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羡林散文集读后感300字
——在这章里,鲁迅先生猫的罪行:第一,猫对自己捉到的猎物,总是尽弄够了,才去;第二,它与狮虎同族,却时而一副媚态;第三,它老在交配时嗥叫,令人心烦;第四,它吃了“我”小时候心爱的一只小隐鼠。
虽然后来证实并非猫所害,但“我”对猫是不会产生好感的,何况它后来确实吃了小兔子
这篇文章取了“猫”这样一个类型,尖锐而又形象地讽刺了生活中与猫相似的人。
季羡林散文读后感
这篇是季羡林于86岁高龄时完成的佳作,可与的相媲美。
几颗来自洪湖的莲子带着老人的希冀和怜爱跃入了红湖,一种顽强而高洁的生命在黑暗和淤泥的包围中开始萌芽。
如果说笔下的荷花是志行高洁的隐者,笔下的荷花是抚慰心灵的舞者,那么,季老笔下的荷花则应该是张扬生命的强者,是彻悟生命的智者。
我们很难想像,在寂寞的岁月里,在荒芜的湖面下,在阴暗的泥沼中,那莲子是怎样暗暗地积蓄着力量,是怎样将生命的嫩芽钻出了坚硬的外壳。
这芽一旦破壳而出,便以一种惊人的力量展示着生命的顽强与美丽。
经过了整整两年的期待后,在第三年,奇迹终于出现了,水面上露出五六片圆圆的绿叶。
这是生命的使者啊
虽“细弱单薄”“可怜兮兮”,却足以使那颗本已深感失望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一千多个日夜过去了,在经历了漫长的寂寞后,第四年,荷花完成了生命的涅盘。
“蝉噪城沟水,芙蓉忽已繁”,原来平卧在水面上的一些荷叶竟跃出了水面,亭亭田田“铺满了半个池塘”,放眼望去,满目的绿荷红蕖,撩云逗雨,映日迷霞。
再联想季老的人生遭遇,这种顽强而美丽的生命,这种“极其惊人的求生存的力量和极其惊人的扩展蔓延的力量”,不正是作者生命历程的真实写照吗
季老深爱着这满塘“季荷”,每天数次徜徉于湖畔,默坐静观。
塘中“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令人万躁俱寂,陶然于玄思冥想之中。
这就是智者与自然的对话,是心灵与自然的交融。
“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而此时,心中已是沉甸甸的厚实,微风已拂不起半点漪沦。
望着坠落的莲瓣,心中反而更添一份宁静,这便是对生命的彻悟。
这瓣荷花,曾饱尝过孕育的艰辛,也曾感受过生命的快乐,而此时它要悄然离去了,那便顺应自然吧。
它走了,走得如此飘逸,如此洒脱。
能以如此超然的心态面对生命的消逝,荷花实在是彻悟生命的智者。
随着天气变寒,翠妆褪尽,满池残荷,继而消逝得了无影踪。
此时也不必伤感哀叹,该去的终将会离去,该来的必然会到来。
待到来年春水溢,又该是翠盖千叠,满塘红艳了……
季羡林散文读后感800字
最近读《季羡林》。
引来些许感慨,片言记述。
书中三部分分别介绍了季羡林老先生的人生哲学------------谈人生、谈读书治学、谈人生感悟。
亲近书的日子,让自己感觉生活充盈而丰盛。
走在路上,怀中揣着一本书,感觉好踏实;每天的生活虽然忙碌,但能咀嚼一缕书香,感觉一天的时光没有白费,否则会有一种欠债的感觉。
如何充盈自己的人生呢
一、良好的心态是快乐工作、快乐生活的根本。
目前的生活虽然是忙碌的, 但却是充实的。
自己知道不是一个完人,但足以能够克服目前的任何困难。
因为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大
如果不充分挖掘自己,那样声明中的时光会白白的浪费掉。
把组织上给自己安排的工作,生活中自己的负重看作是一种宝贵的挑战。
向自己的能力挑战,向自己的“工作方法、技巧”挑战。
自是别有一种滋味在心头。
但愿能接受这种考验。
只要你愿意,便不会为自己的付出而疲倦。
我们需要的往往是一种“我愿意”的感觉
二、吝啬时间,善于利用生活中的“边角料”时间。
时间如同海绵里的水,要挤总会有。
在读书方面,写随笔、撰写文稿、提高 基本功方面要持之以恒。
