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聊斋志异》各个故事的50到100字概括
《聊斋志异》一共12卷,一卷40个故事左右,太多了,我把所有故事名给你,你看看具体要哪个 卷一 考城隍 耳中人 尸变 喷水 瞳人语 画壁 山魈 咬鬼 捉狐 荞中怪 宅妖 王六郎 偷桃 种梨 劳山道士 长清僧 蛇人 斫蟒 犬奸 雹神 狐嫁女 娇娜 僧孽 妖术 野狗 三生 狐入瓶 鬼哭 真定女 焦螟 叶生 四十千 成仙 新郎 灵官 王兰 鹰虎神 王成 青凤 画皮 贾儿 蛇癖 卷二 金世成 董生 龁石 庙鬼 陆判 婴宁 聂小倩 义鼠 地震 海公子 丁前溪 海大鱼 张老相公 水莽草 造畜 凤阳士人 耿十八 珠儿 小官人 胡四姐 祝翁 猎婆龙 某公 快刀 侠女 酒友 莲香 阿宝 九山王 遵化署狐 张诚 汾州狐 巧娘 吴令 口技 狐联 滩水狐 红玉 龙 林四娘 卷三 江中 鲁公女 道士 胡氏 戏术 丐僧 伏狐 蛰龙 苏仙 李伯言 黄九郎 金陵女子 汤公 阎罗 连琐 单道士 白于玉 夜叉国 小髻 西僧 老饕 连城 霍生 汪士秀 商三官 于江 小二 庚娘 宫梦弼 鸲鹆 刘海石 谕鬼 泥鬼 梦别 犬灯 番僧 狐妾 雷曹 赌符 阿霞 李司鉴 五羖大夫 毛狐 翩翩 黑兽 卷四 余德 杨千总 瓜异 青梅 罗刹海市 田七郎 产龙 保住 公孙九娘 促织 柳秀才 水灾 诸城某甲 库官 酆都御史 龙无目 狐谐 雨钱 妾杖击贼 秀才驱怪 姊妹易嫁 续黄粱 龙取水 小猎犬 棋鬼 辛十四娘 白莲教 双灯 捉鬼射狐 蹇偿债 头滚 鬼作筵 胡四相公 念秧 蛙曲 鼠戏 泥书生 土地夫人 寒月芙蕖 酒狂 卷五 阳武侯 赵城虎 螳螂捕蛇 武技 小人 秦生 鸦头 酒虫 木雕美人 封三娘 狐梦 布客 农人 章阿端 馎饦媪 金永年 花姑子 武孝廉 西湖主 孝子 狮子 阎王 土偶 长治女子 义犬 鄱阳神 伍秋月 莲花公主 绿衣女 黎氏 荷花三娘子 骂鸭 柳氏子 上仙 侯静山 钱流 郭生 金生色 彭海秋 堪舆 窦氏 梁彦 龙肉 卷六 潞令 马介甫 魁星 厍将军 绛妃 河间生 云翠仙 跳神 铁布衫法 大力将军 白莲教 颜氏 杜翁 小谢 缢鬼 吴门画工 林氏 胡大姑 细侯 狼 美人首 刘亮采 蕙芳 山神 萧七 乱离 豢蛇 雷公 菱角 饿鬼 考弊司 阎罗 大人 向杲 董公子 周三 鸽异 聂政 冷生 狐惩淫 山市 江城 孙生 八大王 戏缢 卷七 罗祖 刘姓 邵九娘 巩仙 二商 沂水秀才 梅女 郭秀才 死僧 阿英 橘树 赤字 牛成章 青娥 镜听 牛癀 金姑夫 梓潼令 鬼津 仙人岛 阎罗薨 颠道人 胡四娘 僧术 禄数 柳生 冤狱 鬼令 甄后 宦娘 阿绣 杨疤眼 小翠 金和尚 龙戏蛛 商妇 阎罗宴 役鬼 细柳 卷八 画马 局诈 放蝶 男生子 钟生 鬼妻 黄将军 三朝元老 医术 藏虱 梦狼 夜明 夏雪 化男 禽侠 鸿 象 负尸 紫花和尚 周克昌 嫦娥 鞠乐如 褚生 盗户 某乙 霍女 司文郎 丑狐 吕无病 钱卜巫 姚安 采薇翁 崔猛 诗谳 鹿衔草 小棺 邢子仪 李生 陆押官 蒋太史 邵士梅 顾生 陈锡九 卷九 邵临淄 于去恶 狂生 澄俗 凤仙 佟客 辽阳军 张贡士 爱奴 单父宰 孙必振 邑人 元宝 研石 武夷 大鼠 张不量 牧竖 富翁 王司马 岳神 小梅 药僧 于中丞 皂隶 绩女 红毛毡 抽肠 张鸿渐 太医 牛飞 王子安 刁姓 农妇 金陵乙 郭安 折狱 义犬 杨大洪 查牙山洞 安期岛 沅俗 云萝公主 鸟语 天宫 乔女 蛤此名寄生 刘夫人 陵县狐 卷十 王货郎 疲龙 真生 布商 彭二挣 何仙 牛同人 神女 湘裙 三生 长亭 席方平 素秋 贾奉雉 胭脂 阿纤 瑞云 仇大娘 曹操冢 龙飞相公 珊瑚 五通 申氏 恒娘 葛巾 卷十一 冯木匠 黄英 书痴 齐天大圣 青蛙神 任秀 晚霞 白秋练 王者 某甲 衢州三怪 拆楼人 大蝎 陈云牺 司札吏 蚰蜓 司训 黑鬼 织成 竹青 段氏 狐女 张氏妇 于子游 男妾 汪可受 牛犊 王大 乐仲 香玉 三仙 鬼隶 王十 大男 外国人 韦公子 石清虚 曾友于 嘉平公子 卷十二 二班 车夫 乩仙 苗生 蝎客 杜小雷 毛大福 雹神 李八缸 老龙船户 青城妇 鸮鸟 古瓶 元少先生 薛慰娘 田子成 王桂庵 寄生附 周生 褚遂良 刘全 土化兔 鸟使 姬生 果报 公孙夏 韩方 纫针 桓侯 粉蝶 李檀斯 锦瑟 太原狱 新郑讼 李象先 房文淑 秦桧 浙东生 博兴女 一员官 丐汕 人妖 蛰蛇 晋人 龙 爱才
