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日沉沦,晚风急流营造了一种悲凉惨淡的氛围,让人隐约联想到唐王朝日益没落的现实。鸿鹄悲鸣着远去,不屑于像燕雀那样在檐楹之间呼朋结伴,苟且偷安。贤士沉沦,群小当道,众情在奔名竞利中抛弃操守,面对这样的现实,诗人唯有感慨忧思而已。《感遇》其十二中,诗人在痛苦的挣扎中认识到生命变化的规律,富贵荣华既不可长久,不如摒弃荣华,栖隐遁世。诗人闭门观化,凭林结思,今日唯见寒木悲风,日暮鸣蝉,途穷之时,谁能想到它之前曾是葳蕤繁茂,凤凰翔集的所在。可见盛衰岂有常处,不觉浩思深嗟,不能自已。“所怀”两句深明往事已矣,仍然流露出深深的不甘和无奈。“鼎食”“云仙”自是天壤之异,诗人最终还是幽居独处,使心灵得以安顿。这四首诗贯注了强烈的忧患感和现实主义精神,飘然远引,出离世情是诗人选择的解脱之路,但即便如此也无法拂去那深入骨髓的悲伤和忧愁。
第三类题旨是表现诗人摆脱物累、隐逸淡泊的怀抱,以第二首和第五首为代表。
《感遇》其二写诗人空寂孤高的情怀。诗人自谓幽人,“归独卧”写足一片幽意,这是对世情的扬弃。第二句是倒句,意为孤清之怀洗净了心中郁结的思虑。造语简净隽永,颇有一种身心为之涤荡淘洗的感觉。三四句是说借高飞之鸟传此孤清之怀。接下来两句说诗人怀空寂淡泊之心,惜哉天地之至道几已无人可以体察,写出诗人独得道体的欣慰和寂寞。最后两句说诗人已无意于仕宦的升沉荣辱,但是精诚之心却无可告慰。《感遇》其五写诗人渴望摆脱形累,通达物化的自由境界。数千里之远,梦寐之中一夕可至,衾枕之际魂游乡县。在“千里”“乡县”与“今夕”“衾枕”的相对中,表现出不为形体所拘,来去无碍,自由逍遥的感觉。
诗人在诗中极力描述的一种遗落形骸、超然于万物之表、与物为一的境界,表达了他对自由逍遥的渴慕。
最后一类诗出之以美人香草的笔法,主要写怀君恋阙之情,也流露出自伤之意。
《感遇》其八、其九、其十、其十一即属此类。《感遇》其八与其九在立意和结构上十分相似,都以自己的忧愁发兴,然后美人与思念者分两扇写,五六句都写会面无由的痛苦。区别在于最后两句,其八以忧思伤悼作结,其九以凤凰竹花陪衬主人清高的怀抱。“永日”见忧思之不可排遣;“徒”字知忧思之无益;“临风”增凄伤之意;“蹇修”虽指媒人,在字面上自有一种傲岸修洁之感。二三句美人孤客悬隔两地,颇有芳踪难觅、此恨无穷之感。青鸟而不至,朱鳖永沉水下,更增无望痛苦。“夜分”点出辗转不寐,“踯躅”写忧思方殷,最末一句结出美人迟暮之意。《感遇》其九与上一首同一机杼。“抱影”已自孤绝,沉吟中夜更是无限心事。“谁闻”下的凝重,复致孤独之意。美人杳无可求,唯有庭树增此幽独。白云沧海给人一种天高地远、山长水阔之感,带给相思之人的是永恒的阻隔。在相见无望的苦闷中,主人仍以凤凰竹花自励,不改其坚贞之节。
《感遇》其十以汉水之上游踪不定的女子起兴。这是借用《诗经》中的形象,给人一种飘忽不定,惝恍迷离的感觉,一开始就弥漫着求而不得的悲伤。袖中书札,欲寄无由,冥冥之中,唯有拳拳相忆而已。接着忽然从游女跳跃到紫兰。紫兰有绚丽之容,芬芳之气,却傍空蹊而生,写出一片落寞幽独。“皓露”透出杀气,“夺”更写出紫兰凋伤的惨烈、彻底,这又是美人迟暮之悲。最后两句南山有象征君主的意味,白云在山又是阻隔之象,日暮愁急,唯余太息。此诗的意象出现两次转移,但是似断实连,意脉流畅,不同的意象中贯穿着统一的情思。《感遇》其十一首二句说异乡宛如在云间杳渺难求,三四句写异乡为目力所不及,确是心之所钟,写得回环往复,一往情深。接下来说欲附高鸟而至君阙,至诚之心却难有遇合,诗人感慨天不遂人愿,悲惋填膺。这几首诗写香草美人,显然是楚辞之遗意。
