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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国际政治经济学读后感

时间:2017-07-22 14:57

急求《当代世界经济与政治》的学后感想

冷战结束以来,国际格局处于深刻的调整之中。

在展望未来世界走向时,西方一些人士盛倡“文明冲突论”。

其中,美国人塞缪尔·亨廷顿著书演讲,鼓吹这种观点最为起劲。

亨廷顿声称,在新的世界中,冲突的根源主要将是文化的,而不是意识形态和经济的。

西方和非西方文明间的冲突将主宰全球政治,文明间的断裂带上发生的地区冲突,最有可能升级为大规模战争。

如果说还会有一场世界大战的话,那将是一场文明间的战争。

亨廷顿还将文明冲突具体化。

他认为,西方与那些文明的挑战者之间的关系可能是尤其困难和对立的。

潜在的、最危险的冲突是在中美之间。

(参见塞·亨廷顿《再论文明的冲突》, 转引自《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3年第1期,第42页) 由于亨廷顿描绘了文明冲突的可怕前景,而且直接把中国当作西方文明的挑战者放在对立地位,这就不能不引起我们的高度警觉,并深长思之。

一、文明间的差异和通融 亨廷顿热心于“文明冲突”的研究,但“文明”究竟是什么

在西方语言中,“文明”一词源于拉丁文“Civili”,意为人的开化状态以及与此相适应的社会历史发展阶段。

在这个意义上,文明是相对于蒙昧状态和野蛮状态而言的。

人们普遍认为,文明是指脱离了蒙昧状态和野蛮状态的人类在改造自然和改造社会的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之总和,是指一定发展阶段上人们的物质生活状态和精神生活状态。

现在看来,亨廷顿的“文明”是一个相当模糊的概念。

他告诉我们,“文明是一种文化实体,……由语言、历史、宗教、习俗和制度等客观因素以及人们主观上的自我认同这两个方面的因素共同界定”。

(转引自《现代外国哲学社会科学文摘》 1994年第8期,第2—4页)亨廷顿这里界定的“文明”,只是“文明”一词全部内涵的一部分,大体上是人们平常所说“文化”的意思,亨氏自己在行文中也经常用“文化”来代替“文明”。

为了说清问题,我们姑且按这样狭义的“文明”概念来展开分析。

但是我们要随时记住,人们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是不能分开的,社会的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也是不能分开的。

人类共有一个完整的地球,但地球的各个部分又是千姿百态的。

生活在完全相异的地理气候和社会历史条件下的人们,由于实践活动不同,他们所创造的文明也就不同。

因此,我们一眼就看到的是文化或文明的差异和独特性。

经过千百万年的磨洗积淀,不同的文明成果会深印在其创造者身上而世世代代传承下来。

历史上人类所创造的文明,大分如汤因比所说有几十种,细分则不计其数。

不同的文明,适应人们不同的生活环境,帮助人们渡过历史的急流险滩,推动社会由低级向高级发展,文明自身也因此而改变自己的形式和内容,不断臻于完善。

宇宙间一切事物都是在对立统一中发展变化的,文明也是这样。

一切文明都有自己的独特性,因而不同文明之间有差异性,差异就是矛盾。

有矛盾就可能有冲突。

文明之间的冲突不绝于历史,现实中也经常发生。

亨廷顿等人提出“文明冲突论”并非完全没有根据。

问题在于,不同的文明既有相异性、独特性,也有相通性、统一性。

从根本上说,既然都是人类的文明,是和野蛮相对的文明,它们在最高最深之处就必定是相通的和统一的。

事实上,不同文明间的交流和通融比它们之间的差异和冲突更重要,更带根本性。

试想,如果文明之间只有冲突,没有通融,那么具有各自独特文明的百余个国家、几千种民族怎么能共同生活在地球上

文明是动态的,不断发展的。

但任何一种文明的发展都不是孤立的,而是在和其他文明对立统一、冲突交融中展开的。

各种各样的文明在历史上兴起衰落,离散聚合,消失或成长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为什么有的文明兴起了,有的文明衰落了,有的文明消失了

自我封闭,对其他文明采取排斥对立态度的民族,迟早要葬身在时间的大漠之中。

只有那些开放的、善于从其他文明中吸取营养的民族,才有长久旺盛的生命力。

在亨廷顿眼中处于“无限的权力顶峰”的西方文明,就曾在非西方文明中吸取过许多营养。

例如,中国的造纸术、印刷术、火药、指南针等伟大发明传入欧洲后,转化为强大的生产力,成为欧洲从长期黑暗的中世纪进入资本主义社会的催化剂。

马克思曾精辟地指出:“火药把骑士阶层炸得粉碎,指南针打开了世界市场并建立了殖民地,而印刷术……总的来说变成科学复兴的手段,变成对精神发展创造必要前提的最强大的杠杆。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第427页)再如,通过阿拉伯人传到欧洲的数学文字和十进位法是印度人民的伟大创造,阿拉伯人在数学、天文学、化学、医学、文学、地理学方面的辉煌成就对欧洲文明也产生了重大影响。

另外一方面,在现代化道路上前进的东方各民族也在虚心学习西方的优秀文化以充实自己,并创造新的东方文明。

历史发展到今天,不同文明间的碰撞和交流出现了全新的情况。

地球正在变小,交通和通讯空前便利,所有的人都汇入世界市场之中。

亨廷顿对此忧虑有加,说什么“不同文明间人们日益频繁的交往强化了文明意识,加深了人们对同一文明和不同文明间的差异的认识。

推动了文明间差别和敌意的发展和文明内寻根意识的增强”。

(转引自《现代外国哲学社会科学文摘》1994年第8期,第2—4页)我们感到奇怪的是,事物本来是有同有异的,是对立统一的,为什么亨廷顿只见异不见同,只见对立不见统一呢

难道这是“西方文明”的特点吗

世界市场上不同文明间人们日益频繁的交往,固然会强化文明差异的认识,在某种情况下甚至会形成敌意。

但更重要的是,实现了不同文明间空前广泛深入的共处和交流,使以前彼此相外的人们发现了人类文明的共通性和交融性,这本身就是人们精神的升华,是人类文明的升华。

如果这里有什么值得忧虑的地方,那不是一般文明意识增强的问题,而是某些人逆时代潮流而动,总是想把国家、民族和文明按照自定的标准,分为高低不同的等级,不给别的文明平等的地位,狂妄地要使自己的文明在世界上普遍化。

正是这种不合时宜的作为造成了现实世界的“文明冲突”。

有一点亨廷顿是看得很准的,即“非西方文明的人民和政府已不再是历史的客体”了,而是成为历史前进的发动机和塑造者。

20世纪后半期以来,亚太地区经济发展速度远远高于西方国家,它们在国际经济贸易中的比重节节上升。

这些国家的人民自信心增强了,希望自己的文明也在世界上取得应有的地位。

这些国家都有几千年文明成果的积累,在现代化进程中又吸收了西方文明的优秀成分,通过自己史无前例的伟大实践,创造着新的东方文明。

拉丁美洲、非洲也有同样趋势。

此时,如果西方文明能够与非西方文明进行平等交流,相互尊重,取长补短,则“文明冲突”能够化解,文明交融会大规模展开,人类将进入新的文明时代。

二、文明差异不是国际冲突的核心 “文明冲突论”并非亨廷顿的发明,汤因比的整整一部《历史研究》就是从文明的挑战与应战的角度,描述了世界各大文明地区力量相互消长的关系。

尝试用文明因素解释国际关系也大有人在。

例如,著名政论家白修德(Theodore H. White)在1967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就曾这样说:“我们正陷于文明冲突。

这种冲突也许会摧毁世界。

其中关系最大的是两种文明,即大西洋——地中海文明与太平洋——亚洲文明,它们分别以美国和中国为首。

”(Theodore H. White,An offering of History to Men Who Must Act Now,Harvard Alumini Bulletin,May 13,1967,P.4)曾担任美国历史学会会长的哈佛大学教授入江昭(Akira Iriye)所著《权力与文化》一书就是从文化角度来透视国际关系的。

亨廷顿的“发明”和“贡献”是把文明作为未来世界决定一切的核心因素,把文明冲突作为代替冷战的世界范式。

然而正是在这个他自鸣得意之处,脚下的土地非常稀松。

毫无疑问,文化因素能够深刻地影响国际关系,文明是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伟大力量。

无论是研究历史,还是预测未来,都应当把文化或文明作为一个重要因素考虑进去。

但把这个主要是精神性的因素同政治、经济、军事等实体性因素割裂开来,把它的作用无限扩大化和绝对化是非常偏颇的。

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显然不是文明的冲突,而是同类文明的国家之间为了争夺资源市场和霸权而拼得你死我活。

就现实的国际关系分析,虽然有时表现为文明的冲突,但深层次的根源仍然是国家利益、主要是经济利益的冲突。

冷战之后影响最大的冲突是海湾战争。

起因是伊拉克入侵科威特。

总不能说这是阿拉伯国家之间的“文明冲突”吧。

实际是伊拉克不想还两伊战争期间所借的大量美元,并且要把科威特的石油资源掌握在自己手中。

美国后来挑头打击伊拉克,以主持国际正义自居。

其实美国人盘算的是控制海湾地区,掌握世界上最大的石油资源富集地。

在这次大冲突中,西方文明国和伊斯兰文明国结成了“奇怪的联盟”,“文明冲突论”被“沙漠风暴”卷到九霄云外。

面向21世纪,世界各大力量中心都把增强经济和科技实力作为取得竞争优势的根本点,经济问题在国际关系中占据着最重要的地位。

美国的外交政策就是以国家的经济利益为转移的。

由于东亚的发展速度居全球之冠,由于美国与亚洲的贸易额远远超过与欧洲的贸易额,其国家外交政策取向正逐步从大西洋转向太平洋。

前国务卿沃伦·克里斯托弗正式宣称,“西欧不再是世界的最重要区域”,美国过去在处理全球事务时“太欧洲中心化”了。

(参见《华盛顿邮报》1993年11月17日,P.G4.)表示要向亚太国家接近,因为“当我凝视亚洲繁荣之花,便看见美国复兴之果”。

事实上,以实施和反对“赫——伯法”为例,同为“西方文明”的美欧之间,正在经历广泛而深刻的贸易冲突。

被亨廷顿认为因“文明”接近可以“合作”的日本,不仅历史上和美国打了几年太平洋战争,现在双方的贸易冲突也越来越激烈。

这一切都表明,经济关系、经济利益越来越深刻地影响着政治和外交,是国际关系中最基本的因素和力量。

多年来,人权问题成为国际关系的一个热点。

亨廷顿说,“国家遵守人权的程度完全和文明的分野有关。

西方和日本高度保护人权;拉美、印度、俄罗斯以及部分非洲国家保护某些人权;中国、许多其他亚洲国家和大多数穆斯林国家很少保护人权。

”(转引自《现代外国哲学社会科学文摘》1994年第10期,第9—13页)这里,我们且不说亨氏以自定的人权标准来划分各国文明的高低等级是多么狂妄自大,也不说某些人挥起人权大棒向中国等国发动“文明冲突”是多么不得人心(美国策划的反华提案在联合国人权会议上前后10次遭到失败),只想指出这样一点:西方国家某些反华势力在人权问题上挑起“文明冲突”的真实动机是政治上要搞垮不合己意的政府,经济上要削弱强大的竞争对手。

