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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红又专的运动会口号

时间:2016-08-03 09:15

又红又专是什么年代提出的口号?

所谓“红”指具有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坚定的无产阶级立场和高尚的道德品质,具体表现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所谓“专”指专门业务和技能,具体表现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实际本领。

又红又专是要求人们坚持思想道德和科学知识技能的统一,既要努力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武装自己的头脑,坚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信念,又要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和专业技术,尽可能多地掌握为人民服务的本领,成为既有共产主义觉悟又有专门知识技能的红色专家。

有哪些又红又专的词

又红又专yòu hóng yòu zhuān[释义] 具有无产阶级的世界观,又掌握专业知识和专门技术。

是属于ABAC形式的成语

急求一 句口号

短跑:,途中跑刺撞线,弯道技术,呼吸,无氧代谢能力,蹲踞式起跑,速度耐力,攻栏,过栏,支撑腿,摆动腿等等。

中长跑:“极点”,“二次呼吸”,有氧代谢,领跑,跟随跑氧冲刺等等跳跃项目:助跑,踏跳,腾空,蹲(跳远空中动作),挺身式(跳远空中动作),走步式(跳远空中动作),背跃式(跳高过杆动作),跨跃式(跳高过杆动作),俯卧式(跳高过杆动作),踏跳角,起跳点,单足跳(三级跳远技术动作),跨步跳(三级跳远技术动作)等等。

投掷项目:预摆,交叉步,旋转发力,出手角度等等。

为母亲立碑,不知该如何写,跪求高手帮忙写一下墓碑上的话。

我属性情中人,平素遇事好掉眼泪。

每每看书、读报、欣赏影视剧,很容易入戏,经常热泪滂沱,不能自拨。

然而,母亲的离去,我却没有掉泪。

几天里,有条不紊地随着哥哥、姐姐们,为母亲料理后事。

母亲信奉佛教,按照她的遗嘱,为她请佛、诵经、火化、安葬。

母亲生前多次告诫我们:她西归时,我们千万不能哭,只能诵经。

否则她会带着无限眷恋和思子情愫在乘鹤西去的路上堕入恶道(即地狱)。

不知佛法无边,还是孝道使然,反正当母亲灵床旁微型录音机在不停地播放诵经之声时,我们都没有了泪。

异乎寻常地冷静,凿实让了解我们的亲朋好友吃惊不小。

母亲影响了我的一生。

她的容貌、她的心灵、她的善举、她的养生与持家之道,甚至她的家庭出身…… 往事如烟。

母亲姓张,由于身高一米六八,一生被人称作“大张”。

母亲白白净净的瘦国字脸上,镶嵌着一双温柔的大眼睛。

端正的耳廓配之一副大耳垂,简直跟画上的人耳模型无两样,很福相的。

那略薄的嘴唇,配之标致的口型和一口整洁如玉的细牙,很有女人味道。

更因母亲从不发怒,常有浅浅的酒窝在清秀的脸庞上时隐时现着,很有亲和力。

母亲喜欢读书。

这同她良好的家教与旧时国高的学历有关。

母亲犹如一部百科全书,无论是传统道德、生活哲理、治家方略、营养膳食、治病验方、育儿常识,还是裁缝勾织、描样刺绣、针线女红,说起来深入浅出,做起来得心应手。

尤其是对佛教经文的诵读与理解,母亲更有独到之处。

像地藏经、金刚经、普门品等十几种经文,皆能倒背如流、琅琅上口。

要知道那里面众多的繁体字、生僻字,是我们查字典都认不及的。

母亲居然编了几页经文简繁字对照表和生僻字代字表。

真是编得有模有样。

母亲喜欢用毛笔写字,晚年仍笔耕不辍。

农历正月初八是她的忌日,而那年的正月初一,母亲还在寺庙为上香的善男信女用毛笔书写升疏上的文字。

包括母亲遗嘱等身后诸事的安排,都书写的清清楚楚。

因而在处理这些事情时,我们井然有序,丝毫没有慌乱。

母亲为人豁达开朗,宽容礼貌。

一生稳重贤淑,荣辱不惊,即不卑不亢,又很透明。

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都认为同母亲交往、相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深得大家的赞许。