求聊斋志异中青娥,钟生,梦狼,盗户,司文郎读后感各一篇
50字左右
卷六十九 列传第五十九书名:南史 作者:李延寿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沈炯 虞荔(弟寄) 傅縡(章华) 顾野王(萧济 ) 姚察沈炯,字初明,吴兴武康人也。
祖瑀,梁寻阳太守。
父续,王府记室参军。
炯少有俊才,为当时所重。
仕梁为尚书左户侍郎、吴令。
侯景之难,吴郡太守袁君正入援建邺,以炯监郡。
台城陷,景将宋子仙据吴兴。
使召炯,方委以书记,炯辞以疾,子仙怒,命斩之。
炯解衣将就戮,碍于路间桑树,乃更牵往他所,或救之,仅而获免。
子仙爱其才,终逼之令掌书记。
及子仙败,王僧辩素闻其名,军中购得之,酬所获者钱十万,自是羽檄军书,皆出于炯。
及简文遇害,四方岳牧上表劝进,僧辩令炯制表,当时莫有逮者。
陈武帝南下,与僧辩会白茅湾,登坛设盟,炯为其文。
及景东奔,至吴郡,获炯妻虞氏及子行简,并杀之,炯弟携其母逃免。
侯景平,梁元帝愍其妻子婴戮,特封原乡侯。
僧辩为司徒,以炯为从事中郎。
梁元帝征为给事黄门侍郎,领尚书左丞。
魏克荆州,被虏,甚见礼遇,授仪同三司。
以母在东,恒思归国,恐以文才被留,闭门却扫,无所交接。
时有文章,随即弃毁,不令流布。
尝独行经汉武通天台,为表奏之,陈己思乡之意。
曰:“臣闻桥山虽掩,鼎湖之灶可祠;有鲁遂荒,大庭之迹无泯。
伏惟陛下降德猗兰,纂灵丰谷,汉道既登,神仙可望。
射之罘于海浦,礼日观而称功,横中流于汾河,指柏梁而高宴,何其甚乐,岂不然欤
既而运属上仙,道穷晏驾,甲帐珠帘,一朝零落,茂陵玉碗,遂出人间。
陵云故基,与原田而膴膴;别风余迹,带陵阜而芒芒。
羁旅缧臣,岂不落泪
昔承明见厌,严助东归;驷马可乘,长卿西反。
恭闻故实,窃有愚心。
黍稷非馨,敢望徼福
但雀台之吊,空怆魏君;雍丘之祠,未光夏后,瞻仰烟霞,伏增凄恋。
”奏讫,其夜梦有宫禁之所,兵卫甚严,炯便以情事陈诉。
闻有人言:“甚不惜放卿还,几时可至。
”少日,便与王克等并获东归。
历司农卿,御史中丞。
陈武帝受禅,加通直散骑常侍。
表求归养,诏不许。
文帝嗣位,又表求去,诏答曰:“当敕所由,相迎尊累,使卿公私无废也。
”初,武帝尝称炯宜居王佐,军国大政,多预谋谟。
文帝又重其才,欲宠贵之。
会王琳入寇大雷,留异拥据东境,帝欲使炯因是立功,乃解中丞,加明威将军,遣还乡里,收徒众。
以疾卒于吴中,赠侍中,谥恭子。
有集二十卷行于世。
虞荔,字山披,会稽余姚人也。
祖权,梁廷尉卿、永嘉太守。
父检,平北始兴王谘议参军。
荔幼聪敏,有志操。
年九岁,随从伯阐候太常陆倕。
倕问《五经》十事,荔对无遗失,倕甚异之。
又尝诣征士何胤,时太守衡阳王亦造之,胤言于王,王欲见荔,荔辞曰:“未有板刺,无容拜谒。
”王以荔有高尚之志,雅有钦重,还郡,即辟为主簿,荔又辞以年小不就。
及长,美风仪,博览坟籍,善属文。
仕梁为西中郎法曹外兵参军,兼丹阳诏狱正。
梁武帝于城西置士林馆,荔乃制碑奏上,帝命勒之于馆,仍用荔为士林学士。
寻为司文郎,迁通直散骑侍郎,兼中书舍人。
时左右之任,多参权轴,内外机务,互有带掌;唯荔与顾协泊然静退,居于西省,但以文史见知。
寻领大著作。
及侯景之乱,荔率亲属入台,除镇西谘议,参军如故。
台城陷,逃归乡里。
侯景平,元帝征为中书侍郎;贞阳侯僭位,授扬州别驾,并不就。
张彪之据会稽,荔时在焉。
及文帝平彪,武帝及文帝并书招之,迫切不得已,乃应命至都,而武帝崩,文帝嗣位,除太子中庶子,仍侍太子读。
寻领大著作。
初,荔母随荔入台,卒于台内,寻而城陷,情礼不申,由是终身蔬食布衣,不听音乐。
虽任遇隆重,而居止俭素,淡然无营。
文帝深器之,常引在左右,朝夕顾访。
