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生石》宗璞(文字)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人。
三生石是一个绝爱的故事,故事凄凉得如同一道冰凉的细全穿石而出,而结尾却有凄美的微弱的光亮。
梅菩提,一个共产党员,大学教授,却因为一本爱情小说在特殊年代遭人批斗。
邻居陶慧韵,同样天天受苦。
梅菩提患上癌症,却与漏网右派医生方知艰难地走到了一起。
慧韵被带走隔离时与他们挥手道别,新婚夫妇点起三生石上那一根代替了红烛的红线,前方似乎有些希望,前方抑或没有希望,那一片冰冷的天空下却无端有了个依靠。
疯狂的时代有着最纯真的人。
如同在显微镜下孤独地挺立于癌症细胞中那些正常健康的“异类”,无法变得张牙舞爪,无法看清眼下的迷茫,却仍然是纯真的善良。
便如同那些年的钱老和杨先生,相依相扶,痛苦算作什么呢,人生来便是要痛苦的,若果真有一个人得以伴我历经苦楚,便也含笑而去。
I strove with none, for none was worth my strife, Nature I loved, and next to Nature, Art; I warmed both hands before the fire of life, It sinks, and I am ready to depart. 混乱的时代善产才子和“愚人”。
而如今这advanced的时代却尽是如我一般的庸人和数不尽的“精明人”、“现实人”。
才子才女的年代已然逝去,犹是一颗颗繁星,却被更辉煌的大人物遮去,《人到中年》《懒得离婚》,张洁《爱是不能忘记的》,冯骥才《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神鞭》...一张张单纯认真的脸在我眼前晃过,而如今这些感情,说出来只怕遭人耻笑,即便你是懂了,我的庸钝的描绘又怎不是一种亵渎
说回来,“落后”的时代不缺乏的是原始激情一般的爱。
看起来俗气,男女主角儿时相遇,一本书的缘分,以及医院的重聚,那命运时都真的刻在过三生石上何必要说;相顾无言,即便有言,又何必要说;红线烧着一丝光亮,即便照不亮希望也照亮过一瞬爱人的脸,也便沉默着握着手安享这一生唯一的一次幸福好了。
宗璞 三生石原文
三生石第一世 那一世,你为古刹,我为青灯;那一世,你为落花,我为绣女;那一世,你为清石,我为月芽儿;那一世,你为强人,我为骏马。
我知道,我将生生世世与你结缘。
于是我跪在佛前求了500年,求他让我在最美丽的时候遇见你,求他让我们结一段美丽情愫。
佛于是把我变成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关下,我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期盼,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泪水。
然而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我就是这样枯萎了,在我死去的那一瞬间,我看清了你脸上的惊讶,你捧起我的枝叶,泪湿衣襟。
那一刻,我含笑。
回到佛前,我泪垂不止,长跪不起。
佛垂首,叹息。
三生石第二世 那一世,你为皇帝,我为战俘,你是那样意气风发,少年得志。
在我父兄叛乱后,你怒发冲冠。
我满身愧疚,满身痛楚。
你杀光我的族人,抢掠我回宫,带回一个满身素缟的异族王妃。
你说,你等得我好苦,你会爱我,照顾我,生生世世。
是的,我爱你,在生命的轮回中,我是经过了怎样的期盼与你相逢啊。
然而我,抽出你腰间的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
我无声的睁大双眼,轻声说:“对不起。
”是的,我就这样自绝在你面前,我很残忍,弥留中,我看到你莫大的悲愤与哀伤,我听见整个宫殿回荡你无助的唉啸,你咬破中指,将一滴鲜血点在我的手腕,指天发誓,以此为印,永不弃我,那一刻,我心碎了 你还记得吗?这是的第二世。
第三世 我与苦海中挣扎沉浮,哀求了700年,佛终于肯原谅我,向我伸出莲花圣手,让我再次与你相遇 然而你却不记得我了。
轻扶手腕,那血红胎迹竟在发烫。
为了这前世未了的溯源,我在你孤傲的身资下握住一把残破旧事。
:对我微笑吧,即使那微笑里有千里的距离,我也心动。
对我怒视吧,若那怒视里有痴心的责备,我亦无悔 然而你只是漠视。
每日夜里,我含泪祈祷神明,如果你看了我一眼,我就会幸福的死掉,如果你不看我,我就会痛苦的死掉。
是不是爱一个人就是这样而又心甘情愿
而你,仍然漠视。
我等待的心 痛苦又幸福,我微笑地看你从我身边无视地走过,看着你的目光从我头顶越过,有你存在的故事里,怎样的结局都好 夕阳温柔,听耳边许多新鲜又陌生的笑声响起。
宗璞的《猫冢》读后感。
急!!!!
