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台北人》在现当代文学中的地位
《台北人》为白先勇於1971年集结数篇1960年代於《现代文学》发表的14篇短篇小说而出版的单行本。
各篇长短不同,写作技巧也相异,但题材皆关於1950年代从中国大陆来台湾的形形色色的人们以及他们的生活。
部份篇章曾於1968年出版的《游园惊梦》中收录。
本书曾被译为包括英文在内的多国语言版本,其中的短篇故事也曾经被编成剧本於台湾、香港等地上演,也曾经拍成电影。
收录的短篇小说永远的尹雪艳一把青岁除金大班的最后一夜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思旧赋梁父吟孤恋花花桥荣记秋思满天裏亮晶晶的星星游园惊梦冬夜国葬参考资料《台北人》汉英对照版,白先勇著,白先勇、叶佩霞译,ISBN 957-8265-69-7《台北人》被公认为现代最出色的短篇小说集之一,它结集了十四个看似独立却又有联系的故事,并将一群因国共战争爆发而迁居台北的大陆人的生活点滴,活生生地展现在读者的眼前。
而《台北人》的作者,白先勇先生也通过此小说集向世人阐述著他对於人情的探索,对今非昔比的感慨,对人世生死的参透,对社会真面目的嘲讽。
对人情的探索「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钗头凤〉)1正如以上诗句所言,在《台北人》的字里行间我们正感受著人情的软弱,就如花一般,终究因为许多的变故而逐渐凋零。
首先是亲情的部份。
《思旧赋》里,李家的小姐就宁愿为了和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遭到了家长的反对,更不惜与父亲反目成仇,与其断绝关系,由此可见,十多年的养育之恩,骨肉之情竟比不上这麼一段的不伦之恋
《孤恋花》中娟娟的父亲,其实他根本就是一个罔顾亲情,仅是为了解决自己的兽欲,而伤害自己亲生女儿的禽兽
从娟娟父亲的恶行,甚麼骨肉之情根本就是荡然无存
《国葬》里的李将军的儿子,少年时候竟违背了父亲的意思,从军校装病退下来,跑到美国去,直到父亲到了垂暮之年,也不回国探望,也不愿关心父亲晚年的生活过得是否愉快,他仅有的就是一脸的漠然
到底作者通过描写以上「人士」不孝,不义的行为用意何在呢
从作者在《蓦然回首》2中讲述他与父母亲的关系来看,白先生当然不是上述「人士」的那一群。
我们可以从作者身处的社会环境来分析,他正身处一个西方社会(他在写作的时候正在美国任教),如此社会环境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父权主义3,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淡薄的,当然父母亲和子女之间也是如此。
与此同时,七十年代的台湾社会正一步一步受到西方思想的吹袭,作者自然也会担心台湾社会也会出现西方社会的「个人主义」4泛滥,亲情逐渐被忽视的境况。
他希望将社会的阴暗面表达出来,将如此令人咋舌的恶行,令为人子女又或是为人父母的你与我为之震撼,为之反思
接著,《台北人》当中描写爱情的情节也是为数不少。
从《情与中国文化》5当中提到的,人世间的爱可以被分成两种,一种爱是「关心」或「顾念」(下称之为Concern),另一种是「探究」或「好新」的成分居多(下称之为Wonder)。
故此,《台北人》涉及到爱情,我们可以将予以他们区分。
《永远的尹雪艳》中,一群达观贵人对於尹雪艳的迷恋,《岁除》中赖鸣升与小军阀李春发姨太太的勾搭,《金大班最后一夜》妓女与嫖客们之间的情感均属於Wonder的爱情,他们之间的情感仅仅是建基与肉欲,毫无情感,更是毫无道德可言,自然是受到了世人的白眼,嘲讽。
而《台北人》的绝妙之处就是,刚才提到爱情的两个种类,却又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真实情感的消逝更是令人唏嘘不已
如《一把青》当中朱青原来对郭轸的情感是真挚的,她的心跟随郭轸的离世而过著行尸走肉的生活,其后,她来台之后,与一群年轻空军的勾搭,即使小顾出了事,她也全无悲伤的神色,由此可见,她与这群年轻空军之间的爱情根本没有存在甚麼关爱,顾念,而她的爱情已经从对郭轸的死心塌地的Concern逐渐变质成了后来的Wonder。
而在《金大班最后一夜》里,金兆丽开始对官家子弟月如的感情的真挚,从她为了月如怀有身孕,为了他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他哭光了眼泪,为了他永远不再真心爱上其他的男人,即使我们不能推断金大班的心是否也随月如的人一同离去,但是她所为这段感情付出的一切的确是毋庸质疑的。
另外,她愿意嫁给陈姓富商的原因也并非是真正爱上了对方,而是金大班也想到自己的年岁已经不再适合从事这个行业,因此她也想找一个落脚点,她与陈姓富商的爱情是建基於利益关系之上,至於有没有关爱,顾念,这又是见仁见智了。
当然,作者描述友情的篇幅是属於比较少的,故此就暂且略为不谈了。
俗语有云∶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作者的确是看透了这个到底,从他的字里行间,我们可以了解到当时社会人与人之间的人情的逐渐消亡,人情的作用逐渐变得软弱无力,人间就似一个沙漠,到处的荒草。
正因作者若有似无地提到人情消亡的现象,这也给这些故事渲染了一层悲情的阴霾。
浅谈同性恋问题白先勇先生在《台北人》一书当中的两个故事——孤恋花,满天里亮晶晶的星星均略略地带过同性之间的情爱。
如《孤恋花》当中的「总司令」眼看自己手头越来越紧,也宁愿为了和五宝置一个家而变卖自己珍爱的首饰;再到后来五宝的替身娟娟出现在「总司令」的生活圈子里,她也愿意全心全意地照顾娟娟的起居;即使娟娟遭受柯老雄的虐待,「总司令」也愿意以身犯险,抓起案上的一把菜刀,准备和柯老雄拼命
在这个人人自危的社会里,「总司令」为何完全不计较自己的利益,无私地帮助并尝试拯救这个孤女
她们之间除了单纯的友情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情感
……这又是作者给我们埋下的一个个的问号,留给读者们一个思考的空间。
而《满天里亮晶晶的星星》的同性恋情的暗示就更加强烈了。
「教主」是一个过气的导演,他对拥有「那股灵气」的姜青的欣赏而衍生的迷恋;其后,他又和三水街的小么儿的勾搭,「教主」喽著小么儿的肩,两人一大一小亲密无间的背影又是对同性恋另一种表达方式。
作者写作上述两个故事的时间均是在上世纪的七十年代,而且该故事的读者们都是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
在他们的意念当中,男与女之间发生的情感才是符合常规的。
从「断袖」,「偷桃」这些低俗的字眼,就可发现同性恋在未受西方文化影响的中国社会往往被认为是不道德,畸形的情感。
当然从作者点到即止的笔迹,我们可以了解到作者也不得不向当时社会的未被「开放」的思想低头。
揭露社会的众生相白先勇笔下的人物的种类很多,而且遍布的阶层十分广泛。
如有上流社会的,《永远的尹雪艳》和一群达观贵人,《游园惊梦》内一群由戏子演变成阔太太的仕女们,《秋思》内争风吃醋的官太太华夫人和万夫人,《梁父吟》内的国民党高级将领等等。
当然也有处於中产阶层的,《冬夜》里余教授和吴教授,《那一片血一般的杜鹃花》的丽儿,舅母一家。
可是作者描写得最传神,最活生生的人物反而是处於社会底层的人们,他带出了《孤恋花》中低贱妓女娟娟悲情的一生,他一语道破了《金大班最后一夜》的金兆丽势利的性格,他甚至利用了自己的同乡——《花桥荣记》的老板娘到处了以桂林人为傲的想法。