不是由于“儿不嫌母丑”的缘故,实在是母亲自身具有的典型的大家闺秀的人格魅力,使她的女儿仿效了五十余年,仍旧觉得尚有诸多不及。

母亲是土改划成份时,被称为渔霸人家的第二房太太生的八个子女中的老闺女。

因我的太姥爷哥俩只有我姥爷一个男孩,为传宗接代,故哥俩各自为我的姥爷娶一房妻,而我的姥姥则成为姥爷的第二房太太。

父亲家的长辈,常常在我们回乡时谈起我父母的婚事。

母亲和父亲是同班同学。

父亲小母亲一岁。

他学习优秀,多才多艺且长得一表人才。

家庭虽是富农成份,但比起母亲的家境来则是小巫见大巫了。

父亲家里还有叔伯在姥爷家里扛活打工的呢。

母亲和父亲是自由恋爱的。

当消息传到姥爷耳里,不啻如惊雷将姥爷击倒。

家里上上下下顿时乱了套。

“绝不能让老闺女嫁给门不当户不对的穷小子”。

接下来,门也不让出,书也不让读了。

三个嫂子三个姐,七大姑、八大姨,轮番规劝的、上门提亲的,简直是接踵而至。

正值花季的母亲,宁死也不应允姥爷作主的嫁给当时县公安局局长的婚事,并以绝食抗争。

还是娘疼女儿,最终姥姥发话,说父亲家虽穷点儿,但学习好,人可靠,长得又帅,保不住将来会有大出息,应允母亲下嫁父亲。

别说,姥姥眼光不赖,当姥姥84岁辞世时,就是在我家。

父亲帮助母亲在这之前精心侍奉了患帕巴金森氏综合症的姥姥整整五年时间。

父母结婚时,绵延几百米的乡道上,几十挂大马车,拉着各色嫁妆,看头数不到尾。

加之洋鼓洋号吹奏,地方政府官要捧场助兴,婚礼在当地、在当时,很是蔚为壮观。

把我那小脚奶奶喜得、累得差点晕了过去。

我虽未得亲眼一见,但类似的场面高频率出现在书里、影视里,还是令我耳熟能详。

在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运动中,由于左倾路线的误导,加之穷苦农民的仇恨吧,我的大姨、二舅在“刮大风”时,被活活打死。

闻讯后,姥爷由于恐惧,在大海的船上,用一根绳子结束了他的生命。

正在南开读大学的大舅也登报同家里脱离关系(这就是我家庭社会关系中复杂的原因)。

母亲一夜间经历了由富人到穷人的蜕变,被清抄家产,扫地出门。

经过几次抄家,穿尽绫罗绸缎的母亲,居然没有留下一张旧时身着旗袍的照片,拥有成箱的金银小宝和成盒的玉器首饰,居然没留下一件旧时老货。

我们有时调侃母亲,戏称她“老地主”,问她:“脱下你的皮毛棉袍,穿上穷人脱下的破烂肮脏的衣服时,你怎么想的。

”母亲说:“当飘着鹅毛大雪的寒冬袭来,有一件御寒的衣服,是生命的需要。

穿上它是生存的本能,真的没想那么多”。

当问及家道的落差和诸多的苦难时,我那知情达理、善良宽容的母亲却十分理解。

她曾坦言:“万物皆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本应是谁的,就归谁好了”。

问她恨不恨土改,母亲说:“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只有怕,没有恨。

”不仅这样理解农民运动,母亲还经常鼓励她的子女们听党的话、跟党走,做又红又专对祖国有贡献的人。

父亲后来参加了八路军,成为一名国家干部。

在父母的指教下,我们兄弟姐妹中,有三人在粉碎“四人帮”后不久,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各自工作岗位的领导者和工作骨干。