中华散文,源远流长。
数千年的散文创作,或抒情、或言志、或状景、或怀人……莫不反映出时代的风云变幻和人们的思想情感。
今天,我读了《宗璞散文》一书,跟着宗璞先生走进了她的生活里,看她用笔记录她的生活。
宗璞,原名冯钟璞。
原籍河南省唐河县,1928年生于北京。
1951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
曾在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文艺报》、《世界文学》编辑部及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等处工作,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
1948年起发表作品,著有长篇小说《南渡记》、《东藏记》,中篇小说《三生石》,短篇小说《红豆》、《鲁鲁》、《我是谁》等,散文集《宗璞散文选集》、《铁萧人语》等。
并有童话、短诗、译作等多种,已编为《宗璞文集》。
宗璞先生在《宗璞散文》中记录了她从1980年4月到2003年7月间发生的一些重要的事。
篇篇都灌输了宗璞先生的真情,篇篇都流露出一种不一样的感情。
其中,《紫藤萝瀑布》一文最为出名,已成为中学语文书中的课文,深受大众的喜爱。
也是我非常爱读的文章。
写这篇文章时,宗璞先生的弟弟冯钟越身患绝症,生命垂危。
她做姐姐的正焦虑悲痛时,偶然一株盛开的紫藤萝引起了她的惊讶,睹物释怀,写下了这篇文章。
宗璞先生正在经历巨大的焦虑和悲痛时,受到一株紫藤萝的启迪,对瀑布般盛开的紫藤萝发出由衷赞叹,并由此感悟到生命的顽强和美好,获得鼓舞和力量。
表达出了战胜不幸、振奋精神、奋勇向前的思想感情。
《紫藤萝瀑布》揭示了一个人生哲理“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告诉人们生活不是一帆风顺的,但却是充满希望的。
遭遇不幸的时候,不能被厄运压倒,要对生命的长久保持坚定的信念。
厄运过后,不能总是让悲痛压在心头,应该面对新生活,振奋精神,以昂扬的斗志投身到伟大的事业中去。
因此受到广大读者的热爱。
《宗璞散文》与《朱自清散文》相比,有许多不同之处,但同样讲述了很多人生哲理,使我受益匪浅,在我将来的成长道路上给我启发。
宗璞的简介
宗璞(1928—)女,原名冯钟璞,笔名有任小哲、丰非等,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退体于中国社会科学业院外国文学研究所。
。
著名哲学家冯友兰之女,自幼生长于清华园,吸取了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之精粹,学养深厚,气韵独特。
她的小说,刻意求新,语言明丽而含蓄,流畅而有余韵,颇具特色。
她的散文情深意长,隽永如水。
1928年7月生于北京。
十岁时随家庭南迁到昆明,上过南菁小学和西南联大附中。
1946年考入天津南开大学外文系,后转人清华大学外文系,1951年毕业。
曾在中国文联、文艺报等单位工作。
1960年调《世界文学》编辑部。
“文革”前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说《红豆》《桃园女儿嫁窝谷》《不沉的湖》《后门》《知音》等,《红豆》曾受到不应有的批判。
“文革”后,有短篇小说《弦上的梦》、中篇小说《三生石》,获全国优秀中短篇小说奖。
1981年北京出版社出版了《宗璞小说散文选》。
后来又抱病奋力创作反映中华民族知识分子命运的长篇小说《野葫芦引》,其第一部《南渡记》已于1987年问世,获得了好评。
1948年开始发表作品,成名作为1957年的短篇小说《红豆》。
新时期她开始大量发表作品,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弦上的梦》(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中篇《三生石》(获第 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童话《总 鳍鱼的故事》(获中国作家协会首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蜗居》、《我是谁》等。
1988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南渡记》,1996年由华艺出版社出版四卷本《宗璞文集》。
近年来又抱病创作反映中华民族知识分子命运的系列长篇小说《野葫芦引》。
宗璞的生平资料
1、个人简介 宗璞,原名冯钟璞,女,1928年出生,常用笔名宗璞,笔名另有丰华、任小哲等。
