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出自哪首诗里
中观派,与瑜伽派对立,以龙树菩萨所著《中论》为基础,宣扬空观。
其思想认为: 由世俗名言概念所获得的认识,都属于戏论范围,称为“俗谛”;唯有依照佛理而直觉现观,方能证得的诸法实相,称为“真谛”。
从俗谛而言,因缘所生法,一切皆有;由真谛来说,一切皆无自性,皆毕竟空。
然世俗有即是毕竟空,毕竟空即存在于世俗有中;若不依俗谛,则不得第一义;不得第一义,则不得涅盘。
即:在理论上,统一性空与方便;在认识上和方法上,统一名言与实相、俗谛与真谛;在实践上,统一世间与出世间、烦恼与涅盘,即:所谓假有性空,不著有、无二边的观点,称为“中观”。
建议看黄忏华所著的《佛教各宗大意》,“三轮宗大意”之“第三章 中论大纲”介绍得很简单、全面,可以看下面所引的衔接。
佛教问题
文如下:达摩血脉论三界混起,同归一心,前佛后佛,以心传心,不立文字。
问曰:若不立文字,以何为心
答曰:汝问吾即是汝心,吾答汝即是吾心。
吾若无心因何解答汝
汝若无心因何解答吾
问吾即是汝心,从无始旷大劫以来,乃至施为运动一切时中,一切处所,皆是汝本心,皆是汝本佛。
即心是佛,亦复如是。
除此心外,终无别佛可得;离此心外觅菩提涅盘无有是处。
自性真实非因非果。
法即是心义,自心是涅盘。
若言心外有佛及菩提可得,无有是处。
佛及菩提皆在何处
譬如有人以手提虚空得否
虚空但有名,亦无相貌;取不得、舍不得,是捉空不得。
除此心外,见佛终不得也。
佛是自心作得,因何离此心外觅佛
前佛后佛只言其心,心即是佛,佛即是心;心外无佛,佛外无心。
若言心外有佛,佛在何处
心外既无佛,何起佛见
递相诳惑,不能了本心,被它无情物摄,无自由。
若也不信,自诳无益。
佛无过患,众生颠倒,不觉不知自心是佛。
若知自心是佛,不应心外觅佛。
佛不度佛,将心觅佛不识佛。
但是外觅佛者,尽是不识自心是佛。
亦不得将佛礼佛,不得将心念佛。
佛不诵经,佛不持戒,佛不犯戒、佛无持犯,亦不造善恶。
若欲觅佛,须是见性,见性即是佛。
若不见性,念佛诵经持斋持戒亦无益处。
念佛得因果,诵经得聪明,持戒得生天,布施得福报,觅佛终不得也。
若自己不明了,须参善知识,了却生死根本。
若不见性,即不名善知识。
若不如此纵说得十二部经,亦不免生死轮回,三界受苦,无出期时。
昔有善星比丘,诵得十二部经,犹自不免轮回,缘为不见性。
善星既如此,今时人讲得三五本经论以为佛法者,愚人也。
若不识得自心,诵得闲文书,都无用处。
若要觅佛,直须见性。
性即是佛,佛即是自在人,无事无作人。
若不见性,终日茫茫,向外驰求,觅佛元来不得。
虽无一物可得,若求会亦须参善知识,切须苦求,令心会解。
生死事大,不得空过,自诳无益。
纵有珍馐如山,眷属如恒河沙开眼即见,合眼还见么
故知有为之法,如梦幻等。
若不急寻师,空过一生。
然即佛性自有,若不因师,终不明了。
不因师悟者,万中希有。
若自己以缘会合,得圣人意,即不用参善知识。
此即是生而知之,胜学也。
若未悟解,须勤苦参学,因教方得悟。
若未悟了,不学亦得。
不同迷人,不能分别皂白,妄言宣佛?,谤佛忌法。
如斯等类,说法如雨,尽是魔说,即非佛说。
师是魔王,弟子是魔民,迷人任他指挥,不觉堕生死海。
但是不见性人,妄称是佛。
此等众生,是大罪人,诳他一切众生,令入魔界。
若不见性,说得十二部经教,尽是魔说。
魔家眷属,不是佛家弟子。
既不辨皂白,凭何免生死。
若见性即是佛,不见性即是众生。
若离众生性,别有佛性可得者,佛今在何处
即众生性,即是佛性也。
性外无佛,佛即是性;除此性外,无佛可得,佛外无性可得。
问曰:若不见性,念佛诵经布施持戒精进,广兴福利,得成佛否
答曰:不得。
又问:因何不得
答曰:有少法可得,是有为法,是因果、是受报、是轮回法,不免生死,何时得成佛道。
