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游在沈园与唐琬不期而遇有感而发写下哪首诗
解析:诗的开头以斜阳和彩绘的管乐器画角,把人带进了一种悲哀的世界情调中。
他到沈园去寻找曾经留有芳踪的旧池台,但是连池台都不可辨认,要唤起对芳踪的回忆或幻觉,也成了不可再得的奢望。
桥是伤心的桥,只有看到桥下绿水,才多少感到这次来的时节也是春天。
因为这桥下水,曾经照见像曹植《洛神赋》中“翩若惊鸿”的凌波仙子的倩影。
可以说这番沈园游的潜意识,是寻找青春幻觉,寻找到的是美的瞬间性。
承接着第一首“惊鸿照影”的幻觉,第二首追问着鸿影今何在
“香消玉殒”是古代比喻美女死亡的雅词,唐琬离开人世已经四十余年了,寻梦、或寻找幻觉之举已成了生者与死者的精神对话。
在生死对话中,诗人产生天荒地老、人也苍老的感觉,就连那些曾经点缀满城春色的沈园杨柳,也苍老得不再逢春开花飞絮了。
美人早已“玉骨久成泉下土”,未亡者这把老骨头,年过古稀,也即将化作会稽山(在今绍兴)的泥土,但是割不断的一线情思,使他神差鬼使地来到沈园寻找遗踪,泫然落泪。
陆游《沈园二首》其一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其二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这是陆游七十五岁时重游沈园(在今浙江绍兴)写下的悼亡诗。
他三十一岁时曾在沈园与被专制家长拆散的原妻唐琬偶尔相遇,作《钗头凤》题壁以记其苦思深恨,岂料这一面竟成永诀。
晚年陆游多次到沈园悼亡,这两首是他的悼亡诗中最为深婉动人者。
诗的开头以斜阳和彩绘的管乐器画角,把人带进了一种悲哀的世界情调中。
他到沈园去寻找曾经留有芳踪的旧池台,但是连池台都不可辨认,要唤起对芳踪的回忆或幻觉,也成了不可再得的奢望。
桥是伤心的桥,只有看到桥下绿水,才多少感到这次来的时节也是春天。
因为这桥下水,曾经照见像曹植《洛神赋》中“翩若惊鸿”的凌波仙子的倩影。
可以说这番沈园游的潜意识,是寻找青春幻觉,寻找到的是美的瞬间性。
承接着第一首“惊鸿照影”的幻觉,第二首追问着鸿影今何在
“香消玉殒”是古代比喻美女死亡的雅词,唐琬离开人世已经四十余年了,寻梦、或寻找幻觉之举已成了生者与死者的精神对话。
在生死对话中,诗人产生天荒地老、人也苍老的感觉,就连那些曾经点缀满城春色的沈园杨柳,也苍老得不再逢春开花飞絮了。
美人早已“玉骨久成泉下土”,未亡者这把老骨头,年过古稀,也即将化作会稽山(在今绍兴)的泥土,但是割不断的一线情思,使他神差鬼使地来到沈园寻找遗踪,泫然落泪。
梁启超读陆游那些悲壮激昂的爱国诗章时,曾称他为“亘古男儿一放翁”,岂料沈园诗篇又展示了这位亘古男儿也知儿女情长之趣,他甚至在被摧折的初婚情爱中、在有缺陷的人生遭遇中,年复一年地体验生命的青春,并且至老不渝。
如果说《钗头凤》词在吟味稍纵即逝的相遇时,还未忘昔日山盟海誓,还有珍藏心头的锦书,隐约地发散着生命的热力的话,那么这里在体验惊鸿照影的虚无飘渺时,已感受到香消为土、柳老无绵的生命极限了。
在生命限处,爱在申辩自己的永恒价值,这是《沈园二首》留给后人的思考。
关于沈园陆游和唐婉的题词
那座墙是后人仿照当时做的 不是那会留下来的 具体情况你可以看李元洛的《沈园悲歌》 天下的名园多矣,有的是帝王的禁苑,如北京的颐和园;有的是官宦的园林,如苏州的狮子林,或堂皇富丽,或典雅幽深,它们大都是以曲水平湖楼阁亭台的自然与人造的景观取胜。
而浙江绍兴东南隅禹迹寺南洋河弄内的沈园呢,它本来称为“沈氏园”,是南宋越中大族沈家的私人花园,它虽然不乏小桥流水林木假山等必具的园林之盛,但却是因杰出的诗人陆游的一曲悲歌而名动古今,历时八百余年而不废。
这在中国的园林中恐怕是绝无仅有的异数,而为其他园林所望“园”莫及的了。
绍兴十四年也即公元一一四四年,年方弱冠的陆游和他的表妹唐琬成婚。
一方少年才俊,诗情横溢,一方饱读诗书,秀外慧中;一方是绝世伟丈夫,一方为绝代好女子,何况他们原本青梅竹马,又复亲上加亲,从爱情的性爱、伦理之爱与审美之爱的三层次而言,他们本应该是天地间的绝配,是真正的所谓“天作之合”。
