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绍唐 什么时候出生
刘绍唐:记文学》之父 《传记文学》创办人、社长、发行人刘绍唐(192110月14日——2000年2月12日),原名宗向,笔名李光裕、吴中佑,辽宁锦州人,原籍河北芦台。
“九·一八”事变后,刘流亡山东、上海、南京,抗战胜利后入西南联大,后由北大毕业;曾参加南下工作团,在新华社、第四野战军政治部工作。
1950年由香港至台,曾出版《红色中国的叛徒》,被美国新闻处译成16国语言出版。
刘绍唐到台后,先后供职于“中国出版社”和“中央党史会”,与文史界人士多有接触,有感于“两岸的文士因为各受其主的关系,许多史实难免不受歪曲”的现状,于1962年创办了《传记文学》。
人生简历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夏,毕业于沪北中学初中部;七月,抗战军兴,旋在上海考入时迁南京、为收容东北流亡学生而设之国立东北中山中学高中;九月二十父亲病逝上海,年六十岁;秋,独自由上海前往南京板桥镇报到;冬,南京告急,由校长王先青(宇章)率领先后撤至芜湖、安庆、九江、武汉、长沙,备尝艰苦。
二十七年春,学校在湖南湘乡县永丰镇复课,师生以校为家,课余任“墙报”编辑,兼画刊头、插图、漫画,以“她四岁了
”、“那山好比这山高”两张漫画闻名全校,后以战火南移,学校再经广西、贵州播迁四川,先在重庆上课,继迁往自流井新校址,课余以各种笔名向陈纪滢(寄瀛)主编之“大公报”文艺副刊“战线”投稿。
三十年夏,考入由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合组而成、设于云南昆明之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简称“西南联大”)经济系,课余仍向文艺刊物投稿,以稿费帮补生活费。
三十一年,母亲病逝辽宁锦州,年五十八岁。
三十四年(一九四五),年二十五,八月,抗战胜利,三校纷纷计划复员平津;九月四日,国民政府〔主席蒋中正(介石)〕任胡适(适之)为国立北京大学校长,未回国前由傅斯年(孟真)代理。
三十五年七月三十一日,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结束,学生依志愿分发三校肄业,计愿入北京大学者七百四十三名,刘绍唐名列其中;九月,胡适抵平就任北京大学校长;十月十日,北大举行复员后第一次开学典礼,入学后(经济系主任陈岱孙)曾在图书馆工作,对近代史和民国人物传记有浓厚兴趣。
三十七年,在北大大四补修未完之几个学分,半工半读,在大学秘书处任兼职职员,在此之前,“自己有机会干过报人,也曾出过报纸,我的报纸曾拥有不少的读者”(“红色中国的叛徒”),同年修毕所有学分,自言:“从西南联大到北京大学,作者确是一个受过多年自由主义教育的人。
”(“红色中国的叛徒”初版代序“作者的几点说明”) 三十八年(一九四九)一月,北平沦共,旋接到北大“暂予停职”通知,于失业后为求生活,参加“南下工作团”(简称“南工团”),由于是时该团“只是一个空架子,干部正在遴选中,我们已被集中在一个曾为‘帝国主义兵营’的地方体验生活”,稍后“南下工作”变成“志愿参军”,成为“人民队伍”一分子,于经过“体验生活”、“学习”后,编入“南下工作团”先遣工作队第三小组;四月,于(润之)、朱德(玉阶)颁布“渡江命令”之时,随南下工作团由北平经天津、郑州、许昌南下,任“新华社第四野战军总分社”随军记者;五月,于共军攻占武汉后,调至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简称“四野”,司令员林彪(毓容)〕政治部〔主任谭政(举安)〕宣传部,任秘书工作;十月一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成立于北京。
三十九年,年三十,夏,于对“革命实际”之“失望已忍无可忍”之时,决定“蓄意求去”,自言:“一年多的时间,我有如被嵌在一个不能稍作伸缩的机器里边,从理想到现实,从精神到物质,我绝不能主动地去求取,而只是被动地接受配给。
我,正如许多知识分子一样,一踏进‘革命实际’,我们都被迫而失去了有关个人的所有。
在‘革命实际’中,我看到许多企图调换工作而遭拒绝的人,许多不满意配婚而被惩处的人,许多企图脱离‘革命’而再被‘集中学习’的人,许多溜走而又被抓回,经过一次‘斗争大会’便不明下落的人。
正因为我知道得太多,我与处理这些工作的支部与首长接触的机会太多,纵然我自己的失望已忍无可忍,但我从未在行动上、语言上,流露一点久已蓄意求去的迹象。
”(“红色中国的叛徒”),于决心“背叛革命”后,伺机窃取“四野”两张“军用护照”,故意布下乘车北上疑阵,然后秘密由汉口出走,乘粤汉铁路火车经岳阳、韶关南下,再由广州乘广九铁路火车逃离“铁幕”,安全抵达香港,“我背叛了‘革命’,内心的兴奋与愉快是无法描摹的,像经过持续年余的阴雨天,第一次见到阳光”,由于人地生疏,言语不通(所学识之第一句广州话歇后语为:“扁鼻佬戴眼镜--冇得顶”,历久不忘,意谓没有鼻梁承着眼镜,“冇”,没有也,“冇得顶”,无与伦比之谓也),局处斗室,在斗室中铺纸,奋笔直书,将一己在共区年余之所见、所思、所闻,陆续写成六十篇短文;冬,只身“避秦”来台。
四十年(一九五一)二月,将前撰之六十篇短文汇刊为“红色中国的叛徒”〔出版前曾在台北“中华日报”(社长叶明勋)发表,以报导真实可信,文笔清新幽默,见报后轰动一时,美国新闻处特加转译;台北“中央文物供应社”版,四十五年十二月印行五版〕,卷首冠以“作者的几点说明”(初版代序),说明共六点,其(四)云:“我自信,这本书的报导,绝无任何夸大意味。
我认为唯有这样,才更能有助于真实地了解共产主义者的所作所为。
不然的话,任何过高或过低地估计敌人,都将会使自己的力量蒙受损失。
”出版后大受欢迎,并由美国新闻处购得译文版权。
