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中乌镇古诗词
秋日已至,秋风渐起。
风中夹杂着各种草木的清香,更是将窗头的茉莉芬芳暗送入室。
茉莉,应当是一种很平凡的植物了。
它的花色纯白,枝叶没有什么特色,习性也并不娇贵。
它只是盛开在江南的万紫千红中的素净的一朵。
人们注意它,大都是因为它的花香。
这实在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花香。
它清新淡雅,幽远沉静,全无甜腻之感,又并不是躲躲闪闪、若隐若现的。
宋人有诗云:“一卉能熏一室香”,赞的就是茉莉花香,一枝茉莉花就能使一室香气弥漫。
天下有太多的花香。
有些彼此相似,于是湮没无闻;有些却被花朵的丰姿所掩盖,因此常常被忽视。
由此看来,茉莉花香是出色的,它不落窠臼;茉莉花香又是幸运的,它与花朵相互映衬,相得益彰。
在中点评茉莉,说过:“是花皆晓开,此独暮开。
暮开者,使人不得把玩。
”诚如此言,茉莉花常常在暮色中静静绽放,夏日夜风穿过厅堂,将茉莉的清香拂遍各个角落。
然而,花虽然在夜幕中开放,却并非像笠翁所说“不得把玩”。
站在花前,静静凝望,夜色中的茉莉更添了几许风姿绰约的意味。
刚刚绽放的花朵,颇有些像亭亭玉立的荷花,只不过更小巧玲珑一些。
等到花瓣全部张开,花形就不再规则了。
夜色中,光与影在花瓣上描出精致的图形,从不同的角度欣赏,我们就能看到一个独一无二的美。
一朵茉莉花,从绽开到凋落也不过三四天。
微风吹落枝头的花朵,花犹洁白,暗香残留。
世上的人们到底是不情愿花谢花飞的。
花瓣终究要化作春泥,而花香却可以保留下来。
茉莉香片久负盛名,清淡的茉莉香与清幽的绿茶香融为一体,恰如其分。
其实,两者的清香都出于自然造化,完美的搭配背后,只是一种返璞归真的简约与淡然。
古人赏花,品评之余,总不忘留下几首诗词来寄托情感。
“玉骨冰肌耐暑天,移根远自过江船。
山塘日日花成市,园客家家雪满田。
新浴最宜纤手摘,半开偏得美人怜。
银床梦醒香何处,只在钗横髻鬓边。
”清代诗人陈学洙的诗将茉莉的形态与种植盛况展现得淋漓尽致。
此外,还有一个画面,也使我难以忘怀。
中有一句这样的描写:“迎春又独在花阴下拿着花针穿茉莉花。
”这似乎只是一笔淡淡的风景,却让我怦然心动。
我不想、也无法品咂出这句话背后的寓意,就是被这个镜头打动了。
画面里,温柔沉默的闺阁少女轻轻柔柔地摘下一朵茉莉花,指间的针线让它继续芬芳散逸。
那一刻,软弱的迎春也终于有了可以让她自己选择的东西。
独在花阴下穿茉莉花,这个氛围雅致,优美,入诗入画。
茉莉花在丝线上串成球,大概是要戴在少女的皓腕上,抑或是悬挂在她们的衣襟边的吧
茉莉花的花蒂上恰好有个孔,能穿在簪子上,很是巧妙。
里,女主人公就曾经把茉莉花簪在发髻里,因为它形似珍珠,溢香消暑,适合为古代女子助妆。
也许,茉莉花与闺阁女子的机缘正是在此。
茉莉的植株是矮小的,栽种在花盆里,摆放在窗台前。
闺中女子的天地也是很小的,从镂花窗格里,她们希望看到更大的世界,可惜她们的视野又是那样有限。
只有窗前的茉莉,是她们另一种意义上的闺阁伴侣。
江南,有太多茉莉一般的女子。
每次读到的,读到那句“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我总会想起茉莉花的娇小倩影。
那是一位坐在秋千上的佳人,那是一位会用针线穿茉莉花的佳人。
不过,她不是迎春一般的女子。
毕竟,“墙”是矮墙,青砖黛瓦;墙内的女子,只是江南的小家碧玉,而不是金陵古都中的大家闺秀。
佳人的笑声传到了墙外,但也仅止于此;最终,依旧是“笑渐不闻声渐悄”,佳人还是走下了秋千,回到了绣楼;依旧,只有窗前的茉莉花轻轻盛开着。
