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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过年最受欢迎的话合集80句

时间:2020-05-19 07:07

写过好多文字,或诗歌,或随笔,也曾填词赋诗,临摹过了唐风宋雨。多少心情与人生感悟尽释其中,多少离愁别绪或是痛楚氤氲于纸,墨泪成殇,笺里宿醉。也有过清欢,如网海邂逅,如心与心地碰触,又如际遇,就那么一见如故,并不是风光雪月般惟吾德馨,彼此的感动,也不因前世五百年缘份,善良与感恩最是让人心动,不相逢,就这么隔着山水两两相望,相守无涯,文字的对话,产生共鸣,胜却任何甜言蜜语……

一一题记

如今,我重新执笔,用青涩的文字描述过年,或悲或喜,亦或清浅浮躁,素墨如心,不为显著,只为浮生的记忆作一次回顾:

儿时过年

儿时的年很美好,美好到单纯,没有半点奢望,但年味浓郁,幸福也很羞涩,一身新衣,一挂鞭炮,一盏花灯,一脸稚嫩的微笑……

记得当时过年情节,每到腊月初七,就开始编织着过年的氛围,并付诸于行动。把糖精放到开水中溶解,搅匀,放凉,等晚上放在屋外,冻成腊八冰。奶奶和母亲同样忙碌着,挑红豆,(把有虫的豆和沙粒去掉)洗米,(小米,洗净,滤沙)把红豆用开水泡好。

腊八粥。是温馨的,美味的,也是祥和的。因为,是年的初始,象征家庭的美好吧!做粥,必须要早,腊八粥最早出锅,预示一家人勤奋,若,太阳爬上来时吃粥,要红眼的(大概红眼病的人就没早吃腊八粥)。粥出锅,先挟一块供窗外,供神,祈愿安康。菜,是干菠菜,土豆条。(有连年有余之说。)做菜不用肉,不用荤素搭配,年的第一餐是素食,麻油爆锅,素炒,加水煮。所以,妈妈和奶奶每到腊八,四点就起床了,勤俭以养德,并不为过吧……

腊八冰,是我们的美味小吃,如冰棒一样甜。冰棍是奢侈品,我们兄妹很少尝到,腊八冰无疑是最能解馋的替代品。而且,腊八早上吃冰,祈求无灾无病,一年不肚子疼,多美好的幻想呵,也乐在其中。

过年很忙碌

一入腊月,奶奶最先为过年做准备。记得那个时侯,家里很贫困,过年的衣服,每一件都是奶奶亲手缝制。奶奶为主,母亲为辅。一家人千层底的鞋,都是奶奶一针一线的暖意。自从我有记忆时,过年的新裤子,是到公销社扯上白洋布,买好黑膏,烧好水,把黑膏放锅里,然后放进白洋布,煮到色泽均匀为止,捞出,晾半干时,用烙铁烫平整,奶奶才裁剪,母亲来缝。一件衣服要好多工序,可想而知,一家人的过年新衣,无不是奶奶和母亲的心,青油灯下,连夜赶制。至今,想起来都满含热泪。

千层底的鞋

奶奶剪鞋样,母亲照鞋样打衬纸,(也就是在麻纸上,把平时积攒的碎布头,用浆糊一层一层粘贴,用板压干,为干的快,压炕头上)用鞋样比划好裁剪,面,是黑灯芯绒布,密密地缝针,为结实,黑布沿边,鞋邦就做好了。千层底,自不必说,能想象的到,一层层,都是祖辈,父辈的心血。

剪窗花

剪窗花是母亲的拿手戏,她剪窗花精细,自己会花样,窗花上,年年有余,字在旁,鱼在中央,那鲤鱼,剪的活灵活现,有生气,活蹦乱跳。母亲的巧妙,是邻里都羡慕的!

忙碌中,眨眼到腊月二十三,小年。

小年杀鸡,增加年味,贫穷的日子,有鸡肉吃,实在是人间美味。一只鸡,全家七口人,上有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还有我们仨兄妹。若说,每人半碗,是我们祖孙仨,奶奶,母亲,妹妹两个,只有俩三块鸡肉,半碗鸡汤。小年吃黄糕,就是栗子碾米,磨成面,蒸糕,说蒸黄糕,寓意蒸蒸日上。(因为平时没有黄糕吃,都是红高梁糕)母亲舍不得吃鸡肉,二妹从小体弱多病,母亲把碗里的鸡肉夹给她两块,母亲只吃一块,用鸡汤就着吃糕。奶奶也舍不得吃,亲孙孙,命根根的思想作祟,先分给我,她和母亲一样的,含辛茹苦。至今想起来,暖暖的溺爱,心愧着,常常辜负。