由此可见,作者描写人们日常生活的重点并非集中在一个阶层当中,他而是将一个完整的社会(包括了上流社会,中产阶级,草根阶层)完全地搬到了纸上,也将他们放进《台北人》这个巨大的舞台上。
他通过平时的留意观察不同阶层的人们的日常生活,深刻而准确地描写了不同人的不同的生活模式,在《台北人》的世界里,我们可以看到了上流社会的金雕玉砌,纸醉金迷,我们可以看到了身为夹心阶层的中产人士,依然会为将来为生计而营营役役,我们更是会为草根阶层的恶劣的生活环境而黯然神伤。
到底作者将一个完整的社会跃於纸上的动机何在呢
从《永远的尹雪艳》,《游园惊梦》,《国葬》透露出来上流社会的奢侈的生活,人与人之间展露出极度虚伪的面目,作者通过揭露他们的「罪恶」,引起了读者们的不忿,这不就是达到了白先生批判了某部份人浪费,虚伪的恶习的目的了吗
另外,从《孤恋花》,《花桥荣记》这些集中讲述下层社会的故事里,我们又会为当中的弱势社群处处受到压迫的情况而痛心。
作者既掀开了上流社会的奢华,又揭示了低层社会的黑暗,腐败,如此强烈的对比,更容易使读者们有了深刻的反思,增加对於弱势社群的关注。
寻找历史的痕迹作者笔下的「台北人」,都是一些来自全国各地迁往台北定居的「新移民」。
纵使他们在台北这个城市的留下的痕迹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每个人背后的那段故事却是不容忽视的。
作者又从这些新「台北人」的故事,又追溯到北伐战争,辛亥革命,五四运动……这些历史的片段。
在《子夜》一文当中,作者通过从吴柱国教授和余教授言谈之间提及的五四运动的一些片段,再加上了二人当时窘迫的景况,进一步突显主人翁们不得不向现实低头的无奈,再借此控诉对现实的不满和无奈。
而在《岁除》一文当中,赖鸣升在醉酒后向身旁的两位后辈讲述自己在抗日战争中的「台儿庄」战役的丰功伟迹。
在《梁父吟》当中,朴公对雷委员描述他与仲公,孟养三人参加革命时的热忱,其后在北伐战争时的经历。
这些都是透过人物的转述来使这些故事,给故事中的人物带来了一分浓厚的历史色彩。
《国葬》一文更是用了更大的篇幅来展现北伐战争和其后的国共之战的历史片段。
而文中的一篇祭文令整个历史的氛围更加浓重, 「桓桓上将,时维鹰扬,致身革命,韬略堂堂,北伐云从,帷幄疆场,同仇抗日……」。
而其后叶辉敬的挽联,又使用了另外的一个方式来表达败走台北的国民党将领们的万般无奈
每当作者引述历史片段的时候,都存在著一个共通之处∶故事中的主人翁都拥有一段光辉的过去,再与现今日渐失色的境况,自身的颓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而如此的强烈对比,又带出了作者心中一直存在著的今昔之比。
今昔之比从历史的痕迹,从故事人物口中的交代,从对故事环境的描写,再分析作者的生平,我们可以发现一系列的「今昔之比」就是将《台北人》十四个故事串联起来的「隐型锁链」。
《永远的尹雪艳》——依然美丽动人的尹雪艳和一群地位日渐没落的达官贵人;《一把青》——曾对郭轸死心塌地的朱青和后来爱吃「童子鸡」的朱青;《岁除》——驰骋沙场的赖鸣升与现今是荣总医院厨房的买办;《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曾经红极一时的妓女和甘於嫁作人妇的老鸨;《那一片血一般的杜鹃花》——对已定亲的湖南妹的感情和对丽儿的迷恋;《思旧赋》——昔日的温馨的李氏一家与现今的妻离子散;《梁父吟》——往日一群为革命奔波劳碌的热血青年和现今进入垂暮之年的老翁;《孤恋花》——五宝和娟娟的不同的立场;《花桥荣记》——昔日在桂林山清水秀与现今台北街道的肮脏邋遢;《秋思》——「一捧雪」这种菊花在台湾的长势远不及大陆的长势;《满天里亮晶晶的星星》——昔日的名导演与今日在公园里游荡的疯癫「教主」;《游园惊梦》——昔日梨园的名角与今日上流社会的姨太太;《冬夜》——昔日为革命为理想而奔走的热血青年与进入中年为生计为前程烦恼的无作为学者;《国葬》——昔日领军无数的威风将领与今日将归入尘土的往生者。
许多「台北人」,在大陆时,都有一个辉煌的过去,但是物换星移的力量一步也不让地让他们倒地;有人崩解了,有的屈服了,但也有人屹立不摇。
引发作者有将今昔相比的倾向,就是因为他也是这群新「台北人」的一分子,作者自身也有段历史,但现今也只有回味的份。
正因作者身同感受的缘故,他很容易察觉到大家的变化,不论是形体、生活、意识,他也发现了每个台北人都存有一份「想当年」的情感、惆怅,因为现在的一切并不是他们(包括作者)所想要的。
於是作者这些所谓的「台北人」,在这小小的舞台上,也就是台北这个小小的社会平台上,配合著简单的布景,演出各自人间种种的悲欢离合。
结语《台北人》既表达了作者对於人,情和社会三方面的感兴,另外,我们不难从作者的言语之间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他为一些新「台北人」放下过去展望将来而欣喜,他为人性真面目的丑恶而感到恼怒,他为社会的阴暗面,弱势社群受到压迫而感到悲哀,他为迁居台湾的人们重新展开新生活,面对新的挑战而感到快乐。
备注∶1.摘自《情与中国文化》的首三段。
意思是说人情如话一般容易凋零。
2.作者1978年初版的散文集,记叙作者童年经历及出国前后的心路历程。
3.子女完全依附於父母,父母对於子女有绝对的权威,甚至达到了「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的程度。
4.一个以个人为本位的社会专有的社会现象,此行为特徵是「自我导向」及「自我依赖」,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
5.吴森先生於1974年8月3日应香港中文大学新亚书院中国文化学会邀请所作的一次有关中国文化问题的演讲,原文最先载於《明报月刊》第九卷第九期(1974年9月),其后收入作者所著《比较哲学与文化》(1978年)。
如何评价白先勇
转载自知乎不提其父白崇禧,白先勇先生就只是知名作家之一。
那句传统文化是我的故乡,闻之祥和。
一把其父作背景特意推出,观感就异样了:意欲何为呢
再譬如,不提原姓叶赫那拉,叶嘉莹先生也只是知名词作家之一,闻之已钦。
一强调其祖上,并因此睥睨了当世,观感也异样了:意欲何为呢
再譬如,不提曾外祖父李鸿章,张爱玲女士也是民国才女之一,读之已服。
一前缀李鸿章的重外孙女,观感也有趣了: 需要如此么
中国的阶层斗争,明明灭灭,一直暗流涌动。
人们被自己的阶层归属,他人的阶层归属强硬隔膜,在人为的森森壁垒里,想当然恪守着顽固的偏见与睥睨,不肯平视彼此的基本归属: 都是人,而已。
所以,真正的和谐,道苍苍,路漫漫,雾茫茫,其修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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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大多眼孔浅显,只见皮相,未见骨相陌上人如玉,翩翩公子世无双昨天恰巧看到一篇写白先勇的文章,没读过太多他的作品,甚至有些只是从改编的台剧上涉及一星半点,但并不影响对他的感觉,总结起来只能用“翩翩公子”这四字。
与项脊轩志异曲同工,白先勇在《树犹如此》里写,冬去春来,我园中六七十棵茶花竞相开发,娇红嫩白,热闹非凡。
我与王国祥从前种的那些老茶,二十多年后,已经高攀屋搪,每株盛开起来,都有上百朵。
春日负喧,我坐在园中靠椅上,品茗阅报,有百花相伴,暂且贪享人间瞬息繁华。
美中不足的是,抬眼望,总看见园中西隅,剩下的那两棵意大利柏树中间,露出一块楞楞的空白来,缺口当中,映着湛湛青空,悠悠白云,那是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
