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形容悻悻学子的词汇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引用的是北宋柳永《蝶恋花》最后两句词,原词是表现作者对爱的艰辛和爱的无悔。
若把“伊”字理解为词人所追求的理想和毕生从事的事业,亦无不可。
王国维则别有用心,以此两句来比喻成大事业、大学问者,不是轻而易举,随便可得的,必须坚定不移,经过一番辛勤劳动,废寝忘食,孜孜以求,直至人瘦带宽也不后悔。
这当然又是王国维的高明之处。
那么喝酒的这个境界则是酒至酣处,心雄万丈、脸飞红霞。
此阶段,飞觞杯交,颐指气使,最来“感觉”的时候,嘴上豪言壮语:“干了
酒个嘛,水个嘛,喝个嘛,醉个嘛,倒个嘛,睡个嘛,干
”,“人生难得几回醉”,“人生几个秋,不醉不罢休”什么什么的,反正是狂语迭出,唾飞沫溅,一付一醉方休之气势。
灌水到这个阶段,“雏鸟”羽翼渐丰,铁喙坚硬,已进化成“鹰隼”级别了,打字飞快,论坛、聊天室也论“混”了个“脸熟”了,静时也还如处子,“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模样;动时则如脱兔,呀、哈、呵、吗、拉、吓,招式齐出,胡搅乱打,三峡决堤,水漫金山,一副“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的架势。
求散文:一个王朝的背影
这里有,不过很长,是余秋雨写的关于清朝的散文。
(上面那篇是《遥远的绝响》,写魏晋时的嵇康阮籍,和《一个王朝的背影》是不一样的。
)
一篇余秋雨写的关于嵇康的文章 txt格式
在<遥远的绝响>这篇文章中 五。
嵇康是曹操的嫡孙女婿,与那个已经逝去的英雄时代的关系,比阮籍还要直接。
嵇康堪称中国文化史上第一等的可爱人物,他虽与阮籍并列,而且又比阮籍年少,但就整体人格论之,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要比阮籍高出许多,尽管他一生一直钦佩着阮籍。
我曾经多次想过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
想来想去终于明白,对于自己反对什么追求什么,嵇康比阮籍更明确、更透彻,因此他的生命乐章也就更清晰、更响亮了。
他的人生主张让当时的人听了触目惊心:“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
他完全不理会种种传世久远、名目堂皇的教条礼法,彻底地厌恶官场仕途,因为他心中有一个使他心醉神迷的人生境界。
这个人生境界的基本内容,是摆脱约束、回归自然、享受悠闲。
罗宗强教授在《玄学与魏晋士人心态》一书中说,嵇康把庄子哲学人间化,因此也诗化了,很有道理。
嵇康是个身体力行的实践者,长期隐居在河南焦作的山阳,后来到了洛阳城外,竟然开了个铁匠铺,每天在大树下打铁。
他给别人打铁不收钱,如果有人以酒肴作为酬劳他就会非常高兴,在铁匠铺里拉着别人开怀痛饮。
一个稀世的大学者、大艺术家,竟然在一座大城市的附近打铁
没有人要他打,只是自愿;也没有实利目的,只是觉得有意思。
与那些远离人寰、瘦骨伶仃的隐士们相比,与那些皓首穷经、弱不禁风的书生们相比,嵇康实在健康得让人羡慕。
嵇康长得非常帅气,这一点与阮籍堪称伯仲。
魏晋时期的士人为什么都长得那么挺拔呢
你看严肃的《晋书》写到阮籍和嵇康等人时都要在他们的容貌上花不少笔墨,写嵇康更多,说他已达到了“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的地步。
一位朋友山涛曾用如此美好的句子来形容嵇康(叔夜): 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
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现在,这棵岩岩孤松,这座巍峨玉山正在打铁,强劲的肌肉,愉悦的吆喝,炉火熊熊,锤声铿锵。
难道,这个打铁佬就是千秋相传的《声无哀乐论》、《太师箴 》、《难自然好学论》、《管蔡论》、《明胆论》、《释私论》、《养生论》和许多美妙诗歌的作者
这铁,打得真好。
嵇康打铁不想让很多人知道,更不愿意别人来参观。
他的好朋友、文学家向秀知道他的脾气,悄悄地来到他身边,也不说什么,只是埋头帮他打铁。
说起来向秀也是了不得的人物,文章写得好,精通《庄子》,但他更愿意做一个最忠实的朋友,赶到铁匠铺来当下手,安然自若。
他还曾到山阳帮另一位朋友吕安种菜灌园,吕安也是嵇康的好友。
这些朋友,都信奉回归自然,因此都干着一些体力活,向秀奔东走西地多处照顾,怕朋友们太劳累,怕朋友们太寂寞。
嵇康与向秀在一起打铁的时候,不喜欢议论世人的是非曲直,因此话并不多。
唯一的话题是谈几位朋友,除了阮籍和吕安,还有山涛。
吕安的哥哥吕巽,关系也不错。
称得上朋友的也就是这么五、六个人,他们都十分珍惜。
在野朴自然的生态中,他们绝不放弃亲情的慰藉。
这种亲情彼此心照不宣,浓烈到近乎淡泊。
正这么叮叮(口当)(口当)地打铁呢,忽然看到一支华贵的车队从洛阳城里驶来。
为首的是当时朝廷宠信的一个贵公子叫钟会。