原籍河南省唐河县,生于北京,著名哲学家冯友兰之女。
曾就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
当代作家,从事小说与散文创作。
代表性作品有短篇小说《红豆》《弦上的梦》,系列长篇《野葫芦引》和散文《紫藤萝瀑布》等。
有著作:《三生石》《我是谁》《铁箫人语》。
2、主要作品 《铁箫人语》《A.K.C》《寻月集》《红豆》《宗璞散文小说选》《丁香结》《南渡记》《我是谁》《蜗居》《泥沼中的头颅》《桃园女儿嫁窝谷》《不沉的湖》《后门》《知音》等。
正在创作的有《野葫芦引》。
春风文艺出版社1994年版《铁箫人语》,《紫藤萝瀑布》一文被选到初中课本。
《晚秋》一文被选到1998年全国高考语文试卷中。
《这是你的战争》一文被选到2011年江苏高考语文试卷中。
《锈损了的铁铃铛》一文被选到2011年四川高考语文试卷中。
1948年开始发表作品,成名作为1957年的短篇小说《红豆》。
新时期她开始大量发表作品,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弦上的梦》(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中篇《三生石》(获第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童话《总鳍鱼的故事》(获中国作家协会首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蜗居》《我是谁》等。
1988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南渡记》,1996年由华艺出版社出版四卷本《宗璞文集》。
1994年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了《铁箫人语》,其作品大多反映中华知识分子的生活。
文章《花的话》现已编入小学六年级语文第二学期第三课。
作家宗璞的简介
宗璞 (1928—)女,原名冯钟璞,笔名有任、丰非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退休于中国社学业院外国文学研究所。
中国著名作家、著名哲学家冯友兰之女,1928年7月生于北京,十岁时随家庭南迁到昆明。
上过南菁小学和西南联大附中。
1946年考入天津南开大学外文系,后转人清华大学外文系,1951年毕业。
曾在中国文联、文艺报等单位工作。
1960年调《世界文学》编辑部。
“文革”前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说《红豆》《桃园女儿嫁窝谷》《不沉的湖》《后门》《知音》等,《红豆》曾受到不应有的批判。
“文革”后,有短篇小说《弦上的梦》、中篇小说《三生石》,获全国优秀中短篇小说奖。
1981年北京出版社出版了《宗璞小说散文选》。
后来又抱病奋力创作反映中华民族知识分子命运的长篇小说《野葫芦引》,其第一部《南渡记》已于1987年问世,获得了好评。
1948年开始发表作品,成名作为1957年的短篇小说《红豆》。
新时期她开始大量发表作品,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弦上的梦》(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中篇《三生石》(获第 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童话《总鳍鱼的故事》(获中国作家协会首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蜗居》、《我是谁》等。
1988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南渡记》,1996年由华艺出版社出版四卷本《宗璞文集》。
近年来又抱病创作反映中华民族知识分子命运的系列长篇小说《野葫芦引》。
1994年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了《铁箫人语》 宗璞吸取了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之精粹,学养深厚,气韵独特。
她的小说,刻意求新,语言明丽而含蓄,流畅而有余韵,颇具特色。
她的散文情深意长,隽永如水 宗璞在病中苦耕,历时7年,《南渡记》的第二部《东藏记》终于面世。
计划中尚有《两征记》、《北归记》,是总书名为《野葫芦引》的多卷长篇系列。
宗璞以她细密从容的叙述方式,建立起优美温婉的语言风格。
