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天里的左右手读后感
高尔基说过:“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书籍是我们精神的食粮,是我们前进的动力。
在这个暑假里我有幸拜读了儒勒.凡尔纳的著作——《八十天环游世界》。
这部小说是儒勒·凡尔纳的代表作之一,是一部带有真实色彩的科幻小说,也是其著作中不能不读的一本。
书中描写了一位性情古怪的英国绅士——福格先生,因为在俱乐部和朋友之间的一场赌注,决定以八十天的时间环游世界一周,这在没有飞机、快艇的19世纪,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对于好面子的福格先生却是个输不起的赌注。
于是,在八十天的畅游中,他搭乘着各种交通工具穿越了360条经纬线,有轮船,火车,马车,游艇,雪橇和大象等等,经历了众多奇妙的地方,更经历了各式各样的冒险及挑战。
故事主角——福格先生是个古怪、富有的英国绅士,喜欢规律,总是分秒不差地在固定的时间做固定的事,书中与福格一同环游世界的冒险旅游的人还包括:忠心追随他的颇具小聪明又有好心肠的仆人让万能,后来他在美洲印第安部落被俘虏,福格深入险境救了他;顽固又愚笨的便衣pol.ice菲克斯误将福格当做银行抢劫犯而一路追截他害得福格差点输掉了赌注而破产;美丽而温柔的阿乌达夫人,她险被族人逼迫为死去的丈夫陪葬,幸好被福格遇见救了她。
一百多年前,没有飞机,汽车,人们往返各地短程的就靠步行长途就靠火车,至于水路只能靠船只了,而火车和船只的性能,速度当然比不上现在,想要80天环游地球难度非常高,几乎不能。
所以福格要80天游世界的举动很快轰动了整个伦敦城,而且引起一场议论,虽然福格成功的几率不大但他的毅力和勇气却使他坚持到底终于创造了奇迹,并且向世人证明“人定胜天”。
福格先生花了高价环游地球一周。
他最终赢得了赌注。
福格先生因为有了信心,相信自己不会被困难所压倒,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完成这件事的。
其实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也要像福格先生那样,用信心和实力去做好每一件事,只要付出汗水和努力,就算失败了,也会有收获。
在暑假之前,我在音乐方面简直就是文盲,可谓是音痴,五线谱和简谱看了就头晕,于是我决定在这个暑假学会弹吉它,一开始拿到吉它时我一窍不通,连怎么拿都不知道,于是吉他老师教了我怎么拿并且叫我保持吉它那个手型不变,一直把手型保持了很久。
我觉得怎么这么无聊啊,一点都没有意思,就这样一天就学完了。
到了第二天终于开始学调了,老师先是告诉我一些乐理知识,然后一边教,一边我跟着学,不多久教弹会了右手的空铉调子,现在老师在教我指法了,就是用左手来按的,刚开始,弹第一首歌——《童年》,左手指法教要慢慢去找品味,找半天才找到一个,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很不愉快,老师说刚学,是这样。
我回到家,就练了起来,练久了,就好多了,练了大约七八天,左手的手指吃不消了,很痛,全部手指的指头都红透了,皮也掉了,但是我还是继续坚持下去,虽然尝到了一点‘小苦头’,但是,我已从中找到了乐趣,只要手指一不痛了,就开始练,最后渐渐习惯了,也就不痛了,并且还弹得有模有样呢。
每个人都会遇到困难和挫折,但是我们不可以气馁,要镇定,保持冷静的头脑去面对它,找到好的方法来解决它。
在学习上,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也要努力、刻苦、知难而进,找到好方法。
其实,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分秒必争,那是福格先生成功的关键,每个人也是如此。
在我学吉它的过程中,我利用了所以课余时间来练习吉它,都是为了学好吉它,来补充音乐上面的匮乏。
短暂的几秒钟,可以使福格输掉赌注,可以使他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时间是多么宝贵,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
读了这一本书我懂得了一个道理,就是在什么时候,都会有许多难以完成的事,但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以信心当船,以努力当帆,你就一定可以到达成功的彼岸
例文二:读完了法国作家儒勒凡尔纳的三部曲之一八十天环游世界之后,我感受颇多.这本书讲的故事非常离奇,也非常神奇:一位平时生活很本分、很有规律的福克先生,突然奇思妙想,想要用八十天的时间来环绕地球一圈,并且设下了两万英镑的巨额赌注.谁也不相信他会赢,因为这实在是太难了,在这八十天里,能保证不出意外吗
能保证只因为一分钟之差,而赶不上准确的时间吗
但是,福克先生却做到了,甚至在这人们想象不到的极端的时间里,福克先生不仅完成了环游地球一圈,甚至还做了很多善事,领略了当地的风土人情.这期间他的仆人一直忠诚地跟随着他,还有一位误以为他是小偷的密探,也跟着他环绕了地球一圈.整个故事扣人心弦,而且在很多艰难的时刻发生了奇迹般的转折,使整个情节跌宕起伏,很有意思.我还读过这位作家三部曲中的另一本书:[海底两万里],这本书的故事情节也非常奇妙,不过主要涉及的是海洋方面的知识,对于海底两万里以下的风景描写的美不胜收,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而这本[八十天环游地球]主要还是叙事,用叙事的写作手法从侧面一一道出了那时各个国家的风土人情,人文地理.有赞美,也有讽刺.不管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或高兴,或失落,书中的这位主人公福克先生都保持着平静的态度;他的仆人倒是被描写的活灵活现,喜怒哀乐尽显书中.不过,福克先生的精神还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过于激动,总有解决方法的;而仆人万事通的做法则告诉我们,不管有多么要紧的事情,都要欣赏一下周边美丽的风景,不要白来这一趟.那个一直很自以为是的密探,到最后冤枉了好人,使自己的名誉不再像以前那么好了.不过,他为了活捉小偷所做的努力还是很多的,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最后竟然使他没有被受到处分,还白白的环游世界一圈,已经很令人羡慕了.不仅是这几个人,在整个故事中,还有很多不起眼的角色,对福克先生这一趟旅行有很大的帮助.正是那些不曾谋面的人出手相帮,才会有一个八十天环游地球的奇迹.
