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塞诗词中流露的也可能是矛盾的`复杂的情感,或慷慨从军与久戍思乡的无奈,或卫国激情与艰苦生活的冲突,或献身为国与痛恨庸将无能的悲慨。
《塞下曲》
唐·杜甫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凉州词》
(唐)王翰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前出塞》
唐·杜甫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杀人亦有限,立国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从军行》
唐·王昌龄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关山月》
唐·李白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代出自蓟北门行》
宋·鲍照
羽檄起边亭,烽火入咸阳。
征师屯广武,分兵救朔方。
严秋筋竿劲,虏阵精且强。
天子按剑怒,使者遥相望。
雁行缘石径,鱼贯度飞梁。
箫鼓流汉思,旌甲被胡霜。
疾风冲塞起,沙砾自飘扬。
马毛缩如蝟,角弓不可张。
时危见臣节,世乱识忠良。
投躯报明主,身死为国殇。
《渡河北》
南北朝·王褒
秋风吹木叶,还似洞庭波。
常山临代郡,亭障绕黄河。
心悲异方乐,肠断陇头歌。
薄暮临征马,失道北山阿。
《饮马长城窟行》
隋·杨广
肃肃秋风起,悠悠行万里。
万里何所行,横漠筑长城。
岂合小子智,先圣之所营。
树兹万世策,安此亿兆生。
讵敢惮焦思,高枕于上京。
北河见武节,千里卷戎旌。
山川互出没,原野穷超忽。
撞金止行阵,鸣鼓兴士卒。
千乘万旗动,饮马长城窟。
秋昏塞外云,雾暗关山月。
缘严驿马上,乘空烽火发。
借问长城侯,单于入朝谒。
浊气静天山,晨光照高阙。
释兵仍振旅,要荒事万举。
饮至告言旋,功归清庙前。
《登单于台》
唐·张蠙
边兵春尽回,独上单于台。
白日地中出,黄河天外来。
沙翻痕似浪,风急响疑雷。
欲向阴关度,阴关晓不开。
《雁门太守行》
唐·李贺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夜上受降城闻笛》
唐·李益
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逢入京使》
唐·岑参
故园东望路漫漫,双袖龙钟泪不干。
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
《蓟中作》
唐·高适
策马自沙漠,长驱登塞垣。
边城何萧条,白日黄云昏。
一到征战处,每愁胡虏翻。
岂无安边书,诸将已承恩。
惆怅孙吴事,归来独闭门。
《营州歌》
唐·高适
营州少年厌原野,孤裘蒙茸猎城下。
虏酒千钟不醉人,胡儿十岁能骑马。
《饮马长城窟行》
魏晋·陈琳
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
往谓长城吏,慎莫稽留太原卒!
官作自有程,举筑谐汝声!
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怫郁筑长城。
长城何连连,连连三千里。
边城多健少,内舍多寡妇。
作书与内舍,便嫁莫留住。
善待新姑嫜,时时念我故夫子!
报书往边地,君今出语一何鄙?
身在祸难中,何为稽留他家子?
生男慎莫举,生女哺用脯。
君独不见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拄。
结发行事君,慊慊心意关。
明知边地苦,贱妾何能久自全?
《陇西行》
唐·陈陶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幽州夜饮》
唐·张说
凉风吹夜雨,萧瑟动寒林。
正有高堂宴,能忘迟暮心?
军中宜剑舞,塞上重笳音。
不作边城将,谁知恩遇深!
