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朝花夕拾这本书的20篇内容简介
作品记述了作者童年的生活和青年时求学的历程,追忆那些难以忘怀的人和事,抒发了对往日亲友和师长的怀念之情。
作品在夹叙夹议中,对反动、守旧势力进行了抨击和嘲讽。
《狗·猫·鼠》——在这篇文章里,鲁迅先生清算猫的罪行:第一,猫对自己捉到的猎物,总是尽情玩弄够了,才吃下去;第二,它与狮虎同族,却天生一副媚态;第三,它老在交配时嗥叫,令人心烦;第四,它吃了我小时候心爱的一只小隐鼠。
虽然后来证实并非猫所害,但“我”对猫是不会产生好感的,何况它后来确实吃了小兔子
这篇文章取了“猫”这样一个类型,尖锐而又形象地讽刺了生活中与猫相似的人。
《阿长与〈山海经〉》——阿长是鲁迅小时候的保姆。
记述儿时与阿长相处的情景,描写了长妈妈善良、朴实而又迷信、唠叨、“满肚子是麻烦的礼节”的性格;对她寻购赠送自己渴求已久的绘图《山海经》,充满了尊敬和感激之情。
文章用深情的语言,表达了对这位劳动妇女的真诚的怀念。
《二十四孝图》——所谓《二十四孝图》是一本讲中国古代二十四个孝子故事的书,配有图画,主要目的是宣扬封建的孝道。
鲁迅先生从自己小时阅读《二十四孝图》的感受入手,重点描写了在阅读《老莱娱亲》和,《郭巨埋儿》两个故事时所引起的强烈反感,形象地揭露了封建孝道的虚伪和残酷,揭示了旧中国儿童的可怜的悲惨处境。
《五猖会》——五猖会是一个迎神赛会,在童年的“我”的心目中是一个节日。
记述儿时盼望观看迎神赛会的急切,兴奋的心情,和被父亲强迫背诵《鉴略》的扫兴而痛苦的感受。
指出强制的封建教育对儿童天性的压制和摧残。
《无常》——无常是个具有人情味的鬼,去勾魂的时候,看到母亲哭死去的儿子那么悲伤,决定放儿子“还阳半刻”,结果被顶头上司阎罗王打了四十大棒。
文章在回忆无常的时候,时不时加进几句对现实所谓正人君子的讽刺,虚幻的无常给予当时鲁迅寂寞悲凉的心些许的安慰。
同时,文章深刻表达了旧时代中国人民绝望于黑暗的社会,愤慨于人世的不平,只能在冥冥中寻求寄托,寻求“公正的裁决”。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描述了儿时在家中百草园得到的乐趣和在三味书屋读书严格但不乏乐趣的生活,揭示儿童广阔的生活趣味与束缚儿童天性的封建书塾教育的尖锐矛盾,表达了应让儿童健康活泼地成长的合理要求。
《父亲的病》——父亲被江湖庸医耽误,死去了,一直是埋在鲁迅心中的痛苦。
文章重点回忆儿时为父亲延医治病的情景,描述了几位“名医”的行医态度、作风、开方等种种表现,揭示了这些人巫医不分、故弄玄虚、勒索钱财、草菅人命的实质。
《琐记》——鲁迅在这篇文章里回忆了隔壁家的表面对孩子好,其实是暗中使坏的衍太太,让孩子做危险的事,给鲁迅看不健康的图片,教鲁迅偷妈妈的首饰,但对自己的孩子十分严格。
表现出了她是一个自私自利,奸诈,坏心眼的妇人。
主要回忆了自己离开绍兴去南京求学的过程。
作品描述了当时的江南水师学堂和矿务铁路学堂的种种弊端和求知的艰难,批评了洋务派办学的“乌烟瘴气”。
作者记述了最初接触《进化论》的兴奋心情和不顾老辈反对,如饥似渴地阅读《天演论》的情景,表现出探求真理的强烈欲望。
《藤野先生》——记录作者在日本留学时期的学习生活,叙述在仙台学医专受日本学生歧视、侮辱和决定弃医从文的经过。
作者突出地记述了日本老师藤野先生的严谨、正直、热诚、没有民族偏见的高尚品格,表达了对藤野先生深切的怀念。
《范爱农》——追叙作者在日留学时和回国后与范爱农接触的几个生活片段,描述了范爱农在革命前不满黑暗旧社会、追求革命,辛亥革命后又倍受打击迫害的遭遇,表现了对旧民主革命的失望和对这位正直倔强的爱国者的同情和悼念。
《朝花夕拾》的每一个章节概括,好词好句有哪些
《朝花夕拾》读书汇报会主持稿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
很高兴能在这里与大家一起分享自己的读书收获和感悟。
在赏析《朝花夕拾》前,我想先与同学们分享一句话“喜欢读书的人一辈子不寂寞,不喜欢读书的人一辈子都不知所措。
”这是一个浮躁喧嚣的年代,只有在读书的时候才能让心真正地安静下来,今天我就与同学们安安静静地坐下来,来赏读一位名家的作品。
一、走进鲁迅今天我们来赏读鲁迅的《朝花夕拾》。
先让我们一起来回忆一下鲁迅先生的形象:我国有这样一位大文豪:他时常穿一件朴素的中式长衫,短短的头发刷子似的直竖着,浓密的胡须成一个隶书的“一”字……他,就是鲁迅。