四十一年下半年,胡适为“红色中国的叛徒”英译本撰序,其中提到:“读者应该记得刘先生笔下所写的是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五 ○年间的情形,那一段时期正是中国共产党用武力征服中国大陆,一般都认为正是他们的‘蜜月时期’,可是年轻人的失望却已经渐渐的开始了。
……本书在开始时所提到的一位角色曾经这样的说过:‘要想改造一个知识分子是一件终身的工作。
’我们这位年轻的作者已经料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
他明了红色的罗网已经从四面八方向他包围过来,所以他在全面性的‘思想改造运动’,也就是所谓‘洗脑’运动还没有发动以前,就逃了出来。
以后就在一九五二年发生了真正恐怖的‘三反’和‘五反’了。
”四十二年三月,出版“红色中国的叛徒”英文译本(胡适撰序,贾德超、华尔德·亨利合译,译本由美国纽约、波士顿及加拿大三大出版公司同时出版)。
四十三年六月,蒋经国任国防部总政治部主任,稍后任为国防部“新中国出版社”(社长吴曼君)编辑,曾主编“国魂”月刊;七月,出版“红色中国的叛徒”泰文译本(内添大幅精美插画十余幅,曼谷印行);十月,出版“红色中国的叛徒”阿拉伯文译本(黎巴嫩首都贝鲁特版);同年蒋经国为国防部“青年战士报”社长唐树祥夫妇证婚,以介绍人身分在婚礼上致词,语多诙谐,其后获时任中国国民党(总裁蒋中正)中央设计考核委员会(简称“设考会”)主任委员崔书琴师任为该会编审,后升总干事,“以属员身分追随他工作过几年”(“永念书琴老师”)。
四十四年三月,出版“红色中国的叛徒”日文译本(日文译名为“北京的落日”,又名“新闻记者所见之中国革命”,村石利夫译,东京“国际文化协会”版);八月,出版“红色中国的叛徒”印度 Urdu 文版(印京新德里版,另有四十四年五月印度 Malayalam 文、四十四年九月印度 Hindi 文译本);同年出版“红色中国的叛徒”韩文译本(韩文译名为“北京的黄昏”,李相昆译,南韩首都汉城“中央文化社”版)、“红色中国的叛徒”德文译本(德文译名为“我来自红色中国”,西德首都波昂版),又“红色中国的叛徒”尚有葡萄牙文译本(巴西首都里约热内卢版),“红色中国的叛徒”计共译成十三国、十六种文字,并经联合国采为数据;同年以此获蒋中正总统单独召见,慰勉有加。
四十六年七月十日,崔书琴师病逝台北,年五十二岁。
四十七年,敬撰“永念书琴老师”一文为悼。
四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与榆林王爱生在台北结婚〔两人由查良钊(勉仲)师介绍认识,刘绍唐“是他赏识的学生,因此对他的婚姻大事也特别关心”(王爱生“纪念查良钊先生”)〕,胡适师手书“墨子”鲁问篇语“钩之以爱,揣之以恭”为贺,婚后育一子(嘉明)、一女(嘉文)。
五十一年(一九六二),年四十二,二月五日,时值春节,春节期间去向老校长胡适拜年,其“漫谈传记文学”记云:“我很荣幸的有一次和胡先生讨论创办‘传记文学’杂志的问题。
……我说,胡先生您提倡传记文学,但是您是以单人匹马方式来提倡,为何没有想到办个刊物来推动呢
假如您三十年前(从写‘四十自述’算起)办个月刊,甚至于季刊;如果您太忙,可以请朋友学生协助来办,那么这三十年来的累积成绩一定非常可观,到现在可以说是传记文学的一个宝库;也没有人再不承认传记文学这门学问了。
当然这是一个假定,胡先生也不可能在七十高龄的时候再创办刊物。
但他对我这一假定很感兴趣,他表示很遗憾没有这样做。
最后我坦白地告诉他,我正在计划筹办一个‘传记文学’月刊。
没想到胡先生的反应,并不是百分之百的赞成,他说这事谈何容易,每月需要十几万字至几十万字,哪里去找那么多信而有征的稿子。
最后,我了解胡先生年老气衰(时已患有严重心脏病),不复有当年的锐气了,另一方面他晚年受了乾嘉学派考证癖的影响,不大相信人家写的东西,他认为每一期十五万字也好,二十万字也好,如何能够使它成为信史
当时我就跟他辩论,我说我有几个原则(也是我后来“传记文学”创刊时稿约所定的原则,后详),可以使它尽可能的成为可信的史料;如果二三十万字,字字句句都经过‘考据’才发表,那将是永远不可能的事。
胡先生当时点点头,不过他举了个例子,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刊登‘许世英回忆录’的期刊,他说:静仁(许世英字)先生这篇回忆录,其中就有许多张冠李戴的严重错误。
……他说,你要办个刊物的话,将来难免有这类错误。
我并不因为胡先生不热心帮助的态度而气馁,我认为胡先生是受了考据癖的影响。
”前引“后详”所指者为“三不主义”:“第一:不登以化名或用笔名所发表的文章,发表时必须署真名。
第二:是不刊登当事人健在(自写回忆录或自传除外)的文章与寿庆应酬的诗文。
第三:是‘不炒冷饭’,也就是不刊登在其它刊物上发表过的旧文章。
”二十四日,胡适病逝台北,年七十二岁;六月一日,“传记文学”杂志创刊于台北,每月一册,由前北大校长蒋梦麟(孟邻)题写刊名,任发行人(实则集发行人长、主编于一身,由邀稿、审稿、校勘、考订,从不假手他人),撰发刊词“我们的想法与作法”,强调“传记文学”不仅是“‘给史家做材料,给文学开生路’,也必然创了写传记、读传记、重视传记文学的新风气”,同时于创刊伊始之时,“谨愿以‘对历史负责、对读者负责’两语而自勉”,创刊号先声夺人,作者阵容鼎盛,均一时之选,计有:毛子水(准)、蒋复璁(慰堂)、吴相湘(良善)、沈刚伯、陶希圣(汇曾)、梁寒操(均默)、秦德纯(绍文)、李朴生(沃龄)、苏雪林(梅)、邹文海(景苏)、戴君仁(静山)、吴延环、浦薛凤(逖生)、刘崇鋐(寿民)、张秀亚,出版后获得国内外学术界、读书界之喜爱与支持,属手作式、夫妻档、自耕农、个体户之“传记文学”,创办初期,筚路蓝缕,实行“苦干实干,一部六成新的脚踏车,骑着四出奔波,拉稿、跑印刷厂。
每逢出刊之日,全家总动员,帮忙封装杂志,然后再送邮局。
