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阎维文资料
中文名: 阎维文 国籍: 中国 民族: 汉族 出生地: 山西省 出生日期: 1957年8月26日 血型: B型 星座:处女座 职业: 军人、歌唱家 毕业院校: 中国音乐学院 经纪公司: 代表作品: 《小白杨》,《说句心里话》,《一、二、三、四歌》 主要成就: 中国唱片金碟奖 五个一工程奖 全国影视十佳歌手 全国听众最喜爱的歌手 军旅歌曲大赛特殊贡献奖 身高: 1.78米 体重: 80kg 嗜好: 收藏酒 基本信息 阎维文(10张)姓名:阎维文 年龄:54岁 最喜欢的颜色:黑 最喜欢的国家:中国 最喜爱的运动:网球 最难忘的人:曾经帮助过他的人 座右铭:把遗憾降为零,把危险降为零,追求完美 代表作:歌曲《小白杨》《说句心里话》 工作单位: 职务:艺术指导 职称:国家一级演员(享受政府特殊津贴) 军中级别:副军级 学历:研究生 阎维文毕业院校:中国音乐学院。
社会职务:曾为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代表大会代表、全国青联常委、第十届全国人大代表;现为第十一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音乐家协会理事、第二届“”。
艺术成就 1986年获第二届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专业组民族唱法第三名 演出照片(14张) 阎维文1988年获第三届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专业组民族唱法第一名; 1989年在全军文艺会演中获演唱一等奖; 1990年获第二届全国影视十佳歌手称号; 1992年获中国“金唱片”奖; 1993年、1995年两年被评为全国观众最喜爱的歌手第一名; 1995年获全国音乐电视大赛金奖; 1997年被授予全国听众最喜爱的歌手“特殊荣誉奖”; 1996—1998年获中央电视台军事部杯、雷剑杯MTV金奖,并被授予“军旅歌曲大赛特殊贡献奖”; 1997—1999年三年连续荣获全国百家电视台MTV金奖; 《祖国万岁》、《举杯吧朋友》在建国五十周年庆祝活动征歌比赛中获一等奖; 2001年全国MTV音乐电视大赛中,由他和、吕继宏合唱的《中国进行曲》获得金奖; 2002年在平壤荣获朝鲜第20届“四月之春友谊艺术节”个人演唱金奖; 2004年 阎维文发行的民歌系列首张专辑《西域情歌》获得第二届“中国唱片金碟奖”。
阎维文在军营(6张) 以第三届“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专业组民族唱法第一名的比赛成绩为标志,阎维文近20年来不仅在全军、全国举办的各项重大声乐赛事中多次获奖,还多次获得中国音乐电视、中国军旅音乐电视金奖,并获得中国“金唱片奖”和“五个一工程奖”。
阎维文(19张)还在全国范围的评选活动中被评为“全国影视十佳歌手”、“全国听众最喜爱的歌手”第一名和“特殊贡献奖”。
2002年在平壤荣获朝鲜第20届“四月之春友谊艺术节”个人演唱金奖。
演唱过上千首歌曲,由他首唱的《小白杨》、《说句心里话》、《一二三四歌》、《想家的时候》、《举杯吧朋友》、《母亲》等歌曲脸炙人口、广为传唱。
录制、拍摄过50余部个人独唱专辑和MTV音乐电视,还为《末代皇帝》、《海灯传奇人》、《太平天国》等数十部电影、电视剧录制了主题歌和插曲。
为弘扬民歌文化,近年来倾心录制民歌系列专辑,其中《西域情歌》获得第二届“中国唱片金碟奖”。
参加中央电视台多届春节晚会、“心连心”艺术团和“同一首歌”大型演出活动,多次担任国家级声乐大赛评委,并出访过30多个国家和地区。
2010年10月18日第十届CCTV-MTV音乐盛典年度最佳民歌手:阎维文 2011年参加央视春晚,阎维文与合唱《幸福赞歌》 编辑本段 人物档案 阎维文出生于山西。
13岁进入省 阎维文歌舞团,15岁参军入伍。
这个如今以歌唱为终生事业的歌唱家,最初的艺术生涯却有九年是在舞蹈里度过的。
当他找到歌唱的艺术方位后,便开始调整自己,并且执著地走下去。
他拜魏金荣、、等为师,成功地把民族唱法和西洋唱法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艺术风格。
他那纯正透亮的音色、宽广如海的音域、流畅如泉的声音、淳朴真挚的情感,征服了许许多多的观众。