这件事,抛去政治色彩,就人格来论,足见母亲虚怀若谷,以德报怨的博大气度。

我是生在丹东的。

当时母亲怀揣8个月身孕(就是我),带着一个哥哥、两个姐姐从农村坐着大马车到城里投奔当小学教员的父亲。

母亲常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就像没有不能吃的苦和没有不会享的福一样。

小时候,由于家里养船,母亲常常会在夜里被人唤醒,吃当潮的海鲜。

那盐拌的海虾,青亮青亮的。

加上绿的葱、黄的姜和几丝红红的干椒儿,是佐餐的佳品。

那清蒸的螃蟹,红红的盖,白白的盘,硬硬的蟹黄儿一块块的,像玉米面饼子一样,香香的,很有嚼头。

随着婚后生活的变化,家道的落差,儿女的增多,母亲一度过得很清苦。

父亲很珍视母亲对他的选择,一生宠爱着母亲。

努力、精心地和母亲共同经营着虽清苦,却十分充实的日子。

虾蟹是吃不上了,母亲会花几个钱,买下拉花的蟹仔,剥下后晾干搓碎,给我们拌饭或炒酱吃。

母亲很讲营养学。

她告诫我们:海物贵在一个“鲜”字,营养要鲜,口感要鲜,要吃得不犯病,只有鲜为上了。

“宁吃鲜桃一个,不吃烂杏一筐”,后来成为我的家训。

母亲虽然身为富家小姐,但过起日子来真是精打细算,滴水不漏。

我清楚的记得,家里买粉条,从不买整捆的。

母亲说:整捆的粉条,做菜时仍得切碎,而且价格会贵很多。

而买碎粉条不仅省事,价格也便宜,更主要是营养上没有一丝差别。

真的,后来生活好了,母亲既敢吃一百元一只的活蟹,一百元两只的海虾,更经常吃伍角钱一斤的碎豆腐皮。

原则是必须新鲜。

有时为改善生活,母亲会做一锅大米小豆干饭。

母亲把饭盛在大盆里,用竹筷焯开,然后插上竹筷,用屉布盖着,由棉被围着,放在炕头。

桌上摆着一盘盘荤的肉、素的菜,就等父亲下班开饭了。

母亲炒菜,讲究色、香、味。

母亲告诉我们:色好的秘诀,一是每一次炒菜必须将锅刷净;二是不能用炸过东西的油;三是掌握火候,油热至6成即可。

每当这时,是我们几个小孩子认为最幸福的事,何况肚子早就咕咕响了。

我一会儿跑到门口去看看父亲回来没有,一会儿跑进屋里,把鼻子凑到饭桌旁、饭盆边,闻呀闻,闻那好香好香的菜和豆饭的味道。

而哥哥姐姐早就把手洗得干干净净,拿着筷子端坐在饭桌旁边,只等那开饭号令。

逢年过节,最好吃的算是饺子了。

妈妈包的饺子,皮薄、馅多、个头小,一咬一包油,又好吃又好看。

看着母亲不停地包着,父亲不停地煮着白生生的水饺,我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想着,现在能吃一个多好呀。

但那是不行的。

要等哥哥、姐姐放学回来一块吃。

母亲说:吃就一下子吃饱,零揪吃,会很费的。

记得58年搞大跃进,我家临街那宽敞的平房被改为“社会主义大食堂”。

我们因此吃不上自家的饺子了,父母带我们兄弟姐妹五人,去照像馆合影一张照片,以示纪念。

这张照片,至今仍被我珍藏着。

母亲一生洁净,心灵手巧且娴熟针线。

凭票年代,母亲经常买来一些白色的面袋子(不要布票,大约市值伍分钱一条),染上蓝色,给哥哥做上一套蓝制服。

染上紫色,给我们姐妹做上娃娃领,带小圆兜的风衣,有时会在圆圆的领头绣上两朵小白花,真是又好看,又鲜亮。

膝盖、胳膊肘破了,母亲会三剪两剪,剪出一只小平菓或小鹿什么的,缝补上去。

一斤毛线,织完毛衣,倒笼成毛裤,直到变成背心、手套、祙子。

由于母亲手巧、勤快,我们每逢“六、一”、“春节”都能穿上漂亮的新衣服。

我记得小时候,母亲整夜都在灯下操劳着。

雨雪天,炉台锅台都擦的干干净净,那上面摆放着一双双我们踏湿的鞋靴。

大锅里支撑着架杆,上面烘烤着我们的衣服。

母亲不停地翻转着,为使它们受热均匀,尽快干爽,因为那是我们明天上学的“唯一”(衣)。

母亲褥子下常常压着几条裤子和红领巾,所以,我们每天都穿着带裤线的布裤,扎着板板正正的红领巾上学。

当我夜里醒来,劝母亲睡觉时,母亲或揉揉布满血丝的双眼,或伸伸腰说:妈一会儿就睡,快上炕,别着凉。

我那时还小,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困,没有感到母亲的难处,无从体谅母爱的伟大,但蒙眬意识到,当妈妈是件辛苦的事。

