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阳上学记读后感
算起来,我已经写了七年的《沐阳上学记》。
那时候儿子刚刚上一年级。
每天上学我们总是匆匆忙忙,母子二人刚刚进行过起床后的恶战,脚步仓促又拖泥带水地小跑过浦北路和虹漕路,最后站在桂林西街14弄门口。
沐阳往肩上耸一耸书包,小声说:“妈妈再见
”他摇摇手,我也摇摇手。
望着他小小的、淹没在人群中的背影,我常常涌起自责:我刚刚真不该大吼大叫,我这个妈是怎么当的
不是说好了要有耐心要沉住气,要“牵着蜗牛去散步”吗
同时我又开始胡思乱想:昨晚帮他做了好些抄写生词作业,老师肯定会发现的,会不会挨批评啊
…… 放学的时候,是我们俩都喜欢的。
我和沐阳在菜场口的炸鱼、咸鸭蛋、竹编扫把和玩具摊间流连,听他断断续续讲学校的趣事,催促他赶快喝完剩下的半瓶酸奶。
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讲女生和男生的战争,气愤的鼻孔几乎变成了两个大洞,牙齿咯咯直响。
我忍住笑,也忍住心里的叹息。
回家后,我在电脑里随手写下“沐阳上学记”——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儿童时代》这个专栏能一直写到现在,伴随和覆盖儿子的整个小学时代。
二 老实说,《沐阳上学记》的意义首先是私人化的。
能如此亲近地观察一个男孩的生命成长,对每个妈妈都是幸运。
儿子天马行空的思想和毛茸茸的语言(写儿童诗的春儿管它叫“神仙话”),每一刻都让我惊奇。
也正因此,作为一个母亲,我一直在思考和纠结,我们的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给孩子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锦上添花
《沐阳上学记》包含了童诗、故事和日记体,它来自孩子也来自大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更像是儿童日常生活的多声部大合唱。
与其说是我刻意地混搭,还不如说这就是孩子本来的生命质地,混沌与天真的自然状态。
凭直觉把握世界,天马行空的他们,对于口语中的谐音、叠字、多义以及押韵,从来就可以无师自通,津津有味。
“儿童诗歌”本来就该成为孩子们最亲近的朋友——是他们词语的沙滩城堡和百搭积木,是他们随意想象和搭建的快乐秀场,也是他们情绪的宣泄和狂欢……而我呢,只是跟随罢了。
跟随他们得意扬扬的灵感,跟随他们随心所欲的舌头和嘴巴——正如你听见的,那些清脆明澈的声音,仿佛星星,天空到处都是它们的爪子和蹄印
三 沐阳每天讲着他在学校的故事,个个都有趣。
我渔翁得利,赶紧记下那些素材和故事雏形,打算偷懒地依葫芦画瓢。
它是比较标准的“非虚构”了——当然,除了儿子的名字,其他的人名都是化名。
随着创作的深入,渐渐地,我真正体会到第一人称写作儿童小说的挑战。
甚至我一度觉得,只有用第一人称写作,才能检验出一个儿童文学作家的水平高下——当然,这是偏颇的。
对于一个真正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家,“人称”并不是障碍,他永远能自如地进入一种神秘的通道,和童年秘密会合,并彼此照亮。
好在生活永远大于传奇。
在和儿子的每天交流中,我被他充满生趣的数字和宇宙的奥秘故事迷住了。
我很贪婪地望着他描述的好玩的“大色块”,常常无法动笔。
我多么希望我一下子就进入神秘的通道,和故事里的沐阳合二为一
我被他的讲述带动,激动得头昏眼花,觉得哪里都在兴致勃勃地冒着热气,好像取之不竭。
我开始领悟绘画大师毕加索所说的:“我花了一辈子学习怎样像孩子那样画画。
”这或许不仅仅是谦逊之辞,也是大师晚年的肺腑之言。
四 “老妈日记”其实是个人的随手札记。
是一个母亲和孩子一同跌跌撞撞成长的心灵独白,也是无数叠加的困惑、忧虑和欢欣的凌乱脚印。
还记得前年沐阳小学升初中的时候,我只要听见“小升初”这三个字,心脏就扑通扑通乱跳。
帖子满天飞,到底上民办(中学)还是公办(中学)
宁当鸡头不当凤尾到底哪个有道理
境内班还是双语班
“培优班”、“理科班”、“平行班”都是什么鬼
……每个人都在问问问,我该去哪一个小升初妈妈平台潜水
我怎么能打入“敌人”内部收集一手最新信息
我如何才能被推荐、托关系、求到老天保佑呢
…… 我们都是凡人妈妈。
我们都不够智慧,不够淡定,不够完美。
可是我们为什么头脑不够冷静,情绪不够舒缓,面容不够温柔
然而我们为什么每每和成长中的熊孩子针锋相对,两败俱伤,又和好如初
……所有这些,我希望都能在“老妈日记”里流露和敞开。
我想让我的孩子看到,这个世界总是和缺憾相连,而缺憾永远和爱在一起。
五 沐阳小学毕业的夏天,我们母子对坐。
我将刚刚整理好的一共52本《儿童时代》交到沐阳手里,我说:“儿子,祝贺你小学毕业
看,‘沐阳的儿童时代’
” 沐阳站起来,望着我。
他的个头就快赶上我了。
眉宇间稚气未脱。
他走过来,我们并没有拥抱,而是伸出手,像两个真正平等的成年人那样,自信微笑,举起手臂重重击掌
那一刻,我感到儿子手心的微热和少年的力量。