他为《末代皇帝》、《海灯法师》、《战将》等四十多部电视连续剧、电视音乐片、录制了主题歌和插曲。
中国唱片公司北京、上海、广州以及汕头的音像出版社分别为他制作了《两地书,母子情》、《峨嵋酒家》、《说句心里话》、《东北民歌专辑》等个人独唱专辑。
在这四个独唱专辑里,有许多是阎维文首唱并得到广大观众和专家赞赏的。
他的山西民歌《牧歌》,让人听来土味十足、乡风淳厚;而《汾河水哗哗啦啦》、《人说山西好风光》等,又把民歌风味与时代精神融汇得恰到好处;陕西民歌《赶牲灵》,西藏风格的《高原春光》、川味浓厚的《峨嵋酒家》,都把各类民歌的演唱技巧推向了极致。
阎维文唱响了四首歌,一首是《小白杨》,一首是《母亲》,还有两首是《说句心里 阎维文话》和《一二三四歌》。
这四首歌在部队里,几乎和五、六十年代的《游击队之歌》、《打靶歌》等一样,到了人人会唱、人人爱唱的境地。
在部队许多专业或业余歌手的声乐比赛上,经常有许多的歌手选唱这三首歌。
有时,一个大赛上,竟有四五个人同时选唱这三首歌。
这三首歌之所以受欢迎,除了作词、作曲的功劳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最先是由阎维文唱出了这些歌并且持之以恒地把这些歌,通过电视、广播、舞台等各种传媒手段,传到了广大观众和干部战士的心里去。
他以他独特的、具有艺术魅力的演唱倾倒了许多观众。
许多演唱者在演唱这些歌时,从声音到吐字咬文、动作表演都极力模仿阎维文,这说明,阎维文的演唱已被广大观众认可。
在加拿大演出时,当地一位声乐教授看后,禁不住对东方国度的歌手所表现出来的演唱水平发出惊叹:没想到中国民歌歌手有这么好的功底,有这么好的气息和共鸣。
阎维文对我国的民族声乐事业有着很大的抱负,他曾说:民族音乐在我国有着广泛、深厚的群众基础。
但时代是发展的,民族声乐艺术也必须和时代合拍。
我永远不抛弃民族的东西,始终把根扎在故土上,要为民族声乐的繁荣做出自己的贡献。
从踏上歌坛至今,阎维文一直是这样在实践着。
这是一个和睦幸福的家庭。
女儿阎晶晶聪明美丽,现已嫁给金牌四大才子中的李禾禾。
妻子刘卫星为有一个体贴入微的好丈夫而自豪;阎维文为身后有一个好后勤感到欣慰。
他俩曾是一个文艺团体的舞蹈演员,在同一个舞台上比翼双飞整九年。
刚认识时,阎维文15岁,刘卫星14岁。
一个从山西省歌舞团,一个从榆次市同时考入 阎维文山西省军区宣传队。
两个小兵分在一个队、一个班,组成了一帮一、一对红的对子。
那是在1972年,部队的纪律严,他们两个两小无猜,关系特别好,谁也没有恋爱意识。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人风言风语,说他们在谈恋爱。
甚至领导也来干预:战士不准谈恋爱。
他俩一齐出来向领导表示:我们没有谈恋爱。
但他们也不敢保证,今后会不会恋爱。
那是个谈恋爱会影响进步的年代。
俩人都暗暗地叮嘱自己,好好工作,争取早日入党。
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为了争取,他们默默达成协议:从此俩人不再说话。
同在一个班里学习、工作,同在一个舞台上练功跳舞,朝夕相处却相对无言,心中滋味,只有他们两个明白。
压制的结果往往是勃发。
恰恰在他们不说话的一年多时间里,他们真的偷偷地爱上了。
1979年,阎维文考上了总政歌舞团,进了北京城;卫星仍在山西,可两个人的心,却牢牢地拴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1982年,阎维文和刘卫星有情人终成眷属。
结婚不久,刘卫星转业到北京,在离总政歌舞团不远的邮电所工作。
在一般人的眼里看来,当明星的妻子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他们却不知道明星妻子的万般苦恼。
阎维文很想多多守在妻子的身边,可他做不到。
他的舞台在天南海北,每年,他有三分之二的时间要到外地、到边防部队去演出。
他深深地感觉到,一个演员,离不开舞台,离不开观众的支持。
他的艺术生命在舞台上,在观众中间。
要演出,就顾不上家。
家里的一切家务就落在了刘卫星的身上,她默默无闻地尽着妻子的责任,任劳任怨。
女儿快要诞生了,她多想让阎维文待在她的身边,可是不行,一个到西藏去演出的命令突然下达,阎维文不忍心丢下妻子而去。
刘卫星却通情达理,只身回山西老家去度产假。
刘卫星不仅承担全家所有的家务,还从事业上全力支持阎维文。