然而,他们不是生逢自由开放的现代,而是礼教森严的宋代,唐琬没有得到陆游母亲的欢心,被棒打鸳鸯而终告离婚。
这一桩个人的哀史与痛史,最早见之于陆游之后不久南阳人陈鹄的《耆旧续闻》。
此书记载汴京故实及宋室南渡后名人言行甚多,其中就说“放翁先室内琴瑟甚和,然不当母夫人意,因出之”,并且记叙了陆游离婚后不久在沈园与唐琬邂逅,唐琬“遗黄封酒果馔,通殷勤”。
陆游悲怅交集,写了有名的《钗头凤》一词,“其妇见而和之,有‘世情薄,人情恶’之句,惜不得其全阕。
未几,怏怏而卒”。
虽然语焉不详,但我们仍然要感谢他为这一悲剧写出了最早而可信的剧情提要。
陆游之后数十年,周密在《齐东野语》中记载得更为具体详细:“唐后改适同郡宗子士程。
尝以春日出游,相遇于禹迹寺南之沈氏园。
唐以语赵,遣致酒肴。
翁怅然久之,为赋《钗头凤》一词,题园壁间。
”“翁居鉴湖之三山,晚岁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胜情”。
至此,剧情提要已丰富为故事梗概。
不过,比周密大四十多岁的诗人刘克庄在他的《后村诗话》中,却向我们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令人分外怆然伤感的信息:陆游的老师是诗人曾几,曾几的孙子又受学于陆游。
对陆游的《沈园二首》,刘克庄“旧读此诗,不解其意,后见曾温伯言其详”,“其详”的内容之一,就是没有他人所述的遣致酒肴互通心曲的细节,而是“一日通家于沈氏园,坐间目成而已”。
也就是囿于封建礼法,他们根本无法像现代人一样交谈致意,只能眉目传情,只好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陆游十八岁时认识曾几,自称学诗从认识曾几的那一年算起,删定旧作成《剑南诗稿》,第一卷第一首便是《别曾学士》,诗集中多次追述从曾学诗的经过,八十四岁那年还梦见曾几,《梦曾文清公》诗中就有“晨鸡底事惊残梦,一夕清谈恨未终”之句,而诗集中也有赠其孙曾温伯之诗。
曾几祖孙对陆游知之甚详也甚深,曾温伯所言,当得之于祖父和父亲的说辞,乃第一手材料,十分可信。
“曾温伯言其详”,如此如此,更符合特定时代特定人物的规定情境,也平添了这一悲剧的凄怆色彩,可惜刘克庄限于诗话形式,同时也未能超前预见后人的好奇心态与求索心理,故记录得十分简略,语焉而不详。
如果是我,就会对曾温伯实行人钉人式的贴身采访,并且一一记录在案,写出详尽的对话录或访问记,让后世的读者一代代接力般地把卷捧读。
绍兴的沈园,我多年前来瞻拜过一次,写有《钗头凤》一文以记其事。
不久前一个秋日的午后,接过八百年前陆游递过来的诗柬与请帖,我又一次远从湘楚而至,旧地再游,重读那至性至情缠绵悱恻的往事,重温作者那刻骨铭心读者感怀不已的诗篇。
一跨进沈园的门槛,恍兮惚兮,我便仿佛回到了千年前的南宋。
园中有一泓宋代的池塘,沿岸杨柳依依,枝条垂拂,它们是想从水中捞起遥远的往事和丽人的倩影吗?园内枫叶流丹?叶已黄,红的仍然是她的心血黄的仍然是他的哀伤吗?题写《钗头凤》的那堵粉墙呢?世事沧桑,在陆游题壁之后,沈园多次易主,先变成了许氏园,后又成了汪氏的宅第。
据陈鹄记载,淳熙间他弱冠之年来游会稽许氏园,看到壁间有陆放翁的题词,笔势飘逸,而数十年间“寺壁犹存,好事者以竹木护之,今不复有矣”。
陆游与唐琬相见于沈园并题壁,是在绍兴二十一年(一一五一)春天,陆游时年二十七岁。
“淳熙”,是宋孝宗的年号,从一一七四年至一一八九年,此题诗之壁犹在。
陆游六十五岁回到山阴故里,六十八岁来游沈园,时在一一九二年,他写了一首七律,为《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
四十年前,尝题小词一阕壁间。
偶复一到,而园已三易主,读之怅然》:“枫叶如丹?叶黄,河阳愁鬓怯新霜。
林亭感旧空回首,泉路凭谁说断肠?坏壁醉题尘漠漠,断云幽梦事茫茫。
年来妄念消除尽,回向蒲龛一炷香。