母亲讲究礼数,脾气极温柔。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从不高音大嗓说话,更没见过母亲哈哈大笑,或笑得前仰后合。

她常说: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尤其是女孩儿,这点最重要。

母亲没说过脏话,或打骂孩子。

理性、冷静地处理问题,实在是母亲的一大长处。

每当父亲因哥哥、姐姐犯错误时打他们,母亲总像鸡婆婆一样,背对孩子张开双手,一边护着,一边向父亲使着眼色,口里还不住地说着:该打、该打。

还敢不敢了……母亲不是惯孩子,而是认为,打骂孩子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母亲说,久病成良医。

这话一点也不假。

由于年轻时,操劳过度,透支了母亲的身体。

为了节省家中医疗费用的开支,母亲经常买些医学方面的小册子来看,学会了拨罐、针灸、注射等技能。

一家大小二十几口人,谁有个头痛脑热,胃肠不适、腰酸腿痛、失眠等症,甚至小到迷眼、挑刺,大到孩子肿痄腮,经母亲或几针几罐,或几味药,再吃上一顿母亲做的可口饭菜,保管病除。

因此,母亲家,常常成了临时诊所和疗养院。

不仅生理疾病,就是心理疾病的诊断与治疗,母亲也处理得熨熨贴帖。

不管谁,单位遇到不顺心的事,夫妻婆媳间不愉快,找到母亲,她都会用双向思维的模式来启发开导你。

循循善诱的话语,象清泉掠过干涸的心田,似雨露滋润着受伤的心灵,总能使你拨去一头雾水,使矛盾缓解和转化。

这里,不仅有母亲人格的魅力,更是行之有效的工作方法和与人交谈的艺术的展示。

父亲一介书生,一生没有出过大力,因此什么时间患上的乙肝并不知晓。

在一次意外车祸手术时,发现父亲肝脏严重硬化。

这一次近七个小时的手术,将父亲的脾脏也摘除了。

虽然手术成功,保住了父亲的生命,但医生对母亲说,父亲只能再活三年。

母亲痛不欲生,且不论父母之间的恩爱之情,要知道父亲当时只有三十九岁,而母亲已是六个孩子的妈妈呀。

然而,母亲没有消极等待,买来有关书籍,一边精心照料生病的父亲,尽量使他浓缩的生命活得有质量,一边潜心研究中医保肝理论。

既要上班工作,还要照顾孩子们生活。

那些年,每天清晨,母亲都会热上豆浆或鲜奶,让父亲先喝下,然后陪父亲散步。

再后来打太极拳,打羽毛球。

回来饭后,给父亲配好保肝的中、西药,一一侍候父亲服下。

我家有一只专门放药的大抽屉,拉开后总有一股香喷喷的味道。

现在我才知道,那是父亲常年服用的VC、VB类保健药品所致。

针管、针头、消毒盒、血压计、红药水、紫药水加黄碘酒等一应俱全。

想想看,一日三次,几十年如一日,这需要何等的耐力坚持呀。

应该说,父亲多活这二十年,不仅是父亲性善积德的结果,更是与母亲持之以恒的精心照料分不开的。

这在当时的医务界曾传为佳话。

父亲终没摆脱病魔之爪。

或是粗心,或是害怕谈到死亡亲人会难过,或是对母亲的无比信赖,病重的父亲没有对身后之事作任何安排,于61岁那年正月初五的早上7.10分离开了我们。

父亲一生敬重母亲。

连我们都看得出,父亲对母亲的依赖和喜爱。

在我的记忆中,外边的事都是父亲出头办,但大都是母亲帮着主张。

换言之,父亲对母亲向来是言听计从。

父亲性格刚烈、外向。

母亲性格柔和、内向。