每有新歌唱,首先要过刘卫星这一关,从咬字吐词,音高音低,一直到表情动作,一一给以细细地提示和纠正。
直到刘卫星满意了,他才敢往外唱。
1986年、1988年,连续两届的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阎维文都参加了。
为了让阎维文考出好成绩,刘卫星竭尽全力保驾。
那两次比赛都下大雨,刘卫星雨中送伞,并亲自站在台下暗暗地给他使劲。
阎维文深知自己的一切成就离不开妻子的奉献。
他虽然常年在外,但只要一回家就百分之百地尽丈夫的责任,给妻子以百般温暖。
刘卫星怀孕时,为防止流产,阎维文一天两次送刘卫星上下班,风雨无阻。
有时中午还送一顿饭。
刘卫星的同事戏谑她:你每天到单位是日托,专接专送。
一张无情的医院通知书送到阎维文的面前:刘卫星得了乳腺癌。
阎维文痛苦万分。
当时,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决赛,他决定放弃比赛。
他要有更多的时间去关心和照顾刘卫星,与她一起和病魔作斗争。
刘卫星不同意。
全国性的大赛,是几年才有的一次人生拼搏啊。
她照样给她鼓励, 阎维文和妻子刘卫星给他当后勤,为他坐镇鼓劲。
阎维文泪水咽进肚里,带着妻子的祝福与厚爱参加了比赛,以《我们的祖国歌甜花香》、《这一片热土》一举夺得了金牌。
刘卫星开心地笑了。
阎维文的爱心不仅体现在对待自己的亲人身上。
对周围的人,对许许多多的陌生观众也同样充满了爱心。
他说过,我虽然不善交际,但我崇尚真诚。
交朋友也要真诚,掺和了许多虚假的东西就不是朋友。
我们毕竟不是孤单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既然存在别人,就希望别人对自己好,而且我看最重要的前提是对别人好。
那一年,中央统战部组织心连心艺术团到新疆慰问演出,阎维文经常是一大早开始连续坐七八个小时的汽车,赶到一个哨所,一个村庄,马不停蹄地演出,演完后连夜赶回,累得腰酸背疼,噪子冒烟。
他说乐在其中,为的是让更多的观众听到自己的歌声。
平时下部队,无论是剧场还是在小岛连队,无论是面对成千上万的观众,还是面对炊事班的炊事员、病房的病员、招待所的值班员,他都一样认真地献上从心底里涌出来的歌。
阎维文唱过一支《小白杨》,他自己也像小白杨一样,根儿深杆儿壮,长在观众的心坎上。
在部队,干部战士喜欢把阎维文称作战士歌手。
阎维文喜欢这个称呼,认为这是部队官兵对他的最高褒奖。
他常说,没有部队,就没有我阎维文,没有战士的掌声,就没有我阎维文的成功。
是军队把我从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培养成了一个歌唱演员,所以说,我对军营充满了感情,这感情犹如一种无形的力量,为我的艺术实践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每当我遇到挫折而苦恼时,我就想到了战士,提醒自己不能灰心丧气,要奋勇拼搏;每当我艺术上取得成绩的时候,我想到的还是战士,提醒自己不能满足,要给战士们奉献更多好的精神产品,要不断地进取。
这些年,阎维文曾二十多次随团赴边海防和炮火纷飞的战场为战士演出。
云南老山前线,西藏冰雪高原,新疆大漠戈壁,内蒙辽阔草原,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1983年和1993年,阎维文两次到西藏演出,在海拔3500-5000米的高原上,在严重缺氧、头脑昏涨的情况下,他坚持走一路唱一路,只要碰到兵,他就纵情歌唱。
每到一个兵站,尽管只有两三个战士,他都主动放弃休息时间,为他们演唱,每唱一首歌都要大口大口地吸氧气。
在舟山群岛时,当他听说有一位少尉军官不能下山听他的演唱,他便用了半个多小时爬上山顶专门为他演唱,那位少尉边听边哭,并拉着他的手说:你能为我一个人演唱,我再孤单寂寞也满足了。
那一年春节文艺晚会后,有一个高山雷达连给他来信说,由于海拔太高,又没有电视差转台,收不到电视节目。
在春节文艺晚会上,战士们从营部长途电视里听他演唱《想家的时候》,话筒在战士耳朵间传 阎维文递了50多人,每个人只能听几句歌词,谁也不忍心多听一会儿,怕后面的战友听不到,大家的眼泪滴湿了话筒。
阎维文看到这封信后,深深地感动,为他们寄去了他的专辑录音带。
1994年八一前夕,为感谢部队和广大干部战士对他的厚爱和关怀,阎维文特意用自己的钱,制作了8000盒录音带,作为他给全军战士的节日礼物,通过各大军区的文化工作站向全军的战士送去。