六 感谢浙江文艺出版社的郑重社长,感谢晓乐副总编辑,感谢所有责编、美编,谢谢你们的付出和辛苦,谢谢你们对我这个“修改狂人”的体谅。
你们的包容,对于一个写作者多么重要。
感谢天才的班马老师那杰出奇崛的灵感,感谢他以“儿童新话本”为《沐阳上学记》命名。
感谢沐阳最爱最爱的金波爷爷,谢谢我的好姐妹阿汤、芦芦、春儿、兔子,谢谢沐阳一直崇拜的星河,感谢老朋友张旻,谢谢你们为沐阳记录下珍贵的成长花絮。
感谢导师梅子涵将我引入儿童文学大门。
感谢好朋友陈苏、婴音姐的《儿童时代》《家庭教育》陪伴沐阳度过最美好的童年时光。
感谢九十四岁高龄的任溶溶先生一直的鼓励和鞭策,他是中国儿童文学真正的泰山北斗。
深深感谢家人。
我年迈的父母与妹妹一家,他们一生善良克己,我的文字里处处是他们温暖的痕迹。
谢谢亲爱的沐阳,谢谢落入凡间的你选择我当妈妈。
也谢谢沐阳爸爸,在这个春天的纪念日,我想说我不是一匹野马,你也没有草原,我们只有岁月、家和可爱的儿子——你看,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2016年4月18日于美国得克萨斯泰勒小镇 【萧萍简介】 博士,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教授、儿童艺术创意与研究中心主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上海戏剧家协会会员。
作品主要有校园小说“开心卜卜系列”(6卷本)、长篇小说《春天的浮雕》、长篇童话《流年一寸》、诗集《狂欢节,女王一岁了》、散文集《请允许我忧伤地想念》、儿童剧《蚂蚁恰恰》等。
翻译“儿童情绪管理绘本”(16本)、《谁怕大坏书
》等三十多种绘本。
曾获第八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图书大奖,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第十六届、第二十三届与第二十五届陈伯吹儿童文学奖,中华优秀出版物图书奖等。
作品入选德国慕尼黑青少年图书馆“白乌鸦”国际书目及课内外各种儿童文学阅读选本。
【内容简介】 《沐阳上学记》(4册)是一部非虚构母子日常对话的心灵实录,是儿童文学作家萧萍创作的一部富有创新性的“儿童新话本”。
作者通过刻意的混搭,多角度记录了孩子的成长,展现了孩子本来的生命质地,混沌与天真的自然状态。
作品包含了“童诗现场”、“沐阳讲述”和“老妈日记”三个版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儿童日常生活的多声部大合唱。
《沐阳上学记》真实记录了小暖男李沐阳的小学生活,从报名上小学写起,直写到小学毕业,选择自己的未来。
不论对父母还是对子女来说,孩子成长的每一天都是新的,会发生新的故事,也会遇到新的问题,所有的家庭都如此。
而这点点滴滴的日常生活,在萧萍笔下,却变得如天空中闪烁的星星一般,熠熠发光,生动起来。
因此,当小读者或者家长,阅读到这些记录时,自然会产生共鸣,也不由会从另一个视角来重新思考自己的生活。
粤语的来历
的发展历史: 粤语自秦朝至今,约有2200多年史。
秦汉 自上古时居于岭南地区的多个原始部族被居于中原地区的华夏族人泛称为南蛮。
秦始皇南下攻取“百越”后,华夏族人来到岭南地区,南蛮族人则逃往山区或更南方的地区,当时的华夏族语言开始传入岭南地区。
秦朝灭亡后,南海郡尉赵佗兼并桂林郡和象郡称王,建立了短暂的南越国。
在汉朝的鼎盛时期,华夏族融合当时周边多个民族演变成汉族。
这一时期是粤语出现雏形的时期。
魏晋南北朝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原地区再次处于长年内战,北方更首次沦陷到外族手中,不断对本土语言冲击,当时古汉语与以前形成的古粤语混合,拉近了古粤语和中原汉语的差别。
这一时期是粤语的成长时期。
唐宋 在唐朝鼎盛时期,岭南地区的汉族人口进一步增加,与汉族长期接触的原住民已被汉化。
而在汉族分布较少的山区,本土原住民则继续保持自己的语言文化。
这一阶段粤语仍受古汉语影响,成为一种既能对应中古汉语发音但有独立词汇文法的语言。
唐朝灭亡后,燕云十六州沦陷达四百年之久,宋朝时期,也是最后一次拉近粤语和中原汉语差别的时期。
唐宋时期可被视为粤语的定型时期,因此现代粤语仍能对应宋朝《广韵》的发音,但难以对应元朝或以后的古汉语发音。
元明清初 在元朝,蒙古人迁都至位于燕云十六州内的大都(前称燕京,后改称北京),并以当地话作为官方语言,当时的中原汉语与中古汉语和粤语的差别在此后不停变大:当时的中原汉语已急剧地向北京官话方向发展,北京官话的入声迅速消失(即是-p\\\/-t\\\/-k韵尾脱落,如“入日北”三字在中古汉语和现代粤语都带有不同入声韵尾),又出现了不属于“平上去入”传统四声的轻声声调;已经定型的粤语则不受元朝影响而独立发展。
明朝至清朝中期,中原的官话韵尾进一步消失(现代官话仅存-n\\\/-ng韵尾,-m尾与-n尾合并)。