众多的人物命运和世相心态,在看似平淡的生活情境和细节中缓缓展开,伏有大气磅礴的布局。
宗璞笔下的战争没有刀光剑影,却烙刻了深重的精神创痕,并具有一种柔性的书卷气息。
那种浸入骨髓的文化质感,在阅读中竟令人有如置身于《红楼梦》的语境之中。
读《东藏记》这样隽永而精致的小说,真是受益又享受。
还有《紫藤萝瀑布》 主要作品: 《红豆》,《桃园女儿嫁窝谷》,《不沉的湖》,《后门》,《知音》,《弦上的梦》,《三生石》,《宗璞小说散文选》,《野葫芦引》:《东藏记》、《南渡记》、《两征记》、《北归记》,《总鳍鱼的故事》,《蜗居》,《我是谁》,《紫藤萝瀑布》 宗璞的人生之路和校园情结(侯宇燕) 宗璞走过的是怎样的一条人生之路呢?翻开作家的履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与其作品中那股淡雅韵味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书香之气。
宗璞的经历,与大多数作家不同。
她不像师陀、田涛等老一辈作家,是从中国的底层社会一步步艰难地爬到了知识的殿堂;她也不像巴金、谢冰莹,从旧的地主家庭中游离出来,流入城市,形成瞿秋白所说的一代“薄海民(bohemian);她更不像新时期涌现出的一大批知青出身的作家,在自己的青年甚至少年时代就离开书本,离开家人,在贫穷、愚昧与困惑中探索人生的价值。
甚至生长于“文革”之后的一代年轻人,也很少有像她这样得天独厚的学养根基。
她是一株冰清玉洁的兰花,有幸在远离贫困与肮脏的净土中发芽,成长,就象夏洛蒂所言,拥有一个“没有污点的,饮之不尽,令人神清气爽的清泉”般的纯净记忆。
她的生活环境,基本上限于高等学府和高等学术研究机构,由于自小在和谐淳厚文雅的学术气氛中得到熏陶,因而奠定了一生的做人与做文准则。
她确实拥有一个令人羡慕的童年时代。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宗璞的作品中总有一种别人学不来的大家之气,冲和之态,甚至一种率真洁白的“学生腔”的原因所在吧。
宗璞童年所生活的大学校园中,教授的生活条件是极其优越的,绝无今日“脑体倒挂”之虞。
生活的舒裕与地位的高贵,使得钻研学业的教授们能比较专心于书本的研究(当然抗战开始后又有了不同),他们的子弟也能在一个相对单纯、明净的天地中获得比同龄孩子更好的教育,得到更多的文化滋养。
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使得他们过分地单纯,书卷气过于浓厚,在今后的人生历程中则免不了要经受更多的磨难与挫折。
我手头正好有一本1990年出版的《清华校友通讯》,不妨拿来,随便撷取几段,为宗璞笔下的清远世界作一个更详尽的注脚。
宗璞的同辈人,著名文史专家虞振镛的女儿,西南联大1943年学生虞佩曹在《水木清华——童年的回忆》中曾饱含深情地描写了清华校园在自己童年眼中的平静与清雅,以及清华人文景观的优越与独特。
她说“那时清华只有附小(即冯友兰提到的宗璞就读的成志小学)及附设的幼稚园。
马约翰是我们的校长。
……后来由蔡顺理夫人教,她本人也是留美学生。
”在这样条件下成长的孩子,的确有常人不及之处。
而当时孩子们生活的环境又是怎样的呢?“水木清华的工字厅……里面典雅、阴凉,有一股楠木香味,单身教授吴宓、叶企孙先生曾在里面有过住所。
”“我们住的南院是一个四周由房屋围绕着的大院……西式住宅一号是赵元任先生家……”。
这种耳濡目染的文化气韵,在一点一滴中已深深地渗入了孩子们的灵魂之中。
宗璞《南渡记》中所写的方壶小院,不就是这种充满清远文化气息的精英荟萃之地吗?法国现代派女作家纳塔丽·萨马特说:“文学所描写的,永远只能是某种看不见的,每个作家所向往的——他独自一人感觉的现实。
”作品中的生活、人物可以虚构,然而意境却总是忠诚地反映出一个具有敏感禀赋的作者童年时对周围景物的特殊感觉以及这种感受对其终生造成的影响。
宗璞在一系列作品中所表现出的那种特有的意境之美,正如同一缕轻烟,又好似一丝馨香,着意体会时捉摸不出,只有亲身体会过这种生活的人,才能从那似乎非常平淡的描写中领略到作家实际极其浓厚的感情,那种对童年精神生活的无限追忆与留恋。
这种非过来人不能写出亦不能读出的爱,正是宗璞“校园情结”的真谛所在。
(《这方园地中的冯家山水》,《文学评论》1997年第2期) 宗璞的书房(名人书斋) 永远的大家闺秀。
凡是见过著名女作家宗璞的人,都会这样觉得,无论初识还是熟知。
4月6日下午,记者来到北京大学燕南园57号院三松堂。
如想象中,房间高阔,虽无奢华,却更古雅。
77岁的女作家一头华发益显慈心睿智,一身便装不掩满腹诗书。
记者随女作家走木地板,穿细走廊,墙边书橱中装满各类书籍。
