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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白台词的潜意识

时间:2013-07-02 01:39

莎士比亚的“充满了声音和狂热,里面空无一物”这一句名言的出处是哪

明天,明天,再一个明天,一天接着一天地蹑步前进,直到最后一秒钟的时间;我乎所有的昨天,不过是替傻子们照亮了到死亡的土壤中去的路。

熄灭了吧,熄灭了吧,短短的烛光

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划脚的拙劣的伶人,登场片刻,就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下;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了喧哗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

这是麦克白面对死亡来临时对生的嘲弄,在死的绝对性面前,生的意义荡然无存。

麦克白看到的只是死造成的事实形态。

其必然结果就是,死亡的事实反过来又否定了麦克白个体的生的意义。

麦克白悲剧的意义就在于他的生死本身的无意义提供的价值意蕴。

麦克白》是否是命运悲剧,历来有不同的观点。

一种观点认为,中超自然的力量代表了命运的力量,因而具有命运悲剧的审美特质;一种观点认为,虽然存在着超自然的力量,但麦克白所有的行动都可以从其性格中找出根源,因而是性格悲剧。

其实,无论把简单地界定为命运悲剧或性格悲剧的布点,都是有待商确的,《麦克白》其实既有命运悲剧的审美特征,又有性格悲剧的审美特征。

以下先说《麦克白》作为命运悲剧的审美特征。

宿命论是所有命运悲剧共有的审美特征,在《麦克白》一剧中,宿命论也是贯穿始终的。

麦克白立下赫赫战功之后,在凯旋途中遇到了三个神秘的女巫。

她们给他和班柯了个神秘的预言:麦克白将成为考特爵士,将成为君王;班柯的子孙将要君临一国。

这句预言的言外之意是,麦克白虽将成为国王,但他的地位是不稳固的、不长久的;班柯的子孙却将八代为王,是长久的、稳固的。

所以,这句预言对于麦克白来说 ,既预示着他们飞黄腾达,也预示着他的悲惨结局,可惜麦克白在开始的时候,被王冠眩目的光彩也迷惑,忽略了坏的一面,看不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才会泯灭人情物理去追求女巫们所预言的东西,因而也就陷入了命运在狞笑中为他设下的圈套。

女巫们的第一个预言很快就应验了。

女巫们的身影刚刚隐去,邓肯的传令官已至,麦克白被封为考特爵士,当时麦克白的旁白是:“葛莱密斯,考特爵士,最大的尊荣还在后面。

”〔1〕显然,此时麦克白对女巫们的预言已经开始相信了,但他依然没有看到预言中对自己悲惨结局的预示。

他怀着“你也有份,别嫉妒我”的心思 对班柯说:“您不希望您的子孙将来作君王吗

方才她们称呼和作考特爵士,不同时也许给你的子孙莫大的尊荣吗

”班柯对待女巫们预言的态度,显然比麦克白理性得多,他似乎超常地感到了宿命的可怕。

他说:“魔鬼为了陷害我们起见,往往故意向我们说真话,在小事情上取得我们的信任,然后在重要关头我们便会堕入他的圈套。

”这句谶语读来有毛骨悚然之感,从中仿佛可见命运阴险的笑脸,麦克白以后的生命历程,丝毫不爽地印证了班柯的这段话。

命运先用考特爵士和国王的尊位获得了麦克白的信任,最后又让他无法逃脱命定的悲惨结局,让他感到生命的虚无和幻灭。

他无论如何挣扎、反抗,还是无法改变他作为一个命运玩偶的悲剧角色。

麦克白轻而易举地杀了邓肯,并嫁祸于卫士,迫走了两个王子,如愿以偿地篡夺了王位。

此时,女巫们预言的另一方面才清晰起来:他的王位不能传及子孙,班柯却将成为许多君王的始祖。

前两个预言的应验,使麦克白对这一预言也深信不疑。

但像麦克白这样拥有宏大力量的巨人,岂能甘愿接受命运的安排

他把自己“永生的灵魂送给了人类的公敌”,面临的却是“使班柯的种子登上王座”,他不能忍受这样的事。

为了改变自己既定的悲惨结局,麦克白“宁愿接受命运的挑战”,开始了反对既定命运的斗争。

他首先派刺客暗杀了心腹之患班柯父子,但三个刺客却只能杀掉了个班柯,让班柯的儿子弗里恩斯逃跑了,麦克白第一步的反抗就暗示着他最终的失败。

接着魔法总管赫卡忒让他“藐视命运、唾斥死生、超越一切的情理、排弃一切的情理、排弃一切的疑虑,执着不可能的希望”,使他“心里一想到什么,便要立刻把它实行,没有迟疑的锐余地”。

把苏格兰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每一个新的黎明都得见新孀的寡妇在哭泣,新失父母的孤儿在号陶”;“叹息、呻吟、震撼天空的呼号,都是日常听惯的声音,不能再引起人们的注意;剧烈的悲哀变成一般的风气,葬钟敲响的时候,谁也不再关心它是为谁而鸣”……最后,麦克白众叛亲离,激起人民的反抗,马尔康在军队的帮助下,讨伐麦克白。

大敌当前,但麦克白并不担心,因为他有女巫们的两个预言:“没有一个妇人生下的人可以伤害麦克白”,“麦克白永远不会被打败,除非有一天勃南的森林会冲着向邓西嫩的高山移动”。

这两个预言可说是命运对麦克白无情的嘲弄。

凭着麦克白的军事才华,若他不为这两个预言所蛊惑,早作准备,未必会被马尔康及英军打败。

写到这里,我们不妨回头去看一下女巫们第二次给麦克白预言时幽灵的寓意。

第二个幽灵是个流血小儿,他对麦克白说,没有一个妇人所生的人可以伤害他;第三个幽灵是一个戴王冠的小儿,手持树枝,他对麦克白说,麦克白永远不会被打败,除非有一天勃南的树林会冲着向邓西嫩的高山移动。

结合两个幽灵所说的内容及后文的结局,我以为两个幽灵是有特定的暗示作用的。

流血之小儿,与麦克德夫剖腹而产暗合;持树枝戴王冠之小儿与马尔康让士兵每人举一支树枝以隐蔽实力的计策暗合。

但这种暗示命运是不会让人明白的,人只不过是命运的玩偶而已。

人人都是妇人所生,森林也不会自己移动,但最后森林偏偏移动了,麦克白也被剖腹产的麦克德夫所杀,他的死就像阿喀琉斯的死一样,是神对人的嘲弄。

《麦克白》中所体现的宿命论与古希腊的宿命论有所不同。

如《俄底浦斯王》中,俄底浦斯在阿波罗神庙中得到自己要“杀父娶母”的神谕后,采取的行动是逃避,但他的逃避,正好使他落入了宿命运的圈套;麦克白从女巫预言中知道自己的命运后采取的行动是反抗,但无论他如何反抗,最终的结局却依然像俄底浦斯一样,无法摆脱自己既定的命运。

他们采取的行动同,但其愿望却是一致的,逃避是对宿命的一种反抗;反抗也是对宿命的一种逃避。

结果都一样。

《麦克白》中女巫的预言与《俄底浦斯王》中的神谕,在剧中也起着大致相同的作用:无论其中的情节如何发展,预言和神谕代表的命运的力量,犹如只看不见的巨手,推动着情节的发展。

所以,我们认为《麦克白》具有命运悲剧的审美特点。

二、内心风暴――作为性格悲剧的审美特质《麦克白》毕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命运悲剧。

这一点与古希腊的悲剧一比较便非常明白了。

在古希腊的命运悲剧中,命运的力量是直接作用于人的。

因此,从人物自身我们无法得出对他们命运的任何合乎逻辑的解释,最多也只是家庭遗传(如《阿加曼农》),或是祖辈的罪孽(如《俄底浦斯王》)。

但在莎剧《麦克白》,命运并不直接作用于人,而是通过人类自身的欲望、罪恶、性格等间接作用于人的。

就像赫卡忒所说,命运让“种种虚伪的幻影迷乱他的本性”,让他在自身欲望的驱使下,一步步地走向自己既定的结局。

这样就使得剧中的结构各冲突复杂起来,古希腊悲剧的情节与冲突一般都是单一的,直接表现为人与命运的冲突,但在《麦克白》中,这种冲突变得复杂起来,整个戏剧具有三重冲突,人与命运的冲突;人内心的冲突;人与人的冲突。

因此,使这种悲剧既具有深沉的宿命感,人物的命运又可以从其自身性格特点找到合乎逻辑的解释,具有性格悲剧的审美特质。

从人情物理出发,麦克白的一切行动和最终的结局都是可以解释的。

从口中,我们了解到麦克白的性格,他“希望做一个伟大的人物”,他有野心,但“缺少和那种野心相随联属的奸恶”,他的“欲望很大,但又希望只用正当的手段”,“一方面不愿玩弄机诈,一方面又要作非分的攫夺”。