结婚几十年来,从未红过脸。

这大概就是刚柔相济,以柔克刚的道理吧。

他们夫仁妻贤、夫唱妇随,出双入对,这在那个年代简直是浪漫的不得了。

这不仅因为母亲美丽贤惠,也不仅因为母亲下嫁父亲使他感恩,主要是四十几年夫妻生活相敬如宾,相濡以沬的磨砺和唇亡齿寒的缘份与默契。

在平房里住时,家里就铺有地板。

那是母亲从花一元钱买来一堆废旧的包装箱中选出来的好木板,然后一钉一块铺就的。

母亲会使锯、刨,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母亲将地板刷上油漆,我们可以赤足在上面走来走去的玩。

红亮亮、光滑滑的地板,曾令我儿时的伙伴羡慕不已。

母亲糊的炕面很具特色。

总是在糊就的炕纸上先刷上薄薄的豆粕水,待晾干后再刷上清油,结果是那牛皮纸一点也不起毛,刷后的炕面上呈乳黄色,微透着红光,真是美极了。

母亲乐于助人的美德,更是让许多人难忘。

她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

她还说,有饭一定给饥人吃,有衣一定给寒人穿。

可能一口饭,一件衣,足以救人一命的。

当年我的一个同事,患严重的气管喘息。

母亲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告诉他一个偏方。

可能是这个同事太忙,亦或是久病缠身,对这份药方疗效持怀疑态度,故而迟迟未动。

母亲放心不下,多次催促。

后来,母亲索性亲自上山为他采药,熬制出来,上门送到他家中,嘱咐他的家属按时提醒他吃药。

这件事,远远超出了治疗疾病本身的意义。

使我的同事在减轻痛苦的同时,体会到一种高尚的人间真情和博爱情怀,令他至今感恩。

母亲生性刚强。

她的生存、自立能力,使得她对生活之舟的驾驭游刃有余。

父亲过世后,母亲曾一度对晚年生活缺乏信心。

今天跟小弟家过,明天跟大姐家过,后天又让我们姐妹轮流去她家里陪住。

但这只是短暂的时光。

痛定思痛,母亲很快从迷惘中调整出来。

虽然母亲好静,喜欢一个人过,晚年生活得很孤独,但她仍然把日子按排得很充实。

清晨,上山打拳、练剑,下山去菜市场买菜。

下午,带着小垫,拿着一些削好皮的水果,插上牙签,去邻居或朋友家打两个小时麻将牌,下午4.30分准时回家吃晚饭。

而后洗手净面,点上一支清香,端坐诵经修行。

逢初一、十五及大型佛事活动,母亲必到寺庙上香,为众人书写升疏之字。

生活十分规律。

因此,晚年的母亲,顶着齐耳短的银发,穿着整洁的衣衫,令七十几岁的她仍风度犹存。

母亲衣食无忧。

尤其是近几年,每年工资收入,加之子女孝敬的钱,大约13000元左右。

生活费用开支不大,因米面、鱼肉、饮料、油等都由我们买送。

母亲不吸烟,有时会喝一点啤酒。

母亲喜欢穿得舒服一点,光粗细毛裤就备有四条。

她的钱,主要用在:(1)每年春季一次健康住院(打完点滴就走),加之常服药费,大约在5-6千元。

(2)去寺庙上香、捐款、办佛事费用大约1000元。

(3)礼尚往来的打点。

(4)买一些衣物……因此,母亲略有积蓄。

母亲一夜之间离开了我们,这使她的一生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没有给我们子女带来拖累,她自己更没有遭罪。

