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碗馄饨》 读后感
这是佛家一句妙语,字面意:豪饮七大碗玉液琼浆固然滋味无穷,但比不上品一小壶香茗的真情趣。
拥有千百条高僧的偈语又如何
参尽枯禅皆不是,还不如放下一切,喝壶茶去。
唐代赵州从谂禅师,是一位寿星,活到一百二十岁(778—897)。
他在赵州(今河北赵县)观音院禅修时,有僧来拜谒,他问来者“曾到此间否
”答“曾到。
”从谂说“吃茶去
”又有僧来观音寺,从谂问“曾来此间否
”答“未曾来。
”从谂说“吃茶去
” 院主不解其意,遂问师曰“何以来者说‘曾到’或说‘不曾到’都说‘吃茶去’
”从谂照说“吃茶去
” 有人说“吃茶去”,深蕴禅机,可以达到“顿悟。
” 难怪乎,为先生所著题诗曰“七碗受至味,一壶得真趣。
空持千百偈,。
” 真正领会“吃茶去”的深刻含意,不但可以指导僧人“心注一境”,虔诚修行,而且可以启迪常人日常生活的许多方面,从而达到一个新的境界。
当你正当书生意气,,却在高考名落孙山,令你热血冷却,理想破灭,一时不知所措,在十字路口徘徊、彷徨时———吃茶去
当你几经周折就业不符合心愿,实在枯燥无味,百无聊赖,难于发挥所长,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时———吃茶去
当你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左磕右绊,被人误解,受到委曲,甚至遭人暗算,而心灵受到创伤时———吃茶去
当与你于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恋人,忽一日弃你而去,傍上大款或权贵,不啻于晴天霹雳令你目瞪口呆,甚至欲想寻短见时———吃茶去
“吃茶去”
多么豁达的胸怀、多么洒脱的人生、多么自在的境界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但不管生存状况如何,遂意也罢,逆境也罢,都不要把它太当作一回事,不可过于执着于身外之物。
即使泰山崩于前、猛虎追于后,也一样悠哉优哉地“吃茶去
” 人们往往羡慕别人的权势,却不知这权势的背后,或许牺牲了做人的尊严,或许放弃了自在的生活;羡慕别人的财富,却无从了解财富主人的“第一桶金”是否带着原罪,是否背叛了友情、放弃了爱情、疏离了亲情。
再说人并不是有良田千顷、广厦千间就能快乐满足的,真正的快乐是:心里有智能,没有挂碍,终日钻营抑或忙碌于官场、商场、职场、情场云云者,与“吃茶去”无缘。
既然明白了这事理,何不赶快“吃茶去”
生活中有茶,茶中亦有禅,故而禅的智慧便隐匿与我们的生活之中。
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焚上一枝檀香,泡上一杯茶,看那香烟袅袅杂着些许尘烟荧荧冉冉的飘散于空中,身处繁华缭乱的红尘中的你,兴许也能品位出另一番“吃茶去”。
禅与茶带给我们的都是直面与安宁,都是问心无愧。
我捡寻了很多诗偈,却还是觉得由前协会会长先生写的一首平朴的小诗最适合放在这篇的篇尾: 七碗受至味,一壶得真趣。
空持百千偈,
七碗茶诗的解释
一碗喝下去滋润了嘴唇和喉咙;两碗下肚打破了孤独烦闷的心情; 三碗喝下后搜肠刮肚寻章摘句,只记得文字五千卷;四碗喝下轻微发了些汗,平生经历的不平事,都向浑身的毛孔发散;五碗喝下后感觉全身的肌肉和骨头清爽无比;六碗下肚感觉飘飘欲仙,通达神灵;七碗就吃不得了,只觉得两腋下习习清风徐徐生出。
诗人得茶真味,夸赞饮茶的乐趣和妙用。
昔曾有诗:“与我一丸朗,光耀有五色,服之四五日,身体生羽翼。
”却认为的“七碗茶”更神于这“一丸药”。
在诗作中他还多次提到茶能洗“瘴气”:“若将西庵茶,劝我洗江瘴”“同烹贡茗雪,一洗瘴茅秋”。
所谓“且尽七碗茶”,说的是一个典故。