灯笼,喜庆的氛围。最初,是父亲扎灯笼,我蹲着细瞅,学习着,揣摩着,很想自己扎一个灯笼。在父亲的熏陶下,潜移默化中,我的灯笼终于扎好,西瓜灯。西瓜灯做法简单,也要细密筹划,五个圈,用竹条做成,三大,两小,必须把三个大圈先扎成三角形,顶部,底部的小圈才有尺码,竹骨扎成,用纸糊三大圈红纸,顶部下部用绿纸,小圈不用糊,上部冒烟,下部通风,然后用墨画瓜皮,瓜瓤,一个西瓜灯就成功了。高兴劲也不甭提了,一个字,美。

当时的'春联,说家乡话,叫对子。

写对子,必须的有才,穷乡僻壤的村子,能写对子的文化人真不多,父亲拿着裁好的红纸,去找文化人写对子,还排队,早排早写,写好了给盒烟,官厅。(官厅,水库名,位于河北省张家口地区,张市制烟厂出,取名官厅)

除夕是年味最浓的。辞旧迎新,洒水,扫院,贴对子,忙得不亦乐乎。贴完对子放鞭炮,噼噼啪啪的响声,夹杂着儿时的欢呼雀跃,开心的笑容,彰显脸上,过年,真好。

年夜饭

除夕下午,就把猪头早早下锅,煮猪头。虽然穷,年年有猪头吃,母亲说:有猪头,才是年的味道!那,扑鼻的肉香,是年,原滋原味。年夜饭,是饺子,大队部领白面,每人二斤。省吃俭用,也要吃好年夜饭,是奶奶的持家有道,母亲也延续着这样的持家之道,一直未变。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这句古诗写的恰到好处。守岁,守着今年的美好,想着来年的幸福!而我,先在村子里的场上看电影,《小花》。唐国强,刘晓庆,陈冲……妹妹找哥泪花流,不见哥哥心忧愁……战争年代,亲情,亲人,乃至爱情,相聚多么不易!回家守岁,一家人,团圆年,是幸福的,幸运的,亦是先烈用鲜活的生命换来的。

初一,拜年

不禁想起二人传,大年初一头一天,和我五哥哥来拜年,一进门,把腰弯,左手拉,右手搀,哪呼咦哟嗨……

当时拜年,为赚压岁钱。后来才懂,拜年,是礼节,尊敬长辈,因为压岁钱,却很少去亲戚家拜年,给祖父母拜,给父母拜,最高的礼遇,尊敬。

十五,元宵节

吃元宵,闹花灯,看社火,踩高跷,扭秧歌,划旱船,看烟火……过年快接近尾声,更显隆重,火树银花,烟花灿烂,花样层出不穷。把一年的美好,在隆重的节日气氛中,希冀,盼望,畅想,渴求……

儿时过年的美好,至今,记忆犹新。今天是小年,想起亲人,已经物是人非,泪光莹莹中,爷爷,奶奶,父亲,你们在另一个世界过的还

好吗不禁,心碎,泪飞。

我,还奔波在外,客乡的思念,夜不能寐。好想母亲,过小年了,我还没有从乡下接她到小城,我的家。养儿为防老,可是我为人父,亦为人子,心中好愧疚。在世俗中,劳累。在烟火中,打拼。为了钱,那所谓的物欲攀比,为了下一代的生活美好,婚姻幸福,我又责无旁贷。对母亲,尽不到一个做儿子的责任,及孝心。子欲孝时,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

你脆弱的身体,两鬓如霜,所有辛劳都刻在饱经沧桑的脸上,每一道皱纹,是每一次痛楚,岁月重复着春夏秋冬的变迁,而我的母亲,我为你祈福,祈祷吧!在您有生之年,好让儿多陪你几年,把亲情的份额悉数重演,鸟懂返哺,我尽薄心,孝行天下。

春节马上就要到了,突然怀念起儿时的春节,许多的情景都历历在目。

记得从姥姥、姥爷家转学,回到我的出生地,那个偏远的坝上小城,是在1973年。那时的我刚九岁,正在上三年级。与姥爷家相距150公里,但口音却有着较大的区别,一时难以改口,以至转学后时常被同学们学舌调笑,大约一个月后才慢慢改变了口音和同学们一样了。

儿时的我,同许多的孩子们一样,最盼望的就是过春节了,至今也有许多难以忘怀的记忆。在那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普遍的家庭生活都比较拮据。市民的粮食都有定量,买米面油要粮本,买布要布票,肉要肉票,糖要糖票。副食供应很紧张。所以,只有在过年时才能吃到相对比较多点的肉和其它一些平日吃不到的美味。