荔性沉密,少言论,凡所献替,莫有见其际者。
第二弟寄,寓于闽中,依陈宝应,荔每言之辄流涕。
文帝哀而谓曰:“我亦有弟在远,此情甚切,他人岂知
”乃敕宝应求寄,宝应终不遣。
荔因以感疾,帝欲数往临视,令将家口入省。
荔以禁中非私居之所,乞停城外,帝不许,乃令住兰台。
乘舆再三临问,手敕中使相望于道。
又以蔬食积久,非羸疾所堪,乃敕曰:“卿年事已多,气力稍减,方欲仗委,良须克壮。
今给卿鱼肉,不得固从所执。
”荔终不从。
卒,赠侍中,谥曰德子。
及丧柩还乡里,上亲出临送,当时荣之。
子世基、世南,并少知名。
寄,字次安,少聪敏。
年数岁,客有造其父,遇寄于门,嘲曰:“郎子姓虞,必当无智。
”寄应声曰:“文字不辨,岂得非愚
”客大惭。
入谓其父:“此子非常人,文举之对,不是过也。
”及长,好学,善属文。
性冲静,有栖遁志。
弱冠举秀才,对策高第。
起家梁宣城王国左常侍。
大同中,尝骤雨,殿前往往有杂色宝珠,梁武观之,甚有喜色,寄因上《瑞雨颂》。
帝谓寄兄荔曰:“此颂典裁清拔,卿之士龙也,将如何擢用
”寄闻之叹曰:“美盛德之形容,以申击壤之情耳,吾岂买名求仕者乎
”乃闭门称疾,唯以书籍自娱。
岳阳王察为会稽太守,寄为中记室,领郡五官掾。
在职简略烦苛,务存大体,曹局之内,终日寂然。
侯景之乱,寄随兄荔入台,及城陷,遁还乡里。
张彪往临川,强寄俱行。
寄与彪将郑玮同舟而载,玮尝忤彪意,乃劫寄奔晋安。
时陈宝应据有闽中,得寄甚喜。
陈武帝平侯景,寄劝令自结,宝应从之,乃遣使归诚。
承圣元年,除中书侍郎,宝应爱其才,托以道阻不遣。
每欲引寄为僚属,委以文翰,寄固辞获免。
及宝应结昏留异,潜有逆谋,寄微知其意,言说之际,每陈逆顺之理,微以讽谏。
宝应辄引说他事以拒之。
又尝令左右读《汉书》,卧而听之,至蒯通说韩信曰:“相君之背,贵不可言”,宝应蹶然起曰:“可谓智士。
”寄正色曰:“覆郦骄韩,未足称智,岂若班彪《王命》识所归乎
”寄知宝应不可谏,虑祸及己,乃为居士服以拒绝之。
常居东山寺,伪称脚疾,不复起。
宝应以为假托,遣人烧寄所卧屋,寄安卧不动。
亲近将扶寄出,寄曰:“吾命有所悬,避欲安往
”所纵火者,旋自救之。
宝应自此方信之。
及留异称兵,宝应资其部曲,寄乃因书极谏曰:东山居士虞寄致书于明将军使君节下:寄流离艰故,飘寓贵乡,将军待以上宾之礼,申以国士之眷,意气所感,何日忘之
而寄沉痼弥留,凄阴将尽,常恐卒填沟壑,涓尘莫报,是以敢布腹心,冒陈丹款,愿将军留须臾之虑,少思察之,则冥目之日,所怀毕矣。
夫安危之兆,祸福之机,匪独天时,亦由人事。
失之毫厘,差以千里。
是以明智之士,据重位而不倾,执大节而不失,岂惑于浮辞哉
将军文武兼资,英威动俗,往因多难,仗剑兴师,援旗誓众,抗威千里。
岂不以四郊多垒,共谋王室,匡时报主,宁国庇人乎
此所以五尺童子,皆愿荷戟而随将军者也。
及高祖武皇帝肇基草昧,初济艰难,于时天下沸腾,人无定主,豺狼当道,鲸鲵横击。
海内业业,未知所从。
将军运动微之鉴,折从衡之辩,策名委质,自托宗盟,此将军妙算远图,发于衷诚者也。
及主上继业,钦明睿圣,选贤与能,群臣辑睦。
结将军以维城之重,崇将军以裂土之封,岂非宏谟庙略,推赤心于物者也
屡申明诏,款笃殷勤,君臣之分定矣,骨肉之恩深矣。
不意将军惑于邪说,翻于异计,寄所以疾首痛心,泣尽继之以血,万全之策,窃为将军惜之。
寄虽疾侵耄及,言无足采,千虑一得,请陈愚算。
愿将军少戢雷震,赊其晷刻,使得尽狂瞽之说,披肝胆之诚,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
自天厌梁德,多难荐臻,寰宇分崩,英雄互起,不可胜纪,人人自以为得之。
然夷凶翦乱,拯溺扶危,四海乐推,三灵眷命,揖让而居南面者,陈氏也。
岂非历数有在,惟天所授
当璧应运,其事甚明,一也。
主上承基,明德远被,天纲再张,地维重纽。
夫以王琳之强,侯瑱之力,进足以摇荡中原,争衡天下;退足以屈强江外,雄张偏隅。
然或命一旅之师,或资一士之说,琳即瓦解冰泮,投身异域;瑱则厥角稽颡,委命阙庭。
斯又天假之威,而除其患,其事甚明,二也。