宗璞的资料
宗璞简介 宗璞(1928—),原名冯钟璞,祖籍河南唐河,生于北京。
乃著名哲学家冯友兰先生之女,幼承家学,抗战胜利次年入南开大学外文系,后曾就职于中国文联及编辑部工作。
又多年从事外国文学研究,吸取了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之精粹,学养深厚,气韵独特。
主要作品 短篇小说、;中篇小说;童话、、;长篇小说(之一)、(之二);四卷本。
永远的大家闺秀 ○ 佚 名 永远的大家闺秀。
凡是见过著名女作家宗璞的人,都会这样觉得,无论初识还是熟知。
78岁的女作家一头华发益显慈心睿智,一身便装不掩满腹诗书。
来访者随女作家走木地板,穿细走廊,墙边书橱中装满各类书籍。
书房不大,北面书柜中,多是女作家自己写的书;西面放电脑桌;南窗微微开着,可见窗外的丁香已绿,写字台上的传真机,不时响起;东面墙上挂着先父国学大师冯友兰先生为爱女录写的对联:高山流水诗千首,明月清风酒一船。
宗璞落坐在电脑桌旁平时写作的转椅上。
“虽然现在身体不好,但我很努力。
”女作家平静地说。
原来老人几次手术后视力下降,每天上午写作都是口述,要靠别人帮忙打字。
据悉,宗璞正在抓紧四部长篇小说中的第三部《西征记》的写作,前两部《南渡记》《东藏记》已分别于1988年、2001年出版。
《野葫芦引》是写抗日战争期间北校南迁全过程中前辈学人的风貌,尤其是写在民族危亡的大关节上知识分子的操守。
“我要把那段历史真实地留下来。
”女作家平静的语调透出一种坚定。
“人道是锦心绣口,怎知我从来病骨难承受。
兵戈沸处同国忧。
覆雨翻云,不甘低首,托破钵随缘走。
悠悠
造几座海市蜃楼,饮几杯糊涂酒。
痴心肠要在葫芦里装宇宙,只且将一支秃笔长相守。
”这首散曲是宗璞先生自述生平的游戏之作,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却是她创作的艰辛与执著。
宗璞在嘉定看病时,听她慢慢地向医生叙述自己的病情,真的觉得这句“从来病骨难承受”并非虚言。
因为从小体弱多病,宗璞做过各种各样的手术,因而得了个外号:挨千刀的。
《东藏记》的写作开始不久,她的视网膜脱落,经过手术幸未失明,但是左眼仅有0.3的视力,右眼几乎看不见东西,说是“准盲人”实在不为过。
近年来,相依为命的老伴去世,宗璞的头晕顽疾更加重了,劳累过度时会天旋地转,加上左手时常麻木痉挛,她已经无法长时间阅读和用笔写作。
虽然身体的顽疾带来的是许多的不适和不便,但并没有阻止宗璞对写作的热爱。
她戏称自己是“三余作家”,因为多年来她的写作只能在业余、事余和病余进行。
尤其是上世纪90年代以来,她的作品几乎篇篇是同疾病斗争所得。
不能执笔写就口述,由助手记完一段再念给她听,一节完成再打印出来给宗璞看,当然,字号也必须放大到一号。
难以想象宗璞先生就是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一点一滴地完成了线索纷繁、人物众多的《东藏记》。
她说自己“像一只蚂蚁,很小的蚂蚁,认真努力地在搬沙,衔一粒,再衔一粒,终于堆起一座小沙丘”。
如此重病缠身,何以还要对写作不离不弃
宗璞先生也承认:“我写得很苦,实在很不潇洒。
但即使写得泪流满面,内心总有一种创造的快乐。
”但是,她说:“读小说是件乐事,写小说可是件苦事。
不过苦乐也难截然分开。
没有人写,读什么呢
下辈子选择职业,我还是要干这一行。
” 宗璞先生从父亲身上承继的不仅仅是日后文学创作的积淀,更是一种坚韧执著的写作精神。
冯友兰先生开始写《中国哲学史新编》时已80多岁,年老多病,起先还能自己写,以后就只能口述,在助手的帮助下用他最后十年的生命完成了《中国哲学史新编》七卷本。
薪尽火传,这脉脉文心在曾经长期侍奉左右的宗璞的精神中一脉相承。
在母亲、父亲、丈夫,这些生命中最亲的人一一西去时,宗璞依旧继续着自己的写作和生活。
她选择了父亲的书房做书房。
当年冯友兰失去目力听力后,就是坐在这个房间里慢慢地写着的。
而如今,宗璞也在这间书房里,长年抱病写写停停,迎接着生命长河中的一波又一波。
她说:“我坐在父亲的书房里,看着窗外高高的树,在这里,准盲人冯友兰曾坐了三十三年;无论是否会成为盲人,我也会这样坐下去。
” 宗璞先生说,写《野葫芦引》是来自于一种留住一段不被歪曲的历史记忆的使命感。
年少时随父兄辈南迁,这段铭心刻骨的亲身体验成为了她创作《野葫芦引》的丰富素材。
早在上世纪50年代,她就想写一部长篇小说来刻画出西南联大师生们身受亡国之痛、流离之苦,却依然以国家民族的命运为己任的精神品格,但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未能动笔,不过小说的人物已在她心里经过了千锤百炼。
经过15年的心血浇灌,两个“野葫芦”——《南渡记》与《东藏记》终于“长熟”了。
那天,她带着这两个耗尽心血“培育”的“葫芦”来到复旦大学,听沪上一些作家、评论家的点评。
整整三个小时,病人宗璞带着助听器,如石佛般静坐,倾听各位的高论。
宗璞认为:“历史是个‘哑巴’,靠别人来说话。
人本来就不知道历史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写的历史。
我写的这些东西是有‘史’的性质,但里面还是有很多错综复杂的我不知道的东西,那就真是‘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了。
还是把人生看作一个‘野葫芦’好,太清楚是不行,也做不到。
”“我还不能说这是个野葫芦,只能说是一个引子,引你去看人生的世态。
”一句话道出了书名的来由,其实,小说最初名为《双城鸿雪记》。
《野葫芦引》由《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北归记》4卷本长篇小说组成,如今,《西征记》的写作已经开始。