,唐代诗人,一生爱茶成癖,其脍炙人口的()自唐以来,历经宋、元、明、清各代,传唱千年而不衰,至今诗家茶人咏到茶时,仍屡屡吟诵。
其中“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更为后人耳熟能详,描写饮七碗茶的不同感觉,步步深入,极为生动传神。
那一杯金银花茶读后感
(《儒林外史》第十四回“蘧公孙书坊送良友 马秀才山洞遇神仙”) 马二先生是一个久试不第的科举中人,年纪大了,还没有找老婆。
给人家做幕僚书案,囊中羞涩,又是一个喜欢吃的,平时又吃不大好。
看看他日常都是如何娱乐的。
马二的确是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人物。
他坏吗
不见得。
他非常节俭,为人也算厚道,有一点生理需求,只好通过“游西湖”来解决。
明清时代的知识分子,由此可窥一斑。
就是现在,莫不也有借鉴意义。
大师吴敬梓笔下果如椽。
他写人真是入木三分,真要好好品味。
吴敬梓真是一个绝顶聪明之人。
服
…… 马二先生上船一直来到断河头,问文瀚楼的书坊,乃是文海楼一家,到那里去住。
住了几日,没有甚么文章选,腰里带了几个钱,要到西湖上走走。
这西湖乃是天下第一个真山真水的景致。
且不说那灵隐的幽深,天竺的清雅,只这出了钱塘门,过圣因寺,上了苏堤,中间是金沙港,转过去就望见雷峰塔,到了净慈寺,有十多里路,真乃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一处是金粉楼台,一处是竹篱茅舍,一处是桃柳争妍,一处是桑麻遍野。
那些卖酒的青帘高扬,卖茶的红炭满炉,士女游人,络绎不绝,真不数“三十六家花酒店,七十二座营弦楼”。
马二先生独自一个,带了几个钱,步出钱塘门,在茶亭里吃了几碗茶,到西湖沿上牌楼跟前坐下。
见那一船一船乡下妇女来烧香的,都梳着挑鬓头,也有穿蓝的,也有穿青绿衣裳的,年纪小的都穿些红绸单裙子。
也有模样生的好些的,都是一个大团白脸,两个大高颧骨;也有许多疤、麻、疥、癞的。
一顿饭时,就来了有五六船。
那些女人后面都跟着自己的汉子,掮着一把伞,手里拿着一个衣包,上了岸散往各庙里去了。
马二先生看了一遍,不在意里,起来又走了里把多路。
望着湖沿上接连着几个酒店,挂着透肥的羊肉,柜合上盘子里盛着滚热的蹄子、海参、糟鸭、鲜鱼,锅里煮着馄饨,蒸笼上蒸着极大的馒头。
马二先生没有钱买了吃,喉咙里咽唾沫,只得走进一个面店,十六个钱吃了一碗面。
肚里不饱,又走到间壁一个茶室吃了一碗茶,买了两个钱处片嚼嚼,倒觉得有些滋味。
吃完了出来,看见西湖沿上柳阴下系着两只船,那船上女客在那里换衣裳,一个脱去元色外套,换了一件水田披风;一个脱去天青外套,换了一件玉色绣的八团衣服;一个中年的脱去宝蓝缎衫,换了一件天青缎二色金的绣衫。
那些跟从的女客,十几个人也都换了衣裳。
这三位女客,一位跟前一个丫鬟,手持黑纱团香扇替他遮着日头,缓步上岸,那头上珍珠的白光,直射多远,裙上环佩丁了当当的响。
马二先生低着头走了过去,不曾仰视。
往前走过了六桥,转个弯,便象些村乡地方,又有人家的棺材厝基,中间走了一二里多路,走也走不清,甚是可厌。
马二先生欲待回家,遇着一走路的,问道:“前面可还有好顽的所在
”那人道:“转过去便是净慈、雷峰,怎么不好顽
”马二先生又往前走。
走到半里路,见一座楼台盖在水中间,隔着一道板桥,马二先生从桥上走过去,门口也是个茶室,吃了一碗茶。
里面的门锁着,马二先生要进去看,管门的问他要了一个钱,开了门放进去。
里面是三间大楼,楼上供的是仁宗皇帝的御书,马二先生吓了一跳,慌忙整一整头巾,理一理宝蓝直裰,在靴桶内拿出一把扇子来当了药板,恭恭敬敬朝着楼上,扬尘舞蹈,拜了五拜。
拜毕起来,定一定神,照旧在茶桌子上坐下。
傍边有个花园,卖茶的人说是布政司房里的人在此请客,不好进去。
那厨旁却在外面,那热汤汤时燕窝、海参,一碗碗在跟前捧过去,马二先生又羡慕了一番。