又有连接i\\\/u韵母的g\\\/k\\\/h声母被完全颚音化成j\\\/q\\\/x声母(如“吉其兮”三字在中古汉语和现代粤语均带有g\\\/k\\\/h声母,在现代官话则被完全颚音化成j\\\/q\\\/x声母);粤语则平稳而缓慢地变成现代粤语,最明显的是不再分辨z\\\/c\\\/s声母和j\\\/q\\\/x声母,又按粤语韵母长短把阴入声派入上下两种阴入声(如“色锡”两个阴入声字分别带有短和长的韵母,前者被派入尖锐的上阴入声,后者被派入近似阳入声般低沉的下阴入声)。
清朝中末 由于清朝闭关自守,仅留下广州作为与其他国家进行贸易的口岸,很多外国人来到中国后掌握的汉语是粤语而非官话,不少京官为了与外国人经商议事也常常接触粤语,使得粤语首次逆向传播到中原。
在这一时期又有大量的粤人迁移到美洲、澳洲和东南亚等各地,粤语开始传播到世界各地。
近代 中华民国成立时,虽然有用北方白话取代文言文正式书写的趋势,但粤语的实际使用没有多大限制,一度还有把粤语定为全国普通话的提议。
但建国之后,在全民推广北方语言作为普通话的运动中,粤语受到普通话的影响越来越大,以致在中国大陆粤语分布区的许多年轻的一代不懂得一些专门名词的粤语读法。
这种情况的出现使得不少以粤语为母语的人士开始产生一种母语危机感,不但粤语,中国各地的方言都受到普通话很大的影响。
意识到这种情况,为了保护中华语言及文化的多样性,在政府的支持下,有关学者已经开始了对这些语言的保护性研究工作。
跪求 以“古诗的魅力”为话题作文 800字左右 在线等谢谢了
1、古诗,一般都不,寥寥数语,短短几句。
可古诗的却是无。
我是古诗的迷恋者,时常会在古诗的世界里迷失自己。
在夜深人静的月光下,泡上一杯浓浓的香茗,放松一整天忙碌的心境,慢慢沉浸入古诗的世界里,你会因“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豪放而忘形,因“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
月明人倚楼”的婉约而惆怅,因“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的边塞而凄楚,因“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而舒怀。
古诗,是一种意境。
豪则我有可盖乎世,放则物无可羁乎我。
柔则终日魂牵梦绕,缠则难越方寸心田。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 站在空旷如雪的天山之巅,眺望着那漂浮在云海中若隐若现的明月,耳边惟有剌剌作响、直刺几万里之外玉门关的长风,在这大气磅礴、雄浑辽阔的意境中,怎不叫人充满顶天立地的万丈豪情、挥洒指点江山的磅礴气概。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失恋之人,在落花微雨之时目睹双飞燕的相亲相爱,那种触景生情的眷恋,那种柔情似水的回味,那种黯然忧郁的无奈,那种顾影自怜的伤感,让人欲哭无泪,欲挣无力,欲罢不能,欲语还休
个中滋味,犹如手中浓浓的绿茶,苦涩甘甜,足够一生慢慢地咀嚼品味。
古诗,是一种凝固的画。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寥寥四句,就把秋天雨后的深山及山中的松树、泉水、石溪在月光下的景致刻画得栩栩如生,活脱脱的一幅山水画。
而“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就更是中国古代画家笔下绝好的水墨大写意素材了。
再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中那直上九霄的孤烟和长河那头即将西沉的圆圆落日,把大漠的空旷萧条和旅人内心的寂寞悲凉表露无遗,我想只有西洋的油画技巧和丰富的色彩才能更充分地把这种意境描绘出来吧
古诗,不长,却蕴藏着广袤的世界、丰富的联想和无穷的意境。
在古诗的世界里,忽而气势磅礴、雄浑激荡;忽而柔和细腻、委婉缠绵;忽而萧瑟苍凉、孤独寂寞;忽而忘情阡陌,韵味悠长。
严肃与诙谐,生动与质朴,含蓄与明了,委婉与豪爽,直让人几经磐涅,荡气回肠。
古诗的魅力已深深的扎根在我的心里,我甘愿放纵自己,在古诗的世界里沉沦、迷失、不可自拔……。
2、开学伊始,教语文的葛老师突然在课堂上为我们背诵了一首马致远的《天净沙》:“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葛老师的普通话十分标准,浑厚的男中音听起来很悦耳。
但惭愧的是,我傻傻地张着嘴,不知所云。
也许很多同学跟我有同感,大家面面相觑,似乎都有点犯傻。
直到葛老师转身在黑板上板书,教室里才有了一些轻微的、像是激动又像是醒悟般的惊叹声,如湿润的雨点在空中飞扬。
我没有出声,心里惊讶极了。
真的,那么简单明白的一些词,竟组成了一幅流动着的,浸透了苍凉之感的图画,那么忧伤,那么惆怅,然而却又是……那么美
升入初二以后,语文老师换了。
新的语文老师也姓葛。
端丽的板书和每次作文后对我的评语都让我的心里充满阳光。
他上课时声情并茂,经常给我们讲授一些课文之外的古典诗词。
