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疼爱我的母亲,觉得很幸福,可幸福中蕴含着忧伤。母亲虽然命苦,体弱多病,但是很坚强,善良。
父亲生性好赌,每天都在牌桌上度过。对家庭没有一点责任心,不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后来,发展到在外沾花惹草,不务正业。那是父亲和母亲同在广州打工时,开始去还好,两年后,父亲渐渐变了,整天打麻将,不进厂上班,竟依靠母亲的一点工资过日子。母亲多次规劝父亲,父亲却暴跳如雷,动手打母亲。母亲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一忍再忍,经常躲在一边哭。一次父亲因打麻将输了钱,趁母亲上班去了,拿走存折。晚上,母亲下班回来,见我和弟弟哭喊着,心疼极了。正准备做饭。那时,我才五岁,多少懂得一些事了。于是对母亲说:“妈,爸刚才回来过。”听了我的话,母亲神情紧张,马上揭开箱子,寻找着什么,一会儿,母亲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我知道出什么事了,便问母亲:“妈,丢失东西了吗?”“你爸拿走了存折”。母亲叹气的说,“这是用血汗挣来的一万元呀!”说完,母亲站起来,不顾我们姐弟俩,发疯似的拔腿向门外跑去,边跑边大声喊了一句:“我找那个‘砍脑壳的’去!”我知道母亲是想追回那一万的存折。这时不知那来的勇气,便哄着两岁的弟弟,依偎着,慢慢地睡着了……"丹丹,丹丹",睡梦中,一个亲切的声音在呼唤着我的名字,我揉揉眼睛,是母亲在呼唤我。我放声大哭:“妈妈呀!我好怕。你不要我和弟弟啦!”母亲的泪水滴在我稚嫩的脸上,也滴在了我的心田。我仰起头望着母亲,望着头发蓬乱,泪流满面的母亲,心里好难受啊!母亲告诉我:“丹丹,我从你爸手中夺回了五千元。”这时,我们母女三人拥在一起,沉默无语。那一夜,我们是在饥饿中度过的,是在痛苦中度过的,是在黑暗中度过的。担心天亮后,将会再发生什么事。从此,父亲半年没回来,母亲只好带我们回老家。
2008年,有人告诉我们父亲已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并生了一个孩子。母亲原指望父亲过一段会回心转意的,因为有两个可爱的孩子。谁知父亲狠心抛弃了我们。从此,母亲就彻底绝望了,往日欢乐的家庭,变成了破败不堪。外婆知道我们母女落难了,就把我们接了过去。生活上给了我们无微不至的关怀,经济上给了我们的'帮助。我在村下读完了二年级,要转到乡中学就读,乡中学是九年制学校。路远,离家六十多里,必须寄宿。母亲在学校旁边租了间房子送我们姐弟俩读书,经济上开支相当大,一次,母亲告诉我:“丹丹,妈妈去打工,挣钱供你们读书,好吗?”。听了母亲的话,我吓得大哭,跪在母亲身边,哭着不肯起来。看着我们姐弟俩个,母亲心酸了。只好东借西借,欠下了好几千元的债。
看着我们一天天的长大,母亲心急如焚,觉得一个妇道人家带养两个孩子不容易,父亲杳无音信,离婚要有两年时间。于是,母亲请人写下《离婚申请》,等了两年,法院单方面作出判决。
现在,我们母子三人虽然找到新家,有了安身之处,我们姐弟俩也有了新爸,但我却一点也不快乐,因为母亲经常肚子痛,要也痛,今年二月份在市医院住院治疗一个月,疗效也不大。这个月躺在床上以及有二十多天了,动都不能动,一动腰就痛。饭不吃,茶不喝,整天愁眉不展,新爸是个农用车司机,生意也不太好,我生怕这个新家有出现什么意外。我在学校读书,一心挂两头。担心母亲的病情。每当我看见母亲那痛苦不堪的样子时,心里就像有万根钢针扎一样痛。站在母亲的身边,我默默的祈祷:“菩萨保佑我母亲平安无事吧!”并希望自己为母亲分担那无休止的痛苦。
这几天,老师催缴生活费。母亲躺在床上,需要钱治病,家里又拿不出钱来,一次母亲对我说:“丹丹,妈妈的病不治了。生活费,你给老师说迟几天。”从母亲的话中,我理解她是怕影响我的学习。虽然母亲叫我们不用担心,我知道这个“担心”的含义。我整天忧心忡忡,担心这儿,又担心那儿,生活费倒不要紧,怕母亲的病情恶化。我只要一想到母亲被病魔折磨,心里就难受,害怕哪一天失去母亲。
可是,每次读书回到家里母亲总是笑嘻嘻的迎接我,可又有谁知道她心中的痛苦呢?我也时常刻意地用笑遮掩着自己内心的痛苦。时常问自己,母亲的命为什么这么苦?我也时常鼓励自己,母亲的病会好起来的。
母亲啊!你心的痛苦不想向别人倾诉,你会装在心中,让希望的微风吹走。你那坚强、善良的品格带给我们最大的欣慰。
这本书是于化鲤所作,当我看了这本书,在笑疼肚子之后,又难免有些忧心,我相信大家看了也会如此。
书的内容是这样的:母亲生了十个孩子,其中有七个大孩子,这些孩子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站在他们母亲周围闹着、哭着,有的还在打架,这位母亲的背上还背着三个孩子,怀里还抱着两个孩子,他们连衣服都没有穿,这些都还不说,这位母亲又大着个肚子,显然又会有一个小生命要诞生。虽然这本书太夸张,但充分说明了人口过多,会给社会带来困难。例如:随着人口迅速增长,人们为了满足住房、食物、烧柴等的需要,无节制地滥伐森林来获取木材,滥垦草原来扩大耕地。这样就会使森林面积讯速减少,草原遭到破坏,在许多地方造成水土流失,土壤沙化等严重后果。另外,人口增长过快,粮食及其他生活用品的生产赶不上人口增长的需要,医疗卫生、教育、交通、住房,就业机会等方面的.改善,困难就较多。
我想作者写这本书是为了告诫人们:孩子过多,不仅给母亲带来困难,造成人口过多的社会现象。
于化鲤写这本书的目的是:希望人们看了他的书,去认真思考!
