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论贵粟疏》读后感
[《论贵粟疏》读后感]农业乃民生之本,晁错认为,汉代人口众多,但粮食积累却不如虞舜时代,主要原因就是“谷贱伤农”,君主重视金银商业却忽视了对农业的发展,粮价很低,同时赋税很重,这就在一定程度上使人们背井离乡放弃农业生产,所以他建议提高粮价,君主要倡导农业的重要性,使人民安居乐业,《论贵粟疏》读后感。
两千年前的这篇文章虽然有其偏颇之处,但是,我们可以看到的是农业作为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情,是任何一个时代,都不能忽视的,现在我国正处在经济转型的关键阶段,如何保民生,关键一点就是要保证粮食供给,而这又需要对农业发展的合理规划,这篇疏不可不谓是对当下时局的一个有利借鉴,读后感《《论贵粟疏》读后感》。
〔《论贵粟疏》读后感〕随文赠言:【这世上的一切都借希望而完成,农夫不会剥下一粒玉米,如果他不曾希望它长成种粒;单身汉不会娶妻,如果他不曾希望有孩子;商人也不会去工作,如果他不曾希望因此而有收益。
】
谁有晁错《论贵粟疏》的读后感谁有晁错的《论贵粟疏
《论疏》是一篇创作于西汉时期的散文者晁错。
全文通反两方面的连论说了重农贵于国家的富强和人民的安定生活所具有的决定性意义。
作者在说明问题时运用古今对比,农夫与富商大贾的对比,法令与实际情况的对比,使他的主张得到更鲜明的表现,让统治者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其中特别是对农民现实生活的贫困穷苦的描写,揭露性很强。
译文: 在圣明的君王统治下,百姓不挨饿受冻,这并非是因为君王能亲自种粮食给他们吃,织布匹给他们穿,而是由于他能给人民开辟财源。
所以尽管唐尧、夏禹之时有过九年的水灾,商汤之时有过七年的旱灾,但那时没有因饿死而被抛弃和饿瘦的人,这是因为贮藏积蓄的东西多,事先早已作好了准备。
现在全国统一,土地之大,人口之多,不亚于汤、禹之时,又没有连年的水旱灾害,但积蓄却不如汤、禹之时,这是什么道理呢
原因在于土地还有潜力,百姓还有余力,能长谷物的土地还没全部开垦,山林湖沼的资源尚未完全开发,游手好闲之徒还没全都回乡务农。
百姓生活贫困了,就会去做邪恶的事。
贫困是由于不富足,不富足是由于不务农,不从事农业就不能在一个地方定居下来,不能定居就会离开乡土,轻视家园,像鸟兽一样四处奔散。
这样的话,国家即使有高大的城墙,深险的护城河,严厉的法令,残酷的刑罚,还是不能禁止他们。
人在寒冷的时候,不会等有了轻暖的皮衣才穿;饥饿的时候,也不会等有了美味才吃;饥寒交迫,就顾不上廉耻了。
人之常情是:一天不吃两顿饭就要挨饿,整年不做衣服穿就会受冻。
那么,肚子饿了没饭吃,身上冷了无衣穿,即使是慈母也不能留住她的儿子,国君又怎能保有他的百姓呢
贤明的君主懂得这个道理,所以让人民从事农业生产,减轻他们的赋税,大量贮备粮食,以便充实仓库,防备水旱灾荒,因此也就能够拥有人民。
百姓呢,在于君主用什么办法来管理他们,他们追逐利益就像水往低处流一样,不管东南西北。
珠玉金银这些东西,饿了不能当饭吃,冷了不能当衣穿;然而人们还是看重它,这是因为君主需要它的缘故。
珠玉金银这些物品,轻便小巧,容易收藏,拿在手里,可以周游全国而无饥寒的威胁。
这就会使臣子轻易地背弃他的君主,而百姓也随便地离开家乡,盗贼受到了鼓励,犯法逃亡的人有了便于携带的财物。
粟米和布帛的原料生在地里,在一定的季节里成长,收获也需要人力,并非短时间内可以成事。
几石重的粮食,一般人拿不动它,也不为奸邪的人所贪图;可是这些东西一天得不到就要挨饿受冻。
因此,贤明的君主重视五谷而轻视金玉。
现在农夫中的五口之家,家里可以参加劳作的不少于二人,能够耕种的土地不超过百亩,百亩的收成,不超过百石。
他们春天耕地,夏天耘田,秋天收获,冬天储藏,还得砍木柴,修理官府的房舍,服劳役;春天不能避风尘,夏天不能避署热,秋天不能避阴雨,冬天不能避寒冻,一年四季,没有一天休息;在私人方面,又要交际往来,吊唁死者,看望病人,抚养孤老,养育幼儿,一切费用都要从农业收入中开支。