宗璞先生说:“接下来的写作还有许多难题,我知道说要克服这些难题是在说大话,我深知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小,但我还是会去做。
” 李子云曾借用古人的“兰气息,玉精神”六字来评论宗璞,可谓传神。
虽然,时代潮流的变幻也呈现于宗璞不同时期的创作当中。
但是,宗璞的文字似乎永远与时下的流行无关,坚持着自己纯净优美的本色——它的声音似乎很遥远,与时代格格不入,但真正阅读时,心灵又不由得被它左右,时代反而离得远了。
这也许正是她的独特魅力之所在。
宗璞很认同自己是“本色作家”的说法。
她说,我写作品时,不是自己给自己规定一个什么原则,只是很自然的,我要写我自己想写的东西,不写授命或勉强图解的作品。
和宗璞先生打过交道的编辑都知道,如果有什么命题作文请她写,就很难约到稿子。
但如果是她自己送来发表的,无一例外地都是能上副刊头条的好文章。
深厚的传统文化底蕴、细腻敏锐的内心世界的呈现、优雅严谨的文字,以及对于知识分子人格的持续关注,使得宗璞的作品有着当代作家少有的一贯品格。
俗话说“文如其人”。
宗璞先生本人也是一个与流俗相去甚远的人,话不多,却自有一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度。
获得茅盾文学奖是一种难能可贵的殊荣,但宗璞先生却平静地说:“获奖当然是让人高兴的事,但那是对过去工作的一种评价,也是一种鼓励。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前面还有许多没有做的事,那才是更重要的。
”
作家宗璞的简介
宗璞 (1928—)女,原名冯钟璞,笔名有任、丰非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退休于中国社学业院外国文学研究所。
中国著名作家、著名哲学家冯友兰之女,1928年7月生于北京,十岁时随家庭南迁到昆明。
上过南菁小学和西南联大附中。
1946年考入天津南开大学外文系,后转人清华大学外文系,1951年毕业。
曾在中国文联、文艺报等单位工作。
1960年调《世界文学》编辑部。
“文革”前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说《红豆》《桃园女儿嫁窝谷》《不沉的湖》《后门》《知音》等,《红豆》曾受到不应有的批判。
“文革”后,有短篇小说《弦上的梦》、中篇小说《三生石》,获全国优秀中短篇小说奖。
1981年北京出版社出版了《宗璞小说散文选》。
后来又抱病奋力创作反映中华民族知识分子命运的长篇小说《野葫芦引》,其第一部《南渡记》已于1987年问世,获得了好评。
1948年开始发表作品,成名作为1957年的短篇小说《红豆》。
新时期她开始大量发表作品,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弦上的梦》(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中篇《三生石》(获第 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童话《总鳍鱼的故事》(获中国作家协会首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蜗居》、《我是谁》等。
1988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南渡记》,1996年由华艺出版社出版四卷本《宗璞文集》。
近年来又抱病创作反映中华民族知识分子命运的系列长篇小说《野葫芦引》。
1994年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了《铁箫人语》 宗璞吸取了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之精粹,学养深厚,气韵独特。
她的小说,刻意求新,语言明丽而含蓄,流畅而有余韵,颇具特色。
她的散文情深意长,隽永如水 宗璞在病中苦耕,历时7年,《南渡记》的第二部《东藏记》终于面世。
计划中尚有《两征记》、《北归记》,是总书名为《野葫芦引》的多卷长篇系列。
宗璞以她细密从容的叙述方式,建立起优美温婉的语言风格。
众多的人物命运和世相心态,在看似平淡的生活情境和细节中缓缓展开,伏有大气磅礴的布局。
宗璞笔下的战争没有刀光剑影,却烙刻了深重的精神创痕,并具有一种柔性的书卷气息。
那种浸入骨髓的文化质感,在阅读中竟令人有如置身于《红楼梦》的语境之中。
读《东藏记》这样隽永而精致的小说,真是受益又享受。
还有《紫藤萝瀑布》 主要作品: 《红豆》,《桃园女儿嫁窝谷》,《不沉的湖》,《后门》,《知音》,《弦上的梦》,《三生石》,《宗璞小说散文选》,《野葫芦引》:《东藏记》、《南渡记》、《两征记》、《北归记》,《总鳍鱼的故事》,《蜗居》,《我是谁》,《紫藤萝瀑布》 宗璞的人生之路和校园情结(侯宇燕) 宗璞走过的是怎样的一条人生之路呢?翻开作家的履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与其作品中那股淡雅韵味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书香之气。
宗璞的经历,与大多数作家不同。
她不像师陀、田涛等老一辈作家,是从中国的底层社会一步步艰难地爬到了知识的殿堂;她也不像巴金、谢冰莹,从旧的地主家庭中游离出来,流入城市,形成瞿秋白所说的一代“薄海民(bohemian);她更不像新时期涌现出的一大批知青出身的作家,在自己的青年甚至少年时代就离开书本,离开家人,在贫穷、愚昧与困惑中探索人生的价值。