这个盒带里,收集了他近几年唱的一些军旅歌曲,有《小白杨》、《说句心里话》、《一二三四歌》等。
阎维文说,我要用这份小小的礼物,表达我对全军干部战士的一点点心意。
编辑本段 人物性格 他是中国民族男高音的一个里程碑,他是中国民族男高音继往开来,开拓创新的典范和舵手,他把中国民族男高音推向一个全新的高度和时代
阎维文第一,在歌唱技法上,阎维文是中西方声乐技法的集大成者,他成功地融合了西方声乐技术与中国特有的民族声乐技巧,在科学的基础上,使两者达到前所未有的统一,从而回答了一直存在争议的民族男高音应该怎么唱
应该是什么样的声音
等等一系列问题,从而奠定了阎氏唱法的崇高地位。
在最新的专辑中,他把阎氏声乐技巧演绎的淋漓尽致,令人叹为观止。
第二,在咬字吐字上,阎维文堪称民族男高音的活标准,他真正做到了咬字吐字的统一,不论是哪个音区,哪个汉字,无不字正腔圆,圆润自如。
第三,在情感和风格处理上,在演绎创作歌曲上,阎维文深情内敛,收放自如;在演绎具有地方特色的作品时,又惟妙惟肖,风情万种。
第四,在舞台表演上,阎维文高贵潇洒不失朴实亲切,大气磅礴不失深情细腻,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表演与作品表达丝丝入扣,相得益彰。
第五,在个人形象上,阎维文成熟稳健,平易近人,又体现出军人的阳刚正气,铁骨柔肠,他也像普通人那样爱护自己的家庭,亲人。
多年来,他作为著名的歌唱家,没有骄傲自满,没有负面新闻,他与夫人的感人故事已成为一段佳话。
就民族唱法而言,阎维文是总政歌舞团乃至全军的“男一号”,但凡重要的演出,他都是台柱子。
我当记者二十多年,曾多次随总政歌舞团出访朝鲜、香港、澳门等地,到各地慰问演出,和阎维文多有交往。
特别是1998年的特大洪水,总政派出彭丽媛、黄宏、董文华、郁钧剑、蔡国庆、刘炽炎、刘小娜等人组成的小分队到九江抗洪前线,慰问抗洪战士,我随队采访,和阎维文同住一宿舍,可谓朝夕相处,对其人、其歌、其品,有更甚了解。
今日动笔,又有更多感受。
其人 谈到一个人的艺术,往往和他的人分不开,所谓“听其声观其人”。
阎维文有今天的成就是和 儿时阎维文他一生的成长分不开的。
阎维文的爷爷在解放前是个手工业者,克勤克俭,开了个小作坊,雇了几个伙计,解放后就被划为资本家;而父亲在解放前夕为了逃避抓壮丁,花钱买了个国民党员的身份。
这样的出生,在那个“唯成分”的年代里是受歧视的,在他就学的太原矿山机械厂子弟小学里,一开始他就被排除在少先队的组织之外。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
歧视,养成了阎维文性格中的另一面,那就是:执着、倔强、不服输。
阎维文第一次登台是说快板书,那时的他还只有9岁,一个小学一年级的 “娃儿”。
当他说快板书的时候,老师觉得“这个小孩声音挺好的”,于是就有意识地让他参加一些歌唱活动,在音乐方面培养这个孩子。
不久进入了“文革”时期,会唱歌的阎维文顺理成章地成了“红小兵宣传队”的成员,经常到城市、部队、工厂去演出。
学校排演京剧样板戏《红灯记》,家庭出身不好的阎维文在戏中扮演了男主角李玉和。
这台戏在太原各大单位巡回演出,轰动了城市,阎维文随之名声响亮起来。
1970年,阎维文考进山西省歌舞团,当的却是舞蹈演员。
同期招去的孩子都有一定的舞蹈功底,阎维文的腰、腿、身体都明显过于“僵硬”,所以生性好强的他就开始了一段肉体与精神双重受苦的舞蹈生涯。
在沉重的课程负担之外,为了弥补自己与别人的差距,阎维文把所有午休时间和晚饭后的自习时间全部用来练功。
但是,对于一个13岁的孩子来说,过度的练功强度并不科学,年纪小小的他练出了坐骨神经痛。
“当时很严重,平时我们每天练功的时候,都要将脚扳到头上,最疼的时候,坐骨神经只能到90度,到90度后,我就再没法忍受那种疼了。
”为了治病,阎维文尝试了扎电针、按摩等多种方法,可始终不见效。
后来歌舞团有个老师尝试着用“以毒攻毒”的方式给他治疗。
每天练完功之后,把腿楞往上搬,不仅要搬过90度,还要保持那个姿态20分钟。
“那段时间经常是哭着坚持完这20分钟的。
”两个月后,不知是对症下药了,还是他的精神战胜了病魔,阎维文的病居然好了。
这件事让阎维文懂得了一个道理:虽然是肉体上的折磨,但对整个人生而言,是对精神的一种考验、磨炼。
1972年,山西省军区战士业余宣传队到山西省歌舞团“支左”,15岁的阎维文主动配合宣传队的工作。
后来,宣传队的同志告诉阎维文:军区战士业余宣传队招收学员。
阎维文报名参加了考试。