平定叛乱,被封为考特爵士之后,麦克白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在他之上的邓肯,又完全依赖他来保障自己国家的安定。

此时,即使没有女巫预言,麦克白心中也必定会有那种念头。

所以当女巫们隐去之后,他才说“我倒希望她们再多留一会儿”。

他叫她们再多留一会儿,显然是他心里已经潜伏了做君王的念头,所以想从女巫口中多了解一些有关它的信息。

莎翁一句简单的话,便生动地表现了麦克白潜意识的流动过程。

女巫的预言使麦克白内心的隐秘的权力欲望浮出水面,而邓肯对他过火的奖赏和夸赞,增强了他的欲望,邓肯说“你的功劳太超越寻常了,飞得最快的报酬都追不上你,要是它再微小一点,那么也许我可按照适当的名分,给你应得的感谢和酬劳,现在我只能这样说,一切的报酬都不能抵偿你的伟大的勋绩。

”这样的话说得太过火,不应出自一个国君之口,客观上表现了邓肯对麦克白的依赖性。

也刺激了麦克白的野心,使认为自己攫取王位也并非是全无理由的:因为自己的功劳很大。

麦克白篡夺了王位之后,又暗杀了自己的战友要、班柯。

这是非常合乎情理的,班柯是麦克白唯一忌惮的人,杀邓肯之前,他就曾想收买他,“您听众了我的话,包您有一笔宝贵到手。

”但班柯拒绝了他:“为了觊觎宝贵而丧失荣誉的事,我是不会干的。

”既然收买不成,他又知道自己的许多秘密,为了坐稳自己的王位,麦克白干掉他,诛除异己本就是政治家惯用的伎俩,中外如此,没什么奇怪。

至于后来麦克白的失败也是因自身造成的,一个暴虐而又非法的君王,必然会遭到各个阶层的反抗,人民的反抗加上众叛亲离,可以把任何一个国王掀下台。

剧中麦克白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天意,就其个人命运而言,是正确的;就其被打败这一事实而言,是荒谬的,就如中国的西楚霸王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天一样。

人物命运能从自身找到合理的解释,是《麦克白》作为性格悲剧的一个审美特征。

但剧中对麦克白及其夫人内心风暴的精当刻画,才是其中最精彩之处。

为刻画麦克白的性格,莎翁不惜笔墨,大量运用旁白、梦幻,突出麦克白夫妇的内心风暴。

所以,该剧虽有马尔康代表的道德一方与麦克白所代表的道德一方的冲突,但是主要的冲突却是麦克白自己内心的冲突。

外在冲突一方的力量与气势太萎弱,不能与麦克白的气势相匹配,因而双方的冲突不具备动人心魄的震撼力;只有麦克白内心善恶、权欲与理性的冲突才具有动人的力量。

麦克白对自己的欲望始终有清晰的理性。

有人认为麦克白具有普通人犯罪的心理特征,其实两者存在着极大的差别,普通人犯罪时,会因为欲望的而忘记欲望可能带来的罪恶,但麦克白对自己的欲望可能会带来的罪恶始终是非常清醒的,他之所以依然在不顾罪恶去实现自己的欲望,是因为权欲的量实在太强,并且又不断受到外在力量的催化。

马尔康被邓肯封为勃兰特亲王时,他意识到他是一块横在他面前的巨石,他必须跳过这块巨石。

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欲望可能会带来的罪恶,因而他说:“星星啊,收起你们的火焰

不要让光亮照见我的黑暗幽深的欲望。

”从中我们可以深刻而清晰地领会到麦克白内心所激起的第一次内心风暴。

行功论赏之后,邓肯忽然心血来潮,要到麦克白的城堡殷佛纳斯去作客。

怂恿麦克白在家中干掉邓肯。

但麦克白内心矛盾重重,一时难以作决,一方面,他“跃跃欲试的野心”,“不顾一切地驱着他”去“冒颠踬的危险”。

另一方面,就如他自己所说:“他到这儿本有两重的信任,第一,我是他的亲戚,又是他的臣子,按照名分绝对不能干这样的事;第二,我是他的主人,应当保障他身体的安全,怎么可以自己持刀行刺

而且,这个邓肯秉性仁慈,处理国政,从来没有过失,要是把他杀死了,他的生前的美德,将要像天使一般发出喇叭一样清澈的声音,向世人昭告我的弑君重罪。

”在这种两难之时,的鼓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麦克白夫人是个极聪明的女性,她深谙其夫的个性和弱点。

所以其鼓动言语才会有立竿见影之效。

她先以爱情来挤兑麦克白:“从这一刻起,我要把你的爱情看作是同样靠不住的东西。

”继而,又用一个军人最忌讳的懦弱来激将麦克白:“你宁愿像一只畏首畏尾的猫儿,顾全你所认为的生命的装饰品的名誉,不惜让你在自己眼中成为一个懦夫,让‘我不敢’永远跟在‘我想要’后面吗

”这两点都是麦克白的致命之处,因此他才铁定了谋杀邓肯之心,他说:“请你不要用说了,只要是男子汉做的事,我都敢做,没有人比我有更大的胆量。

”麦克白夫妇定好嫁祸于卫士的计策,决定谋杀邓肯。

暗杀之前,“杀人的恶念”使麦克白看到异象——把在他面前摇晃的刀子,它的形状你他拔出来的那把一模一样,它指示着他要去的方向,告诉他应当用什么利器。

很明显,刀子是麦克白内心杀人恶念的外化。

外化的原因在于他内心经历着激烈的内心冲突,面对善恶的抉择,麦克白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有胆量。

杀人的恶念让他恐惧,他说“坚固结实原大地啊,不要听见我的脚步声音是向什么地方去,我怕路上的砖石会泄漏了我的行踪。

”他不是逃避什么外在的东西,而是逃避自己对自己的审判。

之后莎翁对麦克白谋杀邓肯与暗杀班柯后的心理状态的描写,有异曲同工之妙。

谋杀邓肯之后,麦克白听到臆想的声音:“不要睡了

葛莱密斯已经杀害了睡眼。

”暗杀班柯后,麦克白看到班柯的鬼魂,这是麦克白内心激烈冲突的结果,是他内心对自己审判的理性观念的外化。

麦克白杀死了邓肯与班柯,也相当于杀死了自己的另一半――理性、善良的另一半。

麦克白与班柯本是一个人的两个方面。

班柯也像麦克白一样,有深沉的权力欲望,但他的理性与道德的力量也一样的强,并且女巫给他的预言并不是直接针对他而是针对他的子孙的,不是他的努力可以获取的,假如女巫对班柯和麦克白的预言交换一下位置,班柯也有一个像麦克白夫人那样的班柯夫人,那班柯也很可能与麦克白走同样的一条路。

杀死班柯之后,麦克白内心冲突开始减弱,从那以后,他“心里想到什么便把它实行,不再有任何的疑虑”,他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的、疯狂的暴君。

人与命运的冲突也开始激化起来。

“我曾经哺乳过婴孩,知道一个母亲是怎样怜爱地吮吸她乳汁的子女;可是我会在它看着我的脸微笑的时候,从它的柔软的嫩嘴里摘下我的乳头,把它的脑袋砸碎。

”但她毕竟是女人,坚强的外表掩饰不了她内心的软弱,她最后的梦游泄露了她心底的秘密,表现出她外强中干的秉性。

不过,这反而显出她的人性――具有普通人的情感。

由她的梦游往回考察,我们发现,麦克白夫人内心的风暴并非像剧本表面描写的那样平静,事实上,她内心的风暴一直都是激烈的,但是她为了安慰麦克白,只好把自己的内心风暴压抑着,第三幕第二场,麦克白夫人独处时,独白道: “费尽了一切,结果不是一无所得,我们的目的虽然达到,却一点不感觉满足。

要是用毁灭他人的手段,使自置身在充满着疑虑欢娱里,那么还不如被我们所害的人,倒落得无忧无虑。

”其内心的痛苦与冲突是深邃的,但麦克白上来后,她马上隐蔽了自己的情绪,转过来安慰麦克白:“啊,我的主

您为什么一个人孤零零的,让最悲哀的幻想做您的伴侣,把您的思想念念不忘地集中在一个己死者的身上

无法挽回的事,只好听其自然;事情干了就算了。

”(第三幕第二场)两段话的语气相差如此之大,都是因为关心体贴麦克白。

变这点看,麦克白夫人倒有一些可爱之处。

内心的冲突必然要有一定的发泄方式,麦克白夫人不断压抑自己内心冲突的结果,导致了她的梦游和全面的崩溃。

由此可见,与麦克白狂风骤雨式的冲突相比,麦克白夫人的内心风暴就像海底的洋流,表面平静,内部却波涛汹涌。

《麦克白》具有命运悲剧与性格悲剧的双重审美特质,与当时的时代精神是一致的。

文艺复兴倡导“人本主义”,把人的地位提高到一个很高的地位,涌现出了一批天才式的巨人。

莎剧中的人物多具有人文主义色彩。

《麦克白》一剧中麦克白的斗争精神和他的力量体现了人的力量。

但他最终的失败却说明命运观念在西方文学创作中的重要性,它深刻地影响了他们的文学创作风格。

实际上,其他许多莎剧亦存在着宿命的色彩。

如中葛罗斯特的话:“一个人不过等于一条虫……天神掌握着我们的命运,正像顽童捉到飞虫一样,为了戏弄的缘故而把我们杀害。

”(第四幕第一场)《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罗官欧与朱丽叶幽会时,朱丽叶说“上帝啊

我有一颗预感不祥的灵魂;你现在站在下面,我仿佛望见你像一具坟墓底下的尸骸。

”(第三幕第五场)最后果然一语成谶。

可以说,莎士比亚的悲剧虽多被界定为性格悲剧,但宿命思想却仍然是悲剧的重要的原因,尤其是在《麦克白》中,更体现出命运悲剧与性格悲剧的双重审美特质。

这些就是从网上找来的一些看法,希望大家也可以互相交流哈.