对镜理妆时,茉莉为佳人增得了一分颜色,也在默默地分担着佳人的寂寞与闺怨,更承载着细腻温润的古典情怀。
“银床梦醒香何处,只在钗横髻鬓边”,诗句的精致让人向往那种意境,可是,那份哀怨和孤独,到底还是会从茉莉的幽香中一丝一丝地透出来。
记得在一个水乡小镇游玩的时候,我曾经泛舟河上。
船头是身着蓝印花布短衫的船娘。
水波一轮一轮,柔柔地荡了开去,船娘的歌声也飘了过来。
那是一首耳熟能详的江南小调。
曲子并不长,四句歌词,起承转合,旋律委婉,波动流畅。
这首曲子,在中国早已是家喻户晓,更通过歌剧中的音符飘到了国外,几乎成为了中国音乐在国际上的首席代表。
也许正因为如此,中国的歌唱家们总喜欢在重大场合上演唱这首歌,用美声唱法,用民族唱法,把这首江南小调演绎得高了好几个八度,凭空地厚重了许多。
其实,这又何苦来呢
歌剧与小调,毕竟是不同的;这最初的旋律,也不是为了让歌唱家们展示高音而创作的。
倘若没有约翰·贝罗记下了的曲调并带回欧洲,倘若不是在歌剧《图兰朵》中运用了《茉莉花》的元素,也许至今,这首曲子还是单纯如初,与流传在江南的千百首民歌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现在,它的地位显然不同了。
上世纪90年代,江苏省的南京、盐城等城市争相站出来说是《茉莉花》的发源地。
最终,这首民歌花落扬州。
这一切,对于《茉莉花》而言,究竟是幸运,还是纷扰
也许没有人能够说得清。
而我,还是愿意坐在小船上,聆听水乡船娘的歌唱。
《茉莉花》这首曲子既然作于江南,就应当有着江南的情致。
茉莉本来就是轻柔、恬淡的,歌声亦当如此。
桨声欸乃,船娘的歌声悠扬地响起。
江南女子的嗓音甜美清亮,吴侬软语唱出了茉莉花的娇小玲珑,唱出了淳朴柔美的情感,也唱出了“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江南意蕴。
茉莉长于江南,受着江南微风的吹拂与江南烟雨的滋润,收集了江南的灵秀之气,它也有着江南的温情与恬然自适的品性。
有时候,我替茉莉感到庆幸。
世间有那么多的花,它们在世人心目中的概念,早已经超越了花的本质——有太多的花被冠以诸多美称,于是它们被人性化了。
“花王”、“花相”、“花中君子”,这许许多多的称号,对于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禁锢与负担呢
名花,往往还要被文人墨客、志士仁人借来自喻,起个别号,篆刻在印章上,都是常有的事。
不过,茉莉不必经历这等遭遇。
它仍然自顾自开放在窗前的花盆中。
诗人咏叹它,也不过是称赞几句,没有慷慨到随手赠送雅号的地步。
也许是他们觉得茉莉终日与女子为伴,就像李渔说的那样,“茉莉一花,单为助妆而设,其天生以媚妇人者乎”,不够高洁,无法登堂入室。
这,倒似乎是茉莉之幸了。
绽开,不用承担凭空的虚名;凋落,不必接受无谓的嗟叹。
它就安安稳稳地在枝条上绽出蓓蕾,展开花瓣,散出清香。
这,就是花的本色;这,也是茉莉的真意。
我俯下身去仔细寻找那令人陶醉的气息,借着月光我在细小而狭窄的砖缝中发现了一株茉莉花,洁白的花儿从绿叶之间探出头来,小巧玲珑十分可爱。
嫩白的花瓣层层分开,中间包裹着金色的花蕊。
一阵微风吹来,茉莉花好像一位妙龄少女在风中翩翩起舞,使得夏日的夜晚显得更加明朗。
茉莉花默默地开着,每天“战争”之后我都会去看看它,欣赏它妖美的身姿,闻闻它醉人的芳香。
那时的我仿佛与花、与香、与夜融为一体,在风中飞舞,好似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有时一两只蚂蚁爬上它的花瓣,饱餐一会儿花蜜,而后优哉游哉地离去。
有时一两只萤火虫憩息在花瓣上,吸食一会儿花香,而后乐哉乐哉的远去。