甚至还有格律诗的音韵,平仄之类的诗词知识。
这些都无须考试,可我把它们背得比应考的英语单词还要滚瓜烂熟。
我以为背熟就能写了,写真正的律诗。
然而,哪晓得一提起笔来,我就晕头转向了。
根本写不出一首像样的格律诗。
见我学得认真,葛老师又开导我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至于那些格律之类,知道就可以了,不必拘泥,真正才华横溢的大诗人,他的诗不是做出来的,而是从他心底流出来的,比如李白……葛老师特别推崇李白,于是理所当然地,我也爱上了李白。
我尤其迷恋李白之死———为了捞取落在水里的月亮。
我想我将来要是当上了诗人,至少也得为摘取天上的星星而死。
为了我的李白之梦,我攒下零花钱买了一些诗词选本,如《唐诗一百首》、《宋词一百首》之类,一首一首挨着背。
就跟九十年代的少女戴着耳机学阿妹的歌似的。
所不同的是我永远也学不会。
葛老师说的“不会作诗也会吟”的境界总是到达不了。
但古典诗词由此为我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这世界远离周围的“阶级斗争”氛围,远离我少女时代的种种烦恼。
我读着、背着,惊讶那些通晓明白的字句间,竟有如此美景、如此浓情、如此深沉的思想和哲理……我们几千字几万字讲不明白的东西,古人几十个字就讲透了,而且还押韵,还朗朗上口。
难怪它们能经受千百年的时间淘洗,而一代一代的孩子就背着这些诗长大。
我们死了,可是诗词还活着。
我想,它们要活到什么时候呢
也许要到太阳毁灭,地球不再转动为止。
作为一个中国人,这是多么骄傲的事啊
但是“文化大革命”开始了。
那时我已考入本校高中,喜欢李白的葛老师也不再教我们了。
因为在课堂上宣扬“封资修”,葛老师被戴着红袖章的学生揪出来,站在操场上的太阳底下弯着腰低着头接受批斗,还要唱:“我是牛鬼蛇神,我是人民的罪人……”唱得满头大汗淋漓。
我远远望着,欲哭无泪,真想冲上去救他,但是没这个勇气。
批斗会结束之后,我悄悄跟在他后面走出了校门。
我看见他把胸前的牌子取下来,但是不敢扔掉,就把牌子夹在胳肢窝下,低着头朝前走去。
他在一家食品店门口停下,买了一杯冷饮,他显然渴极了,倚着柜台,大口喝着,他的腋下依然挟着那块牌子。
热泪从我的眼里夺眶而出,我想不顾一切地走到他跟前,对他说:“葛老师,您不是罪人,您是我的好老师,永远永远是我最好的老师。
”但是就在这时,几个戴着红袖章的同学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了。
我下意识地一低头,赶紧走开。
以后我自己也踏上了艰难的人生之路,但是每当我有余暇的空隙,回想起这一幕时,我的心里总是怀着深深的歉疚。
再见葛老师,已是十年以后了。
我在21路电车上与他不期而遇。
我激动地喊他,而他也像对待一个大人般与我握手——事实上此时我已经长大,经历了下乡上山,并回城工作了。
我很想把我那时未曾说出口的话告诉他,但沧海桑田,我已不知从何说起。
他似乎也有许多话要说,可在拥挤的车辆中又无法畅谈。
分手以后不久,我突然收到了他给我的一封信,在信中他赞美我的心地善良,脸上总是带着腼腆的微笑,还特别提到“文革”,说我在“文革”中没有造过反,没有批过老师,说他为有我这样的学生而感到欣慰和骄傲。
热浪再一次在我心头涌动:老师,我的葛老师,你给了我那么多,可是我能给你什么呢
也许我不失善良,但我又很怯懦,我竟不曾在你最干渴的时候为你送一杯水,在最艰难的时刻对你说一句话。
于是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也不管诗词的格律什么的,竟挥笔写了一首古体诗,但诗一写完,反复阅读,又怕被通晓古代诗词的老师看出破绽,迟迟不敢寄出。
一直等到自己出版了第一部长篇小说,我才恭恭敬敬地签上了名,恭恭敬敬地寄给了葛老师。
以后,生活迫使我离开繁华的市区,来到郊区写作,我与葛老师也失去了联系。
但在风雨中的泥泞路上,在夜深时的孤寂灯光中,我常会想起葛老师,想起他讲课时激动的样子、夸张的手势,想起他提问时期待的目光。
如今我已到知天命之年,可葛老师在我的心中依然年轻,就像一首永远充满生命力的古体诗。
而我当时写给葛老师的那首诗,也一直珍藏在我的笔记本上。
get的常用短语
俄罗斯人的姓名 俄罗斯人的姓名全称由名字、父称和姓三部分组成,男女性别的不同,一般在词尾的变化中表现出来。
此外,尚有各种各样的小名、爱称和昵称等。
一、俄罗斯人的名字在古俄罗斯,任何一个词都可以用来作为人的名字,人们把名字视为自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并认为幸福或成功、疾病或死亡、坚强或软弱等,往往和名字联系在一起。
当时,人们的名字更多的是浑名、绰号,它们五花八门。
有些名字反映了父母的情绪和他们对孩子的感情,如“日丹”来源于“等待”一词,意味着“盼望的孩子”; “米利亚”来源于“亲爱的”一词,意味着“可爱的孩子”。
有些名字根据孩子的外表而取,如“库德里亚什”——一个卷发的孩子,“洛班”——额头高或宽的人。