季羡林老先生几十年如一日,每天都是四五点钟起床,晚上读书治学几个小时。
这种对生命的高度敬畏值得我辈学习。
自己虽不能做到每天都像是最后一天一样珍惜,但应该时刻保持一种“时间就是生命”的意识。
三、知足知不足,有为有不为。
冰心老人送给别人的座右铭:知足知不足,有为由不为!自己尤其应当铭记在心。
人总会有充足的时间,做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
能够及时地合计一下今后三年的规划。
思考着如何做一个好的教育工作者;如何做一个好家长;如何做一个好人
让自己满意,让大家满意
围绕工作重点,坚持不懈地努力去做。
不要总想着最后的结果如何。
重要的是努力去做,我付出了我的所能,我心满意足。
尽力了,结果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
但是做不做却是自己做主的。
在生活、工作的过程中,不可不顾及周围人的态度,要及时征求大家的批评意见,以便让自己的工作能更进一步。
最好能在别人批评之前先自我批评。
人贵有自知之明吗
当然,也不可一位生活在别人的意见和看法中。
因为人与人的看法是不同的,千万不可学那个“最后扛着驴走路的老头”。
认准了的事,就坚定不移地做下去。
大家可能因为你这样做而心生异议。
因可能因为你不这样做而心生异议。
你何不按照正确地方向去努力呢
这也许才是“走自己的路”的真正含义吧
知足知不足,有为有不为
怎样才是正确的路
可能仁者见仁,于我而言,莫过于对教育工作有利,对为别人服务有益,对个人修身、健身、成长有益。
生命的质量提高了,生活的品位提升了。
有些看似说假、大、空话的感觉,但提升自己的人生价值,这的确是自己最为关注的问题,真假与否,请明鉴
一不小心在joyo上逛了几本书,突然觉得买书还挺贵的,于是赶在下班前到浦东图书馆办了张借书证。
现在的图书馆福利越来越好了,只要80块钱押金,不需要年费,凭身份证就能借书,好生方便。
好久没在图书馆里逡巡了,刚睡了13个小时又犯困了的小师妹催着我快走,这个时候,我发现了这本书——《季羡林谈佛》,也就是我在joyo上看中的几本书之一,崭新得应该没有被读过,那当然不由分说赶紧借上。
回到家,拥着温暖的被窝把它看完了。
现在希望除了小说之外,读过的书都做一些笔记,所以趁着记忆还新,来写写读后感。
首先,很喜欢季老对佛学的态度,他说:“我认为,释迦牟尼确有其人,是一个历史人物。
因此我就把释迦牟尼当成一个人,同世界上的其他历史人物一样,他是我研究的对象。
”这个也是我一直以来的观点,我一直以来对佛教都充满兴趣,但我并不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
对此,季老也诙谐地说:“如果一个研究者竟然相信一种宗教,这件事情本身就说明,他的研究不实事求是,不够深入,自欺欺人。
”基于这样的观点,我对季老这本从一个语言研究者的角度深入到佛教史的研究论文集更多了层亲近感。
大学里读过不少佛教评论的书,要么就是什么法师的著作,讲了很多好玩的公案之余,非要给你说一番佛法道理,无趣得很,要不就是一个革命批判,讲了些佛祖的故事之后就跳出来说一番唯心主义局限性的东西来提醒读者不要信这些故事,又可笑得很,这些都不是我足够感兴趣的佛教研究领域。
在季老对释迦牟尼生平以及原始佛教的起源问题的探讨中,我理解了不少过去的困惑。
首先是释迦牟尼的出身问题。
一般认为释迦牟尼生于公元前483年,这个时期也就是中国的孔子活跃的时期。
如佛典记载释迦牟尼是个快乐王子,直到他出宫遇到了生老病死才开始思考人生。
这点总让人起疑。
现在的观点是,释迦族并非如我们想象的那么强大和富庶,它仅仅是一个身处偏远(今尼泊尔境内)的一个推举制产生首领的共和国(类似原始社会的氏族公社),不能肯定释迦牟尼是否属于作为征服者和胜利者的雅利安血统,但他自称属于刹帝利。
好吧,这里又要温习一下世界史,还记不记得当时印度的四大种姓划分