王国祥是他爱人,两人17岁认识,相伴38年,直到王国祥因再生不良性贫血去世。
他们一起在美国留学,在圣芭芭拉耕劳,没什么惊天动地、撕心裂肺,却也坦坦荡荡、熠熠生辉。
文章写尽了两人在美国时的美好时光,也有王国祥旧病复发,白先勇四处为他求医问药,直至最后只能对着一园的柏树睹物思人。
这种爱人离去的悲痛很易被人理解,但“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是一种怎么样的痛楚,后来,白先勇在《红楼梦》讲座里说到,那块石头将来要补的是情天,那是比天裂更大,更难补的洞口。
1976年,白先勇写了一部长篇小说,也成了他唯一的一部长篇,名叫《孽子》。
书里描述了一群被称为“青春鸟”的同性恋沦落少年,不是因性取向沦落,也是因性取向沦落,在社会、家庭、国家的边缘游走、挣扎,身体与心灵双重流亡,从父子冲突,到个人与社会的冲突,从家庭关系到整个社会矛盾。
几个年轻人在社会边缘的压抑和歇斯底里,几位典型的中国式父亲在处理与儿子的关系,对待儿子性向的态度,都折射出现实社会的难以治愈的病症。
小说一问世,就引起很大共鸣,书里同性恋聚集的台北“新公园”,已改名228公园,依然有很多同志群体在那里聚会,并且,成为台北的同志地标。
2003年,《孽子》被改编成电视剧,获电视金钟奖戏剧节目连续剧、连续剧女主角奖、连续剧导演、音效、灯光、美术指导等奖。
有一段采访里,记者问,如果您父亲还在(1966年白父去世),看到这本书会有什么反应
白先勇说,我和父亲没有谈过这方面的事情,但父母对儿女有种直觉,我想他是知道我的性向的。
之所以问到白先勇的父亲,那是因为白先勇的父亲是中国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
统一广西的著名军事家,曾是“中华民国国防部长”,抗日英豪,被日本人成为“中国战神”。
白先勇是白崇禧的第八个孩子,从小体弱多病,单独住在山坡上的房子里,天天站在山坡上看家里的灯火,只能在收音机里听《红楼梦》,所以从小养成敏感多思、内敛悲悯的气质,从而也影响了他的文字。
少年白先勇读书很棒,国英数理,样样优秀。
他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大学水利工程系一年后转至台湾大学外文系,改学英国文学。
21岁发表第一篇小说《金大奶奶》,那年是1958年。
后来又写了小说集《台北人》,1964年《芝加哥之死》是他的转型做,少年时代经历显赫的父辈,上层社会的气派,中西文化的熏陶,以及在大陆、台湾、美国的生活,后来经历了背井离乡、窘困挣扎,丰富的生活阅历和平淡的性格,促使他的作品也不再是充满个人色彩和幻想,而是以跳脱故事之外的白描叙述,虽跳脱但代入感很强,有点像王小波,以旁观者的语气淡淡的讲个故事,不刻意煽情反而更显悲悯。
他小说的主角大部分是女性,沉醉于纸醉金迷中,又清醒的可怕,表面虚伪光鲜,骨子里可怜可悲得很。
当她把滚热的面腮轻轻地偎贴在月如冰凉的脚背上时,她又禁不住默默地哭泣起来了。
“这个舞我不会跳了”那个年轻的男人说道。
他停了下来,尴尬地望着金大班,乐队刚换了一支曲子。
金大班凝望了他片刻,终于温柔地笑了起来,说道:“不要紧,这是三步,最容易,你跟着我,我来替你数拍子。
”说完她便把那个年轻男人搂进怀里,面腮贴近了他的耳朵,轻轻地,柔柔的数着:一二三一二三.....金大班突然觉得一腔怒火给勾了起来,这种没耳性的小婊子,自然是让人家吃的了。
她倒不是为着朱凤可惜,她是为着自己花在朱凤身上那番心血白白糟蹋了,实在气不忿。
好不容易,把这么个乡下土豆儿脱胎换骨,调理得水葱儿似的,眼看着就要大红大紫起来了,连万国的陈胖婆儿陈大班都跑来向她打听过朱凤的身价。
她拉起朱凤的耳朵,咬着牙齿对她说:再忍一下,你出头的日子就到了。
玩是玩,耍是耍,货腰娘第一大忌是让人家睡大肚皮。
舞客里哪个不是狼心狗肺
哪怕你红遍了半边天,一知道你给人睡坏了,一个个都捏起鼻子鬼一样的跑了,就好像你身上。
——《金大班的最后一夜》看他的文章,总让我想到纳兰性德,同样有着上流社会的气质,心怀悲悯,文字力透纸背,他母亲去世时悲痛万分,“我觉得埋葬的不是母亲,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却又不一样,白先勇晚期似乎更坦然,捱过冬季的寒冷便能不惊喜春季的温暖的淡定,纳兰性德耿耿于怀的还有江山社稷,白先勇深藏于心的是份情谊。
《一把青》后来也被改编成电视剧,1945年代空军爱情故事,众人沉浸在抗战胜利的喜悦时,马上面临继起的国共内战,再次被战火无情催逼、生死两隔的动人情感。
以飞行员妻子的视角,展现了在英雄底下的彷徨和惜命,还有一个时代的女性的坚韧。
他总是喜欢选一些社会地位很特别的女性作为切入点,有人拿张爱玲跟他比较,张笔下的女主多是正经人家的女孩,生活所迫的压力来于外在,情感细腻,白先勇的女主们更有时代特点,是不可抗拒的社会变迁导致了他们人生的变化,《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的舞女金大班、《永远的尹雪艳》交际花尹雪艳、《一把青》军人遗孀朱青。
对比看来,张的女主更显小女人的细腻情感,白的女主都是社会洪流中苦苦挣扎的一根草,时代特性、历史本身都是小说的组成,他跳出历史,又把历史和作品融合在一起,这样恢宏的架构只有他历尽变迁、往事重提的语气才讲得出。
除此,《寂寞的十七岁》《纽约客》,散文集《蓦然回首》等都是把西方现代文学的 写作技巧融合到中国传统文字中,章诒和说他的文章“好看、耐看”。
晚期的白先勇已经没有多少作品了,甚至鲜少有新作品,他开始专心研究幼年时在收音机里听到的《红楼梦》,他不像其他红学研究者那样从历史学、社会学、甚至封建宫闱秘史勾心斗角方面研究,把一本小说演变成更复杂的史料,这好像有点偏离文学。
白先勇则是单单从小说艺术研究,譬如架构、人物塑造、叙述、隐喻象征等等,从文学的角度解读一本文学作品。
他这一生都在经历传奇,无论时代还是自己本身,都不可否认。
作者:艾三吉链接:来源:知乎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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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勇的文章,我认为是被世人所小瞧了的。
白先勇在当代作家群众中,是蛮另类的那一个,他不同于很多大陆作家,作品里全是博尔赫斯和马尔克斯和加缪和一干对大陆造成最近一次文学冲击的外国作家的影子,他也不同于许多台湾作家,滞留在一个狭小的,矫揉造作的,被称为“小文学”的范畴里(主要表现为格局太小,如广受人追捧的诸位台湾“哲理”作家)。
他的视野很宽广,选材很独特,尤其在于他的叙事技巧,应当 说走在了这个时代文学的最前沿。
他在爱荷华学过国外文学创作课,受外国影响很深,但你看他的小说,就好比《游园惊梦》,在意识流的框架下,不得不承认他的主干是中国传统的叙事,无论是对于悲剧命运的关注,还是那种很沉静的,对于生活现实的切入,可以说和《红楼》传统一脉相承。
他很成功地,用外国手法,融合进中国叙事,而不是和很多作家一样,写了本发生在中国背景的《百年孤独》或别的什么。
这一点,我认为他的成就堪比后期的汪曾祺,他们都是融入了西方文学的技巧,去延续一个中国的叙事传统,并且,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成功。
