出了他淡泊仕途的人生情怀。
篇一:金庸笔下一段精彩的领导讲话
我们今天来聊金庸笔下的一段精彩的领导讲话。
你可能要说,领导发言还有什么精彩不精彩的,不就是画大饼、撂狠话、再乱加两句谚语古诗词么。
还真不是这样。
先来交代一下故事背景。这位讲话的人,叫做梁长老,是《神雕侠侣》里面丐帮的主要领导,一位资历很深的老同志。
他为什么要讲话呢?很简单:丐帮要选新的帮主。
看过金庸小说的大概都知道,丐帮前前后后经历了几任帮主:洪七公——黄蓉——鲁有脚。很不幸的是,鲁有脚帮主被敌人杀害了,丐帮几十万叫花子群龙无首,必须召开全国叫花子代表大会,紧急推举一位新帮主。
怎么推举呢?丐帮领导层内部研究,定下来的办法是—— 面向江湖,敞开大门,比武夺帅。
梁长老的任务,就是要作为丐帮高层的代表,发表一番公开讲话,向从各地赶来开会的数以千计的代表们宣布这个新帮主的推举办法、推举流程。
这是一个很难、很棘手的活儿。为什么说难呢?有几个原因。
二第一个原因:事情敏感,牵涉重大。在机关里呆过的就知道,历来组织人事工作都是最敏感的,更何况是推举一把手。
如果是关起门来研究,那还好办一点,定了新帮主之后一宣布就完了。但今天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推举,不稳定因素很多,需要很强的现场表达、把控能力。
第二个原因:在场参会的人里面,有一些身份很特殊的人。比如黄蓉,人家可是前帮主。你既然现任帮主死了,请不请前帮主回来“复辟”?如果不请,如何措辞?找什么理由?
当然,你可能会说黄蓉本来就不想当,可人家想不想当是一回事,你请不请是另外一回事。
此外,在场还有许多丐帮的老同志,各有各的资本,各有各的派系。如果黄蓉不做帮主,论资排辈则该轮到他们做帮主。可现在你要搞比武夺帅,要敞开大门、提拔后进,他们有没有意见?他们的门人弟子有没有意见?怎么才让能让他们心平气和接受?
这些都是很不好处理的问题,一旦有什么表述不当,弄不好就种下隐患。
第三,现场不只有丐帮的人,还有许多五湖四海的外邦友人和江湖人士。你丐帮选帮主,大家都眼睁睁看着呢
,一个弄不好,内讧起来,会让外人看了笑话。
总而言之,梁长老这一番讲话,话题敏感,牵涉重大,很考验功力。
结果呢?我们的梁长老不亏是高手,头脑特别清楚,发表了一番教科书般精彩的讲话。
三上台的时候,他就先亮了一手功夫:
“梁长老跃上高台,众人见他白发如银,但腰板挺直,精神矍铄,这一跃起落轻捷,更见功力,人人都喝起彩来。”
这一下先声夺人,显了功夫,展示了自己的体力和能量,給讲话增添了分量。
梁长老随即的讲话,分为四个部分。开头第一部分就是作一番解释:凭什么是我这个老朽在这里讲?
我们很多人平时就不太注意这一点,有了当众表现的机会就飘飘然,上来就呼呼喝喝,完全不顾有没有威望更重、资历更深的人在场。人家梁长老可不是这样的。他的开头是:
“黄前帮主神机妙算,说甚么便是甚么,决不能错。但她老人家客气,定要我们商量决定。”
你看,梁长老交代得很清楚——不是老朽我厚着脸皮要在这里讲,本来该当黄蓉讲的。但是黄蓉“客气”,非要我们来讲。
如此一来,既給自己今天的讲话加持了合法性,又烘托出黄蓉的气度和风范。黄蓉固然乐意,她的门人弟子听着也顺耳。
第二部分,更体现了梁长老的功力。他集中只讲了一点:要重新请回黄蓉做帮主!