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
自称属于刹帝利的释迦牟尼自然要为提升刹帝利的地位向婆罗门宣战。
这种宣战的表现就在于他选择了沙门的宗教来哺育佛教,以及禁止使用梵语传播佛教。
这里的两个地方都要着重说明一下。
当时的印度有两类哲学家,一类代表了入侵者雅利安人的婆罗门,一类代表了被入侵者土著的沙门。
作为征服者和胜利者的婆罗门,所持有的信仰也相当的乐观,他们的宗教就是用来祈祷他们的下一个胜利。
而在痛苦的土壤里孕育的沙门则充满了悲观主义色彩,他们主张苦修,既然无法摆脱被奴役的命运,只好用更加痛苦的方法来减轻他们的痛苦。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深受沙门影响的佛教是这个世界上最彻底悲观的宗教。
至于梵语,是婆罗门的语言,所以释迦牟尼允许徒众用自己的语言传播宗教,但唯独不允许使用梵语。
好吧,不管怎么说,佛教的初始教义被创立了,但它怎样才能传播并且发扬光大呢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一个,有智慧知变通的宗教领袖。
他积极地与国王和富商结交,在政治和经济上都寻找最可靠的依托。
有两个例子为证。
杀了父亲的未生怨王得到了佛的安慰。
佛也和有钱的淫女庵摩罗结交,还接受了她赠送的一座花园。
所以,最后季老总结说:“他之所以成功,佛教之所以成为一个世界宗教,一方面说明它满足了一部分人民的宗教需要,同时同他这个教主有一套手段,也是分不开的。
” 看过西游记的人,一定都还记得咱的玄奘法师念念不忘的大乘佛教吧。
究竟大乘和小乘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佛教会从小乘发展到大乘呢
佛教在满足了人们的宗教需要之余,不能不开始面对与社会生产力发展的矛盾问题。
众所周知的韩愈的《原道》和《论佛骨表》等都在这方面大力抨击佛教的消极社会性。
小乘佛教的“天国门票”是昂贵的,信众必须累世修习,并且不事生产,而大乘佛教则允许你在家当居士修持。
佛教能流传至今,不能不说它是一个极懂变通的体系。
在中国的传播伊始,它依附于玄学得以广泛传播。
最后站稳了脚跟后,佛教就不屑与其他宗教为伍了。
例如在唐朝,太宗曾命玄奘法师把《道德经》翻译成梵文介绍到印度去。
虽然最后史实表明的确翻译了,不过玄奘法师可是老大的不情愿呢,他说:“佛老二教,其致大殊,安用佛言,以通老义
且老子立意肤浅。
五竺闻之,适足见薄。
”翻译过程中,玄奘又坚持了自己的名词定义,不肯将道翻译为菩提,同时拒绝了翻译序,理由是怕被老外笑话了去。
我们读历史书的时候,都知道玄奘在西域那烂陀寺学习,当时PK群僧,名声大振。
但究竟他都辩论了什么还不甚清楚,季老在《佛教的倒流》一文中作了简单的例举,“调和空有,摧破晓乘正量部的理论,斗败顺应外道”。
这里又有些背景要介绍,佛教从小乘发展到大乘之后,小乘并没有消亡,而是一直长期和大乘共存。
在这过程中,大小乘内部继续分化。
小乘有诸部,大乘也分化为空宗和有宗。
顺着这个话题,提一下禅宗。
禅宗是佛教在中国本土的创造性流派,六祖的“顿悟”学说使得天国入门券变成了演唱会开场后的黄牛票,简直就是大甩卖,这也使得禅宗成了流传时间最久的流派。
“一个宗派流行时间的长短是与它们中国化的程度成正比的。
”佛教如是,共产主义也如是,笑。
玄奘是个非常细心的观察家,他每到一地,都细心观察并记录当地的宗教发展状况,而这些忠实的记录在现在看来确实非常有意义。
书中至少提到了两处玄奘的记录的作用。
第一处,是关于“大乘上座部”的说法。
《大唐西域记》里有五处明白的写到“大乘上座部”,但是上座部是属于小乘的,所以各国翻译家翻到这里时,都感到为难,有如实翻译的,也有各自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和解释的。
季老的观点是,“大乘上座部”有其实,是小乘上座部受大乘学说影响而形成的一个学派。