鲁迅的胡子最有特点,他的胡子刚开始的时候是向上翻翘的,别人嘲笑他崇洋媚外,鲁迅哪受得了这样的侮辱,于是取出镜子,剪刀,即刻剪成一平,使他既不上翘,也难拖下,如一个隶书的一字。
”毛主席评价他是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
我们静下来心来好好想一想,我们对鲁迅了解多少
(在谈及鲁迅的时候,可能更多的学生停留在对鲁迅的评价上,他犀利的笔锋,他严肃的面容,他嫉恶如仇的豪迈。
)同学们有没有想过:鲁迅在童年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严肃认真的人吗?鲁迅到底有着怎样的生活经历
在他的生活中又遇到了哪些人
哪些事
今天就让我们走进鲁迅的回忆,走进一本回忆性的散文集《朝花夕拾》,去找寻鲁迅平凡且真实的童年生活。
二、解读题目《朝花夕拾》原名《旧事重题》,你是怎样理解《朝花夕
朝花夕拾推荐词
《朝花夕拾》的 本书为鲁迅一九二所作回忆散文的结集,共十篇五篇写于,后五篇写于厦门。
最初以《旧事重提》为总题目陆续发表于《莽原》半月刊上。
一九二七年七月,鲁迅在广州重新加以编订,并添写《小引》和《后记》,改名《朝花夕拾》,于一九二八年九月由北京未名社初版,列为作者所编的《未名新集》之一。
一九二九年二月再版。
一九三二年九月第三版改由上海北新书局重排出版。
书的封面为陶元庆所绘。
这十篇散文,是“回忆的记事”〔《三闲集·〈自选集〉自序》〕,比较完整地记录了鲁迅从幼年到青年时期的生活道路和经历,生动了描绘了清末民初的生活画面,是研究鲁迅早期思想和生活以至当时社会的重要艺术文献。
这些篇章,文笔深沉隽永,是中国现代散文中的经典作品。
朝花夕拾 小说内容(50字左右) 人物及性格
3个 情节5个
鲁迅的朝花夕拾是回忆散文的结集,共十篇. 本书为鲁迅一九二六年所作回忆散文的结集。
前五篇写于北京,后五篇写于厦门。
最初以《旧事重提》为总题目陆续发表于《莽原》半月刊上。
这十篇散文,是“回忆的记事,比较完整地记录了鲁迅从幼年到青年时期的生活道路和经历,生动了描绘了清末民初的生活画面,是研究鲁迅早期思想和生活以至当时社会的重要艺术文献。
这些篇章,文笔深沉隽永,是中国现代散文中的经典作品。
1 朝花,早上的花.夕拾,晚上才去拣.是作者成年后回忆往事的文章的集子. 2 我, 闰土, 藤野先生. 3 藤野先生要走了我记的讲义并且给我修改了. 我成年后看到已经被封建社会残害了的少时机灵聪敏的伙伴闰土.下面是人物点评:一、卑微低下的长妈妈。
古语云:“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这就是说,自己的真实姓名是人格尊严的外在表现,大丈夫为了姓名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
长妈妈虽然不是大丈夫,但她也有使用自己姓名的愿望和权利;可是,她的这种愿望无法实现,姓名的使用权已经被剥夺。
文章从“长妈妈”的名字起笔,交代了她在周家的身份——是一个带孩子的保姆,乡下人称“老妈子”。
她连名字也没有,曾经说自己叫什么姑娘来着,但大家并没有在意,也没有记住。
她沿用的只是在她之前的一个女工的名字。
“阿长”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一个佣人的代号。
别人叫她长妈妈“似乎略带一些客气的意思”,而直接叫她“阿长”,就明显含着一种嘲讽之意。
但为了生存,她只得向命运屈服,任凭别人如何称呼她。
接着,作者又从“阿长”这个名字,巧妙地转到她的长相描写上,说她“黄胖而矮”,巧妙地点明了“长”和“矮”的极不相称,这样,就把一个地位卑贱,身份低微的女佣形象呈现在人们的面前。
二、讨厌憎恶的长妈妈。
作为回忆性的艺术形象,长妈妈不是典型化的产物,而是生活的真实,所写全部事实绝无虚构;因此,作者在刻画阿长这一人物时,就不会回避她的局限和缺点,而是“从记忆中抄出来”。
她多事,总喜欢背地里“切切察察”,论人长短;她粗心,夏天睡觉时常常肆无忌惮地伸开双手双脚,在床中间摆成一个“大”字,“挤得我没有余地翻身”,以至于“我”母亲委婉地告诫她时,她内疚得说不出话来,但过后依然我行我素;她丑陋,不仅黄胖而矮,而且颈上还长有许多的疮疤;她愚昧无知,有许多陈腐而烦琐的“规矩”,而这些“规矩”又是荒唐之至的……总而言之,长妈妈有许多地方令我讨厌,等到知道她谋害了我的隐鼠,我无法抑制满腔的憎恶,就叫她阿长了。