谁知道《麦克白》的具体内容

苏格兰国王的表弟麦克白将军,为国王平叛和抵御入侵立功归来,三个女巫。

女巫对他说了一些预言和隐语,说他将进爵为王,但他并无子嗣能继承王位,反而是同僚班柯将军的后代要做王。

麦克白是有野心的英雄,他在夫人的怂恿下谋杀,做了国王。

为掩人耳目和防止他人夺位,他一步步害死了的侍卫,害死了班柯,害死了贵族麦克德夫的妻子和小孩。

恐惧和猜疑使麦克白心里越来越有鬼,也越来越冷酷。

神经失常而自杀,对他也是一大刺激。

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下,麦克白面对邓肯之子和他请来的援军的围攻,落得袅首的下场。

麦克白一出场即心怀异志,弑王篡位,为了巩固忘位,又残暴屠杀人民,使全国血流成河,置社会于混乱,陷人民于水火,可谓与是同样的暴君。

这样的暴君,其痛苦与覆亡乃罪有应得。

麦克白》(1605)是戏剧中心理描写的佳作。

全剧弥漫着一种阴鸷可怕的气氛。

通过对曾经屡建奇勋的英雄麦克白变成一个残忍暴君的过程的描述,批判了野心对良知的侵蚀作用。

由于女巫的蛊惑和夫人的影响,不乏善良本性的麦克白想干一番大事业的雄心蜕变成野心,而野心实现又导致了一连串新的犯罪,结果是倒行逆施,必然死亡。

在迷信、罪恶、恐怖的氛围里,作者不时让他笔下的罪人深思、反省、剖析内心,麦克白夫妇弑君前后的心理变化显得层次分明,这就更加增大了悲剧的深度。

《麦克白》毕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命运悲剧。

这一点与古希腊的悲剧一比较便非常明白了。

在古希腊的命运悲剧中,命运的力量是直接作用于人的。

因此,从人物自身我们无法得出对他们命运的任何合乎逻辑的解释,最多也只是家庭遗传(如《阿加曼农》),或是祖辈的罪孽(如《俄底浦斯王》)。

但在莎剧《麦克白》,命运并不直接作用于人,而是通过人类自身的欲望、罪恶、性格等间接作用于人的。

就像所说,命运让“种种虚伪的幻影迷乱他的本性”,让他在自身欲望的驱使下,一步步地走向自己既定的结局。

从人情物理出发,麦克白的一切行动和最终的结局都 是可以解释的。

从口中,我们了解到麦克白的性格,他“希望做一个伟大的人物”,他有野心,但“缺少和那种野心相随联属的奸恶”,他的“欲望很大,但又希望只用正当的手段”,“一方面不愿玩弄机诈,一方面又要作非分的攫夺”。

平定叛乱,被封为考特爵士之后,麦克白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在他之上的邓肯,又完全依赖他来保障自己国家的安定。

此时,即使没有女巫预言,麦克白心中也必定会有那种念头。

所以当女巫们隐去之后,他才说“我倒希望她们再多留一会儿”。

他叫她们再多留一会儿,显然是他心里已经潜伏了做君王的念头,所以想从女巫口中多了解一些有关它的信息。

一句简单的话,便生动地表现了麦克白潜意识的流动过程。

女巫的预言使麦克白内心的隐秘的权力欲望浮出水面,而邓肯对他过火的奖赏和夸赞,增强了他的欲望,邓肯说“你的功劳太超越寻常了,飞得最快的报酬都追不上你,要是它再微小一点,那么也许我可按照适当的名分,给你应得的感谢和酬劳,现在我只能这样说,一切的报酬都不能抵偿你的伟大的勋绩。

”这样的话说得太过火,不应出自一个国君之口,客观上表现了邓肯对麦克白的依赖性。

也刺激了麦克白的野心,使认为自己攫取王位也并非是全无理由的:因为自己的功劳很大。

麦克白篡夺了王位之后,又暗杀了自己的战友要、班柯。

这是非常合乎情理的,班柯是麦克白唯一忌惮的人,杀邓肯之前,他就曾想收买他,“您听众了我的话,包您有一笔宝贵到手。

”但班柯拒绝了他:“为了觊觎宝贵而丧失荣誉的事,我是不会干的。

”既然收买不成 ,他又知道自己的许多秘密,为了坐稳自己的王位,麦克白干掉他,诛除异己本就是政治家惯用的伎俩,中外如此,没什么奇怪。

至于后来麦克白的失败也是因自身造成的,一个暴虐而又非法的君王,必然会遭到各个阶层的反抗,人民的反抗加上众叛亲离,可以把任何一个国王掀下台。

剧中麦克白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天意,就其个人命运而言,是正确的;就其被打败这一事实而言,是荒谬的,就如中国的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天一样。

人物命运能从自身找到合理的解释,是《麦克白》作为性格悲剧的一个审美特征。

但剧中对麦克白及其夫人内心风暴的精当刻画,才是其中最精彩之处。

为刻画麦克白的性格,不惜笔墨,大量运用旁白、梦幻,突出麦克白夫妇的内心风暴。

所以,该剧虽有代表的道德一方与麦克白所代表的道德一方的冲突,但是主要的冲突却是麦克白自己内心的冲突。

外在冲突一方的力量与气势太萎弱,不能与麦克白的气势相匹配,因而双方的冲突不具备动人心魄的震撼力;只有麦克白内心善恶、权欲与理性的冲突才具有动人的力量。

麦克白对自己的欲望始终有清晰的理性。

有人认为麦克白具有普通人犯罪的心理特征,其实两者存在着极大的差别,普通人犯罪时,会因为欲望的而忘记欲望可能带来的罪恶,但麦克白对自己的欲望可能会带来的罪恶始终是非常清醒的,他之所以依然在不顾罪恶去实现自己的欲望,是因为权欲的量实在太强,并且又不断受到外在力量的催化。

被邓肯封为勃兰特亲王时,他意识到他是一块横在他面前的巨石,他必须跳过这块巨石。

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欲望可能会带来的罪恶,因而他说:“星星啊,收起你们的火焰

不要让光亮照见我的黑暗幽深的欲望。

”从中我们可以深刻而清晰地领会到麦克白内心所激起的第一次内心风暴。

行功论赏之后,邓肯忽然心血来潮,要到麦克白的城堡殷佛纳斯去作客。

麦克白夫人怂恿麦克白在家中干掉邓肯。

但麦克白内心矛盾重重,一时难以作决,一方面,他“跃跃欲试的野心”,“不顾一切地驱着他”去“冒颠踬的危险”。

另一方面,就如他自己所说:“他到这儿本有两重的信任,第一,我是他的亲戚,又是他的臣子,按照名分绝对不能干这样的事;第二,我是他的主人,应当保障他身体的安全,怎么可以自己持刀行刺

而且,这个邓肯秉性仁慈,处理国政,从来没有过失,要是把他杀死了,他的生前的美德,将要像天使一般发出喇叭一样清澈的声音,向世人昭告我的弑君重罪。

”在这种两难之时,麦克白夫人的鼓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麦克白夫人是个极聪明的女性,她深谙其夫的个性和弱点。

所以其鼓动言语才会有立竿见影之效。

她先以爱情来挤兑麦克白:“从这一刻起,我要把你的爱情看作是同样靠不住的东西。

”继而,又用一个军人最忌讳的懦弱来激将麦克白:“你宁愿像一只畏首畏尾的猫儿,顾全你所认为的生命的装饰品的名誉,不惜让你在自己眼中成为一个懦夫,让‘我不敢’永远跟在‘我想要’后面吗