任何人在进行精神和文化活动时,必须有吃穿住行用的物质保障。

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状况以及相关的社会经济制度,归根到底决定着包括哲学、历史、宗教、习俗和政治制度的全部上层建筑,也决定着国际关系的发展形式。

这是大多数社会政治学家都会承认的。

亨廷顿对经济冲突的严重性并非没有认识。

他在1993年春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指出,日本、欧洲和美国之间的矛盾“将导致政治、经济利益的严重对立”,“在未来的岁月中,美国与主要大国之间的严重冲突可能在经济方面”。

(Huntington,“Why International Primacy Matters,”International Security,Vol.17,No.4,Spring 1993,P.71)他在另外一篇文章中认为,日美关系存在“经济冷战”可能,甚至同意丹尼尔·贝尔(Daniel Bell)关于“经济冲突是另一种战争的继续”的说法。

至于这些明智的说法怎样和偏颇的“文明冲突论”协调起来,那只有亨廷顿自己多费思量了。

三、当代世界的主题是和平与发展 面对纷繁杂乱的外部世界,人们总是倾向于用某种简明的概念或范式来把握大局,如“两极对立的冷战世界”。

作为一位智者,亨廷顿告诉我们,两极对立的冷战世界已经过去,正在到来的是“文明冲突的世界”。

然而,此言差矣。

事实绝非如此。

当代世界的主题不是文明的冲突,而是和平与发展。

代替冷战世界的,不是文明冲突的世界,而是以和平与发展为主题的多极世界。

这是全部人类历史,特别是最近100年的历史演变造成的。

已经过去的20世纪给世人许多启示。

启示之一:和平。

自有人类历史以来,战争就没有间断过。

到20世纪,战争空前惨烈。

尤其是两次世界大战,数十个国家几十亿人被卷入战争的火海,几千万人被夺去了生命,千百年的劳动成果化为灰烬。

人的智慧,被用来发展屠杀自身的武器,原子弹、氢弹、生化武器足以窒息生物,毁灭人类。

大地震怒了,母亲在呼号:反对战争,保卫和平。

正是20世纪空前惨烈的战争使人类良知集中到一点,使东西方文明会聚到一点:埋葬帝国主义,争取永久和平。

启示之二:发展。

20世纪表面看来杂乱无序的演变过程,其实掩藏着一个明确的目标,一条不可遏止地向前延伸的主线,那就是社会的发展和人自身的发展。

正是在这个世纪中,创造了超过以前任何时代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和巨大的物质财富,在世界范围内实现了从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的巨大转变。

更为重要的是,人类进行了各种发展道路的探索,并取得了历史性的成果。

例如:社会主义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的比较,实行计划经济的社会主义和实行市场经济的社会主义比较,通过侵略战争找出路的资本主义和通过调整改革自身体制找出路的资本主义的比较。

这些比较实验互相影响,使世界各国逐步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造成了近二三十年世界发展的高潮,并为新世纪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在和平环境中加快发展已成为我们时代的主旋律,是人类文明的共同点和大成就。

启示之三:全球化。

在很长的历史时期,不同的文明之间联系不多。

只是19世纪工业革命迅猛发展后,才使分散的区域性发展逐渐转变为具有整体关联性的世界发展。

在过去一百年中,两大力量推动了全球一体化的大趋势。

一是机制的力量,二是科技的力量。

市场经济国家引进计划机制,计划经济国家引进市场机制,两者的经济运行模式正在接轨,全球范围的贸易和投资机制逐步形成。

与此同时,现代科技革命使交通空前便利,信息全球共享。

由于经济的网络化、信息化,任何国家的市场都显得过于狭小,国际投资、国际贸易以及跨国生产迅速发展。

跨国公司作为全球化的主角登上了历史舞台。

它们已控制世界生产的40%,世界贸易的60%,跨国直接投资的90%。

人类赖以生存的经济命脉已经联为一体,世界各国已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

“地球村”的居民这样成为命运共同体,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最高成果,也是新的伟大文明发展的坚实基础。

进入新世纪以来的世界形势雄辩地告诉我们,以和平与发展为主题的多极世界正在曲折中发展。

第一,大国关系的调整体现了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

“9·11”事件之后,大国关系出现了海湾战争结束以来最为频繁的互动与变化。

中美元首多次会面,高层互访频繁,双方合作领域扩大,中美关系明显改善。

亨廷顿关于“最危险的冲突是在中美之间”的说法是不符合事实的。

美国与俄罗斯关系也有实质性进展。

中日关系,美欧关系,虽有不和谐音,但尚属平稳。

大国关系的这种调整反映了冷战结束以来国际关系的深刻变化。

随着世界向多极化发展,各大国之间正在形成一种互相依存、互相制约的较为均衡的关系。

从各国发表的声明来看,新型大国关系的基本特征是:平等互利,求同存异;发展合作,不搞对抗;不结盟,不针对第三国。

概括起来说,就是维护自身利益,着眼于和平与发展。

第二,地区性和全球性的政治经济组织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

欧盟一体化进程加快,联合起来的欧洲各国,内求发展,外求和平;世界贸易组织开始调解一些国际贸易争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出面援助陷入金融危机的国家;联合国致力于缓解伊拉克武器核查危机;亚太经合组织举行了多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地球上东西南北不同文明的国家友好相会,共商和平发展大计。

第三,国际关系热点很多,但大局稳定。

总体上说,今日之世界并不太平,地区冲突时有发生。

但是这些冲突基本上处于可控制状态,对世界全局影响有限。

而且一些热点已经降温,通过和平谈判解决冲突已成潮流。

长期战乱的波黑地区大体平静;俄罗斯境内延续多年的车臣战争已经平息下来;美英等国的“倒萨”之战已经打响,但在全世界反战促和的大环境下,战争将只局限在海湾地区。

这些分布在地球各处的热点的变化,表面上互不相干,实际上都处在和平与发展大潮的激荡之中。

第四,加强经济科技合作,共同推进发展的新局面正在形成。

中国全面推进国际经济科技合作,保持了全球大国中最高的经济增长;欧盟、日本和俄罗斯都开展了多边的经济科技合作;发展中国家区域经济合作取得了新的进展,南北合作进一步加强;亚太经济合作组织倡导的合作方式正在取得成效;东盟和中、日、韩定期举行首脑会议,共商推动地区发展大计;拉美南方共同市场和欧盟正在筹建跨大西洋自由贸易区;亚洲金融风暴表现了经济全球化的深刻矛盾,推动建立防范风险的国际机制,以利于全球共同发展。

总之,国际关系近期变化和长远趋势都表明,当今时代的主题是和平与发展,而不是“文明的冲突”。

人类应当尽力化解冲突,满怀热情地迎接和平与发展的新世界。

四、美伊对抗不是“文明的冲突” 当今世界,同和平与发展的大趋势最为相悖的,就是伊拉克危机了。

亨廷顿在1999年那次关于“文明冲突论”的演讲中说:去年(1998年)冬天,在美国和伊拉克的对抗过程中,所有的阿拉伯国家除了科威特都反对美国的军事行动,只有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和美国文化最接近的国家,同意派军队加入美国在波斯湾的军事力量。

亨廷顿在这里把美伊对抗当作文明冲突的一个实例列举出来,这种说法似是而非。

想当初,同属伊斯兰文明的伊拉克和伊朗大战多年,美国是支持伊拉克的。

1990年7月,伊拉克与其伊斯兰兄弟国科威特围绕领土纠纷和经济债务而争端激化,伊拉克悍然发动闪电式袭击,于8月2日占领科国全境。

国际社会一致强烈谴责伊拉克的侵略行径。

联合国安理会决议制裁伊拉克,责其无条件撤军。

在伊拉克拒绝之后,联合国安理会于1990年11月责成会员国使用一切必要手段,维护和执行安理会有关决议,恢复海湾地区的和平与安全。

美国看到了利用联合国决议获取重大战略利益的极好机会。

1991年1月17日,美国带领包括一些阿拉伯国家的多国部队,向伊拉克发动历时43天,代号“沙漠风暴”的海湾战争。

伊拉克军队受到重创,萨达姆政权被迫无条件接受联合国决议,从科威特撤回了侵略军。

显然,海湾战争是对伊拉克侵略行径的惩罚,是在联合国的旗帜下,文明对野蛮的惩罚,而不是文明的冲突。

值得注意的是,海湾战争结束12年来,伊拉克问题仍然是国际政治的一大热点。

从形式上看,问题出在伊拉克没有认真遵守关于无条件销毁生化、导弹和核武器的联合国安理会决议。

实质上是美国发动海湾战争时企求的重大战略利益因萨达姆政权作梗而没有到手。

美国在伊拉克问题上的战略利益何在,美国当政者自己很清楚。

一般认为,中东是欧、亚、非三大洲交接的战略枢纽,企图称霸全球的美国必欲在这个地区取得主导地位。

作为“运行在汽车轮子上的国家”,美国消耗的石油占全世界的1/3以上,而其本国石油资源将在最近10年左右耗尽。

拿下了伊拉克这个世界第二大石油生产国,不但可以用低价原油给美国经济注入生命力,而且可以扼制依赖中东原油的其他世界大国。

我们这样分析美国布什政府发动新的海湾战争的战略企图,突出其政治经济利益打算,并不是说美伊对抗中完全没有文明冲突的因素。

伊拉克危机交织着当代世界的各种矛盾,自然也有文明冲突的因素。

据说小布什很爱看詹姆士·赖斯顿的新著《神的斗士》,这本书写的是第三次十字军东征中英国国王理查和阿拉伯苏丹萨拉丁对抗的故事。

《纽约时报》透露,布什发表对恐怖主义进行“十字军讨伐”的讲话激怒了许多穆斯林后,开始阅读《神的斗士》并被其所吸引。

我们不知道布什对理查作何感想,而萨达姆则自认接过了萨拉丁的衣钵,并大肆宣扬他和萨拉丁都出生于同一座阿拉伯城镇——塔克里特。

1187—1192年,理查和萨拉丁都以各自信奉的神的名义向对方发动“圣战”,在文明冲突的形式下争夺土地和财富。

长达5年的战争,摧残了地中海东岸的文明成果,牺牲了几十万人的生命。

最后,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理查和萨拉丁被迫互相尊重对方的文明和人格,于雅法之战后签约停战,以求基督教文明和伊斯兰教文明和平共存。

也许,这才是后人从理查和萨拉丁故事中应当吸取的教训。

从理查和萨拉丁的对抗以来,中东地区积累的怨恨太多了。

人类的良知要求文明共存而不是文明冲突。

这不是软弱的道义呼声,而是塑造未来世界的伟大力量。

这些日子,当海湾上空战云密布的时候,反战惊雷响彻了整个世界。

仅在2003年2月15日这一天,在亚洲、欧洲、美洲和非洲,就有60多个国家400多个城市近千万人举行自越南战争以来最大规模的反战示威。

与此同时,中国等世界许多国家政府明确主张在联合国框架内和平解决伊拉克问题,不主张诉诸武力。

不管布什政府及其少数盟友发动的“倒萨”之战如何结局,有一点已经很清楚,全世界不同文明的人们将以更强大的力量维护和平反对战争,“和为贵”将会成为多极世界全人类共同的文明信念。