除去深刻丰广的内容外,《感遇》十二首诗在艺术上有几个鲜明的特点值得注意。首要的当然是比兴寄托的手法。张九龄在盛唐文坛上能高标独立的`重要原因就是振起被遗弃很久的比兴传统,一扫齐梁绵延至初唐的颓靡浮艳之风。对此论者已多,不烦详叙。应该说明的是,《感遇》虽用比兴之法,但其中的“比”不宜一一坐实。例如,兰叶、桂华、丹橘不应指实为诗人自喻,双翠鸟、燕雀不应凿实为小人,游女、美人也不可生硬地与君主对应起来。虽然不能否认它们之间实在有内在的关联,但这种对号入座的解诗方法把诗歌设定为充满暗语的谜面,形象只承担符号的作用而其本身丰美的意蕴却被阉割掉了。
张九龄《感遇》诗的高超之处就在于虽然是写物却处处关乎自己,物与人若即若离,水乳交融,毫无比拟的痕迹。这是所有比体诗都致力于追求的艺术高度。其二是张九龄《感遇》诗弥漫着十分美好、珍重的感情品质,使诗歌拔出俗流、格调高远。兰叶、桂华本身就足够美丽芬芳,这两个形象在诗的开始就兴起读者美好的情思。佳人得遇方是良辰,而兰桂却不求人知,自己的存在与美丽就足成春秋之佳节。即便有美人爱慕,兰桂也保持本心,不取媚于人。
整首诗都充满着自珍自爱、自足独立、孤芳自赏的美好品质。诗人写对美人的思念则一往情深,缠绵固结,陷溺其中不能自拔。思念则以永日,明知徒劳却临风怀之,悠悠难绝。既明相思相见之无望,仍然不改初心,在光阴的流逝中独自零落。这种往而不复,不计回馈的深情使诗歌超越一般的相思离别呈现出珍重、深沉的感情质地。很多人解《感遇》诗看出了讽喻,真是自浅人观之,看到的也只是浅意。讥刺讽喻本身就是比较浅薄的感情,与这组《感遇》诗珍重深沉的情感毫不相称。他们只知道双翠鸟是讽刺李林甫之流的弄权者,却看不到诗歌里强烈的忧生之嗟;只知道蜉蝣指蝇营狗苟的小人,却感受不到诗人对世事无常的忧思。
其次是《感遇》诗中的形象几乎都是出于虚构。兰桂、丹橘自不必说,孤鸿、翠鸟只是譬喻的需要,蜉蝣、燕雀充满象征意味,美人、游女比拟的意味更强。这些意象作为眼前实有景象的意义并不大,它们是诗人意念中的产物,经过精心的营构,借以表现心中的情思怀抱。
《感遇十二首》为唐朝大臣张九龄遭谗贬谪后所作的组诗。这组诗托物寓意,抒发了作者的身世感慨,表现了作者的理想操守,是其五言古诗的代表作。下面整理了张九龄唐诗感遇其五,欢迎阅读。
【其五】
吴越数千里,梦寐今夕见。
形骸非我亲,衾枕即乡县。
化蝶犹不识,川鱼安可羡。
海上有仙山,归期觉神变。
译文:
吴越几千里,梦今晚见。
身体不是我的父母,被子和枕头就乡县。
化蝴蝶还不知道,川鱼怎么可以羡慕。
海上有仙人山,归期觉得神奇的变化。
作者简介:
张九龄(678—740),唐朝大臣。字子寿,一名博物,韶州曲江(今广东韶关)人。景龙(唐中宗年号,707—710)初年进士。唐玄宗时历官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中书令,是唐朝有名的贤相。公元736年(开元二十四年)为李林甫所谮,罢相。其《感遇诗》以格调刚健著称。有《曲江集》。
张九龄(678---740) 字子寿,唐代开元尚书丞相,韶州曲江人.开元时代贤相之一.后被李林甫排挤出朝.他是一位有胆识有远见的著名政治家、文学家、诗人。他尽耿尽职,秉公守则,直言敢谏,选贤任能,不徇私枉法,不趋炎附势,敢与恶势力作斗争,为开元之志作出了积极贡献。
张九龄早年倍受皇帝宠信,仕途平坦,故所作诗大多为奉和应制之作,词采富艳,情致深婉。后诗人由于忤玄宗意由右丞相贬荆州刺史,仕途的跌宕起伏带给诗人思想感情的起伏变化。因此感慨加深,诗歌风格转趋朴质简劲。政治上的严重挫折,使张九龄深深地陷入思君、忧国、伤世、自哀、自重等复杂的情感体验之中。《感遇》十二首就是在这一时期创作的。