今将军以藩戚之重,拥东南之众,尽忠奉上,戮力勤王,岂不勋高窦融,宠过吴芮,析珪判野,南面称孤,其事甚明,三也。
且圣朝弃瑕忘过,宽厚得人,改过自新,咸加叙擢。
至如余孝顷、潘纯陀、李孝钦、欧阳頠等,悉委以心腹,任以爪牙,胸中豁然,曾无纤芥。
况将军衅非张绣,罪异毕谌,当何虑于危亡,何失于富贵
此又其事甚明,四也。
方今周、齐邻睦,境外无虞,并兵一向,匪朝伊夕。
非有刘、项竞逐之机,楚、赵连从之事,可得雍容高拱,坐论西伯,其事甚明,五也。
且留将军狼狈一隅,亟经摧衄,声实亏丧,胆气衰沮。
高镶、向文政、留瑜、黄子玉此数人者,将军所知,首鼠两端,唯利是视,其余将帅亦可见矣。
孰能被坚执锐,长驱深入,击马埋轮,奋不顾命,以先士卒者乎
此又其事甚明,六也。
且将军之强,孰如侯景
将军之众,孰如王琳
武皇灭侯景于前,今上摧王琳于后,此乃天时,非复人力。
且兵革已后,人皆厌乱,其孰能弃坟墓,捐妻子,出万死不顾之计,从将军于白刃之间乎
此又其事甚明,七也。
历观前古,鉴之往事,子阳、季孟倾盖相寻,余善、右渠危亡继及,天命可畏,山川难恃。
况将军欲以数郡之地,当天下之兵;以诸侯之资,拒天子之命。
强弱逆顺,可得侔乎
此又其事甚明,八也。
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爱其亲,岂能及物
留将军身縻国爵,子尚王姬,犹且弃天属而弗顾,背明君而孤立,危急之日,岂能同忧共患,不背将军者乎
至于师老力屈,惧诛利赏,必有韩、智晋阳之谋,张、陈井陉之事。
此又其事甚明,九也。
且北军万里远斗,锋不可当,将军自战其地,人多顾后,梁安背向为心,修旿匹夫之力,众寡不敌,将帅不侔,师以无名而出,事以无机而动,以此称兵,未知其利。
以汉朝吴、楚,晋室颖、颙,连城数十,长戟百万,拔本塞源,自图家国,其有成功者乎
又其事甚明,十也。
为将军计者,莫若不远而复,绝亲留氏,秦郎、快郎,随遣入质,释甲偃兵,一遵诏旨。
且朝廷许以铁券之要,申以白马之盟,朕不食言,誓之宗社。
寄闻明者览未形,智者不再计,此成败之效,将军勿疑,吉凶之几,间不容发。
方今蕃维尚少,皇子幼冲,凡预宗枝,皆蒙宠树。
况以将军之地,将军之才,将军之名,将军之势,而能克修蕃服,北面称臣,宁与刘泽同年而语其功业哉
岂不身与山河等安,名与金石相弊
愿加三思,虑之无忽。
寄气力绵微,余阴无几,感恩怀德,不觉狂言,鈇钺之诛,甘之如荠。
宝应览书大怒。
或谓宝应曰:“虞公病笃,言多错谬。
”宝应乃小释。
亦以寄人望,且容之。
及宝应败走,夜至蒲田,顾谓其子扞秦曰:“早从虞公计,不至今日。
”扞秦但泣而已。
宝应既禽,凡诸宾客微有交涉者皆诛,唯寄以先识免祸。
初,沙门慧标涉猎有才思,及宝应起兵,作五言诗以送之曰:“送马犹临水,离旗稍引风。
好看今夜月,当照紫微宫。
”宝应得之甚悦。
慧标以示寄,寄一览便止,正色无言。
慧标退,寄谓所亲曰:“标公既以此始,必以此终。
”后竟坐是诛。
文帝寻敕都督章昭达发遣寄还朝,及至,谓曰:“管宁无恙,甚慰劳怀。
”顷之,帝谓到仲举曰:“衡阳王既出阁,须得一人旦夕游处,兼掌书记,宜求宿士有行业者。
”仲举未知所对,帝曰:“吾自得之。
”乃手敕用寄。
寄入谢,帝曰:“所以暂屈卿游蕃,非止以文翰相烦,乃令以师表相事也。
”后除东中郎建安王谘议,加戎昭将军。
寄乃辞以疾,不堪旦夕陪列。
王于是令长停公事,其有疑议,就以决之,但朔旦笺修而已。
太建八年,加太中大夫,后卒。
寄少笃行,造次必于仁厚,虽僮竖未尝加以声色。
至临危执节,则辞气凛然,白刃不惮也。
自流寓南土,与兄荔隔绝,因感气病。
每得荔书,气辄奔剧,危殆者数矣。
前后所居官,未尝至秩满,裁期月,便自求解退。
常曰:“知足不辱,吾知足矣。
”及谢病私庭,每诸王为州将,下车必造门致礼,命释鞭板,以几杖侍坐。
尝出游近寺,闾里传相告语,老幼罗列,望拜道左。
或言誓为约者,但指寄便不欺,其至行所感如此。
所制文笔,遭乱并多散失。
傅縡,字宜事,北地灵州人也。
父彝,梁临沂令。
縡幼聪敏,七岁诵古诗赋至十余万言。
长好学,能属文。