”从诗中看来,题词之壁四十年后就已非故物而成“坏壁”了,而陈鹄当时就说“今不复有矣”,我又到哪里去寻觅那原壁啊原壁,去摩挲顶礼放翁龙飞凤舞的手泽呢?不过,历史已非当年的原版,后人却可以复制,今日沈园正南的围墙边,新筑了一道断垣,其上以草书与行书分别刻有陆游与唐琬的《钗头凤》词,每阕寥寥六十个字: 红酥手,黄糆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碰掮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这真是令人黯然神伤的悲怆奏鸣曲,苦恋二重唱!据说这一截断墙,是用园中出土的宋代砖石砌成的,难怪那些砖石无一不老态龙钟,极具沧桑之感,然而,在其上再版的,在我心中呜咽轰响的,在中国诗史中永恒如星座的,却是虽然写于八百年前但却永远年轻的青春之歌! 风雨如磐的封建时代,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乱点鸳鸯谱而造成的悲剧太多太多,即使是当今之世,因种种原因而所嫁非偶所娶非俦的也不在少数,正如老托尔斯泰在其名著《安娜·卡列尼娜》的开篇所说: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也许是中外一理吧,明人黎举在《金城记》里移情于物而发奇想,他主张梅花娶海棠,柳橙娶樱桃。
清人张潮在《幽梦影》里却表示不同意见,认为清高的梅只宜去聘问梨花,而海棠最好嫁给杏花,樱桃呢?她的上选对象莫过荔枝。
而写《鸳鸯牒》的程羽文则由物而人,并且自充红娘,他一相情愿地把历史上有名人物的既定配对重新打乱,务求英雄美女才子佳人们琴瑟和谐,各得其所。
才士不遇,红颜薄命,该是天地间最令当事人抚膺断肠而令旁观者扼腕长叹的吧?人生自是有情痴,生命中总要有一点痴,生命才有所寄托,何况陆游是一个大痴之人?他痴于诗,“三日无诗自怪衰”而“八十年间万首诗”,这一自白就是证明;他痴于国事,梁启超《读陆放翁集》说“集中什九从军乐,亘古男儿一放翁”和“谁怜爱国千行泪,说到胡尘意不平”,这一他白就是写照;他也痴于初恋,痴于爱情。
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而且唐琬在写下《钗头凤》之后不久即更加郁郁寡欢而辞世,恩爱的鸳鸯成了啼血的杜鹃,原本美好的婚姻短短两年即告离散,虽然美若朝霞却迅如闪电,陆游怎么会不人生长恨水长东地沥血而歌呢? 陆游怀抱恢复中原的雄图壮志,但不能见容更不能见用于机心深险蝇营狗苟的当道。
他东漂西泊,屈居下僚,国事天下事占据了整个身心,往日的爱情与创痛深埋在他的心底,犹如一坛陈年的苦酒,他不愿意去轻易启封,但有时也仍然不免触景生情,不足为外人道地自斟自饮。
陆游的舅舅中有一位名叫唐意,唐琬即是唐意之女,故里在湖北江陵。
唐意避难江陵山中贫病交加而逝,唐琬才不远千里投奔山阴陆家。
陆游四十六岁入蜀,途经唐琬的故乡江陵,他“谒后土祠”,“求菊花于江上人家”,并赋《重阳》一诗以寄近愁远恨: 照江丹叶一林霜,折得黄花更断肠。
商略此时须痛饮,细腰宫畔过重阳。
寄寓在此诗中的隐情,只有深入地了解陆游的爱情悲剧及有关情事,才能领略。
这首诗写“折得黄花”,诗人竟为之“断肠”,并只好“痛饮”消愁,如果不是深悲巨痛,何以至此?《剑南诗稿》中写菊花的诗,许多都与陆游、唐琬的爱情有关,如“秋花莫插鬓,虽好也凄凉;采菊还扌妥却,空余满袖香”(《采菊》)即是。
最明显的是《余年二十时尝作〈菊枕诗〉,颇传于人,今秋偶复采菊缝枕囊,凄然有感》二绝,这两首诗写于淳熙十四年(一一八七),陆游于浙江严州军州事任上,时年六十三岁: 采得黄花作锦囊,曲屏深幌?幽香。
唤回四十三年梦,灯晚无人说断肠。
少日曾题菊枕诗,蠹编残简锁蛛丝。
人间万事消磨尽,只有清香似旧时! 陆游十九岁与唐琬燕尔新婚,曾经采菊花为枕,并作《菊枕诗》传诵一时,那是多么其甘若醴其甜如蜜的回忆!四十三年后于秋日偶然采菊为枕,却早已物是而人非了。
此诗咏菊而实为咏人,我们已无法请陆游向我们细说当年菊花枕的甜蜜故事与旖旎风光了,那本来是不能强求他公诸于世的个人隐私,而那首“颇传人”的题菊枕的少作,也未能流传于后世,如同一颗明珠在众人的传赏中突然失踪,使我们今天仍然不胜惋惜。