成佛须是见性。
若不见性,因果等语,是外道法。
若是佛不习外道法。
佛是无业人,无因果,但有少法可得,尽是谤佛,凭何得成。
但有住著一心一能一解一见,佛都不许。
佛无持犯,心性本空,亦非垢净。
诸法无修无证,无因无果。
佛不持戒,佛不修善,佛不造恶,佛不精进,佛不懈怠,佛是无作人。
但有住著心,见佛即不许也。
佛不是佛,莫作佛解。
若不见此义,一切时中,一切处处,皆是不了本心。
若不见性,一切时中拟作无作想,是大罪人,是痴人,落无记空中;昏昏如醉人,不辨好恶。
若拟修无作法,先须见性,然后息缘虑。
若不见性得成佛道,无有是处。
有人拨无因果,炽然作恶业,妄言本空,作恶无过;如此之人,堕无间黑暗地狱,永无出期。
若是智人,不应作如是见解。
问曰:既若施为运动,一切时中皆是本心;色身无常之时,云何不见本心
答曰:本心常现前,汝自不见
问曰:心既见在,何故不见
师曰:汝曾作梦否
答:曾作梦。
问曰:汝作梦之时,是汝本身否
答:是本身。
又问:汝言语施为运动与汝别不别
答曰:不别。
师曰:既若不别,即此身是汝本法身;即此法身是汝本心。
此心从无始旷大劫来,与如今不别;未曾有生死,不生不灭。
不增不减,不垢不净,不好不恶,不来不去;亦无是非、亦无男女相、亦无僧俗老少、无圣无凡;亦无佛、亦无众生、亦无修证、亦无因果亦无筋力、亦无相貌;犹如虚空,取不得、舍不得、山河石壁不能为碍;出没往来,自在神通;透五蕴山,渡生死河;一切业拘此法身不得。
此心微妙难见,此心不同色心,此心是人皆欲得见。
于此光明中运手动足者,如恒河沙,及乎问著,总道不得,犹如木人相似,总是自己受用,因何不识
佛言一切众生,尽是迷人,因此作业,堕生死河,欲出还没,只为不见性。
众生若不迷,因何问著其中事,无有一人得会者,自家运手动足因何不识。
故知圣人语不错,迷人自不会晓。
故知此难明,惟佛一人能会此法;余人天及众生等,尽不明了。
若智慧明了,此心号名法性,亦名解脱。
生死不拘,一切法拘它不得,是名大自在王如来;亦名不思议,亦名圣体,亦名长生不死,亦名大仙。
名虽不同,体即是一。
圣人种种分别,皆不离自心。
心量广大,应用无穷,应眼见色,应耳闻声,应鼻嗅香,应舌知味,乃至施为运动,皆是自心。
一切时中但有语言道断,即是自心。
故云如来色无尽,智慧亦复然。
色无尽是自心,心识善能分别一切,乃至施为运用,皆是智慧。
心无形相,智慧亦无尽。
故云如来色无尽,智慧亦复然。
四大色身,即是烦恼,色身即有生灭,法身常住无所住,如来法身常不变异故。
经云:众生应知,佛性本自有之。
迦叶只是悟得本性,本性即是心,心即是性,性即此同诸佛心。
前佛后佛只传此心,除此心外,无佛可得。
颠倒众生不知自心是佛,向外驰求,终日忙忙;念佛礼佛,佛在何处
不应作如是等见,但知自心,心外更无别佛。
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又云:所在之处,即为有佛,自心是佛,不应将佛礼佛;但是有佛及菩萨相貌,忽尔见前,切不用礼敬。
我心空寂,本无如是相貌,若取相即是魔,尽落邪道。
若是幻从心起,即不用礼。
礼者不知,知者不礼,礼被魔摄。
恐学人不知,故作是辨。
诸佛如来本性体上,都无如是相貌,切须在意。
但有异境界切不用采括,亦莫生怕怖,不要疑惑,我心本来清净,何处有如许相貌。
乃至天龙夜叉鬼神帝释梵王等相,亦不用心生敬重,亦莫怕惧;我心本来空寂,一切相貌皆是妄见,但莫取相。
若起佛见法见,及佛菩萨等相貌,而生敬重,自堕众生位中。
若欲直会,但莫取一切相即得,更无别语。
故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都无定实,幻无定相。
是无常法,但不取相,合它圣意。
故经云:离一切相,即名诸佛。
问曰:因何不得礼佛菩萨等
答曰:天魔波旬阿修罗示见神通,皆作得菩萨相貌。