”(吴相湘“创业维艰 期再创新”),以广交游,加上人缘甚佳,经常到处拜访党国要人邀稿,“猛稿”源源不绝,此后一直视一手创办之“传记文学”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蒋永敬语),常言:“有这个杂志,我的生命才有乐趣。
”五十二年九月,黄郛(膺白)夫人沈亦云(景英)首次莅台,以沈云龙(耘农)之介,以所撰之“亦云回忆”分期交“传记文学”按期发表,“她对绍唐兄特别器重,有时竟称之为‘野史馆’馆长,乃至径呼他‘刘馆长’而不名”(沈云龙“‘野史馆’与‘后野史亭’),人称“刘传记”。
五十四年十一月,于全国各界隆重纪念国父孙中山先生百年诞辰之时,在“传记文学”第七卷第五期发表“扩大研究国父生平运动”一文。
五十五年(一九六六)八月,“传记文学杂志社”由台北和平东路二段七十六巷四号之一迁往永康街七巷十八号之三(六十八年迁至信义路二段二三○号“信义华厦”四楼之一自置现址),在此前后于“传记文学杂志社”外,加设“传记文学出版社”,编印:1. “传记文学丛书”〔为三十二开本,由数万字至十数万字不等,截至七十九年(下同)共刊有一百零四部,第一部为刘绍唐等着之“什么是传记文学”,2.“传记文学丛刊”〔为二十四开大本,容纳二十万字以上之著作,共刊有一百四十部,第一部为王云五(岫庐)之“谈往事”〕,3.“传记文学集刊”〔共四部,其中包括由蒋复璁、梁实秋(治华)主编之“徐志摩全集”(每部六辑),由蒋复璁、薛光前(桂生)主编之“蒋百里全集”(蒋中正题签,每部六辑)〕,4.“民国史料丛刊”(与吴相湘主编,十六开大本精装,第一辑共二十二种,三十八册;以上四大类丛书、丛刊之书目详载“传记文学”第七十六卷第二期)。
五十六年一月,在“传记文学”第十卷第一期发表“关于传记文学丛刊、丛书与集刊”,同月“中华文学协会”成立,为中华学术院〔创办人兼院长张其昀(晓峰)〕二十分科协会之一,加入为会员;同年中华学术院传记学研究所成立,任为所长,后兼中国文化学院(中国文化大学前身,董事长张其昀)华冈教授;六月,值“传记文学”创刊十五周年,张佛千制联嵌“宗向”及“传记文学”六字,由台静农(伯简)书之同贺,联云:“多士所‘宗’,史乘重立‘传’,高‘文’皆锦绣;一时称‘向’,言行宜作‘记’,后‘学’有楷模。
”九月,出版“崔书琴纪念集”(题张其昀等着,列为“传记文学丛书”之二十四),卷首冠以以编者名义撰之“崔书琴先生略历”,内收刘绍唐(用名刘宗向)“永念书琴老师”一文。
五十七年十一月,黄季陆(学典)继罗家伦(志希)为党史会主任委员,稍后由中国国民党中央设计考核委员会调为党史会纂修〔此据蒋永敬“绍唐先生走了”;卜少夫(润生)“敬佩刘绍唐的敬业精神”作:“他的老师崔书琴先生推荐他到党史会工作。
”〕,与蒋永敬、李云汉在党史会有“三老纂”之称〔传主于六十五年秦孝仪(心波)接任党史会主任委员后申请退休〕。
五十八年十二月,出版所编著之“传记文学与文史新刊”(“传记文学出版社”版,列为“文史新刊”之一),“文史新刊”(四十开本)第一辑共一百种(包括收购已停办之“文星丛刊”及其它著作多种),同月在“传记文学”第十五卷第六期发表“传记文学与文史新刊”一文。
五十九年(一九七○),年五十,九月,在“传记文学”第十七卷第三期发表“百期纪念号敬告读者”,是时喜见“由于‘传记文学’创刊的影响,社会上对传记文学已日渐重视,许多读者开始对人物传记发生兴趣”,认为“百期纪念号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碑,是我们过去辛劳的纪念,也是未来工作的起点”。
六十二年(一九七三)四月,在“传记文学”第二十二卷第四期辟“民国人物小传”专栏,任主编,在“写在前面”中,刊出撰稿原则八项;六月一日,撰“‘民国大事日志’编者的说明”(载“传记文学”第二十三卷第二期);七月,出版所主编之“民国大事日志”第一册〔民国元年至三十年,封面题字恭集国父墨宝,沈云龙、吴相湘撰序;六十四年出版第二册(民国三十一年至六十年),七十七年十月出版第三册(民国六十一年至七十年),八十四年四月续出第四册(周培敬撰序,民国七十一年至八十年)〕;同年任“中华民国出版界访问团”团长,率团访问欧洲、美国,在此之前曾出席“亚太地区出版会议”,多次率团或随团前往香港参加中文图书展览,并每年至港三数次,每次逗留三数天,终日忙于购书、访友、搜集史料。
六十三年四月,出版与沈苇窗(惠苍)主编之“平剧史料丛刊”第一辑(收平剧史料“富连成三十年史”、“京剧二百年史”、“清代燕都梨园史料”、“谭鑫培全集”等十二种,精装十四册,“传记文学出版社”影印版);七月“传记文学”为纪念创刊十二周年,发起“推荐好书一百种运动”。
六十四年四月五日,蒋中正总统病逝台北士林官邸,九日,移灵至“国父纪念馆”,三次前往瞻仰遗容;五月九日,梁实秋续弦,与韩菁清在台北“国鼎川菜馆”举行婚礼,柬邀少数亲友观礼,筵仅三席,与夫人前往致贺;六月一日,撰“‘民国人物小传’编者的说明”(载“传记文学”第二十六卷第六期),同月出版所主编之“民国人物小传”第一册(封面题字恭集国父墨宝,卷首冠以“编者的说明”,第一辑共十二册,八十八年十月出至第二辑第二十册),“民国人物小传”、“民国大事日志”两套专书,不啻为研究民国史之左右手;七月十日,应英国“国际传记中心”之邀,前往美国参加该中心假纽约“华尔道夫旅馆”举行之“国际传记会议”,在会上作题为“传记文学十四年来的道路”报告,介绍中国传记之历史与传记文学之兴起,以及“传记文学杂志社”十四年来之简要工作概况,其英文稿除在会议上宣读外,并印发与国际人士参阅(中文原稿载“传记文学”第二十七卷第二期,题为“传记文学十四年来的道路--为参加英国国际传记中心在纽约举办之国际传记会议而作”),会后旅美学术文化界设宴欢迎,与顾维钧(少川)、张公权(嘉璈)、程其保(稚秋)、薛光前、董霖(为公)、姚崧龄(仲年)等聚首一堂,访张大千(爰)于其“环荜庵”,至圣若望大学(副校长兼亚洲研究中心主任薛光前)参观访问,“本校亚洲研究中心出版物委托‘传记文学’在台总代理,故一面聚餐欢迎,一面举行座谈会”(薛光前“困行忆往”);十月一日,应国史馆(馆长黄季陆)之邀,在“中华民国史料研究中心”第五十一次学术讨论会上主讲“漫谈传记文学”(由纪录卓遵宏记之纪录稿收入该中心“中国现代史专题研究报告”第六辑,并载“传记文学”第四十一卷第一期)。