第二处,则要和法显的《佛国记》对照起来看。
法显是谁
反正我没看这本书之前是不知道的,但看下来,法显在中国佛教史上的地位并不逊于我们喜闻乐见的玄奘。
法显是东晋人,是第一个真正到印度的中国求法僧人。
而古代印度缺少真正的史籍,因此《法显传》对印度古代历史的研究就举足轻重了。
比较法显到玄奘这二百多年间的记录,可以发现,大乘在某些地区逐渐战胜了小乘,而玄奘时期的僧徒比法显时期已经明显减少了,佛教逐渐衰微了。
想想那个时代只能徒步旅行并且只能用纸写游记攻略的驴友,能通过自己的见闻反映出这样的历史变迁,真是有趣又令人钦佩。
最后要说的是古人对中印文化的对比,很有趣。
谢灵运说:“华民易于见理,难于受教,故闭其累学而开其一极;夷人易于受教,难于见理,故闭其顿了而开其渐悟。
《含光传·系》则说:“盖东人之敏利,何以知耶
秦人好略,验其言少而解多也。
西域之人淳朴,何以知乎
天竺好繁,证其言重而后悟也。
由是观之,西域之人利在乎念性,东人利在乎解性也。
”我忍不住想,这个与现在的软件业发展现状是不是有个有趣的类比呢
印度能进行软件的大规模生产,每个印度程序员都能写出一段标准的没有差别的程序。
而中国的程序员多以孤胆英雄见长,100个中国程序员肯定能写出100个实现代码来。
从古至今,这民族差异还是顽固的流传了下来。
既然说到软件业,又难免啰嗦一句,大乘的无宗里面,提到万事万物都是空,唯有关系长存,不由得让我想起关系型数据库,不知道如果比较一下数据库技术和佛教流派的发展,会不会有些有趣的发现
说起来这也不算完全的无稽之谈,因为二者都是人类对世界的抽象。
我一直觉得计算机是一门哲学,一门实实在在能对社会发展做出事情的哲学,嘿嘿。
最后自吹一下,发现偶的古文功底还马马虎虎,居然看那些引经据典也津津有味。
手捧《季羡林》一书,我看的如痴如醉,不能放下。
花了两天时间看完季羡林传,我感慨万千。
可值得我感受的事情太多了,给我感受最深的有那么几件事情。
一、平凡、朴素中孕育着伟大 一位扛着行李的新生来北大报到,看见一位守门人模样的老头,就请他帮助看一会儿行李,自己去报到。
老头爽快答应了,而且老老实实地在那儿守着。
北京天气还很热,旁边有人说:“您回去吧,我替他看着。
”可老人说:“还是我等他吧,换了人他该找不着了。
”那位学生回来后,老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几天后的开学典礼上,这位学生吃惊地认出了台上的副校长、大名鼎鼎的季羡林教授就是那天帮自己看行李的老头
季羡林先生的就是这样的平凡、朴素,如果他不平凡,他不朴素,能被别人认做守门人吗
然而就是这样的平凡愈加显出他的伟大,愈加折射出他人格的魅力。
一个大学校长给一位新生看行李,没有丝毫怨言,而且认认真真的完成了这个任务,这又是一种多么令人敬佩的精神啊
试问当今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即使有人想做,有谁能够做到他那么平静的心态来做这件事情
恐怕没有几个人
季老的平凡还可以引用中国艺术研究院院长刘梦溪的话来评价。
刘梦溪说:“不管在什么场合见到季老,总想过去向他致意。
可季老只要远远看见我走过去,一定会站起身来。
一贯如此。
对比我更年轻的后学也如此。
后来我们就想了个办法,只有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坐在他旁边,他就没法站起来了。
”因此刘梦溪在《季羡林先生90寿序》中深有感触地写道:“先生是‘望之温温,即之也温。
晚生后学,可以相亲’。
” 这真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二、对动物的喜爱,对大自然的热爱,他的感情如此的丰富、细腻,催人泪下。
他酷爱养猫,对猫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他写的《老猫》,幽默,细腻,感人。
他对波斯猫的喜爱到了跟他们一起乐,一起悲,甚至跟它们住一起。