除此之外,他的语言,他字里行间的细腻处理,在男作家中,可谓格外突出,令人尤为感动的,或说也不免为人所诟病的,是他几乎成惯例的,清淡而充满回音的结尾,试举两例:“罗伯娘伫立在草丛中,她合起了双手,抱在她的大肚子上,觑起眼睛,仰面往那暮云沉沉的天空望去,寒风把她那一头白麻般的粗发吹得统统飞张起来。
”——《思旧赋》“街上没有什么车辆,两旁的行人也十分稀少,我没有想到纽约市最热闹的一条街道,在星期日的清晨,也会变得这么空荡,这么寂寥起来”——《谪仙记》此类结尾,配合全文来阅读,在文章最后,将悲剧色彩推向顶点,往往有摄人心魂的力量,但无奈之处在于几乎也成了定例,每每看到,有一种面对欧亨利般的无奈:怎么又是你
这也是白先勇先生的最大弊病之一:他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近乎巅峰,但创作太少,缺乏大部头(孽子没有做出本质性的突破)的磨砺,已经无力去探索新的世界了。
他的作品尽管十分优秀,但面目是相近的,对于创作核心理念的探寻,也已经近乎停止了。
但这不影响他作品横向对比时的杰出,坦率地说,大陆的短篇小说水准,落后时代不是一点两点,比起民国及建国始老一代作家的作品,恐怕还犹有不及。
而非大陆作家里,能在短篇小说上,与白先生相抗的,恐怕也实在不多。
如果要详细评论,篇幅实在太长,所以我只谈我一直感兴趣的两小点,总之我对白先生的评价是,他是当代短篇小说届的领军人物,是一位奇才,一位对文体改革有贡献的作家,在当代华文作家中,他不是魁首,但绝对,是一位值得被后代铭记的,可以部分代表中国文学的,第一流大师。
有没有看过白先勇的《台北人》啊求感想\\\/书评\\\/推荐等等
小说中所谓“台北人”,实质上是沦落台北的大陆客。
“客们”朝思暮想远在大陆的亲人,怀恋往日的辉煌与风光,在今不如昔的对比中形成一股浓郁的独特的“大陆情结”。
白先勇的“台北人”较集中地体现了这种有异于以往文学主题的情结。
《台北人》之人物,可以说囊括了台北都市社会之各阶层:从年迈挺拔的儒将朴公(《梁父吟》)到退休了的女仆顺恩嫂(《思旧赋》),从上流社会的窦夫人(《游园惊梦》)到下流社会的“总司令”(《孤恋花》)。
有知识分子,如《冬夜》之余嵚磊教授;有商人,如《花桥荣记》之老板娘;有帮佣工人,如《那血一般红的杜鹃花》之王雄;有军队里的人,如《岁除》之赖鸣升;有社交界名女,如尹雪艳;有低级舞女,如金大班。
这些“大”人物、“中”人物与“小”人物,来自中国大陆不同的省籍或都市(上海、南京、四川、湖南、桂林、北平等),他们贫富悬殊,行业各异,但没有一个不背负着一段沉重的、斩不断的往事。
而这份“过去”,这份“记忆”,或多或少与中华民国成立到大陆沦陷那段“忧患重重的时代”,有直接的关系。
白居易的诗歌有什么呢
长恨歌大林寺桃花琵琶行忆江南暮江吟钱塘湖春行和杨同州寒食干坑会后闻杨工部欲到知予与赋得古原草送别观刈麦长相思题岳阳楼忆江南东南行一百韵寄通州元九侍御澧州李十一早春闲行采莲曲花非花江南春岁暮道情二首同十一醉忆元九听琵琶劝殷协律酒宿西林寺十二时行孝文十二时行孝文同崔十八宿龙门兼寄令狐尚书冯常侍十二时行孝文早春即事十二时行孝文十二时行孝文代春赠答春卖炭翁直中书省邯郸冬至夜思家潮忆江南樱桃花下叹白发句句望江州浪淘沙歙州山行怀故山强酒句句句句夏日牡丹芳句赠牛思黯七夕句读李杜诗集因题卷后登西山望硖石湖木芙蓉懒出云门寺江郎山赞碎金三月三日隔浦莲浪淘沙采石墓十二时行孝文题新涧亭辱牛仆射相公一札兼寄三篇寄怀雅意多兴味亦别后寄美人闺情西岩山醉后题李马二妓江楼宴别池上竹下作赠隐士任氏行任氏行杭州景致春兴同梦得醉后戏赠十二时行孝文十二时行孝文十二时行孝文行香子新艳赞崔氏夫人题天柱峰十二时行孝文南岳横龙寺杨柳枝游紫霄宫七言八句会二同年题法华山天衣寺戏酬皇甫十再劝酒重阳日赞崔氏夫人任氏行任氏行辱牛仆射一札寄诗篇遇物寄怀情对酒当歌句句句惜落花赠崔二十四松树南浦别新妇石闻裴李二舍人拜纶阁早夏闲兴寄卢协律宫词登观音台望城离别难母别子早冬移山樱桃放言五首 并序初到江州听崔七妓人筝中秋月履道新居二十韵喜与杨六侍御同宿咏怀南湖春早问刘十九杨柳枝竹枝井底引银瓶初入峡有感花下对酒二首自咏池上二绝池上谪居官舍闲题霓裳羽衣歌 和微之早春闻提壶鸟因题邻家庾楼晓望雨中听琴者弹别鹤操叹春风兼赠李二十侍郎二绝赠鸟窠和尚诗杂曲歌辞·忆江南庭松读史五首早春杨柳枝浪淘沙浪淘沙浪淘沙急乐世游悟真寺诗一百三十韵效陶潜体诗十六首隋堤柳夜雪鸟窠和尚赞寻春题诸家园林湖亭望水家园三绝续古诗十首寓意诗五首杨柳枝竹枝东坡种花二首代书诗一百韵寄微之自题小草亭新亭病后独坐招李侍郎公垂见紫薇花忆微之同微之赠别郭虚舟炼师五十韵予以长庆二年冬十月到杭州明年秋九月始与范西湖晚归回望孤山寺赠诸客长相思首夏我身白牡丹 和钱学士作垂钓蔷薇花一丛独死不知其故因有是篇北亭招客初到江州寄翰林张李杜三学士二月二日清明日登老君阁望洛城赠韩道士奉和裴令公新成午桥庄绿野堂即事游宝称寺闲游和钱员外早冬玩禁中新菊江楼月东林寺白莲秋月寄唐生八骏图江州雪竹枝浪淘沙杨柳枝久不见韩侍郎,戏题四韵寄之宴桃源宴桃源访陶公旧宅阴山道和《大嘴乌》秋思村夜木莲树生巴峡山谷间巴民亦呼为黄心树杭州春望咏老赠梦得从同州刺史改授太子少傅分司裴令公席上赠别梦得老来生计白羽扇木芙蓉花下招客饮重题萧员外寄新蜀茶望驿台 三月三十日和春深二十首青毡帐二十韵答《桐花》李夫人涧底松骊宫高青石天可度春雪贺雨宴桃源竹枝一七令秋霁念金銮子二首寄胡饼与杨万州西掖早秋直夜书意 自此后中书舍人时作。
伤唐衢二首村居苦寒夏旱杜陵叟陵园妾和《古社》酬吴七见寄赠能七伦东园玩菊马上作山石榴,寄元九咏所乐寄卢少卿饱食闲坐晚春登大云寺南楼赠常禅师秋晚石榴树孤山寺遇雨花楼望雪命宴赋诗自咏五首题西亭早春忆苏州寄梦得早春题少室东岩春来频与李二宾客郭外同游因赠长句狂吟七言十四韵看嵩洛有叹吴中好风景二首和三月三十日四十韵江楼晚眺景物鲜奇吟玩成篇寄水部张员外渭村退居寄礼部崔侍郎翰林钱舍人诗一百韵感白莲花吟四虽 杂言。
裴常侍以题蔷薇架十八韵见示因广为三十韵以何处难忘酒七首池鹤二首江南遇天宝乐叟香炉峰下新置草堂,即事咏怀,题于石上答谢家最小偏怜女冬夜和《分水岭》和《思归乐》盐商妇谕友寄王质夫自觉二首村居卧病三首孟夏思渭村旧居寄舍弟新制布裘悲哉行杂兴三首买花杂感常乐里闲居偶题十六韵兼寄刘十五公舆、王十西凉伎寄李十一建归田三首酬张十八访宿见赠 自此后诗为赞善大夫时所泛湓水秋雨中赠元九草堂前新开一池,养鱼种荷,日有幽趣截树长庆二年七月自中书舍人出守杭州,路次蓝溪登商山最高顶自咏放旅雁 元和十年冬作。
生离别浩歌行王夫子思归 时初为校书郎。
客七年元日对酒五首暮立江岸梨花新秋病起岁假内命酒赠周判官萧协律白发宿竹阁和薛秀才寻梅花同饮见赠春日闲居三首闲卧寄刘同州将归渭村先寄舍弟池上闲吟二首送毛仙翁 江州司马时作。
偶作寄朗之岁暮枉衢州张使君书并诗因以长句报之晚岁湖亭晚归东楼南望八韵见李苏州示男阿武诗自感成咏题州北路傍老柳树悲歌重酬周判官和新楼北园偶集和自劝二首偶作二首答刘禹锡白太守行小童薛阳陶吹觱篥歌 和浙西李大山泉煎茶有怀山枇杷花二首赠内清明日送韦侍御贬虔州山枇杷寄皇甫七和微之春日投简阳明洞天五十韵宿蓝桥对月县西郊秋寄赠马造秋虫赠别宣上人禁中夜作书与元九村雪夜坐春眠赠王山人秋山采诗官夏日独直,寄萧侍御紫毫笔反鲍明远《白头吟》答《四皓庙》和《雉媒》缭绫红线毯凶宅梦仙丘中有一士 命首句为题二首议婚伤宅秋槿夜雨有念城上对月期友人不至南宾郡斋即事,寄杨万州西楼夜过昭君村 村在归州东北四十里。
不二门对酒夜雨醉后走笔酬刘五主簿长句之赠,兼简张大、贾初到忠州登东楼,寄万州杨八使君庭槐放鱼 自此后诗到江州作。
题海图屏风 元和己丑年作。
二官牛歌舞和《阳城驿》首夏同诸校正游开元观,因宿玩月郑生尝隐天台,徵起而仕。
今复谢病,隐于此隐几观稼咏拙赠杓直春夜喜雪有怀王二十二下(圭阝)庄南桃花昔与微之在朝日,同蓄休退之心。
