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过从概念出发,再辅以具体事例的比较方法,得出“衬托”与“烘托”是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即“烘托”相当于“衬托”中的正衬。
古诗词鉴赏中关于表现手法的考查,是历年高考的重点,概念艰涩并且有交叉现象使得表现手法成为很多同学高考语文复习的难点。基于此,我认为掌握一些重要的鉴赏术语是很有必要的。衬托、烘托是文学作品中常见的两种艺术表现手法,很多同学弄不清它们之间的异同。本文试从比较的角度对这两种艺术表现手法作一分析。
衬托又叫映衬,是为使所表现的主体事物的特色更加鲜明突出,而用与主体事物性质相似或相反的事物作为陪衬的表现手法。衬托的运用在古诗词乃至古诗文中都很常见,关于其作用,清代毛宗岗在《三国演义》第四十五回《群英会蒋干中计》的批语中说道:“文有正衬,有反衬。写鲁肃老实,以衬孔明之乖巧,为反衬也。写周瑜乖巧,以衬孔明之加倍乖巧,是正衬也。譬喻写国色者,以丑女形之而美,不若以美女形之,而觉其更美;写虎将者,以懦夫形之而勇,不若以勇夫形之,而觉其更勇。读此可悟文章相衬之法。”衬托的含义相当广,包括动静相衬、虚实、大小、明暗、抑扬、哀乐相衬等,按照主体事物与陪衬事物间的关系可把衬托分为正衬和反衬。
正衬是用与主体事物性质相似的衬体作背景来突出主体。比如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一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诗人并没有直接说天姥山多么高,而是用以高峻著称的五岳、天台来衬托天姥山,从而把天姥山写得耸立天外,直插云霄,壮丽非凡。乐哀相衬中的以乐景衬乐情和以哀景衬哀情都属于正衬。
反衬是用与主体事物性质相反的衬体作背景来突出主体。比如王维《鸟鸣涧》:“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诗人虽然写的是花落、月出、鸟鸣这些动景,但却更加突出了春涧的寂静,使整首诗显得富有生机而不枯寂。动静、虚实、大小、明暗、抑扬、哀乐相衬中的乐景衬哀情和哀景衬乐情都属于反衬。
烘托本是中国画的一种技法,是指用水墨或色彩在物象的轮廓外面渲染衬托,使物象明显突出。用于艺术创作,是指通过侧面描写,使所要表现的对象鲜明突出的表现手法。清代刘熙载《艺概》有云:“春之精神写不出,以草树写之;山之精神写不出,以烟霞写之”。烘托多是作者用来有意增强文章的艺术效果和魅力。如著名的汉乐府民歌《陌上桑》,对罗敷外貌的描写:“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绡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作者意欲极写罗敷之美,却未对罗敷的美貌作任何正面描写,而是通过描写行者、少年、耕者、锄者见到罗敷时的惊叹、赞赏、痴迷等各种反应,从侧面烘托出了秦罗敷的美貌,把读者的联想向篇处延伸、扩散,从而间接构成了极为活跃的视觉艺术效果。难怪茅盾先生赞扬道:“不写罗敷的美貌,而罗敷的绝世美貌跃然纸上,这真是前无古人的艺术描写”。
了解衬托与烘托的概念之后,我们就两者的异同来进行比较。衬托和烘托都着眼于“托”,都是通过写别的事物来加重对主要事物的印象,使某种事物特点或作者的某种情感得以凸显。其不同点在于:
1.衬托包括烘托,烘托基本等同于衬托中的正衬。用作烘托的次要事物与主要事物是相关的,而用作衬托的次要事物与主要事物是相似或相反的。在诗歌鉴赏过程中,能用正衬的地方用烘托也可以,但是术语的选用还是以衬托(正衬)为主,只在结合诗句作具体分析时可说烘托。所以动静、虚实、大小、明暗、抑扬、哀乐相衬中的乐景衬哀情和哀景衬乐情都属于衬托但不属于烘托。