甚至生长于“文革”之后的一代年轻人,也很少有像她这样得天独厚的学养根基。
她是一株冰清玉洁的兰花,有幸在远离贫困与肮脏的净土中发芽,成长,就象夏洛蒂所言,拥有一个“没有污点的,饮之不尽,令人神清气爽的清泉”般的纯净记忆。
她的生活环境,基本上限于高等学府和高等学术研究机构,由于自小在和谐淳厚文雅的学术气氛中得到熏陶,因而奠定了一生的做人与做文准则。
她确实拥有一个令人羡慕的童年时代。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宗璞的作品中总有一种别人学不来的大家之气,冲和之态,甚至一种率真洁白的“学生腔”的原因所在吧。
宗璞童年所生活的大学校园中,教授的生活条件是极其优越的,绝无今日“脑体倒挂”之虞。
生活的舒裕与地位的高贵,使得钻研学业的教授们能比较专心于书本的研究(当然抗战开始后又有了不同),他们的子弟也能在一个相对单纯、明净的天地中获得比同龄孩子更好的教育,得到更多的文化滋养。
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使得他们过分地单纯,书卷气过于浓厚,在今后的人生历程中则免不了要经受更多的磨难与挫折。
我手头正好有一本1990年出版的《清华校友通讯》,不妨拿来,随便撷取几段,为宗璞笔下的清远世界作一个更详尽的注脚。
宗璞的同辈人,著名文史专家虞振镛的女儿,西南联大1943年学生虞佩曹在《水木清华——童年的回忆》中曾饱含深情地描写了清华校园在自己童年眼中的平静与清雅,以及清华人文景观的优越与独特。
她说“那时清华只有附小(即冯友兰提到的宗璞就读的成志小学)及附设的幼稚园。
马约翰是我们的校长。
……后来由蔡顺理夫人教,她本人也是留美学生。
”在这样条件下成长的孩子,的确有常人不及之处。
而当时孩子们生活的环境又是怎样的呢?“水木清华的工字厅……里面典雅、阴凉,有一股楠木香味,单身教授吴宓、叶企孙先生曾在里面有过住所。
”“我们住的南院是一个四周由房屋围绕着的大院……西式住宅一号是赵元任先生家……”。
这种耳濡目染的文化气韵,在一点一滴中已深深地渗入了孩子们的灵魂之中。
宗璞《南渡记》中所写的方壶小院,不就是这种充满清远文化气息的精英荟萃之地吗?法国现代派女作家纳塔丽·萨马特说:“文学所描写的,永远只能是某种看不见的,每个作家所向往的——他独自一人感觉的现实。
”作品中的生活、人物可以虚构,然而意境却总是忠诚地反映出一个具有敏感禀赋的作者童年时对周围景物的特殊感觉以及这种感受对其终生造成的影响。
宗璞在一系列作品中所表现出的那种特有的意境之美,正如同一缕轻烟,又好似一丝馨香,着意体会时捉摸不出,只有亲身体会过这种生活的人,才能从那似乎非常平淡的描写中领略到作家实际极其浓厚的感情,那种对童年精神生活的无限追忆与留恋。
这种非过来人不能写出亦不能读出的爱,正是宗璞“校园情结”的真谛所在。
(《这方园地中的冯家山水》,《文学评论》1997年第2期) 宗璞的书房(名人书斋) 永远的大家闺秀。
凡是见过著名女作家宗璞的人,都会这样觉得,无论初识还是熟知。
4月6日下午,记者来到北京大学燕南园57号院三松堂。
如想象中,房间高阔,虽无奢华,却更古雅。
77岁的女作家一头华发益显慈心睿智,一身便装不掩满腹诗书。
记者随女作家走木地板,穿细走廊,墙边书橱中装满各类书籍。
书房不大,北面书柜中,多是女作家自己写的书;西面放电脑桌;南窗微微开着,可见窗外的丁香已绿,写字台上的传真机,不时响起;东面墙上挂着先父国学大师冯友兰先生为爱女录写的对联:高山流水诗千首,明月清风酒一船。
宗璞老师落坐在电脑桌旁平时写作的转椅上。
“虽然现在身体不好,但我很努力。
”女作家平静地说。
原来老人几次手术后视力下降,每天上午写作都是口述,要靠别人帮忙打字,现在帮忙的是北京大学中文系的一位四年级女生。
记者得知,宗璞老师正在抓紧《野葫芦引》4部长篇小说中的第三部《西征记》的写作,前两部《南渡记》《东藏记》已分别于1988年、2001年出版。
《野葫芦引》是写抗日战争期间北校南迁全过程中前辈学人的风貌,尤其是写在民族危亡的大关节上知识分子的操守。
“我要把那段历史真实地留下来。
”女作家平静的语调透出一种坚定。
----------------------------------------------------------------------------------------- 紫藤萝瀑布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从未见过开得这样盛的藤萝,只见一片辉煌的淡紫色,像一条瀑布,从空中垂下,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极。
只是深深浅浅的紫,仿佛在流动,在欢笑,在不停地生长。
紫色的大条幅上,泛着点点银光,就像迸溅的水花。
仔细看时,才知道那时每一朵紫花中最浅淡的部分,在和阳光互相挑逗。
这里春红已谢,没有赏花的人群,也没有蜂围蝶阵。
有的就是这一树闪光的、盛开的藤萝。
花朵儿一串挨着一串,一朵接着一朵,彼此推着挤着,好不活泼热闹
“我在开花
”它们在笑。
“我在开花
”它们嚷嚷。
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开、下面的待放 。
颜色便上浅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淀下来了,沉淀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
每一朵盛开的花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张满了的帆,帆下带着尖底的舱,船舱鼓鼓的;就像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绽放似的。