清人沈德潜认为张九龄《感遇》诗的特点为:“感于心,困于遇,犹庄子之寓言也,与感知遇意自别。“。通读张九龄的《感遇》十二首,我们可以发现:在清新简练的语言之下,张九龄的《感遇》十二首有着专一的主题,即表现自己追求的高尚风格。其诗在娓娓叙来的哲理中,所表现出来的感情皆是温柔敦厚、沉着冷静。且诗人能够巧妙的借鉴和运用《诗》、《骚》等古典诗歌中的比兴、寄托的手法来抒发诗人对朝廷现实的愤懑。在诗中,诗人或以美人、游女、飞龙、凤凰喻贤君,表达自己思君、忧国、疾邪、伤世的情感;或以孤鸿、兰桂、丹橘喻自己,倾吐君子洁身自好、进德修业的高尚品德;或以蜉蝣、双翠鸟、燕雀喻小人或庸才,无情的揭露权奸的丑恶嘴脸,借以抒发诗人对群小得志的愤懑。其诗中比兴形象十分脱妥帖,而且善于配置对比,达到了物副其类,人以像分的绝妙效果。给读者留下了深刻而鲜明的印象。
1.以美人、游女、飞龙、凤凰喻贤君,表达诗人思君、忧国、疾邪、伤世的情感。
开元末年,玄宗倦于理政,渐渐沉迷享乐,疏远贤人。张九龄在小人得志的凶险政情下,守正疾邪,刚直敢言,却忤逆了玄宗意,被罢相贬荆州。在《感遇》诗中,诗人表达出了自己思君、忧国、疾邪、伤世的感情。
《感遇》其十:“汉上有游女,求思安可得。袖中一扎书,欲寄双飞翼。冥冥愁不见,耿耿徒碱忆。紫兰秀空溪,皓露夺幽色。馨香岁欲晚,感叹情何极。白云在南山,日暮长太息。”在这首诗中,诗人连用数喻,倾诉了美政难求和命运多蹇的复杂心曲。“汉水求女”之喻,本出自《诗经.周南.汉广》。原诗写的是一位青年男子对少女的倾慕和追求之情。而诗人借此所喻显然是自己那种念主犹马、被逐难归的愁思。“求思安可得”一句,形象的写出了诗人思君,愿得美政的强烈愿望。想要给君主遥寄自己的一份耿耿忠心,却只是“冥冥愁不见”,那么只能以这份耿耿忠心来思念君主了。诗接下来再用一喻“兰花将谢”,写尽了君子见斥于小人以至横遭蒙尘落难的境遇,而这种境遇在诗人冷静沉着的情感下只能“感叹情何极”了。最后两句再用“日暮南山”之喻,最终点明了奸人蔽君主令己徒忧伤的题旨。对此,明人唐汝询有评云:“曲江可谓忠矣,三黜而惓惓焉,其风雅之遗韵邪。”
《感遇》其十是以游女喻贤君,而《感遇》其八、其九是以美人喻贤君来表达诗人思君求美政的情感。且看《感遇》其九“抱影吟中夜,唯闻此叹息。美人适异方,庭树含幽色。白云愁不见,沧海无双翼。凤凰一朝来,竹花斯可食。”[4]在此诗中,诗人以美人、凤凰喻贤君。诗的前半部分借写美人离居的寂寞来些写自己谪居的孤独,借写男女离合写君臣际遇,表达出了诗人被贬谪后对君主的思念与渴求。后半部分写诗人在绝境中的自信与希望。虽然自己现在他无渡海飞天之翼,但诗人坚信自己也是凤凰可食的竹花,一有机遇就能东山再起。全诗处处流露出诗人的思君之情。
除以美人、游女、凤凰喻贤君外,诗人还以飞龙来喻贤君。《感遇》其十一中就有“但欲附高鸟,安敢攀飞龙。”一句。纵观这几首诗,诗人无论是以美人游女或是以凤凰飞龙喻贤君,表达的都是诗人思君忧国的情怀,且在情感表达的过程中比兴形象选择妥当,感情沉着冷静。
2.以兰桂、孤鸿、丹橘喻自己,倾吐君子洁身自好,进德修业的高尚品德
《感遇》诗是侧重抒发诗人内心情感的诗作。张九龄《感遇》诗中也不无例外的表现了诗人洁身自好、进德修业的高尚品德。
《感遇》其一:“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本诗一开始就以高雅的春兰、秋桂相比。兰叶在春天的欣欣向荣和桂花在秋天的皎洁美好的特性都是诗人高洁情操的表现。“皎洁”二字更是精炼简要的点出了秋桂清雅的特征。在诗人笔下,兰桂这两种植物只是适应自然规律为自己的季节增添色彩,并非有意为了博取美人的欣赏,同时也表明了兰桂各自荣而不媚,不求人知的品质。诗的最后两句:“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则是诗人情操的直接表现:君子的洁身自好,进德修业也只是尽他作为一个人的本份而并非借此来博得外界的称誉提拔,以求富贵利达。清人沈德潜也有言曰:“‘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想见句子立品,即昌黎‘不采而佩,于兰伤’意”。