六十五年(一九七六)一月,“传记文学”由第二十八卷第一期元月号起,别开生面,增辟“每月人物座谈会”专栏,逐月邀请该月专题人物之戚友、故旧及其它有关人士与会,共同追忆与论述其生平事迹,包括其家世、家庭、为人、治学、治事、著述、交游、社会关系与政治关系及其对社会国家之贡献与影响等,并特邀一位或数字与该月专题人物有特别关系之戚友或有特别研究之学者为主讲人,主讲人备有讲稿,与会者之发言由纪录即席纪录,或自撰讲稿,元月号之专题人物为傅斯年,专题座谈会之主讲人为傅乐成(秀实,伯父斯年),主持人为刘绍唐,与会人士有:毛子水、王世杰(雪艇)、李济(济之)、李方桂、屈万里(翼鹏)、查良钊、陈盘(盘庵)、陈雪屏、张子文、陶英惠;每月专题人物止于第三十一卷第六期,共二十四期,继傅斯年之后,各期之专题人物依次为:黄郛、张君劢(嘉森)、陈布雷(畏垒)、胡适、胡汉民(展堂)、顾孟余(兆熊)、曾琦(慕韩)、陈果夫(祖焘)、吴铁城(子增)、蒋廷黻、朱家骅(骝先)、罗家伦、谢寿康(次彭)、段锡朋(书贻)、连横(雅堂)、陈独秀(仲甫)、张季鸾(炽章)、宋哲元(明轩)、蔡元培(孑民)、张自忠(荩忱)、张作霖(雨亭)、阎锡山(伯川)、林语堂(刊毕,汇刊为“每月人物专题座谈会专辑”第一、二辑);四月,在“传记文学”第二十八卷第四期“蒋总统逝世一周年纪念特辑”发表“三次召见”一短文,略云:“我没负责过任何行政工作,但在民国四十二年至五十年的八年间,有幸蒙故总统蒋公单独召见三次之多。
第一次是与我的一本报导大陆的书,英译本在美国出版有关。
蒋公除深表嘉许外,并以慈祥的口吻问我:‘你的国文是跟哪一位老师学的
’……一时竟举不出一位国文老师的姓名以对。
记得还是当时坐在蒋公右侧的参军长(编者按:疑为侍卫长)皮宗敢将军看到我苦思的窘状,而以其它的话题解了围。
第二次是蒋公指示党政军负责人‘保举人才’(那时还没有‘青年才俊’的名词),规定每人每月要保举一人,我是被业师故崔书琴教授保举而晋见的。
最后一次是蒋公垂询我对于敌情研究方面的意见,我一边说,蒋公一边用红蓝笔记录要点。
”十二月二十一日,“传记文学”获行政院新闻局(局长丁懋时)授予首届“优良杂志金鼎奖”。
六十六年一月二十四日,“传记文学”复获“国家文艺基金会”(主任委员吴俊才)授予首届“优良文艺杂志优等奖”。
六十七年一月,“传记文学”第三十二卷第一期继“每月人物专题座谈会”告一段落之后,新辟“民国史事与人物专栏”,使读者看完每一期杂志,不仅对该期之“史事与人物”专题有一较全面而翔实之认识,并且等于保存此一段历史之数据,聘沈云龙以编辑顾问主其事,是期之主题为“孙中山先生与民国初建”,自撰“主题说明”,沈云龙为撰专论“孙中山先生与民初政府及其影响”,继“孙中山先生与民国初建”之后,各期之“史事与人物”专题依次为:“陈炯明叛变与联俄容共的由来”、“林森、邹鲁、谢持与西山会议”、“台儿庄大捷四十周年纪念”、“鲍罗廷与武汉政权”、“北京搜查俄使馆事件”、“北伐统一五十周年纪念”、“八二三炮战廿周年纪念”、“九一八事变之回顾”、“扩大会议之由来及经过”、“孙中山先生逝世与奉安大典”、“从联俄容共到绝俄清党”、“民初国会之渊源及其演进”、“中美关系之回顾与检讨”、“中美关系之回顾与检讨”(续)、“国共商谈之历史教训”、“五四运动的回顾与评估”、“政治协商会议的面面观”、“少年中国学会六十周年纪念”、“国民参政会之由来及其成果”、“广州非常会议与宁粤沪和平会议”、“金门古宁头大捷三十周年”、“民国初建与南北议和”、“宋教仁与民初国会”、“三个中俄友好同盟条约的历史教训”、“舟山胜利回师三十周年”、“韩战三十周年纪念特辑”、“七七对日抗战的一笔总帐”,每期自撰“主题说明”,画龙点睛,使读者明其来龙去脉;三月三十一日,兄宗晏病逝台湾恒春,年六十岁,灵位安奉于台北松山寺;六月,“传记文学”第三十二卷第六期发表徐自强撰之“刘宗晏先生事略”;七月,出版“陈纳德将军与中国”〔陈纳德(Claire Lee Chennault)着,陈香梅译〕,在此之前曾重编重排重印陈香梅著作“一千个春天”、“谜”、“半个中国人”、“陈香梅时间”、“陈香梅通讯”、“陈香梅短篇小说选”、“陈香梅中篇小说选”、“张岳公闲话往事”、“陈纳德将军与我”九种〔尚有“陈纳德将军与飞虎队”(英文)一书在翻译中〕。
六十八年八月,主持第一次“民国史研究座谈会”,致开会词,主讲人李璜,讲题为“官方修史与民间修史应该齐头并进”,发言者有沈云龙、张玉法、蒋永敬、李云汉等人。
六十九年(一九八○),年六十,三月,主办“黄膺白(郛)百岁冥诞纪念会”;六月,出版主编之“卜少夫这个人”(台北“远景出版事业公司”版,列为“远景新刊”(1),书末殿以编辑后记“‘不误正业’的卜二哥”,七十一年十二月出版主编之“卜少夫这个人”续集,列为“远景新刊”(10),书末刊有编辑后记“毁誉参半‘卜少夫这个人’”,七十七年六月,八十五年六月续出所主编之“卜少夫这个人”第三、四集,香港“新闻天地社”版,第四集为“挂名”主编,内收刘绍唐“问鼎金氏纪录”一文);七月,“传记文学”第三十七卷第一期发表沈云龙“变节投降者谁曰不宜编列小传
”(书简),对五月二十四日“中央日报”副刊冯去疾“不宜为变节投降者立传”一文(冯文不满“传记文学”第三十五卷第三期刊出关志昌“傅抱石小传”、关国煊“陈望道小传”),不敢苟同,除于六月十日致函“中副”外,复申大义,认为“民国人物小传”栏诸位执笔者秉春秋之笔,援正史“贰臣传”、“逆臣传”之例,为晚近已故变节投降者立传,以彰其丑,以昭炯戒,谁曰不宜
(其后“传记文学”续刊出伪府汪兆铭、温宗尧、曾仲鸣等小传,“红朝”、刘少奇、朱德、周恩来、陈毅、林彪、宋庆龄、叶剑英、等小传)。
……具体查询
慢的乐趣怎么失传了呢
古时候闲逛的人都去了哪里
沈苇,男,作家。
著有诗集,散文集,评论集多部。
现为新疆文联《西部》杂志总编。