农民如此辛苦,还要遭受水旱灾害,官府又要急征暴敛,随时摊派,早晨发命令,晚上就要交纳。
交赋税的时候,有粮食的人,半价贱卖后完税;没有粮食的人,只好以加倍的利息借债纳税;于是就出现了卖田地房屋、卖妻子儿女来还债的事情。
而那些商人们,大的囤积货物,获取加倍的利息;小的开设店铺,贩卖货物,牟取利润。
他们每日都去集市游逛,趁政府急需货物的机会,所卖物品的价格就成倍抬高。
所以商人家中男的不必耕地耘田,女的不用养蚕织布,穿的必定是华美的衣服,吃的必定是上等米和肉;没有农夫的劳苦,却占有农桑的收获。
依仗自己富厚的钱财,与王侯接交,势力超过官吏,凭借资产相互倾轧;他们遨游各地,车乘络绎不绝,乘着坚固的车,赶着壮实的马,脚穿丝鞋,身披绸衣。
这就是商人兼并农民土地,农民流亡在外的原因。
当今虽然法律轻视商人,而商人实际上已经富贵了;法律尊重农民,而农民事实上却已贫贱了。
所以一般俗人所看重的,正是君主所轻贱的;一般官吏所鄙视的,正是法律所尊重的。
上下相反,好恶颠倒,在这种情况下,要想使国家富裕,法令实施,那是不可能的。
当今的迫切任务,没有比使人民务农更为重要的了。
而要想使百姓从事农业,关键在于抬高粮价;抬高粮价的办法,在于让百姓拿粮食来求赏或免罚。
现在应该号召天下百姓交粮给政府,纳粮的可以封爵,或赎罪;这样,富人就可以得到爵位,农民就可以得到钱财,粮食就不会囤积而得到流通。
那些能交纳粮食得到爵位的,都是富有产业的人。
从富有的人那里得到货物来供政府用,那么贫苦百姓所担负的赋税就可以减轻,这就叫做拿富有的去补不足的,法令一颁布百姓就能够得益。
依顺百姓心愿,有三个好处:一是君主需要的东西充足,二是百姓的赋税减少,三是鼓励从事农业生产。
按现行法令,民间能输送一匹战马的,就可以免去三个人的兵役。
战马是国家战备所用,所以可以使人免除兵役。
神农氏曾教导说:“有七八丈高的石砌城墙,有百步之宽贮满沸水的护城河,上百万全副武装的兵士,然而没有粮食,那是守不住的。
”这样看来,粮食是君王最需要的资财,是国家最根本的政务。
现在让百姓交粮买爵,封到五大夫以上,才免除一个人的兵役,这与一匹战马的功用相比差得太远了。
赐封爵位,是皇上专有的权力,只要一开口,就可以无穷无尽地封给别人;粮食,是百姓种出来的,生长在土地中而不会缺乏。
能够封爵与赎罪,是人们十分向往的。
假如叫天下百姓都献纳粮食,用于边塞,以此换取爵位或赎罪,那么不用三年,边地粮食必定会多起来。
l《论贵粟疏》的翻译
原文:标题:论贵粟疏作者或出处:晁错 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
故尧、禹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亡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
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禹,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
地有遗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
民贫则奸邪生。
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
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
饥寒至身,不顾廉耻。
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
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
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