出来过了雷峰,远远望见高高下下许多房子,盖着琉璃瓦,曲曲折折无数的朱红栏杆。
马二先生走到跟前,看见一个极高的山门,一个直匾,金字,上写着“敕赐净慈禅寺”。
山门傍边一个小门,马二先生走了进去,一个大宽展的院落,地下都是水磨的砖,才进二道山门,两边廊上都是几十层极高的阶级。
那些富贵人家的女客,成群逐队,里里外外,来往不绝,都穿的是锦绣衣服,风吹起来,身上的香一阵阵的扑人鼻子。
马二先生身子又长,戴一顶高方中,一幅乌黑的脸,捵着个肚子,穿着一双厚底破靴,横着身子乱跑,只管在人窝子里撞。
女人也不看他,他也不看女人。
前前后后跑了一交,又出来坐在那茶亭内”——上面一个横匾,金书“南屏”两字,——吃了一碗茶。
柜上摆着许多碟子,橘饼、芝麻糖、粽子、烧饼、处片、黑枣、煮栗子。
马二先生每样买了几个钱的,不论好歹,吃了一饱。
马二先生也倦了,直着脚跑进清波门,到了下处关门睡了。
因为走多了路,在下处睡了一天。
第三日起来,要到城隍山走走。
城隍山就是吴山,就在城中,马二先生走不多远,已到了山脚下。
望着几十层阶级,走了上去,横过来又是几十层阶级,马二先生一气走上,不觉气喘。
看见一个大庙门前卖茶,吃了一碗。
进去见是吴相国伍公之庙,马二先生作了个揖,逐细的把匾联看了一遍,又走上去,就象没有路的一般,左边一个门,门上钉着一个匾,匾上“片石居”三个字,里面也象是个花园,有些楼阁。
马二先生步了进去,看见窗棂关着,马二先生在门外望里张了一张,见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摆着一座香炉,众人围着,象是请仙的意思。
马二先生想道:“这是他们请仙判断功名大事,我也进去问一问。
”站了一会,望见那人磕头起来,傍边人道:“请了一个才女来了。
”马二先生听了暗笑。
又一会,一个问道:“可是李清照
”又一个问道:“可是苏若兰
”又一个拍手道:“原来是朱淑贞
”马二先生道:“这些甚么人
料想不是管功名的了,我不如去罢。
” 又转过两个弯,上了几层阶级,只见平坦的一条大街,左边靠着山,一路有几个庙宇;右边一路,一间一间的房子,都有两进。
屋后一进窗子大开着,空空阔阔,一眼隐隐望得见钱塘江,那房子也有卖酒的,也有卖耍货的,也有卖饺儿的,也有卖面的,也有卖茶的,也有测字算命的。
庙门口都摆的是茶桌子,这一条街,单是卖茶就有三十多处,十分热闹。
马二先生庄走着,见茶铺子里一个油头粉面的女人招呼他吃茶,马二先生别转头来就走,到间壁一个茶室泡了一碗茶,看见有卖的蓑衣饼,叫打了十二个钱的饼吃了,略觉有些意思。
走上去,一个大庙,甚是巍峨,便是城隍庙。
他便一直走进去,瞻仰了一番。
过了城隍庙,又是一个弯,又是一条小街,街上酒楼、面店都有,还有几个簇新的书店。
店里帖着报单,上写:“处州马纯上先生精选《三科程墨持运》于此发卖。
”马二先生见了欢喜,走进书店坐坐,取过一本来看,问个价钱,又问:“这书可还行
”书店人道:“墨卷只行得一时,那里比得古书。
” 马二先生起身出来,因略歇了一歇脚,就又往上走。
过这一条街,上面无房子了,是极高的个山冈,一步步上去走到山冈上,左边望着钱塘江,明明白白。
那日江上无风,水平如镜,过江的船,船上有轿子,都看得明白。
再走上些,右边又看得见西湖,雷峰一带、湖心亭都望见,那西湖里打鱼船,一个一个如小鸭子浮在水面。
马二先生心旷神怡,只管走了上去,又看见一个大庙门前摆着茶桌子卖茶,马二先生两脚酸了,且坐吃茶。
吃着,两边一望,一边是江,一边是湖,又有那山色一转围着,又遥见隔江的山,高高低低,忽隐忽现。
马二先生叹道:“真乃‘载华岳而下重,振河海而不泄,万物载焉’
”吃了两碗茶。
肚里正饿,思量要回去路上吃饭,恰好一个乡里人捧着许多烫面薄饼来卖,又有一篮子煮熟的牛肉,马二先生大喜,买了几十文饼和牛肉,就在茶桌子上尽兴一吃。
吃得饱了,自思趁着饱再上去。