那里装的什么仙露琼浆
我凑上去,想摘一朵。
但是我没有摘。
我没有摘花的习惯。
我只是伫立凝望,觉得这一条紫藤萝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缓缓流过。
流着流着,它带走了这些时一直压在我心上的焦虑和悲痛,那是关于生死谜、手足情的。
我沉浸在这繁密的花朵的光辉中,别的一切暂时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宁静和生的喜悦。
这里除了光彩,还有淡淡的芳香,香气似乎也是淡紫色的,梦幻一般轻轻地笼罩着我。
忽然记起十多年前家门外也曾有过一大株紫藤萝,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从来都稀落,东一穗西一串伶仃地挂在树梢,好像在试探什么。
后来索性连那稀零的花串也没有了。
园中别的紫藤花架也都拆掉,改种了果树。
那时的说法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么必然关系。
我曾遗憾地想:这里再也看不见藤萝花了。
过了这么多年,藤萝又开花了,而且开得这样盛,这样密,紫色的瀑布遮住了粗壮的盘虬卧龙般的枝干,不断地流着,流着,流向人的心底。
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
我抚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舱,那里满装生命的酒酿,它张满了帆,在这闪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
它是万花种的一朵,也正是一朵一朵花,组成了万花灿烂的流动的瀑布。
在这前紫色的光辉和前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觉加快了脚步。
1982年5月6日 词语解释: 终极:最后,最终 。
迸溅:向四外溅 。
凝望:目不转睛的看,注目远望。
伶仃:(1)孤单,没有依靠 。
(2)瘦弱 。
稀零:稀稀疏疏,出现得少 。
忍俊不禁:忍不住笑。
仙露琼浆:比喻美酒。
蝶围蝶阵 :这里形容蝴蝶蜜蜂数量的很多。
是读后感,在线等待,丁香结的读后感,没
宗璞,原名冯钟璞。
著名哲学家冯友兰先生之女,1928年生于北平,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退体于中国社会科学业院外国文学研究所。
既承中国传统文化的学厚渊源,又得外国文化长期耳濡目染,她的作品蕴含东方传统哲学文化和西方人文主义思想相结合的精神内涵,具有独特的艺术气质和高雅格调。
主要作品有小说《红豆》、《鲁鲁》《三生石》童话《寻月记》《花的话》《总鳍鱼的故事》散文〈西湖漫笔〉〈奔落的雪原〉〈花朝节的纪念〉〈三松堂断忆〉等,出版了多种小说散文童话选集。
帮忙写一篇《七天》读后感,要快
悬赏50
今天一小时之内
《七天》讲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一次意外变成了一次历险。
故事讲的是一辆校车在雨天突然掉进地洞,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车上载有四个学生——善良的白荷、勇敢的健云、娇弱的晓玲和自私的君顺,其中白荷和健云之间有着家族恩怨。
四个孩子与司机欧叔一起,开始了一次惊心动魄的历险。
在前几天时间里,大家同舟共济,分享着自己所剩无几的食物和水,同时寻找出口,可是后来“弹尽粮绝”了,怎么办呢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这七天里他们食用生活在三亿年前、被公认早已灭绝的总鳍鱼,欣赏璀璨的水晶花园,触摸直升飞机般的巨型蜻蜓、叶如伞盖的大荷花。
洞里还有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老婆婆……健云和白荷看了王老师的日记,了解了他们之间恩怨的关系,化解了家族仇怨,最后,健云和欧叔找到了出口,但健云为了让白荷他们也出去,又走了回去。
欧叔朝着洞口的方向爬去。
再后来,大家又经过重重困难都出去了,但白荷还在地洞里,健云又回到了地洞,健云历经艰险寻找白荷,但仍没找到。
白荷也寻找着健云,在寻找健云的时间,他找到了祖父养的小老虎哞哞,哞哞给白荷找食物,最后,哞哞把白荷带出了地洞。
读完这本书,我很震撼。
这几个学生有的让我敬佩,有的让我讨厌:自私的君顺,什么吃的和喝的他都争着多一份,而且挑这挑那,他的性格上有缺点,但善良的白荷处处让着君顺。
白荷是一个纯洁善良充满爱心而又坚强勇敢的女孩,在这七天里和同坐校车的同学们同甘共苦,誓不分离,“我们一定能出去”这句话让他们一起度过了不寻常的七天。
机智勇敢的健云,沉着冷静,总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让让危难中的四个朋友得救。
从他身上我学习到了面对困难要勇往直前,不被困难打到的精神。
我用了七天时间看完了《七天》,那生动的语言,清新的笔触,让我插上了理想的翅膀,带我飞进了神秘的森林。
我的心跟随着他们那条曲折的回家之路,展开了一场历险,让自己的心灵得到了净化。
《七天》真是一本好书,不可不读。
亲爱的朋友们,还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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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两篇文章 <祭妹文><哭小弟>
《祭妹文》抒发对妹妹的深切怀念。