晚上猫睡在自己的被窝上面,为了避免惊动小帽,他醒来硬是忍着不动一下。
他把它们完全看作了自己的朋友。
季老喜爱动物,跟怀有各种各样动机去爱宠物的一些人不同,他关心身边这些“伙伴”的命运,甚至为它们背着沉重的感情十字架,为一些孤苦、弱小生灵的命运伤感、悲苦。
他经常为一些小动物、小花草惹起万斛闲愁,为一些小猫小狗流泪叹气。
有一次,燕园中他平常最爱走的幽径上一棵古藤无故被人砍断,他看到藤萝上初绽的淡紫的一串串的花还没来得及知道厄运信息,还在绿叶丛中微笑,忍不住为它们伤感:“它们仿佛成了失掉母亲的孤儿,不久就会微笑不下去,连痛哭都没有地方了。
” 三、他的敬业精神,他的忘我工作的精神。
文革期间,季老也无列外,遭到了四人帮的迫害,最后被发配到北大35楼守门房。
他每天的任务就是,守门户,传呼电话,收发信件和报纸。
但是他是一个闲不惯的人,难道就让自己的人生在这里度过
于是他经过反复考虑,最后决定翻译蜚声世界文坛的印度两大史诗之一的《罗摩衍那》。
这部史诗够长的了,至少有八万行。
他想,这够自己忙活几年的了。
他向东语系图书室的管理员提出了请求,请他通过国际书店向印度去订购梵文精校本《罗摩衍那》。
当时订购书籍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可万万没有想到,过了不到两个月,八大本精装的梵文原著居然摆在了季羡林的眼前。
他当时的任务是看门,而且他头上“分子”——不知道是什么“分子”――的帽子还没有摘掉,沉甸甸地压在头上,他哪里敢把厚厚的原著公然拿到门房里去呢
想来想去,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妥善”的办法。
《罗摩衍那》原文是诗体,季羡林决心也要把它译成诗体,这样才能传达出原文的风格。
于是他就用晚上在家的时间,仔细阅读原文,把梵文诗句先译成白话散文。
第二天早晨,再把散文潦潦草草地写在纸片上,揣在口袋里,带着它去35楼上班。
在去35楼的路上,在上班以后,看门、传呼电话、收发信件的间隙之中,在闲坐无事的时候,他就把纸片拿了出来,一字一句地推敲、琢磨。
此时,他身在门房,眼瞪虚空,心悬诗中,决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在译诗,他自谓:“乐在其中,不知身在门房,头戴重冠矣。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冬去春来,寒来暑往,历经五年多的时间,季羡林竟把长达八万行的《罗摩衍那》翻译出来了。
当“四人帮”像《罗摩衍那》中的十头魔王一样完蛋之后,198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开始出版《罗摩衍那》,至1984年出齐,厚厚的八大本。
季羡林为中国翻译史和中印文化交流史建立了一座丰碑。
从1973年到1983年编译完,整整10年,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啊,十年以来,他毫无间断,夜以继日,勤勤恳恳,终于完成了这部巨著。
季老在《罗摩衍那》译后记中说:“我现在恨不能每天有48小时,好来进行预期要做的工作。
……我现在不敢放松一分一秒。
如果稍有放松,静夜自思就感受到十分痛苦,好像犯了什么罪,好像在慢性自杀。
”当他不得不参加一些空话废话居多的会时,季老就在会前、会后甚至会中,构思或动笔写文章。
在这种时候,他往往只用一个或半个耳朵去听,就能兜住发言的全部信息,而把剩下的一个或一个半耳朵全部关闭,把精力集中到脑海里,构思,写文章。
“积之既久,养成‘恶’习,只要在会场一坐,一闻会味,心花怒放,奇思妙想,联翩飞来;‘天才火花’,闪烁不停;此时思如万斛泉涌,在鼓掌声中,一篇短文即可写成,还耽误不了鼓掌。
倘多日不开会,则脑海活动,似将停止,‘江郎’仿佛‘才尽’。
此时我反而期望开会了。
这真叫做没法子。