五、多极世界和为贵 亨廷顿不仅提出了“文明冲突论”,而且还为西方国家筹划了进行“文明冲突”的大战略。

他说:“对西方利益而言,它在短期内显然应推动文明内部,尤其是欧洲与北美成员的大合作、大统一;将在文化上接近西方的东欧与拉美接纳进西方社会;促进、维护与俄国、日本的合作关系;防止地区性的文明内部冲突升级为文明内的大战;限制儒教和伊斯兰国家军事力量的膨胀;减缓西方削减军事能力,维持在东亚和西南亚的军事优势;利用儒教国家和伊斯兰国家间的差异和冲突;支持其他文明中对西方价值观和利益表示同情的集团;加强能使西方利益和价值观得以表达、合法化的国际机构组织并推动非西方国家参与这些机构组织。

”(转引自《现代外国哲学社会科学文摘》1994年第8期,第2—4页)我们把这一大段话都摘引下来,是因为这是亨廷顿“文明冲突论”的要害所在,说穿了,这是某个超级大国以维护西方文明为名,行独霸世界之实的计划。

我们已经说过,展现在人们面前的,不是以文明冲突为核心的世界,而是以和平与发展为主题的多极世界。

现在我们要强调,对于新的时代,处理国际关系的根本办法不是“文明的冲突”,只能是多极世界和为贵,多彩文明和为贵。

世界的多极化,既是一种客观现实,也是一种发展趋势。

说它是客观现实,是因为世界上确实存在着几大力量中心,这些国家或地区性组织的综合力量相对均衡,它们之间形成了相互制约的关系。

说它是一种发展趋势,是因为多极格局还在形成过程之中,新的国际经济秩序和政治秩序还没有建立起来。

真正多极化的世界,不应该是由几个大国主宰的世界,而是由世界大国、地区大国和中小国家参加的国际或区域性组织在不同范围、不同层次上充分发挥作用的多极世界。

在这种多极世界中,国家不分大小强弱均应平等相处,大而强的国家或国际组织不应谋求任何特权,只应为世界的和平与发展,为人类的文明进步负更大责任,作更大贡献。

这种多极化趋势是不可遏止的。

推动这个趋势的主要是经济和科技力量。

经济全球化的链条已经把许多国家和地区的经济联系在一起,并使全球经济的格局不断发生变化。

美国仍是当今最富强之国,其国民生产总值一度超过全世界的一半,但现在只占30%左右,有人预测2020年会降至10%—15%。

另一方面,世界主要金融和经济机构研究表明,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速度超过发达国家一倍左右的状况将继续下去。

经过调整和改革,东亚各国克服金融危机造成的困难,重新走上发展的快车道。

据估计,1960年亚洲各国在世界国民生产总值中的比重只为4%,到1990年已一跃而占25%,现在已增长到30%左右。

在国际格局的大变动中,长时间内增长速度居世界大国之冠的中国,经济总规模的迅速增长最引人注目。

俄罗斯、印度、巴西和印度尼西亚等国在世界产出中所占的份额也会显著增大。

国际上所有经济、政治、军事和文化关系,都在向多极化世界演进,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大趋势。

多极化过程是充满矛盾的。

列其主要者有: ——美国力图主宰世界和其他国家谋求平等地位的矛盾。

——全球化与国家主权的矛盾。

——经济发展和生态危机的矛盾。

——不同文明之间的矛盾。

这些矛盾都关乎世界大局,任何一种矛盾处理不好,都会造成全球性的混乱,都会给世界人民带来重大的灾难。

对待这些矛盾,绝对不能用前面亨廷顿开出?\\\/ca> 参考资料:多极世界和为贵——兼评亨廷顿“文明冲突论 你挑点抄抄好了!

结合最近的国内外新闻写一篇有关政治,经济生活的观后感

《文明冲突论》 “如果一个学者没有什么新东西要说的话,他就应该保持沉默。

”——塞缪尔·亨廷顿 一、倍受争议的亨廷顿 塞缪尔·亨廷顿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人物。

和他接触过的人总爱用“腼腆”、“学究气”、“不善言辞”这类语言形容他,而读过他书的人却会发现另一个亨廷顿,他思想犀利、咄咄逼人、似乎总想挑起争论。

塞缪尔·亨廷顿1927年出生于纽约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他的父亲是一位旅馆业杂志的出版商,母亲是一位短篇小说作家。

他的外祖父是当时美国颇有名气的“掏粪刊物”(专门揭发政界、商界丑闻内幕的杂志)《麦克卢尔》的合作编辑。

亨廷顿很早便显示出了自己在社会科学方面的才华,他16岁考入耶鲁大学,两年半之后因为“成绩特优”而提前毕业。

随后他在美国陆军服了一段时间兵役,接着又从芝加哥大学获得政治学硕士学位。

在1950年,年仅23岁的亨廷顿又获得了哈佛大学博士学位,毕业之后便留校任教。

1957年,刚到而立之年的亨廷顿出版了他的第一本书《士兵与国家》。

在这本书的第一篇书评当中,批评家就指责这本书有军事主义色彩,让人联想起墨索里尼“信仰、服从、战斗

”的口号。

在60年代,哈佛大学一些激进的学生在得知亨廷顿曾经在约翰逊政府内任职的消息后,占领并焚烧了他办公的哈佛大学国际事务中心,有人甚至在他的寓所门口涂上了这样的标语:“战争罪犯居住于此。

” 尽管在亨廷顿的同学之中有基辛格、布热津斯基这样的政界名流,他的学生之中也不乏福山、扎卡里亚这样的当代精英,但是他本人却不愿在媒体上抛头露面。

人们很难在电视访谈节目中看到亨廷顿的身影,他不是那种“媒体学者”,他的学术声誉是靠着17本著作和一系列论文建立起来的。

他毫无疑问是学术界的圈内人,他曾经出任美国政治科学学会主席,又是著名的《外交政策》杂志的创办人之一。

但是他在写作的时候却宁可把自己当成一个圈外人,故意以一种刺激那些最终会评判自己著作的专家们的方式讨论问题。

亨廷顿曾经说,“如果一个学者没有什么新东西的话,他就应该保持沉默。

对真理的探求与学术争论是一回事。

”而在他的全部著作中,最为著名、最有争议的莫过于那本《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了。

亨廷顿在这本书以及一系列相关的论文中提出了一个鲜明的观点:冷战后的世界将以“文明”划线,文明认同形成了冷战后世界上的结合、分裂和冲突模式。

这无疑是一种观察国际政治现象的新“范式”。

二、亨廷顿的范式观 著名科学哲学家托马斯·库恩在其经典著作《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中指出,当旧的范式日益无法解释新的或新发现的事实的时候,能用更令人满意的方法来说明那些事实的范式就取代了它,而新范式取代旧范式的过程就是思想和科学进步的过程。

一种理论要想被接受为一个范式,必须看上去强于其竞争对手,但它不必要,事实上也从来没有解释所有它可能遇到的事实。

从一定意义上说,所谓范式就像一张地图。

只有在地图的引领下,人们才能穿过未知的地区到达自己的目的地。

但是地图不可能、也没有必要标注出地面上的所有景物,它必然有所取舍,但是只要它能够最简单明确地帮助路人到达目的地就是好地图。

一个好的范式应该:1、理顺和总结现实;2、理解现象之间的因果关系;3、预期未来的发展;4、从不重要的东西中区分出重要的东西来;5、帮助人们弄清应该选择那条道路来实现目标。

在亨廷顿看来,自二战结束到苏联解体的40多年来,支配大多数国际关系的研究者和实践者的关于世界事务的“冷战范式”。

这一范式简单明了又非常实用。

诚然,它无法解释这段时期内世界政治中发生的一切事情,有时还会发生一些偏离这一范式的重大事件,比如中苏关系的破裂。

但是,作为思考全球政治的简单模式,它比其他任何竞争对手都更能说明最重要的现象,这一范式被普遍接受,并且整整影响了两代人关于世界政治的看法。

然而冷战的结束使过去那张有效的地图变得过时了。

需要为国际政治绘制一幅新的地图,这份地图既描绘出了现实,又把现实简化到能够很好的服务于认清国际政治的目的。

事实上,冷战后的确有不少人提出了理解国际政治的新范式。

亨廷顿把这些范式归纳为四类。

第一类是所谓“一个世界”的范式,亦即民主和平论。

这一范式认为,冷战的结束意味着全球政治中重大冲突的结束和相对和谐的出现。

日裔美国学者福山提出了“历史的终结”的命题,他认为人类意识形态演进到当代资本主义已经划上了句号,作为人类征服最终形式的西方民主制度将在世界范围内普及。

重大的全球冲突已经结束,重大的思想斗争也已经结束,未来人们要面临的仅仅是琐碎的经济和技术问题。

第二个范式是“两个世界”的范式。

冷战的结束虽然终结了以美苏为首的两大集团的对抗,但是从很多角度看世界仍然分为两部分。

从文化和生活方式上看可以分为西方和非西方;从经济发展水平来看可以分为北方和南方;从战争与和平的角度来说,可以分为高度稳定的“和平区”和动荡不安的“战争区”。

第三种范式是现实主义国际政治理论。

这种理论认为国家仍然是世界事务中最重要的行为体,国家之间的关系处于无政府状态,因此为了确保自己的生存和安全,国家总是试图尽量扩大自己的权力。

冷战后世界中各国的利益和行为仍然可以按照这一范式来理解。

第四种范式宣扬世界进入了完全混乱的状态。

一些学者的论文和专著的题目就颇有代表性,比如卡普兰的长篇论文《即将到来的无政府状态》、布热津斯基的《大失控与大混乱》、莫伊尼汉的《大混乱》等等。

这一范式强调,国家正在弱化,冷战后的世界上出现了大量的“失败国家”。

政府权威的崩溃、国家的分裂、部落、种族和宗教冲突的加剧、跨国犯罪组织的出现、难民的激增、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扩散、恐怖主义的泛滥、种族清洗的盛行都为这一范式提供了有力的佐证。

亨廷顿认为以上四种范式虽然各自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也都存在着重大缺陷。

“一个世界”的范式所强调的世界中的整合力量是客观存在的,但是文明的力量对这种整合力量的抵抗仍然不可忽视;诚如“两个世界”的范式所言,世界在一定意义上确实是一分为二的,主要的区别存在于占统治地位的西方文明和其他非西方文明之间,但是无论如何,并不存在一个作为统一体的非西方文明;现实主义的范式正确指出了国家仍是世界事务中最重要的因素,但这一范式过于强调了国际关系的连续性而忽略了它的变化,没有看到国家的利益、各国的联合与冲突正日益受到文化和文明因素的影响;“大混乱”的范式正确指出了世界的无政府状态,但是它没有看到给世界的稳定带来最大危险的是那些来自不同文明和国家集团之间的冲突。

因此,亨廷顿提出了自己的范式,即文明的范式。

他认为,在冷战后的世界中,人民之间最重要的区别不是意识形态的、政治的或经济的区别,而是文化的区别。

民族国家仍然是世界事务中的主要因素。

它们的行为仍像过去一样受到对权力和财富追求的影响,但也受文化偏好、文化共性和文化差异的影响。

对国家最重要的分类不再是冷战中的三个集团,而是世界上的七八个主要文明。

文化的共性和差异影响了国家的利益、对抗和联合。

世界上最重要的国家绝大多数来自不同的文明。

最有可能升级为更大规模战争的地区冲突是那些来自不同文明的国家或集团之间的冲突。

政治和经济发展的主导模式因文明的不同而不同。

国际议题中的关键争论问题包含文明之间的差异。

权力正在从长期以来占支配地位的西方向非西方的各文明转移。

全球政治已变成多极的和多文明的。

一方面,亨廷顿对自己提出的文明的范式相当自信,他认为这一范式为理解20世纪结束之际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提供了一个相对简单但又不过于简单的地图。

