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一句名言或诗句概括梁漱溟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
文化大革命中,批林批孔运动进行。
1974年9月23日,批判会告一段落,主持人问梁漱溟的感想,他说:「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
」主持人要求他解释,他答曰:「我认为,孔子本身不是宗教,也不要人信仰他,他只是要人相信自己的理性,而不轻易去相信别的甚麼。
别的人可能对我有启发,但也还只是启发我的理性。
归根究柢,我还是按我的理性而言而动。
因为一定要我说话,再三问我,我才说了『三军可以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的老话。
吐了出来,是受压力的人说的话,不是在得势的人说的话。
『匹夫』就是独人一个,无权无势。
他的最后一著只是坚信自己的『志』。
甚麼都可以夺掉他,但这个『志』没法夺掉,就是把他这个人消灭掉,也无法夺掉
」
张汝伦当代中国的文化命运的读后感
《中国文化的命运》是梁漱溟长子梁培宽先生整理编辑的梁漱溟文稿,其中三分之二是未曾公开出版的遗稿。
全书分为中国文化之精神、社会演进上中西殊途、发挥中国的长处以吸收外国的长处等三编。
全书一百八十页,相比较那些动辄皇皇十几卷的书来说,不算很多。
但其中中西比较的视角,观察两种文化的根本不同,字字珠玑,几十年前的见解超过今人的庸论能详尽现露其宝。
他在自己的文章里痛彻心扉地发问:东方文化能否存在
“我们所看见的,世界上完全是西方化的世界
”他批评洋务运动将西洋东西搬来中国的时候,没有留意这些东西在西方产生的文化根基,“好比西化的东西是一个瓜,洋务派仅截断瓜蔓便搬过来,如此轻轻一改变,不单这些东西搬不过来,并且使中国旧有的文化步骤也全乱了。
”梁漱溟属于“保守派”,却不无理性之处。
梁漱溟说:“中国儒家、西洋生命派哲学和医学三者,是我思想所从来之根柢。
”在他的眼中,中医有其学术的价值和地位,但是“惜其莫能自明。
”中国文化是人类文化的早熟,没有经过必要的发展阶段便一步登天,所以只有等别人来接受它。
看完梁漱溟对中医的论断,则当今某些“学家”认为中医是伪科学之论,可一笑置之矣。
1941年圣诞节,日本军队袭入香港。
经过九死一生的挣扎,梁漱溟终于逃脱虎口。
他乘船逆西江而上进入广西。
在安全抵达国统区以后,他在给儿子的信中写道:我不能死。
我若死,天地将为之变色,历史将为之改辙,那是不可想象的,万不会有的事
略显狂狷之语,尽显效国之志,可以为后人珍惜生命之楷模。
梁漱溟自称“是一个有思想,又且本着他思想而行动的人”。
艾恺称他为“最后的儒家”其象征意义,大约也在于像梁漱溟那样坚持立场和重视实践的人,是中国的绝响。
梁漱溟对别人给他加上的学者、哲学家、社会活动家的称号都不太认同。
但我以为称呼他“教育家”该是妥帖的,他在山东邹平进行了七年的乡村建设运动,当年投身到邹平从事乡村建设运动的知名教授、学者不下百人,知识分子几百人,有的夫妇双双下乡。
当时,梁漱溟为研究院农场撰写了一副对联:“与马牛羊鸡犬豕做朋友,对稻梁菽麦黍稷下功夫”,此处可见其从事乡村建设的态度和热情。
1986年初,九十三岁高龄的梁漱溟先生在北京讲课不愿落座,他以梁启超先生的名言自励,朗声说,学者就应该死在讲台上
中国传统文化对现代文化的影响?