母亲去世已经整整十年!每每想起母亲,仍不禁潸然而泪下。
母亲一生命苦。两、三岁时,便失去亲妈,遭遇后妈。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极度重男轻女的年代,在一个有着八个孩子的大家庭里,母亲作为唯一一个不是亲生的女儿,后妈对母亲的态度可想而知。
那些年,只要外公不在家,母亲便经常一整天吃不到一粒米。即使外公回了家,吃饭时,母亲也是不能上桌的,只能端一个破碗,蹲在墙角,吃后妈拨拉给她的一点冷饭(外公要是问起,母亲只能回答不喜欢上桌吃饭,否则,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折磨)。要不是隔壁有好心的邻居,时不时偷偷给母亲塞点吃的,母亲可能早就饿死。
母亲没有进过一天学堂门。五六岁起,就要一边背着弟弟或妹妹,一边到田边地头、山林野坡打猪草、拾柴禾。即使到了现在,只要一想起母亲,我的眼前都会浮起一幅凄惨的场景:寒风呼号、大雪纷飞,黄皮寡瘦的母亲,趿拉着一双前面露脚趾、后面露脚跟的破胶鞋,背着她的弟弟或妹妹,在那冰天雪里,呼哧呼哧地艰难前行。
有时不禁感叹,那时的母亲生命力真是顽强!可是母亲,为什么生活刚刚过好一点,你却挺不住了呢?
在母亲十来岁的时候,可能是对这种凄惨的生活已经无法忍受,也可能是一个孩子思念亲妈的天性,她开始偷偷打听亲妈的下落,终于从好心人那里打听到了亲妈的下落。于是一天,身高还只有一米多一点、从未离开过自己村子范围的母亲,一个人偷偷地离开了家,一路走一路问,跌跌撞撞,终于在夜深时分,敲开了亲妈的家。那一夜,母女俩紧紧地抱了一夜;那一夜,母女俩整整哭了一夜。可是第二天,由于不得已的原因,母亲还是被亲妈狠心地送回了家,被送回的母亲哭得撕心裂肺,拉着亲妈的衣服死死不肯放手,直至十根指头一根一根地被外公掰开……三十多年后,母亲给我讲述这个场景时,仍情不能自已,泪水长流。
由于幼年的凄惨经历,嫁给父亲,生下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后,母亲把整个身心都给予了我们。母亲去世后,只要看到把小鸡紧紧护在羽翼之下的母鸡,我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母亲。母亲生前不也正是这样,总是张着她那柔弱的羽翼紧紧地护着我们,宁愿把所有的苦、所有的累、所有的罪一个人背,宁愿象蜡烛一样燃尽自己,也不愿让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多吃一点苦、多受一点累、多遭一点罪
冬天夜里,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无论是哪个咳了一声嗽、打了一个喷嚏,母亲的声音马上就会传来:“儿啊,怎么啦,是不是冷啊?!”夏天的晚上,我们睡在竹床上,母亲就拿着一把大蒲扇坐在旁边,这个扇扇,那个扇扇,时不时还要拿个煤油灯照一照,生怕有蚊子咬了我们。现在想来,我怀疑,在养育我们的那些年里,母亲经常是整夜不睡地守着我们的,冬天怕我们冷,夏天怕我们热,想来想去想的都是我们,唯独没有她自己。
我小时候调皮,经常就把二姐打了、弄哭了。母亲很生气,有时也会打我。但每次打我的时候,我还没哭,但我却分明看见了母亲眼里的隐隐泪光。
大哥长大后,到县里另外一个乡镇去工作。离开还不到一个星期,母亲就开始每天担心,白天担心儿子吃不饱,晚上担心儿子睡不暖,担心得厉害了,就会哭,逼着父亲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那个乡镇去看大哥。
母亲快50岁时,家里刚盖了新房子,几个孩子面临婚嫁,而我读书每年也需不少钱,光靠地里刨出的和大哥二哥挣回的几个钱已经远远不够。那段日子,忙完家里的农活,父亲就跑出去卖苦力,帮人家抬预制板;母亲就拿着一个蛇皮袋,顶着别人的唾沫和白眼,每天走村串户,到处去捡破烂。早晨天不亮就出门,下午很晚才回家,一天一走就是几十公里,渴了就伏在人家水井边喝几口冷水,饿了就吃个从家里带出来的冷苕,恨不能为儿女们多挣一分钱,恨不不能为儿女们省下每一分钱。
