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HINOCEROS怎么样
本来是在找东欧片子看的,翻来翻去寻到Jan Lenica的《Nash02rner犀牛》,这是64年的片子..看过的人并不多,人设配色也颇合我的调。
找了个简介一读,发现故事似乎挺熟..然后一看剧本是Eugène Ionesco写的,这是个熟名字,法语剧作家,有藏他两个单本:一是叫《Die kahle S01ngerin(或译:光头女高音)》的,另一个是《Stühle(译:椅子)》,这两个都是有名的现代剧..前者我看过法语某台播(或者就是Arte播的,不过也有印象似乎是去年在西西里的叙拉古、还是卡塔尼亚哪个旅店的电视上看的
),配的是德文或者英文,虽然每句都懂,但整体不求解意,只在乎传达……怎么说,寂寞吧;后者有激情,诡异依旧,但没时间读完,两本都是本地的Reclam出版社出的,是二十多年前印的旧书,纸泛黄。
至于《Nash02rner》,查过,是他最有名的本子,小说和剧本都有结集,故事是大略相同的,不过我也忘记是看的哪个本了(片子肯定是没看),封面似乎选的是丢勒的皮肤病犀牛,这件事上比国内那个叫《琥珀·恋爱·犀牛》或其它名字(请勿指正,此乃腹诽..)的海报总靠谱些,因为Ionesco是想要强调对立的:一座城里的人们都在异变,他们渐渐都变成了犀牛,变了的和没变的人们会怎么样呢——种族变化如此轻易、赤裸、直接:比前段看的《第九区》更要简单粗暴得多:为什么变成犀牛,一点不重要,唯一重要的乃是夸张表达之下凸现出的孤立感。
此乃荒诞剧的神髓(或者阿猪会说是醍醐味,我直觉那太日系了。
其实“神髓”这个词,在我而言倒也是来自幸德秋水那本《社会主义神髓》书名中好玩的直译。
19世纪末的东洋人著书似乎有点偏好这个词,比如坪内逍遥、夏目漱石或者太宰治:当然我不知道日语原字是否一样,或者这译法是哪来的——这是杂话)所在。
20世纪谈荒诞剧,尤其提到Adamov和Pinter的悲观主义,很自然就想到了Ionesco吧——他在国内的译名是尤内斯库,但他的书似乎出得很少,豆瓣上按这个名字收的有两本:《犀牛》、《椅子》和《秃头歌女》收在一个合集里,我读过的这篇《犀牛》是萧曼译的,《秃头歌女》即之前提到的《光头女高音》的译者则是拿诺奖的高行健。
书名《荒诞派戏剧》,外国文学出版社,当年极富盛名的当代外国文学丛书中的一本:因为是加入版权公约前的译文丛书,随译随出,故而出得太多,大概有上百本的样子。
这本大约我的外公有收,印象中是厚厚的一本——既然资料已经查实,书我大约会重读了。
电子版网上不少,不过看pdf终究是不够尽兴,还是等着10年有机会回国去翻书柜吧:总之该对不起那本Reclam的《椅子》了,毕竟都是转译,中文当然更亲切;也一半对不起德文的《秃头歌女》,我肯定还得投奔一次高行健^^(言外:这本书里还有在两个世代的文艺青年里都臭有名气(或者在另一些人眼里是臭名昭著)的一部剧本——萨缪尔·贝克特的 《等待戈多》) 另一本是08年中央编译出的,《尤内斯库画传-荒诞派舞台的国王》。
这个社在我印象里很不好,但书应该很靠谱,因为是黄晋凯先生著的,他是搞现代文学流派研究的国宝一枚——熟这个名字的,看到他就会想到未来主义、荒诞派、超现实主义、结构主义、象征主义、意象派……等等一类词。
不过这本家中肯定没藏,我也没一点想看的打算..^^ 这之外还有一本,台译的,书名就是《犀牛》,页数和旁人注释来看,应该也收了《秃头歌女》。
译本如何,待考,也可能永远不会去考。
阮若缺翻译了《卡里古拉》和《小王子》,不过他的译文国内貌似没有社买过,无从考。
想想,犀牛们在舞台上奔跑冲突,还未变形的人们惊惶失措。
虽然读剧本时看不到,也很难想象这样一幕的实景演出效果会有多华丽震撼,不过此时,种群之间对立的孤独感——正如开始时提到的那般——却使人心情低落、耽惊受怕。
文字的演剧最终落幕时,尤其是当爱人已经是别一物种了之后,绝望成为大势所趋;予取予夺的末日架势,硬是将这种孤立之悲根深蒂固到读者或观者的脑中。
以荒诞的设定来使人思考,夸张的图景、高反差的角色关系烘映出极强的对比效果,并就以此来揭露人类审美观及社会意识形态之既定的可悲与可笑。