三、善良仁慈的长妈妈。
虽然阿长令人讨厌憎恶,但这并不影响作者对她的敬重和怀念,因为她善良、仁慈、淳朴、宽厚,乐于助人,具有“伟大的神力”。
在道“恭喜”、吃“福橘”的麻烦仪式中,她希望自己和孩子“一年到头,顺顺流流”,值得敬佩的是,并不是长妈妈自己吃福橘,而是由她“塞到我的嘴里”,这寄托了她多么真诚的祝福和美好的愿望啊
其他诸如“死”要说“老”,不进死人房和产房,不钻过晒裤子的竹竿底下等,也都是为我着想的。
“长毛”的故事,一方面让人看到长妈妈的无知,但更重要的是,它使我“对她发生过空前的敬意”——当城外有兵来攻时,就脱下裤子,一排一排地站在城墙上,抵御官兵的大炮——觉得她有“伟大的神力”,“特别的敬意”油然而生。
至于说《山海经》,则是我梦寐以求而始终无法得到的一部书,远房叔祖找不到,别人又“不肯真实回答我”,自己去买又没有机会。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大字不识的阿长,却急别人所急,想别人所想,设法买回了《山海经》,让我感到十二分的意外和惊喜:“我似乎遇着了一个霹雳,全体都震惊起来”。
“这又使我产生新的敬意了,别人不肯做,或不能做的事,她却能够做成功。
她确有伟大的神力。
”书虽然是一部刻印都十分粗拙的本子,却是我“最初得到,最为心爱的宝书”。
至此,我对长妈妈的感激、敬佩、怀念之情就成为永远。
鲁迅的老师——寿镜吾 说到三味书屋,人们不禁会想到那个手执戒尺,神情严厉的老先生寿镜吾。
“出门向东,不上半里,走过一道石桥,便是我的先生的家了。
”鲁迅曾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一文中这样写道。
从此,人们便记住了三味书屋,记住了培育一代伟人的塾师寿镜吾。
鲁迅1881年9月25日出生于周家新台门,他7岁启蒙,12岁就读于当时绍兴城内颇有名气的私塾三味书屋,五年的学习生涯,为鲁迅今后的文学创作打下了扎实的文学基础。
寿镜吾,名怀鉴,号镜湖,清道光二十九年八月初八(公历1849年9月24日)生于绍兴,性格耿直,品行端正,在绍兴城里有口皆碑。
鲁迅说:“我对他很恭敬,因为我早听到,他是本城中极方正,质朴,博学的人。
”不过先生有时脾气不够随和,执拗得没有商量的余地。
例如,他极为痛恨侵略中国的列强,一生不愿用外国货,不穿洋服,连已经时兴起来的照相,他也痛诋得不遗余力,认为那是外国人到中国来骗钱的。
现在留下来的唯一一张照片,是他晚年手柱木杖在屋外散步时,他的孙子乘他不备偷拍的。
他学问渊博,但是厌恶功名,自二十岁(同治八年,即1869年)中了秀才以后,就再也没有去应试,而是一生坐馆授徒。
不但如此,他还不准儿子寿洙邻参加科举考试,认为天下贪官污吏当道,做官就是同流合污,不是清白人所能做的。
他甚至把儿子锁在院里,后来儿子在母亲的帮助下,才逃出家门,去北京参加了考试,因会考成绩好,获得“甲辰科朝考一等第一名”,后到辽宁做了知县。
寿先生还非常节俭,夏天只备一件夏布衣衫,挂在墙上,与两个儿子共穿。
尽管如此,但他从不赤膊会客。
有一次,新台门周藕琴来访,正逢大热天,他正好赤膊在家,匆忙之中一时间找不到长衫,正好天井里晒着一件皮袍,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拿来披在身上。
藕琴见此,马上猜到了几分,连忙口中称热脱掉了长衫,想让老先生把皮袍脱下。
寿镜吾却坚持不脱,连说:“赤膊见客荒唐
赤膊见客荒唐
”周藕琴见此只好赶紧告辞。
三味书屋只收学生八个,而且非常严格,要经熟人介绍,寿先生上门目测,同意了,才可以来读书,并且学生要自带桌椅。
鲁迅学习十分用功,因此成绩非常优异。
寿先生很看重鲁迅,而鲁迅在寿先生的辛勤教诲下,古典文学知识越来越扎实,文化素养也越来越高。
鲁迅十分敬重寿老先生,自1897年离开三味书屋后,一直保持着与先生的联系,而且时有往来。
寿镜吾晚年,虽瘦骨嶙峋,但精神十分旺盛。
1930年8月18日,寿镜吾在绍兴老宅去世,终年82岁。
陈莲河,真名何廉臣 何廉臣(1860—1929),名炳元,号印岩,晚号越中老朽,以字行,绍兴人。
出生于世医之家,祖父何秀山为名医。
幼习举业,为庠生,乡试两荐不售,及冠之年,弃儒习医。
先与沈兰姹、严继春、沈云臣讲习古医学说,继从名医樊开周临证,与绍派名医赵晴初结忘年交,出游访道,集思广益。