钟会是大书法家钟繇的儿子,钟繇做过魏国太辅,而钟会本身也博学多才。
钟会对嵇康素来景仰,一度曾到敬畏的地步,例如当初他写完《四本论》后很想让嵇康看一看,又缺乏勇气,只敢悄悄地把文章塞在嵇康住处的窗户里。
现在他的地位已经不低,听说嵇康在洛阳城外打铁,决定隆重拜访。
钟会的这次来访十分排场,照《魏氏春秋》的记述,是“乘肥衣轻,宾从如云”。
钟会把拜访的排场搞得这么大,可能是出于对嵇康的尊敬,也可能是为了向嵇康显示一点什么,但嵇康一看却非常抵拒。
这种突如其来的喧闹,严重地侵犯了他努力营造的安适境界,他扫了一眼钟会,连招呼也不打,便与向秀一起埋头打铁了。
他抡锤,向秀拉风箱,旁若无人。
这一下可把钟会推到了尴尬的境地。
出发前他向宾从们夸过海口,现在宾从们都疑惑地把目光投向他,他只能悻悻地注视着嵇康和向秀,看他们不紧不慢地干活。
看了很久,嵇康仍然没有交谈的意思,他向宾从扬了扬手,上车驱马,回去了。
刚走了几步,嵇康却开口了:“何所闻而来
何所见而去
” 钟会一惊,立即回答:“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
” 问句和答句都简洁而巧妙,但钟会心中实在不是味道。
鞭声数响,庞大的车马队回洛阳去了。
嵇康连头也没有抬,只有向秀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车队后扬天的尘土,眼光中泛起一丝担忧 六。
嵇康来说,真正能从心灵深处干扰他的,是朋友。
友情之外的造访,他可以低头不语,挥之即去,但对于朋友就不一样了,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心理隔阂,也会使他焦灼和痛苦,因此,友情有多深,干扰也有多深。
这种事情,不幸就在他和好朋友山涛之间发生了。
山涛也是一个很大气的名士,当时就有人称赞他的品格“如璞玉浑金”。
他与阮籍、嵇康不同的是,有名士观念却不激烈,对朝廷、对礼教、对前后左右的各色人等,他都能保持一种温和友好的关系。
但他并不庸俗,又忠于友谊,有长者风,是一个很靠得住的朋友。
他当时担任着一个很大的官职;尚书吏部郎,做着做着不想做了,要辞去,朝廷要他推荐一个合格的人继任,他真心诚意地推荐了嵇康。
嵇康知道此事后,立即写了一封绝交信给山涛。
山涛字巨源,因此这封信名为《与山巨源绝交书》。
我想,说它是中国文化史上最重要的一封绝交书也不过分吧,反正只要粗涉中国古典文学的人都躲不开它,直到千余年后的今天仍是这样。
这是一封很长的信。
其中有些话,说得有点伤心—— 听说您想让我去接替您的官职,这事虽没办成,从中却可知道您很不了解我。
也许您这个厨师不好意思一个人屠宰下去了,拉一个祭师做垫背吧
…… 阮籍比我醇厚贤良,从不多嘴多舌,也还有礼法之士恨他;我这个人比不上他,惯于傲慢懒散,不懂人情物理,又喜欢快人快语;一旦做官,每天会招来多少麻烦事
……我如何立身处世,自己早已明确,即便是在走一条死路也咎由自取,您如果来勉强我,则非把我推入沟壑不可
我刚死了母亲和哥哥,心中凄切,女儿才十三岁,儿子才八岁,尚未成人,又体弱多病,想到这一些,真不知该说什么。
现在我只想住在简陋的旧屋里教养孩子,常与亲友们叙叙离情、说说往事,浊酒一杯,弹琴一曲,也就够了。
不是我故作清高,而是实在没有能力当官,就像我们不能把贞洁的美名加在阉人身上一样。
您如果想与我共登仕途,一起欢乐,其实是在逼我发疯,我想您对我没有深仇大恨,不会这么做吧
我说这些,是使您了解我,也与您诀别。
这封信很快在朝野传开,朝廷知道了嵇康的不合作态度,而山涛,满腔好意却换来一个断然绝交,当然也不好受。
但他知道,一般的绝交信用不着写那么长,写那么长,是嵇康对自己的一场坦诚倾诉。
如果友谊真正死亡了,完全可以冷冰冰地三言两语,甚至不置一词,了断一切。
总之,这两位昔日好友,诀别得断丝飘飘,不可名状。
嵇康还写过另外一封绝交书,绝交对象是吕巽,即上文提到过的向秀前去帮助种菜灌园的那位朋友吕安的哥哥。
本来吕巽、吕安两兄弟都是嵇康的朋友,但这两兄弟突然间闹出了一场震惊远近的大官司。
原来吕巽看上了弟弟吕安的妻子,偷偷地占有了她,为了掩饰,竟给弟弟安了一个“不孝”的罪名上诉朝廷。
吕巽这么做,无异是衣冠禽兽,但他却是原告
“不孝”在当时是一个很重的罪名,哥哥控告弟弟“不孝”,很能显示自己的道德形象,朝廷也乐于借以重申孝道;相反,作为被告的吕安虽被冤枉却难以自辩,一个文人怎么能把哥哥霸占自己妻子的丑事公诸士林呢
而且这样的事,证据何在
妻子何以自处
家族门庭何以避羞
面对最大的无耻和无赖,受害者往往一筹莫展。
因为制造无耻和无赖的人早已把受害者不愿启齿的羞耻心、社会公众容易理解和激愤的罪名全都考虑到了,受害者除了泪汪汪地引颈就刎,别无办法。
如果说还有最后一个办法,最后一道生机,那就是寻找最知心的朋友倾诉一番。
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平日引为知己的朋友早已一一躲开,朋友之道的脆弱性和珍罕性同时显现。
有口难辩的吕安想到了他心目中最尊贵的朋友嵇康。
嵇康果然是嵇康,立即拍案而起。
吕安已因“不孝”而获罪,嵇康不知官场门路,唯一能做的是痛骂吕巽一顿,宣布绝交。