但是,他的回想之情,凄然之感,断肠之痛,刻骨之悲,至今仍定格在上述两首诗中,令我每一讽诵,均不胜低回。
而今日的一般读者,大都只知陆游写于沈园的那些追怀之作,而少知上述三首绝句。
殊不知这些作品,正是多年前沈园词作最早的后浪,又是不久后沈园诗作最早的潮头。
在地方小吏的位置上沉浮,在西南从戎九年后于东南继续飘荡,在六十五岁那年,陆游终于回到故乡山阴鉴湖边的三山定居,直至八十六岁去世。
此地距城内不远,时间是更行更远,空间则愈走愈近,比起以前在东南的福建与西南的巴蜀,现在他与沈园之间几乎是“零距离”了。
他每次前去城垣,总不免到禹迹寺登高临眺,或往沈园追昔抚今。
强自尘封的悲怆的岁月一经开启,感情的强自压抑的闸门一经打开,除了也许已经失传的之外,我们听到的是更多的也是至死而不衰的沈园悲歌。
前面引述的七律《枫叶初丹?叶黄》,就是他六十八岁时的作品,而最为人所熟知的,该是庆元五年(一一九九)他七十五岁时所作的《沈园二首》了: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病骨未为山下土,尚寻遗墨话兴亡”,是北宋李邦直题《江干初雪图》的名句,陆游在作品中曾多次化用,此诗亦复如此,虽然一咏家国,一叹私情,却同样感人;而“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则是曹植《洛神赋》中对洛水之神的绝妙形容,陆游用来赞美唐琬,也是情深一往。
在这两首诗中,那抚今追昔之感,至死不渝之情,海枯石烂之意,你即使是铁石心肠,也该会为之心动。
你如果本来就是一个多情种子,除了凌云的豪气,也有似水的柔情,那就定然会轻抚陆游的双肩,和他同声一哭了。
沈园内有一泓较大的宋代池塘,还有一处其状为葫芦的葫芦池,相传池边桥畔即是陆游与唐琬的邂逅之处。
我在柳岸池旁久久地徘徊寻觅,绿柳丹枫今日仍在临水自鉴,但不论是在岸上或是在水中,却再也看不到唐琬翩若惊鸿的身影,只有陆游的歌声不绝如缕,穿过八百年的悠悠岁月隐隐传来,将我的心弦弹奏并敲痛。
前人对陆游的《沈园二首》评价很高,但我以为清人陈衍在《宋诗精华录》中说得最好:“无此等伤心之事,亦无此等伤心之诗。
就百年论,谁愿有此事?就千秋论,不可无此诗。
”其实,不仅是《沈园二首》,陆游在之后的相关作品,同样动人情肠,时间,真是一剂特效或长效的治疗心灵创伤的良药吗?至少对于陆游它是失效的。
有的人也重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与年华的老大也会逐渐淡薄,有如年深月久而褪色的黑白照片,但陆游的这一番痴情却老而愈烈,与他的生命相始终,好似陈年的醇酒,时间越长越为香洌。
嘉泰元年(一二○一)他七十七岁时作《禹寺》一诗:“暮春之初光景奇,湖平山远最宜诗。
尚余一恨无人会,不见蝉声满寺时。
”不久之后,他又有“禹寺荒残钟鼓在,我来又见物华新。
绍兴年上曾题壁,观者多疑是古人”之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陆游八十一岁,他再一次梦到沈园,作《十二月二日夜梦游沈氏园亭二首》: 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
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
玉骨早成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次年,陆游又写了《城南一首》:“城南亭榭锁闲坊,孤鹤归飞只自伤。
尘渍苔侵数行墨,尔来谁为拂颓墙?”时隔一年,他在八十三岁时作的七律《禹词》中,再一次叹息:“故人零落今何在?空吊颓垣墨数行。
”上述三首绝句,均以沈园为中心,二为记梦,是“梦文学”中的佳构;一为记实,与记梦之作相映相照。
三首诗念兹在兹,如同晚岁回首华年,仍然是年轻时悲剧的晚歌与挽歌。