蚂蚁、萤火虫不正和我一样被茉莉香所吸引吗
后来,那一株茉莉花成了我暑期生活中的密友,它的花香无时无刻不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每天晚上欣赏茉莉、吮吸花香成了我的习惯。
每到那时,我才能真正体会到沁人心脾的含义,我的心会随着花香四处飘逸,在童话般的世界里遨游,编织我童年多彩的梦——几年过去了,当我再次来到那里时,砖堆已不知去向,但那一点淡淡的茉莉花香好像还在,在风中飘来飘去,很香、很香。
茉莉花的枝干细细的,翠绿翠绿的。
狭小的叶子,像碧绿的翡翠,上面长着朵朵可爱的小花,像母亲保护着自己的女儿一样。
它的花朵白白的,是那么的圣洁,不沾一点儿杂色,好象有八片狭长的花瓣围绕着那细小的花蕊,好像有8个孩子围绕它一起玩。
它永远都是挺秀的站着,它不像别的花一样遇到太阳或雨水都会收缩着叶子和低下头,而茉莉花是旺盛的,它不管遇到阳光或雨水,都会默默的站着,像一位站岗执勤的少兵站在那里做自己应做的事。
茉莉花开败后,不是马上凋谢,而是用手指轻轻一碰才会马上凋谢,即使过了几天后,它依然那样没什么区别,只是花瓣渐渐的从洁白变成粉红色,但是芳香依然是那么香。
茉莉花不像别的花一样好看而没有用。
就拿茉莉花的香气来说,它的香气能净化空气,把它放在家里它的香气飘满整个家,能净化家里的臭气,最重要的是它是中国名茶之一。
茉莉茶刚进口就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在口里荡漾,甘甜的口感真是好喝极了。
茉莉花从发芽一直到凋谢,一生就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就像蝉一样为了生命的延续,必须好好的生活下去,在它展开纯洁的花瓣时它就为人们净化空气,它在死的时侯用自己的躯干为人们制出最好的享受——茶。
茉莉花不管是生还是死都在为人们默默奉献,茉莉花虽然一生就这样默默的过去,但是它给人们留下令人珍惜,令人赞叹的东西。
草木染起源于哪一个朝代?
一、中国传统草木染艺术的兴起(五帝及五帝以前)一般的认为:中国的染色活动大约是和纤维织品的起源同步。
中国是“丝”的发明国,纤维(丝)的发展很早,丝染色也很早。
但是笔者认为从染色概念上讲,可以溯源到洞穴文化发展时期。
从图腾崇拜开始,人类就用树叶、野果、花卉的色汁在人体、配饰和生活用品上染出丰富的色彩,涂画出符号与图象;在懂得燧木取火后,人们用火煮食、取暖,又用燃烧后的木炭灰染出灰色、黑色。
这些原始材料的应用,为草木染艺术孕育了染色技术。
据可考的资料记载,旧石器时代的山顶洞人“穿戴都用赤铁矿染过”,他们还懂得在装饰品的石珠子上染色。
发展到新石器时代晚期(约距今4000—5000年)。
我们的祖先便开始用天然的色素进行染色,他们把麻布染红,用草木颜料在器物上染出“装饰图案”。
不过,这些只是山顶洞人撒红抹粉(原始巫术,礼仪)的延续和进一步的发展,审美和艺术仍然未独立和分化,它们只是潜藏在原始巫术与礼仪的图腾活动之中。
直到轩辕黄帝时代,人们才用草木之汁来染色,制做成衣。
这些用草木染色制作的衣服,成为了最早真正为审美而制作出的草木染艺术。
传说我国在三黄五帝时就有了服制,古代的“玄衣、黄裳”也都证明了这点。
据上分析,也能看出草木染艺术一般都要通过其它形式的再创造或者与其他工艺相结合才能实现,如仰韶文化时期,人们把草木灰和矿物颜料结合在日常生活的用具上进行染色活动。
另外,根据考古发现,该时期的洞穴壁画中也留有一些用草木染色的活动的痕迹,以及上面提到的染色制衣,下面提到的“画缋”、印染等,大都不是独立存在的,因此,笔者把早期在石器、陶器上的草木染色艺术活动也归纳了进来。