情真意切,哀婉酸楚,十分感人。
《哭小弟》是对小弟事迹的回忆,把现实与回忆,家庭与社会,情与理交互组接,来赞美小弟的无私奉贤的精神,表达对小弟英年早逝的悲痛之情和对中国知识分子的命运的由衷的关注。
《祭妹文》作者 袁枚 选自《小仓山房文集》。
袁枚(1716—1797),字子才,号简斋,又号随园老人。
浙江钱塘(今浙江杭州)人。
“性灵派”的代表人物。
著有诗评《随园诗话》。
乾隆丁亥冬,葬三妹素文于上元之羊山,而奠以文曰: 呜呼!汝生于浙而葬于斯,离吾乡七百里矣,当时虽梦幻想,宁知此为归骨所耶
汝以一念之贞,遇人仳离,致孤危托落。
虽命之所存,天实为之;然而累汝至此者,未尝非予之过也。
予幼从先生授经,汝差肩而坐,爱听古人节义事;一旦长成,遽躬蹈之。
呜呼!使汝不识诗书,或未必艰贞若是。
余捉蟋蟀,汝奋臂出其间;岁寒虫僵,同临其穴。
今予殓汝葬汝,而当日之情形憬然赴目。
予九岁,憩书斋,汝梳双髻,披单缣来,温《缁衣》一章。
适先生户入,闻两童子音琅琅然,不觉莞尔,连呼则则。
此七月望日事也,汝在九原,当分明记之。
予弱冠粤行,汝掎裳悲恸。
逾三年,予披宫锦还家,汝从东厢扶案出,一家瞠视而笑,不记语从何起,大概说长安登科,函使报信迟早云尔。
凡此琐琐,虽为陈迹,然我一日未死,则一日不能忘。
旧事填膺,思之凄梗,如影历历,逼取便逝。
悔当时不将情状,罗缕纪存。
然而汝已不在人间,则虽年光倒流,儿时可再,而亦无与为证印者矣。
汝之义绝高氏而归也,堂上阿奶仗汝扶持,家中文墨汝办治。
尝谓女流中最少明经义谙雅故者,汝嫂非不婉,而于此微缺然。
故自汝归后,虽为汝悲,实为予喜。
予又长汝四岁,或人间长者先亡,可将身后托汝,而不谓汝之先予以去也! 前年予病,汝终宵刺探,减一分则喜,增一分则忧。
后虽小差,犹尚,无所娱遣。
汝来床前,为说稗官野史可喜可愕之事,聊资一欢。
呜呼!今而后吾将再病,教从何处呼汝耶! 汝之疾也,予信医言无害,远吊扬州。
汝又虑戚吾心,阻人走报。
及至绵已极,阿奶问望兄归否,强应曰“诺”。
已予先一日梦汝来诀,心知不祥,飞舟渡江。
果予以未时还家,而汝以辰时气绝。
四支犹温,一目未瞑,盖犹忍死待予也。
呜呼痛哉!早知诀汝,则予岂肯远游,即游亦尚有几许心中言要汝知闻,共汝筹画也。
而今已矣!除吾死外,当无见期。
吾又不知何日死,可以见汝,而死后之有知无知,与得见不得见,又卒难明也。
然则抱此无涯之憾,天乎,人乎,而竟已乎! 汝之诗,吾已付梓;汝之女,吾已代嫁;汝之生平,吾已作传;惟汝之窀穸尚未谋耳。
先茔在杭,江广河深,势难归葬,故请母命而宁汝于斯,便祭扫也。
其旁葬汝女阿印。
其下两冢,一为阿爷侍者朱氏,一为阿兄侍者陶氏。
羊山旷渺,南望原隰,西望栖霞,风雨晨昏,羁魂有伴,当不孤寂。
所怜者,吾自戊寅年读汝哭侄诗后,至今无男,两女牙牙,生汝死后,才周耳。
予虽亲在未敢言老,而齿危发秃,暗里自知,知在人间尚复几日!阿品远官河南,亦无子女,九族无可继者。
汝死我葬,我死谁埋
汝倘有灵,可能告我
呜呼!身前既不可想,身后又不可知,哭汝既不闻汝言,奠汝又不见汝食。
纸灰飞扬,朔风野大,阿兄归矣,犹屡屡回头望汝也。
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这篇祭文从兄妹之间的亲密关系着眼,选取自己所见、所闻、所梦之事,对妹妹袁机的一生做了绘声绘色的描述,渗透着浓厚的哀悼、思念以及悔恨的真挚情感。
《哭小弟》作者 宗璞 我面前摆着一张名片,是小弟前年出国考察时用的。
名片依旧,小弟却再也不能用它了。
小弟去了。
小弟去的地方是千古哲人揣摩不透的地方,是各种宗教企图描绘的地方,也是每个人都会去,而且不能回来的地方。
但是现在怎么轮得到小弟!他刚五十岁,正是精力充沛、积累了丰富的学识经验、大有作为的时候。
有多少事等他去做呵!医院发现他的肿瘤已经相当大,需要立即做手术,他还想去参加一个技术讨论会,问能不能开完会再来。
他在手术后休养期间,仍在看研究所里的科研论文,还做些小翻译。
直到卧床不起,他手边还留着几份国际航空材料,总是“想再看看”。
他也并不全想的是工作。
已是滴水不进时,他忽然说想吃虾,要对虾。
他想活,他想活下去呵
可是他去了,过早地去了。
这一年多,从他生病 到逝世,真象是个梦,是个永远不能令人相信的梦。
我总觉得他还会回来,从我们那冬夏一律显得十分荒凉的后院走到我窗下,叫一声“小姊——”。
可是他去了,过早地永远地去了。
我长小弟三岁。
从我有比较完整的记忆起,生活里便有我的弟弟,一个胖胖的、可爱的小弟弟,跟在我身后。
他虽然小,可是在玩耍时,他常常当老师,照顾着小朋友,让大家坐好,他站着上课,那神色真是庄严。
他虽然小,在昆明的冬天里,孩子们都生冻疮,都怕用冷水洗脸,他却一点不怕。
他站在山泉边,着一个大盆的样子,至今还十分清晰地在我眼前。
“小姊,你看,我先洗1”他高兴地叫道。
在泉水缓缓地流淌中,我们从小学,中学而大学,大部时间都在一个学校。
毕业后就各奔前程了。
不知不觉间,听到人家称小弟为强度专家,不知不觉间,他担任了总工程师的职务。
在那动荡不安的年月里,很难想象一个人的将来。
这几年,父亲和我倒是常谈到,只要环境许可,:小弟是会为国家做出点实际的事的。
却不料,本是最年幼的他,竟先我们而离去了。
去年夏天,得知他患病后,因为无法得到更好的治疗,我于8月20日到西安。
记得有一辆坐满了人的车来接我。
我当时奇怪何以如此兴师动众,原来他们都是去看小弟的。
到医院后,有人进病房握手,有人只在房门口默默地站一站,他们怕打扰病人,但他们一定得来看一眼。
手术时,有航空科学研究院、623所、631所的代表,弟妹、侄女和我在手术室外,还有一辆轿车在医院门口。
车里有许多人等着,他们一定要等着,准备随时献血。
小弟如果需要把全身的血都换过,他的同志们也会给他。
但是一切都没有用。
肿瘤取出来了,有一个半成人的拳头大,一面已经坏死。