这次的绝交信写得极其悲愤,怒斥吕巽诬陷无辜、包藏祸心;后悔自己以前无原则地劝吕安忍让,觉得自己对不起吕安;对于吕巽,除了决裂,无话可说。
我们一眼就可看出,这与他写给山涛的绝交信,完全是两回事了。
“朋友”,这是一个多么怪异的称呼,嵇康实在被它搞晕了。
他太看重朋友,因此不得不一次次绝交。
他一生选择朋友如此严谨,没想到一切大事都发生在他仅有的几个朋友之间。
他想通过绝交来表白自身的好恶,他也想通过绝交来论定朋友的含义。
他太珍惜了,但越珍惜,能留住的也就越稀少。
尽管他非常愤怒,他所做的事情却很小:在一封私信里为一个蒙冤的朋友说两句话,同时识破一个假朋友,如此而已。
但仅仅为此,他被捕了。
理由很简单:他是不孝者的同党。
从这个无可理喻的案件,我明白了在中国一个冤案的构建为什么那么容易,而构建起来的冤案又为什么会那么快速地扩大株连面。
上上下下并不太关心事件的真相,而热衷于一个最通俗、最便于传播、又最能激起社会公愤的罪名;这个罪名一旦建立,事实的真相更变得无足轻重,谁还想提起事实来扫大家的兴,立即沦为同案犯一起扫除。
成了同案犯,发言权也就被彻底剥夺。
因此,请原谅古往今来所有深知冤情而闭口的朋友吧,他们敌不过那种并不需要事实的世俗激愤,也担不起同党、同案犯等等随时可以套在头上的恶名。
现在,轮到为嵇康判罪了。
统治者司马昭在宫廷中犹豫。
我们记得,阮籍在母丧期间喝酒吃肉也曾被人控告为不孝,司马昭当场保护了阮籍,可见司马昭内心对于孝不孝的罪名并不太在意。
他比较在意的倒是嵇康写给山涛的那封绝交书,把官场仕途说得如此厌人,总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就在这时,司马昭所宠信的一个年轻人求见,他就是钟会。
不知读者是不是还记得他,把自己的首篇论文诚惶诚恐地塞在嵇康的窗户里,发迹后带着一帮子人去拜访正在乡间打铁的嵇康,被嵇康冷落得十分无趣的钟会
他深知司马昭的心思,便悄声进言: 嵇康,卧龙也,千万不能让他起来。
陛下统治天下已经没有什么可 以担忧的了,我只想提醒您稍稍提防嵇康这样傲世的名士。
您知道他为什么给他的好朋友山涛写那样一封绝交信吗
据我所知,他是想帮助别人谋反,山涛反对,因此没有成功,他恼羞成怒而与山涛绝交。
陛下,过去姜太公、孔夫子都诛杀过那些危害时尚、扰乱礼教的所谓名人,现在嵇康、吕安这些人言论放荡,毁谤圣人经典,任何统治天下的君主都是容不了的。
陛下如果太仁慈,不除掉嵇康,可能无以淳正风俗、清洁王道。
我特地把钟会的这番话大段地译述出来,望读者能仔细一读。
他避开了孝不孝的具体问题,几乎每一句话都打在司马昭的心坎上。
在道义人格上,他是小人;在诽谤技巧上,他是大师。
钟会一走,司马昭便下令:判处嵇康、吕安死刑,立即执行。
七。
这是中国文化史上最黑暗的日子之一,居然还有太阳。
嵇康身戴木枷,被一群兵丁,从大狱押到刑场。
刑场在洛阳东市,路途不近。
嵇康一路上神情木然而缥缈,他想起了一生中好些奇异的遭遇。
他想起,他也曾像阮籍一样,上山找过孙登大师,并且跟随大师不短的时间。
大师平日几乎不讲话,直到嵇康临别,才深深一叹:“你性情刚烈而才貌出众,能避免祸事吗
” 他又想起,早年曾在洛水之西游学,有一天夜宿华阳,独个儿在住所弹琴。
夜半时分,突然有客人来访,自称是古人,与嵇康共谈音律,谈着谈着来了兴致,向嵇康要过琴去,弹了一曲《广陵散》,声调绝伦,弹完便把这个曲子传授给了嵇康,并且反复叮嘱,千万不要再传给别人了。
这个人飘然而去,没有留下姓名。
嵇康想到这里,满耳满脑都是《广陵散》的旋律。
他遵照那个神秘来客的叮嘱,没有向任何人传授过。
一个叫袁孝尼的人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嵇康会演奏这个曲子,多次请求传授,他也没有答应。
刑场已经不远,难道,这个曲子就永远地断绝了
——想到这里,他微微有点慌神。
突然,嵇康听到,前面有喧闹声,而且闹声越来越响。
原来,有三千名太学生正拥挤在刑场边上请愿,要求朝廷赦免嵇康,让嵇康担任太学的导师。
显然,太学生们想以这样一个请愿向朝廷提示嵇康的社会声誉和学术地位,但这些年轻人不知道,他们这种聚集三千人的行为已构成一种政治示威,司马昭怎么会退让呢
嵇康望了望黑压压的年轻学子,有点感动。
孤傲了一辈子的他,因仅有的几个朋友而死的他,把诚恳的目光投向四周。
一个官员冲过人群来到刑场高台上宣布:宫廷旨意,维护原判。
刑场上一片山呼海啸。
但是,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已经押上高台的嵇康。
身材伟岸的嵇康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了看太阳,便对身旁的官员说:“行刑的时间还没到,我弹一个曲子吧。
”不等官员回答,便对在旁送行的哥哥嵇喜说:“哥哥,请把我的琴取来。
” 琴很快取来了,在刑场高台上安放妥当,嵇康坐在琴前,对三千名太学生和围观的民众说:“请让我弹一遍《广陵散》。
过去袁孝尼他们多次要学,都被我拒绝。
《广陵散》于今绝矣
” 刑场上一片寂静,神秘的琴声铺天盖地。
弹毕,从容赴死。
这是公元旦262年夏天,嵇康三十九岁。
八。