太清末,丁母忧,在兵乱中,居丧尽礼,哀毁骨立,士友以此称之。
后依湘州刺史萧循。
循颇好士,广集坟籍,縡肆志寻阅,因博通群书。
王琳闻其名,引为府记室。
琳败,随琳将孙玚还都。
时陈文帝使颜晃赐玚杂物,玚托縡启谢,词理周洽,文无加点。
晃还,言之文帝,召为撰史学士。
再迁骠骑安成王中记室,撰史如故。
縡笃信佛教,从兴皇寺慧朗法师受《三论》,尽通其学。
寻以本官兼通直散骑侍郎使齐,还,累迁太子庶子。
后主即位,迁秘书监、右卫将军,兼中书通事舍人,掌诏诰。
縡为文典丽,性又敏速,虽军国大事,下笔辄成,未尝起草,沉思者亦无以加,甚为后主所重。
然性木强,不恃检操,负才使气,陵侮人物,朝士多衔之。
会施文庆、沈客卿以佞见幸,专制衡轴,而縡益疏。
文庆等因共谮之,后主收縡下狱。
縡素刚,因愤恚,于狱中上书曰:“夫人君者,恭事上帝,子爱黔黎,省嗜欲,远谄佞,未明求衣,日旰忘食,是以泽被区宇,庆流子孙。
陛下顷来酒色过度,不虔郊庙之神,专媚淫昏之鬼。
小人在侧,宦竖弄权,恶忠直若仇雠,视百姓如草芥。
后宫曳绮绣,厩马余菽粟,兆庶流离,转尸蔽野。
货贿公行,帑藏损耗,神怒人怨,众叛亲离。
恐东南王气,自斯而尽。
”书奏,后主大怒。
顷之稍解,使谓曰:“我欲赦卿,卿能改过不
”縡对曰:“臣心如面,臣面可改,则臣心可改。
”后主于是益怒,令宦者李善度穷其事,赐死狱中。
有集十卷。
縡虽强直有才,而毒恶傲慢,为当世所疾。
及死,有恶蛇屈尾来上灵床,当前受祭酹,去而复来者百余日。
时时有弹指声。
时有吴兴章华,字仲宗,家本农夫,至华独好学,与士君子游处,颇通经史,善属文。
侯景之乱,游岭南,居罗浮山寺,专精习业。
欧阳頠为广州刺史,署为南海太守。
頠子纥败,乃还都。
后主时,除太市令,非其所好,乃辞以疾。
祯明初,上书极谏,其大略曰:“陛下即位,于今五年,不思先帝之艰难,不知天命之可畏。
溺于嬖宠,惑于酒色。
祠七庙而不出,拜妃嫔而临轩。
老臣宿将,弃之草莽;谄佞谗邪,升之朝廷。
今疆场日蹙,隋军压境,陛下如不改弦易张,臣见糜鹿复游于姑苏矣。
”书奏,后主大怒,即日斩之。
顾野王,字希冯,吴郡吴人也。
祖子乔,梁东中武陵王府参军事。
父烜,信威临贺王记室,兼本郡五官掾,以儒术知名。
野王幼好学,七岁读《五经》,略知大旨。
九岁能属文。
尝制《日赋》,领军朱异见而奇之。
十二,随父之建安,撰《建安地记》二篇。
长而遍观经史,精记默识。
天文地理,蓍龟占候,虫篆奇字,无所不通。
为临贺王府记室。
宣城王为扬州刺史,野王及琅邪王褒并为宾客,王甚爱其才。
野王又善丹青,王于东府起斋,令野王画古贤,命王褒书赞,时人称为二绝。
及侯景之乱,野王丁父忧,归本郡,乃召募乡党,随义军援都。
野王体素清羸,裁长六尺,又居丧过毁,殆不胜哀。
及杖戈被甲,陈君臣之义,逆顺之理,抗辞作色,见者莫不壮之。
城陷,逃归会稽。
陈天嘉中,敕补撰史学士。
太建中,为太子率更令,寻领大著作,掌国史,知梁史事。
后为黄门侍郎,光禄卿,知五礼事。
卒,赠秘书监,右卫将军。
野王少以笃学至性知名,在物无过辞失色。
观其容貌,似不能言,其厉精力行,皆人所莫及。
所撰《玉篇》二十卷,《舆地志》三十卷,《符瑞图》十卷,《顾氏谱传》十卷,《分野枢要》一卷,《续洞冥记》一卷,《玄象表》一卷,并行于世。
又撰《通史要略》一百卷,《国史纪传》二百卷,未就而卒。
有文集二十卷。
时有萧济,字孝康,东海兰陵人也。
好学,博通经史。
仕梁为太子舍人。
预平侯景功,封松阳县侯。
陈文帝为会稽太守,以济为宣毅府长史。
及即位,授侍中。
太建中,历位五兵、度支、祠部三尚书,卒。
姚察,字伯审,吴兴武康人,吴太常卿信之九世孙也。
父僧坦,梁太医正。
及元帝在荆州,为晋安王谘议参军。
后入周,位遇甚重。
察幼有至性,六岁诵书万余言。
不好戏弄,励精学业,十二能属文。
僧垣精医术,知名梁代,二宫所得供赐,皆回给察兄弟,为游学之资。
察并用聚蓄图书,由是闻见日博。
年十三,梁简文帝时在东宫,盛修文义,即引于宣猷堂听讲,论难为儒者所称。
及简文嗣位,尤加礼接。
起家南海王国左常侍,兼司文侍郎。
后兼尚书驾部郎。