”这两点都是麦克白的致命之处,因此他才铁定了谋杀邓肯之心,他说:“请你不要用说了,只要是男子汉做的事,我都敢做,没有人比我有更大的胆量。

”麦克白夫妇定好嫁祸于卫士的计策,决定谋杀邓肯。

暗杀之前,“杀人的恶念”使麦克白看到异象——把在他面前摇晃的刀子,它的形状你他拔出来的那把一模一样,它指示着他要去的方向,告诉他应当用什么利器。

很明显,刀子是麦克白内心杀人恶念的外化。

外化的原因在于他内心经历着激烈的内心冲突,面对善恶的抉择,麦克白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有胆量。

杀人的恶念让他恐惧,他说“坚固结实原大地啊,不要听见我的脚步声音是向什么地方去,我怕路上的砖石会泄漏了我的行踪。

”他不是逃避什么外在的东西,而是逃避自己对自己的审判。

之后莎翁对麦克白谋杀邓肯与暗杀班柯后的心理状态的描写,有异曲同工之妙。

谋杀邓肯之后,麦克白听到臆想的声音:“不要睡了

葛莱密斯已经杀害了睡眼。

”暗杀班柯后,麦克白看到班柯的鬼魂,这是麦克白内心激烈冲突的结果,是他内心对自己审判的理性观念的外化。

麦克白杀死了邓肯与班柯,也相当于杀死了自己的另一半――理性、善良的另一半。

麦克白与班柯本是一个人的两个方面。

班柯也像麦克白一样,有深沉的权力欲望,但他的理性与道德的力量也一样的强,并且女巫给他的预言并不是直接针对他而是针对他的子孙的,不是他的努力可以获取的,假如女巫对班柯和麦克白的预言交换一下位置,班柯也有一个像麦克白夫人那样的班柯夫人,那班柯也很可能与麦克白走同样的一条路。

杀死班柯之后,麦克白内心冲突开始减弱,从那以后,他“心里想到什么便把它实行,不再有任何的疑虑”,他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的、疯狂的暴君。

人与命运的冲突也开始激化起来。

“我曾经哺乳过婴孩,知道一个母亲是怎样怜爱地吮吸她乳汁的子女;可是我会在 它看着我的脸微笑的时候,从它的柔软的嫩嘴里摘下我的乳头,把它的脑袋砸碎。

”但她毕竟是女人,坚强的外表掩饰不了她内心的软弱,她最后的梦游泄露了她心底的秘密,表现出她外强中干的秉性。

不过,这反而显出她的人性――具有普通人的情感。

由她的梦游往回考察,我们发现,麦克白夫人内心的风暴并非像剧本表面描写的那样平静,事实上,她内心的风暴一直都是激烈的,但是她为了安慰麦克白,只好把自己的内心风暴压抑着,第三幕第二场,麦克白夫人独处时,独白道:“费尽了一切,结果不是一无所得,我们的目的虽然达到,却一点不感觉满足。

要是用毁灭他人的手段,使自置身在充满着疑虑欢娱里,那么还不如被我们所害的人,倒落得无忧无虑。

”其内心的痛苦与冲突是深邃的,但麦克白上来后,她马上隐蔽了自己的情绪,转过来安慰麦克白:“啊,我的主

您为什么一个人孤零零的,让最悲哀的幻想做您的伴侣,把您的思想念念不忘地集中在一个己死者的身上

无法挽回的事,只好听其自然;事情干了就算了。

”(第三幕第二场)两段话的语气相差如此之大,都是因为关心体贴麦克白。

变这点看,麦克白夫人倒有一些可爱之处。

内心的冲突必然要有一定的发泄方式,麦克白夫人不断压抑自己内心冲突的结果,导致了她的梦游和全面的崩溃。

由此可见,与麦克白狂风骤雨式的冲突相比,麦克白夫人的内心风暴就像海底的洋流,表面平静,内部却波涛汹涌。

《麦克白》具有命运悲剧与性格悲剧的双重审美特质,与当时的时代精神是一致的。

文艺复兴倡导“人本主义”,把人的地位提高到一个很高的地位,涌现出了一批天才式的巨人。

莎剧中的人物多具有人文主义色彩。

《麦克白》一剧中麦克白的斗争精神和他的力量体现了人的力量。

但他最终的失败却说明命运观念在西方文学创作中的重要性,它深刻地影响了他们的文学创作风格。

实际上,其他许多莎剧亦存在着宿命的色彩。

(选自《环球科学》有删改) 1.下列表述,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A.身体的洁净与道德的纯洁

Macbeth(麦克白)  As one of King Duncan’s chief generals and closest military advisers, Macbeth is led to perform wicked deeds by the prophecies of three witches and the machinations of his wife. When he is pronounced Thane of Cawdor for his military victories – a prophecy come true before his ascension to the kingship – he is tempted into murder to fulfill the second prophecy. Once he is crowned king, his brutal plans are made all the easier as he begins killing indiscriminately to ensure his throne. He is not subtle, nor effective as he riles the entire Scottish nobility against his tyrannous ways and ultimately falls before the might of his own psychological pressure and the might of his opposition.  作为邓肯国王的一个首席将军和最亲近的军事顾问,麦克白在三个女巫预言和他妻子的阴谋的驱使下做出邪恶的行动。

当他因他的军事功绩而被授予考德爵士时,他登上皇位前的一个预言实现了。

他受谋杀的诱惑而去实现第二个预言。

一旦他被加冕为国王,他就会制定残忍的计划,开始不加选择的杀人以确保他王位的安全。

他是不敏感的,当他激怒了整个苏格兰贵族反对他的暴虐时没有有效的抵挡,最终他迫于心理压力和反抗势力而垮台。

  Lady Macbeth(麦克白夫人)  As Macbeth’s wife, Lady Macbeth is the early instigator of the atrocious plans that lead to Macbeth’s Kingship. She is ambitious and power hungry and her machinations are as cold and vicious as her husband’s actions. However, after the bloodshed begins she is incapable of bearing the weight of what she has done and soon falls victim to the weight of her guilt, eventually going mad and committing suicide. Despite the horrible nature of her and her husband’s crimes, the two are a very close couple very much so in love.  作为麦克白的妻子,麦克白夫人是那个帮麦克白登上皇位的残忍计划最早的煽动者。

她野心勃勃,对权力有很强的渴望,她的阴谋就像她丈夫的行为那样冷酷狠毒。

然而,在虐杀开始后,她没有能力去忍受她的所作所为所带来的影响,不久她成了自己罪过所带来的的精神压力的受害者,最终发疯并自杀。

尽管她和她丈夫的罪行有着可怕的性质,但他们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

  《麦克白》(1606)是莎士比亚戏剧中心理描写的佳作。

全剧弥漫着一种阴郁可怕的气氛。

莎士比亚通过对曾经屡建奇勋的英雄麦克白变成一个残忍暴君的过程的描述,批判了野心对良知的侵蚀作用。

由于女巫的蛊惑和夫人的影响,不乏善良本性的麦克白想干一番大事业的雄心蜕变成野心,而野心实现又导致了一连串新的犯罪,结果是倒行逆施,必然死亡。

在迷信、罪恶、恐怖的氛围里,作者不时让他笔下的罪人深思、反省、剖析内心,麦克白夫妇弑君前后的心理变化显得层次分明,这就更加增大了悲剧的深度。

  《麦克白》毕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命运悲剧。

这一点与古希腊的悲剧一比较便非常明白了。

在古希腊的命运悲剧中,命运的力量是直接作用于人的。

因此,从人物自身我们无法得出对他们命运的任何合乎逻辑的解释,最多也只是家庭遗传(如《阿伽门农》),或是祖辈的罪孽(如《俄狄甫斯王》)。

但在莎剧《麦克白》,命运并不直接作用于人,而是通过人类自身的欲望、罪恶、性格等间接作用于人的。

就像赫卡忒所说,命运让“种种虚伪的幻影迷乱他的本性”,让他在自身欲望的驱使下,一步步地走向自己既定的结局。

  从人情物理出发,麦克白的一切行动和最终的结局都 是可以解释的。

从麦克白夫人口中,我们了解到麦克白的性格,他“希望做一个伟大的人物”,他有野心,但“缺少和那种野心相随联属的奸恶”,他的“欲望很大,但又希望只用正当的手段”,“一方面不愿玩弄机诈,一方面又要作非分的攫夺”。

平定叛乱,被封为考特爵士之后,麦克白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在他之上的邓肯,又完全依赖他来保障自己国家的安定。

此时,即使没有女巫预言,麦克白心中也必定会有那种念头。

所以当女巫们隐去之后,他才说“我倒希望她们再多留一会儿”。

他叫她们再多留一会儿,显然是他心里已经潜伏了做君王的念头,所以想从女巫口中多了解一些有关它的信息。

莎翁一句简单的话,便生动地表现了麦克白潜意识的流动过程。

  女巫的预言使麦克白内心的隐秘的权力欲望浮出水面,而邓肯对他过火的奖赏和夸赞,增强了他的欲望,邓肯说“你的功劳太超越寻常了,飞得最快的报酬都追不上你,要是它再微小一点,那么也许我可按照适当的名分,给你应得的感谢和酬劳,现在我只能这样说,一切的报酬都不能抵偿你的伟大的勋绩。