父亲也是这样,得病三个月,只卧床了三天,就辞世了。

这实在不能不说是父母终生性善的好结局,也是我们那疼爱儿女的父母让我们久长的缅怀之情不断的原因所在。

母亲在父亲故去不久就为自己做了寿衣。

尽管当时母亲只是六十出头。

到七十七岁去世时,母亲共有里外七套寿衣(只差一条裤子未做),十几年来,母亲会在打拳、健身、念佛、修行的同时,默默做着随时应对死亡的准备。

每年三十晚上,母亲都试穿一次寿衣。

为什么差一条裤子呢

母亲说,自己可以做寿衣,但不能做全,留一条裤子在她过世后,由子女缝制,粗针大线即可。

母亲还为自己做了一件红面黄里的披风呢

是不是很讲究

母亲一生办事有条有理。

身后之事亦安排得一落一稳。

房子给谁住

不多的积蓄放在哪

怎么处理

她的丧事谁来操持

庙里佛事什么时间办、怎么办、找谁办等等都写的一清二楚。

甚至自己洗放好了一大俩小叁张遗像。

我们子女披得白纱、带的黑纱都撕得有条有理,码放整齐。

2001年正月初一,是母亲生命最后一周的倒计时点。

早上,她仍去寺庙上香,写升疏。

然后去哥哥家里和我们大家团聚。

正月初二,母亲参加大姐为外孙儿在饭店搞的百天宴会。

正月初三,随哥嫂去城郊的亲属家里赴宴;正月初四,轮到在我家团聚。

正月初五的早上,也是父亲的忌日,母亲做了一个梦,梦见父亲来接她。

母亲电话通知了我和姐姐。

见到母亲后,她说:“看起来,这次我真得找你爸去了。

以前梦见他,他总在盖房,这次可是盖好了,收拾的漂白铮亮的,就等我去住了。

也怪,以前梦见他,我会不得劲,这次却挺高兴的”。

我说:“大过年的,讲什么死呀,走的,真吓人”。

母亲说:“早晚都得走的,我一点都不怕……我现在是无牵无挂,无情无债了,只要别让我遭罪,走就走吧”。

我和姐姐都说:“不可能,你这么结实,再活十年、二十年都没问题”。

我甚至逗母亲:“妈妈,你眼睛瞪着铮亮的说能死,这不是把玩笑开大了”。

母亲说:“你不知道,我是有感应的”。

然后母亲又重复了多次讲过的后事安排。

说完话,我和姐姐到外面十字路口做了一些常规之事。

回来后,母亲说,明天我不能去老二家了(我二姐),我想歇一歇。

让孩子们捎点饭菜回来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不到九点,在姐姐家作客的我听到门铃声,打开门一看,是母亲来了,我赶忙问她:“不是说不来了吗

怎么来的”。

母亲说睡了一宿觉之后,身上轻快多了。

就搭个三轮(母亲晕汽车)车来了。

当时屋里正有一局麻将牌在玩。

母亲进屋休息一会儿,就上桌搓起麻将来。

母亲的牌打得非常好。

我们都是母亲一手教出来的。

母亲打牌,牌德极佳,从不多说话,专心致志,不动声色,赢不忘形,输不气恼,因此总是赢多输少。

这次仅玩两个小时的小麻将,母亲居然赢了七十多元。

饭后,母亲说:明天(正月初七)要在家里招待几个老同学、老山友,就不出门了。

正月初八早上,当哥哥电话打到母亲家没人接,通知我们赶到时,母亲已不能说话了。

当120急救车赶来时,已没有抢救余地。

母亲患有多年冠心病。

她生前一再告诫我们,生死有命,一定不要搞无谓的抢救,抢救让她遭罪,等于害她。

母亲说,人死心脏先停止跳动,但大脑并没有死,她讨厌医院的太平间,要求在家里停放七天;一定要在灵床边不停地播放她早已备下的微型诵经带,一直到她火化毕;一定要为她办佛事;一定要将她和父亲的牌位合立在寺庙里……,多数的要求我们不仅答应了她,而且在以后不折不扣地履行了我们对她的承诺。

对于在家停放七天,在经过我们多次工作后,母亲同意按三天惯例行事。

遵照母亲遗嘱,没有到医院抢救,也没有把她送到太平间。

母亲因为从小吃惯了时鲜的海物,这对于她中、晚年信佛、吃斋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和熬煎,也曾引起了包括子女在内的许多人的不理解。