我真要感谢沈园当年的主人,他是出于同享自然福泽的良好愿望呢,还是睦邻友好于乡里?本来是私家花园,却在春天对外开放,既不要介绍信,更无须门票,于是让我们的悲剧的两位主人公有缘在此不期而遇,让中国的诗歌史平添一段永恒的佳话,一番永不褪色的异彩,让中国人的爱情有了一部绝不逊于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经典。
唐琬改嫁同郡士人赵士程,不久即恹恹去世,陆游则由母命再娶川人王氏,同居五十年,生下六个儿子。
陆游对儿子的钟爱有加,其情屡见于诗,但却没有一首给王氏的作品,我只发现“读经妻问生疏字,尝酒儿斟潋滟杯”一联提及,真是名副其实的片言只语。
王氏死后,陆游作《自伤》一诗,有“白头老鳏哭空堂,不独悼死亦自伤”之句,虽云“伤人”主要却是别有怀抱地“伤己”,虽然“哭人”,主要却是触景伤情地“哭己”,这从他给王氏所作的《令人王氏圹记》也可见一斑:“於?!令人王氏之墓。
中大夫山阴陆氏妻蜀郡王氏,享年七十有一。
封令人,以宋庆元丁巳岁五月早戌卒,七月己酉丧。
礻付君舅少俦,君姑鲁国夫人墓之南冈。
有子子虚,乌程丞。
子龙,武康尉。
子忄炎、子坦、子布、子聿。
孙元礼、元敏、元简、元用、元雅。
曾孙阿喜,幼未名。
”不仅简略未及百字,而且未提王氏之名,也见不到任何评价与追怀之语,比起陆游受人之请为不相干的他人妻室写的墓铭圹记,篇幅与分量都差多了。
我确实有些为这不知名的王氏不平,她其实也是牺牲品,一位悲剧人物,但陆游和她大约始终只有婚姻而没有爱情,只有一纸冰冷的婚书而没有两心的热烈相许吧? 陆游的爱国是终其一生的,他对唐琬的爱恋也是终其一生的,这两种内涵不同而同样专注热烈的情感,像两条涌浪飞花的河流,一同奔泻到他生命的终点。
前者,是千百年来传唱人口的那首绝笔之作《示儿》;后者,则是临终前一年的《春游四首》之一了: 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陆游最后一次春游,观赏了绍兴城外兰亭等地的风光,但他仍然不忘去沈园作最后的凭吊,写了这一首永别之诗。
在《示儿》里,他还说“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他对于恢复中原仍然怀抱坚定的信念和殷切的期望,而对唐琬呢?他知道美人已经作土不能复生,而自己的生命也行将落幕,往事如烟,前尘若梦,日月匆匆而不堪回首。
他的深创巨痛虽然因自然生命的消亡而解脱了,但却长留在他的艺术生命——永恒的诗章里,炙痛撞伤后代无数读者多愁善感的心。
正如当前一首流行歌曲所说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八百年后,早已换了人间,快餐式的一夜情与逢场作戏的男欢女爱,成了世纪的流行病,不为权势与金钱所左右的两心相悦坚如磐石的爱情,已经像最名贵的钻石那样难以多得,而陆游那种生死恋情在当代也几近绝版了。
陆游与唐琬的爱情故事,古往今来也并非绝无仅有,但他们的生死恋之所以分外动人心弦,是因为恋情的真挚、热烈与持久,而且这种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与对象的香消玉殒,已经超乎男女性爱与夫妻伦理之上,而成为一种与精神的感应、慰藉与追怀相联系的上品乃至极品的爱情,近似于西哲柏拉图所说的“精神恋爱”。
除此之外,还因为他们个人的小悲剧有国家的大悲剧为背景,陆游有儿女之私,更有博大的家国民族之爱;他固然儿女情长,却绝非英雄气短,他是一位伟大的爱国者。
如果只是一介蝇营狗苟的俗子,如果只是一个纯粹咀嚼儿女之情的凡夫,就绝不可能引起如此广泛而持久的共鸣。
同时,陆游又是一代杰出的诗人,他的诗集中爱情诗极少,而且大都是写给唐琬的。
他未能挽留逝去的时光,但却以美妙的诗章永远挽留了他专注的美好的情感。
他手中如果没有一枝生花的彩笔,就不会有那么动人的情辞绮语芬芳和烫痛后世读者的嘴唇,而他的爱情故事,顶多也只是时间的风中的遥远传说了。
有多少真正的爱可以重来?只要人间仍有超越世俗的真情,只要百姓仍然有超越形而下的对精神的向往,只要民族的心头仍然供奉着永远的诗神,众生就仍然会钟爱陆游的沈园之诗。