范式应该能够导出预测,对范式有效性的检验可以通过对不同范式导出的预测的准确性加以对比来进行。

亨廷顿认为文明的范式能比其他范式更加准确的预测冷战后国际事态的重大发展。

另一方面,他也承认,任何范式都不可能永远有效。

早晚有一天,文明的范式必将像冷战的范式一样被新范式取代。

三、文明力量的消长以及文明秩序的形成 一部人类的历史就一部文明的历史。

探索文明的起源、形成、兴起、相互作用、成就、衰落和消亡的著作可谓汗牛充栋。

然而,究竟什么是文明

在这个问题上,迄今并没有共识。

亨廷顿所讲的文明有五大性质。

一是文明的多元性质。

亨廷顿对这一点极为强调,并把它作为全书立论的一个基础。

对许多人而言,文明是相对“野蛮”而言的,因此文明是一种普遍性的标准,它只能是一元的。

亨廷顿反对这种观点,他认为存在着许多种文明,它们每一个都以自己的方式文明化了。

二是文明的形而上性质。

文明和文化都涉及一个民族全面的生活方式,文明是放大了的文化。

在所有界定文明的客观因素中,最重要的通常是宗教。

人类历史上的主要文明在很大程度上基本等同于世界上的伟大宗教。

三是文明的包容性。

一个文明是一个最广泛的文化实体,是对人对最高文化归类,是人们文化认同的最广范围。

例如,一个罗马居民可能以不同的强度把自己定为罗马人、意大利人、天主教徒、基督教图、欧洲人和西方人。

他所属的文明是他与之强烈认同的最大认同范围。

文明是最大的“我们”。

亨廷顿的这个观点其实与中国传统文化中讲的“华夷之辨”颇有相似之处。

四是文明的长期性。

文明总有终结,但又生存得极为长久,他们是人类最持久的结合。

五是文明的超政治性。

既然文明主要以宗教来划界,那么它就是文化实体而不是政治实体。

一个文明可能包含一个或多个政治单位。

亨廷顿认为当代世界有七个或八个主要文明:中华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兰文明、西方文明、东正教文明、拉丁美洲文明或许还要加上一个非洲文明。

近代以前各个文明的交往是分散而有限的。

自16世纪以来,西方文明开始对所有其他文明进行持续的、不可抗拒的和单方面的冲击。

但是西方赢得世界并不是通过其思想、价值或宗教的优越,而是通过它运用有组织的暴力方面的优势。

在这个过程中,西方与非西方确立了控制——从属关系,而在西方社会内部发展出了较为平等的国际体系。

这个历史进程到20世纪中后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首先,西方的扩张终结了,对西方的反抗开始了。

其次,国际体系超越了西方,成为多文明的。

文明之间的相互关系由此步入了第三个历史阶段,它比第一个阶段更为频繁和紧张,又比第二个阶段更为平等和互惠。

造成这种变化的原因在于各个文明之间的权力关系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在20世纪末,相对于其他文明而言,西方的权力呈现出两幅画面。

第一幅是西方处于压倒一切的、成功的、几乎是完全的支配地位。

苏联的瓦解消除了西方唯一最强劲的挑战者。

西方是唯一在其他各个文明或地区拥有实质利益的文明,也是唯一能够影响其他各个文明或地区的政治、经济和安全的文明。

第二幅图画则暗淡得多,西方越来越关注其内部问题和需求,因为它面临着经济增长缓慢、人口停止、失业、巨大的政府赤字、职业道德下降、储蓄率的等问题。

而其他文明正在悄然崛起。

亨廷顿认为这两幅图画描绘的都是现实。

但是他仍然认定文明间的均势正在发生逐步的、无情的、也是根本性的变化。

西方的权力相对于其他文明正在并将继续衰落。

这一过程有三个特征:首先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西方权力的上升历时400年之久,它的衰退可能也需要同样长的时间;其次,这一过程不是直线型的。

西方文明有西欧和美国两个力量中心。

西欧部分的衰落早在20世纪初就开始了,然而美国在20世纪中期取得了世界霸权地位暂时扭转了这一态势,现在作为整体的西方文明正面临再次衰落。

第三,这一过程是由权力的相对性决定的。

与其他文明相比,西方文明在其领土人口、经济产值、军事能力等权力资源方面都开始下降了。

与此同时,非西方文明中的两股潮流引人注目。

一股是拒绝西方文明价值观的本土化的潮流,另一股则是宗教复兴的潮流。

在这两股潮流中脱颖而出的亚洲和伊斯兰世界对西方文明构成了重大的挑战。

东亚的经济发展是20世纪后半叶世界上最重要的发展之一。

以此为契机,东亚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自信态度。

主要表现为:亚洲人相信东亚将保持经济的快速增长,并很快在经济上超过西方,因此与西方相比它在世界事务中将越来越有力;亚洲人相信这种经济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是亚洲文化的产物,亚洲文化优于文化上和社会上颓废的西方文化;尽管东亚人意识到亚洲各社会和文明之间的差异,但他们仍认为存在着重要的共性;东亚人为,亚洲的发展和亚洲价值观是其他非西方社会努力赶超西方时应仿效的模式,西方也应该用它自我更新。

伊斯兰文明对西方作出的调整主要是通过宗教复兴运动的兴起来实现的。

伊斯兰复兴运动既是对现代化的接受,又是对西方化的排斥。

这一运动的主要目的是强化伊斯兰教对社会生活的规范。

它的最大动力来自于伊斯兰社会在现代化过程中产生的社会流动和人口增长。

亨廷顿指出,在未来若干年里,穆斯林人口中的年轻人将多得不成比例,而且这些人大多是城市人口并至少受过中等教育。

人口增长与社会流动这两个因素的结合将产生重大的政治后果:首先,青年人是反抗、不稳定、改革和革命的主角,伊斯兰复兴运动中已经深深地打上了青年的印记;人口构成的变化还将加剧伊斯兰社会内部的紧张状态;最后,持续增长的伊斯兰人口将对伊斯兰周围的文明特别是西方文明构成巨大的移民压力。

总之,亨廷顿把亚洲经济的发展和伊斯兰世界人口的增长都看作挑战现有国际秩序的不稳定力量,这是他关于文明的冲突这一推论的重要理论前提。

随着文明力量的消长以及冷战的结束,全球爆发了认同危机,人们都面临着“我们是谁

”、“我们属于哪

”这一类认同问题。

全球政治正沿着文明的界线重构。

在冷战时期,各国作为盟国、卫星国、仆从国、中立国或不结盟国家,而与两个超级大国相联系。

在冷战后的世界,各国作为成员国、核心国家、孤独国家、分裂国家和无所适从的国家而与各文明相联系。

文明的成员国是一个在文化上完全认同一种文明的国家。

文明的核心国家是文明内部秩序的源泉,而核心国家之间的谈判则是文明之间秩序的源泉。

主要文明的核心国家正在取代冷战期间的两个超级大国,成为吸引和排斥其他国家的几个基本的极。

例如美国、俄罗斯、中国正在分别成为西方文明、东正教文明和中华文明的核心国家。

当文明缺少核心国家的时候,在文明内部建立秩序或在文明之间通过谈判建立秩序的问题就会变得更加困难。

伊斯兰文明、非洲文明和拉丁美洲文明目前都面临这样的问题,而这也正是非洲和伊斯兰世界内部动荡不安的一个主要原因。

所谓孤独国家是那些在文化上缺乏与其他社会共同性的国家。

最重要的孤独国家莫过于日本,它的文化极为特殊,而且它没有包含一种可以输出到其他社会并据此与其他社会人民建立文化联系的普世宗教或意识形态。

孤独国家在未来以文明划线世界的作用将大受限制。

分裂国家是那些一个国家包含两个或两个以上文明集团的国家,例如前南斯拉夫(基督教部分、东正教部分、穆斯林部分)、苏丹(基督教部分、穆斯林部分)、尼日利亚(基督教部分、穆斯林部分)、印度(印度教部分、穆斯林部分)等等。

无所适从的国家是那些属于某种单一文明但其领导人却想要把它转为另一种文明的国家。

土耳其、俄罗斯、墨西哥都是典型的例子,它们分别属于伊斯兰文明、东正教文明和拉丁美洲文明,但其领导人却一心想把这些国家改造为西方文明的一部分,迄今为止这种努力并没有受到多大成效。

四、文明的冲突 亨廷顿文明观的一个中心思想就是文化共性促进人们之间的合作和凝聚力,而文化的差异却加剧分裂和冲突。

在以文明划界的世界中,具有重大影响的冲突将沿着文明的断层线展开,特别是将在西方和非西方之间展开。

这又可以分为三类情况:西方与挑战者文明的伊斯兰国家和中国的关系可能会持续紧张,并经常出现严重的对抗;西方与属于较弱文明的拉丁美洲和非洲的冲突则要轻得多;西方与俄罗斯、日本、印度的关系则可能介于上述两者之间,同时具有合作和冲突的因素。

在亨廷顿看来,造成西方与伊斯兰世界和中国冲突的原因是“西方的傲慢、伊斯兰国家的不宽容和中国的武断”。

具体说来,西方和伊斯兰世界以及中国的冲突将围绕武器扩散、人权和民主以及移民三个领域而展开。

发展一流的常规军事能力需要时间、努力和资金,这就强有力地促使非西方国家寻求以其他方式来对抗西方的常规军事力量。

达到这一目的的捷径就是获得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及其运载工具。

各文明的核心国家,以及那些渴望在区域内起支配作用的国家特别强烈的希望得到这些武器。

亨廷顿认为,在武器扩散问题上存在一个儒教——伊斯兰教联盟。

而中国在向伊斯兰国家转让常规武器和非常规武器方面起了主导作用。

西方基于维护自己霸权利益的考虑,竭力遏制向非西方文明的武器扩散势头。

亨廷顿认为西方的这一政策是注定要失败的,因为在一个多文明的世界中,核武器和其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扩散是权力缓慢地但不可避免地分散的一个主要表现。

西方在民主和人权问题提上表现出了一定的虚伪性,而亚洲的经济增长和伊斯兰世界的宗教复兴运动使得这两个文明对西方的说教嗤之以鼻。

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在世界范围内兴起的民主化浪潮在那些受西方和基督教影响强大的国家最为成功,在其他文明的国家内则乏善可陈。

此外,美国对伊斯兰世界的民主化持一种虚伪的态度:它支持沙特等专制政权,对民主化程度高得多的伊朗却竭力遏制;在人权问题上,亚洲和伊斯兰世界对西方的价值标准并不完全接受,西方在世界范围内推行人权的努力前景也很暗淡。

从16世纪到20世纪的漫长时间里,西方人口的向外移民是西方崛起的最重要标准之一。

然而到20世纪末,进入西方国家的移民人数已接近了19世纪西方外移人口的绝对数字。

西方国家面临着口前的移民压力,因此西方对移民问题的态度也发生了重大逆转,由原先赞同甚至鼓励移民变为反对移民。

欧洲的移民主要来自伊斯兰世界而美国的移民主要来自墨西哥。

在移民问题上西方和伊斯兰世界以及拉丁美洲(在较小程度上)将会产生新的对立冲突。

此外,大量涌入的穆斯林和墨西哥移民还有可能使欧洲和美国的社会面临分裂的危险。

作为一个西方文明的卫道士,亨廷顿对西方的处境深感忧虑,他为西方提出的对策是,首先要加强西方文明自身的团结,特别是美欧之间的团结,不给挑战者以分化西方的机会;其次,要善于利用非西方文明之间的矛盾,从中渔利。