种种变化,是外道,总不是佛。
佛是自心,莫错礼拜。
佛是西国语,此土云觉性。
觉者灵觉,应机接物,扬眉瞬目,运手动足,皆是自己灵觉之性。
性即是心,心即是佛,佛即是道,道即是禅。
禅之一字,非凡圣所测。
又云:见本性为禅。
若不见性,即非禅也。
假使说得千经万论,若不见本性,只是凡夫,非是佛法。
至道幽深,不可话会,典教凭何所及。
但见本性,一字不识亦得。
见性即是佛,圣体本来清净,无有杂秽。
所有言说,皆是圣人从心起用。
用体本来空,名言犹不及,十二部经凭何得及。
道本圆成,不用修证。
道非声色,微妙难见。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可向人说也。
唯有如来能知,余人天等类,都不觉知。
凡夫智不及,所以有执相。
不了自心本来空寂,妄执相及一切法即堕外道。
若知诸法从心生,不应有执,执即不知。
若见本性,十二部经总是闲文字。
千经万论只是明心,言下契会,教将何用
至理绝言;教是语词,实不是道。
道本无言,言说是妄。
若夜梦见楼阁宫殿象马之属,及树木丛林池亭如是等相;不得起一念乐著,尽是托生之处,切须在意。
临终之时,不得取相,即得除障。
疑心瞥起,即魔摄。
法身本来清净无受,只缘迷故,不觉不知,因兹故妄受报。
所以有乐著,不得自在。
只今若悟得本来身心,即不染习。
若从圣入凡,示见种种杂类,自为众生,故圣人逆顺皆得自在,一切业拘它不得。
圣成久有大威德,一切品类业,被它圣人转,天堂地狱无奈何它。
凡夫神识昏昧,不同圣人,内外明彻。
若有疑即不作,作即流浪生死,后悔无相救处。
贫穷困苦皆从妄想生,若了是心,递相劝勉,但无作而作,即入如来知见。
初发心人,神识总不定;若梦中频见异境,辄不用疑,皆是自心起故,不从外来。
梦若见光明出现,过于日轮,即余习顿尽,法界性见。
若有此事,即是成道之因。
唯自知,不可向人说。
或静园林中行住坐卧,眼见光明,或大或小,莫与人说,亦不得取,亦是自性光明。
或夜静暗中行住坐卧,眼睹光明,与昼无异,不得怪,并是自心欲明显。
或夜梦中见星月分明,亦自心诸缘欲息,亦不得向人说。
梦若昏昏,犹如阴暗中行,亦是自心烦恼障重,亦自知。
若见本性,不用读经念佛,广学多知无益,神识转昏。
设教只为标心;若识心,何用看教
若从凡入圣,即须息业养神,随分过日。
若多嗔恚,令性转与道相违,自赚无益。
圣人于生死中,自在出没,隐显不定,一切业拘它不得。
圣人破邪魔,一切众生但见本性,余习顿灭。
神识不昧,须是直下便会,只在如今。
欲真会道,莫执一切法;息业养神,余习亦尽。
自然明白,不假用功。
外道不会佛意,用功最多;违背圣意,终日驱驱念佛转经,昏于神性,不免轮回,佛是闲人,何用驱驱广求名利,后时何用
但不见性人,读经念佛,长学精进;六时行道,长坐不卧;广学多闻,以为佛法。
此等众生,尽是谤佛法人。
前佛后佛,只言见性。
诸行无常,若不见性,妄言我得阿耨菩提,此是大罪人。
十大弟子阿难多闻中得第一,于佛无识只学多闻,二乘外道皆无识佛,识数修证,堕在因果中。
是众生业报,不免生死,远背佛意,即是谤佛众生,杀却无罪过。
经云:阐提人不生信心,杀欲无罪过。
若有信心,此人是佛位人。
若不见性,即不用取次谤它良善,自赚无益。
善恶历然,因果分明。
天堂地狱只在眼前,愚人不信,现堕黑暗地狱中;亦不觉不知,只缘业重故,所以不信。
譬如无目人,不信道有光明,纵向伊说亦不信,只缘盲故,凭何辨得日光;愚人亦复如是。
现今堕畜生杂类,诞在贫穷下贱,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虽受是苦,直问著亦言我今快乐,不异天堂。
故知一切众生,生处为乐,亦不觉不知。
如斯恶人,只缘业障重故,所以不能发信心者,不自由它也。
若见自心是佛,不在剃除须发,白衣亦是佛。