2.一般来说,衬托强调的是由相近或相对的两个事物进行对照比较而使其中一个更加凸显,主要事物与次要事物两者都写;而用作烘托的事物与主要事物是一个整体,主要事物可以不写,拿来作暗示的那个事物是非写不可的。如崔护《题都城南庄》,诗人把“人面桃花相映红”与“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两种相对的情景进行对照,表达内心的`怅然落寞。通过这两种同“质”的事物的对照,用去年今日的欢愉来衬托凸显出今年今日的感伤。这里两种事物都写了。而白居易的《夜雪》:“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全诗无一字直接写夜雪,而是从触觉、视觉、听觉三个方面来表现。触觉写衾枕寒冷,视觉写大雪映白窗纸,听觉写雪压树枝折断之声,多角度,多侧面烘托雪大这一主题。句句写人,却处处点出夜雪。正是这种多侧面多角度的烘托手法使得这首小诗在令人目不暇接的众多吟雪诗篇中别具一格,诗韵十足。
理解了衬托与烘托这两个概念,我们还要会灵活运用,因为对艺术表现手法概念的理解最终要落实到鉴赏上,试看下面这首诗如何组织答案。2001年高考题韦应物《赋得暮雨送李胄》:“楚江微雨里,建业暮钟时。漠漠帆来重,冥冥鸟去迟。海门深不见,浦树远含滋。相送情无限,沾襟比散丝。”这首诗颈联颔联用了烘托(衬托)的手法,虽未直接写雨,但作者通过别的事物把雨写出来:船上的布帆变得重了,鸟儿飞得不那么轻巧了,天灰蒙蒙的一片,远处都看不真切,而江边的树却显得十分滋润。杜甫《漫成一首》:“江月去人只数尺,风灯照夜欲三更。沙头宿鹭联拳静,船尾跳鱼拨剌鸣。”其中“船尾跳鱼拨剌鸣”一句就用了衬托(反衬)的手法。诗的前三句着力刻画一个静字,此句却写动、写声,似乎打破了静谧之境,但给读者的实际感受恰好相反,以动写静,愈见其静,以声衬静,愈觉其静。
《古诗十九首》的文字是非常简单朴实的,然而它的含意却十分幽微,容易引人产生联想。清代学者方东树在他的《昭昧詹言》中说,“十九首须识其‘天衣无缝’ 处”。什么叫“天衣无缝”?就是说,这些诗写得自然浑成,看不到一点儿人工剪裁的痕迹。我们读不同的诗要懂得用不同的方法去欣赏。有的诗是以一字一句见长的,它的好处在于其中有某一个字或某一句写得特别好。因此,有些人就专门在字句上下功夫。在中国文学的历史上流传了很多这样的故事,刚才举过王安石的“春风又绿江南岸”,就是其中的一个。另外还有一个有名的故事,说是唐代诗人贾岛在马背上得了两句诗“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他想把“推”字改成“敲” 字,自己又拿不定主意,坐在马背上想得入神,一下子就冲进京兆尹韩愈出行的队伍,被众人拿下送到韩面前。韩愈也是有名的诗人,不但没怪罪他,反而帮他斟酌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用“敲”字更好。为什么“敲”字更好?因为诗人所要表现的是深夜的寂静,推门没有声音,当然也很寂静,可是在万籁无声之中忽然响起一个敲门的声音,有时候反而更能衬托出周围的寂静。因此,后来很多学写诗的人就专门在“诗眼”和“句眼”上下功夫,费尽了“推敲”。我当然不是说修辞不重要,可是要知道,更好的诗其实是浑然天成的,根本就看不出其中哪一个字是“眼”。比如
前几天我偶然看到一篇文章,内容是谈论近来的学术风气。文章说,中国千百年来传统的学术风气是把为人与为学结合在一起的。中国历史上那些伟大诗篇的好处都不仅在于诗歌的艺术,更在于作者光明俊伟的人格对读者的感动。那篇文章还说,现在的风气是把学问都商品化了,大家都急功近利,很多做学问的人都想用最讨巧的、最省事的、最方便的办法得到最大的成果。这是一种堕落。古人讲为学、为师,是要把整个一生都投入进去结合在一起的,而现在讲诗的人讲得很好,理论很多,分析得很细腻,为什么没有培养出伟大的诗人?就因为没有这个结合。诗人如此,诗也是如此。真正的好诗是浑然一体的诗。对这样的诗,你要掌握它真正的精神、感情和生命之所在,而不要摘取一字一句去分析它的好处。
除了浑成之外,《古诗十九首》另一个特点是引人产生自由联想。我实在要说,《古诗十九首》在这一点上与《
刚才我引过刘勰《文心雕龙·明诗》的“古诗佳丽,或称枚叔”一段,其实那一段接下来还有几句:“观其结体