我接触的富裕家庭不多,那时也没有太大的贫富差距。春节前,每家都要彻底打扫屋子,拆洗被褥,洗许多衣物。那是个样板戏的年代,清楚地记得家里墙上挂着《龙江颂》中江水英和《红灯记》中铁梅的剧照。随后,家里要做的就是要准备新年的食物了,当时几乎每个家庭必有的三样就是:压粉条、炸点心、炖猪头。也买点糖块,炒制一些花生、瓜子,油炸一些蚕豆,也叫兰花豆,还有中秋节时储存在地窖的水果,这已是不错的条件了。

白天父母上班,这些准备工作都是在晚上进行。粉条是用纯土豆粉做成的,坝上盛产土豆,比玉米粉、红薯粉要筋道、好吃,做粉条工序比较复杂,还有一些小技巧,以至我一直也没有学会。每次做很多,做好后,一团一团的直接放到院子里冻起来了,这样也便于保存,做菜时也方便取用。我的.家乡地处坝上,冬季最低气温常常达到零下40度,院内的东、西厢房也便是天然的大冰箱了。

炸点心主要是糖枣、麻花和江米条,这可是个技术活,不是每个家庭都会做的。我家每年都要请人来做。和面很关键,发面、搭碱、软硬、糖量等等。搓麻花很有意思,把和好的面切成条搓几下,折成三折,提起来就自动扭转成麻花了,我也在旁边认真的看和学,也试着搓了几个,没想到也成功了,受到父母的夸奖,心里还颇得意呢。搓好的麻花摆在一起,最后用北方特有的胡麻油(也称亚麻籽油)炸熟,金黄色的麻花便出锅了,一定要控制好火候和油温,点心可不需要外焦里嫩哦。

再就是炖猪头了。因为,当时肉价虽然只有八毛多一斤,却也要凭票供应的,而且也很有限,价格还是比猪头要贵得多且不用凭票,每家都要买三四个猪头。那时的家庭双职工每月收入大概也就四、五十元,养活五六口人,生活都不易。

炖猪头事先要用在炉膛烧红的铁钎子把猪头上的毛烫掉,弄的满屋子都是燎猪毛的味道。最后洗净,每个猪头分为两瓣,便于炖熟。那时,家里都用的是灶膛、铁锅,锅也比较大,满满一锅猪头要炖两三个小时才能炖熟。渐渐的铁锅里的肉香就飘满房间的每个角落,也飘到了窗外,左邻右舍都能闻的到,令人垂涎。我最盼望的就是三十晚上吃炖好的猪头肉了,最爱吃猪鼻子的部位,也只有今晚才可以足吃一顿,平日节俭的生活吃肉是很少的,剩余的就要挂在厢房,冷藏起来,留作以后慢慢吃了。

晚饭后,天色已黑下来,每家院子里都要挂起红灯笼。我们这些孩子,则每个人提一个里面点着小蜡烛的纸灯笼,有圆的也有长的,也有家长们自己做的,形态各异。兜里揣着着不多的鞭炮就跑去街里玩了。那时的炮竹很小,也很便宜,二毛钱一挂,只100响。这也不舍得一下子放完,而是逐个的摘开,单个的去放,为的是玩的时间更长些,点燃后没响的那些,也要拣回来掰断,用香头点燃火药看喷出的火花。有些调皮的孩子把点燃的炮竹扔到其他孩子的灯笼里,随着一声炸响,他得意的笑了,而被炸坏灯笼的孩子,委屈地提着破灯笼哭着回家向父母告状去了。

那时的家庭都没有电视机,只有在外面和同龄的孩子们一起玩才是最开心的时刻。偶尔也和父母玩玩扑克,听父母讲讲他们小时候过年的故事。许多人在年三十晚上是不睡觉的,这叫熬年,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守岁,我熬不住,却也睡得很晚,就这样其乐融融的度过除夕之夜。

那个年代的生活是艰苦的,但年味却是浓浓的,四十多年过去了,太多的回忆至今仍记忆犹新,令人怀念,每每想起儿时的春节,也是那么的温馨、甜蜜和幸福!