“情贵淡,气贵和,惟淡惟和”应出自梁漱溟老人关于长寿的十八字的总结,原句为“性贵淡,气贵和。
惟淡惟和,乃得其养;苟得其养,无物不长。
”意思是:遇事不生气,气平情淡,自长自消,达到情淡气和的境界。
正如梁漱溟的座右铭“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梁漱溟(1893.10.18-1988.6.23),蒙古族,原名焕鼎,字寿铭。
中国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社会活动家、国学大师、爱国民主人士,主要研究人生问题和社会问题,现代新儒家的早期代表人物之一,有“中国最后一位大儒家”之称。
什么叫士文化?
古代的“士”是指介于大夫与庶民之间的阶层。
这个阶层非常广袤,用今天的话来讲,就是处于官与农工商小百姓之间的“各界人士”。
“士人”尤指封建时代的读书人。
“士大夫”则泛指没有做官的读书人和官僚阶层。
历史上,中华民族是按士、农、工、商来划分社会阶层的。
新中国的国旗上,大五角星代表共产党,四颗小五星分别象征工人、农民、、。
后两者就是传统的“士”、“商”阶层。
知识分子由此被划入。
在汉语里,“士林”之茂,多达数十。
如文士、武士、智士、勇士、义士、壮士、志士、说士、名士、寒士、隐士、烈士,职称里也有院士、博士、硕士、学士、医士、技士…… 从古到今,士的社会特征就是不当官,不掌权。
一旦当官就叫“步入仕途”或“入仕”。
按这个特征来界定,如今仍然存在着“士”这个阶层。
教授、专家、学者、作家、企业家、记者、卫生界、教育界、科技界、文艺界、商界及其它各型的知识分子,凡“学而不仕者”,皆属士的范畴。
传统的士讲风骨,重操守。
其风范大致是:尽管他们经济上处于附庸地位,却极自尊,古有不吃嗟来之食及不为五斗米折腰者;他们爱名节,重义轻利,过盗泉渴而不饮,亦喻义而不言利;他们尊崇的是“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他们向往立功、立德、立言而作不朽之人;他们爱国,以国为家,倡导“天下为公”;“士为知己者死”,他们能以身许国,“人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他们的信条是“大丈夫行事,论是非不论利害,论顺逆不论成败,论万世不论一生”。
指点江山、著书立说、“”是他们的社会属性。
士的社会特征及属性,决定了无官无爵的老子、、、、、、孙子、韩子等奠定传统文化基石的先秦诸子,及其后历代发微抒义的经学大师,连在内,全都是士。
他们创造及发展的文化内容,由人及家,由家而国,无一不与经邦有关。
“腰无半文,心忧天下”是他们的写照。
这种文化土壤栽培出的中国读书人,历耒将读书与国家的命运联系在一起。
故“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成了中国知识分子特有的优良传统,这是列国没有的社会及文化现象。
尽管春秋战国时期养士成风,士人一度有过养尊处优的地位,然而总体来看,中国士人的命运,从来就不昌不济。
老子隐西,流离,孙子刖,韩子囚,亦卖文为生。
马寅初至死不认错、不检讨。
解放初为农民叫苦遭呵斥的梁漱溟,文革中面对围攻他这只“死老虎”的逞勇之徙,冷静地说:“士可杀,不可辱”。
虽然语惊满座,其凛凛难犯之正气略有镇慑之效,但这毕竟是万般无奈之际的悲呜。
中国的士人 之“气”,由于恪守的原则太多,往往有几分执著的“呆气”。
故士人虽有可敬之处,却往往被视为迂腐的“书呆子”。
历史上,当道者对士人的态度从来就是优礼有加,“礼贤下士”乃古风之一也。
尽管如此,士仍有着不可小视的社会能量。
由于他们居于承上启下的社会地位,又无权以谋私,加之有一定的文化积累,故往往能以较客观的眼光来洞察社会。
慧眼独到之至,则有“众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甚至“一言九鼎”、“一言兴邦”的社会效应。
他们基于“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人)之天下也”的民主观,敢为天下倡。
其所称颂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士以天下为已任”等脍炙人口的名言,则是起码的士人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