她生前多次恳求我们说:如果一但她生病卧床,或患上老年痴呆症,要吃鱼肉,一定不能给她。

那是修行的孽障,是磨难,给她吃了,就等于毁了母亲,就是大不孝了。

母亲无疾而终。

她走了,走的那样平静、那样从容、那样安祥、那样洒脱、那样无牵无挂,那样无怨无悔。

“人不学、不知义”。

可能是父母遗传因子的作用和家庭氛围的影响,我们家几个孩子都有看书的习惯,头脑聪明,学习都很优秀。

哥哥不但美术字写得很漂亮,画也画得神韵兼致。

我们兄弟姐妹,个个能歌善舞,落落大方。

小时候,父亲经常吹着口琴,为我们伴奏,我们兄弟姐妹或唱或跳,很是开心。

每当家里有客人来,父亲经常让这个孩子唱段歌,让那个孩子讲一段故事,或者背背唐诗,跳个舞蹈。

看着活泼可爱的孩子,母亲总是抿着嘴在笑,看得出,母亲心里很甜。

开家庭联欢会,外出郊游,照全家福等习俗,一直持续到我们家有了第三代、第四代人,一直持续到父母相继过世,一直持续到现在。

儿女自不必说,女婿、儿媳、孙子、外孙们,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个个都有拿手的活儿。

这应该说,与父母的感召力、凝聚力大有关系。

大家的归属感还是蛮强烈的。

这也充分体现了母亲一贯倡导的:比生存能力更重要的是快乐能力的论点。

我一直到60年代初,仍穿母亲亲手纳的千层底做成的拉带布鞋。

这使我成家后,会使用颜料染布,会打袼褙给儿子纳鞋底,做鞋穿。

母亲主张,爱孩子,主要是培养孩子的自立能力和生存技巧。

主张在大人的指导帮助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因此,我们家六个孩子全都做得一手好饭菜。

我们家的女孩,在十几岁便会在母亲的帮助下自己做棉衣,会织会勾很漂亮的衣服与物件。

我的两个姐姐还能描龙绣凤呢。

当我结婚时,自己做的全套行李,并勾织了很多、很漂亮的如窗帘、被蒙、椅垫等东西。

当我爱人穿着我亲手做的棉衣时,爱人的同事,我的婆婆都啧啧称道。

由于母亲的出身和复杂的社会关系,使尽管在学校“德才兼备、出类拔萃”的我(鉴定上说),能当学生干部,却不能当红卫兵,保卫毛主席;在知青点,能做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被组织控制使用当点长,当团支书记,却不能入党、抽工、回城。

我曾为文革初期,家里墙外打倒父亲的大字报而恐惧;曾为考上部队文工团、考上市级电视台当播音员而因政审不合格而哭泣;曾为家庭出身影响的种种而遗憾……然而,父母遗传给我的更多的东西却使我受益终生。

它使我学会自尊、自立、自信、自强;它使我学会做人、疼人、爱人、体贴人;它使我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和一定的社会地位,并随之拥有一份稳定且不菲的收入;它使我拥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拥有一个疼我爱我的丈夫和一个敬重我,孝顺我的儿子。

健康的心理,更是父母留给我的一份巨大的无形资产和无价的精神财富,它使我心态平和,永远知足,永远快乐。

足够了,父母酿就我追求完美人生的性格和为之奋斗的理念,是我用一生都难以回报的。

我身上具备的许多品质,都能在父母身上追根溯源。

拙笔难述慈母之恩。

当给父母墓地立碑时,积蓄在我心中的一腔思念之情,使我热泪横流……热泪冲不去我心中的悔——母亲是预知自己的死亡时间的,而作儿女的疏忽、大意,使离世前的母亲是那样的孤独与无助;热泪洗不掉我心中恨——贪恋玩牌、熬夜劳累,不能在母亲离世的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泪眼中,母亲的形象愈渐清晰,母亲的人格愈渐丰满——既体现着中华民族几千年传统美德的大气与恢宏,又渗透着现代文明的气息与脉搏;既具有着乡野农村女子的质朴与厚重,又展示着当代都市女性的智慧与潇洒。

母亲,你是生活的强者,命运的强者,时代的强者,是我心中那“给我力量”的缪斯女神。

母亲善始善终的人生轨迹,永远让您的女儿为之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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