有几件后事必须交代一下—— 嵇康被司马昭杀害的第二年,阮籍被迫写了一篇劝司马昭进封晋公的《劝进箴》,语意进退含糊。
几个月后阮籍去世,终年五十三岁; 帮着嵇康一起打铁的向秀,在嵇康被杀后心存畏惧,接受司马氏的召唤而做官。
在赴京城洛阳途中,绕道前往嵇康旧居凭吊。
当时正值黄昏,寒冷彻骨,从邻居房舍中传出呜咽笛声,向秀追思过去几个朋友在这里欢聚饮宴的情景,不胜感慨,写了《思旧赋》。
写得很短,刚刚开头就煞了尾。
向秀后来做官做到散骑侍郎、黄门侍郎和散骑常侍,但据说他在官位上并不做实际事情,只是避祸而已; 山涛在嵇康被杀害后又活了二十年,大概是当时名士中寿命最长的一位了。
嵇康虽然给他写了著名的绝交书,但临终前却对自己十岁的儿子嵇绍说:“只要山涛伯伯活着,你就不会成为孤儿
”果然,后来对嵇绍照顾最多、恩惠最大的就是山涛,等嵇绍长大后,由山涛出面推荐他入仕做官; 阮籍和嵇康的后代,完全不像他们的父亲。
阮籍的儿子阮浑,是一个极本分的官员,竟然平生没有一次酒醉的记录。
被山涛推荐而做官的嵇绍,成了一个为皇帝忠诚保驾的驯臣,有一次晋惠帝兵败被困,文武百官纷纷逃散,惟有嵇绍衣冠端正地以自己的身躯保护了皇帝,死得忠心耿耿; 九。
还有一件后事。
那曲《广陵散》被嵇康临终弹奏之后,渺不可寻。
但后来据说在隋朝的宫廷中发现了曲谱,到唐朝又流落民间,宋高宗时代又收入宫廷,由明代朱元璋的儿子朱权编入《神秘曲谱》。
近人根据《神秘曲谱》重新整理,于今还能听到。
然而,这难道真是嵇康在刑场高台上弹的那首曲子吗
相隔的时间那么长,所历的朝代那么多,时而宫廷时而民间,其中还有不少空白的时间段落,居然还能传下来
而最本源的问题是,嵇康那天的弹奏,是如何进入隋朝宫廷的
不管怎么说,我不会去聆听今人演奏的《广陵散》。
《广陵散》到嵇康手上就结束了,就像阮籍和孙登在山谷里的玄妙长啸,都是遥远的绝响,我们追不回来了。
然而,为什么这个时代、这批人物、这些绝响,老是让我们割舍不下
我想,这些在生命的边界线上艰难跋涉的人物似乎为整部中国文化史作了某种悲剧性的人格奠基。
他们追慕宁静而浑身焦灼,他们力求圆通而处处分裂,他们以昂贵的生命代价,第一次标志出一种自觉的文化人格。
在他们的血统系列上,未必有直接的传代者,但中国的审美文化从他们的精神酷刑中开始屹然自立。
在嵇康、阮籍去世之后的百年间,大书法家王羲之、大画家顾恺之、大诗人陶渊明相继出现,二百年后,大文论家刘勰、钟嵘也相继诞生,如果把视野再拓宽一点,这期间,化学家葛洪、天文学家兼数学家祖冲之、地理学家郦道元等大科学家也一一涌现,这些人,在各自的领域几乎都称得上是开天辟地的巨匠。
魏晋名士们的焦灼挣扎,开拓了中国知识分子自在而又自为的一方心灵秘土,文明的成果就是从这方心灵秘土中蓬勃地生长出来的。
以后各个门类的千年传代,也都与此有关。
但是,当文明的成果逐代繁衍之后,当年精神开拓者们的奇异形象却难以复见。
嵇康、阮籍他们在后代眼中越来越显得陌生和乖戾,陌生得像非人,乖戾得像神怪。
有过他们,是中国文化的幸运,失落他们,是中国文化的遗憾。
一切都难以弥补了。
我想,时至今日,我们勉强能对他们说的亲近话只有一句当代熟语: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我们,曾经拥有
——写作此文,与嵇康弹完《广陵散》而赴死的日子同样是炎热的八月,其间相隔一千七百三十二年。
急
玉真公主的民间传说有哪些呢
《公主是如何的》熊肖春,《蒙曼世红颜》,平公主》《隐蔽的光景》讲述唐代生活,贞观长河,或百度搜索那个你想了解的公主,比如太平公主。
玉真公主 百科名片 《杨贵妃秘史》玉真公主(金巧巧饰) 玉真公主字持盈,始封崇昌县主。
俄进号上清玄都大洞三景师。
天宝三载,上言曰:“先帝许妾舍家,今仍叨主第,食租赋,诚愿去公主号,罢邑司,归之王府。
”玄宗不许。
又言:“妾,高宗之孙,睿宗之女,陛下之女弟,于天下不为贱,何必名系主号、资汤沐,然后为贵,请入数百家之产,延十年之命。
”帝知至意,乃许之。
薨宝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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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公主都在很年轻的时候,自愿做了女道士。
说起唐朝女道士,读过杂史野史的都知道,在民间,其另一个名称就是高级娼妓,比较有名的如 鱼玄机。
当然,“娼妓”的说法过于简单化了。
唐朝女权思想走强,一部分女孩不愿意嫁人,宁愿单身,过更为自由更多选择的爱情生活。
“女道士”就是比较体面的身份掩饰。
“女道士”可以自由地接待男客,宛如沙龙的女主人。
还有一些女孩是借“女道士”的身份躲婚,躲一年半载的,再重新配人。
皇家的女孩,有些不同,她们是有特殊身世的人。
玉真公主李持盈,字玄玄(692年-762年),是武则天的孙女。
她的童年,是在战战兢兢中度过的。
玉真公主出生不久,就没了母亲。
那时候,武则天对自己立的太子,从来都不信任,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儿子踢下台。
武则天的婢女团儿,接受收买,诬陷太子的刘皇后和德妃,说她们经常半夜三更在屋子里做咒蛊,诅咒武则天,武则天就派人将太子的后妃杀死在后宫,然后抛尸。