再看一首以“丹橘”自喻的诗。《感遇》其七“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可以荐嘉客,奈何阻重深。运命唯所遇,循环不可得。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8]该诗也是一首托物言志寄寓的诗歌。诗眼“自有岁寒心”是诗人高尚品格的象征。诗的一开头“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其托物喻志之意尤其明显。丹橘经冬犹绿林,究竟是由于独得得地利呢还是出于本性?如果是地利使然就不值得称颂,所以诗人发问道:难道是由于“地气暖”的缘故吗?但诗人肯定的而告诉读者:自有岁寒心。橘树不以岁寒而变节,已值得称颂,结出累累硕果只求贡献于人,更显出品德的高尚。按说这样的嘉树佳果是应该荐之于嘉宾的,然而却为重山深水所阻隔,无奈之余作者只能叹:运命唯所遇,循环不可寻。委婉深沉。最后诗人以反诘语气收束全诗: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发出了“人们忙于栽培那些桃李树,硬是不要橘树,难道是因为橘树不能遮阴的缘故吗?”这样的反问。这首诗以“橘”自比。用橘“阻深”的命运慨叹自己的政治遭遇。整首诗透出一股愤愤不平之气。
《感遇》十二首中,诗人还以“孤鸿”自喻。如《感遇》其四,诗人就用“孤鸿”自喻,来表达自己不慕荣贵、淡泊名利和决心隐退的情怀。在这些诗中诗人充分运用比兴手法,词意平和温雅,不激不昂。在咏物的背后倾吐出诗人洁身自好的高尚品德。
3.以双翠鸟、蜉蝣、燕雀喻小人或庸才,抒发诗人对群小的愤懑
张九龄初为贤相,但后来被任用奸佞的`李林甫,庸懦的牛仙客排挤出朝,所作的《感遇》诗中,以双翠鸟、蜉蝣、燕雀喻小人、庸才无情的揭露了权奸的丑恶嘴脸,借以抒发诗人对群小的愤懑。
《感遇》其四:“孤鸿海上来,池潢不敢顾。侧见双翠鸟,巢在三株树。矫矫珍木巅,得无金丸惧。美人患服指,高明逼神恶。今我游冥冥,弋者何所慕。”首先,来看一下诗的写作背景:大约是唐玄宗开元二十四年(公元736年)。李林甫、牛仙客执政后,诗人被贬为荆州刺史,作下了这首诗,两年后诗人就去世了,这首诗该是诗人晚年心境的吐露。显然,诗中暗寓的是自己的际遇或感受。孤鸿是自喻,而双翠鸟则指在朝中窃据高位的李林甫、牛仙客之流。诗的前两句很是耐人寻味:经历过海上的的的惊涛骇浪的孤鸿面对一条小小的护城河却不敢顾,形象的说明了朝廷的险恶超过了自然界的险恶。接下来,诗借的孤鸿所见描写双翠鸟盛气凌人、得意忘形的神态。这形象的写出了李林甫、牛仙客的气焰熏天、不可一世。诗的五、六句,诗人假托孤鸿的嘴,以温厚的口气告诉他的政敌:翡翠鸟站在珍木之巅,难道就不怕猎人们用金弹丸猎取吗?不愤怒也不幸灾乐祸。然后很自然的以“美服患人指,高明逼神恶”平静地指出了一条耐人寻味的生活哲理:地位与权势在官场中愈显赫也就愈易成为别人猎取的目标。最后两句“今我游冥冥,弋者何所慕”纯以孤鸿口吻道出,情趣盎然。全诗以孤鸿的口气写出了诗人在政治生活中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和高逸的情怀。在诗中,诗人不仅暗寓出了自己不慕荣贵、淡泊名利和决心隐退的情怀,同时也进一步衬托出了翠鸟们代表的小人们得狭隘、浅薄的品行。
而《感遇》其四、其六则分别是以“蜉蝣”、“燕雀”来比喻小人或庸才。“嗟尔蜉蝣羽,薨薨亦何为”诗中一开始就道出:鱼所乐的是深池,鸟所栖的是高枝。接下来便是慨叹蜉蝣在短暂的生命中是为了生命。诗用蜉蝣来比喻在朝中为名利所忙碌到最后却不知是为何的小人,表现出了诗人对群小的蔑视。而其六“燕雀感昏旦,檐楹呼匹俦”则用燕雀来比喻奸佞小人,再拿鸿鹄与燕雀相比,进一步衬托出了燕雀所代表的小人的狭隘、浅薄。
