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志摩和林徽因初堕情网时,尚未和张幼仪离婚,而张幼仪腹中还怀有徐志摩的骨肉。徐林二人的纠葛其实是贯穿终身的。
徐志摩写给林徽因的情诗——《你去》
你去,我也走,我们在此分手;
你上哪一条大路,你放心走,
你看那街灯一直亮到天边,
你只消跟从这光明的直线!
你先走,我站在此地望着你,
放轻些脚步,别教灰土扬起,
我要认清你的远去的身影,
直到距离使我认你不分明,
再不然我就叫响你的名字,
不断的提醒你有我在这里
为消解荒街与深晚的荒凉,
目送你归去……
不,我自有主张,
你不必为我忧虑;你走大路,
我进这条小巷,你看那棵树,
高抵着天,我走到那边转弯,
再过去是一片荒野的凌乱:
有深潭,有浅洼,半亮着止水,
在夜芒中像是纷披的眼泪;
有石块,有钩刺胫踝的蔓草,
在期待过路人疏神时绊倒!
但你不必焦心,我有的是胆,
凶险的途程不能使我心寒。
等你走远了,我就大步向前,
这荒野有的是夜露的清鲜;
也不愁愁云深裹,但须风动,
云海里便波涌星斗的流汞;
更何况永远照彻我的心底,
有那颗不夜的明珠,我爱你!
林徽因回 :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一句爱的赞颂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
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
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
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篇鹅黄,你像;新鲜
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扩展阅读:徐志摩与林徽因的爱情纠葛
徐志摩一直爱恋林徽因,林徽因却嫁给了梁思成,为此,徐志摩从飞机上赶回来,结果却因为飞机事故而去世。那么,为什么林徽因没有嫁给相貌俊朗、风神潇散、才华横溢的徐志摩呢?我们再次来回顾一下林徽因与徐志摩的往事吧!
康桥邂逅,你是人间四月天
伦敦的雾从康河的涟漪与氤氲荡漾开来,风中带着康乃馨的芬芳,河边的柳枝在风中摇曳……
1920年秋天一个雾气蒙蒙的下午,在这浪漫的康河边上,一个清瘦飘逸戴着眼镜高挑的年轻男子,走进了中国国际联盟同志会驻欧代表林长民的家,他就是到英国不久的年方24岁的徐志摩。
刚刚摆脱了政坛困扰林长民,很喜欢和青年人结交,相貌俊朗、风神潇散、才情四溢的徐志摩成了林长民相见恨晚、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下午茶的谈论也成了他们最大的乐趣。
这时,总会一个娇美玲珑梳着长长小辫的女孩,象一只欢快的小鹿来回的为客人们端送茶点。她春山般的双眉,秋水般的眼睛,幽兰般的静谧,桃花般的梨涡……悄悄地走进了徐志摩心间。
从此,徐志摩便成了林家的常客。
林徽因聪明伶俐,从小便熟读各类诗书。她性格活泼、有着博学男子般敏锐的洞察力,来到英国后更是学到一口纯正的牛津音。徐志摩最喜欢的拜伦、云雪莱诗句,林徽因都能用英语流畅地背诵出来,声音就象山涧流淌的泉水般动听。
林徽因就象一盏清茶、一缕花香,一汪清泉、一轮明月......让徐志摩坠入了爱河。
年仅16岁的林徽因也深深地被徐志摩俊朗的外貌、迷离的目光、忧郁的浅笑、长长柔柔的下巴,诗情与才情吸引着。她那年轻的心微微颤动起来,在志摩的眼神中,她第一次读懂了什么叫柔情,什么是忧郁。
在落日的霞光下、轻柔的晚风中、花香四溢的康河边上,两颗驿动的心慢慢靠近着,即使徐志摩不到林家,他们也会有书信往来。
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经常到欧洲各地讲学,她一个人身在异乡,既孤独又寂寞。热情而浪漫徐志摩的到来,让林徽因的生活充实起来,也充满了色彩与阳光。
有一次,徐志摩与林徽因在河畔散步兴奋地对徽因说:父亲让我出国留学,是想让我将来进入金融界。可是徽因,和你在一起时,我的脑子全都是诗句,我以后要做一个诗人,一生一世都要为你写诗!
在这话里,徽因仿佛听到了志摩今生的约定!