民者,在上所以牧之,趋利如水走下,四方亡择也。
夫珠玉金银,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然而众贵之者,以上用之故也。
其为物轻微易藏,在于把握,可以周海内而亡饥寒之患。
此令臣轻背其主,而民易去其乡,盗贼有所劝,亡逃者得轻资也。
粟米布帛生于地,长于时,聚于力,非可一日成也。
数石之重,中人弗胜,不为奸邪所利,一日弗得而饥寒至,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
方今之务,莫若使民务农而已矣。
欲民务农,在于贵粟。
贵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
今募天下入粟县 老百姓的去留,在于君主如何管理。
他们追逐利益如同水朝
急求论贵粟疏(晁错)翻译。
。
谢谢
原文 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
故尧禹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无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
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禹,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
地有遗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
民贫则奸邪生。
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
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脂;饥寒至身,不顾廉耻。
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
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
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
民者,在上所以牧之;趋利如水走下,四方亡择也。
夫珠玉金银,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然而众贵之者,以上用之故也。
其为物轻微易藏,在于把握,可以周海内而亡饥寒之患。
此令臣轻背其主,而民易去其乡,盗贼有所劝,亡逃者得轻资也。
粟米布帛生于地,长于时,聚于力,非可一日成也。
数石之重,中人弗胜,不为奸邪所利,一日弗得而饥寒至。
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
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百石。
春耕,夏耘,秋获,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给徭役,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暑热,秋不得避阴雨,冬不得避寒冻:四时之间,亡日休息。
又私自送往迎来,吊死问疾,养孤长幼在其中。
勤苦如此,尚复被水旱之灾,急政暴赋,赋敛不时,朝令而暮当具。
有者,半贾而卖;亡者,取倍称之息;于是有卖田宅,鬻子孙,以偿债者矣
而商贾大者积贮倍息,小者坐列贩卖,操其奇赢,日游都市,乘上之急,所卖必倍。
故其男不耕耘,女不蚕织;衣必文采,食必粱肉;亡农夫之苦,有阡陌之得。
因其富厚,交通王侯,力过吏势;以利相倾,千里游敖,冠盖相望,乘坚策肥,履丝曳缟。
此商人所以兼并农人,农人所以流亡者也。
今法律贱商人,商人已富贵矣;尊农夫,农夫已贫贱矣。
故俗之所贵,主之所贱也;吏之所卑,法之所尊也。