分析张九龄《感遇》诗,我们可以发现:诗人运用多种意象来进行比兴、寄托,且语言清新秀丽,感情沉着冷静。因此,我们可以概括出张九龄《感遇》诗有如下艺术特色:
1深于比兴,妙于寄托
张九龄的《感遇》诗在比兴手法的运用上既能秉承《风》、《骚》之旨,又能形成一己的特色。诗中灵活运用美人、游女、凤凰、飞龙喻贤君;用兰桂、丹橘、孤鸿喻自己;用双翠鸟、蜉蝣、燕雀喻小人或庸才,来寄托自己的情感,为读者留下深刻而鲜明的印象。而且在运用的过程中能一一对应地构成对照,使人即目会意,了然于心。因此,清人东方书认为张九龄对比兴手法的运用能够做到:“变通所适,用各有当。”
2.语言清新秀丽,感情沉着冷静
张九龄《感遇》诗的创作是由于困于遇,而感于心,其诗的语言清新秀丽,朴素遒劲,感情沉着冷静。明代胡震亨说张九龄《感遇》诗“含清拔翠,绮绘之中,富神俊于庄严之内”。杜甫也说张九龄的《感遇》诗“诗罢地有余,篇终语清省”在这里,杜甫是说张九龄的诗语言清新简练,诗意言有尽而意无穷,给读者留有驰骋想象和联想的余地,从语言和意境方面给予张九龄极高的评价。
黍离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原文: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
简介
该诗作于周平王迁都洛邑(今洛阳)后。周朝一位士大夫路过旧都,见昔日宫殿夷为平地,种上了庄稼,不胜感慨,写下了哀婉悲伤的诗篇。诗以庄稼的成长,暗喻光景的流逝于人事的变迁,写出了历史的荒芜感。而“中心摇摇”,“中心如醉”,“中心如
注释
黍:小米。离离:行列貌。
稷:高粱。头两句是说黍稷离离成行,正在长苗的时候。“离离”和“苗”虽然分在两句实际是兼写黍稷。下二章仿此。
迈:行远。行迈:等于说“行行”。
中心:就是心中。摇摇:又作“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两句说,了解我的人见我在这里徘徊,晓得我心里忧愁,不了解我的人还当我在寻找什么呢。
悠悠:犹“遥遥”。
此:指苍天。人:即“仁”(人、仁古字通),问苍天何仁,等于说“昊天不惠”。
第二、三章的头两句是说黍稷成穗结实。从抽苗到结实要经过六七个月。不过苗、穗、实等字的变换也可能是为了分章换韵,不必呆看作写时序的变迁。
译文
那儿的黍子茂又
理解我的人说我是心中忧愁。不理解我的人问我把什么寻求。悠远在上的苍天神灵啊,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儿的黍子茂又
理解我的人说我是心中忧愁。不理解我的人问我把什么寻求。悠远在上的苍天神灵啊,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儿的黍子茂又
理解我的人说我是心中忧愁。不理解我的人问我把什么寻求。悠远在上的苍天神灵啊。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诗经故事
春天的时候,宜臼逃离了丰镐;路旁整齐的黍子,青青的稷苗,他都无心赏观,心里既害怕父王的追兵,又担心着母后的安危,只盼望早日见到外公申侯,让他想办法去劝说幽王,解救母亲。
宜臼是在母亲的帮助下逃出来的,她的母亲自从幽王恋上了褒姒以后就多了个心眼,时刻关注着自已和儿子的安危,在褒似的宫中也布下了自已的耳目,幽王和褒饭庄说的一些话,她常常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褒似是幽王抢来的,那一年天旱,褒国所贡的桐油、漆、麻差了很多,至使一年的祭祀失了光彩,幽王很生气,就打算对褒国施以惩戒,褒国人很害怕,就给幽王送来了美丽的.褒姒。