有些名字则表示孩子出生的顺序或他们在家庭中的地位,如“别尔夫什卡”——第一个孩子,“弗托里亚克”——第二个孩子,“奥金涅茨”——惟一的儿子, “鲍尔沙克”——大儿子, “门沙克”——小儿子。
如果孩子出世时恰逢春天,常常会给他取名为“维什尼亚克”,因为这个季节正是樱花盛开的时候;而如果孩子在冬天降生,往往会取名“莫洛斯”,即寒冷之意。
有的名字和人的职业相联系,如“柯热米亚卡”,表示这个人是制皮匠。
有些名字则和植物、动物的名称有联系。
有些名字与不好的、不美的事物联系在一起,是贬义的,如“格良兹努哈”源于“肮脏的”一词,“扎赫沃基”源自“生病”一词,这些难听的名字是起预防作用的,保护孩子免受邪恶、死神的侵害。
古俄罗斯人相信,恶神对用这样名字的孩子不感兴趣,也不会加害他们,这些丑陋的名字甚至能够吓住一些恶神而保护孩子的安全。
10世纪末,东正教传人古罗斯。
弗拉基米尔大公娶了拜占庭的公主为妻,把东正教定为国教。
从此,俄罗斯开始了一个东正教统治的时代。
同时,由教会在洗礼时取教名的习俗也传人俄国。
这就是说,根据教会的规定,必须在洗礼时给孩子取名,所取的名字就是这一天或出生至洗礼之间几日内所庆祝的那个神的名字。
这种教规名字记载在教会的日历上,所以又称做日历名。
而其他一切名字都被宣布为非教规名字,是不允许给孩子取的。
因此,从10世纪末开始,教会名字逐渐取代古俄罗斯名字,到17—19世纪,古俄罗斯名字已经完全被遗忘,也停止使用了。
这样,十月革命前,俄国的所有孩子取的都是教会名字。
因此,过去俄国人给孩子取名并不自由,而且名字的范围相当窄,绝大部分孩子的名字大多取自200多个最常用的名字中。
据统计,每千个男孩中有240个取名为“伊凡”,每千个女孩中有200个取名为“玛丽娅”。
这些名字都来源于古希腊、古罗马、古埃及、古犹太等语言。
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并不十分重视个人名字有什么意义和来自何方,但是,每一个名字就像其他词一样,都有自己的历史和最初的意义。
几乎所有出自古希腊语的名字,都强调人们精神或体质上的优点,如“安德烈”——勇敢的,“叶夫根尼”——高尚的,“葛利高里”——精神十足的, “列昂尼得”——狮子般的, “叶卡捷林娜”——纯洁, “叶莲娜”——光明的, “卓娅”———生命,“伊林娜”——和平,“拉利莎”——海燕,“塔吉扬娜”——创办者。
大多数拉丁名字也表示人身上好的品质,如“维克多”——胜利者,“瓦连京”——健康的, “维塔里耶”——有生命力的,“娜塔利娅”——天然的,“玛林娜”——海洋的。
古犹太名字与古希腊和拉丁名字的区别在于对待上帝的态度,如“丹尼尔”——上帝法庭,“伊凡”——上帝赠给,“伊利亚”——上帝之力,“叶利扎维塔”——敬仰上帝的,“玛丽娅”——上帝所爱的。
俄罗斯和斯拉夫的名字也有自己普通的意义,如“瓦吉姆”——莽汉,“鲍里斯”——为光荣而斗争,“拉达”——可爱的,“柳德米拉”——热爱人的。
总之,俄罗斯人的教会名字来源于国外,从10世纪以后逐渐在俄罗斯广泛流行和使用。
沙俄时期曾经形成了一个教士尤其是僧侣使用的名字类别,教士和僧侣们要改变自己的世俗名字为僧侣名字。
斯拉夫字母的创始人基里尔这个名字就是僧侣名,他的世俗名字是“”。
这类僧侣名逐渐地分离出来,世俗之人几乎不再使用,如“尼康”、“安德洛尼克”、“巴拉基”等。
不过僧侣名与世俗名使用同样的字母。
十月革命后,教会与国家、学校分离,父母获得了给孩子自由取名的权利。
人们给孩子们取名大多不讲究内容,只要听起来美丽动听即可,也有些是带有纪念意义或表示父母殷切希望、良好祝愿之类的名字。
于是,出现了一些十月革命前没有见过的名字。
新名的创造表现在几个方面:首先是父母们自己开始组成新名字,力求以此反映发生的新事件、新思想,如“列夫米拉”——世界革命,“列夫捷特”——革命的孩子,“奥克吉勃林娜”——十月革命, “尼涅尔”——“列宁”拼音的倒读等。
其次是开始广泛采用外国名字,尤其是为女孩取名,如“埃维林娜”、“爱利扎”、“若娜”、“黛安娜”等,当然也有给男孩取的,如“托姆”、“爱德华特”、“埃米尔”等。
如“朱丽叶”的名字就来自的悲剧等。
在30年代,给孩子起外国名字的风气达到高潮。
第三是某些古老的斯拉夫名字开始复兴,如“斯塔尼斯拉夫”、“柳芭娃”、“维利斯托夫”等。
总之,给孩子取新名字成为当时的一种时髦和风尚,许多人给自己孩子取的名字都有具体的含义,力求避免毫无意义的字母组合,使人们明白它的意思。
然而,在俄语中,名字与意义不联系的传统极其根深蒂固,仍有许多人对新名字不习惯,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取了新式名字,大多数孩子取的仍是传统名字。
在俄罗斯,哪些名字最常见呢?在不同的地区,甚至不同的阶层,最流行的名字都不尽相同。
在农民阶层中,最常见的名字是:“加夫里拉”、“叶缅利扬”、“达尼娅”、“玛尔华”、“格拉西姆”、“阿里娜”等,这些名字在文学作品中随处可见。
在H·A·涅克拉索夫、H·C·屠格涅夫等文学巨匠的著作中,都是这样称呼农夫的。
即使现在,在农村中也可见到叫这类名字的上年纪的人。
而在城市中,这种名字则很少见。
这种名字往往是和昔日农村中被压迫的形象联系在一起的,因此现在谁也不愿给孩子取这种名字。