书房不大,北面书柜中,多是女作家自己写的书;西面放电脑桌;南窗微微开着,可见窗外的丁香已绿,写字台上的传真机,不时响起;东面墙上挂着先父国学大师冯友兰先生为爱女录写的对联:高山流水诗千首,明月清风酒一船。
宗璞老师落坐在电脑桌旁平时写作的转椅上。
“虽然现在身体不好,但我很努力。
”女作家平静地说。
原来老人几次手术后视力下降,每天上午写作都是口述,要靠别人帮忙打字,现在帮忙的是北京大学中文系的一位四年级女生。
记者得知,宗璞老师正在抓紧《野葫芦引》4部长篇小说中的第三部《西征记》的写作,前两部《南渡记》《东藏记》已分别于1988年、2001年出版。
《野葫芦引》是写抗日战争期间北校南迁全过程中前辈学人的风貌,尤其是写在民族危亡的大关节上知识分子的操守。
“我要把那段历史真实地留下来。
”女作家平静的语调透出一种坚定。
----------------------------------------------------------------------------------------- 紫藤萝瀑布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从未见过开得这样盛的藤萝,只见一片辉煌的淡紫色,像一条瀑布,从空中垂下,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极。
只是深深浅浅的紫,仿佛在流动,在欢笑,在不停地生长。
紫色的大条幅上,泛着点点银光,就像迸溅的水花。
仔细看时,才知道那时每一朵紫花中最浅淡的部分,在和阳光互相挑逗。
这里春红已谢,没有赏花的人群,也没有蜂围蝶阵。
有的就是这一树闪光的、盛开的藤萝。
花朵儿一串挨着一串,一朵接着一朵,彼此推着挤着,好不活泼热闹
“我在开花
”它们在笑。
“我在开花
”它们嚷嚷。
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开、下面的待放 。
颜色便上浅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淀下来了,沉淀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
每一朵盛开的花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张满了的帆,帆下带着尖底的舱,船舱鼓鼓的;就像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绽放似的。
那里装的什么仙露琼浆
我凑上去,想摘一朵。
但是我没有摘。
我没有摘花的习惯。
我只是伫立凝望,觉得这一条紫藤萝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缓缓流过。
流着流着,它带走了这些时一直压在我心上的焦虑和悲痛,那是关于生死谜、手足情的。
我沉浸在这繁密的花朵的光辉中,别的一切暂时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宁静和生的喜悦。
这里除了光彩,还有淡淡的芳香,香气似乎也是淡紫色的,梦幻一般轻轻地笼罩着我。
忽然记起十多年前家门外也曾有过一大株紫藤萝,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从来都稀落,东一穗西一串伶仃地挂在树梢,好像在试探什么。
后来索性连那稀零的花串也没有了。
园中别的紫藤花架也都拆掉,改种了果树。
那时的说法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么必然关系。
我曾遗憾地想:这里再也看不见藤萝花了。
过了这么多年,藤萝又开花了,而且开得这样盛,这样密,紫色的瀑布遮住了粗壮的盘虬卧龙般的枝干,不断地流着,流着,流向人的心底。
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
我抚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舱,那里满装生命的酒酿,它张满了帆,在这闪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
它是万花种的一朵,也正是一朵一朵花,组成了万花灿烂的流动的瀑布。
在这前紫色的光辉和前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觉加快了脚步。
1982年5月6日 词语解释: 终极:最后,最终 。
迸溅:向四外溅 。
凝望:目不转睛的看,注目远望。
伶仃:(1)孤单,没有依靠 。
(2)瘦弱 。
稀零:稀稀疏疏,出现得少 。
忍俊不禁:忍不住笑。
仙露琼浆:比喻美酒。
蝶围蝶阵 :这里形容蝴蝶蜜蜂数量的很多。
宗璞的那一篇小说获得了全国优秀中短篇小说奖