”这样的话说得太过火,不应出自一个国君之口,客观上表现了邓肯对麦克白的依赖性。

也刺激了麦克白的野心,使认为自己攫取王位也并非是全无理由的:因为自己的功劳很大。

  麦克白篡夺了王位之后,又暗杀了自己的战友班柯。

这是非常合乎情理的,班柯是麦克白唯一忌惮的人,杀邓肯之前,他就曾想收买他,“您听从了我的话,包您有一笔宝贵到手。

”但班柯拒绝了他:“为了觊觎宝贵而丧失荣誉的事,我是不会干的。

”既然收买不成 ,他又知道自己的许多秘密,为了坐稳自己的王位,麦克白干掉他,诛除异己本就是政治家惯用的伎俩,中外如此,没什么奇怪。

至于后来麦克白的失败也是因自身造成的,一个暴虐而又非法的君王,必然会遭到各个阶层的反抗,人民的反抗加上众叛亲离,可以把任何一个国王掀下台。

  人物命运能从自身找到合理的解释,是《麦克白》作为性格悲剧的一个审美特征。

但剧中对麦克白及其夫人内心风暴的精当刻画,才是其中最精彩之处。

  为刻画麦克白的性格,莎翁不惜笔墨,大量运用旁白、梦幻,突出麦克白夫妇的内心风暴。

所以,该剧虽有马尔康代表的道德一方与麦克白所代表的道德一方的冲突,但是主要的冲突却是麦克白自己内心的冲突。

外在冲突一方的力量与气势太萎弱,不能与麦克白的气势相匹配,因而双方的冲突不具备动人心魄的震撼力;只有麦克白内心善恶、权欲与理性的冲突才具有动人的力量。

麦克白对自己的欲望始终有清晰的理性。

  有人认为麦克白具有普通人犯罪的心理特征,其实两者存在着极大的差别,普通人犯罪时,会因为欲望的而忘记欲望可能带来的罪恶,但麦克白对自己的欲望可能会带来的罪恶始终是非常清醒的,他之所以依然在不顾罪恶去实现自己的欲望,是因为权欲的力量实在太强,并且又不断受到外在力量的催化。

马尔康被邓肯封为勃兰特亲王时,他意识到他是一块横在他面前的巨石,他必须跳过这块巨石。

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欲望可能会带来的罪恶,因而他说:“星星啊,收起你们的火焰

不要让光亮照见我的黑暗幽深的欲望。

”从中我们可以深刻而清晰地领会到麦克白内心所激起的第一次内心风暴。

  行功论赏之后,邓肯忽然心血来潮,要到麦克白的城堡殷佛纳斯去作客。

麦克白夫人怂恿麦克白在家中干掉邓肯。

但麦克白内心矛盾重重,一时难以作决定,一方面,他“跃跃欲试的野心”,“不顾一切地驱着他”去“冒颠踬的危险”。

另一方面,就如他自己所说:“他到这儿本有两重的信任,第一,我是他的亲戚,又是他的臣子,按照名分绝对不能干这样的事;第二,我是他的主人,应当保障他身体的安全,怎么可以自己持刀行刺

而且,这个邓肯秉性仁慈,处理国政,从来没有过失,要是把他杀死了,他的生前的美德,将要像天使一般发出喇叭一样清澈的声音,向世人昭告我的弑君重罪。

”  在这种两难之时,麦克白夫人的鼓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麦克白夫人是个极聪明的女性,她深谙其夫的个性和弱点。

所以其鼓动言语才会有立竿见影之效。

她先以爱情来挤兑麦克白:“从这一刻起,我要把你的爱情看作是同样靠不住的东西。

”继而,又用一个军人最忌讳的懦弱来激将麦克白:“你宁愿像一只畏首畏尾的猫儿,顾全你所认为的生命的装饰品的名誉,不惜让你在自己眼中成为一个懦夫,让‘我不敢’永远跟在‘我想要’后面吗

”这两点都是麦克白的致命之处,因此他才铁定了谋杀邓肯之心,他说:“请你不要用说了,只要是男子汉做的事,我都敢做,没有人比我有更大的胆量。

”  麦克白夫妇定好嫁祸于卫士的计策,决定谋杀邓肯。

暗杀之前,“杀人的恶念”使麦克白看到异象——把在他面前摇晃的刀子,它的形状象他拔出来的那把一模一样,它指示着他要去的方向,告诉他应当用什么利器。

很明显,刀子是麦克白内心杀人恶念的外化。

外化的原因在于他内心经历着激烈的内心冲突,面对善恶的抉择,麦克白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有胆量。

杀人的恶念让他恐惧,他说“坚固结实原大地啊,不要听见我的脚步声音是向什么地方去,我怕路上的砖石会泄漏了我的行踪。

”他不是逃避什么外在的东西,而是逃避自己对自己的审判。

  之后莎翁对麦克白谋杀邓肯与暗杀班柯后的心理状态的描写,有异曲同工之妙。

谋杀邓肯之后,麦克白听到臆想的声音:“不要睡了

葛莱密斯已经杀害了睡眼。

”暗杀班柯后,麦克白看到班柯的鬼魂,这是麦克白内心激烈冲突的结果,是他内心对自己审判的理性观念的外化。

麦克白杀死了邓肯与班柯,也相当于杀死了自己的另一半――理性、善良的另一半。

麦克白与班柯本是一个人的两个方面。

  班柯也像麦克白一样,有深沉的权力欲望,但他的理性与道德的力量也一样的强,并且女巫给他的预言并不是直接针对他而是针对他的子孙的,不是他的努力可以获取的,假如女巫对班柯和麦克白的预言交换一下位置,班柯也有一个像麦克白夫人那样的班柯夫人,那班柯也很可能与麦克白走同样的一条路。

杀死班柯之后,麦克白内心冲突开始减弱,从那以后,他“心里想到什么便把它实行,不再有任何的疑虑”,他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的、疯狂的暴君。

人与命运的冲突也开始激化起来。

  “我曾经哺乳过婴孩,知道一个母亲是怎样怜爱地吮吸她乳汁的子女;可是我会在 它看着我的脸微笑的时候,从它的柔软的嫩嘴里摘下我的乳头,把它的脑袋砸碎。

”但她毕竟是女人,坚强的外表掩饰不了她内心的软弱,她最后的梦游泄露了她心底的秘密,表现出她外强中干的秉性。

不过,这反而显出她的人性――具有普通人的情感。

由她的梦游往回考察,我们发现,麦克白夫人内心的风暴并非像剧本表面描写的那样平静,事实上,她内心的风暴一直都是激烈的,但是她为了安慰麦克白,只好把自己的内心风暴压抑着,第三幕第二场,麦克白夫人独处时,独白道:“费尽了一切,结果不是一无所得,我们的目的虽然达到,却一点不感觉满足。