小时候,最盼的自然是过年了,每年开始飘雪花的时候便兴奋起来,雪花的到来意味着年终岁尾已经不远了,便向母亲一遍遍的问还有多少天过年,母亲总是说:“快了,快了。”在望眼欲穿的期盼中春节依然迟迟不到,感觉时间故意放慢了脚步似的,恨不得拿根绳子将年一下拉到眼前,沉不住气了便又缠着母亲问个究竟,母亲有些烦了:“你这孩子,盼年盼疯了?什么时候听到街上有小孩放鞭炮,年就不远了,唉——”母亲总是忧郁的长叹一声,接着跟上一句:“穷人过年就是过关哟”,似自言自语又像说给我听。

我的童年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度过的,父母都是土里刨食的人民公社社员,家里穷得有时连买盐的钱都没有,一年到头吃到油腥的时日屈指可数,一家老少面黄肌瘦,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可以改善一下,这个被母亲视为“过关”的节日成了我和姐妹们感觉最幸福的时候。

尽管家里穷,日子过得很苦,我的几个姐妹们很给父母长面子,别人给些好吃的东西,她们会攥紧自己的手,头摇得如货郎鼓,父母曾引以为豪,而我却少不更事嘴太馋,有一年的春节惹得母亲流了泪,记得那是年三十的下午,我趴在邻居老奶奶家的门槛上看人家吃饭,老奶奶佝偻着身子,端着一盘刚出锅的水饺故意朝我炫耀着:“不给你吃,馋你——馋你——”说着将盘放在孙子面前,比我小一岁的玩伴狼吞虎咽的咀嚼着,一阵扑鼻的肉香带着难以抗拒的诱惑让我馋筵欲滴。

我目不转睛的过着眼福,感觉老奶奶脸色有异,一双老眼直盯着我这边看,禁不住异想天开,莫非老奶奶要给我饺子吃?忽听身后传来压抑而又浑浊的喘息声,猛一回头,啊?!母亲站在我的身后。

母亲伸手拉起我就走,我倔强的不愿离去,老奶奶有些尴尬,说道:“这孩子真有出息,怎么让也不要……”,母亲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俺也包饺子了,也是肉馅的,这孩子玩起来不知回家吃饭了。”真的?我一阵惊喜,再也不用吃那粗面萝卜馅饺子了。

“扑通——”我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就在我的惊诧中,瘦瘦的小脸又挨了两巴掌,母亲脸色难看极了,好像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辱骂了一顿,我胆怯的望着母亲,不知做错了什么,母亲眼圈红了,一阵哽咽,过了片刻,望着我脸上的巴掌印又心疼的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好孩子,记住,咱人穷志不能穷,你这样人家会看不起咱们的。”

那个春节是我们家过的最苦涩的一个年了,父母心情郁闷,长吁短叹,姐妹们有些压抑,失去了活泼好动的天性,不再如一群麻雀般唧唧喳喳了……母亲朴实的话语给我幼小的心灵打上了深深的烙印,也就从那个春节起,我好像一下长大了,许多懵懵懂懂的道理逐渐明朗了起来。

日子尽管苦,但春节的到来依然能带来欢乐,父母脸上也挂着笑容,尽管笑得有些勉强,尽管强挤出来的笑只是为了图个吉利,但这已经足够了,我和姐妹们也不再陪伴父母发愁了。临近年关,生产队发给了社员们过年的钱,这几十元钱可谓雪中送炭,父母去集市买些年货,肉是舍不得多割,也就几斤的样子,且半肥半瘦,母亲拿出做针线活那样的耐心,将瘦肉一点点的切下来给我们打牙祭,肥的自然炼了油,被冷落了不知多久的小储油罐,终于扮演了自己的角色,鸡是不用买的,自家就有,只是一些母鸡,公鸡几乎是不养的,这趾高气扬的家伙只吃粮食不下蛋,着实让人讨厌,正下蛋的鸡自然是杀不得的,杀哪只鸡过年是母亲难以抉择的事情,几只从下蛋岗位上退下来的老母鸡早已拿到集市卖了,母亲挑来选去,始终下不了决心,那可是家里的“小银行”呀,实在没办法了,母亲想了个自欺欺人的办法,眼闭得紧紧的,将手伸进鸡笼子,抓住哪只算哪只,早已等候多时的父亲脸色有些沉重,将刀往鸡脖处割去,那倒了霉的鸡痛苦的扑腾几下,腿一伸,死了,母亲的眼泪早也挂满了两腮。青菜是必须买的,“肉不够,菜来凑,”一直是我们家过年的秘诀,韭菜呀,芹菜呀,萝卜呀,还有蒜苗、菠菜,白菜更是要买的,而且数量也最多,这东西特别喜油,炖上一大锅,将肥肉块混于其中,炖得稀烂,盛上一碗,满碗的油花,吃一口,贼香。几十元钱还有个重要的去处,姐妹们人人要做件新衣服,穿在身上花枝招展的,脸上喜滋滋的,心里美美的。