若不见性,剃除须发,亦是外道。
问曰:白衣有妻子,淫欲不除,凭何得成佛
答曰:只言见性,不言淫欲。
只为不见性;但得见性,淫欲本来空寂,自尔断除,亦不乐著,纵有余习,不能为害。
何以故
性本清净故。
虽处在五蕴色身中,其性本来清净,染污不得。
法身本来无受,无饥无渴,无寒热,无病,无恩爱,无眷属,无苦乐,无好恶,无短长,无强弱,本来无有一物可得;只缘执有此色身,因即有饥渴寒热瘴病等相,若不执,即一任作。
若于生死中得自在,转一切法,与圣人神通自在无碍,无处不安。
若心有疑,决定透一切境界不过。
不作最好,作了不免轮回生死。
若见性,旃陀罗亦得成佛。
问曰:旃陀罗杀生作业,如何得成佛
答曰:只言见性不言作业。
纵作业不同,一切业拘不得。
从无始旷大劫来,只为不见性,堕地狱中,所以作业轮回生死。
从悟得本性,终不作业。
若不见性,念佛免报不得,非论杀生命。
若见性疑心顿除,杀生命亦不奈它何。
自西天二十七祖,只是递传心印。
吾今来此土,唯传顿教大乘,即心是佛,不言持戒精进苦行。
乃至入水火,登于剑轮,一食长坐不卧,尽是外道有为法。
若识得施为运动灵觉之性,汝即诸佛心。
前佛后佛只言传心,更无别法。
若识此法,凡夫一字不识亦是佛。
若不识自己灵觉之性,假使身破如微尘,觅佛终不得也。
佛者亦名法身,亦名本心,此心无形相,无因果,无筋骨,犹如虚空,取不得。
不同质碍,不同外道。
此心除如来一人能会,其余众生迷人不明了。
此心不离四大色身中,若离是心,即无能运动。
是身无知,如草木瓦砾。
身是无性,因何运动。
若自心动,乃至语言施为运动,见闻觉知,皆是动心动用。
动是心动,动即其用。
动用外无心,心外无动。
动不是心,心不是动。
动本无心,心本无动。
动不离心,心不离动。
动无心离,心无动离,动是心用,用是心动。
动即心用,用即心动。
不动不用,用体本空。
空本无动,动用同心,心本无动。
故经云:动而无所动,终日去来而未曾去,终日见而未曾见,终日[口*笑]而未曾[口*笑],终日闻而未曾闻,终日知而未曾知,终日喜而未曾喜,终日行而未曾行,终日住而未曾住。
故经云:言语道断,心行处灭,见闻觉知,本自圆寂。
乃至嗔喜痛痒何异木人,只缘推寻痛痒不可得。
故经云:恶业即得苦报,善业即有善报,不但嗔堕地狱,喜即生天。
若知嗔喜性空,但不执即业脱。
若不见性,讲经决无凭,说亦无尽。
略标邪正如是,不及一二也。
颂曰:心心心难可寻,宽时遍法界,窄也不容针。
我本求心不求佛,了知三界空无物。
若欲求佛但求心,只这心这心是佛。
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得待心知。
佛性不从心外得,心生便是罪生时。
偈曰:吾本来此土。
传法救迷情。
一华开五叶。
结果自然成。
达摩大师血脉论终
南怀瑾关于”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论述
“天亡,匹夫有责”这句话最早是在顾炎武日知录·正始》中提概念,是清军入关。
原句是:“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1] 以八字成文的语型,出自梁启超。
意为国家之事的兴亡,保护国家不致被倾覆,是帝王将相文武大臣的职责,与普通百姓无关;而天下大事的兴盛、灭亡,每一个老百姓都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据说曾经有位命理大师根据南怀瑾的生辰八字,推算以后得出一个结果,说是此人:“身无分文、富可敌国、手无金印、权倾天下”。
说在南怀瑾身上有一股“王”气和“霸”气,但不是真正的王。
实际上南怀瑾就是一位“王”,而且普通观念里的“王”对南公来讲还配不上,我们姑且称之为“素王”或者“空王”都不太过份。