再次,还要在各个非西方文明中分清主要对手和合作伙伴,团结大多数,鼓励和打击一小撮。

文明的冲突主要有两种表现形式。

一是断层线冲突,它发生在属于不同文明的邻近国家之间、一个国家中属于不同文明的集团之间、或想在废墟中建立起新国家的不同文明集团之间。

断层线冲突在穆斯林和非穆斯林国家或集团之间特别普遍。

二是发生在全球宏观层面上的不同文明的核心国家之间的冲突,这种冲突涉及的是国际政治中的典型问题,包括:1、对全球发展和全球性国际组织的影响力问题;2、相对军事权力问题,主要体现在核不扩散、军控、军备领域;3、经济权力和福利问题,主要体现在贸易、投资等领域;4、对人口的控制问题,包括保护本文明的人民和歧视另一文明的人民;5、价值观念和文化冲突。

在分析断层线冲突的时候,亨廷顿使用了“血腥的伊斯兰边界”这个词汇,这可能是他这本著作中遭到批评最多的地方。

但是亨廷顿为自己的观点辩解说,穆斯林只占世界人口的五分之一,但是在90年代,他们比起它任何文明的人都更多地卷入了集团之间的暴力冲突,这方面的例子多得不胜枚举。

亨廷顿认为“穆斯林的好战倾向”主要是三个方面的原因造成的:从历史上看,伊斯兰教从创建之日起就是一个好战的宗教,在穆斯林的教义和实践中没有非暴力的概念。

伊斯兰教在从其发源地阿拉伯半岛向世界各地传播的路线主要是通过陆上进行的,这也造成了穆斯林和非穆斯林之间经常的、持续的紧张冲突。

另外,伊斯兰教是一种绝对的一神教,而且强调政教合一,因此伊斯兰教缺乏宽容精神也是冲突的一个根源。

从政治上看,西方推行帝国主义和穆斯林在19、20世纪的屈从地位,促使非穆斯林将穆斯林是为进攻的目标。

而伊斯兰世界中缺乏一个或一个以上的核心国家,是伊斯兰世界与外部冲突不断的又一重要原因。

从人口上看,伊斯兰社会的人口爆炸,以及大量青壮年失业者的存在,也是造成伊斯兰暴力倾向的重要原因。

依据国家和集团介入断层线冲突的程度不同,断层线冲突可分为三个层次。

在第一层次上,是那些实际上彼此冲突的各方,它们可能是国家,也可能是地方集团。

第二层次的参与者通常是与主要交战方相关的国家。

在第三层次上是远离实际战斗但是与参与者有着文明上的联系的国家,它们往往是各个文明的核心国家。

例如,冷战后俄罗斯是车臣战争的第一层次参与者,塔吉克斯坦冲突的第二层次参与者,前南斯拉夫战争的第三层次参与者。

第二和第三层次的参与者提供的支持对与战争的进行至关重要,它们的制约对制止战争也至关重要。

没有第二和第三层次参与者的战争比起其他战争来说扩大的可能性要小,但也更难终止,属于缺少核心国家的文明的集团间战争也是如此。

断层线战争自下而上地爆发,断层线上的和平却要自上而下地慢慢推动。

核心国家不大可能相互直接使用武力,但是如果地区集团之间的断层线冲突不断升级,最终将使核心国家卷入。

此外,全球范围内文明间力量对比的重大变化也有可能导致核心国家间的战争。

亨廷顿从西方文明发展史就是一部兴起和衰落国家之间的“霸权战争史”这一经验推论道,中国的崛起可能引起文明之间的五专冲突。

,另一方面,只要伊斯兰仍是伊斯兰,西方仍是西方,这两个为大文明和生活方式之间的根本冲突在未来将继续决定它们的关系。

亨廷顿指出,伊斯兰世界和西方自1979年伊朗革命之后一直在进行着一场文明间的准战争。

这场准战争有三个特点,首先,它不是整个伊斯兰与整个西方的争斗,而是两个原教旨主义国家(伊朗、苏丹),三个非原教旨主义国家(伊拉克、利比亚、叙利亚)和各类伊斯兰组织,在沙特阿拉伯等其他穆斯林国家的财政支持下,与美国,有时还与英国、法国、其它西方国家和集团,以及与以色列和一般犹太人之间的争斗;其次,它们之间的争斗,除了海湾战争之外,都是靠有限的手段进行的。

在这场准战争中,双方都在利用自己的实力和对方的弱点。

从军事角度看,它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场恐怖主义对空军的战争;第三,暴力冲突虽在继续,但并非连续不断的。

然而,准战争仍然是战争。

对西方来说,根本的问题不是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而是伊斯兰这个异质文明本身。

在分析西方文明的核心国家美国与中华文明的核心国家中国之间可能发生的冲突时,亨廷顿沿袭了传统现实主义的思路。

他认为美中冲突一方面基于两个社会的文化差异,但也涉及到权力的根本问题。

中国不愿接受美国在世界上的霸权,美国也无法接受中国在亚洲的领导地位或霸权。

两百多年来,美国一直试图阻止在欧洲出现一个绝对主导地位的大国,先在它在东亚也试图这样做。

为了这一目的美国曾打了两场世界大战和一场冷战。

亨廷顿直言不讳地说,如果中国崛起的势头一直保持下去的话,将对美国的核心利益构成威胁。

美国应该怎样应对中国的崛起

亨廷顿提出了两个选择方案。

一个是均势的办法,就是联合日本等国家对中国进行遏制,在必要的时候甚至不惜一战。

这种办法是一种将会导致冲突的办法,而且它的成功与否还要看日本的作用。

另一个是搭车的办法。

就是要美国放弃自己的普世主义,心甘情愿地眼见自己决定亚太事务的能力下降。

这种选择在很大程度上可以确保亚洲的和平,但却意味着美国霸权的丧失。

与此同时,亨廷顿认为中国的崛起不大可能会导致中国文明性质的改变,西方对这一点不应有太多幻想。

最后,亨廷顿认为一个反对西方的伊斯兰——儒教联盟已经出露端倪,西方的当务之急是团结拉丁美洲文明和非洲文明,并且拉拢住俄罗斯、日本、印度这三个摇摆文明的核心国家,不让它们导向自己的对手一边。

对西方文明自身而言,当务之急有两件事情。

一是摒弃流行在国内的文化多元主义,保持西方文明的独特性和纯洁性;二是在世界范围内摒弃西方过去的普世主义观念,承认西方文明只是多文明世界中的一员,在首先承认全球多元文明的基础上去寻找各个文明的共性,建立新的世界秩序。

学习当代世界经济与政治的收获

中国面临的机遇和 在世界格局交替之际,中面临的外部形势是机遇战并存 从机遇方面看,两极格局的瓦解,世界局势的缓和,改善了中国的国际环境;在多极格局中,中 国对国际战略平衡的影响,已比过去增强,中国的国际地位和作用也得到提高。

特别是在亚太地区建 立新的政治、经济合作体系,没有中国的参与是不可能实现的。

从挑战方面看,首先是随着世界经济区域集团化,保护主义盛行,中国的对外经济面临着激烈 的竞争。

其次,在经济全球一体化的趋势下,世界各国尤其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经济形势的变化, 也给中国的经济发展带来一定程度的制约。

再次,少数发达国家推行一种新的强权政治,施加种种 压力,企图迫使中国放弃社会主义。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只有坚持独立自主、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 会主义的道路,才能利用有利因素,抵制外来的不利影响,抓住机遇,迎接挑战,尽快建成社会主 义现代化国家。

从世界近现代史看,不少贫弱的民族和落后的国家,能在不太长的时间内实现经济起飞,虽然 有着各不相同的具体条件和有利因素,但重视教育,善于采用先进的科学技术,则是其共同特点。

我们有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有勤劳智慧的人民,只要我们毫不动摇地坚持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理论和党的基本路线,坚定地依靠科技进步,经过五六十年坚韧不拨的努力,就一定能够实现社 会主义现代化的宏伟目标。

求帮写读后感,2000字以上,有关经济学的

冷战结束以来,国际格局处于深刻的调整之中。

在展望未来世界走向时,西方一些人士盛倡“文明冲突论”。

其中,美国人塞缪尔·亨廷顿著书演讲,鼓吹这种观点最为起劲。

亨廷顿声称,在新的世界中,冲突的根源主要将是文化的,而不是意识形态和经济的。

西方和非西方文明间的冲突将主宰全球政治,文明间的断裂带上发生的地区冲突,最有可能升级为大规模战争。

如果说还会有一场世界大战的话,那将是一场文明间的战争。

亨廷顿还将文明冲突具体化。

他认为,西方与那些文明的挑战者之间的关系可能是尤其困难和对立的。

潜在的、最危险的冲突是在中美之间。

(参见塞·亨廷顿《再论文明的冲突》, 转引自《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3年第1期,第42页) 由于亨廷顿描绘了文明冲突的可怕前景,而且直接把中国当作西方文明的挑战者放在对立地位,这就不能不引起我们的高度警觉,并深长思之。

一、文明间的差异和通融 亨廷顿热心于“文明冲突”的研究,但“文明”究竟是什么

在西方语言中,“文明”一词源于拉丁文“Civili”,意为人的开化状态以及与此相适应的社会历史发展阶段。

在这个意义上,文明是相对于蒙昧状态和野蛮状态而言的。

人们普遍认为,文明是指脱离了蒙昧状态和野蛮状态的人类在改造自然和改造社会的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之总和,是指一定发展阶段上人们的物质生活状态和精神生活状态。

现在看来,亨廷顿的“文明”是一个相当模糊的概念。

他告诉我们,“文明是一种文化实体,……由语言、历史、宗教、习俗和制度等客观因素以及人们主观上的自我认同这两个方面的因素共同界定”。

(转引自《现代外国哲学社会科学文摘》 1994年第8期,第2—4页)亨廷顿这里界定的“文明”,只是“文明”一词全部内涵的一部分,大体上是人们平常所说“文化”的意思,亨氏自己在行文中也经常用“文化”来代替“文明”。

为了说清问题,我们姑且按这样狭义的“文明”概念来展开分析。

但是我们要随时记住,人们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是不能分开的,社会的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也是不能分开的。

人类共有一个完整的地球,但地球的各个部分又是千姿百态的。

生活在完全相异的地理气候和社会历史条件下的人们,由于实践活动不同,他们所创造的文明也就不同。

因此,我们一眼就看到的是文化或文明的差异和独特性。

经过千百万年的磨洗积淀,不同的文明成果会深印在其创造者身上而世世代代传承下来。

历史上人类所创造的文明,大分如汤因比所说有几十种,细分则不计其数。

不同的文明,适应人们不同的生活环境,帮助人们渡过历史的急流险滩,推动社会由低级向高级发展,文明自身也因此而改变自己的形式和内容,不断臻于完善。

宇宙间一切事物都是在对立统一中发展变化的,文明也是这样。

一切文明都有自己的独特性,因而不同文明之间有差异性,差异就是矛盾。

有矛盾就可能有冲突。

文明之间的冲突不绝于历史,现实中也经常发生。

亨廷顿等人提出“文明冲突论”并非完全没有根据。

问题在于,不同的文明既有相异性、独特性,也有相通性、统一性。

从根本上说,既然都是人类的文明,是和野蛮相对的文明,它们在最高最深之处就必定是相通的和统一的。

事实上,不同文明间的交流和通融比它们之间的差异和冲突更重要,更带根本性。

试想,如果文明之间只有冲突,没有通融,那么具有各自独特文明的百余个国家、几千种民族怎么能共同生活在地球上

文明是动态的,不断发展的。

但任何一种文明的发展都不是孤立的,而是在和其他文明对立统一、冲突交融中展开的。

各种各样的文明在历史上兴起衰落,离散聚合,消失或成长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为什么有的文明兴起了,有的文明衰落了,有的文明消失了