迨今十年,将之饶州,江浦夜泊秋暮西归途中书情酬郑侍御多雨春空过诗三十韵 次用本韵莲石赠杨使君忆杭州梅花因叙旧游寄萧协律西湖留别池上夜境池上闲咏短歌行哭崔常侍晦叔重阳席上赋白菊听幽兰晚桃花桥亭卯饮醉中对红叶江楼夜吟元九律诗成三十韵山中与元九书因题书后江州赴忠州至江陵已来舟中示舍弟五十韵题遗爱寺前溪松早春北楼送客归上都重到江州感旧游题郡楼十一韵花前叹和送刘道士游天台夜招周协律兼答所赠题孤山寺山石榴花示诸僧众独行虚白堂官俸初罢亲故见忧以诗谕之二年三月五日斋毕开素当食偶吟赠妻弘农郡君杨六尚书留太湖石在洛下借置庭中因对举杯寄残酌晚餐又题一绝奉和令公绿野堂种花喜见刘同州梦得香山避暑二绝三月晦日晚闻鸟声喜入新年自咏 时年七十一。
寄题余杭郡楼兼呈裴使君自河南经乱,关内阻饥,兄弟离散,各在一?哭微之十二时行孝文十二时行孝文雨歇池上东山寺醉题候仙亭东院余杭形胜江楼夕望招客题清头陀和寄乐天和望晓别苏州卯时酒喜雨赠韦处士六年夏大热旱和微之诗二十三首并序寒闺怨新居早春二首王昭君二首 时年十七。
得钱舍人书问眼疾欲与元八卜邻先有是赠谢李六郎中寄新蜀茶昭君怨偶然二首四月池水满和皇甫郎中秋晓同登天宫阁言怀六韵北窗三友因梦有悟夏日作杭州回舫池西亭闲出觅春戏赠诸郎官泛小(舟仑)二首春老紫薇花松江亭携乐观渔宴宿虎丘寺路 去年重开寺路,桃李莲荷约种数千秋江送客妇人苦清龙寺早夏劝酒寄元九宿清源寺小池二首晚燕初领郡政衙退登东楼作社日关路作八月十五日夜禁中独直,对月忆元九朝归书寄元八答故人咏意新构亭台,示诸弟侄秋游原上闻庾七左降因咏所怀适意两首松斋自题 时为翰林学士。
冬夜与钱员外同直禁中答《箭镞》两朱阁负冬日玩松竹二首湓浦竹重赋慈乌夜啼桐花早祭风伯,因怀李十一舍人招萧处士栽松二首早蝉和梦游春诗一百韵渭村雨归秋夕白云泉梦与李七、庾三十二同访元九舟中雨夜微雨夜行自江州至忠州送客回,晚兴东楼竹郡中春宴,因赠诸客赠内放鹰大水秋池二首虾蟆 和张十六。
寄隐者羸骏哭孔戡叹鲁二首感时初除户曹,喜而言志养拙黑潭龙秦吉了鸦九剑闲居及第后归觐,留别诸同年清夜琴兴寄同病者游蓝田山卜居友人夜访送王十八归山寄题仙游寺夜惜禁中桃花因怀钱员外南秦雪答刘戒之早秋别墅见寄凉夜有怀华阳观桃花时招李六拾遗饮寄陆补阙 前年同等科。
夜雨和谈校书秋夜感怀呈朝中亲友立春后五日山路偶兴吾雏食饱闭关郭虚舟相访冀城北原作春葺新居西明寺牡丹花时忆元九早梳头简简吟送张山人归嵩阳快活秋寄微之十二韵登阊门闲望梦行简别春炉分司东都寄牛相公十韵除官赴阙留赠微之春寒西行重修香山寺毕题二十二韵以纪之思旧风雪中作池上有小舟苦热看采莲春风马上晚吟小桥柳白莲池泛舟闲吟山中问月重赠李大夫恼如霜露,慧日能消除。
”]龙昌寺荷池题郡中荔枝诗十八韵兼寄万州杨八使君重寄荔枝与杨使君时闻杨使君欲种植故有落句题周皓大夫新亭子二十二韵白牡丹春末夏初闲游江郭二首酬严十八郎中见示闻夜砧板桥路郡斋旬假命宴呈座客示郡寮 自此后在苏州作和李势女和雨中花五月十五日夜月与诸客携酒寻去年梅花有感湖上醉中代诸妓寄严郎中送李校书趁寒食归义兴山居饮后夜醒因岩亭济源上枉舒员外两篇因酬六韵送沈仓曹赴江西后宫词池边奉酬侍中夏中雨后游城南庄见示八韵秋雨夜眠即事重题池上即事和梦得洛中早春见赠七韵涧中鱼新沐浴池上早夏卖骆马春夜宴席上戏赠裴淄州酬皇甫郎中对新菊花见忆偶吟杨柳枝词八首闲卧有所思二首能无愧哭刘尚书梦得二首感所见宴后题府中水堂赠卢尹中丞 昔予为尹日创造夏日闲放池鹤八绝句 游赵村杏花后序闲夜咏怀因招周协律刘薛二秀才和我年三首中隐知足吟 和崔十八未贫作。
太湖石自问行何迟和微之听妻弹别鹤操因为解释其义依韵加四句和微之四月一日作重题新昌新居书事四十韵因寄元郎中张博士勤政楼西老柳吟元郎中白须诗兼饮雪水茶因题壁上寄题忠州小楼桃花荔枝楼对酒阶下莲寻李道士山居兼呈元明府登郢州白雪楼开元九诗书卷阴雨画木莲花图寄元郎中李白墓山居元和十二年淮寇未平诏停岁仗愤然有感率尔成六年秋重题白莲问江南物嵩阳观夜奏霓裳和杜录事题红叶销暑酬思黯相公见过弊居戏赠首夏咏怀早夏游宴自喜览镜喜老小台题天竺南院赠闲元(上日下文)清四上人爱咏诗吾庐病中辱张常侍题集贤院诗因以继和香山寺石楼潭夜浴同诸客携酒早看樱桃花柳絮题新居呈王尹兼简府中三掾春雪过皇甫家崔侍御以孩子三日示其所生诗见示因以二绝和洛城东花下作城东闲行因题尉迟司业水阁奉和汴州令狐相公二十二韵眼病二首六月三日夜闻蝉清明夜夜泛阳坞入明月湾即事寄崔湖州宴散琴茶寄通州元侍御、果州崔员外、澧州李舍人、凤酬李少府曹长官舍见赠晓别禁中秋宿早秋曲江感怀鹤秋霖中过尹纵之仙游山居寄江南兄弟秋题牡丹丛达理二首望江楼上作过紫霞兰若感旧纱帽 帽即故李侍郎所赠。
晏起仲夏斋戒月自蜀江至洞庭湖口,有感而作过刘三十二故宅乱后过流沟寺过高将军墓微之宅残牡丹禁中闻蛩答骑马入空台亚枝花题施山人野居题流沟寺古松问淮水自吟拙什,因有所怀渭上偶钓首夏病间闻早莺读谢灵运诗北亭舟行 江州路上作。
湓浦早冬见萧侍御忆旧山草堂诗,因以继和病假中南亭闲望时世妆读张籍古乐府感鹤伤友 又云伤苦节士。
薛中丞邓鲂、张彻落第送王处士登城东古台哭王质夫东城寻春病中友人相访司马宅会昌春连宴即事禽虫十二章寄元九以镜赠别沐浴有木诗八首种荔枝遗爱寺仙娥峰下作南湖晚秋郡中登龙昌上寺望江南山,怀钱舍人采地黄者纳粟杏园中枣树秦中吟十首序文柏床问友赠樊著作折剑头立碑轻肥仙游寺独宿前庭凉夜官舍小亭闲望禁中晓卧,因怀王起居旅次华州,赠袁右丞禁中和钱员外禁中夙兴见示题浔阳楼 自此后诗,江州司马时作。
官舍内新凿小池栽杉晚春沽酒兰若寓居遣怀 自此后诗,在渭村作。
咏慵闲居感月悲逝者曲江早春江上笛答山驿梦酬和元九东川路诗十二首 上巳日恩赐曲江宴会即事旅次景空寺宿幽上人院游仙游山夜哭李夷道重到毓材宅有感留别吴七正字春中与卢四周谅华阳观同居醉歌 示妓人商玲珑。
春题华阳观 观即华阳公主故宅,有旧内人存城东闲游秋蝶移家入新宅病中逢秋,招客夜酌别萱桂自望秦赴五松驿,马上偶睡,睡觉成吟骆生弃官居此二十余年。
题座隅山中独吟烹葵赎鸡重到渭上旧居寄题周至厅前双松 两松自仙游山移植县厅。
赠卖松者留别新秋客中月送春归 元和十一年三月三十日作。
山鹧鸪忆洛中所居醉题刘二十八使君松斋偶兴和杨郎中贺杨仆射致仕后杨侍郎门生合宴席上松下琴赠客听琵琶妓弹略略酬裴相公题兴化小池见招长句寄殷协律 多叙江南旧游。
对酒五首听曹刚琵琶兼示重莲赠王山人小院酒醒与皇甫庶子同游城东云和早发赴洞庭舟中作池上早秋天竺寺七叶堂避暑席上答微之早春晚归题新居寄宣州崔相公 所居南邻即崔家池。
酬杨八甬桥旧业春游七月一日作菩提寺上方晚望香山寺寄舒员外筝酬舒三员外见赠长句衰荷把酒晚归香山寺因咏所怀和裴令公一日日一年年杂言见赠老热新秋喜凉因寄兵部杨侍郎赠晦叔忆梦得与诸道者同游二室至九龙潭作履道池上作雪后早过天津桥偶呈诸客池上小宴问程秀才晚起观游鱼咏闲惜落花寻王道士药堂因有题赠香炉峰下新卜山居草堂初成偶题东壁五首江亭夕望浔阳岁晚寄元八郎中庾三十二员外遣怀十二年冬江西温暖喜元八寄金石棱到因题此诗闻李尚书拜相因以长句寄贺微之蔷薇正开春酒初熟因招刘十九张大崔二十四同寄微之醉吟二首风雨晚泊感樱桃花因招饮客忆元九还李十一马酬卢秘书二十韵 时初奉诏除赞善大夫题卢秘书夏日新栽竹二十韵逢旧晏坐闲吟西楼房家夜宴喜雪戏赠主人感春九日题涂溪闻雷巴水和张十八秘书谢裴相公寄马三年别小曲新词二首闺怨词三首题岐王旧山池石壁题平泉薛家雪堆庄和微之道保生三日天津桥不准拟二首府中夜赏府西池北新葺水斋即事招宾偶题十六韵舟中夜坐看采菱夭老秋池日高卧自咏洛阳春过温尚书旧庄无梦对小潭寄远上人尝黄醅新酎忆微之神照上人 照以说坛为佛事。
老慵醉吟招客天宫阁早春晚归早出重修府西水亭院与诸公同出城观稼新制绫袄成感而有咏岁暮言怀睡觉和梦得冬日晨兴雪夜对酒招客解印出公府出府归吾庐再授宾客分司三适赠道友洛阳有愚叟张常侍相访岁暮自问答梦得八月十五日夜玩月见寄闻歌者唱微之诗醉送李二十常侍赴镇浙东送考功崔郎中赴阙罢府归旧居 自此后重授宾客归履道宅作。
睡觉偶吟问支琴石早春醉吟寄太原令狐相公苏州刘郎中洛中春游呈诸亲友酬李二十侍郎赠草堂宗密上人犬鸢开襟自宾客迁太子少傅分司偶作二首诏下晚凉偶咏酬牛相公宫城早秋寓言见示兼呈梦得 时梦得六年冬暮赠崔常侍晦叔 时为河南尹。
