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素媛》观后感(500字)
素媛观后感500字如下: 我想我不是唯一一个带了“伞”还被淋湿了的人 《素媛》是一部关于幼童性侵案的韩国电影,由真实事件改编。
故事主人公叫素媛,她是一个美丽平凡的五六岁小女孩,有着纯净的双眼,和甜甜的笑容。
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位于街角的家中。
家里经营着以她的名字素媛命名的杂货店,母亲作为老板娘日夜忙碌不得闲暇,父亲则在工厂干着繁重的工作。
在一个飘雨的早上,她遭遇一个相貌猥琐、酒气冲天的大叔,由此开启了她的悲剧之旅。
柔嫩的小花遭到暴风雨无情摧残,受伤的岂止枝枝叶叶,更是那迎着阳光无忧成长的心。
她被强暴,身心受重创,奄奄一息,下体流血不止,直肠到大肠的最顶端,多发性创伤与撕裂,大肠与小肠部分坏死。
截去之后,医生重做了人工肛门,从此,她的腰间多了一个便袋,像被翻出的污秽内脏,伴随她阴霾密布的余生。
无良媒体铺天盖地大肆渲染,作为受害者的素媛一家仿佛成了周身污秽的耻辱之人,被四周诧异好奇的目光所包围。
妈妈悲痛欲绝,几近崩溃。
爸爸全力保护女儿,但受伤的小天使却拒绝爸爸的靠近。
爸爸却一直靠扮演一个素媛喜欢的卡通形象可可与女儿接近,最终得到女儿的接受。
我相信对于素媛的痛苦来说,任何安慰都如同隔靴搔痒,在她被践踏过的身体深处,是一个永远无法填补的黑色深渊,涌动着羞耻、战栗、恐惧、不安、噩梦、绝望、否定、怀疑……而阳光下的欢娱,远远没有与之分庭抗礼的分量。
可我深知,素媛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她的不幸不言而喻,而幸运则在于她生长在一个正常的社会里,在这个社会里,民众也具有人性的劣根,。
他们绝不宽容无底线的恶,会以强大舆论和实际行动,督促法律对作恶者实施惩罚,并为受害者建立一个情感特区,在这里,她会得到真诚的安慰,和无私的救助,同学的理解与满满的爱也最终融化着她。
对于像素媛这样的事件无独有偶,她不是唯一一个带了“伞”还被淋湿了的人。
在如今的社会中频频听到性侵案,如北京的安安(化名)被恶魔般的继父连续性侵七年,又如北京市通州区某小学教师陈某,利用担任3年级数学老师的便利条件,对16名女学生伸出淫荡之手,恶魔教师玷污了神圣的学堂。
另外四川某大学教授向女大学生伸出魔掌。
再加上最近女大学生频频失联,这个社会都怎么了
换句网上调侃的话来说:千万不要生女儿,小学有教师,中学有校长,大学有教授,总之风险太大。
种种的一切让整个社会都充斥着紧张的空气,这使得女性安全问题也应该提上日程,引起社会的关注。
从小对孩子进行性教育,安全教育,呼吁加强女性个人自我防范意识,完善社会保障,切实用法律来保障女性安全,或许这些悲剧将不再发生,给爱寻找一个出口。
韩国素媛电影观后感3000字
那些被侮辱与杀害的素媛们是一部关于幼童性侵案的电影,由真实事件改编,催泪指数无影能及。
故事主人公叫素媛,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有着纯净的双眼,和蜂蜜般的笑容。
但在一个下暴雨的清晨,她在上学路上被强暴了,身心受重创,奄奄一息,下体流血不止,直肠到大肠的最顶端,多发性创伤与撕裂,大肠与小肠部分坏死。
截去之后,医生重做了,从此,她的腰间多了一个便袋,像被翻出的污秽内脏,伴随她阴霾密布的余生。
我相信对于素媛的痛苦来说,任何安慰都如同隔靴搔痒,在她被践踏过的身体深处,是一个永远无法填补的黑色深渊,涌动着羞耻、战栗、恐惧、不安、噩梦、绝望、否定、怀疑……而阳光下的欢娱,远远没有与之分庭抗礼的分量。
可我深知,素媛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她的不幸不言而喻,而幸运则在于她生长在一个正常的社会里,在这个社会里,民众也具有人性的劣根,但遇上大是大非,脑子大多很好使。
他们绝不宽容无底线的恶,会以强大舆论和实际行动,督促法律对作恶者实施惩罚,并为受害者建立一个情感特区,在这里,她会得到真诚的安慰,和无私的救助。
看完这个电影之后,我和老妈在饭桌上闲聊,她一边嚼着一块胡萝卜,一边满不在乎地说:“这种事情太多了,以前乡下就经常发生,我都知道好几件,但这些被强奸的女孩人家都不可怜的,村里人会喊她破鞋,或者烂货、贱逼什么的,以后嫁人都难嫁,媒人都不会去她家提亲。
” 在母亲的不以为然中,我想起我所亲历过的类似事件。
那时我还是一所乡镇中学的老师。
有一回,一个初二年级的班主任在办公室里,一边批改作业,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呵,你们知道不,我班里有一个女孩肚子大了
”大家纷纷抬起头。
她提高声音,继续说,“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长胖了,等到肚子已经大得不像话时,才感觉不对劲,一问,才知道是怀孕了,六七个月了。
问她是谁干的,开始怎么也不说,到最后说了。
你们猜是谁
是她爹,亲爹。
” 听众果然都很兴奋,七嘴八舌地追问详情。
后来知道是个老鳏夫,性欲发作时就把女儿们推在床上,在那个关起门的家里,他创造了一个罪恶的极乐世界,但之于女孩们来说,她们一生的灿烂可能就此被摧毁。
“也真是头畜生,怎么也不管管
” “谁管得了
是她们的亲爸,要是她爸坐牢了,谁来养她呢
” 办公室有一阵短暂的寂静,然后是叹息,再然后,有人戏谑着说:“把那个女孩叫过来让我们看看呗
” 那个下午,女孩被叫了过来,站在办公室里接受一干人的检阅。
那是个长相平庸的女孩,焦茶色的头发拧成一个细小的马尾,脸是扁平的,耷拉着两只肉泡眼,穿着宽大的校服,有点脏,腹部有些隆起了。