其时,正值西学东渐,又取西医译本悉心研究。
清光绪三十四年(1908),创组绍郡医药学研究社,任社长;同年六月,创办《绍兴医药学报》,主持编辑事务。
1915年,神州医药会绍兴分会成立,为评议长。
1929年,不顾年迈多病,仍然十分关心当时医界反对“取缔中医案”斗争,积极组织北上声愿,由其子幼廉代行。
一生热心公益,参加同善局组织的施医施药活动,不遗余力。
医学研究,不墨守成规,思想活跃,敢于提出不同见解。
校勘俞根初《通俗伤寒论》,原书3卷,增订为12卷,发明俞氏未尽之处。
广收众方,分列十法,主张中西汇通。
十分重视医案的记载及整理,设计新医案式为:病源、病状、病所、病变、诊断、疗法、药方、看护。
选编《全国名医验案类编》即按此新式收载,在全国颇有影响。
著述有《湿温时疫治疗法》、《实验药物学》、《肺痨汇辩》、《新医宗必读》、《廉臣医案》、《印岩医话》、《重订广温热论》、《感证宝筏》、《选按通俗伤寒论》、《何书田医学妙谛总纂》、《全国名医验案类编》、《增订时病论》、《新订温病条辩》、《新订伤寒广要》等。
重读何廉臣 李崇超 “我这样用药还会不大见效,”有一回陈莲河先生又说,“我想,可以请人看一看,可有什么冤愆……。
医能医病,不能医命,对不对
自然,这也许是前世的事……。
”这是鲁迅《父亲的病》中的一个片断。
这里的陈莲河,就是绍兴名医何廉臣,鲁迅把他的名字的音倒过来了。
正是这位中医医生使得鲁迅认识到“中医是有意或无意的骗子”,而立志去日本学习新的医学。
在鲁迅的笔下,一个庸医的窘迫之态跃然纸上。
学习中医之后,接触的著名医家的生平和学说多了起来,何廉臣的认识也渐渐全面起来,了解到何廉臣是民国时期一个较有成就的名医。
他在中医文献的整理,在对旧政府废止中医的抗争,兴办中医教育,著书立说等方面都有很大贡献。
医学史上把他和曹炳璋、裘庆元并称为民国时期的“整理国故,保存国粹”的三大代表人物。
他所重新增订的《增订通俗伤寒论》,发挥了绍派伤寒的寒温融合的学术思想,是一本流传很广的医学名著。
在现在很多的临床报道中,也经常看到对何廉臣的学术观点引用和验证。
这样一位医学名家,和鲁迅笔下的那位脸“长而胖”的庸医的形象似乎是截然不同的。
对于这位医家的解读,也是对时代的解读,是对一门学术发展的解读。
中国长期以来处于相对封闭的发展状态,尤其是明清时期中国社会,科技的发展往往是总结性的,又没有新鲜的血液的融入,难免陈陈相因,阻碍了中医的治疗能力的突破性发展。
中医自己内部的反思能力是有限的,使得这门学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瘀滞”,从何廉臣手中施展出的医术,已经不可避免的带有着这种“瘀滞”。
他给鲁迅父亲所开的药引,要求蟋蟀要“原配”的,就体现着传统中医学术的某些弊端。
他对鲁迅父亲病情的束手无策,也反映着传统中医在治疗上的局限性。
何先生的窘迫,是时代的窘迫,也是一门学术的窘迫。
时代的发展,新的科学的引入,使得中医能够摆脱封闭的环境,在更广阔的学术背景下进行反思和发展。
据一位讲学归来的老师讲,某国家从事当地的传统医学的医生曾表示出对中医的羡慕,因为在他们当地从事传统医学的人不允许使用现代医学。
在这一点上,我们比他们以及何先生都要幸运得多。
但是在中医中治疗“瘀血”的大法就是要在祛瘀的过程中避免“耗血动血”,恕我直言,现代科学的介入在祛除中医的“瘀滞”的过程中,已经有“耗血动血”之虞。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不是因为现代科学的介入,而是因为“科学不足而科学主义有余”。
在这一点上,我们或许倒应该向何先生学习,何先生也曾积极的参照采用传入中国的西医学,但是他主张以崇实黜华为原则吸收新知,认为自己很多参西的做法往往牵强附会,最终使这些著作未付印行。
在科学不足的情况下,他没有仅仅追求“科学主义”而硬加给中医一些什么 藤野先生,姓藤野,名严,排行第九。
1874年生于福井县一位医生家里,名古屋爱知县立医学专门学校毕业,毕业后留校任教。
1904年在仙台医学专门学校教书。
1915年仙台医学专门学校改为东北医科大学,藤野先生因没有进过大学,不合“资格”要求而离职,到东京泉桥慈善医院工作,并学耳、鼻科,一年后回到家乡福井县木村自设诊所。
1945年8月11日逝世,享年72岁 范爱农 偶然从书桌的抽屉里找出一个旧的纸护书来,检点里边零碎纸片的年月,最迟的是民国六年三月的快信收据,都是我离绍兴以前的东西,算来已经过了二十一年的岁月了。