三生石 《三生石》是一部描写灾难和痛苦的作品,却充满了对独立人格力量和对真挚的友谊和爱的赞叹。
它在深沉而浩大的忧患背景上,写了菩提、方知、陶慧韵等几个文弱的知识分子,如何在灾难接踵而至几乎陷于绝境中,获得人生的坚信并战胜命运的挑战。
他们不仅从梅、兰、竹、石等中国哲学和艺术所追求的理想人格象征中吸取“骨”和“志”的力量,甚至从老庄和排宗哲理中寻觅解脱困厄的津渡。
他们的超脱和彻悟,相信无所求也就无所失的自我超脱,这当然显示了出世和虚无。
但在《三生石》特定生活境遇下,透过超脱、避世的外壳,却强烈地显示了内心的执著人生,对生命充满信念的光辉。
因此,菩提和方知,在当时沙漠般的世界上,面临一个又一个的袭击,不畏惧,不哀伤,而是迎着苦难走去,在从容和缓之中,透出做岸和坚毅。
这部作品惊人之处是,它创造了一种沉郁的以柔克刚的美。
人们往往会在蒙受苦难的时候,萌发起慈爱和友谊的渴念。
“菩提和慧韵做邻居不久,便常暗自庆幸。
在那残酷的、横卷着刀剑般的世界上,他们只要能回‘家’,就能找到一块绿洲,滋养一下她们那伤痕累累的心。
”窄小的勺院内,有动人的爱和友情。
陶慧韵身上表现的友爱如此博大,甚至具有殉道的色彩。
她超人的痛苦,超人的忍受,以及抛舍自己的慈爱精神,都超过了她自身的负荷力。
在这种沉重的超载中,作者让我们感知到人类的善良、坚忍和牺牲等的道德力量。
《三生石》写了菩提和方知在苦难中的真挚的爱情。
正如方知所说,如果他把自己的秘密和亲友商量,恐怕谁也不会赞成他的选择。
但他凭他那充满感情的没有患“硬化症”的心,指引他来到菩提身边。
正是方知的爱使菩提这只飘荡的小船,从此依傍在三生石上,获得了生活的勇气和力量。
同样,方知由于得到菩提爱情的抚慰,即使在囹圄之中,也感到与生活的联系如此亲密并坚韧。
当人们处以绝境无以自授时,这种心灵的接近与沟通,便成了沉沉暗夜的一线光明。
作为探求人生并投身于创造新生活洪流的一贵,宗璞对人们之间互相接近的渴求是热切的。
她追求人与人在心灵上的默契和彼此间的互助互爱。
她曾在访问澳大利亚谒作家劳森墓时,有感于劳森笔下那些充满同情心的人物,发出“人世间太需要这种同情、这种热心、这种体贴了”①的喟叹
在她表现新时期生活的作品中,始终回响着呼唤友爱的声音。
在《米家山水》和《全息照相》中,我们会感染到一种人与人隔膜和互不理解的怅惘。
当我们的作家追索《海的女儿》那个美丽的灵魂时,她萦念于怀的也就是那种为他人而牺牲的爱的崇高。
我们甚至还可以从《米家山水》母亲口中“小星星,亮晶晶”古老而纯朴的儿歌吟唱中,接受友爱精神的陶冶,从而渴望自己也能如小小的星辰那样,互不排斥,各自发出亮晶晶的光芒,点缀那迷人的夜空。
宗璞确认:人生道路多艰。
人们在战胜难关的人生途中,需要别人的慰藉和温暖。
这一点,她与她的前辈作家冰心有惊人的相似。
这当然不是因为她们都是女性作家,恐怕还在于,她们的身世、经历,生活环境和文化背景都十分接近的缘故。
在《寄小读者》中,冰心说过:“爱在左,同情在右,走在生命之路的两旁。
随时撤种,随时开花,将这一径长途点缀得花香弥漫,使穿枝拂叶的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苦,有泪可落,也不是悲凉。
”不是悲凉,竟是淡淡的幸福,是温馨的慰藉,使人们在爱和同情鼓励下,踏过荆棘,走过这一径人生长途。
宗璞的经典作品有哪些
宗璞代表性作品有短篇小说《红豆》《弦上的梦》。
宗璞,原名冯钟璞,女,1928年出生,常用笔名宗璞,笔名另有丰华、任小哲等。
原籍河南省唐河县,生于北京,著名哲学家冯友兰之女。
曾就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
当代作家,从事小说与散文创作。
代表性作品有短篇小说《红豆》《弦上的梦》,系列长篇《野葫芦引》和散文《紫藤萝瀑布》等。
有著作:《三生石》《我是谁》《铁箫人语》。
《红豆》内容概述:作品通过大学生江玫与齐虹由于生活态度和政治立场的分歧而导致的爱情悲剧,讲述的却是一个在时代巨变面前知识分子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的故事。
爱情虽然是故事内容的主要承担,但并不是作品的主题。
作家要想表现的就是这种人生在十字路口的搏斗。
世事纷争,岁月留下了一些难以忘却的记忆。
当江玫不期然而面对那两颗色泽依旧十分匀净而且鲜亮的红豆时,一段不寻常的往事如潮般涌上心头。
《弦上的梦》内容概述:写的是一个女孩梁退在文革10年中充满坎坷和辛酸的故事,揭露了在人妖颠倒的岁月里两代知识分子在肉体和心灵上所受到的残酷伤害。
描写了那灾难深重的日子和在灾难中奋起的年轻一代。
告诉人们:“人的梦,一定会实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