古诗《登黄鹤楼》
唐代:崔颢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译文
过去的仙人已经驾着黄鹤飞走了,这里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黄鹤楼。
黄鹤一去再也没有回来,千百年来只看见悠悠的白云。
阳光照耀下的汉阳树木清晰可见,鹦鹉洲上有一片碧绿的芳草覆盖。
天色已晚,眺望远方,故乡在哪儿呢?眼前只见一片雾霭笼罩江面,给人带来深深的愁绪。
注释
1.黄鹤楼:故址在湖北省武汉市武昌区,民国初年被火焚毁,1985年重建,传说
古代有一位名叫费祎的仙人,在此乘鹤登仙。
2.昔人:指传说中的仙人子安。因其曾驾鹤过黄鹤山〔又名蛇山〕,遂建楼。
3.乘:驾。
4.去:离开。
5.空:只。
6.返:通返,返回。
7.空悠悠:深,大的意思
8.悠悠:飘荡的样子。
9.川:平原。
10.历历:清楚可数。
11.汉阳:地名,现在湖北省武汉市汉阳区,与黄鹤楼隔江相望。
12.萋萋:形容草木长得茂盛。
13.鹦鹉洲:在湖北省武汉市武昌区西南,根据后汉书记载,汉黄祖担任江夏太守时,在此大宴宾客,有人献
上鹦鹉,故称鹦鹉洲。唐朝时在汉阳西南长江中,后逐渐被水冲没。
14.乡关:故乡。
比较崔颢《登黄鹤楼》和李白《登金陵凤凰台》
《登黄鹤楼》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登金陵凤凰台》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在我国浩如烟海的诗作中,能被千古传诵,万人争咏的佳作不少,但象崔颢的《黄鹤楼》和李白的《登金陵凤凰台》那样,不仅千百年来脍炙人口,且后世文人不断地为它们的优劣争讼不已的现象,则十分罕见。
关于这两首诗,曾经有过这样的传说,李白登黄鹤楼本欲赋诗,因见崔颢的.《黄鹤楼》诗,为之敛手,云:“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后来游金陵凤凰台,遂作《凤凰台》诗,欲拟之以较胜负。这些记载,见于《唐才子传》和《唐诗纪事》等多种著作,故尔基本可信。
两诗诞生后,便有所谓优劣之争。相当多的人以崔诗为优,严羽云:“唐人七律,当以崔颢《黄鹤楼》为第一。”(《沧浪诗话·诗评》)李梦阳云:“一气浑成,净亮奇瑰,太白所以见屈。”(删补唐诗选脉笺释会通评林·盛七律)吴昌祺亦云:“不古不律,亦古亦律,干秋绝唱,何独李唐”。(《删订唐诗解》)而金圣叹则说得更彻底:“(李白)当日定宜割爱,竟让崔家独步。”(《贯华堂选批唐才子诗》卷二)明确提出李白此作多余,应该藏拙让贤。不过,为太白鸣不平者也大有人在,唐汝询评李诗曰:“为词造意,俱深于崔。”(《唐诗解》卷四十)周敬日:“读此诗,知太白眼空法界,以感生愁,勍敌黄鹤楼,一结实胜之。”(删补唐诗选脉笺释会通评林·盛七律)今人施蛰存也云:“李白此诗,从思想内容,章法,句法来看,是胜过崔颢的。”[①]当然,也有一些折中说法,如方回云:“太白此诗,与黄鹤楼相似,格律气势,未易甲乙。”(《瀛奎律髓》卷一)刘克庄云:“今观二诗,真敌手棋也。”(《后村诗话前集》卷一)张步云先生说:“崔诗超绝,李诗意胜,各有千秋,不能轩轾。”[②]真可谓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笔者认为,对于一篇作品的评价,每个时代都有它自己的审美取向,而每个阅读者又有自己的审美标准,基于这样一种认识,(便觉上述诸家之论,尚有未到之处,)因此也不揣愚陋!来谈谈自己的看法。