他是怎么讲的呢?“黄前帮主那样百年难见的人物,那是再也遇不上的了。”“我们想来想去,只有请黄前帮主勉为其难,再来统领这十数万弟子。”
你看,他一上来就高度评价黄蓉是“百年难见”,这个恭维真是至矣尽矣,蔑以加矣。随即,以进为退,慷慨陈词,要请黄蓉回来做帮主。
这话一说,现场是什么反应?请注意,是“采声雷动,比先前更加响了。”
这喝彩声和掌声说明什么?说明黄蓉虽然退下来很久了,但在丐帮仍然很有人气、很有威望、有大批支持者。如果你一上来就抛开黄蓉,他们要不开心的。
梁长老不但表示要请回黄蓉,还再加上了一句话:
“黄前帮主倘若不答应,我们只有苦求到底!”
你瞧,我们对黄前帮主的怀念,是真心的,是发自肺腑的,请她回来再做帮主也是出于至诚的。
四话说到这个地步,对黄蓉的面子已经给足了,前面是高高捧起,现在该轻轻卸下了。
由此梁长老说了第三层意思:为什么不能请回黄蓉做帮主。
他是这样开头的:“可是眼前却有一件大大的为难处”
究竟有什么为难处,足以妨碍黄蓉回来当我们的帮主呢?这个理由必须堂堂正正,出于公心,大家心服。
梁长老是这样说的:
“蒙古鞑子这一次南北大军合攻襄阳,情势实在紧迫。黄前帮主全神贯注,辅佐郭大侠筹思退敌大计,这一件大事非同小可。我们若是不断拿一群叫化儿的小事去麻烦她老人家,天下的老百姓不把我们臭叫化骂死才怪?”
你看,梁长老所说的这件大事足够大——敌军入侵,国家危亡。
他把丐帮的事情,说成是“叫花儿的小事”;把黄蓉手头的事情,说成是非同小可的大事,两相权衡之下,当然不能用“小事”影响“大事”了。
粱长老有一句话说得妙——“天下的老百姓不把我们骂死才怪”。不是我们不请回黄帮主,而是“天下的老百姓”不允许我们打搅她;试问是我们丐帮大还是天下的人民群众大?当然是人民大。我们当然要响应人民的呼声。
篇二:武林至尊 金庸介绍
“武林至尊”金庸
金庸,本名查良镛,生于1924年,浙江宁海人。
查家几百年来名人辈出,领尽风骚,清朝皇帝康熙称之为“唐宋以来巨族,江南有数人家”。 徐志摩是金庸的表哥 而琼瑶、钱学森都与金庸有亲戚关系。
查良镛小时候的理想是:当一名外交官。抗战后期,他如愿考进中央政治学校外交系。查良镛看不惯一些国民党职业学生在大学里横行霸道,整人打人,于是“行侠仗义”,打抱不平。谁知,他的“侠举”惹了祸,校方勒令他退学。“查少侠”只好离开校园,浪迹江湖当查良镛从《大公报》调到《新晚报》时,梁羽生正好也在《新晚报》任职,两人成为朋友。他们时常海阔天空闲聊--而聊得最起劲的则是武侠小说。
1955年,查良镛偶试身手,写出第一部武侠小说《书剑恩仇录》,一举成名。“金庸”作为一个“神话”由此诞生。
《雪山飞狐》一出,石破天惊,全城争读。《射雕英雄传》更被视为“天书”,新派武侠小说的宗师地位,由此奠定。那年,查良镛34岁。
35岁那年,查良镛拿着他的8万港币,自立门户,创立《明报》。他凭着如椽妙笔,凭着他的武侠小说《神雕侠侣》和《倚天屠龙记》等,撑起《明报》大业。
1965年年中,查良镛漫游欧洲一个多月,于是请倪匡“化笔”写《天龙八部》。查良镛旅欧回港,倪匡相告:“金庸,真不好意思,我将阿紫的眼睛弄瞎了!”