上下相反,好恶乖迕,而欲国富法立,不可得也。
方今之务,莫若使民务农而已矣。
欲民务农,在于贵粟。
贵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
今募天下入粟县官,得以拜爵,得以除罪;如此,富人有爵,农民有钱,粟有所渫。
夫能入粟以受爵,皆有余者也。
取于有余,以供上用,则贫民之赋可损;所谓损有余,补不足,令出而民利者也。
顺于民心,所补者三:一曰主用足;二曰民赋少;三曰劝农功。
今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
车骑者,天下武备也,故为复卒。
神农之教曰:「有石城十仞,汤池百步,带甲百万,而亡粟,弗能守也。
」以是观之,粟者,王者大用,政之本务。
令民入粟受爵,至五大夫以上,乃复一人耳,此其与骑马之功相去远矣。
爵者,上之所擅,出于口而亡穷;粟者,民之所种,生于地而不乏。
夫得高爵与免罪,人之所甚欲也。
使天下人入粟于边,以受爵免罪,不过三岁,塞下之粟必多矣。
【译文】 贤明的君主在上面(管理国家),老百姓之所以没有受冻挨饿,并不是君主能种出粮食供给老百姓吃,织出布帛供给老百姓穿,(而是)为百姓开发那物资财富的途径。
所以尧、禹的时代有过九年水灾,汤的时候有过七年旱灾,但国内没有被遗弃和瘦得不成样子的人,(是)由於粮食储备得多,防备的措施事先就做得很充分。
如今全国统一,土地、人口之多不亚於汤、禹的时代,加上没有接连几年的水旱灾害,但粮食储备赶不上禹、汤的时代,是为什麼
土地还有遗留下的利益(即土地还没有得到充分利用),百姓还有多余的潜力,能生产粮食的土地没有被完全开垦,山林湖泽的资源没有被完全利用起来,游荡寄食的百姓(指商贾、技艺、游说等为业谋生而不从事农业生产的人)还没有完全归到农业生产上来。
百姓贫困,就会出现(犯上作乱、违法乱纪的)坏人坏事。
贫困是由於粮食不足,粮食不足是由於没有从事耕种。
不从耕种,就不会在农村长期安家落户。
不在长期在农村安家落户,便会离开家乡把家看得轻。
老百姓象鸟兽一样四处流窜、飞翔,不受约束。
即使有高高的城墙,深深的护城河,严格的法律,很重的刑罚,还是不能禁止。
人在寒冷的时候,对於衣服的要求,不一定要有了既轻便又暖和的(衣服)才穿;人在饥饿的时候,对於事物的要求,不一定要有了美味才吃(旨:味美的食物)。
人在饥寒的时候,就不顾廉耻了。
人们的常情是一天不吃两顿饭就会饥饿,年终不添做衣服就会受冻。
肚子饿弄不到食物,身子冷弄不到衣服,即使是慈爱的母亲也不能保有自己子女(意谓子女也不得不离开父母而去),君主又怎麼能拥有他的百姓呢
英明的君主知道那道理是这样的,所以使百姓尽力从事农业生产(务:用作使动,使……尽力地去做),减轻赋税,增加积蓄,用来充实粮仓,防备水旱灾害,因此可以得到百姓并拥有人心。
老百姓,在於皇上用什麼样的方法去治理他们,奔赴财富的地方,就像水奔流向低下的地方,对於东西南北是没有选择的。
那珠玉金银,饿了不能吃,冷了不能穿,但是众人以之为贵,(是)因为君主使用它的缘故。
这些东西作为物品,轻小容易收藏,可以放在手掌裏,可以走遍全国也没有挨饿受冻的忧患。
这使臣子轻易地背离自己的国君,而百姓轻易地离开自己的乡土,盗贼受到鼓励,逃亡的人得到容易携带的轻便资产。
粮食桑麻之类的农产品生长在地裏,成长起来在於天时,积聚起来在於力气,不是一天可以完成的。
几石的重物(古代量器,一石十斗,重一百二十斤),一般人不能担负起来,(因而)不被坏人看重(利:用作意动,看成有利),(但)一天得不到它,饥寒就产生了,因此英明的君主把五谷看得很贵重而把金玉看得很轻贱。
现在一个五口人的农民家庭,他家为官府服役的人不会少於二人,他们能耕种的田不会超过一百亩。
一百亩田的收成,不超过一百石。
春季播种,夏季中耕锄草,秋季收获,冬季贮藏,砍伐柴草,修治官府的房舍,服劳役。
春不能躲避风沙尘土,夏不能躲避酷暑炎热,秋不能躲避阴雨,冬不能躲避寒冷冰冻,一年四季,没有哪一天休息过。
又有私人方面(相对公家而言)的送往迎来,吊念死者、慰问病人,抚养孤儿弱子等事都得包括在无日休息的四季之中(长:用作使动,把……养大成人),像这样辛勤劳苦。