要是用毁灭他人的手段,使自己置身在充满着疑虑的欢娱里,那么还不如被我们所害的人,倒落得无忧无虑。

”其内心的痛苦与冲突是深邃的,但麦克白上来后,她马上隐蔽了自己的情绪,转过来安慰麦克白:  “啊,我的主

您为什么一个人孤零零的,让最悲哀的幻想做您的伴侣,把您的思想念念不忘地集中在一个己死者的身上

无法挽回的事,只好听其自然;事情干了就算了。

”(第三幕第二场)  两段话的语气相差如此之大,都是因为关心体贴麦克白。

从这点看,麦克白夫人倒有一些可爱之处。

内心的冲突必然要有一定的发泄方式,麦克白夫人不断压抑自己内心冲突的结果,导致了她的梦游和全面的崩溃。

由此可见,与麦克白狂风骤雨式的冲突相比,麦克白夫人的内心风暴就像海底的洋流,表面平静,内部却波涛汹涌。

  《麦克白》具有命运悲剧与性格悲剧的双重审美特质,与当时的时代精神是一致的。

文艺复兴倡导“人本主义”,把人的地位提高到一个很高的地位,涌现出了一批天才式的巨人。

莎剧中的人物多具有人文主义色彩。

《麦克白》一剧中麦克白的斗争精神和他的力量体现了人的力量。

但他最终的失败却说明命运观念在西方文学创作中的重要性,它深刻地影响了他们的文学创作风格。

实际上,其他许多莎剧亦存在着宿命的色彩。

莎士比亚戏剧作品及赏析

莎士比亚的历史剧表人文主义政治思想:主张改革,贵族和教会势力,反对社会动乱和封建内战,主张重用有才能的新贵,反对资产阶级的个人野心和对权力的贪欲。

主张开明君主统治,对内能使国家富强,百姓安居乐业;对外则能战胜敌国,维护民族与国家的独立。

莎士比亚的系列历史剧为世界戏剧史上所罕见。

1、哈姆莱特是古代丹麦的一个王子,他是一个人文主义形象,这和他在“威登堡大学”里所受的教育有着很大的关系。

2、这是一个充满矛盾的形象。

一方面他接受了人文主义的影响,心中充满了美好的理想,希望生活中的一切如理想一样完美。

而现实生活的一系列意外打破了他的理想。

他像一个思想家那样地思考许多哲学问题,却找不到答案。

于是他要为父报仇,可是他内心又是矛盾,因为他想的不光只是为父报仇,而是扭转整个乾坤。

在这样艰巨的任务面前,他想要行动也行动不起来。

3、性格过于内向、审慎及单枪匹马的处境,使他感到犹豫,造成他行动上的延宕。

因此最后只能是与敌人同归于尽。

4、他的悲剧既有罪恶势力过于强大的客观原因,也有其内存性格弱点的主观原因。

所以,哈姆莱特的悲剧是时代的悲剧,是人文主义者的悲剧。

《哈姆莱特》的题材、故事情节、主题思想。

哈姆莱特和克劳狄斯的斗争反映了资产阶级人文主义者和反动的封建王权之间的斗争。

哈姆莱特是悲剧的中心人物,典型的新兴资产阶级人文主义思想家。

哈姆莱特的性格发展史。

“欢乐的王子”、“忧郁的王子”、“延宕的王子”、“行动的王子”是统一的。

哈姆莱特的忧郁和延宕的意义。

哈姆莱特的性格特征是富有感情和思想,勇于探索,善于分析,但思虑多于行动,剖析偏于哲理。

脱离群众的孤军作战是哈姆莱特悲剧的重要根由。

哈姆莱特的典型意义。

“血腥的国王”克劳狄斯的形象、奥菲丽亚的形象以及雷欧提斯的形象。

从正反两方面反映了莎士比亚的人文主义思想:他谴责封建贵族争权夺利给国家造成的内乱,认为通过道德改善可以产生开明君主,实行自上而下的改革,建立和谐的社会关系与理想的社会制度。

莎士比亚将这一单纯为父复仇的故事,改变唯一出反映特定社会矛盾的杰出悲剧。

股市讲述丹麦王子哈姆莱特在德国人文主义思想中心威登堡大学求学,父死回国送葬,回国后,他见到的是叔父篡夺王位并与母亲匆匆结婚,满朝文武向新王谄媚,他深深感到抑郁和痛苦。

这时,父亲鬼魂出现,告诉他自己实际上是被自己的兄弟所谋杀。

王子为了证实鬼魂的话和逃避仇人的监视,假装精神失常。

篡位者对此十分怀疑,就派哈姆莱特的两个老同学和御前大臣的女儿——他的情人去试探他的隐秘,这都被哈姆莱特一一识破了。

为了证实谋杀者的罪行,哈姆莱特安排了一场“戏中戏”,剧情与其父被谋杀的情形十分相似。

这是谋杀者惊惶失措,因而暴露了自己。

这时,王后受其夫指示,找王子谈话,谈话间,哈姆莱特发现帷幕后有人偷听,就把剑将他刺死,原来是御前大臣,他情人的父亲。

无辜的姑娘既失去了父亲,又失去了王子的爱情,应此疯癫,坠河而死。

新王决心除掉哈姆莱特,设计派他出使英国,以便借刀杀人。

但这一阴谋也被王子识破,他中途折回丹麦。

新王又生一计,让御前大臣之子与王子比剑,暗中备下毒剑毒酒。

比赛中,哈姆莱特被毒剑刺中,又用毒剑刺中了新王和御前大臣之子,王后也因误饮毒酒身亡,四人同归于尽。

哈姆莱图临死前嘱咐好友继续他未完成的事业。

哈姆莱特是一个性格非常复杂的人物,他对社会现实善于观察和思考,并曾经怀着美好的理想和善良的愿望。

但他对人类的信念突然被他母亲和叔父的伪善所粉碎,他感到它所生活的空间原来是一个“荒芜不治的花园,长满了恶毒的莠草”

他不能忍受“人世的鞭挞和讥嘲,压迫者的凌辱,傲慢者的冷眼,被轻蔑的爱情的惨痛,法律的迁延,官吏的横暴和微贱者费尽辛勤换来的鄙视”。

他对丑恶现象的深恶痛绝和对现实生活的无能为力,和他无法解脱的内心深层的痛苦,这种矛盾和痛苦是他喊出“To be, or not to be”这一震撼了数代人灵魂的问题。

这一问题很难完全译成中文。

它包含着“活着还是死去”、“生存还是毁灭”、“忍受下去还是反抗”等种种含义。

正是由于无法对这一问题做出明确的回答,哈姆莱特才长期踌躇和拖延着他早应采取的复仇行动,关于这种说法曾经有过不同的看法和争论。

有人说,这是由于他“生性犹豫,缺乏行动,所以失败”;有人说他“天生患有忧郁症”,用歌德的话来说就是由于他“软弱性,缺乏魅力”;俄国民主主义者别林斯基则认为:“哈姆莱特天生纯粹是内在的、冥想的、主观的、生来富于感情和思想的;而可怕的事变要求它的,却不是感情和思想,而是行动;召唤他从空想的世界中走出来,到现实世界中去,到和他的精神气质完全不同的行动的世界中去。

”其实,以上这些都是复仇行动所以延宕的原因。

此外,恐怕还应加上他对母亲的下意识的眷恋,对杀死叔父后自己所承担的责任的恐惧等等。

另外,这种延宕同时也是出于戏曲情节和冲突的规定性和需要。

总之,《哈姆莱特》是一出悲剧,一出让人无法忘记的悲剧。

莎士比亚的戏剧,塑造了一系列概括性强、具有独特个性并且在矛盾中发展的典型人物形象。

他的许多著名悲剧人物,不论是思想深刻周密、忧郁沉思的哈姆莱特,刚正不阿、单纯轻信的奥塞罗,含冤负屈、悲苦无告的李尔王,权势熏心、傲慢残酷的麦克白,心胸坦荡、动机纯良的勃鲁特斯,或者是勇敢坚强、品质高尚的安东尼奥,都是埃斯库罗斯戏剧里的巨人式的人物,形象鲜明,个性突出,给人以难以磨灭之深刻印象。

莎士比亚生活在封建制度开始瓦解,新兴资产阶级开始上升的大转折时期。

当时中世纪以宗教神学为代表的蒙昧主义思想走向没落,资产阶级以个人主义为中心的世界观日益深入人心,人文主义在社会文化思潮中开始占据统治地位。

莎士比亚则以他的剧作,大胆地批判了封建制度的残酷黑暗及对人性的禁锢,强烈反映了新兴的资产阶级希望建立新型的社会关系和伦理思想的要求,为人文主义在英国和欧洲的传播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莎士比亚的许多剧作都遗失了,流传下来的只有三十七个,研究者将他的创作按思想和艺术的发展分为三个时期。

人文主义(也叫人本主义)是文艺复兴的核心思想。

人文主义肯定人的崇高地位,主张一切以人为本,以此来反对罗马教会所代表的神权的绝对统治。

针对教会认为人生是苦难和罪恶的邪说,人文主义反对禁欲主义和来世思想,肯定现世生活,歌颂爱情和个性解放;针对蒙昧主义和神秘主义,人文主义提倡理性,认为人是有理性的动物,因而有权追求知识,探索未知,了解自然和研究科学;针对封建压迫和封建等级制度,人文主义鼓吹仁慈、博爱,歌颂纯真的友谊和崇高品德,提倡平等和冒险精神。

总之,人文主义反映了新的时代精神,它体现了意气风发、朝气蓬勃和乐观进取的精神,同时,也表现出了巨大的创造力。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出现最早的国家是意大利,同时,它也是人文主义文学的诞生地。

由于得天独厚的条件,意大利得开风气之先。

欧洲文艺复兴运动就是在十四世纪的意大利首先兴起,成为这个运动的中心。

这个时期在文学方面有诗人但丁、彼特拉克和薄伽丘;法国的拉伯雷和西班牙的塞万提斯,而英国当属我们这本书的主人公——戏剧之王莎士比亚。

艺术的复兴和文学的复兴是相辅相成的,文艺复兴也必然少不了艺术。

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当之无愧为这个时代的大师。

除此之外,各个国家在建筑、雕塑等方面也都有了重大的突破。

哲学与科学在这个世界大变革的时代也不甘寂寞,马丁·路德和加尔文的宗教改革,伊拉斯谟与马基雅维利的哲学思想不但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也是人类历史发展的产物。

而哥白尼、布鲁诺、第谷、开普勒、以及伽利略这些伟大科学家的出现又给我们带来了全新的认识,人们在享受着文学与思想的飞跃与升华的同时,感受到了地球并不是我们的惟一,太阳并不是我们的奴仆,这是一个怎样伟大的时代呀