遇梁室丧乱,随二亲还乡里。
在乱离间,笃学不废。
元帝于荆州即位,授察原乡令。
后为佐著作,撰史。
陈永定中,吏部尚书徐陵领大著作,复引为史佐。
太建初,补宣明殿学士。
寻为通直散骑常侍,报聘于周。
江左耆旧先在关右者,咸相倾慕。
沛国刘臻窃于公馆访《汉书》疑事十余条,并为剖析,皆有经据。
臻谓所亲曰:“名下定无虚士。
”著《西聘道里记》。
使还,补东宫学士,迁尚书祠部侍郎。
旧魏王肃奏祀天地,设宫悬之乐,八佾之舞,尔后因循不革。
至梁武帝以为事人礼缛,事神礼简,古无宫悬之文。
陈初承用,莫有损益。
宣帝欲设备乐,付有司立议,以梁武为非。
时硕学名儒,朝端在位,咸希旨注同。
察乃博引经籍,独违群议,据梁乐为是。
当时惊骇,莫不惭服。
仆射徐陵因改同察议。
其不顺时随俗,皆此类也。
后历仁威淮南王、平南建安王二府谘议参军。
丁内忧去职。
俄起为戎昭将军,知撰梁史。
后主立,兼东宫通事舍人,知撰史。
至德元年,除中书侍郎,转太子仆,余并如故。
初,梁室沦没,察父僧坦入长安,察蔬食布衣,不听音乐,至是凶问因聘使到江南。
时察母韦氏丧制适除,后主以察羸瘠,虑加毁顿,乃密遣中书舍人司马申就宅发哀,仍敕申专加譬抑。
寻以忠毅将军起兼东宫通事舍人,察频让不许。
俄敕知著作郎事,服阕,除给事黄门侍郎,领著作。
察既累居忧戚,斋素日久,因加气疾。
后主尝别召见,为之动容,命停长斋,令从晚食。
又诏授秘书监,领著作,奏撰中书表集。
历度支、吏部二尚书。
察自居显要,一不交通。
尝有私门生不敢厚饷,送南布一端,花綀一匹。
察谓曰:“吾所衣着,止是麻布蒲綀,此物于吾无用。
既欲相款接,幸不烦尔。
”此人逊请,察厉色驱出,自是莫敢馈遗。
陈亡,入隋,诏授秘书丞,别敕成梁、陈二史,又敕于朱华阁长参。
文帝知察蔬菲,别日独召入内殿,赐果菜,指谓朝臣曰:“闻姚察学行当今无比,我平陈,唯得此一人。
”开皇十三年,袭封北绛郡公。
察在陈时聘周,因得与父僧坦相见,将别之际,绝而复苏。
至是承袭,愈更悲感,见者莫不为之歔欷。
丁后母杜氏丧,解职。
在服制之中,有白鸠巢于户上。
仁寿二年,诏除员外散骑常侍、晋王侍读。
炀帝即位,授太子内舍人。
及改易衣冠,删定朝式,预参对问。
大业二年,终于东都。
遗命薄葬,以松板薄棺,才可容身,土周于棺而已。
葬日,止鹿车即送厝旧茔北。
不须立灵,置一小床,每日设清水,六斋日设斋食,菜果任家有无,不须别经营也。
初,察欲读一藏经,并已究竟,将终,曾无痛恼,但西向坐正念云“一切空寂”。
其后身体柔软,颜色如恒。
两宫悼惜,赠赗甚厚。
察至孝,有人伦鉴识,冲虚谦逊,不以所长矜人。
专志著书,白首不倦。
所著《汉书训纂》三十卷,《说林》十卷,《西聘》、《玉玺》、《建康三钟》等记各一卷,文集二十卷。
所撰梁、陈史,虽未毕功,隋开皇中,文帝遣中书舍人虞世基索本,且进。
临亡,戒子思廉撰续。
思廉在陈为衡阳王府法曹参军、会稽王主簿。
论曰:沈炯才思之美,足以继踵前良。
然仕于梁朝,年已知命,主非不文,而位裁邑宰。
及于运逢交丧,驱驰戎马。
所在称美,用舍信有时焉。
虞荔弟兄,才行兼著,崎岖丧乱,保兹贞一,并取贵时主,岂虚得乎
傅縡聪警特达,才气自负,行之平日,其犹殆诸;处以危邦,死其宜矣。
顾、姚栖托艺文,蹈履清直,文质彬彬,各践通贤之域,美矣乎
《边城》的故事梗概50字左右
在湘西风光秀丽的边远小城,生活着靠摆渡为生的祖孙二人。
(外公年逾七十,仍很健壮;孙女翠翠十五岁,情窦初开。
他们热情助人、纯朴善良。
此句可省略)两年前在端午节赛龙舟的盛会上,翠翠邂逅了当地船总的二少爷傩送,从此种下情苗。
傩送的哥哥天保喜欢上美丽清纯的翠翠,托人向翠翠的外公求亲。
而地方上的王团总也看上了傩送,情愿以碾坊作陪嫁把女儿嫁给傩送。
傩送不要碾坊,想娶翠翠为妻,宁愿做个摆渡人。
于是兄弟俩相约唱歌求婚,让翠翠选择。
天保知道翠翠喜欢傩送,为了成全弟弟,外出闯滩,遇意外而死。
傩送觉得自己对哥哥的死负有责任,抛下翠翠出走他乡。
外公为翠翠的婚事操心担忧,在风雨之夜去世。
留下翠翠孤独地守着渡船,痴心地等着傩送归来 满意记得采纳哦!