”这种幽默的内涵,真是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了。
如此的兢兢业业的精神,我们每一个人都值得学习,都值得从中汲取一些东西。
1978年平反后,季老获得了相应的地位。
然而,他一生的心思只在学问上,执着地追求学术创新。
在学术园地里,他埋头苦干,辛勤耕耘,总是每天清早4点起床,伏案工作,数十年如一日。
总之,季老的感人事迹还有很多很多,这只是他人生光辉大河中的一小点闪光的浪花。
我们作为一代青年,难道不应该从中学习到很多东西吗,我们学习他的平凡、朴素,学习他待人诚恳、热情的精神。
我们学习他淡泊明志,博爱的精神,学习他工作勤恳扎实的精神。
我们应该学习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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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最著名的散文
《黄昏》 季 羡 林 黄昏是神秘的,只要人们能多活下去一天,在这一天的末尾,他们便有个黄昏。
但是,年滚着年,月滚着月,他们活下去有数不清的天,也就有数不清的黄昏。
我要问:有几个人感觉到这黄昏的存在呢
早晨,当残梦从枕边飞去的时候,他们醒转来,开始去走一天的路。
他们走着,走着,走到正午,路陡然转了下去。
仿佛只一溜,就溜到一天的末尾,当他们看到远处弥漫着白茫茫的烟,树梢上淡淡涂上了一层金黄色,一群群的暮鸦驮着日色飞回来的时候,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压在他们的心头。
他们知道:夜来了。
他们渴望着静息,渴望着梦的来临。
不久,薄冥的夜色糊了他们的眼,也糊了他们的心。
他们在低隘的小屋里忙乱着,把黄昏关在门外,倘若有人问:你看到黄昏了没有
黄昏真美啊,他们却茫然了。
他们怎能不茫然呢
当他们再从屋里探出头来寻找黄昏的时候,黄昏早随了白茫茫的烟的消失,树梢上金色的消失,鸦背上日色的消失而消失了。
只剩下朦胧的夜。
这黄昏,像一个春宵的轻梦,不知在什么时候漫了来,在他们心上一掠,又不知在什么时候去了。
黄昏走了。
走到哪里去了呢
——不,我先问:黄昏从哪里来的呢
这我说不清。
又有谁说得清呢
我不能够抓住一把黄昏,问它到底。
从东方吗
东方是太阳出的地方。
从西方吗
西方不正亮着红霞吗
从南方吗
南方只充满了光和热,看来只有说从北方来的最适宜了。
倘若我们想了开去,想到北方的极端,是北冰洋,我们可以在想像里描画出:白茫茫的天地,白茫茫的雪原和白茫茫的冰山。
再往北,在白茫茫的天边上,分不清哪是天,是地,是冰,是雪,只是朦胧的一片灰白。
朦胧灰白的黄昏不正应当从这里蜕化出来吗
然而,蜕化出来了,却又扩散开去。
漫过了大平原,大草原,留下了一层阴影;漫过了大森林,留下了一片阴郁的黑暗,漫过了小溪,把深灰色的暮色融入琮琮的水声里,水面在阒静里透着微明;漫过了山顶,留给它们星的光和月的光;漫过了小村,留下了苍茫的暮烟……给每个墙角扯下了一片,给每个蜘蛛网网住了一把。
以后,又漫过了寂寞的沙漠,来到我们的国土里。
我能想像:倘若我迎着黄昏站在沙漠里,我一定能看着黄昏从辽远的天边上跑了来,像——像什么呢
是不是应当像一阵灰蒙的白雾
或者像一片扩散的云影
跑了来,仍然只是留下一片阴影,又跑了去,来到我们的国土里,随了弥漫在远处的白茫茫的烟,随了树梢上的淡淡的金黄色。
也随了暮鸦背上的日色,轻轻地落在人们的心头,又被人们关在门外了。
但是,在门外,它却不管人们关心不关心,寂寞地,冷落地,替他们安排好了一个幻变的又充满了诗意的童话般的世界,朦胧微明,正像反射在镜子里的影子,它给一切东西涂上银灰的梦的色彩。
牛乳色的空气仿佛真牛乳似的凝结起来,但似乎又在软软地黏黏地浓浓地流动。
它带来了阒静,你听:一切静静的,像下着大雪的中夜。
但是死寂吗
却并不,再比现在沉默一点,也会变成坟墓般地死寂。