美丽的褒姒很冷、很冷,进宫后对谁也没有过笑脸,对谁也没有过言语,伺候过人之后,常常就是登上宫中的高台,向着南山张望,一动不动的,任那风儿拨弄着她的单衣,飘乱着她的头发。
高台上的褒姒被幽王看见了,平日里幽王眼中的女子都是长跪在地,畏缩成一团,何曾有过如此的飘逸?幽王一见就迷上了,原来女子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啊?!自那以后褒姒就没离开过幽王,不!是幽王再也没有离开过褒姒。
可褒姒还是很少言语,没有笑过,还是喜欢登高远望;幽王想尽了办法,也没有逗得褒姒笑过,只是知道这个漂亮的女子喜欢登高。
城外的烽火台修起以后,幽王觉得那里比宫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都高,就带着褒姒常去那里玩耍,可褒姒仍没有笑过,一天,烽火台燃起,四方的诸侯赶来救援,看着那从四方赶来的汗流满面魁梧壮汉、看见乱糟糟的一群中也夹杂着褒国的旗帜,褒姒才笑了。
幽王得见褒姒一笑,那心里高兴的把什么事都忘了;自那以后,烽火台上就常冒烟,可赶来的诸侯却一次比一次少。
这一切,宜臼的母亲都知道,只是在心里着急,着急着那幽王瞎胡闹,可也是没有一点办法的。直到褒姒生下了伯服后,她才真的觉得不妙了;那天她布置在褒姒身边的人急急赶来说,幽王已决心废后、废太子时,她就派人去护着宜臼跑出了丰镐。
丰镐外的黍子还是那么整齐行行,粗壮的稷穗已经发黄,宜臼又走在了这条路上,这一次人很多,他的外公招集了很多的人马,包括周的死敌犬戎的人马,向着丰镐杀去;现在的宜臼更无心去观赏即将到手的丰收,他是在操心着母亲的安危呢?还是在担心着父王的命运?
丰镐郊外的黍子仍行行齐整,沉甸甸稷实已压弯了黍杆;这一次宜臼是和他的母亲一块离开的丰镐,幽王已死在了骊山脚下,褒姒也被犬戎抢去了远方,丰镐城内被洗劫的干干净净,被申侯拥立为平王的宜臼就要去洛邑,那里是诸侯们给他安排的新的都城,这即将收获的黍子,年轻的平王是看不见了。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
鉴赏
诗序曰:“闵宗周也。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周之颠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
毛传:“彼,彼宗庙宫室。迈,行也。
关于《黍离》,似乎不必再说太多的话,停留在诗人心弦上的哀伤早已作为一个象征而成为永恒的悲
曰:“此诗纯以意胜,其沉痛处不当于文词求之。后人诗如‘山川满目泪霑衣,六朝如梦鸟空啼’之类,徒伤代谢而已,固无此怀古深情也。‘谓我何求’四字,说尽人世浅薄,一‘求’字误人,直到君国之义漠不相关,可惧哉。谢叠山先生云:文武成康之宗庙尽为禾黍,而能为悯周之诗者一行役大夫外无人也。吾读《书》至《文侯之命》,观所以训诫文侯者,惟自保其邦而已。王室之盛衰,故都之兴废,悉置不言,吾于《黍离》之诗,重有感也夫。按此数语委婉尽致,而出自叠山先生,尤足发此诗幽情。”所引谢氏语,出自谢
关于黍稷,范处义曰:“稷之苗、稷之穗、稷之实,非必谓前后所见,盖其忧思既乱于中,谓我所见宗周故都尽为禾黍,岂真黍邪,抑稷之苗、稷之穗、稷之实邪。既不能辨其为黍为稷,岂复计其成之蚤晚,为苗、为穗、为实哉。”但也有另一种意见,李
“悠悠苍天”,毛传:“悠悠,远意。苍天以体言之,尊而君之则称皇天,元气广大则称吴天,仁覆闵下则称曼天,自上降鉴则称上天,据远视之苍苍然,则称苍天。”说本《尔雅》。初看似是赘文,细绎则不然。且读《周颂· 敬之》:“天维显思,命不易哉。无曰高高在上,陟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