1918年,南怀瑾诞生于浙江温州乐清的一个世代书香之家,从孩提时起即接受严格的传统蒙馆教育。
到十七岁时,南怀瑾除精研儒家四书五经外,涉猎已遍及诸子百家,兼及拳术剑道等多种,同时苦心研习文学历史、书法、诗词曲赋、医药卜算、天文历法诸学,每得其精髓而以为乐,从小就是位孜孜以求的好学青年。
正应了《论语》里所说的“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这句话,南怀瑾虽说有着深厚的家学渊源,但是自小其祖母、父辈们并没有要求这位“南门独子”将来能够显达一方或者富贵荣耀,相反其祖母还对其说:“读书可以,但不要做官”,其父更是要求很低,只要能够养活自己平安度过一生,即使不读书也可以。
[26] 这些看似很平常的家教,对南怀瑾生平,一贯看淡名利与浮华,应该是起着积极的影响,使得后来南怀瑾在正处于“风华正茂书生意气、跃马边陲一呼百应”之时,却能幡然醒悟,此种能力非一般人所能及也。
因此后来曾经有人,向南怀瑾提出应如何教育孩子的问题时,南怀瑾回答的只有四个字“卓尔不群”其含义就是要根据每个人不同的秉性和天赋进行“因材施教、因势利导”。
[27] 南怀瑾作为一代大师,集“经论三大教、出入百家言”纵横古今、博融东西之学于一身,却连个像样的文凭也没有,更有甚者、曾经有许多国际名牌大学,要冠以南怀瑾为名誉教授、博导之类的荣誉都被一一谢绝。
南怀瑾宛然笑曰:“我才不受这个骗”。
因此一些所谓科班出身的学者,往往藉此对南怀瑾的著述和学术产生疑问,并吹毛求疵者亦有之。
当然对于著述中的一些“硬伤”之处,根据朱清时教授的回忆,南怀瑾都能及时负责的予以针砭和纠正。
故鲁迅南怀瑾有句名言:“肯以本色示人者,必有禅心和定力,所以伪名儒还不如真名妓”。
南怀瑾正是以其一贯的本色示人。
南怀瑾在书中说过,中国传统文化有三道之学:君道、臣道、师道。
在上古,夏、商、周三代,作帝王或者诸侯、士大夫们都有身兼(作之君、作之师、作之亲)的任务和标榜,而师道超越以上两者而独立存在,是在周朝中叶以后的事情。
这里是其明显的“分水岭”,应该是(公天下和家天下)本质意义的不同。
[28] 从领略部分南怀瑾学术研究的成果开始,谈谈其现实价值和意义。
自从跟着南怀瑾重新认识《论语》;让孔子更近于真实、平凡和可爱。
《论语》作为孔子和他的学生在日常学习生活中的言语对话,以及处理时务的记录,共分上论和下论。
曾经在几十年前有人提出《论语》的编排次序有问题,想邀请南公怀瑾南怀瑾一起参与重新排序。
后南怀瑾经过仔细反复的研究后,发现并不存在次序排列的问题,相反它的连贯性很具有“艺术性”,因而也就及时的制止了一场“闹剧”。
[29] 论语之辨在南怀瑾的自述里,曾在十五年中讲过三四次《论语》。
南怀瑾说:“至于孔子学说与《论语》本书的价值,无论在任何时代、任何地区,对它的原文本意,只要不故加曲解,始终具有不可毁的不朽价值,后起之秀,如笃学之,慎思之,明辨之,融汇有得而见之于行事之间,必可得到自证”。
自五四新文化运动后,打倒了被南怀瑾喻为“粮食”店的孔门学问后,作为现代的中国人在为人处世方面,便失去了正确的依沽。
根据南怀瑾的指点,南怀瑾认为孔家店被打倒其实跟它的“伙计”有关,作为“老板”的孔子是很冤枉的。
也可以说孔子曾经被“曲解”了几千年,正如宋儒陈同甫说的:“夫道之于天下,无本末,无内外。
圣人之言,乌有举其一而遗其一,是圣人犹与道为二也”。
[30] 南怀瑾正籍于此,通过以经解经、经史合参的方法,加以个人的修证所得,通过《论语别裁》为绝大多数人还原了平凡、可爱和真实的孔子形象。
母庸置疑孔子是得了道的人,南怀瑾对于形而上本体的认识清楚的很。
孔子对曾子说:“吾道一以贯之”实际就是说:我没有其他的,只有对本体的认识和起用罢了。