从原始巫术、礼仪的图腾到“有意味”审美延伸,产生了最原始的艺术。
草木染色用于装饰,用于对人们日常生活的艺术服务中,这既是我国传统草木染艺术的起源,同时也推进了草木染技术与艺术上的发展。
这些原始草木染艺术的特点,概括起来就是表现“有意味的形式”(Significant form)。
各个时期的形式又有一定的区别,从纹样上看,仰韶型纹饰里多动物形象和动物纹样,而到新石器时代就并非动物纹样,而是抽象的几何纹(直线、曲线、水纹,三角形,锯齿纹,螺旋纹等),由再现到表现,由写实到符号化。
可见,抽象几何纹饰并非某种形式美,而是抽象形式中有内容,感官感受中有观念。
二、中国传统草木染艺术的发展(夏朝——南北朝)中国传统草木染艺术的发展可以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奴隶社会时期。
这个时期是染色技术成熟期,传统草木染艺术在这一时期仍然以纹饰为主,风格走向沉稳神秘,具有一种狞厉之美。
(1)技术上走向成熟。
根据记载,夏朝就开始人工种植用于染色的植物,并掌握了它们的生长规律。
我国先民在那个时期就能使用兰草进行染色,制造出的染制品主要用于制衣,做成身体的配饰品。
进入我国有文字可考的历史后,据甲骨文和金文中的记载:商周时期的染色技术得到进一步的发展,植物染色料的技术已具相当水平,掌握了许多植物的染色技术。
周代创造的多次套染技术,直到近代的染色手工业还多有沿用。
西周始,随着丝绸和以丝绸生产为主的染织业成为了当时社会生产的重要部门,草木染也得以迅速的发展。
在这个时期的许多文献记载里,也可以得到证实:“是刈是蔓,为缔为络,服之无致”。
意思是织细布啊织粗布,做衣穿着不厌弃。
《诗经》国风和大、小雅中,描写用葛、桑、麻等来织布的诗句还有很多。
在那时候,染纱织布是女子生活中的重要内容。
掌以春秋敛染草之物,以权量之,以待时而颁之(《周礼》)。
这句话是对当时“掌染草”职位的职责描写。
另外据先秦著作的记载和一些出土文物表明,当时还有对染色技术进行研究的专业资料,有织物制作标准的规定。
如:西周时期关于织物的染色标准就有了严格的规定,并采用锦鸡羽毛作为染色色标等。
到春秋晚期,我国的草木染工艺技术已经相当成熟。
对染草的品种和染色工艺、媒染剂的使用等诸多方面,都有了一套成熟的管理制度。
设“染人”掌染丝帛,凡染,春暴练,秋染夏,掌凡染事。
在这个时期,就已经广泛采用含有单宁酸的植物染料,用媒染法染黑,媒染剂为青钒。
靛蓝是当时最常见的染料,而且还可以随时将沉淀了的蓝靛泥再还原出来染色。
(2)草木染艺术走向神秘,具有一种狞厉之美。
奴隶制度的确立,出现了一批专门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巫师,他们就是最初的一批思想家。
他们幻想一些神秘、威吓的兽面纹,并认为它们具有巨大的原始力量。
在这种情况下草木染艺术也走向神秘,具有一种狞厉之美,风格朴拙。
第二阶段,秦汉、魏晋南北朝。
这个时期是染料种植规模的不断扩大,以及染料制备的完备期,草木染在艺术上走向纯粹化,艺术水平有所提高。
我国秦汉时期,当时人们在染色实践中发现了染色与空白的对比关系,认识了有的控染色面积和染色形状可以形成空白的花纹,于是防染技术开始出现,这也意味着单纯的草木染艺术也逐渐形成。
当时,西南一些少数民族地区首先出现了用蜡做防染剂的染花方法:用融化的蜡在织物上画出图案,然后浸入染料中染色,煮出蜡。
当时多用靛蓝,又有少量紫色、红色。
上染之后,去掉蜡纹即成色地白花或色底白花的花布。
由于蜡凝结后的收缩或加以揉搓,产生出许多裂纹,入染后,色料渗入裂缝,成品的花纹上往往出现一丝丝不规则的纹理,形成独特的装饰效果,蜡染的方法,至今仍在使用。