曾获鲁迅文学奖等奖项。
我在《新疆盛宴——亚洲腹地自助之旅》中谈到过对旅行的理解:相对于“探险”而言,我更喜欢“旅行”一词。
某种程度上来说,世界已无险可探。
而“旅行”则散发着朴素、亲切的气息,有一种人与大地肌肤相亲的感觉。
旅行带给你新的体验、加倍的敏感和超乎寻常的收获——它几乎是带着你驶向另一次人生。
我十分赞成旅行需要静止的观点。
只有静下来,世界才能动起来,精彩的瞬间和动人的细节才能俯拾皆是。
如果你到了一个自己十分喜欢的地方,譬如一个江南小镇或者边疆的一个古村落,一定要静止在那里安心住上几天,才能有所体验和发现。
匆匆一瞥意味着一种无视,一种放弃。
但许多人并不能体会到静止的乐趣,他们更喜欢一路狂奔,象征性地“到此一游”。
而一路狂奔的结果往往是浮光掠影,气喘吁吁,茫然而归。
现代社会的一个特点是崇尚速度,慢的乐趣正在消失。
人们再也体会不到“家书抵万金”的珍贵了,一声电话里的问候就解构了“家书”。
发个短信息就打发了爱情。
我正好在读米兰·昆德拉的一部新小说《慢》,他写道:“速度是出神的形式,这是技术革命送给人的礼物。
……慢的乐趣怎么失传了呢?啊,古时候闲荡的人到哪儿去啦?民歌小调中游手好闲的英雄,这些漫游各地磨坊,在露天过夜的流浪汉,都到哪儿去啦?他们随着乡间小道、草原、林间空地和大自然一起消失了吗?”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江南和新疆之间游走,像一只袋鼠,在地域的两极之间跳来跳去。
我已乘火车来回跑过近数十趟,相当于绕地球好几圈了。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从上海到乌鲁木齐要走三天四夜,现在变成了两天两夜。
我认为以前的三天四夜是一种恰当的速度:第一天,人们还为一个行李架争抢甚至吵架。
第二天,开始试探地说话、接触,变得心平气和了。
到第三天,气氛已相当融洽,成为路上的朋友和知已。
再回到旅行的话题上来。
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两者对一个写作者来说都十分重要。
读书是一种旅行方式(与那些伟大的灵魂结伴而行),而旅行也是一种阅读(在读天地间的一部大书)。
我是酷爱旅行的,每年至少有两三次要背起行囊在新疆大地上漫游一番。
新疆太大、太丰盛,在新疆旅行,你会有一种开怀畅饮、享受盛宴的感觉。
对新疆的评价,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上路,随时能与美相遇。
在长期的室内(书斋)生活之后,旅行给了我身体和心灵双重的补偿。
当我回来的时候,我把倦怠和焦虑抛在路上了,我成了另一个我——新的自我。
说到火车旅行,是我最喜欢的一种方式。
飞机太快,无法体会“在路上”的感觉,只配高效率的商务活动和行政人员之用。
汽车的空间太小,给人局促、隔阂、陌生的感觉,有时因身体与身体的近距离,反而产生了戒备和敌意。
至于船,在新疆除了乏味的游艇,我是乘不到别的船的。
而火车旅行,既有时间的保证,又有适当的空间感(私秘性和公共性兼备),因此,它成为浓缩的世态,驶向无边风景的坐骑,以及故事与传奇的孵化器和温床。
火车站慌张的逃难似的人流,站台上的拥抱、泪水,一个陌生人给你讲的故事(还有他的叹息),一对情侣在床上旁若无人的亲吻,一个酒鬼的自斟自饮(然后他突然唱起一首青海民歌),方便面、火腿肠、馕的气味,播音员呆板的声音,那些无聊的相声、乏味的通俗歌曲(夹杂着治安通告),半夜醒来车厢摇床似的晃动和车轮有节奏的声音,像是金属的催眠曲使你重新回到梦乡……还有车窗外掠过的风景:村庄、田野、戈壁、远处的雪山、变幻着的浮云,你甚至能看清一头负重的毛驴对主人的反抗,一位妇女在自家院子里晾晒衣服,还有她拢发的动作……这一切的一切,像电影里一幕幕的场景,深深地印入你的脑海,成为个人化的珍藏。
当它们回放时,你会发现,自己看到并记下了那么多,你心头涌起一点对火车的感激之情,因为在火车上你阅读了一个世界,经历了一次人生。
在火车上,我被丑姑娘吻过。
我也是从内地返疆。
住在下铺,对面是一位去博乐看亲戚的姑娘,内地人。
她长得不好看,可以说是丑,是那种让人产生不了一点邪念、没有一丝想入非非的丑。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一天过后已经很熟了。
我发现,她可能是爱上了我,因为我在看书时她老偷看我。
最后一天晚上,车厢内熄灯了,我们都躺下了,准备入睡。
我在火车上入睡总是比较慢,感觉她也醒着。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她下了床,我以为她是去上卫生间,所以并不在意,继续我的迷糊。
但是突然间,几乎是闪电般地,我得到了一个吻!她是在我床边站了几秒钟,然后俯下身来,在我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当时的表现,居然是假装睡着了。
第二天,我继续装作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跟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而她,话已经很少,有点愣神和失落的样子。
到了乌鲁木齐,我们平静地分了手,相互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感到十分内疚,在心里痛恨自己。
我可以想象她为一个小小的吻付出了多么大的勇气。
而我居然如此虚伪,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再也不能以轻浮的口吻说火车上发生的仅仅是故事和传奇。
我珍惜火车上的每一次经历,珍惜路上的每一个陌生人,珍惜看到的一草一木,珍惜火车教会我的珍惜……我在心里默默祈祷:愿那位姑娘有一个好的人生!