而诸如“尼古拉”、“”、“伊凡”、“彼得”、“安娜”、“玛丽娅”这类名字并不具有特定阶层的印记,所有的人,不分阶层,上至王公贵族,下至普通百姓,在农民、市民、工人等各式人中都可见到,使用比较普遍。
俄罗斯人最常见的名字是“伊凡”,民间传说中的诸神之一就叫伊凡·库帕拉,东斯拉夫人的夏至节就称做伊凡节,是祈求丰收、健康和幸福的节日,因此,伊凡常常成为俄罗斯的代名词。
俄罗斯人常用的名字不多,只有几十个。
俄罗斯人的名字有性别的区分。
俄罗斯人的名字相当于中国人的大名,即为正式名字。
此外,尚有小名、爱称。
爱称含有爱抚的意思,是小名的一种,所以也可称为表爱的小名。
大名与小名、爱称的关系是固定不变的,即有什么大名,就有与之相对应的小名和爱称。
爱称是由小名演变而来的。
同一个名字可以加不同的后缀,因此,一个名字可以有几个小名和爱称。
由于小名经常以—α、—я结尾,所以根据它们很难确定这个小名的性别。
如“沙尼亚”和“萨沙”既是“”的小名,也是“亚历山德拉”的小名;“瓦利亚”既是“瓦连京”、“瓦连利”的小名,又是“瓦连京娜”、“瓦连莉娅”的小名。
小名和爱称有时也往往混用,无严格区别,要视双方之间的关系、习惯以及当时的情况而定。
昵称是一种随便的、不客气的称呼,其构成方法大都是在名字或小名之后加—ка(卡),如“阿勃拉沙”呢称为“阿勃拉什卡”,等等。
小名不是正式的名字,护照里、个人证件里和户籍册内的名字才是正式的名字,是大名,人们在正式场合要用大名称呼。
二、父称和姓(一)父称父称由父名变化而来,是人名全称的一部分。
这是俄国人姓名的特点之一。
父称的组成是:男性在父名后加后缀—ич、—ович、—евич(音译分别为—依奇、—奥维奇、—耶维奇),女性在父名后加后缀—овна、—евна、—нична(音译分别为—奥夫娜、—耶夫娜、—妮契娜)。
如彼得——彼得洛维奇(彼得之子),彼得洛夫娜(彼得之女);安德烈——安德烈维奇(安德烈之子),安德烈耶夫娜(安德烈之女)等。
在古代,后缀—ич并非指父称,而是表示动物的幼雏,可加在普通名词之后;以—ович等后缀结尾的词,最初也不是父称,而是称呼贵族和宗教界孩子的普通名词。
古时候,人们按父名称呼儿子时,可在父名之后加后缀—ич、—ович、—евич,它们只不过是具有表示这是某人的儿子之意的字母,并非是完全现代意义上的父称,只是到了后来,带有这些后缀的个人名字作为父称巩固了下来。
(二)姓每个人都有姓,姓是世代相传的,在一切正式文件中都要使用。
因此,姓是一个人最重要的社会性符号,是姓名的重要部分。
但在14世纪以前,俄罗斯人没有姓。
姓氏在俄罗斯的传播经历了一个相当复杂而漫长的过程。
“姓氏”一词是拉丁语,是彼得大帝学习西欧后引进俄语的。
在俄语中,“姓”起初用来表示“家庭”,只是到了19世纪,“姓”才逐渐获得了第二层意思,而后成为可继承的家庭姓氏,与个人的名字组合在一起。
从14世纪到16世纪中叶,大公们和贵族开始使用姓氏,在16~17世纪时期,地主豪门形成了姓氏,而一般普通平民,除了有名望的殷商巨富外,直至19世纪初尚未最终确定姓氏,甚至僧侣们的姓也是在18世纪和19世纪初才确定的,而绝大部分农奴直至19世纪中叶还没有姓。
因此,姓氏起初是上层贵族的一种特权。
在姓出现以前,俄罗斯人的先祖广泛使用父称和绰号,以后由这些父称和绰号演变成各种不同的姓氏,在每个家族内代代相传。
绰号是出于玩笑、讥讽等原因而给人的称呼,它一般表示该人的性格、外表、行动等方面的某些特点。
绰号是在较窄的圈子中、彼此很熟悉的人之间的一个非正式的补充性名字,用于口语中。
因此,给人取绰号的是那些和他共同生活和劳动的亲人、朋友、邻居等。
在俄罗斯,所有的人都有绰号,即使现在,在孩子和未成年人中间,绰号仍很流行。
如一个姓斯托罗尼柯娃的女孩,就可能获得“巴拉莱卡”的绰号,因为巴拉莱卡琴是一种弦乐器,上面有弦,弦的音为“斯托罗娜”,和女孩的姓近似;而一个名叫叶夫根尼的男孩,则可能获得了“奥涅金”这个文学名著中主角的绰号。
在俄罗斯还有一种浑名,它的使用有三种情况:第一是表示与人生活在一起的动物的名字,如沙利克(狗)、瓦西卡(猫)、维赫里(马)等;第二是某些秘密组织成员的化名;第三是表示一个人的非正式的玩笑名,即绰号。
许多俄罗斯姓氏就是由绰号演变而来的,如一个白头发的人,邻居根据他一头浅发给了他一个绰号“别里亚克”(白兔),这个人的孩子就往往被人称为别里亚克的孩子,久而久之就成了他的姓----别列科夫,一代代传了下去,尽管现在有这个姓的人的头发也许是深褐色的。
又如,有的人因好斗而被叫做“佩图赫”(公鸡),有的人因腿长而被称为“茹拉夫莱”(鹤)等,这些绰号逐渐变成为姓氏——佩图霍夫、茹拉夫廖夫等。
俄罗斯的姓氏不仅可由绰号演变组成,个人名字的各种形式也可作为姓氏的基础,这就使得俄罗斯姓氏愈加多样化。
“瓦西里”是一个流行的俄国名字,源自希腊语,由这个名字及其多种形式组成了50多个感情色彩彼此不同的姓,而“伊凡”这个名字可以组成100多个不同的姓。
还有许多俄罗斯姓氏是由父称组成的。
俄罗斯神职人员的姓颇有特点,他们有的用所服务的教堂的名称作姓,如托洛茨基(三圣教堂)、波戈洛夫斯基(圣母教堂)等。