1965年底,查良镛创办了《明报月刊》。《明报周刊》开了香港娱乐周刊的先河,也为查良镛带来可观的利润。《明月》和《明周》这两颗星星,辉映着《明报》这个月亮。 查良镛有两支笔:一支是写武侠小说的“世界第一侠笔”,另一支是写社评的“香港第一健行”。
查良镛写武侠小说,最初是为了赚钱,而后是为了撑《明报》大业;到了60年代末期,则是试图在武侠小说创作方面进行一些新尝试,并表达自己的政治取向和对现实社会的一些看法。于是,便有了政治寓言--《笑傲江湖》,以及社会问题小说--《鹿鼎记》。 1972年,金庸挂印封笔,金盆洗手。
封笔之后,查良镛把近20年来所写的武侠小说逐字逐句地修改。经过10年的修订,一套15种共36册《金庸武侠小说全集》终于出版完毕,用一副
中国武侠小说最为辉煌的查良镛、古龙、梁羽生、三位大师的新派作品;而以查良镛的武侠小说为巅峰。
这正是:“武林”至尊,唯数金庸;风行天下,谁与争锋?
1993年4月1日,查良锒宣布辞去明报企业董事局主席之职。多年来一步步“淡出江湖”的“金大侠”,这次可是一退到底,退得干干净净。从此,他不再拥有曾给他带来财富和荣耀的《明报》。
“淡出江湖”的查良镛,过着平平淡琰、自由自在、无牵无持的生活。除了周游列国、游山玩水,更多的时候,他是在家里读书、研经、下棋、听音乐
但查良镛并未就此封笔。熟悉他的'朋友们说,他将来很可能会写一两部历史小说。
篇三:金庸演讲稿——历史人物与武侠人物
一九九四年、我曾来台北参加一个和杨照先生、詹宏志先生一起的谈话会,谈话内容相当丰富,是我到过几个城市中印象最深进的。听众程度极高,而且题目十分深进,很有深度,和台北的朋友见面实在开心。 今天在这里看到这个场面,似乎各路英雄好汉来此参加武林大会一样。实在我本人不大喜欢开演讲会,过往我办《明报》时,若故意见就写社评,不过这有个缺点,就是一个人自说自话,没有赶的,讲得自以为对了,实在对不对也不知道。所以我不爱演讲,但爱对话。
《中国时报》浮世绘版开办“金庸茶社”,早期本来想叫“金学研究”,但“金学研究”这四个字很不敢当,第一,我的小说不能当作学问,所以金学不成立,但叫“金庸茶社”,读者有爱好的,大家可以坐下来聊聊天,批评、骂、称赞都好,今天“金庸茶社”开张,大家坐在这里,对我或我的小说有任何不满意的,都欢迎提出意见。 我的小说一向写人物,而历史又是我一向比较有爱好的,所以将讲题定为“历史人物与武侠人物”,大家来听演讲,想必是对我小说中的人物感爱好。 之前有很多人问过我,我最喜欢哪些历史人物假如让我选,我最想当哪个历史人物假如让我选,我最想当哪个历史人物实在中国历史最舒服的人就是乾隆天子,一生下来就是天子,也没皇位争取题目,也没做过甚么杀人纵火的大事,一生舒舒服服当个太平天子,还为中国建立很大的版图,荣华富贵至死,也没甚么家庭悲剧,这个人生是很美满的。
西方人的文化背景不同,大家都知道史诗“伊里亚德”的故事:希腊人往打特洛伊城,就为了一个美人海伦,海伦现在成了西方社会中美人的代名词。在希腊神话中,有三个女神,一个是希腊大神的妻子朱诺、一个是雅典城的守护神雅典娜、一个是爱神维纳斯,她们三个一向自认最美,便请特洛伊城的王子评定谁最美丽这个评定、选举是经过贿赂的,固然是不公道,说来这类选举文化不但最差、也最落后。朱诺贿赂王子,要给他全球最多的金子、财富;雅典娜要给他全球最大的聪明,成为最聪明的人;维纳斯则说,可以给他全球最美的女人做为爱人。王子心想,他已经是个国王,财富很多,而当个聪明人能干甚么所以决定把金苹果给了维纳斯,希看得到全球最美的女人──他得到了海伦。