从前有一张太平天国的收条,记得亦是收藏在这里的,后来送了北京大学的研究所国学门,不知今尚存否。
现在我所存的还有不少资料,如祖父少时所作艳诗手稿,父亲替人代作祭文草稿,在我都觉可珍重的,实在也是先人唯一的手迹了,除了书籍上尚有一二题字以外。
但是这于别人有甚么关系呢,可以不必絮说。
护书中又有鲁迅的《哀范君三章》手稿,我的抄本附自作诗一首,又范爱农来信一封。
(为行文便利起见,将诗写在前头,其实当然是信先来的。
又鲁迅这里本该称豫才,却也因行文便利计而改称了。
)这几叶废纸对于大家或者不无一点兴趣,假如读过鲁迅的《朝华夕拾》的人不曾忘记,末了有一篇叫作《范爱农》的文章。
-------- ①范爱农(1883一1912),名肇基,字斯年,号爱农,浙江绍兴人。
鲁迅的文章里说在北京听到爱农溺死的消息以后,“一点法子都没有。
只做了四首诗,后曾在一种日报上发表,现在将要忘记了,只记得一首里的六句,起首四句是,把酒论天下,先生小酒人。
大圜犹酩酊,微醉合沉沦。
中间忘掉两句,末了是旧朋云散尽,余亦等轻尘。
”日本改造社译本此处有注云: “此云中间忘掉两句,今《集外集》中有《哭范爱农》一首。
其中间有两句乃云,出谷无穷夜,新宫自在春。
”原稿却又不同,今将全文抄录于下,以便比较。
《哀范君三章》 其一 风雨飘摇日,余怀范爱农。
华颠萎寥落,白眼看鸡虫。
世味秋茶苦,人间直道穷。
奈何三月别,遽尔失畸躬。
其二 海草国门碧,多年老异乡。
狐狸方去穴,桃偶尽登场。
故里彤云恶,炎天凛夜长。
独沉清冽水,能否洗愁肠。
其三 把酒论当世,先生小酒人,大圜犹酪叮,微醉自沉伦。
此别成终古,从兹绝绪言。
故人云散尽,我亦等轻尘。
题目下原署真名姓,涂改为黄棘二字,稿后附书四行,其文云: “我于爱农之死为之不怡累日,至今未能释然。
昨忽成诗三章,随手写之,而忽将鸡虫做人,真是奇绝妙绝,辟历一声……今录上,希大鉴定家鉴定,如不恶乃可登诸《民兴》也。
天下虽未必仰望已久,然我亦岂能已于言乎。
二十三日,树又言。
”这是信的附片,正张已没有了,不能知道是哪一月,但是在我那抄本上却有点线索可寻。
抄本只有诗三章,无附言,因为我这是抄了去送给报馆的,末了却附了我自己的一首诗。
《哀爱农先生》 “天下无独行,举世成萎靡。
皓皓范夫子,生此寂寞时。
傲骨遭俗忌,屡见蝼蚁欺。
坎壈终一世,毕生清水湄。
会闻此人死,令我心伤悲。
峨峨使君辈,长生亦若为。
” 这诗不足道,特别是敢做五古,实在觉得差得很,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也没法子追悔,而且到底和范君有点相干,所以录了下来。
但是还有重要的一点,较有用处的乃是题目下有小注“壬子八月”四个字,由此可以推知上边的二十三日当是七月,爱农的死也即在这七月里吧。
据《朝华夕拾》里说,范君尸体在菱荡中找到,也证明是在秋天,虽然实在是蹲踞而并非如书上所说的直立着。
我仿佛记得他们是看月去的,同去的大半是民兴报馆中人,族叔仲翔君确是去的,惜已久归道山,现在留在北方的只有宋紫佩君一人,想他还记得清楚,得便当一问之也。
所谓在一种日报上登过,即是这《民兴报》,又四首乃三首之误,大抵作者写此文时在广州,只凭记忆,故有参差,旧日记中当有记录可据,但或者待语不具录亦未可知,那么这一张底稿也就很有留存的价值了。
爱农的信是三月二十七号从杭州千胜桥沈寓所寄,有杭省全盛源记信局的印记,上批“局资例”,杭绍间信资照例是十二文,因为那时是民国元年,民间信局还是存在。
原信系小八行书两张,其文如下。
“豫才先生大鉴:晤经子渊,暨接陈子英函,知大驾已自南京回。
听说南京一切措施与杭绍鲁卫,如此世界,实何生为,盖吾辈生成傲骨,未能随波逐流,惟死而已,端无生理。
弟于旧历正月二十一日动身来杭,自知不善趋承,断无谋生机会,未能抛得西湖去,故来此小作句留耳。
现因承蒙傅励臣函邀担任师校监学事,虽然允他,拟阳月抄返绍一看,为偷生计,如可共事,或暂任数月。
罗扬伯居然做第一科。
课长,足见实至名归,学养优美。
朱幼溪亦得列入学务科员,何莫非志趣过人,后来居上,羡煞羡煞。
令弟想已来杭,弟拟明日前往一访。
相见不远,诸容面陈,专此敬请著安。
弟范斯年叩,甘七号。
《越锋》事变化至此,恨恨,前言调和,光景绝望矣。
又及。
” 这一封信里有几点是很可注意的。
绝望的口气,是其一。
挖苦的批评,是其二。