自我封闭,对其他文明采取排斥对立态度的民族,迟早要葬身在时间的大漠之中。

只有那些开放的、善于从其他文明中吸取营养的民族,才有长久旺盛的生命力。

在亨廷顿眼中处于“无限的权力顶峰”的西方文明,就曾在非西方文明中吸取过许多营养。

例如,中国的造纸术、印刷术、火药、指南针等伟大发明传入欧洲后,转化为强大的生产力,成为欧洲从长期黑暗的中世纪进入资本主义社会的催化剂。

马克思曾精辟地指出:“火药把骑士阶层炸得粉碎,指南针打开了世界市场并建立了殖民地,而印刷术……总的来说变成科学复兴的手段,变成对精神发展创造必要前提的最强大的杠杆。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第427页)再如,通过阿拉伯人传到欧洲的数学文字和十进位法是印度人民的伟大创造,阿拉伯人在数学、天文学、化学、医学、文学、地理学方面的辉煌成就对欧洲文明也产生了重大影响。

另外一方面,在现代化道路上前进的东方各民族也在虚心学习西方的优秀文化以充实自己,并创造新的东方文明。

历史发展到今天,不同文明间的碰撞和交流出现了全新的情况。

地球正在变小,交通和通讯空前便利,所有的人都汇入世界市场之中。

亨廷顿对此忧虑有加,说什么“不同文明间人们日益频繁的交往强化了文明意识,加深了人们对同一文明和不同文明间的差异的认识。

推动了文明间差别和敌意的发展和文明内寻根意识的增强”。

(转引自《现代外国哲学社会科学文摘》1994年第8期,第2—4页)我们感到奇怪的是,事物本来是有同有异的,是对立统一的,为什么亨廷顿只见异不见同,只见对立不见统一呢

难道这是“西方文明”的特点吗

世界市场上不同文明间人们日益频繁的交往,固然会强化文明差异的认识,在某种情况下甚至会形成敌意。

但更重要的是,实现了不同文明间空前广泛深入的共处和交流,使以前彼此相外的人们发现了人类文明的共通性和交融性,这本身就是人们精神的升华,是人类文明的升华。

如果这里有什么值得忧虑的地方,那不是一般文明意识增强的问题,而是某些人逆时代潮流而动,总是想把国家、民族和文明按照自定的标准,分为高低不同的等级,不给别的文明平等的地位,狂妄地要使自己的文明在世界上普遍化。

正是这种不合时宜的作为造成了现实世界的“文明冲突”。

有一点亨廷顿是看得很准的,即“非西方文明的人民和政府已不再是历史的客体”了,而是成为历史前进的发动机和塑造者。

20世纪后半期以来,亚太地区经济发展速度远远高于西方国家,它们在国际经济贸易中的比重节节上升。

这些国家的人民自信心增强了,希望自己的文明也在世界上取得应有的地位。

这些国家都有几千年文明成果的积累,在现代化进程中又吸收了西方文明的优秀成分,通过自己史无前例的伟大实践,创造着新的东方文明。

拉丁美洲、非洲也有同样趋势。

此时,如果西方文明能够与非西方文明进行平等交流,相互尊重,取长补短,则“文明冲突”能够化解,文明交融会大规模展开,人类将进入新的文明时代。

二、文明差异不是国际冲突的核心 “文明冲突论”并非亨廷顿的发明,汤因比的整整一部《历史研究》就是从文明的挑战与应战的角度,描述了世界各大文明地区力量相互消长的关系。

尝试用文明因素解释国际关系也大有人在。

例如,著名政论家白修德(Theodore H. White)在1967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就曾这样说:“我们正陷于文明冲突。

这种冲突也许会摧毁世界。

其中关系最大的是两种文明,即大西洋——地中海文明与太平洋——亚洲文明,它们分别以美国和中国为首。

”(Theodore H. White,An offering of History to Men Who Must Act Now,Harvard Alumini Bulletin,May 13,1967,P.4)曾担任美国历史学会会长的哈佛大学教授入江昭(Akira Iriye)所著《权力与文化》一书就是从文化角度来透视国际关系的。

亨廷顿的“发明”和“贡献”是把文明作为未来世界决定一切的核心因素,把文明冲突作为代替冷战的世界范式。

然而正是在这个他自鸣得意之处,脚下的土地非常稀松。

毫无疑问,文化因素能够深刻地影响国际关系,文明是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伟大力量。

无论是研究历史,还是预测未来,都应当把文化或文明作为一个重要因素考虑进去。

但把这个主要是精神性的因素同政治、经济、军事等实体性因素割裂开来,把它的作用无限扩大化和绝对化是非常偏颇的。

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显然不是文明的冲突,而是同类文明的国家之间为了争夺资源市场和霸权而拼得你死我活。

就现实的国际关系分析,虽然有时表现为文明的冲突,但深层次的根源仍然是国家利益、主要是经济利益的冲突。

冷战之后影响最大的冲突是海湾战争。

起因是伊拉克入侵科威特。

总不能说这是阿拉伯国家之间的“文明冲突”吧。

实际是伊拉克不想还两伊战争期间所借的大量美元,并且要把科威特的石油资源掌握在自己手中。

美国后来挑头打击伊拉克,以主持国际正义自居。

其实美国人盘算的是控制海湾地区,掌握世界上最大的石油资源富集地。

在这次大冲突中,西方文明国和伊斯兰文明国结成了“奇怪的联盟”,“文明冲突论”被“沙漠风暴”卷到九霄云外。

面向21世纪,世界各大力量中心都把增强经济和科技实力作为取得竞争优势的根本点,经济问题在国际关系中占据着最重要的地位。

美国的外交政策就是以国家的经济利益为转移的。

由于东亚的发展速度居全球之冠,由于美国与亚洲的贸易额远远超过与欧洲的贸易额,其国家外交政策取向正逐步从大西洋转向太平洋。

前国务卿沃伦·克里斯托弗正式宣称,“西欧不再是世界的最重要区域”,美国过去在处理全球事务时“太欧洲中心化”了。

(参见《华盛顿邮报》1993年11月17日,P.G4.)表示要向亚太国家接近,因为“当我凝视亚洲繁荣之花,便看见美国复兴之果”。

事实上,以实施和反对“赫——伯法”为例,同为“西方文明”的美欧之间,正在经历广泛而深刻的贸易冲突。

被亨廷顿认为因“文明”接近可以“合作”的日本,不仅历史上和美国打了几年太平洋战争,现在双方的贸易冲突也越来越激烈。

这一切都表明,经济关系、经济利益越来越深刻地影响着政治和外交,是国际关系中最基本的因素和力量。

多年来,人权问题成为国际关系的一个热点。

亨廷顿说,“国家遵守人权的程度完全和文明的分野有关。

西方和日本高度保护人权;拉美、印度、俄罗斯以及部分非洲国家保护某些人权;中国、许多其他亚洲国家和大多数穆斯林国家很少保护人权。

”(转引自《现代外国哲学社会科学文摘》1994年第10期,第9—13页)这里,我们且不说亨氏以自定的人权标准来划分各国文明的高低等级是多么狂妄自大,也不说某些人挥起人权大棒向中国等国发动“文明冲突”是多么不得人心(美国策划的反华提案在联合国人权会议上前后10次遭到失败),只想指出这样一点:西方国家某些反华势力在人权问题上挑起“文明冲突”的真实动机是政治上要搞垮不合己意的政府,经济上要削弱强大的竞争对手。

任何人在进行精神和文化活动时,必须有吃穿住行用的物质保障。

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状况以及相关的社会经济制度,归根到底决定着包括哲学、历史、宗教、习俗和政治制度的全部上层建筑,也决定着国际关系的发展形式。

这是大多数社会政治学家都会承认的。

亨廷顿对经济冲突的严重性并非没有认识。

他在1993年春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指出,日本、欧洲和美国之间的矛盾“将导致政治、经济利益的严重对立”,“在未来的岁月中,美国与主要大国之间的严重冲突可能在经济方面”。

(Huntington,“Why International Primacy Matters,”International Security,Vol.17,No.4,Spring 1993,P.71)他在另外一篇文章中认为,日美关系存在“经济冷战”可能,甚至同意丹尼尔·贝尔(Daniel Bell)关于“经济冲突是另一种战争的继续”的说法。

至于这些明智的说法怎样和偏颇的“文明冲突论”协调起来,那只有亨廷顿自己多费思量了。

三、当代世界的主题是和平与发展 面对纷繁杂乱的外部世界,人们总是倾向于用某种简明的概念或范式来把握大局,如“两极对立的冷战世界”。

作为一位智者,亨廷顿告诉我们,两极对立的冷战世界已经过去,正在到来的是“文明冲突的世界”。

然而,此言差矣。

事实绝非如此。

当代世界的主题不是文明的冲突,而是和平与发展。

代替冷战世界的,不是文明冲突的世界,而是以和平与发展为主题的多极世界。

这是全部人类历史,特别是最近100年的历史演变造成的。

已经过去的20世纪给世人许多启示。

启示之一:和平。

自有人类历史以来,战争就没有间断过。

到20世纪,战争空前惨烈。

尤其是两次世界大战,数十个国家几十亿人被卷入战争的火海,几千万人被夺去了生命,千百年的劳动成果化为灰烬。

人的智慧,被用来发展屠杀自身的武器,原子弹、氢弹、生化武器足以窒息生物,毁灭人类。

大地震怒了,母亲在呼号:反对战争,保卫和平。

正是20世纪空前惨烈的战争使人类良知集中到一点,使东西方文明会聚到一点:埋葬帝国主义,争取永久和平。

启示之二:发展。

20世纪表面看来杂乱无序的演变过程,其实掩藏着一个明确的目标,一条不可遏止地向前延伸的主线,那就是社会的发展和人自身的发展。

正是在这个世纪中,创造了超过以前任何时代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和巨大的物质财富,在世界范围内实现了从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的巨大转变。

更为重要的是,人类进行了各种发展道路的探索,并取得了历史性的成果。

例如:社会主义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的比较,实行计划经济的社会主义和实行市场经济的社会主义比较,通过侵略战争找出路的资本主义和通过调整改革自身体制找出路的资本主义的比较。

这些比较实验互相影响,使世界各国逐步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造成了近二三十年世界发展的高潮,并为新世纪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在和平环境中加快发展已成为我们时代的主旋律,是人类文明的共同点和大成就。