古代称其为“阑干斑布”,现代称之“蜡染花布”。
在汉代,观赏性的蜡染已开始出现了。
川、云、贵等地的蜡染艺术一直沿续下来,至今,西南地区的蜡染仍然流行,尤其是云南。
到南北朝时期染色艺术较为突出的是纹缬的出现,纹缬也叫“撮缬”“撮花”“撮晕缬”,现代称“扎染”。
这是一种机械防染法:先把织物折迭、撮合,用线捆绑或钉缝,抽紧,即成小结,然后浸染,拆去扎线,即出现白色的图案。
(1)染料种植规模的不断扩大,以及染料制备的完备期。
秦汉时期,染料植物的种植规模不断扩大。
①种植品种增多,色彩种类更为丰富。
丝织物上的色彩达二十多种,东汉的记载资料上所罗列的纺织品色彩名达到了三十九种。
当时种植的植物染料主要有;茜草、蓝草、黄栌、紫草、橡斗等,茜草是当时最重要的红色植物染料。
②种植面积的扩大。
司马迁的《史记·货殖列传》记载了当时“千亩茜,其人与千户侯等”,可见汉代的植物染料的种植面积很大,已成规模。
到魏晋南北朝时,植物染料制备也已经相当完备,可供常年存储使用。
贾思勰在他的《齐民要术》中有这样的记载:刈蓝倒竖到坑于中,下水,以木石镇压,令没。
热时一宿,冷时再宿,漉去菱,内汁于瓮中。
率十石瓮,着石灰一斗五升,急抨之,一食顷止。
澄清、泻去水。
别作小坑,贮蓝淀桌坑中。
候如强粥,还出瓮中盛之,蓝淀成矣。
这也是我国第一次用文字介绍蓝草制取靛蓝的方法。
(2)草木染艺术上走向纯粹化,艺术水平有所提高。
在形式上,染织品与绘画、刺绣相结合。
各种颜色的面料虽形成了色彩的变化但仍不能满足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与审美需求,于是出现了以“画绩”装饰面料的做法。
绘画与刺绣相结合可以形成的华美艺术效果。
在内容上,由于社会意识形态的变化,加上染色技术、染料制备等诸多条件的完备,草木染艺术在这个时期开始走向单纯的形式美。
民间艺术在这个时期得到高度发展,草木染艺术和当时的许多民间艺术一样,其装饰性得到重视,艺术水平有所提高,风格古雅,绮丽。
三、中国传统草木染艺术的繁荣(隋朝——清代中期)这时期是传统草木染色工艺技术更加全面,成就斐然。
进入隋、唐,我国草木染工艺技术更加全面,且已经到了非常高度。
《唐六典》载:“凡染大抵以草木而成,有以花叶、有以茎实、有以根皮,出有方土,采以时月”。
说明草木染色远比其他染色应用广泛,成为唐代染色的最主要的方法与技术。
从沿用的颜色定名来看,也证明了这一点,如橘红、杏黄、橙黄、草绿、豆绿等等。
唐代的纺织业非常发达,较为出名的有宋州的绢,益州、扬州的锦。
植物染料在纺织生产工艺上的应用,在这个时期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
唐代成立染院,还出现了一些新的印染工艺,如甘肃敦煌出土的唐代用凸版拓印的团果对兽纹绢,折射凸版印花技术的发展。
还有用碱作为拔染剂在丝罗上印花,使着碱处溶去丝绞变成白色以显花;用胶粉浆作为防染剂印花,刷色再脱出胶浆以显花;用镂空纸板印成的大族折枝两色印花罗;粉浆镂空版防染染花法等等,都促进了草木染艺术的繁荣。
这种粉浆镂空版防染染花法印染出来的产品,到宋代叫“药斑布”,只是模版更精细,调浆技术也有所改进。
宋代的“药斑布”往往“青白成文”,它就是后来民间流行的蓝印花布的前身。
宋朝的染色记载,根据方以智在《通雅·第三十七卷》里所引述的文献说:“仁宗晚年京师染紫,变其色而加重,先染作青,徐以紫草加染,谓之油紫。
……淳熙中北方染紫极鲜明,中国效之,目为北紫。
盖不先着青,而改绯为脚,用紫草少,诚可夺朱……”明代杨慎在“丹铅总录”中说:“元时染工有夹嘏之名,别有檀颉、镯颉、浆水颉、三套颉、绿丝斑颉之名。
到了明清时期,可用作染色的植物种类再次扩大。