仿佛一点也不多,一点也不少,幽美的轻适的阒静软软地黏黏地浓浓地压在人们的心头,灰的天空像一张薄幕;树木,房屋,烟纹,云缕,都像一张张的剪影,静静地贴在这幕上。
这里,那里,点缀着晚霞的紫曛和小星的冷光。
黄昏真像一首诗,一支歌,一篇童话;像一片月明楼上传来的悠扬的笛声,一声缭绕在长空里亮唳的鹤鸣;像陈了几十年的绍酒;像一切美到说不出来的东西。
说不出来,只能去看;看之不足,只能意会;意会之不足,只能赞叹。
——然而却终于给人们关在门外了。
给人们关在门外,是我这样说吗
我要小心,因为所谓人们,不是一切人们,也绝不会是一切人们的。
我在童年的时候,就常常呆在天井里等候黄昏的来临。
我这样说,并不是想表明我比别人强。
意思很简单,就是:别人不去,也或者是不愿意去,这样做。
我(自然也还有别人)适逢其会地常常这样做而已。
常常在夏天里,我坐在很矮的小凳上,看墙角里渐渐暗了起来,四周的白墙也布上了一层淡淡的黑影。
在幽暗里,夜来香的花香一阵阵地沁入我的心里。
天空里飞着蝙蝠。
檐角上的蜘蛛网,映着灰白的天空,在朦胧里,还可以数出网上的线条和粘在上面的蚊子和苍蝇的尸体。
在不经意的时候蓦地再一抬头,暗灰的天空里已经嵌上闪着眼的小星了。
在冬天,天井里满铺着白雪。
我蜷伏在屋里。
当我看到白的窗纸渐渐灰了起来,炉子里在白天里看不出颜色来的火焰渐渐红起来、亮起来的时候。
我也会知道:这是黄昏了。
我从风门的缝里望出去:灰白的天空,灰白的盖着雪的屋顶。
半弯惨淡的凉月印在天上,虽然有点儿凄凉,但仍然掩不了黄昏的美丽。
这时,连常常坐在天井里等着它来临的人也不得不蜷伏在屋里。
只剩了灰蒙的雪色伴了它在冷清的门外,这幻变的朦胧的世界造给谁看呢
黄昏不觉得寂寞吗
但是寂寞也延长不多久。
黄昏仍然要走的。
李商隐的诗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诗人不正慨叹黄昏的不能久留吗
它也真的不能久留,一瞬眼,这黄昏,像一个轻梦,只在人们心上一掠,留下黑暗的夜,带着它的寂寞走了。
走了,真的走了。
现在再让我问:黄昏走到哪里去了呢
这我不比知道它从哪里来的更清楚。
我也不能抓住黄昏的尾巴,问它到底。
但是,推想起来,从北方来的应该到南方去的罢。
谁说不是到南方去的呢
我看到它怎样走的了。
——漫过了南墙;漫过了南边那座小山,那片树林;漫过了美丽的南国。
一直到辽旷的非洲。
非洲有耸峭的峻岭;岭上有深邃的永古苍暗的大森林。
再想下去,森林里有老虎。
老虎
黄昏来了,在白天里只呈露着淡绿的暗光的眼睛该亮起来了罢。
像不像两盏灯呢
森林里还该有莽苍葳蕤的野草,比人高。
草里有狮子,有大蚊子,有大蜘蛛,也该有蝙蝠,比平常的蝙蝠大。
夕阳的余晖从树叶的稀薄处,透过了架在树枝上的蜘蛛网,漏了进来,一条条灿烂的金光,照耀得全林子里都发着棕红色,合了草底下毒蛇吐出来的毒气,幻成五色绚烂的彩雾。
也该有萤火虫罢。
现在一闪一闪地亮起来了,也该有花,但似乎不应该是夜来香或晚香玉。
是什么呢
是一切毒艳的恶之花。
在毒气里,不只应该产生恶之花吗
这花的香慢慢融入棕红色的空气里,融入绚烂的彩雾里。
搅乱成一团,滚成一团暖烘烘的热气。
然而,不久这热气就给微明的夜色消溶了。
只剩一闪一闪的萤火虫,现在渐渐地更亮了。
老虎的眼睛更像两盏灯了,在静默里瞅着暗灰的天空里才露面的星星。
然而,在这里,黄昏仍然要走的。
再走到哪里去呢
这却真的没人知道了。
——随了淡白的稀疏的冷月的清光爬上暗沉沉的天空里去吗
随了眨着眼的小星爬上了天河吗
压在蝙蝠的翅膀上钻进了屋檐吗
随了西天的晕红消溶在远山的后面吗
这又有谁能明白地知道呢
我们知道的,只是:它走了,带了它的寂寞和美丽走了,像一丝微飔,像一个春宵的轻梦。
走了。
——现在,现在我再有什么可问呢
等候明天吗
明天来了,又明天,又明天。
当人们看到远处弥漫着白茫茫的烟,树梢上淡淡涂上了一层金黄色,一群群的暮鸦驮着日色飞回来的时候,又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他们的心头,他们又渴望着梦的来临。