那时候,玉真公主只有二三岁左右。
唐玄宗当皇帝后,多次探寻他们兄妹三人的亲生母亲——德妃的葬身之处,都没有结果。
金仙和玉真两姐妹成长的时候,恰好是宫廷斗争最错综最血腥的时候,最积极参政最飞扬跋扈的公主,恰好下场最惨。
可以想见,这些她们都耳闻目睹。
姐妹俩又没了母亲的庇护,在宫里更是处处留心,尽量远离这些复杂的人事。
她们姐妹俩,在年幼时——可能十一二岁,就开始慕仙学道,向往静修的生活。
玉真公主,很像《红楼梦》里的惜春,“堪破三春景不长”,她说:“请入数百家之产,延十年之命”,就是说宁肯放弃一部分公主的待遇,只求延命。
浮华生活是短暂难保的,还不如多活几年——甚至长生不死——那时很多学道的人,相信这一点。
编辑本段相关故事 出宫做道士 金仙公主二十三岁左右,玉真公主二十岁左右,姐妹俩一起向父亲唐睿宗提出要出宫做女道士。
古代女子是很难挺到这个岁数还不出嫁的,所以有人推测,她们都曾嫁过人,但并不愿意过婚姻生活,等到父亲唐睿宗一当政,她们就立刻提出离婚,过她们幼时就愿意过的生活。
皇帝当然不会轻易同意,主要是怕委屈了两位公主。
但公主很坚决,她们提出为“母亲祈福”的理由。
这大概使皇帝想起了她们横遭不测的可怜的母亲,的确是孤魂野鬼,需要超度。
另外,他对两位公主从小学道的习性,应该是很了解的。
修道观 那年春天,正是播种的新绿时节,在长安城附近,有两项大工程动工了。
每天都有上万的农民,被迫放下农事,前去造观。
这两座公主道观的模样史无记载,但肯定非常壮丽。
《旧唐书》上,一些大臣难免跑到皇帝那里表达不满,说:“陛下爱两女,而造两观,烧瓦运木,载土填沙。
道路流言,皆云用钱百万。
”大臣认为学道应该淡泊,就像老庄那样,不应该动用这么多财务和人工。
皇帝表面上接受意见,但并没有停止造观的进度和削减费用。
经过一年多的修建,两位公主住进了“璇台玉榭,宝象珍龛”的华丽道观。
同时入住的另有不少皇家乐团的退休歌舞女郎,还有一些退休宫女。
道观俨然是一座女子宫殿。
还模拟蓬莱、瀛州、方丈三座仙山,修建了人工山水景致。
公主的服侍用度,依然按照皇家待遇——甚至更高,是按照仙女的标准。
唐诗上有“知有持盈玉叶冠,剪云裁月照人寒”的句子,持盈就是玉真公主的名字,她有一顶玉叶冠,是无价珍宝,“时人莫计其价”。
每到清风朗月之夜,道观里都传出笙磬的清音,歌舞女郎在人工山水里,上演着仙游的人间戏剧。
两位公主的生活,比出嫁的其他公主要自在逍遥很多,俨然是单身女公爵。
姐姐金仙公主推荐的方士,在朝廷惹了一些麻烦。
她自己死得早,感情生活不祥。
唐玄宗执政的时候,对妹妹玉真公主更加宠爱。
玉真公主经常云游,她在王屋等山,拥有多处道观,在长安洛阳等大城市,还有别馆、山庄、旧居等等。
在公主周围,方士和文人时常出没。
很难让人相信,这么一位年轻入道,行动自由的公主,是没有感情生活的。
《太平广记》上记录唐玄宗曾经向张果提亲,要把公主嫁给他。
这个张果,身份甚是奇怪:他是仙人,就是八仙中的张果老。
但是他不老,还相当年轻,自称出生在尧帝时代。
当然,如果真有张果老,他得道成仙,从远古活到唐朝是理所当然的。
唐玄宗说:“张果啊,我们家公主,从小就特别仰慕你。
你终于显形了,我们真是有眼福啊。
现在我郑重宣布:把公主嫁给你
” 张果说:“我考虑一下。
”然后他就消失了——不是神话中的隐身,是逃得不见影了。
这事如果是真的。
恐怕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张果,是个年轻方士。
说得难听一点,很可能是个骗 《杨贵妃秘史》玉真公主(金巧巧饰) 子。
他经常在皇帝和公主身边出入,搞怪做法:比如自己打落牙齿,敷上自带的粉红色药膏,过一会儿牙又长出来了,很像卖假药者的魔术。
他和公主的关系非常亲密,不然做为女方家长的唐玄宗,也不会那么积极地去提亲。
这个蹊跷的年轻张果老逃掉之后,也没有人追究,对于跟“仙人”做亲家,皇家这边本来就信心不足。
不久,在玉真公主的生活中,出现了另一个人——李白。
李白结婚不久,就到长安谋求仕途,期间曾经住在玉真公主的小别墅里。
如果唐朝的小报发达的话,这事可以上头条了: “浪漫大诗人和金枝玉叶爆婚外情”“皇家女道士和大诗人在京城同居”,或者还有后续报道:“李白怒斥狗仔队,称与公主只是普通‘道’友”“公主称自己正在外地仙游,李白入住别墅之事,只是收容普通香客” ……当然,李白当时的名气和后世不能比,即使唐朝有小报,也不会渲染这桩事情。
而且,李白比玉真公主小十岁左右。
不过,假如探询一下李白的行迹,而且按八卦杂志的作风别有用心地罗列,再捕风捉影地叙述,李白和玉真公主的交往,很有些绯闻可以挖掘,而且都非常劲爆哦: 这位据说是古西凉国国王的后裔,来自中亚细亚的富商的公子,显然相貌和中原人有很大不同,很有可能带有混血男子的特质。
他不只有惊人的酒量,而且谈吐豪爽迷人,听他说话,仿佛看见春花在他的齿牙间绽放,叫做“粲花”。
凡见过他的,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会被他迷倒。
他自称“太白金星”投胎转世,有点迷信的古代人,总有七八分相信。
与李白 李白娶了退休宰相的女儿之后,就进入了名媛的社交圈子。
第一任妻子死后,他又娶了另一位退休宰相的女儿。