信里与故事里人物也有接触之处,如傅励臣即孔教会会长之傅力臣,朱幼溪即接收学校之科员,《越铎》即骂都督的日报,不过所指变化却并不是报馆案,乃是说内部分裂,《民兴》即因此而产生。
鲁迅诗云,桃偶尽登场,又云,白眼看鸡虫,此盖为范爱农悲剧之本根,他是实别被挤得穷极而死也。
鲁迅诗后附言中于此略有所说及,但本系游戏的厦辞,释明不易,故且从略,即如天下仰望已久一语,便是一种典故,原出于某科员之口头,想镜水稽山间曾亲闻此语者尚不乏其人欤。
信中又提及不佞,则因尔时承浙江教育司令为视学,唯因家事未即赴任,所以范君杭州见访时亦未得相见也。
《朝华夕拾》里说爱农戴着毡帽,这是绍兴农夫常用的帽子,用毡制成球状,折作两层如碗,卷边向上,即可戴矣。
王府井大街的帽店中今亦有售者,两边不卷,状如黑羊皮冠,价须一圆余,非农夫所戴得起,但其质地与颜色则同,染色不良,戴新帽少顷前额即现乌青,两者亦无所异也。
改造社译本乃旁注毡字曰皮罗独,案查大(左木右规)文彦著《言海》,此字系西班牙语威路达之音读,汉语天鹅绒,审如所云则爱农与绍兴农夫所戴者常是天鹅绒帽,此事颇有问题,爱农或尚无不可,农夫如闰土之流实万万无此雅趣耳。
改造社译本中关于陈子英有注云,“姓陈名浚,徐锡麟之弟子,当时留学东京。
”此亦不甚精确。
子英与伯苏只是在东湖密谋革命时的同谋者,同赴日本,及伯苏在安庆发难,子英已回乡,因此乃再逃往东京,其时当在争电报之后。
又关于王金发有注云,“真姓名为汤寿潜。
”则尤大误。
王金发本在嵊县为绿林豪客,受光复会之招加入革命,亦徐案中人物,辛亥绍兴光复后来主军政,自称都督,改名王逸,但越人则唯知有王金发而已。
二次革命失败后,朱瑞为浙江将军承袁世凯旨诱金发至省城杀之,人民虽喜得除得一害,然对于朱瑞之用诈杀降亦弗善也。
汤寿潜为何许人,大抵在杭沪的人总当知道一点,奈何与王金发相溷。
改造社译本注多有误,如乎地木见于《花镜》,即日本所谓薮柑子,注以为出于内蒙古某围场,又如揍字虽是北方方言,却已见于《七侠五义》等书,普通也只是打的意思耳,而注以为系猬亵语,岂误为草字音乎。
因讲范爱农而牵连到译本的注,今又牵连到别篇上去,未免有缠夹之嫌,逐即住笔。
计七年二月十三日。
(1938年2月作,选自《药味集》
朝花夕拾无常原文
无常 全文迎神赛会这一天出巡的神,如果是掌握生杀之权的,——不,这生杀之权四个字不大妥,凡是神,在中国仿佛都有些随意杀人的权柄似的,倒不如说是职掌人民的生死大事的罢,就如城隍和东岳大帝之类。
那么,他的卤簿中间就另有一群特别的脚色:鬼卒、鬼王,还有活无常。
这些鬼物们,大概都是由粗人和乡下人扮演的。
鬼卒和鬼王是红红绿绿的衣裳,赤着脚;蓝脸,上面又画些鱼鳞,也许是龙鳞或别的什么鳞罢,我不大清楚。
鬼卒拿着钢叉,叉环振得琅琅地响,鬼王拿的是一块小小的虎头牌。
据传说,鬼王是只用一只脚走路的;但他究竟是乡下人,虽然脸上已经画上些鱼鳞或者别的什么鳞,却仍然只得用了两只脚走路。
所以看客对于他们不很敬畏,也不大留心,除了念佛老妪和她的孙子们为面面圆到起见,也照例给他们一个“不胜屏营待命之至”的仪节。
至于我们——我相信:我和许多人——所最愿意看的,却在活无常。
他不但活泼而诙谐,单是那浑身雪白这一点,在红红绿绿中就有“鹤立鸡群”之概。
只要望见一顶白纸的高帽子和他手里的破芭蕉扇的影子,大家就都有些紧张,而且高兴起来了。
人民之于鬼物,惟独与他最为稔熟,也最为亲密,平时也常常可以遇见他。
譬如城隍庙或东岳庙中,大殿后面就有一间暗室,叫作“阴司间”,在才可辨色的昏暗中,塑着各种鬼:吊死鬼、跌死鬼、虎伤鬼、科场鬼,……而一进门口所看见的长而白的东西就是他。
我虽然也曾瞻仰过一回这“阴司间”,但那时胆子小,没有看明白。
听说他一手还拿着铁索,因为他是勾摄生魂的使者。
相传樊江东岳庙的“阴司间”的构造,本来是极其特别的:门口是一块活板,人一进门,踏着活板的这一端,塑在那一端的踏便扑过来,铁索正套在你脖子上。
后来吓死了一个人,钉实了,所以在我幼小的时候,这就已不能动。
倘使要看个分明,那么,《玉历钞传》上就画着他的像,不过《玉历钞传》也有繁简不同的本子的,倘是繁本,就一定有。
身上穿的是斩衰凶服,腰间束的是草绳,脚穿草鞋,项挂纸锭;手上是破芭蕉扇、铁索、算盘;肩膀是耸起的,头发却披下来;眉眼的外梢都向下,象一个“八”字。
头上一顶长方帽,下大顶小,按比例一算,该有二尺来高罢;在正面,就是遗老遗少们所戴瓜皮小帽的缀一粒珠子或一块宝石的地方,直写着四个字道:“一见有喜”。
有一种本子上,却写的是“你也来了”。