而曾子对其他门人却说: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因为同学们程度还不够,所以只能说具体的认识和做法,譬如禅宗神秀大师做的偈子: “时时勤拂拭、不使惹尘埃”是一样的。
南怀瑾正是通过这种对比引用的方法,把《论语》的精神朴素的展现出来,诚如陈同甫南怀瑾说的“用明于心,汲汲于下学,而求其心之所同然者,功深力到,则日之上达,无非今日之下学也”。
此话的意思,当然也可理解为:“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
从人、事、物的应对到心性的炼达,直至到达“仁”的境界,后世儒家称之为“天人合一”,南公怀瑾说这是我们中国文化本有的儒家道理。
那么儒家的三纲(明德、亲民、至善)和八目(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拿佛家来讲三纲就是:悟道、起修做善事、最后大彻大悟。
八目等于是: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
[28] 这个八目就是大方向的外用之学,而贯穿于儒家思想的整体核心部分是“心性”之学,而即使在“明心见性”以后,起修也是一辈子的事情,因此在曾子临终时说:“启予足
启予手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而今而后,吾知免夫,小子
”。
南怀瑾一辈子作学问,把对经典的导读,升华至对个人“心、性”的培养和修身上,扩至对国家、民族和整个人类命运的关怀上,以期开创新的人文格局。
这种纳百川于大海的力挽狂澜气度,是一般的学者所忽略的核心部分,也是无法企及的高度。
如果没有真修实证的功夫,和“普贤菩萨的行愿” 愿力,是办不到的。
也正因此他把中国儒家传统文化思想统合起来、构成了孔门学问的基本道理“内圣外王”。
[27] 基于这点南怀瑾先后讲了《原本大学微言》、《孟子旁通》等;完成了儒家系列的学术研究,并在内涵和外延上反复作了比较和论述,使其在学问研究方面,始终保持不变的中心思想;所谓“天得一而清、地得一而宁、文王得一而天下平”让读者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感。
原来在中国固有的人文领域里面,本来就包含了对宗教、哲学的信仰和实践方法,儒家和道家在秦汉以前本来就是一家。
包括诸子百家等等,构成了中国的整个人文哲学体系内容。
南怀瑾说,一个国家被灭掉,还可以复国,但是一旦文化衰亡就万劫不复了。
中国文化最早出现断层是在秦末以后,而所谓的焚书坑儒的罪过还并不大,关键是西楚霸王一把火烧了“阿房宫”。
一直到汉武帝时期,这段时间是断层的。
而后来发展出来的儒家思想,有相当内容是董仲舒“独尊儒术”以后,汉儒们经过考据而有所增废,后被称谓(汉学)的一部分,到宋明理学发展起来的时候,孔子就已经被误解的很深了。
而这种以“平时静坐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的“三纲五常”的腐儒思想和误解,并以“朱、程”为代表的儒学释义和理学思想,一直统领着历代王朝上千年之久。
法久弊生、自然就成了后世被打倒的前因;结果好端端的孔圣人便被抬出来“鞭尸”了。
在南怀瑾的《论语别裁》里,孔子的教育方法和对象是因人而异的,孔子对教育时机的洞察和把握也是“手眼通天”和多变,并且孔子在日常起居生活中,显得活泼而又有生机,譬如:“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并不像后世理学家们,所表现的那么严肃和不通人情,以致把孔子塑造成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而最终把儒家学问推向了“灭门”之路。