戏招诸客茅城驿洛下寓居味道除夜寄微之重寄别微之问远师答微之上船后留别答微之泊西陵驿见寄秋游平泉赠韦处士闲禅师安稳眠寄情吴宫辞祭社宵兴灯前偶作渡淮自咏题笼鹤拣贡橘书情郡中夜听李山人弹三乐闻行简恩赐章服喜成长句寄之对酒吟除苏州刺史别洛城东花船夜援琴泛太湖书事寄微之题新馆西楼喜雪命宴酬刘和州戏赠小舫三月二十八日赠周判官病中多雨逢寒食城上夜宴题东虎丘寺六韵夜游西虎丘寺八韵和令狐相公新于郡内栽竹百竿拆壁开轩旦夕对重答汝州李六使君见和忆吴中旧游五首和刘郎中学士题集贤阁观幻和刘郎中望终南山秋雪广府胡尚书频寄诗因答绝句双鹦鹉读鄂公传僧院花老戒斋月静居寄答周协律 来诗多叙苏州旧游。
赠悼怀太子挽歌辞二首 奉诏撰进。
雨中招张司业宿和集贤刘学士早朝作题崔常侍济源庄池窗逢旧恨词喜与韦左丞同入南省因叙旧以赠之玩迎春花赠杨郎中临都驿答梦得六言二首洛下诸客就宅相送偶题西亭答尉迟少监水阁重宴赋得边城角姚侍御见过戏赠寄太原李相公奉使途中戏赠张常侍秘省后厅晚寒百日假满题报恩寺宿灵岩寺上院酬别周从事二首江上对酒二首写新诗寄微之偶题卷后自喜与梦得同登栖灵塔过敷水秋斋涂山寺独游登灵应台北望和郭使君题枸杞惜(木有)李花别杨颖士、卢克柔、殷尧藩和钱员外答卢员外《早春独游曲江见寄长句》东墟晚歇 时退居渭村。
翰林院中感秋怀王质夫 王居仙游山。
权摄昭应,早秋书事,寄元拾遗兼呈李司录秋日和元九悼往 感旧蚊帱作。
答崔侍郎、钱舍人书问,因继以诗初出城留别夜琴赠苏少府池畔二首三年为刺史二首山雉华阳观中八月十五日夜招友玩月戏题新栽蔷薇 时尉周至。
自城东至以诗代书戏招李六拾遗崔二十六先辈县南花下醉中留刘五宿杨家醉中留别杨六兄弟 三月二十日别。
感故张仆射诸妓除夜宿洺州长安送柳大东归长安闲居早春独游曲江 时为校书郎。
秘书省中忆旧山除夜寄弟妹寒食卧病宴周皓大夫光福宅 座上作。
晚秋夜答元奉礼同宿见赠感发落重酬钱员外答张籍因以代书寄陈式五兄庾顺之以紫霞绮远赠以诗答之送元八归凤翔雨雪放朝因怀微之咏怀曲江独行 自此后在翰林时作。
同钱员外题绝粮僧巨川绝句代书赠钱员外见元九悼亡诗因以此寄寒食夜晚秋闲居秋暮郊居书怀长安早春旅怀寄湘灵及第后忆旧山题元十八溪亭 亭在庐山东南五老峰下。
哭刘敦质登乐游园望委顺宿溪翁 时初除郎官赴朝。
衰病无趣因吟所怀废琴开元寺东池早春郊下遗怀征秋税毕题郡南亭因沐感发,寄郎上人上二首早蝉早秋晚望兼呈韦侍御哭李三别李十一后重寄 自此后江州路上作。
赠别崔五渐老送幼史送客春游岭南二十韵七德舞-美拨乱,陈王业也西原晚望感镜旱热二首寄韬光禅师不能忘情吟逸老哭师皋梦裴相公燕诗示刘叟海漫漫-戒求仙也蛮子朝-刺将骄而相备位也捕蝗-刺长吏也昆明春-思王泽之广被也携诸山客同上香炉峰,遇雨而还,沾濡狼藉,郡斋暇日忆庐山草堂,兼寄二林僧社三十韵,履信池樱桃岛上,醉后走笔,送别舒员外,兼春晚寄微之杏园花落时招钱员外同醉同钱员外禁中夜直独酌忆微之 时对所赠盏。
八月十五日夜闻崔大员外翰林独直对酒玩月因初到洛下闲游赠楚州郭使君喜罢郡南院闲咏初授秘监并赐金紫闲吟小酌偶写所怀宝历二年八月三十日夜梦后作望亭驿酬别周判官酒筵上答张居士鹦鹉河亭晴望 九月八日。
自思益寺次楞伽寺作偶眠酬皇甫宾客答苏庶子雪中寄令狐相公兼呈梦得宿窦使君庄水亭龙门下作和刘郎中伤鄂姬赠东邻王十三答林泉将发洛中枉令狐相公手札兼辱二篇宠行以长句喜钱左丞再除华州以诗伸贺和钱华州题少华清光绝句代迎春花招刘郎中闲出
北京大学白先勇简历
1成长经历编辑作家白先勇1937年7月11日,白先勇生于中国广西桂林,父亲白崇禧是中国国民党桂系将领,母亲名马佩璋;白先勇排第八,另有九名兄弟姊妹(只五人还在世),电台名人白韵琴则为他的堂妹,而家族大多仍居住在台湾。
白先勇7岁时,经医诊断患有肺结核,不能就学,因此他的童年时间多半独自度过。
抗日战争时他与家人到过重庆,上海和南京,后来于1948年迁居香港,就读于喇沙书院。
不久之后在1952年移居台湾。
1956年在建国中学毕业后,由于他梦想参与兴建三峡大坝工程,以第一志愿考取台湾省立成功大学(今“国立”成功大学)水利工程学系。
翌年发现兴趣不合,转学“国立”台湾大学外国文学系,改读英国文学。
1958年,他在《文学杂志》发表了第一篇短篇小说《金大奶奶》。
两年后,他与台大的同学欧阳子,陈若曦,王文兴等共同创办了《现代文学》杂志,并在此发表了《月梦》、《玉卿嫂》、《毕业》等小说多篇。
于1961年大学毕业。
1962年,白先勇的母亲马佩璋去世。
据他自传文章《蓦然回首》提及,“母亲下白先勇葬后,按回教仪式我走了四十天的坟,第四十一天,便出国飞美了。
”母亲去世后,他飞往美国爱荷华大学的爱阿华作家工作室(Iowa Writer's Workshop)学习文学理论和创作研究,当时父亲白崇禧也来送行,也是白与父亲最后一次会面。
1963年赴美国,到衣阿华大学作家工作室研究创作。
1965年,取得爱荷华大学硕士学位后,白先勇到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教授中国语文及文学,并从此在那里定居。
他在1994年退休。
1999年11月1日发表《养虎贻患-父亲的憾恨(一九四六年春夏间国共第一次“四平街会战”之前因后果及其重大影响)》(台北《当代》第147期)一文,为父亲白崇禧立传。
白先勇出版有短篇小说集《寂寞的十七岁》、《台北人》、《纽约客》,散文集《蓦然回首》,长篇小说《孽子》等。
白先勇吸收了西洋现代文学的写作技巧,融合到中国传统的表现方式之中,描写新旧交替时代人物的故事和生活,富于历史兴衰和人世沧桑感。
2004年,由中国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了他的一部作品集《青春·念想--白先勇自选集》,以及新作《姹紫嫣红牡丹亭》。
白先勇喜爱中国地方戏曲昆曲如《牡丹亭》,对于其保存及传承,亦不遗余力。
2创作经历编辑贯通中西白先勇白先勇从小就喜爱中国的民间文学和古典文学,阅读了大量的中国民间故事和古典作品。
如《薛仁贵征东》、《樊梨花征西》、《说唐》、《蜀山剑侠传》、《啼笑姻缘》;巴金的《家》、《春》、《秋》;《三国》、《水浒》、《西游记》,特别是《红楼梦》,都是他所喜爱熟读的作品。
在大学时代,由于受西方现代文学思潮的影响,白先勇开始阅读和介绍西方现代派作家的作品,在创作上也开始模仿西方文学。
但是毕业后入美国爱荷华创作班学习班,作者又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了中国的历史文化和文学的研究。
对中国民间故事和中国古典文学的喜爱,使他具有比较深厚的中国传统文学的素养,这就是为什么自先勇长期生活在台湾和美国,沐浴在欧风美雨之中,而他的大部分作品却仍能保持着比较鲜明的民族风格的原因。
白先勇从小热爱祖国的锦绣山河,对祖国和民族有较深厚的感情。
巴蜀情结作者少年时代曾在天府之国的重庆生活,当他回忆起幼年时见到的巴山蜀水时,至今还非常神往。
高中毕业时,由于热爱祖国的锦绣山河,白先勇放弃了保送台大的有利条件,入了台湾水利学院。
后因发现自己对水利没有兴趣,才转入台大外文系。
他对祖国大陆的印象极其深刻。
非常怀念。
他所日夜思念的所谓总合性的“家”不是别的,就是自己的“祖国”,自己的“民族”。
正是这种对民族和祖国的深沉感情,使这位远离祖国的游子在作品中散发出漠漠的“乡愁”。
同情劳动者白先勇白先勇虽然生长于官宦之家,生活条件比一般人优越,但他从小对他所接触到的下层劳动者,却颇为同情。
作者在《孤恋花》、《金大班的最后一夜》、《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中充满同情地描写出了娟娟、朱凤、王华这一类下层人物的形象和他们的悲惨命运,当然不是偶然的。