李白通过妻子,结识了很多贵族妇女,也认识当朝宰相李林甫的女儿李腾空。
顺便说一句,李林甫的家风开放得不得了,六个女儿,都活泼风流。
他家客厅,专门为女儿们开了窥视窗,只要有单身男客来,女孩们就躲在后面评头论足,给自己挑情人。
李腾空后来也做了女道士。
李白在仕途上,完全走的是外戚路线。
非世袭贵族出身的青年,只能像《红与黑》中的于连一样,在名媛和贵妇那里找门路。
李白为这些名媛,写了一些赞美诗。
没有什么意思,李白在赞美女性方面,辞藻单调。
无非是“红颜”“素手”,然后云呀花呀形容一番。
看不出有什么诚意。
李白三十岁以后的人生,跟玉真公主都有若隐若现的联系。
第一次“入住玉真公主小别墅”,李白遇到一位张驸马,本指望这位驸马到皇帝那里说好话,谁知,驸马跑去皇宫,不知说了些什么,皇帝反而不理李白了。
李白悻悻地回了老家。
但他和玉真公主一直有交往。
玉真公主喜欢往名山访道求仙,炼丹磕药。
李白恰好在少年时也喜欢这个。
玉真公主去过的名山,从李白诗里看出,他大都去过的。
十二年后,李白终于通过玉真公主的力荐,被唐玄宗召进宫中。
这位大诗人喜得“仰天大笑出门去”,自信“我辈岂是蓬蒿人。
” 起初,唐玄宗对玉真公主的这位密友,非常客气,甚至亲自拿调羹给他夹菜。
后来宰相李林甫进谗言,李白不久就被“赐金放还”——看样子皇上永远也不想用他了。
李白在朝廷并不是高官,仅仅奉命写点赞美诗而已。
李林甫为什么要狠狠地中伤李白,很费猜测,据说是看不惯李白的“狂狷”,“狂狷”是生活方式和生活作风问题,仅仅是因为他爱喝酒,还是有更多原因,不得而知。
三流电视剧的编剧,肯定要把李白和杨贵妃扯在一起。
若是如此,李白的结局就是当庭杖杀,而不是赐金放还了。
其实公主推荐的人,名声都不太好,一般人觉得他们是“吃软饭”的,重用不得,给点钱打发掉算了。
总之李白彻底丧失了做官的热情和希望,专心地把自己培养成神仙了。
敬亭山修炼 玉真公主晚年在安徽敬亭山修炼,李白也住在安徽,他曾经七上敬亭山,写下“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的诗。
晚年的李白,没有了愤怒,只有超脱和淡泊。
公元762年,玉真公主死于敬亭山,终年71岁。
同年,李白病发,在敬亭山下的安徽当涂县去世,终年62岁。
玉真之仙人,时往太华峰。
清晨鸣天鼓,飙欻腾双龙。
弄电不辍手,行云本无踪。
几时入少室,王母应相逢。
——李白《玉真仙人词》 玉真公主字持盈,始封崇昌县主。
俄进号上清玄都大洞三景师。
天宝三载,上言曰:“先帝许妾舍家,今仍叨主第,食租赋,诚愿去公主号,罢邑司,归之王府。
”玄宗不许。
又言:“妾,高宗之孙,睿宗之女,陛下之女弟,于天下不为贱,何必名系主号、资汤沐,然后为贵、
请入数百家之产,延十年之命。
”帝知至意,乃许之。
薨宝应时。
——出自《新唐书•诸帝公主》 碧落风烟外,瑶台道路赊。
如何连帝苑,别自有仙家。
此地回鸾驾, 缘溪转翠华。
洞中开日月,窗里发云霞。
庭养冲天鹤,溪流上汉槎。
种田生白玉,泥灶化丹砂。
谷静泉逾响,山深日易斜。
御羹和石髓, 香饭进胡麻。
大道今无外,长生讵有涯。
还瞻九霄上,来往五云车。
这首诗是王维和皇帝一起到玉真公主的山庄去时写的,从诗句中看,似乎非常一般,不外乎就是称颂公主的山庄是人间仙境,公主超凡脱俗,浑似仙人天女罢了。
然而,从历史上细查王维和玉真公主的关系,还真是不那么一般。
我们来看《唐才子传》上有这样一段文字: 王维,字摩诘,太原人。
九岁知属辞,工草隶,闲音律。
岐王重之。
维将应举,岐王谓曰:“子诗清越者,可录数篇,琵琶新声,能度一曲,同诣九公主第。
”维如其言。
是日,诸伶拥维独奏,主问何名,曰:“《郁轮袍》。
”因出诗卷。
主曰:“皆我习讽,谓是古作,乃子之佳制乎
”延于上座曰:“京兆得此生为解头,荣哉
”力荐之。
这就是《郁轮袍》一故事的出处。
王维首次应试是在开元八年(720年),结果却落第。
看来当时科举中的潜规则也挺厉害的,不拜谒一些名人权贵,也很难高中。
于是王维就在宁王、岐王(都是玄宗的兄弟)府中出入,第二年将应举时,岐王就劝他去“九公主”的府上去。
九公主即玉真公主,有的地方说成是太平公主,大错特错,太平公主死时王维才十二岁。
他们不可能有什么故事。
于是出现了这样一幕:“妙年洁白,风姿郁美”的王维怀抱琵琶,像个歌妓一样在酒宴间为玉真公主献艺。
玉真公主听了王维演奏的《郁轮袍》后,才又看过王维的诗文,并对王维的才气大大地夸奖了一番。
关于此事,我们仔细推想一下,就会发觉这似乎是个“粉红陷阱”,岐王和王维关系既然也相当好,直接和考官说句话推荐一下,不就得了。
何必非要找玉真公主
而且大家看歧王按排王维出场的情景,根本不像介绍一个文人学子,倒像是召呼自己的家妓出来待客一样。
十有八九,天真幼稚、有才有貌的王维实际上成了岐王给自己的小妹妹玉真公主物色好的情人。
唐朝公主一向如狼似虎,玉真公主当时已是三十多岁,阅男人多矣,很难相信饮宴之后的王维不会和她发生什么故事。
于是在玉真公主的举荐下,王维如愿以偿地高中了。
此后的王维还和玉真公主发生过什么故事没有呢
史书中却难以寻找了。
这时候,公主们的行为似乎也有所收敛,不像千金公主、太平公主那样肆无忌惮地大玩男宠,而且有过二张、崔湜等人声名狼籍的前例,男人们也不好意思公然地以做公主的情人为荣。