我忽然觉得一阵胸闷,几乎透不过气来——这是在穷乡僻壤为祖国贡献着才华、血汗和生命的人呵,怎么能让这致命的东西在他身体里长到这样大! 我知道这在黄土高原上生活的艰苦,也知道住在这黄土高原上的人工作之劳累,还可以想象每一点工作的进展都要经过十分恼人的迂回曲折。
但我没有想到,小弟不但生活在这里,战斗在这里,而且把性命交付在这里了。
他手术后回京在家休养,不到半年,就复发了。
那一段焦急的悲痛的日子,我不忍写,也不能写。
每一念及,便泪下如绠,纸上一片模糊。
记得每次看病,候诊室里都象公共汽车上一样拥挤,等呵等呵,盼呵盼呵,我们知道病情不可逆转,只希望能延长时间,也许会有新的办法。
航空界从莫文祥同志起,还有空军领导同志都极关心他,各个方面包括医务界的朋友们也曾热情相助,我还往海外求医。
然而错过了治疗时机,药石再难奏效。
曾有个别的医生不耐烦地当面对小弟说,治不好了,要他“回陕西去”。
小弟说起这话时仍然面带笑容,毫不介意。
他始终没有失去信心,他始终没有丧失生的愿望,他还没有累够。
小弟生于北京,1952年从清华大学航空系毕业。
他填志愿到西南,后来分配在东北,以后又调到成都、调到陕西。
虽然他的血没有流在祖国的土地上,但他的汗水洒遍全国,他的精力的一点一滴都献给祖国的航空事业了。
个人的功绩总是有限的,也许燃尽:了自己,也不能给人一点光亮,可总是为以后的绚烂的光辉做了一点积累吧。
我不大明白各种工业的复杂性,但我明白,任何事业也不是只坐在北京就能够建树的。
我曾经非常希望小弟调回北京,分我侍奉老父的重担。
他是儿子,三十年在外奔波,他不该尽些家庭的责任么?多年来,家里有什么事,大家都会这样说:“等小弟回来”,“问小弟”。
有时只要想到有他可问,也就安心了。
现在还怎能得到这样的心安
风烛残年的父亲想儿子,尤其这几年母亲去世后,他的思念是深的,苦的,我知道,虽然他不说,现在他永远失去他的最宝贝的小儿子了。
我还曾希望在我自己走到人生的尽头,跨过那一道痛苦的门槛时,身旁的亲人中能有我的弟弟,他素来的可倚可靠会给我安慰。
哪里知道,却是他先迈过了那道门槛呵! 1982年10月28日上午七时,他去了。
这一天本在意料之中,可是我怎能相信这是事实呢
他躺在那里,但他已经不是他了,已经不是我那正当盛年的弟弟,他再不会回答我们的呼唤,再不会劝阻我们的哭泣。
你到哪里去了,小弟
自1974年沅君姑母逝世起,我家屡遭丧事,而这一次小弟的远去最是违反常规,令人难以接受
我还不得不把这消息告诉当时也在住院的老父,因为我无法回答他每天的第一句问话:“今天小弟怎么样?”我必须告诉他,这是我的责任。
再没有弟弟可以依靠了,再不能指望他来分担我的责任了。
父亲为他写了挽联:“是好党员,是好干部,壮志未酬,洒泪岂只为家痛,能娴科技,能娴艺文,全才罕遇,招魂也难再归来!”我那唯一的弟弟,永远地离去了。
他是积劳成疾,也是积郁成疾。
他一天三段紧张地工作,参加各式各样的会议。
每有大型试验,他事先检查到每一个螺丝钉,每一块胶布。
他是三机部科技委员会委员,他曾有远见地提出多种型号研究。
有一项他任主任工程师的课题研制获国防工办和三机部科技一等奖。
同时他也是623所党委委员,需要在会议桌上坦率而又让人能接受地说出自己对各种事情的, 意见。
我常想,能够“双肩挑”,是我们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初期出来的知识分子的特点。
我们是在“又红又专”的要求下长大的。
当然,有的人永远也没有能达到要求,象我。
大多数人则挑起过重的担子,在崎岖的、荆棘丛生的,有时是此路不通的山路上行走。
那几年的批判斗争是有远期效果的。
他们不只是生活艰苦,过于劳累,还要担惊受怕,心里塞满想不通的事,谁又能经得起呢
小弟入医院前,正负责组织航空工业部系统的一个课题组,他任主任工程师。
他的一个同志写信给我说,1981年夏天,西安一带出奇的热,几乎所有的人晚上都到室外乘凉,只有“我们的老冯”坚持伏案看资料,“有一天晚上,我去他家汇报工作,得知他经常胃痛,有时从睡眠中痛醒,工作中有时会痛得大汗淋漓,挺—·会儿,又接着做了。
天啊
谁又知道这是癌症
我只淡淡地说该上医院看看;回想起来,我心里很内疚,我对不起老冯,也对不起您!” 这位不相识的好同志的话使我痛哭失声!我也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早想到癌症对我们家族的威胁,即使没有任何症状,也该定期检查。
云山阻隔,我一直以为小弟是健康的。
其实他早感不适,已去过他该去的医疗单位。
区一级的说他胃下垂,县一级的说是肾游走。
以小弟之为人,当然不会大惊小怪,惊动大家,后来在弟妹的催促下,乘工作之便到西安检查,才做手术。
如果早一年有正确的诊断和治疗,小弟还可以再为祖国工作二十年
往者已矣,小弟一生,从没有“埋怨”过谁,也没有“埋怨”过自己,这是他的美德之一。
他在病中写的诗中有两句:“回首悠悠无恨事,丹心一片向将来。
”他没有恨事。
他虽无可以彪炳史册的丰功伟绩,却有一个普通人的认真的、勤奋的一生。
历史正是由这些人写成的。
小弟白面长身,美丰仪,喜文艺,娴诗词,且工书法篆刻。
父亲在挽联中说他是“全才罕遇”,实非夸张。
如果他有三次生命,他的多方面的才能和精力也是用不完的,可就这一辈子,也没有得以充分地发挥和施展。
他病危弥留的时间很长,他那颗丹心,那颗让祖国飞起来的丹心,顽强地跳动,不肯停息。
他不甘心
这样壮志未酬的人,不只是他一个呵
我哭小弟,哭他在剧痛中还拿着那本航空资料“想再看看”,哭他的“胃下垂”、 “肾游走”,我也哭蒋筑英抱病奔波,客殇成都,我也哭罗健夫不肯一个人坐一辆汽车
我还哭那些没有见诸报章的过早离去的我的同辈人,他们几经雪欺霜冻,好不容易奋斗着张开几片花瓣,尚未盛开,就骤然凋谢。
我哭我们这迟开而早谢的一代人
已经是迟开了,让这些迟开的花朵尽可能延长他们的光彩吧。
这些天,读到许多关于这方面的文章,也读到了《痛惜之余的愿望》,稍得安慰。