国内生产的植物染料不但能够自给,还有数量可观的出口,其中用红花制成的胭脂绵就大量输到当时的日本。
据相关资料记载,我国的染料植物的种植、染料应用技术、制备工艺都到达了鼎盛,染坊也有了极大的发展。
上海的染坊,乾隆时有人这样描写:“染工有蓝坊、染天青、淡青、月下白;有红坊,染大红、露桃红;有漂坊,染黄糙为白;有杂色坊,染黄、绿、黑、紫、虾、青、佛面金等”。
另外,清朝设立了江南织造局,专管皇室贵族织染物,其下管三个主要的染色机构分别是江宁局、苏州局、杭州局。
’清代在染料的开发也有所发展,种类更多,达到几十种。
草木染艺术走向多样化,文人的介入为其带来了新的审美意境。
隋唐至清中期是中国传统草木染艺术的繁荣期。
从古代社会发展的转折来看,唐代,是中国古代社会三大转折之一。
社会转折的变化,也鲜明地表现在整个意识形态上,包括文艺或美的理想。
自唐代开始,我国文人介入美术领域的现象比较普遍。
他们以文人的性格和气质继承传统草木染艺术朴拙、雄浑、绮丽与古雅艺术风格的同时,也给草木染艺术带来了新的审美意境,即飘逸。
当然,各个时期也稍有变化,譬如早唐灵动飘逸,宋代则较为“精致”。
四、中国传统草木染艺术的衰退(清代晚期——民国)(1)清末到民国,随着国外原料与机械制备开始流入中国市场,传统植物材料发展空间受到挤压。
中国传统草木染艺术走向衰退。
自乾隆后,西风东渐,西洋商品日渐输入中国。
清末我国服装上产生了较大变革,到民国,大量机械制备引入,传统的手工业衰退。
我国工业各领域受到西方的影响较大。
制衣的外来原材料也吸引着国内消费者,逐渐占领了国内市场,形成崇尚“新式”“西式”的风气。
同时,一些化学染料也开始流入中国,并逐渐在染色工艺上等到使用。
国外原材料和机械制备由于具有生产成本低、速度快等优势,迅速在纺染工艺上得到采用,传统手工印染的工艺渐渐衰退。
(2)清末到民国,艺术领域受西方的影响极大。
虽然传统草木染艺术受到的影响相对较小。
但由于在工艺上受到西方染料与制备的影响,传统草木染艺术只在西南地区得到了发展。
当时在云南的大理,居家扎染已十分普遍,以一家一户为主的扎染作坊密集著称的周城、喜洲等乡镇,已经成为名传四方的扎染中心;这时蜡染盛行于湘西、贵州、云南、川南的大部分苗族中,而以贵州的丹寨、安顺、郎岱(今六枝)、普定、惠水等地技艺最高。
大多数地区都将蜡染成品作衣饰,湘西地区则用作床单、帐沿、枕巾等。
从其艺术风格上讲,基本是继承传统,没有太多变化,只是色彩上更为华丽,制作也更为精致。
艺术是哲学的体现,艺术也总是借助它本身特有的形式来昭示一定的文化心理,表现出这种文化意识的深层基础。
从石器时代到民国,这段漫长的历史里,中国传统草木染艺术一直都伴随着自然与社会的发展而演进、嬗变,到民国走向了衰退。
然而到了当代,随着人们环保观念的提升,草木染色技术再次被提级,新草木染艺术也逐渐与其它艺术形式结合,走进当代艺术领域,并得以发展。
在当代,传统草木染的环保优势和当代视觉审美地域差别化风格的形成,为我国纺织服装产业顺应市场国际化竞争,提高产品值,实施国产服装“以产顶进”战略,获得新的竞争优势提供了新的发展思路。
在我国纺织服装产业从“中国制造”走向“中国创造”的升级中,将会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当前,我们可喜的看到,传统草木染艺术通过“艺术染整”,以独特的原创工艺语言,取得了世界服装流行趋势的“说话权”。
此外,传统草木染艺术在家居装饰、包装设计、平面设计与提升旅游产业品牌等方面也有其重要价值,它古朴、绮丽的艺术品质迎合了当代人返朴归真的审美心理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