帮我写篇我最喜欢的文人600字左右
我最喜欢的几个文人 书是读不完的.而我们读书的时间却越来越少.尽快地找到自己合适的书读,不但是很重要的事,更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我书读得不多,但我感觉很幸运,一是我有读书的癖好,这个癖好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二是我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读的书,我要感谢这几位作者.在他们出版的并不多的书中,给了我许多真正的快乐.他们有的是专业作家,有的不是,但他们都可以说是最好的文人,而且一定是最具有中国特色的文人,张爱玲曾说过,《红楼梦》永远以一奉十,我喜欢的这几位文人,对我个人而言,也永远是以一奉十的。
第一个人是汪曾祺.我读汪曾祺只有三年时间,可他给我的影响也许会超过三十年甚至更长,他的书我也只读过两本,还有一本是他死后才出版的. ,我还舍不得读.我很幸运在三十岁以后才读到他,我想,太年轻的人是不可能喜欢汪曾祺的,怎么说呢,在我的眼中,汪曾祺有周作人的冲淡平和,可周作人却少了几分汪曾祺的天真活泼,汪爷的天真活泼是历经险峻峭拔之后的大智若愚.他的小说不像小说,散文就像聊天,没有一句板着面孔的说教,生活气息很浓很浓.这是一个热爱生活,并且自己也能够好好生活的人,才会对笔下的无数细节进行那样细腻而生动的描绘,张爱玲说,小说中,真正影响人的,不是主题,不是结局,而是细节,这话用在汪爷的文中,再合适不过。
汪爷的小说主题并不太分明,即使是凌厉残酷的冲突,在他的笔下也似乎有一种近乎旁观的冷酷,对书中人物的爱和恨,高明的作者是把自己隐藏起来的,最吸引我的,是他的语言,老练泼辣幽默诙谐,风格非常独特,我记得我第一次读他的小说,欢喜得流下眼泪,心中说到,这才是我最喜欢读的书,原来小说也能这么写,原本多年不读小说的我,把汪爷的那本小说选集,读了好多遍,后来知道,他在写作之余,还能书善画,在写作还没有成名之前,他就以画出了名,这是我更喜欢他的原因,我的骨子里,传统的气质日渐浓郁,我几乎不接受西方的文化艺术,原因是我深深地中了中国文化的“毒”,心中再也装不下任何其他艺术类的东西,汪爷死后出版的这本《文与画》,我感觉就是为我出的,这多少化解了我因为汪爷的故去带给我的悲痛和遗憾,他生前几乎没有给读者看过他的字和画,也许他并不想让他的字和画流传后世,有那些文章就足够了,可是,也许百年以后,他的那些字和画,比他的文章还要不朽。
现在我这本书我还没有读过,舍不得读。
第二个人是董桥.在我有限的阅读视野里,能如此通晓中西方文化,具有双重文化背景,并且把这两种文化背景处理得那样和谐的文人,董桥是唯一。
他在台湾读大学,在英国作研究工作并曾在伦敦英国广播电台从事新闻工作,后来一直在香港,是金庸创办《明报》时的得力干将,金庸好象说过这样的话,没有董桥,就不可能有《明报》的今天,知道这些时,我连董桥的一个字都没有读过,后来读了他《从前》,到现在也只读过他的这一本书,可是对他的了解和喜爱,这已经足够了。
我现在神经衰弱,读过的书忘得快,有的连书名带内容全忘了,可是董桥的这本书,却无论如何忘不了,那些地方忘不了
不知道。
就像认识一个人,和他相处过,就很难忘记这个人,可是再想想,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了你,又说不太清楚。
当年俞平伯给学生讲古诗词(那一句我又忘了,没有办法),只是连声说好,学生问他好在哪里,他说不知道。
真正好的,只可意会,不好言传。
且看他的文题:《旧日红》《古庙》《风萧萧》《南山雨》《初版水仙花》《玉玲珑》《雪忆》《石头记》《砚香楼》《湖蓝绸缎》……这些文题,就有美不胜收的诗意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再抄下下面的这些文字—— 我偏偏爱说我是遗民。
近日坊间邂逅几柄漂亮的旧折扇,阮性山一九四七年画梅花的那柄题了集句七绝:短墙缺处插疏篱,始见寒梅第一枝;独有高人爱高洁,为渠费尽雪桥诗。
另一面郭若愚一九四四甲申夏天画的也是墨梅,只题庭空月无影,梦暖雪生香;右下角钤了一枚白文方章梅清石瘦斋。
这样的风月当是遥远的绝响了。
寒梅清幽,灵石清癯,配起时下这满城新潮和满街俗物,不啻在老橡树上系一根黄丝带,浑似千瓣心香。
劫后的意识形态,值得依恋的正是这些残留的旧时月色,跟卧薪的忧郁倒是没有干系了。
不必效魏国管宁之安复社稷,不必效徐广收泪抱怨君为宋朝佐命,吾乃晋室遗老,那些都是末期政治消渴病人,喜欢隔帘偷窥新贵的宠妾,为了撩来翩跹的绮思。
文化遗民讲品味,养的是心里一丝傲慢的轻愁:急管繁弦杂梵声,中人如梦又如醒;欲知此夜愁多少,试记街前长短更。
老家收过一幅赵眠云的字,录的是谭延闿这一路诗作。
那光绪进士谭组庵当过都督,当过国民政府委员会主席,当过行政院院长,这些诗的趣味远比他的宦海格局高得多了。
他的书法先学刘石庵,中年专意钱南园和翁松禅两家,晚年参米南宫,比他卖字的弟弟谭泽闿的墨迹稀世。
我只有一柄谭延闿写的扇子,写书中仙手李北海刻碑并非世上传说是亲手刻的,猜想是家里有刻工专为他刻,古刻工皆妙手人也
小小笔头天高地大,字字骨力雄厚得惊人。
——《旧日红》 这段文字我太喜爱了,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对大陆政治变革的不满和对旧时代的留恋,更表现出一个真正的读书人的清醒和独立人格。
里面提到的刘石庵就是成、铁、翁、刘的刘墉,翁松禅是翁同和,米南宫就是米芾,李北海就是李邕,这些人还是人们比较熟悉的,还有—— 老先生口中的许姬传早年在天津跟韩慎先学鉴定文物,纸、绢、笔意、字派、名家题跋、收藏著录,逐条剖析,学会了从裱工、题签、包手的时代风貌辨别书画的真伪。