考试时,他表演了《洗衣歌》,又唱又跳又表演,歌声响亮,舞步到位,主持考试的首长也为这个孩子的精彩表演鼓起了掌。
考试很顺利地通过了,但调档时麻烦出现了——阎维文的家庭出身问题成了他入伍的一块挡路石。
宣传队领导非常爱才,让阎维文写个要求参军的报告送给军区首长批示。
阎维文想了又想,他在纸上写下六个字“坚决要求入伍
”。
军区司令看到他的这六个字的“报告”后,乐得哈哈大笑,说“好小子,爽快!”接着大笔一挥“批准”。
在宣传队,阎维文主演了《战马嘶鸣》、《行军路上》等多部舞剧,是宣传队的主要演员,后来还当上了舞蹈班的班长。
但他始终没有丢下自己唱歌的“旧业”。
那时每月只有六块钱战士津贴,但为了练歌,阎维文还是将手里的钱挤了又挤,买回一部旧电唱机。
战友又将收音机上的喇叭拆下来,为他配备了一套最简易的音响。
一个偶然的机会,阎维文结识了在山西大学教声乐的张教授,于是他开始向张教授学习系统的声乐艺术。
经过张教授的培养,阎维文在歌唱艺术上有了长足的进步,逐渐成为宣传队的台柱子。
1979年,在艺术道路上越走越顺的阎维文又一次受到命运的青睐,进入了总政歌舞团。
从1979年调入总政歌舞团到1984年《小白杨》的正式推出,整整五年时间,阎维文又经历了人生的一次考验。
在山西的时候,阎维文有一个很傻的想法,中国除了李双江没有别人能唱高音了。
到了总政歌舞团后,他才发现一山还比一山高。
有很多人都在唱男高音,而且还会唱咏叹调,并且是用意大利文唱。
于是阎维文又拿出了自己当年练舞蹈时的玩命精神,他把所有训练以外的时间全部放在了琴房里。
功夫不负苦心人,一年之后,适逢北京在举办“五月的鲜花”合唱节,总政的合唱曲目是《没有太阳就没有鲜花》,阎维文担任男声领唱。
84年,阎维文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歌曲——《小白杨》,他非常喜欢这首歌,不仅仅因为这是属于他自己的第一首歌,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棵小白杨,这是怎样的一个比喻呢
一山更比一山高,人总是向着更高的目标奋进着,更何况有着军人性格的阎维文。
于是阎维文给自己定义了一个新的高度:“当时电视还很少,北京音乐台有《每周一歌》栏目,我的这首《小白杨》要是能上〈每周一歌〉多好。
”后来,天随人愿,这首歌还真的在《每周一歌》中播出了。
阎维文用最简单的话描述着自己当时的心情:在电台里听到自己唱的歌,好幸福,非常幸福。
关于鲁迅与朱安
一八九九年过亲戚的斡旋,朱安的婚景似乎明朗了起来;当已是十一岁的“老姑娘”了。
议婚的对象是一名周姓前任官员的长孙。
这位周老爷当过京官,后来因为科场贿赂而锒铛入狱,家道中落。
他的长孙十八岁,在南京一间新派学堂念书。
绍兴传统以妻子比丈夫大两三岁为佳,所以两人算是相当匹配,惟一的缺憾是周家经济颇为拮据。
但毕竟他们在绍兴还算是户体面人家,对“老姑娘”朱安来说,这可能是最理想的安排了。
一九○一年似乎是他们成亲的好时间,因为绍兴惯例婚礼多半在冬季举行,而朱安的未婚夫又将在同年年底毕业,算得上双喜临门。
不料就在这个时候,周树人拿到赴日本留学的奖学金,因此朱家想看到女儿成家的希望又落空了。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们当然也愿意未来女婿出洋留学,因为朱安的未婚夫身份提高了,对她也是一份光荣。
周树人在一九○二年三月离开中国,除了两次短暂回家外,在日本一直逗留到一九○九年。
他如此一去不归,实在令朱家忧心忡忡。
而他赴日后不久,通过他母亲向朱家提出一项要求,更教他们增添了忧虑:周树人要朱安放脚,然后进学堂读书。
对思想保守的朱家来说,这实在吓了他们一跳。
但这为朱安的婚事蒙上了一层阴影。
虽然周老太太对未来媳妇很满意,但谁也不能预料留学在外的激进青年会采取什么行动。
一九○三年周树人回家探亲,身穿西服,辫子已剪了,这似乎都不是好征兆。
不过他始终没有提出要退婚,虽然周家也没有安排把朱安迎娶过门。
成 婚 绍兴有句谚语:“养女不过二十六。
”周家体会到拖延婚事实在于理不合,终于定下成婚的日子:一九○六年七月二十六日。
新郎会从日本专程回家。
但朱安不知道的是,他会接到虚报母亲急病的电报,被骗回来。
周家到底有没有想过,如果鲁迅不归,又怎么办呢
其实这也不是个难题:找人代替新郎拜堂本来就是惯用的招数。
朱安除了做出一般准备外,也没有忘记新郎对小脚的厌恶,因此造了一双大脚绣花鞋,鞋头填满了棉花,好在婚礼上穿。
朱安穿上这双鞋,到底有何感想呢
二十多年来,大家不断告诉她没有男人会娶一个大脚妻子。