我盼“愿望”能成为事实。
我想需要“痛惜”的事应该是越来越少了 小弟,我不哭
1982年11月 《哭小弟》是一篇感人至深的悼文:“小弟去了。
小弟去的地方是千古哲人揣摩不透的地方,是各种宗教企图描绘的地方。
也是每个人都会去,而且不能回来的地方。
”但现在却轮到了小弟,他刚刚五十岁。
小弟是作者最钟爱的弟弟,也是老父亲最器重的儿子。
冯友兰先生在挽联中称赞这位儿子“能娴科技,能娴艺文,全才罕遇。
”这位五十年代毕业于清华大学航空系的飞机强度总工程师,毕业之后三十余年在外奔波,积劳成疾。
宗璞在间断叙述了小弟弟身前身后之后,写了如下的话:“那一段焦急的悲痛的日子,我不忍写,也不能写。
每一念及,便泪下如绠,纸上一片模糊。
这一天本在意料之中,可是我怎能相信这是事实呢
他躺在那里,但他已经不是他了,已经不是我那正当盛年的弟弟,他再不会回答我们的呼唤,再不会劝阻我们的哭泣。
” 至哀无文,宗璞这些话没有任何修饰,却非常感人。
宗璞,现代女作家。
原名冯钟璞。
原籍河南省唐河县。
1928年7月生于北京。
十岁时随家庭南迁到昆明,上过南菁小学和西南联大附中。
1946年考入天津南开大学外文系,后转人清华大学外文系,1951年毕业。
曾任《文艺报》、《世界文学》等刊物编辑。
1981年调到外国文学研究所英美文学研究室。
195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写有《红豆》、《桃园女儿嫁窝谷》等小说。
196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为会员。
1982年加入国际笔会为会员。
1984年当选为中国作家协会理事,经澳中理事会、英中文化协会邀请,于1981、1984年访问澳大利亚与英国。
现列入1986年国际名人录和国际著名作家名人录。
主要作品有:《弦上的梦》(1978年12月《人民文学》),《三生石》(1981年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宗璞小说散文选》(1981年北京出版社出版),《丁香结》(1986年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等。
其中《三生石》获第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弦上的梦》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童话《总鳍鱼的故事》获中国作家协会首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
宋璞的是什么代的女作家
她的笔名是宗璞,不是宋璞,原名冯钟璞,女,1928年出生,常用笔名宗璞,笔名另有丰华、任小哲等。
原籍河南省唐河县,生于北京,著名哲学家冯友兰之女。
曾就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
1.宗璞的代表作:《铁箫人语》《A.K.C》《寻月集》《红豆》《宗璞散文小说选》《丁香结》《南渡记》《我是谁》《蜗居》《泥沼中的头颅》《桃园女儿嫁窝谷》《不沉的湖》《后门》 《知音》等。
正在创作的有《野葫芦引》。
春风文艺出版社1994年版《铁箫人语》,《紫藤萝瀑布》一文被选到初中课本。
《晚秋》一文被选到1998年全国高考语文试卷中。
《这是你的战争》一文被选到2011年江苏高考语文试卷中。
《锈损了的铁铃铛》一文被选到2011年四川高考语文试卷中。
1948年开始发表作品,成名作为1957年的短篇小说《红豆》。
新时期她开始大量发表作品,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弦上的梦》(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中篇《三生石》(获第 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童话《总鳍鱼的故事》(获中国作家协会首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蜗居》《我是谁》等。
1988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南渡记》,1996年由华艺出版社出版四卷本《宗璞文集》。
1994年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了《铁箫人语》,其作品大多反映中华知识分子的生活。
2.宗璞的精选集:宗璞在病中苦耕,历时7年,《南渡记》的第二部《东藏记》终于面世,荣获第六届茅盾文学奖。
《西征记》由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年5月出版,曾在《收获》上部分发表,计划中尚有《北归记》。
这是总书名为《野葫芦引》的多卷长篇系列。
宗璞以她细密从容的叙述方式,建立起优美温婉的语言风格。
众多的人物命运和世相心态,在看似平淡的生活情境和细节中缓缓展开,伏有大气磅礴的布局。
宗璞笔下的战争没有刀光剑影,却烙刻了深重的精神创痕,并具有一种柔性的书卷气息。
那种浸入骨髓的文化质感,在阅读中竟令人有如置身于《红楼梦》的语境之中。
读《东藏记》和《紫藤萝瀑布》这样隽永而精致的小说,真是受益又享受。
宗璞对创作情有独钟,她说:“读小说是件乐事,写小说可是件苦事。
不过苦乐也难截然分开。
没有人写,读什么呢
下辈子选择职业,我还是要干这一行
”并出版了自选精品集《风庐散记》。
详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