很多神父的姓常以—ский(斯基)结尾,这是模仿乌克兰和的姓,因为当时有许多来自乌克兰和的神父在教会管理部门任职或教会学校中任教,以—ский结尾的姓是神职人员最典型的姓。
一些孩子本来已经有姓,但一旦入了教会学校,他的原姓后面就加上—ский,如伊凡诺夫就变成了伊凡诺夫斯基;如果孩子没有姓,就在他父亲的名字后面加—ский,如他父亲叫费多罗夫,他的姓就是费多罗夫斯基。
有时把姓的词根译成拉丁文,然后加—ский,如纳捷什金,其本意是“希望”,译成拉丁文,则为“spero”,于是就变成了斯别洛斯基。
以—结尾的姓还常常由地域名称演变而来。
如果某人出生在名叫别洛佐沃的村子,他就可以姓别洛佐夫斯基。
许多古代大公常常以他们管辖的领地名为姓。
某些以—ич结尾的姓是由转变来的,如斯塔谢耶维奇、马图谢耶维奇等。
以—цх、—ых结尾的姓,如切尔雷赫、列基赫等在很流行。
在俄罗斯还经常能见到外国姓氏。
许多来自其他国家的人,娶了俄罗斯妻子后,他们的外国姓氏就保留了下来。
此外,在俄罗斯自古以来就生活着不少讲不同语言的少数民族,他们和俄罗斯族人混居一起,在许多情况下保留了本民族的名字,并作为姓氏世代相传。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外国姓氏也俄罗斯化了,如意大利的姓“契切利”变成了“契切林”;匈牙利的姓“卡拉什”变成了“卡拉绍夫”,以后又变成了“卡拉切夫”。
少数民族的姓也有类似情况,如鞑靼人的名“穆罕”演变成“穆哈诺夫”,等等。
农奴在解放后开始获得姓氏,因此可以认为19世纪后期是俄罗斯全部居民开始有姓氏的新时期。
这时,一部分农民被授予他们往日地主的姓氏,出现了全村姓一个姓的村子;一部分农民在证件中被授给俗姓,即全家的绰号;一部分农民则把父名转为姓。
整个过程极为复杂,并且仍有不少人继续没有姓氏。
1897年全俄居民进行登记时,几乎75%的乡村居民没有姓,他们只满足于为最要好的邻居及亲朋至友取熟悉的所谓俗姓或绰号。
直到本世纪20~30年代,还有几乎近一半的农村人口尚无真正的姓氏,只是到了1932年12月至1933年1月办理国民身份证时才有了姓。
可以说,只有这时俄罗斯人获得姓氏的过程才算完成。
需要指出的是,许多文学巨著中主角个人的名字,尤其是姓,是具有文学内涵的,它们的选用不是偶然的。
作者在给自己作品的主角取名和姓时,一般都给其注入某种特征,并随作者的意图而呈现不同色彩。
如格利鲍耶陀夫的中的“莫尔恰林”,这个姓来自动词молчаяь(沉默)。
显然,这个人物喜欢沉默,在上司面前一言不发,并以此来讨好上司。
“莫尔恰林”在著作中就成为逢迎巴结上司的奴颜心理的化身。
普希金的名著中的主人翁“奥涅金”,这个姓是由一条流经北方注入白海的河名演变而来的,作者取这个姓是想强调叶夫根尼严厉的性格、冷酷的心肠以及过于理性的智慧。
因此,文学作品中主角的姓是别具意义的。
俄罗斯人的姓氏虽然繁多,但常用的姓并不很多。
据莫斯科住址问讯处的资料表明,在首都900多万人中,姓伊凡诺夫的有11万多人,姓彼得洛夫的约6万多人,姓西多罗夫的有2.5万多人。
这三大姓在全俄也是人数最多的,而姓其他姓氏的人就较少。
最短、最少见的姓氏是一个俄文字母“o”(奥),在莫斯科只有一人。
按照俄国的风俗习惯,女子出嫁后一般应改用丈夫的姓,当然姓氏的结尾应是阴性的,名字和父称不变。
不过有的人仍保留原姓,有少数人夫姓和原姓并用,中间用连词符号连接。
同一家庭的兄弟姐妹,父称和姓虽然相同,但由于性别不同,表达形式也不一样,主要表现在词尾的变化上。
男性的父称在父名后加表示阳性的后缀,多数为“维奇”;女性的父称是在父名后加表示阴性的后缀,多数为“芙娜”。
男人姓的结尾多为“夫”、“斯基”等,女人姓的结尾多为“娃”、“卡娅”等。
如一家兄妹,其父姓伊凡诺夫,名伊凡,则他们的父称和姓分别是:伊凡诺维奇·伊凡诺夫(男性)、伊凡诺芙娜·伊凡诺娃(女性)。
三、姓名的使用和化名(一)姓名的使用俄罗斯人姓名的全称用于正式场合,全称有三部分,其顺序一般是:名字+父称+姓。
由于情况不同,这一顺序可以变化,有时姓会放在第一位,近些年来这种排列顺序已不鲜见。
全称的每一部分都有自己的特点和作用范围。
名字用来区别某个熟人圈子或家庭中的各个人,姓用来帮助区别这个家庭和另一个家庭的成员,父称用以表示孩子们与父亲的关系。
俄罗斯人对姓名的使用很讲究,交际性质、场合不同,使用的方式也就不同。
父称并非总是要用,只是在传统习惯很牢固的情况下,为了表示尊敬或强调说话者与对话者关系的正式性时才使用。
小名或爱称不能和父称连用,如米哈依尔·维克托洛维奇不能说成米沙·维克托洛维奇。
现将各种使用情况分述如下:名字+父称+姓,这一全称形式是在非常正式的场合下使用的。
如在正式场合,陌生成年人之间相互介绍时,一般用全称;在正式公文、各种正式证件中,姓名的书写必须用全称,如“”。
非正式文件中,一般情况下,名字和父称可以缩写,只写第一个字母,但姓氏必须完整,不能缩写,如“Л·H·托尔斯泰”,各部分之间用圆点分开,翻译时译第一个音节,即“列·尼·托尔斯泰”。
缩写词可以不读,必要时仍须全读。
名字+父称,这是俄罗斯人相互称呼的正式形式。