这四个字,是有时也见于包公殿的扁额上的,至于他的帽上是何人所写,他自己还是阎罗王,我可没有研究出。
《玉历钞传》上还有一种和活无常相对的鬼物,装束也相仿,叫作“死有分”。
这在迎神时候也有的,但名称却讹作死无常了,黑脸、黑衣,谁也不爱看。
在“阴死间“里也有的,胸口靠着墙壁,阴森森地站着;那才真真是“碰壁”。
凡有进去烧香的人们,必须摩一摩他的脊梁,据说可以摆脱了晦气;我小时也曾摩过这脊梁来,然而晦气似乎终于没有脱,——也许那时不摩,现在的晦气还要重罢,这一节也还是没有研究出。
我也没有研究过小乘佛教的经典,但据耳食之谈,则在印度的佛经里,焰摩天是有的,牛首阿旁也有的,都在地狱里做主任。
至于勾摄生魂的使者的这无常先生,却似乎于古无征,耳所习闻的只有什么“人生无常”之类的话。
大概这意思传到中国之后,人们便将他具体化了。
这实在是我们中国人的创作。
然而人们一见他,为什么就都有些紧张,而且高兴起来呢
凡有一处地方,如果出了文士学者或名流,他将笔头一扭,就很容易变成“模范县”。
我的故乡,在汉末虽曾经虞仲翔先生揄扬过,但是那究竟太早了,后来到底免不了产生所谓“绍兴师爷”,不过也并非男女老小全是“绍兴师爷”,别的“下等人”也不少。
这些“下等人”,要他们发什么“我们现在走的是一条狭窄险阻的小路,左面是一个广漠无际的泥潭,右面也是一片广漠无际的浮砂,前面是遥遥茫茫荫在薄雾的里面的目的地”那样热昏似的妙语,是办不到的,可是在无意中,看得住这“荫在薄雾的里面的目的地”的道路很明白:求婚,结婚,养孩子,死亡。
但这自然是专就我的故乡而言,若是“模范县”里的人民,那当然又作别论。
他们——敝同乡“下等人”——的许多,活着,苦着,被流言,被反噬,因了积久的经验,知道阳间维持“公理”的只有一个会,而且这会的本身就是“遥遥茫茫”,于是乎势不得不发生对于阴间的神往。
人是大抵自以为衔些冤抑的;活的“正人君子”们只能骗鸟,若问愚民,他就可以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公正的裁判是在阴间
想到生的乐趣,生固然可以留恋;但想到生的苦趣,无常也不一定是恶客。
无论贵贱,无论贫富,其时都是“一双空手见阎王”,有冤的得伸,有罪的就得罚。
然而虽说是“下等人”,也何尝没有反省
自己做了一世人,又怎么样呢
未曾“跳到半天空”么
没有“放冷箭”么
无常的手里就拿着大算盘,你摆尽臭架子也无益。
对付别人要滴水不羼的公理,对自己总还不如虽在阴司里也还能够寻到一点私情。
然而那又究竟是阴间,阎罗天子、牛首阿旁,还有中国人自己想出来的马面,都是并不兼差,真正主持公理的脚色,虽然他们并没有在报上发表过什么大文章。
当还未做鬼之前,有时先不欺心的人们,遥想着将来,就又不能不想在整块的公理中,来寻一点情面的末屑,这时候,我们的活无常先生便见得可亲爱了,利中取大,害中取小,我们的古哲墨瞿先生谓之“小取”云。
在庙里泥塑的,在书上墨印的模样上,是看不出他那可爱来的。
最好是去看戏。
但看普通的戏也不行,必须看“大戏”或者“目连戏”。
目连戏的热闹,张岱在《陶庵梦忆》上也曾夸张过,说是要连演两三天。
在我幼小时候可已经不然了,也如大戏一样,始于黄昏,到次日的天明便完结。
这都是敬神禳灾的演剧,全本里一定有一个恶人,次日的将近天明便是这恶人的收场的时候,“恶贯满盈”,阎王出票来勾摄了,于是乎这活的活无常便在戏台上出现。
我还记得自己坐在这一种戏台下的船上的情形,看客的心情和普通是两样的。
平常愈夜深愈懒散,这时却愈起劲。
他所戴的纸糊的高帽子,本来是挂在台角上的,这时预先拿进去了;一种特别乐器,也准备使劲地吹。
这乐器好象喇叭,细而长,可有七八尺,大约是鬼物所爱听的罢,和鬼无关的时候就不用;吹起来,Nhatu,nhatu,nhatututuu地响,所以我们叫它“目连瞎头”。
在许多人期待着恶人的没落的凝望中,他出来了,服饰比画上还简单,不拿铁索,也不带算盘,就是雪白的一条莽汉,粉面朱唇,眉黑如漆,蹙着,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但他一出台就须打一百零八个嚏,同时也放一百零八个屁,这才自述他的履历。
可惜我记不清楚了,其中有一段大概是这样:——“…………大王出了牌票,叫我去拿隔壁的癞子。
问了起来呢,原来是我堂房的阿侄。
生的是什么病
伤寒,还带痢疾。
看的是什么郎中
下方桥的陈念义la儿子。
开的是怎样的药方
附子、肉桂,外加牛膝。
第一煎吃下去,冷汗发出;第二煎吃下去,两脚笔直。