窠臼尽碎,恰是荒诞剧的特色。
补: 再考译名,又有尤奈斯库..按此名除另一本剧作结集外,尚有一本《法兰西院士就职演说》;又有尤涅斯库,似是错译。
关于荒诞剧,查书自可搜索相应关键词,此处不再赘述。
法布尔昆虫记之蟋蟀
蓝色文学 ●太宰治《人间失格》内容简介 叶藏生于二战时日本不愁吃穿的政治富家,是个体弱多病的家族末子,又从小看遍人情冷暖、正面背面的一套,所以感觉自己人生没有意义,从小学会看别人脸色、讨别人笑容。
他想当一个出色的画家却被政治家老爸全盘否定。
长大后更觉得人生没有意义,交了一个恶友整天两人参加革命团体、或者纵情生色,后来跟一个酒吧女人寻死却只有自己活下来还差点被起诉,结果连父母兄弟也觉得他的人生没有意义,家里人都跟他断绝了关系。
于是他醒悟想要活得有个人样,去找以前的旧友求救,却被报社当时接触过他与酒家女殉情的女记者带回家。
他本想在这家人家做一个能保护女记者和她女儿的好男人,却被女儿茂子的一句“杀人犯”给赶了回来。
后来他遇到一个很纯洁很相信别人的女孩结婚,妻子又因为为了让叶藏的漫画畅销而与编辑通奸,于是他对人间彻底失望,在妻子企图自杀时却抢过安眠药自己服下,虽被洗胃救活,但逃出医院后仍苟延残喘着走向死亡。
讲得大概挺生涩,其实描写得相当好
虽然是写社会上所谓边缘人,却非常让人有认同感;即使是所谓纵情声色,仍然觉得此人非常纯洁,连小说里别人也是这么描述他“即使喝酒,也是个像神一样的孩子”。
盛开的樱花林下 ●坂口安吾「桜の森の満开の下で」 内容简介 古时樱花树下曾是恐怖的所在。
如果你要去铃鹿岭,就一定要穿过半山腰的樱花林。
据说樱花盛开的时候,过路人经过花下就会发狂。
当这里渐渐绝了人迹之后,就有一个山贼在此地居住下来。
他有七个抢来的妻子。
山贼本是杀人不眨眼的,居然也会对那片樱花感到恐惧。
他一直惦记着那些樱花,每年花开的时候,他都会刻意避免走过那片樱花林,就这样一年年过去了。
有一次山贼打劫一对夫妇。
本来他只打算抢走包袱和女人的,然而在他踢倒那个男人的瞬间,看到了那女人的脸。
那是一个美得像女菩萨一样的女子,不知为什么,山贼就把那男人杀了。
女人要他杀掉其他七个妻子。
在血光飞溅的静寂之中,山贼也感到了恐惧。
女人淡然伫立,面对她的美,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种感觉跟在樱花林中是那么的相似——山贼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怎样的相似,他只能感觉到这些。
这是一个任性的女人。
她对梳子和发簪的要求是那么苛刻,连食物都不许差过京城。
山贼对她精心雕饰的美貌叹为观止。
他成了魔术师的助手,并愿意为这魔法奉献一己之力。
女人说:“如果你真是本领高强的男人,就带我去京城吧。
”于是山贼决意迁往京城。
然而他有他的心事:两三天后,樱花就要盛开了。
今年,他想在樱花树下静坐。
女人提出要他一同带自己去,但是被他拒绝了。
山贼一个人动身去樱花林。
盛开的樱花下,寒意自四面八方围攻而来,在一片虚空之中,他哭泣、祈祷、挣扎,最后狂奔逃走。
山贼在京城住了下来。
女人要求他为她杀人越货,并割下人的首级带给她。
女人用这些首级过家家:首级带着小厮出门散歩了。
别的首级携家眷来探望首级了。
千金小姐的首级被大纳言的首级欺骗了。
头颅上爬着蛆虫,肌肉腐烂脱落可以看到骨,女人咯咯的笑了。
和尚的首级、美少女的首级、怕少女首级寂寞而找来的年轻公子王孙的首级。
当京城不再令他感到新奇之后,剩下的只是不习惯。
山贼百无聊赖,连杀人都让他感到厌倦。
他好像理解了女人的心情:这些京城的人们,与其跟他们共同生存,还不如和他们被割下的头颅生活呢。
女人的欲望乘风轻舞飞扬,而男人却成了沉重笨拙的鸟。
山贼站在山顶眺望京城的天空。
天空亮了又暗了,它的尽头却是一片虚空。
杀掉这个女人,就能阻止天空这无尽头的明暗交替,而他就可以释怀。
莫非那个女人就是我吗
轻快掠过天空的那只小鸟就是我自己吗
那杀掉女人不就等于杀掉我自己吗
山贼在山中彷徨数日,最终决心回到山里去。