世界真的变了。
虽说新郎是个放洋留学的新人物,但婚礼还是依照传统风俗进行,大红花轿、媒婆、吹打乐手和陪嫁娘一个不少。
新郎穿着传统礼服,甚至装上假辫,这一切是否可以让朱安定下心来呢
假如她希望有个好兆头,现实却适得其反:她一脚踏出花轿的时候,一只鞋松脱了,揭露了伪装。
绍兴风俗认为新娘掉了鞋是个不吉的兆头。
捱过了婚礼的繁文缛节,朱安终于进入洞房,坐在床上。
四周一片静寂,只听到翻书的声音。
朱安坐着呆等,因为新娘是不能首先开口说话的,而新郎决定了不理睬她。
婚姻生活 婚后第二天,朱安按照传统由新郎陪伴着回门,也到了周家的祠堂拜祭祖先。
虽然他们没有圆房,但完成了婚礼所有的仪式,因此他们的婚姻作为一份社会契约是完整的。
不过假如朱安希望新郎对她的态度会改善,她很快就失望了:婚后第二个晚上,她的丈夫睡到母亲房间里去,三天后他就离开绍兴,回到日本。
朱家的“安姑娘”离开了富裕的娘家,变成景况拮据的周家媳妇。
作为小安的媳妇,她有两份职责,一是延续香火,二是操持家务,她既然无法完成第一项,就全心全意投入第二项里。
既然她是小辈中惟一的媳妇,家务的担子自然不轻,而大家也认为她是个称职的主妇。
大家族三代同堂的生活方式对朱安来说是个熟悉的环境,她性格和顺,与人相处并不困难,婆婆鲁瑞对她十分喜爱。
一九○九年夏季,朱安似乎看到一点光明,因为她的丈夫终于决定回国了。
周树人回国主要是为了经济问题:周家实在需要一份稳定的收入,而他作为长孙,总得挑起这担子。
不过鲁瑞自然也希望借此让儿子和媳妇重聚。
周树人在杭州找到一份教职,本来有不少机会回家,但他并不如此,而每次短暂的逗留,也不和朱安说话,更不进她的房间。
一九一○年夏天,情况变得更坏了。
鲁迅回到绍兴教书,学堂离家不过几十分钟路程,而他决定住在学校。
但与此同时,朱安也感到她熟悉的世界正在改变。
一九一一年,她的小叔子周作人带着日本妻子羽太信子回到绍兴,朱安一辈子头一次接触外国人,头一次体会到丈夫进出自如的另一个世界。
作人和信子是经过自由恋爱而结合的,这一点也让朱安感受到,她从小奉为金科玉律的礼教传统,已经权威大减了。
这时外间世界正经历一场巨变:一九一一年十月,满清王朝崩溃了。
中华民国成立不久,周树人得到一份教育部的工作。
虽然他因此又要离家远去,但这对周家来说却是件喜事,因为树人成为中央政府的官员,在复兴家业方面迈进了一步。
他在一九一二年二月往南京赴任,同年五月与教育部一起迁往北京。
男人因为经商或做官而居于外地,是绍兴常见的模式,因此树人离家反而减轻了朱安承受的痛苦和压力。
这时朱安有一块心头大石:她已近中年,无儿无女,不管作为主妇如何称职,作为周家的媳妇却未完成任务。
一九一四年十一月,她回娘家探亲时写了一封信给在北京的丈夫,建议他纳妾,一来生活有人照应,二来也希望能生下一男半女。
虽说朱安的建议在当时是个社会常规,但她发出这封信也真要鼓足勇气,而且信中提到的既是私人事,她还请自己的兄弟帮忙写信。
可是信到了北京,只引起周树人更强的反感,除了在日记中斥之为“颇谬”,就没有回信。
事实上,朱安和丈夫婚后长期分隔两地,从没有直接通信,所有消息都只在母子来往信件中转达。
虽说这在当时传统家庭是正常现象,但周树人此时却和弟妇羽太信子有频密的书信往还。
对朱安来说,她熟悉的世界出现了一个断层,让她觉得愈来愈难以理解。
一九一九年鲁迅决定举家移居北京时,朱安的去留并不是个疑问:她作为周家一份子地位是巩固的。
她知道这次北上,和娘家可能再无后会之期,所以与寡母、兄弟、弟媳和侄子合照留念。
离开绍兴当天,她的胞妹在码头送行。
北京生活 朱安到了北京,就要面对新生活,但要建立起新的生活方式对她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在这个地方连语言也说不通,而离开了大家族的支持,在周家兄弟同住的环境里,她变得孤立无援。
主持北京八道湾家务的是羽太信子,和绍兴相比,北京为一个日本女人提供很多机会和社会关系。
在朱安的生活里,鲁瑞是惟一不变的一环。
迁居北京后,朱安才第一次接触到丈夫的工作、生活,虽然只能旁观,但她也明白鲁迅已是个颇有名气的人物。
一九一二年周树人到北京时只是个政府小官员,但一九一九年他已成了新文化运动的中坚分子,家中访客川流不息。
在这个新世界,朱安是个外人,虽然年轻人称她为“师母”,但他们都知道鲁迅和她的实际婚姻关系。
虽然这样,鲁迅和他的朋友、弟子对朱安仍算很客气,除了婆婆对自己的喜爱外,这是朱安惟一的安慰。
虽然她知道自己无足轻重,但这个家庭始终有她的一个席位。