(尚复:副词连用)还又遭受水旱灾害,急迫抽税的压榨(政:通「征」,徵收赋税),徵收赋税没有一定的时间(意谓徵收非常频繁,常常不在一定的时期来徵收),早上命令,晚上修改。
遇到备办(西汉的主要赋税都是用钱缴纳,徭役也可用钱代),手头有粟米的就半价卖出,没有粮食的农民被索取与本钱相等的高利息(倍:一倍,成倍,指利息是本钱的一倍)。
於是有卖田卖屋、卖子孙来还债的人。
而大的商人屯积货物,使利润成倍增长(即牟取暴利)(息:这裏指赢利),小的商人开设店铺坐店贩卖,控制那些多余的(这裏指囤积的大量商品)(奇:余数),每天在市面上到处窥伺物价行情,趁著朝廷官府的急需,出售商品的价格必然加倍提高。
所以他们男的不从事农业生产,女的不养蚕织布,穿的一定是华丽的锦绣衣服,吃的一定是精米鱼肉(梁:上等好米,精白米),没有农民的辛苦,却坐享种地所获得的利益。
凭著富有,与王侯权贵交结往来,能力超过一般官吏的权势,(商贾之间)凭著个人的财力相互竞争。
遨游千里,商人乘坐於马车往来於道路,络绎不绝(盖;车盖,古代车上用来遮雨和阳光的顶盖,形状似伞),乘坐著坚实的车子,鞭赶著肥壮的马匹,脚穿丝鞋,身披丝绸长衣(曳:拖著,披著),这就是导致商人兼并农民,农民流离失所的原因。
现在法律上把商人看得卑贱(即轻视之意),可是商人已经富贵了;把农民看得尊贵,可是农民已经处於贫困、卑贱的境地了。
所以世俗社会所看中的(商贾),正是国君所轻视的人;官吏所瞧不起的(农民),却是法律所尊重的人。
上下相反(上:指「主」和「法」)(下:指「俗」与「吏」),上、下对务农、经商的爱憎态度相冲突,却希望国家富强、法制建立,这是不可能的。
当今的重要事情,没有什麼能比使百姓从事农业生产更为重要的。
要百姓从事农业生产,在於使粮食贵重。
重视粮食的方法,在於利用粮食来体现赏罚。
(今:表示假设将要发生的事情)如今号召全国人民把粮食献给朝廷(县官:汉代对天子或朝廷的称呼),使献粮的人得到受封爵位,可以免除罪刑。
这样,富人有了爵位,农民有了钱,粮食得以流通。
能够献出粮食得到爵位的,都是有多余粮食的人。
从有多余粮食的人手中得到一些粮食,供政府使用,那贫穷农民的赋税就可以减少,这就是所谓削减有余的来弥补不足的,命令一出,老百姓就会得到好处。
(这样)符合老百姓的心愿,增加的好处有三点:一是国君需用的东西(这裏指粟米之类的粮食)充足了,二是老百姓的赋税少了,三是鼓励农业生产。
现在的法令规定:老百姓有战马一匹的人家,可以免除三个人的徭役(复卒:出钱顶替服役)。
车骑,这是国家的军备(战争需要的物资),所以给(他们)免除徭役。
神农(传说中远古的时代的帝王)教导说:「有十仞高的石头砌的城墙,贮有沸水的城壕百步之遥(步:古代计量长短的单位,六尺为一步),身穿甲衣的兵士百万,可是没有粮食,不能守住。
」由此来看,粮食是治理天下的人最需要的东西,是治国安邦的根本要务。
让老百姓交纳粮食,授予他五大夫以上的爵位,才免除一个人的徭役,这与为国家提供战马所获得的功效相差太远了(意谓入粟比入马更重要)。
爵位这东西,是皇上所专有的(擅:专有),只要皇上开开口,就可以无穷无尽地拿来封赐给人们。
粮食,是老百姓种出来的,生长在地裏也没有穷尽。
而得到高的爵位与免除罪刑,人们非常希望获得的。
让天下的人将粮食送到边地,用这来得到爵位、免除罪刑,不超过三年,边塞(指当时北方长城一代)的粮食就一定会多起来。
把论贵粟疏这篇文言文翻译成现代文
贤明的君主在上面(管理国家),老百姓之所以没有受冻挨饿,并不是君主能种出粮食供给老百姓吃,织出布帛供给老百姓穿,(而是能够)为百姓开发那物资财富的途径。
所以尧、禹的时代有过九年水灾,汤的时候有过七年旱灾,但国内没有被遗弃和瘦得不成样子的人,(是)由于粮食储备得多,防备的措施事先就做得很充分。
如今全国统一,土地、人口之多不亚于汤、禹的时代,加上没有接连几年的水旱灾害,但粮食储备赶不上禹、汤的时代,是为什么