她低着头,缩着肩,人往前努力地弓着,不停地用手将校服下摆往下揪一揪。
大家左一眼右一眼地扫着她,过了阵子,这个展览品就被班主任打发走了。
本来嘛,叫她来也没别的什么事。
她走后,办公室里沸腾起来。
“这么小,发育都不成熟呢,就遇到这种事,以后肯定是一身的病……” “孩子这么大了,流是难流了,肯定得引掉。
唉,这丫头以后怕是做不了妈妈了……” “这种事多了去了。
”一个人忽然凑了过来,眼睛左右瞟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我们学校那谁谁的父亲,不是某某村小的校长吗
村里有人把他告了,说睡了好几个五六年级的学生……” “啊
真的假的,后来怎么样
” “什么怎么样,不还是好好地在上课吗
” …… 在这些七七八八的声音里,有一句模糊又清晰的话传了过来,“真有意思,呵呵
” 后来,这个可怜的孩子辍学了,她挺着又大了一轮的肚子离开学校。
走的那天我看见她的父亲,脸是紫泥色的,干瘦,看起来挺木讷,是任何村头的柏树下都会坐着一两个的庄稼汉。
他用一根扁担挑着女儿的被褥和箱子,和女孩相隔很远地走着。
女孩跟在后面,低着头,忽然拣起一颗石子,砸中他的后腰。
以后我再没有见过她。
我不知道那个只有13岁的女孩,将如何卸下生命无法承受的重荷,如何在问题接着问题、麻烦接着麻烦的岁月里,巧妙度过一生,又该用何种方法何种物质,来填补她被金属器具掏空的腹腔,和灵魂深处可怕的空洞。
这一切,我都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当我后来读到鲁迅对国民性批判的一些文章,耳边总会出现一种幻听,“呵呵,呵呵……” 这件事情过去不久,我们学校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那真是一个多事之秋,这真是一个多事之世。
下学期开学初,学生们刚刚报完名,领完书回家,周日下午再返回学校。
镇中学的学生分散在十里八村,往返都会经过山岭、河流、密林等危机四伏的无人区。
果然,在返校的过程中,有人出事了。
晚自习的教室里,一个女生没有来。
班主任是一个年轻女老师,很怕出现什么岔子,四处打听学生的下落。
无果。
晚自习结束之后,又到每一个寝室里去询问,依然杳无音讯。
她担心有问题,赶紧汇报领导,那时候没有手机与电话,不能及时问询家长,只好互相安慰着,说应该没什么事吧。
一个辗转难安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当冻白的清晨来临,她以为一切又会重归秩序,女孩会地坐在教室里。
但女孩还是没有来。
老师请了假,去了女学生的家。
从学校去村庄的路大概有十几里,有一半是公路,有一半是山路,其中三四里的地方,全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偶尔能听见野兽的嗥叫。
在山路上走了将近一小时,她到了女孩的家,父亲说:“礼拜天下午她去了学校,一定的,我是看着她出门的……” 这时候,有些关于危险的猜想就再也不能回避了。
老师和家长报了警。
报警后的两三天里,小镇都笼在一种莫名的兴奋当中,人们翘首以待,仿佛生活终于有了一点盼头。
镇派出所所有的警力都出发了,和旁观的人一样,也带着莫名的兴奋感,去盘查村庄里的每个人。
当天,他们就找到了线索,一个在地里锄地的农民,曾经听见女孩的呼救声和哭喊声。
以那点声音为圆心,警方在周围的山野四散寻找。
后来,他们在一个岩洞门口,一堆杂乱的枯草中央,看到了已经死去的女孩,以及一块沾着血肉的石头。
女孩,下身一片血污。
民警们在附近村庄搜查,把全村男人都叫到村公所门前的地坪里,脱掉全身衣服,查看他们是否有掐痕或抠伤。
作恶者轻而易举地被找到了,几乎没费力气,男人就招供了他奸杀女孩的事实。
那天他扛着锄头准备去地里,在小路上看见只身返校的女孩,见女孩貌美,忽生邪念,拉住她就往山上拖。
她大声呼救,挣扎得很厉害,他害怕起来,慌乱间拿起旁边的石头砸了两下,见不动弹了,就脱下她的裤子。
完事以后,才发现女孩的身体已经凉透了。
这件事情在一个乏善可陈的小镇所引起的可想而知。
很长一段时间,这是大家在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王家汉子和李家婆端着饭碗聚在一起,总会这样开始他们的唠嗑。
“唉呀,真是畜生,猪狗不如啊。
”这个畜生几乎不用实指,人们都知道所言为谁。
“那人判了多少年
” “怎么就盯了一个小姑娘呢
” 更有一些油皮的地痞,笑嘻嘻地说,“这家伙够猛……” 周末的时候,我回到家,正是天色渐暝的时候,邻居的胖兰来我家串门。
胖兰是我们村里最胖大泼辣的悍妇,是那种像XX党一样,自以为可以代表屁民意志的人物,也确实,她当了一个小官:村。
平日里,她和我母亲的关系并不好,但那些天不知怎么回事,忽然间有一种气氛,使她们变得亲密起来。
她钻进我家黑洞洞的灶间,对我妈说,吃了啥好东西
母亲答了些什么我忘了。
只记得她们很快就转到了那个热闹的话题上。
胖兰说:杀千刀的
母亲说:是,真是杀千刀的
我心里也想:对,真是该千刀万剐
但胖兰后来说了一番话,我至今难忘。
她用那一贯的漫不经心,但又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其实,这也并不能全怪那个男人,我听说啊,这个姑俚发育得挺早,两只奶已经鼓起来了,平时也好骚的,11、2岁的人,就喜欢跟崽俚玩,就不正经嘛,那老男子汉哪会不打主意。
要我说啊,这种事情,两人都有错,男人不对,女孩子自己也不检点,怎么就不强奸别人呢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母亲还在和胖兰说着什么,我却听不见了。
我站在灶火的黄光中发着怔,忽然感到所有恶都是被预先允许了的,民众的愚昧与冷漠,一直在为其大开绿灯。