夸父逐日的故事梗概(50字左右)
上古年间,有神人夸父追日,追至太阳边,因炎热而口渴,喝干了黄河、渭水仍嫌不足,于是,欲饮北方大泽之水,未等喝到,不幸渴死。
手杖弃于路边,竞长成一片桃林。
大陆1986版聊斋全集剧情
狐、仙、鬼、怪,以奇特的艺术魅力吸引着不同时代 成千上万的读者。
近年来“聊斋电视剧系列”的出现,更展示了《聊 斋》不朽的艺术生命力。
饶有趣味的是“聊斋主题歌”:“鬼也不是 鬼,怪也不是怪,牛鬼蛇神倒比正人君子更可爱。
……此中滋味,谁 能解得开?”是啊,谁了解蒲松龄? 读罢袁世硕和徐仲伟两先生合著的(南京大学 出版社2000年6月出版),这个问题似乎可以找到答案。
在该书的内容简介中我们看到这样的介绍:“蒲松龄是清代杰 出的文学家。
他生平读书、教书、著书,事迹平淡无奇,却在雅、俗两 个文学领域里都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尤以小说集著名 于后世,享誉世界文学之林。
本书详实地描述了蒲松龄一生的行迹 和交游,对其各类作品的创作心态及先后变化多有深入的揭示。
对 一书,从宗教神秘意识转化为文学审美方式来认识,从 小说形态学的角度加以评述,较前出之论著更为深刻中肯。
”这就 是说袁、徐两先生对蒲松龄研究摒弃了以往庸俗社会学的影响,坚 持实事求是的研究原则,这是十分可贵的。
在研究方 法上有三个特点:一、坚持传统的研究方式,在考证上下工夫,论定 蒲松龄行迹和交游,说明他的创作的生活基础和社会环境;二、从 作家创作心态出发,分析蒲氏“雅爱搜神”的艺术个性;三、从宗教 学、民俗学的角度分析有关作品,这样得出来的认识, 就比较贴近蒲松龄,“此中滋味”,就或许解得开了。
蒲松龄生于明代崇祯十三年(1640),卒于清代康熙五十四年 (1715)。
蒲松龄生活在一个朝代变迁、社会动荡的历史年代。
政治 风云变幻,固然很重要,但作家个人际遇的艰辛,更使他在贫苦而 恶劣的岁月里,以他的智力和奋斗精神挣扎在社会的底层。
《蒲松 龄评传》突出了传主成年以后两件大事:兄弟析箸和科场失第,这 样,他不得不以馆为家,过着西宾生活。
正是这样相对稳定的生活 条件,蒲松龄才能可能“名园台榭红窗显。
远心事鸾惊鱼奋,墨文粉 扁。
幽似武陵溪畔路,止少村庄鸡犬。
高士卧,尘嚣可免。
齿上飞 花明月夜,姑妄言不必凭何典。
”(蒲松龄,见《蒲松龄评 传》第六章,第104页)这样的分析是很客观的。
尤其值得称道的是,评传援引《聊斋志异》作品102篇,占《聊 斋志异》497篇的20%。
覆盖面广,具有鲜明的典型性。
这不是简 单的作者生平事迹加作品艺术分析,而是揉合作者的生活处境分 析作者创作心态。
例如在第二章中,结合和 ,作者指出;“这显然是曲折地表达了对清廷血腥镇压、滥 杀无辜的控诉,对被杀害的善良小民的深切同情。
”作者接着指出: “随着岁月的流逝,清王朝逐渐巩固下来,成人后的蒲松龄也只能 做其顺民,像大多数读书人一样,还是希望通过科举进入仕途的。
” 但是,蒲松龄科场之路走得很艰难,也很不幸。
金克木先生在 中还谈到蒲松龄,他说: 清初蒲松龄是《聊斋志异》作者。
他屡试不第,到古稀之年 才得一贡生,相当于秀才。
这是八股之过吗?八股影响他做官, 并末影响他作文。
是叙事为主。
八股不叙事。
他会作 骈文。
的《自序》中说:“集腋为裘,妄续幽冥之录。
浮白 载笔,仅成孤愤之书。
寄托如此,亦足悲矣。
”八股是和骈文通 气的,“八比”对偶即为骈体。
《聊斋》中仿《史记》“太史公曰”体 的“异史氏日”和八股的“小讲”往往类似,一句一转,有起承转 合。
在《司文郎》中说到有趣的“破题”。
不少篇涉及科举,对考 试及考官颇致不满。
从这些可以看出,他作八股文应当是同样 有才华的。
他应县考、府考可以高中,到省考即落第,说明决非 八股文章做得不好,也不能全归之于命运不济,而多半是他的 文章外露不合时宜,主司不肯或不便录取。
《聊斋》中已有牢 骚,书外另有一故事可证。
(见《说八股》,中华书局2000年6 月版,第93页) 我们节引金克木先生的文章意在和《蒲松龄评传》相印证,说 明评传所论乃学者之共识。
当然,评传论述更为精当细致。
《蒲松 龄评传》中还结合康熙二十九年(1690)考场被黜,蒲松龄创作的 《三生》、《于去恶》、《贾奉雉》等嘲谑、诅咒科场黑暗、考官无文的故 事,以发泄他的气愤,“髑髅欲捉取,抽刀脔切。