这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吗?一个秋晴的午后,我在沈园久久地独自徘徊,遐思默想。
出得园来,时已昏黄,我问愈行愈远的沈园,问城中熙来攘往的行人和相拥而行的情侣,问茫茫大地无数窗口里的朵朵灯光。
沈园陆游
陆游(1125-1210)南宋时伟大的爱国诗人,12岁即能诗文,其与前妻唐琬的爱情故事也非常感人。
************************************************************************ 钗头凤——陆游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
错
错
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钗头凤——唐婉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
难
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 沈园二首 陆游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这两首是陆游悼念他前妻唐琬的诗。
唐琬原是陆游的表妹,两人结婚后十分相爱,但是陆游的母亲很不喜欢这个儿媳妇。
在封建旧礼教的压迫下,他俩终于被迫离婚。
后来唐碗改嫁给赵士程,陆游也另娶了妻子。
公元1155年春天,陆游到沈园去游玩,偶然遇见了唐琬,两个人都非常难过。
陆游感伤地在墙上题了一首《钗头凤》词。
唐琬受不了这种刺激,回去后不久便死掉了。
1199年,陆游已经七十五岁,又来到沈园,想起旧事,写了这两首诗。
----------------------------------------------------------------------------- 陆游二十岁(绍兴十四)与唐婉结合,不料唐婉的才华横溢与陆游的亲密感情,引起了陆母的不满(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封建礼教的压制下,虽种种哀告,终归走到了“执手相看泪眼”的地步,孰料,缘深情浅的这一对恋人竟在绍兴二十年,与城南禹迹寺的沈园意外邂逅,陆游“怅然久之”,于沈园内壁上题一首《钗头凤》,沧然而别。
唐婉读此词后,和其词,不久即郁闷愁怨而死。
此后,陆游北上抗金,又转川蜀任职,几十年的风雨生涯,依然无法排遣诗人心中的眷恋,在他六十七岁的时候,重游沈园,看到当年题《钗头凤》的半面破壁,事隔四十年字迹虽然已经模糊,他还是泪落沾襟,写一首诗以记此事,诗中小序曰:“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尝题小阕壁间,偶复一到,而园主已三易其主,读之怅然”,在诗中哀悼唐婉:“泉路凭谁说断肠
断云幽梦事茫茫。
”后陆游七十五岁,住在沈园的附近,“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胜情”,写下绝句《沈园》:“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就在陆游去世的前一年,他还在写诗怀念:“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这是一种深挚无告,令人窒息的爱情,能在死后四十年里仍然不断被人真心悼念,真是一种幸福了。
沈园位于鲁迅中路,从鲁迅祖居门前穿越中兴路往东不出二百米。
沈园至今已有800多年的历史,初成时规模很大,占地七十亩之多,是绍兴古城内著名的古园林。
沈园为南宋时一位沈姓富商的私家花园,故有“沈氏园”之名。
沈园在1963年被确定为浙江省文物保护单位。
一处私人花园,经历如此岁月沧桑,至今仍得以流芳,全因为一则千年不老的故事,一首催人泪下的《钗头凤》。
南宋绍兴二十一年(1151年)春,也即陆游与爱妻唐琬被迫分离七年后在此邂逅重逢。