南怀瑾这种不带任何个人偏见的导读方法;根据自身修证的经验;运用经典的前后对照与经史合参并举,把儒、释、道三家作了充分的对比和互通,此引人至胜的学问手法,着实开创了当今“述而不作”的新风。
这种能让现代普通的中国人,看了后能够接受的《论语》;和儒家思想的普世教育价值方面[27] ,以及在继承传统经典的贡献方面,真能与鸠摩罗什法师的功德相媲美。
[31] 南怀瑾与其独特的智慧功德和传统文化功底,为我们开启了通往经典宝库之路,主要的目的无非是百川归大海,让现代的国人有一个正确的人生价值依沽,只要是真实的东西;看起来一定是平凡的;而正因为它真实和平凡才显得可爱。
假如能对读者了解“心性”方面更有帮助的话,那它的价值和意义就更深远了。
[26] 佛法人生用佛法的真谛来实践人生的价值,阐析人性的诟病与高贵。
南怀瑾生前常感叹,最怕接触学佛的人;学了点佛以后,一看满脸的佛相、满嘴的佛话。
南怀瑾曾经公开的说自己没有资格称谓佛教徒,从这种谦虚里我们发现,其实南怀瑾担心的是,把学佛变成了一种“形式和迷信”。
早在五十年代,南怀瑾身居台湾正处于最穷迫的时候,书就了两部著作《楞严大义今释》和《楞伽大义今释》,后来南怀瑾也自嘲为“二楞子”。
南怀瑾早在二十五岁时,就在川北禅门大德袁祖焕仙南怀瑾坐下悟道,后闭关于峨眉山大坪寺,通阅大藏经典。
旋即远走康藏,遍访有成就者,应该说此时,已经确立了一生的目标和方向。
后来来台湾做船运生意,在兴隆的时候,每天席开连桌,招待四方来客。
却因为一次劫难,而一夜之间沦为落魄游子。
这种人生的巨大反差,非但没有击垮南怀瑾,反而像“天赐良机”一样,从此树就了一位旷世奇才和一代大师。
[32] 多年以后,南怀瑾在说起这段经历时都一言带过,而对于做学问一事,只说“著书都为稻粮谋”。
南怀瑾曾经说过:看了几十年的人生,得意忘形者有之、而失意忘形者更甚之。
确实一个人假如没有真正的“修养”境界,是很难做到荣辱不惊的。
张尚德老师在谈及南怀瑾这段最困迫的时期时,大为感叹:根本看不出南怀瑾很穷,那满面的春风;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的一样,富有的很
在《楞严大义今释》的序言里,说道:“在这个大时代里,一切都在变,变动之中,自然乱象纷陈。
变乱使凡百俱废,因之,事事都须从头整理。
专就文化而言,整理固有文化,以配合新时代的要求,实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是任重而道远的,要能耐得凄凉,甘于寂寞,在默默无闻中,散播无形的种子”。
什么是大菩萨
大菩萨无疑就是牺牲自己的全部,来成就众生的觉悟。
南怀瑾说“世间一切学问,大至宇宙,细至无间,都是为了解决身心性命的问题。
[33] 也就是说:都是为了研究人生。
离开人生、身心性命的研讨,便不会有其他学问的存在”。
对于有人说《楞严经》是伪经的说法,南怀瑾就实凭据的予以反驳,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南怀瑾的慈悲和愿力更体现在下面这段话:“生在这个时代里,个人的遭遇,和世事的动乱,真是瞬息万变,往往使人茫然不知所之。
整个世界和全体人类,都在惶惶不可终日的夹缝里生活着。
无论是科学、哲学和宗教,都在寻求人生的真理,都想求得智慧的解脱。
这本书译成于拂逆困穷的艰苦岁月中,如果读者由此而悟得真实智慧解脱的真理,使这个颠倒梦幻似的人生世界,能升华到恬静安乐的真善美之领域,就是我所馨香祷祝的了”。
《楞伽经》里的精辟之言在于一句话:“凡一切想皆属妄想”。
南怀瑾在《楞伽大义今释》里说:“楞伽经,它在全部佛法与佛学中,无论思想、理论或修证方法,显见都是一部很主要的宝典。
中国研究法相唯识的学者,把它列为五经十一论的重心,凡有志唯识学者,必须要熟悉深知。