他们那一代人的鉴赏功力练得神妙,真迹用眼尾扫一下立刻断定,说是开门见山,望气而知
要他们推敲琢磨老半天得,八九是灰色地带里得货色,断非小本玩家值得冒险收藏得文物。
八十年代,我在上环相熟得冷摊上碰到一帧陆廉夫得山水斗方和一对吴昌硕的篆书对联,老板要我先拿回去玩玩,喜欢才付钱。
我在秋阳金光下走到一码头搭公共汽车,半路上遇见了沈苇窗先生。
我们一起拐进一条幽静的小巷里,沈先生拆开那三卷立轴,每幅只瞄了三四秒钟:“绝真
而且是精品。
快去付钱
” 许姬传三十多岁从天津回上海定居,先后结交了庞莱臣、吴湖帆、叶誉虎、张葱玉、谭和庵、蒋谷荪、徐懋斋几位收藏家,时常一边抽大烟一边谈书画。
他当时不收时人作品,从道光年间汤雨生、戴醇士往上收,一直到宋元,成了像大烟那样戒不掉的嗜好。
这段文字中提到的人物,我只知道两个人,吴湖帆和张葱玉,吴湖帆是近代著名的书画家鉴藏家,他曾把自己收藏的国宝《富春山居图》献给了国家,而张葱玉是浙江南浔的巨富张石铭的孙子,他家留下来的著名的懿德堂,我三年前曾到此一游。
写出这样的文字来,需要多少传统文化的滋养和浸润
而董桥在这方面的根底又是何其了得
喜欢董桥,就是太欣赏他在祖国传统文化方面的兴趣和研究,文人才会这样子。
第三个人是陈从周,我有他的两本书,《园林谈丛》和《书带集》。
早在十几年前我迷恋徐志摩的时候,就知道陈从周的名字,他和徐志摩是亲戚和同乡,我的一本当年心爱的藏书《眉短眉长》,是徐志摩和陆小蔓的书信集,书名就是陈从周题的,还写了序言。
可惜我后来把这本书送给一个人,不知道这个人还记得不记得这本书了。
后来知道,陈从周是复旦大学建筑系的教授,古建筑和园林专家,不知道怎么也偏偏是个书画家,而且曾师从张大千,他还和梁思成林徽因夫妇是过从甚密的挚友,当年,梁思成不顾一切地反对拆除北京的古城墙时的悲壮和勇敢,至今令多少人唏嘘不已,可是有谁知道,当年还有一个陈从周,也在大声疾呼反对拆除苏州的古城墙,他的《园林谈丛》和《书带集》都是我在旧书摊中淘来的,都是带着一种岁月沧桑的旧书,我太幸运了,我知道,这些书,如同这些人,都是几百年难遇的珍宝。
我在读这两本书时,反复读,反复地不懂,一个人怎么会把园林这么复杂的综合艺术在纸上写得如此美妙
都说园林是中华文化的终结者,这话一点都没错。
毕生研究这种终结文化的人,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他是建筑学家、园林学家、又是当之无愧的散文大家
把这样的人,装在心中,我非常痛苦,苦不堪言,为什么
他是一座巍峨的大山,我是一粒纤尘,纤尘如何面对大山
纤尘又如何负得起大山
可我偏偏有着这种万万不能的牵挂和十分愚蠢的执著。
当我读到冯其庸的这首挽陈从周的诗的时候,我也是痛哭失声的:“名园不可失周公,处处池塘哭此翁。
多少灵峰痛米老,无人再拜玉玲珑。
”世有伯乐,后有千里马。
中国有园林,后有陈从周。
园林长有,而陈从周,园林之神,已经离我们渐行渐远了。
此恨绵绵无绝期。
第四个人是王世襄。
本来,在传统文化这条路上,我绝对不想“资之深”,我只想凭着一种孤独的好奇,在这条路上,如果能有幸捡到一两枚剔透的石子,我就万分满足了。
这种爱好和兴趣真是太孤独了,可它又是那样让我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一不小心,遇到的就是这些文化大山。
王世襄的书,我其实一本还没读过,买不到。
我知道,这些人的作品,注定不可能成为畅销书。
这几年,随着一股收藏热的潮流,有不少人才知道,中国有古家具,古家具是国宝。
可是有多少人知道,王老先生,可能是中国第一个研究并保护中国古家具的人。
是他的那两部绝对划时代的巨著《明式家具珍赏》和《明式家具图录》,才把中国古代家具所焕发出的光芒四射的魅力和至高无比的文化艺术价值,展现在世人面前。
想不到,王老先生又是个大观园,又是一个宝库样的人物,玩虫、放鹰、走狗、书画、漆器、竹刻、美食,样样都能玩,而且玩出非同一般的学问出来。
人说“玩物丧志”,可王老先生玩物成“家”。
我知道,“玩”的背后,没有极深的素养和学问,再玩也只能是玩弄而已。
他的“非学术著作”《锦灰堆》,前一段时间,我疯了似的寻觅,现在有位朋友,她答应借给我一读,其欣喜为何如哉
我写下上面这些文字,不禁感到一阵虚脱,以我浅陋的学养,并不勤奋的习惯,和拙劣的文笔,是无法对这些泰山北斗级的人物,做不自量力的评说的。
可谁让我无意中遇到他们呢
我从来不要人家给我介绍书读,这些人都是我自己一个一个结识的,并且对他们的学问和人品,喜爱崇拜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就这篇文章,大概,冥冥中,也是已作古的汪爷和陈爷两位在天之灵显圣,让我能把它写出来。
我有个愿望,如果我无冻馁之忧,我一定会把余生的所有精力,用在对这几位人物的研究上面,他们实在是开发不尽的文化宝库。
呀嘛嗲出品。
必属精品
哪个答得多
分就给哪个
言情小说书名
我心中最爱的小说排名~~NO.1 《会有天使替我爱你》无论过了多久,仍然是心底最爱的一本书。
小米为了找到心爱人捐出的心脏,在曜的身边付出着她曾经欠翌的一切。
为他写论文,跑万米。
是小米这个天使将坠落在地狱的曜拉进天堂。
无论看多少遍,伴随着光良的《童话》仍旧能感觉到淡淡的悲伤和淡淡的幸福。
经典指数:★★★★★文字指数:★★★悲伤指数:★★★幸福指数:★★★★贴吧阅读地址:N0.2 《夏至未至》傅小司. 曾经是那样的王子,对于立夏而言,对于陆之昂而言,对于遇见而言.对于我而言.这样一个人呢,有着大雾弥漫的眼睛,偶尔北极星般的亮光从这双眼睛里面划过.心里面认为是个很高的人,因为总感觉让人喜欢的男生一定都有高高的个子和年少的少年独有的瘦削.可是没想到看书的时候发现他竟然比陆之昂要矮一点,虽然不在原本的想象之中,但小四的这个安排却让人感到倍感温馨,感觉上也暗暗的预示了陆之昂之于傅小司而言的意义.这样一个白皙,瘦削,高个子,冷漠,沉默,寡言,脆弱,天真,有些自闭的一个人,用立夏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神气的物种、一个有白内障的混混.毫无疑问的会让人喜欢上他.就是因为这样的喜欢,让他最后的所说的所做的,变得让人无法接受.不,应该是无法忍受.我最喜欢的还是陆之昂。