当时,陆游已从母亲之命另娶王氏为妻,唐琬也改嫁绍兴名士赵士程。
唐琬在征得丈夫同意后,在沈园置酒肴相待陆游。
两人在共叙离别情愁之时,陆游感慨万千,心如刀割。
临近分别时,陆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满腔悲愤,提笔在园壁上题下了千古绝唱《钗头凤》:“红酥手,黄縢酒。
满园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
错
错
春如旧,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唐琬见词衷肠寸断,不禁泪下,回到家中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难以自我解脱,悲不能自禁,遂提笔和词一首:“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
难
难
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千秋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妆欢。
瞒
瞒
瞒
”诗文中,唐琬尽情诉说自己对陆游的无限思念,哭诉自己幽思成疾的境况。
已经长久经受心灵折磨的唐琬,经受此番精神刺激,身心再也无法承受,不久就在忧郁中去世。
陆游闻知此事,悲痛欲绝,心灵遭受深深的创伤,终生难以释怀,沈园从此成了他对唐琬思念的承载,成了他梦魂萦绕之地。
晚年入城,凡逢沈园开放之日,必入园中凭吊。
在唐琬逝去40年之后的一天,陆游再一次来到沈园。
此时的沈园,物是人非,陆游感慨万千,又作《沈园》二首:“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79岁时的一天夜里,陆游在梦中见到了沈园,醒时又作绝句二首:“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
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
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年至84岁时,陆游还是牵挂着沈园,再游沈园时又作《春游》一绝:“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诗人为怀念唐琬,追忆沈园之邂逅就留下了十多篇诗文。
陆游一生留下了大量的诗篇,但在同一地点写下如此众多诗歌的并不多见。
正因为这些催人泪下的故事和感人至深的诗篇,人们不仅将沈园作为怀念诗人的纪念地,而且还将沈园作为执著爱情的寄托。
人们现在所以到沈园,除欣赏古典园林之外,更多的是去那里感受人世间的美好爱情,沈园实际上已经成了绍兴的爱情主题公园。
沈园经历八百年的兴衰,至绍兴解放之时,仅存一隅。
郭沫若先生1962年游历沈园时,仍是荒凉不堪,曾作《钗头凤》描写园中的景象。
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沈园门额“沈氏园”三字即为郭沫若当年所题。
人们不会忘记原国家旅游局局长韩克华,对沈园具有特殊偏爱的他多次到过绍兴,每到绍兴必到沈园。
可能是这位局长的深情起了作用,早在八十年代就促成了国家对沈园的投资,启动了沈园再一次走向辉煌的进程。
1987、1993年政府与有关部门在原址上重建了仿宋园林,加上近几年的恢复性工程,沈园已初具规模,成了绍兴古城内的一处重要景区。
修复、重建和扩建后的沈园占地57亩,分为古迹区、东苑和南苑三大部分。
孤鹤亭、半壁亭、双桂堂、八咏楼、宋井、射圃、问梅槛、琴台和广耜斋等景观,依据历史面貌或沈园文化内涵所需要,被有序地分布在沈园三大区内,形成了“断云悲歌”、“诗境爱意”、“春波惊鸿”、“残壁遗恨”、“孤鹤哀鸣”、“碧荷映日”、“宫墙怨柳”、“踏雪问梅”、“诗书飘香”和“鹊桥传情”等十景。