土地还有遗留下的利益(即土地还没有得到充分利用),百姓还有多余的潜力,能生产粮食的土地没有被完全开垦,山林湖泽的资源没有被完全利用起来,游荡寄食的百姓(指商贾、技艺、游说等为业谋生而不从事农业生产的人)还没有完全归到农业生产上来。
百姓贫困,就会出现犯上作乱、违法乱纪的坏人坏事。
贫困是由于粮食不足,粮食不足是由于没有从事耕种。
不从耕种,就不会在农村长期安家落户。
不在长期在农村安家落户,便会离开家乡把家看得轻。
老百姓象鸟兽一样四处流窜、飞翔,不受约束。
即使有高高的城墙,深深的护城河,严格的法律,很重的刑罚,还是不能禁止。
人在寒冷的时候,对于衣服的要求,不一定要有了既轻便又暖和的(衣服)才穿;人在饥饿的时候,对于事物的要求,不一定要有了美味才吃(即饥不择食)。
人在饥寒的时候,就不顾廉耻了。
人们的常情是一天不吃两顿饭就会饥饿,年终不添做衣服就会受冻。
肚子饿弄不到食物,身子冷弄不到衣服,即使是慈爱的母亲也不能保有自己子女(意谓子女也不得不离开父母而去),君主又怎么能拥有他的百姓呢
英明的君主知道那道理是这样的,所以使百姓尽力从事农业生产,减轻赋税,增加积蓄,用来充实粮仓,防备水旱灾害,因此可以得到百姓并拥有人心(按,前者侧重于得人而言,后者侧重于得心而言)。
老百姓,在于皇上用什么样的方法去治理他们,奔赴财富的地方,就像水奔流向低下的地方,对于东西南北是没有选择的。
那珠玉金银,饿了不能吃,冷了不能穿,但是众人以之为贵,(是)因为君主使用它的缘故。
这些东西作为物品,轻小容易收藏,(可以)放在手掌里,可以走遍全国也没有挨饿受冻的忧患。
这使臣子轻易地背离自己的国君,而百姓轻易地离开自己的乡土,盗贼受到鼓励,逃亡的人得到容易携带的轻便资产。
粮食桑麻之类的农产品生长在地里,成长起来在于天时,积聚起来在于力气,不是一天可以完成的。
几石的重物,一般人不能担负起来,(因而)不被坏人看重,(但)一天得不到它,饥寒就产生了,因此英明的君主把五谷看得很贵重而把金玉看得很轻贱。
现在一个五口人的农民家庭,他家为官府服役的人不会少于二人,他们能耕种的田不会超过一百亩。
一百亩田的收成,不超过一百石。
春季播种,夏季中耕锄草,秋季收获,冬季贮藏,砍伐柴草,修治官府的房舍,服劳役。
春不能躲避风沙尘土,夏不能躲避酷暑炎热,秋不能躲避阴雨,冬不能躲避寒冷冰冻,一年四季,没有哪一天休息过。
又有私人方面(相对公家而言)的送往迎来,吊念死者、慰问病人,抚养孤儿弱子等事都得包括在无日休息的四季之中,像这样辛勤劳苦。
还又遭受水旱灾害,急迫地抽税,残酷地压榨,征收赋税没有一定的时间(按,意谓征收非常频繁,常常不在一定的时期来征收),早上命令,晚上修改。
遇到备办,手头有粟米的就半价卖出,没有粮食的农民被索取与本钱相等的高利息。
于是有卖田卖屋、卖子孙来还债的人。
而大的商人屯积货物,使利润成倍增长(即牟取暴利),小的商人开设店铺坐店贩卖,控制那些多余的,每天在市面上到处窥伺物价行情,趁着朝廷官府的急需,出售商品的价格必然加倍提高。
所以他们男的不从事农业生产,女的不养蚕织布,穿的一定是华丽的锦绣衣服,吃的一定是精米鱼肉,没有农民的辛苦,却坐享种地所获得的利益。
凭着富有,与王侯权贵交结往来,能力超过一般官吏的权势,(商贾之间)凭着个人的财力相互竞争。
遨游千里,商人乘坐于马车往来于道路,络绎不绝,乘坐着坚实的车子,鞭赶着肥壮的马匹,脚穿丝鞋,身披丝绸长衣,这就是导致商人兼并农民,农民流离失所的原因。
现在法律上把商人看得卑贱(即轻视之意),可是商人已经富贵了;把农民看得尊贵,可是农民已经处于贫困、卑贱的境地了。
所以世俗社会所看中的(商贾),正是国君所轻视的人;官吏所瞧不起的(农民),却是法律所尊重的人。
上下相反,上、下对务农、经商的爱憎态度相冲突,却希望国家富强、法制建立,这是不可能的。
当今的重要事情,没有什么能比使百姓从事农业生产更为重要的。
要百姓从事农业生产,在于使粮食贵重。
重视粮食的方法,在于利用粮食来体现赏罚。
如今号召全国人民把粮食献给朝廷,使献粮的人得到受封爵位,可以免除罪刑。
这样,富人有了爵位,农民有了钱,粮食得以流通。
能够献出粮食得到爵位的,都是有多余粮食的人。