然而,细心考证一番,不难发现,王维和玉真公主还是藕断丝连,纠缠不清的。
大家细看王维的年谱,会发现这样一个事情。
王维因事被贬为济州参军,这是一个九品小官。
但是四年后,王维弃官悄悄地回到了长安,他在长安闲居了七八年,这期间没有当任何官职。
然而,就在这段时间里又发生过我们熟知的另一个故事,那就是孟浩然钻床底的那件事:开元十七年,孟浩然到长安来求官,这天他正好在王维府上聊天,唐玄宗突然驾到,吓得老孟钻到床底下去了。
王维见玄宗情绪不错,于是说出了孟浩然在此的事情。
玄宗也没有见怪,还让孟浩然吟首诗听听。
结果老孟赖狗扶不上墙头去,哪首不好念,念了首什么“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的诗,惹得唐玄宗大为不悦,老孟的官运也就此被封杀。
这故事想必大家都听过。
但这其中却有很多疑点,孟浩然和王维是朋友,又是两个大男人。
在一起谈谈诗文有什么不可以的,又不是奸夫淫妇,往床底下钻个什么劲儿
再者,玄宗为什么到王维家去串门
还来的这样突然。
就算皇帝到大臣府上去,一般也是前呼后拥,早有太监之类的前去通知准备,大臣早就恭迎在大门外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皇帝倒像是学生公寓里查宿舍卫生的,说来就来
所以我们可以推测,王维此段时间定是常住在玉真公主居处。
可能这天正好公主不在,出去玩了,孟浩然乡下佬一个,想开开眼界,看看公主住处什么样儿。
王维就私自请了他来,所以皇帝一来,他才吓得朝床底下钻。
而且正因为是在玉真公主的住处,以玄宗的兄妹情深,肯定不时来看看,玄宗兄妹间亲密得很,一切礼仪从简,也并不会事先传报什么的,故而才有这档子事。
“云里帝城双凤阙,雨中春树万人家”,禁宫中、玉观里帷幕重重的背后,隐藏着温文尔雅的大唐才子和公主的情缘,只是随着时光的远走,这背后的故事已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编辑本段相关诗词赏析 玉真仙人词 玉真之仙人,时往太华峰。
清晨鸣天鼓,飙欻腾双龙。
弄电不辍手,行云本无踪。
几时入少室,王母应相逢。
这首《玉真仙人词》是唐朝第一大诗人--李白所作。
这是在开元十七年时,李白和玉真公主见面时写下的。
李白一生好道,玉真公主怎么说也是修道之人。
和道家方面的人颇有些来往。
于是经人推荐,李白得以和玉真公主相会。
太白写诗豪放不羁,虽然在公主面前,也不失飘逸狂放的本色。
什么”鸣天鼓“、“腾双龙”、“弄电行云”之类的,把玉真公主写得像九天玄女一般地浪漫,比起王维那篇拘谨呆板的诗来要好得多。
太白本性就是个飞扬跳脱、风流多情的人物。
《全唐诗》中有李白这样一首诗,题为:“白微时,募县小吏。
入令卧内,尝驱牛经堂下。
令妻怒,将加诘责。
白亟以诗谢云:素面倚栏钩,娇声出外头。
若非是织女,何得问牵牛。
”我们看,当时的小李白,就敢和县令夫人调笑。
从诗中看,李白牵了牛跑到县令的后堂卧室中搅闹,县令夫人大概连衣服也没穿好,就在帐后露出半弯玉臂,探出头来斥责李白,小李白不但不怕,还嘻皮笑脸地吟了这样一首诗,诗中也充满调笑之意,自称为“牛郎”,把县令夫人比喻成织女。
由此可见,太白生来就是个风流种子。
所以嘛,当太白遇上玉真公主后,是像花朵遇上雨水,还是像风筝遇上风,我们也很难说得清。
不过太白和玉真肯定会有一些故事的。
可是太白来的时机却也太不巧了,我们在王维那篇中说过,开元十七年时,王维正好也回到了长安,此时的王维和玉真公主可能正亲亲热热,甜甜蜜蜜哪。
这里也可以解释一下这样一个问题。
有不少人疑惑,为什么李白和王维虽为同时代的两大诗人,但他们彼此的诗作中居然谁也没有提过谁,似乎不在一个时代似的。
按说他们都和孟浩然关系不错,但为什么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来往
其实答案正在这里,王维和李白都是玉真公主的情人,既有这种关系,他们当然都不愿意答理对方。
说来玉真公主一开始对李白并不是太好,她曾把李白晾在“玉真公主别馆”里好多天,一直不管不问。
玉真公主的住处有好多,像什么玉真观、安国观、山居、别馆之类的。
所以她几个月不来这里也很稀松平常。
李白因此写了两首诗,发了一会牢骚后怅然而去: 玉真公主别馆苦雨赠卫尉张卿二首 秋坐金张馆,繁阴昼不开。
空烟迷雨色,萧飒望中来。
翳翳昏垫苦,沉沉忧恨催。
清秋何以慰,白酒盈吾杯。
吟咏思管乐,此人已成灰。
独酌聊自勉,谁贵经纶才。
弹剑谢公子,无鱼良可哀。
---《玉真公主别馆苦雨赠卫尉张卿二首》 但是玉真公主对李白并未完全忘情。
天宝年间,在玉真公主的推荐下,玄宗宣李白入京,封他为翰林学士,并曾有“御手调羹,龙巾拭吐”之宠。
但李白毛病不少,一是太狂妄,二是好喝酒。
整天醉得昏天黑地--”天子呼来不上船”,天子都叫不醒,公主恐怕也叫不动他。
李白和同僚间的关系也十分差,他看别人不顺眼,别人看他更不顺眼,另外又得罪了高力士等人,于是天宝三年,唐玄宗只好将他“赐金放还”。
但此时玉真公主并不同意,于是玉真公主赌气对玄宗说:“那将我的公主名号去掉吧,包括封邑中的财赋,也都去掉。
”玄宗开始不答应,但玉真公主还是坚决散去了财产,辞掉公主的名号,并离开京城,远去安徽宣城修道。