古迹区内葫芦池与小山仍是宋代原物遗存,其余大多为在考古挖掘的基础上修复的。
东苑,位于古迹区东侧,又被称为情侣园,尽显江南造园特色。
南苑在古迹区南首,主要由连理园和陆游纪念馆组成。
沈园错落有致,色调庄重典雅,景点互为映衬,很有宋代风味。
因陆游一生爱梅,故沈园古迹区内栽植有大量的腊梅树,梅花怒放之时,香气充满整个园区,冬日游沈园也就成了绍兴的一项特色旅游,如果遇雪天更具诗情画意。
《访沈园》读后感
《访沈园》读后感“读后感”的“感”是因“读”而引起的。
“读”是“感”的基础。
如果是走马观花地读,囫囵吞枣地读,可能连原作讲的什么都没有了解,哪能有“感”?读得肤浅,当然也感得不深。
只有读得认真,才能有所感,并感得深刻。
如果要读的是议论文,要弄清它的论点(见解和主张),或者批判了什么错误观点,想一想你受到哪些启发,还要弄清论据和结论是什么。
如果是记叙文,就要弄清它的主要情节,有几个人物,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以及故事发生在哪年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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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陆游沈园二首谈谈自己的爱情观
《沈园二首》乃陆游触景生情之作,此时距沈园邂逅唐氏已四十余年,但缱绻之情丝毫未减,反而随岁月之增而加深。
第一首诗回忆沈园相逢之事,悲伤之情充溢楮墨之间。
“城上斜阳”,不仅点明傍晚的时间,而且渲染出一种悲凉氛围,作为全诗的背景。
斜阳惨淡,给沈园也涂抹上一层悲凉的感情色彩。
于此视觉形象之外,又配以“画角哀”的听觉形象,更增悲哀之感。
“画角”是一种彩绘的管乐器,古时军中用以警昏晓,其声高亢凄厉。
此“哀”字更是诗人悲哀之情外射所致,是当时心境的反映。
这一句造成了有声有色的悲境,作为沈园的陪衬。
次句即引出处于悲哀氛围中的“沈园”。
诗人于光宗绍熙三年(1192)六十八岁时所写的《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序》曰:“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按:实为三十八年)尝题小词壁间,偶复一到,园已三易主,读之怅然。
”诗中并有“坏壁醉题尘漠漠”之句。
那时沈园已有很大变化;而现在又过七年,更是面目全非,不仅“三易主”,且池台景物也不复可认。
诗人对沈园具有特殊的感情,这是他与唐氏离异后唯一相见之处,也是永诀之所。
这里留下了他刹那间的毛喜与永久的悲,《钗头凤·红酥手》这首摧人肝肺之词也题于此。
他多么渴望旧事重现,尽管那是悲剧,但毕竟可一睹唐氏芳姿。
这当然是幻想,不得已而求其次,他又希望沈园此时的一池一台仍保持当年与唐氏相遇时的情景,以便旧梦重温,借以自慰。
但现实太残酷了,今日不仅心上人早已作古,连景物也非复旧观。
诗人此刻心境之寥落,可以想见。
但是诗人并不就此作罢,他仍竭力寻找可以引起回忆的景物,于是看到了“桥下春波绿”一如往日,感到似见故人。
只是此景引起的不是喜悦而是“伤心”的回忆:“曾是惊鸿照影来”。
四十四年前,唐氏恰如曹植《洛神赋》中所描写的“翩若惊鸿”的仙子,飘然降临于春波之上。
她是那么婉娈温柔,又是那么凄楚欲绝。
离异之后的不期而遇所引起的只是无限“伤心”。
诗人赋《钗头凤》,抒写出“东风恶,欢情薄”的愤懑,“泪痕红浥鲛绡透”的悲哀,“错
错
错
”的悔恨。
唐氏和词亦发出“世情薄,人情恶”的控诉,“今非昨,病魂常恨千秋索”的哀怨。
虽然已过了四十余春秋,而诗人“一怀愁绪”,绵绵不绝,但“玉骨久成泉下土”(《十二月二日夜梦游沈氏园亭》),一切早已无可挽回,那照影惊鸿已一去不复返了。
然而只要此心不死,此“影”将永在心中。
第
《钗头凤》( 陆游 唐婉 )的赏析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