把门关上了。
关在门外的仍然是黄昏,当他们再伸头出来找的时候,黄昏早已走了。
从北冰洋跑了来,一过路,到非洲森林里去了。
再到,再到哪里,谁知道呢
然而,夜来了:漫漫的漆黑的夜,闪着星光和月光的夜,浮动着暗香的夜……只是夜,长长的夜,夜永远也不完,黄昏呢
——黄昏永远不存在在人们的心里的。
只一掠,走了,像一个春宵的轻梦。
我挺喜欢季老这篇散文,希望你能喜欢。
季羡林散文《听雨》 原文
雨 季羡林从一大早就下起雨来。
,本来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这是,俗话说:春雨贵似油。
而且又在罕见的大旱之中,其珍贵就可想而知了。
“润物细无声”,春雨本来是声音极小极小的,小到了“无”的程度。
但是,我现在坐在隔成了一间小房子的阳台上,顶上有块大铁皮。
楼上滴下来的檐溜就打在这铁皮上,打出声音来,于是就不“细无声”了。
按常理说,我坐在那里,同一种死文字拼命,本来应该需要极静极静的环境,极静极静的心情,才能安下心来,进入角色,来解读这天书般的玩意儿。
这种雨敲铁皮的声音应该是极为讨厌的,是必欲去之而后快的。
然而,事实却正相反。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到头顶上的雨滴声,此时有声胜无声,我心里感到无量的喜悦,仿佛饮了仙露,吸了醍醐②,大有飘飘欲仙之概了。
这声音时慢时急,时高时低,时响时沉,时断时续,有时如金声玉振,有时如黄钟大吕,有时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有时如红珊白瑚沉海里,有时如弹素琴,有时如舞霹雳,有时如百鸟争鸣,有时如兔落鹘起,我浮想联翩,不能自已,心花怒放,风生笔底。
死文字仿佛活了起来,我也仿佛又溢满了青春活力。
我平生很少有这样的精神境界,更难为外人道也。
在中国,听雨本来是雅人的事。
我虽然自认还不是完全的俗人,但能否就算是雅人,却还很难说。
我大概是介乎雅俗之间的一种动物吧。
中国古代诗词中,关于听雨的作品是颇有一些的。
顺便说上一句:外国诗词中似乎少见。
我的朋友章用回忆表弟的诗中有:“频梦春池添秀句,每闻夜雨忆联床。
”是颇有一点诗意的。
连《红楼梦》中的林妹妹都喜欢李义山的“留得残荷听雨声”之句。
最有名的一首听雨的词当然是宋蒋捷的“虞美人”,词不长,我索性抄它一下: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蒋捷听雨时的心情,是颇为复杂的。
他是用听雨这一件事来概括自己的一生的,从少年、壮年一直到老年,达到了“悲欢离合总无情”的境界。
但是,古今对老的概念,有相当大的悬殊。
他是“鬓已星星也”,有一些白发,看来最老也不过五十岁左右。
用今天的眼光看,他不过是介乎中老之间,用我自己比起来,我已经到了望九之年,鬓边早已不是“星星也”,顶上已是“童山濯濯”了。
要讲达到“悲欢离合总无情”的境界,我比他有资格。
我已经能够“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③了。
可我为什么今天听雨竟也兴高采烈呢
这里面并没有多少雅味,我在这里完全是一个“俗人”。
我想到的主要是麦子,是那辽阔原野上的青春的麦苗。
我生在乡下,虽然六岁就离开,谈不上干什么农活,但是我拾过麦子,捡过豆子,割过青草,劈过高粱叶。
我血管里流的是农民的血,一直到今天垂暮之年,毕生对农民和农村怀着深厚的感情。
农民最高希望是多打粮食。
天一旱,就威胁着庄稼的成长。
即使我长期住在城里,下雨一少,我就望云霓,自谓焦急之情,决不下于农民。
北方春天,十年九旱。
今年似乎又旱得邪行。
我天天听天气预报,时时观察天上的云气。
忧心如焚,徒唤奈何。
在梦中也看到的是细雨蒙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