朱安这份安全感终于毁于一夜之间。
一九二三年七月,鲁迅和周作人兄弟决裂,鲁迅被迫迁出八道湾。
周家的家庭组织破裂,朱安的位置也动摇了:鲁迅给她两个选择,一是留在八道湾,一是回绍兴娘家。
这两个选择其实都只会把朱安逼上绝路。
兄弟二人既已互不相容,周作人凭什么要让大嫂住在自己家中呢
假如朱安回到绍兴,就成了不容于夫家的弃妇,以后日子就很难过了。
朱安提出另一条出路:鲁迅迁居后总要有人照应生活,她愿意负起这份责任。
对自己的婚姻,朱安再没有太大的幻想,但在当时的社会,一个旧式女人离开丈夫是极不名誉的事,这一点鲁迅也了解。
一九二三年八月二日,鲁迅和朱安迁进砖塔胡同一家绍兴同乡的房子暂住。
几个星期后,鲁迅肺病发作,病情严重,只能食流质食物。
接下来一个多月,朱安竭尽所能地照顾丈夫。
她当然感到忧心,但这也是她非常珍惜的一段时日,因为经过了十七年的婚姻,她终于有机会和丈夫单独相处,成了他身边惟一照顾他的人。
鲁迅卧病一个多月,不会看不出朱安对他的悉心照料。
虽然两人仍然分房而居,但鲁迅日间用朱安的卧室作为书房,也算是打破了过去楚河汉界式的生活。
朱安渴望能进入鲁迅的世界,但又怕惹他反感,所以一切都小心翼翼。
鲁迅曾经教同屋的余家姐妹做运动,朱安不敢在丈夫面前加入,但两个女孩独自练习时,她就站在后面跟着做动作,因为她想孩子们总不会挑剔她。
但她错了:两个女孩看见她吃力地摆动小脚,在旁窃笑。
对鲁迅和他的追随者而言,朱安代表着中国落伍、无望的一代,谁也没想过她不断衡量自己与丈夫之间的关系,尝试了解身边的新世界,而且对鲁迅的性格和他与许广平的关系做出非常准确的结论。
正因如此,她没有提到自己作为发妻的身份,因为她知道世界改变了。
一九三○年,鲁迅和许广平的儿子海婴出生,他们寄了一张三人合照回北京,朱安看到照片后表现出关怀和友善的态度。
一般鲁迅传记作者都说这是她迷信的表现,认为有了男丁承继香火,她死后也会有人拜祭她。
这固然不无道理,但更重要的是朱安已接受了新的现实,而且她的性格一向和顺:事已至此,为什么要制造更多的不协调和不愉快呢
因此当许羡苏在一九三一年离开北京前夕,把一大包与鲁迅的通信交给朱安时,朱安实在不知所措。
许羡苏和鲁迅的关系曾经非常密切,而目不识丁的朱安只能猜测书信的内容,也不清楚许羡苏为什么要把信交给她。
她无法预测如果把信寄往上海,会引起什么后果,所以就把信藏在箱子里。
鲁迅死后,她更感到这些信难以处置,因此可能在鲁迅死后不久或她自己去世之前把信毁了。
无论如何,许羡苏与鲁迅的通信已无迹可寻。
晚 年 一九三六年十月十九日,鲁迅病逝于上海,消息第二天早晨就传到北京。
对朱安来说,噩耗来得实在突然,因为一个星期前还收到信说鲁迅病情已好转。
不过朱安早已习惯接受命运给她的打击:她在客厅的饭桌上摆上鲁迅喜爱的几味小菜,燃点香烛。
接着几天,致哀的客人络绎而来,新闻记者亦上门采访。
当一切纷扰沉寂下来后,朱安就要面对家用不足的事实。
周作人只肯负责鲁瑞部分开支,许广平偶然汇款接济,但始终无法应付日常用度:朱安的生活愈来愈困难了。
一九四三年四月二十二日,鲁瑞逝世,临终时把周作人每月十五元的供养费遗留给朱安。
作人为母亲安排了盛大的葬礼,但除了每月十五元外,并没有支援寡嫂;同时许广平在上海被捕入狱,汇款也中断了。
体弱多病又步入老年的朱安面对经济困境,到一九四四年已欠债数千元。
这时周作人建议她卖掉鲁迅藏书,换取度日之资。
这个消息传到上海,马上引起快速反应,鲁迅两名追随者赶到北京制止此事。
他们到达周家时,朱安正在吃午饭:几块腌萝卜伴着半碗稀粥。
她推开碗筷,站起来接待,客人却开口就责备她卖掉鲁迅遗产。
这是朱安惟一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她说:“你们都说要保护周先生的遗产,我也是他遗产的一部分,你们想过我吗
” 经过商议后,他们答应每个月从上海汇一笔数目不大的生活费给朱安,加上她把几个房间出租的收入,算是勉强可以度日。
一九四五年抗战胜利后,因为周作人被判为汉奸,八道湾的房子要充公,朱安在鲁迅的旧友和学生帮忙下,尽力争取属于鲁迅和建人的八道湾业权。
自从鲁瑞死后,朱安开始与许广平直接通信。
一九四六年,许广平回北京收拾鲁迅藏书及其他物品,两人同住在鲁迅旧居一个月,朱安非常珍惜这段相处的时间,但由于她一向不善表达感情,所以只是在许广平回到上海之后,才写信告诉她自己的感受。
朱安的健康每况愈下,在一九四七年三月签署了有关鲁迅遗产及著作权的文件,把权益全部转移给周海婴。
一九四七年六月二十九日,朱安在北京病逝。
虽然她到最后身体已非常衰弱,但脑筋仍然很清醒,后事要穿的衣服也列出了清单。