一言以蔽之,文艺复兴宣告了中世纪的结束和现代社会的诞生。

分析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中主人公的遭遇及性格特点

一、哈姆雷特: 哈姆雷特是一个处于现实和理想矛盾中的人文者,曾经对天地万物、人与社会都充满了美好的希冀。

但是现实的严酷与丑恶打破了他的美好理想,他的人文主义的信念破灭了。

作为一个人文主义者,哈姆雷特在复仇道路上的犹豫,显示了他所代表的人文主义与封建势力的悬殊。

借此表现了作者对文艺复兴运动的反思与对人的命运与未来社会的忧虑。

哈姆雷特是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思想者的典型。

虽然他在剧中一出场就是一个身著黑衣、一脸肃穆的忧郁王子,但“剧前期”的哈姆雷特可是一个在人文主义思想策源地的威登堡大学学习的快乐王子,他对人类充满了理性的信念:“人类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杰作

多么高贵的理性

多么伟大的能力

多么优美的仪表

多么文雅的举动

在行为上多么像一个天使,在智慧上多么像一个天神

宇宙的精华

万物的灵长

”可是世界倏然改观:哈姆雷特心目中理想化的君主——老哈姆雷特突然亡故,猥琐而卑鄙的叔父克劳狄斯却践登王位;父母亲的爱情理想又为改嫁的母亲所玷污;盛大的结婚笙乐使哈姆雷特看到了本民族的致命缺陷,而老臣新贵们纷纷向新王献媚邀宠更使哈姆雷特感受到了人情的冷暖、世态的炎凉。

仅仅这些生活的不幸、人世的苦难就已经使哈姆雷特深深地陷入悲凉、忧郁中,谁知还有更加残酷的谋杀阴谋,使哈姆雷特的信念受到致命一击,巨大的震惊和愤怒,使忧郁的王子从个人的痛苦中转到了更加深广的范围,使他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颠倒混乱的时代”,在严峻的现实中,他自觉地担负起自己的历史责任:“唉,倒霉的我,却要负起重整乾坤的责任。

”?他所要担负起的责任太大太重,远不是那个暴烈如火的王子小福丁布拉斯,目标狭隘、不计后果地一会儿攻打丹麦,一会儿攻打波兰;也不是那个简单莽撞,一心复仇,纠集一群乌合之众攻打王宫,又被国王几句花言巧语所哄骗和利用,愚蠢地充当了国王的枪手的雷欧提斯。

哈姆雷特的复仇,不仅仅是遵照父命去杀死国王克劳狄斯的肉体,而是要消灭克劳狄斯所代表的黑暗社会:黑白颠倒,是非混淆,到处充满着专制腐败、阴谋诡计、阿谀奉承以及“人世的鞭挞和讥嘲,压迫者的凌辱,傲慢者的冷眼,被轻蔑的爱情的惨痛,法律的迁延,官吏的横暴,和微贱者费尽辛勤所换来的鄙视”。

“载负万物的大地,这一座美好的框架,只是一个不毛的荒岬;覆盖众生的苍穹,这一顶壮丽的帐幕,这一个点缀着金黄色的火球的庄严的屋宇,只是一大堆污浊的瘴气的集合。

”而这一大堆污浊的瘴气,克劳狄斯是罪魁祸首,但老臣波洛涅斯、同学罗森克兰兹、吉尔德斯特恩等等,出于自己的私利,无不成为国王的帮凶。

就是母亲和情人奥菲丽雅也由于软弱无知,无意中被黑暗势力所利用,并成为牺牲品。

敌对势力是广大之阵,又是隐蔽很深的无物之阵。

哈姆雷特的认识更加深广,但却陷入到思考的怪圈中。

在一个和自己的理想信念相背谬的社会里,“生存还是毁灭”,这真是一个难以抉择的人生命题。

这也是人文主义理想者所面临的无奈和不幸。

时代社会的颠倒混乱,是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所造成的必然的阵痛。

君主理想已然破灭,君臣礼仪不复存在,纲纪败坏,伦常崩溃,世风日下。

而封建堡垒却更加顽固。

新兴的第三等级势力仅仅处于萌芽阶段,还不为人文主义者所认识。

历史的反复和螺旋状态,是人文主义理想者们不期然而然的规律。

人文主义者们不是政治家,而是理想家,他们胸怀远大,目标纯正,坚持理想信念,意志坚定。

绝非为了一己的目标而不择手段。

在哈姆雷特机智地以“戏中戏”的方式证明这一骇人听闻的罪恶时;本可以毫不犹豫的复仇。

但在克劳狄斯慌乱地向上帝祈祷时,哈姆雷特不是趁机杀死他,而是想到要在敌人罪恶昭彰时,再举起正义的剑惩罚邪恶。

这不能仅仅归结为哈姆雷特的宗教情结,更不能怪罪哈姆雷特的优柔寡断,这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文主义理想者的必然行动,而不再是宫廷权利的血腥争斗。

最后哈姆雷特让他的好友霍拉旭好好活着把他“行事的始末根由昭告世人”就说明了这一点。

? 人文主义者过于推崇个人的力量,这使得王子哈姆雷特看不起一般民众,嫌弃“一个平民也敢用他的脚趾去踢痛贵人的后跟了。

”尽管国王曾经担忧哈姆雷特在民众中的威望,海盗也给了他应有的尊重和帮助。

但哈姆雷特不可能“堕落”到像雷欧提斯那样率领暴徒攻打王宫,在暴徒的山呼万岁中登上王位。

因为,这距离他心目中的人文主义理想太遥远了。

只有到了十九世纪,我们才看到如雨果、狄更斯等伟大作家在文学作品中描绘的下层平民百姓攻打王宫、教堂、监狱的情景,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

人文主义理想信念的根本在于“人”

高贵文雅,纯洁优美,勇敢坚强,兼具热情和理智,拥有平等和尊严。

但在残酷的现实中,人性是那么邪恶,那么卑鄙;那么脆弱,那么善变;那么孤独,那么……“这一个泥土塑成的生命算得了什么

”但忧郁的哈姆雷特毕竟没有丧失人文主义对“人”这个“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的信念,而且为这个永恒的信念献出了生命。

这个信念就是我们一代代人活着而且奋斗的理由。

另一方面,对哈姆雷特来说,爱情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以至于有人怀疑他对奥菲利亚的爱,这对他显然有失公允。

我们不认为在莎士比亚的创作动机中哈姆雷特是一个具有延宕性格的人。

他从不延宕(杀波尔纽斯,杀两个朋友,在奥菲利亚的葬礼上一跃而出)。

我认为也许把造成这一结果归为两点恐怕更合情理: 一、对母亲的爱。

所以说,弗洛伊德的解释是有其价值所在的。

剧中哈姆雷特往往将奥和葛并举,可以看出母亲失贞一事给他的心理造成多么巨大的阴影。

这倒并不是说他的叔父做了他潜意识渴求的事,以至于心慈手软,被自己唬住,而在于母亲改嫁这件事令他无法再相信女人。

这种透彻的了悟又是和爱女人的欲望纠缠在一起,以致痛苦万分,手足无措。

二、正如有的沙评家称哈姆雷特性格的形成一大部分原因在于莎士比亚无法对如此巨大的题材加以把握。

这里有几条证据,如哈姆雷特的对于演戏的大段评说,诸多地方是为了表现剧作者的聪明才智和对社会的褒贬(这在古典主义作家那里是无法想象的)。

再如,同时要表现母子关系,爱情关系,又要表现复仇,势必拖延了后者。

再回到开头的判断,我们看哈姆雷特死前的场景,他说的是有关丹麦继承权的问题。

设想一下,如果整出戏发生在罗密欧身上,那么他临死时,不是抱着母亲就是呼唤着奥菲利亚的名字。

所以说,把这部戏理解成社会批判据也是情有可原的。

因为毕竟,也许我们忽略了这一点,哈姆雷特的身份是王子,而非公子,而王子是将继承王位的。

二、麦克白: 麦克白:作为邓肯国王的一个首席将军和最亲近的军事顾问,麦克白在三个女巫预言和他妻子的阴谋的驱使下做出邪恶的行动。

当他因他的军事功绩而被授予考德爵士时,他登上皇位前的一个预言实现了。

他受谋杀的诱惑而去实现第二个预言。

一旦他被加冕为国王,他就会制定残忍的计划,开始不加选择的杀人以确保他王位的安全。

他是不敏感的,当他激怒了整个苏格兰贵族反对他的暴虐时没有有效的抵挡,最终他迫于心理压力和反抗势力而垮台。

麦克白夫人:作为麦克白的妻子,麦克白夫人是那个帮麦克白登上皇位的残忍计划最早的煽动者。

她野心勃勃,对权力有很强的渴望,她的阴谋就像她丈夫的行为那样冷酷狠毒。

然而,在虐杀开始后,她没有能力去忍受她的所作所为所带来的影响,不久她成了自己罪过所带来的的精神压力的受害者,最终发疯并自杀。

尽管她和她丈夫的罪行有着可怕的性质,但他们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

三、奥赛罗;奥赛罗的人物形象,他一方面宽容大度,一方面狐疑猜忌;一方面严于律己,一方面吹毛求疵;一方面单纯朴质,一方面缺乏智谋;一方面浪漫而富于诗意,一方面急躁冒进,无法冷静处事;一方面重视“证据”,一方面捕风捉影、疑神疑鬼;一方面疾恶如仇、大义灭亲,一方面对坏人疼爱有加;一方面英勇善战、屡建功勋,一方面急躁异常、有勇无谋。