他告诉女人要回到山里。
女人想留在京城,因为她已视不断收集的头颅为命,然而能给她带来首级的只有山贼,因此她答应随他回到山里去,直到山贼的思乡病痊愈。
眼前就是昔日的群山。
抢到她的那天,山贼也是这样背着女人的。
但今天的幸福较当初更加丰盈。
山贼并没有忘记樱花林的盛开,但只有在今天,盛开的樱花并不能让他感到害怕。
山贼走进盛开的樱花林。
女人的手渐渐变得冰冷,山贼不安起来。
突然他知道女人原来是魔鬼——紧紧贴在他背上的,是一个全身紫色的大脸盘老巫婆。
他发狂般的紧紧扼住魔鬼的咽喉。
当山贼发现自己扼死的不过是那女人时,他的力气和意念同时凝滞了。
一直以来的恐惧和不安消失了,他第一次在盛开的樱花林下坐了下来。
他可以一直坐到随便什么时候。
因为他已经无处可去。
没有人知道盛开的樱花林下的秘密。
也许那就是所谓的“孤独”,因为山贼再也没有害怕孤独的必要。
他环视四周——充满着无尽空漠的虚空。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了一个温凉的东西——那是他自己胸中的悲痛。
他想为她拣去脸上的花瓣。
然而花瓣拣之还有,渐渐看不到她的身体,为她拂去花瓣的他的手和身体也消失了。
心 ●夏目漱石「こころ」 “先生”在大学时代为了照顾朋友K将其带到自己的寄宿家庭中去。
不料同朋友K一同爱上房东漂亮的独生女儿。
“先生”设计使K自杀,自己如愿以偿。
但婚后一生都遭受良心和道义的谴责。
另一种猜测是寄宿家庭中的“小姐”与“夫人(小姐的母亲)”共同设计使K自杀,从而刺激“先生”与小姐结婚。
故事的亮点就在于令旁观者无法探知其中的真相。
快跑
梅乐斯 ●太宰治「走れメロス」 企图起义杀死国王的梅乐斯被判死刑,但梅乐斯希望能回乡参加妹妹的婚礼,让最好的朋友石匠却替他坐三天牢。
如果梅乐斯失信三天后没有回来,石匠就会被代替处死。
国王原本不信任人心,但他想既然梅乐斯永远不会回来了,三天后就能处死石匠昭告天下人人心丑恶。
梅乐斯为了不失信于石匠,全力奔跑回乡参加婚礼又跑回皇宫,虽其间有着对人间和妹妹的留恋,也有回王宫路上的种种困难,但仍在第三天太阳下上之前赶到。
蜘蛛之丝 ●芥川龙之介「蜘蛛の糸」 在远古一个建国百年的国家里有一个无恶不作的强盗兼杀人狂犍陀多在百年建国日劫财害命,并挑衅激怒了正在巡游的国王。
当晚他因为晚饭时肚子饿闯入了一户正在做晚饭的人家,儿子出去看巡游,只留母亲一人在家被犍陀多杀死。
不料日后在街上又欲杀人时犍陀多被那家的儿子刺伤。
夜里犍陀多躲到城里,因对母子两人的悔悟而不忍伤害一个蜘蛛,却因伤势第二天被士兵抓住。
后来被国王示众杀死。
死后犍陀多在地狱里饱受折磨,宝莲池中的蜘蛛念在他曾不忍伤害一只蜘蛛,于是就轻放一根蜘蛛丝来救他脱离苦海。
这篇小说有许多佛教观念的传达,说明蜘蛛之丝虽然纤细,却是连结极乐世界与地狱的桥梁,犍陀多的一念之仁解救蜘蛛,再由蜘蛛丝来解救犍陀多,是一种希望与救赎的表现,但是犍陀多爬上光明的时候,因一念之私,把跟他一起上来的恶鬼又踢下去,最后蜘蛛丝断裂,犍陀多又坠入原来的地狱去。
地狱变 ●芥川龙之介「地狱変」 就在上面一个国家里,画师良秀把艺术看得高于一切,但他因为臣服于国王而不得不画赞美贵族的违心画。
良秀为精进画艺,曾在路边素描因为瘟疫而被国王下令杀死的无辜的百姓尸体。
骄奢淫逸的国王敕命良秀替自己的陵墓画上举国昌盛的图样,但良秀看到的这个国家只有民生疾苦,他决定画一幅“地狱变”的图画。
为了画出地狱变,良秀苦于画不出人们在烈焰中的痛苦神情,请国王提供“人们在地狱业火中被焚烧,肌肤和全身被火烧化的痛苦情景”。
最后国王竟焚烧被锁链捆绑的良秀的女儿。
良秀在目睹女儿惨遭火刑惊心动魄的一幕后,从一个父亲的立场转为画师的立场,记录下了女儿美月被烧时的情景。
不料在对面观看的国王的车驾也染上大火,国王被烧死。
地狱变壁画最后如期完成,良秀也倒在了完工的陵墓中。
这篇小说通过极端化的人间悲剧描写了权力与艺术的对峙,反映了善良的老百姓受邪恶的统治者的暴虐。
希望能解决您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