启示之三:全球化。

在很长的历史时期,不同的文明之间联系不多。

只是19世纪工业革命迅猛发展后,才使分散的区域性发展逐渐转变为具有整体关联性的世界发展。

在过去一百年中,两大力量推动了全球一体化的大趋势。

一是机制的力量,二是科技的力量。

市场经济国家引进计划机制,计划经济国家引进市场机制,两者的经济运行模式正在接轨,全球范围的贸易和投资机制逐步形成。

与此同时,现代科技革命使交通空前便利,信息全球共享。

由于经济的网络化、信息化,任何国家的市场都显得过于狭小,国际投资、国际贸易以及跨国生产迅速发展。

跨国公司作为全球化的主角登上了历史舞台。

它们已控制世界生产的40%,世界贸易的60%,跨国直接投资的90%。

人类赖以生存的经济命脉已经联为一体,世界各国已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

“地球村”的居民这样成为命运共同体,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最高成果,也是新的伟大文明发展的坚实基础。

进入新世纪以来的世界形势雄辩地告诉我们,以和平与发展为主题的多极世界正在曲折中发展。

第一,大国关系的调整体现了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

“9·11”事件之后,大国关系出现了海湾战争结束以来最为频繁的互动与变化。

中美元首多次会面,高层互访频繁,双方合作领域扩大,中美关系明显改善。

亨廷顿关于“最危险的冲突是在中美之间”的说法是不符合事实的。

美国与俄罗斯关系也有实质性进展。

中日关系,美欧关系,虽有不和谐音,但尚属平稳。

大国关系的这种调整反映了冷战结束以来国际关系的深刻变化。

随着世界向多极化发展,各大国之间正在形成一种互相依存、互相制约的较为均衡的关系。

从各国发表的声明来看,新型大国关系的基本特征是:平等互利,求同存异;发展合作,不搞对抗;不结盟,不针对第三国。

概括起来说,就是维护自身利益,着眼于和平与发展。

第二,地区性和全球性的政治经济组织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

欧盟一体化进程加快,联合起来的欧洲各国,内求发展,外求和平;世界贸易组织开始调解一些国际贸易争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出面援助陷入金融危机的国家;联合国致力于缓解伊拉克武器核查危机;亚太经合组织举行了多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地球上东西南北不同文明的国家友好相会,共商和平发展大计。

第三,国际关系热点很多,但大局稳定。

总体上说,今日之世界并不太平,地区冲突时有发生。

但是这些冲突基本上处于可控制状态,对世界全局影响有限。

而且一些热点已经降温,通过和平谈判解决冲突已成潮流。

长期战乱的波黑地区大体平静;俄罗斯境内延续多年的车臣战争已经平息下来;美英等国的“倒萨”之战已经打响,但在全世界反战促和的大环境下,战争将只局限在海湾地区。

这些分布在地球各处的热点的变化,表面上互不相干,实际上都处在和平与发展大潮的激荡之中。

第四,加强经济科技合作,共同推进发展的新局面正在形成。

中国全面推进国际经济科技合作,保持了全球大国中最高的经济增长;欧盟、日本和俄罗斯都开展了多边的经济科技合作;发展中国家区域经济合作取得了新的进展,南北合作进一步加强;亚太经济合作组织倡导的合作方式正在取得成效;东盟和中、日、韩定期举行首脑会议,共商推动地区发展大计;拉美南方共同市场和欧盟正在筹建跨大西洋自由贸易区;亚洲金融风暴表现了经济全球化的深刻矛盾,推动建立防范风险的国际机制,以利于全球共同发展。

总之,国际关系近期变化和长远趋势都表明,当今时代的主题是和平与发展,而不是“文明的冲突”。

人类应当尽力化解冲突,满怀热情地迎接和平与发展的新世界。

四、美伊对抗不是“文明的冲突” 当今世界,同和平与发展的大趋势最为相悖的,就是伊拉克危机了。

亨廷顿在1999年那次关于“文明冲突论”的演讲中说:去年(1998年)冬天,在美国和伊拉克的对抗过程中,所有的阿拉伯国家除了科威特都反对美国的军事行动,只有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和美国文化最接近的国家,同意派军队加入美国在波斯湾的军事力量。

亨廷顿在这里把美伊对抗当作文明冲突的一个实例列举出来,这种说法似是而非。

想当初,同属伊斯兰文明的伊拉克和伊朗大战多年,美国是支持伊拉克的。

1990年7月,伊拉克与其伊斯兰兄弟国科威特围绕领土纠纷和经济债务而争端激化,伊拉克悍然发动闪电式袭击,于8月2日占领科国全境。

国际社会一致强烈谴责伊拉克的侵略行径。

联合国安理会决议制裁伊拉克,责其无条件撤军。

在伊拉克拒绝之后,联合国安理会于1990年11月责成会员国使用一切必要手段,维护和执行安理会有关决议,恢复海湾地区的和平与安全。

美国看到了利用联合国决议获取重大战略利益的极好机会。

1991年1月17日,美国带领包括一些阿拉伯国家的多国部队,向伊拉克发动历时43天,代号“沙漠风暴”的海湾战争。

伊拉克军队受到重创,萨达姆政权被迫无条件接受联合国决议,从科威特撤回了侵略军。

显然,海湾战争是对伊拉克侵略行径的惩罚,是在联合国的旗帜下,文明对野蛮的惩罚,而不是文明的冲突。

值得注意的是,海湾战争结束12年来,伊拉克问题仍然是国际政治的一大热点。

从形式上看,问题出在伊拉克没有认真遵守关于无条件销毁生化、导弹和核武器的联合国安理会决议。

实质上是美国发动海湾战争时企求的重大战略利益因萨达姆政权作梗而没有到手。

美国在伊拉克问题上的战略利益何在,美国当政者自己很清楚。

一般认为,中东是欧、亚、非三大洲交接的战略枢纽,企图称霸全球的美国必欲在这个地区取得主导地位。

作为“运行在汽车轮子上的国家”,美国消耗的石油占全世界的1/3以上,而其本国石油资源将在最近10年左右耗尽。

拿下了伊拉克这个世界第二大石油生产国,不但可以用低价原油给美国经济注入生命力,而且可以扼制依赖中东原油的其他世界大国。

我们这样分析美国布什政府发动新的海湾战争的战略企图,突出其政治经济利益打算,并不是说美伊对抗中完全没有文明冲突的因素。

伊拉克危机交织着当代世界的各种矛盾,自然也有文明冲突的因素。

据说小布什很爱看詹姆士·赖斯顿的新著《神的斗士》,这本书写的是第三次十字军东征中英国国王理查和阿拉伯苏丹萨拉丁对抗的故事。

《纽约时报》透露,布什发表对恐怖主义进行“十字军讨伐”的讲话激怒了许多穆斯林后,开始阅读《神的斗士》并被其所吸引。

我们不知道布什对理查作何感想,而萨达姆则自认接过了萨拉丁的衣钵,并大肆宣扬他和萨拉丁都出生于同一座阿拉伯城镇——塔克里特。

1187—1192年,理查和萨拉丁都以各自信奉的神的名义向对方发动“圣战”,在文明冲突的形式下争夺土地和财富。

长达5年的战争,摧残了地中海东岸的文明成果,牺牲了几十万人的生命。

最后,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理查和萨拉丁被迫互相尊重对方的文明和人格,于雅法之战后签约停战,以求基督教文明和伊斯兰教文明和平共存。

也许,这才是后人从理查和萨拉丁故事中应当吸取的教训。

从理查和萨拉丁的对抗以来,中东地区积累的怨恨太多了。

人类的良知要求文明共存而不是文明冲突。

这不是软弱的道义呼声,而是塑造未来世界的伟大力量。

这些日子,当海湾上空战云密布的时候,反战惊雷响彻了整个世界。

仅在2003年2月15日这一天,在亚洲、欧洲、美洲和非洲,就有60多个国家400多个城市近千万人举行自越南战争以来最大规模的反战示威。

与此同时,中国等世界许多国家政府明确主张在联合国框架内和平解决伊拉克问题,不主张诉诸武力。

不管布什政府及其少数盟友发动的“倒萨”之战如何结局,有一点已经很清楚,全世界不同文明的人们将以更强大的力量维护和平反对战争,“和为贵”将会成为多极世界全人类共同的文明信念。

五、多极世界和为贵 亨廷顿不仅提出了“文明冲突论”,而且还为西方国家筹划了进行“文明冲突”的大战略。

他说:“对西方利益而言,它在短期内显然应推动文明内部,尤其是欧洲与北美成员的大合作、大统一;将在文化上接近西方的东欧与拉美接纳进西方社会;促进、维护与俄国、日本的合作关系;防止地区性的文明内部冲突升级为文明内的大战;限制儒教和伊斯兰国家军事力量的膨胀;减缓西方削减军事能力,维持在东亚和西南亚的军事优势;利用儒教国家和伊斯兰国家间的差异和冲突;支持其他文明中对西方价值观和利益表示同情的集团;加强能使西方利益和价值观得以表达、合法化的国际机构组织并推动非西方国家参与这些机构组织。

”(转引自《现代外国哲学社会科学文摘》1994年第8期,第2—4页)我们把这一大段话都摘引下来,是因为这是亨廷顿“文明冲突论”的要害所在,说穿了,这是某个超级大国以维护西方文明为名,行独霸世界之实的计划。

我们已经说过,展现在人们面前的,不是以文明冲突为核心的世界,而是以和平与发展为主题的多极世界。

现在我们要强调,对于新的时代,处理国际关系的根本办法不是“文明的冲突”,只能是多极世界和为贵,多彩文明和为贵。

世界的多极化,既是一种客观现实,也是一种发展趋势。

说它是客观现实,是因为世界上确实存在着几大力量中心,这些国家或地区性组织的综合力量相对均衡,它们之间形成了相互制约的关系。

说它是一种发展趋势,是因为多极格局还在形成过程之中,新的国际经济秩序和政治秩序还没有建立起来。

真正多极化的世界,不应该是由几个大国主宰的世界,而是由世界大国、地区大国和中小国家参加的国际或区域性组织在不同范围、不同层次上充分发挥作用的多极世界。

在这种多极世界中,国家不分大小强弱均应平等相处,大而强的国家或国际组织不应谋求任何特权,只应为世界的和平与发展,为人类的文明进步负更大责任,作更大贡献。

这种多极化趋势是不可遏止的。

推动这个趋势的主要是经济和科技力量。

经济全球化的链条已经把许多国家和地区的经济联系在一起,并使全球经济的格局不断发生变化。

美国仍是当今最富强之国,其国民生产总值一度超过全世界的一半,但现在只占30%左右,有人预测2020年会降至10%—15%。

另一方面,世界主要金融和经济机构研究表明,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速度超过发达国家一倍左右的状况将继续下去。

经过调整和改革,东亚各国克服金融危机造成的困难,重新走上发展的快车道。

据估计,1960年亚洲各国在世界国民生产总值中的比重只为4%,到1990年已一跃而占25%,现在已增长到30%左右。

在国际格局的大变动中,长时间内增长速度居世界大国之冠的中国,经济总规模的迅速增长最引人注目。

俄罗斯、印度、巴西和印度尼西亚等国在世界产出中所占的份额也会显著增大。

国际上所有经济、政治、军事和文化关系,都在向多极化世界演进,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大趋势。

多极化过程是充满矛盾的。

列其主要者有: ——美国力图主宰世界和其他国家谋求平等地位的矛盾。

——全球化与国家主权的矛盾。

——经济发展和生态危机的矛盾。

——不同文明之间的矛盾。

这些矛盾都关乎世界大局,任何一种矛盾处理不好,都会造成全球性的混乱,都会给世界人民带来重大的灾难。

对待这些矛盾,绝对不能用前面亨廷顿开出?\\\/ca> 参考资料:多极世界和为贵——兼评亨廷顿“文明冲突论 你挑点抄抄好了!