《碛中作》
唐·岑参
走马西来欲到天,辞家见月两回圆。
今夜不知何处宿,平沙莽莽绝人烟。
《军城早秋》
唐·严武
昨夜秋风入汉关,朔云边月满西山。
更催飞将追骄虏,莫遣沙场匹马还。
《出塞》
隋·薛道衡
高秋白露团。上将出长安。
尘沙塞下暗。风月陇头寒。
转蓬随马足。
飞霜落剑端。凝云迷代郡。
流水冻桑干。烽微桔槔远。
桥峻辘轳难。
从军多恶少。召募尽材官。
伏堤时卧鼓。疑兵乍解鞍。
柳城擒冒顿。
长坂纳呼韩。受降今更筑。
燕然已重刊。还嗤傅介子。
辛苦刺楼兰。
《望蓟门》
唐·祖咏
燕台一去客心惊,笳鼓喧喧汉将营。
万里寒光生积雪,三边曙色动危旌。
沙场烽火侵胡月,海畔云山拥蓟城。
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
雾气蒙蒙
荒僻的原野
固执地冒出
憔悴的荒草
脱尽夏装
萧瑟的颤动
试图挺过即将降临的晚秋
撒进池塘
飘洒如发
泠泠的秋光
一片浸湿的羽毛
夏季遗落荒郊的棉袄
岗上吐絮的棉桃
龇牙咧嘴
对谁讪笑
西风点燃星星点点的'篝火
染白了远离都市的荒郊
年迈的头巾
拂动了山腰
吐红的蒿草
埋头躲进
流云翻滚的塘凹
烧荒的老人
佝偻的船家
撑起脚下的浮槎
泛海吗
还是要亲自出马
村外迎接
散学路上的孙儿
飘转不定的狼烟
一路袅袅
扭着蛮腰
围着岗丘
戏过狄草
爬上了树梢
在悲哀与忧虑的苍穹之下,被束缚的精灵们,游走在原野的四周;
在那黑云沉压的苍穹之下,蚂蚁们摆动着触角,在原野上四处寻找着佳肴,
它们会为一粒麦子的出现,感受到生的希望不再渺茫。
在茅屋直立的原野,是中世纪传教士们带着耶稣的神祉,修建教堂而残留下来的钟楼。
败颓的人们,在原野上彷徨着,从这个村庄走到村庄,去找寻相传的薪火,烘干潮湿的魂灵。
彷徨着的人们,道路般悠远,经历着时间的摩挲,像一块规则的石头被磨去了棱角。
清晨,他们开始出发,从原野的这端出发,想去原野的那端,可是,
晚上他们又回到了原点,咀嚼着苦旅的惆怅。
苦旅中,牵引着或是跟随着的,是那些伸长着脖子的列车,
穿过莽莽山野,穿过悠长隧道,碾压下的悲鸣。
白日,黑夜,由它们的轮轴,朝向无限。
这是原野,广阔的在残喘着的原野。
被荆棘围着的园囿,分割着隐痛的'土地;
可怜的园囿,可怜的山庄,倦怠而松懈。
自由或不自由的茅屋,
被风抽得皮开肉绽,被闪电撕得鲜血长淌,被雷劈得支离破碎,
它们的身上闪动着魔鬼俯身的光影,光影中,仿佛还有炼狱之门的呻吟
和那斑驳的鞭痕。
这个时候,萨特哲学有了研究的价值,因为——
只有活着,才是最合理的;
只有活着,才能更好地拷问那些龌龊。
教堂里为他们唱起了挽歌,只有这令人心颤的挽歌,才能救赎他们卑污的灵魂。
听啊,教堂里的丧钟敲响了,谁叫他们作恶多端,
谁叫他们把魔鬼的臭脚,当成香馍馍。
谁叫他们助纣为虐,挥舞皮鞭,鞭笞着弱小的精灵。
他们见不得太阳,他们喜欢阴冷和漆黑,
只有在阴冷和漆黑里,他们的诡计才不会被戳穿。
他们不喜欢阳光,阳光会刺穿透他们肮脏的胸膛。
这是原野,这是无休止的,枯萎的原野。不过
这个原野不会让那些嗜血为乐的鬼怪,去干那令人作呕的勾当。
这个原野冷风猎猎,但它会给那些被蹂躏的精灵们注入梅花的血液,
让死去的精灵们在桃红里复活。
它给予作恶者们的是哆嗦是颤抖,即使他们裹著名贵的水貂外套,
也抵挡不住这暴风雪带来的冷冽。
飞扬的每一片雪花,都会变成白色的土壤,把丑恶掩埋。
尽管他们还高高在上,尽管他们还把壁炉烧得通红,
也抵挡不住那渗入到骨子里的寒流。
这是一个广袤的原野,洒满着善良洒满着仁慈。
它时时把阳光投放在阴森的角落,给墙角里的衰草输入太阳鸟的经血,
增强刚强的骨力,仰起耷拉的头颅。
有了这个广袤的原野,有了对这广袤原野的向往,朝圣的脚步是不会被阻挡的。
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黑色的眼睛一定会看到太阳鸟带来的光芒,
梦想也会随着明天的太阳,摆脱黑夜的纠缠,挣断魔鬼的羁绊,
在原野上奔跑着、奔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