有一年农忙时,父亲耕田时被一头暴怒的公牛顶下几米高的田埂,骨折了,无法再干农活。为了不影响两个哥哥的工作和我的学习。母亲没有向在外的我们透露半点消息,在照顾父亲的同时,把田里地里家里的活全部给承担了起来。她只有一米五几、八十多斤的身躯,经常挑着一百多斤的重担,一趟一趟地往返于家里与田间。这些,母亲从未对我说过,是父亲事后悄悄告诉我的,问他怎么不早告诉我们,说是母亲不让。这就母亲,这就是母爱,天下最伟大的母亲,天下最伟大的母爱。宁愿自己下地狱,也不愿影响儿女半分。
进入二十一世纪,我们兄弟姐妹几个的工作和家庭逐渐安稳下来,全家人的生活开始有了起色,好日子就快要来了,可妈妈却象一支蜡烛,已快把自己燃尽。
大致在2007年的夏天,二嫂回家看望父母时,听母亲说肚子有点疼,就把母亲带出来做检查。一检查,噩耗传来,母亲的肝胆结合部长了一个瘤。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做了一次手术,但手术失败。医生说瘤长的位置不对,再做手术,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
听了医生的'话,母亲便开始吵着闹着要回家,担心儿女们为自己多花钱。在母亲的坚持下,我们将母亲送回了家。但实际上,我们知道,母亲是多么想好起来,多么留恋她的家,多么舍不得她的儿女们啊!那段日子,只要回家,母亲就会跟我们说,她从谁谁那里听到了一个偏方,按偏方吃了药,感觉好多了。“你看,我的脸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黄了?!不用担心我,去忙你们自己的去吧!”
受母亲的感染,我们一度真的以为母亲的病情是医生习惯性的把小病说成大病,一度真的以为母亲在家里休养后身体真的在慢慢恢复!
然而,病魔是那么无情。仅仅两三个月后,一生苦命、一生善良、一生毫无保留地爱着她的儿女们的母亲溘然长逝。殁时仅仅才61岁。61岁,对城里很多人来说,才刚刚退休,才刚刚开始享受生活,可母亲却已然走完了她的一生。
苍天啊,你为什么这么不开眼,为什么不能让苦命的、善良的母亲再多活几年,你为什么不能让她在吃了一辈子苦后再享几天福呢?她一辈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一辈子只做好事、不做坏事,你为什么要抓住这么一个苦命的、善良的人可劲地坑呢?!
听父亲说,临去世前几天,母亲每天担心的还是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尤其担心生活过得较苦的二女。那几天,母亲可能已有预感,所以反复交待父亲要叮嘱我们:二女过得苦,兄弟姐妹几个一定要帮衬她。
母亲出殡的那天,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跑来送她,为她的苦命、为她的善良、为她为了儿女可以将自己当作蜡烛一样燃尽。
母亲的坟就伫立在村口的小山包上。父亲讲,这个坟的位置是母亲生前自己选的,之所以选在哪里,不是为了别的,就为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回家,她能够第一时间看到我们,也为让我们去祭奠她时免去翻山越岭之苦……
转眼之间,母亲去世已经十年。十年来,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只要聚在一起,就会不自然地怀念起母亲,感叹母亲的苦命,感叹母亲的善良,感叹母亲要是还在该有多好啊!
十年来,每次回老家,我们都要到母亲的坟头去坐一坐、看一看,想再听母亲唤一声:“儿啊,回来啦!吃了没有?我去给你弄吃的!”可是,却再也听不见母亲的声音。
前段时间,父母盖的老房子垮了,正是在那半砖半泥、阴暗潮湿的老房子里,母亲忍着剧痛生下了我们兄弟姐妹六个(其中一个幼时夭折)。母亲去世十年,那老房子历经十年风雨无人照顾,终也随母亲而去!只有二哥门前母亲当年栽下的樟树,已经亭亭如盖。
惚间,我又看见母亲正带着我们在那樟树下乘凉。她依然摇着那把大蒲扇,不时给这个扇扇,又给那个扇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