中国崛起对世界经济格局的影响

经过年的改革开放与发展,中国已经逐渐由人国、政治大国,向世界经济大变。

中国经济崛起成为了世界各国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同时也将对新的世界经济格局的形成产生重大影响。

由于中国经济的崛起,东亚以及东南亚由此改变原有的、以日本为领袖的雁阵型经济发展格局,由日本一枝独秀转变为中日两国“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中国将与日本同时充当东亚及东南亚经济领袖的角色,在促进区域经济发展与合作的过程中发挥更大的影响与作用。

而由于中国经济不断发展而带来的中国市场的扩展与延伸,将会为东亚、东南亚各个国家与地区带来十分可观的商机与利润。

与此同时,中国原有的丰富的廉价劳动力资源优势逐步丧失,劳动密集型产业除了向中国内陆地区迁移之外,也极有可能就近转移到周边廉价劳动力资源富足的国家与地区,从而促进这些国家与地区经济的发展与产业结构的转变。

对于经济已经低靡二十年之久的日本,也可以借助中国经济崛起的东风,逐步恢复国内经济,重振雄风。

由此,东亚及东南亚地区的整体经济实力将得到显著的提升,亚洲在国际上的经济影响逐步凸显,经济地位也将会不断提高,并缓步发展为将与美、欧相提并论的世界第三大经济体。

实力增强后的远东地区,其力量虽然在短期内无法与欧盟及北美自由贸易区相抗衡,却可以进一步强化其在西亚、南亚和大洋州的经济影响,进而与这些地区在石油、矿产、轻工业产品等领域取得更广泛的合作,并为自身争取更多的利益。

而中国由于自身经济实力的增强和东亚经济领袖的地位,在世界上的经济影响也必将冲出亚洲,在世界各国与地区得到更为明显的强化。

至于中国与北美,特别是美国的关系,在扩大交流与合作的同时,中国为实现民族复兴而急速崛起的强劲势头和美国为保持世界经济霸主地位与限制中国崛起的政治目标,将造成中美双方的矛盾与冲突比以往更加尖锐,在各方面的竞争也将更加激烈,随着中国崛起,中美两国力量的彼消此长,进而美国在国际上的经济影响将会削弱,其世界经济霸主地位也会被撼动。

而对于欧洲来说,中国崛起和中美抗衡会为欧洲带来新的经济发展的契机。

一方面,中国经济实力的增强将有可能为欧洲带来更多的来自于远东的贸易订单与巨额利润,而中国也有极大地意愿要得到欧洲较为先进的技术,这就会促进中欧在经济和科技领域的联系的加强,并为欧洲带来利润。

另一方面,中国强劲实力的存在,可以转移美国注意力,而在中美竞争中美国为遏制中国崛起向中国施加的压力和中国对此将做出的一切反击,将极大的牵制美国的力量,也将可能减缓中国崛起的强劲势头,从而为欧洲创造更为宽松有利的经济发展环境。

此外,中美为限制对方,也必将在政治经济等各个领域拉拢欧洲,而欧洲则可以借此获得来自中美双边的利益,进而取得良好的发展条件。

但是我们也不能排除欧洲从政治、地缘及种族方面考虑,将与美国一道采取措施限制中国崛起的可能。

对于非洲和拉美,经济不断崛起的中国也必将留出更多的精力予以他们关注。

非洲经济的发展与拉美经济的复苏都有可能为中国经济的崛起更添一份助力。

而中国要想获得非洲廉价的原材料和广阔的市场,增强自身在非洲大陆的政治影响,以及抵御欧洲有可能的经济制裁,就必须加强对非洲的关注,并扩展双方合作的领域与深度,特别是在经济领域的合作。

同样,中国想要在崛起过程中减少来自美国的压力,甚至尽量的牵制美国,也必须在更为广泛的领域与“美国的后院”——拉美国家达成合作与共识。

只有中国抓住在非洲和拉美的众多发展中国家,才能为自己的崛起创造更好的条件。

而在客观上,这也能为非洲和拉丁美洲国家的经济发展提供十分良好的机遇。

然而,即便如此,中国在短期内仍旧不能与美、欧相抗衡,亚、美、欧三足鼎立的条件也尚不具备。

就中国而言,要想成为世界经济的少数几个领头羊之一,进而引领亚洲与美、欧分庭抗礼,还有众多掣肘因素。

从中国自身来讲,要维持国内经济的稳步发展,不断巩固自身实力,保卫发展成果并不断推进发展进程,就必须实现经济发展与政治改良、社会革新和科学技术进步的协调一致和同步发展。

要进一步解决民生问题,增强社会福利,缓解和消除社会矛盾,促进法治和民主的不断前进。

还需要实现中国和中华民族在实体形态和精神意志上的真正统一,提升国内民众的民族自尊心、自信心和民族自豪感,强化民族认同感、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增强全民族的进取心,从而为国内经济发展和在世界范围内的国际竞争创造良好的国内条件。

从中国外部来说,中国邻国众多,而且强邻环四,中国与其中许多国家还有众多历史遗留问题尚未解决,在经济、政治等众多领域上有利益冲突。

诸如中国与俄罗斯并不稳定的外交关系,与东盟国家在领海上的争议,与印度在领土上的争端和各个领域的激烈竞争,与日本、韩国在政治、经济、文化、历史、民族上的错综复杂的矛盾与隔阂,这些对于中国整合亚洲经济力量,进而向外争雄于世界都有很大阻碍。

走出亚洲,美国和欧洲也会因为自身利益而限制中国的发展。

在内外条件都不具备的情况下,中国难以领导亚洲在经济上与其他经济体相抗衡。

同样,目前亚洲的其他国家也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综上所述,中国经济的崛起对于新的世界经济格局的影响有: 其一、带动亚洲,特别是东亚与东南亚的经济的发展,提升亚洲整体的经济实力; 其二、为欧洲带来较为有利的发展契机,为非洲和拉美创造良好的经济发展的条件; 其三、与美、欧的竞争激烈化,威胁甚至撼动美国世界霸主的地位,逐步促进世界经济格局由一超多强向诸强林立转变,由美欧主导向亚(有可能还包括大洋洲)、美、欧三足鼎立缓步前进,但短期内还不会形成三足鼎立的格局。

请高人指导一下国际政治经济学考研的问题

国际政治经济学(IPE)确实是一个新兴的学科。

目前美国人和英国人在这方面的研究成果比较多。

中国引进IPE后,在理论等方面的研究也取得了比较大的成绩。

回答你的问题:1、目前,已知的招IPE硕士的比较知名的学校有: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复旦大学、南京大学等。

在这几个学校中,北京大学是相对最难考的。

论实力,北京大学更强一些,其次是复旦大学。

其他几个学校基本上在一个层次。

2、考IPE的硕士不考数学,但你最好有高等数学和经济学的基础。

要想在IPE领域内取得些成绩,这两方面的基础是很难或缺的。

不知道我的回答你是不是满意,如果不满意,你可以登陆查看相关的考硕和考博的信息。

祝愿你成功

求一篇800字的论文,主题是:对当今国内或国际形势的感想

当下金融风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着全球经济,为此,我国遭受的影响也不小。

当下的国际普遍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中,在这种情况下,中国该如何在挑战中求得发展,很重要的一步就是认真、彻底地分析当下的,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包过经济、政治等等

下面,我就我的个人对分析,发表一下我的个人观点。

当下国际的总体格局是以美国这一超级大国和其他大国共存的多极化局面,的政策和经济受到美国的影响都不小。

这次因为美国的次贷危机导致的金融危机对的影响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由此也可以看出美国的超级大国的地位不可动摇性。

所以,无论是经济或政治都很有必要和美国这超级大国搞好关系,毕竟我国在国际上的地位要不断提升还要得到美国的认可,而且,我国和美国的经济交易还是比较频繁的,美国也是我国的一个很重要的出口大国。

以上是我个人对当今的做的一点分析。

下面我们继续讨论金融风暴问题。

金融危机因美国而起,而美国也是损失最惨重的国家之一。

本来在这个时候是美国发挥世界超级大国作用的时候,可是美国一直没有什么实际行动,这可以说是美国不负责任的表现。

最让人民失望的是,当下股市极度低迷,而美国也没有采取太多的救市措施。

而我国,因美国影响,无论是经济还是股市都受到美国的很强的影响,但是我们知道,这已经到了表现我们大国形象的时候了,所以我国在经济遇到重重艰难的时候不断出台各种经济政策进行救市。

这是我国政治领导阶层的明智表现,因为我们不可能完全依靠别人来搞经济,我们只有自力更生才是最好的出路。

上面说了一些国际的总体格局问题,下面就说下我国经济因金融风暴的影响,我国的问题。

很多人都说,中国的金融受到的影响远远没有其他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收到的影响大是因为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得力的原因。

其实不然,这种观点不是将经济问题强加到了政治问题上吗

我不否认和党的强有力领导有着很大的关联,但根源主要是我国的经济问题。

我国金融为什么受到的影响没有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大,很大的原因是我国的还没有其他发达国家的完善,而不是因为我国的已经很完美的问题。

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我国的还没有能和体制完全接轨的问题,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如果这是一个经济和平高速发展的时候,我国的这种金融体制必定会阻碍我国经济的健康发展,这对我国是极其不利的。

所以说,从这个事件中,我们看到的不是我们的成绩问题,而是我们的不足问题。

我们要健全我们的金融体制还得继续学习,继续改善。

我国的经济体制还得继续改善。

而,对于金融风暴对我国的影响问题,我又听到了另一种观点。

某些人认为,中国之所以受到这么大的影响,很大原因是因为改革开放的问题,是因为改革开放才让中国和世界连成了一体,所以受到了强烈的影响。

由此看来改革开放是不明智的,他让我们承受的风险太大。

对于改革开放问题,在我看来,这是中国人最明智的选择,也是中国经济要发展的唯一出路。

我不否认,因为改革开放,我们的确受到世界的影响比以前闭关自守的时候大了很多。

但我们都知道闭关自守只会导致贫穷落后,只会让我们的生活永远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闭关自守永远都是错误的,只是不可置疑的。

今年是改革开放30周年,我们看到,经过三十年的发展,我们的国力增强了,人们的生活水平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一切都归功于改革开放。

如今,竟然还有人认为改革开放是错误的选择,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改革开放政策是我国人们最明智的选择,是十三亿人口的抉择。

改革开放是不容置疑的,我们必须毫不动摇地坚持改革开放,尤其是在当前这种国际下。

而现在我们要面对的问题不是指责改革开放的不正确问题,而是如何让我们的经济在和师姐连成一体的同时,在金融危机到来的时候,我们有能将损失降到最小,这才是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

总之,一句话,受当下的金融风暴的影响,我们要迎接的挑战是巨大的。

如何能在世界经济普遍下滑的大环境下保持我国经济的稳定增长,是每个中国人都得思考的问题。

在这种经济普遍下滑的国际环境下,如何处理好我国的外交问题,也是我国的领导层要思考的问题。

而我想说的是,在这种特殊环境下,我们应该把握机遇,迎接挑战,我们要好好地发挥我们的世界大国的影响作用,提高我国在国际上的地位。

而处理好经济问题,又是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解决好金融风暴带来的经济问题亦是刻不容缓,殊不知,我国当前的许多民营小企业都已闭门大吉。

作为推动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已面临很大的挑战,这也是对我国的一个挑战。

总之,这是对我国经济的重大创伤,在这种环境中求得发展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自己再改改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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