这时候玄宗有了杨贵妃在侧,不是说凡事都依着自己的妹妹玉真公主了。
所以虽然知道公主是在赌气,也没有再顺着她的意思,听任她去除名号,散财修道。
李白终其一生,都对玉真公主充满爱慕之情。
李白有一首广为流传的诗,叫做:“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如果不了解这首诗的背景,还以为太白真对着座山发愣哪。
其实玉真公主后来正是在安徽敬亭山上修炼,所以李白对着敬亭山,终日心驰神往,要知道太白之意不在山,在乎玉真公主也。
太白又曾有诗道:“常夸云月好,邀我敬亭山。
五落洞庭叶,三江游未还。
相思不可见,叹息损朱颜”。
这其中的相思之情,不可谓不深。
太白和玉真公主的情缘,可谓不浅。
然而太白之性情太过狂放,似乎也不是可以终身相托的人。
同样,玉真公主既然出家做女道士,想必也是个不喜欢受拘束的人。
所以太白和玉真公主正像一首歌中唱得那样:“缘分,缘分,就怕有缘没有份”。
不过人们经常说,越是没有得到的就越美好,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所谓:“娶了红玫瑰,就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娶了白玫瑰,就成了衣服上的一颗饭粒子”。
也许就像太白和玉真公主这样,在岁月深渊,望明月远远,挺好。
公元762年,玉真公主去世,时年七十多岁,葬于敬亭山。
李白也于同一年死于敬亭山下的当涂县。
编辑本段李白与玉真公主,一场子虚乌有的恋情 简介 很多时候,互联网就像是个长舌妇,总有些微风起于青萍之末,总有些倒下的梧桐树需要说长道短。
近来在网上游荡,发现李白与玉真公主的绯闻正如火如茶如咖啡,被各类写手炒作。
至于李白的老婆 “赵香炉”和女儿“紫烟”,早已经是昨日或者明天的黄花了。
绯闻的大意是:大诗人李白跟美丽的玉真公主(唐睿宗的女儿,唐玄宗的妹妹)先是一见钟情,然后一辈子藕断丝连。
玉真公主向哥哥唐玄宗推荐了李白,使李白有机会进入宫廷,但玄宗最终没有重用李白,玉真因此跟皇帝哥哥闹翻,连财产和公主的身份都放弃了。
玉真晚年为了李白而隐居在安徽宣城的敬亭山,所以李白多次往来宣城,而且写下了“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绯闻还说,另外一个大诗人王维其实跟玉真公主也很暧昧,经常跟李白争风吃醋。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一个名人,一个名诗人,如果没有点绯闻,没有点艳遇,似乎总是美中不足。
虽然李谪仙生前喜欢女人,老婆有四个,留过情的妓女N个,但似乎都不够麻辣,不够火爆,不够缠绵,不够飘逸。
当然了,更不能拉动内需,刺激旅游业的发展。
所以在死了1300年后,李白被摇身一变成为陈X希式的人物,又是杨贵妃又是玉真公主,搞了一大串。
只可怜那雄才大略的唐玄宗,竟然成了谢X锋式的人物,太太和妹妹都被人上了,真是比窦娥还冤枉
绯闻的源头 在网上搜索了两天,终于找到了绯闻的源头。
原来在宣城敬亭山下,地方政府给玉真公主修了塑像,还建了坟、立了碑,碑文如下: 玉真公主(
~七六二年),唐朝睿宗皇帝李旦第十女,明皇李隆基胞妹。
降世之初,母窦氏被执掌皇权的祖母武则天害死,自幼由姑母太平公主抚养。
受父皇和姑母敬奉道教影响,豆蔻年华便入道为女冠,号持盈法师,号上清玄都大洞三景师,封崇昌县主食租赋。
入道后广游天下名山,好结有识之士,尤垂青才华横溢的平民道友李白,力荐李白供奉翰林为圣上潜草诏诰。
李白傲视权贵遭谗言而赐金还山,公主郁郁寡欢,愤然上书去公主称号。
安史之乱后追寻李白隐居敬亭山。
后香消玉殒魂寄斯山,百姓将其安息之地称为皇姑坟,世代祭拜。
李白的“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借赞美敬亭山的同时,蕴含着对玉真公主的深深怀念之情。
公元二零零一年九月十日 许锡照撰文 聂华军书 程家仁刻 安徽省宣城市敬亭山风景名胜区管理处 立 我不知道写碑文的许某人是何方神圣,有没有研究过历史。
如果没有,只能说明他无知;如果研究过,还写出这样的东西,就太不地道了。
因为他涉嫌在一篇短短的文章中,多次强奸历史,故意张冠李戴。
不信,且听我道来。
玉真公主是谁
前文说了,玉真公主是唐玄宗的亲妹妹。
在这里,我还要强调一点,她不仅仅跟玄宗是一个爹,还是一个妈,这在当年皇子妻妾成群的年代,可是不太容易的。
而且他们共同的母亲,就是唐睿宗的正妻窦氏,很早就被恶婆婆武则天干掉了。
兄妹从小相依为命,感情很深。
所以,在唐睿宗和唐玄宗两朝,玉真公主地位十分显赫,经常向爸爸和哥哥推荐干部。
当然了,她的最大乐趣是帮助爸爸、哥哥搞统战事业,跟文化界和宗教界关系密切,王维和李白都是她推荐上去的。
此外,张说、高适、储光羲都跟她关系密切。
以致千年之后,有人猜测在开元天宝年间,长安城中有一个以玉真公主为核心的文艺沙龙。
所以有人认为,玉真公主在唐代公主的影响力中,仅次于太平公主和安乐公主,大概能排到第三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