在罪恶面前,沉默已经是一种默许,而对受害者的变相非议,已经是助纣为虐、落井下石。
当鱼肉开始为刀俎开脱,当羔羊开始为恶狼辩护,当奴隶开始为奴隶主说话,当受虐者开始为施暴者歌功颂德,那么这就是一个良知垮台、道德破产和理性崩溃的世界。
里,素媛们比比皆是,可是她们的中,那个哭泣的小胖子永不会来,那些卡片永不会来,那个温暖的香肠人永不会来,那个的阿姨永不会来。
只有流言与歧视接踵而至,它们带着臭哄哄的唾沫星子和冰刀般的目光,对受害者继续施加伤害。
孟子说: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耻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在我所成长的中国乡村,我看见的悲剧周围涌动的,多是幸灾乐祸的快感,而非恻隐、羞耻、是非之心。
于是鲁迅说:“中国人是一向被同族屠戮、奴隶、敲掠、刑辱、压迫下来的,非人类所能忍受的楚痛,也都身受过。
每一考查,真教人觉得不像活在人间。
” 电影里,当素媛躺在病床上,用怯弱的声音说:“我做错什么了吗
” 亲爱的孩子,你当然没有错。
就如同善良没有错,天真没有错,美好没有错。
错的是大人们,大人没有陪伴好你,没有建立健全的保护机制,没有理想的教育,法律没有弘扬正义、严惩罪恶,心理救助机构也不完善。
一切都是大人的错,与你无关。
从电影中出来,我相信每一个人都内心悲戚,甚至愤怒无以言表。
然而,我所希望的极其有限,每一个童年都能明亮而芬芳,不被罪恶所光顾,倘若很不幸遇见了,在那围观事件的人群里,也不再有“呵呵”怪笑的声音,没有嗜腥嗜血的变态欲望。
每个人都能怀揣着悲悯与同情,对那个被侮辱与杀害的素媛说:亲爱的宝贝,你没有错
如此简单。
转载自豆瓣电影 周冲ID
素媛观后感
《骆驼祥子》实在是道尽了穷人的无奈,穷人的辛酸,穷人的末路。
或许我们会说为什么要放弃希望呢
会什么不继续奋斗呢
但我想有时对生来困苦的人们这实在是不容易,他们活着就是为了要拼命换一口饭吃,温饱就是他们的理想,成家立业甚至遥不可及—因为一个拉车的没有办法再养活一家子,婚姻的美好对一个穷拉车的身子却是一种残害
老舍极深刻地刻画了这些画面,其中有一段说祥子在酒馆看到一老一小,老的哆嗦着,一进客栈不久就晕了,他已经在无数凛冽的冬夜里拉着辆破车、为了几个子儿挨饿受寒,天气太冷、因为不得不拉车,所赚的几个子儿都买了酒喝好取暖,老爷爷从年轻拉车到老,不知哪一天会突然一倒死在路上
但是为了养着没爹没娘的小孙子,还是得拼了老命
客栈里同是拉车的人们都动了慈心,出钱出力帮助他们,老小两个猛啃着祥子送的包子…走时,小孙子还抱怨爷爷没能多拉回车—他们没有煤炭好取火了。
多么的早熟,这是命运虽逼的早熟,可不令人鼻酸呢
。
小市民的生活是如此卑微,他们没有开通的思想,只能一昧地听天由命,没办法再困顿中开出一条新路来…命运又何须扎争呢
到头来不都一样
落得相同下场
祥子最后没法再骗后,成了个送殡的,但就连送殡他也不肯吃亏,他跟老人、小孩、甚至妇女都要去争,他只为自己,是个彻底的「个人主义者」,但,他也为自己完成了死亡。
「他等着吸纳最后的一口气,他是个还有口气的死鬼」。
往日那体面的、要强的、好梦想的祥子已不复可求,剩下的是「堕落的、自私的、不幸的、社会病胎里的产儿、个人主义的陌路鬼」
感叹之余,还是要有希望,人生不是这样的
只要能坚持,只要能忍过,生命的这一切灰暗总会拨云见日,总会柳暗花明。
「坚持、乐观、谨慎、充实」,「信、望、爱」,人生,就会是多彩的,明媚的—即使外在是阴霾雨霏霏。
窗边的小豆豆》这是作者——黑柳彻子(小豆豆)上小学时的一段真实的故事。
小豆豆因为淘气被退学了,一个全新的学校“巴学园”接受了她。
“巴学园”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学校。
“巴学园”的教室:一个个废弃不用的电车车厢。
“巴学园”的校长:第一次见小豆豆,校长就微微笑着听小豆豆不停地说了四个小时的话,没有一丝不耐烦,没有一丝厌倦。
“巴学园”的午餐:每到午餐开始的时候,校长就会问:“大家都带了‘海的味道’和‘山的味道’来了吗
”“海的味道”、“山的味道”原来是校长不想让小朋友们偏食,所以蔬菜、肉类、鱼类,都得吃;“巴学园”的教育方法:自己从喜欢的课程开始学起。
“巴学园”的运动会:能够自己策划稀奇古怪的项目让每个孩子都能发挥特长。
“巴学园”的活动:上午,如果把课程都学完了,下午大家就集体出去散步学习地理和自然;夜晚还在大礼堂里支起帐篷“露营”,听校长讲旅行故事……“巴学园”里的一切新鲜动人的场景多么令人羡慕。
小豆豆在“巴学园”里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没有师生之分,无论老师、学生,甚至校长都是好朋友,完全丢掉了学生在老师面前的拘束。
或许,有许多人会觉得这样的教育方法是异想天开,它对爱心、耐心、想象力等的要求远远超过了对知识的要求。
但我觉得这是许多孩子的心声。
作者丝毫不采用理性话的语言,因为这样会失去童趣。
在字里行间流露孩子的思想和那种单纯直白的语言,给予读者更为深刻的启迪和感触。
读了这本小说后,我想生活中的我一定能得到父母、老师细心地呵护,能像小豆豆在“巴学园”里一样快乐地长大。
评点:作者对《窗边的小豆豆》这篇文章的内容讲述得非常具体,也能清晰地表达了阅读后的真切感悟。
如果作者能注意行文的流畅,并结合自己的亲身体验,写出自己对“巴学 园”的渴望,那样文章一定会更感人的。
朱自清散文摘抄(越多越好)
《春》朱自清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
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地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