在工作集体中,关系友好、熟悉的人之间的日常称呼可以直接使用名字,但是如果具有工作性质时,则要用正式的称呼,即名字十父称;在学校里,学生对教师要用名字+父称来称呼;在家庭关系中,青年夫妇对对方的父母、祖父母一般用名字+父称的称呼(如果这家并未规定用爸爸或妈妈的称呼);对关系较远的亲戚也使用名字+父称的称呼。
总之,对上级、长辈、地位较高的人,或对已婚妇女,为表示对对方的尊重,都使用名字+父称的称呼。
这一称呼还可以表示客气或双方关系一般。
名字+姓,这是较为正式的称呼,是尊称,在各种场合都可使用,较为广泛。
一个人成为名人后,有了一定的社会声望,一般使用名字十姓的称呼;在海报、广播、剧场报幕等类似情况下,往往也用演员、作家、运动员的名字+姓;记者、作家等在报道、摄影、写作等作品中,一般也只署名字+姓。
此外,在相互介绍和自我介绍时,往往只称姓氏,如“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彼得洛夫,是英语教师”等。
大学生之间只用名字,少年儿童之间也只用名字,而且大多用爱称。
成年人向少年儿童作自我介绍时,一般按儿童习惯,只说自己的名字。
长者对年幼者、教师对学生、军官对士兵、技师对青年工人等,通常只用姓来称呼。
但如果是郑重其事的正式称呼,则一般使用名字+姓的形式。
姓加上先生、同志,或和职称、职务等词连用,是一种公式性的称呼,没有任何含义,使用得较为广泛,它既可用于一些较严肃的正式场合,如会议、工作时间称呼同事,这是强调人们关系的正式性;也可用于其他非正式场合,如在大街上、公共汽车上等。
对不知其名字和父称的不太熟悉的人,也可使用这一称呼。
不过,当姓与职务连用时,大多在不太熟悉的人之间,或表示对比较有名望的人含有某种敬意,如叶利钦总统等。
但是,名字、名字+父称、全称不能与先生、同志之类的词连用,只是在某段时期,即革命年代,曾出现过名字十同志的连用法,它为的是强调这个人是属于党的人。
父称可以单独用来代替名字,在这种情况下,说话者想强调对某人的特殊关系,带有好感和爱戴的色彩。
如高尔基的小说中称女主角为尼洛夫娜,这不是名,而是父称,代替了名字。
这种用法在俄罗斯渊远流长,在古史籍《伊戈尔远征记》中就有先例,伊戈尔大公的妻子被称为雅拉斯拉夫娜,这并不是名字,而是真正的父称。
在口语中。
人们对有生活经验的年长者也只用父称称呼,这时它具有特别的尊敬色彩和某种古老的风味。
不过,学生对自己的教师尽管怀有极大的尊敬,从礼节观点看,不能只用父称来称呼他。
老年人之间,尤其在农村,彼此往往只用父称相称,不过这种情况主要用于口语中。
对青年人不能只用父称,因为这相当于叫一个小青年为老爷爷或老奶奶,是十分可笑的。
因此不能随便用父称来称呼人,要用得恰如其分。
亲人朋友之间一般使用名字互相称呼,但年幼者对年长者很少只使用名字相称,而是使用名字+父称的称呼,以表示礼貌和尊敬。
小名和爱称则用于关系更加密切的人们之间,两者往往混用,视双方之间的关系、习惯以及当时的情况而定,没有严格的区别。
年长者对年幼者经常使用小名和爱称。
昵称则是日常生活中比较随便和不客气的称呼法,随使用者的关系和语气而含有不同的意味。
在不拘束的朋友之间,它是一种不拘礼节的随便称呼,表示双方关系极为亲密和融洽;在关系并不亲密的人之间用呢称,往往表示对对方某种程度的轻视。
(二)化名在生活中常常由于某种原因,有的人必须隐瞒自己的真实名字而使用化名。
“化名”一词来自希腊文,意为假的名字。
但实际上,有不少化名现在很难说是假的名字了,实际上已成为真名,证件中的真实名字仅仅从法律角度说是真的,而社会广泛认同的化名也是真名。
《真正的人》一书的作者鲍利斯·波列伏依,其真正注册的姓是坎波夫,波列伏依只是他的化名,但对于广大读者来说,他的真姓与其说是坎波夫,到不如说是波列伏依。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列宁这个姓也是化名,他的真姓是马里扬诺夫;马克西姆·高尔基也是化名,是阿列克塞·马克西姆·彼什科夫开始自己文学生涯时所用过的许多化名中的一个。
这些化名国内外闻名,因此常常出现化名排挤真名的有趣现象。
最经常使用化名的是作家和演员这个阶层的人。
十月革命前,贵族们认为上舞台是卑贱的事,但是剧场的神奇、演员职业的不寻常又非常吸引贵族家庭的青年男女。
为了不给父母和家庭丢脸,他们在参加剧场工作时不得不变更自己的真姓。
著名戏剧艺术家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真姓是阿列克塞,他第一次使用化名是在1885年1月的演出中。
这种使用化名的习惯流传了下来,不过原因已经不同了。
作家或诗人,有时因担任公职,或者由于其他原因,不能公开承认自己的作者身份,不得不用化名发表自己的作品。
如M·E·萨尔蒂科夫是副省长,他发表自己的小说时用的化名是谢德林,大部分读者知道的是他的复姓——萨尔蒂科夫—谢德林。
许多现代俄罗斯作家和记者也有化名,尤其是记者,经常用化名在同一期刊上发表自己两篇以上的文章,其中有一篇往往用真名,这已成为一种传统。
但是创作集体用化名的情况很少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