他对自己的家庭身世感慨颇多。
据作者自己说,1963年出国前夕,母亲去世,等到学成归来,“父亲先已归真”。
这件事情对他的心灵震撼较大。
作者曾写道:“别人出国留学,大概不免满怀兴奋,我却没有。
我,只感到心慌意乱,四顾茫然。
头一年在美国,心境是苍凉的”,“我到美国后,第一次深深感到国破家亡的彷徨。
”这些思想情绪都是相当消极的,后来作者写的《芝加哥之死》、《谪仙记》中的吴汉魂、李彤等一个个投水自杀,大概与作者这一时期的悲凉心境不无关系。
白先勇于50年代末期开始从事创作活动。
从1958年发表第一个短篇小说《金大奶奶》,到1979年8月在香港《八方》文艺丛刊发表《夜曲》为止,共发表了30多个短篇小说。
1960年,他在台湾与欧阳子、王文兴等人共同创办了《现代文学》杂志,他的大部分作品都先在这个杂志发表,然后陆续汇编成《寂寞的十七岁》、《台北人》、《纽约客》、《谪仙记》等几个短篇小说集。
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孽子》,从1977年开始在《现代文学》上连载,已由台湾远景出版社结集出版。
这些作品的内容大致可分为四类:一是早期作品,主要是描写作者少年时代所接触的生活,或模拟西洋文学的作品,如《寂寞的十七岁》中的大部分作品;二是描写台湾上层社会生活的作品,如《台北人》;三是描写旅美知识分子生活的作品,如《纽约客》;四是描写台湾下层人物的作品,如长篇小说《孽子》。
3人物轶事编辑评同性恋白先勇及其家人白先勇曾在香港公开表示自己为同性恋者,但在台湾公开场合极少提及自己的性倾向。
白先勇曾说,他相信父亲知道他的同性恋倾向,但并没有真正和他谈论过此事。
白先勇唯一的长篇小说《孽子》(1983年)除骨肉亲情外,书中对于台北部分男同性恋社群的次文化,以及同性性交易等情节不避讳的描写,格外引人注意。
《孽子》以一名因其同性性倾向遭乃父逐出家门的少男“李青”的视角,讲述一群以1970年代台北新公园为集散地,不为主流社会所接纳的男同性恋者的故事;而作者对于父子亲情的描写,亦为本书之主题。
2003年,台湾公共电视台将其改编拍摄为同名电视剧,引起社会上各种关于同性恋议题的谈论。
在2002年的《扬起彩虹旗》新书发表会上,台湾同性恋权益运动者陈俊志指责白先勇与舞蹈家林怀民对台湾同志运动没有尽心尽力。
个人信仰白先勇,接受《凤凰周刊》采访。
您的作品受回教影响多,还是佛教
答:佛教。
我受到回教血液叛逆的、非正统的影响,但我对伊斯兰教在宗教教义上面不是很近。
我念过天主教学校,在香港念初中时我是背圣经的,但慢慢的年纪大一点了,我想皈依的,偏向了佛教。
我父母都信回教,中国回教协会是我父亲创立的。
但是对孩子是宗教信仰自由。
我二姐就信仰天主教。
我而今信佛,我想他若知道了,可能会失望,但是也不会干涉。
呵呵,我常说他是“开明君主制”。
”桂林情结白先勇不建党的经历和不同于常人的情感世界,铸就了他特殊的性格。
懂得中国当代文学概况的人,一定会懂得白先勇在中国当代文学特别是对台湾当代文学中的地位。
而白先勇的文学作品,白先勇的兴趣爱好,甚至白先勇的语言和思维,都离不开桂林这块生他养他的山水宝地,离不开勤劳智慧的桂林人。
白先勇的一生,有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情绪:那便是对桂林故土的眷恋。
其实,他在桂林只生活了7年,12岁时去了台湾,25岁远赴美国,但一口桂林话却说得十分正宗。
白先勇在他的小说中,运用了许多桂林方言。
例如“蚂捞车”、“鸡猫鬼叫”等等,桂林方言在他的怀旧小说中灵活而恰到好处的运用,使作品增添了一层独特的色彩。
老桂林也许会有一个感觉,金大奶奶这个题目,本身就极富桂林味。
当然,《金大奶奶》中不乏白先勇童年听来的故事,那些人物生活的背景,有桂林的影子。
白先勇不仅能说一口正宗流利的桂林话,还酷爱桂林米粉。
据白先勇说,他父亲白崇禧以前打仗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喊隔壁婶娘过来熬卤水做冒热米粉吃。
白家四十年代末在南京、上海生活,还常常请人做桂林米粉吃,后来到了台北,很少能吃到桂林米粉,白先勇很是怀念这种特殊的地方风味。
在他的名篇《花桥荣记》中,就津津有味地讲起桂林米粉的故事。
1993年9月,白先勇回桂林时住在榕湖饭店,见餐厅服务员就问“有没有桂林冒热米粉
”当服务员回答有时,他便啧啧嘴,大喊“先来两碗”。
白先勇对笔者说,桂林米粉可谓“天下第一味”,好吃得不得了。
2000年元月,白先勇再次回到桂林时,与上次回桂林一样,白先勇一进饭店便问“有没有桂林米粉”,得到肯定回答后又连来两碗,还直说,多来些芫荽、酥豆,好吃好吃
白先勇吃米粉,那动作也是训之有素的。
尽管米粉堆得高,那双筷子可以上下自如地在碗里打翻而不让佐料掉出来。
这大概是桂林人的饮食本事。
除了桂话桂林米粉,白先勇十分喜欢桂林的传统艺术桂剧。
在7岁离开桂林前的日子里,白先勇常在母亲的怀里抱着看桂剧,所以即使是57岁回桂林时,白先勇仍然对桂剧如此钟情神往。
[3] 4主要著作编辑《树犹如此--纪念亡友王国祥君》--一九九九年一月廿六日《联合报》《夜曲》--刊中国时报《人间》副刊,一九七九年。
《孽子》--长篇小说“孽子”开始连载于《现代文学》复刊号第一期,一九七七年。
《秋思》--刊中国时报,一九七一年。
《国葬》--刊现代文学第四十三期,一九七一年。
《花桥荣记》--刊现代文学第四十二期,一九七〇年。
《冬夜》--刊现代文学第四十一期,一九七〇年。
《孤恋花》--刊现代文学第四十期,一九七〇年。
《满天里亮晶晶的星星》--刊现代文学第三十八期,一九六九年。
《思旧赋》--刊现代文学第三十七期,一九六九年。
《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刊现代文学第三十六期,一九六九年。
《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刊现代文学第三十四期,一九六八年。
《梁父吟》--刊现代文学第三十三期,一九六七年。
《岁除》--刊现代文学第三十二期,一九六七年。
《游园惊梦》--刊现代文学第三十期,一九六六年。
《一把青》--刊现代文学第二十九期,一九六六年。
《谪仙记》--“纽约客”首篇,刊现代文学第二十五期。
《火岛之行》--刊现代文学第二十三期,一九六五年。
《永远的尹雪艳》--“台北人”首篇,刊现代文学第二十四期,一九六五年。
《安乐乡的一日》--刊现代文学第二十二期,一九六四年。
《香港:一九六〇》--刊现代文学第二十一期,一九六四年。
《上摩天楼去》--刊现代文学第二十期,一九六四年。
《芝加哥之死》--刊现代文学第十九期,一九六四年。
《那晚的月光》--又名“毕业”,刊现代文学第十二期,一九六二年。
《寂寞的十七岁》--刊现代文学第十一期,一九六一年。
《藏在裤袋里的手》--刊现代文学第八期,一九六一年。
《青春》--刊现代文学第七期,一九六一年。
《小阳春》--刊现代文学第六期,一九六一年。
《黑虹》--刊现代文学第二期,一九六〇年。
《玉卿嫂》--刊现代文学第一期,一九六〇年。
《月梦》--刊现代文学第一期,一九六〇年。
《闷雷》--刊笔汇革新号一卷六期,一九五九年。
《骨灰》--收录于《纽约客》。
《等》《谪仙怨》--收录于《纽约客》。
《我们看菊花去》《Danny Boy》──收录于《纽约客》《tea for two》──收录于《纽约客》小说分期白先勇的小说可分为前期和后期。
一般以1964年在美国发表的《芝加哥之死》为界线,在这篇小说之前所有在台湾写的小说称为前期作品,在这之后所有在美国写的小说称为后期作品。
前期作品,受西方文学影响较重,较多个人色彩和幻想成份,思想上和艺术上尚未成熟。