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
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
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
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
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
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的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
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着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
鸟儿将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的卖弄清脆的歌喉,唱出婉转的曲子,跟清风流水应和着。
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嘹亮的响着。
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
可别恼。
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
树叶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
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夜。
在乡下,小路上,石桥边,有撑着伞慢慢走着的人,地里还有工作的农民,披着蓑戴着笠。
他们的房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
天上的风筝渐渐多了,地上的孩子也多了。
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也赶趟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
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儿去。
“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功夫,有的是希望。
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领着我们向前去。
背影 朱自清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
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
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
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
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
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
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
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
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
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
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
我两三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
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
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
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
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
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
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
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
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
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
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
”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
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
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
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
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
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
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我赶紧拭干了泪。
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
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
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
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
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
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
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
”我望着他走出去。
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
”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
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
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
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
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
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
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
”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
唉
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荷塘月色\\\/朱自清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
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光里 ,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
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外马路上孩子们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妻 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
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
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
荷 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
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
没有月 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
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
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 一个世界里。
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
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 ,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
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 话,现在都可不理。
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
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
层层的叶 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有羞涩的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 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 歌声似的。
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些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
叶子本 是肩并肩密密的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
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 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
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
叶子和花仿佛 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 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
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 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
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 ,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都是树,而杨柳最多。
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 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
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 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
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
树 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彩的,是渴睡人的眼。
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 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的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
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 以约略知道。
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
采莲人不用说很多, 还有看采莲的人。
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
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话:[益鸟]首徐回,兼传羽杯;棹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
尔其 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
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于是又记起《西 洲曲》里的句子: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人头”了;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
这 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
--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 什么声息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
儿女\\\/朱自清 我现在已是五个儿女的父亲了。
想起圣陶喜欢用的“蜗牛背了壳”的比喻,便觉得不自在。
新近一位亲戚嘲笑我说,“要剥层皮呢
”更有些悚然了。
十年前刚结婚的时候,在胡适之先生的《藏晖室札记》里,见过一条,说世界上有许多伟大的人物是不结婚的;文中并引培根的话,“有妻子者,其命定矣。
”当时确吃了一惊,仿佛梦醒一般;但是家里已是不由分说给娶了媳妇,又有甚么可说
现在是一个媳妇,跟着来了五个孩子;两个肩头上,加上这么重一副担子,真不知怎样走才好。
“命定”是不用说了;从孩子们那一面说,他们该怎样长大,也正是可以忧虑的事。
我是个彻头彻尾自私的人,做丈夫已是勉强,做父亲更是不成。
自然,“子孙崇拜”,“儿童本位”的哲理或伦理,我也有些知道;既做着父亲,闭了眼抹杀孩子们的权利,知道是不行的。
可惜这只是理论,实际上我是仍旧按照古老的传统,在野蛮地对付着,和普通的父亲一样。
近来差不多是中年的人了,才渐渐觉得自己的残酷;想着孩子们受过的体罚和叱责,始终不能辩解——像抚摩着旧创痕那样,我的心酸溜溜的。
有一回,读了有岛武郎《与幼小者》的译文,对了那种伟大的,沉挚的态度,我竟流下泪来了。
去年父亲来信,问起阿九,那时阿九还在白马湖呢;信上说,“我没有耽误你,你也不要耽误他才好。
”我为这句话哭了一场;我为什么不像父亲的仁慈