古来多恨,吾侪凄 咽。
”(《大江东去》)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蒲松龄曾将他的志怪小说题名“狐鬼史”,这充分说明狐鬼(也 包括神仙、花妖、精魅等)在《聊斋志异》中的地位和比重。
鲁迅在 《中国小说史略》中评论《聊斋志异》说:“不外记神仙狐鬼精魅故 事,然描写委曲,叙次井然,用传奇法,而以志怪,变幻之状,如在目 前;又或易调改弦,别叙畸人异行,出于幻域,顿人人间;偶述琐闻, 亦多简洁,故读者耳目,为之一新。
”为什么蒲松龄创作出那么多令 人难忘的狐鬼艺术形象呢?评传作者分析有两个原因:一是蒲松龄 的艺术爱好在“雅爱搜神”、“喜人谈鬼”;二是在他心情悒郁又远离 家人之时,倚窗闭户,只能在青灯下冥思奇想,与鬼狐遨游周旋,既 可充实自己的精神生活,又可以尽情展示自己的喜怒哀乐,惩恶扬 善,激浊扬清。
评传列举了许多事例,这里不能一一叙说。
例如《婴 宁》中的那个爱笑和憨痴的姑娘婴宁,她的笑不顾对象,不分场合, 不懂分寸。
评传分析认为这是蒲松龄借此以表达自己的意念而已。
“婴宁”之名取自《庄子·大宗师》:“其为物无不将也,无不迎也,无 不毁也,无不成也,其名撄宁。
撄宁也者,樱而后宁者也。
”所谓“撄 宁”,就是指得失成败都不动心的一种精神境界。
蒲松龄《趺坐》诗 云:“闭户尘嚣息,襟怀自不撄。
”婴宁的形象正是这种境界的象征 和体现。
应当说这样的分析是很精当的。
评传的作者在研究《婴宁》时,采用形象意义的思辨法,而在讨 论《金和尚》时,就采用了追溯本事法,把蒲松龄的创作心态提升到 另外一种具有现实斗争意义的境界。
王士祯在《分甘余话》卷四中 对金和尚的生活有记载:“居别墅,鲜衣怒马,歌儿舞女,虽豪家仕 族不及焉。
”一个特殊的和尚死了,“有往吊者,举人斩衰稽颡,如俗 家礼。
”蒲松龄在《金和尚》中更作了淋漓尽致的描写,这从一个侧 面反映了作为净土之地的佛门腐败,而佛门的腐败又是社会腐朽 到了极尽程度的一种表现。
蒲松龄殚精竭虑,通过艺术作品弹劾社 会的战斗性赫然可见。
《聊斋志异》取材广泛,既有从友朋和乡亲们那里听到的稀奇 古怪的故事,又有从古籍中撷取材料加以丰富和发展的。
《蒲松龄 评传》中以《种梨》和《搜神记》卷一中的《种瓜》比较,极其精彩地指 出《种梨》“极尽铺张、渲染之能事”,“生气四溢”,更有所寄托。
聊斋故事中那么多狐仙鬼怪,是不是蒲松龄宣扬封建迷信呢?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评传中特地讨论了蒲松龄的宗教观,指出他读 过佛经,极喜欢讲佛家的话语,但他不是佛教教徒,不是佛门的善 男信女,他只是古代文人“治心以释”,在精神世界里寻求一种慰 藉,得到一种寄托的途径而已。
他读过道家的书,对老庄人生哲学 中所崇尚的复归自然天性有所向往,但他不是道家的信徒。
他不迷 信神鬼,不信其为实有,但却认为人们心灵中的神鬼,包括无稽的 地狱之说,对人们的心灵是有作用的,可以给人以慰藉,可以给人 以诱导、警告,知所趋避。
这也贯串于《聊斋志异》的创作中,造成了 这部书的内容思想相当复杂,艺术创造也优劣不一。
大体说来,他 摆脱了宗教意识的限制、拘束,把写神鬼精魅作为表现方法,表现 他的生活经验感受、生活憧憬,创作思维就如天马行空,开创了志 怪小说的新境界;他将宗教特别是佛教的劝惩方法,赏善罚恶,让 好人福延子孙,让恶人受到天罚、冥谴,就又与神道意识合流,与宗 教的劝善书基本上相似了。
应当说这样的分析是实事求是的。
《蒲松龄评传》介绍了蒲松龄的《聊斋俚曲》、《聊斋杂著》,包括 《婚嫁全书》、《日用俗宇》、《农桑经》、《药祟书》、《观象玩占》、《历字 文》等等,更全面地展示了蒲松龄的学识广‘博,成就非凡,同时也印 证丁他创作《聊斋志异》的文化背景。
还介绍了《聊斋志异》是中国 古典小说中外文译本最多、流传最广的作品之一,大概不下于《红 楼梦》。
我非常欣喜地阅读了《蒲松龄评传》,掩卷而不能自己,吟成俚 曲一首,调寄《浣溪沙》,以示祝贺:“难得留仙遇知音。
世家践履缘 夙因。
评传一卷情更亲。
聊斋室内有笑语,脂粉洗尽见真心。
春风学林又传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