她的遗愿是葬在上海鲁迅墓旁,这当然未能如愿;她的葬礼按许广平的意思举行,下葬在北京她婆婆鲁瑞的墓旁,坟上没有任何标记。
尾 声 朱安可以说是个时代的典型。
虽然社会规范的剧变令她无所适从,又不能不接受,但她始终保留着一份尊严和品格,而她能承受打击的原因,是她知道自己一直遵守自小形成的道德观去做人处世。
同时,她对于把她摒弃的新世界也达到一份了解。
朱安死前说到她和鲁迅及许广平的关系,充分显示她的思想并不如一般人想象的那么单纯: 周先生对我并不算坏,彼此间并没有争吵,各有各的人生,我应该原谅他……许先生待我极好,她懂得我的想法,她肯维持我……她的确是个好人。
朱安自幼身体饱受摧残,婚后感情生活有如枯井,老年又面对经济困难,一生不可谓不凄苦,但她却从没有迁怨于旁人,光是这一点,就值得大家尊敬了。
一九二四年五月底,鲁迅和朱安搬进鲁迅买来的西三条小四合院,和鲁瑞同住。
一切又回到旧模式,朱安每天做完家务后,坐在婆婆身边,抽几口水烟,听他们母子闲话家常。
虽然家里有佣人,但朱安仍然亲自下厨,除了因为鲁瑞喜欢她的厨艺外,这也是她照顾丈夫的一点办法。
她了解自己不可能在客厅与访客应接,所以只有从厨房送出佳肴,算是尽了女主人的本分。
危 机 一九二五年春天,鲁迅家的访客中出现了一张新面孔:许广平。
她是北京女子师范学校一个学生领袖,自三月起和鲁迅开始密切地通信,四月十二日头一次到鲁迅家探访。
从仲春到盛夏,两人的通信和交往愈来愈频密、热切。
这是个多事的夏季,女师的学生和校长杨荫榆展开了强硬的斗争,而鲁迅和学生们站在同一阵线,共患难的感觉明显地促进了鲁迅和许广平之间的感情,因此当警察搜捕北女师学生,要把她们解送回乡的时候,许广平就躲在鲁迅家里。
在这样的风风雨雨之中,谁也没有注意朱安,但她也正面对一个危机。
她和鲁迅同处多年,对他的个性和行事可说相当了解,因此肯定会觉察到鲁迅和许广平关系的转变。
许广平不是第一个接近鲁迅的年轻女性,却是第一个让他重新估计自己的人生和未来的人。
虽然朱安过去曾建议鲁迅纳妾,但她现在已了解到鲁迅的新世界是没有纳妾的余地的。
如果他决定开展新生活,自己怎么办呢
一九二五年八九月是鲁迅和许广平关系的转折点,旁观的朱安面对强大的心理和精神压力,身体终于撑不住了。
九月间她因为严重胃病而入院,医生怀疑是癌症。
鲁迅虽然几次到医院和医生商讨她的病情,却极少在病房停留。
一个星期下来,经过种种测试,还是找不出病因,医生就让朱安出院了。
既然身边没有可以倾诉的人,朱安只好尽量安慰自己,定下心神,因为事情毕竟是她无法控制的。
这样过了半年,“三·一八事件”警察枪杀学生引起的风潮,终于把周家卷了进去。
鲁迅上了“政府”的黑名单。
为安全计不得不离家到外国人开的医院暂避。
到了四月初,情况更危急得连鲁瑞和朱安也暂时搬到旅馆去住。
朱安切身体会到,她卑微的生活所受到的威胁并不单源于男女之情:有一股更大的力量正危及她丈夫的安全。
变 异 一九二六年七月,由于政局、经济和感情各方面的考虑,鲁迅决定接受厦门大学的聘任,离开北京。
八月二十六日,他在家与母亲及朱安道别后,和许广平一同坐上南下的火车,送行的朋友和学生有十多人,包括曾在八道湾居住、与鲁迅关系相当密切的许羡苏。
鲁迅走后,许羡苏住进他的屋子,成了鲁迅家管账的人,因此朱安不难知道鲁迅是和许广平联袂离京的。
一九二八年,鲁迅和许广平在上海开始同居,虽然双方都没有告诉家人,但有关他们的种种传说,自他们离京起已流传极多。
一九二九年五月,鲁迅回京探母,在他到达家门的前几天,朱安对婆婆说自己梦见鲁迅带着个小男孩回家,心里很难受。
鲁瑞听了,责怪她不识大体。
到底朱安是否真的做过这样的梦呢
还是借此让婆婆知道她听来的谣言让她很受困扰呢
我们无法知道真相。
重要的是鲁瑞的态度让朱安明白到婆婆不会在这方面给她任何支持。
鲁迅抵家后,告诉母亲和好友说许广平有了身孕。
一如既往,这个消息朱安也是间接听回来的。
她的反应除了显示孤苦无助之外,也表现出相当深刻的思考: 我好比是一只蜗牛,从墙底一点一点往上爬,爬得虽慢,总有一天会爬到墙顶的。
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力气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没用。
看来我这一辈子只好服侍娘娘一个人了,万一娘娘归了西天,从大先生一向的为人看,我以后的生活他是会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