正是这些矛盾性和两面性,促成了奥赛罗的悲剧,促成了他的毁灭和自戕奥赛罗的悲剧是人文主义的悲剧.它体现的是种族的偏见,反映的是邪恶力量与正义势力的交锋.一般认为,奥赛罗的形象是光辉和高大的.人们认为他是马基雅弗利式的恶魔,莎剧中最险恶的人物伊阿古的牺牲品.然而,稍微细心的读者会发现,奥赛罗这一角色,或多或少是一个自私,偏狭,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四、李尔王: 李尔形象的本身,反映出莎士比亚人文主义的理想和现实之间不可解决的矛盾。

道义上的胜利使李尔的悲剧留给了人们决不至于悲观的感觉。

葛洛斯特在《李尔王》中是有着同李尔王类似的遭遇的人物。

他轻信私生子爱德蒙的谗言,而把自己的大儿子爱德伽驱逐。

后来,他反而被爱德蒙“出首告发”,在康华尔的酷虐之下失去了双眼,又被驱逐到了荒野。

在遭到命运的打击的痛苦中,葛洛斯特思想悲观,情绪沮丧,以致绝望跳崖自杀;李尔却相反,呼天骂地,指控豪富,谴责自己,还想用武力夺回王位,惩处恶人。

因此,在这个剧本中,葛洛斯特是作为与李尔王相比较的形象来写的。

在他的衬托之下,李尔王的形象也就显出了更丰富的思想内容,更高一层的精神境界。

同时,也加强了《李尔王》的悲剧性,进一步地反映出人文主义者对现实和理想不可解决的矛盾的思想主题。

不过,正如李尔经过痛苦打击之后悔悟过来一样,葛洛斯特也最终认识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的真正品质。

葛洛斯特的私生子爱德蒙,是全剧首要的反面人物。

他是一个外表漂亮、殷勤而内心凶狠的阴谋家、两面派。

他垂涎自己不能继承的产业和爵位,痛恨自己的私生子身份,时刻幻想着铲除障碍,“扬眉吐气”:“合法的爱德伽,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土地。

”因此,他一方面欺骗自己“轻信”的父亲,从中离间使其在愤怒之下控告和追杀长子;一方面则假意“协助”“忠厚”的长兄,促成其弃家逃命。

这样的“计策”成功之后,他又投靠李尔王不孝的大女儿科纳里尔,一跃而成为富有的伯爵。

同时勾结李尔王的二女儿里根和大女婿康华尔,在她们的明争暗斗中,获取渔人之利,并使得她们互相争风吃醋。

他还利用奥尔尼作“号召军心的幌子”,密令刽子手杀死李尔及其小女儿卡狄利娅。

爱德蒙是整个剧本中恶势力的代表,有着靠个人本领无所忌惮地去追求成功和满足自己的欲望而无所不为的人生哲学。

他的厚颜无耻已到了不顾一切的程度,为了遂一己的私欲,甚至不惜置自己的父母于死地。

这种人可以说是资本主义上升时期亡命之徒和冒险家的真实写照。

但他也代表着对传统束缚的反叛。

剧本中作为邪恶势力的人物还有李尔的大女儿高纳里尔和二女儿里根两姊妹。

她们内心凶狠,表面上则用无耻的奉承和谎言谄媚父王,把其权力和土地骗到了手中。

接着就马上虎起了脸,对李尔步步紧逼—减免他的全部随从,把他急成疯癫,在暴风雨来临的傍晚把他赶到荒郊野外。

她们发动战争,纵容爱德蒙叛逆。

利益一致时,她们狼狈为奸;一旦争风吃醋,就剑拔弩张,势不两立。

里根要破坏科纳里尔害死丈夫与爱德蒙鬼混的美梦,科纳里尔又下毒杀死自己的妹妹和情敌里根。

高纳里尔的管家奥斯华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无赖”、“恶棍”,“靠着官府势力压人的奴才”,“奴颜卑膝,装腔作势的混帐东西”,“天生的王八坯子”,可是,也居然“佩起剑来”。

高纳里尔的丈夫康华尔公爵,却是专横残暴的掌权者、野心家、好战分子。

他们或者为效忠主子而作恶多端,或者伙同自己的妻子和妹妹迫害李尔、葛洛斯特而干出“暗无天日的暴行”。

和剧本中这些反面人物相反,李尔的小女儿卡狄利娅、侍臣肯特伯爵、大女婿奥尔尼和弄人却是作者理想化了的人物。

卡狄利娅正直、诚实,她宁可以“忠实”做“嫁奁”,宁可丢掉父亲按其言语所给予的分封和土地,却不愿意在父亲面前说一句违心的奉承的谎话。

肯特忠实、憨厚,敢于“直言极谏”、“大声疾呼”,即使由此而被国王驱逐国境。

奥尔尼正直、勇敢,面对妻子高纳里尔的淫威,表示一定要报复葛洛斯特被康华尔的“挖目之仇”,谴责妻子“偏心”虐待自己的父亲,指出她是“变化做女人的形状,掩蔽蛇蝎般的真相的魔鬼”。

弄人则在诙谐的面具之下,隐藏着自己非凡的聪明和才智,蕴含着对世事的清醒认识,敢于对人当面说真话,口中响彻着人民的呼声。

被爱德蒙讥为“忠厚的哥哥”的爱德伽也是作品中被理想化了的人物。

他虽遭爱德蒙的妒忌、诬陷而被放逐家门,但却为了复仇而扮成“可怜的汤姆”,始终有着清醒的头脑和顽强的斗争意志。

他赤身裸体从容地忍耐和经受着灾难和打击,他在荒野中愤怒地控诉着自己遭遇的险恶、揭露社会的黑暗,他仍然殷勤地扶侍着被挖掉了双眼的父亲,他勇敢地把奉主子之命要缉拿父亲的奥斯华德击倒在地,他面对弟弟爱德蒙的疯狂而坚决与之决斗……在爱德伽的身上,体现出了文艺复兴时期的巨人性格,体现出作者的理想和希望。

《李尔王》通过这些人物形象及其关系,深刻地反映出当时社会生活的现实,反映出当时社会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而反映出主题的普遍性,揭露出当时的社会实质。

在人文主义者看来,人是上帝所造的万物之灵,有崇高的地位和价值。

他们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方面要求亲爱、和谐和诚挚,他们主张人应该享受健康和美好的生活,他们希望以社稷为念的明智君王以及人人忠于职守的和谐、安定的社会秩序。

可是,由于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的到来,人的思想、道德观念的变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化了,人的思想本质也变化了。

正如葛洛斯特指出的:“亲爱的人互相疏远,朋友变为陌路,兄弟化成仇雠;城市里有暴动,国家发生内乱,宫廷之内潜藏着逆谋;父不父,子不子,纲常伦纪完全破灭。

”无数农民转瞬之间沦为流浪汉、乞丐和盗贼,长期忍受着赤贫与酷刑的煎熬和迫害。

连象李尔、葛洛斯特和爱德伽这样的国王、贵族,一旦失去他们的权力、地位和财产以后,也逃不出灾难的罗网。

资产阶级利己主义者为了争得权力、地位和财产,也不惜采取各种恶劣的手段,奉承、欺骗、离间、中伤,诬陷、谋害,于是高纳里尔和里根逼疯自己的父王而投之荒野,爱德蒙迫害自己的长兄而驱之门外。

在他们的眼里,人与人之间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有钱就有了一切,有权就有了一切。

《李尔王》中的人物形象,包含着丰富的思想内容,又有着鲜明的性格特征。

作者善于通过人物的活动、相互关系和内心独白来展示他们的思想实质。

除李尔、爱德蒙和爱德伽外,其它人物都着墨不多,但人物形象却各自分明。

如葛洛斯特、卡狄利娅、肯特和弄人,同为作品中的理想人物,有着作者理想化的痕迹,各自又有鲜明的思想性格,好象音乐中不同旋律或节奏给人的微妙感觉,使人不易忘却,没有模式化、概念化的脸谱。

同莎士比亚的其它悲剧作品一样,《李尔王》中的人物也有着强烈的对照作用。

肯特公爵和奥斯华特管家,爱德伽和爱德蒙,卡狄利娅和高纳里尔、里根,奥尔尼和康华尔……都分别代表正面和反面,进步和邪恶。

他们之间不仅在性格上不同,更重要的是思想上截然相反。

就是在正面人物或者是反面人物中,也可以找到对比的形象,如李尔和葛洛斯特,高纳里尔和里根,思想性格也有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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