男孩子不爱打扮,我从没有要过新衣服,父母给做了就穿,不做也无妨,只是鞭炮是不可缺少的,我曾多次随父亲赶年集,集市很大,人也很多,远远的听到集市一个角落鞭炮齐鸣,人声鼎沸,自是卖鞭炮的处所了,挤到近前可不急着买,先看看热闹再说,卖鞭炮的都在暗暗较劲,这个刚刚放完一挂鞭炮,那个又挑起了高高的鞭炮杆子,有的摊主似乎要拼命了,头顶鞭炮声声,火光闪闪,人却在下面声嘶力竭的喊叫:“牛逼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老少爷们都听见了吗?俺的最响,不响不要钱,快来买啊——”,人群呼啦围拢上去,刚要递上票子,身后忽然一声怪叫,身子还未转过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急不可耐的响起,摊主嗓子早已喊哑了,哑了自有哑了的招,嘴巴闭着歇一会,手臂狂舞着,犹如关公耍大刀,腿脚蹦跳着,好似踩着热鏊子,于是,人群再次躁动起来,好像潮头一般涌来……父亲买鞭炮极富经验,只是紧紧攥住我的手,站在一旁看热闹,从不加入哄抢的行列,看得久了也便看腻了,撇下拥挤的摊位,径直奔向暂时有些冷落的摊主而去,讲好价钱,待得摊主从篓子里取出鞭炮,父亲便说:“我还没有听听响声怎样,你放一挂听听才买。”于是,摊主便从另一个篓子里取出鞭炮,父亲就说:“好了,不用试了,就要这个了。”我很纳闷,父亲朝我笑笑,暗暗指点迷津:“卖鞭炮的都有‘点头’,这种鞭炮外形与其它的一致,只是火药加的多,响声特别大……”。鞭炮种类很多,大都有自己很形象的'名字,什么轰天雷了,二踢脚了,什么窜天猴,麻杆子、卡信子,有一种鞭炮特别有意思,叫地老鼠,极受喜欢恶作剧的孩子青睐,手拿一个点燃后,迅疾扔在地上,那地老鼠真的像只老鼠,在人群中火急火燎的钻来逃去,人群立即一阵骚动,有一次,我点燃的地老鼠钻到了一位大姐的脚下,吓得她一声尖叫,很是气恼,父亲见状急忙上前赔礼道歉,那大姐见父亲言语诚恳也就作罢了,我因此挨了父亲的训斥,此后再也未给我买过地老鼠。

春节最热闹的自然是初一了,男女老少要到本家族磕头,每家都摆着供桌,供着先祖牌位,我们这些孩童磕头不像大人那样讲究,小小身子刚刚跪下去,磕头如鸡啄碎米,大爷大娘直夸好孩子,手早已伸向了衣兜,塞给几角钱言称压岁,小嘴上犟着,心里却盼着大爷大娘能多给些,大半天的功夫,该去的人家都去了,不需去的人家也去了,衣兜鼓鼓的,装满了平时极少吃到的糖块,大人磕头可不许像小孩那样,要四平八稳中规中矩,先给先祖牌位磕下去,或一个,或三个,必是单数才可,接下来享受如此大礼的便是健在的长辈了,磕头数目要成双数,这是活人与死人的区别,头还未磕下去,主人早已笑容可掬,急忙俯身搀起来,让座、递烟、沏茶、寒暄……春节是大人们交流感情的最好节日,平时有个言差语错或闹了什么矛盾,大家在心里憋着一股气,时日久了,感情的伤口更加难以愈合,过年了,忽然想起人家曾经对自己的好处,心里热乎乎的,在人家门口徘徊一番,心里一狠:摆什么臭架子?给先祖磕头天经地义,进去。于是,久违了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肯分开,几句话,隔阂没了感情厚了,春节一下拉近了人们的距离,温暖了人们的心房,让人有了一颗可贵的宽容之心。

忆起儿时过春节,酸甜苦辣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大脑在思绪的空间驰骋,女儿忽然来了电话,告知天太冷,怕冻着我那小外孙,年前就不来了,挂了电话,心潮起伏,小外孙尚在襁褓之中,爷爷奶奶已给他准备好了数目可观的压岁钱,他们这代孩子不仅有舒适的襁褓包裹着,更有一个幸福的大襁褓包裹着,我的童年与外孙时差几十年,幸福指数天壤之别,不禁感慨沧海桑田,时代变了,人们再也不会视过年为过关了,若干年后,倘若外孙也要写篇回忆童年的文章,相信将是一篇被幸福包裹着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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