我道nga阿嫂哭得悲伤,暂放他还阳半刻。
大王道我是得钱买放,就将我捆打四十
”这叙述里的“子”字都读作入声。
陈念义是越中的名医,俞仲华曾将他写入《荡寇志》里,拟为神仙;可是一到他的令郎,似乎便不大高明了。
la者“的”也;“儿”读若“倪”,倒是古音罢;nga者,“我的”或“我们的”之意也。
他口里的阎罗天子仿佛也不大高明,竟会误解他的人格,——不,鬼格。
但连“还阳半刻”都知道,究竟还不失其“聪明正直之谓神”。
不过这惩罚,却给了我们的活无常以不可磨灭的冤苦的印象,一提起,就使他更加蹙紧双眉,捏定破芭蕉扇,脸向着地,鸭子浮水似的跳舞起来。
Nhatu,nhatu,nhatu-nhatu-nhatututuu
目连瞎头也冤苦不堪似的吹着。
他因此决定了:——“难是弗放者个
那怕你,铜墙铁壁
那怕你,皇亲国戚
…………”“难”者,“今”也;“者个”者“的了”之意,词之决也。
“虽有忮心,不怨飘瓦”,他现在毫不留情了,然而这是受了阎罗老子的督责之故,不得已也。
一切鬼众中,就是他有点人情;我们不变鬼则已,如果要变鬼,自然就只有他可以比较的相亲近。
迎神时候的无常,可和演剧上的又有些不同了。
他只有动作,没有言语,跟定了一个捧着一盘饭菜的小丑似的脚色走,他要去吃;他却不给他。
另外还加添了两名脚色,就是“正人君子”之所谓“老婆儿女”。
凡“下等人”,都有一种通病:常喜欢以己之所欲,施之于人。
虽是对于鬼,也不肯给他孤寂,凡有鬼神,大概总要给他们一对一对地配起来。
无常也不在例外。
所以,一个是漂亮的女人,只是很有些村妇样,大家都称她无常嫂;这样看来,无常是和我们平辈的,无怪他不摆教授先生的架子。
一个是小孩子,小高帽,小白衣;虽然小,两肩却已经耸起了,眉目的外梢也向下。
这分明是无常少爷了,大家却叫他阿领,对于他似乎都不很表敬意;猜起来,仿佛是无常嫂的前夫之子似的。
但不知何以相貌又和无常有这么象
吁
鬼神之事,难言之矣,只得姑且置之弗论。
至于无常何以没有亲儿女,到今年可很容易解释了;鬼神能前知,他怕儿女一多,爱说闲话的就要旁敲侧击地锻成他拿卢布,所以不但研究,还早已实行了“节育”了。
这捧着饭菜的一幕,就是“送无常”。
因为他是勾魂使者,所以民间凡有一个人死掉之后,就得用酒饭恭送他。
至于不给他吃,那是赛会时候的开玩笑,实际上并不然。
但是,和无常开玩笑,是大家都有此意的,因为他爽直,爱发议论,有人情,——要寻真实的朋友,倒还是他妥当。
有人说,他是生人走阴,就是原是人,梦中却入冥去当差的,所以很有些人情。
我还记得住在离我家不远的小屋子里的一个男人,便自称是“走无常”,门外常常燃着香烛。
但我看他脸上的鬼气反而多。
莫非入冥做了鬼,倒会增加人气的么
吁
鬼神之事,难言之矣,这也只得姑且置之弗论了。
六月二十三日。
朝花夕拾读书报告
《朝花夕拾》迅的一典作品。
我在寒假里读了这本书,他给感触很大。
鲁迅的作品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
他的作品既不遮遮掩掩,又不追求满是好词佳句的华丽。
却更能吸引读者,仿佛在给你讲故事一样。
〈朝花夕拾〉十分耐人寻味,它反映着封建社会的种种陋习:有写人吃血馒头,吃人肉。
人们迷信,古板,缠足,互相欺诈等等都受到了鲁迅强烈的批判,也让我不由得为那些人们感到悲哀。
然细读鲁迅先生的《朝花夕拾·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享受着不时从字里行间中透露出来的那份天真烂漫的感情,眼前不由出现了一幅幅令人神往的自然画. 这篇充满对童年回忆的散文,正如读着发处鲁迅先生心底的那份热爱自然,向往自由的童真童趣.突然间,我仿佛看到了幼年的鲁迅.趁大人不注意,钻进了百草园.他与昆虫为伴,又采摘野花野果,然后与玩伴一起捕鸟,但由于性急,总是捕不到很多;他又常听保姆长妈妈讲故事,因而非常害怕百草园中的那条赤练蛇.在三味书屋,虽然有寿先生严厉的教诲,却仍耐不过学生们心中的孩子气,当他读书读得入神时,却没发现他的学生正在干着各式各样的事,有的正用纸糊的盔甲套在指甲上优质戏,而鲁迅正聚精会神地在画画…… 一切感受都是那么天真烂漫,令人回味,也许是引起了我心中的共鸣吧,真不懂自己怎么会那么喜爱《朝花夕拾》中的一篇,尤其是作者以一个孩子的眼光看世界,读起来让人感到亲切,充满激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