但注重性宗的学者,也势所必读,尤其标榜传佛心印、不立文字的禅宗,自达摩大师东来传法的初期,同时即交付楞伽经印心,所以无论研究佛学教理,或真求修证的人,对于楞伽经若不作深入的探讨,是很遗憾的事”。
大凡学佛的人都比较喜欢打坐、念咒子或者佛号,殊不知理若不明,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道理。
所以禅门有句话:只贵子见地、不贵子行履。
更可惜的是因不懂《唯识》学而蹉跎岁月、浪费生命的。
[29] 独肩《禅海蠡测》勾起千年浮沉,揉碎大地山河纷纭落宿常寂。
一九七三年,南公怀瑾再序于台时写到:“时轮劫浊,物欲攫人,举世纷纭,钝置心法,况禅道深邃,克证难期;余以默契宿因,嗜痂个事,觅衣珠于壮岁,虑魔焰之张狂,故不辞饶舌,缀拾斯文。
然投滴巨壑,吹毫太虚,沉沉无补时艰,复将廿载。
顷者,莘莘学子,惊顾域外之谈禅,攘攘士林,欲振堕绪,再请重铸斯编,冀复燃灯暗室;固知旧铅新椠,尽同梦里尘劳。
唼响撩虚,等是狂思玄辩,禅非言说,旨绝文词,拈花微笑,能仁已自多余,渡海传衣,少室徒添渗漏,五家七派,无非自碎家珍,万别千差,透澈何劳竖指,斯编之作,为无为,何有于我哉?”正如南公怀瑾所言,真悟了“道”哪里还有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等闲家具
当众盲摸象、殊途同归之时自然就是“旨绝文词,拈花微笑”而已矣。
佛法的目的是:让普罗大众能够认识自己的“本来面目”,而达到“常乐我净”的游戏三昧境界;佛法的基础是:建立在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上;而实现佛法的宗旨是: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综合总结南怀瑾花了一辈子的时间,通过对儒、释、道三家学问的演绎和归纳,最终的目的无非是告诉人们:东方有圣人,西方也有圣人,此心同此理亦同的道理。
而从“平凡”到“高贵”并不存在边际问题,所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还是要回到平地上来,总不能悬空挂着。
因此做到了“大平凡”就是“最高贵”;南怀瑾临终的这一示现,就说明了这一道理。
而所谓的“凡夫”恰恰是不甘于平凡者的代名词。
人类对于真理的诉求从来没有缺少过热忱,只是当时代的脚步,不得不再次让人们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时,才发现我们离真理(大平凡)相去已经甚远。
当我们甚至已经没有智慧,去发现自己的错误和改正错误的能力时,那将是整个人类的灾难。
[34-35] 南怀瑾南怀瑾这一辈子,从玩索而有成者到马不撤蹄的为法而忘躯至圆寂,真正实践到从“平凡”到“高贵”的最好人生“答卷”。
南怀瑾对人生阐述就是“佛为心,道为骨,儒为表,大度看世界;技在手,能在身,思在脑,从容过生活”。
在台湾则多由佛道入门(大多数为佛教众),佛教学方面如《金刚经说什么》《圆觉经略说》《如何修证佛法》《药师经的济世观》,可以说南怀瑾是密教准提法在台湾香港的重要推动力。
在中国大陆有多数的民众由西方哲学转入东方文化,其中广为流传的代表作品如《论语别裁》《孟子旁通》《原本大学微言》《易经杂说》。
其中刊正了许多以往对传统文化的误解。
[36] 在道家方面,南怀瑾的书籍在命理及中医学亦扮演不可缺的首阶,如《老子他说》《庄子諵哗》《道家密宗与东方神秘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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