假如把这个题目回到自己,你我会做怎样的选择我想选最有财富或最聪明的人都很多,但选最美的人可能希看得到最爱的女人,你爱的女人不一定要最美丽,最美丽的也未必是最好的爱人。西方人的想法和中国人相当不同,假如你问我究竟想当那种人,我总希看自己是有很大的聪明聪明,可以解决人生的很多题目。 世界上的哲学家回纳人生,最后总会发现人生实在很痛苦,有很多题目不能解决。释迦牟尼讲生、老、病、死,都是痛苦的,佛家还提到“怨憎会”,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总是如影随形跟在旁边,分也分不了,这是一种痛苦;还有“爱别离”,和自己密切的人分离也是痛苦;还有“求不得”,想得到的东西,最后总是得不到,想研究某种学问,总是弄不懂,想考那个大学考不进往;做生意想赚一笔钱赚不到;想发展很好却不成功,总之世界有很多事情求不得,由于求不得而有痛苦。
难道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吗,花嫂嫁给了老张叔。
花嫂之名实在有几分戏谑的味道,碗口粗的黝黑胳膊,嘹亮的嗓门尖锐的赛过早晨的公鸡,满脸的雀斑像是平铺了一层小米,倒是时不时有几只虱子在她头发里窥视这个世界。老张叔在门市里经常说顾客就是上帝,可任谁都知道他是无神论者。老张叔指缝里把玩着钢镚,口水四溢的金口夹杂着口臭和铜臭,不知道熏翻了多少人。
这两口子不搭杠,无言的沉默化为了积怨,积怨久了也就成了仇恨。
花嫂爱好不甚广泛,惟乐寒碜老张叔。从对方扭曲的嘴脸中花嫂得到极大的满足,像一个凯旋的将军般将对手踩在了脚下,顷刻间充斥着快意,整个胸膛也觉得满了。但她的这种自我陶醉却直接导致了老张叔肾上腺素分泌持续保持在历史新高。在光屁股孩子的助威呐喊中两人走向田间地头进行“公开公平公正”的“决斗”,至于为何非得举行这种古老的'仪式,旁人就不得而知了。弥漫的尘土,叫嚷的辱骂,再加上真实的打斗,像极了金庸的武侠剧。村长见了,喉结一动,重重地啐一口,双手插进袖子便不作理会了。
花嫂终究是缺乏存在感了,老张叔已经对她的固定套路极具免疫,村里人也不再对她的把戏感兴趣。这种强烈的漠视和忽略使她感到愤怒和不安,然而痛苦的是寻不到出路。那股怨气没有可发泄的对象,只好把这一切归咎于老张叔。
花嫂一夜未眠,没人知道忙了些什么,也不见得有人想知道。
日子本该这样黯淡下去,直到死亡的那一刻,然而花嫂病倒了,病得一发不可收拾。十里八村的医生请了个遍,就连兽医也没放过,只换来了墙角的瓶瓶罐罐。老张叔的悉心照料叫人目瞪口呆的同时也让花嫂心里的冰山开始融化了。看热闹的取笑老张叔的脑袋被猪拱了。有人说,会不会是中邪了,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花嫂只觉得眼前一黑,那晚的一切不断在眼前晃。或许压根是不相干的一件事,可这个心结却打不开了。花嫂只觉得捉住了救命稻草,好容易把前因后果告诉了老张叔。
原来花嫂为了泄愤,把自己能想到邪门法子全用在了老张叔身上。门前埋上铁铲,墙角塞一堆布条,但凡想到的一一付诸行动……不待她说完,老张叔的瞳孔瞬间收缩,一口气堵在了胸口,拎着镐头几步迈出了家门。花嫂瑟缩在床头,看着挖出的东西虽说扎眼,却多了几分心安。
老张叔抽了一夜的旱烟,第二天用布满血丝的双眼对床上的那个人说,老婆子,我对不住你。没有回应,一句简单的话只叫花嫂嘴里咸咸的,大口吞咽着苦涩。这个算不上亲昵的称谓让花嫂的眼里噙满了泪水,蜡黄的脸也有了几分血色。老张叔背过脸去,双手揉捏着衣角,局促的有些不安,抬起手碰了下眼角,放下,拿起烟斗在青石台阶上磕起了烟灰。
花嫂离去了。在他们以前决斗的地方还是能看到他们,只不过一个在坟内,一个在坟外。就只剩一句:何必呢,何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