首先,我们先从立意和构思上,分析一下两诗的特点。就立意而言,崔诗以传说起笔,身登江楼,目随悠悠白云,自然思接千年,忆及当年仙人跨鹤故事,然仙人终属虚妄,黄鹤也一去不返,悠悠千载,今古所同者唯天边无尽之白云尔。心念及此,思绪便不得不拉回现实,而目光再与眼前之春景相接,睹晴川草树,烟波生于水上,又情不自禁地生出乡关何处的惆怅。通篇弥漫着一种无法排遣的愁绪,立意高妙,浑然天成,无半点斧凿痕迹。李诗以游凤凰台开篇,传说南朝刘宋年间,曾有凤凰栖于金陵之凤凰山,首联便借凤凰之一去不返,暗示六朝繁华也如梦幻不可复寻,唯江水日夜奔腾不息,可作见证。颔联将“凤去台空”之意进一步发挥,昔日东吴之盛事固然已为陈迹,而在历史上取吴以代的晋朝不也只剩下荒冢数堆了吗?经此联之一承,沧桑之感顿生,此情无计可消除,遂将目光投向远处之江天白鹭、依稀云山,以自求旷怀,却不料鹭洲云起,令人复生浮云蔽日、奸佞塞路的感慨。两诗立意同臻妙境,未易轩轾。而在构思上,崔诗遵循这样的路线:忆仙——抒情(人去楼空)——设景(晴川草树)——抒情(愁)。李诗则是这样谋篇的:忆凤游——抒情(凤去台空)——设景(吴宫花草之类)——抒情(俱成往事)——设景(三山二水等)——抒情《长安不见之愁),相对而言,李诗更多一重曲折。
第二,从遣词造句上分析。崔诗前两联一气呵成,全不假雕琢,四句中“黄鹤”三现, “去”、“空”凡二见,三、四句不对,却全不见其重复拖沓,很好地表现出仙去楼空,盛事难再的感情,气概莽苍。方回云:“此诗前四句不拘对偶,气势雄大。”(《瀛奎律髓》卷四)沈德潜则云:“意得象先,神行语外,纵笔写去,遂擅千古之奇。”(《说诗晬语》卷上)李诗首二联用非常凝练的笔墨,不仅勾勒出凤凰台的寂寞现状,表达了繁华不可久恃的道理,而且更进一步指出所谓胜者和败者就历史而言都不过是昙花一现的过程,最后都不免为荒坟断碑所代替。其中三、四两句用心尤良苦,每一句由两个场景构成,一为昔日美女如云的吴官和儒林成列的晋廷,一为今日之幽径和荒丘,两两对照,涵括力极强。颈联崔用“睛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转接,虽眼前景,却字字落实,一字移易不得。不仅状景如画,且暗含淮南小山《招隐士》“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蓁萋”之意;为下文以乡关之情收束埋下伏笔。李诗则用”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转接,便觉气势壮阔,思落天外,而由天边之浮云蔽日联想到朝廷之奸臣塞路,暗含古人“邪臣之蔽贤,犹浮云之障日月也”之意,极其自然。故以遣词造句而论,崔妙在浑然天成,李则胜在组织精工。”
第三,情感力度的比较。两诗在抒情上有个共同点,即感情都在后半部分得到强化,且都因景生情,意旨深远。对于这样的佳作,最好的评判标准便是艺术感染力的大小。然而就这一点而言,历来意见也不一致。明人王世懋认为崔诗更具感染力,因为李白本已愁绪满腹,并非因登台而生愁,而崔颢因登楼远眺,见江上之景而生乡愁,自然而然。此论颇中肯繁,但也未可遽许为探骊之论。有的学者则认为,崔颢是为一身一己的归宿而愁,李白是为奸臣当道,贤者不得见用而愁,因此两者的境界便有高下之别,李诗更具积极意义。笔者认为,区分诗歌感情力度的标准不在于缘何而愁,或愁生何时,而主要在于作品中反映的情绪是否具有某种深刻性和普遍性。正是在这一点上,崔诗显出了它的优势。对于家乡的思念,对故乡的向往,是人类的一种最质朴最自然的情感,也许崔颢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登高一唱,却引发了千百年来普遍郁积在人们心中的乡关之思,触摸到了人类的这个极为敏感的情意结,并且,这种情感又是在晴川草树、他乡日暮的具体环境中自然而然地生发出来的,因而更能引起千百万人的共鸣,而前四句鹤去楼空、仙界难求的感叹,更成为一种很好的铺垫,使得崔颢的哀愁不再仅仅局限于乡愁,而是衬托出人类面对茫茫宇宙人生,不知身居何处的无归属感。这种感觉不仅穷者有,达者有,隐居山林者有,托身廊庙者也有,古人有,今人更甚,真可谓写出了“人人心中所有,人人笔底所无”的东西,因此其情感力量是穿透古今时空的。反观李白的后半首,则不具备这样的底蕴,浮云蔽日的感慨,虽然积极,却受到某种时空限制而非人人都能产生共鸣,今人更难索解其中的意义,故而其感染力就不如崔诗来得强烈和深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