我不该忘记,父亲怎样待我们来着
人性许真是二元的,我是这样地矛盾;我的心像钟摆似的来去。
你读过鲁迅先生的《幸福的家庭》么
我的便是那一类的“幸福的家庭”
每天午饭和晚饭,就如两次潮水一般。
先是孩子们你来他去地在厨房与饭间里查看,一面催我或妻发 “开饭”的命令。
急促繁碎的脚步,夹着笑和嚷,一阵阵袭来,直到命令发出为止。
他们一递一个地跑着喊着,将命令传给厨房里佣人;便立刻抢着回来搬凳子。
于是这个说,“我坐这儿
”那个说,“大哥不让我
”大哥却说,“小妹打我
”我给他们调解,说好话。
但是他们有时候很固执,我有时候也不耐烦,这便用着叱责了;叱责还不行,不由自主地,我的沉重的手掌便到他们身上了。
于是哭的哭,坐的坐,局面才算定了。
接着可又你要大碗,他要小碗,你说红筷子好,他说黑筷子好;这个要干饭,那个要稀饭,要茶要汤,要鱼要肉,要豆腐,要萝卜;你说他菜多,他说你菜好。
妻是照例安慰着他们,但这显然是太迂缓了。
我是个暴躁的人,怎么等得及
不用说,用老法子将他们立刻征服了;虽然有哭的,不久也就抹着泪捧起碗了。
吃完了,纷纷爬下凳子,桌上是饭粒呀,汤汁呀,骨头呀,渣滓呀,加上纵横的筷子,欹斜的匙子,就如一块花花绿绿的地图模型。
吃饭而外,他们的大事便是游戏。
游戏时,大的有大主意,小的有小主意,各自坚持不下,于是争执起来;或者大的欺负了小的,或者小的竟欺负了大的,被欺负的哭着嚷着,到我或妻的面前诉苦;我大抵仍旧要用老法子来判断的,但不理的时候也有。
最为难的,是争夺玩具的时候:这一个的与那一个的是同样的东西,却偏要那一个的;而那一个便偏不答应。
在这种情形之下,不论如何,终于是非哭了不可的。
这些事件自然不至于天天全有,但大致总有好些起。
我若坐在家里看书或写什么东西,管保一点钟里要分几回心,或站起来一两次的。
若是雨天或礼拜日,孩子们在家的多,那么,摊开书竟看不下一行,提起笔也写不出一个字的事,也有过的。
我常和妻说,“我们家真是成日的千军万马呀
”有时是不但“成日”,连夜里也有兵马在进行着,在有吃乳或生病的孩子的时候
我结婚那一年,才十九岁。
二十一岁,有了阿九;二十三岁,又有了阿菜。
那时我正象一匹野马,那能容忍这些累赘的鞍鞯,辔头,和缰绳
摆脱也知是不行的,但不自觉地时时在摆脱着。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日子,真苦了这两个孩子;真是难以宽宥的种种暴行呢
阿九才两岁半的样子,我们住在杭州的学校里。
不知怎的,这孩子特别爱哭,又特别怕生人。
一不见了母亲,或来了客,就哇哇地哭起来了。
学校里住着许多人,我不能让他扰着他们,而客人也总是常有的;我懊恼极了,有一回,特地骗出了妻,关了门,将他按在地下打了一顿。
这件事,妻到现在说起来,还觉得有些不忍;她说我的手太辣了,到底还是两岁半的孩子
我近年常想着那时的光景,也觉黯然。
阿菜在台州,那是更小了;才过了周岁,还不大会走路。
也是为了缠着母亲的缘故吧,我将她紧紧地按在墙角里,直哭喊了三四分钟;因此生了好几天病。
妻说,那时真寒心呢
但我的苦痛也是真的。
我曾给圣陶写信,说孩子们的磨折,实在无法奈何;有时竟觉着还是自杀的好。
这虽是气愤的话,但这样的心情,确也有过的。
后来孩子是多起来了,磨折也磨折得久了,少年的锋棱渐渐地钝起来了;加以增长的年岁了理性的裁制力,我能够忍耐了--觉得从前真是个“不成材的父亲”,如我给另一个朋友信里所说。
但我的孩子们在幼小时,确比别人的特别不安静,我至今还觉如此。
我想这大约还是由于我们抚育不得法;从前只一味地责备孩子,让他们代我们负起责任,却未免是可耻的残酷了
正面意义的“幸福”,其实也未尝没有。
正如谁所说,小的总是可爱,孩子们的小模样,小心眼儿,确有些教人舍不得的。
阿毛现在五个月了,你用手指去拨弄她的下巴,或向她做趣脸,她便会张开没牙的嘴格格地笑,笑得象一朵正开的花。
她不愿在屋里待着;待久了,便大声儿嚷。
妻常说,“姑娘又要出去溜达了。
”她说她象鸟儿般,每天总得到外面溜一些时候。
润儿上个月刚过了三岁,笨得很,话还没有学好呢。
他只能说三四个字的短语或句子,文法错误,发音模糊,又得费气力说出:我们老是要笑他的。
他说“好”字,总变成“小”字;问他“好不好”
他便说“小”,或“不小”。
我们常常逗着他说这个字玩儿;他似乎有些觉得,近来偶然也能说出正确的“好”字了--特别在我们故意说成“小”字的时候。
他有一只搪磁碗,是一毛钱买的;买来时,老妈子教给他,“这是一毛钱。
”他便记住“一毛”两个字,管那只碗叫“一毛”,有时竟省称为“毛”。
这在新来的老妈子,是必需翻译了才懂的。
他不好意思,或见着生客时,便咧着嘴痴笑;我们常用了土话,叫他做“呆瓜”。
他是个小胖子,短短的腿,走起路来,蹒跚可笑;若快走或跑,便更“好看”了。
他有时学我,将两手叠在背后,一摇一摆的;那是他自己和我们都要乐的。
他的大姊便是阿菜,已是七岁多了,在小学里念着书。
在饭桌上,一定得罗罗唆唆地报告些同学或他们父母的事情;气喘喘地说着,不管你爱听不爱听。
说完了总问我:“爸爸认识么
”“爸爸知道么
”妻常禁止她吃饭时说话,所以她总是问我。
她的问题真多:看电影便问电影里的是不是人
是不是真人
怎么不说话
看照相也是一样。
不知谁告诉她,兵是要打人的。
她回来便问,兵是人么
为什么打人
近来大约听了先生的话,回来又问张作霖的兵是帮谁的
蒋介石的兵是不是帮我们的
诸如此类的问题,每天短不了,常常闹得我不知怎样答才行。
她和润儿在一处玩儿,一大一小,不很合式,老是吵着哭着。
但合式的时候也有:譬如这个往这个床底下躲,那个便钻进去追着;这个钻出来,那个也跟着--这个床到那个床,听见笑着,嚷着,喘着,真如妻所说,象小狗似的。
现在在京的,便只有这三个孩子;阿九和转儿是去年北来时,让母亲暂带回扬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