从有多余粮食的人手中得到一些粮食,供政府使用,那贫穷农民的赋税就可以减少,这就是所谓削减有余的来弥补不足的,命令一出,老百姓就会得到好处。
(这样)符合老百姓的心愿,增加的好处有三点:一是国君需用的东西(这里指粟米之类的粮食)充足了,二是老百姓的赋税少了,三是鼓励农业生产。
现在的法令规定:老百姓有战马一匹的人家,可以免除三个人的徭役。
车骑,这是国家的军备(战争需要的物资),所以给(他们)免除徭役。
神农教导说:“有十仞高的石头砌的城墙,贮有沸水的城壕百步之遥,身穿甲衣的兵士百万,可是没有粮食,不能守住。
”由此来看,粮食是治理天下的人最需要的东西,是治国安邦的根本要务。
让老百姓交纳粮食,授予他五大夫以上的爵位,才免除一个人的徭役,这与为国家提供战马所获得的功效相差太远了(意谓入粟比入马更重要)。
爵位这东西,是皇上所专有的,只要皇上开开口,就可以无穷无尽地拿来封赐给人们。
粮食,是老百姓种出来的,生长在地里也没有穷尽。
而得到高的爵位与免除罪刑,人们非常希望获得的。
让天下的人将粮食送到边地,用这来得到爵位、免除罪刑,不超过三年,边塞的粮食就一定会多起来。
《论贵粟疏》和贾谊的《论积贮疏》在语言特色和思想内容上的区别
同,都从国家仓足的方面论证了积粮的重要性主张“重农抑商”,将百姓束缚在土地上,以便于国家控制。
异,贾谊只论述了积粮的重要性,但没有指出如何增加粮食产量,其更注重节流。
晁错指出了通过提高粮价来鼓励从事粮食生产,其更重开源。
论积贮疏读后感
古文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
当今中华民族在致力于现代化建设的同时更加注重发扬和继承我们中华民族宝贵的历史文化传统,更加注重语文教学中的中文教育,这无疑是非常正确的。
但是,同所有的文化一样,古文也打上了时代的烙印。
脱离于古文的时代性,则谈不到古文的教育作用。
我们高中课本中贾谊的《论积贮疏》是一篇优秀的古文,从现代的观点看,《论积贮疏》的基本观点是正确的,是积极的。
文章开篇就利用了管子的观点“仓禀实而知礼节”,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论点“民不足而可治者,自古及今,未之尝闻”。
这是一个反问句的论点,正过来就是:只有百姓富足国家才能治理好。
而民富国强不但是对封建士大夫所梦寐以求的社会目标,也正是我们现在努力现代化的根本目标。
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观点是有了剩余价值,才有了阶级,有了国家。
也就是说人们有了积蓄以后才能讲政治、文化、求索知识、艺术才能讲究礼仪。
这一观点与管仲的“仓禀实而知礼节”是一致的。
只有人民富足,国家才能强盛,各项事业才能兴旺发达。
如果老百姓“家无隔夜之粮”却侈谈遵纪守法,为国效力,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有位伟人曾说过“弱国无外交”。
中国一个半世纪的近代名,去年的科索沃战争,都说明了“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
而落后的原因在于贫穷。
所以贾谊认为“民不足而可治者,自古及今,未之尝闻”是千真万确的。
只有人民富足了,才能发展各项事业。
所以我们现在致力于现代化,就是要人民富足。
贾谊的《论积贮疏》的基本观点对于我们今天也有其积极的指导意义。
但《论积贮疏》中有的观点在今天看来就有其局限性。
文中写道:“今背本而趋末食者甚众,是天下之大残也;淫侈之俗日日以长,是天下之大残也。
”认为“生之者甚少而靡之者甚多,天下财产何得不蹶
”这个观点有其两面性。
如果把“食者甚众”看作是机关事业人员繁冗,吃皇粮者众,追求优越的办公条件优厚的公款消费的福利待遇是“淫信之风日日长”,这不管是两千多年年之前还是现在无疑都是正确的。
我国自古以来庞大的机关,臃肿的人员,不但多吃了“皇粮”,造成财税的严重不足,加重了老百姓的负担,而且互相扯皮推诿,内耗严重,大大降低了工作效率,滋长了不正之风。