“如果有一天,我获得了你的爱,那我飘零的生命就有了归宿,只有爱才能让我匆匆行进的脚步停下,让我在你身边停留一小会吧,你知道忧伤正像锯子锯着我的灵魂。”
《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音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
星子在无意中闪,
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
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
你是,天真,庄严,
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花後那片鹅黄,你像;
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
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的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林 徽 因
徐志摩去世前最后写的一首送给林徽因 《你去》
你去,我也走,我们在此分手;
你上那一条大路,你放心走,
你看那街灯一直亮到天边,
你只消跟从这光明的直线!
你先走,我站在此地望着你:
放轻些脚步,别教灰土扬起,
我要认清你远去的身影,
直到距离使我认你不分明。
再不然,我就叫响你的名字,
不断的提醒你,有我在这里,
为消解荒街与深晚的荒凉,
目送你归去……
不,我自有主张,
你不必为我忧虑;你走大路,
我进这条小巷。你看那株树,
高抵着天,我走到那边转弯,
再过去是一片荒野的凌乱;
有深潭,有浅洼,半亮着止水,
在夜芒中像是纷披的眼泪;
有乱石,有钩刺胫踝的蔓草,
在守候过路人疏神时绊倒,
但你不必焦心,我有的是胆,
凶险的途程不能使我心寒。
等你走远,我就大步的向前,
这荒野有的是夜露的清鲜;
也不愁愁云深裹,但求风动,
云海里便波涌星斗的流汞;
更何况永远照彻我的心底,
有那颗不夜的明珠,我爱--你!
《秋天,这秋天》
这是秋天,秋天,
风还该是温软;
太阳仍笑着那微笑,
闪着金银,夸耀
他实在无多了的
最奢侈的早晚!
这里那里,在这秋天,
斑彩错置到各处
山野,和枝叶中间,
象醉了的蝴蝶,或是
珊瑚珠翠,华贵的失散,
缤纷降落到地面上。
这时候心得象歌曲,
由山泉的水光里闪动,
浮出珠沫,溅开
山石的喉嗓唱。
这时候满腔的热情
全是你的,秋天懂得,
秋天懂得那狂放,——
秋天爱的是那不经意
不经意的凌乱!
但是秋天,这秋天,
他撑着梦一般的喜筵,
不为的是你的欢欣:
他撒开手,一掬璎珞,
一把落花似的幻变,
还为的是那不定的
悲哀,归根儿蒂结住
在这人生的中心!
一阵萧萧的风,起自
昨夜西窗的外沿,
摇着梧桐树哭。——
起始你怀疑着:
荷叶还没有残败;
小划子停在水流中间;
夏夜的细语,夹着虫鸣,
还信得过仍然偎着
耳朵旁温甜;
但是梧桐叶带来桂花香,
已打到灯盏的光前。
一切都两样了,他闪一闪说,
只要一夜的风,一夜的幻变。
冷雾迷住我的两眼,
在这样的深秋里,
你又同谁争?现实的背面
是不是现实,荒诞的,
果属不可信的虚妄?
疑问抵不住简单的残酷,
再别要悯惜流血的哀惶,
趁一次里,要认清
造物更是摧毁的工匠。
信仰只一细炷香,
那点子亮再经不起西风
沙沙的隔着梧桐树吹!
如果你忘不掉,忘不掉
那同听过的鸟啼;
同看过的花好,信仰
该在过往的中间安睡。……
秋天的骄傲是果实,
不是萌芽,——生命不容你
不献出你积累的馨芳;
交出受过光热的每一层颜色;
点点沥尽你最难堪的酸怆。
这时候,
切不用哭泣;或是呼唤;
更用不着闭上眼祈祷;
(向着将来的将来空等盼);
只要低低的,在静里,低下去
已困倦的头来承受,——承受
这叶落了的秋天
听风扯紧了弦索自歌挽:
这秋,这夜,这惨的'变换!
《给秋天》
正与生命里一切相同,
我们爱得太是匆匆;
好像只是昨天,
你还在我的窗前!
笑脸向着晴空
你的林叶笑声里染红
你把黄光当金子般散开
稚气,豪侈,你没有悲哀。
你的红叶是亲切的牵绊,那凌乱
每早必来缠住我的晨光。
我也吻你,不顾你的背影隔过玻璃!
你常淘气的闪过,却不对我忸怩。
可是我爱的多么疯狂,
竟未觉察凄厉的夜晚
已在背后尾随,—
等候着把你残忍的摧毁!
一夜呼号的风声
果然没有把我惊醒
等到太晚的那个早晨
啊。天!你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苛刻的咒诅自己
但现在有谁走过这里
除却严冬铁样长脸
阴雾中,偶然一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