喜欢他的天真,喜欢他的幽默,喜欢他为朋友付出一切。
心中依稀的记得成了乞丐后还依然明亮的眼睛。
经典指数:★★★★★文字指数:★★★★悲伤指数:★★★★幸福指数:★★★贴吧阅读地址:NO.3 《幻城》喜欢幻城的文字,喜欢幻城里一切想象的成分。
喜欢樱空释,喜欢梨落,喜欢月神,喜欢迟墨和蝶澈。
。
喜欢曲折的情节和梦中一直出现的幻雪帝国。
。
经典指数:★★★★文字指数:★★★★★悲伤指数:★★★★幸福指数:★★贴吧阅读地址:NO.3 《镜系列》沧月的文字要成熟的人才看的懂。
镜我看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长到中间一段时间我觉得像在写肥皂剧了。
。
可是还是把他看完。
结局让我流了很多眼泪。
包括以前不喜欢的苏摩,都成了非常喜欢的人物,最后他最白璎说的那句我爱你,让我们心中积攒了千年的遗憾都挖了出来。
最喜欢真岚,他的幽默,他的体贴,即使是爱白璎的,他还是选择给白璎幸福,让她自己去选择。
我想,这要越回味才更有感觉。
经典指数:★★★★★文字指数:★★★★悲伤指数:★★★幸福指数:★★★NO.4 《悲伤逆流成河》最近刚看完的一本书,很心疼易遥在里面的每一个遭遇,她的世界,如同小巷的天空,只有白寥寥的光,从天空里僵硬地打下来。
你冷眼观望着那样混杂的灰色,千沟万壑的心脏表面,穿针走线般地缝合进悲伤。
除了齐铭干净明亮的笑容,能为你带来些许慰藉,你什么也没有了。
齐铭。
易遥爱了一辈子的人,他看着易遥一路在夹缝里艰难地生存下来,在她哭泣挨打时为你心痛,在她需要帮助时变得义无反顾。
可是,当她已经完全被黑色的旋涡吞噬时,他却想要远远地逃开,逃离这个你存在的空间。
他是上天的宠儿,而易遥却是世界的弃儿啊
当他不顾你的请求,拉起他的湘湘毅然转身离去时,有没有听见,你琉璃般的心瞬间破碎,零落成灰
森西。
也许,他是真的爱你的。
可是,他依旧不相信你。
在你和姐姐面前,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姐姐。
他会刻毒地对你说,你连孩子都打过了,你还不贱
我就是恨不得你代替她去死
那时,你又是怎样想的呢
血淋淋的仇恨,铺天盖地的血红,就这样灼热地焚烧着你最后的信念。
终于,什么都没有了。
一切都结束了。
你如一片白羽从高楼落下,血肉,骨骼,头颅,一起粉碎,连同你对这个世界所有的爱与恨,连同你短暂到仓促的生命。
欲言又止的你,是想说“原谅我”,还是想说“救救我”
你是想要对这个冷冰冰的,从来没有珍惜过你的世界,说一声“对不起”,还是一声“我恨你”
没有人知道。
世人只知道,又一个传奇破灭了。
经典指数:★★★★★文字指数:★★★★★悲伤指数:★★★★★幸福指数:★贴吧阅读地址:NO.5 《明若晓溪》经典指数:★★★文字指数:★★悲伤指数:★★幸福指数:★★★★★最早看的一本小说。
。
文字没什么内容。
可是故事却很幸福。
对于我来说还是喜欢风涧澈。
即使明若晓溪不是我最喜欢的一部小说,可是风涧澈仍旧是我最喜欢的小说人物,像神一样的人,对晓溪的温柔和体贴。
只要一看这本小说,幸福就会溢满全身的细胞。
阅读地址:澈的结局 冰的番外:明小溪作品集大全!!<明若晓溪>三部经典重温明若晓溪结局:<雨夜里的星星沙>(澈的结局)冰(明若晓溪番外篇)<烈火如歌1><烈火如歌>2<会有天使替我爱你>或<小魔女的必杀计><泡沫之夏><泡沫之夏2>正在连载中!!落落作品集大全!!长篇小说年华是无效信尘埃星球零纪年线香花火中短篇小说你遇见谁开往冬天的火车如果声音不记得花是听暖当绿夏日终年成功的错位是梦境与我为邻捉影捕风(已全)沿绿光逃跑花缘蝉时雨飞鸟声漫评手心里的天荒地老我见到了流川枫凉夏即使那季没有花莽莽炎都,青风公主——无限的风之谷一些爱情在盛开what's eating you
喀嚓·喀嚓喀嚓You've been here新世纪番薯传说“我爱你”——NANA们的《NANA》暖秋恋爱,然后,kiss世上的另一个我雪似故人人似血六日饥荒,第七日饕餮《名侦探柯南》是无敌的
《遥远时空中》和《安琪丽可》的旖旎梦雨、吻、追、惑、撞失乐复乐园交织的爱恨伤站在我旁边——我爱TOTORO着陆在最柔软的境地只爱陌生睡美人上杉家的孩子何处大话,哪里西游我以为这是柴门文依然是王子公主传说游或戏花样年华时间没有等我童话三章作者不详似真是真浮云不说话童话的侧面你我终年无语双生他她——关于高桥真和他的《最终兵器彼女》无声空空对手戏樱花不要哭最终章·待续私立荒矶高等学校生徒会执行部kiss喂,我喜欢你章鱼章鱼唇、矢泽矢泽爱和绿川幸一起剥豆子随笔奢艳倜傥土星人是你吗
冒险你的生日传奇用三个小时去寻找落爸爸春……用来乞讨同情赤名林挺挺和造作的青春钱嘉乐不不关我的事没人知道的后记写字板是永远的第四名潮和吻的声响,破题再唱21岁生日,祝三十二轮回致友人生命到了夏天像个旅行没成落落最帅
the one最后一次老生常谈星星silent all these years——写在《年华是无效信》完结之后我只想做你们的百万富翁后半生的魔法师亲爱的,我在这里城事七百万亿亿之外Never summer . Ever summer呼呼。
。
终于完了。
。
不选我是你吃亏哦。
。
这可是我看小说的时候从贴吧以点点搜集来到。
。
因为那里看速度很快不会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