据新闻报道,某些地方财税收入不足以发放“皇粮”的工资,那么这个地方又怎么谈得上发展各项事业呢
所以贾谊在两千多年以前就对“食者甚众”“淫侈之俗日日以长”“生之者甚少,而靡之者甚多”提出鞭策,这是很有见地的。
但是如果我们把贾谊的“今背本而趋末”的“本”看作是“务农”,“末”是作是“工商”。
那么贾谊这个观点有其消极的一面。
因为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是必然会有工商之分的,这是人类的进步。
有了工商,才有了竞争,才有了科技进步,社会才更加发展。
如果一味的务农,那么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必然会迟滞社会的进步。
贾谊所处的时代生产力有限,农产品有限,因而要强本抑末,正如要剪枝打杈一样,需要对工商业进行限制。
但是我们还要看到正是由于儒家的这种“重本(农)轻末(工商)”思想,阻碍了中国社会的发展。
贾谊看不到或是不愿看到当时对社会起阻碍作用的主要是封建统治阶级,是对封建的国家。
正是庞大的封建统治机器耗尽了国家资财。
贾谊在分析了贫穷的危害及造成贫穷的原因后,开出了一个治疗这种疾病的药方“今殴民而归之农,皆著于本,使天下各食其力,末技游食之民,转而缘南,则积足人乐其所矣。
”要驱赶老百姓务农,认为工商业者是“末技游食之民”。
要让他们靠自己生产养活自己。
然而,把百姓都赶到田园里去生产就一定多产粮食吗
新中国建立后,曾出现全国务农的现象,文化革命末期,将全国几千万中学生驱赶到农村去,从事农业生产,到处学大寨,最后取得了什么成果呢
凡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都知道当时的情况:物资奇缺、粮、肉、蛋、菜、柴什么都缺。
为什么全国那么多人都从事农业生产反而奇缺呢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政策放开了,农民开始务工经商了,务农的人减少了,反而现在什么东西都不缺,粮、肉、蛋、菜、柴都有了,而且价格近几年一直处于下降趋势。
为什么务农的人少了,农产品却富足了呢
这就是生产力发展的规律了。
工商业是农业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产物,有了工商业后有了明显的竞争,有了竞争就有了科技的进步,相应在的思想、艺术也得到了发展。
工商业发展, 又带动农业向更深层发展。
现在我们国家强调发展第三产业,这也是工商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必然的现象。
越是发达的国家一二三产业的人的比例是越悬殊。
美国仅有百分之二的人从事第一产业也就是农业生产,其粮食不仅本国人消费,而且还要出口。
当然我们要承认政策的作用,承认在某些方面强制力的作用。
例如历史上的屯恳、强制开发等都取得了一定成效。
但这些强制力都是适应当时生产力发展水平,是不违背自然规律的。
相反违背自然规律的强制力都是要失败的,包括贾谊的某些观点。
我们以上观点是以现在的眼光来分析前人的。
我们的认识也是受时代发展的限制的。
尽管我们看到贾谊《论积贮疏》有其若干历史局限性,但这篇文章不失为一篇烩灸人口的范文,观点鲜明,言论谨严,条理清晰,扣人心弦。
贾谊不失为杰出的政治家、文学家。
但囿于他所处的时代,处于他所处的社会环境的影响,贾谊不可能认识到我们今天所认识到的问题。
这篇文章的缺失,并不是贾谊本人的缺失,而是他那个时代的缺失,是他那个时代生产发展水平所造成的。
我们今天学古文,既要学习古人才智、思想、艺术手法,学习优秀文化传统,从中吸取精华,同时又要注意古人由于时代的局限性而造成的文章某些观点的谬误,不能食古不化。
只有透析古文的时代背景及古文观点的时代局限性,从继承中批判,在批判中继承,才能学好古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