后期作品,继承中国民族文学传统较多,将传统熔入现代,作品的现实性和历史感较强,艺术上也日臻成熟。
白先勇是台湾现代派中现实主义精神较强的作家。
他曾生活在中国大陆、台湾和美国等几个不同的时代和社会环境,这给他的思想和创作带来深刻的影响。
他的少年时代是在国民党的官僚家庭度过的,先辈们的“显赫”和上流社会的“气派”,在他童年的记忆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到台湾后,又目睹了国民党旧官僚的没落,以及许多离乡背井、流落台湾的下层人民的痛苦挣扎,他们的思乡和怀旧情绪,都影响著作者;在美国,旅美中国人对美国物质文明的向往和对西方文化腐朽一面的厌恶,对祖国文化传统的执着和飘泊海外而无根的痛苦感觉,同时涌入他的心胸。
这些丰富的生活内容和复杂的思想感情,在他的作品中都得到不同程度的真实的反映。
5出版履历编辑2012年,《白崇禧将军身影集》(上、下册),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1年,《Tea for two(白先勇小说卷)》,作家出版社。
《姹紫嫣红开遍(白先勇散文卷)》,作家出版社。
2008年,《白先勇作品集》,天下文化出版。
全套12大册,随书附《青春版牡丹亭-牡丹一百DVD》。
2008年,《白先勇书话》,隐地编,尔雅出版。
2007年七月二十日,《纽约客》在台湾出版。
2004年,《说昆曲》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
2004年,《姹紫嫣红牡丹亭》广西师范大学出版。
2002年,《树犹如此》由台北联合文学出版社出版。
2001年,《台北人》出版30周年纪念典藏版。
1995年,《第六只手指》。
尔雅出版。
1984年,《明星咖啡馆》散文集出版。
1983年,出版长篇小说《孽子》。
1982年,《白先勇短篇小说选》出版。
1980年,《白先勇小说选》出版。
1978年,《蓦然回首》散文集出版。
1976年,出版《寂寞的十七岁》小说集。
1971年,作品开始被译成英文(第一篇为《谪仙记》),其作品陆续被译成英文、韩文、德文等语言。
同年,出版《台北人》短篇小说集。
1968年,出版《游园惊梦》短篇小说集。
《台北人》小说集。
1967年,出版《谪仙记》,短篇小说集。
文星书店。
文星丛刊。
6与昆曲编辑一种集合歌、舞、诗、戏的精致优美表演形式,一种抒情、写意、象征、诗化的艺术,一出爱得死去活来的爱情悲喜剧,白先勇先生集合两岸三地一流的创意设计家,联手打造文化工程青春版《牡丹亭》先后在台湾、香港和苏州、北京、上海等地上演,场场爆满,而且吸引了许多年轻人,被称为是中国文化史上的盛事。
《牡丹亭》上承“西厢”,下启“红楼”,是中国浪漫文学传统中一座巍巍高峰。
其以曲调优雅,唱腔悠扬,唱词华丽,四百年来一直是昆曲传统经典曲目。
《牡丹亭》的火热,使久已低迷的昆曲舞台骤然升温,这和白先勇的努力密不可分。
曾笑称自己是昆曲义工的白先勇,为了昆曲的发展,为了让更多的人欣赏昆曲的魅力,不惜暂停自己的本行,投入大量的时间和金钱,精心打造《牡丹亭》,并在校园进行公益演出,为昆曲争取了更多的年轻观众,这是昆曲艺术存续的肥沃土壤。
白先勇说,希望看过这些(昆曲)的年轻人,在他们心中播下那么一个种子,有一天他们可能也来制作昆曲,也成为昆曲的推广人,或者是至少成为昆曲的忠实观众。
自小与昆剧结下不解缘,其小说《游园惊梦》即受昆剧《牡丹亭》启发。
他对昆剧艺术一往情深,作了二十年推广昆剧的'义工'。
更热心向年轻一代介绍昆剧,经常在港、台地区与昆剧艺术家合作,做公开演讲。
制作青春版《牡丹亭》是他多年的梦想,这个梦想终于在2004年得以实现。
推广昆曲白先勇幼年时与家人在上海听了梅兰芳复出演唱的昆曲《游园惊梦》(俞振飞、言慧珠等合演),21世纪在全世界做了大量工作推广昆曲,自诩为昆曲义工。
7人物评价编辑“旅美的作家中,最有毅力,潜心自己艺术进步,想为当今文坛留下几篇值白先勇得给后世朗诵的作品的,有两位:于梨华和白先勇。
”他甚至赞誉白氏为“当代中国短篇小说家中的奇才,五四以来,艺术成就上能与他匹敌的,从鲁迅到张爱玲,五六人而已。
”——旅美学人夏志清教授评“白先勇才气纵横,不甘受拘;他尝试过各种不同样式的小说,处理过各种不同类式的题材。
而难得的是,他不仅尝试写,而且写出来的作品,差不多都非常成功。
白先勇讲述故事的方式很多。
他的小说情节,有从人物对话中引出的《我们看菊花去》,有以传统直叙法讲述的《玉卿嫂》,有以简单的倒叙法 (flashback)叙说的《寂寞的十七岁》,有用复杂的“意识流”(stream of consciousness )表白的《香港--一九六0》,更有用“直叙”与“意识流”两法交插并用以显示给读者的《游园惊梦》。
他的人物对话,一如日常讲话,非常自然。
除此之外,他也能用色调浓厚,一如油画的文字,《香港--一九六○》便是个好例子。
而在《玉卿嫂》里,他采用广西桂林地区的口语,使该篇小说染上很浓的地方色彩。
他的头几篇小说,即他在台湾时写的作品,文字比较简易朴素。
从第五篇《上摩天楼去》起,他开始非常注重文字的效果,常藉着文句适当的选择与排列,配合各种恰当‘象征’(symbolism)的运用,而将各种各样的‘印象’(impressions),很有效地传达给了读者。
”——旅美作家欧阳子评
哪有古汉语在线翻译
没有这种在线翻译,建议去买古汉语字典慢慢查,这样学习印象比较深刻.
分析白先勇的《台北人》的内涵意蕴和艺术特色
短篇小说集、、散文集,长篇小说《夜曲》——刊中国时报「人间」副刊,一九七九年.《孽子》——长篇小说「孽子」开始连载於「现代文学」复刊号第一期,一九七七年.《秋思》——刊中国时报,一九七一年.《国葬》——刊现代文学第四十三期,一九七一年.《花桥荣记》——刊现代文学第四十二期,一九七○年.《冬夜》——刊现代文学第四十一期,一九七○年.《孤恋花》——刊现代文学第四十期,一九七○年.《满天裏亮晶晶的星星》——刊现代文学第三十八期,一九六九年.《思旧赋》——刊现代文学第三十七期,一九六九年.《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刊现代文学第三十六期,一九六九年.《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刊现代文学第三十四期,一九六八年.《梁父吟》——刊现代文学第三十三期,一九六七年.《岁除》——刊现代文学第三十二期,一九六七年.《游园惊梦》——刊现代文学第三十期,一九六六年.《一把青》——刊现代文学第二十九期,一九六六年.《谪仙记》——「纽约客」首篇,刊现代文学第二十五期.《火岛之行》——刊现代文学第二十三期,一九六五年.《永远的尹雪艳》——「台北人」首篇,刊现代文学第二十四期,一九六五年.《安乐乡的一日》——刊现代文学第二十二期,一九六四年.《香港:一九六〇》——刊现代文学第二十一期,一九六四年.《上摩天楼去》——刊现代文学第二十期,一九六四年.《芝加哥之死》——刊现代文学第十九期,一九六四年.《那晚的月光》——又名「毕业」,刊现代文学第十二期,一九六二年.《寂寞的十七岁》——刊现代文学第十一期,一九六一年.《藏在裤袋裏的手》——刊现代文学第八期,一九六一年.《青春》——刊现代文学第七期,一九六一年.《小阳春》——刊现代文学第六期,一九六一年.《黑虹》——刊现代文学第二期,一九六○年.《玉卿嫂》——刊现代文学第一期,一九六○年.《月梦》——刊现代文学第一期,一九六○年.《闷雷》——刊笔汇革新号一卷六期,一九五九年.《骨灰》《等》《谪仙怨》《我们看菊花去》《树犹如此》——纪念忘友王国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